《穿书之我在be文拯救美强惨男主》 第1章 be文系统 “只剩一个月啊......” 谢时微看着手中的病危通知书,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虽然他对此已经早有预判,但是还是略有点遗憾。 谢时微天生病弱,特别容易生病,一点点的小毛病都要好久才能痊愈。 谢家父母为了他们这个宝贝儿子,不知道求了多少医,问了多少药,但都是被告知无法根治。 直到遇到一位大师,说了八个字:“天之骄子,慧极必伤”。 言其如果这辈子好生静养,不要过度操劳忧思,他还能够平稳活过半百。 谢家父母也将大师的话听了进去。 为了让谢时微有一个更好的生活和医疗环境,他们也努力工作、打拼,在生意场上一步一步把谢氏集团做大做强。 而他们的儿子也在这样的环境下健康长到了二十岁,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他们的儿子没有出事,他们却因遭受了一场车祸抢救无效去世了,便独留谢时微一人。 谢家父母车祸去世,谢氏集团股票大跌,公司高层相互夺权,公司机密文件泄露,同时又遭到敌对公司的攻击。 此时的谢氏集团就像一块没有任何保护的肥肉,人人都想来撕咬一口。 在谢氏集团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之际,谢时微不愿父母的心血被白白地辜负和毁坏,同时为了查出杀害父母的真正凶手。 是的,那场车祸并非意外而是人为,谢时微便这样决然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大家只知道谢家家主胆识过人、杀伐果断,五年前凭一己之力击退了敌对公司,挽救了整个集团的倾颓,并一手将其打造成了一个强大的商业帝国。 但是大多人都不知道是,五年前,这个惊才绝艳的商业奇才,是拖着一身病骨挽大厦之将倾。 那时候的谢时微面容还稍显稚嫩,虽然能力出众,但是在面对各种豺狼虎豹的威胁时,他也不敢轻易松懈。 那几年间,整日加班,劳心又劳力,他的身体终于还是不堪消受。 等找出杀害父母的凶手和公司渐渐稳定下来后,他想要静养却为时已晚了,身体在这几年间已经伤及了根本。 至此,食欲不振、咳嗽、生病也成了常态。 就在昨天,他突发咳血,他的主治医生诊断其病情恶化,下达了他病情的最终通知书,他只剩三个月的时间了。 谢时微站在窗前,望着日暮余晖,回顾自己将将二十五年的岁月,他这一生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过,但是也无能为力了。 或许是傍晚略有降温,晚风吹过,他的身体便有些受不住了,引发了急剧的咳嗽,连呼吸也逐渐变得困难。 唐伯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谢时微因咳嗽颤抖的身体和手指间滴落的鲜血。 唐伯大惊,急切的跑过来,还差点把门旁的盆栽打翻。 “——家主!” 谢时微倒下的时候,最后听到是管家唐伯的急呼。 在被推进急救室的时候,谢时微混沌的意识间,隐隐约约听见的病情加剧恶化、紧急救治、救治失败等话语,之后的事情他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 谢时微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只是仿佛被车轮碾过一样,浑身都疼痛难忍,尤其是脑袋,散发着阵阵刺痛。 他皱眉看着四周的环境,无力地摸上自己的头,发现头上缠着一圈纱布。 难道自己没死,晕倒的时候还把脑袋给砸了? 还没等谢时微思考片刻,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一群人乌压压地涌入,尤其是一个穿着旗袍、打扮地异常艳丽的妇人直接跑过来抱住她他。 “时微啊,你这孩子终于醒了,你让伯母我担心死了。”美艳妇人的带着夸张地哽咽声哭诉着。 “是啊,你咋这么蠢,下个楼梯还会摔下来,我妈天天照顾你,这几天睡都没睡好。”一道略微刻薄的少女声随后传来。 “曼容,怎么说话呢。小时啊,醒了就好,不过以后要好好注意下安全啊,这段时间有什么事一定要和大伯说啊。”这是一道略显责怪和关怀的中年男人声。 ....... “这些都是谁啊?我从哪里跑来这么多亲戚?” 谢时微听着身边一群“陌生人”七嘴八舌的话语,原本安静的环境变得异常嘈杂,顿时觉得脑袋更痛了。 还有这个自称姑母的家伙力气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大,难道不知道他现在是个病患吗? “你先松开我......” 他不由推开紧紧抱住他的美艳妇人,感觉自己难以呼吸的胸膛一瞬间获得了解救。 身后的医护人员好似也发现了少年眼角的疲惫和虚弱,便开口说:“谢先生、谢夫人,病人刚刚醒,需要安静的环境好好休息。” 胡丽尴尬地收回自己被推开的手臂,不由掩饰地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莫须有的眼泪。 听到护士的提醒,美艳妇人胡丽和中年男人谢国庆看了一眼病床上虚弱无言的少年,叮嘱了几句好好休息,便又匆匆离开了...... 只是在房门关起的一刻,谢时微好似听见了几道抱怨的声音。 “就他娇气,当时摔下楼梯咋没把他摔死......” “死丫头,说什么鬼话呢,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还有赶快回家看着你弟,别让那个臭小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 谢时微看着重新安静下来的房间,不由松了一口气,再次重新打量了一下此处的环境。 病房虽然明亮宽敞,布置却较为简单,不像是自己以前住的高级疗养室。 而且看着自己小了一圈的身体和手掌处正常如初的纹路,不由陷入了沉思。 这不是他的手,他的手当年受过伤,手掌处留下过一道疤。 这也不是他的身体,所以他是穿越了? 仿佛是为了告诉正在沉思的谢时微原因,一道冷硬的机械音在他的脑海传来: 【——滴!【be文拯救】系统为您服务...我是您的专属小宝贝系统001!】 —— 翌日,温柔的阳光透过纱窗,晒在病床上低头喝着清粥的少年身上,好似为他镀上一层神圣的光辉。 身边的护士看着慢慢喝粥的少年,较长的头发遮住了眉眼,露出了苍白消瘦的下巴,安安静静,不悲不喜。 这顿时就引起了护士小姐姐无处安放的“慈母心”。 “这么乖巧的孩子,除了刚醒的那天,这么就没怎么看到家人来陪伴呢,唉.....” 对于护士小姐姐的内心的感慨,谢时微是不知道的,正如护士小姐姐也不知道安安静静喝着粥的少年正在脑海中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系统交流。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完成了任务,我就可以回到原世界?”谢时微看着碗中的白粥,询问着系统。 【是的,只要宿主阻止这本书走向全员be的结局,宿主就可以获得重生,并且平安喜乐过完一生,不再受系统的干涉。】系统001的语气带着诱导。 “如果我不答应执行你的任务呢?” 谢时微握住勺子进食的手停顿了一下。 【如果宿主不执行任务,您现在穿进的这具身体也坚持不了几年,本来原主已经死亡了,现在是有我的能量加持,所以寿命有所延长。】 意思就是,如果不答应,只有一个结局——死亡。 【只要宿主完成系统的任务,等功成身退后,系统保障您未来健康平安一世。】 谢时微沉思了片刻,他还是有点心动的。 作为谢家的家主,能把一个商业集团从倾颓转危为安,并让其扶摇其上,更上一层楼。 他最不怕的便是困难和挑战了,如果不是他前世病体缠身,谢氏集团的成就远远不会止步于此。 而且,最重要的一个就是,获得一具健康的身体,真的很让人心动啊。 他真的很想尝试尝试正常人的生活,健康安逸过完一生,去做一些自己前世都没有尝试过的事情。 “我答应了。” 他穿进的这本书名为《霸总和他的白月光》,这是一本双男主的纯爱小说。 男主薛远,母亲病重,父亲是个赌鬼,他从小生活凄苦,在摸爬滚打中艰苦生存下来了。 在高中的时候为了补贴家用在酒吧兼职,却为此惹上了麻烦。 一天晚上薛远被偷袭,导致昏迷不醒,还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幸运的是被当时路过的同班同学阮清救下,从此两人就结下了斩不断的缘分。 薛远表面冷酷却默默保护受欺负的阮清,阮清不惧薛远的冷气还照顾、关心受伤的薛远,前期两人的互动甜翻一众的读者。 随后,两人共同考入同一所大学,薛远的事业正式开启,却在无意间揭开了自己的身世,他竟然是豪门遗落在外的孩子,被迫卷入了豪门继承权的斗争中。 在大家都以为薛远会在这场斗争中胜利,他和阮清两人快修成正果时,结果作者一把大刀猝不及防落下。 阮清被继承权落败的人绑架,救援的时候,阮清为薛远挡了一刀,当场不治而亡。 之后男主就好像受刺激似的,疯批了,他用残忍地手段灭掉了身边反对他的人,最后他在上京大权在握,为人却喜怒难测、手段狠厉冷血,众豪门世家无不避其锋芒、退避三尺。 但是,他还是将黑白两道搅得腥风血雨,最后又发疯自杀,世界也因此崩溃了。 于是这本书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全员be了,be了,深深地伤害了一众读者弱小的心灵。 有些读者异常激愤地在评论区留言,诉尽内心的苦闷和不甘心。 【爱错了、不爱了】:明明《霸总和他的白月光》书名这么甜,为什么作者大大要给这么大一把刀。 【我的cp什么时候在一起】:对啊,书名和剧情完全不符,不应该是治愈向的小甜饼吗,怎么变成致郁向的杀人刀了。 【作者回复——一生放荡不羁爱狗血】:哪里不甜了?我写的剧情很符合书名啊,薛远成为了霸总,阮清成为了白月光,而白月光本来就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而且双si即he。狗头保命.jpg. 【我可以be但是我的cp不可以be】:啊啊啊啊,作者你有毒 【唯爱可爱de受】:不行不行,快赔我阮清小天使啊啊啊 【高贵的读者】:我真的生气了,改结局,这个结局我受不了,不然退钱。。。。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惩罚我】:狗作者,改结局+1 【读者+身份证】:狗作者,改结局。 …… 由于评论区读者的怨气过重,于是就有了系统所说的这个【be文拯救】的任务。 看完了这个故事时,谢时微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没想到前世信奉了25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的自己,竟然还能遇到穿书和系统这种不科学的事物。 第2章 收拾渣渣 谢时微放下手中的瓷碗,抬头看向窗外的阳光,时而还能听到鸟儿的鸣叫,温暖充满生机,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活着还是不错啊。随遇而安吧。 “你需要什么帮助吗?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们说。”护士小姐姐看到谢时微的动静,热心地开口希望提供帮助。 “谢谢小姐姐,我会的。” 少年的声音清清冷冷,如鸣佩环,由于抬头,头发散开,露出了一双温柔带笑的桃花眼,苍白的嘴角微微勾起,妥妥的一个病弱美少年啊。 这让护士小姐姐想要立即和好姐妹分享自己的兴奋,真的又乖又好看啊。 一周转瞬即逝,谢时微也到了出院的时间,他也久违地看到了自己所谓的大伯和伯母。 原主也叫谢时微,今年十七岁,五年前父母车祸双亡,留下了一笔较大遗产和一栋别墅,为了当时还十二岁的谢时微有亲人照顾,原主父母在临终前让自己的大哥帮忙照顾。 普通家庭的大伯一家,借着照顾侄子的名头,登堂入室,同时凭借着原主父母留下的遗产,一跃成为了有钱人。 可惜的是,原主父母识人不清,自己的大哥虽然老实憨厚,但是却是个怕老婆,对老婆唯命是从的无能软蛋。 而胡丽又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女人,在原主父母面前表现地十分关心自家侄子,结果他们一去世就露出了本来面目。 刚开的时候,他们还对原主还好,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胡丽竟然还克扣原主的衣食花费,一不开心还总是打骂原主,而谢国庆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胡丽的一双儿女,才是造成原主悲剧的源头。 在胡丽和谢国庆的骄纵下,他们的儿子谢凯辉和女儿谢曼容,一个肆意妄为,一个骄蛮任性,对原主总是充满敌意,原主也总是被他们弄出伤痕。 原主在父母双亡后,内心就愈加敏感封闭,虽然住在自己的家,在谢家大伯一家登堂入室后,却时常感到寄人篱下,内心的痛苦伤心无人可以诉说。 这次受伤,也是那两姐弟肆意闯入他的房间,被他当场发现拿了他母亲的遗物项链,几人争执间,原主被人推下了楼梯,当场血流一地,失血过多而亡。 “哎呀,时微啊,当时你昏迷不醒,伯母照看你了一晚上,结果一回家自己就病倒了,现在才好呢。现在好了,不就马上来接你了吗” “而你的伯父最近生意上太忙了,所以你也别怪我们没来看你啊?” “还有谢谢您们照顾我们家时微啊!” 胡丽一边坐在病床和身边的少年说着话,一边吩咐身边的助手收拾东西,看到病房站着的护士,还一脸热心地表示感谢,好似真的为自己没有来看望他感到愧疚,也真真像一个关心孩子的长辈。 谢时微看着一脸做作的胡丽,眼神冷漠地对她说道:“伯母新做的指甲挺好看的,很是配伯母的红润的气色。” 他话音刚落,刚刚一直在说话的胡丽刹那间停顿,她就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在看向自己的手指,尤其是那个护士的眼神却透着奇怪和指责。 “这个小兔崽子,不是明摆着说我假生病,说没时间却还去做美甲吗!” 胡丽按捺住内心的气愤,怎么个今天他变得这么硬气了,看她待会回家怎么收拾他。 她重新拾起嘴角的微笑,也掩饰般双手交叉遮住自己鲜红的美甲:“时微啊,你怎么说话呢,我也是为了让自己病后看起来气色好一点嘛,总不能让家里看起来都是病秧子吧!” “咳咳.....小丽别说了,时微我们回家吧。” 一旁一直帮助收拾东西的谢国庆拉了拉自己的夫人,他虽然老实无能,但也听出了自己的妻子的意有所指,但是为了家庭和谐,他也没办法。 谢时微看了一眼轻声劝和的谢国庆和略有不虞的胡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一家人欠原主的账,他迟早要替原主算回来。 …… 坐上来接人的私家车,谢时微透过车窗打量着这个世界,路上行人匆匆,四处建筑林立,醒目的大屏上播着当红明星的广告,时而吸引着年轻人驻足观看。 根据系统提供的信息,这个世界的制度和他原来的世界基本相同,只是科技的发展的情况比他前世要落后十几年。 他拿出刚刚谢国庆给他的手机,通过指纹解锁,有几条消息弹出,他打开聊天信息框,是他学校的同学询问他这几天为何没有去上学?他回复了一下。 他查看了一下通讯录,发现没几个人。随后他便关掉手机,闭眼后仰躺在在了车子的后座上。 看来原主在这五年间是真的逐渐封闭自我啊,父母去世对他伤害真的很大,而谢大伯一家的针对和谩骂更是让他的生活雪上加霜。 看原主的记忆,原主父母健在时,他本来也是一个可爱、爱笑、受尽宠爱的小孩子。 谢家父母应该也不会想到,自己疼爱的儿子竟然会在他们去世后,度过了五年孤立无助、备受欺凌的生活后随他们而去吧。 当车子停下时,他猜想应该是到家了,前方谢家大伯的车陆续有人下来。 不一会儿,有人打开了他身侧的车门,一位助理在门口提醒:“谢少爷,到家了,快点下来吧” 助理看谢时微迟迟不下车,便只能亲自动手帮他打开车门,以为这个废物少爷都是自己乖乖开车门下车的,今天怎么回事。 听到谢夫人在前方催促,助理的语气中也充满了不耐烦,连忙催促谢时微下车。 谢时微从假寐中睁开双眼,明明是多情的桃花眼,此时在少年望过来的时候,助理却感到如坠冰渊,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谢时微收回眼神,跨出车门,没有再看助理一眼。 助理看着谢时微清瘦的背影,不由地唾弃自己的胆小,怎么会被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的眼神吓住,真是没用。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谢少爷出院后,真的感觉变化有点大啊。 谢时微站在大门的喷泉前,看着这栋原主父母留下的将近200多平方的别墅,他依稀可以感受原主一家人幸福温馨生活的场景。 别墅原来的主人都已经走了,但是却留下了一些令人讨厌的吸血虫。 他走进家门,一眼看到的就是胡丽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模样靠在沙发上,指挥着家里的佣人忙上忙下。 胡丽眼神一转,便看到了走进大厅的一脸冷漠的谢时微,她顿时就想起来之前谢时微在医院给她的难堪,不由就是气愤,对着谢时微便是一通颐指气使: “在家里甩这副臭脸给老娘看,你是不想待了吗?” “小兔崽子,你这副表情是死了爹妈吗?也是,你爹妈短命早死了。 “要不是我们好心收留你,你连个家都没得回哦!” 眼看胡丽越说越起劲,身边的佣人也好似习以为常,都默默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卧槽!这个女人太坏了吧!原主好可怜呜呜x﹏x】 刚刚一直在看戏的系统001发出了感慨,只是这家伙当天见谢时微答应执行任务后,就换一种蠢萌的音色,合理怀疑这就是它的本色! 【呜呜呜,还不是怕让宿主觉得自己幼稚,不答应执行任务。哼╯^╰!】系统001内心嘀咕。 不过在胡丽问候到原主的父母时,谢时微的眼神便彻底变了。 他快速上前走到茶几边,拿起桌边佣人之前倒的微微冒着热气的茶水,直接就泼在了那女人那张令人感到丑陋还喋喋不休的嘴脸上。 谢家家主,一生从来不欺负过女人,但是疯女人除外。 而且这种贪婪自以为是的人,和对方讲道理都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啊啊啊,好烫,我的脸!” “——啊啊啊谢时微,你竟然敢泼我?!!” "——来人啊,我的脸要毁容了!" 【明明那个水只是温水,这个女人真夸张!(ー_ー)!!】 系统001无语。 胡丽的惨叫声瞬时就充斥着整个别墅,佣人看到被泼了一脸茶水的女主人,顿时感到头昏脑大,只能急匆匆地去帮忙擦拭。 听到胡丽的尖叫声,在二楼的谢凯辉和谢曼容也跑了下来,看到一楼大厅混乱的场面,以及被簇拥着正在惨叫和破口大骂的母亲,他们立即跑过去询问情况。 胡丽看到自己的儿女来了,看着独自一人的谢时微,顿时底气十足,直接气急败坏指着谢时微大骂:“就是这个没人养的狗杂种,竟然用热水泼我,凯辉快给我教训他?” 【宿主,你快教训他们,001保护你嘿嘿!!!】 系统001跃跃欲试。 她脸上的水渍已经被人擦掉了,脸上微微泛红,水温并没有引起水泡,胡丽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却咽不下这口气,势必要让她的儿子教训一顿他。 “谢废物,还不赶快跪下来给我妈磕头赔罪,不然今天你别想好过!” 说话的人是一个和他同龄的男生,微胖,小眼睛,厚唇,本来是一副憨厚老实的长相,但是却因满眼的刻薄恶毒破坏了一脸的福相。 “谢时微,你是不是有病啊,在我家这么目中无人。” 这是另外一道女声,是男生背后的女生传来的。 谢曼容,柳叶眉,瓜子脸,完美遗传到了她母亲的美貌,但是也染上了她母亲的刻薄。 “呵——” 谢时微对他们的话好似置若罔闻,并发出一声轻斥。 谢凯辉看到谢废物没有像以前那样老实软弱给他们磕头认错,还对他们投来高高在上的眼神,令他顿时感到了轻视和冒犯,怒火中烧,直接便冲了上去,想给这个小子一个惨痛的教训。 他握紧拳头,用力对谢时微的脸挥了过去,大家都在紧张地看着这一幕,应该又会是一幅惨状吧。 一些稍有良心的佣人都对谢凯辉经常欺负人的手段感到气愤却无能为力,也为谢时微的遭遇感到叹息! 这孩子,怎么就不忍忍呢? “——啊!!!” 大厅里再次传来了一声惨叫声,但是和他们预想的情景不同的是,发出惨叫的不是谢时微,而是先动手的谢凯辉。 被踩在脚底的谢凯辉,只知道当时自己那一拳被对方轻易躲过,本想再来一拳,结果却被对方劫持了手腕,手臂被反手一拧,他痛苦地发出了一句杀猪声。 他的胳膊应该脱臼了,这个废物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他还想挣扎一下,却被一脚踹倒在了地上,像个死猪一样气喘吁吁不得动弹。 “谢时微,你妈的,你快放开我……” 【宿主大大,真厉害!!!】 看到这副惊心动魄场景的众人顿时目瞪口呆,佣人们忐忑不安,而胡丽母女则是心急如焚。 回神后,胡丽立马就指使身边的佣人过去帮忙,但是大家看到谢时微冰冷的眼神,却脚步一滞,不敢靠近。 “你们工作不想要了吗?不想丢了饭碗就给上!自家少爷被打了还不上去帮忙!” 胡丽的声音充满了歇斯底里,完全撕破在外充阔太太时温柔得体、善解人意的的伪装。 看着靠近的几个佣人,谢时微重重踩了谢凯辉一脚后,将他踢向了一边。 谢时微整理了一下刚刚打斗时凌乱的衣袖,他对着大厅里的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你们领的工资,是我父母的钱;你们现在住的房子,也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如此主次不分,你们是想马上就滚蛋吗?” 少年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清楚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佣人们刚刚看少年轻而易举撂倒了比他体型大一倍的谢家大少爷时,就有点害怕,不想上。 现在又听到少年的话,顿时有点二仗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谢时微,你说什么鬼话!!!” “还不给我上!” 胡丽听后,仿佛被踩到了痛点似的,立即大喊。 大家一拥而上,谢时微英气的眉毛微扬,对脑中的系统001道:“使用道具!” 【滴!“大力出神奇”道具安装完毕!宿主加油上(?ˇ?ˇ?)】 三下五除二,一群人不一会儿就倒了一地,只剩下胡丽他们在一旁瑟瑟发抖。 “谢谢你,001!” 谢时微对脑中的系统轻声道谢。 【不客气嘻嘻,*^_^*欢迎好评哦*^_^*】 因为前世的他身体总是容易生病却虚弱,所以他对强身健体的一些运动都很感兴趣,随之对一些格斗的技巧也有所了解,只是当时不能过度训练,但是他对付一下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现在这副身体刚刚出院,还比较虚弱,对付谢凯辉一个人尚有余力。 但是对付其他人,系统给的新手大礼包道具还是很有用处的! 应该是刚刚有人去通知了,一楼的打闹终于惊动了三楼书房里的谢国庆。 从楼梯急忙赶下来,谢国庆顿时脑子大了,看着一地狼藉的客厅,一脸惊慌的自家夫人,一脸冰冷的自家侄子,真的是左右为难。 胡丽瞧见谢国庆下来,虽然平时她不将他看在眼里,但是此时却像找到了主心骨。 “谢国庆,你看看你家侄子,他要反了天了!!!” 第3章 物归原主 面对胡丽的色厉内荏的控诉,谢时微对这个女人的胡搅蛮缠完全无动于衷,而是直接看向谢国庆。 他直言道:“大伯,我尊称您一声大伯,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搬出我家,不然只能法庭见!” 胡丽母子听后,顿时不答应了。 “谢废物,凭什么,你说让我们走,我们就得走啊!” 被扶起来后就躲在茶几一旁的谢凯辉立马就不以为然地反驳。 “谢时微,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丽的脸色变得铁青,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和狰狞。 “什么意思?物归原主啊!难道你们一家人还想死皮赖脸赖在别人家不走吗?” 谢时微轻笑一声,只是声音充满了讽刺和鄙夷。 他转头眼神幽暗地射向了又恢复了一脸嚣张气焰的谢凯辉:“如果你不想被判故意伤人罪,进局|子里待几年的话,你就试试。” “你说什么鬼话,明明是你自己摔下楼梯的,关我弟弟什么事,你有什么证据?” 在胡丽一旁的少女谢曼容看见自家弟弟脸色一白,立马为他否认,只是刺耳的声音中带着点颤抖。 【系统出手,录像在手,小样还想跟我斗!呸呸呸!!!】 端着小板凳看戏看得正起劲的系统001,不由对外面的少女吐了吐不存在的口水。 “小妹妹,做了什么事就要承担什么后果,你们要证据我当然有啊!” 看着谢时微一脸自信和坦率的神色,谢国庆一家人都脸色难看,神情焦急。 “小时啊,你今天怎么变这样了啊?是不是脑子摔……出什么问题了啊?!” “还有小时啊,搬家和你堂弟这件事,我们都是一家人哈,能不能不要这么绝情啊.....” 谢国庆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希望自家侄子看在自家人的份上能够好好商量一下。 “真是好笑啊!你就当我谢时微摔醒了,看清了你们一家人的真面目!” “谢国庆!你们摸着良心问问,你们真的把谢时微当成了家人吗?” 看着谢国庆又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他冷笑出声,真心为原主感到不值。 谢国庆明明知道原主的不幸和遭遇,却每次都充当和事佬要原主原谅,却对自己妻子对原主的辱骂、儿女对原主的欺凌都视若不见。 “你对得起你亲兄弟对你信任和嘱托吗?” “不用多说了,三天之内给我搬走,不然只有法庭上见了!” 谢时微掷地有声撂下这句后,目光瞥了一眼茶几方向,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谢家大门。 【宿主大大威武!!!】系统001在识海中为宿主的英姿和气势欢呼。 对于谢家的这场持续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闹剧,谢时微离开后,胡丽气得摔了一个又一个花瓶,而佣人们只能兢兢战战地收拾着残局。 谢国庆一家人面色凝重,坐在沙发上商量着对策。 “他说让我们搬走,我们不搬他一个人又能拿我们怎样?”谢曼容看着这个装饰华丽的大房子,自从五年前搬进来后,她就不想离开了。 “小容啊,这个房子毕竟不是我们家的啊!房产证上写的是小时的名字,我们只是暂住。”谢国庆对女儿话有些不认同。 “谢国庆!你有没有用,以前住也是住,现在住也是住。你不是他的监护人吗?住一下他的房子怎么了?” 胡丽气得用力拧了一下身边低着头的男人的胳膊,觉得他过于胆小怕事。 “可是,小辉的事呢?你们平时小打小闹就算了,一周前是真的差点闹出人命了,你这让我怎么和我死去的弟弟交代啊!”被打的男人语气沮丧,神情担忧,后面一句话很轻,好似在喃喃自语。 “我想那小子八成是在诓我们,我在这住了五年,楼梯处哪里有监控啊!”胡丽虽然担心儿子,但内心还是藏有一份侥幸。 就在此时气氛略有缓和的时候,一直没有发声的谢凯辉颤颤抖抖地伸出了手来,手上拿着的手机正在播放着一段视频。 视频里的两人正是谢凯辉和谢曼容,他们进入一间房间翻箱倒柜,拿走了一条宝石项链,正嘻嘻哈哈走出门时,却碰到了一脸震惊和气愤的少年。 于是三人争执了起来,推搡间来到了楼梯口,就在谢曼容和少年争夺项链时,一旁的谢凯辉嘴角扬起了恶毒的弧度,直接在少年没注意时用力将他推下了楼梯。 他们姐弟还在等着看笑话,结果在看到少年从二楼滚到一楼地板上,一动不动,还血流满地时顿时就慌了! 谢凯辉举着手机,身体无力地一把坐在地上,哭诉着:“爸,妈,我不想坐牢!救救我!” 这段视频的发件人赫然写着——谢时微! 除此之外,还留了一段文字。 “如果你们不想再被起诉偷窃罪,把不该拿的东西走时都自觉留下!” 一家人看着这一幕,气氛愈加焦灼。 …… 谢时微让系统001发完监控录像后,对于谢国庆一家人的忧愁和不安,他是不得知且不关心的。 当时一气之下离开了谢家,虽然走得潇洒,但是看着逐渐日落的天空,他发现自己无家可归了。 刚刚查了一下原主的余额,还好手机里还有一些钱,不然真的要流浪街头了。 不过,若说回别墅,他是宁愿露宿街头,也不愿和那群人渣共处一室的! 他随着001的指引,找了一家干净整洁的酒店,直接付了一个星期的房租。 看着去了一半的余额,谢时微心想,原主父母留给他的遗产也要尽快讨回来了! 他今天是真的被谢国庆一家给恶心到了,也是真实地为原主感到悲哀。 谢时微觉前世的他和原主是有些相似之处的,某个时点他都有点感同身受。 前世的他在父母车祸双亡后,也曾四面受敌,被居心叵测的人算计。 不同的是,他尚有能力将害他的人报复回去,并让世人看到他谢时微的能力,不敢轻举妄动。 而原主却因自身性格,只能被黑暗侵袭,直到被淹没,无人可救。 谢时微轻叹了一口气,随后他拿着酒店前台给的房卡打开了房间。 打开浴室里的花洒,调好水温,簌簌的水声滴落在地,不久浴室就氤氲起了片片水汽,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其中一道雪白的身影。 谢时微关掉花洒,等雾气渐渐消散,他走到浴室一角的落地镜前。 在医院待了将近一个星期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仔细打量这具身体。 由于系统能量的修复,他脑袋上的伤口也恢复如初了,连医院里的医生也惊叹他伤口修复之快,所以就提前出院了。 落地镜里的少年将自己的稍长的头发撩起,少年俊秀的面容一览无遗,眉如远山,眼若桃花,双瞳翦水,不过瞳色比常人要偏浅,眼神流转间,好似有琉璃光泽在闪烁。 这具身体的相貌和前世十七岁的自己有七分相似,之前在医院简单瞧见后,他都有几分惊讶。 只不过,原主是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眉眼偏向于精致昳丽;而他前世一双微挑的丹凤眼,双眉修长,更加偏向冷艳矜贵。 谢时微眼神一转,这双眼睛,既有少年人的清澈单纯,却又能窥探出成年人的理智和成熟。 裹上浴巾,简单吃了一下送上来的晚餐,谢时微整理一下今天发生的一串事情,顺便想一下男主薛远、阮清及执行任务的计划和安排。 转眼指针便指到了十点,他打了个哈欠,便懒散地趴在蓬松柔软的被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外面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向床上熟睡的少年脸上,宁静温柔,夜色动人亦撩人。 这边有人已经步入了梦乡,而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角,却是一些人夜生活的开始。 面对胡丽的色厉内荏的控诉,谢时微对这个女人的胡搅蛮缠完全无动于衷,而是直接看向谢国庆。 他直言道:“大伯,我尊称您一声大伯,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搬出我家,不然只能法庭见!” 胡丽母子听后,顿时不答应了。 “谢废物,凭什么,你说让我们走,我们就得走啊!” 被扶起来后就躲在茶几一旁的谢凯辉立马就不以为然地反驳。 “谢时微,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丽的脸色变得铁青,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和狰狞。 “什么意思?物归原主啊!难道你们一家人还想死皮赖脸赖在别人家不走吗?” 谢时微轻笑一声,只是声音充满了讽刺和鄙夷。 他转头眼神幽暗地射向了又恢复了一脸嚣张气焰的谢凯辉:“如果你不想被判故意伤人罪,进局|子里待几年的话,你就试试。” “你说什么鬼话,明明是你自己摔下楼梯的,关我弟弟什么事,你有什么证据?” 在胡丽一旁的少女谢曼容看见自家弟弟脸色一白,立马为他否认,只是刺耳的声音中带着点颤抖。 【系统出手,录像在手,小样还想跟我斗!呸呸呸!!!】 端着小板凳看戏看得正起劲的系统001,不由对外面的少女吐了吐不存在的口水。 “小妹妹,做了什么事就要承担什么后果,你们要证据我当然有啊!” 看着谢时微一脸自信和坦率的神色,谢国庆一家人都脸色难看,神情焦急。 “小时啊,你今天怎么变这样了啊?是不是脑子摔……出什么问题了啊?!” “还有小时啊,搬家和你堂弟这件事,我们都是一家人哈,能不能不要这么绝情啊.....” 谢国庆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希望自家侄子看在自家人的份上能够好好商量一下。 “真是好笑啊!你就当我谢时微摔醒了,看清了你们一家人的真面目!” “谢国庆!你们摸着良心问问,你们真的把谢时微当成了家人吗?” 看着谢国庆又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他冷笑出声,真心为原主感到不值。 谢国庆明明知道原主的不幸和遭遇,却每次都充当和事佬要原主原谅,却对自己妻子对原主的辱骂、儿女对原主的欺凌都视若不见。 “你对得起你亲兄弟对你信任和嘱托吗?” “不用多说了,三天之内给我搬走,不然只有法庭上见了!” 谢时微掷地有声撂下这句后,目光瞥了一眼茶几方向,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谢家大门。 【宿主大大威武!!!】系统001在识海中为宿主的英姿和气势欢呼。 对于谢家的这场持续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闹剧,谢时微离开后,胡丽气得摔了一个又一个花瓶,而佣人们只能兢兢战战地收拾着残局。 谢国庆一家人面色凝重,坐在沙发上商量着对策。 “他说让我们搬走,我们不搬他一个人又能拿我们怎样?”谢曼容看着这个装饰华丽的大房子,自从五年前搬进来后,她就不想离开了。 “小容啊,这个房子毕竟不是我们家的啊!房产证上写的是小时的名字,我们只是暂住。”谢国庆对女儿话有些不认同。 “谢国庆!你有没有用,以前住也是住,现在住也是住。你不是他的监护人吗?住一下他的房子怎么了?” 胡丽气得用力拧了一下身边低着头的男人的胳膊,觉得他过于胆小怕事。 “可是,小辉的事呢?你们平时小打小闹就算了,一周前是真的差点闹出人命了,你这让我怎么和我死去的弟弟交代啊!”被打的男人语气沮丧,神情担忧,后面一句话很轻,好似在喃喃自语。 “我想那小子八成是在诓我们,我在这住了五年,楼梯处哪里有监控啊!”胡丽虽然担心儿子,但内心还是藏有一份侥幸。 就在此时气氛略有缓和的时候,一直没有发声的谢凯辉颤颤抖抖地伸出了手来,手上拿着的手机正在播放着一段视频。 视频里的两人正是谢凯辉和谢曼容,他们进入一间房间翻箱倒柜,拿走了一条宝石项链,正嘻嘻哈哈走出门时,却碰到了一脸震惊和气愤的少年。 于是三人争执了起来,推搡间来到了楼梯口,就在谢曼容和少年争夺项链时,一旁的谢凯辉嘴角扬起了恶毒的弧度,直接在少年没注意时用力将他推下了楼梯。 他们姐弟还在等着看笑话,结果在看到少年从二楼滚到一楼地板上,一动不动,还血流满地时顿时就慌了! 谢凯辉举着手机,身体无力地一把坐在地上,哭诉着:“爸,妈,我不想坐牢!救救我!” 这段视频的发件人赫然写着——谢时微! 除此之外,还留了一段文字。 “如果你们不想再被起诉偷窃罪,把不该拿的东西走时都自觉留下!” 一家人看着这一幕,气氛愈加焦灼。 …… 谢时微让系统001发完监控录像后,对于谢国庆一家人的忧愁和不安,他是不得知且不关心的。 当时一气之下离开了谢家,虽然走得潇洒,但是看着逐渐日落的天空,他发现自己无家可归了。 刚刚查了一下原主的余额,还好手机里还有一些钱,不然真的要流浪街头了。 不过,若说回别墅,他是宁愿露宿街头,也不愿和那群人渣共处一室的! 他随着001的指引,找了一家干净整洁的酒店,直接付了一个星期的房租。 看着去了一半的余额,谢时微心想,原主父母留给他的遗产也要尽快讨回来了! 他今天是真的被谢国庆一家给恶心到了,也是真实地为原主感到悲哀。 谢时微觉前世的他和原主是有些相似之处的,某个时点他都有点感同身受。 前世的他在父母车祸双亡后,也曾四面受敌,被居心叵测的人算计。 不同的是,他尚有能力将害他的人报复回去,并让世人看到他谢时微的能力,不敢轻举妄动。 而原主却因自身性格,只能被黑暗侵袭,直到被淹没,无人可救。 谢时微轻叹了一口气,随后他拿着酒店前台给的房卡打开了房间。 打开浴室里的花洒,调好水温,簌簌的水声滴落在地,不久浴室就氤氲起了片片水汽,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其中一道雪白的身影。 谢时微关掉花洒,等雾气渐渐消散,他走到浴室一角的落地镜前。 在医院待了将近一个星期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仔细打量这具身体。 由于系统能量的修复,他脑袋上的伤口也恢复如初了,连医院里的医生也惊叹他伤口修复之快,所以就提前出院了。 落地镜里的少年将自己的稍长的头发撩起,少年俊秀的面容一览无遗,眉如远山,眼若桃花,双瞳翦水,不过瞳色比常人要偏浅,眼神流转间,好似有琉璃光泽在闪烁。 这具身体的相貌和前世十七岁的自己有七分相似,之前在医院简单瞧见后,他都有几分惊讶。 只不过,原主是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眉眼偏向于精致昳丽;而他前世一双微挑的丹凤眼,双眉修长,更加偏向冷艳矜贵。 谢时微眼神一转,这双眼睛,既有少年人的清澈单纯,却又能窥探出成年人的理智和成熟。 裹上浴巾,简单吃了一下送上来的晚餐,谢时微整理一下今天发生的一串事情,顺便想一下男主薛远、阮清及执行任务的计划和安排。 转眼指针便指到了十点,他打了个哈欠,便懒散地趴在蓬松柔软的被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外面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向床上熟睡的少年脸上,宁静温柔,夜色动人亦撩人。 这边有人已经步入了梦乡,而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角,却是一些人夜生活的开始。 第4章 男主薛远 淮安市北区偏僻的一角,畅霸酒吧,晚上10点。 这里并不是什么高端的场所,三教九流,混为一团,环境嘈杂,昏暗的灯光渲染出一种迷离的色彩。 这里是北区这片地区较为有名的酒吧,除了酒,他吸引更多浪荡子前来的是酒吧地下的赌场。 有人来买醉消愁,有人一夜千金散去,也有人一夜暴富。 但是,有人的地方,尤其是这种嘈杂、刺激神经高涨的地方,更加容易引起争执和吵闹,一不小心没有处理好,就容易引发斗殴和暴乱,更有甚者,还有可能进局|子喝一顿。 就在此时,酒吧的一角就在进行一场纠纷。 旁观者喝着酒,时而对围在中心的人吹着口哨,妥妥地看热闹不嫌事大。 热闹的中心人物是一位穿工作服的男生,吸引人眼球的是,普通的工作服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挺拔有型。 男生身形高大,面目冷酷,却有一种难掩的俊美和高傲气质,好似冰山的一角,吸引人探究其深处。 如果只是在平常,大家顶多感叹一下,这等场所还能看到这么俊的美人。 但是显然,今天男生是遇到麻烦了。 看着打碎了一地的葡萄酒,对面一脸酒气的中年人挺了挺硕大的啤酒肚,看着眼前的小白脸,浑浊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丝嫉妒和恶毒。 由于常常听到别人评价他的外貌,他张德在生平就最讨厌长得好看的小白脸。 “呵呵,小白脸,你…你知道你打碎的酒…多少…多少钱吗?你一个月的工资都…都不够赔的!!!” “不过,今天张老板我今天心情…心情好!只要你今天跪下来求我,我就原谅你!” 显然,中年人喝上头了,一句话都要断断续续才说清楚,还公然做出骚扰、为难工作人员的事情来,简直让看戏的人更加兴奋。 而大家也明显认识这个大腹便便的张老板,他名叫张德在,虽然名字里有个德字,却干尽了缺德事。 早年吃喝嫖赌逼死了老婆,但是中年却走运发了大财,开了一个小型的建材公司,天天大酒大肉,活得很是潇洒。 “这个少年碰到这个色鬼无赖,应该不好脱身吧!” “真是倒霉哦!张胖子出了名的难缠!今天侥幸逃过了可能还没完呢!” “我呸!张胖子闹大了也不好吧,把酒吧老板引来了他也不得好过吧!” 张德在的骚扰和旁人的议论纷纷,却丝毫没有让男生眼中出现一丝的胆怯,只是他在听见关于赔偿的问题时眼神暗了几分。 他的声音低沉冷硬,却让处于吵闹环境中的人都清楚地听清了:“红酒不是我打碎的,是他拿着酒瓶撞上了我,才碎了的!” “看来是这张老板喝多了撞到人,结果讹上人家小年轻了哈哈!” “哈哈哈感情这张胖子还想白嫖啊!!!” 张德在听到众人的议论或嘲讽后,脑子也清醒了一点,自己不该当众起冲突,毕竟酒吧的幕后老板不好惹,且明文规定不可斗殴。 但是身为这场闹剧的中心人物,如果今天不给这小子一点教训,自己肯定免不了被人笑话。 “咳咳!怎么就不是你的问题了,要不是你忽然出现,我还能撞上你!我大发慈悲,其他的也不用你赔了,你今晚就把这瓶摔了的酒付了吧!” 张德在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溅到几滴红酒的上衣,一脸的理所当然要求男生赔偿,却还摆出一副大发慈悲的好人样。 男生看了一眼地下四处溅开的红酒和玻璃碎片,黝黑深邃的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浓稠。 这瓶酒他知道,价值差不多2w,是真的如对方所说,他一个月的工资都赔不起。 “不好意思,酒不是我打碎的,我是不会赔的,我可以叫经理来帮忙处理!” 男生的声音不卑不亢,神情冷漠,这让张德在顿时感到被忽视和冒犯了,火气加上之前的酒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 “臭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德在这个人平生最爱面子,如今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竟被一个服务生下了脸,连之前对酒吧老板的顾虑都抛之一旁。 说着,手就朝对方的脸上招呼过去,只是手掌在扇到中途的时候被对面一直没动的男生截住了。 男生的手宽大修长,钳制张德在的五个手指不断紧缩,隐隐可见暴动的青筋在皮肤下浮动。 张德在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快断了,他的脸慢慢涨成了猪肝色。 就在此时,酒吧的经理赶来了,大家都纷纷让出道来。 “哎呀!这是在干什么啊。小薛,快放手!” 酒吧的经理是一个体型偏胖、笑呵呵的男人,大家都叫他王经理。 “张老板啊,刚刚多有得罪啊!小薛,新来的,您多多包容。” 王经理笑着向张德在赔罪,却丝毫不显地谄媚,他眼神一转,目光严厉看向男生,也就是薛远:“来,小薛,给张老板道个歉。” 听到顺心顺意的话,张德在显得很是得意自大,在看到薛远打算开口时却打断了他:“呵!道歉可以,但是我要他跪着给我道歉!” 刹那间,刚刚略微放松的气氛又变得僵持起来。 就在大家都以为会看到小帅哥给张胖子下跪赔礼道歉时,毕竟这种事情能够立马解决最好,王经理语气却变得疏离客气起来了: “张老板,这样吧,我替小薛给你赔个不是。今天您消费的酒水都我来付了,大家都让一步,怎么样?”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显然王经理是站在薛远这一头的。 看到这一幕,站在一侧的薛远眼神微凝,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握紧。 “这张胖子,别给脸不要脸啊哈哈!” “王经理都给台阶下了,何必为难一个服务生呢?” “是啊,不过看他的样子感觉还想杠下去嘞......” 张德在本来是不想答应的,他真是感觉今天一天都倒霉透了。 早上谈生意被拒,下午想温存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情人跟别人跑了,还留言骂他长得丑,钱少事多,难伺候。 本来晚上他想借酒消个愁,没想到还让一个小小的服务生给驳了面子。 于是好像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他便想将今天一天的怒火和不甘心发泄于意外引发这场争执的服务生。 可惜的是,他今晚注定不能如愿! 他压了压心中的怒气,勉强答应了王经理的提议,随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只是眼神带着狠厉。 看到闹剧主人公之一都走了,王经理又笑呵呵和大家招呼:“大家喝好玩好啊,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看热闹的众人散去,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酒吧后方的一角。 王经理点了一支烟,烟雾慢慢萦绕在这方角落,他对眼前的男生叮嘱道:“你这几天晚上回家小心点! “那个死胖子,最爱欺软怕硬,呸!” 说完,他皱了皱眉头,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王叔,今天谢谢您。我会注意的。”薛远眼中带着感谢,“那个酒钱,以后我赚到了我再还您!” 王经理看出了薛远眼中的为难和坚持,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这个对我来说是小钱,你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急用钱,先把自己和家人照顾好!” “你母亲最近怎样了?” 他对薛远家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这孩子也可怜,父亲是个不负责的混子,母亲又卧病在床多年,像他这个年纪的同龄孩子哪有像他这样为生活发愁奔波啊。 这份酒吧的兼职,本来薛远的年龄是不符合要求的,但是王经理在对方的苦求下还是答应了。 一个星期兼职三天,星期五到星期天晚上工作大约8个小时,虽然工资相对高点,也不容易啊。 “谢谢王叔关心,最近好多了。”谈及此,薛远整晚冷淡的脸色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好好好,今天早点回家。”王经理笑着回应。 …… 一夜过后,夜色散去,东方破晓。 谢时微沐浴着晨光醒来。 他拿起昨天的衣服穿好,还好现在才初春,衣服没啥味道,不然连衣服都成问题。 他微微叹了口气,想他前世何曾为这种小事操过心。 随后又慢慢吃完早餐后,才珊珊出门了。 【宿主大大,大早上你去哪里啊?】 001打着哈欠询问。 “想办法赚点零用钱,不然就凭口袋里这点钱,我们过不了多久就要露宿街头了。” 谢时微边走边张望着四周,少年身姿挺拔,初春的清风吹过少年刘海,可以窥见一双动人的桃花眼。 然后001就看到自家宿主七拐八拐走进了一家理发店。 理发后付完钱,看着再次减少的余额,谢时微重新打量了一下新剪的头发,黑玉般的碎发轻轻落在额前,完美露出了那双清澈偏琉璃色的眼眸,柔顺的发丝贴着耳畔,显得少年清爽又乖巧。 【哇,宿主大大,这个发型好好看!】 拒绝了理发小哥加微信的请求,谢时微像没有看到理发小哥满脸忧怨的神情似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街上的行人渐渐变多,小摊小贩也热闹了起来。 空气中慢慢弥漫着一股葱油饼子的酥香,不断勾着路上来去匆匆没有吃早餐的行人的馋虫。 “小伙子你的葱油饼好了。”小摊贩老板对着煎饼车前面身穿黑色上衣的小帅哥吆喝了一声。 “好,麻烦了。”黑衣少年收回看向远方的视线,便付了钱后就走了。 …… 【我们现在是要去赚钱吗?】 谢时微没有应答,然后一会儿后,001便看到宿主又拐进了一家网吧。 【好吧。。。。】001看也问不出什么,便回自己的空间追剧去了。 前几天它收集整理这个世界的资料的时候,发现了被这个世界的人们奉为精神食粮的电视剧,尤其是大型连续宫斗剧。 它尝试地看了一集后,便深感自己这个人工智能的智商被宫斗剧里面人物的勾心斗角、权谋诡计狠狠地按在地底下摩擦了,于是他不服输,看了一集又一集,妥妥地快入迷了。 妥妥的一枚网瘾系统啊…… 第5章 第一桶金 我们谢时微在网吧订了一个单人间,环境还算安静整洁。 他打开电脑,输入屏幕密码,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飞舞,有时甚至留下残影。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排又一排的代码,随着时间的推移,代码也在不断地变换和更迭。 电脑屏幕苍白的光线照亮了少年的脸上颇为沉迷的神情,五分认真却显偏执,其余五分入迷却带狂热。 等001追完三四集电视剧出来后,看到的就是宿主和往日截然不同的样子。 【妈妈呀!宿主你别吓我!我胆儿小!=????(???????)】 001吓得连手上的瓜子都掉了。 不过等它看到宿主屏幕上的东西,以及逐渐“平静”下来的宿主后,001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小心脏,还好还好,宿主是正常的! 谢时微在敲完最后一个代码后,手指便潇洒地点了一下回车键,大功告成。 他揉了揉略微僵硬的手腕,长舒了一口气,好久没有写代码了,手感都有点生疏了。 由于他天生对数字很是敏感,从小就对高科技的产品抱着极大的兴趣。 科技是富有无限魅力的,它有时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在前世,他就因为捣鼓一些小玩意,常常弄得乐不思蜀。 所以,他的主治医生也明文规定禁止他接触代码,他的身体受不了高强度的兴奋和劳累。 不过,他现在的身体还算健康,也不必过度担心上一世的烦恼。 由于缺钱,他思来想去,研发个小玩意是来钱最快的途径了。 谢时微潜入华国最大的一个技术板人才交流论坛,迅速注册了一个id【时】。 在人流最多板块发了一条消息。 【时】:“出售一款提升10倍网速的小程序。三天之内,价高者得!” 他还配了一张桌面软件运行的效果图,看起来既简单又粗暴。 看着宿主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001直呼666。 【哇!宿主,你好厉害啊!】 “不然呢,亏你还是个人工智能,高维品种,结果功能还真的是简单!” 【呜呜呜宿主大大不要嫌弃我,我还是个新手统子!(?_?)】 谢时微看着蠢萌蠢萌的系统,轻轻叹了口气,想当初,他怎么会觉得它机械死板呢? 算了,有这么个小东西陪着他,自己也不至于在这个异界过于孤单了。 而且,001也不是没有一点作用,之前在谢家的“大力出神奇”的道具还挺不错,就是需要积分来兑换,而且001给的大礼包只有1000积分。 嗯,现在应该说,还只剩900积分了! 谢时微嘴角轻笑,对识海里的001招呼。 “没有嫌弃你,001我们回去吧!” 【呜呜呜好哒宿主大大~!(*σ′?`)σ】 …… 转眼三天时间就过去了,一大早,谢时微手机就响了,备注是大伯。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的是一道略显疲惫的中年男声:“小时啊!吃饭了吗……” “直入主题吧!搬走了没?”谢时微直接打断他无用的问候。 “搬……搬出来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呢?”谢国庆的声音带着点尴尬,他也不知道为何在出院后他家侄子态度变得如此强硬。 “搬走就行!挂了!” “——小时,等等!那个小辉的视频……”谢国庆颇为焦急担忧,这几天他们一家人都为这件事愁眉不展。 “看好你们一家人,只要他们不犯贱,你的儿子暂时还不会进去!” 说完,谢时微就挂掉了电话,并把原主写的备注改掉,对方才不配成为他的大伯。 谢时微随后又去了一趟网吧,重新登录进技术版人才交流论坛,不断弹出的消息让页面都卡住了一瞬。 原来发的那条消息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真的假的,10倍增速,那岂不是网速飞起!” “楼主顶多骗骗傻子的吧,现在的技术顶多提速3倍。” “有这样的技术,还不早被大公司挖走了,我才不信呢!哼!” “楼上傻了吧,真正的大神谁愿意当社畜啊!没看到楼主写的‘价高者得’嘛!” 谢时微打开后方私信栏,过滤掉无用的消息,把这三天内收到的合作方筛选出出价最高的公司。 通过网上搜索,发现这是一家从事网络服务与软件开发销售的大型企业,看了觉得没啥问题后,就立即回复了对方。 对方回复很是迅速,双方立马就签订好了电子合同,商量好了付款方式,对方也是个爽快人,直接把一半的款项打过来了。 谢时微随即通过加密渠道把软件传送给了对方,双方约定,软件试用无问题后,乙方将尾款三天内补全;若有需要,甲方可提供售后服务。 在退出论坛前,他在主页发了一条消息。 【时】:“已售,800w,勿扰。” “我去800w,真的假的,还真有冤大头买啊?” “ad!老子一辈子写代码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楼上的格局小了,你有大神的技术一夜之间就可暴富哈哈哈!” “如果软件是真的,那岂不是我这卡出ppt的破电脑还可以撑几年?” “......” 论坛的争论谢时微无可得知了,不过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 他拿着在这个世界赚的第一桶金去商场买了几身衣服以及一台电脑。 与前世相比,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真的是落后十多年了,尤其是手机、电脑等智能产品的功能都比较简单,连平时上个网也经常出现网络卡顿的情况,这也是他的一个小小的加速软件竟有公司愿意花大价钱购买的原因。 800w,在前世虽然连谢氏集团营收的零头都没有,但是在这时候的社会,还是挺大一笔数目的。 下午的时候,他回了原主的家一趟,谢国庆一家人是真的都搬走了。 别墅明显被要求打扫过,那一家人渣搬走后,偌大的别墅显得很是空旷和寂寥。 他从一楼走向二楼原主的房间,原主妈妈的那条珠宝项链孤零零地放在了床头,他拿起项链,手指不由摩擦着宝石上带着的一丝擦痕。 【宿主大大,那一家人你就打算这样放过了吗?】系统001看着宿主稍显落寞的眼神,小声询问。 “怎么可能,原主付出可是一条生命,他们搬出原主的房子谈何赔偿?” 谢时微眼神一厉,“这才是刚刚开始。” 随后他将项链小心放好在盒子里。 晚上,他又回到了酒店。 虽然他借用了原主的身体,但是对充满了原主和他父母美好回忆的别墅他不想占用。 他请人给别墅换了锁,他打算永久为原主保留这份回忆,也为原主留一份独属于他的栖息地,即使他永远回不来了。 ..... 几天后。 午休后。 等谢时微在新买的公寓里醒来的时候,他家新雇佣的保姆张姨说,程助理来了。 程助理一身西装,显得很是干练,但是脸上的挂着的笑容,却带着一丝憨憨气。 “老板,你要转学的事情都办好了,这是你要的资料。” 程助理看着从卧室走出来的少年,虽然已经看了一星期老板的这张俊脸,却还是会忍不住羡慕嫉妒啊!!! 为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呢? 他自诩长得还算过得去,但是和自家老板一比,就是个路人啊!而且人家还有钱!!! 谢时微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家助理的内心的天人作战,他拿起资料看了一下,上面盖着的“淮安中学”的印章十分醒目。 他翻了几下后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嗯嗯,不错!没啥事了,你今天可以回去!明天早上记得来接我去学校!” 程助理连忙掩饰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哈哈哈,太爽了吧! 小程!要严肃!不然显得不专业!可是真的好高兴啊…… 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后,程助理便开心地回家了。 程助理名叫程言,是一位工作了几年却快被生活磨平棱角的社畜。 虽然是在大公司上班,但是每天不是996就是007,打工人实在是伤不起啊! 在又一次平平无奇的熬夜加班的晚上,程言却突感心率失常,心慌气短,还伴随着阵阵绞痛,头脑发昏。 当时,程言就顿感天要亡我,明天我一定辞职不干了,小命要紧。 当天晚上连忙赶去了医院,在医生的治疗下挂了一晚上的药水,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 那个给他就诊的医生还打趣道:“小伙子,工作虽然要紧,但是自己小命也要珍惜啊!” 所以,程言一出院,就辞去了上份工作在家休养了将近一个月。 虽然不工作的感觉很爽,但是交不起房贷的滋味也不好受。 他便重新开始找工作了,只是这次对工作的时间要求比较高,早九晚六是基本要求了,可能他是心老了吧,真的熬不住了。 “亏我还是一个27岁左右的小伙子,却被生活磨平了菱角!” 程言摸了一把辛酸泪,而这时一则招聘生活助理的招聘启事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高薪高酬,工作轻松,工作时间还灵活。他本想碰碰运气,就投了一份,没想到却稀里糊涂面试过了。 被面试的时候,程言还以为是给某个成年人当助理,没想到进来的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这年纪会不会太小了点? 只是少年往办公椅上一坐,虽然年纪不大,却有一种让他这个工作了好几年的社畜折服的气场。 难道这就是来自资本家的压迫?!!! 两人谈得还挺融洽,一场交流后,程言对这个少年愈加佩服,当场就签了合同。 走出面试的会议室,好家伙,后面还有十几个身着西装的精英人士,好像在等着面试。 一经询问,发现新老板的名下还有一家新注册的公司,现在公司正在招募的一些高层管理人员。 程言走出面试的某个大楼时,内心还在感慨:人不可貌相啊!即使他很好看! 而且程言内心还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和兴奋,“我不会踩了狗屎运吧!没准以后跟着老板就飞黄腾达了!” 思绪回转,程言摇了摇脑袋,别飘别飘!明天记得接老板去上学呢。 第6章 校园初遇 第二天早晨,谢时微吃完早餐后,便换上了淮安高中的校服。 程言一进屋看到的就是身穿蓝白相间校服的老板,一股干净纯粹的学生气息扑面而来。 他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种看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既视感?!! 忽视掉程助理莫名其妙的“慈祥”目光,谢时微拿起书包便走:“那走吧。” 打开一辆黑色的轿车的车门,瞧见谢时微坐好后,程助理这才启动轿车开出小区。 在行驶的过程中,程助理一边认真开车,一边和自己老板汇报一些关于学校的事情。 “老板,淮安中学的入学手续都办好了,您待会直接去班级就好了。” “听您的安排,把您的班级安排在和那个叫薛远、阮清的学生同一个班了……” “淮安中学”是淮安市的老牌高中,曾经也曾风光一时,人才辈出。 但是由于的学校固步自封,领导骄傲自大、不思改革,优质的教师和学生这几年流失率很高。 虽然学校现在还拥有一定的师资力量,但是也远远不如之前,近几年也招不到什么好学生。 即使扣着“淮安市”这个响当当的大名,在大多数追求高质量教学环境的家长眼里也只是一所“不入流”的高中。 所以当程言听到自家老板要转去这所学校时,真的是有点欲哭无泪啊! 老板之前读的学校是淮安市有名的私人高中,师资优良,招收群体也普遍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学习环境肯定是要比这个“鼎鼎有名”的淮安中学要好的,也不明白老板为啥要转学? 也许、可能是和那几个叫“薛远”“阮清”的学生有关吧! 操着老妈子心的程助理,在某种程度上真相了! 害,打工人就不操心这么多了! 穿过了几道嘈杂拥挤的车道,淮安中学的校门便映入眼前。 铁质的校门经过多年风吹雨打,颜色泛黄,锈迹斑斑,而贴着“淮安中学”名字的四个字体牌,上面的红色油漆在不同程度上都有所脱落,显得很是粗糙破败。 学校处于街道的交叉口,校门口可以看到很多卖早餐的小摊小贩在吆喝。 “小程,就到这里下吧!不用送进去了!” 谢时微收回观察的目光,对着程助理接着说:“以后都在这个地方上下车。下午放学来接我!” 说完,谢时微便打开车门,独自下车了。 望着隔了一条马路的学校,看着即将变绿的人行道的红绿灯,内心对即将攻略男主,体验一把高中生活的事情还是有点期待的。 “——老板,学习愉快啊!” 程助理目送自家老板进入学校后,便又开车回家了,每天这样的工作真的好轻松啊!哈哈哈! 这边程助理开开心心回家摸鱼去了,而进入学校的谢时微在转了几分钟后,却发现自己迷路了! 一向冷静从容的谢时微脸上顿时有点尴尬了。 “001,高二8班班主任的办公室怎么走?”他还要去找一下自己班上的班主任,领一下相关的学习教材。 “诶,宿主大大,这是哪里啊?我查查小地图,马上就好啦!” 谢时微对系统的迷糊很是习以为常,便停下来站在学校的一片花坛前等着回复。 还好,今天出来得比较早,现在才不到八点,学校八点半才正式上课。 可是谢时微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出现已经引起了一小片的关注。 花坛边的少年,身姿修长,臃肿普通的校服穿在自己身上就像个矮冬瓜,穿在他身上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活脱脱是小说里的校草啊! “——嗨,同学你是在等人吗?” “姐妹,快看,有新帅哥!” “啊啊啊,有人过去了,那个男生也太好看了吧!” “那个不是我们班上的数学课代表吗?他认识这个大帅哥吗?” …… 现在这个时点,刚好正值早读后的休息时分,大家有上厕所的,也有接水的,是以教学楼走廊上的人还挺多。 而谢时微站立的位置又是一个绝佳的适合从上往下看的视角。 顿时他的出现,便引起了淮安中学这些学生们在枯燥无味的学习生活中的特别关注了。 毕竟,人都是爱美的生物。 谢时微只感觉有若有若无的视线投来,不等自己查明原因,就听到了有一道友好的声音向他询问。 说话的是一个笑起来很健气的高个男生,可能是看他在这里站的有点久了,便有点疑惑吧! “你好,我是新来的转校生,想问一下学校的老师们的办公室怎么走?”谢时微回以浅笑。 “原来是新同学啊,难怪你这么帅气我都没啥印象哈!” 高个男生听后,脸上带着点“原来如此”的了然,之后便开始热心地给他介绍起来学校的路线和教学楼。 “这个我熟悉,我带你去吧!刚好我要去那栋楼找我老班!” “你是去办理入学手续吗?需要我帮忙吗?” 面对对方的真诚、热心帮助,谢时微便把自己问题告诉了他:“入学事项已经办好了,我是去找高二9班的班主任王国平的,想让他安排一下我进入班级!” 没想到,他的话刚说完,对面的男生便不由自主脱口而出:“什么?!你找老王!” “不对,你转来高二9班?!” 显然男生很是惊讶及惊喜,眼睛都亮了。 “你好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高二9班的数学课代表,我叫周帅哈哈哈,我们应该会是同学哈!” 听到周帅的话,谢时微也有点意外,没想到随便问一下路还能遇到同班同学。 刚好两人的目标一致,谢时微也不用去教务处了,直接跟着周帅去办公室找班主任王老师了! 到了办公室,周帅拿了资料便回教室了。 王志平是一个胖胖的面容和蔼的中年老师,他看着自己这个新来的学生,白白瘦瘦的,生怕他不适应环境,于是就多和他聊了一会儿。 刚好今天的第一节课是他的数学课,于是便安排谢时微和他一起去班上! …… 趁着上课铃响起的前几分钟,周帅快速跑回教室,一进教室便把这个消息告诉班上同学。 “——兄弟姐妹们,我们班要来新同学了?” “——周帅!哪个啊?是男是女?” “——啊啊周帅,是刚刚和你在楼下说话的那个男生吗?” “——哈哈哈大家待会上课就知道了!” …… 教室里一片喧嚣,大家都对此很是感兴趣。 除了教室最后一排靠着窗,趴着好像在睡觉的那个男生,蓝白色的校服盖着脑袋,好像大家的兴奋和热闹都与他无关。 “薛哥,看样子大家对新生都很感兴趣,你咋一点都不感冒呢!”睡觉酷哥的前桌,是一个体型偏胖的圆脸男生,他小心翼翼用笔戳了戳酷哥的手臂。 只见酷哥一只手将头上盖着的校服外套掀开,随即另一只手向头顶抓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动作间,隐约可以瞧见他背部和手臂富有力量的肌肉线条。 他抬起头,露出了一双颇为疲惫的黑眸,眼睛狭长,带有一丝冷酷。 “薛哥,你昨晚是不是又没睡啊?要不然换份工……”小胖同学一看薛远略有疲惫却带警告的眼神,顿时就息声了。 前排男生的同桌是个黄毛,不争气地用手拍了一下自己憨批同桌的圆脑袋,小声的嘀咕道:“薛哥的事你别管。” 黄毛又转头笑着给自家薛哥赔罪,薛远对此不发一言。 三人各自坐好后,却听到了教室里大家传来的一阵吸气声。 薛远听见教室里逐渐安静下来,开始还以为是打铃上课了。 于是向教室门口随意一瞥,眼神却不由一滞。 是他! 难怪如此安静,少年身姿容貌实在是令人惊艳! 此时上课的铃声才正式响起,大家也好像惊醒似的坐好等着上课。 薛远也隐秘地收回了自己注视的目光。 殊不知大家的注视谢时微都看在眼里,尤其是教室后排那个轮廓深邃、容貌俊美却面带着冷气的男生的视线。 原来他就是薛远啊! 不亏是未来的霸总,小说中的主角。 果然与众不同呢! 第7章 昏迷剧情 气温上升,初春渐渐步入春末,树叶也愈加青绿,一些气血方刚的少年郎,甚至已经穿上了短袖。 校园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谢时微在学校也待了快一个星期了。 自从当时王国平将他带入班级以来,谢时微一下午就凭借着出色的外貌,荣获了高二9班的大多数学生的热烈欢迎和喜爱。 这几天,大家都或多或少听说过高二年级来了个帅哥的传闻。 有些不知情的同学,最初听闻大家对谢时微的夸赞时,还有些不以为意:“没有这么夸张吧,他还能有薛远帅吗?” 众所周知,薛远是他们淮安中学有名的不好惹的校霸,同学眼中不敢靠近存在,大多老师眼中的问题少年。 但是,大家不可否认的是,薛远确实长着一张棱角分明,深邃英挺的俊脸。 只是他常年冷着一张脸,气质过于冷厉,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大家对他的关注便更多集中在他的那些“光辉事迹”上了。 但是当那些同学碰巧遇见谢时微本人之后,才惊叹,大家都称赞的颜值并非浪得虚名! …… “同学们,这道数学题,大家出现的问题有点大啊……” “这种类型的题,应该不难啊,一般先求导……” 讲台上的老王一手拿着试卷,一手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发,眉头有点纠结,好像在思考怎么将这道题讲给大家听。 谢时微坐姿端正,拿着笔在试卷上不时地写着,目光认真,任谁都以为少年在认真听讲。 如果他手中写的试卷是数学卷而非一张理综卷的话。 “宿主你能不能把你对试卷的热爱分一分给男主们啊……” 001虽然这一个星期追剧追地很是开心,但是看着毫无进展的任务,连最近新上映的“我的绿茶闺蜜之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抢我老公、原配手撕绿茶闺蜜”的大型狗血连续剧都追得索然无味。 小系统不由陷入了一种淡淡的忧伤之中…… 谢时微对系统的话不置可否。 “薛远被围殴断腿就在明日吧!” 【是哒!宿主是想出面帮助男主吗?】 “这个是阮清的剧情,我们去凑什么热闹?” 不过一点点小助力还是可以帮帮的…… 【也是哦!不然他们怎么变成朋友……然后成为好兄弟……然后嘿嘿……】 只是想到薛远伤筋动骨一百天的骨折,001在心中为薛远默默点了一根蜡。 兄弟,这些都是为了未来老婆受的委屈! 谢时微瞥了一眼和他隔了大半个教室、左侧靠窗听着数学老师讲课的薛远,男生神情冷漠,但是眼神却很专注,明显是真的在认真听讲。 经过这一个月的观察,谢时微发现薛远与传闻中“成绩差”“校霸”“老师不喜”等的形象还是有一些差别的。 上一次月考中,薛远的成绩不算好,年级靠后,但是在班上也能排个中游左右,按理来说以他现在认真学习的态度,成绩应该会更好! 不过对方有时上课很认真专注,有时却也会上课打瞌睡,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尤其是周一的时候。 还有的就是,每周对方都会缺席请假几节课。 这应该和对方成绩不好有关系吧。 对于薛远这种上课睡觉、时常缺课的行为,大多数任课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他们眼神里还是会透露出对“问题学生”的轻视和厌恶,只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不想惹到这个“刺头”而已。 虽说如此,但是也不是所有老师都不喜薛远,比如班主任老王对他就很包容和照顾。 而他的“校霸”之名威名远扬,听说是对方的“殴打学生”的事迹。 但是经这一个月谢时微向同学默默了解,薛远虽有校霸之名,却不会在学校无缘无故发生打架斗殴。 唯一的那次“震惊全校”的斗殴,还是薛远去年和隔壁班的刺头王涛口角上发生争执,从而引发的“血案”,这也成为他在淮安中学中流传着的“光荣事迹”之一。 当时两人发生争执的原因大多人都不怎么清楚,但是王涛被薛远打得满脸是血,爬也爬不起,最后还是被人用担架抬去医院的情景,还是让众师生感到震惊和后怕。 于是,薛远愈加让人不敢靠近,他就像一匹草原上的孤狼,离群索居。 对于薛远的这些事情,是真是假,本尊的真实情况如何,他还需要进一步去了解。 思绪回转,窗口认真听讲做笔记的男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发觉自己好像盯着人家看太久了,谢时微移开看向对方的视线,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了自己前排的同学。 对方个子在男生中算小,身材也清清瘦瘦,宽大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感觉整个人更像个小豆芽菜。 刚好下课铃声响起,老王拿着泡着枸杞的茶杯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也响起来了或高或低的打闹声、嬉笑声以及或相互讨论问题的交谈声。 而他前面的同学也转过头来了,对方皮肤很白,容貌清秀,一双清澈明亮的杏仁眼又大又圆,虽然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也遮盖不了那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里的神采。 “谢时微,老师刚刚讲的那道题你会吗?” 询问的少年眼中闪烁着不好意思,但是却态度异常诚恳,让人一看就不忍拒绝。 他的前座,这个少年,就是另一个主角——阮清。 真可爱! 谢时微再一次内心感慨,不愧是能成为主角薛远白月光的人。 虽然高二9班并不是学校的重点班,除了班主任老王尽心尽责之外,其他的任课老师也只是完成自己的教学任务为主,不会太多关注他们的成绩。 但是班上也不乏一些真正热爱学习、希望通过读书出人头地的学子。 阮清就是其中之一。 阮清看着试卷上那道计算题,真的是绞尽脑汁都想不出。 在询问了自己的同桌依旧无果后,他蹙起了秀气的眉头,没办法,他和他同桌都是“数学困难户”。 他叹了口气,心想:“唉,要不再去问问谢同学?” 这一个月来,对于这个新转来的学生,他除了当天的惊艳后,他们之后一周其实并没有什么交集。 毕竟他不是特别外向的人,谢时微看着清清冷冷,也不像是爱说话的人。 他们开始有所交集,还是有一次他在做题苦思不得解时,对方刚好经过他的座位,好似无意间提醒了一句,他对那道题顿时醍醐灌顶。 从此之后,他也陆续向谢时微请教过几道难题,每一次对方都很耐心给他讲解,并且自己都能听懂。 现在,阮清感觉自己一有不会的题,都会第一时间想到谢时微。 “总是向人家问题,谢同学会不会嫌自己太麻烦了啊?” 但是...... 数学题最重要! 不会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于是他就再次向后桌询问了。 谢时微听见阮清干净清脆略显不好意思的声音,他淡然地接过对方的试卷,看了一眼他勾出来的那道题,思索片刻后:“你哪个步骤不会呢?” 阮清连忙指出了自己的迷惑之处:“这块的一串数字怎么就变成了根号3了啊?” “你看,你把这个公式的相同项提出来就好,分解约掉,然后乘上……” 谢时微讲题的声音清冽却带着一种舒缓的温润,听着很是舒服,让阮清心中的烦躁也消散了不少。 “嗯嗯,这道题的解题步骤我是懂了,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就是下次如果换个同类型的题目,我觉得我也不能第一时间想到老师说的这种方法……” “不知道谢同学明白我讲的意思吗,我对数学不怎么敏感……” 说完,阮清都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强人所难,自己这种情况,别人应该也教不了吧,他也不是指望别人告诉他如何学,只是突然想倾述一下自己内心的苦闷。 “你说这个问题啊,我这里还有其他几种方法,你看看,这些方法会不会让你更加印象深刻……” 说着,谢时微便在草稿纸上清晰地列出了两三个其他的解法,而且每个解法还标注了重点,可谓是一目了然。 阮清看完这几道解法后,眼中不禁露出了惊喜。 “又麻烦你了谢同学,真的感谢啊。” 阮清挠了挠头发,对着谢时微真诚道谢。 “不客气,都是同学,下次不会尽管问就是。” 谢时微看着对方亮晶晶的眼睛和发自内心的笑容,感觉自己也要被对方的喜悦感染。 阮清听后,更加开心了。 谁不喜欢一个热心的数学大佬呢? 阮清已经自动将谢时微归为那一种“隐藏”自身真实实力的大佬了,谁让对方上次月考的时候成绩那么平平无奇呢。 像谢同学这样明显就很“三好学生”的样子,肯定不会是个学渣。 …… “——啧,装模作样。” 等阮清回到自己座位,而谢时微自己打算收拾一下桌面时,一道讽刺的声音从自己的耳边传来。 声音很轻,别人都没听到,是专门对他说的。 他看着从自己座子边走过的身影,对方在中间靠前排的座位落座,正好对方落座的时候又向他投来一道挑衅的眼神。 对方眼睛细长,厚刘海遮住了额头,戴着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镜。 明明都是戴着黑框眼镜,阮清让人觉得单纯可爱,对方却令人感到一丝阴郁不适。 谢时微对这个同学还是有点印象的,毕竟对方在课堂很是活跃,很多老师都喜欢这样积极回答问题的学生,让人不注意都难。 尤其当老师提问时,每当别人说不出来或害怕被点名时,对方的声音往往最大。 好像是叫——何洛。 随后上课铃声响了,这场的单方面的挑衅就这样悄无声息结束了。 “我应该没有惹到他吧?” 谢时微感到很是莫名其妙,他也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 一天的学习时间转瞬即逝。 等谢时微上完晚自习,走出学校时,天已经有点黑了。 淮安中学和大多数中学都差不多,分为走读和住宿。班上大多数学生都是选择住宿,毕竟在学校住更加方面。 但是谢时微习惯自己一个人住,他也不热衷于和人打交道,更重要的是他选择来淮安中学只是为了更好来执行任务,而不是真正为了上学,所以他毫不犹豫选择了走读。 他在隔着一条人行道的对面找到了接自己的车。 程言坐在驾驶座上打着游戏,手指飞快地操作着,嘴中吐着“国粹”。 等他听到车窗的敲击声时,他才从游戏中回过神来,一转头,看到就是自家神色淡然的老板。 他立即收好手机,连忙下车给老板打开车门。 “哈哈今天来的有点早,等着无聊就玩了一把。” 程言有点尴尬地搓了搓手,希望自己的小老板不要觉得自己不靠谱啊。 “理解。”没有责备。 “还是老板您善解人意!”程言笑着恭维,他等谢时微坐好,启动发动机前又接着说:“老板,今天校园生活感觉怎么样啊?” 作为一个好员工,称职的生活助理,关心自家小老板的身心健康是很重要的! “还不错!” 谢时微将身体放松躺在座椅上,闭着着双眼。 程言透过后视镜,映着道路上的灯光,看着后座上的小老板,他就像一只慵懒冷淡的猫,表面看着有点清冷,但却漂亮精致地令人忍不住接近。 而且,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他可以肯定,自己老板只是看着清冷,实际内心却很温柔和包容。 小老板会给路上流浪的野猫喂食专门停车,会为吃到一道美味的甜品感到开心,会对每一天的生活感到期待和喜悦…… 对于他有时迟到、打游戏等行为,小老板也并不会怪罪,只是要求不要太过分就好。 有时他都会感觉自己真的不像个打工人,而是对方的朋友。 或许没准就是吧…… 嘿嘿! 虽然小老板只有十七岁,但是他感觉自己这个二十七岁的人都没有人家活得自律通透。 人家是真正在掌控自己的人生,而自己却总是被人生支配! 嗐,想这么多干嘛呢!或许自己的小老板也有他不知道的烦心事呢? 假寐的谢时微,确实是在思考事情。 按照书中的剧情发展,书中的重要剧情点马上就要来了。 薛远被围堵,被人打晕,还被打断了腿,而阮清刚好路过将他送到了医院,于是两位男主从此结下了缘分。 而这个剧情点,就在明天晚上! 虽说这段剧情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为了防止意外出现,系统要求他暗中维护剧情发展,必要的时候,给两位男主提供助力。 为了从源头上阻止两位男主be的结局,谢时微觉得除了这个“美救英雄”的剧情,还需要在其他方面为他们的爱情保驾护航。 从长远来看,薛远的身世引发的继承人争夺战,是导致阮清后来被绑架,全员be的关键点。 他睁开双眼,看着车窗外漆黑的天空,揉了揉眉心。 看来一切都要从长计议啊! 不过,明天“美救英雄”的剧情才是现阶段最重要的! 第8章 不会外出 回到家后,叮嘱程言好生开车回去,谢时微也立即洗漱了一番。 穿着米色的棉质柔软的睡衣,他走进了书房,整个房间是偏冷系的色调,颜色较为简单低调。 左侧靠墙有一面书架,中间的一层摆满了他最近看的书。 右侧则摆着一张长形的实木书桌,上面放着一台电脑和他最近处理的文件及资料。 之前他收到了那800w的技术转让收入,在交完税后,他就立即全款买下了这套小型公寓,有一百多平方米。 可能是现在的物价比较低,房价现在也没有像前世那样炒的那么高,这套公寓只花了150w左右。 上下两层,除了大厅,上面是自己的书房和主卧,楼下有几间客房,房子布置比较简单舒适。 谢时微很是喜欢,虽然只是一套小房子,却算是他在这个世界里属于他自己的一个家。 只是由于他还是未成年人,买房的时候需要其监护人出具监护证明材料,当时还让程言去找了谢国庆一趟。 这也是他暂时不动谢国庆的原因,毕竟自己现在的年龄有点尴尬。 但是给谢国庆一家人找点麻烦还是可以的。 听程言汇报,谢国庆胡丽正在为自家的公司被人举报使用违规材料而焦头烂额! 谢凯辉因为死性不改,霸凌同学,没想到却惹到了铁板,被受霸凌学生的兄弟打了一顿,还被学校退学了。 对方也是个有权有势的,谢家比不过,对此,屁都不敢放一个。 …… 谢时微在书桌前坐好,打开了自己的电脑,整理了一下自己新收到的邮件,有些是之前的合作公司的致谢函,有些是自己新开公司的工作部署。 之前那家电脑合作公司,名为【宏光科技】,意味“国产宏光,光耀华夏”,是一家老牌的企业。 在那次软件交易后,宏光科技之后一个月后又陆续和他达成了几项合作。 自己开公司的启动资金,也离不开这位“金|主爸爸”的支持。 谢时微刚刚穿进这小世界的时候,除了适应自己这个新身份,还有的就是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发展状况。 这个世界和自己前世的世界相差不大,就是经济上的发展相对落后了十几年。 至于开公司这个念头,一是他自己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也不想自己未来为钱财发愁。 二是为了系统任务做打算,希望自己未来能够为主角提供一些助力,也为自己多一份保障。 当然了,他也不会像前世那样疲于工作了。 凭借他拥有前世十多年的商业经验和对投资的洞察力,这个世界对他而言,可谓是充满了商机。 这一世,他只要在幕后指点迷津,把握大局就好了! 他给公司高层汇报的文件和几个投资方案一一评价回复,通过了几个收益率较高的方案。 然后并为公司指明了下一步的部署。 自己的启动资金还算较少,所以他打算先从通信领域的科技产品入手,只要自己手上有技术,资金还不滚滚来。 而他头脑中正好有几项这个时代缺少的技术。 可惜他不知道是,他今天的决定,会给这个世界的通信技术带来多大的改变和飞跃,也很大程度上推动了这个世界的互联网的发展。 ...... 想到明天的系统任务,他将今天最后一份任务交代下去后。 他打了个哈欠,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到11点。 睡觉。 一夜好眠。 ....... 第二天,星期五,照常上学。 谢时微一到桌位上,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几颗大白兔奶糖,胖胖呼呼的形状,很是可爱小巧。 他问了一下自己的同桌,对方是一个爱笑却特别喜欢吃甜点、还会自己做些小点心的女生,平时最爱和他分享她的小甜品。 “这个糖是你给的吗?” 他拆了一颗,含入口中,浓郁的奶味顿时散开,让人心情都愉悦几分。 “同桌,不是哦,是阮清给你的哦。” 李晓晓吃着早餐,鼓着两颊的软肉,用眼神示意他的前桌。 好似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话,前排的阮清转过头来,清秀的脸上有点害羞:“是我给你的,想感谢你教了我那么多道数学题目,这个糖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摸了摸耳朵,毕竟他感觉喜欢吃甜品的男生好像并不是很多,但是他也想不到送其他的东西了。 “很好吃,谢谢你了。” 谢时微声音清润,淡淡的红唇带着笑意,浅色的眼眸中透着温暖的光,面容昳丽。 “薛哥,你在看什么?”右侧靠窗的小胖同学疑惑地询问,“我带了早餐,你需要吗?” “嗯。” 小胖同学将手中的包子递了过去,薛远接过早餐,道了声谢,却没有回答前一句话。 “小胖,我也要!不仗义啊,只给薛哥带,不给我带!” 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直接将小胖的手上的咬了一口的包子抢了过去。 “赵磊,我都吃过了!!!你不会自己去买吗?” 小胖看着自己的黄毛同桌直接把自己的包子一口消灭,连影都没有看见,气地圆脸都在抖动。 他瞪了一眼对方,看着对方还在嬉皮笑脸,更加生气了。 “鑫鑫啊!别生气了,哈哈我错了!” 赵磊摇了摇小胖的手臂,打趣道。 “不要叫我鑫鑫!!!” 小胖同学,也就是钟鑫鑫,气地用力拧了对方大腿的软肉一下,痛得赵磊嗷嗷大叫。 钟鑫鑫是他的本名,他可以接受别人叫他小胖或直接喊全名,但是却受不了只喊他的名。 鑫鑫,心心,听起来就很不an! 他可是个男子汉! 但是这该死的赵磊却总是喜欢时不时喊上一句。 不拧他拧谁? 再叫! 下次就把对方的嘴缝起来! 薛远吃着手上的早餐,轮廓分明的脸庞上那一双黑眸好似对眼前的打闹习以为常。 只是他那常年冷漠表情,面对这两人却有所缓和和纵容。 但是想到家中自己存起来却莫名丢失的钱财,他刚刚缓和的脸色又变得冷厉起来了。 薛建安! 他将手上的包子塑料袋揉成一团,眼神一沉,直接把它丢进了自己身后的垃圾桶! 【!!!宿主大大!刚刚薛远的眼神好可怕啊啊啊!Σ(°△°|||)︴】 001刚刚从系统空间出来想看看男主们的情况,结果就瞧见了薛远那幽暗好似要杀|人的眼神。 顿时就把胆小如鼠的统子吓到了! “嗯?” 谢时微听着脑海里嗷嗷大叫的系统,皱着眉头瞥了一眼薛远的方向。 男生轮廓分明,鼻梁高挺,俊美冷漠,坐姿笔挺拿着笔写字。 和往常差不多!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谢时微思索。 ……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又恰逢周五。 淮安中学对学生的管理较为宽松,周五下午上完课后,便可以回家,星期六放假,住校生周日晚上回来上晚自习即可。 当下课的铃声响起的时候,大家都笑嘻嘻地收拾东西回家。 有些同学还打算晚上和朋友们去小餐馆搓一顿,解解馋呢。 谢时微也收拾着东西,不过他想的不是大家心心念念的聚餐玩乐,而是今晚即将到来的关键剧情点。 他看了一眼左侧靠窗的位置。 果然,主角之一的薛远已经走了。 而另一个主角阮清却还在清点试卷和课本。 “阮清,今晚你有什么打算呢?” 阮清听到后收拾东西的动作一愣,他有点意外,这还是谢时微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呢! “啊?我打算回家呢,我奶奶还在家里等我呢!” 说完,他的眼神充满期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阮清是住宿生,一周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他想好好陪陪奶奶。 “那你今晚打算出来玩吗?我还想你和我一去逛逛呢!” 谢时微眼中带着笑意。 “不好意思哈谢同学,今天应该不会出去了,要不明天再和你去!” 阮清对于对方的邀请感到惊喜,但是奶奶上周就说好等他回家吃饭呢? “没事!陪家人最重要的,明天有空的话就约。” “嗯嗯!” 不一会儿,阮清就收拾好了书包,开心地离开了教室。 “001,剧情应该不会出错吧?” 谢时微本来想打探一下消息,结果却被阮清“不会外出”给弄得不确定了了! 【呃呃!请宿主相信剧情,两位男主一定会相遇的!】 “行!我们也走吧!” 他今天没有要程言来接他,而是自己来到了剧情发生的那片地点。 第9章 以一敌七 是夜,一轮明月高悬,夜空仿佛被墨水泼染过,不见一点星光。 谢时微顺着系统的指引,左转右绕来到了一片街道。 “001,确定男主发生意外是在这条街道吗?” 谢时微在心中询问系统。 “是的,宿主大大,男主今晚会在这里被一群小混混围堵,导致受伤晕倒还被打断了一条腿。” “这个是剧情的一个重要转折点,男主晕倒后被恰巧路过的阮清救下,这成为两人缘分的开始。” “宿主您的任务就是为了给这段剧情保驾护航,引导剧情向甜文发展。” 谢时微站在一条街道的一角,环视四周,这条街道经过岁月的洗礼,在苍白的路灯下,显得很是杂乱破败。 街道深处,若隐若现可以看见几个偏僻的小巷,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好似张着一张张吃人的黑色大口。 谢时微冷着脸打死了好几只咬人的蚊子,在吹了一个小时的冷风后,终于有点受不了了:“001,男主到底什么时候来,你怎么连一个定位功能都没有啊!” 看了一下手表,指针已经显示快到10点了,今天肯定要晚睡了,这严重影响了他正常的作息生活。 “呜呜呜,宿主大大,我现在只能在距离男主10米内才能定位,等我以后升级了就能更大范围定位了。” 001捏着小手帕,两眼泪汪汪。 “——啊!来了!来了!男主的星标动了!” 001一脸激动。 不一会儿,街道深处的一条小巷内就响起了一片肉体拼搏、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 半小时前。 昏暗的街道上,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楚。 忽然,一只野猫从侧边的巷口跳出,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便从薛远前方飞窜而过,消失在黑夜里。 听着身后紧跟的脚步声,薛远眼神一厉,加快了步伐。 他快速看了一下四周的小路巷口,换了一条平时没有走过的路线。 只是刚转进一条巷口,借着月光,就看见三个拿着棍棒的肌肉男围绕着中间一个染着红发,叼着香烟的痞气青年。 薛远本想后退扭头就跑,但是后面又出来了三个光头大汉拦住了他的去路。 看来是跑是跑不掉了! 薛远抬起刚刚一直低着的头,一双幽暗的眼睛带着不解地看着眼前的红发青年:“我应该没有惹到你们吧?” 他虽然这么说,却也猜到了缘由,单独为了拦他,且不是来他家找人。 就这两条,这段时间和他发生了冲突的人,除了上个星期前的那件事别无有其他了。 之前那几天被王叔提醒,他都比较警惕被报复,却一直没等到人来找茬,还以为这件事一了百了。 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薛远,你贵人多忘事啊!那我给你回忆回忆!” “上个月,畅霸酒吧,张老板!你惹得张老板不快活,张老板自然不会让你如意。” “兄弟们,给我上,张老板说要打断他一条,今天就不能让他顺利走去这条街!” 一挥手,红发男前方的三个打手就拿着家伙冲了过来,看来只能硬战了。 薛远一个跨步,一拳打向了那个提前瞄准好的目标的腹部,反手就将他手上的铁棍一把夺下,脚上也不忘发力,踹向了身旁另外一个人。 两个大汉发出一句惨痛的声音,让其他人脚步一滞。 红发男看到薛远狠厉的眼神以及众人的退却,不由心中一慌,连忙用大声命令:“上啊,这个月的工钱不想要了吗?” 于是六个人便一起蜂拥而至,铁棍用力挥动间,伴随着呼呼地风声,敲在人的身体上的声音却显得很是低沉。 一个不经意,薛远后背挨了一下。 薛远摸了一把嘴角的鲜血,看着四周不断挥来的拳头和自己不断流失的体力,心想要速战速决为妙,不然今晚真走不了。 那边巷口外的一角。 “宿主大大,里面战况好激烈啊,看来男主马上要被打晕了,马上就可以见证白月光的“美就英雄”了。” 夜晚的巷口一阵凉风吹过,吹在人身上平添了一份冷意。 巷子里的打斗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时有嗷嗷的惨叫传来,但谢时微细听也听到了夹杂在大声嚎叫中的某道低沉沙哑的闷哼声。 虽然轻微不显,却好似一道羽毛划过心间,让人觉得对方处境并不是很好。 渐渐地,巷子里的反抗声好像小了很多..... 直到一道人体到倒地的声音响起。 &ui,这小子还挺难缠,要不是这一棍子还不一定能把他搞定!” 红发男扬了扬手上的铁棍,刚刚那个六个手下和薛远打得不可开交时,他从后面偷袭给了对方脑袋一铁棍。 “还是红哥厉害!”大汉a。 “红哥机智嘿嘿!”大汉b。 “吵什么吵,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呢!张老板说要断他一条腿,还不快上!” 红毛催促着手下。 “咳咳.....你去!” 大汉a推了推自己的同伴b,颇为心虚。 “你怎么不去...” 大汉b颇为不爽,刚刚他被薛远打得还有点后怕。 ...... 听着巷子里的声音,谢时微皱了皱眉头,之前他看剧情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但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亲自见证这场斗争,竟然颇为不忍。 他不由想起了那个总喜欢坐在窗前,身形高大俊美却一脸冷硬的少年,他现在以一敌七,被人群殴,现在又是一幅怎么的情景呢。 “001,男主一定要断腿吗?” “回宿主,断腿不是主要剧情,只要保证白月光顺利救下男主就可以了。” 得到系统的回答,谢时微拿出手机,立即给人发了一条消息,对方秒回。 刹那间,一道警笛声便由远而近传来,巷子里的人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卧槽!警察来了,哪个龟孙报的警?” “红哥,怎么办?怎么办?” “妈的!你丫的踩到我的脚了!” “.....” 巷子里的六个大汉刚刚还在相互推辞来谁打断薛远的腿,现在听见警察来了却乱成一团。 他们这些当打手的,虽然看着不好惹,但是却也怕进局|子啊! “还愣着干嘛!跑啊!” 听着巷子外显的脚步声,人还不少,显红毛将嘴中的香烟烦躁地吐在地上,对地下的薛远啐了一口。 便带着一群人慌慌张张向巷子后面跑了。 好似后面跟着的是豺狼虎豹。 ...... 系统001看着这突如其来的警笛声顿时惊了,原世界里没有这剧情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 警察来了,白月光还怎么“英雄救美”啊? 而他的宿主好似对种情况一派坦然,还径直走向薛远所处的小巷。 【???】 不过,凭借着001不受夜色影响的视力,它可以看见,赶来的一群人并不是警察! 那个发出警笛声的也不是警车,而是一台录音机。 【???】 001更加迷惑了。 剧情不会跑偏吧?呜呜呜~ “放心,人是我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找来的,剧情还在可控范围内。” 好似为了回答001心中疑惑,谢时微解释道。 “阮清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诶,只知道阮清会来,但不知道具体时间!囧rz】 “那你关注一下阮清的动向,他一出现你就给我提醒。” 谢时微想到今天下午阮清说的陪家人不会外出,内心有点不好的预感。 今天这出“英雄救美”的戏份什么时候可以演完呢? 谢时微揉了揉困倦的眉眼,他还想早早收工回去睡觉休息呢? 唉...... “我们先去看看薛远的情况吧......” 第10章 破旧小屋 那群突然出现见义勇为的“好心人”追着那群混混,很快就消失在了小巷深处。 谢时微走进小巷,便看到了一道身影躺在地上。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地上的昏迷的薛远嘴角带血,额头和脸颊处带着淤青,眉目紧蹙。 即使他现在形态狼狈,却也掩盖不了他容貌的深邃俊美。 【呜呜,男主有点惨啊!】 “确实有点。” 谢时微看着薛远的略显苍白的脸庞,嘴角鲜红的血迹显得异常刺眼,他不由自主拿出了身上的手帕,轻轻地帮他擦拭掉。 现在顺眼多了...... 随后便将手帕放进了校服的口袋里。 感受着愈发寂寥的夜色和苍凉的晚风,谢时微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上面显示已经到了11点了。 “这么晚了,像阮清这样的乖小孩,你确定他半夜时分会出现在这里吗?” 谢时微疑惑地在心里问道,毕竟这个点,一个正常的高中生谁会半夜出来。 说完,他看一眼地上薛远,他除外。 书中说薛远生活困苦,是为了兼职赚钱,这个倒可以理解。 但是因为兼职惹上麻烦,看来这份工作也需要再考虑考虑了吧! 【会不会阮清是大早上捡到的男主?】 【不会阮清也不会来了吧?救命!】 001对此也不确定,剧情里也没有写啊! 虽然这是书中衍生出来的世界,但是它也不确定会不会按照原剧情发展。 毕竟,它之前跟系统联盟中前辈们了解过,在它们的穿书部,也经常出现过意外的剧情。 而且,它的任务本身就是为了改变原来的be的剧情...... 变与不变,一字之差,常常会引起难以估量控制的“蝴蝶效应”。 不会剧情从一开始就变了吧? 呜呜呜..... “早上?那我要守着男主一晚上?” 谢时微为001的无用头一次感到无力,按照001的要求,他需要保障这段“英雄救美”的剧情顺利展开,而他需要在完成任务后才可以离开。 之前他还和001讨论过,既然原剧情两位男主可以遇到,为什么还需要他来参与这段剧情,这不是画蛇添足吗? 虽说因为他的格外出手,他保住了男主薛远的一条腿。 深思001说的为了防止意外出现? 所以现在的意外是另一位男主阮清可能不会出现了? 不可能吧? 谢时微叹了一口气,他打算再等等,没准一会儿阮清意外出现了呢? 谢时微为保持清醒刷了一会儿手机,在手机快临近没电的时候,时间到了夜晚12点多。 可是阮清还是没有来。 凌晨时分。 虽然现在已经到了春末,但是此时的温度和凉风却让人感觉有点刺骨。 他摸了摸泛凉的脸颊,真的有点冷啊。 薛远呢? 地上的温度应该更冷吧,而且他还昏迷了。 谢时微看着地上薛远愈发苍白的嘴唇,对方穿的还是短袖,他试着摸了一下对方的胳膊,果然一片冰凉。 他立即将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将它盖在了薛远的身上。 盖完外套后犹觉不够,谢时微打算将薛远移到靠墙的位置,至少不要就这样直接躺在地上。 没想到他伸手打算托起对方的后脑勺时,却摸到了一把黏腻的液体。 谢时微一惊,他拿手机一照,果然是一手的血。 再仔细一看薛远的后脑勺,那一块更加严重,而薛远刚刚躺在的地上,也晕染开了一片颜色。 之前由于天太黑和对方平躺的姿势,谢时微还以为对方只是简单的昏迷,没想到...... 他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担忧..... 不然,立即送薛远去医院吧? 可是这不是白月光的剧情吗? 但是阮清什么来呢? 薛远能坚持一晚上吗? 好似为了回答谢时微的纠结不安,刚刚一直没说话的001突然发出一声警报: 【警报!警报!男主薛远生命体征下降严重,威胁生命安全!请宿主立即施救!】 001的警报声播完,顿时也感到头大了,男主怎么会出现生命安全的问题呢? 【难道这次剧情真的要吹了吗?啊啊啊啊啊!】 谢时微对001的苦闷焦躁没有理会,他在手机关机前立即拨打了120的急救电话。 不一会儿,救护车赶来了,薛远被抬上了车。 看着远去的救护车,躲在巷子一角的谢时微松了一口气,薛远应该会没事吧..... 现在已经很晚了,街道上现在是真的空无一人了。 他本想打个车或者叫人来接,可是一拿出手机,刚一亮屏就永久熄灭了。 很好,关机了! 早知道就跟着薛远一起去医院了,好歹可以借一下别人的手机..... “——阿秋” 谢时微刚刚把外套给了薛远,现在导致自己快冷死了..... 赶快回家...... ..... 翌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撒在宽大的床上的清瘦的少年身上。 一头乌黑柔顺稍显凌乱的头发下一张精致柔和的脸,长而微卷的睫毛下的双眼紧闭,冷白的皮肤下显得眼睑处的乌黑显得格外突出。 很明显,他昨晚没有睡好。 直到上午十点,谢时微才慢慢转醒,身体和精神上的疲倦也褪去了大半。 昨天晚上…… 应该说是今天凌晨两点多才一脚一步走回到家,他真的是头一次这么晚睡觉! 谢时微一边走进洗漱间,一边在心中感叹,熬夜真的是伤不起啊! 还好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学,不然今天他就要旷课了。 换好衣服,软色系针织薄毛衣配咖色长裤,很暖。 谢时微走下楼梯,一眼便看到客厅正在打扫卫生的保姆张红梅。 张红梅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是程言招进来的,为人热情,做事直率。 “张姨,早上好。” 由于昨晚的着凉,他的嗓子也有点沙哑,不过还好没有生病。 “少爷啊,你嗓子咋了,是不是昨天感冒嘞?要看医生吗?” 张红梅听到谢时微的沙哑不似之前清亮的声音,有点担忧。 她和老伴也有一个和谢时微一样大的儿子,他们夫妻俩对儿子从小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巴怕化了。 但是却不知道是不是夫妻俩上辈子欠那小子似的,那小子总是给家里惹是生非,麻烦不断,一点都不让家人省心。 所以每次看到样样优秀的雇主,而得知这孩子从小父母双亡,一个人住,她真真很是喜欢和怜爱了。 “就是嗓子不舒服,没其他大问题!” “好好好!早餐一直热着呢,快来吃哈!姨再去给你去泡杯蜂蜜水!” 张红梅急忙却利索地把早餐端上了餐桌。 随后又赶去厨房给谢时微泡了杯生津止渴的蜂蜜水。 谢时微吃着清甜的小米粥,喝了半杯蜂蜜水,不仅身体的疲惫无力一扫而光,连心情都愉悦起来了。 看着身边张姨一脸的和蔼和期待,谢时微的嘴角也不由弯起,声音带着称赞:“张姨,很好吃!” “哎呀!少爷喜欢就好,下次少爷喜欢吃什么尽管说嘞!姨给你做!” 张姨听到眼前的少年对自己手艺的肯定,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多了一圈。 吃完临近午饭的早餐,谢时微再次回到了楼上。 他走到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着公寓外的小区,由于是周六,出来散步、游玩的人群渐多,精神抖擞的老人,嬉笑乱窜的小孩子,很是温馨热闹。 小区的外面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公寓,商超和写字楼。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淮安市是一个地方,却花开两朵,个表一枝。 淮安市分为淮安南部和淮安北部。 前者妥妥的一朵富贵花,政府资源都格外倾斜于它。 后者早年的发展和淮安南部也不相上下,但是由于当地的老人安土重迁,留恋故土,在开发商拆迁时不愿搬离。 经过不懈努力,在工作人员做足老人的工作后,都快开工了,又碰到他们的下一代子孙们临时变卦,坐地起价。 于是气的土地开发商直接摆烂,全都扎堆淮安南部来搞建设。 于是尽管处于一个市内,两个地方的发展差距在过去十年内越拉越大。 而处于淮安南北中间的淮安中学也成为淮安市的分界点。 而谢时微所处的小区便位于淮安南部,但是坐车二十分钟便可到达淮安中学。 …… 接到程言电话时候,谢时微已经在书房处理了几件公司的文件,他正在为昨日薛远被送到医院的事情沉思,莫名带着了一丝烦躁。 昨日夜晚寂寥寒冷的风,低沉沙哑的闷哼,少年冷硬苍白的脸,后脑晕染一片的鲜红…… 这一幕幕,在他醒后却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男主的凄惨,明明还是只是一个少年…… 在听完程言汇报后,让他莫名感到更加心烦…… 他今早让程言去查查看薛远的情况,程言却说对方今早已经出院了。 明明都头破血流了,为啥不待久一点…… 一想到对方的生活,谢时微的指责不由化为一口无奈的叹息。 …… 淮安北部。 拐过狭窄逼仄,布满青苔藓的小巷,一片低矮的居民楼坐落于此,潮湿,杂乱,空气中散发着垃圾桶的发酵味。 一道高大的身影慢慢由远及近。 薛远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晚那身黑色的短袖体恤,手上搭着一件蓝白条纹相间的外套。 他脚步沉稳,脸色冷硬,黑体恤下露出的胳膊肌肉流畅,充满力量。 如果不是他头上缠了几圈甚至隐隐渗血了的白色绷带,大家肯定觉得他比谁都要健康。 薛远走向一座比身旁楼房更加破旧斑驳的小房子。 中间的铁门经过风吹雨打,已经掉了一大片漆,褐色带黄的外壳早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他直接走到门口右侧窗户下的一个养着花草的陶缸旁,搬起陶缸的底部,他摸索出了一把钥匙。 薛远将要钥匙插入铁门,在要钥匙转动齿轮的时候却又有点犹豫不决。 看着自己转动钥匙却带着淤青的手,他眼神一暗,随即又干脆利落地打开了铁门。 走进家门,房子内对比屋外,虽然简单却很是干净。 薛远在屋内转了一圈,除了主卧传来的轻微咳嗽声,没有其他人。 找到家中的烧水壶,装满水,插上电,他在“嗡嗡嗡”的烧水声中陷入了沉思。 昨天他被人围殴,不料却被人从身后偷袭,脑袋死死挨了一棒,现在他的脑袋都是痛的。 昨天他被那群人打晕后,他们应该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他。 “兄弟们,给我上,张老板说要打断他一条,今天就不能让他顺利走去这条街!” 想起红发男信誓旦旦的话,他不认为对方会因为他晕倒心生怜悯。 这种的人他见多了,拿钱办事,只有钱多,捅人都干得出来,何论断他一条腿。 而他现在双腿健全,显然是有人在他晕倒的时候救了他,还给他找了救护车。 今天他从医院醒来,医生要他留院观察,他直接拒绝了。 家中的情况不容许再多他一个病人。 交完医药费,他便赶来了家中,既是怕家中久病在床的母亲担心,也是怕家中那个人突然回来…… 眼神从不断冒着热气的水壶中转到放在身侧的蓝白校服上,除了袖子上一角染上了他的血渍,衣服其他部位都很是干净,甚至可以说是崭新。 胸口印着的校徽明晃晃地显示这是淮安中学的校服,他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但是这却不是他的,他记得他昨天走得急,他把校服忘在了酒吧的后台了。 救了他的是这校服的主人吗? 也是和他一个学校的学生吗? “——小远……咳咳……” “——是小远……回来了吗?” 耳边传来了一道的虚弱带着咳嗽的女声,瞬间打断了薛远的思索。 他回过神来,稍微调整了一下神情,让自己不要显得过于狼狈。 水壶内水已经烧开了,他拿过杯子装了半杯热水,慢慢走向主卧。 “妈,是我回来了!” 少年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令人心安的柔和、沉稳,没有一丝平时在外时的冷硬。 第11章 又打一架 薛远打开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十多平方米的小房间。 窗帘紧闭,透过微弱的光线,可以瞧见里面最大的物件便是占据大半个空间的木床,床头是一方小小的桌子,上面零星地放着几片药片。 等他走进房间时,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加拥挤。 房间光线昏暗,唯一清楚的便是床上传来的沙哑咳嗽声和被子下因咳嗽而起伏的身影。 “妈,不是说要多晒晒太阳嘛。” “小远,你昨晚没回来....咳咳..我有点担心....今天就忘记拉窗帘了.....” 薛远将手上拿着的热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随后便走向窗户。 “——哗啦”一声,明亮的光线刹那充斥了整个小小的屋子。 “小远,你昨天是忙太晚了吗?” 床上的身影慢慢支撑起来,打算靠着床头,她声音带着虚弱的询问。 随着房间内光线的大亮,何书瑶一眼便看到自己儿子头上缠着的纱布,嘴角的淤青,她的声音顿时变得气愤、尖锐和哽咽: “——小远,你的头是谁打的?是他吗?” 何书瑶一想到又是那个畜生动的手,她眼神透着怨恨,浑身都气得发抖,一激动,咳嗽都急促了几分。 “妈,别生气,是我昨天回家天太黑,不小心摔的。” 薛远急忙坐到床边,一手扶住何书瑶的胳膊,一手拍着她的后背为她慢慢顺气。 “小远,你别骗妈妈,是不是他打的?薛建安那个畜生!” 何书瑶眼睛泛红,挣扎地用双手紧握着儿子的肩膀。 即使面对儿子平静的安抚,她心中也充满了不甘和愤懑。 “真的不是,是我自己摔的。小时候的事都过去了,现在他打不过我。” 薛远任由何书瑶抱着他哭,他能给予的只有轻声的安慰: “妈,别哭了,让你担心了。下次一定不让你担心了。” 等何书瑶稍微冷静下来,她慢慢相信了薛远的说辞,但是随即又想到小远是因为兼职太晚受的伤,她又不由悲从中来。 她抱着薛远的肩膀,那双平时温柔和煦的眼睛中又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小远……” “都是因为我的病……” “你不该过得这么辛苦的……都怪妈妈……” “都怪妈妈当初……” 哭了这么久,她早已经精疲力尽,思绪混乱,胡乱地又说出了当初那句自暴自弃的话: “小远,妈妈不治病了,妈妈不吃药了……你别管妈妈了……” 薛远看着从担忧自己的伤转为陷入自责的何书瑶,眼前的这个女人,含辛茹苦一个人将他拉扯长大。 面对那个男人的毒打,她也是紧紧地抱着他,用她那个微薄的身躯护着他,不让他受一分的伤害。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妈,你不治病了,我也就不读书了!” 他的声音不复之前的轻柔,一时满是强硬和决然。 果然,一听到儿子这句气话,何书瑶立即摇头,她断断续续的说: “不读书…怎么行呢?小远……要读书……妈妈吃药……” “妈,你好好治病!” 薛远安抚好何书瑶的情绪,给她喂了药,等看着她安静地睡下,他刚刚一直提起的心才放下。 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明明还只是不到四十的年龄,鬓角的白发却异常显眼。 柔和的面容上额头的皱纹,即使是在睡梦中也是苏展不开的愁绪。 薛远看了一会儿床上的女人,想到今天下午还需要去兼职的事情,又静静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把那件染了血却几乎看不见的黑体恤换掉,洗好便挂在了门口的小院子里。 洗完衣服,来到厨房的冰箱处,他查看了一下里面的水果蔬菜,电饭煲里还剩一点何书瑶早上煮的粥。 随后,他小炒了几个清淡适宜的小菜,煮好了饭,饭菜的分量足够何书瑶解决今天一天的温饱。 忙完了一切,他随口吃了一下那些剩下的粥,既是早饭又是午饭。 吃完后,薛远感觉自己一晚上流失的精神恢复了不少。 他长舒一口气,等他想出门时,门口的铁门却响起了几道钥匙碰撞的声音。 有人在开他家的门! 薛远眼神一禀,想到来人,浑身的气压都莫名低沉。 他快速走到门口,在男人打开铁门的一瞬间,用高大的身体挡住来人。 还未看清楚男人的脸,劣质的酒气和宿醉的汗臭味就已经让薛远浑身不适。 “——薛建安,你回来又想干什么!” 薛远一把将这个酒鬼推到院子里,刚刚才平复下来的内心又变得喧嚣汹涌。 “荷,老子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说话的人,是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也是他名义上的父亲。 他满嘴胡茬,五官很是普通,一头印着刀疤的光头,早年健壮的身体早在多年的酗酒纵欲中消耗过度。 瞧着这满身的酒气和狼狈,显然是不知道在哪个地方鬼混了一宿。 平时喝酒赌钱,根本不会光顾这个破破烂烂的家。 除了被人追债,或是手上的钱挥霍一空了,他才又回来家中翻箱倒柜一番。 “滚!这不是你的家!” “我呸!狗杂种!翅膀硬了连老子都敢赶了……” 薛建安摇了摇神志不清的脑袋,由于宿醉,晚上又没休息好,现在他的每一根脑神经都刺痛着。 听见眼前人毫无尊重的驱赶,立马想给这小子点颜色瞧瞧。 果然,长大了,太长时间没打,好了伤疤忘了疼,都忘记了以前的狗样子。 “滚!” 薛远再次警告面前的男人,如今的他,身高早已和对方齐平,也丝毫不会畏惧对方的淫威。 他去抢对方手中的钥匙,也不知道对方又从哪里搞来的钥匙。 薛建安瞧见薛远的举动,直接一脚用力踢向对方。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薛建安以为对方害怕了,又握紧拳头往薛远身上砸。 结果自己的拳头都个个落空,身上反而挨了那死小子几拳,骨头都是痛的。 他可能是被这几拳打醒了,察觉自己今天力气不足,打不过薛远。 薛建安连忙用手护着要往自己脸上招呼的拳头,不断后退。 “——薛远,你小子有种!下次我一定要你这狗杂种和那屋子里的贱婆娘好看!” 放完狠话,薛建安拍了拍腿上的灰尘,气急败坏又火急火燎地跑掉了。 看着薛建安彻底消失在巷子尽头,薛远又把刚刚踢倒的晾衣杆重新收拾了一番。 等再次平静下来,后脑袋传来的刺痛也越来越清楚。 他摸了一下后脑的纱布,看着手指上的血迹,果然又渗血了! 草草收拾了一下,他随即赶往兼职的地方。 薛远打开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十多平方米的小房间。 窗帘紧闭,透过微弱的光线,可以瞧见里面最大的物件便是占据大半个空间的木床,床头是一方小小的桌子,上面零星地放着几片药片。 等他走进房间时,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加拥挤。 房间光线昏暗,唯一清楚的便是床上传来的沙哑咳嗽声和被子下因咳嗽而起伏的身影。 “妈,不是说要多晒晒太阳嘛。” “小远,你昨晚没回来....咳咳..我有点担心....今天就忘记拉窗帘了.....” 薛远将手上拿着的热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随后便走向窗户。 “——哗啦”一声,明亮的光线刹那充斥了整个小小的屋子。 “小远,你昨天是忙太晚了吗?” 床上的身影慢慢支撑起来,打算靠着床头,她声音带着虚弱的询问。 随着房间内光线的大亮,何书瑶一眼便看到自己儿子头上缠着的纱布,嘴角的淤青,她的声音顿时变得气愤、尖锐和哽咽: “——小远,你的头是谁打的?是他吗?” 何书瑶一想到又是那个畜生动的手,她眼神透着怨恨,浑身都气得发抖,一激动,咳嗽都急促了几分。 “妈,别生气,是我昨天回家天太黑,不小心摔的。” 薛远急忙坐到床边,一手扶住何书瑶的胳膊,一手拍着她的后背为她慢慢顺气。 “小远,你别骗妈妈,是不是他打的?薛建安那个畜生!” 何书瑶眼睛泛红,挣扎地用双手紧握着儿子的肩膀。 即使面对儿子平静的安抚,她心中也充满了不甘和愤懑。 “真的不是,是我自己摔的。小时候的事都过去了,现在他打不过我。” 薛远任由何书瑶抱着他哭,他能给予的只有轻声的安慰: “妈,别哭了,让你担心了。下次一定不让你担心了。” 等何书瑶稍微冷静下来,她慢慢相信了薛远的说辞,但是随即又想到小远是因为兼职太晚受的伤,她又不由悲从中来。 她抱着薛远的肩膀,那双平时温柔和煦的眼睛中又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小远……” “都是因为我的病……” “你不该过得这么辛苦的……都怪妈妈……” “都怪妈妈当初……” 哭了这么久,她早已经精疲力尽,思绪混乱,胡乱地又说出了当初那句自暴自弃的话: “小远,妈妈不治病了,妈妈不吃药了……你别管妈妈了……” 薛远看着从担忧自己的伤转为陷入自责的何书瑶,眼前的这个女人,含辛茹苦一个人将他拉扯长大。 面对那个男人的毒打,她也是紧紧地抱着他,用她那个微薄的身躯护着他,不让他受一分的伤害。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妈,你不治病了,我也就不读书了!” 他的声音不复之前的轻柔,一时满是强硬和决然。 果然,一听到儿子这句气话,何书瑶立即摇头,她断断续续的说: “不读书…怎么行呢?小远……要读书……妈妈吃药……” “妈,你好好治病!” 薛远安抚好何书瑶的情绪,给她喂了药,等看着她安静地睡下,他刚刚一直提起的心才放下。 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明明还只是不到四十的年龄,鬓角的白发却异常显眼。 柔和的面容上额头的皱纹,即使是在睡梦中也是苏展不开的愁绪。 薛远看了一会儿床上的女人,想到今天下午还需要去兼职的事情,又静静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把那件染了血却几乎看不见的黑体恤换掉,洗好便挂在了门口的小院子里。 洗完衣服,来到厨房的冰箱处,他查看了一下里面的水果蔬菜,电饭煲里还剩一点何书瑶早上煮的粥。 随后,他小炒了几个清淡适宜的小菜,煮好了饭,饭菜的分量足够何书瑶解决今天一天的温饱。 忙完了一切,他随口吃了一下那些剩下的粥,既是早饭又是午饭。 吃完后,薛远感觉自己一晚上流失的精神恢复了不少。 他长舒一口气,等他想出门时,门口的铁门却响起了几道钥匙碰撞的声音。 有人在开他家的门! 薛远眼神一禀,想到来人,浑身的气压都莫名低沉。 他快速走到门口,在男人打开铁门的一瞬间,用高大的身体挡住来人。 还未看清楚男人的脸,劣质的酒气和宿醉的汗臭味就已经让薛远浑身不适。 “——薛建安,你回来又想干什么!” 薛远一把将这个酒鬼推到院子里,刚刚才平复下来的内心又变得喧嚣汹涌。 “荷,老子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说话的人,是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也是他名义上的父亲。 他满嘴胡茬,五官很是普通,一头印着刀疤的光头,早年健壮的身体早在多年的酗酒纵欲中消耗过度。 瞧着这满身的酒气和狼狈,显然是不知道在哪个地方鬼混了一宿。 平时喝酒赌钱,根本不会光顾这个破破烂烂的家。 除了被人追债,或是手上的钱挥霍一空了,他才又回来家中翻箱倒柜一番。 “滚!这不是你的家!” “我呸!狗杂种!翅膀硬了连老子都敢赶了……” 薛建安摇了摇神志不清的脑袋,由于宿醉,晚上又没休息好,现在他的每一根脑神经都刺痛着。 听见眼前人毫无尊重的驱赶,立马想给这小子点颜色瞧瞧。 果然,长大了,太长时间没打,好了伤疤忘了疼,都忘记了以前的狗样子。 “滚!” 薛远再次警告面前的男人,如今的他,身高早已和对方齐平,也丝毫不会畏惧对方的淫威。 他去抢对方手中的钥匙,也不知道对方又从哪里搞来的钥匙。 薛建安瞧见薛远的举动,直接一脚用力踢向对方。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薛建安以为对方害怕了,又握紧拳头往薛远身上砸。 结果自己的拳头都个个落空,身上反而挨了那死小子几拳,骨头都是痛的。 他可能是被这几拳打醒了,察觉自己今天力气不足,打不过薛远。 薛建安连忙用手护着要往自己脸上招呼的拳头,不断后退。 “——薛远,你小子有种!下次我一定要你这狗杂种和那屋子里的贱婆娘好看!” 放完狠话,薛建安拍了拍腿上的灰尘,气急败坏又火急火燎地跑掉了。 看着薛建安彻底消失在巷子尽头,薛远又把刚刚踢倒的晾衣杆重新收拾了一番。 等再次平静下来,后脑袋传来的刺痛也越来越清楚。 他摸了一下后脑的纱布,看着手指上的血迹,果然又渗血了! 草草收拾了一下,他随即赶往兼职的地方。 第12章 意外相识 “薛远和阮清不愧是书中的主角,连家庭住址都靠的这么有缘分。” 谢时微看着眼前的自己让私家侦探调查的资料,这比系统给予的书中剧情要详细多了。 他不由感叹书中作者除了在最后结局中意外抽风的落下的大刀,整体上都还是在尽心尽力为两个人的相遇相识和感情生活做铺垫的。 资料上显示,薛远和阮清都居住于淮安北部的乌邑巷中,只不过薛远家住东巷口,阮清居住西巷口。 薛远家是当地的长住民,从十年前搬来后,一直没有换地方,家中除了一个酗酒好赌的父亲,便是一个卧病在床的母亲,日子过得很是艰苦。 为了维持这个家庭和支撑自己的学业,薛远每个寒暑假和周末都会到处找兼职。 最近薛远就在一家名为畅霸酒吧中兼职,周五晚到周末上班,难怪对方每周一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而另一个主角阮清从小父母双亡,之前都寄住在淮安南部的叔叔嫂嫂家里。 半年前,叔婶自己家的儿子马上要读高三,婶婶觉得阮清不仅会影响自己照顾自家孩子,还会影响自己孩子的学习,于是阮清便送到了淮安北部乌邑巷的奶奶家住。 美其名曰,为了方便和奶奶一起住和更好地学习,阮清的婶婶又把他的学籍转到了淮安中学。 实则不然,资料上写着,阮清的婶婶从来就不喜欢这个寄住在自己家的拖油瓶。 日常生活中她也经常对阮清呵责辱骂,跟对待自己儿子的态度完全是两个模样。 但是为何突然将阮清送到他奶奶家,连学校都给人家转了呢? 这种完全撕破脸皮,不留情面的做法,还是因为阮清的婶婶发现自家那宝贝儿子竟然对自己那个毫无存在感的侄子有非分之想。 这还了得,婶婶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把儿子打了一顿,却也轻易不肯放过莫名受到牵连的阮清。 她断定一定是阮清将自己宝贝儿子带坏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人一同打包送走。 如此看来,原主和阮清还真是同为天涯沦落人。 只不过阮清尚有疼爱他的奶奶,而原主不仅被吸血、被折辱,到死都没有收获一个真心关心他的亲人。 学习和生活环境虽然不如之前,但是阮清这颗小白菜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反而更加开心,茁壮成长。 至于,两个小朋友知不知道自己和对方家庭地址如此接近,资料上没有写。 但是,想到过去一星期内,两人几乎为零的交集。 不熟,两个字都快印在脸上了! 也许是这话说得太绝对,谢时微没想到的是现实中的打脸会来的这么快…… …… 周末假期一瞬即逝。 享受了几天愉快轻松的假期,高中生还是需要苦逼逼地按部就班去上学。 当谢时微周一照常进入班级的时候,他发现阮清和薛远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物竟然凑在一块。 一个是班级上的五讲四美的三好学生,一个是威名远扬的冷面煞神。 两人应该是在说话,阮清的脸上带着笑意,他指了指对方头上的白纱,随即眼中充满了担忧。 薛远虽然是一副冷酷的模样,却会时不时点头,可见是把阮清说的话放在了心上,并表示了认同。 这副场景,不仅让谢时微感到惊讶,连班级上的其他的同学也一脸见了鬼似的。 尤其是薛远现在还顶着一头纱布? 这位煞神竟然受伤了? 哪位牛逼的大佬干的? 这给大家的冲击比阮清和薛远关系好似不错还巨大。 看那头上格格不入的白纱! 看那俊脸上的淤青! 那战况该多么激烈啊! 班上看到这幅情景的同学,无一不这样想到。 谢时微一边将手上的课本摆好,一边在心中询问系统。 这两位男主在过去两天的究竟发生了什么剧情之外的事件,竟然让他们转眼就变得熟络了起来。 【卧槽!系统显示阮清救助薛远而相识的剧情完成了。】 001看到系统界面那个亮起来的剧情点,虽然也感到十分惊讶,但是却充满了意想不到的喜悦。 毕竟之前这两位共处班级半年之久,却没有过多的交集。 虽然这很大程度上是薛远单方面的问题,毕竟阮清小朋友为人热心善良,乐观上进,同学缘还是很好的。 【我查查,嘿嘿!男主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本统子不知道的小秘密!】 当系统将调查结果发过来的时候,谢时微竟然有一种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错觉。 薛远在被开瓢后不听医生劝阻,早早就离开医院的当天,下午又跑去了兼职。 兼职完回家的晚上,途中不幸晕倒了,然后就被路过的阮清救了。 所以这是剧情开始进入正轨后,身为男主所拥有的特殊缘分。 他们俩必定会某个时间相识,即使原有的“美救英雄”的剧情以一种情形告吹,也会用另外一种方式再次延续。 那么,作者书中全员be的结局,他还能改动吗? 谢时微坐在座位上,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不由陷入了迷茫。 “谢时微,早啊!” 阮清的清脆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索,他抬起头,扬了扬嘴角,希望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烦躁: “早,你每天来得都好早啊,难怪学习好!” 非是谢时微客套,阮清每天早上确实来得很早,学习上也可见的十分勤奋和努力。 只是数学很大程度上拉了他的后腿,就算如此,他的其他各科成绩在班上也排得上号。 “也没有哈!”阮清听后有点不自在,脸红地摸了摸头发,一脸真诚:“肯定没有你的好!” 虽然谢时微在学校的月考中成绩很不理想,阮清也理所当然地归咎于谢同学没有适应新学校的环境,以及没有认真对待考试造成的。 毕竟要是他转学来的第二天就碰上了学校的月考,他也拿不出心思来做题考试。 “刚刚看你和薛远在聊天,你们很熟吗?”谢时微看着阮清单纯的模样,装作很是疑惑的样子,“之前也没有看见你们说过话。” “也没有很熟啦,就是前几天顺手帮了个忙,然后就认识了!” 阮清说完,又转头撇了一眼薛远,他慢慢拉近了和谢时微的距离,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着悄悄话。 “其实吧,我突然发现薛远也没有大家传言中的那么令人害怕,我觉得我以前凭借只言片语看待人有点过了。” 他说完这句和众人认知不一的话,圆润润的杏眼微微上扬,掩饰性地观察谢时微,生怕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害怕或嘲讽。 还好,对方神态一如往常,眼神很是温和,于是他又鼓起勇气说:“我还挺想和他交朋友的,你不会反对吧!” 虽然阮清和谢时微相识还没有多久,但是他好似对人家一见如故,加之对方多次帮助他解答数学题的交情,他可不想因为薛远失去和谢时微的友情。 谢时微耳边拂过阮清糯糯的嗓音,分辨清楚后他的字面意思后,眉梢挑过一丝诧异。 “你交朋友是你的自由,不用请求我的同意啊!” “可是我怕你不喜欢薛远……然后失去你这个朋友……” 声音轻轻地,生怕他会生气似的。 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纯真可爱,善解人意吗? 但是他有表现出那么冷酷无情吗? 谢时微莞尔,看着对方低下的头,一头柔顺的秀发显得异常乖巧,他鬼使神差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也没说我不喜欢他啊!” 谢时微眉头一跳,总觉这句话哪里怪怪的,却没有放在心上。 面对阮清的纠结,这种可以增强主角相处的机会,身为“月老”的他怎么可能拒绝呢! 肯定要使劲撮合他们俩在一起啦! 他看着眼前期待看着他的亮晶晶的眼睛,接着说:“你和薛远交朋友,我也还是你的朋友!” “真哒?时微你真好!” 阮清开心地连声音都大了一点,欢快地摇着他的手臂! 这傻孩子! 谢时微无奈地把被阮清扯下来的袖子往上提了提,语气带着鼓励: “当然了!我也觉得薛远也没有多坏,人家也从来没有做出无缘无故欺负我们学校同学的事情。传闻毕竟都是传闻,不可尽信!” “如果可以,你也可以介绍一下他给我认识认识。毕竟我刚来这个学校,除了你,也没有几个朋友呢。” 由于之前薛远总是踩着点来上课,踩着点下课,一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加之初来乍到,他贸然主动去和一个不爱言语的“冷面煞神”搭话,实在显得很奇怪。 导致谢时微想找个和对方认识认识的机会都没有。 “一定一定!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 阮清拍着胸膛义正严词地保证。 转眼间,班级上的同学都陆陆续续的全到了。 马上快到早读时间,有些热爱学习的已经坐好了在低声背诵起了课文; 有些来得晚的正在一口包子,一口豆浆地炫着,以期在早读前解决早餐。 但也有一些调皮的时不时地在走廊和教室里乱窜,等看到班主任或教导主任的身影,又飞快地跑回教室,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书假装背诵。 班主任王国伟一手拿保温杯,一手抱着教案,挪动着胖胖的身躯,提前来到教室,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意。 “赵磊!你这小兔崽子,快早读了还在外面乱窜什么?!” 老王用书指了指后头还在嬉皮笑脸,坐没坐相的男生。 看见对方竟然还顶着一头张扬的黄毛,老王气的早饭都快吐出来了: “你头上那片黄色,像什么样子!我上个星期不是说要你染回来吗?” “老王哥哥,行行好,让我多留几天呗!” 赵磊看着气急败坏的老王,语气哀求中带着点嬉笑和撒娇,配上满头黄毛,特别搞笑滑稽。 语罢,全班同学顿时哄笑一堂。 一些在班上较为活跃的男生甚至在起哄。 “——哈哈哈,猛男撒娇,最为致命!” “——牛还是磊哥牛!再来一个哈哈!” “——今日份开心是王哥哥和磊哥哥给的!” …… 老王用带着眼镜的小眼睛扫过众人,手中的保温杯重重地放在了讲座上,发出震慑人心的一响。 他一手叉腰,一手用把教案卷了又卷,显然气急,然后直直地指着后面的座位: “赵磊,你小子明天就把这个头给我染回去,不然别进我王国伟的班!” “看看你顶着的这个头,像个啥玩意儿,说得好听点是艺术,不好听就像坨翔一样!” “还有你们笑什么笑?就是说你——钟鑫鑫,这么晚了还在吃!吃就算了还把豆浆喷一桌!买不埋汰!很好笑吗?!” 眼看大家都消停了,都安安静静坐在座位上,像一个个挨训了却不敢吭声的“鹌鹑”,老王的气才消了一大半。 接着他又满是唏嘘地讲起了他当年求学的不易,语重心长地告诫底下的学生要珍惜学习的机会,在学校就应该有学生的样子,好好学习,提升自我。 “现在你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高考,最重要的是要努力学习,争取考上一个好大学!懂不懂?” ‘’考个好大学!报答自己,报答父母,为祖国,为人民,为社会发光发热!懂不懂?” “——懂!” 听这突如其来却千篇一律的的心灵鸡汤,众位同学都是一脸惭愧相,态度良好,积极认错。 虽然有人是听进了老王的这番用心良苦,但是大多数人心中却是希望老王能够早点结束训话。 这也不怪他们没有羞耻心和上进心,主要是这番话,他们都快会背了! 呜呜呜…… 好似听到了大家的心声似的,又好似说的有点久了,老王清了清嗓子: “话就说到这了,马上就要早读了,大家都快准备准备!” 说完,老王又提着保温杯走出了教室。 这群小兔崽子,老子嗓子都快说冒烟了,一个个不带省心的…… …… 在老王的这一番狂轰滥炸,苦口婆心下,大家不表示一下都觉得问心有愧。 于是学校铃声响起,大家看着还站在走廊门口的老王,一个个都扯起个嗓子高声朗读起来。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s(a+b)=sasb+b; s(a-b)=sabsa……” “——abandon——abandon——a~b~a~n~d~o~n——abandon;放弃、舍弃、抛弃……” 一时间,背语文的,背数学的,背英语的,应有尽有。 甚至一些人,在背着背着的途中,却突然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然后又装作一脸严肃虔诚的样子,捧着书本接着大声读的样子,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了…… 为了掩饰内心的激动,大家只好读得更加用力,更加起劲…… 霎时,高二9班的读书声,抑扬顿挫,高低起伏,不绝于耳。 老王透过走廊的窗户往里看,学生们朝气蓬勃,书声琅琅,不由露出了蜜汁微笑。 不枉他一片苦心教导,看来心灵鸡汤必不可少啊…… 第13章 他好帅啊 等打了鸡血似的早读课过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的松了一口气,接二连三跑去教室后面去接水喝。 半个多小时扯起嗓子来读书,大家声音还不能越读越小,毕竟今天确实有点惹到老王了。 为了能让老王彻底消气,很多同学可谓是把嗓子都快炫冒烟了。 “周帅,你接好了吗?快快快!给兄弟我喝一口!” “赵磊,早上你笑死爸爸了......” “宋一鸣,你这孙子找抽是吗?” “钟鑫鑫,你笑什么笑!今天豆浆你都快喷我一桌子了.....” “薛哥,你要喝水吗?我给你装——啊——哪个孙子踩我jio......” “何太监!你快点啊!!!别墨迹啊!快上课了......我快渴死了.....” 谢时微不知道他们为何他们如此有精力和活力,也许这就是男孩子之间的快乐和友情吧。 谢时微也拿起了桌边的玻璃水杯,抿了一口,温水流入,滋润了略微干涩的喉咙。 亏他还是小声读,没有像其他充满激情的同学似的拼命读,不然嗓子真的受不了。 毕竟,之前一周,他都是默读,主要是他觉得效果都一样,所以就不想发声了。 听着教室后面吵吵闹闹、嘻嘻哈哈的声音,一转眼,一坨蓝白色的校服便挤作了一团,五颜六色的水杯仿佛在打架,一个黄色的脑袋在一众黑色的头颅中显得格外惹眼。 只是他们虽然闹作一团,但是大部分人却又十分有界限地远离后排的某尊煞神。 只有和薛远玩得好的几个同学如赵磊,才敢大声询问着他,还欢快得给人家接水喝。 由于饮水机的位置离倒数第一排的薛远的位置十分接近,谢时微眼神一瞥,便不可避免地瞧见了薛远。 只见他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保温杯,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明明是正常型号大小的水杯,被他拿在手上却好似比其他人小了一圈。 他的嘴唇削薄轻抿,刚碰到杯口,才刚刚溢出来的水就被一饮而尽,水杯慢慢朝上倾斜,方便让底部的水流入喉咙。 从谢时微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楚地看见薛远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随着饮水导致的上下浮动的性感喉结。 即使他现在脑袋上缠了一道纱布,脸上还带着淤伤,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五官的俊美绝伦,反而消减了一份冷漠,平添了一丝美感。 “同桌,你在看什么呢?” 同桌李晓晓从满是课本试卷的座位处探出了一个头来,好奇地顺着谢时微的视线看了过去。 “一群臭男人?打打闹闹!有啥好……看的……” 她充满调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咽住了。 谢时微在听到李晓晓的询问时,鬼使神差地将视线从薛远的身形上转移到了窗外的天空上。 “看天空。” 嗯,他就是在看天空,放松放松一下眼睛。 李晓晓掩饰住自己的兴奋,快速地转移视线,轻轻拉了拉同桌的袖子。 谢时微转过头来,看向她,表示疑惑:“?” “哈?天有啥好看的!阴沉沉的!” 她随意的吐槽着,然后又用一脸发现了宝藏的眼神盯着他,然后神秘兮兮地说:“同桌,我刚刚突然发现薛远好帅啊——” “也不知道他的头咋磕的?但是他那一脸战损的样子真的好惑啊!刚刚喝水的样子也好性感迷人啊!突然就没有之前那么让人害怕了……” 李晓晓越说越激动,但却不敢发出很大的声音,生怕引起正主的关注,只好压低自己的声音特别小声地一顿输出。 说完后,一双小鹿眼布灵布灵地看着谢时微,一个人犯花痴有啥意思啊? 就应该和自己的好姐妹???(啥玩意,呸呸呸!) ——就应该是和自己的好朋友(这才对嘛!)一起八卦,一起玩耍啊! 为了拯救今天第二次被拉扯下来的可怜袖子,谢时微一脸微笑,却很矜持地点了点头! “我就是说嘛!看来我们的眼光很一致哦!” 李晓晓对他的认同表示很开心,不亏是同道中人。 等打了鸡血似的早读课过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的松了一口气,接二连三跑去教室后面去接水喝。 半个多小时扯起嗓子来读书,大家声音还不能越读越小,毕竟今天确实有点惹到老王了。 为了能让老王彻底消气,很多同学可谓是把嗓子都快炫冒烟了。 “周帅,你接好了吗?快快快!给兄弟我喝一口!” “赵磊,早上你笑死爸爸了......” “宋一鸣,你这孙子找抽是吗?” “钟鑫鑫,你笑什么笑!今天豆浆你都快喷我一桌子了.....” “薛哥,你要喝水吗?我给你装——啊——哪个孙子踩我jio......” “何太监!你快点啊!!!别墨迹啊!快上课了......我快渴死了.....” 谢时微不知道他们为何他们如此有精力和活力,也许这就是男孩子之间的快乐和友情吧。 谢时微也拿起了桌边的玻璃水杯,抿了一口,温水流入,滋润了略微干涩的喉咙。 亏他还是小声读,没有像其他充满激情的同学似的拼命读,不然嗓子真的受不了。 毕竟,之前一周,他都是默读,主要是他觉得效果都一样,所以就不想发声了。 听着教室后面吵吵闹闹、嘻嘻哈哈的声音,一转眼,一坨蓝白色的校服便挤作了一团,五颜六色的水杯仿佛在打架,一个黄色的脑袋在一众黑色的头颅中显得格外惹眼。 只是他们虽然闹作一团,但是大部分人却又十分有界限地远离后排的某尊煞神。 只有和薛远玩得好的几个同学如赵磊,才敢大声询问着他,还欢快得给人家接水喝。 由于饮水机的位置离倒数第一排的薛远的位置十分接近,谢时微眼神一瞥,便不可避免地瞧见了薛远。 只见他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保温杯,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明明是正常型号大小的水杯,被他拿在手上却好似比其他人小了一圈。 他的嘴唇削薄轻抿,刚碰到杯口,才刚刚溢出来的水就被一饮而尽,水杯慢慢朝上倾斜,方便让底部的水流入喉咙。 从谢时微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楚地看见薛远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随着饮水导致的上下浮动的性感喉结。 即使他现在脑袋上缠了一道纱布,脸上还带着淤伤,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五官的俊美绝伦,反而消减了一份冷漠,平添了一丝美感。 “同桌,你在看什么呢?” 同桌李晓晓从满是课本试卷的座位处探出了一个头来,好奇地顺着谢时微的视线看了过去。 “一群臭男人?打打闹闹!有啥好……看的……” 她充满调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咽住了。 谢时微在听到李晓晓的询问时,鬼使神差地将视线从薛远的身形上转移到了窗外的天空上。 “看天空。” 嗯,他就是在看天空,放松放松一下眼睛。 李晓晓掩饰住自己的兴奋,快速地转移视线,轻轻拉了拉同桌的袖子。 谢时微转过头来,看向她,表示疑惑:“?” “哈?天有啥好看的!阴沉沉的!” 她随意的吐槽着,然后又用一脸发现了宝藏的眼神盯着他,然后神秘兮兮地说:“同桌,我刚刚突然发现薛远好帅啊——” “也不知道他的头咋磕的?但是他那一脸战损的样子真的好惑啊!刚刚喝水的样子也好性感迷人啊!突然就没有之前那么让人害怕了……” 李晓晓越说越激动,但却不敢发出很大的声音,生怕引起正主的关注,只好压低自己的声音特别小声地一顿输出。 说完后,一双小鹿眼布灵布灵地看着谢时微,一个人犯花痴有啥意思啊? 就应该和自己的好姐妹???(啥玩意,呸呸呸!) ——就应该是和自己的好朋友(这才对嘛!)一起八卦,一起玩耍啊! 为了拯救今天第二次被拉扯下来的可怜袖子,谢时微一脸微笑,却很矜持地点了点头! “我就是说嘛!看来我们的眼光很一致哦!” 李晓晓对他的认同表示很开心,不亏是同道中人。 第14章 数学趣事 欢快的课间八卦和嬉笑玩闹结束后,正式的班级授课也开始了。 第一节课是数学老师老王的课,只见老王一脸欣慰地走进班级,早读前的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 老王富有激情地在讲台上讲着新的知识点,粉笔龙飞凤舞地在黑板上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一条又一条变化不一的数学公式在老王满身热情的双手下诞生。 “这个公式是等差数列的通项公式an=a1+(n-1)*d,这个d表示等差数列的公差……” “大家懂了吗!” 老王眼中放着亮光,一脸期待地看着各位学生。 底下的大部分的学生支支吾吾半天,没说懂,也不好意思说不懂,大有半懂非懂之感。 但也有部分人说明白了,但是碍于大家不吱声,就小声回复。 不过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尤其大,很具有辨别度,是那种细长略显尖锐的嗓音。 他快速地说着:“老班!懂了!讲下一个吧!” 老王一瞧班上众人神色不一的反应,就知道大家还没有完全吃透,还缺点应用和实践。 他蹙了蹙眉,捻了捻满是粉笔灰的手指,翻了翻备课的教案,然后在黑板上写下一道应用计算题。 “大家用五分钟先试着做做这个题目,然后不懂的话,我再重新讲讲!” 老王的话一说完,大家都低着头在座位上演算着。 “那个何洛,你不是说懂了吗?上来做做这题!” 老王点了点中间前排坐着的那个学生。 “这个好简单,我会!” 声音充满了兴奋和自得! 对于这种最基础性的计算公式,谢时微其实一眼就可以看出答案。 但他还是认真地在草稿纸上写下了完整的过程。 “这个何洛有毛病吧!这么爱出风头……死太监……” “呜呜呜,这个公式怎么代啊?” 李晓晓轻轻地嘀咕,手上的圆珠笔划拉着草稿纸,仿佛只要多划几下就能解决问题似的。 很显然,她高估了自己,她和阮清一样是数学困难户,只不过人家阮清比她好多了。 她向左前方瞧了瞧阮清,人家已经写出来啦! 所以,她应该叫数学地狱户。 “呜呜呜,数学好难,我好蠢。” 听着身边同桌的自言自语,谢时微默默地把手上的草稿纸递了过去。 “嗯?” 白纸上的字迹工整雅致,解题的过程清晰明了,步骤完整,富有逻辑。 哇!她看懂了耶! 李晓晓悄悄地对善解人意的帅气同桌比了个心。 “以后多做几道题就好了。” 谢时微觉得大家由于第一次接触数列,公式抽象,心中感觉云里雾里,其实也很正常。 只要以后多做几套试题了,千变不离其宗,也不会难住了。 转眼五分钟就过去了,讲台上的何洛已经写好了答案,回到了座位上。 “何洛写的不错,是对的!值得表扬!大家看看自己是不是这样写的!” 老王笑眯眯地点评着,然后便开始详细地把题目讲了一遍。 在再次询问有没有听懂时,大家大部分的反应明显是真听懂了。 “很好,同学们,接下来我们来学等比数列的通项公式……” 等比数列应该是要比等差数列学起来要更难点吧? 因为他看到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的同学好像更多了。 班上不少同学在底下发出嘀咕声,显然是听不进去。 前排的阮清一手拿着笔记着笔记,一手抓着头发。 身边的同桌还是一脸生无可恋地自言自语:数学好难,我好蠢! 远处的薛远神情冷漠,笔一直在写动,态度认真,看不出结果? 谢时微蹙眉,有这么难吗?为啥大家都这么难受? 李晓晓瞥了一眼身边的同桌,希望对方能帮帮忙,结果却看到同桌也同样苦恼! “万恶之源!该死的数学!” 李晓晓对着写着数学两个字的草稿纸,不停地戳戳戳了! 谢时微一愣,不动声色地离自己的暴躁同桌远了点。 当老王的两节课上完后,大家的灵魂好似得到了洗涤,感觉立刻就可以立地飞升。 于是乎,第一节课后,班上的同学倒下了一大半。 美其名曰:养精蓄锐。 一些彻底听不懂的学生干脆彻底放飞自我,摆烂了! 反正以前的课也没听懂,没啥可难过的!以后的课八成也听不懂! 而且大家也没听懂啊!哈哈哈!摆烂更开心了! 虽然高二9班是十个理科班中成绩最差的一个班,啥歪瓜裂枣都有,但是大家的心态还是嘎嘎好的,氛围也还是非常不错的! 这是很多来混日子过的人心中的最真实感想啦! 反正他们就不是读书的料,来读高中也就是为了混个高中文凭,如果不是父母的要求,可能他们连高中都不想读了,直接跑去打工得了。 但是不妨有些不甘迷糊,积极进取,想要考个好大学的学生也会立马跑到成绩好的同学身边请教问题,不断提高自己的成绩。 所以,摆烂的有,努力学习的也有! 大家各不打扰,班级氛围还算和谐。 只是这种大家默认和谐的氛围,在第二节课的时候却被打破了! 欢快的课间八卦和嬉笑玩闹结束后,正式的班级授课也开始了。 第一节课是数学老师老王的课,只见老王一脸欣慰地走进班级,早读前的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 老王富有激情地在讲台上讲着新的知识点,粉笔龙飞凤舞地在黑板上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一条又一条变化不一的数学公式在老王满身热情的双手下诞生。 “这个公式是等差数列的通项公式an=a1+(n-1)*d,这个d表示等差数列的公差……” “大家懂了吗!” 老王眼中放着亮光,一脸期待地看着各位学生。 底下的大部分的学生支支吾吾半天,没说懂,也不好意思说不懂,大有半懂非懂之感。 但也有部分人说明白了,但是碍于大家不吱声,就小声回复。 不过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尤其大,很具有辨别度,是那种细长略显尖锐的嗓音。 他快速地说着:“老班!懂了!讲下一个吧!” 老王一瞧班上众人神色不一的反应,就知道大家还没有完全吃透,还缺点应用和实践。 他蹙了蹙眉,捻了捻满是粉笔灰的手指,翻了翻备课的教案,然后在黑板上写下一道应用计算题。 “大家用五分钟先试着做做这个题目,然后不懂的话,我再重新讲讲!” 老王的话一说完,大家都低着头在座位上演算着。 “那个何洛,你不是说懂了吗?上来做做这题!” 老王点了点中间前排坐着的那个学生。 “这个好简单,我会!” 声音充满了兴奋和自得! 对于这种最基础性的计算公式,谢时微其实一眼就可以看出答案。 但他还是认真地在草稿纸上写下了完整的过程。 “这个何洛有毛病吧!这么爱出风头……死太监……” “呜呜呜,这个公式怎么代啊?” 李晓晓轻轻地嘀咕,手上的圆珠笔划拉着草稿纸,仿佛只要多划几下就能解决问题似的。 很显然,她高估了自己,她和阮清一样是数学困难户,只不过人家阮清比她好多了。 她向左前方瞧了瞧阮清,人家已经写出来啦! 所以,她应该叫数学地狱户。 “呜呜呜,数学好难,我好蠢。” 听着身边同桌的自言自语,谢时微默默地把手上的草稿纸递了过去。 “嗯?” 白纸上的字迹工整雅致,解题的过程清晰明了,步骤完整,富有逻辑。 哇!她看懂了耶! 李晓晓悄悄地对善解人意的帅气同桌比了个心。 “以后多做几道题就好了。” 谢时微觉得大家由于第一次接触数列,公式抽象,心中感觉云里雾里,其实也很正常。 只要以后多做几套试题了,千变不离其宗,也不会难住了。 转眼五分钟就过去了,讲台上的何洛已经写好了答案,回到了座位上。 “何洛写的不错,是对的!值得表扬!大家看看自己是不是这样写的!” 老王笑眯眯地点评着,然后便开始详细地把题目讲了一遍。 在再次询问有没有听懂时,大家大部分的反应明显是真听懂了。 “很好,同学们,接下来我们来学等比数列的通项公式……” 等比数列应该是要比等差数列学起来要更难点吧? 因为他看到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的同学好像更多了。 班上不少同学在底下发出嘀咕声,显然是听不进去。 前排的阮清一手拿着笔记着笔记,一手抓着头发。 身边的同桌还是一脸生无可恋地自言自语:数学好难,我好蠢! 远处的薛远神情冷漠,笔一直在写动,态度认真,看不出结果? 谢时微蹙眉,有这么难吗?为啥大家都这么难受? 李晓晓瞥了一眼身边的同桌,希望对方能帮帮忙,结果却看到同桌也同样苦恼! “万恶之源!该死的数学!” 李晓晓对着写着数学两个字的草稿纸,不停地戳戳戳了! 谢时微一愣,不动声色地离自己的暴躁同桌远了点。 当老王的两节课上完后,大家的灵魂好似得到了洗涤,感觉立刻就可以立地飞升。 于是乎,第一节课后,班上的同学倒下了一大半。 美其名曰:养精蓄锐。 一些彻底听不懂的学生干脆彻底放飞自我,摆烂了! 反正以前的课也没听懂,没啥可难过的!以后的课八成也听不懂! 而且大家也没听懂啊!哈哈哈!摆烂更开心了! 虽然高二9班是十个理科班中成绩最差的一个班,啥歪瓜裂枣都有,但是大家的心态还是嘎嘎好的,氛围也还是非常不错的! 这是很多来混日子过的人心中的最真实感想啦! 反正他们就不是读书的料,来读高中也就是为了混个高中文凭,如果不是父母的要求,可能他们连高中都不想读了,直接跑去打工得了。 但是不妨有些不甘迷糊,积极进取,想要考个好大学的学生也会立马跑到成绩好的同学身边请教问题,不断提高自己的成绩。 所以,摆烂的有,努力学习的也有! 大家各不打扰,班级氛围还算和谐。 只是这种大家默认和谐的氛围,在第二节课的时候却被打破了! 第15章 课堂风波 第二节课是英语老师的课。 上课铃声响了三分钟后,她才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姗姗来迟。 英语老师是一个喜爱打扮的女人,画着浓妆,涂着鲜红的口红。 可能是她已经快三四十岁了,过重的妆容非但没有让她显得年轻,反而加重了岁月的痕迹。 “哟!今天还挺乖嘛!我还天天担心陈老师会被你们气到了呢?” 听到陌生且略带刻薄的声音,谢时微抬眼望去,不是上周的英语老师。 看来是高二9班真正的英语老师回来了。 之前和阮清、同桌李晓晓聊天得知,英语老师名叫张芹芹,带了两个班,一个2班,一个也就是9班。 高二2班是仅次于1班的班级,学习成绩和学生的天赋肯定要比吊车尾的9班要好太多了! 于是这个老师打心眼里就瞧不起9班的同学,上课也不好好上。 还时常说几句难听的来刺一刺大家。 张芹芹没把9班放在眼里,9班的学生于是也照样没把张芹芹放在眼里。 对于她的阴阳怪气,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常常让张芹芹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反倒真真气到了自己。 于是,英语老师办公室常常流传着:9班的学生一个个不服管教,专门喜欢气老师的传闻。 上周张芹芹让陈老师代课,告知的原因是因为家中有事,管不来两个班。 她请了9班一星期的假,于是只好让别人来上英语课了。 现在请假时间结束了,张芹芹自然要回来上课了。 “看着我干嘛?来,上课了啊!” 张芹芹用书用力拍了拍讲台上的灰尘,然后才嫌弃地将手上的包包放在了讲台上。 “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第四单元,大家翻到第36页……” 谢时微听了十分钟后,才明白了大家所说的“授课随意”是什么意思了。 她讲课完全是对着课本直接念,没有ppt,也没有板书,全程一张嘴在说。 好似9班的粉笔会污染了她的手指似的,全程都没有见她拿起过。 而且,她还不教学生书背后的英语词汇的读写、语法和造句。 大部分时间她全程都用英文来陈述,不说一句中文来补充。 但是她的英语口语却带着较重的个人口音,有些词还发音不准,导致谢时微都要努力思考才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张芹芹淡淡扫过底下或满脸迷茫,或听得痛苦,或无精打采的学生,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还隐含着一缕心满意足。 如果不是淮安中学教师资源近年紧缺,教导主任找她多次谈话,她身为2班的英文老师怎么可能来教这群差生。 差生就是差生,烂泥扶上墙。 她就是不想认真教他们! 而且就是因为他们,导致她的教学考核总是比别的老师低一节,奖金都少一半。 又想到家里上个星期发生的烦心事,张芹芹气的险些把书翻烂。 家里的气咽不下去,班上的人还要来给她找气受,没门! “打起精神来啊,一个个都哭丧着脸干嘛!我欠你们的吗?” 刘芹芹随意指着一个身边的学生,表情严肃地说:“你!起来!把这篇课文第三段最后一个单词的意思说一下!” 她指的单词在英语书上没有标注,应该是一个超纲的词汇,是需要老师讲解而不是用来为难学生的知识点。 那个倒霉的同学是本来就是内向的人,被她的黑脸和高声一吓,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 “看看!这就是你们的态度,上课前不好好预习,上课时也不好好听讲!” “活该考不上大学!” 第二节课是英语老师的课。 上课铃声响了三分钟后,她才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姗姗来迟。 英语老师是一个喜爱打扮的女人,画着浓妆,涂着鲜红的口红。 可能是她已经快三四十岁了,过重的妆容非但没有让她显得年轻,反而加重了岁月的痕迹。 “哟!今天还挺乖嘛!我还天天担心陈老师会被你们气到了呢?” 听到陌生且略带刻薄的声音,谢时微抬眼望去,不是上周的英语老师。 看来是高二9班真正的英语老师回来了。 之前和阮清、同桌李晓晓聊天得知,英语老师名叫张芹芹,带了两个班,一个2班,一个也就是9班。 高二2班是仅次于1班的班级,学习成绩和学生的天赋肯定要比吊车尾的9班要好太多了! 于是这个老师打心眼里就瞧不起9班的同学,上课也不好好上。 还时常说几句难听的来刺一刺大家。 张芹芹没把9班放在眼里,9班的学生于是也照样没把张芹芹放在眼里。 对于她的阴阳怪气,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常常让张芹芹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反倒真真气到了自己。 于是,英语老师办公室常常流传着:9班的学生一个个不服管教,专门喜欢气老师的传闻。 上周张芹芹让陈老师代课,告知的原因是因为家中有事,管不来两个班。 她请了9班一星期的假,于是只好让别人来上英语课了。 现在请假时间结束了,张芹芹自然要回来上课了。 “看着我干嘛?来,上课了啊!” 张芹芹用书用力拍了拍讲台上的灰尘,然后才嫌弃地将手上的包包放在了讲台上。 “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第四单元,大家翻到第36页……” 谢时微听了十分钟后,才明白了大家所说的“授课随意”是什么意思了。 她讲课完全是对着课本直接念,没有ppt,也没有板书,全程一张嘴在说。 好似9班的粉笔会污染了她的手指似的,全程都没有见她拿起过。 而且,她还不教学生书背后的英语词汇的读写、语法和造句。 大部分时间她全程都用英文来陈述,不说一句中文来补充。 但是她的英语口语却带着较重的个人口音,有些词还发音不准,导致谢时微都要努力思考才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张芹芹淡淡扫过底下或满脸迷茫,或听得痛苦,或无精打采的学生,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还隐含着一缕心满意足。 如果不是淮安中学教师资源近年紧缺,教导主任找她多次谈话,她身为2班的英文老师怎么可能来教这群差生。 差生就是差生,烂泥扶上墙。 她就是不想认真教他们! 而且就是因为他们,导致她的教学考核总是比别的老师低一节,奖金都少一半。 又想到家里上个星期发生的烦心事,张芹芹气的险些把书翻烂。 家里的气咽不下去,班上的人还要来给她找气受,没门! “打起精神来啊,一个个都哭丧着脸干嘛!我欠你们的吗?” 刘芹芹随意指着一个身边的学生,表情严肃地说:“你!起来!把这篇课文第三段最后一个单词的意思说一下!” 她指的单词在英语书上没有标注,应该是一个超纲的词汇,是需要老师讲解而不是用来为难学生的知识点。 那个倒霉的同学是本来就是内向的人,被她的黑脸和高声一吓,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 “看看!这就是你们的态度,上课前不好好预习,上课时也不好好听讲!” “活该考不上大学!” 第16章 妖婆作妖 她指的单词在英语书上其实并没有标注,应该是一个超纲的词汇,是一个需要老师讲解而不是用来为难学生的拓展知识点。 那位倒霉的同学本来就是内向的人,被她的黑脸和高声一吓,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 “老师,对不起,我……不会……” 这位同学名叫黄莹,平时是个乖巧易害羞的女孩子,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却很尊重老师,刻苦努力。 “真没用!” 张芹芹看对方一脸害怕无措,白了白眼,轻飘飘地评判了一下。 没说继续站着,也没说坐下! 面对老师的不喜,同班同学的围观,这种紧张严肃的氛围早已经严重冲击了黄莹的心理防线。 她用力支撑着自己颤抖的双腿,却因为难堪受不了低下了头,以此希望能够掩饰自己眼角无法控制的泪水。 “这老妖婆这么凶干什么,莹莹肯定被吓哭了!” 李晓晓看着刚刚小姐妹被提问、被责骂的场景,敢怒却不敢言,气得只能在纸上画小人“戳戳戳!” 谢时微听着同桌的小声的嘟囔,便抬头看到了那位刚刚被提问的同学轻微抖动的肩膀。 显然,张芹芹即使离黄莹如此之近,也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她直接忽视了黄莹的难堪和泪水,直接不耐烦叫了下一个人回答问题。 “中间第三排,那个戴眼镜的,是叫何洛吧!你来回答一下!” 同班同学看着张芹芹又开始点名了,大部分人都连忙低下了头。 他们也不知道答案啊,他们是成绩差啊,但是也不想平白无故被点名辱骂啊! 有些身边有英汉词典的,早已经悄悄地查查起了这个单词的意思。 一些人听到被点名的是何洛,不由自主地轻呼了一口气,这下该结束了吧? 何洛这个人平时虽然骄傲自大,不受众人喜欢,但是成绩也确实是不错! 但是大家却见何洛磨蹭了半天才站了起来,这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 平时有回答问题的机会,哪次他不是第一个争着抢答。 看这情况,何洛八成也不知道了。 完了—— 这边,何洛手指蜷曲着抠着桌子边缘站起,他抬起头尴尬地看着讲台上的英语老师,声音带着滞涩: “这个单词课本后面的单词表没有,我……也不知道。” 他在黄莹被骂时,就一直在悄悄地查字典,可是课堂上的氛围实在是过于紧张,让他莫名有种强烈的做贼心虚感。 于是查单词的时候频频出错,他心烦意乱之际翻书的响声也大了点,没准是因此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听说你之前是1班的学生,怎么才半年多点,咋连个单词都回答不上了。” “也是哦,都掉到9班来了,我还期待什么呢!” 张芹芹说着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不复之前提问时板着的黑脸,好像是在和学生开玩笑打趣。 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明面上笑话何洛大不如前;实则在讽刺9班学风散漫,成绩太差! 连1班都拿出来比较了,9班哪里比得过啊! 要知道1班可是全年级唯一一个重点班,成绩最好的几乎都在那里了。 大家看着张芹芹嬉笑的嘴脸,内心充满了愤懑,你自己不愿意教我们,何必来为难我们呢? 这么喜欢成绩好的同学,为啥不提升提升自己,去教1班的学生呢? 一些班级荣誉感强的同学本来想站起来为自己的班级辩驳,不希望张芹芹如此贬低自己的班级。 可是一想到老王时常提在嘴边的尊师重道,不要和老师们吵架,他们又犹豫不止。 加上今天早上已经惹得老王生气了一次,他们也不想再让老王不开心一回了。 “你们都站着干嘛,都坐啊!像老师欺负了你们似的。” 张芹芹左右随意瞥了一下两个低着头满脸无措的学生,拿着课本时不时翻出了几道响声,随后才良心发现似的,终于让回答问题的人坐了下来。 黄莹小声啜泣着,小心地落了座,她的同桌悄悄给她递了纸巾。 何洛低着头,眼中闪过愤怒和难堪,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讽刺,却也敢怒不敢言,咬着牙僵硬地坐了下去。 “我也不为难大家了,最后再叫一个人吧!” “但是,事不过三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吧!再答不上来就给我出去好好罚站,反省反省!” 她拿着课本,在讲台巡视了一周,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底下每一个学生。 “呜呜呜~这老妖婆咋还在作妖,我没有字典,千万别点我……” “同桌,你会不会啊?我不想出去去罚站……好丢撵……” 谢时微抬眼看着讲台上的满脸嫌弃表情的张芹芹,他眉毛微沉,眼睛细眯,细长的手指握着黑笔,看都没看一眼就在草稿纸上写下了答案。 右手随之将草稿纸递给了身侧的焦急的同桌。 “呜呜……谢谢同……” 李晓晓的感谢声还没有说完,张芹芹就点了下一个倒霉鬼。 “最后一排的那个男生,老师没记错的话,是叫——!” 很奇怪,她此刻的声音莫名带了点怨恨,连叫名字都刻意停顿了一会儿。 “——薛远吧!你来回答一下问题!” 她指的单词在英语书上其实并没有标注,应该是一个超纲的词汇,是一个需要老师讲解而不是用来为难学生的拓展知识点。 那位倒霉的同学本来就是内向的人,被她的黑脸和高声一吓,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 “老师,对不起,我……不会……” 这位同学名叫黄莹,平时是个乖巧易害羞的女孩子,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却很尊重老师,刻苦努力。 “真没用!” 张芹芹看对方一脸害怕无措,白了白眼,轻飘飘地评判了一下。 没说继续站着,也没说坐下! 面对老师的不喜,同班同学的围观,这种紧张严肃的氛围早已经严重冲击了黄莹的心理防线。 她用力支撑着自己颤抖的双腿,却因为难堪受不了低下了头,以此希望能够掩饰自己眼角无法控制的泪水。 “这老妖婆这么凶干什么,莹莹肯定被吓哭了!” 李晓晓看着刚刚小姐妹被提问、被责骂的场景,敢怒却不敢言,气得只能在纸上画小人“戳戳戳!” 谢时微听着同桌的小声的嘟囔,便抬头看到了那位刚刚被提问的同学轻微抖动的肩膀。 显然,张芹芹即使离黄莹如此之近,也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她直接忽视了黄莹的难堪和泪水,直接不耐烦叫了下一个人回答问题。 “中间第三排,那个戴眼镜的,是叫何洛吧!你来回答一下!” 同班同学看着张芹芹又开始点名了,大部分人都连忙低下了头。 他们也不知道答案啊,他们是成绩差啊,但是也不想平白无故被点名辱骂啊! 有些身边有英汉词典的,早已经悄悄地查查起了这个单词的意思。 一些人听到被点名的是何洛,不由自主地轻呼了一口气,这下该结束了吧? 何洛这个人平时虽然骄傲自大,不受众人喜欢,但是成绩也确实是不错! 但是大家却见何洛磨蹭了半天才站了起来,这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 平时有回答问题的机会,哪次他不是第一个争着抢答。 看这情况,何洛八成也不知道了。 完了—— 这边,何洛手指蜷曲着抠着桌子边缘站起,他抬起头尴尬地看着讲台上的英语老师,声音带着滞涩: “这个单词课本后面的单词表没有,我……也不知道。” 他在黄莹被骂时,就一直在悄悄地查字典,可是课堂上的氛围实在是过于紧张,让他莫名有种强烈的做贼心虚感。 于是查单词的时候频频出错,他心烦意乱之际翻书的响声也大了点,没准是因此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听说你之前是1班的学生,怎么才半年多点,咋连个单词都回答不上了。” “也是哦,都掉到9班来了,我还期待什么呢!” 张芹芹说着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不复之前提问时板着的黑脸,好像是在和学生开玩笑打趣。 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明面上笑话何洛大不如前;实则在讽刺9班学风散漫,成绩太差! 连1班都拿出来比较了,9班哪里比得过啊! 要知道1班可是全年级唯一一个重点班,成绩最好的几乎都在那里了。 大家看着张芹芹嬉笑的嘴脸,内心充满了愤懑,你自己不愿意教我们,何必来为难我们呢? 这么喜欢成绩好的同学,为啥不提升提升自己,去教1班的学生呢? 一些班级荣誉感强的同学本来想站起来为自己的班级辩驳,不希望张芹芹如此贬低自己的班级。 可是一想到老王时常提在嘴边的尊师重道,不要和老师们吵架,他们又犹豫不止。 加上今天早上已经惹得老王生气了一次,他们也不想再让老王不开心一回了。 “你们都站着干嘛,都坐啊!像老师欺负了你们似的。” 张芹芹左右随意瞥了一下两个低着头满脸无措的学生,拿着课本时不时翻出了几道响声,随后才良心发现似的,终于让回答问题的人坐了下来。 黄莹小声啜泣着,小心地落了座,她的同桌悄悄给她递了纸巾。 何洛低着头,眼中闪过愤怒和难堪,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讽刺,却也敢怒不敢言,咬着牙僵硬地坐了下去。 “我也不为难大家了,最后再叫一个人吧!” “但是,事不过三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吧!再答不上来就给我出去好好罚站,反省反省!” 她拿着课本,在讲台巡视了一周,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底下每一个学生。 “呜呜呜~这老妖婆咋还在作妖,我没有字典,千万别点我……” “同桌,你会不会啊?我不想出去去罚站……好丢撵……” 谢时微抬眼看着讲台上的满脸嫌弃表情的张芹芹,他眉毛微沉,眼睛细眯,细长的手指握着黑笔,看都没看一眼就在草稿纸上写下了答案。 右手随之将草稿纸递给了身侧的焦急的同桌。 “呜呜……谢谢同……” 李晓晓的感谢声还没有说完,张芹芹就点了下一个倒霉鬼。 “最后一排的那个男生,老师没记错的话,是叫——!” 很奇怪,她此刻的声音莫名带了点怨恨,连叫名字都刻意停顿了一会儿。 “——薛远吧!你来回答一下问题!” 第17章 两人被罚 话声刚落,刚刚还有点因翻书、小声吐槽而嘈杂的教室刹时变得闻针可落,一片安静。 恰逢窗外刮起了一阵风,吹起了窗边的灰蓝色的窗帘,珠帘浮动碰撞间发出一阵叮铃铃的轻响。 大家好似被这阵风惊醒,都屏住呼吸、悄悄地抻着个头去瞧薛远的神情。 此等大戏,头一回啊! 若不是场所不合时宜,不然瓜子汽水辣条早就走起! 可惜,高大男生的脸隐匿在一片阴影中,看不出任何表情。 就在大家期待紧张的眼神中,薛远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少年一米八的身高在班级中鹤立鸡群,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讲台上声音尖锐的英语老师。 一言不发便抄起桌面上自己刚刚写着笔记的英语课本,长腿一迈,便向后门开着的门口走去。 “我还以为薛哥会生气呢……”,钟鑫鑫收回刚刚一直伸出去看戏的脖子,悄悄松了一口气。 “生什么气,薛哥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钟鑫鑫身旁的赵磊摸了摸自己的黄发,发出一声轻嗤。 “这节课什么时候结束呢?张芹芹这老妖婆今天是吃了炸弹吗?还有我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头发快要保不住了……” 赵磊看到薛远拿着书本离开座位出门罚站去了,便觉得无事发生了,一边想着赶快下课,一边惦念自己这命不久矣的头发。 只是事情却远远没有他想像中的要那么快就结束。 赵磊猜得没错了,张芹芹过去一星期确实受了一肚子的气,不是吃了炸弹是什么。 张芹芹看着后排薛远站起时冷厉的脸,冷漠幽暗的眼神,不由心头一颤。 但是一看到对方一言不发,好似直接无视了她的提问,对她毫无尊重便地走出了教室,心中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薛远,你站住!” 张芹芹现在连表面功夫都不维持了,直接将手中的书扔在了讲座上,力气大得扬起了一片粉尘。 前排的同学都不由泪目,这也太猝不及防了吧,直接粉尘攻击了! 薛远走到一半,刚好站在了教室后面黑板报的中间。 他再次将目光转向讲台上突然变得咬牙切齿、怒形于色的英语老师。 他眉目一沉,薄唇轻启,嗓音低沉:“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张芹芹的怒火好似被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震慑住了,脑子也变得有点清醒。 她不该无缘无故对薛远发难,薛远不比别的学生,可以任由她左右揉搓。 对方是学校出了名的“煞神”,之前学校那起斗殴事件即使事出有因,他的狠厉和不要命也让众人记在了心头。 今天前面两个学生只是无辜受到她心头怒气的波及,而薛远却实实在在是她刻意针对,有意为之。 谈及原因,还和是和薛远之前那起震惊全校的斗殴事件有关。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但是旧事重提,只是因为那个被打的学生王涛,是她名义上的外甥。 那她是为了给他外甥报仇吗? 怎么可能? 张芹芹内心嘲笑和快意鼓掌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给那个小杂种报仇。 而且时隔一年,如果要报复,她早就给家里人找回场子了,还等这时候? 她和他老公结婚快二十年了,夫妻两人感情还好,有个十六岁的女儿。生活中时有争吵,但他那窝囊老公却不会和她对着干,日子过得也算舒坦。 但是自从一年前开始,她的生活就慢慢变了,他们的感情淡了很多。但是她也明白,这年头一直相爱的夫妻哪有那么多,一家人平平淡淡过好这日子,也不算太差。 但是老天就是连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愿望也不让她如愿。 一星期前,她发现她那个窝囊一世的老公竟然和他那个狐狸精小妹出轨了。 开始她也觉得荒诞且怀疑,他们两个不是亲兄妹吗? 这么丧心病狂? 就算她张芹芹一直看不惯他小妹总是一脸的狐媚样总对她耀武扬威,连带着她对对方的儿子都不喜,但是对方不是一直有个富豪老公吗? 怎么会看上他那个窝囊废老公? 经过后来她大闹一场,张芹芹才发现被蒙在鼓中的人一直都是她,从头到尾最可笑的也是她自己。 那两个人根本不是亲兄妹,那个狐狸精是他老公家从小收养的孩子,外人都不清楚,只是没想到最后他们两个人会搞在一起。 而且,那个王涛,他妈的竟然还是他丈夫的亲生儿子,整整比她的女儿大了一岁,这说明那两个贱人在他们结婚前就搞在一起了。 而她,整整被蒙在鼓里快二十年了。 那这件事又如何与薛远扯上关系呢? 张芹芹眼神怨恨地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等她回话的薛远,手指紧握,尖长的指甲陷入了皮肉都丝毫不察。 对!这都是薛远的错! 如果不是薛远,王涛那混小子也不会和对方打架,还被打得头破血流。 如果不是薛远,王涛也不会被送去医院急救,也不会因此被富豪发现自己的儿子是个野种。 如果不是薛远,那个贱人也不会因此离婚后又找上她的老公,最后造得她家庭破碎,丈夫嫌她尖酸刻薄,娘家人骂她毫无用处,一群人都找她撒气。 理智上告诉她,这都是她老公一家人的问题,自己不应该撒在一个少年人的身上。 但是情感上却告诉她急需一个发泄口,不然她内心迟到要崩溃。 于是,她这一个星期在家庭和爱情上所受的委屈和气愤渐渐积累,无法宣泄,薛远就成了一个最好的出气筒。 但是,她也明白,骂薛远不行,没准事情会朝着不可预料的后果发展。 她不能再丢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了。 但是老师责骂不听话的学生,天经地义,她有立场,对方只能受着。 脑中思绪万千,现实中只在一瞬之间,薛远依旧面无表情却老老实实地等着她的回答。 底下的同学也一个个噤若寒蝉,不吭一声。 张芹芹心中好似受到了鼓舞,不由松了松掐着皮肉的手指。 她抬起尖尖的手指,明面上指着讲台下的学生,实际上眼神恶狠狠盯着薛远。 “你看看你们,这都是什么态度?上课前不好好预习,上课时也如此不尊重老师!” “你们班一个个的,连个普通的单词都答不上来,难怪成绩差的让人笑话!” 张芹芹见薛远和众人都一个个低下了头,心中久藏的郁闷和气愤都消失大半了。 果然,受了委屈还是需要发泄出来的! “你们知道吗?如果不是教导主任求着让我来教你们,你们班这个鬼样子,都没有人接手......” 张芹芹说着说着便发出了一声快意的轻笑。 她的心情现在好了大半,本来想说完这句话后,就正常上课。 毕竟点到即止,她也不是过于无理取闹的人! 但是,没想到一道清冷的嗓音却打断了她。 “老师,您觉得我们班成绩差,可以不教我们;既然您教了我们,我们成绩差,与您这位老师而言,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吧。” “而且,身为一位老师,把生活中的情绪发泄到课堂之上,是不是妄为人师呢?” 说话人的语速稳定,音质清亮,不卑不亢,一语中的说中了学生们的心声。 也一针见血戳中了张芹芹的软肋。 底下的学生低着头窃窃私语,嗡嗡声一片。 “是谁在说话,给我站起来!” 张芹芹掩饰住自己的心虚,言辞呵斥道。 谢时微在同桌满眼担忧下,回了对方一个安慰的眼神。 他将手上的黑笔合上笔筒,慢条斯理起身,抬头淡淡地直视讲座上的人。 “谢时微。” 唇齿轻启,吐出了一个名字。 张芹芹看着左侧后排站起来的陌生少年,身姿清俊,面容精致,气质和9班的其他同学格格不入。 “你就是班上新来的同学?” 她眼中的疑问一闪而过,随后便又嗤笑一声: “新同学啊,你有一腔义气是挺好的,只是现在是在学校里,不是在网上随便学到了几个词,就可以跑来怼老师的,起码的尊重师长的道理你应该要知道的吧!” 她红唇一张一合,像两条扭曲的虫子,眼神中饱含警示,威胁对方不要乱说话。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请问老师,您做到了几条呢?” 言外之意,你没有尽到老师的义务,自然也不配得到学生的尊重! 少年的语气平平,声音却像一道清风,吹散教室中积累的沉闷和压抑。 面对她的讽刺和威慑,少年不为所动,一派安之若素。 座位上的其他同学看到有人站出来反抗发声,都不由议论纷纷,矛头直指张芹芹。 教室最后头的薛远,望向前头的清瘦的身影,恰巧窥见了少年嘴角一闪而过的冷笑。 “谢时微,你一个学生,有什么资格说我不配当老师!” 张芹芹面对对方冷静自若的审视,不知为何,心中有种想要立马逃离的冲动。 她在心中暗示自己,对方的话就算说得再好听,再有道理,也对她造不成影响。 就算9班的学生把这件事情闹到校长那里去,又怎么样呢? 现在淮安中学教师资源紧缺,而她在这里任教将近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校长顶多把她换到别的班级去授课,她如果能够摆脱这个差班,开心还差不多,有什么可害怕的。 张芹芹压下内心莫名的恐慌,脸色一沉,声音高抬: “你们班的学生,一个个真是素质堪忧!你——谢时微,还有那个薛远,都给我滚出去罚站,好好反省反省。” 话音刚落,薛远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跨出了教室,不像是听从于她的命令,而更像是获得了解脱。 谢时微眼神一寒,直接无视了张芹芹气急败坏的嘴脸,紧随薛远离开。 第18章 被拒绝了 高二教学楼于学校三大教学楼的中部,被左右前方属于高一和高二的两栋教学楼所围绕。 一条条大长廊将三大教学楼彼此其相连,可谓是四通八达,高中部各年级的学生都能够畅通往来。 高中分为文理班,拿谢时微所处的高二年级而言,二十个班级,文理各占半壁江山。 由于学校出于对成绩好的学生的照顾,文理中最好的两个班占据着视线最好、环境最安静的五楼。 而高二9班所处的班级位于二楼,从左到右的走廊横跨7班到10班。 不像一楼过于潮湿,也不像高楼层的同学需要爬上爬下,大家都觉得自己的班级才是地理位置优越的风水宝地! 谢时微从后门走出来的时候,天空不复早晨的透亮,渐渐变得灰蒙蒙的,一派风雨欲来的景象。 他将身后的铝制门顺带关闭,隔绝了门内某个令人厌烦的声音。 左右两个班级中的老师都在认真授课,一派和谐,只有9班一早上莫名受到了波及。 薛远没在门口的走廊上。 谢时微左右扫视了一圈,发现了对方正位于10班拐角处通往高三教学楼的空中长廊处。 他靠于长廊的矮墙处,手臂交叉放于胸前,目光好似注视着前方,只留下了一道挺拔的背影。 谢时微慢慢走向对方,视线偏移间,对方高挺的鼻梁,英俊深邃的侧颜,一前一后交叉的大长腿尽入眼帘。 察觉到停在身边的脚步和呼吸声,薛远收回远眺的目光,低头看向来人。 谢时微刚刚还在为对方的优越的身形外貌称赞,感叹对方日后不愧拥有吸引狂蜂浪蝶,引得众人接二连三为其争相吃醋、自荐枕席的资本。 只是现在自己和薛远站在一起,心中却莫名升起一种自己过于矮小的错觉。 还有,对方刚刚是什么眼神啊? 自己这具身体虽然不像薛远那般高大挺阔,但也足足有一米七五了,相较于同龄人,也不算矮小了。 而且自己现在才十七岁,他不相信自己不能突破一米八的界限;想他前世,也妥妥是一枚一米八三的霸总! 言归正传,谢时微也察觉到了对方眼神中的疑惑,立马将心头的杂念抛诸脑后。 他可是来和薛远交朋友的! “现在大家都还没有下课,教室外就我们两个人,不如我们聊聊天吧,不然也有点无聊呢!” 谢时微学着对方的姿势在薛远身旁靠立,向左侧着头,对上了对方低垂的黑眸。 他的声音刻意放缓,清冷中莫名带着点缱绻,嘴角扬起的弧度也透露出一丝温柔。 前世,他的好友楚译酒后曾言:只要他愿意主动和别人交谈,永远没有人能够拒绝他的邀请。 当时他只是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他当时身为谢氏集团的掌权人,公司员工上万,手中签的一个合同随随便便都是上亿的项目。 商场如战场,如果没有一点交流技巧和谈判能力,他早就在无数个酒局、各式各样的上层宴会中,被那群老奸巨猾的同行或竞争者忽悠得团团转,扒得皮肉都不剩了。 谢时微说完,便将视线慢慢移于对方的鼻梁处,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毕竟,一直注视着别人的眼睛,有时会让人感到尴尬和冒犯。 可是,下一刻,薛远就直接将头移开,看向远方的黑沉沉的天空,好似对他的交流毫无兴趣。 “没啥好聊的!” 声音依旧低沉,像远处的积压的云。 谢时微一愣,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宿主,别生气!男主只对白月光特殊啊!】 【他对其他人的态度都这样,这很正常!别灰心!加油就是干!】 001打着哈欠安慰道,它早读课的时候困得要死,于是跑去睡觉去了,现在才稍稍醒来了。 别问!问就是它昨天追剧太入迷,一时间忘记了时间。 谢时微听完001的鼓励,随即眸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 不就是一个冷酷的小朋友吗? 他还不信他谢时微搞不定! “刚刚在班上英语老师说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大家都算无辜被波及吧......” 主动挑起话题,还是刚刚两人共同经历过的事件,这样应该很有共鸣且容易拉近彼此的距离吧。 果然,听他说完,薛远的神情动了动,显然在认真听他讲话。 “你的头怎么受伤了?还好吗?” 面带担忧,假装疑惑,主动关心对方的伤情,进一步打开对方心房。 谢时微耐心地等着对方回复。 结果,薛远锋唇开合间,只说了一句很客气的话。 “谢谢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既是在感谢谢时微在课堂上的仗义出言;也是感谢他对自己伤情的关心。 谢时微见对方愿意搭理自己了,本想再和对方聊聊其他的,没想到薛远下一句直接将他的话语堵得死死的。 “谢时微,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次对方直接直视他,漆黑的眸子像一滩化不开的墨。 “薛远,交个朋友呗!” 谢时微笑了笑,右手伸出,侧了侧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既然对方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自己也就开门见山了! 只是感觉今天的结果应该不会太美妙吧。 薛远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从之前街头的匆匆一瞥,到现在站立在自己身前。 无论是对方黑发下精致如玉的五官,还是那些不容人忽视的温言细语,他都不应该对对方如此冷淡。 只是薛远看着对方嘴角的笑意,却莫名瞧出了一丝刻意的温柔和暗含的疏远。 他剑眉微蹙,看了一眼谢时微伸到自己面前的右手。 少年的手腕很细,手指纤巧修长,白皙细腻,就连指尖都透着粉白。 不像他的。 “——朋友?” 薛远低声笑了一下,语气带着点揣摩。 他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主动来找自己交朋友。 课堂之上,出于同窗之情,谢时微帮他出言相助,他尚能理解。 但是课堂之外,只是为了交朋友,他难以理解,更何况在学校这个人人都惧怕他的地方。 对方从头到脚,一身普通的校服都穿出了一股矜贵感。 他们两个人,显然不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谢时微见薛远长时间不回答,眉毛一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真,薛远嘴角抿着冷淡的弧度,嗓音如天边突然响起的雷声一般低沉暗哑。 “算了吧!” 话音刚落,薛远转身便走,徒留下一道果决的背影。 冷风刮过,一滴水珠落在谢时微的手心。 “竟然被拒绝了!” 一声轻笑,飘散在风中。 下一秒,暴雨如注。 第19章 转变策略 不久之后,下课铃声响起。 按照大多数公立中学的标准,学校的领导和老师都会组织全校学生进行课间运动,或做课间操,或进行课间跑步。 但是,由于淮安中学的基础设施并不健全,条件受限;加之学校领导不作为,同时害怕组织全校成员运动中发生意外,出现学生安全事故,于是便大手一挥,取消了课间运动,学生自由活动。 于是,每天早上两节课后,大家拥有了整整20分钟的休息时间。 只是,今日突如其来的大雨,雨滴乱溅,飘散四处,平时一下课,喜爱自由、爱在走廊游荡嬉戏的人都少了好多。 很多学生都老老实实待在教室内。 谢时微回到班级的时候,张芹芹早已离开,班级中的大部分同学都在激烈地讨论上节课的发生的“刺激性”事件。 五六个人围成一堆,每个人都好似有说不完的话题,不是义愤填膺,就是满脸愤慨。 他向左后角望了一眼,薛远没有回来。 其实,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大家就时不时探着个脑袋看过来。 “谢时微,你上节课怼那个老妖婆的样子真的好帅好酷啊!” “是啊是啊!你完完全全说出了我们的心声了.....” “这老妖婆今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炸药,就知道找我们学生发气......” “还好有你和薛远,让对方今天也吃瘪了一把,你是不知道,她出教室的时候都差点摔了哈哈哈哈......” 面对众人接二连三的称赞和好似活跃起来的班级氛围,他只是淡淡笑着说了句:“没什么。” 大家也许也看出谢时微不愿多说的神情,称赞完后又回自己座位接着和其他同学聊了起来。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谢同学被老妖婆呵斥出去罚站,想来也会有点不开心吧。 他们也能理解。 但是,在大家再次变得嘻嘻哈哈的欢快笑声中,没有人看见,中间第三排趴在座位上假寐的何洛眼中闪过的屈辱和嫉妒。 —— 谢时微忽略掉众人眼里的“我懂的!”安慰,淡然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对于张芹芹的虚张声势的呵斥,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人生中的第一次被罚站,他也只是当做一件新奇的经历罢了。 除此之外,他只想独自一人思索一番,为何薛远会拒绝他? 只是前排的阮清却立即回头来安慰他了。 “时微,你没事吧?” 谢时微单手撑着头,空余的手指轻点桌面,抬眼便看到了一双充满担忧和关心的杏眼。 眼睛圆润透着可爱,声音轻声细语,让人没有一点防备之感。 难道薛远真的只对白月光阮清特殊吗? 想到此,他点击桌面的指尖不由一顿。 “那个英语老师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看不起我们9班已经很久了,不过今天的责骂确实严重了一点。” 阮清见谢时微一直不言语,便接着说:“时微,你今天第一次上她的课就遇到这种事,心中感到不开心也很正常,但是别太在意哈,大家很多人都被她骂过。你也别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了,不值得......” “我没有不开心,谢谢阿清的关心!” 谢时微嘴角一笑,眼中的沉思散去,眼底满是温和,清润的语气夹杂着一丝调笑。 阮清听闻,小脸不由一红,时微干嘛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啊啊啊! 还有,“阿清”这个称呼就只有他奶奶以及过世的父母这样叫过他。 除了曾经一些不愿回忆的人用过特别难听的称呼骂过他外,其他人差不多都是直接叫他全名。 “你……你没事就好!” 说完,阮清便急忙转过头,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别扭,以及升起来的别样的感觉,他假装拿起昨天的试卷看了起来。 谢时微刚刚只是想通了一件事,既然现在在薛远这方面的好友之路行不通,他干嘛不直接和阮清接触呢? 只要和阮清打好关系,成为对方重要的朋友之一,以后不管薛远和阮清爱情事业的发展上的出现什么阻碍和困境,他都有出面帮忙的借口。 而且按照男主只对白月光特殊的属性,对方对阮清的朋友应该不会过于排斥吧。 他向来是个行动力强的人,既然决定好了,增强和对方的友情就从现在开始。 想到阮清都叫他“时微”了,他还叫人家全名,岂不是过于生疏! 于是思来想去,“阿清”是最好的称号。 但是,对方刚刚惊慌失措般的转头,是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谢时微满眼疑惑。 —— 课间休息时光转眼即逝。 薛远依旧踩着点进入教室,很冷很酷,除了赵磊和钟鑫鑫投来欲言又止的神情,其他人都安静如鸡。 谢时微与此同时给自己的同桌李晓晓让一下座,对方为了安慰她的小姐妹黄莹的情绪,现在才回来。 剩下的一天时光,在老师们正常的授课声中,身边李晓晓时不时对张芹芹的吐槽和控诉中,悄然而过。 傍晚,谢时微坐上程言来接他的黑色轿车,望向雨后的淮南市,万里碧空如洗,远处渐渐晕染开了霞辉。 今天这场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要说留下了点什么? 谢时微视线看向前头认真开车的程言,青年右脸颊处的擦伤格外明显,今天中午初见时,他还以为对方也像薛远一样和别人干了一架呢! 不应该啊?程助理不是很惜命嘛! 他也曾听过对方加班加到住院的紧急情况,所以现在对方把小命看得很是要紧。 经过了解,原来是对方今天出门取车的时候,雨天太滑,一时不察,不慎摔了一跤。 这岂不是算工伤了? “你的脸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谢时微虽然已经听对方说了只是擦伤,不要太紧,但是适度关心关心员工还是需要的。 “啊?老板,没啥事,只是看着严重,晚上我回家搽点药就好了。” 程言一边开着车,一边感动于老板的主动关怀。 想他在前东家工作时,有一次左脚意外摔伤,肿得都难以行走,他那该死的扒皮领导还要他滚也要滚回来上班。 嗐,都是打工人的心酸泪血汗史啊! 所以,现在这点小伤,手脚灵活,就是说话的时候痛一点,回家涂点药,没啥问题!” “行吧!那多吃点补品吧!” 随机,程言手机响起了一道甜美的收款电子声:xx到账1000元。 “谢谢老板!” 程言内心狂喜,满眼感动,原来打工人也配被爱,呜呜呜。 轿车一路向南,看着远去消失的后方道路,谢时微却不由想到,薛远的伤情怎么样了呢? 有白月光阮清的关心,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不久之后,下课铃声响起。 按照大多数公立中学的标准,学校的领导和老师都会组织全校学生进行课间运动,或做课间操,或进行课间跑步。 但是,由于淮安中学的基础设施并不健全,条件受限;加之学校领导不作为,同时害怕组织全校成员运动中发生意外,出现学生安全事故,于是便大手一挥,取消了课间运动,学生自由活动。 于是,每天早上两节课后,大家拥有了整整20分钟的休息时间。 只是,今日突如其来的大雨,雨滴乱溅,飘散四处,平时一下课,喜爱自由、爱在走廊游荡嬉戏的人都少了好多。 很多学生都老老实实待在教室内。 谢时微回到班级的时候,张芹芹早已离开,班级中的大部分同学都在激烈地讨论上节课的发生的“刺激性”事件。 五六个人围成一堆,每个人都好似有说不完的话题,不是义愤填膺,就是满脸愤慨。 他向左后角望了一眼,薛远没有回来。 其实,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大家就时不时探着个脑袋看过来。 “谢时微,你上节课怼那个老妖婆的样子真的好帅好酷啊!” “是啊是啊!你完完全全说出了我们的心声了.....” “这老妖婆今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炸药,就知道找我们学生发气......” “还好有你和薛远,让对方今天也吃瘪了一把,你是不知道,她出教室的时候都差点摔了哈哈哈哈......” 面对众人接二连三的称赞和好似活跃起来的班级氛围,他只是淡淡笑着说了句:“没什么。” 大家也许也看出谢时微不愿多说的神情,称赞完后又回自己座位接着和其他同学聊了起来。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谢同学被老妖婆呵斥出去罚站,想来也会有点不开心吧。 他们也能理解。 但是,在大家再次变得嘻嘻哈哈的欢快笑声中,没有人看见,中间第三排趴在座位上假寐的何洛眼中闪过的屈辱和嫉妒。 —— 谢时微忽略掉众人眼里的“我懂的!”安慰,淡然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对于张芹芹的虚张声势的呵斥,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人生中的第一次被罚站,他也只是当做一件新奇的经历罢了。 除此之外,他只想独自一人思索一番,为何薛远会拒绝他? 只是前排的阮清却立即回头来安慰他了。 “时微,你没事吧?” 谢时微单手撑着头,空余的手指轻点桌面,抬眼便看到了一双充满担忧和关心的杏眼。 眼睛圆润透着可爱,声音轻声细语,让人没有一点防备之感。 难道薛远真的只对白月光阮清特殊吗? 想到此,他点击桌面的指尖不由一顿。 “那个英语老师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看不起我们9班已经很久了,不过今天的责骂确实严重了一点。” 阮清见谢时微一直不言语,便接着说:“时微,你今天第一次上她的课就遇到这种事,心中感到不开心也很正常,但是别太在意哈,大家很多人都被她骂过。你也别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了,不值得......” “我没有不开心,谢谢阿清的关心!” 谢时微嘴角一笑,眼中的沉思散去,眼底满是温和,清润的语气夹杂着一丝调笑。 阮清听闻,小脸不由一红,时微干嘛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啊啊啊! 还有,“阿清”这个称呼就只有他奶奶以及过世的父母这样叫过他。 除了曾经一些不愿回忆的人用过特别难听的称呼骂过他外,其他人差不多都是直接叫他全名。 “你……你没事就好!” 说完,阮清便急忙转过头,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别扭,以及升起来的别样的感觉,他假装拿起昨天的试卷看了起来。 谢时微刚刚只是想通了一件事,既然现在在薛远这方面的好友之路行不通,他干嘛不直接和阮清接触呢? 只要和阮清打好关系,成为对方重要的朋友之一,以后不管薛远和阮清爱情事业的发展上的出现什么阻碍和困境,他都有出面帮忙的借口。 而且按照男主只对白月光特殊的属性,对方对阮清的朋友应该不会过于排斥吧。 他向来是个行动力强的人,既然决定好了,增强和对方的友情就从现在开始。 想到阮清都叫他“时微”了,他还叫人家全名,岂不是过于生疏! 于是思来想去,“阿清”是最好的称号。 但是,对方刚刚惊慌失措般的转头,是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谢时微满眼疑惑。 —— 课间休息时光转眼即逝。 薛远依旧踩着点进入教室,很冷很酷,除了赵磊和钟鑫鑫投来欲言又止的神情,其他人都安静如鸡。 谢时微与此同时给自己的同桌李晓晓让一下座,对方为了安慰她的小姐妹黄莹的情绪,现在才回来。 剩下的一天时光,在老师们正常的授课声中,身边李晓晓时不时对张芹芹的吐槽和控诉中,悄然而过。 傍晚,谢时微坐上程言来接他的黑色轿车,望向雨后的淮南市,万里碧空如洗,远处渐渐晕染开了霞辉。 今天这场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要说留下了点什么? 谢时微视线看向前头认真开车的程言,青年右脸颊处的擦伤格外明显,今天中午初见时,他还以为对方也像薛远一样和别人干了一架呢! 不应该啊?程助理不是很惜命嘛! 他也曾听过对方加班加到住院的紧急情况,所以现在对方把小命看得很是要紧。 经过了解,原来是对方今天出门取车的时候,雨天太滑,一时不察,不慎摔了一跤。 这岂不是算工伤了? “你的脸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谢时微虽然已经听对方说了只是擦伤,不要太紧,但是适度关心关心员工还是需要的。 “啊?老板,没啥事,只是看着严重,晚上我回家搽点药就好了。” 程言一边开着车,一边感动于老板的主动关怀。 想他在前东家工作时,有一次左脚意外摔伤,肿得都难以行走,他那该死的扒皮领导还要他滚也要滚回来上班。 嗐,都是打工人的心酸泪血汗史啊! 所以,现在这点小伤,手脚灵活,就是说话的时候痛一点,回家涂点药,没啥问题!” “行吧!那多吃点补品吧!” 随机,程言手机响起了一道甜美的收款电子声:xx到账1000元。 “谢谢老板!” 程言内心狂喜,满眼感动,原来打工人也配被爱,呜呜呜。 轿车一路向南,看着远去消失的后方道路,谢时微却不由想到,薛远的伤情怎么样了呢? 有白月光阮清的关心,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第20章 救命之恩 落日的余晖中,柔和的霞光之下,映照着多年风雨洗涤过的教学楼,斑驳的光影中,淮南中学比白日里多了一丝静谧和庄严。 说起淮南中学的建筑布局,是属于传统常规型的。 正入大门,是居中坐落的综合行政楼,左侧是高中部的三座大楼,右侧横跨学校的广场后紧挨着一座校园超市。 与此同时,十米之远便是一座三层的校园食堂,第一二层为学生使用,第三层为教职工专用。 而学校的男女公寓则和超市、食堂离得极近,男生公寓出入口偏向超市,女生公寓出入口有一条走廊直通一楼食堂侧门,中午吃完饭后去午休可谓是及其方便。 离下课铃声响起已过半小时有余,食堂内即使错过了刚下课时的最高峰,现在依稀有不少的人群在排队。 里面人声鼎沸,嘈嘈杂杂,说话吃饭声,餐具碰撞声等,应有尽有。 薛远三人进入食堂时见到的便是这幅情景。 “草,特意晚半个小时来吃饭,没想到还这么多人!” 赵磊顶着一头黄毛,满脸烦躁,他看着前方各队皆有二十多人的队伍,发出一声嘲讽:“这破学校,就不能多修一座食堂吗?老子空闲的时间都浪费在排队吃饭上了!” “我早就说了一下课就该去吃饭,你们偏偏不听!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鸡腿吃......” 钟鑫鑫站在队伍中,脑袋前倾探出,胖乎乎的身躯左摇右摆去瞧窗口处的饭菜,特别像一只呆头呆脑的站不稳的胖企鹅。 他只是希望能够寻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鸡腿罢了,可惜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楚。 “这么晚了,肯定没有了啊!” 站在钟鑫鑫身后的赵磊听见周边队伍中传来的笑声和频频投来的视线,立即拉回自己好友东张西望到滑稽搞笑的身影,一脸恨铁不成钢道: “你给我好好排着!丢脸丢死人了!” 这个吃货怎么一碰到吃的就一脸不值钱样呢! “薛哥,赵磊又骂我......我只是想吃个鸡腿而已......” 钟鑫鑫一脸郁闷地向排在最后面的薛远控诉。 他虽然由于爱吃的缘故比同龄人多了一身肥肉,但是皮肤却很是白皙细腻,一双圆溜溜的葡萄眼满眼委屈地看向人时,常常让人难以拒绝。 赵磊离他最近,见对方满眼委屈的模样,心头的烦躁更甚,一手直接拍向对方的脑门: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看看你现在多少斤了!小心以后没有女孩子喜欢!” “赵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头丑不拉几的黄毛,之前看在是兄弟的份上,我才没有说啥,知不知道难看死了!哪个女孩子看得上你啊?” 钟鑫鑫立即反驳。 薛远看着前面两人互相伤害般的小学生斗嘴,俊美冷酷的脸上闪过无奈:“都好好排队,别闹了!” 十分钟后,他们三人终于打到了饭,随便找了个空桌坐下。 虽然学校食堂排队花费时间特别长,但是饭菜还算实惠,油水辣椒放得多,味道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们都打了三个菜,两荤一素,差不多9元一餐,比外面的小餐馆便宜多了。 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阶段,不仅学习上消耗能量,长身体也需要补充营养,每顿的饭量常常大到惊人。 赵磊在咀嚼着饭菜的空闲中,看向坐在前面的两人。 钟鑫鑫那小胖子可能是太饿了,几乎把整个脸都快埋进饭菜里了,还真应了一句老王今天早读时说的一句话:埋不埋汰! 但是到看对方浑身上下充满的幸福感和满足感,他也不说啥了!开心就好! 另外一个人背部挺直,微微低着头,进食的速度很快,却显得很是沉稳。 流畅硬朗的脸部和下颌线,随咬合的动作,一张一弛,俊美不凡。 由于低头的缘故,后脑勺处绑着的纱布很是明显。 “薛哥,你昨天真的是吓死我了,好久没看到你受这么严重的伤了。” 赵磊夹着筷子的手指不由收紧,昨天他亲眼瞧了一遍薛远后脑换药时的场景,浸满血渍的酒精棉签子不知道换了几个,可见十分严重。 他眼中尤带着点后怕:“如果不是阮清联系我们,我都不知道你晕倒住院了。” 听到赵磊提起的话题,钟鑫鑫快速地把脸从美味的饭菜中移开,也满脸担忧: “就是就是!薛哥,也不是我说你啊!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几天,还跑去上班!一点都没把自己身体放在心上!” “不过,我们真的要好好感谢感谢阮清同学了,要不是他晚上恰巧在巷子里遇到晕倒的你,薛哥你可能要在巷子里躺一晚上了,第二天人都可能没了!” 钟鑫鑫说完,不由搓了搓直冒鸡皮疙瘩都胳膊,随后像意思到自己说了傻话:“呸呸呸!薛哥肯定长命百岁!” 感受到自己两位好友投来的关切目光,薛远神情都柔和了不少: “让你们担心了,下次会注意的!” 实话实说,他其实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再次晕倒。 或许是因为在星期六那天,他早早出院,和薛建安打架时动作过大,拉扯开了伤口;再加上随后在酒吧搬运了一下午的酒水和饮料,加重了身体的疲劳和伤痛。 晚上8点左右的时候,酒吧王经理到店后看见他受了伤,了解事情原委后便直接让他回家带薪休息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都已经走到乌邑巷了,结果夜里凉风一吹,他的脑袋就瞬间发麻发胀,浑身也提不起力气,一不小心就晕了过去。 后来便是阮清救了他一命,不然按他当时的情况,真的要像钟鑫鑫说的一样:直着走进去,横着抬出来。 之后便是他被阮清送到了医院,他直到第二天才醒,也就是昨天。 阮清在他醒后担心他无人照顾,自己又需要回家陪奶奶,一急之下才想起班级群里薛远还有两个好友,于是立马喊人过来。 想到两位好友刚刚说的话,薛远放下手中的木筷,嗓音低沉地说道:“是要好好感谢一下阮清。” “这个是救命之恩啊!以后阮清同学有啥困恼我们都可以尽力帮帮!” 赵磊语气诚恳。 “磊子说得不错,以后我们还可以一起多玩玩!” 钟鑫鑫随声附和,他们昨天才发现阮清同学竟然和他们家一样,都住在乌邑巷,真是有缘分啊! 赵磊本想拿起筷子再扒几口饭菜,忽然又想起来薛哥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回答的问题,于是他又不死心问了一下: “薛哥,到底哪个龟孙打的你,你告诉我,我立马找一帮小弟帮你揍回去!” 钟鑫鑫也满眼好奇。 只是对于这个问题,薛远却神情一冷,他斩钉截铁地直接拒绝:“这件事你们别管了!都过去了!” 赵磊、钟鑫鑫两人见薛远不愿多说,只好埋头吃起了饭。 落日的余晖中,柔和的霞光之下,映照着多年风雨洗涤过的教学楼,斑驳的光影中,淮南中学比白日里多了一丝静谧和庄严。 说起淮南中学的建筑布局,是属于传统常规型的。 正入大门,是居中坐落的综合行政楼,左侧是高中部的三座大楼,右侧横跨学校的广场后紧挨着一座校园超市。 与此同时,十米之远便是一座三层的校园食堂,第一二层为学生使用,第三层为教职工专用。 而学校的男女公寓则和超市、食堂离得极近,男生公寓出入口偏向超市,女生公寓出入口有一条走廊直通一楼食堂侧门,中午吃完饭后去午休可谓是及其方便。 离下课铃声响起已过半小时有余,食堂内即使错过了刚下课时的最高峰,现在依稀有不少的人群在排队。 里面人声鼎沸,嘈嘈杂杂,说话吃饭声,餐具碰撞声等,应有尽有。 薛远三人进入食堂时见到的便是这幅情景。 “草,特意晚半个小时来吃饭,没想到还这么多人!” 赵磊顶着一头黄毛,满脸烦躁,他看着前方各队皆有二十多人的队伍,发出一声嘲讽:“这破学校,就不能多修一座食堂吗?老子空闲的时间都浪费在排队吃饭上了!” “我早就说了一下课就该去吃饭,你们偏偏不听!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鸡腿吃......” 钟鑫鑫站在队伍中,脑袋前倾探出,胖乎乎的身躯左摇右摆去瞧窗口处的饭菜,特别像一只呆头呆脑的站不稳的胖企鹅。 他只是希望能够寻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鸡腿罢了,可惜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楚。 “这么晚了,肯定没有了啊!” 站在钟鑫鑫身后的赵磊听见周边队伍中传来的笑声和频频投来的视线,立即拉回自己好友东张西望到滑稽搞笑的身影,一脸恨铁不成钢道: “你给我好好排着!丢脸丢死人了!” 这个吃货怎么一碰到吃的就一脸不值钱样呢! “薛哥,赵磊又骂我......我只是想吃个鸡腿而已......” 钟鑫鑫一脸郁闷地向排在最后面的薛远控诉。 他虽然由于爱吃的缘故比同龄人多了一身肥肉,但是皮肤却很是白皙细腻,一双圆溜溜的葡萄眼满眼委屈地看向人时,常常让人难以拒绝。 赵磊离他最近,见对方满眼委屈的模样,心头的烦躁更甚,一手直接拍向对方的脑门: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看看你现在多少斤了!小心以后没有女孩子喜欢!” “赵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头丑不拉几的黄毛,之前看在是兄弟的份上,我才没有说啥,知不知道难看死了!哪个女孩子看得上你啊?” 钟鑫鑫立即反驳。 薛远看着前面两人互相伤害般的小学生斗嘴,俊美冷酷的脸上闪过无奈:“都好好排队,别闹了!” 十分钟后,他们三人终于打到了饭,随便找了个空桌坐下。 虽然学校食堂排队花费时间特别长,但是饭菜还算实惠,油水辣椒放得多,味道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们都打了三个菜,两荤一素,差不多9元一餐,比外面的小餐馆便宜多了。 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阶段,不仅学习上消耗能量,长身体也需要补充营养,每顿的饭量常常大到惊人。 赵磊在咀嚼着饭菜的空闲中,看向坐在前面的两人。 钟鑫鑫那小胖子可能是太饿了,几乎把整个脸都快埋进饭菜里了,还真应了一句老王今天早读时说的一句话:埋不埋汰! 但是到看对方浑身上下充满的幸福感和满足感,他也不说啥了!开心就好! 另外一个人背部挺直,微微低着头,进食的速度很快,却显得很是沉稳。 流畅硬朗的脸部和下颌线,随咬合的动作,一张一弛,俊美不凡。 由于低头的缘故,后脑勺处绑着的纱布很是明显。 “薛哥,你昨天真的是吓死我了,好久没看到你受这么严重的伤了。” 赵磊夹着筷子的手指不由收紧,昨天他亲眼瞧了一遍薛远后脑换药时的场景,浸满血渍的酒精棉签子不知道换了几个,可见十分严重。 他眼中尤带着点后怕:“如果不是阮清联系我们,我都不知道你晕倒住院了。” 听到赵磊提起的话题,钟鑫鑫快速地把脸从美味的饭菜中移开,也满脸担忧: “就是就是!薛哥,也不是我说你啊!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几天,还跑去上班!一点都没把自己身体放在心上!” “不过,我们真的要好好感谢感谢阮清同学了,要不是他晚上恰巧在巷子里遇到晕倒的你,薛哥你可能要在巷子里躺一晚上了,第二天人都可能没了!” 钟鑫鑫说完,不由搓了搓直冒鸡皮疙瘩都胳膊,随后像意思到自己说了傻话:“呸呸呸!薛哥肯定长命百岁!” 感受到自己两位好友投来的关切目光,薛远神情都柔和了不少: “让你们担心了,下次会注意的!” 实话实说,他其实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再次晕倒。 或许是因为在星期六那天,他早早出院,和薛建安打架时动作过大,拉扯开了伤口;再加上随后在酒吧搬运了一下午的酒水和饮料,加重了身体的疲劳和伤痛。 晚上8点左右的时候,酒吧王经理到店后看见他受了伤,了解事情原委后便直接让他回家带薪休息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都已经走到乌邑巷了,结果夜里凉风一吹,他的脑袋就瞬间发麻发胀,浑身也提不起力气,一不小心就晕了过去。 后来便是阮清救了他一命,不然按他当时的情况,真的要像钟鑫鑫说的一样:直着走进去,横着抬出来。 之后便是他被阮清送到了医院,他直到第二天才醒,也就是昨天。 阮清在他醒后担心他无人照顾,自己又需要回家陪奶奶,一急之下才想起班级群里薛远还有两个好友,于是立马喊人过来。 想到两位好友刚刚说的话,薛远放下手中的木筷,嗓音低沉地说道:“是要好好感谢一下阮清。” “这个是救命之恩啊!以后阮清同学有啥困恼我们都可以尽力帮帮!” 赵磊语气诚恳。 “磊子说得不错,以后我们还可以一起多玩玩!” 钟鑫鑫随声附和,他们昨天才发现阮清同学竟然和他们家一样,都住在乌邑巷,真是有缘分啊! 赵磊本想拿起筷子再扒几口饭菜,忽然又想起来薛哥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回答的问题,于是他又不死心问了一下: “薛哥,到底哪个龟孙打的你,你告诉我,我立马找一帮小弟帮你揍回去!” 钟鑫鑫也满眼好奇。 只是对于这个问题,薛远却神情一冷,他斩钉截铁地直接拒绝:“这件事你们别管了!都过去了!” 赵磊、钟鑫鑫两人见薛远不愿多说,只好埋头吃起了饭。 第21章 互利互惠 淮南中学的晚自习,走读生从晚上7点开始到9点半结束,住宿生晚延时半个小时。 谢时清从家中吃完晚饭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渐渐变暗了,但是教学楼中的灯光、广场上的路灯也都亮了起来。 他步入校门口时离晚读开始还差一刻钟,照着常规的路线走向高二教学楼的楼梯口时,却看到了走廊另一侧走来的三人。 领头的高大男生神情冷峻,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垂着眼好似在思索事情,身旁落后一尺的两人一胖一瘦,好似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你闹我笑,氛围颇为欢快。 这赫然是薛远三兄弟。 “赵磊,你出......什么鬼主意,刚吃完饭.......吃多了撑着吗?去什么操场散什么步,累死我了.....” 钟鑫鑫瞪着个眼,脸上还散发着热意,说话的时候喘着粗气。 “还有......薛哥,你也帮着他!”他提着个腿,尽力跟上前头的高个男生。 “鑫鑫啊!我是出于好心,想帮你减减肥!” 赵磊笑嘻嘻地咧了咧嘴,眉梢带着一丝痞气,他才不会说是为了报复今天晚上对方说他发型太丑的缘故呢! “——啊,钟鑫鑫,你掐我干什么!” 只是赵磊脸上的得意还没有停留多久,立即便被扭曲的神情替代。 “赵磊,叫魂啊!会不会说话!” 钟鑫鑫掐着黄发男生胳膊上的软肉,咬牙切齿地说道。 “停停停!前面有班上同学呢!给点面子......嘶嘶......” 赵磊连忙用手指指着前方走来的熟悉面孔,连连求饶。 “——是新同学,谢时微!” 其余两人都好似被赵磊的话吸引,皆抬头望过去。 四人渐行渐近,碰巧在通往高二9班的楼梯口相遇。 谢时微望过去的时候,视线恰好与薛远墨黑色的眼睛相撞,夜色下的昏黄灯光之下,平添几分孤寂。 明明上午他们两人还一起被罚站过,他也主动与对方发出过交友的邀请,他却丝毫无法从薛远那双如大海般深沉的眸中瞧出半分波澜。 也是,他们不过是同窗过的陌生人罢了。 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面上却显得云淡风轻。 他温和地点头示意,然后视线投薛远身后的两位同学,笑着打了个招呼:“好巧!” 薛远脚步停在在楼梯口,嘴上却没有丝毫表示。 “谢时微原来是你啊!真巧!今天你早上说的话真的是说得我热血沸腾哈哈哈。” 钟鑫鑫瞧见同学后,便大度放过了赵磊,此时说的话也是真心诚意,因为他之前也没少被张芹芹臭骂过。 四人之间就像普通同学上学途中巧遇后打招呼的场景。 只有赵磊好似察觉了这两人之间莫名的氛围,只是他也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他左瞧右瞧却啥也看不出,心中打着嘀咕: “谢时微主动和他们打招呼,薛哥却无动于衷,想来应该是不熟的!但是这两人干停在这里干嘛呢,尤其是薛哥?这两人到底是熟还是不熟呢?” 他扶额看着还在没心没肺夸耀谢时微的钟鑫鑫,算了,这傻小子肯定也看不出啥! “好巧啊,原来是谢同学,我们三刚刚遛完弯回来!” 赵磊随即插话,希望早日结束这场偶遇,他恰似无意地看了看手上的表,带了点焦急说:“谢同学,马上就开始晚读了,我们先上去了哈!” “嗯,你们先走吧。” 谢时微让开身体,让他们三人先过,毕竟这楼梯最多通过三个人。 况且,他一个普通的同学也不好和他们三兄弟挤一块走。 “谢谢啦!” 赵磊看见薛远长腿一迈而过的身影,立马拉着钟鑫鑫紧跟而上。 当谢时微进入班级在座位上坐好的时候,晚读的铃声刚好响起。 众人都拿起了手头中的书背了起来,但也不排除有一些调皮捣蛋的学生躲在书本后面说着悄悄话。 谢时微照常默读。 晚读之后便开始了晚自习,大家各忙各的,老师没有硬性规定,只是基本的作业还是需要按时完成并上交的。 晚上的时间往往很快便过去了,等谢时微放学回到家躺倒床上的时候,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感觉颇多了。 “宿主大大,男主看来很难接近,您有什么计划呢?” 系统001看着深蓝色床单上宿主显得异常冷白透亮的肌肤,慵懒的桃花眼,精致无比的容貌,它的内心无比叹息扼腕,为啥男主这般有眼不识珠,明明我家宿主如此优秀,干嘛连交个朋友也要拒绝。 哼!活该书中到死都没有老婆!没眼光......╭(╯^╰)╮ 嘿嘿嘿!跑偏了跑偏了......(⊙o⊙)… “我打算先从阮清这边攻破,与薛远的关系就顺其自然吧!” 谢时微低声回答,“你最近多帮我观察观察他们俩之间的互动,感觉这个星期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会有较大突破!” “那是肯定要的!男主之间的绝美爱情由本统子来守护!” 001开心地点着头,随后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神情有点焉了。 “怎么了?”谢时微闭了闭眼,他现在有点困了,声音很是温和动人,充满着包容。 他料想是不是001闯祸了,害怕被他责怪,不然它一个小乐天派,干啥这么支支吾吾? “宿主大大,阮清救了男主一次,就被男主接纳了;但是您也救了男主一次啊,只是对方不知道而已,您会不会失落啊.....” “嗯?001你忘记了我们的任务了吗?”谢时微将手掌遮于眼帘处,透过指缝看向房顶的灯光,思绪不由飘远。 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很细:“以后这种事情也许还有很多呢.....又什么好失落的......互利互惠罢了.....” 他促进薛远和阮清的感情,阻止书中全员走向悲惨的结局;而他收获新生和健康,这不是很公平的买卖吗! 思绪飘远,他慢慢沉入梦乡。 001见此,沉默不语,悄悄把宿主房间的灯关了。 月夜,一片静好。 淮南中学的晚自习,走读生从晚上7点开始到9点半结束,住宿生晚延时半个小时。 谢时清从家中吃完晚饭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渐渐变暗了,但是教学楼中的灯光、广场上的路灯也都亮了起来。 他步入校门口时离晚读开始还差一刻钟,照着常规的路线走向高二教学楼的楼梯口时,却看到了走廊另一侧走来的三人。 领头的高大男生神情冷峻,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垂着眼好似在思索事情,身旁落后一尺的两人一胖一瘦,好似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你闹我笑,氛围颇为欢快。 这赫然是薛远三兄弟。 “赵磊,你出......什么鬼主意,刚吃完饭.......吃多了撑着吗?去什么操场散什么步,累死我了.....” 钟鑫鑫瞪着个眼,脸上还散发着热意,说话的时候喘着粗气。 “还有......薛哥,你也帮着他!”他提着个腿,尽力跟上前头的高个男生。 “鑫鑫啊!我是出于好心,想帮你减减肥!” 赵磊笑嘻嘻地咧了咧嘴,眉梢带着一丝痞气,他才不会说是为了报复今天晚上对方说他发型太丑的缘故呢! “——啊,钟鑫鑫,你掐我干什么!” 只是赵磊脸上的得意还没有停留多久,立即便被扭曲的神情替代。 “赵磊,叫魂啊!会不会说话!” 钟鑫鑫掐着黄发男生胳膊上的软肉,咬牙切齿地说道。 “停停停!前面有班上同学呢!给点面子......嘶嘶......” 赵磊连忙用手指指着前方走来的熟悉面孔,连连求饶。 “——是新同学,谢时微!” 其余两人都好似被赵磊的话吸引,皆抬头望过去。 四人渐行渐近,碰巧在通往高二9班的楼梯口相遇。 谢时微望过去的时候,视线恰好与薛远墨黑色的眼睛相撞,夜色下的昏黄灯光之下,平添几分孤寂。 明明上午他们两人还一起被罚站过,他也主动与对方发出过交友的邀请,他却丝毫无法从薛远那双如大海般深沉的眸中瞧出半分波澜。 也是,他们不过是同窗过的陌生人罢了。 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面上却显得云淡风轻。 他温和地点头示意,然后视线投薛远身后的两位同学,笑着打了个招呼:“好巧!” 薛远脚步停在在楼梯口,嘴上却没有丝毫表示。 “谢时微原来是你啊!真巧!今天你早上说的话真的是说得我热血沸腾哈哈哈。” 钟鑫鑫瞧见同学后,便大度放过了赵磊,此时说的话也是真心诚意,因为他之前也没少被张芹芹臭骂过。 四人之间就像普通同学上学途中巧遇后打招呼的场景。 只有赵磊好似察觉了这两人之间莫名的氛围,只是他也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他左瞧右瞧却啥也看不出,心中打着嘀咕: “谢时微主动和他们打招呼,薛哥却无动于衷,想来应该是不熟的!但是这两人干停在这里干嘛呢,尤其是薛哥?这两人到底是熟还是不熟呢?” 他扶额看着还在没心没肺夸耀谢时微的钟鑫鑫,算了,这傻小子肯定也看不出啥! “好巧啊,原来是谢同学,我们三刚刚遛完弯回来!” 赵磊随即插话,希望早日结束这场偶遇,他恰似无意地看了看手上的表,带了点焦急说:“谢同学,马上就开始晚读了,我们先上去了哈!” “嗯,你们先走吧。” 谢时微让开身体,让他们三人先过,毕竟这楼梯最多通过三个人。 况且,他一个普通的同学也不好和他们三兄弟挤一块走。 “谢谢啦!” 赵磊看见薛远长腿一迈而过的身影,立马拉着钟鑫鑫紧跟而上。 当谢时微进入班级在座位上坐好的时候,晚读的铃声刚好响起。 众人都拿起了手头中的书背了起来,但也不排除有一些调皮捣蛋的学生躲在书本后面说着悄悄话。 谢时微照常默读。 晚读之后便开始了晚自习,大家各忙各的,老师没有硬性规定,只是基本的作业还是需要按时完成并上交的。 晚上的时间往往很快便过去了,等谢时微放学回到家躺倒床上的时候,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感觉颇多了。 “宿主大大,男主看来很难接近,您有什么计划呢?” 系统001看着深蓝色床单上宿主显得异常冷白透亮的肌肤,慵懒的桃花眼,精致无比的容貌,它的内心无比叹息扼腕,为啥男主这般有眼不识珠,明明我家宿主如此优秀,干嘛连交个朋友也要拒绝。 哼!活该书中到死都没有老婆!没眼光......╭(╯^╰)╮ 嘿嘿嘿!跑偏了跑偏了......(⊙o⊙)… “我打算先从阮清这边攻破,与薛远的关系就顺其自然吧!” 谢时微低声回答,“你最近多帮我观察观察他们俩之间的互动,感觉这个星期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会有较大突破!” “那是肯定要的!男主之间的绝美爱情由本统子来守护!” 001开心地点着头,随后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神情有点焉了。 “怎么了?”谢时微闭了闭眼,他现在有点困了,声音很是温和动人,充满着包容。 他料想是不是001闯祸了,害怕被他责怪,不然它一个小乐天派,干啥这么支支吾吾? “宿主大大,阮清救了男主一次,就被男主接纳了;但是您也救了男主一次啊,只是对方不知道而已,您会不会失落啊.....” “嗯?001你忘记了我们的任务了吗?”谢时微将手掌遮于眼帘处,透过指缝看向房顶的灯光,思绪不由飘远。 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很细:“以后这种事情也许还有很多呢.....又什么好失落的......互利互惠罢了.....” 他促进薛远和阮清的感情,阻止书中全员走向悲惨的结局;而他收获新生和健康,这不是很公平的买卖吗! 思绪飘远,他慢慢沉入梦乡。 001见此,沉默不语,悄悄把宿主房间的灯关了。 月夜,一片静好。 第22章 做客邀请 果然,正如谢时微所料,这个星期内,阮清和薛远之间的关系肉眼可见得到了很大的改进,钟鑫鑫也时常主动叫过阮清和他们一起去吃饭,可见阮清已经被薛远的圈子容纳了。 有时,谢时微早上刚到班级,他们四人就已经围在一起说说笑笑,在众人得知阮清帮过薛远的忙后,连班级的同学都渐渐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 可想而知,在不久的将来,薛远三兄弟也会变成四兄弟了。 虽说如此,但也免不了被一些充满好奇的同学八卦询问,诸如想要探究阮清到底给薛远帮了什么忙等等,这些都给平淡的课余生活平添了一丝乐趣和兴奋。 他们不敢主动询问薛远,只敢悄悄地从其余三人中打探消息。 阮清觉得这是薛远的私事,便不多透露,他班级人缘好,大家也不强求。 而赵磊、钟鑫鑫二人自然也是站在薛远的立场上,都支支吾吾企图蒙混过关,没有让他们刨根问底。 之前同学也曾询问过他们薛远头部受伤的原因,他们统一给出的理由都是:“晚上天黑路滑,薛哥不小心摔的。” 赵磊两人也想过,如果直言是打架被伤,肯定又会让薛远的名声变臭,没准还会被老师批评教育。 虽说薛远平时也不在乎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和评价,但是作为薛远的兄弟,他们自然是要多为兄弟考虑。 至于,大家信不信薛远“摔伤”这个理由,这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于是这件事传来传去,便成了“阮清帮了薛远一个天大的忙,否则也不会让这冷面煞神动容”这个结果。 在阮清与薛远关系渐渐变亲密的同时,谢时微也渐渐成为了阮清很好的朋友。 他平时主动给阮清解答难题,分享学习资料,加之同桌李晓晓从中活跃气氛,他们三人之间的友情都增强了不少。 他们之间相识相知不过半月,这么短的时间内常常都难以了解对方的性格和爱好,更别提成为对方的好朋友,可是他们之间却莫名做到了。 昨天,阮清还特意邀请他周末去他奶奶家做客,为了弥补上周拒绝了和他一起游玩的遗憾。 谢时微当然是欣然答应。 当一个人致力于去做某件事情的时候,时间往往过得很快。 今天是星期五,马上又迎来了周末。 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张芹芹的英语课,大家想到即将到来的假期,课堂上的氛围都明显轻松了很多。 这一周,除了星期一那天的突然发难,张芹芹没有再过多作妖! 这些天的英语课上,她既没有再骂过学生了,授课也比以前认真了许多。 好似她对以前的所作所为感到了愧疚,现在在诚心悔改一样。 当然高二9班学生的内心是异常希望对方是转性了,谁不想要一个正常的英语老师呢? 同学们看着讲台上认真讲课,神情语气却带着不情愿的张芹芹,内心的希冀还是慢慢熄灭了! 他们就不应该对此有所期待,张芹芹依旧看不起他们。 不过她不作妖了也算一大幸事! 就是不知道对方转变的原因是什么? 讲台上的张芹芹一手拿着课本,一手握了根粉笔在黑板上认真却又有点随意地写着板书。 她的眼睛沉沉地看着底下满脸开心的学生,脸上刻意带笑的表情不由地扭曲了一下。 就是这群不尊师重道的混账,将她那日的行为告到了校长那里去了。 她那时还怀有侥幸,她师出有名,老师惩罚学生也没什么大不了。 学生告她也不会有啥结果,校长本人信奉所谓的“中庸之道”,说到底就是:不管事,不作为,顺其自然。 校长顶多就在微信上说她几句,她顺势认个错就好了! 但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校长竟然亲自找她谈话。 她啥也没说就被校长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想要插话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她。 校长要她认真教授高二9班的学生,不然就辞职走人。 听完,她险些咬碎了一口牙,但是迫于校长和现实的威压,她不得不妥协。 婚姻一片狼狈的她,不能再失去这份薪资适宜的工作! 弥漫着一片欢快氛围的9班,底下学生脸上真情实感的笑容,都好似是对她的存在、她的妥协的讥讽和嘲笑。 可惜现在的她还不能轻易发怒,只得老老实实把课讲完。 脸上的愤怒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发泄在板书上,这一周,在她手上被夭折的粉笔不知几何。 在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学生们立即发出一阵欢呼,好不热闹。 张芹芹看着底下毫无规矩的学生,她内心咒骂:“差生就是差生,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天天就想着放假。” 其他教室的人都早已下课,一个个面带喜悦地在走廊外飞快穿梭,归心似箭。 她看着下课!” 说完,她便拎着包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教室。 “终于放假了,开心死了,想死了家里的饭菜!” “哈哈哈又有两天可以浪了,你们周末有什么打算?” “打算什么?我要偷偷学习,卷死你们嘿嘿!” “你好变态啊!走开走开!别影响我摆烂!” …… 教室内一片欢声笑语,每个人都飞快地收拾着东西,然后便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出教室。 “时微,别忘记了明天的约定哈!” 阮清将桌子上的书包背好,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当然不会忘记阿清你的邀请啦。”谢时微桃花眼里满是调笑。 “行行行!那明天见!”对于“阿清”这个称谓,阮清也渐渐适应了,也没有之前的别扭和羞涩。 好朋友之间,称呼亲密一点,挺好的! “路上注意安全!”谢时微关心提醒。 “嗯嗯!你也是!”阮清笑着回应。 但是在阮清背着书包走向后门的时候,后排的一角传来一道急切的叫喊声。 “阮清,你等等我们,待会我们一起回家呗!” 钟鑫鑫的声音偏软,此时带着点激动和焦急,他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好,瞧见人家阮清即将要走,更加手忙脚乱。 “蠢死了你!” 赵磊帮钟鑫鑫捡起掉落在桌底的黑笔,又帮他找到这周需要完成的试卷,然后才将视线转到后门口处,“阮同学,你看钟鑫鑫这么想和你一起走,能不能等等他呢?” “可以的!我也没有多急!待会一起回家还有个伴呢!” 阮清清秀的脸上挂着笑,语气很是包容和乐意。 “就三分钟,我们三马上就好!” 赵磊帮钟鑫鑫收拾好东西后,又手脚利索地装好了自己为数不多的物件。 “薛哥,你好了吗?”钟鑫鑫抱着书包询问。 “嗯,走吧。” 薛远点头示意,书包跨于右肩,普普通通的动作却充满了不可复刻的潇洒和帅气。 于是四人一前一后,陆续走出教室,走出学校,笑声不止。 坐在程言接人的黑色轿车内,谢时微看向隔着一条人行道的距离的四人背影,慢慢升起了车窗。 “程言,我们也回家吧!” 轿车很快步入车流,一路向南。 四人背影渐行渐远,一路向北。 果然,正如谢时微所料,这个星期内,阮清和薛远之间的关系肉眼可见得到了很大的改进,钟鑫鑫也时常主动叫过阮清和他们一起去吃饭,可见阮清已经被薛远的圈子容纳了。 有时,谢时微早上刚到班级,他们四人就已经围在一起说说笑笑,在众人得知阮清帮过薛远的忙后,连班级的同学都渐渐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 可想而知,在不久的将来,薛远三兄弟也会变成四兄弟了。 虽说如此,但也免不了被一些充满好奇的同学八卦询问,诸如想要探究阮清到底给薛远帮了什么忙等等,这些都给平淡的课余生活平添了一丝乐趣和兴奋。 他们不敢主动询问薛远,只敢悄悄地从其余三人中打探消息。 阮清觉得这是薛远的私事,便不多透露,他班级人缘好,大家也不强求。 而赵磊、钟鑫鑫二人自然也是站在薛远的立场上,都支支吾吾企图蒙混过关,没有让他们刨根问底。 之前同学也曾询问过他们薛远头部受伤的原因,他们统一给出的理由都是:“晚上天黑路滑,薛哥不小心摔的。” 赵磊两人也想过,如果直言是打架被伤,肯定又会让薛远的名声变臭,没准还会被老师批评教育。 虽说薛远平时也不在乎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和评价,但是作为薛远的兄弟,他们自然是要多为兄弟考虑。 至于,大家信不信薛远“摔伤”这个理由,这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于是这件事传来传去,便成了“阮清帮了薛远一个天大的忙,否则也不会让这冷面煞神动容”这个结果。 在阮清与薛远关系渐渐变亲密的同时,谢时微也渐渐成为了阮清很好的朋友。 他平时主动给阮清解答难题,分享学习资料,加之同桌李晓晓从中活跃气氛,他们三人之间的友情都增强了不少。 他们之间相识相知不过半月,这么短的时间内常常都难以了解对方的性格和爱好,更别提成为对方的好朋友,可是他们之间却莫名做到了。 昨天,阮清还特意邀请他周末去他奶奶家做客,为了弥补上周拒绝了和他一起游玩的遗憾。 谢时微当然是欣然答应。 当一个人致力于去做某件事情的时候,时间往往过得很快。 今天是星期五,马上又迎来了周末。 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张芹芹的英语课,大家想到即将到来的假期,课堂上的氛围都明显轻松了很多。 这一周,除了星期一那天的突然发难,张芹芹没有再过多作妖! 这些天的英语课上,她既没有再骂过学生了,授课也比以前认真了许多。 好似她对以前的所作所为感到了愧疚,现在在诚心悔改一样。 当然高二9班学生的内心是异常希望对方是转性了,谁不想要一个正常的英语老师呢? 同学们看着讲台上认真讲课,神情语气却带着不情愿的张芹芹,内心的希冀还是慢慢熄灭了! 他们就不应该对此有所期待,张芹芹依旧看不起他们。 不过她不作妖了也算一大幸事! 就是不知道对方转变的原因是什么? 讲台上的张芹芹一手拿着课本,一手握了根粉笔在黑板上认真却又有点随意地写着板书。 她的眼睛沉沉地看着底下满脸开心的学生,脸上刻意带笑的表情不由地扭曲了一下。 就是这群不尊师重道的混账,将她那日的行为告到了校长那里去了。 她那时还怀有侥幸,她师出有名,老师惩罚学生也没什么大不了。 学生告她也不会有啥结果,校长本人信奉所谓的“中庸之道”,说到底就是:不管事,不作为,顺其自然。 校长顶多就在微信上说她几句,她顺势认个错就好了! 但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校长竟然亲自找她谈话。 她啥也没说就被校长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想要插话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她。 校长要她认真教授高二9班的学生,不然就辞职走人。 听完,她险些咬碎了一口牙,但是迫于校长和现实的威压,她不得不妥协。 婚姻一片狼狈的她,不能再失去这份薪资适宜的工作! 弥漫着一片欢快氛围的9班,底下学生脸上真情实感的笑容,都好似是对她的存在、她的妥协的讥讽和嘲笑。 可惜现在的她还不能轻易发怒,只得老老实实把课讲完。 脸上的愤怒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发泄在板书上,这一周,在她手上被夭折的粉笔不知几何。 在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学生们立即发出一阵欢呼,好不热闹。 张芹芹看着底下毫无规矩的学生,她内心咒骂:“差生就是差生,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天天就想着放假。” 其他教室的人都早已下课,一个个面带喜悦地在走廊外飞快穿梭,归心似箭。 她看着下课!” 说完,她便拎着包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教室。 “终于放假了,开心死了,想死了家里的饭菜!” “哈哈哈又有两天可以浪了,你们周末有什么打算?” “打算什么?我要偷偷学习,卷死你们嘿嘿!” “你好变态啊!走开走开!别影响我摆烂!” …… 教室内一片欢声笑语,每个人都飞快地收拾着东西,然后便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出教室。 “时微,别忘记了明天的约定哈!” 阮清将桌子上的书包背好,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当然不会忘记阿清你的邀请啦。”谢时微桃花眼里满是调笑。 “行行行!那明天见!”对于“阿清”这个称谓,阮清也渐渐适应了,也没有之前的别扭和羞涩。 好朋友之间,称呼亲密一点,挺好的! “路上注意安全!”谢时微关心提醒。 “嗯嗯!你也是!”阮清笑着回应。 但是在阮清背着书包走向后门的时候,后排的一角传来一道急切的叫喊声。 “阮清,你等等我们,待会我们一起回家呗!” 钟鑫鑫的声音偏软,此时带着点激动和焦急,他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好,瞧见人家阮清即将要走,更加手忙脚乱。 “蠢死了你!” 赵磊帮钟鑫鑫捡起掉落在桌底的黑笔,又帮他找到这周需要完成的试卷,然后才将视线转到后门口处,“阮同学,你看钟鑫鑫这么想和你一起走,能不能等等他呢?” “可以的!我也没有多急!待会一起回家还有个伴呢!” 阮清清秀的脸上挂着笑,语气很是包容和乐意。 “就三分钟,我们三马上就好!” 赵磊帮钟鑫鑫收拾好东西后,又手脚利索地装好了自己为数不多的物件。 “薛哥,你好了吗?”钟鑫鑫抱着书包询问。 “嗯,走吧。” 薛远点头示意,书包跨于右肩,普普通通的动作却充满了不可复刻的潇洒和帅气。 于是四人一前一后,陆续走出教室,走出学校,笑声不止。 坐在程言接人的黑色轿车内,谢时微看向隔着一条人行道的距离的四人背影,慢慢升起了车窗。 “程言,我们也回家吧!” 轿车很快步入车流,一路向南。 四人背影渐行渐远,一路向北。 第23章 书中情敌 早上七点。 兰韵小区。 当谢时微正在家中书房处理公司文件的时候,一条昨日发来的私人邮件引起了他的注意,是一封关于宏光科技新产品发布会的邀请函。 宏光科技作为淮安市的一家老牌的民营通信有限公司,早年间凭借着一款性价比高的功能机打入国内市场。 那时国内的通信产品寥寥无几,加之宏光科技的新产品价格亲民,结实耐用,这款手机一朝问世便掀起了一股潮流,一时席卷大江南北,抢占了国内大部分市场,老幼年少无人不知其名。 但是由于后期公司管理层过于看中眼前利益,忘却初心,固步自封,缺乏创新。 加之公司领导人不愿向市场低头,执着于自己的所谓信仰和追求,认为自家产品永不会过时,最后导致在时代的更迭下,公司慢慢走向了下坡路。 这几年,智能机几乎抢占了全国绝大部分的市场,鑫光、乐享、洋盛三大巨头三足鼎立,现如今备受国人青睐的智能产品大都来源于此。 宏光科技占据的市场份额越来越少,适用的消费者人群也越加狭窄,现如今除了一些不适应智能机的老年群体,很少有人再用他家的产品了,公司的财务报表也呈现出连年赤字的情况。 不过俗话说的好,瘦死的的骆驼比马大,早年宏光积累的财富也足以支撑对方存续较长一段时间。 但是同行之人皆言:宏光如若再不作出整改,破产或被兼并收购将会是它最后的归途。 关于此次新产品的发布会,宏光科技已经筹划了将近两年的时间,致力于打出今年的第一炮,重铸当年的辉煌。 前两年,公司的少东家季少泽继任其父季震东的位置,全权接任公司大小事宜。 季少泽当年做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重整公司的董事会和管理层。 这在当时一度闹得沸沸扬扬,内部人员宣称季家儿子新官上任就要卸磨杀驴,实在是忘恩负义,惊得在海外养老的季震东前来劝说都无功而返。 最后季少泽凭借着对公司的绝对控股权,将公司内部重要高层都大换血了一番。 至此,新任董事长季少泽在公司的地位人人敬畏、无人可撼。 而他所做的第二件事情便是重新招募高科技人才,重组研发团队,致力于打造符合市场需求的新产品,振兴宏光科技,不负公司创立初期的愿景。 谢时微看着眼前的这封邮件,秀眉微挑,没想到季少泽团队的研发速度如此之快。 当时他以【时】的身份与宏光科技意外在人才交流论坛意外结缘,之后又与该公司达成多次交易,给他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提供了很大的资金支持。 在了解到对方正在研发新型手机后,出于好心,他借鉴了一些前世的经验和知识,给对方公司提出了几点关于改进如今智能手机的建议,没想到半个月还没有到,对方团队竟然已经有所成果了。 发布会的时间是下周5月19号,恰好也是鑫光、乐享、洋盛这三家巨头新产品发布会的同一日,看来季少泽是要和对方硬杠上了。 作为【时】的私人邀请信函,谢时微常常不予理会,这次亦然。 【时】只是他在网络世界的一个虚拟身份,这也只是他在“囊中羞涩”状况下的一个谋生手段,闲暇时光内的一个兴趣爱好罢了,不愿与现实中的人惹上过多的纠纷。 他对此颇感兴趣,只是因为宏观科技背后的季少泽是男主薛远中期一个比较难缠的情敌罢了。 谢时微将邮件关闭,清除一空,书中的某个片段一闪而过,撑着手肘用指尖点了点眉心:“这个情敌好像下场也有点惨啊!” 但是这也不是他现阶段该操心的事情,将昨天积累的事务处理完,转眼就过了两个小时。 他捏了捏酸胀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走进了换衣间。 程言马上就要来了,他也该准备一下。 落地镜里的少年,一身白色卫衣搭配着一条浅蓝色牛仔裤,显得腿部修长、身影俊逸,气质格外干净纯洁。 乌黑的刘海下露出白皙饱满的额头,俊秀的眉宇,一双浅色的眸子似有流光,鼻梁秀挺,构成了一张格外精致的脸。 谢时微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即使知道这是他现在的身体,有时仍旧会有一种陌生之感。 不是他的身体终究不是他自己! 而且他突然发现,经过他将近半个月的健康休养,体能变得越来越好,外貌也变得愈加美貌动人了,有时甚至都可以用容貌昳丽来形容。 “001,这是怎么回事?” 谢时微眉宇微皱,这种身体和容貌变化每日很是细微,不容察觉,但是达到一定程度后却会让人眼前一亮,还让人觉得本该如此。 “宿主大大,你就当是自己长开了吧!”001语气带着点心虚,谢时微一听便知。 “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脸上一沉,他平日里虽然对系统要求不高,但是却也不喜欢被蒙骗。 【呜呜呜宿主大大别生气啊!(??﹏??),我没有故意隐瞒您的!我之前也说过,这具身体是因为有我能量加持才能存续的。】 001化作一道光团,在谢时微脑海中转来转起。 【所以在系统能量的加持和修复下,身体的机能和容貌会得到最大程度的加强和放大……】 说完,001缩着个脑袋,头上还顶了个哭唧唧(?﹏?)的表情,却一直不敢直视他。 谢时微险些都快被它气笑了,说话说一半,还满脸心虚,不打自招,真是个小蠢货。 “按理说容貌变美算是好事,所以你不敢讲的坏处是什么?”他的神情恢复正常,语气也很是淡然。 【坏处便是我的能量只能给您在这个世界维持二十年,如果宿主大大你在此期限内完不成任务,不久后便会因为身体机能衰竭……】后面的话001越说越小,几乎听不见。 未尽之言,谢时微也能猜到,无非就是死亡。 “你还有瞒着我的事情吗?”谢时微冷静询问。 【没有啦!就这一件事情,当时隐瞒也是怕宿主大大不答应执行任务呜呜呜~(???????)】001的小光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那如果任务失败,你的下场是什么呢?”系统既然有能量限制,可以猜测对方的处境也不会太好,谢时微思索。 【我会被销毁x﹏x!主神不留废物系统???????????】提起伤心事,001如果会流眼泪,它肯定会发大水。 “好啦好啦!” 谢时微揉了揉脑门,哭得他脑壳痛,不仅是个小蠢货,还是个小哭包,但是却偏偏让他给遇到了。 【宿主大大,你不生我的气啦?(′⊙ω⊙`)】001一脸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不气了,以后有事别瞒着我,也别骗我就好!” 二十年内完成系统任务,他觉得时间是充足的,全书完结的时候主角年龄都不到三十岁,他能够活到大结局便够了,过多的寿命他也无用。 【嗯嗯!一定一定!(-^〇^-)】 这件事弄明白后,谢时微走出换衣间,刚好程言也到家了! “老板,你要我买的礼物准备好了!” “嗯,走吧!” 早上七点。 兰韵小区。 当谢时微正在家中书房处理公司文件的时候,一条昨日发来的私人邮件引起了他的注意,是一封关于宏光科技新产品发布会的邀请函。 宏光科技作为淮安市的一家老牌的民营通信有限公司,早年间凭借着一款性价比高的功能机打入国内市场。 那时国内的通信产品寥寥无几,加之宏光科技的新产品价格亲民,结实耐用,这款手机一朝问世便掀起了一股潮流,一时席卷大江南北,抢占了国内大部分市场,老幼年少无人不知其名。 但是由于后期公司管理层过于看中眼前利益,忘却初心,固步自封,缺乏创新。 加之公司领导人不愿向市场低头,执着于自己的所谓信仰和追求,认为自家产品永不会过时,最后导致在时代的更迭下,公司慢慢走向了下坡路。 这几年,智能机几乎抢占了全国绝大部分的市场,鑫光、乐享、洋盛三大巨头三足鼎立,现如今备受国人青睐的智能产品大都来源于此。 宏光科技占据的市场份额越来越少,适用的消费者人群也越加狭窄,现如今除了一些不适应智能机的老年群体,很少有人再用他家的产品了,公司的财务报表也呈现出连年赤字的情况。 不过俗话说的好,瘦死的的骆驼比马大,早年宏光积累的财富也足以支撑对方存续较长一段时间。 但是同行之人皆言:宏光如若再不作出整改,破产或被兼并收购将会是它最后的归途。 关于此次新产品的发布会,宏光科技已经筹划了将近两年的时间,致力于打出今年的第一炮,重铸当年的辉煌。 前两年,公司的少东家季少泽继任其父季震东的位置,全权接任公司大小事宜。 季少泽当年做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重整公司的董事会和管理层。 这在当时一度闹得沸沸扬扬,内部人员宣称季家儿子新官上任就要卸磨杀驴,实在是忘恩负义,惊得在海外养老的季震东前来劝说都无功而返。 最后季少泽凭借着对公司的绝对控股权,将公司内部重要高层都大换血了一番。 至此,新任董事长季少泽在公司的地位人人敬畏、无人可撼。 而他所做的第二件事情便是重新招募高科技人才,重组研发团队,致力于打造符合市场需求的新产品,振兴宏光科技,不负公司创立初期的愿景。 谢时微看着眼前的这封邮件,秀眉微挑,没想到季少泽团队的研发速度如此之快。 当时他以【时】的身份与宏光科技意外在人才交流论坛意外结缘,之后又与该公司达成多次交易,给他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提供了很大的资金支持。 在了解到对方正在研发新型手机后,出于好心,他借鉴了一些前世的经验和知识,给对方公司提出了几点关于改进如今智能手机的建议,没想到半个月还没有到,对方团队竟然已经有所成果了。 发布会的时间是下周5月19号,恰好也是鑫光、乐享、洋盛这三家巨头新产品发布会的同一日,看来季少泽是要和对方硬杠上了。 作为【时】的私人邀请信函,谢时微常常不予理会,这次亦然。 【时】只是他在网络世界的一个虚拟身份,这也只是他在“囊中羞涩”状况下的一个谋生手段,闲暇时光内的一个兴趣爱好罢了,不愿与现实中的人惹上过多的纠纷。 他对此颇感兴趣,只是因为宏观科技背后的季少泽是男主薛远中期一个比较难缠的情敌罢了。 谢时微将邮件关闭,清除一空,书中的某个片段一闪而过,撑着手肘用指尖点了点眉心:“这个情敌好像下场也有点惨啊!” 但是这也不是他现阶段该操心的事情,将昨天积累的事务处理完,转眼就过了两个小时。 他捏了捏酸胀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走进了换衣间。 程言马上就要来了,他也该准备一下。 落地镜里的少年,一身白色卫衣搭配着一条浅蓝色牛仔裤,显得腿部修长、身影俊逸,气质格外干净纯洁。 乌黑的刘海下露出白皙饱满的额头,俊秀的眉宇,一双浅色的眸子似有流光,鼻梁秀挺,构成了一张格外精致的脸。 谢时微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即使知道这是他现在的身体,有时仍旧会有一种陌生之感。 不是他的身体终究不是他自己! 而且他突然发现,经过他将近半个月的健康休养,体能变得越来越好,外貌也变得愈加美貌动人了,有时甚至都可以用容貌昳丽来形容。 “001,这是怎么回事?” 谢时微眉宇微皱,这种身体和容貌变化每日很是细微,不容察觉,但是达到一定程度后却会让人眼前一亮,还让人觉得本该如此。 “宿主大大,你就当是自己长开了吧!”001语气带着点心虚,谢时微一听便知。 “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脸上一沉,他平日里虽然对系统要求不高,但是却也不喜欢被蒙骗。 【呜呜呜宿主大大别生气啊!(??﹏??),我没有故意隐瞒您的!我之前也说过,这具身体是因为有我能量加持才能存续的。】 001化作一道光团,在谢时微脑海中转来转起。 【所以在系统能量的加持和修复下,身体的机能和容貌会得到最大程度的加强和放大……】 说完,001缩着个脑袋,头上还顶了个哭唧唧(?﹏?)的表情,却一直不敢直视他。 谢时微险些都快被它气笑了,说话说一半,还满脸心虚,不打自招,真是个小蠢货。 “按理说容貌变美算是好事,所以你不敢讲的坏处是什么?”他的神情恢复正常,语气也很是淡然。 【坏处便是我的能量只能给您在这个世界维持二十年,如果宿主大大你在此期限内完不成任务,不久后便会因为身体机能衰竭……】后面的话001越说越小,几乎听不见。 未尽之言,谢时微也能猜到,无非就是死亡。 “你还有瞒着我的事情吗?”谢时微冷静询问。 【没有啦!就这一件事情,当时隐瞒也是怕宿主大大不答应执行任务呜呜呜~(???????)】001的小光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那如果任务失败,你的下场是什么呢?”系统既然有能量限制,可以猜测对方的处境也不会太好,谢时微思索。 【我会被销毁x﹏x!主神不留废物系统???????????】提起伤心事,001如果会流眼泪,它肯定会发大水。 “好啦好啦!” 谢时微揉了揉脑门,哭得他脑壳痛,不仅是个小蠢货,还是个小哭包,但是却偏偏让他给遇到了。 【宿主大大,你不生我的气啦?(′⊙ω⊙`)】001一脸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不气了,以后有事别瞒着我,也别骗我就好!” 二十年内完成系统任务,他觉得时间是充足的,全书完结的时候主角年龄都不到三十岁,他能够活到大结局便够了,过多的寿命他也无用。 【嗯嗯!一定一定!(-^〇^-)】 这件事弄明白后,谢时微走出换衣间,刚好程言也到家了! “老板,你要我买的礼物准备好了!” “嗯,走吧!” 第24章 玫瑰手帕 黑色轿车从淮安南部向北部驶去,路过淮安中学后,宽广的道路渐渐变窄,身侧的建筑物也越来越矮。 从之前的光鲜亮丽的高楼大厦到眼前参差不齐的老旧居民楼,仿佛像是两个世界。 “老板,前面开不进去了!” 程言看着前方的狭窄杂乱的街道,他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焦躁冒出的汗珠,这种路只能步行了,大一点的车子根本无法前进分毫。 程言从小就在淮安南部长大,说来也是好笑,他出省跟领导出差过,去过很多地方,甚至还去国外旅游过,却从来没有来过自己这座土生土长的城市的另一角,也不曾发现一座城市的南北两处发展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就在这里下吧!” 谢时微将视线从手机的聊天界面收回,抬头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远处逼仄的街道和那个隐蔽的小巷的轮廓从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上周来此的时候,由于夜色昏暗,看不清全貌,现在青天白日,一幕幕尽收眼底。 四周的道路坑坑洼洼,小石子遍布,周围的街道、居民楼、小卖部都颇有年代感,墙角、电线杆上贴着各式各样的诸如“重金求子”、“房屋租让”的小广告。 各种建筑物由于缺少规划,都一股脑地挤在一块,给人一种杂乱无章的感觉。 程言打开车门后,又连忙从后备箱内拿出准备好的礼品,递到谢时微手上。 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一箱老年人吃的补品和一篮应季水果,毕竟谢时微只是去同学家吃个饭,送太贵的东西反而是种负担。 “老板,真的不用我送了吗?” 程言看着这陌生的地方,真怕自家老板迷路了,迟疑地问道。 “不用,阮清会来接我。” 谢时微接过东西,便直接走了进去。 “好吧,那老板和同学玩得开心点哈!” 程言目送谢时微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街头的拐角。 随即,他也重新启动轿车,扬长而去,留下一路的灰尘。 “——咳咳,妈了个巴子,这车好看是好看,咋也跑出这么大的灰呢,喷老子一脸?” 从街道一角的货架旁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两人年龄不过二十,却像是早早染上了社会气息,出口便吐芬芳。 前面那人脸部肥肉抖动,体型虽胖但却很是健壮,他眯着眼,不停地用大手使劲地扇着眼前的灰尘,满脸暴躁。 后面那人用手捂住口鼻,后脚跟摩擦了一下脏兮兮的鞋底,三角眼中闪过鄙夷,嘴上呵斥:“骂车干嘛!我们这破路,随便走几步都蹭一脚的灰。” “这可是上个月新出的车型,官网上没有百万可是拿不下的。” 他见黑色轿车跑远,才收回充满羡慕渴求的眼神:“等我有钱了,我也要整一辆。” “不愧是有钱人,这辆车子都够我吃喝一辈子了!” 胖壮男生听完,眯眯眼都睁大了几分,抻着个脖子想要再瞧一眼。 “胖子!别看了,别忘了正事!” 三角眼用手拍了下对方的宽厚的肩膀后,便快速地向街道左侧赶去。 “我这脑子——差点忘了.....薛哥应该还在家吧?”名为胖子的男生好似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小跑着紧跟其后。 “——猴子,你等等我啊......” ...... 顺着脚下的街道一路前行,没过多久,便走到了尽头,四周都是居民楼,四面八方延伸出很多条石子小路,通向各家各户。 在谢时微思考着如何前行的时候,一道清脆带着喘气的声音打断了他:“时微,这边!” 阮清的身影从右边的小路跑来,很快便到了他的身边。 “时微,让你久等了,刚刚.....耽误了点时间。” 阮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白皙的脸上冒着热气,可见是一路小跑来的。 “没关系,想来也是我麻烦你了。”谢时微看着对方眼里的真诚和隐含的愧疚,表示没事。 “哪有啊——还有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来啊!以后我都不敢请你吃饭了......”阮清刚刚一直没有注意谢时微脚下的东西,这才发现,清亮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埋怨。 “阿清,这是我带给奶奶吃的,又不是给你的,可不能拒绝呢。” 谢时微看着主动帮他提过东西,走在前面带路的小朋友,语气带着戏谑。 “嗯嗯,这次就算了,下次直接来就好啦!”嗓音气依旧呼呼的。 谢时微快步追到对方身侧,对方小脸泛红,不知道是刚刚跑太急了,还是这手上的东西太重了。 瞧见对方额角流下的几滴汗珠,他温声笑道:“走这么急干嘛,都流汗了。” “哈?没事,我回家洗洗就好了。” 阮清用空闲的手翻了翻衣服口袋,没有找到纸巾,便不以为意笑了笑。 谢时微将他的举动收入眼底,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对方:“用这个擦擦吧!” 阮清看着眼前修长纤细的手指夹着的手帕,咖啡色,做工很是精美,四周还隐约可见银金色的暗纹,离他最近的一角上还用金线绣着一朵小玫瑰的花纹。 “啊?还是不用吧....” 他有点迟疑,这么好看的帕子,拿来擦汗太可惜了吧..... “新的,我没用过。” 谢时微见对方迟迟不接过,以为对方是嫌弃这方手帕他用过,眼神诚恳地解释道。 “好吧。”他接过谢时微手上的帕子,在对方期盼的眼神中,擦掉了额头上的细汗,“这帕子,我待会洗好了再还给你吧.......?” “阿清,这么见外干什么,这帕子我也没用过,送给你啦。” 谢时微看着对方满脸的不好意思,轻声一笑,旋即一把抢过对方手上的果篮,这果篮还是有点重量的,还是别累到人家小朋友了。 “哎!时微,你等等我,东西我来提!” 一眨眼的功夫,手上的重量就轻了一大半,他一惊,顿时便把刚刚的事情一把抛却脑后,胡乱把帕子塞进自己口袋,连忙追上前方那道俊雅非凡的身影。 走了大十分钟,沿着居民楼房间的小巷左拐右拐,他终于到了阮清家。 这一路,难怪之前在手机上聊天时,阮清戏言:若第一次来,无人带路,肯定要迷路。 “——奶奶,我们来了!” 黑色轿车从淮安南部向北部驶去,路过淮安中学后,宽广的道路渐渐变窄,身侧的建筑物也越来越矮。 从之前的光鲜亮丽的高楼大厦到眼前参差不齐的老旧居民楼,仿佛像是两个世界。 “老板,前面开不进去了!” 程言看着前方的狭窄杂乱的街道,他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焦躁冒出的汗珠,这种路只能步行了,大一点的车子根本无法前进分毫。 程言从小就在淮安南部长大,说来也是好笑,他出省跟领导出差过,去过很多地方,甚至还去国外旅游过,却从来没有来过自己这座土生土长的城市的另一角,也不曾发现一座城市的南北两处发展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就在这里下吧!” 谢时微将视线从手机的聊天界面收回,抬头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远处逼仄的街道和那个隐蔽的小巷的轮廓从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上周来此的时候,由于夜色昏暗,看不清全貌,现在青天白日,一幕幕尽收眼底。 四周的道路坑坑洼洼,小石子遍布,周围的街道、居民楼、小卖部都颇有年代感,墙角、电线杆上贴着各式各样的诸如“重金求子”、“房屋租让”的小广告。 各种建筑物由于缺少规划,都一股脑地挤在一块,给人一种杂乱无章的感觉。 程言打开车门后,又连忙从后备箱内拿出准备好的礼品,递到谢时微手上。 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一箱老年人吃的补品和一篮应季水果,毕竟谢时微只是去同学家吃个饭,送太贵的东西反而是种负担。 “老板,真的不用我送了吗?” 程言看着这陌生的地方,真怕自家老板迷路了,迟疑地问道。 “不用,阮清会来接我。” 谢时微接过东西,便直接走了进去。 “好吧,那老板和同学玩得开心点哈!” 程言目送谢时微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街头的拐角。 随即,他也重新启动轿车,扬长而去,留下一路的灰尘。 “——咳咳,妈了个巴子,这车好看是好看,咋也跑出这么大的灰呢,喷老子一脸?” 从街道一角的货架旁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两人年龄不过二十,却像是早早染上了社会气息,出口便吐芬芳。 前面那人脸部肥肉抖动,体型虽胖但却很是健壮,他眯着眼,不停地用大手使劲地扇着眼前的灰尘,满脸暴躁。 后面那人用手捂住口鼻,后脚跟摩擦了一下脏兮兮的鞋底,三角眼中闪过鄙夷,嘴上呵斥:“骂车干嘛!我们这破路,随便走几步都蹭一脚的灰。” “这可是上个月新出的车型,官网上没有百万可是拿不下的。” 他见黑色轿车跑远,才收回充满羡慕渴求的眼神:“等我有钱了,我也要整一辆。” “不愧是有钱人,这辆车子都够我吃喝一辈子了!” 胖壮男生听完,眯眯眼都睁大了几分,抻着个脖子想要再瞧一眼。 “胖子!别看了,别忘了正事!” 三角眼用手拍了下对方的宽厚的肩膀后,便快速地向街道左侧赶去。 “我这脑子——差点忘了.....薛哥应该还在家吧?”名为胖子的男生好似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小跑着紧跟其后。 “——猴子,你等等我啊......” ...... 顺着脚下的街道一路前行,没过多久,便走到了尽头,四周都是居民楼,四面八方延伸出很多条石子小路,通向各家各户。 在谢时微思考着如何前行的时候,一道清脆带着喘气的声音打断了他:“时微,这边!” 阮清的身影从右边的小路跑来,很快便到了他的身边。 “时微,让你久等了,刚刚.....耽误了点时间。” 阮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白皙的脸上冒着热气,可见是一路小跑来的。 “没关系,想来也是我麻烦你了。”谢时微看着对方眼里的真诚和隐含的愧疚,表示没事。 “哪有啊——还有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来啊!以后我都不敢请你吃饭了......”阮清刚刚一直没有注意谢时微脚下的东西,这才发现,清亮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埋怨。 “阿清,这是我带给奶奶吃的,又不是给你的,可不能拒绝呢。” 谢时微看着主动帮他提过东西,走在前面带路的小朋友,语气带着戏谑。 “嗯嗯,这次就算了,下次直接来就好啦!”嗓音气依旧呼呼的。 谢时微快步追到对方身侧,对方小脸泛红,不知道是刚刚跑太急了,还是这手上的东西太重了。 瞧见对方额角流下的几滴汗珠,他温声笑道:“走这么急干嘛,都流汗了。” “哈?没事,我回家洗洗就好了。” 阮清用空闲的手翻了翻衣服口袋,没有找到纸巾,便不以为意笑了笑。 谢时微将他的举动收入眼底,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对方:“用这个擦擦吧!” 阮清看着眼前修长纤细的手指夹着的手帕,咖啡色,做工很是精美,四周还隐约可见银金色的暗纹,离他最近的一角上还用金线绣着一朵小玫瑰的花纹。 “啊?还是不用吧....” 他有点迟疑,这么好看的帕子,拿来擦汗太可惜了吧..... “新的,我没用过。” 谢时微见对方迟迟不接过,以为对方是嫌弃这方手帕他用过,眼神诚恳地解释道。 “好吧。”他接过谢时微手上的帕子,在对方期盼的眼神中,擦掉了额头上的细汗,“这帕子,我待会洗好了再还给你吧.......?” “阿清,这么见外干什么,这帕子我也没用过,送给你啦。” 谢时微看着对方满脸的不好意思,轻声一笑,旋即一把抢过对方手上的果篮,这果篮还是有点重量的,还是别累到人家小朋友了。 “哎!时微,你等等我,东西我来提!” 一眨眼的功夫,手上的重量就轻了一大半,他一惊,顿时便把刚刚的事情一把抛却脑后,胡乱把帕子塞进自己口袋,连忙追上前方那道俊雅非凡的身影。 走了大十分钟,沿着居民楼房间的小巷左拐右拐,他终于到了阮清家。 这一路,难怪之前在手机上聊天时,阮清戏言:若第一次来,无人带路,肯定要迷路。 “——奶奶,我们来了!” 第25章 阴差阳错 临近午时,乌邑巷中,各家各户,渐渐热闹了起来,房屋内外都飘散着油烟味,饭菜香。 乌邑西巷,某个不起眼的楼房内,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在厨房忙碌。 或许是这厨房空间太低太小,以至于对方一直微曲紧绷着身体,得不到很好的苏展。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只按着放于菜板上的新鲜土豆,一只利落地拿起菜刀快速地切起,两颗土豆片刻便被切成了根根分明的薄丝,可见对方刀工极好。 打开煤气灶,起锅烧油,蒜沫增香,土豆丝入锅,上下翻炒,加入调料,小火慢炖。 不一会儿,一盘蒜香土豆丝便做好了。 然后,又煎了一个荷包蛋,色泽金黄,香味扑面而来。 将炒好的两个菜端上客厅内的折叠木桌,然后又跑去厨房,将上午一直在炖的肉汤盛入碗中,再添上一碗白米饭,两菜一汤,虽然普通,却色香俱全。 薛远看了眼墙角破旧却依旧艰难工作的时钟,转眼间便到了11点,他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轻呼一口气,打开了家中那道紧闭的卧室门,对躺在床上的女人低声喊道: “妈,饭做好了,记得吃饭!我先去工作了。” 窗外温和的阳光透过拉开的窗帘洒入,照得整个屋子很是明亮温暖。 何书瑶睁开眼,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抬起头看向门口的儿子的身影。 “小远,你吃了饭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久病在床的虚弱无力和由于多年吃药造成的沙哑感。 何书瑶明知自己这句话是多余却还是忍不住说。 小远周末在家做的饭菜,常常都是够她一人一天的量,根本就很少留下来吃过饭。 由于自己这个怪病,常年治不好,造成手脚无力,很多重活累活都不能干,尤其要避免油烟味,时常需要静养。 不然做饭这种她早年间都一人承包的事情,也不会落到自己儿子身上,平白给自家儿子增添了许多负担。 不仅要为她的药钱跑去兼职,还要在读书的时候,中午跑来给她做午饭。 想到这里,何书瑶干涩的眼睛又红了。 “妈,我兼职的地方有工作餐。” 薛远按照往常一样,重复着这句每周都会说的话语,他看着床上低落的何书瑶,眼神带着安抚,语气温和: “工作餐很丰盛的,妈我先走了!” “嗯嗯,那小远晚上回来的时候……咳咳……多看看脚下的路,注意安全!” 她看到儿子马上要走,又急忙提醒。 “妈,我会注意安全的。”薛远顺从应和。 少年稍长的刘海遮住了眼底的愁绪,英俊分明的侧脸明明还是一个少年人的轮廓,却透露出一份成熟男人的担当和气概。 他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后脑勺的伤口已经结痂,只需等待时间脱离便好了。 自从他上周意外受伤后,何书瑶对他的愧疚和担心又多了一分,而医生常常叮嘱他要让病人静心安养,减少忧思,不然病情容易加重。 所以即使面对何书瑶的日复一日重复的叮嘱和话语,他也丝毫升不起半分抱怨和不耐,反而会害怕何书瑶每日胡思乱想。 这是他在这个世间,仅存的一份亲情了。 他收拾好衣服,轻声关好铁大门,在花盆底部藏好钥匙,稳步走出院子。 在按照原本路线走时,想到今日离上班稍有不足的时间,脚步却一顿,换了个方向。 周末上班时间通常是中午12点报到,直到晚上11点结束。而从家中走到畅吧酒吧常常需要花费一个小时的时间,所以他今天打算抄个近路。 上个星期由于受伤,王经理已经放了他两天带薪的假,今天可不能迟到了,不然他也问心有愧。 不过,虽是近道,却不好走,有时还容易遇到地痞无赖,流浪发疯的野狗等等。 薛远以前也走过,也是为了赶时间,所以也有了几分经验,并没有过多担心, 今日能按时上班最为重要。 他的身影消失在九转十八弯的小道内,正好和大路急忙赶来的两道身影阴差阳错地错过了。 “——呼哧,终于到薛哥家里,他妈的真的是累死老子了!” 说话的男生又胖又壮,扶着身旁的围墙,大口喘着粗气。 “死胖子,就是为了等你,慢死了!” 孙三瞧见紧闭的铁门,内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三角眼一蹙,“我先去里面看看!” 孙三在房子外敲了敲门,小声喊着:“——薛哥,薛哥在吗?”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了,他眉头一喜,抬眼看去却是一位瘦弱的女人打开了门。 何书瑶在屋内听见有人喊自己儿子,判断了一下并不是催债讨债和那个混账恶心的男人,便打开了门。 看见眼前面熟的青年,她语气温和询问:“是小孙啊!找小远有什么事吗?” “原来是阿姨啊,阿姨中午好啊!请问薛哥在家吗?” 孙三笑着问好,眼神却偷偷在打开的门内四处寻找某道身影。 “小远去上班了,现在不在家,有事的话…咳咳…我可以帮忙转告给他!” 何书瑶满目慈爱,轻言轻语。 “哈哈!也没啥事,就是好久没见薛哥了,想找他聊聊天!” “阿姨!外面风大,你快进去吧!” 孙三打着哈哈,将刚刚的问题糊弄了过去,在何书瑶邀他一起吃饭时,也连忙拒绝。 一眨眼的功夫,他便跑出了院子,不见了身影。 孙三在墙角下找到了坐在地上休息的冯庞,他踢了踢脚下的人,语气烦躁:“你在这里守着!我去酒吧找薛哥!” “啊?那我要守多久啊?老子都要饿死了……”冯庞刚说完,肚子像是在响应他的抱怨,特别大声地响了两声。 “死胖子,就知道吃!你给我守着,我尽快赶来!” 孙三一说完,便跑远了,直奔畅霸酒吧。 “——猴子,你快一点啊!” 临近午时,乌邑巷中,各家各户,渐渐热闹了起来,房屋内外都飘散着油烟味,饭菜香。 乌邑西巷,某个不起眼的楼房内,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在厨房忙碌。 或许是这厨房空间太低太小,以至于对方一直微曲紧绷着身体,得不到很好的苏展。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只按着放于菜板上的新鲜土豆,一只利落地拿起菜刀快速地切起,两颗土豆片刻便被切成了根根分明的薄丝,可见对方刀工极好。 打开煤气灶,起锅烧油,蒜沫增香,土豆丝入锅,上下翻炒,加入调料,小火慢炖。 不一会儿,一盘蒜香土豆丝便做好了。 然后,又煎了一个荷包蛋,色泽金黄,香味扑面而来。 将炒好的两个菜端上客厅内的折叠木桌,然后又跑去厨房,将上午一直在炖的肉汤盛入碗中,再添上一碗白米饭,两菜一汤,虽然普通,却色香俱全。 薛远看了眼墙角破旧却依旧艰难工作的时钟,转眼间便到了11点,他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轻呼一口气,打开了家中那道紧闭的卧室门,对躺在床上的女人低声喊道: “妈,饭做好了,记得吃饭!我先去工作了。” 窗外温和的阳光透过拉开的窗帘洒入,照得整个屋子很是明亮温暖。 何书瑶睁开眼,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抬起头看向门口的儿子的身影。 “小远,你吃了饭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久病在床的虚弱无力和由于多年吃药造成的沙哑感。 何书瑶明知自己这句话是多余却还是忍不住说。 小远周末在家做的饭菜,常常都是够她一人一天的量,根本就很少留下来吃过饭。 由于自己这个怪病,常年治不好,造成手脚无力,很多重活累活都不能干,尤其要避免油烟味,时常需要静养。 不然做饭这种她早年间都一人承包的事情,也不会落到自己儿子身上,平白给自家儿子增添了许多负担。 不仅要为她的药钱跑去兼职,还要在读书的时候,中午跑来给她做午饭。 想到这里,何书瑶干涩的眼睛又红了。 “妈,我兼职的地方有工作餐。” 薛远按照往常一样,重复着这句每周都会说的话语,他看着床上低落的何书瑶,眼神带着安抚,语气温和: “工作餐很丰盛的,妈我先走了!” “嗯嗯,那小远晚上回来的时候……咳咳……多看看脚下的路,注意安全!” 她看到儿子马上要走,又急忙提醒。 “妈,我会注意安全的。”薛远顺从应和。 少年稍长的刘海遮住了眼底的愁绪,英俊分明的侧脸明明还是一个少年人的轮廓,却透露出一份成熟男人的担当和气概。 他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后脑勺的伤口已经结痂,只需等待时间脱离便好了。 自从他上周意外受伤后,何书瑶对他的愧疚和担心又多了一分,而医生常常叮嘱他要让病人静心安养,减少忧思,不然病情容易加重。 所以即使面对何书瑶的日复一日重复的叮嘱和话语,他也丝毫升不起半分抱怨和不耐,反而会害怕何书瑶每日胡思乱想。 这是他在这个世间,仅存的一份亲情了。 他收拾好衣服,轻声关好铁大门,在花盆底部藏好钥匙,稳步走出院子。 在按照原本路线走时,想到今日离上班稍有不足的时间,脚步却一顿,换了个方向。 周末上班时间通常是中午12点报到,直到晚上11点结束。而从家中走到畅吧酒吧常常需要花费一个小时的时间,所以他今天打算抄个近路。 上个星期由于受伤,王经理已经放了他两天带薪的假,今天可不能迟到了,不然他也问心有愧。 不过,虽是近道,却不好走,有时还容易遇到地痞无赖,流浪发疯的野狗等等。 薛远以前也走过,也是为了赶时间,所以也有了几分经验,并没有过多担心, 今日能按时上班最为重要。 他的身影消失在九转十八弯的小道内,正好和大路急忙赶来的两道身影阴差阳错地错过了。 “——呼哧,终于到薛哥家里,他妈的真的是累死老子了!” 说话的男生又胖又壮,扶着身旁的围墙,大口喘着粗气。 “死胖子,就是为了等你,慢死了!” 孙三瞧见紧闭的铁门,内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三角眼一蹙,“我先去里面看看!” 孙三在房子外敲了敲门,小声喊着:“——薛哥,薛哥在吗?”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了,他眉头一喜,抬眼看去却是一位瘦弱的女人打开了门。 何书瑶在屋内听见有人喊自己儿子,判断了一下并不是催债讨债和那个混账恶心的男人,便打开了门。 看见眼前面熟的青年,她语气温和询问:“是小孙啊!找小远有什么事吗?” “原来是阿姨啊,阿姨中午好啊!请问薛哥在家吗?” 孙三笑着问好,眼神却偷偷在打开的门内四处寻找某道身影。 “小远去上班了,现在不在家,有事的话…咳咳…我可以帮忙转告给他!” 何书瑶满目慈爱,轻言轻语。 “哈哈!也没啥事,就是好久没见薛哥了,想找他聊聊天!” “阿姨!外面风大,你快进去吧!” 孙三打着哈哈,将刚刚的问题糊弄了过去,在何书瑶邀他一起吃饭时,也连忙拒绝。 一眨眼的功夫,他便跑出了院子,不见了身影。 孙三在墙角下找到了坐在地上休息的冯庞,他踢了踢脚下的人,语气烦躁:“你在这里守着!我去酒吧找薛哥!” “啊?那我要守多久啊?老子都要饿死了……”冯庞刚说完,肚子像是在响应他的抱怨,特别大声地响了两声。 “死胖子,就知道吃!你给我守着,我尽快赶来!” 孙三一说完,便跑远了,直奔畅霸酒吧。 “——猴子,你快一点啊!” 第26章 薛远的家 乌邑东巷,阮清家中。 这是一座充满年代感的老房子,木门灰瓦,围墙小院,墙角青苔,梁上飞燕。 它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虽然岁月在它的面容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但是却又沉淀出特有的韵味。 老房子很是干净、敞亮,院子里还种着一些蔬菜,花花草草,可以看出房子的主人很是热爱生活,喜爱自然。 院子内,一张小木桌上摆着五菜一汤,都是家常小菜,听说谢时微不会吃辣,还特意没有放辣椒。 汤是新鲜的老母鸡汤,上面还飘着枸杞、蘑菇,看样子就很是吸引人食欲。 围着桌子坐了三人,两个少年,一位古稀之年的老人。 前者两人一人温和内敛,一人真诚开怀,眼中皆是轻松愉悦。 后者看着身前两个同龄的孩子,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慈祥和发自内心的喜悦。 “时微,来来来,喝饮料!” 阮清身为主人,连忙给自己招呼来的客人倒上了一杯椰汁,随后又给自己奶奶盛了一碗鸡汤。 “奶奶,你不喜欢喝饮料,这个汤又香又鲜!” 也许是在自己家中的缘故,谢时微发现阮清比在学校要更加开朗活跃,清秀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谢谢阿清。” “好勒,乖孙!” 一老一少,两道声音同时应和,少年是感谢,老人是欣慰。 三人闻言,皆相视一笑。 “奶奶,阿清,麻烦你们了,时微以饮料代酒,敬你们一杯。” 说完,谢时微便将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 “时微,你咋还这么客气哦!” 阮清撇撇嘴,眼中带着点不认可,但也把手上的饮料喝光了,算是承了这份心意。 “那我下次直接来你家蹭饭,你可不要赶我走哦。” 谢时微桃花眼一挑,满目清姿风流晕染。 “我哪会啊.....” 阮清圆润的杏眼一瞪,佯装生气。 奶奶看着眼前斗嘴的两个小辈,笑眯眯地拿着桌子上的公筷给他们一人夹了一个鸡腿,她声音沙哑却带着吴侬软语的调调: “你们两个小孩,只要有我这老婆子一口饭吃,你们来就不会饿着。” 奶奶慈爱的目光在他们一直未动的碗筷中扫了一眼,笑着说:“吃鸡腿啊,莫非是嫌弃我老婆子养的鸡不好吃?” 谢时微和阮清知道,这也是奶奶的心意,自然不敢拒绝,连忙吃了一口。 他们异口同声发出赞美,惹得奶奶笑的见牙不见眼,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几分。 “小谢啊,你这孩子,老婆子我一见就打心里喜欢,难怪阿清带你来家里做客!” 奶奶的话里满是对谢时微的赞美,她这一辈子,走过许多路,也见过很多人,像谢时微外貌气度如此惊艳的孩子,还是头一次见。 奶奶夸完谢时微,又谈起了自家孙子,阅尽沧桑的眸中都不禁渐渐湿润:“阿清啊,从小就过得不容易,老婆子就希望这孩子过得开心一点!” “你是阿清第一个带来家中吃饭的朋友,可见阿清是真心把你当好朋友的。我这老婆子老了,唯一希望的就是阿清能多交点朋友,出门在外有事的时候能多几个人关心照顾一下……” 她老婆子也是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她自己生平倒是没有什么遗憾。 就是怕自己哪天两腿一蹬,独留自己的孙子一人在这世上,无亲无故,遇到了困难没人相助,受欺负了没人帮忙。 阮清看着好似又想到伤心事情的奶奶,神情亦染上了悲伤,蠕动着嘴唇轻轻安慰: “奶奶,我现在已经很开心了,我在学校其实交了很多朋友的,你不要太操心了。” 谢时微见此,不由想到阮清的“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备受欺负”的身世,自然能够明白阮清奶奶的顾虑。 看着满桌准备地细致味美的饭菜,他吃饭前和他们聊天时意外得知,阮清从一大早便开始准备、清洗食材,忙了几个小时才忙好,想来才会导致之前来接他的时候才会如此匆忙。 他举起手上的杯子,语气温和却郑重: “奶奶,阿清既然把我当做好朋友,我自然也会诚心待他,日后有事,我也会尽力帮助阿清。” 闻言,奶奶才转泪为笑,拂手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接下来时间里又不时给他们两人夹菜,饭桌上一派欢声笑语。 谢时微看着笑得温和喜悦的奶奶,她的眼窝微深,鱼尾纹密布,眼神尚亮,充满了慈爱,人至暮年,满头银丝,精神状态却很好,微风拂过额角的碎发,还平添了一丝温柔。 这样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让他也感觉到了久违的亲情,连他都忍不住亲近。 明明阮清奶奶现在精神和健康状态如此之好,怎么一年后,就意外去世了呢…… 谢时微压下心头升起的不忍,默默吃菜…… …… 午饭之后。 下午一点。 两位少年漫步于乌邑巷内,两人身高身形相似,远远望去,好似两棵挺拔向上生长的小白杨。 今日两人都是卫衣搭配牛仔裤,站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位亲兄弟。 为此,他们还相互调侃两人太有默契。 本来阮清想邀请谢时微和他一起午休的,但是谢时微却不小心在阮清和奶奶的投喂下,不小心吃撑了。 于是,阮清提议,去乌邑巷中走走,消消食。 “时微,说来也是惭愧,我住这儿将近半年多,之前也是一直在乌邑东巷转悠,过多的地方也没去过。” 他们走在布满青石板的小巷内,身边是高高垒起的高墙。 墙面经过风吹日晒,黑中带着青褐色,墙底下一片都布满了青绿色的苔痕。 “乌邑巷这个地方虽然偏僻,道路不平,雨天的时候也常常踩地一脚的泥,但是我却挺喜欢这个地方……” 阮清的声音在午后这片安静的小巷里飘散…… 他脸上思索的神情好似在追寻一个确切的答案。 “因为这里很安静,没有讨厌的人,却有最重要的人,所以心安,所以喜欢。” 谢时微走在对方身侧,眼中带笑,不疾不徐回了这样一句话。 “哇!时微,你可太懂我啦!” 身边飘荡着少年开朗的笑声。 两人边走边聊,越走越远,当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走到了一条大道上了。 大道的另一边也是一大片居民楼,和阮清那片区域相差不大。 “这里是?” 谢时微心中已有所猜测,但还是询问了一下更熟悉这片区域的阮清。 “哎呀!没想到走这么远了,我家那片叫乌邑东巷,而这片地区叫乌邑西巷,这条路就是分界线。”阮清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而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指着前面一点的方位道: “你知道吗?薛远的家就在那里!” 乌邑东巷,阮清家中。 这是一座充满年代感的老房子,木门灰瓦,围墙小院,墙角青苔,梁上飞燕。 它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虽然岁月在它的面容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但是却又沉淀出特有的韵味。 老房子很是干净、敞亮,院子里还种着一些蔬菜,花花草草,可以看出房子的主人很是热爱生活,喜爱自然。 院子内,一张小木桌上摆着五菜一汤,都是家常小菜,听说谢时微不会吃辣,还特意没有放辣椒。 汤是新鲜的老母鸡汤,上面还飘着枸杞、蘑菇,看样子就很是吸引人食欲。 围着桌子坐了三人,两个少年,一位古稀之年的老人。 前者两人一人温和内敛,一人真诚开怀,眼中皆是轻松愉悦。 后者看着身前两个同龄的孩子,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慈祥和发自内心的喜悦。 “时微,来来来,喝饮料!” 阮清身为主人,连忙给自己招呼来的客人倒上了一杯椰汁,随后又给自己奶奶盛了一碗鸡汤。 “奶奶,你不喜欢喝饮料,这个汤又香又鲜!” 也许是在自己家中的缘故,谢时微发现阮清比在学校要更加开朗活跃,清秀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谢谢阿清。” “好勒,乖孙!” 一老一少,两道声音同时应和,少年是感谢,老人是欣慰。 三人闻言,皆相视一笑。 “奶奶,阿清,麻烦你们了,时微以饮料代酒,敬你们一杯。” 说完,谢时微便将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 “时微,你咋还这么客气哦!” 阮清撇撇嘴,眼中带着点不认可,但也把手上的饮料喝光了,算是承了这份心意。 “那我下次直接来你家蹭饭,你可不要赶我走哦。” 谢时微桃花眼一挑,满目清姿风流晕染。 “我哪会啊.....” 阮清圆润的杏眼一瞪,佯装生气。 奶奶看着眼前斗嘴的两个小辈,笑眯眯地拿着桌子上的公筷给他们一人夹了一个鸡腿,她声音沙哑却带着吴侬软语的调调: “你们两个小孩,只要有我这老婆子一口饭吃,你们来就不会饿着。” 奶奶慈爱的目光在他们一直未动的碗筷中扫了一眼,笑着说:“吃鸡腿啊,莫非是嫌弃我老婆子养的鸡不好吃?” 谢时微和阮清知道,这也是奶奶的心意,自然不敢拒绝,连忙吃了一口。 他们异口同声发出赞美,惹得奶奶笑的见牙不见眼,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几分。 “小谢啊,你这孩子,老婆子我一见就打心里喜欢,难怪阿清带你来家里做客!” 奶奶的话里满是对谢时微的赞美,她这一辈子,走过许多路,也见过很多人,像谢时微外貌气度如此惊艳的孩子,还是头一次见。 奶奶夸完谢时微,又谈起了自家孙子,阅尽沧桑的眸中都不禁渐渐湿润:“阿清啊,从小就过得不容易,老婆子就希望这孩子过得开心一点!” “你是阿清第一个带来家中吃饭的朋友,可见阿清是真心把你当好朋友的。我这老婆子老了,唯一希望的就是阿清能多交点朋友,出门在外有事的时候能多几个人关心照顾一下……” 她老婆子也是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她自己生平倒是没有什么遗憾。 就是怕自己哪天两腿一蹬,独留自己的孙子一人在这世上,无亲无故,遇到了困难没人相助,受欺负了没人帮忙。 阮清看着好似又想到伤心事情的奶奶,神情亦染上了悲伤,蠕动着嘴唇轻轻安慰: “奶奶,我现在已经很开心了,我在学校其实交了很多朋友的,你不要太操心了。” 谢时微见此,不由想到阮清的“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备受欺负”的身世,自然能够明白阮清奶奶的顾虑。 看着满桌准备地细致味美的饭菜,他吃饭前和他们聊天时意外得知,阮清从一大早便开始准备、清洗食材,忙了几个小时才忙好,想来才会导致之前来接他的时候才会如此匆忙。 他举起手上的杯子,语气温和却郑重: “奶奶,阿清既然把我当做好朋友,我自然也会诚心待他,日后有事,我也会尽力帮助阿清。” 闻言,奶奶才转泪为笑,拂手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接下来时间里又不时给他们两人夹菜,饭桌上一派欢声笑语。 谢时微看着笑得温和喜悦的奶奶,她的眼窝微深,鱼尾纹密布,眼神尚亮,充满了慈爱,人至暮年,满头银丝,精神状态却很好,微风拂过额角的碎发,还平添了一丝温柔。 这样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让他也感觉到了久违的亲情,连他都忍不住亲近。 明明阮清奶奶现在精神和健康状态如此之好,怎么一年后,就意外去世了呢…… 谢时微压下心头升起的不忍,默默吃菜…… …… 午饭之后。 下午一点。 两位少年漫步于乌邑巷内,两人身高身形相似,远远望去,好似两棵挺拔向上生长的小白杨。 今日两人都是卫衣搭配牛仔裤,站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位亲兄弟。 为此,他们还相互调侃两人太有默契。 本来阮清想邀请谢时微和他一起午休的,但是谢时微却不小心在阮清和奶奶的投喂下,不小心吃撑了。 于是,阮清提议,去乌邑巷中走走,消消食。 “时微,说来也是惭愧,我住这儿将近半年多,之前也是一直在乌邑东巷转悠,过多的地方也没去过。” 他们走在布满青石板的小巷内,身边是高高垒起的高墙。 墙面经过风吹日晒,黑中带着青褐色,墙底下一片都布满了青绿色的苔痕。 “乌邑巷这个地方虽然偏僻,道路不平,雨天的时候也常常踩地一脚的泥,但是我却挺喜欢这个地方……” 阮清的声音在午后这片安静的小巷里飘散…… 他脸上思索的神情好似在追寻一个确切的答案。 “因为这里很安静,没有讨厌的人,却有最重要的人,所以心安,所以喜欢。” 谢时微走在对方身侧,眼中带笑,不疾不徐回了这样一句话。 “哇!时微,你可太懂我啦!” 身边飘荡着少年开朗的笑声。 两人边走边聊,越走越远,当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走到了一条大道上了。 大道的另一边也是一大片居民楼,和阮清那片区域相差不大。 “这里是?” 谢时微心中已有所猜测,但还是询问了一下更熟悉这片区域的阮清。 “哎呀!没想到走这么远了,我家那片叫乌邑东巷,而这片地区叫乌邑西巷,这条路就是分界线。”阮清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而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指着前面一点的方位道: “你知道吗?薛远的家就在那里!” 第27章 酒吧贵客 中午时分,除了一些有闲情逸致的客人外,酒吧里的人流并不是很多。 每周午时到下午这段时间,薛远的主要工作是负责帮忙搬运从市中心运送而来的各种各样的红酒、白酒、啤酒等饮品,以及一些客人和员工需要食用的食材。 他需要将这些饮品和食材放置在酒吧的合适位置,这个工作看似简单,但是做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 这些酒,虽然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啤酒,但是也不乏一些名贵的红酒,就拿上次被人碰瓷打碎的那瓶红酒来说,一瓶就价值2万。 而酒这种物品又容易破碎,如果在搬运的过程中不小心出现意外,普通的一箱啤酒他尚有能力赔偿。 可若是遇到酒中刺客,别说是一箱,就连一瓶他都赔不起。 是以,每次他搬运饮品的时候,都格外小心。 今天他抄小道而来,到达畅霸酒吧时,刚好中午12点,没有迟到。 薛远本来想按照往常一样,直接去冷藏室搬运货物,但是他的主管却急急忙忙地一把拦住了他,让他赶快去换工作服,说有更重要的工作需要他去做。 他虽有不解,但也听从指挥换好酒吧侍应生的制服。 换衣间的落地镜里,少年脸部轮廓硬朗,鼻梁挺拔,上身内搭白色的内衬,外穿黑色的条纹马甲束腰,配上修身的西装裤,显得他肩宽腰窄腿长,身形格外优越。 “薛远,你好了没?” 外面是主管颇为焦急的催促声。 薛远从换衣间出现的时候,酒吧主管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他的眼中闪过满意,这才擦了擦额角冒出的冷汗。 “主管,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做?” 薛远紧跟主管的步伐,低声询问。 主管将薛远领到吧台处,从身后的酒架的暗格内小心地抽出一瓶珍藏的法国葡萄酒,然后郑重地将葡萄酒放到薛远手上,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小薛啊,你去三楼最里面那间包厢送一下,机灵点,别耽误了贵客!” 手中的红酒,酒色深紫透亮,酒质浑然天成,色泽醇厚。 他曾经见过王经理拿出来细致地擦拭过,当时他好奇驻足时,王经理还满眼得意道,这是他好不容易弄来的,自己都舍不得喝。 而三楼最内侧的那间包厢常常空着,平时除了打扫卫生,他还没有见过其他人进去过。 之前酒店的一些稀有贵客都只是在二楼招待,从来没有上过三楼。 可想而知,今天来的贵客来头肯定不小。 拿着手中格外有“分量”的红酒,薛远神色一凛,在主管的再次催促下,跨上了身侧的楼梯。 三楼并没有多少距离,他不一会儿便到了,由于四处的窗帘并没有完全拉开,内部有些昏暗,也很是安静。 除了最内侧的包厢的门缝外透露出几缕光线,传出几道说话声,其他的房门都紧闭着。 薛远站在门外,手指敲了敲房门,礼貌提醒: “客人您好,您们点的酒到了。” 不一会儿,一道轻佻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薛远推门而入,里面大概有八九个人。 左右沙发各坐了两三人,一共三男两女。 他们的目光都围着正中间的两位青年,眼中带着敬畏和讨好,显然这两位应该是此次宴会的主角。 刚刚说话的声音就是来自其中的一人,对方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衬衫,松松垮垮露出了胸口精致的锁骨,眉骨俊美,五官张扬,嘴角带着一丝雅痞: “季少,人家侍应生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你的手吗?这么生气干什么?” 他的眼神在满地摔碎的红酒碎片中一扫而光,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吓得人家把这瓶珍藏多年的好酒都打碎了,真是浪费喽!” 薛远走近,发现地面地毯上果然染上了一片玫红色的酒水,玻璃碎片炸开得到处都是。 而红酒碎片不远处,跪着一个浑身发抖的青年,清秀白皙的小脸上满是害怕,这是他的同事,可惜并不熟。 而青年旁边站着酒吧的王经理,他正偷偷地用手背擦着头上不停冒着的冷汗,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的紧张。 薛远收回眼神,弯腰把手上的红酒轻轻地递上桌面,低首沉稳地拨开木塞,倒入桌上仅有的两个空的高脚杯。 “盛慕,你有事快说,我公司的事情一大堆,可没有功夫陪你玩乐。” 季少泽的冷厉的眼神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沙发两侧的三男两女都不由一缩,显然颇为顾忌。 他的视线停留在那个跪在地上的青年脸上,瑞凤眼中闪过厌恶。 他可不是故意发火,刚刚在倒酒的时候,这人的黏腻贪婪的目光就一直贴在他身上。 他本来不想计较,却没想到对方得寸进尺,还动起了手脚。 气得他直接将对方一推,导致满瓶的红酒也不小心被对方带到摔碎。 今日要不是盛慕说有重要事情告诉他,还事关他公司新产品发布会的开展,他才不会大老远跑到这么个偏僻的酒吧来喝酒。 “好了好了,我说不就是了,这么着急干嘛!我也是看你整天不停工作,压力那么大,才带你来放松放松的!” 盛慕的语气带着抱怨,眼中却是理解,对方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他也知道对方公司新产品发布会在即,为此投入了无数心血,成败在此一举。 他长眉一挑,眼中的随意散去,多了几分严肃: “你们都出去吧,本少爷和季少有话要说。” “是是是!” 包厢内的男男女女唯唯诺诺应和,不久多余的人便都离开了包厢,只余主位上的两人。 酒吧王经理用力拉着那个因为害怕站不起来而跪着的侍应生出来后,心中一直提着的气才放下。 之后给赶出来的客人开了另外一间包厢安顿好,王经理又恢复成了那个处事游刃有余的管事人。 薛远最后一个离开,他将包厢房门轻轻关好后,只是在房门紧闭的那一刻,他抬头看清楚了那位“季少”的真容。 黑色西装三件套,着装讲究严谨却透着刻板,五官立体俊朗,一双瑞凤眼充满睿智,仿佛能够看透人心。 这两人,不愧是需要王经理亲自出面招待的贵客。 他离开三楼来到一楼大厅,本想继续之前的工作。 没想到,酒吧门口一道徘徊不停的身影在看到他后,便一脸惊喜焦急地喊道: “薛哥,不好了,要出大事了!” 中午时分,除了一些有闲情逸致的客人外,酒吧里的人流并不是很多。 每周午时到下午这段时间,薛远的主要工作是负责帮忙搬运从市中心运送而来的各种各样的红酒、白酒、啤酒等饮品,以及一些客人和员工需要食用的食材。 他需要将这些饮品和食材放置在酒吧的合适位置,这个工作看似简单,但是做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 这些酒,虽然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啤酒,但是也不乏一些名贵的红酒,就拿上次被人碰瓷打碎的那瓶红酒来说,一瓶就价值2万。 而酒这种物品又容易破碎,如果在搬运的过程中不小心出现意外,普通的一箱啤酒他尚有能力赔偿。 可若是遇到酒中刺客,别说是一箱,就连一瓶他都赔不起。 是以,每次他搬运饮品的时候,都格外小心。 今天他抄小道而来,到达畅霸酒吧时,刚好中午12点,没有迟到。 薛远本来想按照往常一样,直接去冷藏室搬运货物,但是他的主管却急急忙忙地一把拦住了他,让他赶快去换工作服,说有更重要的工作需要他去做。 他虽有不解,但也听从指挥换好酒吧侍应生的制服。 换衣间的落地镜里,少年脸部轮廓硬朗,鼻梁挺拔,上身内搭白色的内衬,外穿黑色的条纹马甲束腰,配上修身的西装裤,显得他肩宽腰窄腿长,身形格外优越。 “薛远,你好了没?” 外面是主管颇为焦急的催促声。 薛远从换衣间出现的时候,酒吧主管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他的眼中闪过满意,这才擦了擦额角冒出的冷汗。 “主管,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做?” 薛远紧跟主管的步伐,低声询问。 主管将薛远领到吧台处,从身后的酒架的暗格内小心地抽出一瓶珍藏的法国葡萄酒,然后郑重地将葡萄酒放到薛远手上,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小薛啊,你去三楼最里面那间包厢送一下,机灵点,别耽误了贵客!” 手中的红酒,酒色深紫透亮,酒质浑然天成,色泽醇厚。 他曾经见过王经理拿出来细致地擦拭过,当时他好奇驻足时,王经理还满眼得意道,这是他好不容易弄来的,自己都舍不得喝。 而三楼最内侧的那间包厢常常空着,平时除了打扫卫生,他还没有见过其他人进去过。 之前酒店的一些稀有贵客都只是在二楼招待,从来没有上过三楼。 可想而知,今天来的贵客来头肯定不小。 拿着手中格外有“分量”的红酒,薛远神色一凛,在主管的再次催促下,跨上了身侧的楼梯。 三楼并没有多少距离,他不一会儿便到了,由于四处的窗帘并没有完全拉开,内部有些昏暗,也很是安静。 除了最内侧的包厢的门缝外透露出几缕光线,传出几道说话声,其他的房门都紧闭着。 薛远站在门外,手指敲了敲房门,礼貌提醒: “客人您好,您们点的酒到了。” 不一会儿,一道轻佻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薛远推门而入,里面大概有八九个人。 左右沙发各坐了两三人,一共三男两女。 他们的目光都围着正中间的两位青年,眼中带着敬畏和讨好,显然这两位应该是此次宴会的主角。 刚刚说话的声音就是来自其中的一人,对方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衬衫,松松垮垮露出了胸口精致的锁骨,眉骨俊美,五官张扬,嘴角带着一丝雅痞: “季少,人家侍应生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你的手吗?这么生气干什么?” 他的眼神在满地摔碎的红酒碎片中一扫而光,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吓得人家把这瓶珍藏多年的好酒都打碎了,真是浪费喽!” 薛远走近,发现地面地毯上果然染上了一片玫红色的酒水,玻璃碎片炸开得到处都是。 而红酒碎片不远处,跪着一个浑身发抖的青年,清秀白皙的小脸上满是害怕,这是他的同事,可惜并不熟。 而青年旁边站着酒吧的王经理,他正偷偷地用手背擦着头上不停冒着的冷汗,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的紧张。 薛远收回眼神,弯腰把手上的红酒轻轻地递上桌面,低首沉稳地拨开木塞,倒入桌上仅有的两个空的高脚杯。 “盛慕,你有事快说,我公司的事情一大堆,可没有功夫陪你玩乐。” 季少泽的冷厉的眼神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沙发两侧的三男两女都不由一缩,显然颇为顾忌。 他的视线停留在那个跪在地上的青年脸上,瑞凤眼中闪过厌恶。 他可不是故意发火,刚刚在倒酒的时候,这人的黏腻贪婪的目光就一直贴在他身上。 他本来不想计较,却没想到对方得寸进尺,还动起了手脚。 气得他直接将对方一推,导致满瓶的红酒也不小心被对方带到摔碎。 今日要不是盛慕说有重要事情告诉他,还事关他公司新产品发布会的开展,他才不会大老远跑到这么个偏僻的酒吧来喝酒。 “好了好了,我说不就是了,这么着急干嘛!我也是看你整天不停工作,压力那么大,才带你来放松放松的!” 盛慕的语气带着抱怨,眼中却是理解,对方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他也知道对方公司新产品发布会在即,为此投入了无数心血,成败在此一举。 他长眉一挑,眼中的随意散去,多了几分严肃: “你们都出去吧,本少爷和季少有话要说。” “是是是!” 包厢内的男男女女唯唯诺诺应和,不久多余的人便都离开了包厢,只余主位上的两人。 酒吧王经理用力拉着那个因为害怕站不起来而跪着的侍应生出来后,心中一直提着的气才放下。 之后给赶出来的客人开了另外一间包厢安顿好,王经理又恢复成了那个处事游刃有余的管事人。 薛远最后一个离开,他将包厢房门轻轻关好后,只是在房门紧闭的那一刻,他抬头看清楚了那位“季少”的真容。 黑色西装三件套,着装讲究严谨却透着刻板,五官立体俊朗,一双瑞凤眼充满睿智,仿佛能够看透人心。 这两人,不愧是需要王经理亲自出面招待的贵客。 他离开三楼来到一楼大厅,本想继续之前的工作。 没想到,酒吧门口一道徘徊不停的身影在看到他后,便一脸惊喜焦急地喊道: “薛哥,不好了,要出大事了!” 第28章 薛家被砸 薛远听到熟悉的声音后,便立马走向酒吧门口。 他一走近,便将孙三热汗直流,满脸焦躁的模样尽收眼底,想到刚刚听见对方的“出大事”的急喊,他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 他声音冷静,面目狠厉:“事关于薛建安?” “是的!” 孙三见终于找到了薛远,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急忙赶到酒吧却一直不见薛远的身影,经打听后得知对方去服侍贵客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导致他在门外急地团团转,生怕错过了时间。 “薛哥,他扬言下午要带一伙人去家里算账!我就怕出事,就赶来找你商量......” 孙三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高大的身影便迅速跑了出去。 “——诶,薛哥,你等等我啊!” 孙三在薛远身后狂追,临近下午一点左右,头上的太阳都热了几分。 他边跑边擦拭头上不停冒出的汗水,不一会儿,不仅他的衣袖,连后背都感觉湿漉漉的一片。 好不容易赶上薛远,他瞧见对方满脸的煞气,浑身肌肉紧绷,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连忙宽慰道: “薛哥,我让胖子守在你家门口了,暂时应该不会出太大的事情。” 只是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对方任何放缓速度的反应,反而使得他和薛远的距离越拉越远。 眼看追不上了,孙三也累得气喘吁吁,实在受不了便停下来深呼了一口气。 “妈的,要不是那该死的薛老鬼,我和薛哥怎么会如此狼狈!” 他朝着地上的背影啐了一口痰,便又紧追而上,直奔薛家。 要不是那薛老鬼赌钱喝酒没了钱,偷薛哥钱财,连手机都不放过拿去卖了,他孙三哪里会像这般累得像条狗似的。 上一周,薛哥让他们兄弟们帮忙盯着一会儿薛老鬼,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就来给他通报。 没想到仅仅一周的时间,那薛老鬼就又来找薛哥麻烦,真是阴魂不散。 他薛哥摊上这样一个糟心混账的爸,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他边跑边将整件事情想了一遍,不料心中越想就越气。 随即想到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冯庞,内心骂娘:“死胖子,这次要靠谱一点啊!” ...... 当薛远和孙三两人直奔薛家的途中,薛家的小院子里却已经被一群人挤满了,个个长得五大三粗,胡子拉碴,一看就不好惹。 最中间有一男人,刀疤光头显得凶神恶煞,他吐出一股浑浊的酒气,白酒上头的红脸上满是兴奋: “兄弟们,都给老子砸!” 他话刚落,这一群人在院子里见东西便砸,声音惊得路上流浪寻食的恶犬都退避三尺。 不一会儿,晾衣杆被推倒,洗好的衣服被踩得满是黑脚印,院中的花盆陶缸被砸得七零八碎,就连小院里的围墙都被砸出了几个坑。 即使薛家小院里闹得沸沸扬扬,也没有惊动一个邻居出来帮助。 好似他们被这幅混乱的场面吓退,又好似早已习惯了薛家这般糟糕的局面,不敢参与。 “何书瑶,你快给老子开门!” 薛建安看着屋外的这一片乱象,整个人摇摇晃晃地站立着,酒后的脑子里浑浑噩噩,却又清醒地感觉到自己内心异常的畅快。 好像这些天心中积累的戾气和不如意都得到了发泄。 更重要的是,今天他有一种把薛远那狗杂种再次按在地上摩擦的快感。 “死婊子,再不开门,老子踹门了.....哈哈哈......” 便随着粗俗且兴奋的话语,薛建安抬起脚便向铁门上踹去。 铁门不堪重负,发出“哐哐哐”的沉闷嘶吼。 薛远听到熟悉的声音后,便立马走向酒吧门口。 他一走近,便将孙三热汗直流,满脸焦躁的模样尽收眼底,想到刚刚听见对方的“出大事”的急喊,他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 他声音冷静,面目狠厉:“事关于薛建安?” “是的!” 孙三见终于找到了薛远,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急忙赶到酒吧却一直不见薛远的身影,经打听后得知对方去服侍贵客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导致他在门外急地团团转,生怕错过了时间。 “薛哥,他扬言下午要带一伙人去家里算账!我就怕出事,就赶来找你商量......” 孙三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高大的身影便迅速跑了出去。 “——诶,薛哥,你等等我啊!” 孙三在薛远身后狂追,临近下午一点左右,头上的太阳都热了几分。 他边跑边擦拭头上不停冒出的汗水,不一会儿,不仅他的衣袖,连后背都感觉湿漉漉的一片。 好不容易赶上薛远,他瞧见对方满脸的煞气,浑身肌肉紧绷,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连忙宽慰道: “薛哥,我让胖子守在你家门口了,暂时应该不会出太大的事情。” 只是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对方任何放缓速度的反应,反而使得他和薛远的距离越拉越远。 眼看追不上了,孙三也累得气喘吁吁,实在受不了便停下来深呼了一口气。 “妈的,要不是那该死的薛老鬼,我和薛哥怎么会如此狼狈!” 他朝着地上的背影啐了一口痰,便又紧追而上,直奔薛家。 要不是那薛老鬼赌钱喝酒没了钱,偷薛哥钱财,连手机都不放过拿去卖了,他孙三哪里会像这般累得像条狗似的。 上一周,薛哥让他们兄弟们帮忙盯着一会儿薛老鬼,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就来给他通报。 没想到仅仅一周的时间,那薛老鬼就又来找薛哥麻烦,真是阴魂不散。 他薛哥摊上这样一个糟心混账的爸,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他边跑边将整件事情想了一遍,不料心中越想就越气。 随即想到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冯庞,内心骂娘:“死胖子,这次要靠谱一点啊!” ...... 当薛远和孙三两人直奔薛家的途中,薛家的小院子里却已经被一群人挤满了,个个长得五大三粗,胡子拉碴,一看就不好惹。 最中间有一男人,刀疤光头显得凶神恶煞,他吐出一股浑浊的酒气,白酒上头的红脸上满是兴奋: “兄弟们,都给老子砸!” 他话刚落,这一群人在院子里见东西便砸,声音惊得路上流浪寻食的恶犬都退避三尺。 不一会儿,晾衣杆被推倒,洗好的衣服被踩得满是黑脚印,院中的花盆陶缸被砸得七零八碎,就连小院里的围墙都被砸出了几个坑。 即使薛家小院里闹得沸沸扬扬,也没有惊动一个邻居出来帮助。 好似他们被这幅混乱的场面吓退,又好似早已习惯了薛家这般糟糕的局面,不敢参与。 “何书瑶,你快给老子开门!” 薛建安看着屋外的这一片乱象,整个人摇摇晃晃地站立着,酒后的脑子里浑浑噩噩,却又清醒地感觉到自己内心异常的畅快。 好像这些天心中积累的戾气和不如意都得到了发泄。 更重要的是,今天他有一种把薛远那狗杂种再次按在地上摩擦的快感。 “死婊子,再不开门,老子踹门了.....哈哈哈......” 便随着粗俗且兴奋的话语,薛建安抬起脚便向铁门上踹去。 铁门不堪重负,发出“哐哐哐”的沉闷嘶吼。 第29章 是110吗 乌邑西巷附近。 当阮清谈及薛远的家后,便想带谢时微去薛远家瞧瞧。 毕竟,之前他答应过要帮对方结交好友。 此时,正值周末,薛远很可能在家,正好让他们认识认识。 只是阮清却不知道薛远这个时间已经去兼职上班了。 刚踏进大道几步,他们便被一阵喧闹不止的碰撞声吸引,他们出于好奇,便想要去看看。 没想到事故的发生地就在薛远家内。 他们轻手轻脚地挪到薛远家附近,站在小院围墙后偷偷观察,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对方人多势众,手上还拿着打人的木棍、棒槌,每个人身上流露出一股地痞无奈的匪气。 而且他们还尚未弄清这件事情的缘由,首要的事情便是联系房子的主人。 “阿清,你有薛远的电话吗?” 谢时微看着转眼间便被砸的面目全非的薛家小院,连忙询问脸上带着焦急的阮清。 “没有,薛远说他的手机丢了,所以我就没有要到电话。” 阮清刚开始还以为薛远是不想给他联系方式,经过赵磊他们解释他才知道薛远现在确实没有手机,即使给了电话也联系不上本人。 他的语气渐渐染上了一丝害怕:“薛远怎么会惹上这群恶霸,家都被砸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办啊?” 谢时微听到对方的话后,沉默了一瞬。 尤其是在听到院中领头的男人破口大骂且要砸门的时候,他心中一沉,冷静道: “你先联系赵磊他们,叫他们赶快来!” 随后,他也拿出了手机拨通某个家喻户晓的号码: “喂,您好,是110吗?这里有人打架斗殴,私闯民宅,情况十分严重!” 谢时微给民警详细描述了一下眼前的局面、人群,沟通好地址后便挂断了。 眉毛忽然一跳,他又给程言发了个消息和定位,让他开车过来。 阮清在听到谢时微报警后,渐渐镇定了起来。 但是,当他伸出脑袋悄悄地挨着围墙边缘往院子里看的时候,一声“砰”的铁门巨响迎面而来,震慑人心,吓得他立即把头回缩。 他的胸膛中怦怦直跳,嘴上喃喃自语: “太可怕了!” “房子里面是不是还有人在?” “警察能及时赶来吗?” 谢时微将阮清拉远点,加大和围墙边缘的距离,担心他被那群人注意到。 “会有办法的!” 他眼神镇定,语气温和,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 只是他自己修长的手指却不由握紧了手中的白色手机。 “001,怎么我在书中没有看见这段剧情?” 【宿主大大,书中没写,也许这是世界意识自动补全的剧情。】 001回复,一本书就算写得再详细,也有一带而过的背景,以及某些不为人知的细节。 “——何书瑶,老子知道你在屋里,快开门!” “——你t的就是个贱货,和你生的那狗杂种儿子一样,都一样贱!” “——兄弟们,给我踹门!等我拿到了钱,就把各位的账还了。” 伴随着耳边不断传来的粗鄙之语,经久不绝的撞门、踹门声,谢时微的白皙的手背上的筋脉不由凸显,可见手的主人内心并不平静。 在这段时间里,他也猜测到了,屋外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是薛远名义上的父亲。 屋里那个一直被男人辱骂的女人是薛远的母亲。 一个酒鬼赌徒,一个病弱妇人,一群助纣为虐的狐朋狗友。 他在等警铃响起,在等薛远意外出现,可惜四周的道路不见人影,不见铃声。 “——砰!” 是铁门倒地的无奈悲鸣。 “——哈哈,贱人别让老子逮住!”’ “——兄弟们,里面值钱的东西随便拿!” 是薛建安令人讨厌的得意猖狂之语。 “——薛建安,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啊……” 是何书瑶充满怨恨却无力的尖叫。 “系统,购买力量道具。” 谢时微眼神一冷,低头十指交叉捏了捏筋骨,手指关节发出脆响。 没想到又要打架了! 【滴!“大力出神奇”道具安装完毕!】 【扣除积分100,剩余积分800。】 谢时微将手上的手机拿给阮清保管,在对方呆愣的表情中说了句: “好好待在这里!” 话落,他只身冲入杂乱无章的小院之内,身姿矫健,充满力量。 乌邑西巷附近。 当阮清谈及薛远的家后,便想带谢时微去薛远家瞧瞧。 毕竟,之前他答应过要帮对方结交好友。 此时,正值周末,薛远很可能在家,正好让他们认识认识。 只是阮清却不知道薛远这个时间已经去兼职上班了。 刚踏进大道几步,他们便被一阵喧闹不止的碰撞声吸引,他们出于好奇,便想要去看看。 没想到事故的发生地就在薛远家内。 他们轻手轻脚地挪到薛远家附近,站在小院围墙后偷偷观察,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对方人多势众,手上还拿着打人的木棍、棒槌,每个人身上流露出一股地痞无奈的匪气。 而且他们还尚未弄清这件事情的缘由,首要的事情便是联系房子的主人。 “阿清,你有薛远的电话吗?” 谢时微看着转眼间便被砸的面目全非的薛家小院,连忙询问脸上带着焦急的阮清。 “没有,薛远说他的手机丢了,所以我就没有要到电话。” 阮清刚开始还以为薛远是不想给他联系方式,经过赵磊他们解释他才知道薛远现在确实没有手机,即使给了电话也联系不上本人。 他的语气渐渐染上了一丝害怕:“薛远怎么会惹上这群恶霸,家都被砸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办啊?” 谢时微听到对方的话后,沉默了一瞬。 尤其是在听到院中领头的男人破口大骂且要砸门的时候,他心中一沉,冷静道: “你先联系赵磊他们,叫他们赶快来!” 随后,他也拿出了手机拨通某个家喻户晓的号码: “喂,您好,是110吗?这里有人打架斗殴,私闯民宅,情况十分严重!” 谢时微给民警详细描述了一下眼前的局面、人群,沟通好地址后便挂断了。 眉毛忽然一跳,他又给程言发了个消息和定位,让他开车过来。 阮清在听到谢时微报警后,渐渐镇定了起来。 但是,当他伸出脑袋悄悄地挨着围墙边缘往院子里看的时候,一声“砰”的铁门巨响迎面而来,震慑人心,吓得他立即把头回缩。 他的胸膛中怦怦直跳,嘴上喃喃自语: “太可怕了!” “房子里面是不是还有人在?” “警察能及时赶来吗?” 谢时微将阮清拉远点,加大和围墙边缘的距离,担心他被那群人注意到。 “会有办法的!” 他眼神镇定,语气温和,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 只是他自己修长的手指却不由握紧了手中的白色手机。 “001,怎么我在书中没有看见这段剧情?” 【宿主大大,书中没写,也许这是世界意识自动补全的剧情。】 001回复,一本书就算写得再详细,也有一带而过的背景,以及某些不为人知的细节。 “——何书瑶,老子知道你在屋里,快开门!” “——你t的就是个贱货,和你生的那狗杂种儿子一样,都一样贱!” “——兄弟们,给我踹门!等我拿到了钱,就把各位的账还了。” 伴随着耳边不断传来的粗鄙之语,经久不绝的撞门、踹门声,谢时微的白皙的手背上的筋脉不由凸显,可见手的主人内心并不平静。 在这段时间里,他也猜测到了,屋外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是薛远名义上的父亲。 屋里那个一直被男人辱骂的女人是薛远的母亲。 一个酒鬼赌徒,一个病弱妇人,一群助纣为虐的狐朋狗友。 他在等警铃响起,在等薛远意外出现,可惜四周的道路不见人影,不见铃声。 “——砰!” 是铁门倒地的无奈悲鸣。 “——哈哈,贱人别让老子逮住!”’ “——兄弟们,里面值钱的东西随便拿!” 是薛建安令人讨厌的得意猖狂之语。 “——薛建安,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啊……” 是何书瑶充满怨恨却无力的尖叫。 “系统,购买力量道具。” 谢时微眼神一冷,低头十指交叉捏了捏筋骨,手指关节发出脆响。 没想到又要打架了! 【滴!“大力出神奇”道具安装完毕!】 【扣除积分100,剩余积分800。】 谢时微将手上的手机拿给阮清保管,在对方呆愣的表情中说了句: “好好待在这里!” 话落,他只身冲入杂乱无章的小院之内,身姿矫健,充满力量。 第30章 去帮时微 谢时微一跑进入院中,就引起了院中还没有进屋的几个地痞无赖的注意。 他们充斥着得意和酒气的眼神在谢时微的身上一扫而过。 眼前的少年,气质干净,容貌漂亮。 一人还以为对方是误闯入的别人家的乖小孩,凶恶的嘴脸充满了不以为然的驱赶: “嘿,臭小子,快滚!不然揍得你找不到家!” 另外一个男人瞧谢时微身板清瘦,相貌出众,格外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浑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欲望: “小朋友,要不要和叔叔玩玩,嘿嘿......” 可惜,男人的油腻恶心的嬉笑声还没有停下,他的下颌便被从下往上被袭击,“咔嚓”一声,一声痛呼! 男人没有想到小小的一个少年,力气竟然如此之大,他捂着自己已经脱臼的下巴痛得发不出声。 “恶心。” 谢时微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眼中闪过不屑。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时,谢时微照样打得对方卧地不起。 他的招式往往出其不意,直击要害,一举一动凌厉异常,却不失美感。 这半个月来,他的体质不断增强,他也渐渐捡起了他前世学习过的格斗技巧。 加上有了系统“力量道具”的加持,对待这些空有蛮力、不动脑子的酒鬼男人时,简直可以就地击杀。 “——薛建安,你会得到报应的!” “——贱人,我今天就让你得到报应!” 屋内传来何书瑶的哭喊声,谢时微越过脚下抱头抱脚痛苦呻吟的身躯,快速跑进屋内。 客厅里的凳子、桌子、椅子被踢得七零八落,玻璃水杯碎片四溅,里面的水洒得到处都是。 客厅里面已经没有人影,厨房和隔壁的小房间还在不断传来各种的乱扔乱砸的翻箱倒柜声,时而夹杂着一两句嫌弃的咒骂: “找个屁!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什么破地方,哪里藏了钱啊!” 而何书瑶的悲恸怨恨的哭喊声、薛建安恼羞成怒的嗤笑,都来自于他面前的这间主卧,只是房门紧闭。 他抬脚用力一踹,木质的房门应声而开。 房间里也一派狼藉,被子、枕套、衣柜等被翻得杂乱无比。 狭窄的过道上,男人抓着女人的凌乱的头发,眼中充斥着疯狂,酒精消磨了他的理智,他咬牙切齿提起何书瑶的头质问: “你的钱藏在哪里了?快给老子拿出来!” 何书瑶的脸上一道肿红的巴掌印,目光却死死盯着眼前凶狠的男人,不发一言。 谢时微破门而入的声响打断了男人想要再次掴掌的动作。 “放开她!” 少年嗓音清冷,语气裹含不容拒绝的命令。 薛建安怒目而视门口的少年,他将手上的何书瑶随意往地上一扔,就像丢一件可有可无的垃圾。 他轻蔑讥笑:“你是谁?难道想救这个贱人?” 看这少年和那狗杂种一般的年纪,他大致也猜到了对方应该是薛远的朋友。 即使对方将房门一脚踢开了,他也不认为对方有能力打得过他。 而狗杂种的朋友,他薛建安一个都不喜欢。 “话真多!” 谢时微冷笑一声,直接重拳出击,袭向对方的胸膛,对方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了床上。 薛建安见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少年袭击,自觉丢了脸面,鼻孔喘着粗气,怒不可遏。 他从床上艰难爬起,双拳紧握,恶意满满,挥动铁拳向对方的脸上打去。 —— 院子外面,阮清见自己的好友“格外冲动”地跑了进去,直接傻了。 等他稍稍回过神来,谢时微已经和那几个地痞无赖打了起来。 他也顾不上那么多,把手机放于墙角,心一狠,打算舍命陪兄弟,豁出去了。 但是—— 他却发现他那弱不禁风的好朋友好像很厉害的亚子..... 他再一次傻了。 阮清用力摇了摇不清醒的头脑,发现谢时微已经进入了里屋。 而他的身后也传来一道低沉冷硬的声音:“阮清!” 阮清回首,竟是薛远回来! 他眼中一喜,同时想到在里屋和那群人打架的谢时微,他焦急说道: “薛远,快进去帮时微!他们在里面在打架!” 谢时微一跑进入院中,就引起了院中还没有进屋的几个地痞无赖的注意。 他们充斥着得意和酒气的眼神在谢时微的身上一扫而过。 眼前的少年,气质干净,容貌漂亮。 一人还以为对方是误闯入的别人家的乖小孩,凶恶的嘴脸充满了不以为然的驱赶: “嘿,臭小子,快滚!不然揍得你找不到家!” 另外一个男人瞧谢时微身板清瘦,相貌出众,格外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浑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欲望: “小朋友,要不要和叔叔玩玩,嘿嘿......” 可惜,男人的油腻恶心的嬉笑声还没有停下,他的下颌便被从下往上被袭击,“咔嚓”一声,一声痛呼! 男人没有想到小小的一个少年,力气竟然如此之大,他捂着自己已经脱臼的下巴痛得发不出声。 “恶心。” 谢时微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眼中闪过不屑。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时,谢时微照样打得对方卧地不起。 他的招式往往出其不意,直击要害,一举一动凌厉异常,却不失美感。 这半个月来,他的体质不断增强,他也渐渐捡起了他前世学习过的格斗技巧。 加上有了系统“力量道具”的加持,对待这些空有蛮力、不动脑子的酒鬼男人时,简直可以就地击杀。 “——薛建安,你会得到报应的!” “——贱人,我今天就让你得到报应!” 屋内传来何书瑶的哭喊声,谢时微越过脚下抱头抱脚痛苦呻吟的身躯,快速跑进屋内。 客厅里的凳子、桌子、椅子被踢得七零八落,玻璃水杯碎片四溅,里面的水洒得到处都是。 客厅里面已经没有人影,厨房和隔壁的小房间还在不断传来各种的乱扔乱砸的翻箱倒柜声,时而夹杂着一两句嫌弃的咒骂: “找个屁!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什么破地方,哪里藏了钱啊!” 而何书瑶的悲恸怨恨的哭喊声、薛建安恼羞成怒的嗤笑,都来自于他面前的这间主卧,只是房门紧闭。 他抬脚用力一踹,木质的房门应声而开。 房间里也一派狼藉,被子、枕套、衣柜等被翻得杂乱无比。 狭窄的过道上,男人抓着女人的凌乱的头发,眼中充斥着疯狂,酒精消磨了他的理智,他咬牙切齿提起何书瑶的头质问: “你的钱藏在哪里了?快给老子拿出来!” 何书瑶的脸上一道肿红的巴掌印,目光却死死盯着眼前凶狠的男人,不发一言。 谢时微破门而入的声响打断了男人想要再次掴掌的动作。 “放开她!” 少年嗓音清冷,语气裹含不容拒绝的命令。 薛建安怒目而视门口的少年,他将手上的何书瑶随意往地上一扔,就像丢一件可有可无的垃圾。 他轻蔑讥笑:“你是谁?难道想救这个贱人?” 看这少年和那狗杂种一般的年纪,他大致也猜到了对方应该是薛远的朋友。 即使对方将房门一脚踢开了,他也不认为对方有能力打得过他。 而狗杂种的朋友,他薛建安一个都不喜欢。 “话真多!” 谢时微冷笑一声,直接重拳出击,袭向对方的胸膛,对方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了床上。 薛建安见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少年袭击,自觉丢了脸面,鼻孔喘着粗气,怒不可遏。 他从床上艰难爬起,双拳紧握,恶意满满,挥动铁拳向对方的脸上打去。 —— 院子外面,阮清见自己的好友“格外冲动”地跑了进去,直接傻了。 等他稍稍回过神来,谢时微已经和那几个地痞无赖打了起来。 他也顾不上那么多,把手机放于墙角,心一狠,打算舍命陪兄弟,豁出去了。 但是—— 他却发现他那弱不禁风的好朋友好像很厉害的亚子..... 他再一次傻了。 阮清用力摇了摇不清醒的头脑,发现谢时微已经进入了里屋。 而他的身后也传来一道低沉冷硬的声音:“阮清!” 阮清回首,竟是薛远回来! 他眼中一喜,同时想到在里屋和那群人打架的谢时微,他焦急说道: “薛远,快进去帮时微!他们在里面在打架!” 第31章 薛远住手 看着薛建安异常愤怒挥过来的拳头,谢时微本能的向身侧一避,对方双拳落空,只得无能狂怒。 在对方再次骂骂咧咧地打来时,谢时微刚想抬手出招,没想到身侧袭来一条肌肉流畅、结实有力的胳膊,将他直接挡开。 而薛建安却被胳膊的主人一脚踢翻在地,接着又被一阵狂殴。 薛建安躺在狭窄的过道上,翻身都难,加上薛远强硬的封锁,他只能无力地捂着胸口和脑袋,痛苦嚎叫,脸部狰狞。 谢时微回神过来,看向身前擒住薛建安的高大矫健的身躯。 对方的头发微乱,和着头上流的的汗水贴在额头上,脸上一片阴沉,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翻滚着波涛汹涌的恨意。 手臂肌肉青筋暴涨,拳拳到肉,甚至带出一片风声。 “薛远,你小子,有种!” 被打得如此狼狈不堪,薛建安不忘嘲讽几句: “狗杂种,有种你就打死我......咳咳.....不然以后你们娘俩照样不得安生....哈哈哈......” “两个贱人,老子不好过,你们也休想好过——啊——” 也许是受到刺激,薛远的拳头出力都大了几分,他整个人好似都笼罩在一片黑色的阴霾之中,眼中逐渐失去理智。 而薛建安的骂声也渐渐变小,鼻口中皆渗满了鲜血,气息和身体反抗的幅度也变得微弱了起来。 ——不好! 谢时微心中闪过危机,这两个人状态不对劲! 照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薛远,快住手!他快不行了!” 谢时微立即冲过去,用手去拉对方的胳膊,结果对方的拳头仿佛死死焊在了地上的男人身上,不容撼动。 他不信邪,再次加大力气去拉,还是纹丝不动。 “001,你这个力量道具怎么没作用了?” 【宿主大大,薛远是男主,天赋异禀!情有可原!(╥_╥)】 谢时微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额头上的神经一跳,心中气急,低声骂了声:“小废物!” 别无他法,他握拳,直接抱住薛远的身子,企图用全身的力气去阻止对方。 “薛远,你清醒一点,他不值得你赔命!” “别打了好不好,警察马上来了,法律会制裁他的!” 还是没有用! 怎么办呢? 谢时微抬头的一瞬,忽然瞧见了房间角落的一道的人影。 刚刚被抛却一旁的何书瑶,披散着一头杂乱的头发,不知何时蜷缩在了墙角,发着抖,打着颤。 她双臂抱胸,眼中涣散,丝毫不复之前的歇斯底里,口中喃喃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何书瑶精神状态也不对! 他心中一寒。 脑中白光闪过:对!何书瑶可以! “薛远,你妈妈精神状态不对!” “别打了,你妈妈更需要你!” 这次,对方的紧绷肌肉和力度好似松懈了下来,谢时微抓住机会,倾尽全力将对方从薛建安身上拖了下来。 薛远冷静了片刻,迷失在愤怒和恨意中的理智也渐渐回拢,眼神也变为清醒。 他目光在房间四周扫视,终于在角落的一处的看到了瑟瑟发抖的何书瑶。 “妈!” 低沉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害怕。 看着薛远急忙跑去安抚惊慌失措、神志还有点不清的何书瑶,谢时微浅浅叹了口气。 他低首瞥了眼脚底下躺着渐渐缓过气息来的中年男人,跨过对方摊成一大块的身躯,走向门外。 外面的情况应该也不好。 在刚刚薛远父子俩打斗的时候,他明显听到了客厅里薛建安带来的其他人想要进来帮忙的声音,只不过好似被别人给阻止了。 现在的客厅里比他刚刚进屋时还要破乱。 一群人打成一团,相互乱撕乱扯。 其中两个眼熟的身影赫然是赵磊和钟鑫鑫,他们两人也住在乌邑西巷,被阮清电话通知后,便急忙赶了过来。 “小西八!竟然欺负到我薛哥头上了,给老子死!” 赵磊死命从后面勒住一个人的后背,可惜那人体型过于健硕,对方一挣扎险些将他自己掀倒。 “磊子,我来帮你!看爷爷的厉害!” 钟鑫鑫用自己胖胖的身躯用力一撞,直接将对方撞倒,然后一个“泰山压顶”,一屁股坐在那人背上,让其动弹不得。 客厅另外一边,桌子底下两人滚做一团,互殴不止。 一人谢时微不认识,应该也是薛远的朋友。 这个滚在地上满身灰尘的男生正是比薛远晚一会儿赶来的孙三,他们互相厮打,不过孙三占据上风。 院子外的阮清守着躺在地面上的三个混账,在他们一有爬起来的动作时,就害怕又果决地补上一脚。 很快,警笛响起,警察来了。 看着薛建安异常愤怒挥过来的拳头,谢时微本能的向身侧一避,对方双拳落空,只得无能狂怒。 在对方再次骂骂咧咧地打来时,谢时微刚想抬手出招,没想到身侧袭来一条肌肉流畅、结实有力的胳膊,将他直接挡开。 而薛建安却被胳膊的主人一脚踢翻在地,接着又被一阵狂殴。 薛建安躺在狭窄的过道上,翻身都难,加上薛远强硬的封锁,他只能无力地捂着胸口和脑袋,痛苦嚎叫,脸部狰狞。 谢时微回神过来,看向身前擒住薛建安的高大矫健的身躯。 对方的头发微乱,和着头上流的的汗水贴在额头上,脸上一片阴沉,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翻滚着波涛汹涌的恨意。 手臂肌肉青筋暴涨,拳拳到肉,甚至带出一片风声。 “薛远,你小子,有种!” 被打得如此狼狈不堪,薛建安不忘嘲讽几句: “狗杂种,有种你就打死我......咳咳.....不然以后你们娘俩照样不得安生....哈哈哈......” “两个贱人,老子不好过,你们也休想好过——啊——” 也许是受到刺激,薛远的拳头出力都大了几分,他整个人好似都笼罩在一片黑色的阴霾之中,眼中逐渐失去理智。 而薛建安的骂声也渐渐变小,鼻口中皆渗满了鲜血,气息和身体反抗的幅度也变得微弱了起来。 ——不好! 谢时微心中闪过危机,这两个人状态不对劲! 照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薛远,快住手!他快不行了!” 谢时微立即冲过去,用手去拉对方的胳膊,结果对方的拳头仿佛死死焊在了地上的男人身上,不容撼动。 他不信邪,再次加大力气去拉,还是纹丝不动。 “001,你这个力量道具怎么没作用了?” 【宿主大大,薛远是男主,天赋异禀!情有可原!(╥_╥)】 谢时微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额头上的神经一跳,心中气急,低声骂了声:“小废物!” 别无他法,他握拳,直接抱住薛远的身子,企图用全身的力气去阻止对方。 “薛远,你清醒一点,他不值得你赔命!” “别打了好不好,警察马上来了,法律会制裁他的!” 还是没有用! 怎么办呢? 谢时微抬头的一瞬,忽然瞧见了房间角落的一道的人影。 刚刚被抛却一旁的何书瑶,披散着一头杂乱的头发,不知何时蜷缩在了墙角,发着抖,打着颤。 她双臂抱胸,眼中涣散,丝毫不复之前的歇斯底里,口中喃喃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何书瑶精神状态也不对! 他心中一寒。 脑中白光闪过:对!何书瑶可以! “薛远,你妈妈精神状态不对!” “别打了,你妈妈更需要你!” 这次,对方的紧绷肌肉和力度好似松懈了下来,谢时微抓住机会,倾尽全力将对方从薛建安身上拖了下来。 薛远冷静了片刻,迷失在愤怒和恨意中的理智也渐渐回拢,眼神也变为清醒。 他目光在房间四周扫视,终于在角落的一处的看到了瑟瑟发抖的何书瑶。 “妈!” 低沉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害怕。 看着薛远急忙跑去安抚惊慌失措、神志还有点不清的何书瑶,谢时微浅浅叹了口气。 他低首瞥了眼脚底下躺着渐渐缓过气息来的中年男人,跨过对方摊成一大块的身躯,走向门外。 外面的情况应该也不好。 在刚刚薛远父子俩打斗的时候,他明显听到了客厅里薛建安带来的其他人想要进来帮忙的声音,只不过好似被别人给阻止了。 现在的客厅里比他刚刚进屋时还要破乱。 一群人打成一团,相互乱撕乱扯。 其中两个眼熟的身影赫然是赵磊和钟鑫鑫,他们两人也住在乌邑西巷,被阮清电话通知后,便急忙赶了过来。 “小西八!竟然欺负到我薛哥头上了,给老子死!” 赵磊死命从后面勒住一个人的后背,可惜那人体型过于健硕,对方一挣扎险些将他自己掀倒。 “磊子,我来帮你!看爷爷的厉害!” 钟鑫鑫用自己胖胖的身躯用力一撞,直接将对方撞倒,然后一个“泰山压顶”,一屁股坐在那人背上,让其动弹不得。 客厅另外一边,桌子底下两人滚做一团,互殴不止。 一人谢时微不认识,应该也是薛远的朋友。 这个滚在地上满身灰尘的男生正是比薛远晚一会儿赶来的孙三,他们互相厮打,不过孙三占据上风。 院子外的阮清守着躺在地面上的三个混账,在他们一有爬起来的动作时,就害怕又果决地补上一脚。 很快,警笛响起,警察来了。 第32章 勉强答应 随即,这一屋子的人都被制服了。 在谢时微“添油加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描述下,警察同志感动于他们的见义勇为。 念在他们尚是初犯,属于正当防卫,对他们批评教育了一番,严令禁止以后不许打架后,便放过了他们。 而薛建安和他带来的六个帮凶则以“酗酒闹事、打架斗殴”的罪名被带走了。 还有一个就是,这些人都是有案底的地痞无赖,常常惹是生非,扰乱治安,对于他们,警察更愿意相信这群年轻人的说辞。 在警车开走后,大家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赵磊、钟鑫鑫、孙三、阮清都聚在了客厅内,只是这客厅已经不成样子,各种各样的东西被砸得乱七八糟,连个落脚的地方都难找。 大家便只能扒拉出一块地方,挤在客厅那方小小的沙发上。 “麻蛋!吓死老子了,薛哥出个门,家就被偷了!” “呼呼!爷爷现在浑身都累得要死......” “我呸!这薛老鬼真不是个东西!还有这该死的胖子又掉链子……” 大家都各自吐槽着刚刚的遭遇,顺带整理了一下刚刚在撕扯中变得无比脏乱的衣服。 钟鑫鑫抬起圆润却沾了一脸灰的脸,黑色的痕迹在脸上显得有丝滑稽可爱。 “阮清你们两个人怎么会来这里啊,不过今天多亏了有你们两个人,不然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坐在沙发扶手一侧的阮清看了眼站靠于自己身侧的谢时微,他脸上尚带着一缕惊魂未定: “时微来我家做客,饭后散步便走到了这里……” 然后,阮清便把他和谢时微看到的场景说了一遍。 见阮清说完,他们三人也拼拼凑凑,一会儿,大家才从头到尾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了解清楚了。 “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是薛远的父亲!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阮清听完赵磊他们的讲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他的认知里,父母都是对孩子最好的人,即使他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他也依稀记得小时候父母给予的温暖和关爱。 他很是不明白,作为一个父亲,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孩子和妻子这么无情厌恶。 对于阮清的疑问,其他三人都不由沉默,脸上却带着为兄弟薛远打抱不平的气愤。 谢时微低首敛眸,掩饰住眼中的复杂。 他自然是知道其中的一些缘由。 身侧的房门开了,惊醒了大家的沉思。 薛远出来了! 谢时微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房内景象,床上的女人正在熟睡,薛远应该是安抚好了何书瑶才出来的。 眼前的高大男生,对方一身工作制服,如果在平时,他肯定要夸赞一下对方是天生的衣架子,英俊帅气。 只是此情此景,大家谁都看得出来薛远眼角的疲惫和无奈,连背部都不复在往日的挺拔。 “今天的事情,麻烦大家了!” 薛远看着客厅里的众人,声音是大家习以为常的低沉,但是大家却能够感受到他的深沉的道谢! 大家都知道薛远不容易,都笑着说不客气。 “我们是朋友呢!” “我们是兄弟嘿嘿!” 众人见这一地的狼藉,都自发帮忙给薛远家打扫卫生。 谢时微本来也想随众人一起收拾房子,只是他从小过惯了被人伺候的生活,一时也不知道从何入手。 他见阮清正在扶起地上四处倒地的桌椅,便跟在阮清后面帮忙。 谢时微正弯着腰,不料前方一道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抬头,是薛远。 “有事吗?” 他语气很是温和轻缓,毕竟对方今天这遭遇,确实让人糟心。 他也有点担心男主的情绪状况。 “我.....我有话跟你说。”说完便转身走向了屋外。 谢时微将手上的凳子摆好,紧跟其后,两人最后来到了小院之中。 薛远的眼神一直盯着地上破碎的花盆瓷片以及地上残留的打斗痕迹,在听到身后的轻微的脚步声后,他转身面向来人。 “谢时微,我很感谢你!” 他的语气充满了郑重和诚恳。 “谢谢你帮我阻止了那群混蛋!” 谢时微一听,眼中闪过亮光,他轻笑了一下: “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他其实也没有想要对方什么东西,这个年龄阶段的男主,可以说是一穷二白的时候。 平日里薛远常常是深沉冷漠的模样,一幅超越同龄人的成熟。 如果可以,他还挺想看看薛远露出其他表情的样子。 可惜,现在还是不能如愿。 对方沉默了一瞬,最后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想要什么东西呢?只要我可以办到!” “嗯?” 谢时微假装思索,嘴角的弧度却慢慢加大,眼中晕染开了笑意,却莫名透露出一抹意味深长。 “就给你上次拒绝我的东西。” 薛远自然是看懂了谢时微这个微笑中潜藏的深意,也明白了对方说的话的意思。 这个星期一上英语课的时候,谢时微主动在课堂上帮他说话,他还连累人家陪他一起罚站,在走廊上对方还温柔安慰他,主动希望结交朋友。 但是他却冷漠拒绝了! 为什么呢? 薛远低头看向自己身侧垂落的右手,手指不由紧握。 是他看透了少年脸上伪装出来的温柔和隐藏的疏远吗? 是他觉得少年不是真心诚意和他结交,自己也许是对方在校园中无聊时的一个消遣吗? 是他觉得对方这样容貌出色、人人喜欢的人,哪里会和他这种人人惧怕的人做朋友吗? 他眸色如墨般深沉,思绪飘远。 在很小的时候,他曾经在路边遇到了一只流浪猫。 它通体雪白,眼睛是漂亮的琉璃色,十分漂亮可爱。 他一时兴起,便给小猫投喂了食物。 刚开始他还以为这是别人家养的猫,没想到那个小家伙却一直跟着他。 跟了他几天后,他也和这个小家伙有了感情。 在他确定是无人要的野猫后,便将它偷偷养在了家中,取名小白。 那时的他,常常被薛建安毒打,他也曾哭喊询问过,得到的却只是对方恶意地说他这种人就该烂在泥里,配不上好东西好,得不到别人的喜欢。 那时的他不信邪,他还有妈妈的关爱,现在又多了一个小白的喜欢。 即使当时的他常常饱一顿,饥一顿,他也没有让小白饿着凉着。 但是好景不长,几个月后,小白一声不吭的走了。 他依稀还记得薛建安嘴角的讥讽:猫都知道寻个有钱的好主人,你看看你哪里值喜欢,一无是处。 从今往后,他便深深被此困扰。 珍贵美好的人和物,真的配的上我的喜欢吗? 珍贵美好的人和物,真的会喜欢我这种人吗? 即使后来,他也结交了一些真心待他的朋友、兄弟,但是这个困扰总是午夜梦回,一直在干扰着他的判断和情绪。 所以,在谢时微主动跟他示好时,他情感上告诉他想接受,可是理智却一直在阻止。 有得便有失,他害怕以后失去,就像小时候的那只猫,走的悄无声息。 于是,只要一开始冷漠拒绝了,以后便不会再有烦恼了。 只是在狼狈逃离那条走廊后,他是知道自己内心有一丝后悔的。 谢时微在笑着说完那句话后,便一直在等对方的回复,却没想到瞧见了对方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 和他交个朋友就这么困难,要搞得如此纠结? 谢时微眼中的期待不由掩去,心中也染上了失落。 毕竟,被人拒绝一次,可以说是意外。 但是,被人拒绝两次,就肯定是自己不讨喜了。 他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本打算和阮清通知一声后,便就此回家。 他也不好意思待在人家的地盘上了。 只是他刚踏出脚步,薛远却立即叫住了他: “谢时微,你能做我的朋友吗?” 这一次,薛远主动伸出了右手。 谢时微身形一顿,这是男主想通了? 怎么感觉如此别扭呢? 他回首,对方如墨的眼中是一派稳重和真诚。 谢时微看着对方伸到身侧骨节分明的大手,眉眼具是动人的笑意: “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喽!” 第33章 「同人番外」「我的月光」 【本章为薛谢同人,有ooc,与正文内容无关,可当成一个短篇独立故事来看。双视角,第一人称。】 我叫薛远,母亲遇人不淑,重病而逝,父亲是个嗜酒如命的赌鬼,整日鬼混。 从幼年的懵懵懂懂,我在摸爬滚打中渐渐认清自己,认清现实。 我也慢慢发现,我的愿望,我的期待,总是不断落空,难以实现。 对于心仪的玩具,别人家的小孩,哭闹一下便有人双手奉上,而我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在梦中如愿以偿。 对于幸福美满的家庭,我也时常渴望拥有,但是苍白的现实却不断让我清醒,让我不要沉迷于自己可笑的自我幻想。 我的母亲,她是个很温柔漂亮的女人,可惜却被生活、被病痛无情摧残,即使在她最爱的儿子苦苦挽留下,也无法留住她那逝去的生命。 我那名义上的父亲,无所事事,吃喝嫖赌,时常嘲讽我,说这都是我的命,我不配得到美满。 连村巷口的老人都说,像我这样的平凡人,生来就活在泥沼里,最不该的就是痴心妄想,凡事不可强求。 可是,我不甘心。 我要逃离这个困住我前辈子的地方。 读书,是我最快捷的通道。 十年寒窗,我被被首都大学a大录取。 可能是我过去十八年的人生太苦,老天在眷恋我,让我在开学遇见了他,我心中的月光。 他是我的学长,出生名门,才貌双绝,读的也是最烧钱的艺术专业,大家心目中的白月光美人。 第一年的时候,我遥遥地见过他很多次。 他很温柔斯文,和人说话总是带着柔柔的微笑,他会给流浪的小猫的喂食,会在阳光明媚的湖畔写生。 他喜欢吃甜品,吃甜点的时候他的桃花眼总是闪着星光,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不喜欢吃鱼,听说是因为有刺,他嫌麻烦;对此,我时常心中暗想,我很擅长处理鱼刺,如果可以…… 他很受欢迎,老师们夸赞、喜欢他的艺术天赋,同学羡慕追随他的优秀出众,他总是收到一堆人的情书。 我是个懦夫,一次又一次的遥望,我喜欢他,却不敢靠近一步。 我会吃醋他对别人的靠近,却唾弃自己对他的胆小退缩。 有些人,注定生来耀眼,注定众星捧月,注定令人痴心妄想。 第二年,我们真正意义上见面了,很多次,我惊喜且意外。 “——同学,你好。你的学生卡掉了!” “谢谢。”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学校的操场上,当时我落荒而逃,却忘不掉他清润的声音。 “您好,这是您的奶茶。” “——好的,谢谢!”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在校外的奶茶店,我在那里兼职,却意外再次遇到了他。他的声音依旧,眼睛里带着笑意。 不过,他没认出我。可是这不是应该的吗。 “你们认识一下,这次学校宣传片的事情要麻烦你们了。” 招生部老师一脸和蔼,眼露赞赏。 “——学弟,你好啊!我是谢时微。” “学长好,薛远。” 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辅导员找我去拍学校的招生宣传片,我意外竟是和他合拍。 这一次,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我们成了朋友。 之后我们联系越来越密,交流越来越多,我们常常一起学习、吃饭、看电影..... 有一次夜晚,我们走在学校的操场上,或许是今夜的月光太美,我不由脱口而出: “这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不是我第一次遇见他的地方,而是他第一次遇到我的地方。 他面带思索,笑着没有说话。 夜色之下,我看着他温柔清隽的神情,好似他的温柔只属于我。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我的月光在我的心里。 第三年,我越来越忙,我开始了创业,常常东奔西跑,早出晚归。 为了能够配的上他,我拼了命地工作。 这段时间我们很少见面,却天天保持着联系。 他再一次成了我的动力。 一次酒会,客户过于难缠,我被迫喝了不少酒。 借着上厕所的理由,我出来醒酒,路过一间包厢时,透过门缝,我意外看到了他。 里面觥筹交错,男男女女,好不热闹。 忽然一声高呼,一群人好似在起哄。 "时微,我听说艺术系的校花追你好久了,你干嘛不答应人家?" “——我有喜欢的人了。” “谁啊?多久的事啊?” “——我们学校的,快三年了。” “我去,兄弟,这么久还没在一起,谁能拒绝你啊!” “——我也怕他拒绝我.....他也很优秀....” “那你要抓紧了,你马上要毕业了.....” “——嗯嗯。” 依旧是清润的声音,却带着点落寞,却让我瞬间酒醒,身体冰冷,如坠深渊。 那一刻,我想:老天不是在眷顾我,而是在嘲讽我,我和他天差地别,明月怎么会投入泥沼。 渐渐地,我好似回到了我初次见他的模样,懦弱胆怯,不敢靠近。 我刻意避着和他见面,减少和他聊天、发消息。 这却常常搞得我痛不欲生,心脏被撕扯又被缝合。 因为我的情感极力阻止我这样做,可是理智告诉我要及时止损。 在用工作麻木自己一个月后,深夜我走进自己租的房子。 空落落,是房子,也是心。 打开了因为没电关机半天的手机,聊天框弹出了一条消息。 “——薛远,祝您生日快乐!事事顺利,心想事成!” 刚好是凌晨0点,原来今天是我生日啊! 他竟然记得! 心想事成? 我在心中许下一个苦涩的愿望。 下一秒,愿望却成真。 “——薛远,我喜欢你!当我的初恋吧!” “——不要拒绝我!” 这一刻,我的月亮入我怀。 ——————— 我叫谢时微,因为是独生子,从小父母都对我很是宠爱。 由于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导致病愈后父母对我做什么都十分包容。 即使是我大四那个突如其来的决定,他们虽然震惊心痛了一宿,最后还是包容支持了我。 除了小时候的那场大病,我想,我前二十年的人生都是那么顺风顺水。 不管是亲情、学业还是朋友社交方面。 直到我遇到了他——开学时阳光下那个英俊高大的少年。 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却让我铭记于心。 不管是他冷毅的眉眼,轻薄的嘴唇,阳光透过树荫撒在他高挺鼻梁上的斑驳光影,还是他随手擦掉的额角的汗水,这一幕幕的场景,不断在我心中回放。 鬼使神差地我画下了这一幕,栩栩如生,见之难忘。 我开始只当是我对美好事物的欣赏,由于我从小学画画,美丽的人和物常常在我心中拥有特权。 之后,我也常常看到对方的身影,听到关于对方的消息。 他叫薛远,我的学弟,在他们系中很是出名,不管是相貌还是成绩。 只是我学艺术,他学金融,我们不在同一个系,没有过多交集。 我虽然对他很感兴趣,却也不是一个主动的人。 大家夸我人缘好,只不过是大家乐意和我结交。 我想我们之间的缘分也就止步于此吧。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一天,我下午去学校的湖畔写生,却意外遇见了他。 他坐在湖上的长廊上,带着耳机,好像在看书,修长挺阔的身影,好似一幅画。 这一天我待得格外地长,直到日暮黄昏,他起身离开,我才慢慢收拾东西打算回寝室。 只是检查画作时,我发现他竟又入了我的画。 不知名的情感悄然而生。 虽然画上只是一道模糊的身影,好像除了我这个画者,无人得知其背后的故事。 第二天,我下午黄昏时路过湖畔,看见他依旧在湖上长廊看书,我对再次遇见他感到意外,却更显喜悦。 我想,他一定很喜欢这个湖畔的景色。 不然不会天天来。 第三天,我特意来湖畔写生,他依旧在,我不虚此行。 我们两个不相识的人,隔着湖面和树荫,安安静静度过了又一个美好的下午。 慢慢地,我期待着和他见面,有时我特意前行,没有看见他的身影时,总会长感失落,一下午心神不宁,不知所为。 就这样我们渡过了第一年,我步入大三,他进入大二。 这一年中,我对他的感情肆意生长,无处安放。 我觉得我再次生病了,这次是心理上的疾病。 我喜欢上了一个陌生人。 我开始主动打听他的消息,他比我想象地更加优秀,是他们院长的得意弟子,女生眼中的男神学霸,男生眼中的羡慕对象。 不过还好,他是单身。 幸运的是,这一年,我们陌生的关系迎来了转折。 操场上,我偶遇并提醒他学生卡掉了,这是我们第一次面对面对视,他真的很高,容貌英俊冷硬。 我平时对自己的相貌并不关心,此时却不由想露出我最好看的笑容,只是对方眼神波澜不惊,好似一片风平浪静的大海。 他很礼貌道谢却显得很是疏离,我虽然知道他这是正常的社交距离,却也对自己产生了不自信。 他的生活好像不是很好,常常在外兼职。 于是,我打听到了他兼职的地方。 我在他兼职的奶茶店特意点了一杯奶茶,指定要他来送。 他还是很礼貌,对我和对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 也对,对他而言,我也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我本来想借上次的遇见和他聊天,见此,我的话淹没在喉,用道谢掩饰内心的波澜和失落。 碰壁了两次,没有挫败是不可能的。 我在心中发誓,下次我一定要拿到他的联系方式。 好似老天听到了我的心声,我的愿望实现了。 学校拍宣传片,我和他一起,宣传片拍了一天,我高兴了一天。 那天,我感觉我们的关系进了一步,不再那么疏远。 慢慢地,我们成为了朋友。 我主动找他聊天,和他分享趣事,约他一起学习、吃饭。 他每次都会认真回复我的消息。 对于我的邀请,你每次都不会拒绝。 和我吃饭时,他虽然话少,却很是照顾我,点单结账他都抢着来。 我不爱吃鱼,因为有刺,但是当他把挑完刺的鱼肉夹到我的碗里时,我顿时觉得这种食物美味极了。 我爱吃甜品,每次见面,他都会给我带好吃的甜点,每次都还不重样。 我喜欢小猫小狗,每次去给它们喂食,他也是安安静静在一旁陪着我,不曾抱怨。 …… 这一年,我们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从以我主动出击为主转变为他主动对我。 他对我越来越有耐心,还很包容。 我想,他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 第三年的时候,他开始创业,我们之间的见面少了。 但是我们联系依旧保持。 他一周一次的甜品依旧不断。 只是我们还是朋友。 可是,我不想只做他的朋友了。 一次和发小的聚餐聊天,我发现我不能再等了。 发小调笑说,a大的白月光大美人,谁能拒绝我呢? 可是身陷未知的感情之中,我也是害怕被他拒绝的。 他这么优秀,喜欢他的人一定很多。 发小说,喜欢就去告白,别让别人占了先机,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又这样过了一个月,也许是他工作过于繁忙,我们的聊天也少了。 事业应该对他很重要,我常常看到他拼了命地工作。 我问他原因,他并没有说。 我觉得这个月他有点疏远我了。 但是这没有影响我的告白计划。 马上就到了他的生日,我打算和他表白。 如果失败了,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可我还是想试一试,我不甘心于现在的关系。 凌晨时分,我向他发送生日祝福。 “——薛远,祝您生日快乐!事事顺利,心想事成!” 我祝他心想事成! 也祝我心想事成! 我随即问他愿不愿意当我的初恋,当我的男朋友。 “不。” 看到他的回复时,我心痛了一瞬,本想用玩笑话一带而过。 但是看到他下一条消息时,眼泪却不由流下。 眼泪是甜的,正如我不断跳动的心。 “时微,我不仅要当你的初恋,还要当你一辈子的爱人。” 【完】 第34章 住宿问题 等谢时微和薛远再次回到屋中的时候,客厅、厨房里东西都被他们几个大致收拾了一遍,不说干净整洁,起码不会让人感觉杂乱不堪。 但是那些被摔坏砸烂的锅碗瓢盆、座椅板凳啥的一时也无法恢复,导致家中一下子缺少很多日常生活的必需使用的物品。 加上连家中的铁门都被踹倒了,白天还好,要是到了晚上,家中虽然没有啥可以被偷了,但是还是存在不少的安全隐患。 最后,刚刚他们还发现薛远的房间的床板都被掀了,被砸出了几个大窟窿,如果修不好,今天晚上只能打地铺睡觉了。 总而言之,今天薛远家是不好住人了。 对此,赵磊便提议让薛远去他家暂住一会儿,等家中的物件购置好了再重新回来。 赵磊的话也让在场的各位陷入了沉思。 如果薛远要搬出去暂住,势必也要带着何书瑶一起,不然按照何书瑶的精神和身体状况,薛远肯定不会放心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走。 这样的话,就算薛远可以和他们共挤一张床,他们家中还需要有一间闲置的房间给何书瑶住。 钟鑫鑫、阮清、孙三他们平日里都和家中的长辈住在一起,家里空闲的房间都被杂物堆满,最重要的是还没有多余的床铺。 加之家中贸然住进来两个人,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向家中长辈解释。 即使他们也很想出力帮忙,对此也只能沉默不语,眉头紧蹙。 而赵磊家里父母在外经营着一点小本生意,留他一个人在家生活,每月按时打生活费过来,他的日子过得也算潇洒,少有人管束。 所以,他才会提出这个建议。 “薛哥,你觉得怎么样?” 赵磊坐在小沙发上,神情中带着点期待。 如果薛哥答应了,这几天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和薛哥一起玩了,虽说自己一个人住也自由,但是有时也缺少点乐趣,有丝孤独。 薛远面带迟疑,他其实不喜欢麻烦他人,如果只要自己一人,就算睡地铺、不吃不喝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家中还有何书瑶。 “薛哥,我爸妈不在家,他们的房间刚好可以让何姨住。而且,薛哥你明天不是还要去上班吗,刚好我还可以帮忙照顾照顾一下何姨。” 赵磊抓了抓自己的黄毛,继续劝说,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竟然能说出如此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钟鑫鑫等人也觉得赵磊的提议非常好,可以暂时解决薛远现在面临的困境。 薛远在众人的劝说下,态度也慢慢松动了,刚想点头答应。 没想到,赵磊的手机却响了,一下子打断了薛远的回复。 “靠,哪个龟孙,这么没眼力见?” 赵磊一脸不耐烦地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激昂的手机铃声催促着赵磊赶快接电话。 但是一看到手机界面上显示的“母老虎”称呼的联系人,他吓得不小心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他悻悻地接通了电话。 “儿子,你又死哪里鬼混了。” 赵磊先是一愣,不知为何自己的老妈会无缘无故打来电话询问去处,平日里他们都很少管他的。 他说了一下自己在朋友家中玩,没想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却让他一惊,险些没有坐稳: “我和你爸今天回家了,还不赶快滚回来!” 还没有等他问清楚心中的疑惑,电话那头就雷厉风行地挂断了。 接完电话的赵磊从之前的满怀期待变得一脸落寞: “薛哥,不好意思啊,我爸妈回来了,可能住不了了......” “我爸妈怎么会突然回来呢?不会是老王告状了吧!靠!” 说完,他异常烦躁地扯着自己的黄毛。 “没事,我再想想办法。” 薛远靠在房门旁,身躯微微弯着,神情带着沉思。 从谢时微这个角度望过去,对方的一半的脸隐没于阴影之中,只能看清楚其棱角分明、紧绷的下颌。 “薛远,如果不介意的话,去我家住吧。” 谢时微清冷的嗓音在突然安静的氛围里显得很是清晰。 “我家就我一个人住,也有多余的房间和床铺,你和阿姨可以随时住进来。” 薛远抬头,看到的便是谢时微诚恳的眼神。 “真的吗,太好了,这样薛哥就有地方住了。” 钟鑫鑫语气很是开心,刚刚一直担忧郁闷的小胖脸都散发着释然和轻松,完全没有多想其他方面的事情。 “嗯嗯,我以为觉得挺好的,就是担心有点麻烦谢同学了。” 赵磊也从刚刚的失落和烦躁中回过神来,他的眼神在两位当事人中不停地转悠,就怕是谢时微是迫于无奈才提出的邀请。 毕竟,薛哥和谢时微两个人之间交集并不是很多,两个人是不是朋友都是个未知数。 “不麻烦,朋友之间不讲麻烦!” 谢时微脸上露出一抹轻柔的笑,潋滟的桃花眼里闪烁着真挚的亮光。 “哈哈哈,是朋友那肯定是不讲麻烦了,薛哥那你就答应了吧!” 赵磊一听这话,旋即一瞧薛哥竟然没有反驳,立即就明白了,这两人原来早就成朋友了啊! 瞒得还真是深啊! 连他这个好兄弟都不知道!哼! “是啊,薛远,时微人很好的!况且你们既是同学也是朋友啦!” 阮清眼中也很是开心,他虽然不知道谢时微何时成为了朋友,但是想到刚刚谢时微帮人家赶走了坏蛋,顺其自然成为了朋友也很是正常。 他也真心为谢时微能够多交几个朋友感到高兴。 最终,薛远点头了,他声音低沉,饱含未知的情感:“谢谢!” 谢时微表示只是小事,不要放在心上,同时叮嘱: “薛远,你去拿一些衣物吧,待会我们就走吧,毕竟待会到我家也需要时间整理一番。” 薛远便听话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中,收拾行李。 谢时微想到回家的事情,拍了拍身边阮清的胳膊: “阿清,我的手机呢?我打个电话。” 阮清在身上口袋东摸西找,就是没有找到。 思来想去,突然一拍脑门:“哎呀!我把我们的手机放小院门口了!” “那你们快去拿回来,不小心被人拿走了就坏了!” 孙三很有安全意识,立马从沙发上弹起,跑出房门,去给他们找手机。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道惊喜的大喊: “猴子!是不是薛哥回来了!” 赫然是冯庞的嗓音。 “死胖子,你死哪里去了?不是要你好好守着薛哥家吗?” 是孙三带着气急败坏的责骂。 “猴子,我太饿了,中午大家都在吃饭,饭香都飘我一脸了.....” 冯庞一脸心虚,却不敢反驳对方的怒气:“我就走了一小会,去吃了点饭.....就一小会儿哈哈.....” “麻蛋!你还说谎,你看看都啥时候了,现在才回来!” 冯庞见自家兄弟一脸的愤怒,眯眯眼里堆满了讨好,从口袋里捧出两个手机一脸兴奋地说: “猴子,别气了,你看我捡到了什么好东西,一个还是星牌最新的高配货,价值五千哩,我馋它好久了,一直没钱买!” “不知道哪个傻子掉的,没想到让老子踩了狗屎运捡到了,现在我割爱送给你啦,猴子,别气了别气了.....” 冯庞扬着得意的笑,眨巴着小眼睛期待着对方的夸奖,嘴上还念叨着: “薛哥回来了,薛老鬼应该还没来吧,还好我没有错过这么重要的事情......只是这院子怎么有点乱糟糟的呢....” 可惜,身旁的人却沉默不语。 冯庞看着自己好友再次变黑的脸,心中一跳,后知后觉道: “靠!你们不会已经打完了吧.....” “——哎哟!啊啊啊!猴子,你别打我啊!” 孙三对着冯庞满身壮硕的肥肉就是一踹,对方吓得满院子乱窜。 闻声而来的众人满脸黑线。 意外被人骂为“傻子”的谢时微扶额不语。 最后,物归原主,冯庞诚心道歉。 第35章 一起回家 拿回手机的谢时微才发现,手机上来了几个未接电话,全都是他刚刚与大家聊天时程言打来的。 他回拨过去,原来对方已经到了乌邑西巷,只是前面道路不通,车辆不能前行,他颇为着急,也不敢弃车独自找来。 谢时微让对方在原地等一会,待会便到。 见凡事都尘埃落定,赵磊便说自己的老妈催得急,连忙跑回家了。 他薛哥的事情暂时解决了,他的事情也许才刚刚开始呢,作孽啊! 阮清觉得自己离家太久了,也该回家陪奶奶了,便和大家一一告辞了。 其他人,见没其他事情,也接二连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最后,大厅里只剩下谢时微和收拾东西回来的薛远了。 “我们可以走了吗?” 谢时微看着来人,微微斜着个脑袋,桃花眼眨了眨,带着点俏皮。 “嗯。” 然后,薛远叫醒了因为疲惫不堪睡过去的何书瑶,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简要说了一下去朋友家暂住的事情。 何书瑶头脑立马清醒,她心中虽然还带着疑惑和担忧,但在儿子肯定的语气中,还是慢慢压下去了。 他们三人在客厅相聚。 谢时微看着眼前虚弱,面部还微微浮肿的女人,内心浮过不忍,脸上却不见异样:“阿姨好!我是谢时微,薛远的朋友!” “原来是小谢啊!长得真俊!” 何书瑶看着眼前容貌俊秀的少年,自然是一眼便知道对方是帮自己赶走薛建安的那个男孩子。 没想到这孩子不仅身手了得,连心肠都这么好,何书瑶不由擦了眼角洇出的泪水,语气哽咽: “真心谢谢小谢的帮忙了,不然我……小远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 “阿姨客气了!能和薛远成为朋友才是我的幸事呢!” 两人接着你一句我一句聊着,气氛很是和谐。 谢时微语气不卑不亢,眼中尽是对薛远的赞赏,惹得何书瑶略带愁容的脸上都扬起了欣慰的微笑。 何书瑶在谈话中,也渐渐少了几分不自在,心中的担忧也慢慢少很多。 小远和小谢看来关系不错,真好!真好! 在步行几分钟后,谢时微帮忙提着行李,薛远扶着何书瑶,三人慢慢到了程言停车的位置。 在何书瑶惊讶和薛远复杂的目光,程言接过谢时微手中的东西,然后依次给他们打开了车门。 “哈哈,何姨好,薛同学好!我是时微家的司机!叫我程言就好!多多关照!多多关照哈!” 显然,程言已经在谢时微的提前告知下,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既然对方是自家老板的客人,那也算是他程助理的客人啦! 只是自家老板要他换个称呼和身份,对方虽然没有直接说明原因,但是程言自己也能够摸索出几分原因。 自己天天“老板老板”的挂在嘴边,毕竟自己和谢时微是员工和老板关系,称呼正常。 但是谢时微和薛远之间既是朋友,还是同班同学,这样的称呼夹在人家之间,过于格格不入了。 这岂不是会影响自家老板的学习生活,以及交友状况。 况且,自己每天的工作和司机也没差多少,从助理变为司机也没多大关系。 等他们三人安全坐好,系好安全带,程言驾车驶出乌邑巷,黑色轿车穿过车流,一路向南,直奔兰韵小区。 拿回手机的谢时微才发现,手机上来了几个未接电话,全都是他刚刚与大家聊天时程言打来的。 他回拨过去,原来对方已经到了乌邑西巷,只是前面道路不通,车辆不能前行,他颇为着急,也不敢弃车独自找来。 谢时微让对方在原地等一会,待会便到。 见凡事都尘埃落定,赵磊便说自己的老妈催得急,连忙跑回家了。 他薛哥的事情暂时解决了,他的事情也许才刚刚开始呢,作孽啊! 阮清觉得自己离家太久了,也该回家陪奶奶了,便和大家一一告辞了。 其他人,见没其他事情,也接二连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最后,大厅里只剩下谢时微和收拾东西回来的薛远了。 “我们可以走了吗?” 谢时微看着来人,微微斜着个脑袋,桃花眼眨了眨,带着点俏皮。 “嗯。” 然后,薛远叫醒了因为疲惫不堪睡过去的何书瑶,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简要说了一下去朋友家暂住的事情。 何书瑶头脑立马清醒,她心中虽然还带着疑惑和担忧,但在儿子肯定的语气中,还是慢慢压下去了。 他们三人在客厅相聚。 谢时微看着眼前虚弱,面部还微微浮肿的女人,内心浮过不忍,脸上却不见异样:“阿姨好!我是谢时微,薛远的朋友!” “原来是小谢啊!长得真俊!” 何书瑶看着眼前容貌俊秀的少年,自然是一眼便知道对方是帮自己赶走薛建安的那个男孩子。 没想到这孩子不仅身手了得,连心肠都这么好,何书瑶不由擦了眼角洇出的泪水,语气哽咽: “真心谢谢小谢的帮忙了,不然我……小远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 “阿姨客气了!能和薛远成为朋友才是我的幸事呢!” 两人接着你一句我一句聊着,气氛很是和谐。 谢时微语气不卑不亢,眼中尽是对薛远的赞赏,惹得何书瑶略带愁容的脸上都扬起了欣慰的微笑。 何书瑶在谈话中,也渐渐少了几分不自在,心中的担忧也慢慢少很多。 小远和小谢看来关系不错,真好!真好! 在步行几分钟后,谢时微帮忙提着行李,薛远扶着何书瑶,三人慢慢到了程言停车的位置。 在何书瑶惊讶和薛远复杂的目光,程言接过谢时微手中的东西,然后依次给他们打开了车门。 “哈哈,何姨好,薛同学好!我是时微家的司机!叫我程言就好!多多关照!多多关照哈!” 显然,程言已经在谢时微的提前告知下,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既然对方是自家老板的客人,那也算是他程助理的客人啦! 只是自家老板要他换个称呼和身份,对方虽然没有直接说明原因,但是程言自己也能够摸索出几分原因。 自己天天“老板老板”的挂在嘴边,毕竟自己和谢时微是员工和老板关系,称呼正常。 但是谢时微和薛远之间既是朋友,还是同班同学,这样的称呼夹在人家之间,过于格格不入了。 这岂不是会影响自家老板的学习生活,以及交友状况。 况且,自己每天的工作和司机也没差多少,从助理变为司机也没多大关系。 等他们三人安全坐好,系好安全带,程言驾车驶出乌邑巷,黑色轿车穿过车流,一路向南,直奔兰韵小区。 第36章 你很好看 翌日清晨。 谢时微从睡梦中醒来,准确来说是被手上的不适感搅乱了清梦。 他赤脚踩在房间的白色毛绒地毯上,走到窗前,刹那间便拉开遮光的窗帘。 清晨的阳光伴随着朝露的气息一下子涌来,让他眼睛不由一眯,等感官适应了光线的变化,浑身只剩下神清气爽了。 又是正能量满满且美好的一天。 他抬起双手,在阳光下这双手显得更加修长纤细,莹润如玉,只是手背的微微泛红,指骨的关节处略有刺痛感。 他秀眉一蹙,他没想到昨天打架的事情还会留下后遗症。 当时对方人多势众,又各个皮糙肉厚,在系统道具的加持下,他也没有特意控制力度。 而且当时要求速战速决,对待人渣也不需要过多的仁慈,所以每一次攻击...... 嗯....他貌似有些用力过度了...... 他记得他上一次在谢家的时候好像手就红了一会儿,一晚上过去就恢复正常了。 谢时微摇了摇头,待会让张姨给他找点药膏涂一涂吧。 他神色淡然地走进洗漱台洗漱了一番,换好衣服后便走下了楼梯。 走在楼梯转角处,从上往下瞧,他刚好便看到了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薛远。 对方一身黑色的短恤,露出肌理流畅的肌肉线条,十指交叉置于腹前,一双大长腿掩于一条灰色直筒裤中,浑身黑色系的穿搭在整间暖色调的公寓内颇为突出。 对方坐姿异常端正,不像之前在学校的随性潇洒,让他觉得有种莫名的局促感。 但是当谢时微看向对方那张深邃英俊的脸时,尤其对方还挂着一脸严肃冷毅的表情。 这种感觉瞬间烟消云散,反而让人觉得对方异常稳重深沉。 只能说薛远这张脸还真是得天独厚,迷惑人心啊! 但是一想到对方是书中的主角,大半生都在遭受着常人比不过的磨难和失去带来的痛苦。 即使薛远最后名利双收,大权得握。 可是他身边的家人、朋友甚至心爱之人都走的走,死的死,伤的伤。 可谓是孤独终老的命格啊。 上京第一人,却终无一人相伴。 实在是........ 不知道该觉得对方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他走下楼梯,直接走向沙发处,本想和对方打个招呼,没想到对方先开口了,而且还是突然夸赞他的话。 听到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薛远才从脑中的思绪中回神,他抬头看向来人。 对方一身质地轻柔、布料细腻的白色棉衫,袖口和领口处隐约可以瞧见精致的玫瑰绣纹,衬着少年精致的面容多了一分柔软。 一条杏色的长裤勾勒出少年修长的腿型,脚上踩着一双憨厚可掬的猫猫拖鞋,无端多了一份纯洁的无害和与外表不符的可爱。 “你今天这身衣服很好看。” 薛远突如其来的赞美让谢时微一愣,让他有点莫名其妙。 “是吗?衣服确实还可以。” 谢时微思来想去,见对方的眼神一直看着他的衣服,想来薛远是真心觉得这衣服好看吧。 他也随声应和一句,然后在薛远的对面的沙发上施施然坐下,关心地询问: “昨天你和何姨睡得还好吗?如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不要见外!” 也许觉得是在自己家,他的神情姿态中都透着一股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慵懒随意。 薛远的视线掩饰般地从谢时微脖颈处刺眼的发光般的冷白皮上移开,随即一想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言语,他心中闪过惊讶。 “咳咳,挺好的!” 薛远将十指分开,分别放于两腿膝盖处,目光很是认真看着谢时微回复: “张姨什么都给我们准备好了,暂时不缺东西!” “那就好,嗯?你们吃早饭了吗?” 谢时微靠在沙发后背,神情舒展,语气很是柔和。 “吃了,你.......其实不用如此关心我们的。” 薛远语气颇有迟疑,有些担心自己的话会不会有点不识好歹。 自从昨天他和母亲随着谢时微进入这栋小公寓,装潢低调典雅的布局一进来就让人心生喜欢,就像房子的主人一样。 随后像谢时微在他家说的那样,安排给他们住的房间一人一间,洗漱用具、三件套等都一应俱全,看样子都是新换的,看得出主人的用心。 怕他们不适应,谢时微还特意交代保姆张红梅好生招待他们母子,说他们这是他请来的贵客,什么需求都尽力满足。 对方已经对他和他母亲的帮助已经很多了,过多的善心让他有时感觉承受不起。 “谢时微,真的很感谢你!” 他再一次道谢。 “薛远,我们是朋友吗?” 谢时微其实并不喜欢薛远这个样子。 在他心中,薛远虽然历经磨难,但是却不是一个对生活屈服的人。 他活的肆意随性,有自己的骄傲和性情,而不该如此像现在这样,对自己的这点小恩小惠就唯唯诺诺。 “当然是!” 对方语气充满坚定。 “那这种道谢的话以后就别说了。” 谢时微眼神微沉,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魄力。 薛远见此,沉默地点了点头。 “薛远,我一个住其实也会有点孤独的,你就当是来陪我的吧,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也没有关系。” 谢时微眼尾微挑,桃花眼波光粼粼,里面有调笑,有慵懒,亦有喜悦,好似刚刚突然严肃下来的他是个错觉。 “张姨说,让我提醒你记得吃早饭。” 薛远从沙发上站起,快速地转告张红梅的话,有点不敢看对面人那双灵动的眼睛,“我去看看我妈。” 然后便走出了房门。 谢时微看着对方急匆匆的背影,手掌托着下颌,心中暗想: “这是生气了?” 他好像没有说啥重话吧..... 还有,为啥还要专门提醒他记得吃饭,搞得他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虽然在周末的时候,他有时忙得会忘记时间,会错过吃饭的时间点,但是没每一餐他都有认真吃好吧! “哼!” 客厅内回荡着某人一声骄矜且不服气的轻哼。 翌日清晨。 谢时微从睡梦中醒来,准确来说是被手上的不适感搅乱了清梦。 他赤脚踩在房间的白色毛绒地毯上,走到窗前,刹那间便拉开遮光的窗帘。 清晨的阳光伴随着朝露的气息一下子涌来,让他眼睛不由一眯,等感官适应了光线的变化,浑身只剩下神清气爽了。 又是正能量满满且美好的一天。 他抬起双手,在阳光下这双手显得更加修长纤细,莹润如玉,只是手背的微微泛红,指骨的关节处略有刺痛感。 他秀眉一蹙,他没想到昨天打架的事情还会留下后遗症。 当时对方人多势众,又各个皮糙肉厚,在系统道具的加持下,他也没有特意控制力度。 而且当时要求速战速决,对待人渣也不需要过多的仁慈,所以每一次攻击...... 嗯....他貌似有些用力过度了...... 他记得他上一次在谢家的时候好像手就红了一会儿,一晚上过去就恢复正常了。 谢时微摇了摇头,待会让张姨给他找点药膏涂一涂吧。 他神色淡然地走进洗漱台洗漱了一番,换好衣服后便走下了楼梯。 走在楼梯转角处,从上往下瞧,他刚好便看到了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薛远。 对方一身黑色的短恤,露出肌理流畅的肌肉线条,十指交叉置于腹前,一双大长腿掩于一条灰色直筒裤中,浑身黑色系的穿搭在整间暖色调的公寓内颇为突出。 对方坐姿异常端正,不像之前在学校的随性潇洒,让他觉得有种莫名的局促感。 但是当谢时微看向对方那张深邃英俊的脸时,尤其对方还挂着一脸严肃冷毅的表情。 这种感觉瞬间烟消云散,反而让人觉得对方异常稳重深沉。 只能说薛远这张脸还真是得天独厚,迷惑人心啊! 但是一想到对方是书中的主角,大半生都在遭受着常人比不过的磨难和失去带来的痛苦。 即使薛远最后名利双收,大权得握。 可是他身边的家人、朋友甚至心爱之人都走的走,死的死,伤的伤。 可谓是孤独终老的命格啊。 上京第一人,却终无一人相伴。 实在是........ 不知道该觉得对方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他走下楼梯,直接走向沙发处,本想和对方打个招呼,没想到对方先开口了,而且还是突然夸赞他的话。 听到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薛远才从脑中的思绪中回神,他抬头看向来人。 对方一身质地轻柔、布料细腻的白色棉衫,袖口和领口处隐约可以瞧见精致的玫瑰绣纹,衬着少年精致的面容多了一分柔软。 一条杏色的长裤勾勒出少年修长的腿型,脚上踩着一双憨厚可掬的猫猫拖鞋,无端多了一份纯洁的无害和与外表不符的可爱。 “你今天这身衣服很好看。” 薛远突如其来的赞美让谢时微一愣,让他有点莫名其妙。 “是吗?衣服确实还可以。” 谢时微思来想去,见对方的眼神一直看着他的衣服,想来薛远是真心觉得这衣服好看吧。 他也随声应和一句,然后在薛远的对面的沙发上施施然坐下,关心地询问: “昨天你和何姨睡得还好吗?如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不要见外!” 也许觉得是在自己家,他的神情姿态中都透着一股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慵懒随意。 薛远的视线掩饰般地从谢时微脖颈处刺眼的发光般的冷白皮上移开,随即一想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言语,他心中闪过惊讶。 “咳咳,挺好的!” 薛远将十指分开,分别放于两腿膝盖处,目光很是认真看着谢时微回复: “张姨什么都给我们准备好了,暂时不缺东西!” “那就好,嗯?你们吃早饭了吗?” 谢时微靠在沙发后背,神情舒展,语气很是柔和。 “吃了,你.......其实不用如此关心我们的。” 薛远语气颇有迟疑,有些担心自己的话会不会有点不识好歹。 自从昨天他和母亲随着谢时微进入这栋小公寓,装潢低调典雅的布局一进来就让人心生喜欢,就像房子的主人一样。 随后像谢时微在他家说的那样,安排给他们住的房间一人一间,洗漱用具、三件套等都一应俱全,看样子都是新换的,看得出主人的用心。 怕他们不适应,谢时微还特意交代保姆张红梅好生招待他们母子,说他们这是他请来的贵客,什么需求都尽力满足。 对方已经对他和他母亲的帮助已经很多了,过多的善心让他有时感觉承受不起。 “谢时微,真的很感谢你!” 他再一次道谢。 “薛远,我们是朋友吗?” 谢时微其实并不喜欢薛远这个样子。 在他心中,薛远虽然历经磨难,但是却不是一个对生活屈服的人。 他活的肆意随性,有自己的骄傲和性情,而不该如此像现在这样,对自己的这点小恩小惠就唯唯诺诺。 “当然是!” 对方语气充满坚定。 “那这种道谢的话以后就别说了。” 谢时微眼神微沉,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魄力。 薛远见此,沉默地点了点头。 “薛远,我一个住其实也会有点孤独的,你就当是来陪我的吧,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也没有关系。” 谢时微眼尾微挑,桃花眼波光粼粼,里面有调笑,有慵懒,亦有喜悦,好似刚刚突然严肃下来的他是个错觉。 “张姨说,让我提醒你记得吃早饭。” 薛远从沙发上站起,快速地转告张红梅的话,有点不敢看对面人那双灵动的眼睛,“我去看看我妈。” 然后便走出了房门。 谢时微看着对方急匆匆的背影,手掌托着下颌,心中暗想: “这是生气了?” 他好像没有说啥重话吧..... 还有,为啥还要专门提醒他记得吃饭,搞得他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虽然在周末的时候,他有时忙得会忘记时间,会错过吃饭的时间点,但是没每一餐他都有认真吃好吧! “哼!” 客厅内回荡着某人一声骄矜且不服气的轻哼。 第37章 帮忙涂药 兰韵小区,公园。 “书瑶啊,怎么样,姐说得没错吧,多出来走走,人心情都倍好!” 张红梅为人爱笑,说话也直爽率真,没有一点架子。 “张姐说得是!以后啊,我就多出来运动运动!” 何书瑶看着眼前谈天说地,满脸喜悦,普通的一件小事都能够说出一朵花的张红梅,心中的常年郁结于胸的郁闷都少了一些。 早上他们三人起的较早,在吃完早饭后,张姐便邀着她一起到兰韵小区的公园散步来了。 她们两个人年龄相仿,加上有个相同岁数的儿子,一下子就仿佛就有聊不完的话题,一来二去就成了好姐妹。 而张姐见她身体不好,便提议去外面散散步,还说了一大堆运动有助于健康的好处。 开始的时候,何书瑶本来不想去的,但是今天天气实在太好,再加上还有人相陪,有人聊天,她盛情难却,就被这个热情开朗的姐妹拉走了。 “书瑶啊,我昨天一见你就觉得喜欢,还有你那个儿子,真俊.....” 听着耳边张姐的真心诚意的夸奖,何书瑶温柔地笑了笑。 这些年来,她还是头一次有人陪她讲这么多话,还时不时逗她开心。 虽然小远每天都在家,母子俩也会有所交谈,但是小远性子沉闷,除了日常的关心之外,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想到自己的儿子,何书瑶微微低头,眉间多了份愁绪。 但是一想到身侧专门陪她出来散步散心的张姐,她又连忙掩去脸上的不开心。 薛远来到公园的时候,清晨的阳光轻柔并不刺眼,反而有种轻轻抚摸人皮肤的舒适,树上的鸟儿时而发出几声清脆的啼鸣,好似在和树下散步的行人问好。 穿过零零散散同样出来散步的行人,他找到何书瑶她们两人的时候,发现她们俩正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正一脸开怀地看着眼前在花丛中嬉戏的一群小孩子。 他慢慢走近何书瑶,低声喊道:“妈。” 然后又看向张红梅:“张姨。” “哎呀,原来是小远来了,来坐坐!” 张红梅拍了拍身侧的干净的木椅,示意对方别站着,“小远,时微少爷醒了吗?” “醒了,也提醒他吃早饭了。” 薛远态度认真地回答。 “好好好!时微少爷这孩子,啥都好,就是有时容易忘记吃饭哈哈!” 张红梅看着眼前高大挺拔的少年,虽然这孩子不爱讲话,但是却很是有礼貌,做事也沉稳,张红梅也不由提了句: “小远啊,听说是和少爷是同班同学,还真是有缘分呢;少爷这孩子,平时也没见有几个朋友,你还是他第一个带回家来的客人呢。” “如果可以,在学校里,就希望你能够帮姨多照看照看我家时微少爷一下。” 张红梅说的都是心里话,在她心中,已经将谢时微当做自己的孩子了。 “张姐,哪里话,时微这孩子,我也喜欢,在学校有事的话,肯定会让小远多帮忙的!” 何书瑶立马应承。 薛远也随即点头。 张红梅见对方都说好,脸上笑得更加和蔼。 她觉得时间也不早了,家中还有卫生要打扫,便先告辞回公寓了,留下薛远母子二人坐在公园长椅上。 “小远,刚刚妈说的也不是场面话,以后有事多帮帮人家,做人要感恩。” 何书瑶见自家儿子神色凝重,从头到尾不发一声,还以为对方不想帮忙了,语气也带了点焦急: “儿子啊,听说时微这孩子也不容易,小小年纪父母就不在了,现在人家帮了你这么多.....” “——什么?” 薛远一怔,语气带着急促,刚刚他只是在思考,自己有哪些东西可以拿得出手罢了。 没想到,却听到了如此一个消息:“他的父母都不在了吗?” “是啊,听张姐说,从她应聘以来,这孩子都是一个人孤零零住,也没见其他亲人朋友。” 何书瑶眼中染上了一丝哀伤,语气也轻飘飘。 “我知道了。” 薛远不由握了握拳,低声承诺。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也刺眼了不少。 薛远便扶着何书瑶回到了公寓,客厅内已经不见了谢时微的身影,想来应该回房去了。 等薛远在房间内安顿好何书瑶,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他发现张红梅正一脸着急地拿着一盒东西,正要往二楼赶。 “张姨,出什么事了吗?” 薛远连忙询问。 “哎,小远回来了,少爷的手背不知道怎么红了,要我去拿点消肿镇痛的药膏。” 张红梅说完,一脸愁苦:“我问少爷什么原因,他也不说,这孩子。” 薛远一听,无端便觉得是昨天的对方出手的原因,只是这个原因,他也不好告诉眼前一脸担忧的女人。 “张姨,让我去送吧。” 谢时微手部受伤,其实也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帮他。 他现在看见了,出于关心,也该做点什么。 “哎呀!行行行!少爷在书房,最右侧那间,你直接敲门进去便好。” 张红梅见薛远如此上道,一脸笑嘻嘻地将药膏递过去。 朋友之间就该多交流,多关心彼此! 看着薛远踏楼而上的背影,张红梅笑得一脸欣慰。 二楼的布局比一楼更加简单却不失格调,环境也更加幽静怡人。 薛远按照张姨的提醒,找到了最右侧的那间房,一手拿药,一手中指弯曲,轻敲了房门三下。 “进来吧。” 听到谢时微清清冷冷的回复,薛远推门而入。 谢时微从电脑上处理着的公司文件中抬头,神情不由郁郁。 刚刚吃饭的时手背和手指的刺痛只是毛毛细雨,自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自己只不过是用手指敲打了几封邮件,手指关节处就不行了,一打字手就痛。 他气得不由将电脑给关机了,大不了今天就不工作了。 听见房门响起,他料想应该是张姨拿药回来了,便让对方进来。 却没想到进来的却是早晨“生气”走远的薛远。 “薛远,怎么是你?” 谢时微眼中疑惑。 “听说你手痛,张姨让我给你送下药。” 薛远走到书房一侧的沙发旁,对谢时微招了招手。 谢时微在对方的示意下坐在了他的身侧。 “药给我吧,你有其他事的话就去忙吧。” 谢时微伸出手,结果对方却一脸严肃认真地望向他,还直接将他的手掌翻过拉到眼前。 “?” 谢时微一愣,想要抽出手掌,却纹丝不动,好似又回到了昨天某个场景。 薛远看着眼前白皙细腻的手背和手指关节处染上的微微红肿,眼色一沉。 “我帮你涂。” 他好似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迷惑不解,沉闷地回了一句。 见对方的手一直不老实,接着语气严厉道:“别动!” 谢时微被他冷硬的话一镇,也安静了下来。 他侧着头看向薛远严峻的侧脸,对方的眼型狭长锋利,一旦严肃起来,很能震慑人心。 对方拿出盒子内的棉签,用棉签沾染够了白色的药膏,便托着他的手轻轻地搽了起来。 看着薛远异常认真的举动,谢时微心中感觉有丝丝暖意流过。 “薛远,你不生气了?” 瞧着如此和谐的氛围,谢时微桃花眼一扬,笑意荡漾。 “什么?” 薛远帮他涂着药,耳边的呼吸声拂过他的脖颈,心中莫名有点烦躁。 辨别出对方话中的意思,他沉着脸,低声道:“我没有生气。” “哦哦,那是我理解错了......” 冰凉的药膏涂在手背上很是舒服,连骨头缝里透露出的阵阵刺痛都减轻了不少,谢时微喃喃自语。 没想到下一刻对方力度变重:“——啊.....你轻点啊!” “对不起.....”对方语气饱含歉意。 “额....我也有没有怪你的意思。” 谢时微被对方的道歉弄得莫名其妙,感觉现场的气氛有种变僵的趋势,他笑道: “你手艺还不错嘛,谢谢啦。” “不客气。” 不愧是男主,真是高冷。 他还真是有点猜不透呢。 第38章 何洛发难 周末转瞬即逝,又到了按时上课的日子。 星期一清晨,何书瑶依旧和张红梅去公园里散步去了,留下客厅内两个穿着校服的少年。 谢时微看着对面和他一起用餐的薛远,经过昨天上午两人涂药的“友好的交流”,即使薛远那天一出门便一声不吭地跑去兼职了。 他也觉得他和男主之间的关系好像变好了不少。 不然对方怎么会和他一起吃饭呢? 谢时微嘴角不由染上一份笑意,看来自己运气还不错嘛。 现在的自己,和原书的男主和白月光都成了好朋友,以后撮合他们在一起岂不是轻而易举。 谢时微放下碗筷,拿餐巾纸擦了擦嘴角,见对方也吃好了,便说道: “我们走吧,程言说他也到了。” 刚巧,他们收拾好书包,程言的车便开来了。 他们两个人神色各异却又步调一致地坐上了车的后座,一左一右。 程言透过轿车的后视镜,看向后座的两个少年。 完全不同类型的容貌,却都异常的出众优越。 明明都还是十七八岁的高中生,都莫名有种不容忽视的气势。 程言看着看着,就苦逼地觉得自己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明明是谢时微一人的司机,怎么感觉忽然成了他们两个人的司机呢? 可惜,程助理的苦闷无人得知...... 黑色轿车在人流不多的老地方停下,谢时微和薛远依次下车。 在程言的关心下,他们同行走过斑马线,身影淹没于校门口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同学们之中。 —— 薛远一到教室,钟鑫鑫和赵磊便一脸好奇兴奋地围了上去,问东问西,想要得知薛哥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最后却被薛远以快上课的名头赶走了。 钟鑫鑫信以为真,便接着快速地吃着桌上的包子,他怕待会上早读课了,自己还没有吃完。 不然早读课偷吃的话,再被老王发现,又免不了被一顿丑骂。 赵磊却莫名嗅到一丝异样,他挠了挠被自己“母老虎”老妈抓去染黑的头发,一脸沉思。 阮清也有点好奇,谢时微便给他讲了一些事情。 他还着重夸奖了几句薛远的孝心和沉稳的性格,希望能够借此让阮清加大对薛远的好感。 毕竟,阮清本人就是一个很有孝心的人;之前聊天中,阮清也透露出自己对沉稳可靠的人颇有好感。 果然,他一说完,对方眼中也露出赞赏。 谢时微眼中含笑,觉得今天应该会是个特别顺心的一天。 结果fg不能随便立,他又被打脸了! 他们照常度过早读,星期一第一节课,是铁打的数学课。 即使是和蔼可亲的老王同志亲自授课,但是也不能避免大家受到的伤害。 下课铃声响起,班上哀鸿遍野。 李晓晓顶着个“数学困难户”的名头,再一次向自己的同桌询问题目。 上一节课的那道压轴题她还是没有听懂。 无奈啊...... 谢时微习以为常,拿出一张白纸,认真地给对方讲解,声音清冷动听,解题步骤引人入胜。 “懂了吗?” 李晓晓看完,睁大了眼睛,内心感慨不愧是我的同桌,好厉害。 “我懂了,谢谢同桌呜呜。” “卧槽!厉害了!” 而这么直截了当的一句“国粹”般赞美,是班上刚刚跑来、悄悄听讲的周帅同学发出的。 “刚刚老班那个解法我也没听懂,但是你这样解就感觉就很简单,佩服佩服!” 周帅天生自来熟,声音响亮,人缘又好,加之身为数学课代表,瞬间便引来了其他同学的凑热闹。 “我看看,真的不错诶,我这个学渣都看懂了哈哈哈!” “大神原来在我身边!!!” …… “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只是老师讲的方法比较常规,虽然复杂了一点,但是适用大多数题目,而这几种方法只有特定情况才更加简单。” “数学要学好,平时还是需要多练多总结!” 谢时微对大家夸张的赞美显得略有不好意思。 大家都是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大部分人都很是真挚淳朴,看着被一群人包围的自己,谢时微突然有些失笑,也感受到了一种前世自己没有体验过的高中生活的乐趣。 但是,有赞美的地方自然有不屑和嘲讽。 “不就是一种新解法吗?怎么就成大神了,这年头大神这么好当啊!” 说话人的语气透着一股阴阳怪气,由于声音细长,班上很多同学都听到了,顿时刚刚和谐的氛围略有僵化。 周帅一听这阴阳怪气的嗓音,顿时就火大: “何洛,你什么意思?有本事说清楚!” 何洛转过身看向周帅,他戴着一副宽大的黑框眼镜,厚重的刘海下隐约可以看到几颗痘痘和泛黄的痘印。 他的眼神带着嘲讽投向谢时微: “我是说,某些人不就是懂得几道题吗?怎么还要宣扬地天下皆知呢?” “这么厉害,怎么不去重点班1班呢,为什么来9班这个普通班,在9班装什么大神?真是搞笑!” 何洛说完,脸上透着的“瞧不起”实在是过于惹眼和欠揍。 “何洛,你是不是有病,谢时微讲题关你什么事!” “就是就是,人家谢时微就是厉害,我们就夸他怎么了!” “何太监,你这么喜欢1班,何必拉踩9班,人家1班不也照样淘汰你?” “自己技不如人被淘汰,天天瞧不起9班,有本事就别待在9班啊。” “快给谢时微道歉!” 大家议论纷纷,都给谢时微打抱不平并要求何洛当众道歉。 其中,就不乏刚刚请教谢时微问题的李晓晓。 这事因她解题而起,她自然维护自己的同桌。 何洛看着众人维护谢时微的神情,尤其是自己暗恋的女生李晓晓也一脸气愤地看着自己。 他刚刚出言讽刺谢时微,就是看到李晓晓崇拜的眼神,让他气急烦躁。 还有的一个便是,上次英语课谢时微出尽了风头,大家都夸对方仗义威风。 而自己却被张芹芹一顿讽刺,心中也不由染上了怨恨。 凭什么谢时微就能够轻而易举得到班上同学的夸奖,而对于他何洛的优秀,大家却常常避而不见。 现在听到班上一些同学的嘲讽,加上听着那些踩住了自己内心痛点的话,何洛气地咬紧了后槽牙,气得他当众放狠话: “你以为我想和你们这些差生一个班级吗?” “下个学期升班考试,我一定要重回重点班1班,你们走着瞧!” 怼完班上的同学,他目光再次恶狠狠地射向谢时微: “谢时微,有本事我们来打个赌吧,下个月的月考,如果你能考赢我,我就公开向你道歉! “不然的话,你就公开承认自己技不如人、爱慕虚荣。” 何洛说完,便一脸挑衅地看着谢时微。 他说出这样的赌约,自然是有自己的底气。 高一升高二年级的期末考试的时候,由于自己发挥失利,一把掉到了这个差班。 今年升高三,他一定要重新回到1班。 虽然他的成绩挤不进年级的最前列,但是最近好几次的月考,他都能挤进重点班的排名,这也是他放狠话能够进入1班的原因。 以及,他看过谢时微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只能算中等水平。 而他何洛却是9班的班级第一,他完全有信心赢他! 但是何洛还没有等谢时微答复,一道冷厉带着不耐烦的声音却从角落里传过来了。 “——吵死了!” 第39章 接受赌约 薛远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他平时课间时间总喜欢假寐。 此时众人见他一脸烦躁,便觉得是刚刚大家的争论打扰到了他的休息。 薛远将修长的大腿从显得拥挤的桌子底部抽出,此时的他就好像一头被人搅乱清梦的雄狮,散发着威慑入侵者的冷气。 在众人安静、惊怯的目光中,他一脸狠厉地朝何洛走来。 何洛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薛远,对方的脸色比往常显得更加冷漠凌厉。 他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心脏也一时仿佛停止了跳动,一股冷气顺着脊椎爬上天灵盖。 手指紧张地抓着书桌的一角,何洛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做最后的挣扎: “薛远,你不要过来啊!学校是禁止打架斗殴的!” 围观的同学听见何洛带着哽咽的嗓音,显然大部分同学都想起来当初王涛的下场。 有些胆小的同学马上就跑出去叫老师了,这种场面实在是可怕! 也有些同学,不想事情闹大,弄得不好收拾,便跑过来想拉住薛远。 “——薛哥,你消消气啊!” “——薛哥,他经不起你打啊!” “——何洛不值得您动手啊!你就当他刚刚在放屁!” 赵磊和钟鑫鑫见状,也立马就跑过来想阻止这场感觉一触即发的“战斗”。 但是薛远并没有停下走向何洛的步伐。 “薛远,打架不好,别打啊……” “薛远,别动手!” 阮清和谢时微的声音同时响起。 前者带着对朋友的焦急和担忧。 后者言辞冷静,有丝命令。 薛远脚步一顿,只见他伸手一把搭在何洛的肩膀上,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你挡着道了,让一下!” 声音低沉,语气冷漠。 然后便擦着何洛僵硬的身体而过,从教室的前门出去了。 众人看着令人害怕的“血|溅9班”的斗殴并没有出现,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被包围的谢时微看着薛远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看来,白月光的劝导还是挺有作用的! 大家都以为自己的劝导发挥了作用,还以为这场争执只是虚惊一场。 只有何洛现在还在恍惚之中,肩膀上不断传来的阵阵刺痛真切地提醒着他当时的绝望和无能为力。 他抬起冒着冷汗的头,本想回到自己的座位。 但是却发现谢时微正冷漠地注视着自己,自己这幅丑样子,他一定在笑话吧。 不仅是谢时微,全班的同学都应该在看他的笑话吧! 何洛藏在黑色眼镜下的双眼闪过一丝难堪和憎恶。 太讨厌了!这群人! 惧于刚刚薛远的威慑,他已经不想继续刚刚那个赌约了,只想好好回座位平复一下自己杂乱的心情。 可是,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谢时微却在此时开口了! “何洛,我接受你的赌约!” 同班同学一听,小心脏又被提了起来,顿感一波暂平,一波却又起。 “小谢啊,不要冲动啊!” “何太监这人虽然不咋样,成绩却是他的长处。” “他拿自己的长处和你打赌,不要中计了!” 何洛深吸一口气,看向众人,脸上带着一丝狰狞,声音也更加细长尖锐: “我本来想放他一马的,这次是他主动应战,就不要再怪我欺负新同学了。” 谢时轻敛眼眸,嘴角扬起一道冷淡的弧度,好似没有看到何洛的幸灾乐祸和阴阳怪气。 何洛顿时有一种重拳出击,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不过,我想改一下赌注,我输了,随你提要求!” “但是,如果你输了,不用给我道歉,但是却要给高二9班的全体同学道歉。” “为什么?” 何洛不解。 这个赌注谢时微根本不获利。 大家显然也感到惊讶,不过也有一些同学猜到了谢时微的用意。 看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目中无人、自命不凡错误的何洛,谢时微看向他的眼神锐利,冷光灼灼。 “你可以对自己的班级没有集体归属感或荣誉感,但是却不应该通过贬低自己的班级和同学来彰显自己可笑的自尊心。” “高二9班的存在没有错,9班的同学更没有错,他们不应该遭到你的谩骂和诋毁!” “他们身上也有你没有发现的优点,而成绩也并不是评价一切的标准。所以,你应该为自己的言论向他们道歉!” 听到谢时微掷地有声的答复后,围观的一些同学都好似受到了鼓舞。 是啊!虽然他们有些人成绩不好,是老师眼里的差生,班级也不好,是那些重点班学生眼里所谓的差班。 但是,你凭什么这样理直气壮地拉踩我们! 难道就凭你自己可以跻身重点班的成绩吗? 你往上走没有错,错的就是不该踩着别人的伤口彰显自己的优秀和独特! 而且我们也不是一无是处,你能往上走,我们照样也可以! 何洛看着大家认同的眼神,咬了咬牙,他不会输的。 反正离高二结束只剩不到2个月的时间了,等他高三升入重点班,自己自然也不会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了。 “我答应!” 薛远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他平时课间时间总喜欢假寐。 此时众人见他一脸烦躁,便觉得是刚刚大家的争论打扰到了他的休息。 薛远将修长的大腿从显得拥挤的桌子底部抽出,此时的他就好像一头被人搅乱清梦的雄狮,散发着威慑入侵者的冷气。 在众人安静、惊怯的目光中,他一脸狠厉地朝何洛走来。 何洛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薛远,对方的脸色比往常显得更加冷漠凌厉。 他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心脏也一时仿佛停止了跳动,一股冷气顺着脊椎爬上天灵盖。 手指紧张地抓着书桌的一角,何洛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做最后的挣扎: “薛远,你不要过来啊!学校是禁止打架斗殴的!” 围观的同学听见何洛带着哽咽的嗓音,显然大部分同学都想起来当初王涛的下场。 有些胆小的同学马上就跑出去叫老师了,这种场面实在是可怕! 也有些同学,不想事情闹大,弄得不好收拾,便跑过来想拉住薛远。 “——薛哥,你消消气啊!” “——薛哥,他经不起你打啊!” “——何洛不值得您动手啊!你就当他刚刚在放屁!” 赵磊和钟鑫鑫见状,也立马就跑过来想阻止这场感觉一触即发的“战斗”。 但是薛远并没有停下走向何洛的步伐。 “薛远,打架不好,别打啊……” “薛远,别动手!” 阮清和谢时微的声音同时响起。 前者带着对朋友的焦急和担忧。 后者言辞冷静,有丝命令。 薛远脚步一顿,只见他伸手一把搭在何洛的肩膀上,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你挡着道了,让一下!” 声音低沉,语气冷漠。 然后便擦着何洛僵硬的身体而过,从教室的前门出去了。 众人看着令人害怕的“血|溅9班”的斗殴并没有出现,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被包围的谢时微看着薛远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看来,白月光的劝导还是挺有作用的! 大家都以为自己的劝导发挥了作用,还以为这场争执只是虚惊一场。 只有何洛现在还在恍惚之中,肩膀上不断传来的阵阵刺痛真切地提醒着他当时的绝望和无能为力。 他抬起冒着冷汗的头,本想回到自己的座位。 但是却发现谢时微正冷漠地注视着自己,自己这幅丑样子,他一定在笑话吧。 不仅是谢时微,全班的同学都应该在看他的笑话吧! 何洛藏在黑色眼镜下的双眼闪过一丝难堪和憎恶。 太讨厌了!这群人! 惧于刚刚薛远的威慑,他已经不想继续刚刚那个赌约了,只想好好回座位平复一下自己杂乱的心情。 可是,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谢时微却在此时开口了! “何洛,我接受你的赌约!” 同班同学一听,小心脏又被提了起来,顿感一波暂平,一波却又起。 “小谢啊,不要冲动啊!” “何太监这人虽然不咋样,成绩却是他的长处。” “他拿自己的长处和你打赌,不要中计了!” 何洛深吸一口气,看向众人,脸上带着一丝狰狞,声音也更加细长尖锐: “我本来想放他一马的,这次是他主动应战,就不要再怪我欺负新同学了。” 谢时轻敛眼眸,嘴角扬起一道冷淡的弧度,好似没有看到何洛的幸灾乐祸和阴阳怪气。 何洛顿时有一种重拳出击,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不过,我想改一下赌注,我输了,随你提要求!” “但是,如果你输了,不用给我道歉,但是却要给高二9班的全体同学道歉。” “为什么?” 何洛不解。 这个赌注谢时微根本不获利。 大家显然也感到惊讶,不过也有一些同学猜到了谢时微的用意。 看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目中无人、自命不凡错误的何洛,谢时微看向他的眼神锐利,冷光灼灼。 “你可以对自己的班级没有集体归属感或荣誉感,但是却不应该通过贬低自己的班级和同学来彰显自己可笑的自尊心。” “高二9班的存在没有错,9班的同学更没有错,他们不应该遭到你的谩骂和诋毁!” “他们身上也有你没有发现的优点,而成绩也并不是评价一切的标准。所以,你应该为自己的言论向他们道歉!” 听到谢时微掷地有声的答复后,围观的一些同学都好似受到了鼓舞。 是啊!虽然他们有些人成绩不好,是老师眼里的差生,班级也不好,是那些重点班学生眼里所谓的差班。 但是,你凭什么这样理直气壮地拉踩我们! 难道就凭你自己可以跻身重点班的成绩吗? 你往上走没有错,错的就是不该踩着别人的伤口彰显自己的优秀和独特! 而且我们也不是一无是处,你能往上走,我们照样也可以! 何洛看着大家认同的眼神,咬了咬牙,他不会输的。 反正离高二结束只剩不到2个月的时间了,等他高三升入重点班,自己自然也不会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了。 “我答应!” 第40章 甜就够了 被通风报信的学生惊来的王国伟,撑着个圆润的身体小跑着赶来,生怕有人惹到了薛远这个“能动手就不动嘴”的煞神,然后被开了脑壳。 老王跑得焦急,连头上那几根稀疏的头发也不由地飞了起来。 在看到薛远独自一人、神色正常地站在教室外的长廊上吹风时,老王揩了揩脸上的冷汗,悬着的心不由松了半吊。 还好还好,看样子应该没打起来! 但是往教室里面一瞧,嘿! 自己班上的小兔崽子依旧围成一圈,前后左右个个伸着个脖子在围观、争执着什么,有些人脸上还冒着气愤。 这还了得! 老王佯装镇定,姿态威严地一进教室,大声一喝: “——小兔崽们,你们聚在一块干嘛呢?打架呢?” “——还不赶快回座位坐好,马上上课了!” 全班同学一听,叽叽喳喳散开,各回各座。 周帅见状,立马嘻嘻哈哈跑过去,化解刚刚僵硬的氛围,打趣道: “老班,我们在一起玩呢?没打架哈哈哈!” 瞧见真没有什么动手动脚的场景出现,老王才松了一口气。 嗐,这群小兔崽子真是操心死他了! 头发又要掉了…… 只是,经此一遭,在往后的日子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老王感觉这群小崽子们学习态度都端正认真了许多。 难道是小兔崽子们良心发现他日渐秃颓的发际线了?!! 老王的想法,大家未必可知。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经过这一场争执,高二9班的很多同学内心都受到了触动。 既然别人瞧不起自己,那就努力让别人看得起。 不就是学习吗?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于是,此后一段时间,高二9班仿佛打了鸡血一样,学习氛围浓厚,大家的成绩也肉眼可见地得到了提升。 看着其他班的班主任投来的羡慕的目光,老王的眼睛笑得都快睁不开了。 只是苦了被迫内卷的隔壁班的同学…… 以至于9班的同学常常收到隔壁班同学莫名其妙的幽怨眼神。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 ……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下课铃声一响,大家都如同脱缰的野马,直冲学校食堂。 干饭魂熊熊燃烧,你追我赶,大有你我一较高低的气势。 赵磊在和薛远打了声招呼后,便被一脸焦急的钟鑫鑫拉走了,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快跑,鸡腿又要没了……” 教室内除了零星几个同学外,大都不见人影了。 谢时微反身坐在座位上,细长的手指无聊地转着笔,从他这个姿势和方位,恰好可以透过教室后门看见外面走廊上的场景。 他桃花眼底暗含兴味,视线瞧着门外长廊背对他交谈的两人。 一人低头聆听,神情认真;一人眉眼带笑,娓娓而谈。 和上次个星期一初见的场景异常相似。 上次是因为阮清救了昏迷的薛远,这次是因为刚刚的争执和劝说? 【哇哦!看来男主和白月光发展得不错哦!】 001顺着宿主的打趣的目光,正好看见了两张熟悉的侧脸。 【宿主大大,根据系统的判断,从课间争执中阮清成功阻止薛远来看,阮清应该在薛远心中占据了一定地位了。】 001语气轻快,很是开心,话里话外都带着无限畅想: 【只要这两人像这样好好地发展下去,然后我们俩竭尽全力为他们消除人生道路上的障碍,别像原文结局死的死,伤的伤,我们就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啦。】 “嗯。” 谢时微点头认可。 门外两人相谈甚欢,他收回视线,调换坐姿,拿着手上的笔轻点桌面,开口道: “下一个重要剧情是什么?” 他虽然对系统给的资料都熟记于心,但是在执行任务中的一些重要剧情却是需要系统标注并发布的。 这些重要剧情是【be文拯救】系统按照原书的大纲统计出来,可以促进两人关系从生疏到亲密甚至升华的不可缺少的情节。 就像是上次“白月光救昏迷男主”的剧情,当任务完成时,男主和白月光的关系也得到了质的突破。 所以这些重要剧情一定要发生,否则就有可能会影响男主和白月光故事线的发展。 但是他可以从中干扰,消除主角所受的负面影响。 【是这段“男主被冤枉,白月光暖心安慰”的剧情。】 001看了眼系统界面,认真回答。 谢时微在脑海中将该剧情与书中的内容快速地一一对应,在看到薛远被人辱骂指责却无法反驳的画面时,眼中的兴趣变为了冷冽。 他轻声笑道:“他们甜就够了,冤枉就不必真受了。” 001没有反驳,宿主只要保证两人在这段剧情中情谊加深便可。 听到身后的沉稳的脚步声,谢时微头也不回地问:“聊完了?” “嗯,我们可以走了。” 薛远看着身前安静坐着等人的少年,立即答道,对方也许是等久了。 “阿清呢?” 谢时微转身疑惑询问,一瞧,身后已经不见了阮清的身影。 “他去食堂吃饭了。” 对方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半分刚刚和人家阮清热聊时的“快乐”。 谢时微心中暗叹:男主不会还是个闷骚吧? 他抬眼看向对方深邃的俊脸,怎么感觉越看越像呢! 他无奈说道:“那回家吃饭吧!何姨在等你呢!” 现在离下课都过了十分钟有余,往常这个时间,他都坐在回家的车上了。 说罢,谢时微便抬腿从座位上站起,直接往前门走去。 薛远尚在思索对方那莫名其妙的眼神,见少年离开,又紧随其后。 早上回校的时候,谢时微在车上特意询问过薛远,中午是在食堂吃饭还是与他一起回家吃饭。 对方选择了后者。 谢时微便以为对方是挂念公寓中的母亲。 与何书瑶聊天中得知,薛远每次上学中午都会回家为她做饭,因为她的病情需要远离油烟。 晚上还好,薛远不需要来回跑,她只需要将中午的饭菜加热一下便好。 谢时微心想,在这种情况下,薛远也习惯了陪母亲用餐吧。 说实在的,他挺佩服薛远的。 从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走来,薛远到现在除了人有点冷,却还没有长歪,还是挺厉害的。 只是,未来就不好说了…… 第41章 最会疼人 两人照旧坐上程言接送的的轿车,谢时微闭着眼睛,想着事情,背靠座椅。 午时阳光的暖意和着清风透过车窗吹在脸上,舒适撩人,让人觉得时光静好。 若是身侧的某人,不要时不时投来的几道欲言又止又难以忽视的眼神,就更清净了。 谢时微神情慵懒,语调拖长道:“有什么事要说吗?” 薛远闻言,见自己的举动被察觉,眼神也变得光明正大,直视眼前的少年。 阳光沐浴下的少年,冷白色的皮肤仿佛在发光,俊秀的眉眼舒缓闭合着,特别像一只在晒着太阳的白色波斯猫,高贵慵懒。 薛远见此,冷硬的脸上闪过一丝纠结,最后还是低声道: “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太冲动了。” “?” 他太冲动了?他哪里冲动了? 谢时微侧头睁眼,漂亮的桃花中充满了错愕。 大哥,冲动的明明是你自己吧? 看你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全班同学都快拉着不住了! 如果不是有阮清在场劝导,都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惨案”。 薛远见对方只是颇为震惊,却不含恼怒,便又郑重其事地说: “你不该一气之下便和河洛打赌的!” 听着耳边严肃低沉的嗓音,谢时微心中好笑,念及自己的刚刚的想法,语气幽幽道: “你不觉得你自己也有问题吗?” 对方迟迟不回,眉骨带着郁气,显然陷入了深思。 不知道是在反省,还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谢时微想到对方课间动怒,也有为自己出头的好意,便也不打算为难他了。 他勾唇一笑,脸上是一派自信坦然,“放心!我既然和他打赌,就不会输!” 言罢,身侧某人刚刚一直冷峻的容颜也稍稍缓和了一丝。 很快,车子便到家了,谢时微脸上也多了份愉悦。 毕竟,想到张姨做的饭菜,他也饿了。 果然,人生在世,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在他颇为期待跨出车门的时候,没想到刚刚一直沉默不语的薛远,突然蹦出了一句: “下次不会了。” 谢时微心中感慨万分,暗叹说句话都要琢磨这么久。 脸上却是一派深以为然,还语重心长道:“以后吧,能讲道理就少动手。” 这次薛远发怒想动手揍人,还有朋友同学在身侧拉着,还有白月光的在场劝阻。 以后如果也发生了这种小小的摩擦,又恰巧大家都不在场,薛远岂不是要直接开打。 他倒是不担心薛远在打架中吃亏,他可是见过对方以一打七的名场面。 即使后来输了,但这也不能否认对方有这个实力啊。 谢时微就怕薛远被人事后报复罢了。 两人与程言踏入公寓,一进客厅,满座的饭菜,荤素搭配,色香味绝。 香味飘散在外,引得程言一进门便朗声夸赞: “张姨,你今天做的饭咋更香了呢!弄得我天天期待着张姨你做的饭!” “哈哈,小程的嘴就是甜!今天看你能吃几碗?” 张红梅听着程言虽然夸张却尽显真心实意的赞美,笑得合不拢嘴。 “来来来,少爷,小远!” 张红梅将厨房里炆着地鸡汤端上餐桌,连忙招呼下课回来的两位少年,“姨和书瑶都等着你们呢!” 随后,大家一一入座。 一桌五人,薛远和何书瑶同坐一侧,其余各占一边。 饭桌上,最为活跃的便是程言和与其斗嘴的张红梅,其次便是温声附和的何书瑶。 最为安静少言的,就当属他们两位年龄最小的高中生了。 “小谢,小远,你们两个也说说话嘛,和我们讲讲学校发生了什么趣事呗?” 何书瑶看着身侧和眼前皆低头吃饭的少年,眉目柔和询问。 这两孩子,小小年纪,咋都个个老气横秋呢! “妈,没趣事,和往常一样。”薛远淡淡回答。 谢时微见何书瑶脸上染上遗憾,突然计上心头,声音泠泠: “何姨,我这里倒是有一件和薛远有关的事情,就是今天上午发生的呢!” “小谢,那你快说说看!” 何书瑶眼中一亮,语气都轻快了不少,显然很是期待。 “哈哈,少爷快讲讲,让姨也听听这年轻人的趣事。” 张红梅也打趣道。 谢时微假意沉吟片刻,果然看到薛远僵硬的双手,连吃饭都停了下来,只是依旧低着头,看出表情。 他眉眼盈盈,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随即道来: “上午课间的时候,我不小心和班上的同学发生了争执,然后薛远.....” 他语气一顿,张红梅和何书瑶都不由放下了碗筷,莫名有点焦急担忧。 一个是担心自家少爷在学校被人欺负。 一个是忧心自己儿子做出出格的事情。 而程言却是一脸好奇,接着问:“然后呢?薛同学帮你解围了吗?” 谢时微看着紧攥竹筷,神情凝重的薛远,脸上露出了今天最为开怀的笑容: “真聪明,你猜对了!” “薛远以理服人,让对方羞愧难当!我真的特别感谢他帮我解围呢!” 他眼神一转,注视着眼前的身体微微放松的薛远,颇为恶趣味道: “薛远,你说是不是呢?” 谢时微的话,众人当然是深信不疑,大家都立刻转向薛远。 薛远掩饰般拿起碗筷夹起身侧的菜,状似无恙,神色坦然,低声回应: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哈哈,你这孩子,性子这么沉闷干什么!” 何书瑶看着自己儿子如此不开窍,不由笑着责骂。 人家小谢专门在饭桌上夸赞他,他怎么还一脸不高兴呢! 谢红梅一听薛远给自家少爷解了围,对这孩子也越看越喜欢,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和蔼可亲,嘴上连忙给薛远说好话。 “书瑶啊,别看小远性子闷,这种性格的孩子最会照顾人哩!” “以后啊!也最会疼老婆哩!” 此话一落,两位女人笑意满满。 程言低头干饭。 薛远沉默不语。 “——咳咳!” 谢时微却不由一呛。 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他尴尬地摆了摆手,“吃太急了,你们继续。” 接过薛远主动给他倒的温水,谢时微轻抿一口,精致的脸上满是无语。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第42章 寝食难安 夜晚,冷色调的书房内,柔和的灯光为其增添了几丝暖意。 静谧的环境下,电脑屏幕前的少年显得异常清冷严肃。 打开的界面是一篇长达上百页的新产品介绍和销售计划报告,这是谢时微刚刚晚自习回家路上收到的来自公司代理人的汇报。 这算是他公司的第一件真正意义上面向大众销售的智能产品,全线销售时间就在下个月月初。 在将文档最后一页浏览完毕后,谢时微眉眼才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神色,身体上的倦意也慢慢升起。 今日好事成双,就在下午的时候,程言汇报,淮南市最好的医院的外科专家他预约成功了,就在这周周末。 经过这几天和薛远母子的相处,他也自然感受到了何书瑶对薛远的重要性。 在现在的薛远眼里,这应该是他在这个世间最后一个亲人了吧。 薛远拼命赚钱,自己却省吃俭用,平日里除了校服,身上就只有那几件耐穿的黑t恤。 究其原因,还不是他将绝大多数辛苦赚来的钱花在了何书瑶的身上,那个长年时好时坏,难以痊愈的病体上。 就算如此,薛远苦苦维持的世间最后一丝温暖终究还是消散在那个寒冷的冬日。 系统给的资料中,并没有给出何书瑶的具体病因,作者只用简单的一段话给了这个可怜的女人一个的凄惨的结局。 “病床的女人异常消瘦,眼窝深陷,皮包骨的模样几乎辨认不出原样。她的嘴角还残留着刚刚因为咳嗽染上的血迹,刚刚胸腔处还在急促呼吸的她,转眼间便没有了生机。只有那双未闭的双眼死死盯着前方,像是在等待着谁。” 文字是如此的冰冷,却又苍白无力。 何书瑶死了,死在了那个孤独寒冷的冬日。 薛远却没有见到对方最后一面。 那时候的薛远已经被上京的顶级豪门周家找回,但是却被家中长辈严令软禁,不得探视何书瑶。 对方瞧不上何书瑶这个“不入流”的女人,却也不想让流着自家血脉的孩子流失在外。 那时的薛远,孤立无援,只得苦咽恨意,无力还手。 后来,还是在白月光的陪伴下,他才慢慢走出这段痛苦的回忆。 在薛远与周家的斗争中,他身边的朋友也一个个死的死,伤的伤,走的走,最后就只剩下白月光一人相伴了。 只是,这个贼作者,结局竟然还将白月光给写死了。 薛远还不黑化,还不不疯批,怎么可能? 谢时微思绪回转,压下心中的波动,根据书中描述和他这几日的观察,何书瑶的症状应该与心肺有关。 前世的他,也常常心肺不好,夹杂着其他病因,不是咳嗽,就是咳血。 也许是同为过病患的缘故,他对何书瑶更具同理心,也多一份包容和关心。 将电脑关机,谢时微走出书房,本来想直接回自己的卧室睡觉,却发现楼下的客厅开着一盏小灯,散发着盈盈微光。 薛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桌上放着一杯早已不冒热气的白开水。 即使是低头弯腰坐着,对方高大的身躯隐隐约约掩于昏黄的微光中,也让人难以忽视。 谢时微打着哈欠,这么晚了,薛远还不去睡? 在想什么? 他不由调转方向,走下楼梯。 从听到楼上轻微的关门声起,薛远便有所察觉,他身形微动,便想起身回自己房间。 他半夜坐在这里,确实是在想一些让他心绪难宁的事情。 他与母亲这几日,在谢时微家借住,少年家中众人,从程哥程言到张姨张红梅,他们一个个都待他们特别热情友好,好似家人。 在这几日,他也观察到何书瑶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连带着身体都没有以前咳得多,这些改变都离不开少年的帮助。 不管是整洁干净、设备齐全的卧室、每日餐桌上必不可少的补汤,还是他意外了解到与何书瑶整日聊天解闷的张姨,都是少年特意叮嘱过的。 这些默默无闻的好意,却让他有时颇具负担,寝食难安。 他时常担心他自己无以为报,辜负对方心意。 现如今,只希望自己能够在一些小事上能够帮到对方吧! 还有,考虑到久住别人家,主人家虽然不介意,但是他们母子也心中难安。 这几日要上学,他也没有时间去修补家中砸烂的家具、房门。 等这个周末,他放假了,他便向少年提离开吧。 听到了由远及近熟悉的脚步声,薛远抬头一看,是刚刚从楼上走下来的人。 “你不睡?” 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倦意和干涩,却有丝莫名的软,身上穿着洗漱后换上的洁白的棉质睡衣,慵懒中带着可爱。 完全和白日里不同的样子。 薛远眼神转向面前的水杯,嗓音微沉:“马上就去。” 他只是在房间睡不着,出来坐坐罢了。 却没有想到会惊动了少年。 “好吧。” 谢时微见对方不想多说什么,便收回了再次询问的话语。 “你是要喝水吗?” 察觉到少年望向客厅饮水机一侧的视线,薛远细心询问道。 谢时微点头,确实是打算去接杯水喝,一晚上没喝水,他的嗓子都有点干了。 于是,他便见沙发上的男生站起,大步走向饮水机。 等回来的时候,一杯水温度适宜的水便递到了他的手上。 在对方注视的眼神中,他细细地喝了一口。 竟然是甜的! 谢时微眼中微讶,无声询问对方。 “我加了蜂蜜。” 薛远见少年眼中透露出的愉悦,平日里削薄的嘴角也不由勾起。 看来白天,阮清说的没错,少年果然喜欢吃甜食。 “谢谢啦!” 由于身处夜晚,谢时微脑海颇为倦怠,他只当是对方的锦上添花的好意罢了,没有多想。 自然也没有瞧见对方难得一见的笑意了。 他端起杯中的蜂蜜水再次饮了一口,口中的干涩瞬间在顺滑清甜的温水中被化解。 谢时微笑着和对方摆了摆手,拿着杯子走上了楼梯,“晚安!” “晚安。” 薛远听见楼上再次传来轻微的关门声,刚刚因为想事情毫无睡意的脑海也染上了一丝困意,沉郁的心情也不由减轻了几分。 斜月透过云层,透过纱窗的缝隙,撒向一脸好梦的两位少年。 夜晚,冷色调的书房内,柔和的灯光为其增添了几丝暖意。 静谧的环境下,电脑屏幕前的少年显得异常清冷严肃。 打开的界面是一篇长达上百页的新产品介绍和销售计划报告,这是谢时微刚刚晚自习回家路上收到的来自公司代理人的汇报。 这算是他公司的第一件真正意义上面向大众销售的智能产品,全线销售时间就在下个月月初。 在将文档最后一页浏览完毕后,谢时微眉眼才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神色,身体上的倦意也慢慢升起。 今日好事成双,就在下午的时候,程言汇报,淮南市最好的医院的外科专家他预约成功了,就在这周周末。 经过这几天和薛远母子的相处,他也自然感受到了何书瑶对薛远的重要性。 在现在的薛远眼里,这应该是他在这个世间最后一个亲人了吧。 薛远拼命赚钱,自己却省吃俭用,平日里除了校服,身上就只有那几件耐穿的黑t恤。 究其原因,还不是他将绝大多数辛苦赚来的钱花在了何书瑶的身上,那个长年时好时坏,难以痊愈的病体上。 就算如此,薛远苦苦维持的世间最后一丝温暖终究还是消散在那个寒冷的冬日。 系统给的资料中,并没有给出何书瑶的具体病因,作者只用简单的一段话给了这个可怜的女人一个的凄惨的结局。 “病床的女人异常消瘦,眼窝深陷,皮包骨的模样几乎辨认不出原样。她的嘴角还残留着刚刚因为咳嗽染上的血迹,刚刚胸腔处还在急促呼吸的她,转眼间便没有了生机。只有那双未闭的双眼死死盯着前方,像是在等待着谁。” 文字是如此的冰冷,却又苍白无力。 何书瑶死了,死在了那个孤独寒冷的冬日。 薛远却没有见到对方最后一面。 那时候的薛远已经被上京的顶级豪门周家找回,但是却被家中长辈严令软禁,不得探视何书瑶。 对方瞧不上何书瑶这个“不入流”的女人,却也不想让流着自家血脉的孩子流失在外。 那时的薛远,孤立无援,只得苦咽恨意,无力还手。 后来,还是在白月光的陪伴下,他才慢慢走出这段痛苦的回忆。 在薛远与周家的斗争中,他身边的朋友也一个个死的死,伤的伤,走的走,最后就只剩下白月光一人相伴了。 只是,这个贼作者,结局竟然还将白月光给写死了。 薛远还不黑化,还不不疯批,怎么可能? 谢时微思绪回转,压下心中的波动,根据书中描述和他这几日的观察,何书瑶的症状应该与心肺有关。 前世的他,也常常心肺不好,夹杂着其他病因,不是咳嗽,就是咳血。 也许是同为过病患的缘故,他对何书瑶更具同理心,也多一份包容和关心。 将电脑关机,谢时微走出书房,本来想直接回自己的卧室睡觉,却发现楼下的客厅开着一盏小灯,散发着盈盈微光。 薛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桌上放着一杯早已不冒热气的白开水。 即使是低头弯腰坐着,对方高大的身躯隐隐约约掩于昏黄的微光中,也让人难以忽视。 谢时微打着哈欠,这么晚了,薛远还不去睡? 在想什么? 他不由调转方向,走下楼梯。 从听到楼上轻微的关门声起,薛远便有所察觉,他身形微动,便想起身回自己房间。 他半夜坐在这里,确实是在想一些让他心绪难宁的事情。 他与母亲这几日,在谢时微家借住,少年家中众人,从程哥程言到张姨张红梅,他们一个个都待他们特别热情友好,好似家人。 在这几日,他也观察到何书瑶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连带着身体都没有以前咳得多,这些改变都离不开少年的帮助。 不管是整洁干净、设备齐全的卧室、每日餐桌上必不可少的补汤,还是他意外了解到与何书瑶整日聊天解闷的张姨,都是少年特意叮嘱过的。 这些默默无闻的好意,却让他有时颇具负担,寝食难安。 他时常担心他自己无以为报,辜负对方心意。 现如今,只希望自己能够在一些小事上能够帮到对方吧! 还有,考虑到久住别人家,主人家虽然不介意,但是他们母子也心中难安。 这几日要上学,他也没有时间去修补家中砸烂的家具、房门。 等这个周末,他放假了,他便向少年提离开吧。 听到了由远及近熟悉的脚步声,薛远抬头一看,是刚刚从楼上走下来的人。 “你不睡?” 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倦意和干涩,却有丝莫名的软,身上穿着洗漱后换上的洁白的棉质睡衣,慵懒中带着可爱。 完全和白日里不同的样子。 薛远眼神转向面前的水杯,嗓音微沉:“马上就去。” 他只是在房间睡不着,出来坐坐罢了。 却没有想到会惊动了少年。 “好吧。” 谢时微见对方不想多说什么,便收回了再次询问的话语。 “你是要喝水吗?” 察觉到少年望向客厅饮水机一侧的视线,薛远细心询问道。 谢时微点头,确实是打算去接杯水喝,一晚上没喝水,他的嗓子都有点干了。 于是,他便见沙发上的男生站起,大步走向饮水机。 等回来的时候,一杯水温度适宜的水便递到了他的手上。 在对方注视的眼神中,他细细地喝了一口。 竟然是甜的! 谢时微眼中微讶,无声询问对方。 “我加了蜂蜜。” 薛远见少年眼中透露出的愉悦,平日里削薄的嘴角也不由勾起。 看来白天,阮清说的没错,少年果然喜欢吃甜食。 “谢谢啦!” 由于身处夜晚,谢时微脑海颇为倦怠,他只当是对方的锦上添花的好意罢了,没有多想。 自然也没有瞧见对方难得一见的笑意了。 他端起杯中的蜂蜜水再次饮了一口,口中的干涩瞬间在顺滑清甜的温水中被化解。 谢时微笑着和对方摆了摆手,拿着杯子走上了楼梯,“晚安!” “晚安。” 薛远听见楼上再次传来轻微的关门声,刚刚因为想事情毫无睡意的脑海也染上了一丝困意,沉郁的心情也不由减轻了几分。 斜月透过云层,透过纱窗的缝隙,撒向一脸好梦的两位少年。 第43章 蝴蝶效应 转眼间,便又到了星期五了。 薛远也快在谢时微家中住了快一个星期了。 作为高中生,平日里一日三餐,三点一线,校园生活过得充实苦闷又无聊。 每日的时光,在上下课间,吃饭睡觉中,悄然而逝。 于是导致,在这种无趣的环境下,平日生活中发生的一点趣事、八卦都会被众人侃侃而谈很久。 今日谢时微和薛远两人,照常一前一后从教室后门进入,然后各自走向左右两侧的位置。 谢时微还没有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了教室内不同的讨论声,男女都一脸激动。 “昨天三家的手机发布会,你们看了吗?” 教室内一名男生眼中闪着精光,显然对方对此很是感兴趣,充满了一股八卦的气息。 “我没看,但是我听说月牌家的新产品的核心技术侵权了!没想到,这么大的企业还抄袭别人的技术!真丢人啊!” 随后一名男生满脸吐槽,语气鄙夷,乐享一年赚这么多钱,还去坑一名小职员的技术,真是有点无耻了。 “这个我就有话说了,阳牌家的新产品好像被爆出散热装置有问题呢!听说会爆炸!当天拿到手机的一些顾客就出问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另外一名男生扶了扶眼镜,充满了好奇和一丝害怕。 “这样说的话,这三家新产品,就感觉星牌家的靠谱一点哦?” 跑去凑热闹的李晓晓眼中带着疑惑询问,她还打算明天去买个新手机呢。 “也不能这样说,星牌家昨天的新品还是换汤不换药,就是摄像和音色提升了一点,结果价格还贵了好多,性价比一点都不高。” 最先提出话题的男生不以为意,直言对方就是为了割韭菜,却没有一点对顾客的责任感。 “哼,照你这样说,那岂不是都没好货?大家都用以前的款式啦!” 李晓晓显然有点不服气,她还挺喜欢星牌家的产品,颜值高,音色好,很适合和小姐妹一起拍照听歌。 “好了好了!我还没有说完呢!” “光牌,大家有印象吗?”男生说到这个,莫名透露出一份期待。 “宋一鸣,不会你说的是那个国产老牌子宏光科技吧?他家手机不是早就落伍了吗?” 此时,钟鑫鑫也搬了个凳子过来,双手托着这个脸,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哎呀,你就不知道了,昨天也是他家的新品发布会,没想到新产品惊艳到我了.....” 钟一鸣语调都高了一分,敢情对方铺垫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说这个,“光牌这款手机名为“破冰”,不仅机身优美,厚度与重量都比其他三家更薄更轻,处理器、内存、屏幕、像素等都比市面上的产品要优越.......” “听说宏光换了掌权人,人家新产品研发了两年,这次网上很多人都在说,这次宏光要翻身了......” ..... 谢时微一边翻着手上的课本,一边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讨论声。 今天是5月20号,显然是一个寓意特别好的日子,鑫光、乐享、洋盛这三家巨头在昨日举办新产品发布会兼销售会,也有想要借此宣传热销一下的意思。 鑫光,星牌;乐享,月牌;洋盛,阳牌;宏光,光牌。 这些称呼都是消费者起的别称,公司与大众也相互默认。 只是,月牌和阳牌接连被爆出丑闻,被闹得沸沸扬扬; 星牌被人唱衰,敷衍消费者的言论,甚嚣尘上。 这背后没有别人的推波助澜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其中获利最大,莫过于成功再次回归大众视野的光牌——宏光科技了。 对于这件事,他其实比他们了解的还要深一点。 那名被坑了技术的小职员,原先也是乐享的技术人员,为人沉默寡言,唯唯诺诺,却很有天赋,自己研发出来的技术,结果却被贪心上司强占。 加上家中遭遇祸事,自己唯一的亲人父亲急病,缺钱可医,骤然离世,自己一时想不开便想跳楼自杀。 后来却被人给救了,想来便是宏光的人吧。 宏光高薪聘用小职员,然后在发布会这天以小职员的名义一纸诉讼,将乐享告上法庭。 小职员悲催催人泪下的痛诉和职场欺压、父亲离世的故事引得众人感同身受,义愤填膺。 同时小职员手握证据,最重要的是背后有宏光这座大山撑腰,乐享一时被打的措手不及。 而此时宏光又出面,将对方丑事痛批,还宣告大众,自己公司绝不会干出如此令行业不耻的事情。 一时间,宏光备受好评,乐享被狠狠打脸。 谢时微眼神轻敛,琉璃色的眸子闪过赞叹,季少泽这一出好手段。 他手指轻点桌面,眼中掩去一份沉思。 可是,这样异军突起的情况,在前世,可没有发生呢? 所以,这也是蝴蝶效应了? —— 一天的时光悄然流逝。 下午下课铃声一响,教室里都沸沸扬扬,异常激动。 有的是因为可以回家与家人相聚。 有的则是今天这日子实在太好,懂得都懂。 但有的只是因为放假可以去聚餐而开心啦! “嘿,兄弟,晚上有空吗,我们兄弟几个打算出去聚一下,你来不来?” 谢时微把一叠试卷放进书包里时候,周帅便一脸期待和兴奋地跑来询问。 他来邀请谢时微,也是想了挺久的。 这周星期一看到何洛被怼,他这一周过得都格外身心舒畅。 谁让那家伙总是阴阳怪气挖苦他,还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 他身为数学课代表,但是数学成绩并不是特别突出。 当时高二开学竞选数学课代表的时候,也是抱着一点提升成绩的想法,想以此激励自己。 只是当时何洛也参与了竞选。 显然,他成功入选,何洛落选了。 于是何洛在此之后,就总是莫名其妙地针对他,尤其是每次数学考试后,总要在无人的时候对他讥笑一番: “数学课代表!啧!就这点分数,好意思吗哈哈!” 每次看着何洛自命不凡的嘴脸,周帅都想揍一顿他,但还是忍住了。 没想到,这周何洛竟然和谢时微杠上了。 也不知道对方又抽了哪门子疯! 但是,这一次,显然何洛没尝到甜头。 这种人就应该给点教训,这段时间何洛应该不会再作妖了吧! 只是谢时微的赌约还是个问题。 现在周帅来找谢时微,一是为了感谢对方,二是希望他不要过多担忧赌约,班上同学都会帮助并支持他的。 就算他下次月考考的不好,即使输了,有班上的大多数同学的支持,谅他何洛也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谢时微感谢了一下周帅的好意和真诚,却回绝了一起吃饭的邀请。 “我今天晚上有事,我们下次约吧,祝你们玩得愉快!” 周帅爽朗地笑了一下,便和自己的朋友离开了。 转眼间,便又到了星期五了。 薛远也快在谢时微家中住了快一个星期了。 作为高中生,平日里一日三餐,三点一线,校园生活过得充实苦闷又无聊。 每日的时光,在上下课间,吃饭睡觉中,悄然而逝。 于是导致,在这种无趣的环境下,平日生活中发生的一点趣事、八卦都会被众人侃侃而谈很久。 今日谢时微和薛远两人,照常一前一后从教室后门进入,然后各自走向左右两侧的位置。 谢时微还没有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了教室内不同的讨论声,男女都一脸激动。 “昨天三家的手机发布会,你们看了吗?” 教室内一名男生眼中闪着精光,显然对方对此很是感兴趣,充满了一股八卦的气息。 “我没看,但是我听说月牌家的新产品的核心技术侵权了!没想到,这么大的企业还抄袭别人的技术!真丢人啊!” 随后一名男生满脸吐槽,语气鄙夷,乐享一年赚这么多钱,还去坑一名小职员的技术,真是有点无耻了。 “这个我就有话说了,阳牌家的新产品好像被爆出散热装置有问题呢!听说会爆炸!当天拿到手机的一些顾客就出问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另外一名男生扶了扶眼镜,充满了好奇和一丝害怕。 “这样说的话,这三家新产品,就感觉星牌家的靠谱一点哦?” 跑去凑热闹的李晓晓眼中带着疑惑询问,她还打算明天去买个新手机呢。 “也不能这样说,星牌家昨天的新品还是换汤不换药,就是摄像和音色提升了一点,结果价格还贵了好多,性价比一点都不高。” 最先提出话题的男生不以为意,直言对方就是为了割韭菜,却没有一点对顾客的责任感。 “哼,照你这样说,那岂不是都没好货?大家都用以前的款式啦!” 李晓晓显然有点不服气,她还挺喜欢星牌家的产品,颜值高,音色好,很适合和小姐妹一起拍照听歌。 “好了好了!我还没有说完呢!” “光牌,大家有印象吗?”男生说到这个,莫名透露出一份期待。 “宋一鸣,不会你说的是那个国产老牌子宏光科技吧?他家手机不是早就落伍了吗?” 此时,钟鑫鑫也搬了个凳子过来,双手托着这个脸,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哎呀,你就不知道了,昨天也是他家的新品发布会,没想到新产品惊艳到我了.....” 钟一鸣语调都高了一分,敢情对方铺垫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说这个,“光牌这款手机名为“破冰”,不仅机身优美,厚度与重量都比其他三家更薄更轻,处理器、内存、屏幕、像素等都比市面上的产品要优越.......” “听说宏光换了掌权人,人家新产品研发了两年,这次网上很多人都在说,这次宏光要翻身了......” ..... 谢时微一边翻着手上的课本,一边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讨论声。 今天是5月20号,显然是一个寓意特别好的日子,鑫光、乐享、洋盛这三家巨头在昨日举办新产品发布会兼销售会,也有想要借此宣传热销一下的意思。 鑫光,星牌;乐享,月牌;洋盛,阳牌;宏光,光牌。 这些称呼都是消费者起的别称,公司与大众也相互默认。 只是,月牌和阳牌接连被爆出丑闻,被闹得沸沸扬扬; 星牌被人唱衰,敷衍消费者的言论,甚嚣尘上。 这背后没有别人的推波助澜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其中获利最大,莫过于成功再次回归大众视野的光牌——宏光科技了。 对于这件事,他其实比他们了解的还要深一点。 那名被坑了技术的小职员,原先也是乐享的技术人员,为人沉默寡言,唯唯诺诺,却很有天赋,自己研发出来的技术,结果却被贪心上司强占。 加上家中遭遇祸事,自己唯一的亲人父亲急病,缺钱可医,骤然离世,自己一时想不开便想跳楼自杀。 后来却被人给救了,想来便是宏光的人吧。 宏光高薪聘用小职员,然后在发布会这天以小职员的名义一纸诉讼,将乐享告上法庭。 小职员悲催催人泪下的痛诉和职场欺压、父亲离世的故事引得众人感同身受,义愤填膺。 同时小职员手握证据,最重要的是背后有宏光这座大山撑腰,乐享一时被打的措手不及。 而此时宏光又出面,将对方丑事痛批,还宣告大众,自己公司绝不会干出如此令行业不耻的事情。 一时间,宏光备受好评,乐享被狠狠打脸。 谢时微眼神轻敛,琉璃色的眸子闪过赞叹,季少泽这一出好手段。 他手指轻点桌面,眼中掩去一份沉思。 可是,这样异军突起的情况,在前世,可没有发生呢? 所以,这也是蝴蝶效应了? —— 一天的时光悄然流逝。 下午下课铃声一响,教室里都沸沸扬扬,异常激动。 有的是因为可以回家与家人相聚。 有的则是今天这日子实在太好,懂得都懂。 但有的只是因为放假可以去聚餐而开心啦! “嘿,兄弟,晚上有空吗,我们兄弟几个打算出去聚一下,你来不来?” 谢时微把一叠试卷放进书包里时候,周帅便一脸期待和兴奋地跑来询问。 他来邀请谢时微,也是想了挺久的。 这周星期一看到何洛被怼,他这一周过得都格外身心舒畅。 谁让那家伙总是阴阳怪气挖苦他,还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 他身为数学课代表,但是数学成绩并不是特别突出。 当时高二开学竞选数学课代表的时候,也是抱着一点提升成绩的想法,想以此激励自己。 只是当时何洛也参与了竞选。 显然,他成功入选,何洛落选了。 于是何洛在此之后,就总是莫名其妙地针对他,尤其是每次数学考试后,总要在无人的时候对他讥笑一番: “数学课代表!啧!就这点分数,好意思吗哈哈!” 每次看着何洛自命不凡的嘴脸,周帅都想揍一顿他,但还是忍住了。 没想到,这周何洛竟然和谢时微杠上了。 也不知道对方又抽了哪门子疯! 但是,这一次,显然何洛没尝到甜头。 这种人就应该给点教训,这段时间何洛应该不会再作妖了吧! 只是谢时微的赌约还是个问题。 现在周帅来找谢时微,一是为了感谢对方,二是希望他不要过多担忧赌约,班上同学都会帮助并支持他的。 就算他下次月考考的不好,即使输了,有班上的大多数同学的支持,谅他何洛也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谢时微感谢了一下周帅的好意和真诚,却回绝了一起吃饭的邀请。 “我今天晚上有事,我们下次约吧,祝你们玩得愉快!” 周帅爽朗地笑了一下,便和自己的朋友离开了。 第44章 密谋大事 谢时微说的今晚有事,并不是随意用来敷衍周帅的借口。 他今天晚上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干。 身为男主现在的好朋友,如果连人家兼职的地方都不清楚,岂不是很失格。 所以,他打算偷偷跟着薛远,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工作环境和工作状态。 要说为什么的是偷偷地去呢? 谢时微直觉告诉他,如果自己正大光明跟着去,对方肯定会有所阻拦。 但是,这些都不是今晚的重点....... 他单手托腮坐在座位上思考着今晚的计划,忽然,头上投来一片阴影。 是薛远走到了他身边。 瞧见班上的同学都走的所剩无几,薛远单肩背着书包,低声说道: “我去兼职了,你自己回家吧。” 谢时微看着与自己愈加熟稔的薛远,嘴角轻扬:“嗯嗯,工作顺利。” 他仰头看见对方背着的书包,重量应该不轻,背来背去岂不是很麻烦,便试着询问:“书包我帮你带回去吧。” 薛远神色迟疑了半刻,最后还是在少年充满善意的眼神中,递了过去。 “麻烦了。” 话落,对方便转身离开了。 等薛远走后,谢时微才拿着拿着两人的书包走出校门,在树荫的掩映下找到了程言接人的车。 “老板,你要的衣服放后面了!” 程言见谢时微走近,连忙接过他肩上和手中的东西,同时用手指了指后座上的袋子。 “嗯。” 随后,程言便老老实实待在车外,等待少年更换衣服。 几分钟后,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少年便踏出了车门。 咖色薄寸衫,三七分的黑色休闲裤,露出了细白圆润的脚踝,额头的碎发微微抓过,显得凌乱却不失美感。 是一种和平日里穿着校服不一样的风姿。 “程言,你和张姨他们说一声,我去朋友家玩了,晚饭就不用等我了。” 谢时微将衬衫的袖口的最后一个圆扣扣好,然后便头也不回地潇洒地离开了。 淮安中学离薛远兼职的酒吧其实不算很远,步行的话也就大约半小时的路程。 按照系统给出的指引,谢时微很快就找到了这片区域。 这一片其实是条商业街,人来人往,还挺热闹,而畅霸酒吧就处于街头最深处。 此时天空还很是明亮,只有远方稍稍暗沉,看着手机上不到六点的时间以及刚刚与人聊天的通讯界面,谢时微在附近找了一家饮品店坐下。 现在时间还早。 而且人还没有齐全。 —— 星辰饮品店内。 少年白里透红的指腹执着细长的樱花形状的银勺,慢悠悠地搅拌着身前桌上的茉香奶绿,时不时抬头望向窗外,随性却优雅,慵懒又迷人。 “啊啊啊啊,盆栽旁的那个男生好帅啊!好绝好贵!快看快看!” 店内不远处的座位上,一位画着精致妆容的长发女生激动地死死攥着身边的短发好友的衣服,刻意压低的声线都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激动。 “!”短发女生转头一瞧,眼中闪过惊艳,“好绝!比我追得那个明星还帅!” “姐妹,你说对方有没有女朋友啊,好想去要个vx!” 长发女生满眼皆是心动,这样的帅哥即使是躺在列表里不说话,都是一种享受啊。 “有没有女朋友我不知道,但是人家有约那是真的。” 短发女生摇了摇自己犯着花痴的好友,用眼神瞥了瞥前方: “又来了一个小帅哥!” 顺着两位女生的好奇的视线望去,门口走来一位穿着白色卫衣牛仔裤的男生,一双杏眼清澈明亮,容貌白皙清秀,脸上的笑容阳光耀眼。 “时微!” 阮清走向窗边格外引人注目的好友,笑着在谢时微对面的座位上坐下,“让你久等了。” “没多久。” 谢时微将桌侧的饮品单递过,“阿清,你要喝什么?” “这个杨枝甘露吧。”阮清看了一遍后,指尖指向饮品单某一处。 想到现在临近傍晚,两人还没有吃饭,谢时微便又点了两份小蛋糕,打算先垫垫肚子。 两人都喜爱甜食,对甜品口味都相似,一时还有点期待。 等晚上的事情办完了,他们有的是时间去吃别的美食。 “时微,薛远能听我们俩的话吗?” 在等待甜品的空隙,阮清撑着个小脸,颇为纠结。 “相信我,只要我们一起去劝说,他应该会听进去的。” 谢时微看着对方困惑的眼睛,一脸肯定道。 他其实更想说的是:只要你肯去,就一定能成功。 阮清是谁?他救过昏迷的薛远,还成功劝阻过薛远的暴脾气。 他是男主天命的白月光。 是世上除了何书瑶,最能管束住男主的人。 但是为了减少阮清小朋友的疑虑和负担,谢时微在说的时候还是把自己给加上了。 阮清主攻,他辅助,就不信不能成功! “可是,薛远应该很需要钱,我们......” 阮清还是觉得他们的理由不足以让薛远放弃兼职,转向专心学习。 “阿清,我今天意外从老班那里听说了一件事....” 谢时微对其招了招手,在对方耳边娓娓道来。 “真的吗?” 听完后,阮清一脸激动和兴奋,这样的奖励,没有谁不会心动啊! 谢时微看着对方闪着星光的杏眼,温柔地点了点头。 随即,他们点的甜品也送上来了,阮清用吸管插上杨枝甘露,小吸一口,满脸喟叹。 两块小蛋糕,一块提拉米苏,一块红丝绒,样子都格外诱人,散发着甜香。 两人都想尝尝两种口味,便一起开心地分着吃了起来。 “靠靠靠靠!头一次见一起吃甜品的男孩子!” 还是刚刚发出激动声音的长发女孩子,只是这一次她的眼神不同之前的花痴,而是另外一种不能言喻的快乐。 “妈妈呀!一个好帅,一个好奶,我磕到了!” 长发女生再次扯着短发女生,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姐妹,你说他们谁攻谁受?” 短发女生喝着手上的奶茶,皱着眉头颇为纠结,在同伴的催促下,她不由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不觉得他们撞号了吗?” “!!!” 谢时微说的今晚有事,并不是随意用来敷衍周帅的借口。 他今天晚上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干。 身为男主现在的好朋友,如果连人家兼职的地方都不清楚,岂不是很失格。 所以,他打算偷偷跟着薛远,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工作环境和工作状态。 要说为什么的是偷偷地去呢? 谢时微直觉告诉他,如果自己正大光明跟着去,对方肯定会有所阻拦。 但是,这些都不是今晚的重点....... 他单手托腮坐在座位上思考着今晚的计划,忽然,头上投来一片阴影。 是薛远走到了他身边。 瞧见班上的同学都走的所剩无几,薛远单肩背着书包,低声说道: “我去兼职了,你自己回家吧。” 谢时微看着与自己愈加熟稔的薛远,嘴角轻扬:“嗯嗯,工作顺利。” 他仰头看见对方背着的书包,重量应该不轻,背来背去岂不是很麻烦,便试着询问:“书包我帮你带回去吧。” 薛远神色迟疑了半刻,最后还是在少年充满善意的眼神中,递了过去。 “麻烦了。” 话落,对方便转身离开了。 等薛远走后,谢时微才拿着拿着两人的书包走出校门,在树荫的掩映下找到了程言接人的车。 “老板,你要的衣服放后面了!” 程言见谢时微走近,连忙接过他肩上和手中的东西,同时用手指了指后座上的袋子。 “嗯。” 随后,程言便老老实实待在车外,等待少年更换衣服。 几分钟后,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少年便踏出了车门。 咖色薄寸衫,三七分的黑色休闲裤,露出了细白圆润的脚踝,额头的碎发微微抓过,显得凌乱却不失美感。 是一种和平日里穿着校服不一样的风姿。 “程言,你和张姨他们说一声,我去朋友家玩了,晚饭就不用等我了。” 谢时微将衬衫的袖口的最后一个圆扣扣好,然后便头也不回地潇洒地离开了。 淮安中学离薛远兼职的酒吧其实不算很远,步行的话也就大约半小时的路程。 按照系统给出的指引,谢时微很快就找到了这片区域。 这一片其实是条商业街,人来人往,还挺热闹,而畅霸酒吧就处于街头最深处。 此时天空还很是明亮,只有远方稍稍暗沉,看着手机上不到六点的时间以及刚刚与人聊天的通讯界面,谢时微在附近找了一家饮品店坐下。 现在时间还早。 而且人还没有齐全。 —— 星辰饮品店内。 少年白里透红的指腹执着细长的樱花形状的银勺,慢悠悠地搅拌着身前桌上的茉香奶绿,时不时抬头望向窗外,随性却优雅,慵懒又迷人。 “啊啊啊啊,盆栽旁的那个男生好帅啊!好绝好贵!快看快看!” 店内不远处的座位上,一位画着精致妆容的长发女生激动地死死攥着身边的短发好友的衣服,刻意压低的声线都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激动。 “!”短发女生转头一瞧,眼中闪过惊艳,“好绝!比我追得那个明星还帅!” “姐妹,你说对方有没有女朋友啊,好想去要个vx!” 长发女生满眼皆是心动,这样的帅哥即使是躺在列表里不说话,都是一种享受啊。 “有没有女朋友我不知道,但是人家有约那是真的。” 短发女生摇了摇自己犯着花痴的好友,用眼神瞥了瞥前方: “又来了一个小帅哥!” 顺着两位女生的好奇的视线望去,门口走来一位穿着白色卫衣牛仔裤的男生,一双杏眼清澈明亮,容貌白皙清秀,脸上的笑容阳光耀眼。 “时微!” 阮清走向窗边格外引人注目的好友,笑着在谢时微对面的座位上坐下,“让你久等了。” “没多久。” 谢时微将桌侧的饮品单递过,“阿清,你要喝什么?” “这个杨枝甘露吧。”阮清看了一遍后,指尖指向饮品单某一处。 想到现在临近傍晚,两人还没有吃饭,谢时微便又点了两份小蛋糕,打算先垫垫肚子。 两人都喜爱甜食,对甜品口味都相似,一时还有点期待。 等晚上的事情办完了,他们有的是时间去吃别的美食。 “时微,薛远能听我们俩的话吗?” 在等待甜品的空隙,阮清撑着个小脸,颇为纠结。 “相信我,只要我们一起去劝说,他应该会听进去的。” 谢时微看着对方困惑的眼睛,一脸肯定道。 他其实更想说的是:只要你肯去,就一定能成功。 阮清是谁?他救过昏迷的薛远,还成功劝阻过薛远的暴脾气。 他是男主天命的白月光。 是世上除了何书瑶,最能管束住男主的人。 但是为了减少阮清小朋友的疑虑和负担,谢时微在说的时候还是把自己给加上了。 阮清主攻,他辅助,就不信不能成功! “可是,薛远应该很需要钱,我们......” 阮清还是觉得他们的理由不足以让薛远放弃兼职,转向专心学习。 “阿清,我今天意外从老班那里听说了一件事....” 谢时微对其招了招手,在对方耳边娓娓道来。 “真的吗?” 听完后,阮清一脸激动和兴奋,这样的奖励,没有谁不会心动啊! 谢时微看着对方闪着星光的杏眼,温柔地点了点头。 随即,他们点的甜品也送上来了,阮清用吸管插上杨枝甘露,小吸一口,满脸喟叹。 两块小蛋糕,一块提拉米苏,一块红丝绒,样子都格外诱人,散发着甜香。 两人都想尝尝两种口味,便一起开心地分着吃了起来。 “靠靠靠靠!头一次见一起吃甜品的男孩子!” 还是刚刚发出激动声音的长发女孩子,只是这一次她的眼神不同之前的花痴,而是另外一种不能言喻的快乐。 “妈妈呀!一个好帅,一个好奶,我磕到了!” 长发女生再次扯着短发女生,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姐妹,你说他们谁攻谁受?” 短发女生喝着手上的奶茶,皱着眉头颇为纠结,在同伴的催促下,她不由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不觉得他们撞号了吗?” “!!!” 第45章 共入酒吧 在两人吃完甜品后,天色也渐渐昏暗了下来,商业街道旁也亮起了昏黄的的灯光。 谢时微结完单后,便带着阮清一起走向街道的深处。 绕过前方的建筑,他们穿过一条细长的小道,才在昏暗的夜色下找到了四个字都闪着霓虹灯光的“畅霸酒吧”。 酒吧位于街道拐角的普通店铺后方,说实在的,如果不是这里的常客,第一次来还挺容易迷路。 他们站在酒吧外边,依稀还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喧闹声。 门口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形形色色的人,难以分辨好坏。 “时微,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阮清莫名有点发憷,虽然他答应了要一起来劝说薛远,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来酒吧。 谢时微透过路边微弱的灯光,瞧见了阮清不断轻颤的睫毛和害怕的小眼神,他内心也不由有点动摇。 他今天其实是特意带对方来的,今晚的主角是他阮清,而不是他谢时微。 一是因为阮清是劝说薛远辞职的关键; 二是因为他希望阮清能够了解一番薛远的工作环境,从而感受到薛远工作的艰辛。 按照阮清善良且怜爱的性格,对方既会加深对薛远可靠自强、孝顺亲人的好印象; 也会让对方更加尽力劝说薛远离职,专注学习。 只要做到这两点,就能够进一步推进增强现阶段两人的友情。 只是,这样一只小白兔,自己真的要带对方进去吗? 总感觉有种带坏小朋友的错觉。 偷偷观察谢时微的阮清,察觉到自己好友的纠结,他不由在心底为自己打气: “自己可不能食言,时微都不怕,而且我们又不是去干坏事!” 随即,阮清抓住谢时微的手坚定地道:“时微,我们走吧。” “阿清,待会你跟着我,里面的饮料和食物都不要吃。” 谢时微回握对方,希望减少对方内心的畏惧。 这里大门口的侍应生管得并不严格,所以他们跟着人群,便溜了进来。 酒吧内部,迷离五彩的灯光,强烈震耳的音乐,群魔乱舞的男男女女,不停地扭动着腰肢,尽情忘我地挥洒着自己,享受着酒精与音乐带来的刺激和愉悦。 谢时微将阮清带到较为安静的一角,定了两个卡座。 等他们坐下来,他们才发现这个位置,视线还真是不错,可以将大堂内的场景尽收眼底。 “阿清,你觉得这里的环境怎么样?” 谢时微坐在座位上,询问眼前的一直皱着眉头的少年。 “我不是很喜欢。” 阮清一进来,就被酒吧内震耳欲聋的噪音吵得难以忍受,而且他还总觉得四面八方总有探究的视线投来,莫名让人心中不喜。 “很吵,很乱。” 他嫌弃地评价道。 “嗯嗯,我也觉得!如果薛远一直在这里兼职,肯定很影响学习吧。” 谢时微注视着少年的眼睛,果然瞧见对方眼中流露出的波动怜惜,他心中一喜。 “时微,你说的很对!” 阮清看着穿梭在群魔乱舞人群中的侍应生,就这几分钟的功夫,他就听到了几道粗鲁谩骂侍应生的嗓音,而且侍应生还不能反驳,只得老老实实受着。 见此,他的语气也不由染上了几丝焦急: “我觉得我们今天来对了,我们快去把那个好消息告诉薛远吧!希望能够解决薛远缺钱的困境,这样薛远也不需要这么学习工作两头跑了!” “好!” 谢时微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便一脸笑意应道。 他为什么这么强烈希望阮清说动薛远辞职呢? 这还要从原书的剧情来讲,原书中薛远因为工作及家庭原因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学习,导致他高考成绩并不理想。 而阮清在高考前夕,恰逢奶奶意外离世,导致阮清那段时间大受打击,考试时心神不宁,浑浑噩噩。 于是两人考得都不行,平时成绩比薛远要好阮清,便阴差阳错地和薛远进了同一所大学。 一所普通的大学。 即使两人就读于一所不入流的大学,读者们也觉得很甜,比较自己嗑的cp并没有分开嘛! 但是,谢时微却不希望他们的结果如此。 在书中,这所大学缺乏良师,校风学风都不行,文凭含金量也不高。 阮清在大学时,由于出落地更加清秀可爱,常常遭到同校男生的骚扰和谩骂。 薛远也因为大学不入流,在被本家找回时,被羞辱讽刺,也成为他未来争夺继承权时被竞争者攻讦的短板。 综上所述,他们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最好的大学。 薛远的家庭他尚不能改变,但是却可以先解决那个影响他学习的工作问题。 阮清的奶奶的事情他也想过预防措施,希望这只小白兔不要过早失去亲人。 只要这些问题都解决掉了,身为书中男主的他们,或多或少都应该带点智商加成吧; 再加上他谢时微的全面辅助,他不相信,这两小朋友还会混得原书中那么惨。 谢时微掩去眼中的沉思,对不远处的侍应生招了招手,不一会儿一名穿着黑色工作制服的侍应生便走了过来。 侍应生看着卡座上精致矜贵的少年,眼中惊艳且讶异,心道这又是酒吧的贵客吗? 不过他还算有职业素养,将眼中的疑惑压下,弯腰微笑询问:“客人,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薛远的侍应生?”谢时微微微抬头,眉眼带着清冷,“你去把他叫过来。” 说罢,仿如精心打磨过的玉石般的手递过两张红色的小票,置于桌面。 这种在其他人身上带着些世俗气息的举动,在少年身上却显得格外优雅神秘。 “客人,不好意思,薛远被二楼的客人叫走了。” 侍应生虽然挺想接过桌上放着的小票,毕竟这都算他一天的工资了,于是他脸上带着惋惜:“二楼我没有权限上去。” 二楼王经理特意叮嘱过,没有吩咐是绝不能上去的,不然他肯定跑去给少年叫人了。 “没事,那麻烦你帮我们注意一下,薛远下来了就通知他来找我们。” 谢时微心中虽有惊讶,但依旧语气温和,眼神示意桌面:“拿着吧,是你应得的。” 侍应生高兴道谢后,便又隐入嘈杂的人群。 “时微,那我们要在这里等吗?” 阮清显然也将刚刚两人的对话听入耳中,神情带着点焦躁,他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离开。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谢时微见此,也能明白对方应该是适应不了这个地方了。 他的手指也不由点着卡座边缘,内心不由叹了口气,说道“那我们先离开吧,到时候回学校说也不迟。” 反正,他此行的一个目的也达到了。 只剩.....唉...... 他莫名感觉最后一个目的不会太容易达成。 在两人吃完甜品后,天色也渐渐昏暗了下来,商业街道旁也亮起了昏黄的的灯光。 谢时微结完单后,便带着阮清一起走向街道的深处。 绕过前方的建筑,他们穿过一条细长的小道,才在昏暗的夜色下找到了四个字都闪着霓虹灯光的“畅霸酒吧”。 酒吧位于街道拐角的普通店铺后方,说实在的,如果不是这里的常客,第一次来还挺容易迷路。 他们站在酒吧外边,依稀还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喧闹声。 门口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形形色色的人,难以分辨好坏。 “时微,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阮清莫名有点发憷,虽然他答应了要一起来劝说薛远,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来酒吧。 谢时微透过路边微弱的灯光,瞧见了阮清不断轻颤的睫毛和害怕的小眼神,他内心也不由有点动摇。 他今天其实是特意带对方来的,今晚的主角是他阮清,而不是他谢时微。 一是因为阮清是劝说薛远辞职的关键; 二是因为他希望阮清能够了解一番薛远的工作环境,从而感受到薛远工作的艰辛。 按照阮清善良且怜爱的性格,对方既会加深对薛远可靠自强、孝顺亲人的好印象; 也会让对方更加尽力劝说薛远离职,专注学习。 只要做到这两点,就能够进一步推进增强现阶段两人的友情。 只是,这样一只小白兔,自己真的要带对方进去吗? 总感觉有种带坏小朋友的错觉。 偷偷观察谢时微的阮清,察觉到自己好友的纠结,他不由在心底为自己打气: “自己可不能食言,时微都不怕,而且我们又不是去干坏事!” 随即,阮清抓住谢时微的手坚定地道:“时微,我们走吧。” “阿清,待会你跟着我,里面的饮料和食物都不要吃。” 谢时微回握对方,希望减少对方内心的畏惧。 这里大门口的侍应生管得并不严格,所以他们跟着人群,便溜了进来。 酒吧内部,迷离五彩的灯光,强烈震耳的音乐,群魔乱舞的男男女女,不停地扭动着腰肢,尽情忘我地挥洒着自己,享受着酒精与音乐带来的刺激和愉悦。 谢时微将阮清带到较为安静的一角,定了两个卡座。 等他们坐下来,他们才发现这个位置,视线还真是不错,可以将大堂内的场景尽收眼底。 “阿清,你觉得这里的环境怎么样?” 谢时微坐在座位上,询问眼前的一直皱着眉头的少年。 “我不是很喜欢。” 阮清一进来,就被酒吧内震耳欲聋的噪音吵得难以忍受,而且他还总觉得四面八方总有探究的视线投来,莫名让人心中不喜。 “很吵,很乱。” 他嫌弃地评价道。 “嗯嗯,我也觉得!如果薛远一直在这里兼职,肯定很影响学习吧。” 谢时微注视着少年的眼睛,果然瞧见对方眼中流露出的波动怜惜,他心中一喜。 “时微,你说的很对!” 阮清看着穿梭在群魔乱舞人群中的侍应生,就这几分钟的功夫,他就听到了几道粗鲁谩骂侍应生的嗓音,而且侍应生还不能反驳,只得老老实实受着。 见此,他的语气也不由染上了几丝焦急: “我觉得我们今天来对了,我们快去把那个好消息告诉薛远吧!希望能够解决薛远缺钱的困境,这样薛远也不需要这么学习工作两头跑了!” “好!” 谢时微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便一脸笑意应道。 他为什么这么强烈希望阮清说动薛远辞职呢? 这还要从原书的剧情来讲,原书中薛远因为工作及家庭原因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学习,导致他高考成绩并不理想。 而阮清在高考前夕,恰逢奶奶意外离世,导致阮清那段时间大受打击,考试时心神不宁,浑浑噩噩。 于是两人考得都不行,平时成绩比薛远要好阮清,便阴差阳错地和薛远进了同一所大学。 一所普通的大学。 即使两人就读于一所不入流的大学,读者们也觉得很甜,比较自己嗑的cp并没有分开嘛! 但是,谢时微却不希望他们的结果如此。 在书中,这所大学缺乏良师,校风学风都不行,文凭含金量也不高。 阮清在大学时,由于出落地更加清秀可爱,常常遭到同校男生的骚扰和谩骂。 薛远也因为大学不入流,在被本家找回时,被羞辱讽刺,也成为他未来争夺继承权时被竞争者攻讦的短板。 综上所述,他们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最好的大学。 薛远的家庭他尚不能改变,但是却可以先解决那个影响他学习的工作问题。 阮清的奶奶的事情他也想过预防措施,希望这只小白兔不要过早失去亲人。 只要这些问题都解决掉了,身为书中男主的他们,或多或少都应该带点智商加成吧; 再加上他谢时微的全面辅助,他不相信,这两小朋友还会混得原书中那么惨。 谢时微掩去眼中的沉思,对不远处的侍应生招了招手,不一会儿一名穿着黑色工作制服的侍应生便走了过来。 侍应生看着卡座上精致矜贵的少年,眼中惊艳且讶异,心道这又是酒吧的贵客吗? 不过他还算有职业素养,将眼中的疑惑压下,弯腰微笑询问:“客人,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薛远的侍应生?”谢时微微微抬头,眉眼带着清冷,“你去把他叫过来。” 说罢,仿如精心打磨过的玉石般的手递过两张红色的小票,置于桌面。 这种在其他人身上带着些世俗气息的举动,在少年身上却显得格外优雅神秘。 “客人,不好意思,薛远被二楼的客人叫走了。” 侍应生虽然挺想接过桌上放着的小票,毕竟这都算他一天的工资了,于是他脸上带着惋惜:“二楼我没有权限上去。” 二楼王经理特意叮嘱过,没有吩咐是绝不能上去的,不然他肯定跑去给少年叫人了。 “没事,那麻烦你帮我们注意一下,薛远下来了就通知他来找我们。” 谢时微心中虽有惊讶,但依旧语气温和,眼神示意桌面:“拿着吧,是你应得的。” 侍应生高兴道谢后,便又隐入嘈杂的人群。 “时微,那我们要在这里等吗?” 阮清显然也将刚刚两人的对话听入耳中,神情带着点焦躁,他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离开。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谢时微见此,也能明白对方应该是适应不了这个地方了。 他的手指也不由点着卡座边缘,内心不由叹了口气,说道“那我们先离开吧,到时候回学校说也不迟。” 反正,他此行的一个目的也达到了。 只剩.....唉...... 他莫名感觉最后一个目的不会太容易达成。 第46章 陷入僵持 酒吧二楼的包厢内。 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两人,一位稳重俊朗,一位张扬随性,都有着一张让人见之难忘的面孔。 赫然是上周在酒吧中被王经理小心接待的“贵客”。 “我说少泽,我都帮你这么一个大忙了,结果你连杯酒都不陪我喝!没义气!” 说话的男人眉眼净是风流,背部舒展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手上的还摇晃着半杯玫瑰色的红酒,“这次可是你叫我出来的,还一直板着个棺材脸! “切~真没意思!” 季少泽看着身侧的好友,对方脸上带着酒气熏染出来的红意,神情却是一派享受,他眉心微蹙:“盛慕,酒不是个好东西,少喝点。” “行啦行啦!你不想喝就走,也别管我!” 盛慕颇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一副送客的姿势,“说实话,王经理这陈年美酒真不错~” 说罢,他便将酒杯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来!再给我满上!” 季少泽见此,眉宇皱地更深,但是一想到今天确实是自己将人家叫来的,还是为了专门感谢他的,让对方这样败兴确实有点不妥。 便也示意侍应生,语气无奈道:“也给我倒一杯吧。” 穿着工作服的薛远立于身侧,听见两位客人的呼唤,便走近桌边,弯腰为他们添酒。 倒酒动作沉稳利索,全程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很是专业,倒完后便又安静退居身后,不动如山。 盛慕见季少泽终于端起酒杯,半阖的双眼带着醉人的笑意,打趣道: “这就对嘛!人生得意须尽欢,像你公司这次取得如此大的胜利,不就该好好庆祝一下嘛。” “下次的庆功宴千万别忘记我这个大恩人啊!” 季少泽一本正经的神情稍缓,语气先是带着感谢道:“这次谢谢你提供的消息,我先干了!” 而后又染上一丝严肃:“不过这只是首战告捷,未来还不好说......” 这一次宏光科技的新品发布会兼销售会,让宏光重回大众视野,也让一直想看他笑话的蠢蠢欲动众人偃旗息鼓,不敢吭声。 这既离不开【时】先生的技术援助和鞭辟入里的的建议,也离不开自己的好友提供的对家的内部消息。 这次自己本来是打算请对方吃饭,没想到却又被拉到了这个小酒吧。 听说这是盛慕的私人产业,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买下这个平平无奇的酒吧。 “——哎哎哎!道谢我就收下了,后面的话就少说点,整日死气沉沉,亏你才23岁~” 盛慕立即打断对方的话,他可不想在酒吧喝酒还听这么严肃的事情。 他嘴上抱怨着,见身侧的好友又变得一言不发,心中无趣。 杯中的酒又告罄,侍应生自觉地为他满上,盛慕随意地摊在沙发后背,眸子不由微挑,多了一份探究的兴味。 眼前的侍应生身形高大,形体却格外优越,就连那张沉默不语的脸都异常俊美。 因为上次在酒吧中,有人手脚不规矩,惹得季少泽不快,导致这次他特意叮嘱王经理给安排个懂规矩的人上来。 只是没想到,刚刚形同隐形人的人竟然如此出众。 呵!王经理可以啊! 从哪里挖来的好苗子! 比上京高级会所的侍应生还惹眼。 这副样貌,在这个小地方可真是屈才了。 恍惚间,他从弯腰倒酒的男生的眉宇中,不由看出了一种莫名熟悉感,但是再仔细一瞧,却又烟消云散。 盛慕摇了摇自己神志有点不清的头,觉得自己应该有点醉了。 见酒瓶中的红酒也见底了,他兴致缺缺摆手:“你下去吧!” “是,您们慢用。” 薛远说完,便安静地退出包厢。 他拿着托盘,背部挺直走下楼梯,脚步沉稳,视线照常在大堂一扫。 瞳孔微缩,薛远没想到自己竟然在酒吧内看见了一个异常熟悉却不应该来此的身影。 看到不少望向少年隐晦夹杂兴趣的视线,薛远脸色一沉。 “薛远,刚刚有客人找你。” 一位同事跑来,用手指向远处的一角,“就在那里,长得特别好看的那位!” 刚刚被谢时微交代过的那位侍应生一说完,手上立马被塞了一个托盘。 侍应生一瞧,转眼间,薛远便走出了一大段路,脚步声中还隐约透着一丝急忙和慌乱。 这边谢时微察觉到阮清的不喜,加上一时半会也见不到薛远本人,便想带阮清离开。 没想到,两人刚想离开,谢时微便发现自己要找的人正一脸气势汹汹地走向了他们。 他眼中一喜,本想打招呼。 不料薛远却先行出声,是一句呵斥:“你来这里干什么!” 语气冷硬沙哑,好像刻意压制着什么。 谢时微愣怔,一时无言。 对方怎么会这么生气? 背对薛远的阮清见此,立即转身,白净的脸上也带着焦急,他细声劝说: “薛远,我们是来找你的!我们有事和你商量。” 看到阮清也在场,薛远冷峻的神情微松,他低声拧眉道:“有什么话不能在学校说?” 他们两个人来这里知不知道危险? “薛远,我和时微是想来看看你工作的环境,但是我们却发现这里....” 阮清迟疑了一下,在薛远不解且催促以及谢时微挑眉鼓励的眼神中,继续道: “这里环境又吵又乱,工作又辛苦,鱼龙混杂,你现在又还是个学生,这个工作肯定很影响你学习,我们觉得你还是.....辞职吧......” 在薛远变得越来越寒厉的注视下,阮清劝说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在这片小小的区域内,好似被阴冷的气压笼罩着,莫名让人生畏。 阮清感受自己手部传来的触感,是谢时微移到了他的身侧,并抓着他的胳膊。 看见谢时微眼中的安抚,阮清内心的紧张才消散了大半。 “我需要这份工作!” 对方异常冷淡。 【呜呜呜~男主你这么冷漠会没有老婆的!(つд?)】 一直在默默吃瓜的001突然插嘴。 谢时微语气冷静道:“薛远,我们有解决的方法。” “是的是的!薛远你知道吗?最新消息,淮南中学有知名校友设立“奖学金”,并且专门为高三年级所设!” 阮清随即解释道,神情充满了期待:“年级前十名食宿免费,每月还奖励3000元,高考年级前三名资助大学未来四年的全部学费和生活花销,并且第一名额外奖励10万,第二名5万,第三名2万。” “可是这又怎么样,以我的成绩连班级前列都排不上号,更别说全年级!” 薛远听后,眼神一沉,语气带着嘲讽。 “这.....我们.....也许可以.....试试吧.....” 阮清在对方生冷的话中,也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之前他听时微说这个消息时,只顾得上惊喜和激动,同时自己也存了一份想要努力学习,争取获得这份奖学金的想法。 但是他却意外地忽略了薛远的真实情况。 薛远如果要注重学习,那便要辞去工作。 若是辞去工作,他的成绩就必须要名列前茅,不然得不到奖学金。 可若是没有能力得到奖学金,那薛远便不会辞职。 “时微,怎么办.....” 阮清小声求助。 【清清小天使,让我滴宿主大大解决哈!(灬?ε?灬)】 001满眼怜爱,并对薛远隔空吐了口口水!略略略~ 忽略掉脑海中作妖的系统,谢时微轻笑了一声,打破了这颇为僵硬的氛围。 “薛远,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吗?” 他眼神冷冽,唇瓣一张一合,直视对方低着头却深邃难明神色的脸。 “谢时微,今天这件事都是你的想法吧!” 薛远抬头,看着少年异常执着的清冷神色,心中带着莫名的烦躁,冷冷道。 然后他又直接抓起少年的垂落一侧的手,用力拉着人,阴沉地大步走向门外: “我们去外面说!” “!!!” 徒留阮清在原地,一脸惊呆。 【!!!】 001在风中凌乱,男主不会抓错人了吧! 第47章 两人争吵 “薛远,你干什么!” 谢时微被猝不及防地拉走,还挣不开对方手时,内心也是惊呆了! 【啊啊啊!宿主大大,男主不会要对你动手吧?】 见此,001思来想去,觉得此时此刻最合理的解释便是这个啦! 两人到酒吧门外的巷子旁时,薛远才停下了脚步,谢时微脸上还残留了一丝错愕。 “你到底要说什么?” 至此,他才挣脱掉刚刚一直被紧攥的左手,揉着酸痛的手腕,他语气莫名带着质问。 昏暗的灯光下,薛远的冷硬的脸隐匿在一片阴影中。 听着耳边的大声的质问,他不由握了握黑暗中的拳头,不断收紧的肌肉显示出对方隐忍的情绪。 【!!!】 【完了完了!男主生气了!宿主大大,你如果打不过他怎么办啊~呜呜呜~(;′д`)ゞ】 001内心先是震惊,男主竟然握拳了!后是绝望两人打起来了怎么办? 谢时微听到对方加重的呼吸声,紧张、沉闷的因子也沉淀在夜色中。 他不由蹙眉,脸色也凝重了几分。 但是,却不是001害怕的原因。 不说百分百了解,他相信,薛远不是轻易会动手的人。 薛远如此生气冷漠,只能说这件要求他辞职的事情处理地不够好,以至于让他一直难以接受。 是理由不够充分吗? 谢时微冷静了一番,温声道:“薛远,你不用担心你的成绩提不上来,我和阮清可以帮......” 可惜,他的劝说还没有说完,对方一道异常冷硬的话便砸了下来: “谢时微,你不要总是插手我的生活.....好吗?” 说最后两个字时,薛远深邃如墨的眼眸中透露出丝丝疲惫。 “我没有....” 谢时微被对方眼中的排斥和倦怠一惊,温和的声音中不由染上了一丝委屈:“我只是希望你的生活能够变得更好.....”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只是希望薛远和阮清都能够考上更好的大学,减少未来的一些阻力罢了。 明明前面都按照他的计划走了,为什么男主这里却行不通了呢? 是因为他没有考虑到对方的情绪吗? 可是明明阮清和他也一直在细心解释啊! 【呜呜呜(?_?),男主真不识好歹,宿主大大你为了不伤他的自尊心,还特意搞了个学校奖学金!】 【人家白月光都心动了,混蛋男主却还在抽风,呸呸呸~(???皿??)??3??】 001见薛远并不是要打架,立马又威风了起来,小眼睛里满是对男主的嫌弃。 谢时微根本没有时间理会001,他见薛远说完这句后,就一直低着个头,浑身上下冒着低气压。 不行!今天一定要说清楚! 不然,薛远未来还是会进入那所末流大学。 事到如今,只能用激将法了! 谢时微嘴角扬起一抹凉薄的笑,声音清冽却带着讥讽: “薛远,你不愿意辞职!行!我可以理解!” “但是你这样荒废掉高中,浑浑噩噩去高考,然后进入一所普通大学,你甘心吗?” 对方依旧沉默不语,但是谢时微却窥探到对方眼中掠过的挣扎。 他心中一笑,脸上却不显,甚至还冷漠了几分。 “薛远,告诉你吧,阮清理想的大学是京大,我也是!” “等我们以后一起努力考进了京大,你甘心吗?” 这句话应该够狠了吧? 白月光都要走了,薛远你还快不争点气! 到底在磨蹭担忧什么啊? 【宿主大大,说的好!男主快反驳啊,快反驳啊!ヽ(`д′)ノ】 【怎么能甘心呢?当然是要和老婆贴贴了!(╬??д??╬)】 身处冰凉夜色下,薛远听着身侧少年凉薄却格外现实的话,刚刚一直紧绷的身体也不由颓然。 不知是晚风太凉,还是温度太低,他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冷了。 从之前下楼,在混乱嘈杂的酒吧,看见异常惹人注目的少年起,他的心就乱了。 他当时既气愤对方的不知轻重,缺乏安全意识;也难堪于对方不加掩饰地见到自己的工作场所。 当时的他,只想带着少年离开。 他不属于这种地方。 等瞧见阮清与其同行时,他才稍稍收敛了情绪。 可是,他压抑的莫名情感终于还是在这两人接二连三的“劝说离职”下越积越多,爆发了。 他们说的那个奖学金,他没有心动是不可能的。 他在酒吧一个月总共的工资也才3000多。 但是这还是要比其他工作高很多了,毕竟他平时还要上学。 只是,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那吊车尾,且落后很多进度的普通成绩,根本达不到奖学金的要求。 即使他们说可以帮他,他也很难立即作出决定。 这份工作是他现在的收入来源,他不能轻易断去。 自己平平无奇将近十八年,哪有一朝就能够逆袭成功? 这件事,他一猜便知道是谢时微的主意,所以他便想单独与对方谈。 对方依旧温和劝说,他却只想让对方知难而退,所以才一时说出了那句气话。 跳过这件事不谈,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 只是,少年语气却一变,之后说出来的话却让他..... 甘心吗? 他怎么可能甘心呢! 但是现实却让他不得不屈服,少年与他也许就不是同一路人吧。 他们俩就像两条交叉线,来自不同的地方,相交于某一时,却终究走向不同的归途。 就像他小时候养的那只猫,走着走着,就散了。 少年与猫一样,都不会为他停留。 薛远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现在他的情绪已不复之前的汹涌翻滚了,已经平静了许多。 他掩饰住眼眸中的落寞,张口道:“那我提前祝贺你们俩金榜题名。” 说完,便直接走了。 【就这?就这?】 【男主!男主!你别走啊,没有你,我怎么活啊?||Φ|(|t|Д|t|)|Φ||】 001满脸震惊,痛哭流涕,激将法也不管用?白月光不起作用了!怎么办啊? 谢时微掩去眼底的失望,突然又想到被留在酒吧的阮清,便又立刻赶了过去。 这一个千万也别出啥事情啊! 见到阮清独自一人安静地坐在卡座上,他的心也放了下来。 “阿清!” “啊?” 阮清从沉思中惊醒,拍了拍充满热气的脸,莫名有点别扭不敢看向自己的好友。 “我们走吧!” “哦哦哦.....” 谢时微本来就心神不宁,所以一时也没有发现对方的异样。 两人表都心思各异地离开了酒吧。 —— “哎哎哎!还看,人家都走远了!” 站在一楼楼梯转角的盛慕,用手肘戳了戳身侧的好友,一脸揶揄。 季少泽收回视线,刚刚手指上柔腻的触感,仿若还在,他神情肃穆,沉声道: “我们也走吧!” 第48章 连本带息 第二天。 早上七点。 谢时微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皮低垂,神色不明。 今天的他穿的要比平日里要正式一点,白色的衬衫隐没于黑色修身的长裤中,给人平添了一份端正和严谨。 今天他要带何书瑶去淮安市中心医院检查身体。 此时尚早,何书瑶与张红梅去小区公园内散步去了,大约半个小时后便会回来。 自从第一次早起散步后,这两个人就爱上了这种状态 对此,他和薛远自然是支持,并鼓励她们坚持下去。 想到薛远,谢时微心中就不由一阵低落,昨天两人闹得不欢而散,今日也不知道要如何相处。 身侧的房门轻启,脚步声传来,谢时微抬头,掩去眉头的愁绪,轻声道: “去医院的事情,何姨跟你说了吧?” 其实,按照原本的计划,昨天他本打算劝说薛远离职后,便将这个消息告诉对方。 不料昨天晚上他既没有劝说成功,还被对方那句“你不要总是插手我的生活”弄得心神不宁,导致话到口中一直说不出来,便只能将其先告诉何书瑶了,并让其帮忙转达一下。 “嗯?”薛远一愣,嗓音低迷。 他今日不似往日般精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闷声再次询问:“什么事情啊?” 站在他的面前薛远,神情依旧不苟言笑,只是今日莫名多了份憔悴。 张红梅今早和他闲聊,说她凌晨起夜时,发现薛远将近1点才回来。 当时客厅没开灯,她看见那个黑漆漆的身影,都吓了一跳。 身侧这个身形高大的男生,不声不响,安静等着自己的回答,沉闷中莫名透着一股不安。 见此,谢时微不由地想起自己前世养的那只体型硕大的阿拉斯加,浑身皮毛漆黑,平日里也是一幅生人勿进的模样。 除了它这个主人,谁都不允许靠近。 有一次,自己的好友楚译心血来潮,想要去逗逗这个家伙,却不料被咬了一口。 当时他也是一惊,一番兵荒马乱后,还好楚译伤得不重。 但是他作为主人,也免不了对这个罪魁祸首一顿呵斥,自己也冷落了对方几天。 这只傻狗被骂后,好似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天天跑到他身边安静地待着,时不时闷闷地发出几句嚎叫,委屈又不安,无端地让人觉得异常的可怜。 谢时微抬头,扯了扯嘴角,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温声道:“坐吧。” 薛远脚步一动,依言坐在了他的身侧。 “就是我前段时间预约了一位业界很有名的外科陈医生,想给何姨做个全面检查,之前你要上学,便没有多说,本想和你昨天讲的.....” 谢时微不疾不徐地将这件事说了一遍,见对方变得紧绷的嘴角,最后他又迟疑地补了一句: “你觉得....怎么样?” “我......很感谢......”薛远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复杂来形容,五味杂陈。 少年说的那名医生,他也了解过,陈医生是淮安市中心医院的资深的专家,平时事情很多,除了非常难见的病例,一般人很难预约见到。 如果何书瑶能有到陈医生那里看病的机会,当然是可遇不可求的。 除了苍白无力的感谢,薛远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更何况,昨天晚上,他还对少年那么冷漠,夹枪带棒;而少年却一直在为他着想,即使两人吵架了,少年依旧温言细语,没有夹带丝毫恼怒。 他问心有愧,难以承受如此好意。 “不用客气.....” “对不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带着无奈和轻声的笑意;后者带着浓重的后悔和惭愧。 谢时微见薛远又变得如此客气疏离,便想用“朋友之间,无需客气”的话术一笔带过,没想到却收获了对方突如其来的一句道歉。 虽然这句道歉没头没尾,但他却知道对方肯定是为了昨日两人吵架的事情。 他其实还挺惊讶的! 其实说到底,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他们两人都只是站在不同的角度思考问题罢了。 如果非要定错,他其实也有问题,他忽略掉了薛远心底隐藏的顾虑和担忧,没有考虑到对方的左右为难。 “薛远,你不必道歉,你没有错。” 谢时微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将对方眼底的不安和波动一览无遗。 看来,昨晚心绪不宁的人,不只是他一人。 “如果可以,昨天那件事,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 谢时微见对方再次变得纠结的眉宇,语气带着异常的肯定和相信: “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离高三开学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也可以发生奇迹!” “这三个月内的开销,我都可以提供,你不需要有负担。” “你也可以当成这是我对你的投资,未来我肯定会收取本息的,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谢时微也会找你还钱的!” 最后一句话,谢时微语气轻快打趣,脸上带着调笑,也让两人之间紧张的氛围变得轻松了一些。 薛远动了动紧绷的身子,看着少年真心实意的笑容,他心中积累一晚的烦闷也慢慢消散了。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认真的思索:“可以让我再考虑考虑吗?” 谢时微一听,明亮的桃花眼充满了开心,立即道:“当然可以!”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欢声笑语,赫然是刚刚散步回来的何书瑶和张红梅。 这两个人,显然是说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几分。 “诶呀!少爷和小远都在呢,吃了吗?” 张红梅细心地询问,见自家少爷点头,便放心下来。 “张姨,薛远还没有吃早餐,你去给他热一下吧!” 谢时微提醒。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薛远听此,立即从沙发上站起,低声道。 不料却被张红梅大手一拍,又按着坐了下来,语气笑呵呵:“小远,坐坐坐,姨去!你陪少爷聊聊天!” 张红梅便利落地走向餐桌,将座上的早餐拿去厨房加热去了,同时还不忘提一句: “今天姨和书瑶散步,遇到了一件趣事,书瑶啊,你快给这个两小年轻讲讲呗!可好笑了!” “好好好!” 第二天。 早上七点。 谢时微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皮低垂,神色不明。 今天的他穿的要比平日里要正式一点,白色的衬衫隐没于黑色修身的长裤中,给人平添了一份端正和严谨。 今天他要带何书瑶去淮安市中心医院检查身体。 此时尚早,何书瑶与张红梅去小区公园内散步去了,大约半个小时后便会回来。 自从第一次早起散步后,这两个人就爱上了这种状态 对此,他和薛远自然是支持,并鼓励她们坚持下去。 想到薛远,谢时微心中就不由一阵低落,昨天两人闹得不欢而散,今日也不知道要如何相处。 身侧的房门轻启,脚步声传来,谢时微抬头,掩去眉头的愁绪,轻声道: “去医院的事情,何姨跟你说了吧?” 其实,按照原本的计划,昨天他本打算劝说薛远离职后,便将这个消息告诉对方。 不料昨天晚上他既没有劝说成功,还被对方那句“你不要总是插手我的生活”弄得心神不宁,导致话到口中一直说不出来,便只能将其先告诉何书瑶了,并让其帮忙转达一下。 “嗯?”薛远一愣,嗓音低迷。 他今日不似往日般精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闷声再次询问:“什么事情啊?” 站在他的面前薛远,神情依旧不苟言笑,只是今日莫名多了份憔悴。 张红梅今早和他闲聊,说她凌晨起夜时,发现薛远将近1点才回来。 当时客厅没开灯,她看见那个黑漆漆的身影,都吓了一跳。 身侧这个身形高大的男生,不声不响,安静等着自己的回答,沉闷中莫名透着一股不安。 见此,谢时微不由地想起自己前世养的那只体型硕大的阿拉斯加,浑身皮毛漆黑,平日里也是一幅生人勿进的模样。 除了它这个主人,谁都不允许靠近。 有一次,自己的好友楚译心血来潮,想要去逗逗这个家伙,却不料被咬了一口。 当时他也是一惊,一番兵荒马乱后,还好楚译伤得不重。 但是他作为主人,也免不了对这个罪魁祸首一顿呵斥,自己也冷落了对方几天。 这只傻狗被骂后,好似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天天跑到他身边安静地待着,时不时闷闷地发出几句嚎叫,委屈又不安,无端地让人觉得异常的可怜。 谢时微抬头,扯了扯嘴角,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温声道:“坐吧。” 薛远脚步一动,依言坐在了他的身侧。 “就是我前段时间预约了一位业界很有名的外科陈医生,想给何姨做个全面检查,之前你要上学,便没有多说,本想和你昨天讲的.....” 谢时微不疾不徐地将这件事说了一遍,见对方变得紧绷的嘴角,最后他又迟疑地补了一句: “你觉得....怎么样?” “我......很感谢......”薛远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复杂来形容,五味杂陈。 少年说的那名医生,他也了解过,陈医生是淮安市中心医院的资深的专家,平时事情很多,除了非常难见的病例,一般人很难预约见到。 如果何书瑶能有到陈医生那里看病的机会,当然是可遇不可求的。 除了苍白无力的感谢,薛远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更何况,昨天晚上,他还对少年那么冷漠,夹枪带棒;而少年却一直在为他着想,即使两人吵架了,少年依旧温言细语,没有夹带丝毫恼怒。 他问心有愧,难以承受如此好意。 “不用客气.....” “对不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带着无奈和轻声的笑意;后者带着浓重的后悔和惭愧。 谢时微见薛远又变得如此客气疏离,便想用“朋友之间,无需客气”的话术一笔带过,没想到却收获了对方突如其来的一句道歉。 虽然这句道歉没头没尾,但他却知道对方肯定是为了昨日两人吵架的事情。 他其实还挺惊讶的! 其实说到底,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他们两人都只是站在不同的角度思考问题罢了。 如果非要定错,他其实也有问题,他忽略掉了薛远心底隐藏的顾虑和担忧,没有考虑到对方的左右为难。 “薛远,你不必道歉,你没有错。” 谢时微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将对方眼底的不安和波动一览无遗。 看来,昨晚心绪不宁的人,不只是他一人。 “如果可以,昨天那件事,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 谢时微见对方再次变得纠结的眉宇,语气带着异常的肯定和相信: “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离高三开学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也可以发生奇迹!” “这三个月内的开销,我都可以提供,你不需要有负担。” “你也可以当成这是我对你的投资,未来我肯定会收取本息的,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谢时微也会找你还钱的!” 最后一句话,谢时微语气轻快打趣,脸上带着调笑,也让两人之间紧张的氛围变得轻松了一些。 薛远动了动紧绷的身子,看着少年真心实意的笑容,他心中积累一晚的烦闷也慢慢消散了。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认真的思索:“可以让我再考虑考虑吗?” 谢时微一听,明亮的桃花眼充满了开心,立即道:“当然可以!”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欢声笑语,赫然是刚刚散步回来的何书瑶和张红梅。 这两个人,显然是说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几分。 “诶呀!少爷和小远都在呢,吃了吗?” 张红梅细心地询问,见自家少爷点头,便放心下来。 “张姨,薛远还没有吃早餐,你去给他热一下吧!” 谢时微提醒。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薛远听此,立即从沙发上站起,低声道。 不料却被张红梅大手一拍,又按着坐了下来,语气笑呵呵:“小远,坐坐坐,姨去!你陪少爷聊聊天!” 张红梅便利落地走向餐桌,将座上的早餐拿去厨房加热去了,同时还不忘提一句: “今天姨和书瑶散步,遇到了一件趣事,书瑶啊,你快给这个两小年轻讲讲呗!可好笑了!” “好好好!” 第49章 诊断结果 何书瑶坐在另一张沙发上,语气温和,眸子闪着笑意: “刚刚我们在公园散步,没想到却被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拦住了。” “小姑娘二十岁左右,应该也是这小区里的孩子。这孩子一上来支支吾吾,满脸羞红,我们还以出什么事了呢。” 何书瑶话锋一转,温柔地望向谢时微,语气带着期待:“小谢你来猜猜看!” 谢时微眼尾一扬,笑着认真道:“我猜肯定是被何姨的气质吸引,想要来认识认识您。” “哈哈哈,我哪有什么气质,小谢尽会哄我开心,不像小远这孩子整日臭着一张脸....”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人夸赞,何书瑶虽然嘴上反驳,心底还是开心的。 不过小远确实该向人家小谢多学学,所以她才打趣了自家儿子一下。 其实,谢时微也没有说假话,何书瑶虽然年过四十,生活的磨难和病情的折磨让她的比同龄人要更加消瘦苍老一些。 但是,穿过岁月的长河,却依稀可以窥探到对方年轻时一定也是个美人。 就单从薛远的外貌来看,便可判断他父母的基因肯定不差。 这一周以来,在众人的关怀下,何书瑶的精气神也变得更好了些,脸上也总是带着笑。 整个人温温柔柔,身上也带着一股子岁月沉淀下来的温柔气质。 “哈哈哈,言归正传,我们询问半天,才得知这小姑娘原来是来要联系方式的!还是我身边这臭小子的!” 何书瑶当时脸上也是一惊,没想到自己儿子之前在公园陪她坐过一会儿,便被人给看上了。 “我就说我儿子太小了,现在还在上高中,没有手机,结果人家还不信呢!” 何书瑶语气颇为无奈,然后又接着说:“我们不好脱身,便说小远平时都对女孩子很冷漠,特别不好接近。” 她当时只想让这女孩子知难而退,赶快回家罢了。 “没想到这小姑娘却一脸震惊,还说了句逗笑了我和张姐的话!” “是啊是啊!” 张红梅从厨房走出,手上端着一盘热好的早餐,语气惊奇又好笑: “那孩子竟然说,小远不喜欢女孩子,便就是喜欢男孩子,要让我们多注意注意!” 张红梅话落,何书瑶与她都笑了起来。 她们眼中皆是不可思议和好玩,男的怎么会喜欢男的呢? 这不是瞎说嘛!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孩看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书! 谢时微一惊,佯装疑惑道:“那如果真喜欢男生怎么办?” 在原书中,由于何书瑶去世过早,她并没有发现男主和白月光之间的事情,只当对方是好朋友。 何书瑶听此,温柔的脸上也不由深思,眉宇也慢慢蹙起,她觉得这个问题确实有点难说了,于是反驳道: “哪有这种问题,男女之间才是天作之合嘛!” “就是就是!姨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听过这种事情呢!”张红梅随声附和。 谢时微一时也不好多说,便笑了笑。 瞧见薛远坐在餐桌吃着早餐,却一言不发,显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人家当事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应该操心太早了吧! 现在他们还只是学生罢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等薛远吃完早餐,程言也到了。 薛远扶着何书瑶,程言跟着谢时微,四人便坐上了前往淮安市中心医院的车。 一个小时后。 车辆到达目的地,由于是周末,医院的人流量更多,连个停车位都难找。 于是,谢时微三人先行去医院,程言开车去找停车位。 三人走入大厅,在前台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陈医生的办公室。 陈医生穿着一身白大褂,两鬓斑白,六十多岁的年龄却精神抖擞,黑色镜片下的眼睛充满了锐利和智慧。 几人相互介绍了一下,在薛远感谢的目光下,陈医生和他的助理便带着何书瑶去检查了。 谢时微和薛远坐在医院长廊的座椅上,他感受到身侧男生颇为紧张的气息,不由用手拍了拍对方的手臂,轻声道:“会没事的。” “嗯嗯。” 薛远闷声道。 一套全身检查的流程下来,差不多又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忽然一名护士小姐姐跑来,见到他们时,眼中闪过惊艳,不过又严肃道: “你们母亲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陈医生叫我来通知你们一下。” 说完,便快速跑掉了,还莫名带着点激动。 谢时微额头一跳,刚想解释,小护士却早就跑没影了。 他见薛远也没说啥,便将此事一抛而过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何书瑶的检查结果,于是他们两人便立即赶往陈医生的办公室。 陈医生神情严肃地坐在电脑前,手指拿着鼠标一张张翻着电脑界面上的拍的x光片子,时不时蹙个浓眉,叹口气。 薛远见此,呼吸都深了几分,他紧张问道:“陈医生,家母的病情很严重吗?” “唉——你们来了啊!” 陈医生听到询问,将眼前的小伙招近,指着电脑上的一张肺部片子说道:“孩子你看,你母亲这肺部长了个肿瘤。” 此话一落,两人都提了一口气。 谢时微也不由走近,便看到陈医生指着患者肺部处如同芝麻大小的斑点。 他诚恳询问:“陈医生,是良性还是恶性?严重吗?” 在两位少年颇为焦急的眼神中,陈医生表情松了一些,缓声说道:“是良性的,别太担心。” “不过你们来得还挺是时候,再晚一点啊,这个小东西就会恶化了。” 其实,他还想说的是,这颗小东西如果不是他凭借着多年的医学经验,还特别仔细查看了一番,普通医生还真看不出来。 而且这东西一旦恶化严重,没有及时处理,咳血,胸痛将会折磨人致死啊。 不过,这种吓人的话还是别讲给小孩子听了。 “你们尽快安排手术吧!三个月内将其摘掉便安全了。” 陈医生签着字,严肃提醒。 “请问医生,还有其他方面的问题吗?” “能问一下,这个手术需要花费多少呢?” 谢时微、薛远一前一后冷静询问,陈医生看着眼前两个容貌都异常出众的少年,心中微叹,真是好孩子啊! “没什么其他问题,不过患者一副气血不足,脾胃虚弱的样子,建议你们在动手术前先给病人调养、补补身体。” “至于手术和医药费,至少要准备10万左右吧!” 何书瑶坐在另一张沙发上,语气温和,眸子闪着笑意: “刚刚我们在公园散步,没想到却被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拦住了。” “小姑娘二十岁左右,应该也是这小区里的孩子。这孩子一上来支支吾吾,满脸羞红,我们还以出什么事了呢。” 何书瑶话锋一转,温柔地望向谢时微,语气带着期待:“小谢你来猜猜看!” 谢时微眼尾一扬,笑着认真道:“我猜肯定是被何姨的气质吸引,想要来认识认识您。” “哈哈哈,我哪有什么气质,小谢尽会哄我开心,不像小远这孩子整日臭着一张脸....”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人夸赞,何书瑶虽然嘴上反驳,心底还是开心的。 不过小远确实该向人家小谢多学学,所以她才打趣了自家儿子一下。 其实,谢时微也没有说假话,何书瑶虽然年过四十,生活的磨难和病情的折磨让她的比同龄人要更加消瘦苍老一些。 但是,穿过岁月的长河,却依稀可以窥探到对方年轻时一定也是个美人。 就单从薛远的外貌来看,便可判断他父母的基因肯定不差。 这一周以来,在众人的关怀下,何书瑶的精气神也变得更好了些,脸上也总是带着笑。 整个人温温柔柔,身上也带着一股子岁月沉淀下来的温柔气质。 “哈哈哈,言归正传,我们询问半天,才得知这小姑娘原来是来要联系方式的!还是我身边这臭小子的!” 何书瑶当时脸上也是一惊,没想到自己儿子之前在公园陪她坐过一会儿,便被人给看上了。 “我就说我儿子太小了,现在还在上高中,没有手机,结果人家还不信呢!” 何书瑶语气颇为无奈,然后又接着说:“我们不好脱身,便说小远平时都对女孩子很冷漠,特别不好接近。” 她当时只想让这女孩子知难而退,赶快回家罢了。 “没想到这小姑娘却一脸震惊,还说了句逗笑了我和张姐的话!” “是啊是啊!” 张红梅从厨房走出,手上端着一盘热好的早餐,语气惊奇又好笑: “那孩子竟然说,小远不喜欢女孩子,便就是喜欢男孩子,要让我们多注意注意!” 张红梅话落,何书瑶与她都笑了起来。 她们眼中皆是不可思议和好玩,男的怎么会喜欢男的呢? 这不是瞎说嘛!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孩看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书! 谢时微一惊,佯装疑惑道:“那如果真喜欢男生怎么办?” 在原书中,由于何书瑶去世过早,她并没有发现男主和白月光之间的事情,只当对方是好朋友。 何书瑶听此,温柔的脸上也不由深思,眉宇也慢慢蹙起,她觉得这个问题确实有点难说了,于是反驳道: “哪有这种问题,男女之间才是天作之合嘛!” “就是就是!姨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听过这种事情呢!”张红梅随声附和。 谢时微一时也不好多说,便笑了笑。 瞧见薛远坐在餐桌吃着早餐,却一言不发,显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人家当事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应该操心太早了吧! 现在他们还只是学生罢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等薛远吃完早餐,程言也到了。 薛远扶着何书瑶,程言跟着谢时微,四人便坐上了前往淮安市中心医院的车。 一个小时后。 车辆到达目的地,由于是周末,医院的人流量更多,连个停车位都难找。 于是,谢时微三人先行去医院,程言开车去找停车位。 三人走入大厅,在前台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陈医生的办公室。 陈医生穿着一身白大褂,两鬓斑白,六十多岁的年龄却精神抖擞,黑色镜片下的眼睛充满了锐利和智慧。 几人相互介绍了一下,在薛远感谢的目光下,陈医生和他的助理便带着何书瑶去检查了。 谢时微和薛远坐在医院长廊的座椅上,他感受到身侧男生颇为紧张的气息,不由用手拍了拍对方的手臂,轻声道:“会没事的。” “嗯嗯。” 薛远闷声道。 一套全身检查的流程下来,差不多又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忽然一名护士小姐姐跑来,见到他们时,眼中闪过惊艳,不过又严肃道: “你们母亲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陈医生叫我来通知你们一下。” 说完,便快速跑掉了,还莫名带着点激动。 谢时微额头一跳,刚想解释,小护士却早就跑没影了。 他见薛远也没说啥,便将此事一抛而过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何书瑶的检查结果,于是他们两人便立即赶往陈医生的办公室。 陈医生神情严肃地坐在电脑前,手指拿着鼠标一张张翻着电脑界面上的拍的x光片子,时不时蹙个浓眉,叹口气。 薛远见此,呼吸都深了几分,他紧张问道:“陈医生,家母的病情很严重吗?” “唉——你们来了啊!” 陈医生听到询问,将眼前的小伙招近,指着电脑上的一张肺部片子说道:“孩子你看,你母亲这肺部长了个肿瘤。” 此话一落,两人都提了一口气。 谢时微也不由走近,便看到陈医生指着患者肺部处如同芝麻大小的斑点。 他诚恳询问:“陈医生,是良性还是恶性?严重吗?” 在两位少年颇为焦急的眼神中,陈医生表情松了一些,缓声说道:“是良性的,别太担心。” “不过你们来得还挺是时候,再晚一点啊,这个小东西就会恶化了。” 其实,他还想说的是,这颗小东西如果不是他凭借着多年的医学经验,还特别仔细查看了一番,普通医生还真看不出来。 而且这东西一旦恶化严重,没有及时处理,咳血,胸痛将会折磨人致死啊。 不过,这种吓人的话还是别讲给小孩子听了。 “你们尽快安排手术吧!三个月内将其摘掉便安全了。” 陈医生签着字,严肃提醒。 “请问医生,还有其他方面的问题吗?” “能问一下,这个手术需要花费多少呢?” 谢时微、薛远一前一后冷静询问,陈医生看着眼前两个容貌都异常出众的少年,心中微叹,真是好孩子啊! “没什么其他问题,不过患者一副气血不足,脾胃虚弱的样子,建议你们在动手术前先给病人调养、补补身体。” “至于手术和医药费,至少要准备10万左右吧!” 第50章 风雨过后 等两人感谢了一番陈医生后,他们随后在医院的等候室内找到了何书瑶。 何书瑶正在和身边的小护士聊着天,眉眼都是和煦的温柔,显然对方暂时还不知道自己的检查结果。 两人并肩站于门外,谢时微用手碰了碰薛远的手背,在对方如深墨般目光投来时,轻声道:“你表情别这么沉重,徒增何姨担忧。” 说罢,薛远刚刚一直冷凝着的面孔,便如冰山消融般舒缓了许多,只是眼底仍旧隐含着常人不见的深沉。 在谢时微催促的目光中,薛远呼出一口浊气,低声喊道:“妈,我们回来了。” 何书瑶从谈话中回过神来,轻柔地笑了笑:“小远,小谢,检查结果怎么样了啊?” 薛远回道:“医生说没多大问题,就是要做个……小手术......” 何书瑶听此,脸上便不由染上几点愁思,口中喃喃道:“做手术啊......那要花多少钱呢......” 她见自己的儿子一言不发地站在身侧,脊背也不复日挺直,便猜想到这个费用应该不低。 “小谢,你老实讲讲,别糊弄何姨,手术需要多少钱?” 何书瑶见从自己儿子口中问不出来,便将目光投向了谢时微。 “大约10万。”谢时微见此事也隐瞒不了多久,便温和道。 何书瑶一听,脸上的愁容更甚,平日自己吃药对他们俩的生活都让都是一笔很大的负担。 如果要做手术,小远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得出来这么多钱。 这岂不是又给小远施加了巨大的压力吗? 因为她,小远从小不是被薛建安那混账毒打,便是被辱骂; 长大后,小远有能力还手回去了,却还要照顾她这个累赘。 现在小远马上就要成人,别人家的小孩都将拥有一个光明而崭新的未来; 而小远却又要一直被自己困在这一方难见天日的沼泽中。 她语气颓然,带着点自暴自弃: “小远啊,我觉得自己的病也不是很严重,手术就不.....” “——何姨!” 谢时微突然发声,打断女人的话。 他语气很是轻柔,像一味抚慰人心的良药,“我们先回家吧,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的。” 他用眼神严厉示意身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薛远,于是两人便一同扶着何书瑶走出了医院大门。 程言早已在车内等待,三人上车后,便原路返回了家。 到达兰韵小区后,差不多将近11点,张红梅正在厨房做饭。 薛远将神色低迷的何书瑶安排在房间休息后,便安静地关好门,走到客厅。 谢时微从沙发上站起,走向前方的男生,从对方身侧擦肩而过时,语气清冷道: “薛远,来我书房!” 语罢,便直接上楼而去。 薛远沉思了一会儿,便也跟着上去了。 半个小时后。 等张红梅烧好了饭菜,并一道道端上餐桌的时候,她拿着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疑惑地问着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的程言: “小程啊,咋就你一个人诶!少爷他们呢?” 程言一听,从手上正在嘎嘎乱杀的游戏中回过神来,一心二用道: “老板和薛老弟去书房了,应该有事要说吧,何姨在房间休息呢。” “小程,你快给姨说说,他们今日去医院,发生啥了,咋回来后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张红梅一脸奇怪。 “何姨,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一直在车上等着。” 程言老实回答,不过他觉得这应该跟何书瑶的病情有关吧。 不过,若是薛老弟真有什么困难,他承了对方一句“程哥”,自然也会尽力相助。 “——靠!” 一走神,自己操作的人物便被对方砍死了,程言看着闪烁着“失败”的界面,内心抓狂,本来胜利就在眼前的! 此时,楼上的房门打开了,两位少年一前一后同时走下楼梯。 谢时微眼底带笑,温声询问楼下的张红梅:“张姨,今天有什么菜啊?” 张红梅见人下来了,连忙笑呵呵的说: “有少爷喜欢的清蒸鳜鱼呢,撒上料汁,可鲜美了呢!还有小炒山药、小葱豆腐、红烧狮子头和莲子排骨汤呢!都好吃的很!” “张姨辛苦了,大家都来吃饭吧,可别辜负了张姨的手艺!” 谢时微一招呼,早就饿的饥肠辘辘的程言便立即将手机一收,欢快地跑到了桌前。 看着桌上色泽鲜美的饭菜,诱人的香味迎面扑来,他乐地扬起大拇指,对张红梅一顿大夸: “张姨,我今天要吃三碗!” 薛远去卧室将何书瑶叫醒后,两人也一一落座。 瞧见何书瑶郁郁不展的眉头,薛远凑过去低声道: “妈,事情都解决了,别操心,我晚上再和你讲。” 至此,忙碌了一上午的五人,便和谐地享受着美味的午餐。 吃完饭后,薛远依旧要去畅霸酒吧。 只是这一次他不是去上班的,而是来辞职的。 在去酒吧的路上,薛远看着路边绿意盎然的景色,不由恍然。 此时已经是暮春,即将入夏,近日来连照在身上的日光都炽热了一些。 耳边是汽车的鸣笛声,小商小贩的吆喝的声,身边是人来人往的行人过客,这一幕幕的场景都如此清晰地映入眼帘。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轻松地前往酒吧,甚至还有心情观看身边的风景。 以前的他总是匆匆忙忙,生活的重担让他不能停留脚步。 但是现在的自己仿佛可以就地歇息片刻了。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从少年友好为他课堂解困开始,好似他生活中一切不如意都有人为他着想,一切突如其来的意外都有人为他承担和解决。 “谢时微。” 薛远低声念着这三个字,带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感。 风一吹,几不可闻的声音便飘散在空中。 等两人感谢了一番陈医生后,他们随后在医院的等候室内找到了何书瑶。 何书瑶正在和身边的小护士聊着天,眉眼都是和煦的温柔,显然对方暂时还不知道自己的检查结果。 两人并肩站于门外,谢时微用手碰了碰薛远的手背,在对方如深墨般目光投来时,轻声道:“你表情别这么沉重,徒增何姨担忧。” 说罢,薛远刚刚一直冷凝着的面孔,便如冰山消融般舒缓了许多,只是眼底仍旧隐含着常人不见的深沉。 在谢时微催促的目光中,薛远呼出一口浊气,低声喊道:“妈,我们回来了。” 何书瑶从谈话中回过神来,轻柔地笑了笑:“小远,小谢,检查结果怎么样了啊?” 薛远回道:“医生说没多大问题,就是要做个……小手术......” 何书瑶听此,脸上便不由染上几点愁思,口中喃喃道:“做手术啊......那要花多少钱呢......” 她见自己的儿子一言不发地站在身侧,脊背也不复日挺直,便猜想到这个费用应该不低。 “小谢,你老实讲讲,别糊弄何姨,手术需要多少钱?” 何书瑶见从自己儿子口中问不出来,便将目光投向了谢时微。 “大约10万。”谢时微见此事也隐瞒不了多久,便温和道。 何书瑶一听,脸上的愁容更甚,平日自己吃药对他们俩的生活都让都是一笔很大的负担。 如果要做手术,小远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得出来这么多钱。 这岂不是又给小远施加了巨大的压力吗? 因为她,小远从小不是被薛建安那混账毒打,便是被辱骂; 长大后,小远有能力还手回去了,却还要照顾她这个累赘。 现在小远马上就要成人,别人家的小孩都将拥有一个光明而崭新的未来; 而小远却又要一直被自己困在这一方难见天日的沼泽中。 她语气颓然,带着点自暴自弃: “小远啊,我觉得自己的病也不是很严重,手术就不.....” “——何姨!” 谢时微突然发声,打断女人的话。 他语气很是轻柔,像一味抚慰人心的良药,“我们先回家吧,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的。” 他用眼神严厉示意身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薛远,于是两人便一同扶着何书瑶走出了医院大门。 程言早已在车内等待,三人上车后,便原路返回了家。 到达兰韵小区后,差不多将近11点,张红梅正在厨房做饭。 薛远将神色低迷的何书瑶安排在房间休息后,便安静地关好门,走到客厅。 谢时微从沙发上站起,走向前方的男生,从对方身侧擦肩而过时,语气清冷道: “薛远,来我书房!” 语罢,便直接上楼而去。 薛远沉思了一会儿,便也跟着上去了。 半个小时后。 等张红梅烧好了饭菜,并一道道端上餐桌的时候,她拿着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疑惑地问着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的程言: “小程啊,咋就你一个人诶!少爷他们呢?” 程言一听,从手上正在嘎嘎乱杀的游戏中回过神来,一心二用道: “老板和薛老弟去书房了,应该有事要说吧,何姨在房间休息呢。” “小程,你快给姨说说,他们今日去医院,发生啥了,咋回来后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张红梅一脸奇怪。 “何姨,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一直在车上等着。” 程言老实回答,不过他觉得这应该跟何书瑶的病情有关吧。 不过,若是薛老弟真有什么困难,他承了对方一句“程哥”,自然也会尽力相助。 “——靠!” 一走神,自己操作的人物便被对方砍死了,程言看着闪烁着“失败”的界面,内心抓狂,本来胜利就在眼前的! 此时,楼上的房门打开了,两位少年一前一后同时走下楼梯。 谢时微眼底带笑,温声询问楼下的张红梅:“张姨,今天有什么菜啊?” 张红梅见人下来了,连忙笑呵呵的说: “有少爷喜欢的清蒸鳜鱼呢,撒上料汁,可鲜美了呢!还有小炒山药、小葱豆腐、红烧狮子头和莲子排骨汤呢!都好吃的很!” “张姨辛苦了,大家都来吃饭吧,可别辜负了张姨的手艺!” 谢时微一招呼,早就饿的饥肠辘辘的程言便立即将手机一收,欢快地跑到了桌前。 看着桌上色泽鲜美的饭菜,诱人的香味迎面扑来,他乐地扬起大拇指,对张红梅一顿大夸: “张姨,我今天要吃三碗!” 薛远去卧室将何书瑶叫醒后,两人也一一落座。 瞧见何书瑶郁郁不展的眉头,薛远凑过去低声道: “妈,事情都解决了,别操心,我晚上再和你讲。” 至此,忙碌了一上午的五人,便和谐地享受着美味的午餐。 吃完饭后,薛远依旧要去畅霸酒吧。 只是这一次他不是去上班的,而是来辞职的。 在去酒吧的路上,薛远看着路边绿意盎然的景色,不由恍然。 此时已经是暮春,即将入夏,近日来连照在身上的日光都炽热了一些。 耳边是汽车的鸣笛声,小商小贩的吆喝的声,身边是人来人往的行人过客,这一幕幕的场景都如此清晰地映入眼帘。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轻松地前往酒吧,甚至还有心情观看身边的风景。 以前的他总是匆匆忙忙,生活的重担让他不能停留脚步。 但是现在的自己仿佛可以就地歇息片刻了。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从少年友好为他课堂解困开始,好似他生活中一切不如意都有人为他着想,一切突如其来的意外都有人为他承担和解决。 “谢时微。” 薛远低声念着这三个字,带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感。 风一吹,几不可闻的声音便飘散在空中。 第51章 是他的吗 到达酒吧后,薛远便主动找主管说明了一下辞职的事情,离职很顺利。 主管虽然可惜了这么个身强力壮、做事利索的门面担当,但也祝他生活更好,另谋高就。 也许是今天比较顺利,往日里晚上才来酒吧坐镇的王经理,今日中午有事要处理,便让他给遇到了。 王经理算是他在畅霸酒吧的贵人,这份工作就是对方好心提供给他的。 就连平日里偶尔与客人遇到摩擦争执,也是对方出面帮他解决的。 薛远本来想下次再来找王经理专门道谢,不过今日既然皆在,他便将辞职和感谢的话一并说了。 王经理坐在吧台边的高凳上,身后摆着各式各样的美酒。 而他手上正在擦拭着一瓶珍贵的特级特斯拉酒,它还有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名为“龙舌兰酒”,显然王经理手上的这瓶美酒也是对方费尽心思收罗而来的。 王经理听到薛远说要辞职,方正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但是看对方去意已决,他也不好阻拦。 他站起身来,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带着长辈般的关怀: “小薛啊,说感谢就太客气了,以后需要工作尽管来找王叔!” “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领吧,去财务部领两个月的工资,这就不要推脱了!” 王经理示意身边的主管带人去结工资,薛远点头,再次道谢。 王经理看着远去的两人,再次擦着手上色泽金黄的美酒,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为辞职离去的薛远,还是为自己手上这瓶即将被某人喝掉的珍藏。 离开酒吧后的薛远,走向了一条自己即使晚上摸黑前行,亦能找到方向的道路。 这是自己回家的路! 不是他待了一个星期那个感到格外温馨,其乐融融的谢家; 而是那个被薛建安砸烂毁坏、小时候充满痛苦,长大后充满了无奈的薛家。 按照自己原来的计划,他本来是想在今天早上和谢时微提出离开的; 加之昨日和对方大闹一场,这更加剧了他离开的想法。 只是没想到只是一上午的时间而已,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早晨两人重归于好,上午母亲的诊断结果,中午书房内他与少年做的约定,下午他的酒吧辞职。 以及在少年的劝说下,他从今天起,便会和母亲一直住在谢家。 思及此,他都觉得这一天过得极其梦幻,不切实际。 他再次来到乌邑西巷的家中,只是为了来整理拿走一些东西。 之前他只当是暂住,就拿了一些简单的换洗衣物; 现在是长住,自然要将剩下的有用的东西拿走。 走了一个小时,薛远看着眼前一个星期内因为无人居住、无人打扫而显得更加破乱的房子,内心却毫无波澜。 他用力搬开虚掩着的铁门,走入自己的卧室。 他自己的房间很小,除了一张堪堪容身的木板床,也就床尾的一个木箱子里装着他的所有东西。 薛远打开箱子,将里面的衣物装进他找来一个大袋子里。 在拿出几件黑色体恤后,箱底一抹蓝白相间的布料闪过。 翻开上面的衣物,他发现是一件校服外套。 衣服干净整洁地躺在箱底,其胸口印着的图案赫然是淮安中学的校徽。 这不是他的校服,他的两套校服都在谢家的卧室内。 薛远眼神沉静,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擦着校服的衣领,柔顺的布料仿佛让他再次回忆起那次小巷中昏迷的场景。 当时的他被人暗中打晕,一时意识全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依旧神志不清,但是在冰凉的月色和苍凉的晚风中,他却能感觉到自己体力和温度的流失。 迷迷糊糊中好像就是这件柔软的外套给予了他多一分的温暖。 之后的记忆,便是第二天医院的清醒。 醒来后他便回了家,碰巧又和薛建安打了一架,这件外套被他清洗后便被遗忘在了箱底。 他将手上的外套拿出来,打算一并带回谢家。 不料衣服抖动间,却从中掉下了一样东西,好像是一块布料。 薛远眼底闪过疑惑,不由捡起掉落在地的这块布料,仔细一瞧,竟是一方手掌大的手帕。 咖啡色显得低调深沉,金色暗纹,边角还就绣着一朵小玫瑰的轮廓。 好像玫瑰花纹 他将手帕拿近一瞧,字母处的布料颜色好像比其他处要更深一些,仔细辨认一番,上面的字母图样好像是——ruan! ruan? 这是手帕主人名字的拼音吗? 淮安中学的校服、乌邑巷内的小道、疑是姓氏的拼音字母。 薛远脑海中急速运转,思来想去,一个名字跳入眼前——阮清? 那天晚上救他的是阮清吗? 昏迷第二天的晚上,确实是阮清送他到医院的。 难道他被人袭击那一天也是阮清给予的帮助吗? 那自己岂不是被对方救了两回? 薛远眼神一凛,将自己的猜测藏于心底。 接下来,快速将自己剩余的东西和何书瑶的衣物一并装入大袋子中,他才从一阵忙碌中抽出身来。 望向自己待了将近十年的这个家,七岁那年,他随着父母从偏僻的小镇搬到这里,房子是何书瑶出钱买的,几乎花掉了她大半的积蓄。 那时的何书瑶身体还没有现在如此虚弱;薛建安本性难改,沉迷酒色,但待他却更多的是放养状态,还没有像往后那般时不时便被打一顿、骂一顿、饥一顿、饱一顿。 在他的童年的记忆里,七岁之前他对这个父亲还曾渴求过父爱,希望自己也能够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能够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但是,在一次次的无视后,他也发现了薛建安的本性。 这样风流成性、毫不顾家的男人,根本没有责任和担当,他也对薛建安渐渐失望甚至讨厌了。 但是七岁之后,对方不知为何,愈加变本加厉,整日吃喝嫖赌,不仅对自己动手辱骂,还对当时给予自己唯一疼爱的何书瑶动手。 童年时,夜色下这间屋子内,男人的凶神恶煞的神情、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一度成为他心中的阴影。 就算长大后,也一直都深深地埋藏在他的心底,难以忘怀。 至此以后,他的世界里便没有了父亲这个角色。 只有一个名为薛建安的男人。 他恨薛建安! 薛远狭长的眼睛内是翻滚着的浓郁戾气,站在昏暗的房间内,一时仿佛来自深渊的恶鬼。 “——铃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给这片异常安静诡异的氛围中带来了一丝生气。 薛远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崭新的机身闪烁着黑曜石的光泽,这是谢时微中午给他的。 上面的来电显示也赫然是少年。 “薛远,你什么时候回来?” 清贵如玉石般的声音,夹带着细细的笑意传来。 身上的戾气瞬间散去,他提着手上的袋子走出房门,低声愉悦回答: “马上就到!” 乌邑巷外,万里晴空! 到达酒吧后,薛远便主动找主管说明了一下辞职的事情,离职很顺利。 主管虽然可惜了这么个身强力壮、做事利索的门面担当,但也祝他生活更好,另谋高就。 也许是今天比较顺利,往日里晚上才来酒吧坐镇的王经理,今日中午有事要处理,便让他给遇到了。 王经理算是他在畅霸酒吧的贵人,这份工作就是对方好心提供给他的。 就连平日里偶尔与客人遇到摩擦争执,也是对方出面帮他解决的。 薛远本来想下次再来找王经理专门道谢,不过今日既然皆在,他便将辞职和感谢的话一并说了。 王经理坐在吧台边的高凳上,身后摆着各式各样的美酒。 而他手上正在擦拭着一瓶珍贵的特级特斯拉酒,它还有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名为“龙舌兰酒”,显然王经理手上的这瓶美酒也是对方费尽心思收罗而来的。 王经理听到薛远说要辞职,方正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但是看对方去意已决,他也不好阻拦。 他站起身来,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带着长辈般的关怀: “小薛啊,说感谢就太客气了,以后需要工作尽管来找王叔!” “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领吧,去财务部领两个月的工资,这就不要推脱了!” 王经理示意身边的主管带人去结工资,薛远点头,再次道谢。 王经理看着远去的两人,再次擦着手上色泽金黄的美酒,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为辞职离去的薛远,还是为自己手上这瓶即将被某人喝掉的珍藏。 离开酒吧后的薛远,走向了一条自己即使晚上摸黑前行,亦能找到方向的道路。 这是自己回家的路! 不是他待了一个星期那个感到格外温馨,其乐融融的谢家; 而是那个被薛建安砸烂毁坏、小时候充满痛苦,长大后充满了无奈的薛家。 按照自己原来的计划,他本来是想在今天早上和谢时微提出离开的; 加之昨日和对方大闹一场,这更加剧了他离开的想法。 只是没想到只是一上午的时间而已,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早晨两人重归于好,上午母亲的诊断结果,中午书房内他与少年做的约定,下午他的酒吧辞职。 以及在少年的劝说下,他从今天起,便会和母亲一直住在谢家。 思及此,他都觉得这一天过得极其梦幻,不切实际。 他再次来到乌邑西巷的家中,只是为了来整理拿走一些东西。 之前他只当是暂住,就拿了一些简单的换洗衣物; 现在是长住,自然要将剩下的有用的东西拿走。 走了一个小时,薛远看着眼前一个星期内因为无人居住、无人打扫而显得更加破乱的房子,内心却毫无波澜。 他用力搬开虚掩着的铁门,走入自己的卧室。 他自己的房间很小,除了一张堪堪容身的木板床,也就床尾的一个木箱子里装着他的所有东西。 薛远打开箱子,将里面的衣物装进他找来一个大袋子里。 在拿出几件黑色体恤后,箱底一抹蓝白相间的布料闪过。 翻开上面的衣物,他发现是一件校服外套。 衣服干净整洁地躺在箱底,其胸口印着的图案赫然是淮安中学的校徽。 这不是他的校服,他的两套校服都在谢家的卧室内。 薛远眼神沉静,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擦着校服的衣领,柔顺的布料仿佛让他再次回忆起那次小巷中昏迷的场景。 当时的他被人暗中打晕,一时意识全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依旧神志不清,但是在冰凉的月色和苍凉的晚风中,他却能感觉到自己体力和温度的流失。 迷迷糊糊中好像就是这件柔软的外套给予了他多一分的温暖。 之后的记忆,便是第二天医院的清醒。 醒来后他便回了家,碰巧又和薛建安打了一架,这件外套被他清洗后便被遗忘在了箱底。 他将手上的外套拿出来,打算一并带回谢家。 不料衣服抖动间,却从中掉下了一样东西,好像是一块布料。 薛远眼底闪过疑惑,不由捡起掉落在地的这块布料,仔细一瞧,竟是一方手掌大的手帕。 咖啡色显得低调深沉,金色暗纹,边角还就绣着一朵小玫瑰的轮廓。 好像玫瑰花纹 他将手帕拿近一瞧,字母处的布料颜色好像比其他处要更深一些,仔细辨认一番,上面的字母图样好像是——ruan! ruan? 这是手帕主人名字的拼音吗? 淮安中学的校服、乌邑巷内的小道、疑是姓氏的拼音字母。 薛远脑海中急速运转,思来想去,一个名字跳入眼前——阮清? 那天晚上救他的是阮清吗? 昏迷第二天的晚上,确实是阮清送他到医院的。 难道他被人袭击那一天也是阮清给予的帮助吗? 那自己岂不是被对方救了两回? 薛远眼神一凛,将自己的猜测藏于心底。 接下来,快速将自己剩余的东西和何书瑶的衣物一并装入大袋子中,他才从一阵忙碌中抽出身来。 望向自己待了将近十年的这个家,七岁那年,他随着父母从偏僻的小镇搬到这里,房子是何书瑶出钱买的,几乎花掉了她大半的积蓄。 那时的何书瑶身体还没有现在如此虚弱;薛建安本性难改,沉迷酒色,但待他却更多的是放养状态,还没有像往后那般时不时便被打一顿、骂一顿、饥一顿、饱一顿。 在他的童年的记忆里,七岁之前他对这个父亲还曾渴求过父爱,希望自己也能够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能够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但是,在一次次的无视后,他也发现了薛建安的本性。 这样风流成性、毫不顾家的男人,根本没有责任和担当,他也对薛建安渐渐失望甚至讨厌了。 但是七岁之后,对方不知为何,愈加变本加厉,整日吃喝嫖赌,不仅对自己动手辱骂,还对当时给予自己唯一疼爱的何书瑶动手。 童年时,夜色下这间屋子内,男人的凶神恶煞的神情、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一度成为他心中的阴影。 就算长大后,也一直都深深地埋藏在他的心底,难以忘怀。 至此以后,他的世界里便没有了父亲这个角色。 只有一个名为薛建安的男人。 他恨薛建安! 薛远狭长的眼睛内是翻滚着的浓郁戾气,站在昏暗的房间内,一时仿佛来自深渊的恶鬼。 “——铃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给这片异常安静诡异的氛围中带来了一丝生气。 薛远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崭新的机身闪烁着黑曜石的光泽,这是谢时微中午给他的。 上面的来电显示也赫然是少年。 “薛远,你什么时候回来?” 清贵如玉石般的声音,夹带着细细的笑意传来。 身上的戾气瞬间散去,他提着手上的袋子走出房门,低声愉悦回答: “马上就到!” 乌邑巷外,万里晴空! 第52章 大战来临 翌日早晨。 淮安中学校门外。 此时正值学生返校、人流量最多的时候。 校门口不远处早已支棱起了几个卖着早餐的小推车,各种早点的香气飘散,引得没有吃早饭的路人肚子中的馋虫蠢蠢欲动。 其中以淮安中学的学生居多,嚷嚷地最多,也最有青春活力。 “老板,给我来两个包子,一杯豆浆!” “老板,给我来一份煎饼果子,千万别加香菜!” “老板,给我来一份炒粉,不加辣椒!” “——老板啊,能不能给我炒10份炒饭啊,快一点,我有点赶时间啊!” “靠!你是猪吗!点这么多份,时间本来就不多了!别人还要不要吃?” “兄弟们,别急啊!我也没办法,都是给我班上的好大儿带的啊!” ...... 谢时微和薛远从人行道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便是这样一幅热闹的场景。 他们照常步入学校大门,此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道略带焦急且气喘吁吁的声音。 “——薛——哥!谢——时微!你们........等等我们啊!” 声音很是熟悉,带着点憨厚的感觉。 他们俩转头一看,正是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握着豆浆的急匆匆赶来的钟鑫鑫。 他整个人好似被热气蒸腾了似的,在气温适宜的早晨,一张胖乎乎的小脸上,白里透着明显的红晕。 “呼呼,还好赶上了!” 两人见此,站在原地等着他过来。 “赵磊,你快点啊,薛哥他们都在等我们呢!” 钟鑫鑫大声一喊,不一会儿,便见赵磊艰难得从喧闹的争着购买早餐的人群堆里挤出来。 赵磊看见校门口的三人,连忙跑了过去。 只是嘴上还不停地骂骂咧咧:“那里有个傻叉,一人竟然点十份炒饭,老子本来还想吃炒饭的!” 说完,他便拿起手中的包子撒气般地啃了一口,用力嚼着还不忘吐槽:“包子难吃死了!” “鲜肉包很好吃啊!” 钟鑫鑫一脸不解。 他还特意将手上咬了一半,显得格外鲜嫩多汁的包子举到对方眼前,一副要为鲜肉包打抱不平的气势。 “妈的!重点是肉包没了!只剩豆沙包了!” 赵磊平时最不喜欢豆沙馅的包子,吃一口,如果不喝水,感觉都会噎死。 “切~谁叫你起的晚,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钟鑫鑫对赵磊的抱怨没有给予半分同情。 “薛哥、谢时微,你们吃了吗?” 钟鑫鑫看着身边步调一致的朋友,亮晶晶的葡萄眼在对方身上一扫而过。 怎么都是穿着一样的校服,这两位就格外好看呢! “嗯。” “在家吃了。” 两人同时回答,像是很有默契一样。 一人沉稳如山,一人清冷如玉。 明明是两种不一样的类型,却显得格外融洽。 “那薛哥,你什么时候搬回来啊,我还怪想你的!” 平时早上上学的时候,他们三个除非有急事,都差不多会结伴一起去学校。 中午和晚上,也大多时候会一起去学校食堂吃饭。 可是自从薛远借住在谢时微家后,他们三人就很少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了。 他还有点失落的。 不过,还好有赵磊这个混蛋陪着他。 “暂时不会搬了。” 薛远听此,低声回答,却没有解释原因。 “那意思是你要一直住在谢时微家吗?” 钟鑫鑫一惊,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怎么暂住变成了久住啊,这难道不会叨扰了人家谢时微吗? 谢时微见钟鑫鑫满脸困惑,桃花眼里晕染了笑道: “薛远可不是白住,未来可都是要还的。” 目光流转,他的目光与薛远视线撞上,若有所指道:“薛远,你说是吧?” “是的。” 薛远神情泰然,应声回复。 “啊?这样啊......”钟鑫鑫依旧是一脸迷糊的模样。 他还想继续问,却不料被身侧的赵磊一拍脑门,大声道: “还不赶快吃包子,待会上课了又要偷偷摸摸吃!” 钟鑫鑫被提醒,便瞧见赵磊的早餐已经吃完了,现在就只有自己手上拿着吃的。 他心中一急,刚刚内心的疑惑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哈哈哈,住在谢同学家也挺好,起码不会被人打扰!” 赵磊嬉笑道,刚刚从这两人之间的谈话中,他也可以猜测一些缘故。 只是薛哥不愿意多说,他们也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只是,这谢时微和薛远的关系变得可真好啊!都有快赶上他们和薛远将近十年的交情了。 毕竟,他还真没有见过对人这么和颜悦色的薛哥; 也没有见过让外人直接长住在自己家的认识还不久的朋友。 四人相伴步入班级,班上的同学却对此早就习以为然。 自从他们发现阮清与薛远一行人走近了后,对于谢时微同样与薛远交好,他们也不是那么惊奇了。 也许这两人不像他们似的对薛远有畏惧,就是不怕薛远吧! 但是,他们也不会因为这两人与薛远关系好,就产生偏见,顶多内心感叹一番罢了。 早已经到达班上的同学,有补作业的,有聊天的,也有安静看书的。 “亲爱的班长大人,把你的作业给我look——look呗!球球啦~” “给给给!一个大男人,恶不恶心!记住,别都抄了哈!” “小case!我有经验的!” 每周都会有那么几个不想写作业的人,这时候便是考验“同学情”的时候了。 这是正在为上周作业用奋笔疾书的某些人。 “刷刷刷”的速度,他们的笔尖都快冒出火星子了。 “诶,你们有没有发现教室内的设施好像变了?” “上周周末学校好像让工作人员来过,可能是来维修空调的吧,这天气马上就热了....”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像是被人盯着一样,心里毛毛的!” “姐妹,你别吓我,是不是你昨晚没睡好啊?” “也许是吧,嗐,不想了!” “对了,上周新出的光牌家的手机,比星牌家的还好看,可惜我这个手机刚换没多久,不然我就要入手他家的。” “哇!我也看上了它家的,没想到还是国货老牌子给能惊喜大,只是我听别人说,第一批产品都买断货了,现在很多人都在苦苦等着它生产呢!” “哈哈哈,这样啊,那我就不失落了,好多人岂不是都没有买到!” 这是在好奇闲聊着某些话题、八卦的某些学生。 周一这一天,依旧平平无奇。 各科老师都按部就班的上着课,连之前经常作妖的张芹芹自从上次的大吵后,也老实了很久,只是依旧会给他们臭脸瞧便是啦! 还好大家都习惯了。 只是,相比于往日,今天张芹芹脸上还洋溢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愉悦。 只是这这份愉悦带着点高人一等的自傲,也许除了她自己,很少会有人真正被她脸上的快乐感染。 见班上的同学好似对自己的炫耀的东西视而不见,张芹芹离开教室的时候都带着一份显而易见的不屑。 张芹芹如此作态,势必会引起了9班中一些人的好奇和吐槽。 “哎!她又咋了?我们好像没有惹到她吧?” 前排的同学是最能感受到张芹芹不悦气息的人群了,一些好奇的同学便跑过去询问了起来。 “我们也莫名其妙啊!难道中年期到了?” 一位饱受张芹芹精神攻击和物理(粉尘)攻击的男生满脸问号。 离讲台最近的一位女同学提出自己发现的盲点:“嗯?她今天好像换了个手机.....” “???” 所以为什么她要生气呢? 本来大家以为这就是课堂上的一件小小的插曲,也许这只是张芹芹心情不好吧。 但是,一场大战却在第二天的下午突然爆发了。 并由张芹芹单方面发起攻击。 第53章 手机事件 当时正值下午第二节课后的课间休息时间。 大家刚刚上完了语文课,下节课是数学老师老王的课。 语文老师还没有走多久,张芹芹便一脸急匆匆地踩着高跟鞋步入9班的教室。 在众人一脸疑惑和惊讶的表情中,张芹芹弯着腰把讲台桌上桌下的东西翻来翻去,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老师,你丢了什么东西吗?” 一些好心的同学,见对方此次焦急,甚至带着点狼狈,不由想要帮忙。 而张芹芹对此充耳不闻,一阵折腾后,发现确实没有找到,不由地将心中的怒火对底下的同学发泄了出来。 她将手上的包包用力一甩,砸在讲台上。 惊起一片呛人的粉尘,也惊得正在小声讨论的全班同学霎时鸦雀无声。 “——你们自己站出来说说,谁拿了讲台上的手机!” 见底下的学生都面面相觑,一言不发,张芹芹更加坚信了肯定就是这帮不学无术的学生偷了他的新手机。 “看看你们这些人,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净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一声斥责,全班炸了。 可惜班上又没有摄像头,可以帮忙查清楚。 “你凭什么说是我们班拿了你的手机!我们不服!” “对对对!你没有证据,就不能冤枉人!” “拿证据出来!” 9班的同学听到对方扣给他们如此大的屎盆子,连“老师”的尊称都不愿意称呼,直接大声反驳。 张芹芹可以骂他们不学无术,成绩不好,却不能说他们品行有缺。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死老妖婆,又开始发疯了!”后排的李晓晓和身边的阮清小声嘀咕。 “谁偷了她的手机啊?找不出来她岂不是会一直闹!”阮清秀眉紧蹙,莫名感觉有点不安。 此时他坐在谢时微的座位上,也是为了更好和李晓晓聊天。 而谢时微刚刚一下课便被语文老师叫走了,此时还没有回来。 阮清想到此,嘴上不由喃喃:“时微什么时候回来啊.....” “是啊,同桌在的话,我都感觉安心一些!” 李晓晓将阮清的未尽之语一口说完。 这边,张芹芹见大家都群情激奋,直言要她拿出证据来,脸上不由闪过心虚。 但是一想到自己新买的手机还没有用几天便丢了,她心中也是又急又气。 上周周末,与很多人一样,恰逢四家公司开售手机新品,网上对光牌的手机大加赞扬。 她也随着大流将自己用了好几年的旧手机给换了,咬牙买了一部新的,还特意选了个比较贵的档次,花了她将近一个月的工资。 不过物有所值,这手机确实好用还好看! 一拿出手,就引得办公室的同事满眼的艳羡。 还有几个人女同事几次想要上手触碰,但是却被她一口拒绝了。 要是被她们争抢中不小心摔了,她找谁陪去? 当时看着她们嫉妒却无可奈何的嘴脸,她就浑身苏畅。 谁让她们之前有好东西都不跟她分享呢? 但是,现在新手机丢了! “我的手机下午上你们班的课的时候还在,我记得是放在你们班讲座上!” 今天下午第一节英语课她在9班上的,第二节课在2班上的。 她上第一节课的时候手机确实放在了9班的讲座上。 第二节2班的课后,她上完厕所回办公室,才发现手机不见了。 但是她立马询问过自己2班的学生,得到了他们一致的否认。 身为2班的班主任,她自然是相信自己带出来的学生。 按照记忆里的细节,手机不是落在2班,便是落在9班了。 对于张芹芹张口就来的证据,大家都一脸气愤,纷纷吵着不是他们拿的。 “那我接着问你们,你们今天第一节课后,谁来过讲台上!” 张芹芹看他们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提出一个可以找出嫌疑犯的问题。 “谁知道啊!下课后,很多人都从讲台上走过吧?” “我没有啊,别冤枉我,我一直都坐在座位上说话呢!” “我也是!谁会关注这些小细节呢?” 大家都相互否认,不是自己做的就不是自己做的,休想冤枉他们。 而最后一排,薛远的位置附近,钟鑫鑫和赵磊掉头围着薛远吐槽。 “靠!这都是什么事呢!什么话都是她一人说了算!”赵磊对讲台上张牙舞爪的张芹芹一脸鄙视。 而钟鑫鑫听见“上讲台”这句话后,课间的记忆一闪而过,脸上突然一惊,凑过去小声道:“薛哥,你是不是上过讲台啊?” 见薛远神情冷淡地坐在座位上,却没有反驳,钟鑫鑫胖乎乎的脸上布满了担忧:“完了完了!千万别让张芹芹发现啊~这个女人难缠死了~” “不是我。” 薛远低声道,随即将视线投向后门口的位置。 少年还没有回来,不错。 “我知道啊,我只是怕张芹芹而已.....” 钟鑫鑫自然是相信薛远的,但是却架不住张芹芹的无差别攻击啊! “不学无术,不知羞耻,毫无教养!” 张芹芹见一时难以找出嫌疑犯,张着个大红唇破口大骂,连带着之前被校长警告积累的郁气都好像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此时,一道尖锐细长的嗓音穿过喧闹不止的教室,传到张芹芹的耳中:“老师,我看见过薛远在讲座上待过一会儿!” 说话的人赫然是何洛。 大家一听,再次满堂皆静。 脸上震惊有之、疑惑有之、好奇有之、打抱不平亦有之。 同学们都觉得何洛胆子真大,还敢“举报”薛远! 莫不是公报私仇,毕竟上次何洛可是被薛远吓得腿软啊。 而张芹芹一听,厉目一睁,好似找到了目标! “——薛远,又是你!” 当时正值下午第二节课后的课间休息时间。 大家刚刚上完了语文课,下节课是数学老师老王的课。 语文老师还没有走多久,张芹芹便一脸急匆匆地踩着高跟鞋步入9班的教室。 在众人一脸疑惑和惊讶的表情中,张芹芹弯着腰把讲台桌上桌下的东西翻来翻去,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老师,你丢了什么东西吗?” 一些好心的同学,见对方此次焦急,甚至带着点狼狈,不由想要帮忙。 而张芹芹对此充耳不闻,一阵折腾后,发现确实没有找到,不由地将心中的怒火对底下的同学发泄了出来。 她将手上的包包用力一甩,砸在讲台上。 惊起一片呛人的粉尘,也惊得正在小声讨论的全班同学霎时鸦雀无声。 “——你们自己站出来说说,谁拿了讲台上的手机!” 见底下的学生都面面相觑,一言不发,张芹芹更加坚信了肯定就是这帮不学无术的学生偷了他的新手机。 “看看你们这些人,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净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一声斥责,全班炸了。 可惜班上又没有摄像头,可以帮忙查清楚。 “你凭什么说是我们班拿了你的手机!我们不服!” “对对对!你没有证据,就不能冤枉人!” “拿证据出来!” 9班的同学听到对方扣给他们如此大的屎盆子,连“老师”的尊称都不愿意称呼,直接大声反驳。 张芹芹可以骂他们不学无术,成绩不好,却不能说他们品行有缺。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死老妖婆,又开始发疯了!”后排的李晓晓和身边的阮清小声嘀咕。 “谁偷了她的手机啊?找不出来她岂不是会一直闹!”阮清秀眉紧蹙,莫名感觉有点不安。 此时他坐在谢时微的座位上,也是为了更好和李晓晓聊天。 而谢时微刚刚一下课便被语文老师叫走了,此时还没有回来。 阮清想到此,嘴上不由喃喃:“时微什么时候回来啊.....” “是啊,同桌在的话,我都感觉安心一些!” 李晓晓将阮清的未尽之语一口说完。 这边,张芹芹见大家都群情激奋,直言要她拿出证据来,脸上不由闪过心虚。 但是一想到自己新买的手机还没有用几天便丢了,她心中也是又急又气。 上周周末,与很多人一样,恰逢四家公司开售手机新品,网上对光牌的手机大加赞扬。 她也随着大流将自己用了好几年的旧手机给换了,咬牙买了一部新的,还特意选了个比较贵的档次,花了她将近一个月的工资。 不过物有所值,这手机确实好用还好看! 一拿出手,就引得办公室的同事满眼的艳羡。 还有几个人女同事几次想要上手触碰,但是却被她一口拒绝了。 要是被她们争抢中不小心摔了,她找谁陪去? 当时看着她们嫉妒却无可奈何的嘴脸,她就浑身苏畅。 谁让她们之前有好东西都不跟她分享呢? 但是,现在新手机丢了! “我的手机下午上你们班的课的时候还在,我记得是放在你们班讲座上!” 今天下午第一节英语课她在9班上的,第二节课在2班上的。 她上第一节课的时候手机确实放在了9班的讲座上。 第二节2班的课后,她上完厕所回办公室,才发现手机不见了。 但是她立马询问过自己2班的学生,得到了他们一致的否认。 身为2班的班主任,她自然是相信自己带出来的学生。 按照记忆里的细节,手机不是落在2班,便是落在9班了。 对于张芹芹张口就来的证据,大家都一脸气愤,纷纷吵着不是他们拿的。 “那我接着问你们,你们今天第一节课后,谁来过讲台上!” 张芹芹看他们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提出一个可以找出嫌疑犯的问题。 “谁知道啊!下课后,很多人都从讲台上走过吧?” “我没有啊,别冤枉我,我一直都坐在座位上说话呢!” “我也是!谁会关注这些小细节呢?” 大家都相互否认,不是自己做的就不是自己做的,休想冤枉他们。 而最后一排,薛远的位置附近,钟鑫鑫和赵磊掉头围着薛远吐槽。 “靠!这都是什么事呢!什么话都是她一人说了算!”赵磊对讲台上张牙舞爪的张芹芹一脸鄙视。 而钟鑫鑫听见“上讲台”这句话后,课间的记忆一闪而过,脸上突然一惊,凑过去小声道:“薛哥,你是不是上过讲台啊?” 见薛远神情冷淡地坐在座位上,却没有反驳,钟鑫鑫胖乎乎的脸上布满了担忧:“完了完了!千万别让张芹芹发现啊~这个女人难缠死了~” “不是我。” 薛远低声道,随即将视线投向后门口的位置。 少年还没有回来,不错。 “我知道啊,我只是怕张芹芹而已.....” 钟鑫鑫自然是相信薛远的,但是却架不住张芹芹的无差别攻击啊! “不学无术,不知羞耻,毫无教养!” 张芹芹见一时难以找出嫌疑犯,张着个大红唇破口大骂,连带着之前被校长警告积累的郁气都好像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此时,一道尖锐细长的嗓音穿过喧闹不止的教室,传到张芹芹的耳中:“老师,我看见过薛远在讲座上待过一会儿!” 说话的人赫然是何洛。 大家一听,再次满堂皆静。 脸上震惊有之、疑惑有之、好奇有之、打抱不平亦有之。 同学们都觉得何洛胆子真大,还敢“举报”薛远! 莫不是公报私仇,毕竟上次何洛可是被薛远吓得腿软啊。 而张芹芹一听,厉目一睁,好似找到了目标! “——薛远,又是你!” 第54章 偷窃问责 语文老师办公室。 “小谢啊,老师我看了你最近交的作业,都很不错呢!” 坐在办公座位上的女人,年龄要比王国伟偏大一些。 一头黑白相间的发丝的盘于脑后,脸上带着细细的皱纹,却难掩精神。 这是9班的语文老师,有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名叫林秋霞。 让人不由想到那句千古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林秋霞平时教学也挺负责认真,加上面容和善,9班的同学对她的喜爱仅次于老王。 “老师过誉了,学生还有很多不足。” 谢时微一下课便被对方莫名叫去办公室,还以为是自己今天早上给李晓晓抄语文作业的事情被发现了呢? 没想到林老师却只是对他的学习和生活情况进行一番询问。 “不错不错,谦虚使人进步,之前考试失误了没关系,下次好好考就是啦,老师很看好你哦!” 林秋霞见面前的学生,不仅身姿端正,待人有礼,还谦让好学,这让她一时觉得自己捡了个宝。 她看着手上这份字迹隽雅的作文,眼中尽是惊艳。 字字珠玑,有理有据,好文章啊! 没想到自己班上来的这位转校生,月考成绩平平无奇,却隐藏着不容忽视的潜力。 “谢谢老师关心,我下次会努力的。” 谢时微察觉到林老师话中的意思,态度认真地说了一句老师们都爱听的话。 “马上上课了,回去吧!” 林秋霞眸中满是赞赏,见自己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就让谢时微回去了。 谢时微走在回教室的走廊上,他也没有想到,自己那次平平无奇的月考成绩竟然给他带来了不少的误会。 不过,那次考试,有真有假。 有些科目他确实陌生,比如语文;有些科目他确实藏拙了,比如数学。 打着不惹人注意的想法,他就挑选着写了试卷上的一些题目。 不至于突出,也不至于垫底。 结果却因为这个成绩,河洛与他打赌,林老师对他多加关照。 【宿主大大!快回教室!第二个剧情点开始了!?(?'?'??)?】 001本来在系统空间吃着炸鸡,喝着神仙快乐水,追着电视,结果被任务面板发出红色消息提醒,说剧情开始了。 二话不说,001立即催促自家宿主。 看电视,哪有现场吃瓜香! (?>?<?) “这么突然?” 谢时微这几天一直在等这场闹剧发生,没想到自己就离开不到十分钟,这场戏码就开场了? 他也管不来了太多,快步奔向9班。 还没有走进教室,外面就能够听见张芹芹气急败坏的尖锐斥责,以及班上同学躁动不安的声响。 教室门外,被异样吸引来的其他班级的学生,都悄悄地满是好奇地趴着窗户、门框往内瞧。 “哇!赤鸡!9班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同学a睁大了眼。 “听说是有人偷东西?天啊,闹得这么大!今天的八卦有了!” 同学b语气很是兴奋。 “张老妖婆还好没教我们班,骂人太难听!” 同学c一脸庆幸和不悦。 ...... 谢时微轻声从后门进入,此时的状况已经上升到异常胶着的地步。 班上的同学都不由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好奇心驱使他们地靠近这两人; 却又因为害怕畏惧保持着一定距离,避免被战火误伤。 毕竟,这场战火,刚刚可是对着他们无差别燃烧的。 只是在河洛的“举报”下,才引到了薛远一个人身上。 他们低声地交谈着这场对峙,内心不由为薛远点了一根蜡! 兄弟,靠你撑着了! 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他们也不会因为畏惧薛远而认为他就是那个小偷。 只是某人除外。 掩于人群中的何洛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薛远,你自作自受的! 此时,张芹芹再次发声。 “薛远,你说说,你没事站到讲座边干什么?” 张芹芹立在薛远一米开外的走道上,她走下讲台时,气势汹汹,尽是责问。 “没干什么,讲座太乱,整理座面而已。” 薛远站在座位前,神色冷峻,有种目空一切的傲气。 虽然如此,也清晰回答了张芹芹的疑问。 “薛远,你编个谎话戏弄老师,也编地像样一点!” “说,是不是你偷的手机!” 显然,张芹芹对此一字不信。 薛远是什么人,又不是什么三好学生,怎么可能会突发奇想去帮忙整理座面。 而且,她明明来的时候,桌面还有很多灰尘的! 说谎!一定是说谎! “老妖婆,薛哥说了不是他,就不是他!你叫得再大声也没有用!” 身旁的赵磊额角青筋跳跃,嘴上也充满了不客气。 “就是就是!薛哥没有干,凭什么冤枉他!” 钟鑫鑫圆溜溜的眼珠中也充斥着怒火,一副全然相信好朋友的模样。 听见还有人为薛远辩护,张芹芹涂满劣质粉底的腻子脸上,红唇大口好似要吃人。 “你不信,那你要怎么办?” 薛远余光一闪,眼底幽暗,语气都带了点烦躁。 刚刚他瞧见谢时微回来! 这个女人真烦! 张芹芹一直死盯着薛远,刚刚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以及不敢直视她的样子,心中一喜! ——就是他偷的! ——肯定是他! “还能怎么办?搜身!搜课桌!不然你就是心虚!” 此时的张芹芹吐出一口浊气,得意洋洋地抬着下巴,好似看见了胜利的曙光,语气尽是尖酸刻薄。 “你!你!还有你!” 张芹芹扫了一圈身边的围着的学生,颐指气使地点了几个人。 “给我去搜一下他的课桌!” 被张芹芹点名的同学都一脸懵逼:靠!这个老妖婆!是想要我们去送死啊! 他们只想安安静静地吃个瓜!还是很惜命的! 对此,他们连忙摆手:“我不配!别找我!” 须臾间,便一溜烟跑到了吃瓜现场的外围。 张芹芹还想点别的同学,但是见其他人都一脸见她便退避三尺的姿态,她差点气得脸上发青。 果然,9班的学生,没有一个顺眼的。 竟然还敢包庇偷窃犯。 在最外围的人群中,阮清和李晓晓伸着个脑袋往里瞧,他们错过最佳时机,没能挤进前列。 但是这也方便了谢时微找到他们,小声询问战况。 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补充中,谢时微也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书中说的“偷窃案”中丢失的是手机啊! 他开始还猜测是项链、戒指之类具有重要意义的东西呢? 不然,张芹芹何必如此愤怒! “时微,这件事该怎么办啊?” 阮清一脸气愤,觉得张芹芹也是存心找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都觉得薛远是无妄之灾了!” 李晓晓气得鼓着个脸,既是因为刚刚张芹芹再次辱骂他们班的同学,也是为薛远打抱不平。 【宿主大大,白月光生气了,他好关心他!磕到了!(*?′╰╯`?)?】 001看着里面堪比宫斗剧的现场,发出啧啧称赞! 谢时微瞧见阮清脸上的焦急,心中不由一松,事情都在按照原计划进行。 他低头凑到阮清的耳边轻声道出解决方案。 阮清眼神一亮,充斥着惊讶和喜悦。 “真的吗?那我们赶快去给薛远解围!” 谢时微一脸肯定,随后举起细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喉咙,声音细微: “阿清,麻烦你啦!我刚刚嗓子不舒服!” “什么办法啊?” 身边的李晓晓见自己的两位好友打着哑谜,着急地催促。 瞧见一人眼中饱含的鼓励、一人眼中的疑惑好奇,阮清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扒拉开拥挤的人群。 用力大喊:“教室有监控!可以查监控!” 声音清亮,传遍四周。 第55章 力证清白 包围圈内部,作为全场焦点的两人,依旧两两互不相让。 于是僵持着的一众人,在听见阮清这句猝然插入的话语后,都一个个打起了精神。 就好似异常激烈的战场上传来了援军的支持一般。 大家见阮清艰难地想要挤进去,口中还在囔囔着有办法,连忙给他让出通道。 “什么?监控?学校教室里不是都没有摄像头吗?” 一位同学扬着个脖子,抬头扫视着教室各处,根本没有找到摄像头的身影。 “阮清不会是瞎说的吧?用来拖延时间!” “不清楚诶,看他一脸自信,没准还真有法子呢!” 其他的同学有人怀疑,亦有人满怀期待。 但大多数人都希望这场闹剧尽快结束。 【阮清小天使加油上,冲冲冲!(?ˉ??ˉ??)】 阮清挤到薛远旁边,一脸正气道:“老师,我们可以查监控!教室里有监控!” 听清楚阮清话的张芹芹一脸狐疑,语气带着嗤笑: “阮清,你不会也在骗人吧!” 她双手交叉抱于胸前,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我在这里教书快十年了,除了办公室内装了监控,教室内根本没有!” 【哼哼哼~坏女人,就是有!我家宿主大大捐赠的监控设施!超腻害的~?*。?(ˊωˋ*)??*。】 【略略略~吓死你~(〝▼皿▼)】 001一边甜腻腻地对自己的宿主大加赞美; 一边睁着个大眼睛,气呼呼地对着张芹芹扮着鬼脸。 张芹芹莫名头顶一凉,她只当是刚刚窗户外吹来的冷风。 以前学校内,学生或老师也曾发生过类似的失窃事情。 但是大多数都是难寻真凶,不了了之。 今天,还好她发现的早,一早就锁定了9班! 然后经过河洛的提醒与她自己的观察,机智地判断出这个小偷就是薛远。 薛远这家伙,之前在课堂上跟她闹过,对方肯定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再加上她还发现薛远家庭应该不怎么样,平时肯定缺钱用。 这些都是他作案的动机! 现在这个叫阮清的,显然就是跟薛远一伙的! “有的!我们可以去保安室内查看,学校上周新装的!” 阮清见张芹芹显而易见的不相信,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急迫。 【对对对!你和男主快点一起去保安室~嘿嘿~(?>?<?)】 001心想,等白月光给男主洗脱了罪名,然后再安慰安慰男主,这个剧情就完成的异常完美了! 简直锦上添花,有没有! “——铃铃铃!” 正在此时,上课铃声响起。 大家心中也不由染上了一丝烦躁,上课了怎么去保安室啊? 脸上带着笑意,姗姗来迟的老王,还在想着这节课该怎么上,才能让班上这群孩子听得懂课、还会做题。 结果,他一进教室,却见自己班上的小兔崽子们一个个围成一团,像个猴似的东张西望。 这还了得!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老王圆脸一拉,发出气镇山河的一吼: “干什么呢?又想被骂了?还不赶快滚回座位上去。” 全班同学皆被这来自灵魂深处的“虎啸”声一惊,肃然起敬! 一个个转头,大家便发现老王早已经站在了讲台上。 大家脸上讪讪,在老王怒目而视的表情下不得已挪开了脚步。 这时,包围圈终于主动露出缝隙,老王也就发现了藏里面的张芹芹。 只是,这张芹芹脸上的表情属实说不上好看。 老王换上一副和善的面孔,走进人群,笑呵呵道: “张老师,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啊?是不是这群小兔崽子又惹你不高兴了啊?” 但他的内心却木然中夹杂着一丝嫌弃:我去,这张芹芹不会又来找我家乖崽崽们的麻烦了吧?! (???皿??)??3?? “呵~原来是王老师来了,你自己问问你们班的好学生!干了什么好事?” 张芹芹见此,客套也不打了,甩着一张臭脸。 反正,这次有理有据的是她! 她怂什么!死老秃头! 于是,在众人的视线下,阮清站出来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着重强调了一下“薛远没偷东西”以及“看监控”这两个关键信息。 老王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四周的学生后,脸色一沉。 “张老师,既然你认为是薛远偷的手机,那就去保安室吧!” 说罢,他宽胖的身体一斜,手掌向外伸出,一副正义凛然,维护公平的模样。 “学校最近确实安了监控,你不知道也正常。” 刚刚一直没有出声的薛远,大步跨出,一派自若,语气波澜不惊:“我也去!” 【男主好样的,陪媳妇一起去!?(?^o^?)?】 身边的学生好似有了领头人,都大声附和道:“我们也去!不带怕的!” 被大家震耳欲聋般的宣言声打搅,张芹芹内心不由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们怎么如此自信,难道她错怪他们了? 张芹芹阴沉着脸,不服气说道: “那快点去,别磨磨蹭蹭!浪费我的时间!” 但是最后跟着去的只有几个关键人物,薛远、阮清、何洛、以及偷偷跟来的谢时微三人。 其他人,都被老王一句骂骂咧咧的“都不要学了”的话震慑住,不敢出门凑热闹。 老王带着前面几人进入保安室,后面偷偷跟来的三人随即溜入。 保安室内,墙壁四周挂着几块大屏幕,设备很新,印证了那句“新安装的”。 屏幕上又分割出很多个小区域,上面显示的大都是老师在认真授课的场景。 这赫然是学校教室内的即时画面。 “哇哦!这设备感觉好高级啊!我都没有在教室内发现摄像头!” 钟鑫鑫站在门外,一脸惊奇。 “确实不错!薛哥能够摆脱冤枉就靠它了!” 赵磊站在钟鑫鑫身后,语气赞美。 谢时微看着这些新装的设施,眼中闪过满意。 “周队长,麻烦您了!” 老王对着保安室的负责人笑道。 “我们的职责所在,谈不上麻烦,大家来这边看!” 周队长为人正派,对于他们的要求都尽力满足。 于是,周队长调出了一段画面,是张芹芹上下午第一节课时的场景。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芹芹确实是将手机放在了讲座上。 见此,张芹芹眼睛一亮,讥笑道: “我说的没错吧!就放在这了!还能冤枉你们了不成?” 第56章 那他人呢 对于张芹芹迫不及待想要看笑话的神态,老王却没有给好脸色了: “吵什么吵,还没有看完呢!” 张芹芹被老王一凶,不敢吱声了,眼神却死死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门外的赵钟两人,见气氛如此紧张,按奈不住内心一窥真心的焦灼。 他们也顾不上会不会被老王骂,径直走了进去,想要一起查看真相。 谢时微见此,气定神闲地跟了进去。 心中暗道:事情进展到此,其实也没什么悬念了。 屏幕上的回放已经进行到了第一节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也更加集中了。 毕竟这课间十分钟便可以验明薛远的清白! 画面中的张芹芹,站在讲台上,神色高傲,手上急匆匆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她东摆一下,西碰一下,以至于将还算整齐的座面弄得一团糟。 粉笔盒被碰到,里面摆列整齐的粉笔瞬间被洒落地到处都是;黑板擦被掀起,上面的粉尘也在桌面铺满了薄薄的一片。 而张芹芹对于她的“杰作”,却不屑一顾。 观看的众人,尤其是老王,脸色明显黑了一度。 “停停!就这个地方!” 老王盯着回放录像,眼中精光一闪,连忙高声让周队长按暂停键。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张芹芹将桌面上那部她心心念念的新手机,小心地放入自己的包包中,随后便是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教室。 “张老师,真相大白了!手机可不是我班薛远拿的,有图有真相,别又说我们包庇他!” 老王神色严肃,全然不似之前的和颜悦色。 薛远看着事情真相大白,尤其是察觉到身后某道熟悉的视线时,心中不由一松。 张芹芹现在还是一副自欺欺人的模样,甚至不顾周队长的阻拦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这段录像,神情癫狂道: “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早就说了不是我薛哥做的!现在连录像画面也看不清吗?” 瞧见薛远的清白被证实,钟鑫鑫一脸开心,立马怼道。 “老妖婆,以后没有证据,就不要乱冤枉人!” 赵磊见钟鑫鑫发话,也顾不上老王在场了,立即支援自己的好友。 看见偷偷跟来的三位学生,老王撇了他们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站在老王庞大身躯后的何洛,眼中心虚闪过,在众人的争吵声中降低存在感。 他在心底给自己打气:“我又没有冤枉薛远偷东西,只是说了一句他到过讲台上而已。” 而且薛远现在不是洗脱罪名了吗! 这件事怪不到他身上! 而这边的张芹芹被这两人的话一刺,起伏不平的内心也冷静了下来。 她也不是能吃亏的人,尤其还是这些9班学生的指责,当场就呵斥了回去: “不是他就不是呗!吵什么吵,没素质!别忘了我还是你们老师!” 其他人神色不一,显然不想和这种不讲道理的人说话。 【这个女人好嚣张啊,讨厌死了!(怒`Д′怒)】 唯有坐在操作台边的周队长,思维敏捷地调出另外一段监控。 按照刚刚这群师生的提供信息,他将回放录像的拉到第二节课间,没多久,画面便被暂停。 “张老师,偷你手机的人找到了,你自己来看看是谁吧?” 周队长掷地有声的话一落,大家再次将目光投向屏幕。 这是另外一间大同小异的教室,讲桌前的一位男学生偷偷摸摸地将手机藏在袖子口,眼神飘忽,带着点做贼心虚。 9班的师生并不认识此人。 但是身为2班班主任的张芹芹,这个学生她最清楚不过了,她眼眶炸裂,异常气愤:“钱冲!” 她班上成绩很好的一个男生,平时与她的关系也很好。 这次给她提供思路、一直安慰她的学生,他就占了一位。 没想到,竟然是他! 贼喊捉贼! 张芹芹内心忽然有一种被人背刺了的感觉,心里焦躁不安,可是面对其他人看笑话似的神情,她强装镇定,笑道: “既然真凶找到了,我还有事,那就先回去了。” 说罢,她便踏出脚步,想要离开这个让她浑身难受的场所。 大家见她走得急,也不好阻拦。 “等等!你还没有向薛远道歉!” 一道清冽严肃的声音传来,让张芹芹步伐一滞。 张芹芹神情惊讶,拿着尖尖的指甲指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道: “你要我去向薛远道歉?” 刚刚一直没有发言的阮清见谢时微不知何时也来了,立即站到对方身边,清秀的面容皱起: “我赞同!张老师,这事你有错在先,应该想薛远道歉!” 老王欲言又止,但也心中认同。 张芹芹看着这一众人,气得胸中一股郁气左右乱窜。 又是和薛远一伙的人! 上次他和薛远的仇还没有解呢! 而且她身为老师,却跟学生道歉,还要不要面子啊? 张芹芹看着最先发声的谢时微,随即轻嗤一声,不以为意道:“你们在教我做事?” 随后便不管不顾走了。 谢时微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眸光一冷。 “时微,算了!这种老师,不值得生气。” 阮清感受到身边好友的凉飕飕的冷气,轻声安慰道。 “嗯,我没事。”谢时微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担心自己。 他视线投向某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温声道:“阿清,你去看看薛远吧!他心情应该更加难受吧!” 阮清一愣道:“你不去吗?” 身为薛远的同学和朋友,正常的话,他们俩个都应该去吧。 【啊啊啊,我们都是电灯泡啊!你是安慰男主的关键啊!ヽ(*。>Д<)o゜】 001着急且激动地大喊大叫。 “我有事,先回去了。” 说罢,谢时微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 “???” 阮清有点疑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还有,时微不是嗓子不舒服吗?怎么刚刚感觉没多大问题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视线看向正在认真听着老王讲话的薛远。 这两人应该没有闹矛盾吧? “小薛啊,张芹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哈,别影响了学习!” 老王平日里就对薛远多加照顾,今天看见这孩子受了委屈,自然也很心疼。 “谢谢老班关心。” 薛远脸色正常感谢道。 老王满意地笑了笑,说了句大家都回去吧,然后也离开了。 因为这件事,9班下午的第三节课都快结束了,老王也就没有做更多的要求了。 阮清瞧见薛远身边没人,便走了过去,思量片刻道:“薛远,时微让我来安慰你一下。” “这件事,你也别放在心上了。” 对着薛远冷峻的脸,阮清也只能说这些了。 他感觉薛远这个人,根本就不需要别人安慰吧。 瞧瞧,他最好的两个兄弟,正好奇地围着保安室内的其他智能设备,一脸忘乎所以了。 “谢谢。” 薛远听见是谢时微的授意,心中不由一暖。 他视线在四处逡巡,见刚刚一直在场的某人却不见了身影,语速急促道: “他人呢?” 第57章 心中疑问 学校的广场上。 从保安室出来的何洛低着头,听着身后紧追不舍的脚步声,他掩饰住眼底的害怕,快速地走着,希望能够早点到达教室。 他心里焦急万分,以为是薛远想要找他报复,以至于连回头看的胆子都没有。 口中自言自语:只要他到了教室,有同学在,就有人拉着,他就没事了。 突然,一只细长优美的手伸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河洛别无他法,只能停了下来,顺着手指的主人往上看,不是自己内心害怕的那个人。 他提着的心不由一松,戴上黑色镜框下的眼睛内充满了愠气,没好声道: “谢时微,干什么?好狗不挡道!” 谢时微见此,便将刚刚拦人的手掌收回,他的目光将河洛从头到尾地审视了一番。 在河洛被看得浑身毛骨悚然想要再次发问的时候,谢时微唇瓣轻启,说出的话却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 “我们俩之间的赌约,不要牵涉到其他人!” 说话人的声音一顿,眼底蕴藏着寒意,下一句话让河洛有一种被人扼制住脖子的感觉: “不然,后果自负!” 河洛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手指紧攥,眼神凶狠道: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我可不怕你,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不着!” 如果上次不是有薛远出手帮忙,他才不会那么狼狈,让全班同学看了笑话。 今天的事,他就是故意举报的。 他被薛远羞辱,他就要让薛远尝尝被张芹芹羞辱的滋味。 可惜,对方运气好,没受到什么伤害。 何洛瞧着眼前人从容不迫,高人一等的姿态,想到即将到来的月考,他眼底闪过一阵扭曲的快意。 到时候,他就要让谢时微跪下李给他道歉! 内心期待的场景仿佛近在眼前,河洛一时都忘记了刚刚的害怕,挑衅道: “谢时微,你等着瞧吧!月考你输定了!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去提升提升一下你那个破成绩吧!” 谢时微见对方脸上无所畏惧,毫无悔心,都想直接动手小小教训他一下了。 难怪薛远平时解决问题,只动拳头不动嘴。 有些人,是真的没有尝到痛处,便将别人的话当成耳边风,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谢时微冷眸微眯,心绪稍平。 算了,暂时放过他吧。 校园内动手影响不好! 不料,对方瞳孔猛然一缩,好似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转眼间便跑了。 谢时微疑惑转身,便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远到近跑来。 赫然是薛远。 薛远在他身前停下的时候,胸膛还在不断地起伏,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热气,显然是跑得太急。 此时,系统001发出一声轻快的提醒: 【宿主大大,剧情“男主被冤枉,白月光暖心安慰”的剧情完成了。?(?^o^?)?】 谢时微心中一喜,眉眼都染上了一丝愉快,轻言浅笑道:“你们都谈完了?” 一直眼巴巴看向他的薛远,见少年并没有其他不虞的神色,连忙道:“谈完了。” 和大家都说完了,赵磊、钟鑫鑫、阮清他们三都一起去吃晚饭了。 刚好今天他们几人“逃”了下午最后一节课,便趁着“干饭大军们”没有下课,早早便去食堂了。 所以他也立即跑来寻找少年了。 他还有点怕对方会因为今天的这件事觉得自己太会惹麻烦,从而不高兴呢! 还好,一切正常。 谢时微见对方气息缓和,神色和往常无异,看来经过阮清的安慰,对方应该没有将这件闹心事放在心上。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提出了自己内心的小疑问: “嗯?你下课的时候没事去整理桌面干什么,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他并非是说薛远不会去做好事,而是觉得此举有点奇怪而已。 当时张芹芹不死心,还特意查看了薛远那时的行为。 不过监控画面确实显示,薛远一本正经地将散乱的粉笔摆好,将桌面上的灰尘用专用的抹布抹干净。 薛远当时在班上并没有说谎。 听见这个问题,薛远低着头,不由摸了摸鼻尖,沉闷道: “因为今天你值日,我见桌面太乱,就帮助整理了一下。” 谢时微眼中闪过一分惊讶,竟然是这个原因? 今天确实是轮到他值日了,早上和中午的时候,薛远也好心给他帮了不少忙。 不然以他“笨手笨脚”的模样,肯定会闹出不少笑话。 那岂不是这件事的发生还与他有关,谢时微不由有点惭愧,真心说道: “谢谢啊!” 薛远沉思了片刻,“我们之间不用说感谢,这是你说的。” 随后又低声询问眼前的少年:“那我们现在回家吃饭吗?” 语气中还莫名带着一丝小小的期待。 谢时微看了一下手上的银色细手表,指针不断移动,正好指到下午5点整。 与此同时,下课铃声响起。 三座教学楼也不由躁动了起来,前方不远处便有跑来的一群身影,不到一秒钟便冲出几米之外。 好快! 这就是吃饭的动力吗! 他也莫名被感染,想到家中等待着的人和准备好的丰盛晚餐,温声笑道:“回家。” 少年的眼底好似染上了远处的霞光,轻灵的笑声飘散在天空中。 薛远跟在少年的身后,薄薄的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学校的广场上。 从保安室出来的何洛低着头,听着身后紧追不舍的脚步声,他掩饰住眼底的害怕,快速地走着,希望能够早点到达教室。 他心里焦急万分,以为是薛远想要找他报复,以至于连回头看的胆子都没有。 口中自言自语:只要他到了教室,有同学在,就有人拉着,他就没事了。 突然,一只细长优美的手伸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河洛别无他法,只能停了下来,顺着手指的主人往上看,不是自己内心害怕的那个人。 他提着的心不由一松,戴上黑色镜框下的眼睛内充满了愠气,没好声道: “谢时微,干什么?好狗不挡道!” 谢时微见此,便将刚刚拦人的手掌收回,他的目光将河洛从头到尾地审视了一番。 在河洛被看得浑身毛骨悚然想要再次发问的时候,谢时微唇瓣轻启,说出的话却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 “我们俩之间的赌约,不要牵涉到其他人!” 说话人的声音一顿,眼底蕴藏着寒意,下一句话让河洛有一种被人扼制住脖子的感觉: “不然,后果自负!” 河洛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手指紧攥,眼神凶狠道: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我可不怕你,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不着!” 如果上次不是有薛远出手帮忙,他才不会那么狼狈,让全班同学看了笑话。 今天的事,他就是故意举报的。 他被薛远羞辱,他就要让薛远尝尝被张芹芹羞辱的滋味。 可惜,对方运气好,没受到什么伤害。 何洛瞧着眼前人从容不迫,高人一等的姿态,想到即将到来的月考,他眼底闪过一阵扭曲的快意。 到时候,他就要让谢时微跪下李给他道歉! 内心期待的场景仿佛近在眼前,河洛一时都忘记了刚刚的害怕,挑衅道: “谢时微,你等着瞧吧!月考你输定了!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去提升提升一下你那个破成绩吧!” 谢时微见对方脸上无所畏惧,毫无悔心,都想直接动手小小教训他一下了。 难怪薛远平时解决问题,只动拳头不动嘴。 有些人,是真的没有尝到痛处,便将别人的话当成耳边风,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谢时微冷眸微眯,心绪稍平。 算了,暂时放过他吧。 校园内动手影响不好! 不料,对方瞳孔猛然一缩,好似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转眼间便跑了。 谢时微疑惑转身,便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远到近跑来。 赫然是薛远。 薛远在他身前停下的时候,胸膛还在不断地起伏,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热气,显然是跑得太急。 此时,系统001发出一声轻快的提醒: 【宿主大大,剧情“男主被冤枉,白月光暖心安慰”的剧情完成了。?(?^o^?)?】 谢时微心中一喜,眉眼都染上了一丝愉快,轻言浅笑道:“你们都谈完了?” 一直眼巴巴看向他的薛远,见少年并没有其他不虞的神色,连忙道:“谈完了。” 和大家都说完了,赵磊、钟鑫鑫、阮清他们三都一起去吃晚饭了。 刚好今天他们几人“逃”了下午最后一节课,便趁着“干饭大军们”没有下课,早早便去食堂了。 所以他也立即跑来寻找少年了。 他还有点怕对方会因为今天的这件事觉得自己太会惹麻烦,从而不高兴呢! 还好,一切正常。 谢时微见对方气息缓和,神色和往常无异,看来经过阮清的安慰,对方应该没有将这件闹心事放在心上。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提出了自己内心的小疑问: “嗯?你下课的时候没事去整理桌面干什么,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他并非是说薛远不会去做好事,而是觉得此举有点奇怪而已。 当时张芹芹不死心,还特意查看了薛远那时的行为。 不过监控画面确实显示,薛远一本正经地将散乱的粉笔摆好,将桌面上的灰尘用专用的抹布抹干净。 薛远当时在班上并没有说谎。 听见这个问题,薛远低着头,不由摸了摸鼻尖,沉闷道: “因为今天你值日,我见桌面太乱,就帮助整理了一下。” 谢时微眼中闪过一分惊讶,竟然是这个原因? 今天确实是轮到他值日了,早上和中午的时候,薛远也好心给他帮了不少忙。 不然以他“笨手笨脚”的模样,肯定会闹出不少笑话。 那岂不是这件事的发生还与他有关,谢时微不由有点惭愧,真心说道: “谢谢啊!” 薛远沉思了片刻,“我们之间不用说感谢,这是你说的。” 随后又低声询问眼前的少年:“那我们现在回家吃饭吗?” 语气中还莫名带着一丝小小的期待。 谢时微看了一下手上的银色细手表,指针不断移动,正好指到下午5点整。 与此同时,下课铃声响起。 三座教学楼也不由躁动了起来,前方不远处便有跑来的一群身影,不到一秒钟便冲出几米之外。 好快! 这就是吃饭的动力吗! 他也莫名被感染,想到家中等待着的人和准备好的丰盛晚餐,温声笑道:“回家。” 少年的眼底好似染上了远处的霞光,轻灵的笑声飘散在天空中。 薛远跟在少年的身后,薄薄的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第58章 两件好事 翌日。 星期三大早晨。 学校高二9班内。 “兄弟姐妹们!好消息啊!好消息啊!” 周帅洪亮中带着兴奋的一嗓子,不仅把大家早起时的瞌睡虫给震没了,还引得众人充满了好奇与围观。 他有两个好消息,都是他刚刚去老王办公室里交数学作业,老王要他转达的。 “大帅,啥好消息啊,这么激动,难道学校食堂换厨师了?” 钟鑫鑫吃着手上的鲜肉包,一咬便是一大口,撑得整个腮帮子圆鼓鼓的,也不忘大喊着一声,去凑个热闹。 虽然食堂饭菜也不错,但是天天吃一样的口味,也会让人厌倦。 赵磊无语皱眉,带着点痞气,手上不停地抄着着昨天没有完成的作业,嘴上还不断吐槽: “一天到晚,你除了吃就不能想点别的吗!靠——宋一鸣这字,狗爬的吗,看都看不懂......” “我吃你家大米了,哼!” 钟鑫鑫拿起豆浆愉快地吸了一口,然后便对神情烦躁的赵磊嫌弃道: “活该上课不听讲!你该学学薛哥,人家这几天可认真了!” 说罢,他便转头看向身后从早上来到教室起就一直在学习的薛远,不由地向其投去一道十分崇拜的目光。 座位上的薛远,正在严肃地写着一张英语试卷,这是谢时微今天早上给他的卷子。 纸张洁白顺滑,刚拿到时还有淡淡的余温,应该是自己打印的。 少年说要他在晚上回家前做完交给他。 他自然是知道这是少年专门为他准备的,所以也想交出一份“不太差”的答卷。 但是题目中的很多单词和语法,他都不是很清楚,导致他做得颇为艰难,眉眼也愈加严肃。 教室另外一边。 听到“好消息”的李晓晓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嘴中嘀咕: “难道学校又来帅哥美女了吗?但是有我的同桌帅吗?” 她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还笑眯眯地直直盯着自己身侧正认真写着笔记的谢时微。 这优美的脸部线条,这精致的五官,这又长又细的手指..... 李晓晓的视线直白,浑身上下还散发快乐的气息。 没办法,身边有位美人同桌心情就是好! “啊啊啊!将来哪位“小妖精”会将我的美人同桌娶回家啊?生气!ヽ(≧Д≦)ノ” 谢时微感受到身侧少女忽然痛心疾首的眼神,笔尖一滑,顿时便在笔记本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心口莫名凉飕飕的。 于是乎,他悄悄地挪开了与某个花痴少女的一点点距离。 班上的其他的同学也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反正现在还没有上早读,大家也乐于聊点八卦、趣事。 “是不是各科老师体恤我们,作业要变少了?” “难道是我们亲爱的老王同志升官了?哈哈哈!” “不会是要提前放暑假吧!我浅浅地梦一个哈!” “......” 教室内一片欢声笑语,他们也只是嘴嗨一下而已,其实也没有将周帅说的“好消息”看得多重大。 不过他们还是有点小期待便是啦! 结果,门口站着的周帅一脸神秘地关上了前门,还示意后面的同学把后门关上,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张芹芹因为师德有亏,德不配位,被学校开除了,我们要换新的英语老师了!” 话落,满坐寂然;少顷,兴奋嚎叫声不绝于耳。 “卧槽!我不是做梦吧,有生之年系列啊!” “呜呜呜,老妖婆终于走了,太不容易了!” “听了这个消息,我今天中午可以多吃一碗饭!” 由此可见,张芹芹积怨已久,不得人心,大家对此都异常开心。 等大家心情都稍稍平复下来了,周帅又连忙说了几声“肃静”,直言他还有一个好消息要讲。 有了第一个“超大”好消息的铺垫,众人见此,神情也认真了几分。 “第二个好消息就是,学校知名校友回馈母校,将从我们这一届起设立“青冰奖学金”,奖金丰厚!” 然后,周帅便按照老王的要求,将“青冰奖”的获奖条件和颁布时间,详细地说了一遍。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听到奖金数额,眼睛还亮了一下; 等大家听懂了获奖的基本要求后,他们大部分人都连忙摆手,自我调侃。 “全校前十?我听听就好,我这个渣渣不配哈哈哈!” “我们班成绩最好的何洛也只能挤到前年级60名左右,像我这种年级垫底的学灰就更别做梦了!” “+1,太难了!这就是专门为1班学生设立的吧!我们这些小菜鸡别人吃肉,我们连汤都可能喝不到哈哈哈.....” 但是,也有一些同学,眼中闪烁着精光,受到了很大的鼓励,暗中给自己打气,希望自己能够争一争。 没准就出现奇迹了呢! 周帅见大家都没什么疑问,老班交代的任务也完成了,便也立刻跑下讲台和同学一起吐槽去了。 教室后边的薛远,神情冷峻,手上的笔都没放下过,一副全然不受教室内喧闹说话声影响的模样。 只有在听见“青冰奖”时,沉静的眼眸一闪,满是坚定。 与此同时,阮清也不由拿起手上的课本,提前开始背诵,透亮的眼睛里满是心向往之。 虽然他的成绩离年级前列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他也想再再努力一把。 不只为了奖金,也为了自己。 【哇哦,宿主大大,这两个人现在都好认真哦!这就是金钱的魅力吗??(¥a¥)?】 001眨巴着星星眼,左看男主,右看一下白月光,羡慕道。 它也喜欢小钱钱,只不过在它们系统中称之为“积分”。 积分可以购买东西,但是,系统中的东西又贵的要死。 它自己也没有多少“存款”,常常囊中羞涩。 导致宿主大大开始做任务时,就只发了一个小小的新人礼包——1000积分。 礼包虽小,但是却用掉了它大部分的存款,它本来还想留下来养老用呢。 可见,它才不是小气的统子呢~ ?(??3?)?? 【还有,宿主大大,为什么叫“青冰奖哦”(???.???)??】 随后它又提出了自己的小小疑问。 谢时微低垂着眼,中指第一指节拇指侧,由于一直书写的缘故,磨得有点发红。 见笔记上的内容基本写完,他便放下了手中的笔,嘴角噙着笑,对脑海里的001轻声道: “奖金只是激励,关键还得是他们自己上进,不断超越。” “至于‘青冰奖’,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谢时微说完,将桌子上的笔记本收好,也把课本拿了出来。 他还没有忘记即将到来的月考呢! 翌日。 星期三大早晨。 学校高二9班内。 “兄弟姐妹们!好消息啊!好消息啊!” 周帅洪亮中带着兴奋的一嗓子,不仅把大家早起时的瞌睡虫给震没了,还引得众人充满了好奇与围观。 他有两个好消息,都是他刚刚去老王办公室里交数学作业,老王要他转达的。 “大帅,啥好消息啊,这么激动,难道学校食堂换厨师了?” 钟鑫鑫吃着手上的鲜肉包,一咬便是一大口,撑得整个腮帮子圆鼓鼓的,也不忘大喊着一声,去凑个热闹。 虽然食堂饭菜也不错,但是天天吃一样的口味,也会让人厌倦。 赵磊无语皱眉,带着点痞气,手上不停地抄着着昨天没有完成的作业,嘴上还不断吐槽: “一天到晚,你除了吃就不能想点别的吗!靠——宋一鸣这字,狗爬的吗,看都看不懂......” “我吃你家大米了,哼!” 钟鑫鑫拿起豆浆愉快地吸了一口,然后便对神情烦躁的赵磊嫌弃道: “活该上课不听讲!你该学学薛哥,人家这几天可认真了!” 说罢,他便转头看向身后从早上来到教室起就一直在学习的薛远,不由地向其投去一道十分崇拜的目光。 座位上的薛远,正在严肃地写着一张英语试卷,这是谢时微今天早上给他的卷子。 纸张洁白顺滑,刚拿到时还有淡淡的余温,应该是自己打印的。 少年说要他在晚上回家前做完交给他。 他自然是知道这是少年专门为他准备的,所以也想交出一份“不太差”的答卷。 但是题目中的很多单词和语法,他都不是很清楚,导致他做得颇为艰难,眉眼也愈加严肃。 教室另外一边。 听到“好消息”的李晓晓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嘴中嘀咕: “难道学校又来帅哥美女了吗?但是有我的同桌帅吗?” 她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还笑眯眯地直直盯着自己身侧正认真写着笔记的谢时微。 这优美的脸部线条,这精致的五官,这又长又细的手指..... 李晓晓的视线直白,浑身上下还散发快乐的气息。 没办法,身边有位美人同桌心情就是好! “啊啊啊!将来哪位“小妖精”会将我的美人同桌娶回家啊?生气!ヽ(≧Д≦)ノ” 谢时微感受到身侧少女忽然痛心疾首的眼神,笔尖一滑,顿时便在笔记本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心口莫名凉飕飕的。 于是乎,他悄悄地挪开了与某个花痴少女的一点点距离。 班上的其他的同学也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反正现在还没有上早读,大家也乐于聊点八卦、趣事。 “是不是各科老师体恤我们,作业要变少了?” “难道是我们亲爱的老王同志升官了?哈哈哈!” “不会是要提前放暑假吧!我浅浅地梦一个哈!” “......” 教室内一片欢声笑语,他们也只是嘴嗨一下而已,其实也没有将周帅说的“好消息”看得多重大。 不过他们还是有点小期待便是啦! 结果,门口站着的周帅一脸神秘地关上了前门,还示意后面的同学把后门关上,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张芹芹因为师德有亏,德不配位,被学校开除了,我们要换新的英语老师了!” 话落,满坐寂然;少顷,兴奋嚎叫声不绝于耳。 “卧槽!我不是做梦吧,有生之年系列啊!” “呜呜呜,老妖婆终于走了,太不容易了!” “听了这个消息,我今天中午可以多吃一碗饭!” 由此可见,张芹芹积怨已久,不得人心,大家对此都异常开心。 等大家心情都稍稍平复下来了,周帅又连忙说了几声“肃静”,直言他还有一个好消息要讲。 有了第一个“超大”好消息的铺垫,众人见此,神情也认真了几分。 “第二个好消息就是,学校知名校友回馈母校,将从我们这一届起设立“青冰奖学金”,奖金丰厚!” 然后,周帅便按照老王的要求,将“青冰奖”的获奖条件和颁布时间,详细地说了一遍。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听到奖金数额,眼睛还亮了一下; 等大家听懂了获奖的基本要求后,他们大部分人都连忙摆手,自我调侃。 “全校前十?我听听就好,我这个渣渣不配哈哈哈!” “我们班成绩最好的何洛也只能挤到前年级60名左右,像我这种年级垫底的学灰就更别做梦了!” “+1,太难了!这就是专门为1班学生设立的吧!我们这些小菜鸡别人吃肉,我们连汤都可能喝不到哈哈哈.....” 但是,也有一些同学,眼中闪烁着精光,受到了很大的鼓励,暗中给自己打气,希望自己能够争一争。 没准就出现奇迹了呢! 周帅见大家都没什么疑问,老班交代的任务也完成了,便也立刻跑下讲台和同学一起吐槽去了。 教室后边的薛远,神情冷峻,手上的笔都没放下过,一副全然不受教室内喧闹说话声影响的模样。 只有在听见“青冰奖”时,沉静的眼眸一闪,满是坚定。 与此同时,阮清也不由拿起手上的课本,提前开始背诵,透亮的眼睛里满是心向往之。 虽然他的成绩离年级前列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他也想再再努力一把。 不只为了奖金,也为了自己。 【哇哦,宿主大大,这两个人现在都好认真哦!这就是金钱的魅力吗??(¥a¥)?】 001眨巴着星星眼,左看男主,右看一下白月光,羡慕道。 它也喜欢小钱钱,只不过在它们系统中称之为“积分”。 积分可以购买东西,但是,系统中的东西又贵的要死。 它自己也没有多少“存款”,常常囊中羞涩。 导致宿主大大开始做任务时,就只发了一个小小的新人礼包——1000积分。 礼包虽小,但是却用掉了它大部分的存款,它本来还想留下来养老用呢。 可见,它才不是小气的统子呢~ ?(??3?)?? 【还有,宿主大大,为什么叫“青冰奖哦”(???.???)??】 随后它又提出了自己的小小疑问。 谢时微低垂着眼,中指第一指节拇指侧,由于一直书写的缘故,磨得有点发红。 见笔记上的内容基本写完,他便放下了手中的笔,嘴角噙着笑,对脑海里的001轻声道: “奖金只是激励,关键还得是他们自己上进,不断超越。” “至于‘青冰奖’,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谢时微说完,将桌子上的笔记本收好,也把课本拿了出来。 他还没有忘记即将到来的月考呢! 第59章 吓死我了 五月底。 月考前一天晚上,老王特意在晚自习时来了一段十分精彩的鼓动军心般的演讲。 9班的同学自从上次被张芹芹和何洛的“不学无术”“差生”等恶语伤害后,最近一段时间都挺认真在学习。 此时,他们面对老王“爱拼才会赢,努力拼搏,青春无悔”的言论也多了一份对自己成绩,对自己未来的重视。 “摆正心态,沉着应考!最后祝大家考的都会,蒙的都对!” 老王见自己的学生一个个眼中满是对考试的重视,心中也颇为满意,刚刚一直严肃的表情,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都带着和蔼可亲的笑意。 “老王哥哥,讲得好!讲得妙!讲得呱呱叫!” “哈哈哈!谢谢老班的打气!我们会加油的!” 在大家的自我激励的笑声中,老王自然听到了某个熟悉的称呼,胖胖的脸上依旧和善,只是语气却带了点气急败坏的警告: “赵磊,你小子给我好好考,如果排名退后了,以后你就是我的重点关注对象!” 他的要求也不高,只希望自己班上的这群小兔子崽子们能够考得比上次有进步就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大家一起布置考场,打扫卫生。 “最讨厌的就是布置考场啦!书多死了,搬来搬去重的要死!” “呜呜~还有我的东西好多哦,不想收拾桌子!” 李晓晓看着自己桌子上摆满的小物件,漂亮的脸蛋上愁云惨淡。 谢时微闻言,看了一眼对方由于收拾东西显得更杂乱的桌面。 橡皮擦、各种颜色的笔、修正带、圆规尺子、眼药水、小海豚装订机、各种很好看却崭新的笔记本..... 东西确实好多啊,不过这些还算正常。 只是..... 印着动漫人物的小说读本? 外壳精美的修指甲的十件套? 很富有喜感、浑身金黄,张着个红红的大嘴巴的小鸡....玩具? “你的东西好丰富哦。” 谢时微由衷地感叹了一番,眼里带着点迷惑。 李晓晓的视线在附近的桌面一扫,满脸心酸和羡慕: “你和阮清的东西都好整齐啊!慕了~” 听着身边少女的长吁短叹般的抱怨,谢时微手上收拾东西动作却没有停。 他的东西虽然整齐,但却也不少。 他先将课桌上的课本垒成一块,然后又蹲下把桌洞内的课本掏出,由于课本较多,他还拿了好几次。 当将桌洞中的书全部拿出来后,因为一直蹲着,加上不好挪动,长时间受力的脚也有点麻了。 撑着座位站起身时,注意力由于过于集中,眼前突然出现的薛远吓了他一跳。 脚步不稳,身子一斜,手上一时找不到支点。 他还以为自己注定要摔一跤时,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扶住了他的后背。 “吓死我。” 谢时微颇有点惊魂未定,口中喃喃道。 “刚刚是我的问题。” 薛远将他扶正,黑如点漆的眸子里带着点愧疚。 谢时微轻呼了一口气,眉眼温和笑了笑:“不怪你,是我没站好。” 他继续整理着桌面上刚刚碰乱的课本,随口道:“你的东西放好了?” 按照学校的考试要求,教室内除了空桌子和凳子,不能放其他东西。 是以,学生的所有的课本及杂物大多数都放在教室外的走廊处; 当然,如果学生愿意,他们也可以将其带回家或寝室。 “嗯,我放好了。” 薛远看着眼前清瘦的少年,以及对方身前垒得高高的书本,沉声道:“这些整理好了吗?我来搬。” “?” 谢时微的收拾东西的手一顿,低垂的眼里闪过疑问。 他是这么弱不禁风的人吗? 他视线微微抬起,刚好便看见了自己前排一脸吃力搬着书的阮清。 阮清身高与他差不多,体型却偏瘦,力气好像也更小,显然比他需要帮助。 不对啊! 薛远现在更应该去帮阮清,而不是他啊? “我这里还没弄好,你去帮阿清搬吧。” 谢时微一脸认真道,他见薛远神情微动,沉思片刻后,语气带着点急迫道:“好!” 说完,他便立即将阮清桌上的书全部抱起,然后大步跨出教室门口。 所以,刚刚只是他的错觉吧。 对于薛远而言,他和阮清现在都只是他的朋友,朋友之间互帮互助,这很正常。 他也不需要过多在意某些细节吧。 而且,刚刚看薛远着急快速搬书的模样,阮清显然还是更重要的。 将心中的疑问捋清楚,谢时微也轻松了不少,此时耳边也传来了一道疑惑且惊讶的声音: “哎呀!我的书呢?” 阮清刚刚搬完一叠书回到教室,一脸懵逼地结果发现自己桌上的书不见了。 他左瞧右瞧,上看下看。 他的书呢.....那么一大堆书呢? “阿清,薛远帮你搬走了。”谢时微桃花眼一眨,示意外面的走廊。 随即,他也双手一伸,将桌上的叠成小山的课本抱起,从后门走出教室。 这点重量,他一个人完全可以轻松搞定。 阮清虽然上次在薛家已经见识过自己好友的“厉害”,但是见此,还是满眼羡慕。 体能好,有力量,真好啊。 此时,阮清便见薛远从教室前门急忙地跑来,冷峻的眉眼都带了点急促。 薛远的视线一直盯着谢时微的桌面,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气闷: “走这么快.....” 不明所以的阮清,还是挺感谢薛远的友好相助,随即笑道:“谢谢帮忙了!” “不客气。” 薛远点了点头,然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五月底。 月考前一天晚上,老王特意在晚自习时来了一段十分精彩的鼓动军心般的演讲。 9班的同学自从上次被张芹芹和何洛的“不学无术”“差生”等恶语伤害后,最近一段时间都挺认真在学习。 此时,他们面对老王“爱拼才会赢,努力拼搏,青春无悔”的言论也多了一份对自己成绩,对自己未来的重视。 “摆正心态,沉着应考!最后祝大家考的都会,蒙的都对!” 老王见自己的学生一个个眼中满是对考试的重视,心中也颇为满意,刚刚一直严肃的表情,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都带着和蔼可亲的笑意。 “老王哥哥,讲得好!讲得妙!讲得呱呱叫!” “哈哈哈!谢谢老班的打气!我们会加油的!” 在大家的自我激励的笑声中,老王自然听到了某个熟悉的称呼,胖胖的脸上依旧和善,只是语气却带了点气急败坏的警告: “赵磊,你小子给我好好考,如果排名退后了,以后你就是我的重点关注对象!” 他的要求也不高,只希望自己班上的这群小兔子崽子们能够考得比上次有进步就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大家一起布置考场,打扫卫生。 “最讨厌的就是布置考场啦!书多死了,搬来搬去重的要死!” “呜呜~还有我的东西好多哦,不想收拾桌子!” 李晓晓看着自己桌子上摆满的小物件,漂亮的脸蛋上愁云惨淡。 谢时微闻言,看了一眼对方由于收拾东西显得更杂乱的桌面。 橡皮擦、各种颜色的笔、修正带、圆规尺子、眼药水、小海豚装订机、各种很好看却崭新的笔记本..... 东西确实好多啊,不过这些还算正常。 只是..... 印着动漫人物的小说读本? 外壳精美的修指甲的十件套? 很富有喜感、浑身金黄,张着个红红的大嘴巴的小鸡....玩具? “你的东西好丰富哦。” 谢时微由衷地感叹了一番,眼里带着点迷惑。 李晓晓的视线在附近的桌面一扫,满脸心酸和羡慕: “你和阮清的东西都好整齐啊!慕了~” 听着身边少女的长吁短叹般的抱怨,谢时微手上收拾东西动作却没有停。 他的东西虽然整齐,但却也不少。 他先将课桌上的课本垒成一块,然后又蹲下把桌洞内的课本掏出,由于课本较多,他还拿了好几次。 当将桌洞中的书全部拿出来后,因为一直蹲着,加上不好挪动,长时间受力的脚也有点麻了。 撑着座位站起身时,注意力由于过于集中,眼前突然出现的薛远吓了他一跳。 脚步不稳,身子一斜,手上一时找不到支点。 他还以为自己注定要摔一跤时,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扶住了他的后背。 “吓死我。” 谢时微颇有点惊魂未定,口中喃喃道。 “刚刚是我的问题。” 薛远将他扶正,黑如点漆的眸子里带着点愧疚。 谢时微轻呼了一口气,眉眼温和笑了笑:“不怪你,是我没站好。” 他继续整理着桌面上刚刚碰乱的课本,随口道:“你的东西放好了?” 按照学校的考试要求,教室内除了空桌子和凳子,不能放其他东西。 是以,学生的所有的课本及杂物大多数都放在教室外的走廊处; 当然,如果学生愿意,他们也可以将其带回家或寝室。 “嗯,我放好了。” 薛远看着眼前清瘦的少年,以及对方身前垒得高高的书本,沉声道:“这些整理好了吗?我来搬。” “?” 谢时微的收拾东西的手一顿,低垂的眼里闪过疑问。 他是这么弱不禁风的人吗? 他视线微微抬起,刚好便看见了自己前排一脸吃力搬着书的阮清。 阮清身高与他差不多,体型却偏瘦,力气好像也更小,显然比他需要帮助。 不对啊! 薛远现在更应该去帮阮清,而不是他啊? “我这里还没弄好,你去帮阿清搬吧。” 谢时微一脸认真道,他见薛远神情微动,沉思片刻后,语气带着点急迫道:“好!” 说完,他便立即将阮清桌上的书全部抱起,然后大步跨出教室门口。 所以,刚刚只是他的错觉吧。 对于薛远而言,他和阮清现在都只是他的朋友,朋友之间互帮互助,这很正常。 他也不需要过多在意某些细节吧。 而且,刚刚看薛远着急快速搬书的模样,阮清显然还是更重要的。 将心中的疑问捋清楚,谢时微也轻松了不少,此时耳边也传来了一道疑惑且惊讶的声音: “哎呀!我的书呢?” 阮清刚刚搬完一叠书回到教室,一脸懵逼地结果发现自己桌上的书不见了。 他左瞧右瞧,上看下看。 他的书呢.....那么一大堆书呢? “阿清,薛远帮你搬走了。”谢时微桃花眼一眨,示意外面的走廊。 随即,他也双手一伸,将桌上的叠成小山的课本抱起,从后门走出教室。 这点重量,他一个人完全可以轻松搞定。 阮清虽然上次在薛家已经见识过自己好友的“厉害”,但是见此,还是满眼羡慕。 体能好,有力量,真好啊。 此时,阮清便见薛远从教室前门急忙地跑来,冷峻的眉眼都带了点急促。 薛远的视线一直盯着谢时微的桌面,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气闷: “走这么快.....” 不明所以的阮清,还是挺感谢薛远的友好相助,随即笑道:“谢谢帮忙了!” “不客气。” 薛远点了点头,然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第60章 不用帮忙 月考当日。 淮安中学本着提前适应高考环境的原则,四场考试,两天考完,考试时间与高考当日时间一致。 语数英皆为两个小时,文理综皆为两个半小时。 由于是全校性的考试,考生皆被打乱分配; 监考官也被随机分配,一人负责一个考场的监考。 谢时微被分到6号考场,薛远1号,阮清8号,三人皆不相同; 赵磊钟鑫鑫两人很有缘分,皆在3号考场。 上午,第一场考试,语文考试,从9点开始。 考前半个小时,大家都各自前往自己的考场。 谢时微走去考场的路上时,想到今天薛远在轿车上时不时投来的欲言又止却颇为担忧的目光, 阮清在考前一遍遍给他检查考试工具以及细心的叮嘱, 他清冷的脸上,不由闪过一瞬暖心的笑意。 对于此次考试及其牵扯的赌约,他其实都稳操胜券。 只是没想到,对于参与赌约的自己没有压力,身边的人反倒比他还忧心。 不过,这种不含任何利益的真心关怀,他很喜欢。 只是,谢时微没有想到会在路上遇到何洛。 何洛从走廊一侧跑出,用身体拦着他,神色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厚重刘海下的小眼睛里满是阴暗,尖声道: “谢时微,你就等着输吧!天天这副自视清高的样子,就别装了!” 随即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发出了一阵幸灾乐祸的。 见眼前的男生依旧一脸高冷,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何洛气得不由想要推对方一把,给谢时微一点教训瞧瞧。 结果河洛的手还没有伸过去,就被对方轻易躲开。 他随即还特别倒霉地被对方一脚绊倒在地,手中拿着的考试工具都散落一地。 好不狼狈! 谢时微眼神一寒,浑身都散发着冷意,居高临下道: “不要碰我。” 话落,便姿态清冷地跨过对方离开了。 【小垃圾!休想用你的脏手手碰我家宿主大大,略略略~(???皿??)??3??】 001小手叉腰,对着地上的河洛满脸嫌弃。 何洛听着身边路过的学生偷偷的嘲笑声,双手紧握,面目扭曲。 ....... 6号考场。 谢时微看了一眼门口张贴的考生信息,验证无误后,便直接进去了。 教室内考生已经来了大部分人,他们虽然来自不同的班级,大多互不认识,但人都是爱热闹的生物,所以教室内依旧不缺乏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只是,谢时微一进门,教室内小声的讨论声瞬间便消失殆尽,一道道视线或直白或隐式地投向了门口的少年。 有惊艳、有惊喜、有好奇的,亦有嫉妒和不屑。 “哇,这就是9班那个帅哥吗?好羡慕他们班的女生啊!” “看来传闻诚不欺我,这脸也太绝了吧,大饱眼福啊!” “切~你们女生就知道犯花痴,他成绩不好,不就是个花瓶嘛,有什么用!” “......” 忽视掉四周投来的奇怪视线和听不清楚的小声讨论,谢时微安静端坐在6号考场的座位上,等待监考老师的到来。 趁着空闲的时间,他静心回顾了一遍这几天复习过的重要知识点。 耳边的嘈杂声突然变大了几分,谢时微一抬头,原来是监考官拿着考卷进来了。 监考官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女老师,头发中分梳于脑后,着装干净利索。 她犀利的眼神扫视全场,随即严肃地说了一句: “安静!” 声音中气十足,一下子便让说话的众人闭上了嘴,不敢再吭一声。 “大家好,我姓刘,你们叫我刘老师便可,经历过这么多次考试,想必大家都已经将考试规则熟烂于心了吧。” 随即刘瑛的话一顿,表情严厉道: “在这里,我再强调一遍:诚信考试,不准作弊!” 刘瑛说完,便将试卷拆封,一套套地分发给了教室内的考生; 然后又将答题卡、草稿纸一一给传了下去。 等众人都拿到了自己的考卷,考试铃声也正式打响。 一时间,整间教室里只剩下翻卷的“哗哗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谢时微将试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语文一共有四道大题,都是常见的题型。 第一道大题是现代文阅读,更多的是考察学生的逻辑和理解能力,客观题和主观题各占一半。 谢时微一目十行,快速地从题干和全文中找出准确的选项,不到五分钟,他便全部将选择题填完了。 在写主观题时,他将最近学习的答题技巧结合了一下,答案写得比较精简,却尽量涵盖要点。 随后谢时微便翻卷来到了古文阅读板块时,他的表情也不由凝重了起来。 这部分有点小难度,他按照自己的理解,沉思片刻后前后花了十五分钟写完。 不过,其中有一道古诗词填写,他有点犹豫不决,他这些天来虽然一直都在记忆古诗词,但终究还是有所遗漏。 随后便是基础知识部分了,都是常见的知识点,也很快便写完了。 最后便是作文,分数占比很大的一部分。 谢时微仔细审了一下题目,题材不限,于是他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议论文。 只要他的观点明确、论据充分、论证合理,这样写一般都不会出错。 在心中构思了一下文章的全局,谢时微提笔便动,隽雅的字体一一落于整洁的格子纸上,格外赏心悦目。 谢时微的神情过于专注,以至于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安静地站着一个人,将他的作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刚开始的时候,刘瑛只是像往常一般巡视考场,谨防底下考试的学生搞小动作,影响考试。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左侧后排的一位考生吸引了她的注意。 对方的做题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而且相较于周边还在和文言文苦苦挣扎满目愁容的考生,此人实在过于云淡风轻。 出于好奇心,她悄悄地走到了少年的身后。 眼前的少年,坐姿端正,神情自若,笔下生花,行云流水。 他竟然已经写到了作文? 前面不会还有空着的吧? 毕竟,高中生,考试不按常理出牌的应有尽有,有些人还喜欢一拿到考卷便直接写作文呢。 这篇作文材料她刚刚也在讲台上也看过,不难写,但是另辟蹊径,写出新意却有点困难了。 刘瑛思绪回转,定睛一瞧,先是被少年的字吸引了。 好字! 她掩饰住眼里的赞赏,接着看了下去..... 好文章! 这是哪个班级的学生,怎么之前没有听过? 就是不知道这学生前面的题目做得怎么样? 察觉到自己好似在人家小孩子背后看了太久,刘瑛再次对着孩子的心态称赞了一下,随后便悄然离开了。 谢时微笔落,见没有需要更改的地方后,便等待着交卷。 在讲台上的监考官宣布“只剩下30分钟后”,谢时微便在其他人惊叹且复杂的眼神中,提前交卷,轻松离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讲台上的刘瑛拿着他的答题卡,严肃的表情下却满眼的惊喜。 第61章 不要碰我 转眼便到下午。 数学考试,三点开始。 谢时微将数学卷从头做到尾,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感觉都挺简单的。 仔细一瞧,最后一道大题,还莫名有点熟悉,好像他之前在家中给薛远讲过。 这题目只是换了几个数字,对方当时说听懂了,想来,这次应该不会做错了吧。 他兴致缺缺,无聊地摆弄着手中的黑笔。 终于等到最后三十分钟,谢时微再次在众人的带着怨气的瞩目下无动于衷离去。 —— 1号考场。 薛远平时就为人冷淡,此时他一脸严肃,剑眉紧蹙的模样,更是带着拒人千里的冷硬。 就连监考官都离得他远远的,不敢靠近。 知道的人一看,哦,原来他在思考如何解题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看教室里有些人不爽,思谋去揍人呢! 沉思片刻后,薛远皱起的眉宇终于微松,然后提笔在答题卡最后一道题目上写上解题步骤。 他一边想着少年当时讲题时的思路和重点,一边将这道异常相似的题目解了出来。 见最终答案出来,他不由轻呼了一口气。 只是,看着自己前面还有不少没有做出来的数学题目,他脸部的线条都不由紧绷了起来。 —— 8号考场。 与大多数同学一样,阮清的脸上也满是焦急和紧张。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一道又一道题目难住后,大家都渐渐面如土色。 看见自己会做的题目,阮清每一个步骤都认真地检查一遍,希望自己能够不出错误。 他已经不对后面的大题抱任何期望了,前面的小题都这么有难度,后面更不用说了。 “就是有点辜负时微的好心了.....” 自从上个星期开始,时微每逢课间时间,就会拉着他给他讲他不会的数学题目。 甚至,为了能让他的数学变好,时微还特意给他总结并书写了一本不薄的数学题集。 那本笔记本,涵盖了多种易考易错的题型,解题思路也清晰明了,可惜他碰到换汤不换药的题目,还是不会做。 他自暴自弃地将试卷翻到最后一页,视线一扫,暗淡的杏眼突然一亮。 这最后一道题! 时微给他的本子上有,几乎一模一样的题干,就只是一些数字变化了。 阮清立即动笔便写,嘴角都是垂不下的弧度。 —— 第二天的考试,上午英语,下午理综。 谢时微看着发到手边的英语试卷,神色平淡。 于他而言,上辈子集团跨国贸易诸多,他频繁需要和外国人打交道,商讨事宜; 所以英语应该是这四门中最简单轻松的一门了。 而最后一门理综,这一个月来,他一直没少看书刷题,熟悉解题手感。 这张理综卷虽然计算过程复杂了一点,暗含着一些小心机,但是他做得还算顺利。 因为这是最后一场考试,他便打算打铃后再行离开。 “——叮!本场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笔......” 不多时,机械响亮的铃声便响起。 谢时微一听,便将答题卡交了上去。 其他考生皆愁眉苦脸,磨磨蹭蹭不愿离开。 在监考官的严肃警告后,他们只能无奈地将手上空了大部分的答题卡交了上去。 一出考场,他们便满脸激愤地吐槽这些题目过于变态。 “艹!这理综做得我心痛!昨天的数学也是!” “啊啊啊!这次月考的题目怎么这么难?我都做得怀疑人生!” “我们教室那位帅哥!好厉害啊!除了最后一场考试,前三场都次次提前交卷。” “切,那小子装逼吧,哪有这么厉害,他连我们1班都没进,成绩出来后肯定被打脸!” “......” 众人议论纷纷,考完一身轻的谢时微已经走回9班的教室。 教室内已经回来了不少人,不是在搬桌子搬书,就是在和身边的同学讨论这两天的考题和答案。 还挺热闹。 谢时微收回视线,也打算将自己的课本搬来并整理好,然后便与薛远一同回家吃晚饭。 他向自己的座位走去,清冷的神情不由一愣。 眼前这张纤尘不染、显然被人擦拭过的课桌,以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课本,昭示着已经有人帮他整理好了。 而自己的身前阮清的课桌,与他如出一辙,而阮清显然人还没有来。 他视线不由向左侧靠窗处瞥去,薛远脱去了校服外套,露出了里面的夏季校服。 对方正在弯腰将自己的课本整齐地放入桌洞之中,短袖下露出的肌肉线条流畅有力,细碎的额发洇着汗水贴在冷峻的面容上。 “同桌,刚刚是薛远帮你搬的书哦。” 说话的人是李晓晓,她刚刚一直蹲在地上整理书本,所以谢时微一时便没有发现。 李晓晓在经历过这两天惨绝人寰的四门考试后,早已身心受损,连回教室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想到回教室后还要收拾东西,她整个人就像一条失去了人生理想的咸鱼,不愿翻身。 “呜呜呜,薛远真的是人冷心善,我的书也是他帮忙搬的!头一次有人帮我搬书,好感动啊~” 李晓晓一边将自己的小物件摆好,一边和自己的同桌诉说自己内心的想法。 虽然她也猜到自己也许只是顺带的,人家薛远应该只是看着谢时微的面子上帮她一下。 但是没关系啊! 她这条咸鱼好似又活过来了! “我知道了。” 谢时微看着自己干净整洁的课桌,眼中闪过触动,随后又低不可闻道: “他一直都挺好。” 这一句话,轻飘飘地好似一缕的轻烟,即将消散,周围却无人察觉。 好似只有说话的人才明白自己心中升起的那抹不容忽视的热意。 转眼便到下午。 数学考试,三点开始。 谢时微将数学卷从头做到尾,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感觉都挺简单的。 仔细一瞧,最后一道大题,还莫名有点熟悉,好像他之前在家中给薛远讲过。 这题目只是换了几个数字,对方当时说听懂了,想来,这次应该不会做错了吧。 他兴致缺缺,无聊地摆弄着手中的黑笔。 终于等到最后三十分钟,谢时微再次在众人的带着怨气的瞩目下无动于衷离去。 —— 1号考场。 薛远平时就为人冷淡,此时他一脸严肃,剑眉紧蹙的模样,更是带着拒人千里的冷硬。 就连监考官都离得他远远的,不敢靠近。 知道的人一看,哦,原来他在思考如何解题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看教室里有些人不爽,思谋去揍人呢! 沉思片刻后,薛远皱起的眉宇终于微松,然后提笔在答题卡最后一道题目上写上解题步骤。 他一边想着少年当时讲题时的思路和重点,一边将这道异常相似的题目解了出来。 见最终答案出来,他不由轻呼了一口气。 只是,看着自己前面还有不少没有做出来的数学题目,他脸部的线条都不由紧绷了起来。 —— 8号考场。 与大多数同学一样,阮清的脸上也满是焦急和紧张。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一道又一道题目难住后,大家都渐渐面如土色。 看见自己会做的题目,阮清每一个步骤都认真地检查一遍,希望自己能够不出错误。 他已经不对后面的大题抱任何期望了,前面的小题都这么有难度,后面更不用说了。 “就是有点辜负时微的好心了.....” 自从上个星期开始,时微每逢课间时间,就会拉着他给他讲他不会的数学题目。 甚至,为了能让他的数学变好,时微还特意给他总结并书写了一本不薄的数学题集。 那本笔记本,涵盖了多种易考易错的题型,解题思路也清晰明了,可惜他碰到换汤不换药的题目,还是不会做。 他自暴自弃地将试卷翻到最后一页,视线一扫,暗淡的杏眼突然一亮。 这最后一道题! 时微给他的本子上有,几乎一模一样的题干,就只是一些数字变化了。 阮清立即动笔便写,嘴角都是垂不下的弧度。 —— 第二天的考试,上午英语,下午理综。 谢时微看着发到手边的英语试卷,神色平淡。 于他而言,上辈子集团跨国贸易诸多,他频繁需要和外国人打交道,商讨事宜; 所以英语应该是这四门中最简单轻松的一门了。 而最后一门理综,这一个月来,他一直没少看书刷题,熟悉解题手感。 这张理综卷虽然计算过程复杂了一点,暗含着一些小心机,但是他做得还算顺利。 因为这是最后一场考试,他便打算打铃后再行离开。 “——叮!本场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笔......” 不多时,机械响亮的铃声便响起。 谢时微一听,便将答题卡交了上去。 其他考生皆愁眉苦脸,磨磨蹭蹭不愿离开。 在监考官的严肃警告后,他们只能无奈地将手上空了大部分的答题卡交了上去。 一出考场,他们便满脸激愤地吐槽这些题目过于变态。 “艹!这理综做得我心痛!昨天的数学也是!” “啊啊啊!这次月考的题目怎么这么难?我都做得怀疑人生!” “我们教室那位帅哥!好厉害啊!除了最后一场考试,前三场都次次提前交卷。” “切,那小子装逼吧,哪有这么厉害,他连我们1班都没进,成绩出来后肯定被打脸!” “......” 众人议论纷纷,考完一身轻的谢时微已经走回9班的教室。 教室内已经回来了不少人,不是在搬桌子搬书,就是在和身边的同学讨论这两天的考题和答案。 还挺热闹。 谢时微收回视线,也打算将自己的课本搬来并整理好,然后便与薛远一同回家吃晚饭。 他向自己的座位走去,清冷的神情不由一愣。 眼前这张纤尘不染、显然被人擦拭过的课桌,以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课本,昭示着已经有人帮他整理好了。 而自己的身前阮清的课桌,与他如出一辙,而阮清显然人还没有来。 他视线不由向左侧靠窗处瞥去,薛远脱去了校服外套,露出了里面的夏季校服。 对方正在弯腰将自己的课本整齐地放入桌洞之中,短袖下露出的肌肉线条流畅有力,细碎的额发洇着汗水贴在冷峻的面容上。 “同桌,刚刚是薛远帮你搬的书哦。” 说话的人是李晓晓,她刚刚一直蹲在地上整理书本,所以谢时微一时便没有发现。 李晓晓在经历过这两天惨绝人寰的四门考试后,早已身心受损,连回教室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想到回教室后还要收拾东西,她整个人就像一条失去了人生理想的咸鱼,不愿翻身。 “呜呜呜,薛远真的是人冷心善,我的书也是他帮忙搬的!头一次有人帮我搬书,好感动啊~” 李晓晓一边将自己的小物件摆好,一边和自己的同桌诉说自己内心的想法。 虽然她也猜到自己也许只是顺带的,人家薛远应该只是看着谢时微的面子上帮她一下。 但是没关系啊! 她这条咸鱼好似又活过来了! “我知道了。” 谢时微看着自己干净整洁的课桌,眼中闪过触动,随后又低不可闻道: “他一直都挺好。” 这一句话,轻飘飘地好似一缕的轻烟,即将消散,周围却无人察觉。 好似只有说话的人才明白自己心中升起的那抹不容忽视的热意。 第62章 提前交卷 虽然大部分同学考完试后都感觉身心疲惫,特别想大睡一场,但是学校的晚自习依旧逃脱不掉。 老老实实地吃完晚饭,将自己的桌子书本整理完毕后,熟悉的铃声响起,晚自习也就开始了。 老王拿着保温,一脸和蔼地走进班级,见很多人一幅神色焉焉、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提了提嗓子道: “——咳咳,我知道这次的试卷偏难,大家做得都很辛苦。” 随后,他的话里带着激励和鼓舞,“但是啊,我们感觉难,别人照样也难啊,大家不要过分关注这一次的成绩,要向前看!” 见大家的神情稍缓,老王便让大家继续自习,学委维持纪律,然后便施施然离开了教室。 不多久,语文课代表一脸神秘兮兮的从教室外跑上讲台,然后拿起一支粉笔,正色道: “语文老师让我写一下选择题和古诗词的答案,大家对一下!” 说完,她便转身在黑板上快速写下了一排字母。 随后,其他的课代表也从任课老师中询问到了答案,都各自占据一方角落,写了起来。 底下的同学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心,像开盲盒一般,刺激地拿出了自己的试卷,一个个对了起来。 “古诗词原来是填这一句,我填成它上一句了!” “我去,数学选择题连错5个!心痛啊~后面的大题好多都空着呢!” “嘿嘿,我数学后面3道选题都不会,但是竟然全蒙对了!我是什么天选之子!” “.......” 身边的环境由于对答案变得有点嘈杂,谢时微仿佛不受影响,依旧神色自若地写着手上的英语笔记。 蓝色外壳的笔记本,与上次送给阮清的数学笔记本一样的款式。 由于他和薛远住在一起,每天晚自习回家或者周末都有时间亲自给他讲题。 同时还能监督薛远完成每日由他布置的试卷或其他任务。 可是阮清由于住校,周末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多; 最好的办法,就是针对阮清现阶段的学习情况给他总结重难点,收集学习资料,让他自己带回家学习,不会的再到学校问。 “英语听力,我就对了一半,太惨了吧,呜呜呜~” 身边的李晓晓看着自己桌上满是用红笔纠正过的试卷,发出一声呜咽。 她现在还没有对数学答案呢,结果肯定不忍直视。 余光瞧见自己的同桌一幅“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写手中本”的姿态,李晓晓疑惑道:“同桌,你不对答案了吗?” 谢时微闻言,轻声道:“明天成绩出来了,自然就知道了。” “好吧~” 李晓晓面带敬佩,竟然有人能够抵制住“对答案”的诱惑! 就在此时,一声惊呼从讲台边传来。 “——什么!考场惊现满分作文!还是我们班的?” “哎呀,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我也是刚刚从语文办公室里得知的,具体是谁还不知道呢!” 语文课代表在写完答案后,便将这个好消息给前排的同学随口提了一下,没想到这同学是个大嗓门,弄得她有点不知所措。 一时间,大家都从试卷中探出个脑袋,眼中满是好奇。 如果只是出现个满分作文,他们也不会如此关心; 但是,这个满是作文出现在自己的班级里,性质就不一样了。 有些语文成绩好的同学,还在暗戳戳地心想是不是自己呢! 教室中间的何洛看着错误诸多的试卷,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焦躁。 数学试卷是哪个龟孙出的题,出这么难干什么。 还有理综,明明自己在考场上算的挺顺利,感觉还挺简单的,怎么也会错这么多? 不过,让他安慰的是,语文和英文这两门,他估了一下分,大概在100—120之间。 这次班级第一还会是他吗? 不过,他倒不担心自己考不过谢时微。 这么难的题目,他不会,谢时微那烂成绩,只会比他更差。 一想到明天成绩出来后,谢时微跪地求饶的画面,何洛心底就满是快意,连带着这几天考试带来的烦躁都冲散了不少。 恰巧此时,听到班上有人语文作文满分,何洛阴沉的眼睛骤然一亮。 “不会是我吧?” 他心里想着这话,嘴上也不由说了出来,加之他的声音尖细,很多人都听到了。 “哈哈哈你还挺自信啊!” “还没有出成绩就这么狂?” 何洛此人,恃才自傲,仗着自己成绩好便在班上常常目中无人。 之前就有一些同学不喜欢他的做派,但是也没有口头上嘲笑他。 但是自从何洛上次公然在大家面前诋毁9班起,大家就更加对他不待见了,嘴上也不怎么留情了。 被大家嘲讽到的何洛一时脸色涨红,气急败坏道: “我就是自信!怎么了,哪次班上的第一名不是我!” “嘁!也就只有你们这些没有得过第一的才会阴阳怪气!” 一直低着头认真改错、分析错题的薛远自然也听到了中间某人的争吵和不屑,他眉宇间的凝重不由加深,连笔也停了下来,显然是陷入了忧思之中。 随后想到了什么,薛远倏然抬头望向某个熟悉的位置。 见座位上的人淡然自若,丝毫不受影响,他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他应该相信少年的能力! 就犹如少年相信他将来能够考进年级前十一样! 薛远重新拾起手中的笔,再次满眼严肃地改正错题。 —— 与此同时,整个年级的阅卷组的老师都分工有序、紧锣密鼓地批改着试卷。 那些考试时间较早的科目,比如语文、数学一考完便拿去改了;而英语由于选择题占大部分,批改地也很快。 是以,这三门科目都已经快到了统计成绩的环节了。 由于学校硬件设施的缺失,大部分工作都是由人工来进行。 也正是如此,一些老师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成绩,直接骂娘。 数学组。 “这一个个学的是什么玩意,心痛心痛!” 1班的数学老师朱平江,快速统计着手上一叠答题卡上的成绩,不是以手抚胸,便是摇头晃脑哀叹! “这要是我班上的学生,下次我的课干脆别上了,这样我也好受点!” 另外一边,2班的数学老师看着眼前字迹干净整洁,毫无涂改且道道题目皆对的答题卡,带着镜片的眼睛都发着亮光,神情万分惊喜。 “——老朱,这里竟然有一个满分卷!” “了不得啊!快来看看是不是你班上的学生?” 也不怪他这么激动,这张试卷对于现阶段的学生来说,确实有难度,有些题甚至有点超纲。 他们这群老师,在这里统计了一晚上成绩,大多平平无奇。 他们这些老师都不抱希望有人得满分了,能上130就已经很不错了。 此时惊现一张满分卷,无疑是久旱逢甘霖。 朱平江闻声,立马放下手上东西,跑了过去。 “让我看看!” 他拿起该份答题卡,全局扫视了一番,面露惊叹。 选择、填空全对;计算题步骤简洁,却清晰明了,有些方法还很新颖,比标准答案还简单。 这满分,当之无愧啊! “嗯?可是看这字迹,不像是我班上的学生啊?” 朱平江眉目紧蹙,语气尤带着点失落。 其他老师听闻,也好奇地围了上来。 满分竟然不是1班的,那就有可能是他们班的了! 哈哈哈哈!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让他们瞧瞧是班上哪个小兔崽子给他们争气了! 等朱平江在众人的好奇下拆开这叠答题卡的一排订书钉,该份满分卷主人的名字也显示了出来。 “——谢时微?这是你们哪个班的学生?” 众人见此,皆疑惑摇头,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对此人的丝毫印象。 “是我班上的学生啊,出什么事了吗?” 从班上姗姗来迟的老王一踏入数学办公室,听到提问,便脱口而出。 不料却收获了众人一束震惊且艳羡的目光。 不明所以的老王,莫名感觉头顶有点凉。 这样的情况,同样发生在语文组、英语组...... 一个晚上的时间。 谢时微这个之前闻所未闻的名字,在众科老师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甚至让一些老师严重失眠,这样的好苗子,怎么到9班去了?! 第63章 熟悉的题 第二天。 语数英三科的成绩都已经统计完毕,排名也出来。 走在去教室路上的老王一脸神气,嘴角的笑都快咧到天边去了,碰到一个老师便逢人就夸,诸如: “老李啊,数学满分的那个孩子是我9班的!” “老朱啊,没想到数学年级第一竟然在我班上哈哈哈!” “.......” 对此,众老师皆是一脸羡慕嫉妒恨啊,却又无可奈何。 9班的教室里。 这一天的氛围显然与往常不同,多了一丝紧张,少了一份轻松。 虽然他们班级在全年级垫底,但是自从上次何洛的事件发生后,大家对自己、对班级都多了一份个人和班级的责任感和荣誉感。 大部分人都希望自己的排名能够进步一点,班级的名誉能够变好一点。 上课铃声响起,大家正襟危坐,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今天第一节课,是英语老师的课,上周张芹芹被开除,新来的英语老师是个二十多岁的女老师,年轻、爱笑、有活力。 虽然经验有所欠缺,但是上课很是认真,对待学生也很负责。 所以,9班的同学很快便接纳并喜欢上了她。 不一会儿,大家便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随后,穿着一身碎花长裙,抱着一叠答题卡的徐婧便跨入了教室。 徐婧大学毕业没多久,上周才入职的淮安中学,被分到9班的时候,其他的英语老师都私底下跟她说9班的各种不好。 (注:张芹芹之前在英语办公室说过很多9班的坏话。) 当时她也是担心了一晚上,可惜她是个没资历的新手,也不敢向校长提要求,于是便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忐忐忑忑地上了一天的课,她却发现9班的孩子也并没有传闻的那么桀骜不驯、不学无术; 反而对她很是友好,上课也挺认真,不会随意捣乱。 加上她与高中生代沟不大,没有几天,她便融入了这个集体。 看着底下满眼期待的学生们,徐婧弯弯的眉毛一扬,笑道: “来几个人同学,帮我把答题卡发下去吧!” 很快,便有学生自告奋勇,抢着去发试卷。 拿到试卷的学生,一时间立即看向自己的成绩。 “哎呀,竟然90分,竟然及格了!” 钟鑫鑫葡萄眼里亮晶晶的,随后好奇地问向身边的人,“赵磊,你多少分?” 赵磊看了一眼手中的成绩,“咦”了一声,满脸嫌弃。 立即便将答题卡塞入课本当中,不愿多看一眼。 可惜,挡不住钟鑫鑫的死缠烂打,他才一脸烦躁道:“别问,问就是60!” 后排的薛远,看着手上的答题卡,鲜红的数字落在最上头,赫然是95分。 他眉间的担忧少了一分,分数比他想象的要高一点。 少年给他定的第一个目标,便是每次的考试都及格。 薛远侧眸习惯性地看向某处,阮清、李晓晓都围着少年在聊天,应该也是在讨论成绩吧。 —— “时微,你考得怎么样啊?” 阮清他得了109分,还在他的预期之内; 他说完自己的分数后,便迫切地想要了解自己好友的成绩。 毕竟,时微和何洛的赌约,他可没有忘记。 以至于,比起自己的成绩,他更加关心好友的成绩。 “阮清,他好像没有得到答题卡,可能漏发了吧?” 身边的李晓晓看着自己仅有88分的试卷,有气无力地帮人回答道。 谢时微桃花眼里带着一丝疑惑,他也不知道为何偏偏自己没有拿到,于是颇为无奈摇头。 “啊?那我们去问问老师吧!看看是不是其他人拿错了?”阮清焦急道。 就在此时。 讲台上的徐婧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 “想必大家都拿到自己的答题卡,也知道了自己的成绩了,这次试卷的稍微难了一点,但是班上还是有不少同学考得不错。” 她的视线在中间停顿了下,颇为鼓励道:“就比如何洛同学,考了122分,还是很值得大家学习的。” 徐婧不清楚9班与何洛之间的矛盾,见大家一声不吭,还以为是大家被这次考试打击到了自信心。 “谢谢老师夸奖!以后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尽管来问我,我也不是小气的人!” 何洛看着超出他预料的成绩,听着耳边老师的夸奖,连忙大声道谢,只是说话的语气却让人不爽。 果然,他的声音一出,就感觉周边便投来一道道视线。 “呵!羡慕吧,嫉妒吧,我的成绩就是比你们好!” 何洛心底暗讽,厚重刘海下的眼睛充斥着得意。 完全没有感受到班级中暗潮翻涌的徐婧,拿起讲座上她特意留下来的答题卡。 她眼中满是骄傲和愉悦,随后她的一句话便让全班同学沸腾了: “亲爱的同学们,我们班的英语还有个满分哦!” “全年级仅有的一个满分哦!老师昨天开心了一晚呢。” 第二天。 语数英三科的成绩都已经统计完毕,排名也出来。 走在去教室路上的老王一脸神气,嘴角的笑都快咧到天边去了,碰到一个老师便逢人就夸,诸如: “老李啊,数学满分的那个孩子是我9班的!” “老朱啊,没想到数学年级第一竟然在我班上哈哈哈!” “.......” 对此,众老师皆是一脸羡慕嫉妒恨啊,却又无可奈何。 9班的教室里。 这一天的氛围显然与往常不同,多了一丝紧张,少了一份轻松。 虽然他们班级在全年级垫底,但是自从上次何洛的事件发生后,大家对自己、对班级都多了一份个人和班级的责任感和荣誉感。 大部分人都希望自己的排名能够进步一点,班级的名誉能够变好一点。 上课铃声响起,大家正襟危坐,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今天第一节课,是英语老师的课,上周张芹芹被开除,新来的英语老师是个二十多岁的女老师,年轻、爱笑、有活力。 虽然经验有所欠缺,但是上课很是认真,对待学生也很负责。 所以,9班的同学很快便接纳并喜欢上了她。 不一会儿,大家便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随后,穿着一身碎花长裙,抱着一叠答题卡的徐婧便跨入了教室。 徐婧大学毕业没多久,上周才入职的淮安中学,被分到9班的时候,其他的英语老师都私底下跟她说9班的各种不好。 (注:张芹芹之前在英语办公室说过很多9班的坏话。) 当时她也是担心了一晚上,可惜她是个没资历的新手,也不敢向校长提要求,于是便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忐忐忑忑地上了一天的课,她却发现9班的孩子也并没有传闻的那么桀骜不驯、不学无术; 反而对她很是友好,上课也挺认真,不会随意捣乱。 加上她与高中生代沟不大,没有几天,她便融入了这个集体。 看着底下满眼期待的学生们,徐婧弯弯的眉毛一扬,笑道: “来几个人同学,帮我把答题卡发下去吧!” 很快,便有学生自告奋勇,抢着去发试卷。 拿到试卷的学生,一时间立即看向自己的成绩。 “哎呀,竟然90分,竟然及格了!” 钟鑫鑫葡萄眼里亮晶晶的,随后好奇地问向身边的人,“赵磊,你多少分?” 赵磊看了一眼手中的成绩,“咦”了一声,满脸嫌弃。 立即便将答题卡塞入课本当中,不愿多看一眼。 可惜,挡不住钟鑫鑫的死缠烂打,他才一脸烦躁道:“别问,问就是60!” 后排的薛远,看着手上的答题卡,鲜红的数字落在最上头,赫然是95分。 他眉间的担忧少了一分,分数比他想象的要高一点。 少年给他定的第一个目标,便是每次的考试都及格。 薛远侧眸习惯性地看向某处,阮清、李晓晓都围着少年在聊天,应该也是在讨论成绩吧。 —— “时微,你考得怎么样啊?” 阮清他得了109分,还在他的预期之内; 他说完自己的分数后,便迫切地想要了解自己好友的成绩。 毕竟,时微和何洛的赌约,他可没有忘记。 以至于,比起自己的成绩,他更加关心好友的成绩。 “阮清,他好像没有得到答题卡,可能漏发了吧?” 身边的李晓晓看着自己仅有88分的试卷,有气无力地帮人回答道。 谢时微桃花眼里带着一丝疑惑,他也不知道为何偏偏自己没有拿到,于是颇为无奈摇头。 “啊?那我们去问问老师吧!看看是不是其他人拿错了?”阮清焦急道。 就在此时。 讲台上的徐婧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 “想必大家都拿到自己的答题卡,也知道了自己的成绩了,这次试卷的稍微难了一点,但是班上还是有不少同学考得不错。” 她的视线在中间停顿了下,颇为鼓励道:“就比如何洛同学,考了122分,还是很值得大家学习的。” 徐婧不清楚9班与何洛之间的矛盾,见大家一声不吭,还以为是大家被这次考试打击到了自信心。 “谢谢老师夸奖!以后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尽管来问我,我也不是小气的人!” 何洛看着超出他预料的成绩,听着耳边老师的夸奖,连忙大声道谢,只是说话的语气却让人不爽。 果然,他的声音一出,就感觉周边便投来一道道视线。 “呵!羡慕吧,嫉妒吧,我的成绩就是比你们好!” 何洛心底暗讽,厚重刘海下的眼睛充斥着得意。 完全没有感受到班级中暗潮翻涌的徐婧,拿起讲座上她特意留下来的答题卡。 她眼中满是骄傲和愉悦,随后她的一句话便让全班同学沸腾了: “亲爱的同学们,我们班的英语还有个满分哦!” “全年级仅有的一个满分哦!老师昨天开心了一晚呢。” 第64章 一直挺好 “天啊!老师,是谁啊?快点说啊,别卖关子啦,急死我们了!” “昨天是作文满分,今天又来了个英语满分,不会都是一个人吧?” “哈哈哈,太厉害了吧,这可比阴阳怪气的某人强多了,爽到我了!” 何洛小心机地将试卷特意平铺在桌面上,以至于能让周围的同学都能够看清自己令人羡慕的分数。 还没等他享受完周围艳羡的目光,徐婧的刚刚的话瞬间打得他措手不及,脸上的骄傲自满瞬间垮掉。 听着周边同学聒噪不停的叫喊,以及对他拐弯抹角的讽刺,何洛气血翻涌,满脸阴沉,心中也不由升起了一抹担忧,暗道: “是谁?只要不是谢时微,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惜事与愿违,下一秒徐婧清甜的嗓音立即将他打入地狱。 “刚刚是不是有同学在疑惑自己为什么没有得到答题卡呀,那是因为这张满分的试卷就在老师手上。” “现在,让我们热烈欢迎谢时微同学上台领取他的卷子!” 徐婧的话落,众人愣了一秒,但转瞬间,教室内便响起了响彻云霄的掌声和呼喊声。 “谢时微,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原来是谢时微!现在想来之前他应该是隐藏了实力!” “好棒啊!头一次见拿满分的出现在我们9班!” 刚刚与阮清等人聊天的谢时微,还想着举手询问一下英语老师关于他的答题卡,没想到下一秒自己便被讲台上的老师点名夸奖。 对于拿满分这件事,他其实并没有多大惊讶。 一是有赌约在身,自己这次考试并没有像上次那样随便应对; 二是这些高中的知识,对他来讲,并不算难。 谢时微神色不变,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走向讲台。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学生,徐婧的脸上充盈着甜美的笑容,心中却好似有一千只土拨鼠在嚎叫。 “天!这样的近距离的美貌是我能够看到的吗?” 当时她能够快速适应9班的环境,除了9班同学的热情友好外,还有的一个原因便是 ——9班是什么风水宝地啊!竟然藏着这样两位绝世大帅哥! 甚至比网络上的明星还亮眼,原谅她私底下还是一名追星少女。 “老师,可以将答题卡给我吗?” 谢时微见英语老师手上拿着他的卷子,却迟迟不给他,莫名有丝奇怪。 虽然老师脸上的笑容很和善,但她眼中泄露出来的激动兴奋,让他不能理解。 只是考了一个满分,有这么开心吗? 徐婧惊醒,见眼前的清冷少年眸露困惑,她连忙掩饰住脸上的尴尬。 “身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你刚刚的行为实在太丢脸了呜呜~” 徐婧内心对自己不断谴责。 她随即镇定道:“谢同学,考得很棒哦!再接再厉!” “嗯,谢谢老师夸奖。” 少年的声音如山间冷泉,泉涧溪流,听之难忘。 徐婧再一次在心中感叹:不仅长得好看,成绩也好,妥妥的才貌双绝啊! 谢时微接过徐婧递过来的答题卡,礼貌道谢后,又神色淡淡地回到座位上。 在阮清、李晓晓期待的目光中,他将手上的卷子自然地递了过去,随后便收获了两道不一样的惊叹。 之后,便是学生听老师讲试卷了,一堂课很快便结束了。 第二节课是语文老师的课,林秋霞今日头上特意带了一朵青蓝色的绒花,配上她的古式盘发,显得很有韵味。 一进门,大家显而易见地感受到了她周身洋溢的愉悦。 “老师,您这么开心,是不是因为我们班上有同学作文满分啊?是谁啊?” 前排的一位同学按奈不住心底的好奇,急忙询问。 林秋霞见班上的学生一个个伸长个脖子,眼里带光,好似一只只嗷嗷待哺的幼鸟。 她和蔼笑了笑道:“是谢时微。” 霎时,班级上再次传来一阵震惊和欢呼声。 何洛听此,沉沉地低着头,指甲在课桌的边缘划出一道道深痕。 不要紧!我不会输的,最终成绩还没出来,谁胜谁负未必可知。 语文答题卡再次被分发下去了,谢时微看着手上的试卷,142的分数吸引着周围的同学的注视。 文言文扣了3分;古诗词理解扣了1分;阅读理解扣了3分。 那句考场上他一直犹豫不决的古诗词填空最终还是填错了,扣了1分。 比他想象中的要高一点,毕竟语文这种偏向感性的科目,往往是最难把控的。 谢时微听着讲台上老师的讲解,认真地将失分的地方一一纠正。 由于谢时微的两次一骑绝尘的成绩深深震撼到了众人,以至于听闻他数学再拿满分、理综喜提292时,大家已经都麻木了。 9班的同学,这一上午,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来自学霸,哦不,应该叫学神的压迫。 他们这群学渣,何德何能能够与学神共处一室啊! 但是,他们内心却没有一点嫉妒的想法,反而很是高兴。 毕竟,谢时微的成绩,卷面总分750分,他就得了734分。 按照这次考试的难度,没准他就是学校的年级第一。 出自9班的年级第一,他们简直乐死了! 看以后别的班老师和学生,还会不会瞧不起他们9班! 与众人引以为荣的神情相比,何洛脸上尽是苍白惶恐。 他拿着笔的手不停颤抖地在草稿纸上计算,语文105,英语122,数学96,理综200,总分523。 无论他怎么计算,分数都不会多一分。 比谢时微整整少了211分! 他不仅班级第一的位置没有保住,连和谢时微的赌约也输了。 输得的彻彻底底! 毫无翻身的可能! 何洛眼中尽是绝望崩溃之色,冷汗直流,连手中的笔掉落在地也没有察觉。 —— 上午放学铃声一响,班上的同学都一脸开怀,围着谢时微闹个不停。 “谢神,以后多多关照啊!” “谢神,你就是我们班上的神!” “谢神,一起去吃饭吗?” 对于班上同学真情实感的夸赞,谢时微不骄不躁地接受,神色温和地表示感谢。 同时也找借口谢绝了众人的一起吃饭的好意邀请。 大家虽然有点遗憾,却也没有说什么,依旧开开心心地与自己的朋友干饭去了。 谢时微坐在座位上等人,此时阮清、李晓晓两人也早就跑去食堂了。 阮清这次语文考了115,数学90,英语109,理综202,总分516分。 还不算太差。 不一会儿,身边便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还未抬头,便听见来人嗓音低沉、夹带着笑意说道:“恭喜!” 显然,对方也在为他尘埃落定的成绩感到喜悦。 眼前的薛远,神情是难得一见的轻松愉悦,连嘴角的弧度都上扬了几分,只见他薄唇轻启: “谢神,我能有幸邀你一同吃饭吗?” 谢时微浅色的眸子微闪,清冷的脸上满是无奈,颇为好气道:“你别闹。” “谢神”这个莫名中二气的称呼,看来是过不去了。 第65章 满分作文 四门科目的考试成绩既然都已经统计出来了,那么高二年级这次月考全校排名自然也花费不了多长时间。 当谢时微和薛远中午一同走入校门口的时候,便见教学楼下的宣传栏边围着不少人。 此时,离下午上课还有十多分钟。 走读生从校门口快速地奔向教学楼;住宿生从学生公寓午休后急忙地返回。 按照往常,大家都生怕耽误了上课的时间,一个个马不停蹄地往各自的教室内跑。 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人头攒动地围在一起,个个瞪大个眼睛在上面寻找着什么,时不时还发出几道惊叹声。 “我去!这位734的大佬是谁啊?闻所未闻啊!” “你瞎了吗?上面不写了吗,谢时微,来自9班的!” “卧槽!年级第一竟然是9班的人,1班的人岂不是脸都丢光了!” “岂止是丢脸,1班最高分只有606分,常年霸榜第一的徐玉比这个谢时微整整少了128分,简直是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 “1班的人惹你了,人家谢时微厉害,又不是你厉害!勿cue!” “......” 谢时微和薛远走近,发现大家激动不已、争论不休的的原因,原来是学校的光荣榜在今天中午更新了。 他随意瞥了一眼,便打算回教室。 这么多人凑在一起,也看不出什么来。 却没有想到身边一直跟着的薛远,长腿一跨,便直接插进了吵吵闹闹的人群。 薛远的身高天然占据优势,加上周围的看榜的同学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竟然站了个全校闻名|的“冷面煞神”,立刻将他们吓得惊恐不已、连忙让道。 不一会儿,薛远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速度还挺快。 “看完了,排名多少?” 谢时微见人出来,便接着走,桃花眼里光波流转,泠然询问道。 今天中午回家的时候,薛远已经告诉了他的各科成绩。 语文97,数学98,英语95,理综191,总分481分。 这个成绩确实有点低,但是没关系,可以提升的空间很大。 谢时微等着薛远的回答,他其实也有点好奇,薛远现阶段这个成绩能够在全校中排名多少。 “嗯,年级第一,你很厉害!” 薛远的语气里满是对他的赞扬,却迟迟没有提及自己的排名情况。 “?” 谢时微还以为他是觉得自己的排名太落后了,不好意思说,于是语气都温和了一分: “排名都是一时的,所以你多少名呢?” 薛远闻言,如墨的眸子闪过一丝尴尬,他看着地面,低声道: “时间太急,只看了你的。” “我的有什么好看的呀。” 谢时微见他也是一片好意,星眸微转,轻笑道:“下次再来看。” 就在此时。 身后传来了钟鑫鑫惊喜的声音:“薛哥,谢时微,我刚刚在光荣榜看见你们俩了。” 眨眼间,钟鑫鑫便扯着赵磊的袖子跑到他们俩跟前。 “谢时微,你真牛,年级第一竟然是我的好朋友,我做梦都想不到哈哈哈!” 钟鑫鑫圆润透亮的眼中闪烁着真心的赞美与欢快,他话头一转,又连忙看向薛远,激动地急忙道: “薛哥,你这次年级排名457名,比上次前进了30多名,也好厉害!” 全校高二理科大约650人,除了高二1班人数按学校要求严格规定只有50人,其他各级的人数大多在65人左右。 薛远之前全校性的考试,班级排名大都在30到40名之间,全校排名大都在500名左右徘徊。 而这次月考,薛远认真学习了一段时间,没想到进步还挺大。 谢时微眸中晕染着笑意,也随着夸奖道:“不错,继续保持。” 薛远嘴角轻抿,沉默点头,心中却不由陷入了沉思。 他虽然进步了不少,但是这个排名|和身边的少年相比,几乎是天差地别,云泥之别。 头一次,他觉得这个落后|的成绩刺痛了他。 看着眼前带笑的少年,他不由握紧了垂落身侧的手指。 暗自承诺:他不会辜负少年的期望的。 他们四人走在一楼教学楼拐角的楼梯上,谢时微看着眼前这幅景象,不由想起了几个星期前四人傍晚在此相遇的情景。 之前薛远对他避之不及,没想到,转眼间,他就成为他们小团体中的一员。 思及此,谢时微嘴角的不由扬起。 事情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我这次也进|步了10名,哈哈,就在薛哥后面一点点!” “对了,阮清也好厉害,这次也进|步了20多名!” 身后的钟鑫鑫依旧在说个不停,话里的开心掩都掩不掉,脸上圆嘟嘟的两坨肉堆在一起,显得很是憨厚。 “赵磊哦,你咋一直不吭声呢?是因为成绩吗?” 钟鑫鑫这才发现一直陪着他的赵磊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没有,是因为午休没睡好,没精神。” 赵磊挠了挠翘起的头发,神色恹恹,半眯着眼睛含糊地说道。 钟鑫鑫见此,信以为真。 旋即,他神色一变,带着点怒其不争的意味: “赵磊啊,你也学学薛哥嘛,马上就到高三了,总要努力一把吧。” 说到后面,钟鑫鑫才道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我还想和你去上大学呢。” 其实钟鑫鑫之前也没有这种的想法,但是最近他被薛哥、谢时微及阮清这几人的勤奋好学影响,他也觉得自己该努力一把。 赵磊闻言,眼底的漫不经心地消失了不少。 他沉默了一瞬,佯装嬉笑道:“这可不好说啊鑫鑫~” 于是,在钟鑫鑫的打|骂声中,四人步入了教室。 四门科目的考试成绩既然都已经统计出来了,那么高二年级这次月考全校排名自然也花费不了多长时间。 当谢时微和薛远中午一同走入校门口的时候,便见教学楼下的宣传栏边围着不少人。 此时,离下午上课还有十多分钟。 走读生从校门口快速地奔向教学楼;住宿生从学生公寓午休后急忙地返回。 按照往常,大家都生怕耽误了上课的时间,一个个马不停蹄地往各自的教室内跑。 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人头攒动地围在一起,个个瞪大个眼睛在上面寻找着什么,时不时还发出几道惊叹声。 “我去!这位734的大佬是谁啊?闻所未闻啊!” “你瞎了吗?上面不写了吗,谢时微,来自9班的!” “卧槽!年级第一竟然是9班的人,1班的人岂不是脸都丢光了!” “岂止是丢脸,1班最高分只有606分,常年霸榜第一的徐玉比这个谢时微整整少了128分,简直是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 “1班的人惹你了,人家谢时微厉害,又不是你厉害!勿cue!” “......” 谢时微和薛远走近,发现大家激动不已、争论不休的的原因,原来是学校的光荣榜在今天中午更新了。 他随意瞥了一眼,便打算回教室。 这么多人凑在一起,也看不出什么来。 却没有想到身边一直跟着的薛远,长腿一跨,便直接插进了吵吵闹闹的人群。 薛远的身高天然占据优势,加上周围的看榜的同学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竟然站了个全校闻名|的“冷面煞神”,立刻将他们吓得惊恐不已、连忙让道。 不一会儿,薛远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速度还挺快。 “看完了,排名多少?” 谢时微见人出来,便接着走,桃花眼里光波流转,泠然询问道。 今天中午回家的时候,薛远已经告诉了他的各科成绩。 语文97,数学98,英语95,理综191,总分481分。 这个成绩确实有点低,但是没关系,可以提升的空间很大。 谢时微等着薛远的回答,他其实也有点好奇,薛远现阶段这个成绩能够在全校中排名多少。 “嗯,年级第一,你很厉害!” 薛远的语气里满是对他的赞扬,却迟迟没有提及自己的排名情况。 “?” 谢时微还以为他是觉得自己的排名太落后了,不好意思说,于是语气都温和了一分: “排名都是一时的,所以你多少名呢?” 薛远闻言,如墨的眸子闪过一丝尴尬,他看着地面,低声道: “时间太急,只看了你的。” “我的有什么好看的呀。” 谢时微见他也是一片好意,星眸微转,轻笑道:“下次再来看。” 就在此时。 身后传来了钟鑫鑫惊喜的声音:“薛哥,谢时微,我刚刚在光荣榜看见你们俩了。” 眨眼间,钟鑫鑫便扯着赵磊的袖子跑到他们俩跟前。 “谢时微,你真牛,年级第一竟然是我的好朋友,我做梦都想不到哈哈哈!” 钟鑫鑫圆润透亮的眼中闪烁着真心的赞美与欢快,他话头一转,又连忙看向薛远,激动地急忙道: “薛哥,你这次年级排名457名,比上次前进了30多名,也好厉害!” 全校高二理科大约650人,除了高二1班人数按学校要求严格规定只有50人,其他各级的人数大多在65人左右。 薛远之前全校性的考试,班级排名大都在30到40名之间,全校排名大都在500名左右徘徊。 而这次月考,薛远认真学习了一段时间,没想到进步还挺大。 谢时微眸中晕染着笑意,也随着夸奖道:“不错,继续保持。” 薛远嘴角轻抿,沉默点头,心中却不由陷入了沉思。 他虽然进步了不少,但是这个排名|和身边的少年相比,几乎是天差地别,云泥之别。 头一次,他觉得这个落后|的成绩刺痛了他。 看着眼前带笑的少年,他不由握紧了垂落身侧的手指。 暗自承诺:他不会辜负少年的期望的。 他们四人走在一楼教学楼拐角的楼梯上,谢时微看着眼前这幅景象,不由想起了几个星期前四人傍晚在此相遇的情景。 之前薛远对他避之不及,没想到,转眼间,他就成为他们小团体中的一员。 思及此,谢时微嘴角的不由扬起。 事情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我这次也进|步了10名,哈哈,就在薛哥后面一点点!” “对了,阮清也好厉害,这次也进|步了20多名!” 身后的钟鑫鑫依旧在说个不停,话里的开心掩都掩不掉,脸上圆嘟嘟的两坨肉堆在一起,显得很是憨厚。 “赵磊哦,你咋一直不吭声呢?是因为成绩吗?” 钟鑫鑫这才发现一直陪着他的赵磊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没有,是因为午休没睡好,没精神。” 赵磊挠了挠翘起的头发,神色恹恹,半眯着眼睛含糊地说道。 钟鑫鑫见此,信以为真。 旋即,他神色一变,带着点怒其不争的意味: “赵磊啊,你也学学薛哥嘛,马上就到高三了,总要努力一把吧。” 说到后面,钟鑫鑫才道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我还想和你去上大学呢。” 其实钟鑫鑫之前也没有这种的想法,但是最近他被薛哥、谢时微及阮清这几人的勤奋好学影响,他也觉得自己该努力一把。 赵磊闻言,眼底的漫不经心地消失了不少。 他沉默了一瞬,佯装嬉笑道:“这可不好说啊鑫鑫~” 于是,在钟鑫鑫的打|骂声中,四人步入了教室。 第66章 就是自信 谢时微横空出世成为年级第一的消息,很快便在整个高二年级迅速传播。 凭借着此次傲视群雄般的成绩,他瞬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 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不少同学质疑,尤其是1班的天之骄子们,他们不服气的言论诸如: “这个谢时微,不会是作弊了吧?不然怎么可能考这么高?” “数学英语满分,其他科目也科科接近满分,这也太假了吧?” “这样高得离谱的成绩,学校不查一查?” 但是,这些声音很快便在这次监考老师刘瑛的澄清下消失。 作为谢时微整场考试的监考官,兼之身为1班的班主任,刘瑛的话很有威信和说服力。 “谢时微同学的成绩真实有效,望诸君共勉。” 这是刘瑛在1班上课时对全体学生严肃的忠告和鼓励。 而老王身为9班的班主任,一时间成为其他班各科老师“眼红”的对象。 每每路上巧遇其他老师一次,他都会收获到一片片刀子似的目光。 虽说会时不时感觉到头顶发凉,但是老王却还是乐开花,连走路都神气了很多。 —— 高二9班,早读前一刻。 按照往常这个时间段,是众人最为吵闹的时候。 但是现在教室内却一片肃静,甚至能够听见某些人的吸气声。 底下的同学都一个个神色期待地坐在座位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讲台上的一人。 讲台上站着的同学,标志性的厚刘海与黑框大眼镜,让人一眼便识出是何洛。 此时的何洛,头低得深深地,肩膀轻微的抖动着,被遮挡住的眼中尽是羞愧难堪,无地自容。 他与谢时微的赌约,谢时微完胜,他惨败。 这次月考,他不仅在班上排名掉出了前五,年级排名也掉出了前一百。 别说是他没比过谢时微,连平时他看不上眼的周帅、宋一鸣等人这次都考得比他好。 终究是他技不如人,骄傲自大。 “对不起!我为我之前的不当言辞向高二9班全体同学道歉!” “希望大家能够原谅!” 何洛一咬牙,双手用力地撑着讲台,几乎是用尽全力才说完这句话。 现在大家应该是在笑话他吧? 此刻的他如此狼狈不堪! “——行!知错就改,就不是大问题!” “——我们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我们接受你的道歉了!” 听着耳边不带私怨的高声回答,何洛猛地抬头。 他死死盯着底下众人的神色,发现大家脸上皆一派宽容大度,并没有他自以为的嘲笑讥讽。 何洛眼带迷茫,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这次难以启齿的道歉了。 高二开学的时候,他从1班掉落9班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每每夜不能寐。 在那次分班考试的前夕,他过于自大、熬夜通宵玩手机,导致第二天他染上风寒,神志不清,考试考得一塌糊涂。 那时的自己,并没有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觉得是9班这群人拖累了他。 现在想来,9班的同学时时忍着他的阴阳怪气,还没有给他找麻烦,是多么难得可贵! 何洛眼中一震,脑海中乍然清醒,他想通了,是他错了! 他扒开眼角的刘海,露出整张脸,满脸诚恳接着道: “对不起,我想明白了,以前是我过于骄傲自大,很多时候都以自己为中心,严重伤害了大家的感情,以后我不会了!” “也希望以后,我能够和大家成为朋友!” 听到何洛这番真情实感、饱含悔意言论,大家眼中闪过惊讶,不过随后班上便是一片激烈的掌声。 “——何洛,下来吧,道歉我们接受了!” “——只要我们以后和睦相处,我们就是朋友!” 眼前的同学脸上尽是和善友好,就连之前与他有矛盾的人也愿意重新接纳他。 何洛浑身的紧张情绪稍松,随即他将目光特意投向左侧最后排的位置。 于是他便和这次赌约的另外一个主人公的视线对上。 谢时微脸上依旧是一派清冷,眸子好似一湖清水,波澜不惊,却仿佛能够照亮人的心扉。 何洛放下成见,才发现此人是多么优秀。 他抿了抿个嘴角,满是歉意地注视着那人: “谢时微,之前我嘲讽你,是我不对,非常抱歉!” 谢时微平静自若地从座位上站起,眼神温和,嗓音舒缓清透: “没关系,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随后便又施施然落座。 听到谢时微的原谅,何洛松了一口气,还剩一人了! 他迅速将目光转向班上身形最为高大的薛远。 薛远神色冷峻,视线却没有看向讲台,他心中的紧张不由减轻,乘机快速道: “薛远,上次的那件事,我含有私人恩怨,也很抱歉!” 薛远听见有人喊他,收回望向少年的视线,也颇为客气地站了起来,语气低沉道: “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好!” 在众人再次的热血沸腾的掌声中,大家和何洛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少年人的之间的争端和偏见,来的快,去得也快。 而真诚永远是一切嫌隙的必杀技。 —— 当下午下课铃声再次响起时,淮安中学的学生们再次迎来了期待已久的周末时光。 教室内一片欢声笑语,既有放假的快乐,也有大家因何洛道歉感觉得到了尊重的开心。 谢时微坐在座位上,细如葱白的指尖轻点桌面。 他看着眼前一直在收拾东西的阮清,想到对方某个很是重要的日子,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明天是阮清17岁生日。 不过,过生日这种事情,阮清是喜欢和他们一起过,还是更喜欢跟她奶奶待在一起呢? 应该是后者吧。 毕竟家人最重要。 思索之间,他便打算将早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提前赠与,不料面前的少年转身,还颇为纠结地询问他: “时微,明天我的生日,你能来我家陪我过生日吗?” 谢时微眸光流动,映着窗外投进来的霞光,很是温柔道: “荣幸之至,明天一定早早便到。” 阮清听见满意的回家,清秀的脸上洋溢着开怀:“那太好了!” “我还约了钟鑫鑫和赵磊,他们说你最近和薛远忙着学习,就怕你来不了。” 谢时微笑了笑,眉毛轻挑: “那你不邀请薛远去?” 第67章 不眠之夜 夜色如水,星光微闪,月光透过云层洒落人间。 微热的晚风吹过兰韵小区,引得四周树影婆娑,飒飒作响。 透过某栋公寓内半掩的窗帘,可以窥见里流动着的温馨和默契。 明亮的灯光照在两位少年出色的容貌上,给他们的神色都平添了一丝白日没有的静谧和温和。 他们各自占据着一张长长的实木书桌,两人之间安静不语,都低头认真地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谢时微看着眼前的电脑上新收到的邮件,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悦色。 公司现任执行总裁回复他,公司新研发出来的智能扫地机器人近日来销售状况极其火爆,尤其颇受广大高端用户群体的追捧和喜爱。 在这个世界里,虽然也有扫地机器人这个产品, 但是由于技术水平的有限,机器人体型笨拙,智能水平低下,对房屋的清扫无法全面覆盖,更像是一个摆设。 而这款名为“空空”的扫地机器人,搭载恒时自行研发的激光雷达技术,从原先的局部规划变为全局规划的清扫模式。 除此之外,通过使用独家研发的s算法,恒时科技率先攻破技术壁垒,成为了全球首家拥有该项技术的企业。 以至于,“空空”在这个6月1号一经上线,便首日突破6000万的销售额,一举成为公司的明星产品。 恒时科技也凭借此项智能产品,横空出世,成为业界的一匹黑马。 邮件的最后一句是,公司的执行总裁询问他需不需要派人给他送几个扫地机器人过来瞧瞧。 谢时微先是一一回复了他之前提及的一些关于产品销售方面的问题的解决措施,并对公司作出下一步的规划部署。 至于,这个“空空”机器人,他将程言的地址发了过去,让对方送到程言家中去。 当事情处理完毕后,便见时间已经到了晚上9点,他随即关闭电脑。 谢时微揉了一下酸滞的手指,对着不远处认真写着试卷的男生轻声道: “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做得怎么样?” 一直俯首思考题目的高大男生,宽厚的肩膀升起,抬起了一张严肃且如雕刻般冷峻的脸。 只是当他视线望过来的时候,脸上的肃杀之气瞬间消散不见,只留下一双充满困惑不解的黑眸。 见到这幅场景的谢时微,不由有点好笑。 不过是让他写张数学试卷,怎么弄得像是要与仇人殊死搏斗呢? “过来吧?” 谢时微向薛远招招手,眼神示意身侧的位置。 见薛远拿着试卷与纸笔快速走过来后,他随即温声道:“哪些不会?” 听着少年在夜晚显得格外轻柔的嗓音,薛远将数学试卷整齐地平铺在桌面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随即指向中间的某道大题。 这是一道关于圆锥曲线的题目。 谢时微拿过他手中的草稿纸,明眸瞥过,草稿纸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演算的公式及计算步骤,但是却一直被卡在一个地方,导致题目一直解不下去。 “你这一步是不是缺少了个条件?” 谢时微随即将桌面上的黑笔执起,快速地在某个位置圈起,见薛远点头,他接着娓娓道来:“你看,我们先将这个数字求出来......” 少年讲题时思路清晰、逻辑通畅、由简及深,让薛远一下子就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谢时微见眼前这张俊脸上充斥的迷惑褪去,面带询问:“还有那些不会吗?” “有!” 薛远随即又指向了几道选择题和填空题。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便在谢时微的泠然却偏软的嗓音和薛远严肃认真的点头中度过了。 见这张数学试卷的问题全部已经被解决,谢时微这才放下手中的笔。 此时,他才有机会询问薛远关于今天下午放学的那件事情。 “薛远,阮清明天过生日,你去吗?” 谢时微坐在办公椅上,抬头注视着眼前站立在自己身侧的男生,灯光洒在对方的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柔和了对方过于冷硬的气质。 薛远低着头,望向少年投过来的视线,沉思了片刻道:“那你去吗?” “我肯定去啦。” 谢时微笑道。 谢时微由于与薛远住在一起,所以阮清下午听闻他会来后,便让他帮忙询问一下薛远的意愿。 谢时微即使没有受到阮清的嘱托,也会尽力想办法让薛远去陪阮清过生日的。 毕竟,这种可以增进朋友间情谊的聚会,他怎么可以放弃掉呢。 谢时微见薛远一直低头不语,还以为对方最近沉迷于学习无法自拔,不愿意分出其他的精力去放松一下。 于是,他便打算劝说一番。 由于正值深夜,倦意袭来,加上刚刚一直处理的事务让他也颇为疲惫。 “学习固然重要,但是也要讲究劳逸结合。” 谢时微坐姿不由随意了一些,浅色的眸子中满是劝说的柔光,声音也不由拖长: “所以一起去嘛,阮清挺希望你来的。” 薛远莫名有点不敢看眼前的舒眉软眼,显得异常慵懒少年,他将刚刚低垂视线偏移。 随即大手一伸,一把将桌上的试卷和纸笔的收拾好,声音颇为沉闷道:“好!” 说罢,薛远便不动声色地走出了书房。 谢时微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也不由懒散地伸展了一下身体。 他也该回房休息了。 神色倦怠地走出书房门,在走廊的楼梯口他却看见薛远去而复返。 “忘了什么东西吗?” 谢时微望向自一楼踏木质阶梯而上的高大身影,疑惑询问道。 只见薛远走近,伸手递过来一杯显然是刚倒的水。 “蜂蜜水。” 薛远见少年接过水杯,然后又低声说了句:“晚安。” 便又沉默离开了。 夜色如水,星光微闪,月光透过云层洒落人间。 微热的晚风吹过兰韵小区,引得四周树影婆娑,飒飒作响。 透过某栋公寓内半掩的窗帘,可以窥见里流动着的温馨和默契。 明亮的灯光照在两位少年出色的容貌上,给他们的神色都平添了一丝白日没有的静谧和温和。 他们各自占据着一张长长的实木书桌,两人之间安静不语,都低头认真地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谢时微看着眼前的电脑上新收到的邮件,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悦色。 公司现任执行总裁回复他,公司新研发出来的智能扫地机器人近日来销售状况极其火爆,尤其颇受广大高端用户群体的追捧和喜爱。 在这个世界里,虽然也有扫地机器人这个产品, 但是由于技术水平的有限,机器人体型笨拙,智能水平低下,对房屋的清扫无法全面覆盖,更像是一个摆设。 而这款名为“空空”的扫地机器人,搭载恒时自行研发的激光雷达技术,从原先的局部规划变为全局规划的清扫模式。 除此之外,通过使用独家研发的s算法,恒时科技率先攻破技术壁垒,成为了全球首家拥有该项技术的企业。 以至于,“空空”在这个6月1号一经上线,便首日突破6000万的销售额,一举成为公司的明星产品。 恒时科技也凭借此项智能产品,横空出世,成为业界的一匹黑马。 邮件的最后一句是,公司的执行总裁询问他需不需要派人给他送几个扫地机器人过来瞧瞧。 谢时微先是一一回复了他之前提及的一些关于产品销售方面的问题的解决措施,并对公司作出下一步的规划部署。 至于,这个“空空”机器人,他将程言的地址发了过去,让对方送到程言家中去。 当事情处理完毕后,便见时间已经到了晚上9点,他随即关闭电脑。 谢时微揉了一下酸滞的手指,对着不远处认真写着试卷的男生轻声道: “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做得怎么样?” 一直俯首思考题目的高大男生,宽厚的肩膀升起,抬起了一张严肃且如雕刻般冷峻的脸。 只是当他视线望过来的时候,脸上的肃杀之气瞬间消散不见,只留下一双充满困惑不解的黑眸。 见到这幅场景的谢时微,不由有点好笑。 不过是让他写张数学试卷,怎么弄得像是要与仇人殊死搏斗呢? “过来吧?” 谢时微向薛远招招手,眼神示意身侧的位置。 见薛远拿着试卷与纸笔快速走过来后,他随即温声道:“哪些不会?” 听着少年在夜晚显得格外轻柔的嗓音,薛远将数学试卷整齐地平铺在桌面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随即指向中间的某道大题。 这是一道关于圆锥曲线的题目。 谢时微拿过他手中的草稿纸,明眸瞥过,草稿纸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演算的公式及计算步骤,但是却一直被卡在一个地方,导致题目一直解不下去。 “你这一步是不是缺少了个条件?” 谢时微随即将桌面上的黑笔执起,快速地在某个位置圈起,见薛远点头,他接着娓娓道来:“你看,我们先将这个数字求出来......” 少年讲题时思路清晰、逻辑通畅、由简及深,让薛远一下子就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谢时微见眼前这张俊脸上充斥的迷惑褪去,面带询问:“还有那些不会吗?” “有!” 薛远随即又指向了几道选择题和填空题。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便在谢时微的泠然却偏软的嗓音和薛远严肃认真的点头中度过了。 见这张数学试卷的问题全部已经被解决,谢时微这才放下手中的笔。 此时,他才有机会询问薛远关于今天下午放学的那件事情。 “薛远,阮清明天过生日,你去吗?” 谢时微坐在办公椅上,抬头注视着眼前站立在自己身侧的男生,灯光洒在对方的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柔和了对方过于冷硬的气质。 薛远低着头,望向少年投过来的视线,沉思了片刻道:“那你去吗?” “我肯定去啦。” 谢时微笑道。 谢时微由于与薛远住在一起,所以阮清下午听闻他会来后,便让他帮忙询问一下薛远的意愿。 谢时微即使没有受到阮清的嘱托,也会尽力想办法让薛远去陪阮清过生日的。 毕竟,这种可以增进朋友间情谊的聚会,他怎么可以放弃掉呢。 谢时微见薛远一直低头不语,还以为对方最近沉迷于学习无法自拔,不愿意分出其他的精力去放松一下。 于是,他便打算劝说一番。 由于正值深夜,倦意袭来,加上刚刚一直处理的事务让他也颇为疲惫。 “学习固然重要,但是也要讲究劳逸结合。” 谢时微坐姿不由随意了一些,浅色的眸子中满是劝说的柔光,声音也不由拖长: “所以一起去嘛,阮清挺希望你来的。” 薛远莫名有点不敢看眼前的舒眉软眼,显得异常慵懒少年,他将刚刚低垂视线偏移。 随即大手一伸,一把将桌上的试卷和纸笔的收拾好,声音颇为沉闷道:“好!” 说罢,薛远便不动声色地走出了书房。 谢时微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也不由懒散地伸展了一下身体。 他也该回房休息了。 神色倦怠地走出书房门,在走廊的楼梯口他却看见薛远去而复返。 “忘了什么东西吗?” 谢时微望向自一楼踏木质阶梯而上的高大身影,疑惑询问道。 只见薛远走近,伸手递过来一杯显然是刚倒的水。 “蜂蜜水。” 薛远见少年接过水杯,然后又低声说了句:“晚安。” 便又沉默离开了。 第68章 英语分数 今天是6月3号,是阮清17岁的生日。 谢时微从床上醒来,睡眼惺忪,清冷的脸上依旧带着点倦意。 赤脚直接踩在白色的地毯上,莫名却觉得少年的脚踝比毛毯更白更软,细润如玉,盈盈一握。 他伸手拉开窗帘,一眼望去。 果然,外面的地面湿漉漉的,天空不似昨日的晴朗透亮,不远处的花草树木在昨日大雨的慰问下也显得无精打采,枝叶上依稀还淌着一洼洼的积水,顺着茎干处一滴滴洒落地面。 昨日他睡后没有多久,便听见雷声轰鸣,淮安市下了一夜的雨。 谢时微轻呼一口气,还好大雨在日出前停了,不然,今天出门就有点不方便了。 他从楼梯走下来,便见薛远站在客厅不远处的的落地窗边,在地面投下一道高大的剪影。 好似听到了脚步声,男生转身望了过来。 不同于往日学校的蓝白相间的校服,也不是之前放假在家不见变换的黑色体恤。 今日的薛远一身较为正式的白衣黑裤,勾勒出他修长挺阔的身形。 配上对方那张冷峭深邃、棱角分明的俊脸,完全是一幅让人无法忽视的模样。 阮清过生日,穿这么好看? 察觉自己盯着人家看了太久的谢时微,微不可闻轻笑一声,随即走向餐桌。 见男生的视线望过来,他疑惑问道:“你没吃早餐吗?” 薛远看着眼前坐在白色座椅上斯文用食的清俊少年,连忙将手上的本子合上,低声回复道:“已经吃了。” 见薛远走近,谢时微这才发现,对方一直拿在手上的红色小本子,原来是一本印着高中英语3500词的单词本。 一大早就起来背单词,看来很有觉悟嘛! 谢时微眼带赞赏,连昨日被连夜大雨影响的心情都好了几分。 不过,这单词本怎么在薛远手上显得格外迷你小巧呢? 薛远看着眼前的少年,对方依旧是白色衬衫配浅色休闲裤,很是平淡的搭配,但是穿在少年身上却清韵无双。 视线偏移,少年端起装有牛奶的杯子,手部衣袖口的一抹红色花纹吸引了他的目光。 仔细一看,依旧是一朵玫瑰图案的绣纹。 上次少年穿的衣服的衣领口也有。 等谢时微解决完早饭,已经快到早上八点了。 想到昨日答应阮清要早早便到,他看向坐在沙发上依旧在翻看单词本的薛远,温声道: “程言还有十分钟便到了,我们等会就去阿清家。” “好。”薛远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次低头看起了书。 谢时微见对方不动如山,试探着询问道:“你给阿清准备了生日礼物吗?” 他的话一落,便看沙发上的男生眉头微蹙,然后闷闷地说了一句:“没有。” 谢时微见对方面带愧色,连手上的单词也不背了,直接合上放入了口袋。 他不由想起薛远此时存款好像也没有多少,加上他通知不及时,薛远一时间没有准备好心仪的生日礼物也正常。 于是他安慰道:“昨天晚上才通知你,没有及时准备也正常,你等等。” 说罢,他便立即走向二楼的卧室,那里还有一份多的礼物。 在柜子处,他拿出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一个是一个长方形的黑色盒子,里面装着一支黑色的钢笔。 笔身透着黑色的亮泽,笔尖锋利。 这是一个他比较喜欢的牌子,手感和做工都感觉不错。 这是他给阮清准备的礼物。 另外一个是一个正方形的白色盒子,里面装着一台外形精致小巧的台灯。 形如花盆,体型小巧,光线却很足,颜色也是阮清喜欢的橘黄色,透着一股朝气阳光的气息。 之前在学校,阮清和他聊天时吐槽过,学校每天晚上都早早熄灯,加上最近他的台灯坏了,以至于他有时候想看会书都不行,连晚上上厕所都一脸摸瞎。 这个小台灯他本想生日之后再送他的,现在刚好,可以当做薛远准备的礼物。 谢时微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明媚的笑意,一手一个将两个礼物拿到了楼下。 将白色盒子递给薛远,他表情颇为严肃道: “下次别忘记了,朋友过生日连礼物都不准备,显得很没有诚意的。” 见薛远接过礼物,认真点头后,谢时微才笑道:“我们走吧。” 两人坐上程言的车,黑色轿车一路向北部而行,半个多小时后,便在上次乌邑巷的街道口停了下来。 前面道路狭窄,只能步行。 刚刚三人出门的时候,天空明明渐渐转晴,应该是不会再下雨的样子。 但是等谢时微、薛远两人分别从车子两侧走下来的时候,此时却下起了毛毛细雨。 虽然不大,但是也落在脸上和衣服上,依旧带着一缕黏腻腻的湿意,不是很好受。 程言见谢时微神情不适,连忙从前面的储物箱中拿出两把雨伞,语气颇为烦闷道: “这天真是多变,还好车上常备了雨伞!” 薛远从车中的纸盒中抽出一张纸巾,细心递过去,低沉的嗓音带着关心:“擦擦。” 接过纸巾,将落在脸上的湿腻感擦拭干净,撑着雨伞的谢时微这才恢复正常。 程言看着前方由于昨日大雨显得泥泞不堪,坑坑洼洼处都积满雨水的道路,他拍拍了薛远的肩膀,小声道: “薛老弟啊,待会你多帮忙看点路哈!这路感觉真心有点不好走,就怕不小心摔了!” 说完,程言的视线意有所指的瞥了瞥眼前的谢时微。 “我会的,程哥。”薛远低声道。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察觉身后两人一直没有动静,谢时微转身不明所以问道。 程言见此,尴尬地挠了挠头发,笑呵呵转移视线: “没啥没啥,你们玩得开心哈,我就先回去了?” 见自己老板点头,程言便乘车离去。 薛远提着装着两份礼物的盒子的袋子,却没有将手上刚刚程言递过来的雨伞打开,而是直接放入袋子中。 谢时微见薛远这个令人迷惑的举动,还以为对方是觉得这点小雨不在话下,嫌弃打伞过于麻烦。 他还想劝说一下对方,没想到自己眼前却伸过来一只修长分明的大手,直接停在他握住伞柄的位置。 “我自己可以打。” 谢时微眼中透露出一丝抱怨,他哪有那么娇贵,连伞都不会打? “这个路窄,一起撑好走一点。” 听到薛远格外认真的回复,谢时微发现这条道路比他上次来还难走,确实两个人一起走显然更安全一点,毕竟可以相互提醒。 于是,他这才将雨伞递了过去,声音轻飘飘的:“好吧。” 乌邑巷的街道口,两位少年共撑一伞,相似的搭配,显得格外融洽。 在蒙蒙细雨中,两道修长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 今天是6月3号,是阮清17岁的生日。 谢时微从床上醒来,睡眼惺忪,清冷的脸上依旧带着点倦意。 赤脚直接踩在白色的地毯上,莫名却觉得少年的脚踝比毛毯更白更软,细润如玉,盈盈一握。 他伸手拉开窗帘,一眼望去。 果然,外面的地面湿漉漉的,天空不似昨日的晴朗透亮,不远处的花草树木在昨日大雨的慰问下也显得无精打采,枝叶上依稀还淌着一洼洼的积水,顺着茎干处一滴滴洒落地面。 昨日他睡后没有多久,便听见雷声轰鸣,淮安市下了一夜的雨。 谢时微轻呼一口气,还好大雨在日出前停了,不然,今天出门就有点不方便了。 他从楼梯走下来,便见薛远站在客厅不远处的的落地窗边,在地面投下一道高大的剪影。 好似听到了脚步声,男生转身望了过来。 不同于往日学校的蓝白相间的校服,也不是之前放假在家不见变换的黑色体恤。 今日的薛远一身较为正式的白衣黑裤,勾勒出他修长挺阔的身形。 配上对方那张冷峭深邃、棱角分明的俊脸,完全是一幅让人无法忽视的模样。 阮清过生日,穿这么好看? 察觉自己盯着人家看了太久的谢时微,微不可闻轻笑一声,随即走向餐桌。 见男生的视线望过来,他疑惑问道:“你没吃早餐吗?” 薛远看着眼前坐在白色座椅上斯文用食的清俊少年,连忙将手上的本子合上,低声回复道:“已经吃了。” 见薛远走近,谢时微这才发现,对方一直拿在手上的红色小本子,原来是一本印着高中英语3500词的单词本。 一大早就起来背单词,看来很有觉悟嘛! 谢时微眼带赞赏,连昨日被连夜大雨影响的心情都好了几分。 不过,这单词本怎么在薛远手上显得格外迷你小巧呢? 薛远看着眼前的少年,对方依旧是白色衬衫配浅色休闲裤,很是平淡的搭配,但是穿在少年身上却清韵无双。 视线偏移,少年端起装有牛奶的杯子,手部衣袖口的一抹红色花纹吸引了他的目光。 仔细一看,依旧是一朵玫瑰图案的绣纹。 上次少年穿的衣服的衣领口也有。 等谢时微解决完早饭,已经快到早上八点了。 想到昨日答应阮清要早早便到,他看向坐在沙发上依旧在翻看单词本的薛远,温声道: “程言还有十分钟便到了,我们等会就去阿清家。” “好。”薛远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次低头看起了书。 谢时微见对方不动如山,试探着询问道:“你给阿清准备了生日礼物吗?” 他的话一落,便看沙发上的男生眉头微蹙,然后闷闷地说了一句:“没有。” 谢时微见对方面带愧色,连手上的单词也不背了,直接合上放入了口袋。 他不由想起薛远此时存款好像也没有多少,加上他通知不及时,薛远一时间没有准备好心仪的生日礼物也正常。 于是他安慰道:“昨天晚上才通知你,没有及时准备也正常,你等等。” 说罢,他便立即走向二楼的卧室,那里还有一份多的礼物。 在柜子处,他拿出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一个是一个长方形的黑色盒子,里面装着一支黑色的钢笔。 笔身透着黑色的亮泽,笔尖锋利。 这是一个他比较喜欢的牌子,手感和做工都感觉不错。 这是他给阮清准备的礼物。 另外一个是一个正方形的白色盒子,里面装着一台外形精致小巧的台灯。 形如花盆,体型小巧,光线却很足,颜色也是阮清喜欢的橘黄色,透着一股朝气阳光的气息。 之前在学校,阮清和他聊天时吐槽过,学校每天晚上都早早熄灯,加上最近他的台灯坏了,以至于他有时候想看会书都不行,连晚上上厕所都一脸摸瞎。 这个小台灯他本想生日之后再送他的,现在刚好,可以当做薛远准备的礼物。 谢时微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明媚的笑意,一手一个将两个礼物拿到了楼下。 将白色盒子递给薛远,他表情颇为严肃道: “下次别忘记了,朋友过生日连礼物都不准备,显得很没有诚意的。” 见薛远接过礼物,认真点头后,谢时微才笑道:“我们走吧。” 两人坐上程言的车,黑色轿车一路向北部而行,半个多小时后,便在上次乌邑巷的街道口停了下来。 前面道路狭窄,只能步行。 刚刚三人出门的时候,天空明明渐渐转晴,应该是不会再下雨的样子。 但是等谢时微、薛远两人分别从车子两侧走下来的时候,此时却下起了毛毛细雨。 虽然不大,但是也落在脸上和衣服上,依旧带着一缕黏腻腻的湿意,不是很好受。 程言见谢时微神情不适,连忙从前面的储物箱中拿出两把雨伞,语气颇为烦闷道: “这天真是多变,还好车上常备了雨伞!” 薛远从车中的纸盒中抽出一张纸巾,细心递过去,低沉的嗓音带着关心:“擦擦。” 接过纸巾,将落在脸上的湿腻感擦拭干净,撑着雨伞的谢时微这才恢复正常。 程言看着前方由于昨日大雨显得泥泞不堪,坑坑洼洼处都积满雨水的道路,他拍拍了薛远的肩膀,小声道: “薛老弟啊,待会你多帮忙看点路哈!这路感觉真心有点不好走,就怕不小心摔了!” 说完,程言的视线意有所指的瞥了瞥眼前的谢时微。 “我会的,程哥。”薛远低声道。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察觉身后两人一直没有动静,谢时微转身不明所以问道。 程言见此,尴尬地挠了挠头发,笑呵呵转移视线: “没啥没啥,你们玩得开心哈,我就先回去了?” 见自己老板点头,程言便乘车离去。 薛远提着装着两份礼物的盒子的袋子,却没有将手上刚刚程言递过来的雨伞打开,而是直接放入袋子中。 谢时微见薛远这个令人迷惑的举动,还以为对方是觉得这点小雨不在话下,嫌弃打伞过于麻烦。 他还想劝说一下对方,没想到自己眼前却伸过来一只修长分明的大手,直接停在他握住伞柄的位置。 “我自己可以打。” 谢时微眼中透露出一丝抱怨,他哪有那么娇贵,连伞都不会打? “这个路窄,一起撑好走一点。” 听到薛远格外认真的回复,谢时微发现这条道路比他上次来还难走,确实两个人一起走显然更安全一点,毕竟可以相互提醒。 于是,他这才将雨伞递了过去,声音轻飘飘的:“好吧。” 乌邑巷的街道口,两位少年共撑一伞,相似的搭配,显得格外融洽。 在蒙蒙细雨中,两道修长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 第69章 谢神 薛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收一下伞的功夫,程言犹在耳旁的担忧立马成了真。 在谢时微的带路下,他们两人踏过布满积水、杂乱不堪的道路,走过湿滑不平的小道,很快便到了阮清的家。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阮清的家,门口是一间露天的大院子。 和他家的布局有点相似,但是他家的院子口的通道较宽,且没有装门。 阮清家的院子门口有道窄窄的小木门,一个人通信绰绰有余; 但是两个人就不行了,尤其是还撑着伞的两人。 薛远往里看了一眼,虽然露天小院内是乌邑巷常见的碎石子铺就的地面。 昨日大雨,虽然已经淋湿了,但却没有什么积水,不难走。 见此,薛远对身侧的少年道:“你先进去。” 谢时微自然也看得出眼前的小院门进不去两人,于是闻言点头。 然后,谢时微便先行一步,进门而去了。 但是,意外就发生在这一刻。 小院门口比地面要高个二十公分,于是便砌了两道青石板的石梯,方便屋里屋外的人进出。 上次谢时微第一次见这两块青石板还感觉挺新奇,青石板经过岁月的打磨和沉淀,显得格外古朴且深沉。 他像上次一样踩上去,因为上面还有雨水没干,他还挺关注脚下的情况。 第一步没事,却不料走第二步时,右脚下却变得异常地滑,一瞬间,他便失去了重心,往身后倒去。 出于本能,他立马用左手扶住身侧的小院的门口的墙沿,可惜他那只右脚由于处于悬空状态,“碰”地一声右脚便跪倒在了青石板上。 手部也由于惯性,肌肤摩擦着墙壁,一片火辣辣的疼。 谢时微清冷的脸上尽是错愕,没想到自己走个路都能摔跤。 真是蠢死了! 【宿主大大!Σ(?д?|||)??】 001在系统空间追剧嗑瓜子,察觉到不对劲,一瞧,吓得瓜子都掉了。 而这边正在收伞的薛远,听见前方的声响,便见刚刚还安然无恙的少年, 此时却摔倒在石梯上,吓得他立马将手上的雨伞一扔,连忙跑了过去。 薛远小心的将手搭在少年的肩膀处,神色沉重,眸中暗哑中带着担忧,声音格外的轻:“右腿可以动吗?” 他刚刚自然是听到了那声碰撞声,少年的膝盖摔在青石板上,此时一动不动,显然是很严重的样子。 谢时微闻言,收回了刚刚脸上烦躁的表情,点了点头,平静道:“扶我一下。” 【男主!快来扶一把呀!呜呜呜~??o·(????????????)?o·?】001急得转圈圈。 见眼前的少年细长的手指附上他的臂膀,薛远也小心地将少年扶了起来,思索片刻后直视少年的眼睛: “我们去医院看一下吧?” “真没事,我们快进去吧。” 听到去医院的谢时微,连忙拒绝,他其实挺讨厌去医院的。 而且他觉得这只是一点皮外伤,刚刚只是有点摔懵了,缓和过去后膝盖只是有点痛而已,没有大不了。 最重要的是,今天是阮清的生日,他和薛远是来送祝福的。 哪有都到人家门口,还回去的道理。 见谢时微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眸子尽是坚持,薛远也不好多言,只是扶人的动作更加轻柔小心了。 在屋内和奶奶一起在择菜的阮清,听见屋外传来的声音,便以为是来自己家做客的朋友到了。 他开心地跑出屋子,却不曾想,自己的朋友会在进自己家门口的时候摔跤。 而且还是那人还是——时微! 阮清一惊,见薛远扶着谢时微走了进来,他也连忙跑过去扶着另外一边。 被两人同时扶着的谢时微满脸无奈,眸子却是笑意道: “你们两个别大惊小怪了,这腿明天就好了。” “时微,都怪我没有提前和你说,这个青石板雨天确实有点滑,连我之前也摔过几次,还好不严重!” 阮清的圆润的杏眼饱含愧疚,脸上也充斥着懊恼。 “没事啦,我们去看奶奶吧。” 谢时微本想用手拍拍对方的脸,此时却发现刚刚忽视的手掌已经渗出了一片血渍。 “——时微,你的手出血了!赶快进去处理一下!” “——奶奶!你快去找一下摔伤的药!” 阮清见此,清秀的眉毛皱成一团,语气焦急地向屋内喊道。 薛远脸上带着自责,如果不是阮清提醒,他还没有发现少年手掌也受伤了。 很快,三人便走进了里屋。 谢时微坐在椅子上,阮清、薛远站在身侧,等阮清奶奶从卧室内拿出一小罐药膏后,两人的神情才一松。 “小谢啊,怎么弄的呀,奶奶都要心痛死了!” 阮清奶奶刚刚在屋内听见自己孙子焦急的呼喊声,便连忙跑去找药去了。 此时见之前来过自己家中做客,自己还颇有好感的小孩受了伤,她微深眼窝内的眸子尽是担忧。 “奶奶,我来吧!” 薛远主动接过阮清奶奶手上的伤药,随后蹲在少年的身侧,先是用纸巾就着清水将少年手部的血迹擦拭。 他的动作很慢、很轻,虽然谢时微没有发出一声轻哼,但是薛远从他微蹙的眉角依稀可以看出,不是很好受。 【宿主大大,呼呼~就不疼了~(???????)】 听着一直在耳边哭咽的001,谢时微在心中安慰:“乖,别担心啦。” 等伤口的血迹清理干净后,涂抹上药就简单些了。 将少年的裤脚掀起,莹润如玉的肌肤上果然红了一片,不过比手部的状况要好一点。 就是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加重? 将膝盖处的伤口上好药后,再次小心地将裤腿合上。 薛远见少年暴露在外面的伤口,立即转身对阮清询问: “你家中有可以包扎的东西吗?” 薛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收一下伞的功夫,程言犹在耳旁的担忧立马成了真。 在谢时微的带路下,他们两人踏过布满积水、杂乱不堪的道路,走过湿滑不平的小道,很快便到了阮清的家。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阮清的家,门口是一间露天的大院子。 和他家的布局有点相似,但是他家的院子口的通道较宽,且没有装门。 阮清家的院子门口有道窄窄的小木门,一个人通信绰绰有余; 但是两个人就不行了,尤其是还撑着伞的两人。 薛远往里看了一眼,虽然露天小院内是乌邑巷常见的碎石子铺就的地面。 昨日大雨,虽然已经淋湿了,但却没有什么积水,不难走。 见此,薛远对身侧的少年道:“你先进去。” 谢时微自然也看得出眼前的小院门进不去两人,于是闻言点头。 然后,谢时微便先行一步,进门而去了。 但是,意外就发生在这一刻。 小院门口比地面要高个二十公分,于是便砌了两道青石板的石梯,方便屋里屋外的人进出。 上次谢时微第一次见这两块青石板还感觉挺新奇,青石板经过岁月的打磨和沉淀,显得格外古朴且深沉。 他像上次一样踩上去,因为上面还有雨水没干,他还挺关注脚下的情况。 第一步没事,却不料走第二步时,右脚下却变得异常地滑,一瞬间,他便失去了重心,往身后倒去。 出于本能,他立马用左手扶住身侧的小院的门口的墙沿,可惜他那只右脚由于处于悬空状态,“碰”地一声右脚便跪倒在了青石板上。 手部也由于惯性,肌肤摩擦着墙壁,一片火辣辣的疼。 谢时微清冷的脸上尽是错愕,没想到自己走个路都能摔跤。 真是蠢死了! 【宿主大大!Σ(?д?|||)??】 001在系统空间追剧嗑瓜子,察觉到不对劲,一瞧,吓得瓜子都掉了。 而这边正在收伞的薛远,听见前方的声响,便见刚刚还安然无恙的少年, 此时却摔倒在石梯上,吓得他立马将手上的雨伞一扔,连忙跑了过去。 薛远小心的将手搭在少年的肩膀处,神色沉重,眸中暗哑中带着担忧,声音格外的轻:“右腿可以动吗?” 他刚刚自然是听到了那声碰撞声,少年的膝盖摔在青石板上,此时一动不动,显然是很严重的样子。 谢时微闻言,收回了刚刚脸上烦躁的表情,点了点头,平静道:“扶我一下。” 【男主!快来扶一把呀!呜呜呜~??o·(????????????)?o·?】001急得转圈圈。 见眼前的少年细长的手指附上他的臂膀,薛远也小心地将少年扶了起来,思索片刻后直视少年的眼睛: “我们去医院看一下吧?” “真没事,我们快进去吧。” 听到去医院的谢时微,连忙拒绝,他其实挺讨厌去医院的。 而且他觉得这只是一点皮外伤,刚刚只是有点摔懵了,缓和过去后膝盖只是有点痛而已,没有大不了。 最重要的是,今天是阮清的生日,他和薛远是来送祝福的。 哪有都到人家门口,还回去的道理。 见谢时微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眸子尽是坚持,薛远也不好多言,只是扶人的动作更加轻柔小心了。 在屋内和奶奶一起在择菜的阮清,听见屋外传来的声音,便以为是来自己家做客的朋友到了。 他开心地跑出屋子,却不曾想,自己的朋友会在进自己家门口的时候摔跤。 而且还是那人还是——时微! 阮清一惊,见薛远扶着谢时微走了进来,他也连忙跑过去扶着另外一边。 被两人同时扶着的谢时微满脸无奈,眸子却是笑意道: “你们两个别大惊小怪了,这腿明天就好了。” “时微,都怪我没有提前和你说,这个青石板雨天确实有点滑,连我之前也摔过几次,还好不严重!” 阮清的圆润的杏眼饱含愧疚,脸上也充斥着懊恼。 “没事啦,我们去看奶奶吧。” 谢时微本想用手拍拍对方的脸,此时却发现刚刚忽视的手掌已经渗出了一片血渍。 “——时微,你的手出血了!赶快进去处理一下!” “——奶奶!你快去找一下摔伤的药!” 阮清见此,清秀的眉毛皱成一团,语气焦急地向屋内喊道。 薛远脸上带着自责,如果不是阮清提醒,他还没有发现少年手掌也受伤了。 很快,三人便走进了里屋。 谢时微坐在椅子上,阮清、薛远站在身侧,等阮清奶奶从卧室内拿出一小罐药膏后,两人的神情才一松。 “小谢啊,怎么弄的呀,奶奶都要心痛死了!” 阮清奶奶刚刚在屋内听见自己孙子焦急的呼喊声,便连忙跑去找药去了。 此时见之前来过自己家中做客,自己还颇有好感的小孩受了伤,她微深眼窝内的眸子尽是担忧。 “奶奶,我来吧!” 薛远主动接过阮清奶奶手上的伤药,随后蹲在少年的身侧,先是用纸巾就着清水将少年手部的血迹擦拭。 他的动作很慢、很轻,虽然谢时微没有发出一声轻哼,但是薛远从他微蹙的眉角依稀可以看出,不是很好受。 【宿主大大,呼呼~就不疼了~(???????)】 听着一直在耳边哭咽的001,谢时微在心中安慰:“乖,别担心啦。” 等伤口的血迹清理干净后,涂抹上药就简单些了。 将少年的裤脚掀起,莹润如玉的肌肤上果然红了一片,不过比手部的状况要好一点。 就是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加重? 将膝盖处的伤口上好药后,再次小心地将裤腿合上。 薛远见少年暴露在外面的伤口,立即转身对阮清询问: “你家中有可以包扎的东西吗?” 第70章 年纪第一 阮清一听,不由面带为难地说:“家里好像没有纱布诶。” 薛远思索片刻后,再次询问道:“其他干净的布料也行。” 说完,他便将视线重新看向少年几乎三分之一被擦伤的手掌,好似红梅覆雪,刺眼非常。 即使现在清理干净、上好了药,依旧让人放不下心来。 而且手掌处的伤口、药膏也容易被碰到、擦掉,所以如果能够简单包扎一下就好了。 “已经不痛了,就这样吧,我注意一点就好。” 谢时微见大家一个个愁眉苦脸,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本来今天是一个开心的日子,如果因为他这点小伤导致影响了大家的心情,那真是因小失大了。 正在费劲在脑海中寻找合适布料的阮清,突然灵光突闪,眼睛一亮,他连忙道: “我想起来了!” 于是他便急忙跑去了自己的卧室,翻箱倒柜一番,重新从衣柜的一角找出了那方精致柔软的手帕。 “薛远,你看这个可以吗?” 阮清从房间出来,便将手中的咖色帕子递给薛远。 薛远神色一喜,这手帕的触感极好,大小也刚好。 他再次蹲在谢时微身侧,见少年将手抬起,他顺势将帕子沿着对角线对折,然后便用帕子将少年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只是在打结的时候,薛远动作一顿,他低垂着的深沉似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波澜,随即便转瞬即逝。 只是那方帕子一角出露出的小玫瑰花纹以及那个若隐若现的r的字母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ruan是阮清的阮? 那件校服外套确实也像是阮清的尺寸? “好了吗?” 等谢时微轻声提醒他时,薛远才发现自己好像给人家包扎太久了,他低声沉闷道:“嗯。” 没过多久,钟鑫鑫和赵磊也一人一手提着东西赶来了。 看见谢时微一直坐在椅子上,浅色的休闲裤上还依稀沾着这残留的水渍及污渍,钟鑫鑫心直口快便道: “谢时微,你这是摔了啊?太倒霉了吧!” 在阮清的解释下,后来的这两人也都明白了谢时微刚刚在屋门口不小心摔了一跤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啊!那以后大家雨天出门在外,特别要注意防滑啊!” 钟鑫鑫恍然,眼中却带了点后怕,还好自己刚刚运气好。 如果要是自己摔跤了,肯定摔得爬都爬不起! “大家别关注我了,今天的主角是我们的阿清呢!”谢时微在钟鑫鑫和赵磊好奇望向他的目光中无奈地道。 “哈哈哈,也是也是!阮清是今天的寿星呢!” 钟鑫鑫是个心大的乐天派,见谢时微也没有什么大恙,便又嬉笑着捧场。 “奶奶,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时微你之前认识过了,这三个分别是薛远、钟鑫鑫和赵磊,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阮清见大家都到齐,便将自己的新朋友一一介绍给了自家奶奶。 “哈哈奶奶好呀!” “奶奶好。” 在众人一人一句的问好声中,阮清奶奶笑得满脸慈爱。 “好好好!”她用手摸了摸身上的围裙,笑呵呵道:“你们这些孩子先玩,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去!” “麻烦奶奶了!” 不一会儿,刚刚沉闷的氛围便消散不见,只剩下一片欢声笑语,相互打趣。 “阮清,快来看看,我给你带的生日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钟鑫鑫举着手上的一个较大的盒子,圆嘟嘟的脸上一派神秘。 阮清感谢地接过,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打开了纸盒,盒子里放着一个白色的小铁笼。 将小铁笼小心地拿出来,阮清的明亮的杏眼都睁大了一瞬,眸中是显而易见的欢喜:“好可爱的小兔子!” 众人闻言,都不由凑近,白色的笼子里装着一只浑身更加雪白的小兔子,毛茸茸的身躯蜷成一团,红宝石似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外面的人。 “好看吧?” 钟鑫鑫见阮清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欢,便觉得自己的这份礼物选的真对,他接着一脸期待的询问其他人的看法。 “很可爱。” 谢时微也挺喜欢这种毛绒无害的小动物,桃花眼里露出一抹着温柔。 薛远小时候或许会对这种小动物有所触动,但是如今的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想。 但是他意外瞧见少年琥珀般的眼中的隐含的柔色,内心也不由一软,连带着刚刚心头的疑虑也压了下去,低声附和道:“不错。” 见大家都满口赞赏,钟鑫鑫骄傲地昂起了头颅,眼神中的得意劲直溜溜往外冒,语气轻哼: “磊子,我就说了,我选的准没错!你还不相信我!” 哪有“猛男”能抵挡地住毛茸茸的小可爱的诱惑呢! 在赵磊没眼看的目光中,钟鑫鑫接着道:“别急,我们还给它找了一个好朋友呢!” “磊子!快点,把你的礼物拿过来!” 在钟鑫鑫的催促下,赵磊听话地把椅子上的另外一个盒子拿了过来。 钟鑫鑫欣喜的接过,然后便将盒子再次塞到了阮清的手中。 这一次的盒子中装得是一个玻璃缸,里面趴着一只拳头大的小乌龟,憨厚老实的模样很是惹人喜爱。 “一只兔子,一只乌龟,是不是很相配!” 钟鑫鑫葡萄眼中尽是“快夸我!快夸我!”的暗示。 阮清见此,忙不迭地点头:“嗯嗯,超级配!谢谢你们俩的礼物!” “不客气,不客气!”钟鑫鑫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心里却乐开了花。 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将目光好奇地转向谢时微两人:“你们俩准备了什么啊?快拿出来看看!” 谢时微膝盖受伤了,坐在椅子上不好移动,便示意薛远去拿门口不远处放着的袋子。 之前袋子一直由薛远提着,但是当他看见少年摔倒后,袋子也被他随便放在地上了。 等他将谢时微扶进屋内处理完伤口,他才去而复返将雨伞、袋子重新提了回来,放在了门口。 虽然袋子外面沾了点泥土,但是里面放置的礼物还是干净完好的。 “我们的礼物。” 薛远将一大一小,一黑一白的两个精致的盒子递了过去,随后见对方一副期待的模样以及夹杂着自己心里的那缕猜测,他真诚道:“生日快乐。” 将礼物拆开,赫然是一支做工精美的钢笔以及一台小巧却异常亮眼的台灯。 “哇,好好看!” 阮清眸中闪过惊喜,他拿起钢笔,手指抚摸过顺滑光泽的笔身,赞叹道:“时微,钢笔真漂亮!” 随后,他看着眼前的台灯,花盘似的造型,橘黄的亮色,宛如一朵朝气蓬勃的向日葵,他脸上是挥之不去的欢颜: “薛远,这台灯的颜色样式我很喜欢的,谢谢你啦!” 阮清一听,不由面带为难地说:“家里好像没有纱布诶。” 薛远思索片刻后,再次询问道:“其他干净的布料也行。” 说完,他便将视线重新看向少年几乎三分之一被擦伤的手掌,好似红梅覆雪,刺眼非常。 即使现在清理干净、上好了药,依旧让人放不下心来。 而且手掌处的伤口、药膏也容易被碰到、擦掉,所以如果能够简单包扎一下就好了。 “已经不痛了,就这样吧,我注意一点就好。” 谢时微见大家一个个愁眉苦脸,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本来今天是一个开心的日子,如果因为他这点小伤导致影响了大家的心情,那真是因小失大了。 正在费劲在脑海中寻找合适布料的阮清,突然灵光突闪,眼睛一亮,他连忙道: “我想起来了!” 于是他便急忙跑去了自己的卧室,翻箱倒柜一番,重新从衣柜的一角找出了那方精致柔软的手帕。 “薛远,你看这个可以吗?” 阮清从房间出来,便将手中的咖色帕子递给薛远。 薛远神色一喜,这手帕的触感极好,大小也刚好。 他再次蹲在谢时微身侧,见少年将手抬起,他顺势将帕子沿着对角线对折,然后便用帕子将少年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只是在打结的时候,薛远动作一顿,他低垂着的深沉似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波澜,随即便转瞬即逝。 只是那方帕子一角出露出的小玫瑰花纹以及那个若隐若现的r的字母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ruan是阮清的阮? 那件校服外套确实也像是阮清的尺寸? “好了吗?” 等谢时微轻声提醒他时,薛远才发现自己好像给人家包扎太久了,他低声沉闷道:“嗯。” 没过多久,钟鑫鑫和赵磊也一人一手提着东西赶来了。 看见谢时微一直坐在椅子上,浅色的休闲裤上还依稀沾着这残留的水渍及污渍,钟鑫鑫心直口快便道: “谢时微,你这是摔了啊?太倒霉了吧!” 在阮清的解释下,后来的这两人也都明白了谢时微刚刚在屋门口不小心摔了一跤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啊!那以后大家雨天出门在外,特别要注意防滑啊!” 钟鑫鑫恍然,眼中却带了点后怕,还好自己刚刚运气好。 如果要是自己摔跤了,肯定摔得爬都爬不起! “大家别关注我了,今天的主角是我们的阿清呢!”谢时微在钟鑫鑫和赵磊好奇望向他的目光中无奈地道。 “哈哈哈,也是也是!阮清是今天的寿星呢!” 钟鑫鑫是个心大的乐天派,见谢时微也没有什么大恙,便又嬉笑着捧场。 “奶奶,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时微你之前认识过了,这三个分别是薛远、钟鑫鑫和赵磊,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阮清见大家都到齐,便将自己的新朋友一一介绍给了自家奶奶。 “哈哈奶奶好呀!” “奶奶好。” 在众人一人一句的问好声中,阮清奶奶笑得满脸慈爱。 “好好好!”她用手摸了摸身上的围裙,笑呵呵道:“你们这些孩子先玩,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去!” “麻烦奶奶了!” 不一会儿,刚刚沉闷的氛围便消散不见,只剩下一片欢声笑语,相互打趣。 “阮清,快来看看,我给你带的生日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钟鑫鑫举着手上的一个较大的盒子,圆嘟嘟的脸上一派神秘。 阮清感谢地接过,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打开了纸盒,盒子里放着一个白色的小铁笼。 将小铁笼小心地拿出来,阮清的明亮的杏眼都睁大了一瞬,眸中是显而易见的欢喜:“好可爱的小兔子!” 众人闻言,都不由凑近,白色的笼子里装着一只浑身更加雪白的小兔子,毛茸茸的身躯蜷成一团,红宝石似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外面的人。 “好看吧?” 钟鑫鑫见阮清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欢,便觉得自己的这份礼物选的真对,他接着一脸期待的询问其他人的看法。 “很可爱。” 谢时微也挺喜欢这种毛绒无害的小动物,桃花眼里露出一抹着温柔。 薛远小时候或许会对这种小动物有所触动,但是如今的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想。 但是他意外瞧见少年琥珀般的眼中的隐含的柔色,内心也不由一软,连带着刚刚心头的疑虑也压了下去,低声附和道:“不错。” 见大家都满口赞赏,钟鑫鑫骄傲地昂起了头颅,眼神中的得意劲直溜溜往外冒,语气轻哼: “磊子,我就说了,我选的准没错!你还不相信我!” 哪有“猛男”能抵挡地住毛茸茸的小可爱的诱惑呢! 在赵磊没眼看的目光中,钟鑫鑫接着道:“别急,我们还给它找了一个好朋友呢!” “磊子!快点,把你的礼物拿过来!” 在钟鑫鑫的催促下,赵磊听话地把椅子上的另外一个盒子拿了过来。 钟鑫鑫欣喜的接过,然后便将盒子再次塞到了阮清的手中。 这一次的盒子中装得是一个玻璃缸,里面趴着一只拳头大的小乌龟,憨厚老实的模样很是惹人喜爱。 “一只兔子,一只乌龟,是不是很相配!” 钟鑫鑫葡萄眼中尽是“快夸我!快夸我!”的暗示。 阮清见此,忙不迭地点头:“嗯嗯,超级配!谢谢你们俩的礼物!” “不客气,不客气!”钟鑫鑫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心里却乐开了花。 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将目光好奇地转向谢时微两人:“你们俩准备了什么啊?快拿出来看看!” 谢时微膝盖受伤了,坐在椅子上不好移动,便示意薛远去拿门口不远处放着的袋子。 之前袋子一直由薛远提着,但是当他看见少年摔倒后,袋子也被他随便放在地上了。 等他将谢时微扶进屋内处理完伤口,他才去而复返将雨伞、袋子重新提了回来,放在了门口。 虽然袋子外面沾了点泥土,但是里面放置的礼物还是干净完好的。 “我们的礼物。” 薛远将一大一小,一黑一白的两个精致的盒子递了过去,随后见对方一副期待的模样以及夹杂着自己心里的那缕猜测,他真诚道:“生日快乐。” 将礼物拆开,赫然是一支做工精美的钢笔以及一台小巧却异常亮眼的台灯。 “哇,好好看!” 阮清眸中闪过惊喜,他拿起钢笔,手指抚摸过顺滑光泽的笔身,赞叹道:“时微,钢笔真漂亮!” 随后,他看着眼前的台灯,花盘似的造型,橘黄的亮色,宛如一朵朝气蓬勃的向日葵,他脸上是挥之不去的欢颜: “薛远,这台灯的颜色样式我很喜欢的,谢谢你啦!” 第71章 善莫大焉 在大家的谈笑声中,很快便到了午时,阮清奶奶也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 在奶奶吴侬软语般的吆喝声下,大家一个个像个乖孩子似地洗好手,帮忙将饭菜、碗筷摆放到饭桌上来。 九菜一汤,寓意“十全十美”;且道道丰盛,香味扑鼻,可以看出奶奶对阮清最为真挚深沉的爱与祝福。 大家随即一一落座,赵磊钟鑫鑫坐在左侧;薛远扶着谢时微在下侧落座;奶奶单独坐于上侧;而今天的寿星阮清靠着奶奶坐于右侧。 “来来,大家吃饭!看看奶奶我做的饭菜,合不合大家的口味?”奶奶主动给这些小辈倒好饮料,然后又示意大家不要客气,尽管吃菜。 “好吃!奶奶手艺真棒!比我妈做的菜还香!” 钟鑫鑫最为放得开,见主人家都已经拿起了筷子,他也顺势夹起了一块他垂涎已久的红烧肉,一尝味道,便连忙举起个大拇指。 钟鑫鑫如此真情实感的夸赞,立刻引得饭桌上众人笑容满面。 “哈哈哈,还是鑫鑫说话好听!” 奶奶最禁不起别人的夸赞,见钟鑫鑫白胖胖的模样,直说这孩子一脸福相,能吃是福,运气也不会差。 随后又将话语引向看热闹的其他人,颇为语重心长道:“清清还有小谢啊,全桌就你们两人最瘦,多吃点!” “奶奶,哪有你这么说自家孙子的!”阮清一脸不服气,他平时也按时吃饭啊,只是不容易长肉而已。 谢时微闻言,星眸流转间皆是笑意道:“嗯嗯,谢谢奶奶关心。”随即他便夹起眼前的一片青菜送入口中,表示自己在认真听奶奶的话。 薛远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饭菜,他余光中瞧见少年虽然一直在慢慢用食,但是夹的菜的种类却不多,可以看出大都是眼前毕竟靠近的几道菜。 饭桌挺大,如果要夹到对面的菜,有时候都需要站起身来,才能夹到。 就拿饭桌上最为兴奋的钟鑫鑫来说,他吃得忘我的时候,干脆不坐在长凳上,直接站了起来,赵磊看见自己好友如此不讲究的一面,几次三番拉人坐下。 察觉到不同的薛远,立即用公筷,长手一伸,便夹了一块鱼腹肉到少年的碗中。 细嚼慢咽吃着饭的谢时微,只觉眼前闪过一道阴影,然后一块色泽鲜美的鱼肉便落在了自己的碗中。 他清冷的眸中一愣,连咀嚼的动作都忘记了,不由侧头疑惑望向给他夹菜的人。 薛远见对方两腮微微鼓起,神情茫然中却透着一丝可爱,他低沉的嗓音中莫名染上了一份轻快:“多吃点肉。” 随后,在谢时微意想不到的目光中,薛远又给他夹了几道远处的菜,直到他的碗里放不下为止。 在其他人惊奇的目光中,谢时微不由面带尴尬,连忙低声劝说道:“已经够了,别再夹了。” 就连他平日里淡然的声音中都透着一抹难见的急躁。 “嗯。”薛远听此,点头低声道,只是他的嘴角却极轻微地扬起,除了本人,现场的众人都无人察觉。 赵磊见此,也依葫芦画瓢,夹起眼前的一道红烧肉,直接放入钟鑫鑫的碗中,眉眼带痞笑道:“来!鑫鑫,多吃肉!” 可惜的是,沉迷于干饭的钟鑫鑫完全没有发现饭桌上给人夹菜的一幕,自然只当是赵磊又在抽风。 阮清奶奶叫他鑫鑫,是长辈对晚辈的爱称;而赵磊这小子,三天不打,又开始戏弄他! 他一脸嫌弃,给了赵磊一个白眼,嘴中由于有饭含糊道:“走开走开!别让我揍你!影响我吃饭!” 阮清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刚开始虽然奇怪,但是想到时微膝盖受伤,他便只当作是朋友间的正常的友好举动。 大家饭到中旬,阮清奶奶便把生日蛋糕给拿了出来,大家纷纷帮忙整理出一块空位,方便放置蛋糕。 将蛋糕插上17根蜡烛,点亮烛火,众人围着寿星唱起了生日歌。 “清清,生日快乐!” “阮清,生日快乐!” “阿清,生日快乐!” 在大家的祝福声中,钟鑫鑫神情激动,连忙催促道:“阮清,快许愿啊!” 在众人的期待的目光中,阮清许下了一个生日愿望:“希望奶奶长命百岁!” 奶奶听闻,布满皱纹和老茧的手指不由摸了摸眼角噙满的泪水,语气十分感动道:“清清,愿望留给自己就好了。” “哈哈哈,多许几个嘛,快快,趁着蜡烛没有熄灭!”钟鑫鑫见大家眼中都满是感触,立马调节氛围建议道。 “那我希望我明年能够和时微一同考入京大!”说完,他看了一眼对面的谢时微,眼中满是坚定,随即便一口气吹灭了全部的蜡烛。 “好好好!心想事成,愿望成真!” “分蛋糕,分蛋糕!沾沾寿星的福气!” “.......” 谢时微看着被众人围在一起的阮清,清眸中尽是温和,嘴角微扬。 他的两个愿望都会实现的! 薛远站在谢时微的身后,自然也看见了少年眼中的笑意。 心中的想法也不由坚定。 —— 【宿主大大,男主和白月光之间的氛围真好......唉......】 001语气郁闷地小声嘀咕。 谢时微闻言,瞥了一眼相谈甚欢的两人,疑惑道:“那你怎么不开心了呢?” 001此时唉声叹气的模样,完全没有之前看见薛远与阮清相处时的兴高采烈。 【呜呜呜~来过个生日,宿主大大还受伤啦~】 【本统子就是看不过他们开心的模样!哼~】 001心情不好地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在大家的谈笑声中,很快便到了午时,阮清奶奶也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 在奶奶吴侬软语般的吆喝声下,大家一个个像个乖孩子似地洗好手,帮忙将饭菜、碗筷摆放到饭桌上来。 九菜一汤,寓意“十全十美”;且道道丰盛,香味扑鼻,可以看出奶奶对阮清最为真挚深沉的爱与祝福。 大家随即一一落座,赵磊钟鑫鑫坐在左侧;薛远扶着谢时微在下侧落座;奶奶单独坐于上侧;而今天的寿星阮清靠着奶奶坐于右侧。 “来来,大家吃饭!看看奶奶我做的饭菜,合不合大家的口味?”奶奶主动给这些小辈倒好饮料,然后又示意大家不要客气,尽管吃菜。 “好吃!奶奶手艺真棒!比我妈做的菜还香!” 钟鑫鑫最为放得开,见主人家都已经拿起了筷子,他也顺势夹起了一块他垂涎已久的红烧肉,一尝味道,便连忙举起个大拇指。 钟鑫鑫如此真情实感的夸赞,立刻引得饭桌上众人笑容满面。 “哈哈哈,还是鑫鑫说话好听!” 奶奶最禁不起别人的夸赞,见钟鑫鑫白胖胖的模样,直说这孩子一脸福相,能吃是福,运气也不会差。 随后又将话语引向看热闹的其他人,颇为语重心长道:“清清还有小谢啊,全桌就你们两人最瘦,多吃点!” “奶奶,哪有你这么说自家孙子的!”阮清一脸不服气,他平时也按时吃饭啊,只是不容易长肉而已。 谢时微闻言,星眸流转间皆是笑意道:“嗯嗯,谢谢奶奶关心。”随即他便夹起眼前的一片青菜送入口中,表示自己在认真听奶奶的话。 薛远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饭菜,他余光中瞧见少年虽然一直在慢慢用食,但是夹的菜的种类却不多,可以看出大都是眼前毕竟靠近的几道菜。 饭桌挺大,如果要夹到对面的菜,有时候都需要站起身来,才能夹到。 就拿饭桌上最为兴奋的钟鑫鑫来说,他吃得忘我的时候,干脆不坐在长凳上,直接站了起来,赵磊看见自己好友如此不讲究的一面,几次三番拉人坐下。 察觉到不同的薛远,立即用公筷,长手一伸,便夹了一块鱼腹肉到少年的碗中。 细嚼慢咽吃着饭的谢时微,只觉眼前闪过一道阴影,然后一块色泽鲜美的鱼肉便落在了自己的碗中。 他清冷的眸中一愣,连咀嚼的动作都忘记了,不由侧头疑惑望向给他夹菜的人。 薛远见对方两腮微微鼓起,神情茫然中却透着一丝可爱,他低沉的嗓音中莫名染上了一份轻快:“多吃点肉。” 随后,在谢时微意想不到的目光中,薛远又给他夹了几道远处的菜,直到他的碗里放不下为止。 在其他人惊奇的目光中,谢时微不由面带尴尬,连忙低声劝说道:“已经够了,别再夹了。” 就连他平日里淡然的声音中都透着一抹难见的急躁。 “嗯。”薛远听此,点头低声道,只是他的嘴角却极轻微地扬起,除了本人,现场的众人都无人察觉。 赵磊见此,也依葫芦画瓢,夹起眼前的一道红烧肉,直接放入钟鑫鑫的碗中,眉眼带痞笑道:“来!鑫鑫,多吃肉!” 可惜的是,沉迷于干饭的钟鑫鑫完全没有发现饭桌上给人夹菜的一幕,自然只当是赵磊又在抽风。 阮清奶奶叫他鑫鑫,是长辈对晚辈的爱称;而赵磊这小子,三天不打,又开始戏弄他! 他一脸嫌弃,给了赵磊一个白眼,嘴中由于有饭含糊道:“走开走开!别让我揍你!影响我吃饭!” 阮清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刚开始虽然奇怪,但是想到时微膝盖受伤,他便只当作是朋友间的正常的友好举动。 大家饭到中旬,阮清奶奶便把生日蛋糕给拿了出来,大家纷纷帮忙整理出一块空位,方便放置蛋糕。 将蛋糕插上17根蜡烛,点亮烛火,众人围着寿星唱起了生日歌。 “清清,生日快乐!” “阮清,生日快乐!” “阿清,生日快乐!” 在大家的祝福声中,钟鑫鑫神情激动,连忙催促道:“阮清,快许愿啊!” 在众人的期待的目光中,阮清许下了一个生日愿望:“希望奶奶长命百岁!” 奶奶听闻,布满皱纹和老茧的手指不由摸了摸眼角噙满的泪水,语气十分感动道:“清清,愿望留给自己就好了。” “哈哈哈,多许几个嘛,快快,趁着蜡烛没有熄灭!”钟鑫鑫见大家眼中都满是感触,立马调节氛围建议道。 “那我希望我明年能够和时微一同考入京大!”说完,他看了一眼对面的谢时微,眼中满是坚定,随即便一口气吹灭了全部的蜡烛。 “好好好!心想事成,愿望成真!” “分蛋糕,分蛋糕!沾沾寿星的福气!” “.......” 谢时微看着被众人围在一起的阮清,清眸中尽是温和,嘴角微扬。 他的两个愿望都会实现的! 薛远站在谢时微的身后,自然也看见了少年眼中的笑意。 心中的想法也不由坚定。 —— 【宿主大大,男主和白月光之间的氛围真好......唉......】 001语气郁闷地小声嘀咕。 谢时微闻言,瞥了一眼相谈甚欢的两人,疑惑道:“那你怎么不开心了呢?” 001此时唉声叹气的模样,完全没有之前看见薛远与阮清相处时的兴高采烈。 【呜呜呜~来过个生日,宿主大大还受伤啦~】 【本统子就是看不过他们开心的模样!哼~】 001心情不好地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第72章 一起去嘛 “受伤是自己造成的,不关他们的事。” 谢时微对于001的话,轻轻摇了摇头。 但是听着001为了他,竟然连薛远和阮清都一起抱怨吐槽,谢时微确实感觉有点意外。 他没有想到,在001的心里,自己这个临时被抓来做任务的人竟然比任务对象还要重要。 伴随着身侧众人传来的的欢声笑语,谢时微心头一暖,连带着语气都温和了很多: “谢谢你,001,有你陪着我。” 001听着自己宿主大大的夸奖,明明是很温柔的话,却无端让人觉得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可惜他只是一个简单单纯的系统,对于人类的情感所涉不多,它只能从字面上判断宿主大大应该是想让它开心的。 于是,001便又满血复活,甜甜地回复道:“宿主大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3(???c)。” 谢时微垂眸不语,在他的认知里,没有人会一直陪着一人的。 他沉思的目光不由瞥见左手上包扎的那方咖色帕子。 这方帕子,也挺有意思,自己偶然间送给了阮清;没想到,又以这种方式回到自己手中。 他用安然无恙的右手轻轻摸了摸手帕一角处的玫瑰绣纹,丝丝缕缕的纹路透过触感传入心底。 这是他的母亲最喜欢的花。 因此,后花园里一大片的玫瑰花海皆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礼物。 而母亲送给他最多的花也是它。 很小的时候,清晨一支花瓣犹带着露水、刚从枝头折下来的玫瑰,也是他每天最期待的礼物。 小时候的他,身体最差,是医院的常客,以至于,医院都有为他专设的高级病房。 那时的他,待的最久的地方便是苍白一片的病房,见的最多的人就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 鲜艳的红色便成了白色病房这最为灿烂亮眼的一抹殊色。 “恩恩宝贝,爸爸妈妈去工作了,你在医院乖乖的哈。” 看着父母眼底隐含的愧疚,小小的他也知道父母的为难,只能将心底的渴望压下,懂事地说: “爸爸妈妈,恩恩有小玫瑰陪,会乖乖的。” 那时父母的事业并不算大,刚处于起步阶段,但是他们为了让他得到最好的医疗护理,并且未来一辈子都不为生活奔波劳累,他们便只能舍弃现阶段对他的陪伴。 虽说如此,父母对他的爱是毋庸置疑的。 父母从来没有将他看作累赘,他也从来没有从父母的眼中瞧出一丝的嫌弃和抱怨。 母亲有空陪着他的时候,时常抚摸着他的脑袋,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 “恩恩是上天赐予给我们的珍宝,所以宝贝身体要好好的哦!” 他一直以为,就算父母时常在外奔波,但是他们也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可惜的是,他们还是走了。 他们两人明明身体那么好,却身亡于车祸之中。 所以,没有人会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的,即使是最爱他的亲人。 对于系统001的安慰,他虽然很感动,但是也明白对方在完成任务后,应该也是会离开的。 “——我不信!肯定是乌龟跑得快!书上就是这样说的!” “——你读书读傻了吧!肯定的兔子跑得快啊,书上说的只是意外情况!” “——薛哥,你说乌龟和兔子哪个跑得快啊?” “......” 耳边不远处钟鑫鑫和赵磊的激烈争辩把谢时微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他不由闭了闭眼睛,伸起手揉了揉鼻梁处的眼角,微胀低沉的情绪也慢慢得到了纾解。 随即他睁眼望去,却忽然对上了一双深邃狭长的黑眸,眸底隐含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眼睛的主人直愣愣地站在他的身边,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们回去吧?” 薛远瞧见少年的举动,此时将近下午两点,便以为对方感到了疲倦,他们送的祝福也已经送到了,现在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你和阮清还有话要说吗?” 谢时微视线一移,便见阮清和奶奶坐在门口聊天,神色愉快。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确实有点不好,留在这里,没准还会麻烦别人照顾他,回家自然是最好的。 但是现在时间尚早,这两人就说这么一会儿话,就离开吗? “想了解的都清楚了。” 薛远闻言,回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轻薄的唇角却带着一丝喜悦。 他们两人走到阮清及奶奶身边,相互道别。 “时微,下次再来我家玩!” 阮清显然是今天最开心的人,明亮的笑容异常的治愈人心。 “嗯,阿清再见,下次再来。” 谢时微回之微笑,随后便与薛远一同离去。 只是他在再次踏过那方青石板时,神色冷静,脑中某个猜测一闪而过。 两人走在来时的小道上,天空已经放晴,午时气温升高,地面上的积水已经少了很多。 虽然脚底仍旧有轻微的黏腻感,却比早上天空还下着小雨的道路要好走很多。 只是没过多久,薛远高大的身影却先行一步停在了他的面前,低头神情严肃地看着他。 “怎么了?” 谢时微抬眸不解道,趁着空闲的时间,他不由抬腿放松了一下刚刚由于走路感到不适的右脚。 “我背你走吧!” 薛远看着身侧由于膝盖磕伤,走路不似往日轻松的少年,低沉的声音中坚持。 “小伤而已,不用。” 谢时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尖,随后轻松一笑,便穿过薛远的身侧,继续行走。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薛远竟然如此固持己见,见他拒绝,竟然直接动手,一把将他背上后背。 “薛远,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谢时微猝不及防下被人背上后背,还挣脱不了的时候,浅色的眸子中尽是怔愣,语气也染上了一丝焦急。 “别动!” 似曾相识的一句命令般的话,让谢时微挣扎的身体安静了下来。 好似感受到了背上的少年沉寂下来的情绪,薛远冷峻的眸子闪过一丝懊悔,他语气轻了很多,像是补救般解释道: “膝盖处的伤不比别处,走路容易加重伤情,明天你不想正常走路吗?” 谢时微并没有不开心,他只是不想过分依赖某个人,听到薛远语重心长的解释,他语气闷闷道:“嗯。” 他系着帕子的左手搭在薛远的前胸,右手老实抱着对方的肩膀,希望能够减轻对方一点重量。 而薛远看着身前垂落的寒玉般的手指,手掌处缠绕的一方细帕格外显眼,他随即望向前方的道路,眼中却是身后人瞧不见的笑意。 “受伤是自己造成的,不关他们的事。” 谢时微对于001的话,轻轻摇了摇头。 但是听着001为了他,竟然连薛远和阮清都一起抱怨吐槽,谢时微确实感觉有点意外。 他没有想到,在001的心里,自己这个临时被抓来做任务的人竟然比任务对象还要重要。 伴随着身侧众人传来的的欢声笑语,谢时微心头一暖,连带着语气都温和了很多: “谢谢你,001,有你陪着我。” 001听着自己宿主大大的夸奖,明明是很温柔的话,却无端让人觉得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可惜他只是一个简单单纯的系统,对于人类的情感所涉不多,它只能从字面上判断宿主大大应该是想让它开心的。 于是,001便又满血复活,甜甜地回复道:“宿主大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3(???c)。” 谢时微垂眸不语,在他的认知里,没有人会一直陪着一人的。 他沉思的目光不由瞥见左手上包扎的那方咖色帕子。 这方帕子,也挺有意思,自己偶然间送给了阮清;没想到,又以这种方式回到自己手中。 他用安然无恙的右手轻轻摸了摸手帕一角处的玫瑰绣纹,丝丝缕缕的纹路透过触感传入心底。 这是他的母亲最喜欢的花。 因此,后花园里一大片的玫瑰花海皆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礼物。 而母亲送给他最多的花也是它。 很小的时候,清晨一支花瓣犹带着露水、刚从枝头折下来的玫瑰,也是他每天最期待的礼物。 小时候的他,身体最差,是医院的常客,以至于,医院都有为他专设的高级病房。 那时的他,待的最久的地方便是苍白一片的病房,见的最多的人就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 鲜艳的红色便成了白色病房这最为灿烂亮眼的一抹殊色。 “恩恩宝贝,爸爸妈妈去工作了,你在医院乖乖的哈。” 看着父母眼底隐含的愧疚,小小的他也知道父母的为难,只能将心底的渴望压下,懂事地说: “爸爸妈妈,恩恩有小玫瑰陪,会乖乖的。” 那时父母的事业并不算大,刚处于起步阶段,但是他们为了让他得到最好的医疗护理,并且未来一辈子都不为生活奔波劳累,他们便只能舍弃现阶段对他的陪伴。 虽说如此,父母对他的爱是毋庸置疑的。 父母从来没有将他看作累赘,他也从来没有从父母的眼中瞧出一丝的嫌弃和抱怨。 母亲有空陪着他的时候,时常抚摸着他的脑袋,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 “恩恩是上天赐予给我们的珍宝,所以宝贝身体要好好的哦!” 他一直以为,就算父母时常在外奔波,但是他们也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可惜的是,他们还是走了。 他们两人明明身体那么好,却身亡于车祸之中。 所以,没有人会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的,即使是最爱他的亲人。 对于系统001的安慰,他虽然很感动,但是也明白对方在完成任务后,应该也是会离开的。 “——我不信!肯定是乌龟跑得快!书上就是这样说的!” “——你读书读傻了吧!肯定的兔子跑得快啊,书上说的只是意外情况!” “——薛哥,你说乌龟和兔子哪个跑得快啊?” “......” 耳边不远处钟鑫鑫和赵磊的激烈争辩把谢时微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他不由闭了闭眼睛,伸起手揉了揉鼻梁处的眼角,微胀低沉的情绪也慢慢得到了纾解。 随即他睁眼望去,却忽然对上了一双深邃狭长的黑眸,眸底隐含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眼睛的主人直愣愣地站在他的身边,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们回去吧?” 薛远瞧见少年的举动,此时将近下午两点,便以为对方感到了疲倦,他们送的祝福也已经送到了,现在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你和阮清还有话要说吗?” 谢时微视线一移,便见阮清和奶奶坐在门口聊天,神色愉快。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确实有点不好,留在这里,没准还会麻烦别人照顾他,回家自然是最好的。 但是现在时间尚早,这两人就说这么一会儿话,就离开吗? “想了解的都清楚了。” 薛远闻言,回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轻薄的唇角却带着一丝喜悦。 他们两人走到阮清及奶奶身边,相互道别。 “时微,下次再来我家玩!” 阮清显然是今天最开心的人,明亮的笑容异常的治愈人心。 “嗯,阿清再见,下次再来。” 谢时微回之微笑,随后便与薛远一同离去。 只是他在再次踏过那方青石板时,神色冷静,脑中某个猜测一闪而过。 两人走在来时的小道上,天空已经放晴,午时气温升高,地面上的积水已经少了很多。 虽然脚底仍旧有轻微的黏腻感,却比早上天空还下着小雨的道路要好走很多。 只是没过多久,薛远高大的身影却先行一步停在了他的面前,低头神情严肃地看着他。 “怎么了?” 谢时微抬眸不解道,趁着空闲的时间,他不由抬腿放松了一下刚刚由于走路感到不适的右脚。 “我背你走吧!” 薛远看着身侧由于膝盖磕伤,走路不似往日轻松的少年,低沉的声音中坚持。 “小伤而已,不用。” 谢时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尖,随后轻松一笑,便穿过薛远的身侧,继续行走。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薛远竟然如此固持己见,见他拒绝,竟然直接动手,一把将他背上后背。 “薛远,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谢时微猝不及防下被人背上后背,还挣脱不了的时候,浅色的眸子中尽是怔愣,语气也染上了一丝焦急。 “别动!” 似曾相识的一句命令般的话,让谢时微挣扎的身体安静了下来。 好似感受到了背上的少年沉寂下来的情绪,薛远冷峻的眸子闪过一丝懊悔,他语气轻了很多,像是补救般解释道: “膝盖处的伤不比别处,走路容易加重伤情,明天你不想正常走路吗?” 谢时微并没有不开心,他只是不想过分依赖某个人,听到薛远语重心长的解释,他语气闷闷道:“嗯。” 他系着帕子的左手搭在薛远的前胸,右手老实抱着对方的肩膀,希望能够减轻对方一点重量。 而薛远看着身前垂落的寒玉般的手指,手掌处缠绕的一方细帕格外显眼,他随即望向前方的道路,眼中却是身后人瞧不见的笑意。 第73章 生日礼物 等两人坐上程言来接人的轿车的时候,两人之间的笼罩奇怪的氛围频频引得程言透过后视镜查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明明这两人离开的时候一派和谐,怎么回来的时候就感觉闷闷不乐的呢? 像吵了架一样? 还有更重要的是,自家小老板咋摔了! 心痛死他了! 刚刚看到薛远背着老板回来的时候,他都大吃一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了呢? 经过薛远的解释,还好,只是腿部受了点小伤;不过,今天还真多亏了薛远的帮助和照顾了。 现在想来,薛远住进老板家中,这两个同龄人之间有共同话题可聊,在生活上薛远也能够帮着照顾一下小老板,还是挺不错的。 所以,一定是他的错觉,这两人怎么会吵架呢! 顶多就是一点小朋友之间的小矛盾,说开了就好。 看看,他们现在不就聊了起来,见此,程言再次认真开着车。 轿车后座,两人分别坐于两侧,只是这相隔的空隙却比往常要大很多。 谢时微沉闷地面靠着车窗,清冷的神情中带着一丝难掩的烦闷,在再次感受到身侧某人投来的不容忽视的视线后,他生气道: “你盯着我看什么?” 刚刚不顾他的意愿背他一路;现在又时不时投来莫名其妙的视线,还一直不解释。 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欺负是吗? “你别生气,好不好,刚刚是我不对。” 薛远也不知道怎么哄人,刚刚自己偷偷地观察少年的表情,没想到却被抓包了。 他眸光暗淡了几分,夹杂着一丝尴尬和悔意。 谢时微没想到会收到薛远的轻声的示好,见对方一直低垂着脑袋,神情颓丧,莫名像一只做错了事求助主人原谅的大狗狗。 他最见不得薛远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他心中一软,语气幽幽道:“下次别这样了。” “一定!” 薛远一听,嘴上连忙保障,心中却暗想,如果下次也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还是会坚持己见的。 大不了再哄一哄,他发现少年心软的很。 薛远见对方的神情恢复如初,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我可以......问你要一样东西吗?” 趁着机会正好,于是他又将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只是莫名带着点紧张。 “什么东西?” 谢时微听到从身侧传来的郑重却略带迟疑的嗓音,便将坐姿调整,抬头面向薛远,自己也冷静了不少。 他心底暗自思索,什么东西让薛远如此看重,这还是薛远第一次主动问他要东西。 他将目光转向少年的手掌处,修长的手指一指,认真道:“我想要它。” 顺着薛远视线和手指方向一瞧,谢时微眸子闪过疑惑。 不就是一方普通的手帕吗? 要它干什么? 谢时微看着薛远认真坚持的目光,茫然的桃花眼倏然一亮,唯一可以解释的原因应该是这方手帕名义上的主人是阮清。 所以这是薛远想要阮清的东西,却不好直接开口询问,见现在有机会,所以迂回地向他讨要? 但是,这种行为怎么感觉有点变态呢? 这可是“阮清”的私人物品。 薛远放在身后的另外一只手臂紧绷,心中也透着一股忐忑,他刚刚是不是太过冲动了点。 一直注视着少年清眸的他,自然轻易捕捉到了少年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和为难,他将心底的期待压下说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它好看罢了。” “?” 谢时微眼神直勾勾地望向他,果真看见薛远沉静不动的黑眸略带闪烁,飘忽不定。 他心中暗笑,一看就是在说谎。 他抬起手,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右手搭在咖色的方帕之上,作势要解开上面的结。 没想到,薛远的嗓音再次传来,这次带着点焦急和后悔:“现在别解,回家换药的时候再弄吧......” “那我不给了,这可是阿清的手帕!” 谢时微星眸一闪,见对方这副傻傻的模样,忽然就想逗逗他。 他也想知道薛远将会如何回复他这样的话? 会不会因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变得愁眉苦脸、垂头丧气呢? 但是,薛远完全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模样,他神色依旧,眸中有的只是对他伤口的关怀。 甚至,对方还一脸认真附和道:“嗯,那就不给。” 闻此的谢时微眼中再次陷入沉思,难道对方真的只是单纯觉得这方帕子好看吗? 不是因为阮清? 也许是他想多了,现在薛远和阮清之间应该只是单纯的朋友之谊、同窗之情。 既然如此,这帕子给他便是了,他也没有过多的负担了。 阮清那边,他再送一个回去便是了。 谢时微低头看着手上的咖色手帕,这种款式的手帕他多的是。 一直注视着少年的薛远,在少年低头的瞬间,如墨的眸子翻滚着笑意,心中不由慢慢吐出三个字: “小骗子。” 明明就是你自己的。 他虽然不知道那天夜晚少年为什么会出现在乌邑巷,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少年不会伤害他。 有的只是不计回报的好。 或许是那天是少年去阮清家玩,回家太晚,导致在路上碰巧遇到了他呢? 现在想来,他们之间还真的挺有缘分...... 等两人坐上程言来接人的轿车的时候,两人之间的笼罩奇怪的氛围频频引得程言透过后视镜查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明明这两人离开的时候一派和谐,怎么回来的时候就感觉闷闷不乐的呢? 像吵了架一样? 还有更重要的是,自家小老板咋摔了! 心痛死他了! 刚刚看到薛远背着老板回来的时候,他都大吃一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了呢? 经过薛远的解释,还好,只是腿部受了点小伤;不过,今天还真多亏了薛远的帮助和照顾了。 现在想来,薛远住进老板家中,这两个同龄人之间有共同话题可聊,在生活上薛远也能够帮着照顾一下小老板,还是挺不错的。 所以,一定是他的错觉,这两人怎么会吵架呢! 顶多就是一点小朋友之间的小矛盾,说开了就好。 看看,他们现在不就聊了起来,见此,程言再次认真开着车。 轿车后座,两人分别坐于两侧,只是这相隔的空隙却比往常要大很多。 谢时微沉闷地面靠着车窗,清冷的神情中带着一丝难掩的烦闷,在再次感受到身侧某人投来的不容忽视的视线后,他生气道: “你盯着我看什么?” 刚刚不顾他的意愿背他一路;现在又时不时投来莫名其妙的视线,还一直不解释。 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欺负是吗? “你别生气,好不好,刚刚是我不对。” 薛远也不知道怎么哄人,刚刚自己偷偷地观察少年的表情,没想到却被抓包了。 他眸光暗淡了几分,夹杂着一丝尴尬和悔意。 谢时微没想到会收到薛远的轻声的示好,见对方一直低垂着脑袋,神情颓丧,莫名像一只做错了事求助主人原谅的大狗狗。 他最见不得薛远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他心中一软,语气幽幽道:“下次别这样了。” “一定!” 薛远一听,嘴上连忙保障,心中却暗想,如果下次也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还是会坚持己见的。 大不了再哄一哄,他发现少年心软的很。 薛远见对方的神情恢复如初,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我可以......问你要一样东西吗?” 趁着机会正好,于是他又将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只是莫名带着点紧张。 “什么东西?” 谢时微听到从身侧传来的郑重却略带迟疑的嗓音,便将坐姿调整,抬头面向薛远,自己也冷静了不少。 他心底暗自思索,什么东西让薛远如此看重,这还是薛远第一次主动问他要东西。 他将目光转向少年的手掌处,修长的手指一指,认真道:“我想要它。” 顺着薛远视线和手指方向一瞧,谢时微眸子闪过疑惑。 不就是一方普通的手帕吗? 要它干什么? 谢时微看着薛远认真坚持的目光,茫然的桃花眼倏然一亮,唯一可以解释的原因应该是这方手帕名义上的主人是阮清。 所以这是薛远想要阮清的东西,却不好直接开口询问,见现在有机会,所以迂回地向他讨要? 但是,这种行为怎么感觉有点变态呢? 这可是“阮清”的私人物品。 薛远放在身后的另外一只手臂紧绷,心中也透着一股忐忑,他刚刚是不是太过冲动了点。 一直注视着少年清眸的他,自然轻易捕捉到了少年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和为难,他将心底的期待压下说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它好看罢了。” “?” 谢时微眼神直勾勾地望向他,果真看见薛远沉静不动的黑眸略带闪烁,飘忽不定。 他心中暗笑,一看就是在说谎。 他抬起手,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右手搭在咖色的方帕之上,作势要解开上面的结。 没想到,薛远的嗓音再次传来,这次带着点焦急和后悔:“现在别解,回家换药的时候再弄吧......” “那我不给了,这可是阿清的手帕!” 谢时微星眸一闪,见对方这副傻傻的模样,忽然就想逗逗他。 他也想知道薛远将会如何回复他这样的话? 会不会因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变得愁眉苦脸、垂头丧气呢? 但是,薛远完全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模样,他神色依旧,眸中有的只是对他伤口的关怀。 甚至,对方还一脸认真附和道:“嗯,那就不给。” 闻此的谢时微眼中再次陷入沉思,难道对方真的只是单纯觉得这方帕子好看吗? 不是因为阮清? 也许是他想多了,现在薛远和阮清之间应该只是单纯的朋友之谊、同窗之情。 既然如此,这帕子给他便是了,他也没有过多的负担了。 阮清那边,他再送一个回去便是了。 谢时微低头看着手上的咖色手帕,这种款式的手帕他多的是。 一直注视着少年的薛远,在少年低头的瞬间,如墨的眸子翻滚着笑意,心中不由慢慢吐出三个字: “小骗子。” 明明就是你自己的。 他虽然不知道那天夜晚少年为什么会出现在乌邑巷,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少年不会伤害他。 有的只是不计回报的好。 或许是那天是少年去阮清家玩,回家太晚,导致在路上碰巧遇到了他呢? 现在想来,他们之间还真的挺有缘分...... 第74章 手受伤了 等薛远再次扶着谢时微回到家的时候,同样受到了来自两位女人的担忧和关心。 “少爷,下次走路一定要好好看路啊,这次只是磕到手脚,下次磕到脑袋就严重了......” 张红梅围着谢时微左看看、右看看,眼里的心疼都快溢满了。 可惜,少年手脚处的擦伤她又看不见,也不知道真实情况怎么样,但是一见对方不利索的右脚,她心里的担忧便又多了一分。 “小远,不是说要你好好照顾小谢吗,这就是你的失职了.....” 何书瑶看着薛远,语气温柔,如水的眸中却饱含着责问。 自从何书瑶从薛远口中得知自己的病情开销、衣食住行都离不开谢时微的帮助后,她心里对这个孩子也愈发地感激。 而且,这孩子是真心尊重他们母子俩,对他们的好也是有目共睹的。 现在他们母子俩无法回报这份恩情,只希望她和小远能够在生活、学校上多照顾、关心一下这个好孩子。 “嗯,是我没看好。”身边的薛远低声回答,显得很是自责。 “张姨,何姨,只是擦伤,不关薛远的事,我明天就好了。” 在谢时微的安抚下,这两个满怀不安的女人这才恢复正常,他也才有空抽身离开。 来到二楼的卧室,在打开房门的时候,谢时微转头看向身后扶着他的薛远,轻声道: “你去忙吧,我休息一会。” 薛远闻言便立即将扶人的手撤下,点头道好,然后在少年进门时又加了一句: “好好休息,晚饭我来叫你。” “好。” 伴随着轻微的关门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薛远抿了抿唇,心绪不安,总觉得自从中午过后少年的情绪就感觉一直提不起来。 后来在车上他们俩“小打小闹”了一会,少年心情才好了一些。 但是当他在下车前出于好奇询问了一番少年的生日后,这种少年情绪低落的感觉变得异常的强烈。 当时少年没有回答他。 是少年今天太累了吗? 薛远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希望少年休息过后心情能够变好一点。 他再次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脚步一转,便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今天的学习任务还没有完成,今天少年已经够累了,他也该更加自觉和努力,不让对方过于操心他的学习。 谢时微将衣服换掉,便直接躺在了床上,目光无神地望向头顶的吊灯。 当他一个人放空自己的时候,还是处于如此安静的环境下,他常常会想到一些他刻意忽然的事情。 他今日的状态确实不好,不是因为摔伤的原因,而是自己心底那道不愿揭开的伤疤。 不一会儿,身心传来的疲惫很快将他淹没,困倦的眼皮轻合,便沉沉的步入了梦乡。 谢时微做噩梦了,一个前世困扰折磨他多年的梦。 他本来以为穿书后,他应该会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忘却过去; 没想到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却意外勾起了他那段不愿深想的回忆。 梦里的他,二十岁,那天是他的生日。 他特意穿上了父母给他送来的白色礼服。 长桌上是佣人精心准备好的大餐; 母亲早早送来的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父亲提前一个月给他定制的生日蛋糕; 以及给他准备好的各种各样的昂贵的礼物。 当管家唐伯将那个噩耗告诉他的时候,他一度以为是大家在跟他开玩笑。 伴随着刺耳非常的警笛声,嘈嘈杂杂的人群,穿过警察拉开的长长的警戒线隔离带,他看见了一辆乌烟滚滚、大火燃烧、车身尽毁的商务车。 “这是谁的车啊?车子被撞得这么严重,人还在吗?” “听说是谢氏集团的董事长和他夫人,两人都被撞得头破血流,还没下车就没了!” “太惨了吧,正值壮年,可惜了,看来有钱人也逃不过命运的捉弄啊......” “.......” “——不!” 他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但是当医护人员抬出两道盖着白布的躯体,他才心如死灰。 现实给了他最为致命的一击。 明明早晨还在和他视频聊天的父母,只是半天的时间,就离他而去了呢? 他生日那天,等来的不是家人的团圆欢聚,而是生离死别。 如果他不过生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一切呢..... “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时间在客厅内的时钟的滴滴答答的声响中流逝,不一会儿便到了傍晚,天空也渐渐昏沉了下来。 一楼厨房内,张红梅正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晚饭,口中念叨着要给少爷煮点什么补身体最好。 卧室内,薛远手中拿着一支黑笔,神色严肃地写着真题卷,只是今天他眉目皱起的频率比往常要多,不知道是因为笔下的题目变难了,还是为了其他。 等他写完一张试卷,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客厅内的指针已经指到了下午6点。 而张红梅已经做好了饭菜,她手上端着一盘绿油油的青菜,见男生出来后连忙招呼道: “小远啊,你快去楼上叫少爷下来吃晚饭!” 薛远点头便前往二楼,很快他便再次站立在了少年的房门前,他手指轻敲道:“晚饭好了!” 可是屋内却无人答复,薛远只当是他敲门的声音太小,于是力道都大了几分。 两分钟过后,屋内还是没有声音应答。 这种情况,完全不像是少年的风格,之前他也帮忙叫过少年吃饭,一般半分钟之内内便会收到答复,无论少年是睡与没睡。 现在的状况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薛远神情颇为凝重焦急,在他聚集力量、想要破门而入的时候,眼前的房门却开了。 少年一身黑色的睡衣,显得面容格外的苍白,眼尾还莫名透着一抹红意,他的声音低迷沙哑: “不好意思,刚刚睡得太沉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面带担忧的薛远,勾了勾嘴角道:“你们吃吧,我不饿。” 说罢,谢时微便想关门离开,却不料被薛远的大手一拦。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薛远见不得少年这副强忍笑意的模样,他平时冷硬惯了,可是现在唯独怕自己的声音和表情不够温和,于是他说的很慢很轻,生怕重了一分。 谢时微神情犹带着点恍惚,几乎是条件反射便道:“不去医院。” 他见少年站在门后一动不动,便将身体从门缝中慢慢地挪了进来。 在少年注视的目光下,他抓起少年垂落在身侧的右手。 上面的手帕不知掉落在何处,白皙的手掌处流着血,而早晨擦伤处印着指甲的抓痕。 “我们先上药,然后再去吃饭,好不好?” 谢时微听着耳边细声温柔的安慰,刚刚一直飘忽不定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薛远的掌心很宽厚、很温热,连带着他刚刚变得冰冷的身体也回升了一丝暖意。 他微微抬起头,轻声道:“好。” 等薛远再次扶着谢时微回到家的时候,同样受到了来自两位女人的担忧和关心。 “少爷,下次走路一定要好好看路啊,这次只是磕到手脚,下次磕到脑袋就严重了......” 张红梅围着谢时微左看看、右看看,眼里的心疼都快溢满了。 可惜,少年手脚处的擦伤她又看不见,也不知道真实情况怎么样,但是一见对方不利索的右脚,她心里的担忧便又多了一分。 “小远,不是说要你好好照顾小谢吗,这就是你的失职了.....” 何书瑶看着薛远,语气温柔,如水的眸中却饱含着责问。 自从何书瑶从薛远口中得知自己的病情开销、衣食住行都离不开谢时微的帮助后,她心里对这个孩子也愈发地感激。 而且,这孩子是真心尊重他们母子俩,对他们的好也是有目共睹的。 现在他们母子俩无法回报这份恩情,只希望她和小远能够在生活、学校上多照顾、关心一下这个好孩子。 “嗯,是我没看好。”身边的薛远低声回答,显得很是自责。 “张姨,何姨,只是擦伤,不关薛远的事,我明天就好了。” 在谢时微的安抚下,这两个满怀不安的女人这才恢复正常,他也才有空抽身离开。 来到二楼的卧室,在打开房门的时候,谢时微转头看向身后扶着他的薛远,轻声道: “你去忙吧,我休息一会。” 薛远闻言便立即将扶人的手撤下,点头道好,然后在少年进门时又加了一句: “好好休息,晚饭我来叫你。” “好。” 伴随着轻微的关门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薛远抿了抿唇,心绪不安,总觉得自从中午过后少年的情绪就感觉一直提不起来。 后来在车上他们俩“小打小闹”了一会,少年心情才好了一些。 但是当他在下车前出于好奇询问了一番少年的生日后,这种少年情绪低落的感觉变得异常的强烈。 当时少年没有回答他。 是少年今天太累了吗? 薛远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希望少年休息过后心情能够变好一点。 他再次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脚步一转,便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今天的学习任务还没有完成,今天少年已经够累了,他也该更加自觉和努力,不让对方过于操心他的学习。 谢时微将衣服换掉,便直接躺在了床上,目光无神地望向头顶的吊灯。 当他一个人放空自己的时候,还是处于如此安静的环境下,他常常会想到一些他刻意忽然的事情。 他今日的状态确实不好,不是因为摔伤的原因,而是自己心底那道不愿揭开的伤疤。 不一会儿,身心传来的疲惫很快将他淹没,困倦的眼皮轻合,便沉沉的步入了梦乡。 谢时微做噩梦了,一个前世困扰折磨他多年的梦。 他本来以为穿书后,他应该会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忘却过去; 没想到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却意外勾起了他那段不愿深想的回忆。 梦里的他,二十岁,那天是他的生日。 他特意穿上了父母给他送来的白色礼服。 长桌上是佣人精心准备好的大餐; 母亲早早送来的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父亲提前一个月给他定制的生日蛋糕; 以及给他准备好的各种各样的昂贵的礼物。 当管家唐伯将那个噩耗告诉他的时候,他一度以为是大家在跟他开玩笑。 伴随着刺耳非常的警笛声,嘈嘈杂杂的人群,穿过警察拉开的长长的警戒线隔离带,他看见了一辆乌烟滚滚、大火燃烧、车身尽毁的商务车。 “这是谁的车啊?车子被撞得这么严重,人还在吗?” “听说是谢氏集团的董事长和他夫人,两人都被撞得头破血流,还没下车就没了!” “太惨了吧,正值壮年,可惜了,看来有钱人也逃不过命运的捉弄啊......” “.......” “——不!” 他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但是当医护人员抬出两道盖着白布的躯体,他才心如死灰。 现实给了他最为致命的一击。 明明早晨还在和他视频聊天的父母,只是半天的时间,就离他而去了呢? 他生日那天,等来的不是家人的团圆欢聚,而是生离死别。 如果他不过生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一切呢..... “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时间在客厅内的时钟的滴滴答答的声响中流逝,不一会儿便到了傍晚,天空也渐渐昏沉了下来。 一楼厨房内,张红梅正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晚饭,口中念叨着要给少爷煮点什么补身体最好。 卧室内,薛远手中拿着一支黑笔,神色严肃地写着真题卷,只是今天他眉目皱起的频率比往常要多,不知道是因为笔下的题目变难了,还是为了其他。 等他写完一张试卷,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客厅内的指针已经指到了下午6点。 而张红梅已经做好了饭菜,她手上端着一盘绿油油的青菜,见男生出来后连忙招呼道: “小远啊,你快去楼上叫少爷下来吃晚饭!” 薛远点头便前往二楼,很快他便再次站立在了少年的房门前,他手指轻敲道:“晚饭好了!” 可是屋内却无人答复,薛远只当是他敲门的声音太小,于是力道都大了几分。 两分钟过后,屋内还是没有声音应答。 这种情况,完全不像是少年的风格,之前他也帮忙叫过少年吃饭,一般半分钟之内内便会收到答复,无论少年是睡与没睡。 现在的状况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薛远神情颇为凝重焦急,在他聚集力量、想要破门而入的时候,眼前的房门却开了。 少年一身黑色的睡衣,显得面容格外的苍白,眼尾还莫名透着一抹红意,他的声音低迷沙哑: “不好意思,刚刚睡得太沉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面带担忧的薛远,勾了勾嘴角道:“你们吃吧,我不饿。” 说罢,谢时微便想关门离开,却不料被薛远的大手一拦。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薛远见不得少年这副强忍笑意的模样,他平时冷硬惯了,可是现在唯独怕自己的声音和表情不够温和,于是他说的很慢很轻,生怕重了一分。 谢时微神情犹带着点恍惚,几乎是条件反射便道:“不去医院。” 他见少年站在门后一动不动,便将身体从门缝中慢慢地挪了进来。 在少年注视的目光下,他抓起少年垂落在身侧的右手。 上面的手帕不知掉落在何处,白皙的手掌处流着血,而早晨擦伤处印着指甲的抓痕。 “我们先上药,然后再去吃饭,好不好?” 谢时微听着耳边细声温柔的安慰,刚刚一直飘忽不定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薛远的掌心很宽厚、很温热,连带着他刚刚变得冰冷的身体也回升了一丝暖意。 他微微抬起头,轻声道:“好。” 第75章 ruan是阮 淮安市已经入夏,蝉鸣声渐起,近日来气温逐渐升高,连带着吹到人脸色的风都带着几分燥热。 大街小巷穿着短袖、长裙的人也越来越多,学校里很多同学也慢慢换上了夏季校服。 “薛远,你等一下,三分钟就好。” “嗯。” 此时,下午放学铃声已响,教室内一瞬间便少了一大半人。 靠后门的座位旁,少年清瘦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支黑笔,眼眸中认真且温和。 他是声音泠然动人,即使是在讲解枯燥无比的数学题,也会让人觉得充满了兴趣和探究欲。 窗外的柔和的余晖透过玻璃落在他精致淡雅的脸上,给本来就出众的容貌更加增添了一缕神圣耀眼的光芒。 “阿清,听懂了吗?”谢时微的语气不疾不徐,饱含耐心。 “时微,你讲得太好了,懂了懂了!” 阮清从清晰明了的解题步骤中抬起头,杏眼明亮惊喜。 这道大题刚刚上课的时候老王也讲过,可惜最后他还是在自己的好朋友里弄懂了。 他的视线在谢时微身后站着的某个高大身影一扫,随后便立即看向谢时微,眼神带着揶揄,语气催促道: “时微你快回家吃饭吧!某人都快等急了!” 谢时微将手中的笔纸也摆放整齐,温声道:“那我们先走了,你也早点去吃晚饭。” 伴随着校园内飘荡的轻缓悠扬的歌声,薛远看着走在身侧身姿清隽的少年,那天的晚上的事情好似一场昙花一现的梦。 在这十多天中,少年膝盖处的红肿已经消散,手掌处的擦伤也已经结痂、慢慢脱落了,只是依稀那偏红的皮肤昭示着这一切都曾发生过。 即使现在少年面对外人一副清冷脱俗、面对朋友自信温和的模样,他依旧忘不了那天傍晚时分对方脸上那难得一见的苍白与脆弱。 那一刻,他心底传来的莫名的刺痛,不知是为少年,还是为了其他。 那是他有幸窥探却不能深究的秘密。 少年不愿多说,那他便也不会多问,每个人都有秘密。 只是希望有朝一日,他能…… 谢时微感受到来自身侧若有若无的视线,抬眸望去便见薛远面带深思,狭长的黑眸中带着难辨的情绪。 对方与他的视线对上,顷刻间又变了一幅模样。 薛远的面容俊美立体,沉静的眼眸映着昏黄的余晖,无端透露出一丝温柔,只见他低声询问:“怎么了?” 谢时微见此,轻轻摇了摇头。 想到这个六月结束后,高二也将落下帷幕,他们即将步入高三,就连老王每天晚自习都要给9班的同学强调一遍学习的重要性,希望他们能够再努力一番。 谢时微便只当薛远是为学习的事情感到忧心,于是劝导说: “你最近的课堂小测都挺不错,所以不必有太大的压力。” “好的。” 薛远听到来自少年温和的夸赞与开解,便知道对方应该是误解了他刚刚的思索。 他应声附和后,便又开口问出了自己近日心底的一个疑问:“最近老王晚自习总是叫你出去干什么?” 谢时微停顿片刻后道:“没什么,老王希望我能够带动一下班级的学习氛围。” 他其实也没有说谎,只不过老王还说了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了。 不过都是小事罢了。 他垂眸笑了笑,所以也就没有看见薛远微抿的唇角。 两人穿过人行道,谢时微目光看向不远处,程言蹲在路边东张西望,看见他们的身影后便将手机往口袋一塞,随即一脸开心地向他们招手。 “薛老弟,这边!” “程哥,久等了。” 谢时微每每听到这个称呼,内心都觉得奇妙好笑。 没想到堂堂男主就如此轻易认程言为哥,而程言也就这么稀里糊涂得到了一个未来吊炸天的“大佬小弟”。 收到自家小老板意味深长一瞥的程言莫名心神一凉,难道自己刚刚打游戏被老板发现,让老板觉得自己过于不务正业了? 于是程言连忙堆笑,快速打开后座车门,一脸狗腿道: “少爷上车,上学辛苦了,辛苦了!” 不料,他却再次收获了一道看智障且嫌弃般的眼神。 程言深感自己的小心脏受到了万般伤害,无奈却只能苦兮兮地跑去开车。 不过他是个乐天派,而且善于自我安慰,一下子便又会恢复正常,甚至眼中透着期待: “刚刚肯定是我的错觉...... 我可是老板的贴身助理...... 老板怎么可能会嫌弃我......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芜湖......” —— 吃完晚饭,回到学校,又是稀疏平常的晚自习。 晚自习前十分钟。 体育委员风风火火地跑进班级,手上拿着一本登记表,见班上的同学各忙各的,吵吵闹闹不消停,于是他站在讲台上大声说道: “肃静肃静!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说!” 不一会儿,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且一脸好奇地看向讲台。 “后天星期五下午篮球场,有一场篮球联谊赛,我们班被抽中与高三10班的同学进行pk,现在需要5个男生报名参加比赛,如果有替补就更好了,希望班上的男生踊跃参加,多多益善。” 话音刚落,大家都充满了兴趣,尤其是一些热爱运动的男生。 这种休闲性质的篮球比赛无疑是给大家平平无奇的学习生活带来了挺大的乐趣。 “啊啊啊!篮球赛,终于有我擅长的东西了!体委,我要报名!” “可是为什么是和高年级打比赛啊,高三10班的人你们了解吗?” “薛哥,你去吗?好久没看你打篮球了......” “.......” 与此同时。 【宿主大大,剧情来了!(≧ω≦)/】 001突然冒泡,显得很是激动。 “详细讲讲?”谢时微低头写着笔记,一心二用道。 【在这场比赛中,另外一支队伍嘲讽白月光,然后男主啪啪打脸,将他们虐的体无完肤!( ̄y▽ ̄)~*捂嘴偷笑】 001描述完这个重要剧情点,可爱的小眼睛里便充满了期待,特别想一睹男主打脸渣渣的王者风范。 这可是增进同学之间好感度的大好机会啊! “薛远还会打篮球?” 谢时微的关注点有点不同,因为他这段时间从来没有见他碰过篮球,也没听他提过。 【当然啦~小说男主哪个不会打篮球~(/≧▽≦)/~┴┴】 001语气满是肯定与神往。 “哇,篮球赛,有点想去看看诶!” 李晓晓从手中的作业中抬起头,眼中冒着精光,她其实更想去看看有没有帅哥。 看篮球比赛不看帅哥,都是假的! 她余光瞧见自己不为所动的美人同桌,突然就有点好奇自家同桌这副不食人间烟火模样的人打篮球该是一种怎样的风姿呢? 于是她也便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同桌,你去参加吗?” 正在脑海中与系统对话的谢时微,神情微妙,再一听李晓晓这话,颇为遗憾道: “我不会。” 第76章 愿望 (前一章补了点内容)晚自习结束。 当谢时微和薛远等人结伴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夜色之下,光线昏暗,学校广场和小路上的路灯是唯一的亮光。 阮清由于是住宿,需要晚延半个小时,现在还在教室自习。 所以平时下晚自习后,他们四个人有时会一起走,说说话,聊聊天。 由于今天体委带来的消息,以至于下教学楼的时候,赵磊钟鑫鑫几人都在讨论这个篮球比赛的事情。 “薛哥,你真的不去?” 赵磊皱着眉头,显得很是不可思议,他们三人之前还经常一起玩呢,尤其是薛远打得最好。 以前,薛哥最喜欢的一项运动就是打球了。 “就是,薛哥,这么好的机会,让大家都一睹你的风采呗!” 钟鑫鑫在班上听到薛远拒绝参赛后,便一直感到可惜,现在听赵磊再次提起这个话题,便想再次劝说一下,没准就成功了呢。 他这个小菜鸟都想参加,但是想到这场比赛关乎班级的荣誉,所以他就不去丢脸了。 以后想玩的话,他就拉着赵磊一起练练! 薛远跟在谢时微的身侧,神情不动如山,眼眸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幽黑。 不管这两人如何劝说,他都只是毫无感情地吐出两个字:“不去。” 从教室到校门口的路程不长,也就五分钟左右,四人很快便到达了校门口。 钟鑫鑫和赵磊见劝说无果,他们虽然心中郁闷,但还是主动摆手告别道: “薛哥,谢时微,我们俩先走了,明天见!” “嗯。” “注意安全。” 谢时微踩着脚下路灯投射出来的影子,两道影子重合在一起,莫名让他不知道自己脚底下的是谁的影子。 伴随着微凉的晚风拂过他的额角的碎发,吹散了一些因为入夏空气中的氤氲着的热意,他开口说道: “你为什么不去?” 薛远同样低头安静地走着,他余光注视着身侧的影子,刻意放缓速度,只为与对方的步伐一致。 听到对方的询问,他眼眸沉了沉:“浪费时间。” 有这个时间,他去多写几套真题卷不是更好吗? 他现在的成绩与少年相差这么大,他不努力一点怎么能赶得上。 谢时微在对方颇为嫌弃的回答的时候,便凝眸望向对方的侧脸,在路边灯光的照射下,他恰巧看见了对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情绪。 莫名还看懂了。 他抬起手指不由揉了揉额角,完了!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短短一个月不到,薛远就变得如此沉迷学习了? “你脑袋痛吗?” 薛远见少年揉的举动,眸中带着丝担忧,“是刚刚的风吹得不舒服吗?” 说完,他便不动声色地拉近了一点与少年的距离,希望能够用自己的身体给少年挡一挡凉风。 “没事。” 谢时微望向对方询问的黑眸,温声建议道:“还是去吧,放松一下。” 薛远如果不去参加联谊赛,这剧情岂不是要被蝴蝶掉了? 而且,薛远现在对自己要求是不是太严格了,这样下去,对身心健康也不好呢。 薛远狭长的眼眸微闪,语气带着不确定道:“那你去看比赛吗?” “你去参加比赛,我就去看。” 谢时微直视对方,眉眼带着舒心的笑意,所以对方这是动摇了吗? 他随即又快速添加了一句:“我和阮清都去。” 薛远闻言,神色微动,薄唇轻轻扬起:“好!” 少年嗓音清润动人,眸光闪烁的亮色皆是他不愿拒绝的理由。 —— 由于星期五下午就是高二9班和高三10班的联谊赛,通知的时间略微仓促,所以给大家准备的时间也很急忙。 尤其是需要组织一切的9班体委,更是忙得团团转,急的直挠头发。 “怎么办啊?还少了一个人!” 体委坐在座位上,看着登记表上被划掉的名单,表格上仅剩的参赛人员只有赵磊、宋一鸣、邓齐、外加他自己。 一共四人了! 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消息,说高三10班的同学有一支专门组建的篮球队。 队员个个五大三粗,打球狠厉,还酷爱骂人,跟他们班对上的队伍都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 9班跟他们碰上,一不小心,大家不仅身体上会饱受摧残,没准还会被对方问候全家。 上次跟高三10班联谊的班级,至今都对他们退避三尺,如见瘟神。 体委思及此,便又叹了一口闷气。 他昨天晚自习宣布联谊赛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挺多同学积极报名。 在他还以为会顺利开展下去的时候,今天一早上大部分的同学都哭丧着脸肯求他划掉他们的名字。 一个个嘴上囔囔着,给出的理由还千奇百怪: “我胆小!我惜命!就不去丢人现眼了......” “昨夜我梦中惊醒,周公托梦于我让我滚......” “算命的说我那天有血光之灾,还是先溜为敬了,体委球球啦......” 就在体委焦急地再次抓掉一根头发的时候,身前落下一道高大的身影。 “我报名。” 体委愁苦的眼中顿时迸出亮光,一抬头,竟然是冷面煞神! 看着薛远在报名表上面无表情签完字,直到冷酷离开。 一时间,体委悲喜交加。 (前一章补了点内容)晚自习结束。 当谢时微和薛远等人结伴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夜色之下,光线昏暗,学校广场和小路上的路灯是唯一的亮光。 阮清由于是住宿,需要晚延半个小时,现在还在教室自习。 所以平时下晚自习后,他们四个人有时会一起走,说说话,聊聊天。 由于今天体委带来的消息,以至于下教学楼的时候,赵磊钟鑫鑫几人都在讨论这个篮球比赛的事情。 “薛哥,你真的不去?” 赵磊皱着眉头,显得很是不可思议,他们三人之前还经常一起玩呢,尤其是薛远打得最好。 以前,薛哥最喜欢的一项运动就是打球了。 “就是,薛哥,这么好的机会,让大家都一睹你的风采呗!” 钟鑫鑫在班上听到薛远拒绝参赛后,便一直感到可惜,现在听赵磊再次提起这个话题,便想再次劝说一下,没准就成功了呢。 他这个小菜鸟都想参加,但是想到这场比赛关乎班级的荣誉,所以他就不去丢脸了。 以后想玩的话,他就拉着赵磊一起练练! 薛远跟在谢时微的身侧,神情不动如山,眼眸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幽黑。 不管这两人如何劝说,他都只是毫无感情地吐出两个字:“不去。” 从教室到校门口的路程不长,也就五分钟左右,四人很快便到达了校门口。 钟鑫鑫和赵磊见劝说无果,他们虽然心中郁闷,但还是主动摆手告别道: “薛哥,谢时微,我们俩先走了,明天见!” “嗯。” “注意安全。” 谢时微踩着脚下路灯投射出来的影子,两道影子重合在一起,莫名让他不知道自己脚底下的是谁的影子。 伴随着微凉的晚风拂过他的额角的碎发,吹散了一些因为入夏空气中的氤氲着的热意,他开口说道: “你为什么不去?” 薛远同样低头安静地走着,他余光注视着身侧的影子,刻意放缓速度,只为与对方的步伐一致。 听到对方的询问,他眼眸沉了沉:“浪费时间。” 有这个时间,他去多写几套真题卷不是更好吗? 他现在的成绩与少年相差这么大,他不努力一点怎么能赶得上。 谢时微在对方颇为嫌弃的回答的时候,便凝眸望向对方的侧脸,在路边灯光的照射下,他恰巧看见了对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情绪。 莫名还看懂了。 他抬起手指不由揉了揉额角,完了!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短短一个月不到,薛远就变得如此沉迷学习了? “你脑袋痛吗?” 薛远见少年揉的举动,眸中带着丝担忧,“是刚刚的风吹得不舒服吗?” 说完,他便不动声色地拉近了一点与少年的距离,希望能够用自己的身体给少年挡一挡凉风。 “没事。” 谢时微望向对方询问的黑眸,温声建议道:“还是去吧,放松一下。” 薛远如果不去参加联谊赛,这剧情岂不是要被蝴蝶掉了? 而且,薛远现在对自己要求是不是太严格了,这样下去,对身心健康也不好呢。 薛远狭长的眼眸微闪,语气带着不确定道:“那你去看比赛吗?” “你去参加比赛,我就去看。” 谢时微直视对方,眉眼带着舒心的笑意,所以对方这是动摇了吗? 他随即又快速添加了一句:“我和阮清都去。” 薛远闻言,神色微动,薄唇轻轻扬起:“好!” 少年嗓音清润动人,眸光闪烁的亮色皆是他不愿拒绝的理由。 —— 由于星期五下午就是高二9班和高三10班的联谊赛,通知的时间略微仓促,所以给大家准备的时间也很急忙。 尤其是需要组织一切的9班体委,更是忙得团团转,急的直挠头发。 “怎么办啊?还少了一个人!” 体委坐在座位上,看着登记表上被划掉的名单,表格上仅剩的参赛人员只有赵磊、宋一鸣、邓齐、外加他自己。 一共四人了! 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消息,说高三10班的同学有一支专门组建的篮球队。 队员个个五大三粗,打球狠厉,还酷爱骂人,跟他们班对上的队伍都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 9班跟他们碰上,一不小心,大家不仅身体上会饱受摧残,没准还会被对方问候全家。 上次跟高三10班联谊的班级,至今都对他们退避三尺,如见瘟神。 体委思及此,便又叹了一口闷气。 他昨天晚自习宣布联谊赛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挺多同学积极报名。 在他还以为会顺利开展下去的时候,今天一早上大部分的同学都哭丧着脸肯求他划掉他们的名字。 一个个嘴上囔囔着,给出的理由还千奇百怪: “我胆小!我惜命!就不去丢人现眼了......” “昨夜我梦中惊醒,周公托梦于我让我滚......” “算命的说我那天有血光之灾,还是先溜为敬了,体委球球啦......” 就在体委焦急地再次抓掉一根头发的时候,身前落下一道高大的身影。 “我报名。” 体委愁苦的眼中顿时迸出亮光,一抬头,竟然是冷面煞神! 看着薛远在报名表上面无表情签完字,直到冷酷离开。 一时间,体委悲喜交加。 第77章 Ryan “明天比赛,我今天需要和队员磨合,所以就不跟你一起......回家吃饭了。” 薛远低沉略带迟疑的嗓音传来的时候,谢时微从座位上起身打算和他一起回家的动作一滞。 见对方黑眸中流露出的遗憾,他笑了笑道:“没关系,不用管我。” 谢时微看向薛远身后等着的赵磊一群人,大家脸上都带着一丝急忙,挑眉道: “大家都在等你,快去吧。” 薛远见少年催促,他点了点头便随大家离开了。 随即,谢时微也照常离开了教室,像往常一般坐上了程言的车。 当程言见只有他一人,好奇询问:“薛老弟怎么不在?”时,谢时微心中这才慢慢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明明以前也是独自一人,为何今天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呢。 他看着午时车窗外晴朗蔚蓝的天空,轻轻说了句:“他有事。” 转眼间便到了星期五下午。 为了这场联谊赛,班上的老师特意调整了一下上课的时间,最后一节课成了体育课。 此时,9班的教室内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大家都兴致冲冲跑到学校篮球场去观看比赛了。 谢时微看着身前认真写着作业的阮清,心想,怎么主角一个又一个变得如此迷恋学习? 见比赛的开始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一刻钟,谢时微终于开口问道:“阿清,今天的比赛你不去看吗?” 写作业的阮清将笔一放,转头略微不好意思笑道:“我又不懂球,就不去凑热闹了!” 反正,这场联谊赛是休闲性质的活动,班上又没有强制性要求观看,除了他,班上也有一些同学留在教室里自习。 谢时微没有想到阮清一开始就不想去观看比赛,他在脑海中询问001:“你的这次剧情不会又偏了吧?” “呜呜呜,应该不会呀,可能还没有到时机吧!_(:3」∠)_别急” 001捏着小手帕,一脸紧张兮兮的东瞧西望。 就在此时,9班的班长气喘吁吁地跑进教室,在自己的座位上找了一圈东西后,脸上带着点焦急: “刚刚有人......受伤了,你们身上带了......创口贴或绷带吗?” “我寝室里有,但是教室里没带诶!” “没有啊!班长要不然你去学校超市看看!” “......” 其他的同学寻找了一圈课桌和书包,表示没有找到。 而谢时微瞳孔微缩,冷静询问道:“是球员受伤了吗?严不严重?” 班长是个女孩子,身材娇小,刚刚一口气从篮球场跑到教室,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听到班上谢时微清冷微凉的声音时,她一只手抚着胸口,希望自己的呼吸平缓一点: “不是球员,是班上的一位女生刚刚被人挤倒了,磕破了膝盖。” 篮球场就在教学楼的后面,她看见有人受伤后,便跑到教室里拿创可贴。可惜她记错了,她上次月考的时候好像将东西都拿回寝室了。 见大家都没有,她微叹了一口气,看来她只能再跑一趟学校超市了。 听见班长的解释,谢时微莫名提起的心松了一点,他随即从桌子下拿出一个小型医药箱,关心道: “我这里有,快拿去用吧。” 班长脸上一喜,连忙跑过来,接过谢时微手上的医药箱,她定睛一瞧,惊赞道: “好齐全啊!” 不仅有创可贴、绷带,还有止血贴、喷雾剂、便携式冰袋等等。 谢时微温和地笑了笑,表示随便用,这其实是他今天中午带来的,为了以防有人碰伤,有备无患。 “谢神,你能不能帮我去买一提矿泉水啊,带到篮球场去?” 班长面露为难,这本来是她身为班委该提前规划好的事情,但是一忙她就容易忘事,导致现在篮球场的球员连口水都没喝上。 “可以,你先去送药吧。”谢时微温声道。 “太好了!谢神你真好!” 班长眼中发亮,满是感激,没想到李晓晓真的没有骗她,她的同桌只是看着清冷,实则特别温柔。 “时微,我陪你一起去买水吧!” 围观了两人对话的阮清,也不打算写作业。 他觉得一提矿泉水还是挺重的,让自己的朋友一个人送去篮球场,还是有点不容易。 【宿主大大,时机来了,我就是说我不会出错滴~(?ˉ??ˉ??)】 001见此,开心地挥舞着手中的小手帕。 “好。” 谢时微对001的话不予评价,随即便与阮清相携离去。 —— 篮球场上,此时正值下午4点多,太阳西斜,透过薄薄的云层,撒在底下人声鼎沸的人群上,落下一道道重重叠叠的阴影。 球场上,两队人马显然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你追我赶,得分不相上下。 只见穿着一身红黑相间球服的冷峻男生,他身形如电,趁对手不备,从对方右侧攻入。 他长腿一跨,纵身一跃,屏息之间,手中的篮球便“碰”地砸进了篮筐中。 几分钟之内,男生再次突破重围,投进三球。 与此同时,场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薛远,好棒!” “——9班,加油!” 可是,赛场的高大男生脸上却无一丝喜色,汗珠顺着他的额角淌过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隐入高低起伏的喉结处,显得他冷漠非常,却又性感迷人。 他抬眸在围观的人群上一扫,依稀不见那抹清瘦出尘的身影,狭长的眸子一沉,掩饰住里面的落寞。 倏忽之间,男生突破对方两位队员相互夹击式的防守,长手一拦,抢过一球。 随即急速奔跑,在身后敌方队员面露喜色想要拦截时,男生薄唇冷笑,右手运力一抛,橘红的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不偏不倚再次落入篮筐中。 好一个完美的三分球! 于是,比分拉开差距,高二9班的分数|远超高三10班。 再一次,场地外围的的欢呼声更加激烈震耳,响彻云霄。 “——啊啊啊,好帅啊!” 谢时微和阮清提着矿泉水穿过人群,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男生充满爆发力的手臂线条,跳跃时劲瘦的腰身,引得女生欢呼雀跃的英俊容貌,无一不让人艳羡。 明明赛场的球员这么多,大家一个个都争夺地面红耳赤,汗流浃背,唯独薛远最为特别,最引人注目。 他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薛远。 就在此时,场地上的球员内传来一阵嘈杂声,夹带着几道怒骂呵斥。 “——不好了,我们班的球员被撞到了!” “明天比赛,我今天需要和队员磨合,所以就不跟你一起......回家吃饭了。” 薛远低沉略带迟疑的嗓音传来的时候,谢时微从座位上起身打算和他一起回家的动作一滞。 见对方黑眸中流露出的遗憾,他笑了笑道:“没关系,不用管我。” 谢时微看向薛远身后等着的赵磊一群人,大家脸上都带着一丝急忙,挑眉道: “大家都在等你,快去吧。” 薛远见少年催促,他点了点头便随大家离开了。 随即,谢时微也照常离开了教室,像往常一般坐上了程言的车。 当程言见只有他一人,好奇询问:“薛老弟怎么不在?”时,谢时微心中这才慢慢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明明以前也是独自一人,为何今天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呢。 他看着午时车窗外晴朗蔚蓝的天空,轻轻说了句:“他有事。” 转眼间便到了星期五下午。 为了这场联谊赛,班上的老师特意调整了一下上课的时间,最后一节课成了体育课。 此时,9班的教室内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大家都兴致冲冲跑到学校篮球场去观看比赛了。 谢时微看着身前认真写着作业的阮清,心想,怎么主角一个又一个变得如此迷恋学习? 见比赛的开始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一刻钟,谢时微终于开口问道:“阿清,今天的比赛你不去看吗?” 写作业的阮清将笔一放,转头略微不好意思笑道:“我又不懂球,就不去凑热闹了!” 反正,这场联谊赛是休闲性质的活动,班上又没有强制性要求观看,除了他,班上也有一些同学留在教室里自习。 谢时微没有想到阮清一开始就不想去观看比赛,他在脑海中询问001:“你的这次剧情不会又偏了吧?” “呜呜呜,应该不会呀,可能还没有到时机吧!_(:3」∠)_别急” 001捏着小手帕,一脸紧张兮兮的东瞧西望。 就在此时,9班的班长气喘吁吁地跑进教室,在自己的座位上找了一圈东西后,脸上带着点焦急: “刚刚有人......受伤了,你们身上带了......创口贴或绷带吗?” “我寝室里有,但是教室里没带诶!” “没有啊!班长要不然你去学校超市看看!” “......” 其他的同学寻找了一圈课桌和书包,表示没有找到。 而谢时微瞳孔微缩,冷静询问道:“是球员受伤了吗?严不严重?” 班长是个女孩子,身材娇小,刚刚一口气从篮球场跑到教室,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听到班上谢时微清冷微凉的声音时,她一只手抚着胸口,希望自己的呼吸平缓一点: “不是球员,是班上的一位女生刚刚被人挤倒了,磕破了膝盖。” 篮球场就在教学楼的后面,她看见有人受伤后,便跑到教室里拿创可贴。可惜她记错了,她上次月考的时候好像将东西都拿回寝室了。 见大家都没有,她微叹了一口气,看来她只能再跑一趟学校超市了。 听见班长的解释,谢时微莫名提起的心松了一点,他随即从桌子下拿出一个小型医药箱,关心道: “我这里有,快拿去用吧。” 班长脸上一喜,连忙跑过来,接过谢时微手上的医药箱,她定睛一瞧,惊赞道: “好齐全啊!” 不仅有创可贴、绷带,还有止血贴、喷雾剂、便携式冰袋等等。 谢时微温和地笑了笑,表示随便用,这其实是他今天中午带来的,为了以防有人碰伤,有备无患。 “谢神,你能不能帮我去买一提矿泉水啊,带到篮球场去?” 班长面露为难,这本来是她身为班委该提前规划好的事情,但是一忙她就容易忘事,导致现在篮球场的球员连口水都没喝上。 “可以,你先去送药吧。”谢时微温声道。 “太好了!谢神你真好!” 班长眼中发亮,满是感激,没想到李晓晓真的没有骗她,她的同桌只是看着清冷,实则特别温柔。 “时微,我陪你一起去买水吧!” 围观了两人对话的阮清,也不打算写作业。 他觉得一提矿泉水还是挺重的,让自己的朋友一个人送去篮球场,还是有点不容易。 【宿主大大,时机来了,我就是说我不会出错滴~(?ˉ??ˉ??)】 001见此,开心地挥舞着手中的小手帕。 “好。” 谢时微对001的话不予评价,随即便与阮清相携离去。 —— 篮球场上,此时正值下午4点多,太阳西斜,透过薄薄的云层,撒在底下人声鼎沸的人群上,落下一道道重重叠叠的阴影。 球场上,两队人马显然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你追我赶,得分不相上下。 只见穿着一身红黑相间球服的冷峻男生,他身形如电,趁对手不备,从对方右侧攻入。 他长腿一跨,纵身一跃,屏息之间,手中的篮球便“碰”地砸进了篮筐中。 几分钟之内,男生再次突破重围,投进三球。 与此同时,场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薛远,好棒!” “——9班,加油!” 可是,赛场的高大男生脸上却无一丝喜色,汗珠顺着他的额角淌过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隐入高低起伏的喉结处,显得他冷漠非常,却又性感迷人。 他抬眸在围观的人群上一扫,依稀不见那抹清瘦出尘的身影,狭长的眸子一沉,掩饰住里面的落寞。 倏忽之间,男生突破对方两位队员相互夹击式的防守,长手一拦,抢过一球。 随即急速奔跑,在身后敌方队员面露喜色想要拦截时,男生薄唇冷笑,右手运力一抛,橘红的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不偏不倚再次落入篮筐中。 好一个完美的三分球! 于是,比分拉开差距,高二9班的分数|远超高三10班。 再一次,场地外围的的欢呼声更加激烈震耳,响彻云霄。 “——啊啊啊,好帅啊!” 谢时微和阮清提着矿泉水穿过人群,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男生充满爆发力的手臂线条,跳跃时劲瘦的腰身,引得女生欢呼雀跃的英俊容貌,无一不让人艳羡。 明明赛场的球员这么多,大家一个个都争夺地面红耳赤,汗流浃背,唯独薛远最为特别,最引人注目。 他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薛远。 就在此时,场地上的球员内传来一阵嘈杂声,夹带着几道怒骂呵斥。 “——不好了,我们班的球员被撞到了!” 第78章 小骗子 由于比赛途中发生意外,比赛被迫中途停止,裁判员连忙拉开将要起冲突的两个队伍,出面调解。 “怎么回事?” 裁判员看了一眼被人从地上的扶起的男生,严令呵斥道。 被人拉住的赵磊眼神充满了愤怒,直接指向10班队伍中一个皮肤黝黑的高壮男生: “就是他故意撞的宋一鸣,我看见了!” 被体委扶着的宋一鸣面带痛色,一只脚微微曲起,不敢点地。 他刚刚顺利抢到一个球,本想传给薛远,没想到却被人耍了阴招,不仅球被抢了,自己的腿部好像也有点轻微的扭伤。 “切,技不如人,就冤枉人,傻逼!” 对面的球员一脸不屑,神情中满是幸灾乐祸; 而那个撞人的黑大个更是一脸嚣张跋扈,直接骂人,甚至竖了一个国际通用的中指。 “你说谁傻逼呢!” “谁在狗叫就是谁呗!傻逼!” 赵磊本来就是个暴脾气,只是平时对待朋友和同学,收敛了很多,此时见这个渣渣趾高气昂的模样,怒火瞬间就被激发了。 他一下子就挣脱了身后拉着他的人的手掌,想要冲进去给对方点颜色瞧瞧,结果却被裁判员一声急促刺耳的口哨声给制止了。 “——咻咻!” “干什么呢!有没有规矩!” 裁判员接着呵斥,大家都安静了一瞬,他眯眼瞥向10班的人群,投去一份警告,随后又扯着嗓子道: “大家都没有证据,三分钟后比赛继续!” 听到此声判决的两方人马,10班放声嗤笑,神色得意;9班紧握拳头,怒火中烧。 薛远走到一侧,用力拉了一下气急的赵磊,沉声道:“别冲动。” 篮球场外围。 “——这裁判员是瞎子吗?明明就是那个黑胖子撞的人!” “——听说这个裁判员是高三10班的体育老师,那几个队员都是体育生!” “——难怪了!原来是自己的学生啊,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目睹这一幕的谢时微刚刚还带笑的桃花眼一冷,趁着休息的时间,他与阮清将矿泉水提到9班的队伍旁,一瓶瓶分发下了去。 最后,没有得到水的人,只剩独自低头坐在防护栏下石梯上的薛远一人。 他本想叫阮清去送水,一转眼却发现刚刚一直待在身侧的阮清不见了身影。 等他回头的时候,薛远正抬头望着他。 一身红黑的运动球服,深沉内敛中却又带着一股肆意张扬。 他坐姿随意,一条腿抬起撑着手臂,一条腿横卧搭着另外一只手,身体微弯,明明普通的动作,却透着常人无法模仿的潇洒。 只是对方看向他的黑曜石般的眸子却沉浮着不知名的情绪。 谢时微一时之间看不懂薛远眼底的透露的意味,但是他却能感受到对方此时的心情应该不算太好。 他随即走近,坐在薛远的身旁,见对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手上,他无奈地将手中的矿泉水递了过去。 “你刚刚投篮的姿势,很帅!” 谢时微真心夸赞道,他希望对方心情能够好一点,毕竟遇到这种球场上不公平的事情,确实会很影响接下来的发挥。 薛远接过少年的水,随意一拧,瓶盖没入手掌之中,但是他却没有里面喝,而是语气闷沉地说了一句: “你迟到了。” 谢时微一愣,清眸中闪过意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在意时间,他含笑道: “是我的问题,待会我一定认真看。” 侧头望向身侧少年的薛远,当即仰头喝了一口水,清凉的水流过口腔、划过喉咙,最后抚平了刚刚浮躁杂乱的心绪。 他见少年眼底掠过的细细碎碎的浮光,低声愉悦道:“好。” “——咻咻!比赛开始!” 此时,裁判员的口哨声再次响起,两队的球员都准备就绪。 只是这一次,高二9班的队伍显然占据劣势,球场外9班同学的欢呼声都少了很多。 而9班球员们的神色也变得更为凝重了点,尤其是薛远。 前三分钟,他们班就输了5球,之前拉回的评分一下子被赶超。 篮球场上,传球的宋一鸣因为腿脚不复之前的灵活,一下子便被对方给截下了球,对方随之再一次进球。 刚刚趁着休息时间,宋一鸣用冰袋简单冰敷了一下,上场时神色尚可。 但是比赛几分钟后,脚腕便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刺痛,脚上的速度也大不如前,在球场上没一会儿他便疼得大汗淋漓。 打篮球本来就是一个团队的活动,发球、传球、跳球、拦截、助攻等等,都缺少不了每个人的有效配合。 高三10班的球员本来就是体育生,个个身强体壮,出手狠厉; 前期有薛远撑着,才不至于被他们压着打,但是现在即使有薛远,他们也显得力不从心了点。 上半场比赛即将结束,宋一鸣看着现在因为他连连失利的比分,不由咬紧了后槽牙。 最后一分钟,场外发出一声惊呼声,原来是9班进球了。 场地上的薛远被对方三四个气势汹汹的球员围截,在看见薛远猝不及防投进一球后,他们眼中带着恼怒,低声咒骂了一声便走远了。 而薛远眉眼间依旧带着摄人的寒气,让人不敢靠近,他阴沉着脸走向之前坐过的位置。 此时上半场比赛结束,中途休息十分钟。 而高二9班与高三10班的比分是25:34,高二9班严重落后。 趁着中场休息时间,两方队伍都各自聚在一块,商讨着下半场如何进行。 赵磊一行人走到薛远身侧,脸上皆是烦躁恼怒: “我呸!那群龟孙就只知道耍小手段,裁判还不管!” 刚刚有几个球,对方显然犯规了,比赛的途中不仅动手动脚,还时不时嘲讽他们。 他们还没有打过如此憋屈的一场球赛呢! 如果对方是凭借着真正的实力取胜,他们只会敬佩;但是胜之不武,显然让人不齿。 薛远低着头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搭在膝盖处微曲的手指显示着他内心并不平静。 余光瞧见进入视野的一双熟悉的小白鞋,薛远不由让了一下身侧的位置,却不敢看来人。 “谢神,阮清,你们来了!” 谢时微手上拿着四瓶水走来,随即一一发给了赵磊、宋一鸣、邓齐以及体委四人,温声道:“大家辛苦了。” 紧跟身后的阮清,见此便将手上拿着的水递给了薛远。 只是薛远接水的动作颇为不情愿,刚刚一直低垂的眼帘也微抬看向与赵磊一行人说话的少年。 见薛远接过水后,不明所以的阮清内心嘀咕:“怎么感觉薛远不开心呢?” 阮清只当是薛远在球场上失利了,不开心也正常,他于是也没有过多询问。 见手上还有多余的水,他又快速地走到谢时微身边:“时微,你也喝一点,这天气还挺热!” “嗯。” 谢时微笑着接过,却没有发现他身后某人的脸色更黑了一点。 “谢谢你们带的水了,辛苦了!不然渴死了!” “也谢谢你的伤药,真的是雪中送炭啊!” 众人都笑嘻嘻地表示感谢,对此,阮清显得很是不好意思:“哈哈都是同学,你们也很辛苦!” 而谢时微则是轻声道:“不客气。” 他见众人的情绪都提了上来,便询问道:“下半场你们打算怎么打?” 闻言,大家的神情都严肃了一分,显然也在思考对策。 这边,体委察觉到宋一鸣脸上的轻微的痛色和异常,严肃道: “下半场宋一鸣换替补吧,别加重了伤情,比赛是小,伤身是大!” “我也同意,宋一鸣就别上了,因为这群鳖孙加重伤情,不值得!” 宋一鸣看着裁判桌上差距越来越大的比分,眸中闪过一丝遗憾,但是面对同学们的担心,还是点头答应“行!” 体委听见众人都表示赞成,又看了一眼没有异议的薛远,便将这件事情决定了下来。 “我去找替补的同学!” 他们班之前组织球员的时候,千难万难终于凑齐了五人外加一名替补,只是替补同学的水平确实不高,不然刚刚他们就让替补上了。 但是现在也没有那么多顾虑了,他们高二9班总不能下半场不战而败吧! 就算是输了,他们也要打到最后! 很快,体委便回来了,却只有他一个人,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中,他焦躁地说道: “那小子拉肚子了,刚刚跑去上厕所去了,鬼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去,关键时刻掉链子!!小心我回去削他!” 赵磊气急,烦的直挠头发,这场比赛是注定要输了吗? 见钟鑫鑫气喘吁吁从场外跑来,赵磊疑问道:“比赛马上开始了,你跑进来干什么,也不嫌累!” “磊子,听体委说要换人,你看我行吗?” 钟鑫鑫也是看体委一脸焦急,找不到合适的人员,便想给大家出一份力。 赵磊一听,惊了! 他用手戳了戳钟鑫鑫肩膀上的软肉,气笑道: “你别凑热闹了,对方的人阴着呢,搞不好你就是下一个宋一鸣!” 钟鑫鑫顺着赵磊眼神看向坐在地面上的宋一鸣,对方露在外面的脚踝已经肿了不少,于是钟鑫鑫那个跃跃欲试的心顿时焉了。 他连忙摆头,老老实实道:“我还是在外面给你们加油打气吧!” 见大家都一幅愁眉苦脸的表情,谢时微心神一动,清冷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我来替宋一鸣吧。” “不行!” 刚刚一直低头不语的薛远猛然抬头,眼眸暗沉,语气是不容质疑的严肃。 第79章 秘密 “谢神!我们知道你是好心,但你也别凑热闹了,对方太难打了!” “对方一个个人高马大,你这个小身板比钟鑫鑫还容易被撞飞!” “大不了我们就四个人上,输了就输了呗!” “......” 本来也想凑过去劝说的钟鑫鑫无辜躺枪,满脸郁闷,非常无语。 【宿主大大,你不是说你不会吗?⊙▽⊙】 001很是迷惑,它之前明明听见宿主大大说这话时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呢。 “我只是没有实战过。” 谢时微解释道,他上一世对很多运动项目都有所涉猎,篮球就是其一,无聊时也看过很多场球赛。 若不是自己的身体医生告诫他不能过度运动,他早就想亲自体验一番了。 现在他的身体在系统能量的修复下,都远超常人的柔韧度和敏捷度,加上刚刚他仔细观摩了一下两队成员比赛时的风格,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够上场一试。 只要是运动,就存在一定的规律,就像是解数学题一样,只要在精确的时间和空间上突破,很多问题都会迎难而解。 面对大家的担忧和劝说,谢时微清浅的眼眸认真地扫过众人,微凉的嗓音中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可以信我一次,我们不一定会输。” 他们其实一定会赢。 因为001给出的剧情便是如此,接下来便是阮清被对面的人恶意嘲讽,男主球场上发力完胜对方。 赵磊一行人听完,眸中闪过纠结和思索,但是见谢时微如此泰然自若的模样,他们焦躁的心情也不由镇定了下来。 体委率先开口:“我觉得可以试试,谢神成绩这么好,没准打球也很出色!” “那我们也相信谢神,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输呢!” 其他人也接着附和道,眼睛中皆是坚定的自信。 见这边的众人都答应了下来,谢时微走到薛远身边空余的位置边坐下,眼神注视着对方的黑眸道:“相信我。” 薛远神色动容,紧握的手指也慢慢舒展开来,他抬头看向对面面露凶色、人高马大的高三10班的队伍,目露关心道: “上场后被跟他们硬抗,输了也没事!” “好。”谢时微话音刚落,不料对面便传来了一道接一道的嘲讽声。 “——笑死了,你们队伍还真是与众不同,连小白脸都上场了!” “——你懂什么?小白脸总比伤残人士要强一点哈哈哈!” “——太有意思吧,下半场岂不是要被我们按在地上摩擦!” 刚刚才冷静下来的薛远一听,舒展开的手掌再次紧握成拳,瞬间便从地上站立起来,走向那群嘴碎的人,语气冷厉: “你们再说一句!” 他狭长的眸子中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寒霜,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厉气势让对面那群嘲讽的人内心一惧,连连后退。 谢时微闻言,心中一跳,见薛远一副要动手的模样,连忙跑过去拉住人,冷静制止:“不要动手!” 他神色冷漠看向围观的10班球员,语气清冷凉薄:“谁胜谁败,未必可知。”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嘴一个个这么臭,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吃了什么呢!” 赵磊一群人也跑了过来,为自己的朋友撑腰。 一下子两个队伍便对峙了起来,裁判员见势头不对,连忙呵斥道:“还剩一分钟,好好准备比赛!” 于是,大家便又回到了各自的地盘。 “时微,他们的话别放在心上,我相信你们会赢的!” 阮清自然也听到那些难听的话,趁着最后的休息时间,跑过来安慰,眼中满是鼓励。 谢时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有种剧情偏离走向的危机感,他立即询问001: “这个被嘲讽剧情怎么落到我身上了?” 刚刚的情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之前的剧情不都是顺利开展下去了吗,怎么今天就发生意外了? 【呜呜哇~o((⊙﹏⊙))o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时机没到呢?"(oДo*)】 001一脸担忧,刚刚自家的宿主大大无缘无故被人骂,它都惊呆了! 现在它只能寄希望于后续的发展出现转机了。 “谢神!我们知道你是好心,但你也别凑热闹了,对方太难打了!” “对方一个个人高马大,你这个小身板比钟鑫鑫还容易被撞飞!” “大不了我们就四个人上,输了就输了呗!” “......” 本来也想凑过去劝说的钟鑫鑫无辜躺枪,满脸郁闷,非常无语。 【宿主大大,你不是说你不会吗?⊙▽⊙】 001很是迷惑,它之前明明听见宿主大大说这话时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呢。 “我只是没有实战过。” 谢时微解释道,他上一世对很多运动项目都有所涉猎,篮球就是其一,无聊时也看过很多场球赛。 若不是自己的身体医生告诫他不能过度运动,他早就想亲自体验一番了。 现在他的身体在系统能量的修复下,都远超常人的柔韧度和敏捷度,加上刚刚他仔细观摩了一下两队成员比赛时的风格,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够上场一试。 只要是运动,就存在一定的规律,就像是解数学题一样,只要在精确的时间和空间上突破,很多问题都会迎难而解。 面对大家的担忧和劝说,谢时微清浅的眼眸认真地扫过众人,微凉的嗓音中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可以信我一次,我们不一定会输。” 他们其实一定会赢。 因为001给出的剧情便是如此,接下来便是阮清被对面的人恶意嘲讽,男主球场上发力完胜对方。 赵磊一行人听完,眸中闪过纠结和思索,但是见谢时微如此泰然自若的模样,他们焦躁的心情也不由镇定了下来。 体委率先开口:“我觉得可以试试,谢神成绩这么好,没准打球也很出色!” “那我们也相信谢神,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输呢!” 其他人也接着附和道,眼睛中皆是坚定的自信。 见这边的众人都答应了下来,谢时微走到薛远身边空余的位置边坐下,眼神注视着对方的黑眸道:“相信我。” 薛远神色动容,紧握的手指也慢慢舒展开来,他抬头看向对面面露凶色、人高马大的高三10班的队伍,目露关心道: “上场后被跟他们硬抗,输了也没事!” “好。”谢时微话音刚落,不料对面便传来了一道接一道的嘲讽声。 “——笑死了,你们队伍还真是与众不同,连小白脸都上场了!” “——你懂什么?小白脸总比伤残人士要强一点哈哈哈!” “——太有意思吧,下半场岂不是要被我们按在地上摩擦!” 刚刚才冷静下来的薛远一听,舒展开的手掌再次紧握成拳,瞬间便从地上站立起来,走向那群嘴碎的人,语气冷厉: “你们再说一句!” 他狭长的眸子中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寒霜,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厉气势让对面那群嘲讽的人内心一惧,连连后退。 谢时微闻言,心中一跳,见薛远一副要动手的模样,连忙跑过去拉住人,冷静制止:“不要动手!” 他神色冷漠看向围观的10班球员,语气清冷凉薄:“谁胜谁败,未必可知。”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嘴一个个这么臭,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吃了什么呢!” 赵磊一群人也跑了过来,为自己的朋友撑腰。 一下子两个队伍便对峙了起来,裁判员见势头不对,连忙呵斥道:“还剩一分钟,好好准备比赛!” 于是,大家便又回到了各自的地盘。 “时微,他们的话别放在心上,我相信你们会赢的!” 阮清自然也听到那些难听的话,趁着最后的休息时间,跑过来安慰,眼中满是鼓励。 谢时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有种剧情偏离走向的危机感,他立即询问001: “这个被嘲讽剧情怎么落到我身上了?” 刚刚的情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之前的剧情不都是顺利开展下去了吗,怎么今天就发生意外了? 【呜呜哇~o((⊙﹏⊙))o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时机没到呢?"(oДo*)】 001一脸担忧,刚刚自家的宿主大大无缘无故被人骂,它都惊呆了! 现在它只能寄希望于后续的发展出现转机了。 第80章 比赛 一声鸣哨声响,在场外同学的加油打气声中,下半场的篮球比赛正式开始。 眨眼间,两个班的球员便穿梭在球场之中,争相抢夺着那颗决定胜负的篮球。 薛远率先出击,凭借着优越的身高和健壮的体魄,很快便掌握了篮球的控制权。 在对方两人面带得意一同特意阻截时,薛远却阴沉着脸直接冲破了这两人的围堵,运球的手用力一掷。 “——duang”的一声,高二9班拿得下半场的第一分。 “——啊啊啊,9班好棒!” “——嗷嗷嗷,薛远加油!” 高三10班的球员脸色一黑,不由收敛了内心的一丝骄傲自大。 刚刚是他们轻敌了,没想到这个薛远比上半场打得还要迅猛,刚刚那冲击的力度差点将他们掀倒。 “妈的!这个薛远真难搞!” 两人就地啐了一口,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之前他们也曾听闻过对方的大名,上半场的时候对方确实频频进球,还让他们有了一丝危机感,但是最后还不是被他们班给超过了吗! 高二9班想要逆转现在局面,只靠这一球是万万不可能的! 而且,9班球队中还多了一个小白脸,对方那身高体型,根本就是送给他们来虐菜的。 看那个小白脸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会不会打篮球都是个问题,刚刚上场时众人都在抢球,那傻子还在球场上乱跑,笑死了。 他们甚至觉得刚刚换下去的那个伤残人士都比小白脸要有威胁一点。 谢时微虽然还担忧着好像有点走偏了的剧情,但是面对事关班级荣誉的比赛时,他又迅速调整好心态,迎接对战。 由于第一次上场,他没有立即加入激烈争夺篮球的队伍中,而是先快速热了一下身,将自己的身体机能迅速调动起来。 在薛远投入第一球后,他在这几分钟内也迅速适应了众人的节奏,他桃花眼里充满了冷静和理智,脑海中不断计算着自己出手的时机。 只见球场上的赵磊将篮球护在身侧,谨防被眼前的黑大个截去,余光瞥见两侧也冲过来两名10班的球员,他神色中带点急躁。 薛远等人离他较远,而且也被其他人死死缠住了,根本分不出身来解救他。 就在手中的球快要被10班的人抢去的时候,身边一声清冷的嗓音传入他的耳膜。 “赵磊,这边!” 赵磊闻声一瞧,谢时微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的身侧,他本能的将球迅速传过,在三四双手的争夺中,谢时微成功拿到了球。 10班的人见球被小白脸抢去了,脸上露出一份喜色,随即便想换了围堵的目标。 赵磊眯眼,俊脸满是痞气,移动着身形阻碍着黑大个去追谢时微,语气挑衅: “黑孙子,现在不堵我了?” 黑大个被赵磊拖住,但是对谢时微穷追不舍的还有两个高大个,个个五大三粗、气焰嚣张,他们正是刚刚从赵磊身侧跑过来帮忙拦截的两个人。 被人缠住的薛远见被人紧追的少年,眼中射出凌冽的寒意。 拦人的10班球员顿时感到浑身上下被一股杀气围绕,内心深处升起无法抑制的恐惧,不敢动弹。 薛远用力将人推开,长腿急速奔向少年。 而这边,可惜这两位高大个追了一圈,却一直被谢时微甩在身后。 他们急得鼻孔大开,通红的脸上流满了热汗,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 见谢时微身处三分线之外,他们不由减慢了速度,想要缓一缓,没想到只是须臾之间,对方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旋即转身,轻身一跳,便将手中的篮球一掷而出。 “妈的!这小子这么狂?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投得进!” 高三10班的球员心中不屑,脚上却刻不容缓地跑过去拦截,可惜篮球从他们头顶疾袭而过,最后精准地落入篮筐。 “——啊啊啊啊!三分球!好牛!” “——谢时微!好厉害!谢神绝了!” 【宿主大大,好棒棒!(?>?<?)】 薛远见此,心中闪过惊讶,但是冷峻的脸庞却稍松了一份,他接着赶向少年,眼眸中具是赞赏:“很棒!” “这下信我了吧。” 听见对方的夸奖,谢时微的心情显然很好。 少年的嘴角轻扬,自信中带着少有的张扬,细碎的阳光洒在他的琉璃色的眼眸中,潋滟生辉,让人难以移目。 薛远一时之间莫名有种想要触碰对方这双异常漂亮的眼睛的冲动,在对方含笑望过来时,他沉声叮嘱道:“别受伤了。” 谢时微知道薛远是特意跑过来想要帮他的,见对方脸上犹带着的热汗,他清润的嗓音中藏着一丝热意:“我会的。” 与此同时,高三10班的球员心中虽然震惊,但是他们却只当是这个小白脸运气好。 但是,接下来几分钟内,当谢时微再次轻松投进几个球后,他们便不再抱着侥幸的心理了。 此时两班的比分再次不相上下,高二9班隐约占据上风。 若等到比赛结束,高三10班还真不一定能赢;对此,10班的球员一个个气得目眦欲裂,神情愤恨。 他们输在薛远手上还能找借口,但是若败在一个上场前被他们狠狠嘲讽过的小白脸手上,他们这群爷们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这让他们在学校的篮球队还怎么混? “你们两个待会给我堵住这个小白脸,必要的时候......” 黑大个趁机拉过身边的两个队员,眼神阴狠地瞥向被众人围在一起的谢时微,未尽之语,他们三人之间都心知肚明。 “队长,明白明白!嘿嘿!” 两个高大个脸上堆着横肉,笑得不怀好意。 这个小白脸,要是球场上不小心受伤了,看他怎么打! 于是,接下来的比赛中,谢时微显然感到身后有两个摆脱不掉的尾巴,好像就是专门派来拦截他的人。 “谢神,这边!” 谢时微听见体委焦急的叫喊,身形如电便闪过一人的阻挡,纤长的手臂一揽,便将跳跃的篮球夺过,跑向别处。 他动作敏捷一跃,本想趁机投篮,没想到身前身后各围过一名对方的球员。 他那云淡风轻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反手便将手中的篮球抛向对方意想不到的一侧。 “薛远,接球!” 时刻关注球场上动向的薛远,立即飞奔而去,矫健的身姿宛如草原上的一匹苍狼,迅猛的速度无人能比。 篮球在他的宽大的手掌上一沉,随即便被他娴熟地扔向篮球筐。 “——duang!” 9班再进一球! 薛远见球不负少年的期望成功进篮,旋即便抬眸寻找少年的身影,但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瞳孔骤然一缩,心底刚刚升起的喜悦瞬间消散。 一声鸣哨声响,在场外同学的加油打气声中,下半场的篮球比赛正式开始。 眨眼间,两个班的球员便穿梭在球场之中,争相抢夺着那颗决定胜负的篮球。 薛远率先出击,凭借着优越的身高和健壮的体魄,很快便掌握了篮球的控制权。 在对方两人面带得意一同特意阻截时,薛远却阴沉着脸直接冲破了这两人的围堵,运球的手用力一掷。 “——duang”的一声,高二9班拿得下半场的第一分。 “——啊啊啊,9班好棒!” “——嗷嗷嗷,薛远加油!” 高三10班的球员脸色一黑,不由收敛了内心的一丝骄傲自大。 刚刚是他们轻敌了,没想到这个薛远比上半场打得还要迅猛,刚刚那冲击的力度差点将他们掀倒。 “妈的!这个薛远真难搞!” 两人就地啐了一口,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之前他们也曾听闻过对方的大名,上半场的时候对方确实频频进球,还让他们有了一丝危机感,但是最后还不是被他们班给超过了吗! 高二9班想要逆转现在局面,只靠这一球是万万不可能的! 而且,9班球队中还多了一个小白脸,对方那身高体型,根本就是送给他们来虐菜的。 看那个小白脸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会不会打篮球都是个问题,刚刚上场时众人都在抢球,那傻子还在球场上乱跑,笑死了。 他们甚至觉得刚刚换下去的那个伤残人士都比小白脸要有威胁一点。 谢时微虽然还担忧着好像有点走偏了的剧情,但是面对事关班级荣誉的比赛时,他又迅速调整好心态,迎接对战。 由于第一次上场,他没有立即加入激烈争夺篮球的队伍中,而是先快速热了一下身,将自己的身体机能迅速调动起来。 在薛远投入第一球后,他在这几分钟内也迅速适应了众人的节奏,他桃花眼里充满了冷静和理智,脑海中不断计算着自己出手的时机。 只见球场上的赵磊将篮球护在身侧,谨防被眼前的黑大个截去,余光瞥见两侧也冲过来两名10班的球员,他神色中带点急躁。 薛远等人离他较远,而且也被其他人死死缠住了,根本分不出身来解救他。 就在手中的球快要被10班的人抢去的时候,身边一声清冷的嗓音传入他的耳膜。 “赵磊,这边!” 赵磊闻声一瞧,谢时微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的身侧,他本能的将球迅速传过,在三四双手的争夺中,谢时微成功拿到了球。 10班的人见球被小白脸抢去了,脸上露出一份喜色,随即便想换了围堵的目标。 赵磊眯眼,俊脸满是痞气,移动着身形阻碍着黑大个去追谢时微,语气挑衅: “黑孙子,现在不堵我了?” 黑大个被赵磊拖住,但是对谢时微穷追不舍的还有两个高大个,个个五大三粗、气焰嚣张,他们正是刚刚从赵磊身侧跑过来帮忙拦截的两个人。 被人缠住的薛远见被人紧追的少年,眼中射出凌冽的寒意。 拦人的10班球员顿时感到浑身上下被一股杀气围绕,内心深处升起无法抑制的恐惧,不敢动弹。 薛远用力将人推开,长腿急速奔向少年。 而这边,可惜这两位高大个追了一圈,却一直被谢时微甩在身后。 他们急得鼻孔大开,通红的脸上流满了热汗,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 见谢时微身处三分线之外,他们不由减慢了速度,想要缓一缓,没想到只是须臾之间,对方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旋即转身,轻身一跳,便将手中的篮球一掷而出。 “妈的!这小子这么狂?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投得进!” 高三10班的球员心中不屑,脚上却刻不容缓地跑过去拦截,可惜篮球从他们头顶疾袭而过,最后精准地落入篮筐。 “——啊啊啊啊!三分球!好牛!” “——谢时微!好厉害!谢神绝了!” 【宿主大大,好棒棒!(?>?<?)】 薛远见此,心中闪过惊讶,但是冷峻的脸庞却稍松了一份,他接着赶向少年,眼眸中具是赞赏:“很棒!” “这下信我了吧。” 听见对方的夸奖,谢时微的心情显然很好。 少年的嘴角轻扬,自信中带着少有的张扬,细碎的阳光洒在他的琉璃色的眼眸中,潋滟生辉,让人难以移目。 薛远一时之间莫名有种想要触碰对方这双异常漂亮的眼睛的冲动,在对方含笑望过来时,他沉声叮嘱道:“别受伤了。” 谢时微知道薛远是特意跑过来想要帮他的,见对方脸上犹带着的热汗,他清润的嗓音中藏着一丝热意:“我会的。” 与此同时,高三10班的球员心中虽然震惊,但是他们却只当是这个小白脸运气好。 但是,接下来几分钟内,当谢时微再次轻松投进几个球后,他们便不再抱着侥幸的心理了。 此时两班的比分再次不相上下,高二9班隐约占据上风。 若等到比赛结束,高三10班还真不一定能赢;对此,10班的球员一个个气得目眦欲裂,神情愤恨。 他们输在薛远手上还能找借口,但是若败在一个上场前被他们狠狠嘲讽过的小白脸手上,他们这群爷们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这让他们在学校的篮球队还怎么混? “你们两个待会给我堵住这个小白脸,必要的时候......” 黑大个趁机拉过身边的两个队员,眼神阴狠地瞥向被众人围在一起的谢时微,未尽之语,他们三人之间都心知肚明。 “队长,明白明白!嘿嘿!” 两个高大个脸上堆着横肉,笑得不怀好意。 这个小白脸,要是球场上不小心受伤了,看他怎么打! 于是,接下来的比赛中,谢时微显然感到身后有两个摆脱不掉的尾巴,好像就是专门派来拦截他的人。 “谢神,这边!” 谢时微听见体委焦急的叫喊,身形如电便闪过一人的阻挡,纤长的手臂一揽,便将跳跃的篮球夺过,跑向别处。 他动作敏捷一跃,本想趁机投篮,没想到身前身后各围过一名对方的球员。 他那云淡风轻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反手便将手中的篮球抛向对方意想不到的一侧。 “薛远,接球!” 时刻关注球场上动向的薛远,立即飞奔而去,矫健的身姿宛如草原上的一匹苍狼,迅猛的速度无人能比。 篮球在他的宽大的手掌上一沉,随即便被他娴熟地扔向篮球筐。 “——duang!” 9班再进一球! 薛远见球不负少年的期望成功进篮,旋即便抬眸寻找少年的身影,但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瞳孔骤然一缩,心底刚刚升起的喜悦瞬间消散。 第81章 报名 谢时微这边见球被薛远顺利接过,便认为这几个围堵他的人会离去,不料对方依旧步步紧逼,眼中满是不怀好意,透露着阴险狡诈。 他眸色凛冽,没想到这群人伤了宋一鸣不够,还敢接着再犯,过于嚣张跋扈了! 在这两人前后夹击,状似无意用力撞过来的时候,谢时微身形一斜,迅速用两只手撑着对方两人的肩膀,随即一个轻盈的后空翻,越过这两人的撞击。 少年修长清俊的身姿在空中划过,动作之间清风拂过衣摆,露出一截劲瘦冷白的腰身,潇洒落地时,格外引人注目。 而那两个高大个本来就抱着撞人的动机,用力过猛导致刹车不及时,导致两人撞作一团,痛得龇牙咧嘴,狼狈不堪。 刚刚不久前学校的放学铃声已经敲响,现在篮球场外除了高二9班和高三10班的同学,还有一些听闻有比赛前来凑热的其他班的同学。 对于这两个高大个摔倒的场景,其他班的同学虽然心有疑问,但是他们离得远看不真切; 便只当这是因为球员速度过快,发生了意外,大家嬉笑取乐一番后,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但是谢时微那惊鸿一瞥的身姿却引起了很多人的讨论。 正如李晓晓所说,看篮球比赛男生看球;女生看帅哥! 所以除了男生,特意前来看有没有帅哥的女同学也有很多。 “——啊啊啊,那个后空翻的小哥哥是谁啊?帅到我的心巴上了!” “——呜呜呜,刚刚那个腰,我的眼泪快从嘴角流下来了!” 在场外看认真看比赛的李晓晓没有看懂场上隐含的纷争,她此时听见身边的同学在讨论自己的同桌,眼睛霎时一亮,这个没有比她更熟悉了! 她连忙笑着科普加安利:“姐妹,那是高二9班的谢时微,江湖人称‘谢神’,上次月考年级第一,妥妥的清冷大美人,入股不亏啊!” “原来他就是谢时微啊,我之前听说过是个帅哥,没想到长得这么绝!太羡慕9班的同学了吧!” “能不能去要个vx啊,姐妹,你知道对方的联系方式吗?” 在看见大家一脸艳羡的模样,李晓晓按捺住自己心中隐秘的喜悦,将谢时微还是她的好同桌的事情没有说出口。 美人只可远观! 她可是很有基操的人!断不可给自己的同桌带来过多的麻烦! “没有哦,大家看看颜,欣赏欣赏才华就好啦,别打扰人家啦!” 李晓晓标准微笑回复道。 但是也有一些9班的同学看出了一丝猫腻,结合上半场宋一鸣被人撞到的事件,他们眼中充斥着愤怒: “10班的球员也太黑了吧,刚刚那两个人是不是又想撞谢神!又在耍小手段!” “我也觉得是,刚刚如果不是谢神反应迅速,肯定会受伤,对方太恶心了吧!” “这裁判还管不管,蛇鼠一窝了吗?” 与此同时,篮球场内。 “——咻咻!!” 裁判员看见场地上发生意外,再次吹响口哨,他急忙赶到坐在地上脸色痛苦的两位球员身边,严肃道:“怎么回事?” “他们刻意撞我。” 谢时微神情冷漠地看向裁判员,凉凉道,他很想知道这次裁判员会如何处理。 “你血口喷人,是我们跑得太快,发生了意外!” 地上的两名高大个立即反驳,“而且受伤的是我们,你不要冤枉人!”。 面对谢时微的冷意,他们心头一寒,莫名升起一股战栗感,但是他们看了一眼身侧走过来神色无惧的黑大个等人,又渐渐放下心来。 这有什么好怕的!他们还有教练在这边! 薛远从远处跑来,将少年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见少年身上没有出现伤痕,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听着耳边聒噪不止且令人厌烦的声音,他阴沉着脸呵斥:“闭嘴!” 此时的他好似一只被人侵犯了领土的猛兽,凶猛无比,让人畏惧。 话语刚落,那两个人看着如此让人惧怕的薛远,不敢吭声,畏手畏脚。 薛远带狠厉的声音让高三10班的球员脸色一黑,尤其是黑大个,他看见地上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队员,低声骂了一声: “怂货!傻逼!” “都说了是意外,还比不比赛了?不比我们就走了!” 黑大个趁机便想结束这场球赛,按照现在场上的比分,高二9班占据优势,加上现在这两个怂货被撞了,待会上场肯定会拖他们后腿。 但是他们几个人组队惯了,临时换人只会打得更差。 要是高二9班的人主动放弃比赛,他们还可以换回一点面子,说对方害怕接着比! “裁判员,这件事怎么处理,不会又是没有证据吧?” 赵磊一行人也围了过来,语气满是嘲讽,显然他们对之前宋一鸣被撞伤的事情的处理结果十分不满。 面对众人投来的审视的目光,裁判员眸色复杂,带着点纠结,最后一锤定音道: “我看就是意外,你们讨论一下,接不接着继续比?” 很显然,裁判员还是偏向高三10班的同学。 “比!” 谢时微冷笑一声,既然这群人将面子看得如此之重,那么他当然是要从对方最引以为傲的地方碾压他们了。 薛远见少年眼中闪过的冷厉,他好似看懂了对方眸中隐含的意思,随即也低声附和道:“废话少说,开始比赛!” 谢时微这边见球被薛远顺利接过,便认为这几个围堵他的人会离去,不料对方依旧步步紧逼,眼中满是不怀好意,透露着阴险狡诈。 他眸色凛冽,没想到这群人伤了宋一鸣不够,还敢接着再犯,过于嚣张跋扈了! 在这两人前后夹击,状似无意用力撞过来的时候,谢时微身形一斜,迅速用两只手撑着对方两人的肩膀,随即一个轻盈的后空翻,越过这两人的撞击。 少年修长清俊的身姿在空中划过,动作之间清风拂过衣摆,露出一截劲瘦冷白的腰身,潇洒落地时,格外引人注目。 而那两个高大个本来就抱着撞人的动机,用力过猛导致刹车不及时,导致两人撞作一团,痛得龇牙咧嘴,狼狈不堪。 刚刚不久前学校的放学铃声已经敲响,现在篮球场外除了高二9班和高三10班的同学,还有一些听闻有比赛前来凑热的其他班的同学。 对于这两个高大个摔倒的场景,其他班的同学虽然心有疑问,但是他们离得远看不真切; 便只当这是因为球员速度过快,发生了意外,大家嬉笑取乐一番后,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但是谢时微那惊鸿一瞥的身姿却引起了很多人的讨论。 正如李晓晓所说,看篮球比赛男生看球;女生看帅哥! 所以除了男生,特意前来看有没有帅哥的女同学也有很多。 “——啊啊啊,那个后空翻的小哥哥是谁啊?帅到我的心巴上了!” “——呜呜呜,刚刚那个腰,我的眼泪快从嘴角流下来了!” 在场外看认真看比赛的李晓晓没有看懂场上隐含的纷争,她此时听见身边的同学在讨论自己的同桌,眼睛霎时一亮,这个没有比她更熟悉了! 她连忙笑着科普加安利:“姐妹,那是高二9班的谢时微,江湖人称‘谢神’,上次月考年级第一,妥妥的清冷大美人,入股不亏啊!” “原来他就是谢时微啊,我之前听说过是个帅哥,没想到长得这么绝!太羡慕9班的同学了吧!” “能不能去要个vx啊,姐妹,你知道对方的联系方式吗?” 在看见大家一脸艳羡的模样,李晓晓按捺住自己心中隐秘的喜悦,将谢时微还是她的好同桌的事情没有说出口。 美人只可远观! 她可是很有基操的人!断不可给自己的同桌带来过多的麻烦! “没有哦,大家看看颜,欣赏欣赏才华就好啦,别打扰人家啦!” 李晓晓标准微笑回复道。 但是也有一些9班的同学看出了一丝猫腻,结合上半场宋一鸣被人撞到的事件,他们眼中充斥着愤怒: “10班的球员也太黑了吧,刚刚那两个人是不是又想撞谢神!又在耍小手段!” “我也觉得是,刚刚如果不是谢神反应迅速,肯定会受伤,对方太恶心了吧!” “这裁判还管不管,蛇鼠一窝了吗?” 与此同时,篮球场内。 “——咻咻!!” 裁判员看见场地上发生意外,再次吹响口哨,他急忙赶到坐在地上脸色痛苦的两位球员身边,严肃道:“怎么回事?” “他们刻意撞我。” 谢时微神情冷漠地看向裁判员,凉凉道,他很想知道这次裁判员会如何处理。 “你血口喷人,是我们跑得太快,发生了意外!” 地上的两名高大个立即反驳,“而且受伤的是我们,你不要冤枉人!”。 面对谢时微的冷意,他们心头一寒,莫名升起一股战栗感,但是他们看了一眼身侧走过来神色无惧的黑大个等人,又渐渐放下心来。 这有什么好怕的!他们还有教练在这边! 薛远从远处跑来,将少年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见少年身上没有出现伤痕,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听着耳边聒噪不止且令人厌烦的声音,他阴沉着脸呵斥:“闭嘴!” 此时的他好似一只被人侵犯了领土的猛兽,凶猛无比,让人畏惧。 话语刚落,那两个人看着如此让人惧怕的薛远,不敢吭声,畏手畏脚。 薛远带狠厉的声音让高三10班的球员脸色一黑,尤其是黑大个,他看见地上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队员,低声骂了一声: “怂货!傻逼!” “都说了是意外,还比不比赛了?不比我们就走了!” 黑大个趁机便想结束这场球赛,按照现在场上的比分,高二9班占据优势,加上现在这两个怂货被撞了,待会上场肯定会拖他们后腿。 但是他们几个人组队惯了,临时换人只会打得更差。 要是高二9班的人主动放弃比赛,他们还可以换回一点面子,说对方害怕接着比! “裁判员,这件事怎么处理,不会又是没有证据吧?” 赵磊一行人也围了过来,语气满是嘲讽,显然他们对之前宋一鸣被撞伤的事情的处理结果十分不满。 面对众人投来的审视的目光,裁判员眸色复杂,带着点纠结,最后一锤定音道: “我看就是意外,你们讨论一下,接不接着继续比?” 很显然,裁判员还是偏向高三10班的同学。 “比!” 谢时微冷笑一声,既然这群人将面子看得如此之重,那么他当然是要从对方最引以为傲的地方碾压他们了。 薛远见少年眼中闪过的冷厉,他好似看懂了对方眸中隐含的意思,随即也低声附和道:“废话少说,开始比赛!” 第82章 犯规 接下来的比赛,高二9班薛远一行人一个比一个猛,一个比一个狠。 经过这两起刻意伤人的事件后,他们球场上变得更加小心,但是出手也更加不留情面,简直是压着高三10班的人打。 以至于导致下半场比赛,高三10班的球员除了前期侥幸投进过几个球,后期的战绩简直惨不忍睹。 就连他们班的同学都感到有点丢人,连加油打气声都少了很多,甚至有些同学,已经转变阵营,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篮球场上,10班的高大个对谢时微穷追不舍,想要夺取少年手中的篮球,在他们面露喜色、觉得好不容易追到了人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手中的篮球早就不翼而飞。 “——碰!” 与此同时,9班再进一球! 看着谢时微眼中闪过的戏谑,他们才发现他们竟然被当成猴子耍了! 顿时大脸涨成个猪肝色,眼中具是恼羞成怒。 在高三10班一片深绿的球服和高二9班黑红相间的球服中,赛场上那道身穿蓝白校服的清雅脱俗的身影显得格外出众。 他的身形略显清瘦,却异常矫健敏捷,像一阵轻盈的风,让人对方难以抓住,有好几次10班的高大个想要拦截他手中的球,却次次铩羽而归。 高三10班的球员一个个面如土灰,对此,黑大个异常气愤地走过来,对着他们就是一顿臭骂: “你们俩是傻逼吗!球都被传给薛远了,还一直追着个小白脸不放!傻逼!” 他们敢怒却不敢言,黑大个是他们的队长,骂不过,也打不过,只能受着! 可是内心还是暗骂一声:“你才是傻逼,不就是你要我们追这个小白脸吗!” 而谢时微根本没有给他们一丝多余的目光,他身形灵活地穿梭在两个队伍的球员之中,时不时便投进一球。 落日余晖下的少年,冷白的皮肤发着亮光,嘴角那抹云淡风轻的笑夺目又肆意。 他轻身一跃,手上的篮球便被投向前方不远处一个高大冷峻的男生处。 男生顺势接球,随即一个假动作,快速躲过黑大个的阻截,眸光深沉如墨,三个箭步,腾空飞跃,“duang”地一声,直击篮筐。 篮球场上的两个少年,两人配合地格外默契,常常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下一步的举动。 一个红黑冷峻,一个蓝白清隽;两道不同的色彩却有着一样的魅力。 两人擦肩而过,对视时眸子中闪过的笑意,引得场外的众人欢呼雀跃不已。 “——呜呜呜,谢时微好帅!成绩好也就算了,打球也这么棒,绝绝子!” “——啊啊啊!薛远也好帅!没想到冷面煞神,竟然长了如此一张俊脸!我竟然有点不怕他了!” “——妈妈啊我看迷糊了,怎么感觉这两个人有点好嗑呢?” “......” 一声哨响,比赛终于落下帷幕,最终高二9班与高三10班的比分为62:37。 毫无悬念,巨大差距的比分昭示着高二9班完胜,高三10班惨败。 裁判员看了眼自己羞愤不已的学生,叹了口气,满眼复杂地宣布道:“此时联谊赛,高二9班获胜!” “——wowo!9班赢了!” “——9班好样的!9班牛逼!” 耳边传来的欢呼声,以及裁判桌上的红彤彤异常刺眼的数字,都让高三10班的球员心中震荡不已。 他们以为自己会输,却没有想到会输得如此惨烈! 亏他们还是体育生,在学校篮球队还占据一席之地,没想到却会败在低年级的一个班的人的手中。 简直是奇耻大辱! “哈哈哈,黑孙子,快看看是哪个傻逼被人按在脚底下摩擦!” “就算你们耍阴招,还不是输得彻彻底底!垃圾!” 赵磊揩了一把眼角流下的热汗,露出一张神色张扬带着痞气的脸,眼中的赤裸裸的嘲讽让对方一行人气得目眦欲裂。 “你在狗叫什么,不就是一场比赛吗!赢了一场比赛就得意成这样,没见过世面!傻逼!” 黑大个无能狂怒,他输了比赛,只能在口头上逞能,希望挽回点面子。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种输不起的态度,更加让人不齿。 “啧啧,你们闻到了吗?空气中有一种酸臭味!又酸又臭!” 赵磊没有直接回话,而是捂着个鼻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嫌弃和嗤笑。 “当然了!这味道熏得我晚上都睡不着哈哈哈!” 体委看着赵磊这幅做作的表演,嬉笑着附和。 由于刚刚下场,10班的队伍个个鼻孔喘着粗气,浑身上下散发着因为运动变得更加浓郁的汗臭味,不仅油腻非常,还腌臜入味。 这两人意有所指的的话顿时引得他们脸色铁青。 这两个小子不仅明目张胆地说他们臭,还拐着弯骂他们输不起! “臭小子!你得意什么,赢了也是那个小白脸厉害,关你什么事!没有小白脸,你们也赢不了!” 之前一直追着谢时微的一个高大个也怒气冲冲出声为他们的队伍辩解,眼中满是自以为的理直气壮。 他抬起个堆笑的大脸望向黑大个,希望得到夸奖,却没想到收到了一句臭骂: “蠢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猪话吗?不会说话就不要逼逼,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位被骂的高大个本来就是个空有蛮力,脑子不灵活的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身边的队友,见状连忙拉过他,用力削了一下他的脑袋,怒其不争道: “比赛前队长都一直在嘲讽小白脸,你现在说这句话不是在打队长的脸吗!蠢死了!” “哈哈哈,看来你们队中还是有明白人啊!我们谢神就是厉害!气死你们!” 高二9班的球员一脸神采飞扬,意气风发,话里话外都是对谢时微的称赞和骄傲。 “比赛结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都给我散了!” 裁判员看着眼前又对峙起来的两个队伍,连忙大声呵斥。 这一个个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不小心发生口角,打了起来,他的责任肯定少不了! “我们走!” 高三10班一行人完全受不了这幅被羞辱的场景,气急败坏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薛远见状,便想立即追过去,身后的一只温凉的手却拉住了他。 “干什么去?” 他回头望去,只见少年眼眸中带着丝丝笑意。 “他们还没有给你道歉。”薛远神情中透着一股沉郁。 谢时微注视着他翻滚着的黑眸,莫名看透了他内心的想法,大有对方不道歉便暴力解决的意思。 他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跟我来。” 薛远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跟着少年的脚步,直到在裁判桌前停下。 裁判员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一抬头便见刚刚9班的两位同学站在他面前。 他心中猜测这两人应该是为了刚刚比赛撞人的事情而来,虽然撞人不对,但是对于自己带出来的学生,他确实存在一份私心。 果然,对方第一句话便是:“希望老师能够对此次撞人的事件给出个一个合理的处罚。” 见此时这边只有他们三人,裁判员语气也和缓了一分道: “同学之间,小小摩擦很正常,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就别闹得太难看了!况且,你们班比赛赢了,就别一直揪着不放呀!” 他希望这件事大事化了,小事化小,这几个体育生,他付出了很多心血,是希望他们能够在高考为他争光的苗子。 而下个月7月初就高考了,他可不敢责罚他们,影响他们成绩的发挥。 “不行!”身侧的薛远拒绝原谅。 谢时微听后,轻笑了一声,随后的一句话,温和中却透着一股摄人的寒意: “不知道老师您有没有听说过高二年级组被辞退的张芹芹?” “张芹芹?!” 还想接着劝说的裁判员闻言,心神一怔,脑海瞬间清明。 张芹芹,就是因为师德有亏,德不配位被辞退的。 而且对方好像曾经就是高二9班的老师! 等想明白少年话中意思后,他内心不由升起一阵寒意。 ps:【私设,这个世界的高考定在7月7—8号,问就是刚刚发现了bug。<(。_。)>】 第83章 替补 虽然这场篮球比赛在途中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在少年人投入的激情和热血面前,这些往往都变得不值一提。 不仅如此,经此一役,大家之间的感情也变得更加融洽和谐,在这种事关班级荣誉感的比赛中,往往更能够找到集体的归属感。 在这场比赛中,由于薛远和谢时微两人的力挽狂澜,众人也再次刷新了对这两人的印象。 对于谢时微,他们之前只当他是个柔弱的玉面书生,没想到“谢神”却是当之无愧的神。 不仅内外兼修,还文武双全,就拿对方那个干净利落的后空翻而言,没有一定的武术功底,常人是难以做到的。 说到薛远,之前因为性格孤僻冷傲的原因,加上之前的“王涛事件”,他成为全校人眼中的冷面煞神,导致大家常常对他退避三尺,不敢深交。 但是在篮球场上,薛远为高二9班争夺荣誉的身影却深深印在了众人的心底。 9班的同学于是发现薛远只是看着不好接近,其实却从来没有给他们班增添麻烦,反而为他们班争光。 而且,连谢神、阮清等人都主动与薛远交朋友,他们信不过薛远,难道还信不过谢神的人品吗? 所以是他们之前对薛远抱有偏见了。 周末假期悄然而逝,当谢时微和薛远踏入教室的后门的时候,便收获了一声声的热情的招呼声。 “谢神!早上好!” “薛哥!早上好!” 谢时微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温声回应:“早上好。” 他随即抬头望向薛远,见对方依旧一副冷漠酷哥的模样,不动如山,好似没有听见同学之间的问好。 他不由向他使了个眼色,见对方眼含困惑,他无奈向面前期待看着他们的同学解释道: “听到大家叫他薛哥,他太开心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薛远听到少年带笑的解释,心中温热,却不由回味着刚刚少年唇齿之间带着清润滋味的那声“薛哥”。 见少年和同学投来的询问的目光,他低沉应道:“嗯。” 谢时微见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然后变得喜悦的神情,心中也升起一种莫名的愉快,大家能够如此之快接纳薛远他是没有想到的。 虽然上周的篮球比赛出现了剧情上的偏离,让他苦思冥想了几天,但是看见眼前的这幅其乐融融的景象,他却又觉得结果不差,甚至算好。 至于系统发布的那个剧情,谢时微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单手支颐,抬眸看向身前的清瘦背影,清浅的眸子再次染上了一丝迷惑不解。 今天早上的时候,001突然大嚎大叫说,上周那个【白月光被嘲讽,男主打脸】的剧情竟然完成了。 听到这个消息,不仅是001,就连他都震惊了一刻钟,以至于他在吃早餐的时候一直在消化这个出乎意料之外的消息带给他的影响。 剧情完成了当然是好事,不然他还要一直担心没有完成剧情的后果。 至于有什么严重的后果,001没有明确告诉他。 对于他的疑惑,001哭丧着脸表示:【宿主大大,我只是新手统子,只会发布剧情任务,其他都不懂。(っ╥╯﹏╰╥c)】 【但是我只知道,宿主如果没有阻止全员be的结局,就会死,我不想宿主大大死啦~o(╥﹏╥)o】 谢时微不由拿起桌上的笔,在白纸上写下了“白月光”三个字,眸带深思。 阮清没有参与到这个剧情,系统却判定完成,这让他不由怀疑这些001发布的关于【白月光与男主】剧情的严谨性。 按照原书的介绍来说,男主是薛远,白月光是为薛远挡刀而死的阮清。 现在出现偏差的是…… 谢时微看着白纸上那三个黑字,思绪不由飘远。 昏迷时救人、受冤枉时安慰、被嘲讽时打脸…… 唯一的变数是—— 他? “时微,你在看什么啊?” 耳边传来的清脆好奇的嗓音让他一惊,他用手连忙将桌上的白纸掩住。 谢时微看着眼前面带阳光微笑,对他异常信赖的阮清,内心不由升起一缕愧疚感,如果他成了变数,会不会扰乱这两人之间未来的感情发展呢? 他敛眸掩饰住内心的担忧,再次抬头时依旧是那个对待好友温润如玉的谢时微。 他唇瓣轻启,笑道:“没什么,阿清今天看起来很开心?” 他不该如此快速下判断,等下次剧情来临时,他打算再亲自验证一番。 “哈哈我还要感谢时微你给我的各个科目的笔记呢,最近我发现我做题都顺畅了不少!之前感觉不会的一些题现在能立马想到解题思路!” 阮清眼中闪烁着喜悦,对于他现在而言,学习成绩能够提升是很大的快乐了。 谢时微听闻,也为对方感到开心,开口道:“上周我又做了几本笔记,明天就带过来给你。” “哇!时微,你太好了!”阮清语气中满是兴奋感激。 谢时微笑而不语,只希望对方现阶段一切变好。 和薛远一样。 虽然这场篮球比赛在途中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在少年人投入的激情和热血面前,这些往往都变得不值一提。 不仅如此,经此一役,大家之间的感情也变得更加融洽和谐,在这种事关班级荣誉感的比赛中,往往更能够找到集体的归属感。 在这场比赛中,由于薛远和谢时微两人的力挽狂澜,众人也再次刷新了对这两人的印象。 对于谢时微,他们之前只当他是个柔弱的玉面书生,没想到“谢神”却是当之无愧的神。 不仅内外兼修,还文武双全,就拿对方那个干净利落的后空翻而言,没有一定的武术功底,常人是难以做到的。 说到薛远,之前因为性格孤僻冷傲的原因,加上之前的“王涛事件”,他成为全校人眼中的冷面煞神,导致大家常常对他退避三尺,不敢深交。 但是在篮球场上,薛远为高二9班争夺荣誉的身影却深深印在了众人的心底。 9班的同学于是发现薛远只是看着不好接近,其实却从来没有给他们班增添麻烦,反而为他们班争光。 而且,连谢神、阮清等人都主动与薛远交朋友,他们信不过薛远,难道还信不过谢神的人品吗? 所以是他们之前对薛远抱有偏见了。 周末假期悄然而逝,当谢时微和薛远踏入教室的后门的时候,便收获了一声声的热情的招呼声。 “谢神!早上好!” “薛哥!早上好!” 谢时微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温声回应:“早上好。” 他随即抬头望向薛远,见对方依旧一副冷漠酷哥的模样,不动如山,好似没有听见同学之间的问好。 他不由向他使了个眼色,见对方眼含困惑,他无奈向面前期待看着他们的同学解释道: “听到大家叫他薛哥,他太开心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薛远听到少年带笑的解释,心中温热,却不由回味着刚刚少年唇齿之间带着清润滋味的那声“薛哥”。 见少年和同学投来的询问的目光,他低沉应道:“嗯。” 谢时微见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然后变得喜悦的神情,心中也升起一种莫名的愉快,大家能够如此之快接纳薛远他是没有想到的。 虽然上周的篮球比赛出现了剧情上的偏离,让他苦思冥想了几天,但是看见眼前的这幅其乐融融的景象,他却又觉得结果不差,甚至算好。 至于系统发布的那个剧情,谢时微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单手支颐,抬眸看向身前的清瘦背影,清浅的眸子再次染上了一丝迷惑不解。 今天早上的时候,001突然大嚎大叫说,上周那个【白月光被嘲讽,男主打脸】的剧情竟然完成了。 听到这个消息,不仅是001,就连他都震惊了一刻钟,以至于他在吃早餐的时候一直在消化这个出乎意料之外的消息带给他的影响。 剧情完成了当然是好事,不然他还要一直担心没有完成剧情的后果。 至于有什么严重的后果,001没有明确告诉他。 对于他的疑惑,001哭丧着脸表示:【宿主大大,我只是新手统子,只会发布剧情任务,其他都不懂。(っ╥╯﹏╰╥c)】 【但是我只知道,宿主如果没有阻止全员be的结局,就会死,我不想宿主大大死啦~o(╥﹏╥)o】 谢时微不由拿起桌上的笔,在白纸上写下了“白月光”三个字,眸带深思。 阮清没有参与到这个剧情,系统却判定完成,这让他不由怀疑这些001发布的关于【白月光与男主】剧情的严谨性。 按照原书的介绍来说,男主是薛远,白月光是为薛远挡刀而死的阮清。 现在出现偏差的是…… 谢时微看着白纸上那三个黑字,思绪不由飘远。 昏迷时救人、受冤枉时安慰、被嘲讽时打脸…… 唯一的变数是—— 他? “时微,你在看什么啊?” 耳边传来的清脆好奇的嗓音让他一惊,他用手连忙将桌上的白纸掩住。 谢时微看着眼前面带阳光微笑,对他异常信赖的阮清,内心不由升起一缕愧疚感,如果他成了变数,会不会扰乱这两人之间未来的感情发展呢? 他敛眸掩饰住内心的担忧,再次抬头时依旧是那个对待好友温润如玉的谢时微。 他唇瓣轻启,笑道:“没什么,阿清今天看起来很开心?” 他不该如此快速下判断,等下次剧情来临时,他打算再亲自验证一番。 “哈哈我还要感谢时微你给我的各个科目的笔记呢,最近我发现我做题都顺畅了不少!之前感觉不会的一些题现在能立马想到解题思路!” 阮清眼中闪烁着喜悦,对于他现在而言,学习成绩能够提升是很大的快乐了。 谢时微听闻,也为对方感到开心,开口道:“上周我又做了几本笔记,明天就带过来给你。” “哇!时微,你太好了!”阮清语气中满是兴奋感激。 谢时微笑而不语,只希望对方现阶段一切变好。 和薛远一样。 第84章 嘲讽 晚自习前。 夜色降临,轻柔的晚风穿过门窗吹进,给教室内的同学带来了一丝清凉,亦拂动着教室内的蓝色窗帘的尾摆,传来珠帘碰撞的飒飒响声。 但是,除了头顶上旋转着的几个电风扇,入夏升起的燥热却不是这点小风能够抚平的,教室内时不时有人在抱怨这闷热的天气。 薛远坐在座位上,剑眉冷肃,一只手压着一张试卷,另外一只手拿着笔在稿纸上演算,不一会儿,一道大题便迎难而解。 要是在平时,他肯定接着解下一道题,但此时的他却不由将抬眸将视线转向那熟悉的一角。 座位上没人。 少年和他一样,都不是活泼的性子,平时除了必要的事情,一般不会离开座位,而此时对方已经离开二十多分钟了。 也不怪他如此关注少年的动向,而是从今天早上起,对方就有点魂不守舍。 刚刚他们一起来上晚自习的时候,对方的眉梢上也带着一缕挥之不去的愁绪。 今天一整天,他便感觉对方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对方遇到了什么忧心事。 正在此时,赵磊神色张扬地从教室后门走入,大刀阔斧地落座,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恣意潇洒,不知道的人完全看不出这小子刚刚被老王请去喝了一杯“茶”。 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老王亲自叫去的,结果这家伙没有一点羞耻心,照样我行我素。 身边的钟鑫鑫看不过去这家伙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没好气道:“赵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作业就不能自己做吗?” 没错,这家伙上个星期假期的作业又是抄的。 抄也就是了,这家伙还特别敷衍,数学试卷大题就写一个解,然后直接将别人的答案填上,过程直接省了。 不要说是老王,连他自己都觉得离谱。 毫无悬念,这家伙肯定被老王狠狠教育了一顿。 但是,看赵磊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老王的教训肯定对他没起作用。 “唉,我也没办法啊,从高一的时候我就没认真听过课,现在想学也学不会啊!” 赵磊状似无意抓了抓自己前额的几缕头发,嬉笑的俊脸带着一丝痞气,“刚刚已经被老王臭骂了一顿,我自己再不想开点,这岂不是要烦死了!” 钟鑫鑫听着对方毫无进取心的辩解,气得直接拧了对方一下,收获了一声嚎叫后,钟鑫鑫面无表情道:“我不理你了。” 被意外袭击的赵磊痛得龇牙咧嘴,他语气哀怨道: “今天老王八成就是迁怒我,他的宝贝学生要被1班的班主任挖走了,我心中的委屈还没说呢,没想到你还打我!” “苍天啊!大地啊!好惨一男的——” 可惜,赵磊的凄切哀嚎还没有引得自己同桌的同情,便被身后的一道低沉略带急促的声音打断。 “谁被挖走了?” 听见有人在问话,赵磊语气幽幽地回复道:“还能是谁?年级第一,我们班谢神呗!” 语罢,他才发现是薛远在说话,他连忙收回了刚刚卖惨的表情,转过头却瞧见了薛远瞬间阴沉下来的脸。 赵磊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带着点好奇问道:“薛哥,这事你不知道吗?刚刚我在办公室听那些老师说这件事上个星期就开始了.....” 他还以为薛哥与谢时微住在一起,应该早就知道了呢? 现在见薛哥疑惑,显然也是刚刚从他口中知道。 只是薛哥这副像被人抢了宝贝似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可怕,赵磊生怕是自己大嘴巴,说错了话。 于是他找补道:“薛哥,没准谢同学待会就告诉你了?” “是啊,薛哥,你别听赵磊瞎扯,没准他的消息听错了呢!” 钟鑫鑫虽然刚刚在生赵磊的气,但听到这件大事,见薛远脸色不好,也开口劝解。 他可以看得出,在薛哥心中,谢时微应该挺重要的。 如果谢时微真的转去1班,不说薛哥,连他们都会有点遗憾。 但是1班的师资确实比9班强多了,人家往更好的地方走,也没有错。 而现在谢时微没说,没准人家有自己的思量,可不能因为赵磊提前漏出来的消息,影响薛哥和谢时微之间的感情啊! “那你听到......他是什么想法吗?”薛远沉思了片刻,语气带着点滞涩。 难道今天少年一整天面带愁容,是因为在纠结这件事情吗? 是对方不想去?还是想去却不知道如何跟他讲? 无论去与不去,他都尊重少年的想法。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薛哥你待会可以问问他,我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谢时微刚刚进去呢。” 赵磊只能将自己知道的说一下,不知道的他也不好多提。 “嗯。” 薛远眉目深沉,语罢后便继续笔上的动作,只是他的心思有没有在题目上就未必可知了。 此时,教室后门传来一道轻微的脚步声,薛远余光望去,是少年回来了。 如果少年现在转去1班,他就要更加努力,在高三开学分班考试的时候也要考入1班。 他与少年,不会分开太久的。 这既有他应允少年考入年级前十的承诺,也含有自己的一丝难以捉摸的私心。 晚自习前。 夜色降临,轻柔的晚风穿过门窗吹进,给教室内的同学带来了一丝清凉,亦拂动着教室内的蓝色窗帘的尾摆,传来珠帘碰撞的飒飒响声。 但是,除了头顶上旋转着的几个电风扇,入夏升起的燥热却不是这点小风能够抚平的,教室内时不时有人在抱怨这闷热的天气。 薛远坐在座位上,剑眉冷肃,一只手压着一张试卷,另外一只手拿着笔在稿纸上演算,不一会儿,一道大题便迎难而解。 要是在平时,他肯定接着解下一道题,但此时的他却不由将抬眸将视线转向那熟悉的一角。 座位上没人。 少年和他一样,都不是活泼的性子,平时除了必要的事情,一般不会离开座位,而此时对方已经离开二十多分钟了。 也不怪他如此关注少年的动向,而是从今天早上起,对方就有点魂不守舍。 刚刚他们一起来上晚自习的时候,对方的眉梢上也带着一缕挥之不去的愁绪。 今天一整天,他便感觉对方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对方遇到了什么忧心事。 正在此时,赵磊神色张扬地从教室后门走入,大刀阔斧地落座,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恣意潇洒,不知道的人完全看不出这小子刚刚被老王请去喝了一杯“茶”。 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老王亲自叫去的,结果这家伙没有一点羞耻心,照样我行我素。 身边的钟鑫鑫看不过去这家伙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没好气道:“赵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作业就不能自己做吗?” 没错,这家伙上个星期假期的作业又是抄的。 抄也就是了,这家伙还特别敷衍,数学试卷大题就写一个解,然后直接将别人的答案填上,过程直接省了。 不要说是老王,连他自己都觉得离谱。 毫无悬念,这家伙肯定被老王狠狠教育了一顿。 但是,看赵磊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老王的教训肯定对他没起作用。 “唉,我也没办法啊,从高一的时候我就没认真听过课,现在想学也学不会啊!” 赵磊状似无意抓了抓自己前额的几缕头发,嬉笑的俊脸带着一丝痞气,“刚刚已经被老王臭骂了一顿,我自己再不想开点,这岂不是要烦死了!” 钟鑫鑫听着对方毫无进取心的辩解,气得直接拧了对方一下,收获了一声嚎叫后,钟鑫鑫面无表情道:“我不理你了。” 被意外袭击的赵磊痛得龇牙咧嘴,他语气哀怨道: “今天老王八成就是迁怒我,他的宝贝学生要被1班的班主任挖走了,我心中的委屈还没说呢,没想到你还打我!” “苍天啊!大地啊!好惨一男的——” 可惜,赵磊的凄切哀嚎还没有引得自己同桌的同情,便被身后的一道低沉略带急促的声音打断。 “谁被挖走了?” 听见有人在问话,赵磊语气幽幽地回复道:“还能是谁?年级第一,我们班谢神呗!” 语罢,他才发现是薛远在说话,他连忙收回了刚刚卖惨的表情,转过头却瞧见了薛远瞬间阴沉下来的脸。 赵磊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带着点好奇问道:“薛哥,这事你不知道吗?刚刚我在办公室听那些老师说这件事上个星期就开始了.....” 他还以为薛哥与谢时微住在一起,应该早就知道了呢? 现在见薛哥疑惑,显然也是刚刚从他口中知道。 只是薛哥这副像被人抢了宝贝似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可怕,赵磊生怕是自己大嘴巴,说错了话。 于是他找补道:“薛哥,没准谢同学待会就告诉你了?” “是啊,薛哥,你别听赵磊瞎扯,没准他的消息听错了呢!” 钟鑫鑫虽然刚刚在生赵磊的气,但听到这件大事,见薛远脸色不好,也开口劝解。 他可以看得出,在薛哥心中,谢时微应该挺重要的。 如果谢时微真的转去1班,不说薛哥,连他们都会有点遗憾。 但是1班的师资确实比9班强多了,人家往更好的地方走,也没有错。 而现在谢时微没说,没准人家有自己的思量,可不能因为赵磊提前漏出来的消息,影响薛哥和谢时微之间的感情啊! “那你听到......他是什么想法吗?”薛远沉思了片刻,语气带着点滞涩。 难道今天少年一整天面带愁容,是因为在纠结这件事情吗? 是对方不想去?还是想去却不知道如何跟他讲? 无论去与不去,他都尊重少年的想法。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薛哥你待会可以问问他,我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谢时微刚刚进去呢。” 赵磊只能将自己知道的说一下,不知道的他也不好多提。 “嗯。” 薛远眉目深沉,语罢后便继续笔上的动作,只是他的心思有没有在题目上就未必可知了。 此时,教室后门传来一道轻微的脚步声,薛远余光望去,是少年回来了。 如果少年现在转去1班,他就要更加努力,在高三开学分班考试的时候也要考入1班。 他与少年,不会分开太久的。 这既有他应允少年考入年级前十的承诺,也含有自己的一丝难以捉摸的私心。 第85章 风姿 “你要转去1班吗?” 两人肩并肩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时候,谢时微由于心中藏着事,所以要比平常显得要沉默一些。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薛远了...... 猝不及防听见身边同样从教室出门起就安静不语的薛远问话时,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即便道:“我为什么要去1班?” 薛远闻言,隐匿在夜色中深沉的黑眸闪过一丝错愕,他语气闷闷道:“我听说1班的老师想要将你挖走。” “是有这件事。” 谢时微看着前方的路灯,神情颇为寡淡,好似从来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过一样,细听之下还能感受到一丝说话人的无奈。 可惜一直低着头沉思的薛远只听到了少年对此事的肯定,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缕失落,整个人也变得更加沉闷了。 虽然他心中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件事情的定论还是会有点不舍。 “但是我拒绝了。” 少年的一句轻飘飘的话,薛远的低落的情绪还没有自我消化完,便被惊得烟消云散。 “为什么?” 刚刚的郁闷顿时变为惊讶,以少年的成绩,转去高二1班是最好的选择,难道是对方更喜欢9班的氛围吗? “那有那么多为什么。” 谢时微这几分钟内完全没有意识到薛远心中的纠结,他桃花眼在夜色中微眯,带着平日里少有的一丝倦怠。 今天晚自习前老王再次找他去谈话,苦心孤诣地劝说了他一番,说1班的班主任特别喜欢他,也再次重申了很多1班的好处,希望他能够转去1班。 在这之前他就拒绝过老王很多次了,他也显然看得出老王虽然表面上想要他转班,但是心底里还是不舍的。 只是老王本着一个老师对学生的负责的态度,想要他有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罢了。 但是,在他眼里,1班从来都不是他的选择项。 只有9班的某些人才是他的答案。 谢时微侧头凝眸望向身侧的薛远,挺拔高大的男生在夜色之下格外有安全感,深沉的气质配上深邃分明的五官,俊美又迷人。 晚风吹起对方额角的碎发,露出一双英挺的剑眉,以及一对满是疑惑惊愕的眼眸,男生直勾勾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是他今天得知系统宣布上周的剧情完成后,第一次正视薛远的面容。 谢时微这才发现,对自己无关紧要的一个消息,竟然让某人忧心挂怀这么久。 真是意想不到啊...... 对方的样子,有点傻,却莫名让人生出欢喜。 谢时微波澜不惊的心绪也好似被这燥热的晚风吹起了一丝涟漪,他用轻笑掩饰住内心陌生的情感,他也不知道刚刚自己怎么了。 而且现在薛远正在等着他的回复,他温声便道出自己的解释: “你和......” 只是,当看着薛远期待认真的眼神时,谢时微不由转变了说辞:“9班挺好的,暂时就不换了。” 他刚刚想说的是:“你和阮清在哪个班,我就留在哪里。” 本来是一句挺平常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剧情偏离带来的影响,他莫名感觉有点不妥。 而且,因为某人留下来这句话,对他们来说也会有心理负担吧。 “真的是这样吗?”薛远心中暗想,他显然也听见了少年口中的停顿以及那句未尽之语。 那个‘你’是在说少年留在9班的理由是因为他吗? 薛远的心中不由升起一丝隐秘的愉悦,他想到少年话中意思,随即问道:“你以后还会转班吗?” “看心情吧。”谢时微没有想到堂堂男主竟然会如此在意他会不会转班这件小事,他便随意敷衍了一句。 见对方眼中露出的困惑,他打趣道:“所以你要好好学了,不然我们就不在一个班了。” “你要转去1班吗?” 两人肩并肩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时候,谢时微由于心中藏着事,所以要比平常显得要沉默一些。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薛远了...... 猝不及防听见身边同样从教室出门起就安静不语的薛远问话时,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即便道:“我为什么要去1班?” 薛远闻言,隐匿在夜色中深沉的黑眸闪过一丝错愕,他语气闷闷道:“我听说1班的老师想要将你挖走。” “是有这件事。” 谢时微看着前方的路灯,神情颇为寡淡,好似从来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过一样,细听之下还能感受到一丝说话人的无奈。 可惜一直低着头沉思的薛远只听到了少年对此事的肯定,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缕失落,整个人也变得更加沉闷了。 虽然他心中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件事情的定论还是会有点不舍。 “但是我拒绝了。” 少年的一句轻飘飘的话,薛远的低落的情绪还没有自我消化完,便被惊得烟消云散。 “为什么?” 刚刚的郁闷顿时变为惊讶,以少年的成绩,转去高二1班是最好的选择,难道是对方更喜欢9班的氛围吗? “那有那么多为什么。” 谢时微这几分钟内完全没有意识到薛远心中的纠结,他桃花眼在夜色中微眯,带着平日里少有的一丝倦怠。 今天晚自习前老王再次找他去谈话,苦心孤诣地劝说了他一番,说1班的班主任特别喜欢他,也再次重申了很多1班的好处,希望他能够转去1班。 在这之前他就拒绝过老王很多次了,他也显然看得出老王虽然表面上想要他转班,但是心底里还是不舍的。 只是老王本着一个老师对学生的负责的态度,想要他有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罢了。 但是,在他眼里,1班从来都不是他的选择项。 只有9班的某些人才是他的答案。 谢时微侧头凝眸望向身侧的薛远,挺拔高大的男生在夜色之下格外有安全感,深沉的气质配上深邃分明的五官,俊美又迷人。 晚风吹起对方额角的碎发,露出一双英挺的剑眉,以及一对满是疑惑惊愕的眼眸,男生直勾勾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是他今天得知系统宣布上周的剧情完成后,第一次正视薛远的面容。 谢时微这才发现,对自己无关紧要的一个消息,竟然让某人忧心挂怀这么久。 真是意想不到啊...... 对方的样子,有点傻,却莫名让人生出欢喜。 谢时微波澜不惊的心绪也好似被这燥热的晚风吹起了一丝涟漪,他用轻笑掩饰住内心陌生的情感,他也不知道刚刚自己怎么了。 而且现在薛远正在等着他的回复,他温声便道出自己的解释: “你和......” 只是,当看着薛远期待认真的眼神时,谢时微不由转变了说辞:“9班挺好的,暂时就不换了。” 他刚刚想说的是:“你和阮清在哪个班,我就留在哪里。” 本来是一句挺平常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剧情偏离带来的影响,他莫名感觉有点不妥。 而且,因为某人留下来这句话,对他们来说也会有心理负担吧。 “真的是这样吗?”薛远心中暗想,他显然也听见了少年口中的停顿以及那句未尽之语。 那个‘你’是在说少年留在9班的理由是因为他吗? 薛远的心中不由升起一丝隐秘的愉悦,他想到少年话中意思,随即问道:“你以后还会转班吗?” “看心情吧。”谢时微没有想到堂堂男主竟然会如此在意他会不会转班这件小事,他便随意敷衍了一句。 见对方眼中露出的困惑,他打趣道:“所以你要好好学了,不然我们就不在一个班了。” 第86章 赢了 (前一章字数太少,补了一千字)夏天来临后,白日渐长,蝉鸣声中,日子悄然流过。 这段时间里,由于谢时微的多次拒绝转班的请求,老王再也没有找他问过话了。 有时候他也会在学校路上遇见1班的刘瑛老师,对方脸上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却也尊重他的想法,同时也表示高三学期也随时欢迎他的加入。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非常值得9班同学庆祝。 在一次课间活动中,上次篮球比赛中恶意伤人的高三10班的几个球员,跑到他们9班给他们全班同学道歉了,还热情地给他们班上的同学买水买饮料喝。 尤其是面对之前被他们恶意针对的宋一鸣和谢时微两人,这几个五大三粗的体育生个个垂头丧气,犹如丧家之犬,完全不复之前在篮球场上的张扬跋扈。 这些体育生说他们的教练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们一顿了,也写了检讨,希望能够得到他们俩的原谅。 宋一鸣的腿伤早就好了,见对方还挺有诚意,便笑着原谅了。 谢时微对此却神情淡漠,只是冷冷说了一句:“知道了。” 这些人,是不是真心实意,未必可知,但是这件事情至此也算是翻过篇了。 转眼间便又到了淮安中学的期末考试,六月份的最后一场考试。 这场考试结束后,他们即将迎来暑假生活,同样也象征着他们高二生涯的结束。 “——铃铃铃!” 当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的时候,安静的教室顿时喧嚣一片。 大家争先恐后交完卷后,便又急忙跑回自己的教室,搬书移桌,收拾整理东西。 等谢时微气定神闲步入教室的时候,见到又是被收拾地干净整洁的课桌,以及被摆好的课本。 虽然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再看一次依旧会让人觉得触动。 【宿主大大,我突然发现男主对你好贴心哦,感觉比对......白月光还好呢......<(。_。)>】 001看着眼前自家宿主大大被擦拭地一尘不染的课桌,再瞥向正在吃力地搬运课本和擦拭书桌的阮清,头一次察觉到男主这种行为的不对劲。 怎么感觉自家宿主大大拿了白月光的剧本呢? 自从它有了这个想法后,如果不是有原书的剧情,它都判断不了阮清是不是男主心中的白月光了。 “是吗......” 谢时微低垂着眼睫,清眸闪过一抹晦涩难懂的情绪,他的语气不知道是疑问不解,还是在默认系统刚刚的话语。 【我觉得是,总觉得剧情偏离地莫名其妙,男主现在也变得怪怪的,完全看不出他对阮清的特别了!ε(┬┬﹏┬┬)3】 001傻愣愣地直点头,内心却有点莫名的小害怕,害怕剧情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复返了。 自从001得知那次篮球赛的剧情偏离却依旧完成任务后,它平时的注意力就渐渐从男主与阮清之间的互动上,转向男主与自家宿主大大的身上了。 然后他就发现了很多以前它没有察觉的小细节。 比如男主莫名听宿主大大的话、特别在乎宿主大大的情绪、每天晚上按时给宿主大大送蜂蜜水喝、最近天热还特意给宿主大大打伞遮阳...... 呜呜呜,男主与宿主大大之间怎么感觉更好磕呢? 简直震惊了它这个统子了! 就拿这两次的课桌事件来说,上一次男主主动帮阮清整理好了课桌,它便以为自家的宿主是被顺便带上的,都是好朋友嘛。 但是这次,男主却只给自家的宿主大大整理了桌子! 如此双标的行为,这也太明显了吧! 连它这个头脑简单的统子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更别说是他聪慧过人的宿主大大了! 可惜看着眸色郁沉的宿主大大,它好像觉得自己刚刚的话说错了,于是它小声地补救道: 【宿主大大,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啦,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啦~(●^o^●)】 谢时微低头不语,他伸手抚过桌上一排课本的扉页,课本不但干净整洁,边缘还没有折痕,宛如崭新的样子。 也是他喜欢的样子。 这些书籍和别人的书一起堆放在走廊一处,而纸张本来就易脏易磨损,一阵折腾下来课本没有出现折痕太难了。 由此可见,搬书的人对待这些东西时的小心谨慎、轻拿轻放。 谢时微细白的指尖也好似被这份小心思给缠绕,不再移动,他不由抬眸望向不远处左侧的那个位置。 男生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冷峻深邃的模样,但他心头却再一次升起了一丝道不明的情绪,酥酥麻麻的,让他有点不敢深究。 “再等等吧.....” 他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剧情任务的走向或许不是他之前想的那样。 而一切的答案自会在时间中得到解释。 与此同时。 9班的教室内,由于刚刚结束了期末考试,便少不了各种各样的讨论声。 面对不输于上次月考难度的题目,题目有不少人依旧在抱怨考卷的变态。 “怎么感觉这种全校性考试一次比一次难啊?我还以为这次会简单一点呢?” “可能是马上到高三了,学校想提前让我们适应一下这种难度吧,以后有得熬了!” “不知道谢神这次考得怎么样,这次会不会又是年级第一啊?我这个学渣只想看学神大杀四方哈哈哈!” 除了讨论期末考试的,也有很多同学正在畅想期盼已久的暑假生活。 “虽然期末考试虐我千百遍,但是我待假期如初恋啊!太激动了!过几天就放假了!” “嗐,我虽然也异常期待暑假,但是如果期末没有考好,我觉得我爸妈肯定不会让我好过!竹笋炒肉少不了啊!”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有假放就很不错了,有些班还要补课呢,好好珍惜一下高中的最后一个长假吧!” “......” 淮安中学给学生们的暑期还挺长,两个月的时间内除了文理科中几个最好的几个班需要留下来补课外,其他班的同学都照常放假。 等他们都彻底步入高三后,寒假可就只有过年几天可以放了,那时候全年级的学生都要“提前返校”。 是以,这个暑假确实让人觉得弥足珍贵。 有些比较有进取心的学生,还希望能够把握住这次暑假,实现查漏补缺,弯道超车呢。 众人纷纷扰扰,唯有两人不受干扰。 谢时微将手上的东西收拾一番后,便与走到他身侧的薛远一起默契地离开了教室。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由于入夏,天空尚明,太阳西斜落下,天边裹挟着灿烂的晚霞袭来。 轻柔昏黄的余晖落在归家的两位少年身上,平添了一丝缱绻与温柔。 (前一章字数太少,补了一千字)夏天来临后,白日渐长,蝉鸣声中,日子悄然流过。 这段时间里,由于谢时微的多次拒绝转班的请求,老王再也没有找他问过话了。 有时候他也会在学校路上遇见1班的刘瑛老师,对方脸上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却也尊重他的想法,同时也表示高三学期也随时欢迎他的加入。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非常值得9班同学庆祝。 在一次课间活动中,上次篮球比赛中恶意伤人的高三10班的几个球员,跑到他们9班给他们全班同学道歉了,还热情地给他们班上的同学买水买饮料喝。 尤其是面对之前被他们恶意针对的宋一鸣和谢时微两人,这几个五大三粗的体育生个个垂头丧气,犹如丧家之犬,完全不复之前在篮球场上的张扬跋扈。 这些体育生说他们的教练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们一顿了,也写了检讨,希望能够得到他们俩的原谅。 宋一鸣的腿伤早就好了,见对方还挺有诚意,便笑着原谅了。 谢时微对此却神情淡漠,只是冷冷说了一句:“知道了。” 这些人,是不是真心实意,未必可知,但是这件事情至此也算是翻过篇了。 转眼间便又到了淮安中学的期末考试,六月份的最后一场考试。 这场考试结束后,他们即将迎来暑假生活,同样也象征着他们高二生涯的结束。 “——铃铃铃!” 当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的时候,安静的教室顿时喧嚣一片。 大家争先恐后交完卷后,便又急忙跑回自己的教室,搬书移桌,收拾整理东西。 等谢时微气定神闲步入教室的时候,见到又是被收拾地干净整洁的课桌,以及被摆好的课本。 虽然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再看一次依旧会让人觉得触动。 【宿主大大,我突然发现男主对你好贴心哦,感觉比对......白月光还好呢......<(。_。)>】 001看着眼前自家宿主大大被擦拭地一尘不染的课桌,再瞥向正在吃力地搬运课本和擦拭书桌的阮清,头一次察觉到男主这种行为的不对劲。 怎么感觉自家宿主大大拿了白月光的剧本呢? 自从它有了这个想法后,如果不是有原书的剧情,它都判断不了阮清是不是男主心中的白月光了。 “是吗......” 谢时微低垂着眼睫,清眸闪过一抹晦涩难懂的情绪,他的语气不知道是疑问不解,还是在默认系统刚刚的话语。 【我觉得是,总觉得剧情偏离地莫名其妙,男主现在也变得怪怪的,完全看不出他对阮清的特别了!ε(┬┬﹏┬┬)3】 001傻愣愣地直点头,内心却有点莫名的小害怕,害怕剧情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复返了。 自从001得知那次篮球赛的剧情偏离却依旧完成任务后,它平时的注意力就渐渐从男主与阮清之间的互动上,转向男主与自家宿主大大的身上了。 然后他就发现了很多以前它没有察觉的小细节。 比如男主莫名听宿主大大的话、特别在乎宿主大大的情绪、每天晚上按时给宿主大大送蜂蜜水喝、最近天热还特意给宿主大大打伞遮阳...... 呜呜呜,男主与宿主大大之间怎么感觉更好磕呢? 简直震惊了它这个统子了! 就拿这两次的课桌事件来说,上一次男主主动帮阮清整理好了课桌,它便以为自家的宿主是被顺便带上的,都是好朋友嘛。 但是这次,男主却只给自家的宿主大大整理了桌子! 如此双标的行为,这也太明显了吧! 连它这个头脑简单的统子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更别说是他聪慧过人的宿主大大了! 可惜看着眸色郁沉的宿主大大,它好像觉得自己刚刚的话说错了,于是它小声地补救道: 【宿主大大,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啦,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啦~(●^o^●)】 谢时微低头不语,他伸手抚过桌上一排课本的扉页,课本不但干净整洁,边缘还没有折痕,宛如崭新的样子。 也是他喜欢的样子。 这些书籍和别人的书一起堆放在走廊一处,而纸张本来就易脏易磨损,一阵折腾下来课本没有出现折痕太难了。 由此可见,搬书的人对待这些东西时的小心谨慎、轻拿轻放。 谢时微细白的指尖也好似被这份小心思给缠绕,不再移动,他不由抬眸望向不远处左侧的那个位置。 男生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冷峻深邃的模样,但他心头却再一次升起了一丝道不明的情绪,酥酥麻麻的,让他有点不敢深究。 “再等等吧.....” 他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剧情任务的走向或许不是他之前想的那样。 而一切的答案自会在时间中得到解释。 与此同时。 9班的教室内,由于刚刚结束了期末考试,便少不了各种各样的讨论声。 面对不输于上次月考难度的题目,题目有不少人依旧在抱怨考卷的变态。 “怎么感觉这种全校性考试一次比一次难啊?我还以为这次会简单一点呢?” “可能是马上到高三了,学校想提前让我们适应一下这种难度吧,以后有得熬了!” “不知道谢神这次考得怎么样,这次会不会又是年级第一啊?我这个学渣只想看学神大杀四方哈哈哈!” 除了讨论期末考试的,也有很多同学正在畅想期盼已久的暑假生活。 “虽然期末考试虐我千百遍,但是我待假期如初恋啊!太激动了!过几天就放假了!” “嗐,我虽然也异常期待暑假,但是如果期末没有考好,我觉得我爸妈肯定不会让我好过!竹笋炒肉少不了啊!”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有假放就很不错了,有些班还要补课呢,好好珍惜一下高中的最后一个长假吧!” “......” 淮安中学给学生们的暑期还挺长,两个月的时间内除了文理科中几个最好的几个班需要留下来补课外,其他班的同学都照常放假。 等他们都彻底步入高三后,寒假可就只有过年几天可以放了,那时候全年级的学生都要“提前返校”。 是以,这个暑假确实让人觉得弥足珍贵。 有些比较有进取心的学生,还希望能够把握住这次暑假,实现查漏补缺,弯道超车呢。 众人纷纷扰扰,唯有两人不受干扰。 谢时微将手上的东西收拾一番后,便与走到他身侧的薛远一起默契地离开了教室。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由于入夏,天空尚明,太阳西斜落下,天边裹挟着灿烂的晚霞袭来。 轻柔昏黄的余晖落在归家的两位少年身上,平添了一丝缱绻与温柔。 第87章 说法 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很快便出来了,谢时微再次凭借着一骑绝尘的高分碾压众人,成为当之无愧的年级第一。 与年级第二名高二1班的徐玉再次拉开将近一百分,因此谢时微再一次成为全年级师生讨论的对象。 除了谢时微,一直备受9班同学关注的薛远,也在此次考试中因为巨大的进步惊讶到了众人。 “谢神,一个字,牛逼!我墙都不扶,就服谢神!” “薛哥也好厉害,竟然全班第8了!年级排名也挤进前200了!” “感觉和谢神玩得好的那几个,都进步好大,阮清、钟鑫鑫等人也是,羡慕了!” “这次考试大家的成绩都有了一定的提升,老王这几天又该笑开了花吧哈哈哈。” 9班教室内薛远的座位处。 听着身边来自钟鑫鑫和赵磊的祝贺,薛远垂眸看着桌上的成绩单,虽然他的面部表情依旧冷毅,但是从他狭长的黑眸透露出的亮泽来看,他内心是喜悦的。 虽然这个成绩离年级前十的目标还有很大的距离,但是眼前的进步却给了他很大的希望和动力。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坚持,他发现差距是真的可以弥补的! 他与少年之间差距,将不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薛远锋薄的嘴唇微扬,他压下自己心头翻涌的情绪,对身边的好友道:“还需要再努力。” “薛哥,那你加油,我们三人就指望薛哥你争光了!” 钟鑫鑫一听,内心都有点被激励到,也衷心为薛远取得进步感到高兴。 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虽然玩得很好,但是成绩都平平无奇。 但钟鑫鑫却知道,薛哥只是被家庭和生活给耽误,对方的能力和智商不是他和赵磊能够比的。 只要给对方一个机会,他相信薛哥一定会活得比常人更好、更出色。 现在薛哥与谢时微住在一起,与他们俩的交流变少了很多,也多了很多他们俩不知道的秘密。 但是只要薛哥现在的生活变好了,他便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 “你们俩也很不错。”薛远看着自己的好友,抬眸真心道。 “我哪有你进步大啊!” 钟鑫鑫听见薛远也带着夸奖的话,不由摸了摸鼻子,颇为有点不好意思。 与谢时微、薛远、阮清几人比,他们俩的成绩现在只能算垫底了。 他余光一瞧,身边的赵磊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完全没有为自己成绩忧心的样子,想到对方之前笑嘻嘻的话,他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 对方的人生,他也无法过多干预,只希望对方能够在高三长点心吧。 钟鑫鑫话题一转,便又接着地提及:“薛哥,年级第一......” ...... 众人的激烈讨论声谢时微无暇顾及,大家的喜悦和兴奋他也无法感受。 他现在的情绪只有被001刚刚的话带来的震惊与沉默。 他孤身站在二楼拐角的空中长廊上,背靠着身后的矮墙,凝眸望着远处天空变幻着的云霞。 傍晚时分,暑气消散了不少,晚风微热,吹起了少年校服衣摆的一角。 谢时微浑身上下带着一种肃穆的清冽,他精致的五官眼神微眯,琉璃色的眸子里流转着深思与猜测。 就在三分钟前,001告诉他第四个剧情刷新了。 当他询问是什么剧情的时候,对方这才支支吾吾地说:【在白月光的帮助下,男主的成绩获得明显的提升。】 听见这个剧情内容的时候,谢时微就有点不好的预感,他眸光微沉:“001,你语气不对劲。” 听见自家宿主大大的严肃的询问,001哭丧着脸说出了惊呆了一人一统的一句话: 【因为这个剧情它显示已经完成了,就在刷新出来的下一秒,呜呜呜剧情彻底崩了~(ó﹏ò?)】 001也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操作,这不是戏耍统子吗? 而且这剧情的内容不是明摆着男主的白月光换成了它家宿主大大了嘛! 男主怎么可以变心,抢走它的宿主大大呢,坏男人! 它这么笃定也是有原因的,这些天来,他可没有看见过阮清帮忙给男主辅导过功课。 一直以来都是自家宿主尽心竭力帮忙收集资料、总结重难点、帮忙讲解难题等等。 就连给阮清提高学习资料的人都是自家宿主大大。 想到之前的完成的三次剧情,001不由泪目。 救了路上昏迷的男主的是自家宿主; 暖心安慰被冤枉男主的是自家宿主; 篮球场上被嘲讽的也是自家宿主大大...... 呜呜呜,它一直都弄错了,可是为什么白月光还会变啊,它不明白...... 听中脑海中001的悲伤的哭诉,谢时微自然一下子也明白001的担忧,也想明白了这四次剧情的不对劲。 按照他的猜测,有两种理由可以解释这种变数。 第一种解释便是由于他的出现,打乱了原来剧情的发展,导致他取代了阮清白月光的位置,抢了阮清的剧情。 第二种解释便是原书剧情一开始就存在问题,薛远是男主,而阮清却有可能不是.....白月光。 “我成了白月光……” 谢时微望向远方变得无意识的目光,低头敛眸,凝望着身前的抬起的右手。 清瘦修长的手指在落日的昏黄余晖下,好似一块美玉透着盈盈的亮泽,没有一丝瑕疵。 完全看不出这只手之前擦伤过近三分之一,也看不出手的主人曾无意识掐出过伤痕。 之前的疼痛麻木他已不记得,但是另外一个人手掌留下的余温却留在了他的心底。 “薛远……” 谢时微嘴上喃喃道。 他承认他有点眷恋薛远的给予的陪伴和温柔了。 天空渐渐变地暗沉,连风都凉了一分。 谢时微好似被吹在脸上的凉风惊醒,他紧握右手,眸色晦暗明灭。 他所谓的两种解释,只有前者才是正确的吧,原书的剧情哪能由他质疑呢! 而后者只是他毫无根据、无迹可寻的猜测,为了逃避自己内心抹不掉的愧疚的借口罢了。 是他替了阮清的剧情,明明薛远就该和阮清在一起。 薛远对他的好,也只不过是他阴差阳错下得到的本应该属于阮清的东西。 而他,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缕游魂,时间到了,便就消散了…… 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很快便出来了,谢时微再次凭借着一骑绝尘的高分碾压众人,成为当之无愧的年级第一。 与年级第二名高二1班的徐玉再次拉开将近一百分,因此谢时微再一次成为全年级师生讨论的对象。 除了谢时微,一直备受9班同学关注的薛远,也在此次考试中因为巨大的进步惊讶到了众人。 “谢神,一个字,牛逼!我墙都不扶,就服谢神!” “薛哥也好厉害,竟然全班第8了!年级排名也挤进前200了!” “感觉和谢神玩得好的那几个,都进步好大,阮清、钟鑫鑫等人也是,羡慕了!” “这次考试大家的成绩都有了一定的提升,老王这几天又该笑开了花吧哈哈哈。” 9班教室内薛远的座位处。 听着身边来自钟鑫鑫和赵磊的祝贺,薛远垂眸看着桌上的成绩单,虽然他的面部表情依旧冷毅,但是从他狭长的黑眸透露出的亮泽来看,他内心是喜悦的。 虽然这个成绩离年级前十的目标还有很大的距离,但是眼前的进步却给了他很大的希望和动力。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坚持,他发现差距是真的可以弥补的! 他与少年之间差距,将不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薛远锋薄的嘴唇微扬,他压下自己心头翻涌的情绪,对身边的好友道:“还需要再努力。” “薛哥,那你加油,我们三人就指望薛哥你争光了!” 钟鑫鑫一听,内心都有点被激励到,也衷心为薛远取得进步感到高兴。 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虽然玩得很好,但是成绩都平平无奇。 但钟鑫鑫却知道,薛哥只是被家庭和生活给耽误,对方的能力和智商不是他和赵磊能够比的。 只要给对方一个机会,他相信薛哥一定会活得比常人更好、更出色。 现在薛哥与谢时微住在一起,与他们俩的交流变少了很多,也多了很多他们俩不知道的秘密。 但是只要薛哥现在的生活变好了,他便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 “你们俩也很不错。”薛远看着自己的好友,抬眸真心道。 “我哪有你进步大啊!” 钟鑫鑫听见薛远也带着夸奖的话,不由摸了摸鼻子,颇为有点不好意思。 与谢时微、薛远、阮清几人比,他们俩的成绩现在只能算垫底了。 他余光一瞧,身边的赵磊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完全没有为自己成绩忧心的样子,想到对方之前笑嘻嘻的话,他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 对方的人生,他也无法过多干预,只希望对方能够在高三长点心吧。 钟鑫鑫话题一转,便又接着地提及:“薛哥,年级第一......” ...... 众人的激烈讨论声谢时微无暇顾及,大家的喜悦和兴奋他也无法感受。 他现在的情绪只有被001刚刚的话带来的震惊与沉默。 他孤身站在二楼拐角的空中长廊上,背靠着身后的矮墙,凝眸望着远处天空变幻着的云霞。 傍晚时分,暑气消散了不少,晚风微热,吹起了少年校服衣摆的一角。 谢时微浑身上下带着一种肃穆的清冽,他精致的五官眼神微眯,琉璃色的眸子里流转着深思与猜测。 就在三分钟前,001告诉他第四个剧情刷新了。 当他询问是什么剧情的时候,对方这才支支吾吾地说:【在白月光的帮助下,男主的成绩获得明显的提升。】 听见这个剧情内容的时候,谢时微就有点不好的预感,他眸光微沉:“001,你语气不对劲。” 听见自家宿主大大的严肃的询问,001哭丧着脸说出了惊呆了一人一统的一句话: 【因为这个剧情它显示已经完成了,就在刷新出来的下一秒,呜呜呜剧情彻底崩了~(ó﹏ò?)】 001也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操作,这不是戏耍统子吗? 而且这剧情的内容不是明摆着男主的白月光换成了它家宿主大大了嘛! 男主怎么可以变心,抢走它的宿主大大呢,坏男人! 它这么笃定也是有原因的,这些天来,他可没有看见过阮清帮忙给男主辅导过功课。 一直以来都是自家宿主尽心竭力帮忙收集资料、总结重难点、帮忙讲解难题等等。 就连给阮清提高学习资料的人都是自家宿主大大。 想到之前的完成的三次剧情,001不由泪目。 救了路上昏迷的男主的是自家宿主; 暖心安慰被冤枉男主的是自家宿主; 篮球场上被嘲讽的也是自家宿主大大...... 呜呜呜,它一直都弄错了,可是为什么白月光还会变啊,它不明白...... 听中脑海中001的悲伤的哭诉,谢时微自然一下子也明白001的担忧,也想明白了这四次剧情的不对劲。 按照他的猜测,有两种理由可以解释这种变数。 第一种解释便是由于他的出现,打乱了原来剧情的发展,导致他取代了阮清白月光的位置,抢了阮清的剧情。 第二种解释便是原书剧情一开始就存在问题,薛远是男主,而阮清却有可能不是.....白月光。 “我成了白月光……” 谢时微望向远方变得无意识的目光,低头敛眸,凝望着身前的抬起的右手。 清瘦修长的手指在落日的昏黄余晖下,好似一块美玉透着盈盈的亮泽,没有一丝瑕疵。 完全看不出这只手之前擦伤过近三分之一,也看不出手的主人曾无意识掐出过伤痕。 之前的疼痛麻木他已不记得,但是另外一个人手掌留下的余温却留在了他的心底。 “薛远……” 谢时微嘴上喃喃道。 他承认他有点眷恋薛远的给予的陪伴和温柔了。 天空渐渐变地暗沉,连风都凉了一分。 谢时微好似被吹在脸上的凉风惊醒,他紧握右手,眸色晦暗明灭。 他所谓的两种解释,只有前者才是正确的吧,原书的剧情哪能由他质疑呢! 而后者只是他毫无根据、无迹可寻的猜测,为了逃避自己内心抹不掉的愧疚的借口罢了。 是他替了阮清的剧情,明明薛远就该和阮清在一起。 薛远对他的好,也只不过是他阴差阳错下得到的本应该属于阮清的东西。 而他,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缕游魂,时间到了,便就消散了…… 第88章 转班 【宿主大大,看来以后只能你来走剧情了......(?í_ì?)】 001对于这种结果,感到特别无奈,语气也异常低落。 “001,你说剧情失败了会有什么后果呢.....” 对于001的话,谢时微不予置评,反而极其轻声地说出了一句很是消极的话。 他之前只是局外人,现在却成了局中人。 他不知道,自己若是按照系统的剧情任务走下去,会不会在这段与薛远越来越近的关系中迷失了自我。 【大大!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剧情失败了,上面肯定会有惩罚的呜呜呜~(?﹏?)】 001吓得连忙劝说,希望能够制止宿主这种对自身不利的想法。 明明自家宿主之前那么积极执行任务,不就是想顺利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就算是白月光变为了宿主,剧情不是也照样完成了吗! 但是现在宿主为什么还要冒着被惩罚风险不想走剧情呢…… “哦。” 谢时微神色散漫,不知道是听进了001的劝说,还是依旧固持己见。 正在此时,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在他的身侧停下。 “你怎么在这里.....”让我好找。 薛远看着眼前眉眼清隽,却莫名透着一股低落消愁气息的少年,他小心问道:“是有烦心事吗?” “薛远,你这次考得不错,班级前十了。”谢时微看着眼前神情凝重的男生,眸光微动,真心夸赞。 本来刚刚教室传出成绩的时候,他便想祝贺对方进步很大,没想到却被001的突如其来的消息给耽搁了。 薛远见少年对于自己的那句提问略过不答,也不好追问,只是眼神诚恳地望着对方:“都是你的功劳。” “别谦虚了,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谢时微瞥过头,有点不敢看对方如此明亮信任的眼神。 他掩去眼底的一份顾虑,同时也拉开了与对方的一些距离,假装冷静道:“我们回教室吧!” 话音一落,他连薛远的表情都不敢再瞧一眼,便急忙远离了这方让他有点紧张的空间。 薛远看着前方快速离去且透露出一丝疏离感的少年,他的心绪也不由被牵扯着翻滚着躁动着,诉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安。 是他惹到了对方吗? 可是明明他和少年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一转眼的功夫,对方就莫名要疏远他呢。 薛远墨色的眸子闪过不安和深思,刚刚发生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成绩出来了。 少年其实是假意夸他,实则却是不满意他的成绩吧,毕竟全班前十和年级前十差距确实很大。 看来他要更加努力了…… —— 等各位老师讲完期末考试的试卷后,高二的最后一节课上,老王站在讲台上,语重心长地对底下的学生一阵叮嘱: “大家放假后,千万别玩疯了,两个月啊,好好在家给我看书,弯道超车的道理我也讲了无数遍了,希望大家都听进去了!暑假作业,好好做,回来我会一个个检查的!” “知道了,老班!暑假快乐!” 9班的同学一个个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一口一个好声答应,至于会不会听进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小兔崽子们,一个个急成个猴样,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快收拾东西滚蛋吧!” 老王看着底下一群上蹿下跳的学生,嘴上虽然嫌弃,但是心中却为他们的笑容感到开心。 而教室后排,谢时微也在收拾桌上的试卷和课本,由于这次放长假,要带回家的东西还挺多。 “同桌,暑假你有什么计划吗?” 李晓晓蹲在桌子底下,地面上散开着各种各样的纸张和课本,虽然这次也是收拾东西,但是显然她的心情很好,眼睛里满是雀跃。 谢时微闻言,平静道:“应该就待在家,看书吧。” 他其实早就给这个暑假做好了规划,正如老王说的那样,暑假这段时间机不可失。 他要在这两个月内,将薛远、阮清这两人的成绩再提升一大截,为之后的高三做准备。 “天啊,我的谢神同桌,你别这么卷好嘛!你都年级第一了,还怎么努力让我怎么安心当一条咸鱼……” 李晓晓满眼哀怨,简直对自己同桌要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我还想和好姐妹出去旅游一下呢,现在受同桌你的影响,我觉得我需要再考虑一下!” 谢时微真心实意道:“嗯,加油。” 李晓晓:“……” 正在此时,前排的阮清转过头来,一脸开心地望向他:“时微,晚上我们就去聚餐,你有什么忌口吗?我待会和赵磊他们讲一下。” 他和赵磊他们家离得近,而且这次聚餐由赵磊发起,待会他们三应该会先到。 “聚餐?”谢时微整理课本的手一愣,桃花眼里具是疑惑,“我没听说过?” “啊?薛远没有跟你讲吗?昨天晚上我们几人商量好的啊?” 阮清一听,圆润的杏眼都因为惊讶睁大了一分。 “薛远应该是忘记了吧,时微,那你晚上来吗?”他就怕待会谢时微因为有事不来了。 谢时微看着阮清格外期待的眼睛,按照以前他是不会拒绝的,但是现在他却有点迟疑,思量片刻后还是推辞了: “我……就不来了,你们四人好好玩吧。” 薛远、阮清他们都去的话,他还是别去了。 “啊,那好吧,好可惜……”阮清闻言,语气带着些许失落。 不久后,谢时微将学校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剩下的便只剩打包带走了。 但是他的书包其实容量并不大,平常也就是装一些试卷及日用品,以至于有一些资料他还没有装完。 他正在思索要不要将一些无用的课本留下来的时候,身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我这里还可以放!” 谢时微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便伸出一双有力修长的大手将他面前多余的资料拿起,然后小心地放进了一只较大的黑色书包里。 “我们可以走了吗?”薛远将书包的拉链拉上,随后顺势一把背好,耐心问道。 谢时微被他如此迅速利落的一系列举动弄得一愣,听见问话后便点了点头,“嗯,回去吧。” 结果,他的话音刚落,他桌上的小书包也被对方提走了。 两手空空的谢时微:“……” 【宿主大大,看来以后只能你来走剧情了......(?í_ì?)】 001对于这种结果,感到特别无奈,语气也异常低落。 “001,你说剧情失败了会有什么后果呢.....” 对于001的话,谢时微不予置评,反而极其轻声地说出了一句很是消极的话。 他之前只是局外人,现在却成了局中人。 他不知道,自己若是按照系统的剧情任务走下去,会不会在这段与薛远越来越近的关系中迷失了自我。 【大大!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剧情失败了,上面肯定会有惩罚的呜呜呜~(?﹏?)】 001吓得连忙劝说,希望能够制止宿主这种对自身不利的想法。 明明自家宿主之前那么积极执行任务,不就是想顺利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就算是白月光变为了宿主,剧情不是也照样完成了吗! 但是现在宿主为什么还要冒着被惩罚风险不想走剧情呢…… “哦。” 谢时微神色散漫,不知道是听进了001的劝说,还是依旧固持己见。 正在此时,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在他的身侧停下。 “你怎么在这里.....”让我好找。 薛远看着眼前眉眼清隽,却莫名透着一股低落消愁气息的少年,他小心问道:“是有烦心事吗?” “薛远,你这次考得不错,班级前十了。”谢时微看着眼前神情凝重的男生,眸光微动,真心夸赞。 本来刚刚教室传出成绩的时候,他便想祝贺对方进步很大,没想到却被001的突如其来的消息给耽搁了。 薛远见少年对于自己的那句提问略过不答,也不好追问,只是眼神诚恳地望着对方:“都是你的功劳。” “别谦虚了,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谢时微瞥过头,有点不敢看对方如此明亮信任的眼神。 他掩去眼底的一份顾虑,同时也拉开了与对方的一些距离,假装冷静道:“我们回教室吧!” 话音一落,他连薛远的表情都不敢再瞧一眼,便急忙远离了这方让他有点紧张的空间。 薛远看着前方快速离去且透露出一丝疏离感的少年,他的心绪也不由被牵扯着翻滚着躁动着,诉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安。 是他惹到了对方吗? 可是明明他和少年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一转眼的功夫,对方就莫名要疏远他呢。 薛远墨色的眸子闪过不安和深思,刚刚发生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成绩出来了。 少年其实是假意夸他,实则却是不满意他的成绩吧,毕竟全班前十和年级前十差距确实很大。 看来他要更加努力了…… —— 等各位老师讲完期末考试的试卷后,高二的最后一节课上,老王站在讲台上,语重心长地对底下的学生一阵叮嘱: “大家放假后,千万别玩疯了,两个月啊,好好在家给我看书,弯道超车的道理我也讲了无数遍了,希望大家都听进去了!暑假作业,好好做,回来我会一个个检查的!” “知道了,老班!暑假快乐!” 9班的同学一个个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一口一个好声答应,至于会不会听进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小兔崽子们,一个个急成个猴样,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快收拾东西滚蛋吧!” 老王看着底下一群上蹿下跳的学生,嘴上虽然嫌弃,但是心中却为他们的笑容感到开心。 而教室后排,谢时微也在收拾桌上的试卷和课本,由于这次放长假,要带回家的东西还挺多。 “同桌,暑假你有什么计划吗?” 李晓晓蹲在桌子底下,地面上散开着各种各样的纸张和课本,虽然这次也是收拾东西,但是显然她的心情很好,眼睛里满是雀跃。 谢时微闻言,平静道:“应该就待在家,看书吧。” 他其实早就给这个暑假做好了规划,正如老王说的那样,暑假这段时间机不可失。 他要在这两个月内,将薛远、阮清这两人的成绩再提升一大截,为之后的高三做准备。 “天啊,我的谢神同桌,你别这么卷好嘛!你都年级第一了,还怎么努力让我怎么安心当一条咸鱼……” 李晓晓满眼哀怨,简直对自己同桌要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我还想和好姐妹出去旅游一下呢,现在受同桌你的影响,我觉得我需要再考虑一下!” 谢时微真心实意道:“嗯,加油。” 李晓晓:“……” 正在此时,前排的阮清转过头来,一脸开心地望向他:“时微,晚上我们就去聚餐,你有什么忌口吗?我待会和赵磊他们讲一下。” 他和赵磊他们家离得近,而且这次聚餐由赵磊发起,待会他们三应该会先到。 “聚餐?”谢时微整理课本的手一愣,桃花眼里具是疑惑,“我没听说过?” “啊?薛远没有跟你讲吗?昨天晚上我们几人商量好的啊?” 阮清一听,圆润的杏眼都因为惊讶睁大了一分。 “薛远应该是忘记了吧,时微,那你晚上来吗?”他就怕待会谢时微因为有事不来了。 谢时微看着阮清格外期待的眼睛,按照以前他是不会拒绝的,但是现在他却有点迟疑,思量片刻后还是推辞了: “我……就不来了,你们四人好好玩吧。” 薛远、阮清他们都去的话,他还是别去了。 “啊,那好吧,好可惜……”阮清闻言,语气带着些许失落。 不久后,谢时微将学校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剩下的便只剩打包带走了。 但是他的书包其实容量并不大,平常也就是装一些试卷及日用品,以至于有一些资料他还没有装完。 他正在思索要不要将一些无用的课本留下来的时候,身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我这里还可以放!” 谢时微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便伸出一双有力修长的大手将他面前多余的资料拿起,然后小心地放进了一只较大的黑色书包里。 “我们可以走了吗?”薛远将书包的拉链拉上,随后顺势一把背好,耐心问道。 谢时微被他如此迅速利落的一系列举动弄得一愣,听见问话后便点了点头,“嗯,回去吧。” 结果,他的话音刚落,他桌上的小书包也被对方提走了。 两手空空的谢时微:“……” 第89章 答案 虽然薛远很是好心地帮谢时微提了东西,但是两人一起回家的路上,都默契地没有再说话。 这是他们俩这几天相处时的状态。 只要薛远不主动询问,谢时微一般不会搭话。 现在薛远好像也看出了他不愿多说话,主动提起话题的次数也少了。 虽然他们之前都不是话多的人,但是两人间的氛围却是轻松愉快的,而不像现在这般有一种尴尬的生硬感。 尤其是进入轿车这个封闭的空间后,两人好似误入同一辆车的陌生人。 安静、沉默如是。 谢时微感受着车窗内由他造成的陌生氛围,嘴角微抿,眸子浮动着躁动的因子。 等到达家后,两人又不约而同分开了,各忙各的去了。 此时正临近晚饭,张红梅在厨房里忙着做饭,薛远去看何书瑶去了,此时两人都待在卧室里没有出来。 谢时微闲来无事,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随意拿起了桌角上的一本书翻看。 白玉般的手指划过纸张,可惜他的注意力却无法集中,微敛的清眸时而望向一侧的房门,凌乱的翻页声显示出看书人内心的不平静。 时间在指尖流逝,一道开门声响起,看书的人不由连忙将视线收回,眼神一动不动地望向书上的内容。 身边的沙发微陷,熟悉的身影坐在身侧,谢时微顿时有种紧绷的感觉。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一直刻意保持的距离猛然被打破,还是因为其他令他捉摸不透的因素。 谢时微手指微动,恍若无事发生般翻过一页,他感觉自己最近是不是过于敏感了,才会变得如此大惊小怪。 等他静下心来,想要忽视掉某人身影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一道低沉温和的嗓音: “只是一不小心答应了 替沉睡的麦子 守一夜的月亮 从此夜夜赴荒原 夜夜盼无云 ......” 薛远的声音如他的冷峻的外表一样,冷硬低沉,可是此时此刻,这一字一句中,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柔和缱绻。 就像寸草不生的荒原上开出了绚烂的花,亘古不变的冰山流出了温和的水。 谢时微心头霎时闪过悸动,很快很急,几乎让人捕捉不到。 他桃花眼里带着错愕,不由低头掩饰住眸中的情绪。 手上的书是一本诗歌集,上面写着的短诗赫然是薛远刚刚念的那一首。 “你不继续翻页吗?” 薛远看着眼前安静看书的少年,轻声询问。 少年坐于他的身侧,乌黑的碎发垂落在眼角,客厅的灯光落在对方白皙的肌肤上,给这张清隽精致的脸平添了一丝乖巧无害。 他知道最近少年有点反常,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自己的成绩没有达到对方的期望,对方生气了,所以不想理他。 但是几日下来,他与少年朝夕相处中却发现,事情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少年疏远他应该有其他的原因。 他一时之间找不到原因,便只能主动消除这道无形的屏障。 谢时微根本无法忽视旁边投来的视线,他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又被扰乱,他故意用力将诗歌集合上,“啪”地一声脆响在刚刚静谧的氛围中略显突兀。 抬头望向对方因为他的举动瞬间变得迷茫失措的黑眸,特别烦躁道: “你不是要去聚餐吗?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言下之意,还不快走远点! 这人净惹他心烦。 感受到被少年嫌弃的薛远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的身躯不由微垮,脸上的表情也染上了一丝颓丧,眼帘低垂,眸色暗淡。 “抱歉,让你不开心了。” 对方语气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谢时微闻言,心中莫名有一种刺痛感,比刚刚的心悸还让他恍惚。 不该是这样的,这明明不是薛远的错,为什么要道歉呢。 这是他自己的问题,是他那可笑的愧疚心在作祟,是他在逃避已经更改后的剧情,是他不愿意背负过多少年人对他诚挚的信任。 结果,他一个人的刻意疏远,却成了另一个人的被迫包容。 是他错了。 谢时微眼眶微涨,看着眼前笼罩着失落自责气息的薛远,对方好似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大狗,让他想要抱进怀里安慰一下。 本着内心的想法,他直接张开双臂,抱紧了对方。 一瞬间,温热的体温隔着衣服相互传来,气息环绕。 薛远猝不及防被刚刚还在生气的少年抱住,高大的身躯僵硬了一瞬,随后却渐渐放松下来。 眼前的少年,柔软的下颌抵在他的肩膀上,语气闷闷道: “刚刚是我不对,我不该乱发脾气,对不起。” 听见少年道歉的薛远神情微讶,内心的失落瞬间烟消云散。 他一只手不由拂过少年的后背,狭长的眼眸中一片温柔和纵容:“你不必向我道歉。” “我这几天心情不好,不是你的原因,以后不会了。” 谢时微解释道,他不希望这件事继续影响到对方。 他现在想明白了,既然现在的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他也不再执着于原剧情发生的偏离了。 如果他的一些刻意的疏远会伤害到身边的人,他情愿顺着现在剧情的发展走下去。 “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没关系的。” 薛远顺着少年的话语安慰道:“那你现在心情好多了吗?” 感受到被安抚的谢时微,惭愧的心情也好转了一点,此时他才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姿势过于亲密了。 他迅速挣脱薛远的手掌,端正在刚刚自己坐的位置坐好,假装轻咳一声后,小声道:“你不是还有聚餐吗?” 明明是同一句话,与之前的气急败坏相比,此时却莫名充满了心虚。 薛远将手臂收回放于腿部,看着身侧脸颊微红、佯装镇定的少年,轻笑道:“和你聚餐算不算?” “薛远,你不要取笑我了。” 谢时微当然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揶揄,桃花眼闪过气急,冷静下来后却关心道: “时间够不够,不然我让程言送你一下。” 他之前因为顾虑拒绝掉了大家聚餐的邀请,但是薛远却答应了。 而这种事先约定好了的事情,迟到了还是有点不好吧。 薛远眸子中具是笑意,他从沙发上起身,不过却不是出门,而是走向厨房。 “我也拒绝了。” “我更喜欢张姨做的饭。” 虽然薛远很是好心地帮谢时微提了东西,但是两人一起回家的路上,都默契地没有再说话。 这是他们俩这几天相处时的状态。 只要薛远不主动询问,谢时微一般不会搭话。 现在薛远好像也看出了他不愿多说话,主动提起话题的次数也少了。 虽然他们之前都不是话多的人,但是两人间的氛围却是轻松愉快的,而不像现在这般有一种尴尬的生硬感。 尤其是进入轿车这个封闭的空间后,两人好似误入同一辆车的陌生人。 安静、沉默如是。 谢时微感受着车窗内由他造成的陌生氛围,嘴角微抿,眸子浮动着躁动的因子。 等到达家后,两人又不约而同分开了,各忙各的去了。 此时正临近晚饭,张红梅在厨房里忙着做饭,薛远去看何书瑶去了,此时两人都待在卧室里没有出来。 谢时微闲来无事,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随意拿起了桌角上的一本书翻看。 白玉般的手指划过纸张,可惜他的注意力却无法集中,微敛的清眸时而望向一侧的房门,凌乱的翻页声显示出看书人内心的不平静。 时间在指尖流逝,一道开门声响起,看书的人不由连忙将视线收回,眼神一动不动地望向书上的内容。 身边的沙发微陷,熟悉的身影坐在身侧,谢时微顿时有种紧绷的感觉。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一直刻意保持的距离猛然被打破,还是因为其他令他捉摸不透的因素。 谢时微手指微动,恍若无事发生般翻过一页,他感觉自己最近是不是过于敏感了,才会变得如此大惊小怪。 等他静下心来,想要忽视掉某人身影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一道低沉温和的嗓音: “只是一不小心答应了 替沉睡的麦子 守一夜的月亮 从此夜夜赴荒原 夜夜盼无云 ......” 薛远的声音如他的冷峻的外表一样,冷硬低沉,可是此时此刻,这一字一句中,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柔和缱绻。 就像寸草不生的荒原上开出了绚烂的花,亘古不变的冰山流出了温和的水。 谢时微心头霎时闪过悸动,很快很急,几乎让人捕捉不到。 他桃花眼里带着错愕,不由低头掩饰住眸中的情绪。 手上的书是一本诗歌集,上面写着的短诗赫然是薛远刚刚念的那一首。 “你不继续翻页吗?” 薛远看着眼前安静看书的少年,轻声询问。 少年坐于他的身侧,乌黑的碎发垂落在眼角,客厅的灯光落在对方白皙的肌肤上,给这张清隽精致的脸平添了一丝乖巧无害。 他知道最近少年有点反常,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自己的成绩没有达到对方的期望,对方生气了,所以不想理他。 但是几日下来,他与少年朝夕相处中却发现,事情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少年疏远他应该有其他的原因。 他一时之间找不到原因,便只能主动消除这道无形的屏障。 谢时微根本无法忽视旁边投来的视线,他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又被扰乱,他故意用力将诗歌集合上,“啪”地一声脆响在刚刚静谧的氛围中略显突兀。 抬头望向对方因为他的举动瞬间变得迷茫失措的黑眸,特别烦躁道: “你不是要去聚餐吗?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言下之意,还不快走远点! 这人净惹他心烦。 感受到被少年嫌弃的薛远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的身躯不由微垮,脸上的表情也染上了一丝颓丧,眼帘低垂,眸色暗淡。 “抱歉,让你不开心了。” 对方语气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谢时微闻言,心中莫名有一种刺痛感,比刚刚的心悸还让他恍惚。 不该是这样的,这明明不是薛远的错,为什么要道歉呢。 这是他自己的问题,是他那可笑的愧疚心在作祟,是他在逃避已经更改后的剧情,是他不愿意背负过多少年人对他诚挚的信任。 结果,他一个人的刻意疏远,却成了另一个人的被迫包容。 是他错了。 谢时微眼眶微涨,看着眼前笼罩着失落自责气息的薛远,对方好似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大狗,让他想要抱进怀里安慰一下。 本着内心的想法,他直接张开双臂,抱紧了对方。 一瞬间,温热的体温隔着衣服相互传来,气息环绕。 薛远猝不及防被刚刚还在生气的少年抱住,高大的身躯僵硬了一瞬,随后却渐渐放松下来。 眼前的少年,柔软的下颌抵在他的肩膀上,语气闷闷道: “刚刚是我不对,我不该乱发脾气,对不起。” 听见少年道歉的薛远神情微讶,内心的失落瞬间烟消云散。 他一只手不由拂过少年的后背,狭长的眼眸中一片温柔和纵容:“你不必向我道歉。” “我这几天心情不好,不是你的原因,以后不会了。” 谢时微解释道,他不希望这件事继续影响到对方。 他现在想明白了,既然现在的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他也不再执着于原剧情发生的偏离了。 如果他的一些刻意的疏远会伤害到身边的人,他情愿顺着现在剧情的发展走下去。 “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没关系的。” 薛远顺着少年的话语安慰道:“那你现在心情好多了吗?” 感受到被安抚的谢时微,惭愧的心情也好转了一点,此时他才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姿势过于亲密了。 他迅速挣脱薛远的手掌,端正在刚刚自己坐的位置坐好,假装轻咳一声后,小声道:“你不是还有聚餐吗?” 明明是同一句话,与之前的气急败坏相比,此时却莫名充满了心虚。 薛远将手臂收回放于腿部,看着身侧脸颊微红、佯装镇定的少年,轻笑道:“和你聚餐算不算?” “薛远,你不要取笑我了。” 谢时微当然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揶揄,桃花眼闪过气急,冷静下来后却关心道: “时间够不够,不然我让程言送你一下。” 他之前因为顾虑拒绝掉了大家聚餐的邀请,但是薛远却答应了。 而这种事先约定好了的事情,迟到了还是有点不好吧。 薛远眸子中具是笑意,他从沙发上起身,不过却不是出门,而是走向厨房。 “我也拒绝了。” “我更喜欢张姨做的饭。” 第90章 一年之后 夏天来临后,白日渐长,蝉鸣声中,日子悄然流逝。 很快又到了六月份的期末考试,在这次期末考试中,谢时微再次凭借着一骑绝尘的高分碾压众人,成为当之无愧的年级第一。 而薛远,也第一次在考试中由于首次考入班级前十惊讶到了众人。 阮清也首次挤进班级前五,一度让众人觉得只要跟谢神玩得好,自己的成绩就能提升一样。 不久后,便是暑假,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有些人整天吃喝玩乐,浑浑噩噩,一晃眼便结束了。 但是对于某些渴望提升现阶段成绩的人来说,这两个月是他们的转机。 对于在自习室中大量、重复、不断地学习、刷题、总结的薛远、阮清几人来说,这个假期过得可谓是异常的枯燥、痛苦却又充实。 同时期的一件大事便是,何书瑶在七月份的时候进行了手术,几位少年在手术室外相互安慰、苦等一晚的经历也深深印在了各自的心底。 在谢时微的辅导与监督下,这两人在高三的开学考试中,都不负他的期望,成为当时考试中的两匹黑马。 薛远年级12,阮清年级18,这两人如此巨大的进步,差点惊掉了老王的眼镜,也一众让众人觉得是他们俩是不是作弊了。 不过事实胜于雄辩,监控记录中他们老老实实做题,没有一丝小动作,他们的不参任何水分的成绩让全年级的师生像上次质疑谢时微一样闭上了嘴巴。 对于这个成绩,阮清异常兴奋;薛远却不见喜色。 谢时微见此,只是笑而不语,他已经很满意了。 由于高三开学分班,三人经过商量,虽然9班的其乐融融的氛围比较轻松,但是严肃一点的学习环境更加能够激励他们,所以他们三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中转去了1班。 高三的生活,无疑要比高二更苦更累,有句老话说得好:“不苦不累,高三无味。不拼不搏,等于白活。” 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些难熬的日子只会成为他离自己心中目标更进一步的磨刀石。 高三第一次月考中,薛远首次进入年级前十。 之后他便再没有掉出过这个排名,反而排名一次比一次高。 下学期的时候,他成功挤掉了年级第二的徐玉,从此年级第二的宝座唯他莫属,不可撼动。 而阮清,虽然前期他的成绩远超薛远,但是他对于一些复杂的知识点却没有薛远一点就通,后期成绩略逊于薛远。 但他胜在细心好学,加上有谢时微针对性的辅导,他的成绩也远超大部分人,排名时常在年级第三到第四之间徘徊。 而年级第一,已经成了淮安学子心目中的不可超越的神话。 谢时微,这个名字,不再局限于以前9班众人口中的推崇。 一年的时间内,几乎成了全年级学生的心中追捧的“谢神”,老师心目中的赞不绝口的得意门生。 时间在学生们的不断摩擦的笔尖划过,学校门口的小摊小贩的吆喝声从未间断,但是他们身后的枫树却从深绿染成了橘红,冷风一吹,深红的落叶飘飘洒洒追逐着,沉寂在寒冷的大地之中。 时光悄然而逝…… —— 一年后。 今年的六月份,入夏地格外早。 位于南方地区的淮安市,暑气尤盛,炙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就连吹在人脸上的风都带着燥热。 此时下午四五点的样子,可是阳光依旧很大,热气不消半分。 考场外围,嘈嘈杂杂、人山人海,男女老少一个个都伸长个脖子往警戒线里面瞧。 他们脸上一个个都被晒得通红,汗水冒着热气不断地往外涌,很多的人的衣服都被浸湿了,黏腻腻地贴着皮肤。 “这娃子咋还不出来嘞,这天气可真是要热死个我这小老头了?” 一个穿着大汗衫的老大爷手上拿着一把大蒲扇,挥扇的手就不见他停歇过。 身边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中年妇女,正不断用纸巾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她闻言,不由回话:“大爷,时间还没有到呢,差不多还要十多分钟哩。” “哎呀,这我也不懂,只知道这是娃娃们的人生大事,这孩子还说不让我来呢。” 老大爷语气带着一丝含笑的埋怨,随即又心虚地说道:“我这还是偷偷跟来的,就想来瞧瞧娃娃的风采。” “大爷呀,我们去树下躲躲太阳吧,这门口边虽然近,但也没个遮蔽的地方!” 中年妇扯了扯旗袍紧闭的领口,希望能够透点气,早知道她就不随大流穿旗袍了,可真是热死她了。 中年妇女的目光随即往不远处的树荫处一扫,很多地方都零零散散站了不少人,但是她的视线却不由被花坛边的白衣少年吸引了。 少年身姿修长,眉目如画,隽雅的气质格外出尘。 在这个燥热的夏天,少年仿若一阵微凉的风,仿佛能够轻易拂平她心头的燥意。 “好俊的孩子……” 她嘴上赞赏,见少年那处人较少,便也走向了那处花坛,打算乘凉。 夏天来临后,白日渐长,蝉鸣声中,日子悄然流逝。 很快又到了六月份的期末考试,在这次期末考试中,谢时微再次凭借着一骑绝尘的高分碾压众人,成为当之无愧的年级第一。 而薛远,也第一次在考试中由于首次考入班级前十惊讶到了众人。 阮清也首次挤进班级前五,一度让众人觉得只要跟谢神玩得好,自己的成绩就能提升一样。 不久后,便是暑假,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有些人整天吃喝玩乐,浑浑噩噩,一晃眼便结束了。 但是对于某些渴望提升现阶段成绩的人来说,这两个月是他们的转机。 对于在自习室中大量、重复、不断地学习、刷题、总结的薛远、阮清几人来说,这个假期过得可谓是异常的枯燥、痛苦却又充实。 同时期的一件大事便是,何书瑶在七月份的时候进行了手术,几位少年在手术室外相互安慰、苦等一晚的经历也深深印在了各自的心底。 在谢时微的辅导与监督下,这两人在高三的开学考试中,都不负他的期望,成为当时考试中的两匹黑马。 薛远年级12,阮清年级18,这两人如此巨大的进步,差点惊掉了老王的眼镜,也一众让众人觉得是他们俩是不是作弊了。 不过事实胜于雄辩,监控记录中他们老老实实做题,没有一丝小动作,他们的不参任何水分的成绩让全年级的师生像上次质疑谢时微一样闭上了嘴巴。 对于这个成绩,阮清异常兴奋;薛远却不见喜色。 谢时微见此,只是笑而不语,他已经很满意了。 由于高三开学分班,三人经过商量,虽然9班的其乐融融的氛围比较轻松,但是严肃一点的学习环境更加能够激励他们,所以他们三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中转去了1班。 高三的生活,无疑要比高二更苦更累,有句老话说得好:“不苦不累,高三无味。不拼不搏,等于白活。” 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些难熬的日子只会成为他离自己心中目标更进一步的磨刀石。 高三第一次月考中,薛远首次进入年级前十。 之后他便再没有掉出过这个排名,反而排名一次比一次高。 下学期的时候,他成功挤掉了年级第二的徐玉,从此年级第二的宝座唯他莫属,不可撼动。 而阮清,虽然前期他的成绩远超薛远,但是他对于一些复杂的知识点却没有薛远一点就通,后期成绩略逊于薛远。 但他胜在细心好学,加上有谢时微针对性的辅导,他的成绩也远超大部分人,排名时常在年级第三到第四之间徘徊。 而年级第一,已经成了淮安学子心目中的不可超越的神话。 谢时微,这个名字,不再局限于以前9班众人口中的推崇。 一年的时间内,几乎成了全年级学生的心中追捧的“谢神”,老师心目中的赞不绝口的得意门生。 时间在学生们的不断摩擦的笔尖划过,学校门口的小摊小贩的吆喝声从未间断,但是他们身后的枫树却从深绿染成了橘红,冷风一吹,深红的落叶飘飘洒洒追逐着,沉寂在寒冷的大地之中。 时光悄然而逝…… —— 一年后。 今年的六月份,入夏地格外早。 位于南方地区的淮安市,暑气尤盛,炙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就连吹在人脸上的风都带着燥热。 此时下午四五点的样子,可是阳光依旧很大,热气不消半分。 考场外围,嘈嘈杂杂、人山人海,男女老少一个个都伸长个脖子往警戒线里面瞧。 他们脸上一个个都被晒得通红,汗水冒着热气不断地往外涌,很多的人的衣服都被浸湿了,黏腻腻地贴着皮肤。 “这娃子咋还不出来嘞,这天气可真是要热死个我这小老头了?” 一个穿着大汗衫的老大爷手上拿着一把大蒲扇,挥扇的手就不见他停歇过。 身边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中年妇女,正不断用纸巾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她闻言,不由回话:“大爷,时间还没有到呢,差不多还要十多分钟哩。” “哎呀,这我也不懂,只知道这是娃娃们的人生大事,这孩子还说不让我来呢。” 老大爷语气带着一丝含笑的埋怨,随即又心虚地说道:“我这还是偷偷跟来的,就想来瞧瞧娃娃的风采。” “大爷呀,我们去树下躲躲太阳吧,这门口边虽然近,但也没个遮蔽的地方!” 中年妇扯了扯旗袍紧闭的领口,希望能够透点气,早知道她就不随大流穿旗袍了,可真是热死她了。 中年妇女的目光随即往不远处的树荫处一扫,很多地方都零零散散站了不少人,但是她的视线却不由被花坛边的白衣少年吸引了。 少年身姿修长,眉目如画,隽雅的气质格外出尘。 在这个燥热的夏天,少年仿若一阵微凉的风,仿佛能够轻易拂平她心头的燥意。 “好俊的孩子……” 她嘴上赞赏,见少年那处人较少,便也走向了那处花坛,打算乘凉。 第91章 都是Ryan 路边花坛边。 【宿主大大,你提前交卷出来就是为了来等人吗?(⊙o⊙)】 明明宿主前三场考试也是提前写完了,但是为了不影响别人,都是打铃后才交卷。 但是刚刚下午的最后一场英语考试,宿主可真是连一分钟都没有多待呢,出了自己的考场后就连忙坐车赶到几公里之外的另外一个考场。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谢时微垂眸看着身侧花坛边缘摆着的一束鲜花,桃花眼里含着醉人的笑意。 【某个人该开心死了~ㄟ(▔,▔)ㄏ】 001看着宿主特意准备的鲜花,幽怨地低声吐槽。 看见宿主眼底的都快掩饰不掉的期待,它内心骂道:【狗男人,抢我宿主大大!呸呸!(`皿′)哼!!】 这一年以来,除了之前的那两次剧情,并没有其他的剧情发生。 但是没有剧情发生的日子,就显得格外平平无奇了,它这个系统都快闲出个蛋来了,就连整夜追剧都解决不了它内心的空虚。 唉,真是统生寂寞如雪啊~沧桑点烟jpg~ 不过生活虽然朴实无华,大家都过得挺温馨开心的。 这次高考,谢时微三人都被分到了不同的考场,个个相差几公里远,以至于他和薛远这两天都是独自回家。 而阮清则跟随着带队的老师回校,不过听说阮清这几天的饮食都是他奶奶特意为他准备的。 所以每次回校的时候,他都能吃上奶奶饱含关爱的饭菜。 高考前夕,淮安市确实下了一整夜的大暴雨,黑压压的云层,沉重的雨点都不由加重考生心底的压力。 那段时间,谢时微没有害怕是不可能的,他特别担心原着的剧情再次发生了。 无论是好友眼中的悲恸伤心,还是慈爱非常的奶奶意外离世,都是他不愿意看见的景象。 去年暑假,在他的劝说下,他帮阮清家中的院子里的地面都修葺了一番,尤其是那块雨天就变得异常湿滑的青石板,也一并砸了重建。 这段时间,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还暗中派人一天二十个小时在阮清家轮流值守,一有什么问题便立即向他汇报。 不过所幸的是,这次阮清奶奶没有发生意外。 一切都在好的方法发展…… 思及此,谢时微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就连嘴角都不由扬起一抹弧度。 不久后,考场外便传来尘埃落定的铃声,考场内外一瞬间便躁动了起来。 伴随着“——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笔”的提示音,今年的高考终于落下了帷幕。 谢时微看着眼前不断兴奋涌出来的考生,连带着他都不由被众人感染,不由抬眸在人群中寻找那道身影。 正在此时,一道低沉愉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恩恩。” 谢时微闻声望去,薛远从人群中走来,俊美无俦的面容虽然冷酷,但是眼眸中却带着惊讶和喜悦。 除了那张出众的脸,男生的身高也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远超众人,几乎是令人仰视的高度。 “阿远,你又叫我小名......” 谢时微看着眼前高大的男生,语气满是无奈。 这一年中,他的身高也长高了八厘米,他本来以为自己现在一米八三的身高应该会和薛远不相上下,结果薛远这家伙直接往一米九窜。 对此,他也熄灭了一较高低的想法了。 但是,自从这个家伙得知他的小名后,对方总喜欢在拿着个称呼来逗他。 “我觉得很好听。”薛远认真回道。 他其实是不想像其他普通朋友一样叫少年“谢时微”; 也不想与阮清一样叫对方“时微”; 而其他的称呼也体验不出他的独特和不同。 而“恩恩”是过去属于少年父母,现在属于他的称呼。 恩恩,瑞恩。 自从他在阮清生日那天拿到了那方手帕,他才发现,原来之前他一直弄错了。 一直都是Ryan,而非Ruan。 回家后将自己原来的那方手帕一角的污渍洗净后,从始至终,都是Ryan。 薛远走近,站在少年的身侧,希望能够为对方遮挡一丝阳光,关心道: “你怎么来了,天这么热,考完了就先回家。” 他见少年如此之早便来到了他这里,一猜便是对方肯定提前交卷了,他的眼睛内虽然带着无奈,心中却为少年感到骄傲。 果然,他的少年,一直都是格外优秀的。 “你考得怎么样,有把握吗?” 谢时微虽然这样说,但是他却相信薛远一定能考上,这次试卷的虽然有点难度,但是这种难度却比不上他之前给他们模拟考的试卷。 之前的模拟考试,他们俩的成绩都特别不错,除非他们俩高考时没带脑子,不然一定不会出问题。 “嗯.....我感觉很多题目.....” 薛远看着神色正常的少年,将原本肯定的“嗯”一下子语调拖得格外绵长,低垂着头假装失落道。 但是他的余光却一直关注少年的表情,他有点想知道一直辅导他功课的少年得知他考试失利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 会生气吗? 谢时微听着这句充满担忧的小声询问,桃花眼中闪过惊愕。 不会吧......很多题目?不会? 这家伙考试时是真的没带脑子吗..... 随即,谢时微的眸中也不由染上一丝的忧愁,不过他还是安慰道:“成绩还没出来呢,就算不会,也不一定考得就差.....” 要是考不进京大,那他只能爽了阮清的约定了。 “我是说很多题目——我以前都做过。” 薛远猛然抬头,狭长的黑眸中带着一丝调笑。 可惜他的眉眼上的笑意还没有落下,一束鲜花就劈头盖脸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薛远,你好无聊!” 将花直接扔在薛远的脸上后,谢时微直接转头就走,他根本没有想到对方又会戏弄他,亏他还真心实意安慰他。 薛远见少年这下是真正生气了,连忙抱起掉落在地上的花束,大长腿的优势立马就显示出来了,他很快他便追上了少年。 “我错了,别生气了……” “......” 两位容貌出众的少年从人群中离去,格外地引人注目。 高大冷峻的少年手上认真抱着与他外表不符的鲜花,低着头好像在说话,面上带着焦急和悔意; 而白衣少年清冷的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在男生的道歉声中,一侧对方瞧不见的嘴角却微微勾起。 花坛处的中年妇女看着大闹相携而去的两位少年,不由感叹: “少年人的友情真好啊!” “——老妈!” 身边的儿子大嗓门拉回了她的视线,他那糟心儿子却小声吐槽道: “谁知道是不是友情呢?” “你这臭小子,又在瞎嘀咕什么?有把握上一本吗?” “我怎么知道啊,这是我能决定的吗?啊啊啊.....老妈,别揪我耳朵啊!” “......” 路边花坛边。 【宿主大大,你提前交卷出来就是为了来等人吗?(⊙o⊙)】 明明宿主前三场考试也是提前写完了,但是为了不影响别人,都是打铃后才交卷。 但是刚刚下午的最后一场英语考试,宿主可真是连一分钟都没有多待呢,出了自己的考场后就连忙坐车赶到几公里之外的另外一个考场。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谢时微垂眸看着身侧花坛边缘摆着的一束鲜花,桃花眼里含着醉人的笑意。 【某个人该开心死了~ㄟ(▔,▔)ㄏ】 001看着宿主特意准备的鲜花,幽怨地低声吐槽。 看见宿主眼底的都快掩饰不掉的期待,它内心骂道:【狗男人,抢我宿主大大!呸呸!(`皿′)哼!!】 这一年以来,除了之前的那两次剧情,并没有其他的剧情发生。 但是没有剧情发生的日子,就显得格外平平无奇了,它这个系统都快闲出个蛋来了,就连整夜追剧都解决不了它内心的空虚。 唉,真是统生寂寞如雪啊~沧桑点烟jpg~ 不过生活虽然朴实无华,大家都过得挺温馨开心的。 这次高考,谢时微三人都被分到了不同的考场,个个相差几公里远,以至于他和薛远这两天都是独自回家。 而阮清则跟随着带队的老师回校,不过听说阮清这几天的饮食都是他奶奶特意为他准备的。 所以每次回校的时候,他都能吃上奶奶饱含关爱的饭菜。 高考前夕,淮安市确实下了一整夜的大暴雨,黑压压的云层,沉重的雨点都不由加重考生心底的压力。 那段时间,谢时微没有害怕是不可能的,他特别担心原着的剧情再次发生了。 无论是好友眼中的悲恸伤心,还是慈爱非常的奶奶意外离世,都是他不愿意看见的景象。 去年暑假,在他的劝说下,他帮阮清家中的院子里的地面都修葺了一番,尤其是那块雨天就变得异常湿滑的青石板,也一并砸了重建。 这段时间,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还暗中派人一天二十个小时在阮清家轮流值守,一有什么问题便立即向他汇报。 不过所幸的是,这次阮清奶奶没有发生意外。 一切都在好的方法发展…… 思及此,谢时微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就连嘴角都不由扬起一抹弧度。 不久后,考场外便传来尘埃落定的铃声,考场内外一瞬间便躁动了起来。 伴随着“——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笔”的提示音,今年的高考终于落下了帷幕。 谢时微看着眼前不断兴奋涌出来的考生,连带着他都不由被众人感染,不由抬眸在人群中寻找那道身影。 正在此时,一道低沉愉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恩恩。” 谢时微闻声望去,薛远从人群中走来,俊美无俦的面容虽然冷酷,但是眼眸中却带着惊讶和喜悦。 除了那张出众的脸,男生的身高也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远超众人,几乎是令人仰视的高度。 “阿远,你又叫我小名......” 谢时微看着眼前高大的男生,语气满是无奈。 这一年中,他的身高也长高了八厘米,他本来以为自己现在一米八三的身高应该会和薛远不相上下,结果薛远这家伙直接往一米九窜。 对此,他也熄灭了一较高低的想法了。 但是,自从这个家伙得知他的小名后,对方总喜欢在拿着个称呼来逗他。 “我觉得很好听。”薛远认真回道。 他其实是不想像其他普通朋友一样叫少年“谢时微”; 也不想与阮清一样叫对方“时微”; 而其他的称呼也体验不出他的独特和不同。 而“恩恩”是过去属于少年父母,现在属于他的称呼。 恩恩,瑞恩。 自从他在阮清生日那天拿到了那方手帕,他才发现,原来之前他一直弄错了。 一直都是Ryan,而非Ruan。 回家后将自己原来的那方手帕一角的污渍洗净后,从始至终,都是Ryan。 薛远走近,站在少年的身侧,希望能够为对方遮挡一丝阳光,关心道: “你怎么来了,天这么热,考完了就先回家。” 他见少年如此之早便来到了他这里,一猜便是对方肯定提前交卷了,他的眼睛内虽然带着无奈,心中却为少年感到骄傲。 果然,他的少年,一直都是格外优秀的。 “你考得怎么样,有把握吗?” 谢时微虽然这样说,但是他却相信薛远一定能考上,这次试卷的虽然有点难度,但是这种难度却比不上他之前给他们模拟考的试卷。 之前的模拟考试,他们俩的成绩都特别不错,除非他们俩高考时没带脑子,不然一定不会出问题。 “嗯.....我感觉很多题目.....” 薛远看着神色正常的少年,将原本肯定的“嗯”一下子语调拖得格外绵长,低垂着头假装失落道。 但是他的余光却一直关注少年的表情,他有点想知道一直辅导他功课的少年得知他考试失利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 会生气吗? 谢时微听着这句充满担忧的小声询问,桃花眼中闪过惊愕。 不会吧......很多题目?不会? 这家伙考试时是真的没带脑子吗..... 随即,谢时微的眸中也不由染上一丝的忧愁,不过他还是安慰道:“成绩还没出来呢,就算不会,也不一定考得就差.....” 要是考不进京大,那他只能爽了阮清的约定了。 “我是说很多题目——我以前都做过。” 薛远猛然抬头,狭长的黑眸中带着一丝调笑。 可惜他的眉眼上的笑意还没有落下,一束鲜花就劈头盖脸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薛远,你好无聊!” 将花直接扔在薛远的脸上后,谢时微直接转头就走,他根本没有想到对方又会戏弄他,亏他还真心实意安慰他。 薛远见少年这下是真正生气了,连忙抱起掉落在地上的花束,大长腿的优势立马就显示出来了,他很快他便追上了少年。 “我错了,别生气了……” “......” 两位容貌出众的少年从人群中离去,格外地引人注目。 高大冷峻的少年手上认真抱着与他外表不符的鲜花,低着头好像在说话,面上带着焦急和悔意; 而白衣少年清冷的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在男生的道歉声中,一侧对方瞧不见的嘴角却微微勾起。 花坛处的中年妇女看着大闹相携而去的两位少年,不由感叹: “少年人的友情真好啊!” “——老妈!” 身边的儿子大嗓门拉回了她的视线,他那糟心儿子却小声吐槽道: “谁知道是不是友情呢?” “你这臭小子,又在瞎嘀咕什么?有把握上一本吗?” “我怎么知道啊,这是我能决定的吗?啊啊啊.....老妈,别揪我耳朵啊!” “......” 第92章 时和远方 临近傍晚的的时候,兰韵小区的两位女人已经早早准备好了一大桌子的菜。 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开心地聊着天,话里话外都期待着两位少年的凯旋归来。 何书瑶自从去年夏天做过手术后,加上一直以来的调养,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不仅之前频繁的咳嗽没了,身体也不像之前一样虚弱无力了。 所以现在的她,也不需要别人照顾了,反而时常与张红梅一起帮忙照顾家中的两位少年。 “张姐,这两孩子怎么还没有来呀,昨天这个时候都回来了呢?” 何书瑶时不时抬头望向门口的方向,语气带着一丝焦急,“早知道我就不该听小远的话,这种人生大事我就应该陪着去瞧瞧。” “哎呀,书瑶,快了吧,考完了没准路上耽搁呢?” 张红梅自然也能感受到对方心中的急切,去年她家儿子高考的时候,她还特意请假过去陪了两天呢。 虽然后来考得也不怎么样,堪堪上了一个末流二本,但是好歹读上了大学,他们二老的一桩心事也算了却了。 张红梅看着何书瑶眼中的急切,接着笑道:“今年天气热,小远这孩子也是体谅你,你该感到开心呢。” “就是不知道他们考得怎么样?”何书瑶收回了眺望的目光,又升起了其他的忧虑。 想到自己儿子这一年内近乎废寝忘食的学习状态,这几天的她就是喜欢多想,生怕小远没有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 说句不好听的,小谢这孩子家中有钱,考砸了没关系;但是自家小远,高考算是他未来最好的一条出路了。 而且,小远也私底下和她说过,等他有能力后,他可是要加倍偿还欠下小谢的债务的。 何书瑶这些天也在考虑,等小远读大学后,她现在身体也调养地差不多了,便打算出去找份工作,赚点钱。 一直以来,他们母子吃喝住用都是小谢在承担,虽然小谢不在意,但是他们心中却一直想着偿还。 “书瑶,你就别瞎想了,上次全市联考,大家都说难,结果少爷和小远一个全市第一,一个全市第二,他们学校的老师都开心死了,这次高考没准也给拿个第一第二回来呢!” 张红梅谈及这件事的时候,语气满是骄傲自信。 她这么清楚,还不是她有个侄子也在淮安中学上学,和侄子他妈妈聊天的时候,对方一直向她抱怨她家儿子考得差,还糊弄她试卷难,这小子肯定是上课不认真听讲,不然人家别人家的孩子为什么能够考全市第一呢! “张姐说得是,你这样一说我心里就宽松了点。” 何书瑶温柔地笑着点了点头,觉得自己也是杞人忧天了。 正在此时,大门口处传来声响,正是刚刚她们口中谈论的两位少年回来了。 薛远手上抱着那束鲜花,低着头对正在鞋柜处换鞋的谢时微小声道:“现在气消了吗?” 谢时微仿佛无视了某人一样,神情淡淡地换上一双宽松的拖鞋,就是不回话。 薛远见此,不由故意试探道:“恩恩?” 还是没有反应,他声音加大:“恩恩?” “——住嘴。” 谢时微听着耳边传来的低沉绵长的称呼,连忙打断。 他的语气颇为无奈,“我没有生气,还有何姨他们都在呢。” 薛远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 他抬头望向客厅,果然这两个女人正一脸好奇望向他们,谢时微不由眼角一跳,她们俩应该没有听见吧。 这个小名有一个人知道就行了,再多的人像这样叫他,他还真有点受不了。 毕竟,他现在又不是小孩子。 “少爷,小远,你们回来了,都饿了吧,饭菜都好了!” “小远,小谢,快来吃饭!我们俩一直在等着你们回家呢。” 谢时微听着这两人激动的招呼,丝毫没有提刚刚的事情,想来离得远应该是没有听到。 他心中不由一松,回道:“何姨,张姨,久等了。” 薛远闻言,也低声愉悦回复:“妈,张姨,我们回来了。” 一群人开开心心吃完晚饭,谢时微饭后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趁着无聊便刷了一会儿手机。 他这才发现两个班级群的消息都已经99+了。 之前的班级群除了发布一些作业或学校通知,其实都冷清的很。 想来高考完,这些苦读了三年的高中生一下子得到了解放,话有点多也正常。 看见有人在群里@他,出于好奇,他便点了进去打算瞧瞧。 【全是帅锅镁吕的9班群(71)】 只想当一条咸鱼:呜呜呜高考数学难死我了~ 莹莹微光:抱抱宝贝,大家一样难 是惊人不是骇人:真TM难,比蜀道还难! 是惊人不是骇人:真希望我的成绩能够像我的名字一样 老子天下第一帅:一鸣骇人? 是惊人不是骇人:赵磊!给老子滚蛋!老娘最美.jpg.(一张对方染着屎黄色头发时格外搔首弄姿的的搞怪图,自行体会。) 老子天下第一帅:麻蛋!这张图能不能别发了,是不是兄弟? 爱吃鸡腿的干饭人:这鬼畜图看一次笑一次哈哈哈哈哈哈 同学A:年度最佳鬼畜表情包get! 同学B:红红火火恍恍惚惚hhhhh 同学C:考试后的郁闷一下子没了 老子天下第一帅:我真的会谢...... 老子天下第一帅:...... 是惊人不是骇人:都是自己人,不丢人!嘿嘿! 是惊人不是骇人:话说回来,不知道谢神,薛哥,阮清这三人考得怎么样 是惊人不是骇人:这三人可是我们9班走出去的宝啊!一年前,谁也想不到年级前三会来自我们9班吧!骄傲叉腰脸.gpg.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谢神肯定第一啊! 爱吃鸡腿的干饭人:那我薛哥肯定第二! 老子天下第一帅:薛哥就不能第一? 是惊人不是骇人:嗯嗯......是个好问题.....可是谢神谁能压制住? 只想当一条咸鱼:呜呜呜想念他们俩@时@溪上青青草 同学A:谢神在不在?出来冒个泡? 爱吃鸡腿的干饭人:薛哥在吗?@远方 同学B:@时@远方@溪上青青草 ......(99+) 溪上青青草:啊?好多人啊?刚刚在吃饭 只想当一条咸鱼:呜呜呜宝子你来了,想念死了! 是惊人不是骇人:欢迎出来水群! 是惊人不是骇人:梦一个谢神和薛哥@时@远方 时:在。 远方:在。 三位大佬一下子都冒出来了,群再次炸了…… ……(99+) 临近傍晚的的时候,兰韵小区的两位女人已经早早准备好了一大桌子的菜。 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开心地聊着天,话里话外都期待着两位少年的凯旋归来。 何书瑶自从去年夏天做过手术后,加上一直以来的调养,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不仅之前频繁的咳嗽没了,身体也不像之前一样虚弱无力了。 所以现在的她,也不需要别人照顾了,反而时常与张红梅一起帮忙照顾家中的两位少年。 “张姐,这两孩子怎么还没有来呀,昨天这个时候都回来了呢?” 何书瑶时不时抬头望向门口的方向,语气带着一丝焦急,“早知道我就不该听小远的话,这种人生大事我就应该陪着去瞧瞧。” “哎呀,书瑶,快了吧,考完了没准路上耽搁呢?” 张红梅自然也能感受到对方心中的急切,去年她家儿子高考的时候,她还特意请假过去陪了两天呢。 虽然后来考得也不怎么样,堪堪上了一个末流二本,但是好歹读上了大学,他们二老的一桩心事也算了却了。 张红梅看着何书瑶眼中的急切,接着笑道:“今年天气热,小远这孩子也是体谅你,你该感到开心呢。” “就是不知道他们考得怎么样?”何书瑶收回了眺望的目光,又升起了其他的忧虑。 想到自己儿子这一年内近乎废寝忘食的学习状态,这几天的她就是喜欢多想,生怕小远没有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 说句不好听的,小谢这孩子家中有钱,考砸了没关系;但是自家小远,高考算是他未来最好的一条出路了。 而且,小远也私底下和她说过,等他有能力后,他可是要加倍偿还欠下小谢的债务的。 何书瑶这些天也在考虑,等小远读大学后,她现在身体也调养地差不多了,便打算出去找份工作,赚点钱。 一直以来,他们母子吃喝住用都是小谢在承担,虽然小谢不在意,但是他们心中却一直想着偿还。 “书瑶,你就别瞎想了,上次全市联考,大家都说难,结果少爷和小远一个全市第一,一个全市第二,他们学校的老师都开心死了,这次高考没准也给拿个第一第二回来呢!” 张红梅谈及这件事的时候,语气满是骄傲自信。 她这么清楚,还不是她有个侄子也在淮安中学上学,和侄子他妈妈聊天的时候,对方一直向她抱怨她家儿子考得差,还糊弄她试卷难,这小子肯定是上课不认真听讲,不然人家别人家的孩子为什么能够考全市第一呢! “张姐说得是,你这样一说我心里就宽松了点。” 何书瑶温柔地笑着点了点头,觉得自己也是杞人忧天了。 正在此时,大门口处传来声响,正是刚刚她们口中谈论的两位少年回来了。 薛远手上抱着那束鲜花,低着头对正在鞋柜处换鞋的谢时微小声道:“现在气消了吗?” 谢时微仿佛无视了某人一样,神情淡淡地换上一双宽松的拖鞋,就是不回话。 薛远见此,不由故意试探道:“恩恩?” 还是没有反应,他声音加大:“恩恩?” “——住嘴。” 谢时微听着耳边传来的低沉绵长的称呼,连忙打断。 他的语气颇为无奈,“我没有生气,还有何姨他们都在呢。” 薛远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 他抬头望向客厅,果然这两个女人正一脸好奇望向他们,谢时微不由眼角一跳,她们俩应该没有听见吧。 这个小名有一个人知道就行了,再多的人像这样叫他,他还真有点受不了。 毕竟,他现在又不是小孩子。 “少爷,小远,你们回来了,都饿了吧,饭菜都好了!” “小远,小谢,快来吃饭!我们俩一直在等着你们回家呢。” 谢时微听着这两人激动的招呼,丝毫没有提刚刚的事情,想来离得远应该是没有听到。 他心中不由一松,回道:“何姨,张姨,久等了。” 薛远闻言,也低声愉悦回复:“妈,张姨,我们回来了。” 一群人开开心心吃完晚饭,谢时微饭后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趁着无聊便刷了一会儿手机。 他这才发现两个班级群的消息都已经99+了。 之前的班级群除了发布一些作业或学校通知,其实都冷清的很。 想来高考完,这些苦读了三年的高中生一下子得到了解放,话有点多也正常。 看见有人在群里@他,出于好奇,他便点了进去打算瞧瞧。 【全是帅锅镁吕的9班群(71)】 只想当一条咸鱼:呜呜呜高考数学难死我了~ 莹莹微光:抱抱宝贝,大家一样难 是惊人不是骇人:真TM难,比蜀道还难! 是惊人不是骇人:真希望我的成绩能够像我的名字一样 老子天下第一帅:一鸣骇人? 是惊人不是骇人:赵磊!给老子滚蛋!老娘最美.jpg.(一张对方染着屎黄色头发时格外搔首弄姿的的搞怪图,自行体会。) 老子天下第一帅:麻蛋!这张图能不能别发了,是不是兄弟? 爱吃鸡腿的干饭人:这鬼畜图看一次笑一次哈哈哈哈哈哈 同学A:年度最佳鬼畜表情包get! 同学B:红红火火恍恍惚惚hhhhh 同学C:考试后的郁闷一下子没了 老子天下第一帅:我真的会谢...... 老子天下第一帅:...... 是惊人不是骇人:都是自己人,不丢人!嘿嘿! 是惊人不是骇人:话说回来,不知道谢神,薛哥,阮清这三人考得怎么样 是惊人不是骇人:这三人可是我们9班走出去的宝啊!一年前,谁也想不到年级前三会来自我们9班吧!骄傲叉腰脸.gpg.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谢神肯定第一啊! 爱吃鸡腿的干饭人:那我薛哥肯定第二! 老子天下第一帅:薛哥就不能第一? 是惊人不是骇人:嗯嗯......是个好问题.....可是谢神谁能压制住? 只想当一条咸鱼:呜呜呜想念他们俩@时@溪上青青草 同学A:谢神在不在?出来冒个泡? 爱吃鸡腿的干饭人:薛哥在吗?@远方 同学B:@时@远方@溪上青青草 ......(99+) 溪上青青草:啊?好多人啊?刚刚在吃饭 只想当一条咸鱼:呜呜呜宝子你来了,想念死了! 是惊人不是骇人:欢迎出来水群! 是惊人不是骇人:梦一个谢神和薛哥@时@远方 时:在。 远方:在。 三位大佬一下子都冒出来了,群再次炸了…… ……(99+) 第93章 头疼的花 谢时微看着在他发出消息后瞬间出现在后面的某个人的消息,颇为惊讶。 心道,这么巧,这个家伙也在线? 对方自从吃完晚饭后,便就回房间了,一直没有出来,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思索间,一条好友的信息弹来了出来。 清:时微,考完了,真的一身轻啊!好久没有如此自在了! 清:你在干什么呢? 时:在家休息 清:我在陪奶奶看电视,开心~ 清:(照片)jpg. 谢时微点开阮清发过来的照片,这显然是一张刚刚拍的图。 昏黄的灯光下,阮清奶奶一脸慈祥,眼中带着笑意看着镜头,而旁边挨着的阮清也扬着个阳光开心的笑容。 看着照片里充斥着温馨愉快气息的一老一少两个人,谢时微都不由被他们感染,桃花眼里闪过波动。 真好。 时:帮我向奶奶问好 清:哈哈奶奶还问我什么时候你再来我家吃饭呢,她还挺想你们这些人呢 时:暑假时间很多,一定来。 谢时微回复完,又想到刚刚结束的高考,他和薛远的应该都没有什么大问题,现在就只剩下阮清的考试情况没有过问了。 不过看对方现在轻松愉快的状态,想来问题也不大。 出于关心,他还是提了一句。 时:考试感觉怎么样? 清:我感觉我还可以哈哈 清:(盲目自信)jpg. 时:静候佳音! 清:都是谢神的功劳!谢神永远滴神!么么哒~ 清:(你是我的神)jpg. 清:(给谢神打call)jpg. 时:...... 谢时微看着这一串令人哭笑不得的夸张式的表情包,也不知道大家哪里找来的这么多图。 他默默打下一句:你开心就好 随后便结束了聊天。 谢时微将手机放下,看着没有其他人的客厅,仿佛之前热闹的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背靠在身后柔软的沙发上,感受着后背舒适的触感,他的姿态也不由慵懒随性了一些。 他半眯着眼睛,望着家中典雅的布局,以及颇为温馨的装饰,心中都莫名都找到了一种久违的归属感。 也许是这一年过得过于平静安逸,以至于都让他有点享受这种普通平淡的生活。 如果不是001时不时会出来冒个泡,他都快忘记了他还是一名穿书者。 说曹操,曹操到。 【祝贺宿主大大结束了苦逼的高中生活,撒花~撒花~ヾ(??▽?)ノ】 在别人眼中,自家宿主是霸榜第一,风光无限的天才学霸,高中应该过得特别享受和愉快吧,肯定不会学习上的压力。 但是在它的眼里,自家的宿主,不仅要辅导男主和白月光两个人的学习,还要时不时处理一下公司的事物,加上高中本来就紧缩的休闲时间,宿主大大每天的工作量也好大哇。 这导致它每天在系统空间里悠闲地追剧嗑瓜子,都有点小惭愧了。 不过,它可是一个有良知的统子! 所以为了庆祝自家宿主高考结束,它也是有准备小礼物的呢。 看着神情淡淡的谢时微,001一脸神秘地说: 【宿主大大,我也准备了惊喜给你哟~??(ˊωˋ*)??】 “哦?”谢时微桃花眼闪过好奇。 【是哒,宿主大大,我给你放个烟花看!ヾ(@^▽^@)ノ】 001语气十分甜甜地说道。 与此同时它的内心却发出了一声“小人得志”般的窃笑: 【哈哈哈哈,我才是宿主大大贴心的宝宝,某个狗男人滚一边去!明明有白月光了,还天天离的我的宿主大大这么近!不要脸~ヾ(。`Д′。)ノ彡】 为了这份惊喜,001还特意挪用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小钱钱。 谢时微闻言后,还挺感动,但是随即脑海中闪过警惕,他迅速询问: “等等.....”你是要在哪里放..... 结果,他还是晚了一步。 他的声音淹没在脑海中那一阵阵的刺耳的响声和接连不断的鬼哭狼嚎中...... 【啊啊啊啊~救命!Σ(????)?烟花爆炸了~Σ(?д?|||)??啊啊啊啊~?(?д??;)?】 系统空间内猛然发出了震耳欲聋般的“噼里啪啦”声,001一脸惊恐地在系统空间乱窜。 一分钟后,世界再次安静了。 “以后心意到了就行.....” 谢时微听着脑海中渐渐平息了的噪音,刚刚沉静下来的心态瞬间便被这小蠢货给扰了个七零八碎。 他不由按了按尤带着点刺痛的额角,清冷的神情十分无奈。 【呜呜呜,宿主大大,对不起~(*?????)】 001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哭得稀里哗啦。 心中却在不停地骂道:【垃圾系统商城,买我残次品,差评!o(*≧д≦)o!!】 “乖,别哭。” 谢时微知道这个小蠢货也是好心办坏事,他本来还想多说几句的,但是转眼便被口中正不断念叨着什么的张红梅给吸引了视线。 “张姨,出什么事了吗?” 谢时微看向对方手上捧着的一只花瓶,颇为疑惑。 “少爷啊,小远急着问我要花瓶哩,现在给他送去呢!” 张红梅听见问话,便停了下来,顺势将手上的花瓶捧近了一分给对方瞧。 “这孩子吃饭后,就一直缠着我,看他支支吾吾眉头直皱的模样,姨还以为是我今天的晚饭做差了呢,没想到是有人送了花给他,他想要养起来!” 张红梅见自家少爷满眼惊讶,便觉得对方应该也对这件事充满了兴趣,便接着道: “没想到啊,这小远,平时沉默寡言的,没想到却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人,还挺招人喜欢,竟然还有女孩子家家送花给他!” “可惜的就是这花摘下来了,插花瓶里也养不了几天;小远这么折腾啊,八成对这送花的女孩子也特别在意哦!” 张红梅说着说着,便将自己内心的猜测全给讲了出来。 她看人看事就没有走眼过,所以对这件事情,她觉得自己八成就猜对了。 但是,说得过于畅快的张红梅完全没有看见他家少爷变得震惊、迷惑的眼神。 谢时微不解道:“就不能单纯是朋友送的?还有为什么就判断是女孩子呢?” 看着对此事显然不是很敏感的谢时微,张红梅笑得揶揄道:“少爷,你还是太单纯了!” “不过,小远长得这么俊,有人追也正常......” “张姨,你快去送东西吧。” 谢时微连忙打断对方的讲话,生怕对方再次说出什么震惊之语。 “好嘞!” 张红梅笑着走去了薛远房门的方向,留下满脸郁闷不解的谢时微。 好朋友之间就不能送花吗? 这薛远也真是的,花枯了就扔了呗。 干嘛弄得如此神秘兮兮,平白让别人生出误解! “这一天,还真是.....” 他送的鲜花,001点的烟花,薛远的花瓶…… 谢时微靠在沙发上,觉得他今天确实该静静了。 人生第一次觉得“花”这个字有点让人头疼。 第94章 成绩 【非正文,高中小故事,可跳过,应该有读者看过,前面改掉的剧情,就当番外看吧。】 1、六月。 薛远与谢时微走在学校的路上,便又开口问出了自己心底的一个疑问:“最近老王晚自习总是叫你出去干什么?” 谢时微停顿片刻后道:“没什么,老王希望我能够带动一下班级的学习氛围。” 他其实也没有说谎,只不过老王还说了另外一件事情便是了。 不过都是小事罢了。 他垂眸笑了笑。 两人穿过人行道,谢时微目光看向不远处,程言蹲在路边东张西望,看见他们的身影后便将手机往口袋一塞,随即一脸开心地向他们招手。 “薛老弟,这边!” “程哥,久等了。” 谢时微每每听到这个称呼,内心都觉得奇妙好笑,没想到堂堂男主就如此轻易认程言为哥,而程言也这么稀里糊涂得到了这么一个未来的“大佬小弟”。 收到自家小老板意味深长一瞥的程言莫名心神一凉,难道自己刚刚打游戏被老板发现,让老板觉得自己过于不务正业了? 于是程言连忙堆笑,快速打开后座车门,一脸狗腿道:“少爷上车,上学辛苦了,辛苦了!” 不料,他却再次收获了一道看智障且嫌弃般的眼神。 程言深感自己的小心脏受到了万般伤害,无奈却只能苦兮兮地跑去开车。 不过他是个乐天派,而且善于自我安慰,一下子便又会恢复正常,甚至眼中透着期待: “刚刚肯定是我的错觉...... 我可是老板的贴身助理...... 老板怎么可能会嫌弃我......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芜湖......” 吃完晚饭,回到学校,又是稀疏平常的晚自习。 2、 几天后晚自习前。 夜色降临,轻柔的晚风穿过门窗吹进,给教室内的同学带来了一丝清凉,亦拂动着教室内的蓝色的窗帘的尾摆,传来珠帘碰撞的飒飒响声。 但是,除了头顶上旋转着的几个电风扇,入夏升起的燥热却不是这点小风能够抚平的,教室内时不时有人在抱怨这闷热的天气。 薛远坐在座位上,剑眉冷肃,一只手压着一张试卷,另外一只手拿着笔在稿纸上演算,不一会儿,一道大题便迎难而解。 要是在平时,他肯定接着解下一道题,但此时的他却不由将抬眸将视线转向那熟悉的一角。 座位上没人。 对方离开已经将近二十分钟了。 正在此时,赵磊神色张扬地从教室后门走入,大刀阔斧地落座,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恣意潇洒,不知道的人完全看不出这小子刚刚被老王请去喝了一杯“茶”。 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老王亲自叫去的,结果这家伙没有一点羞耻心,照样我行我素。 身边的钟鑫鑫看不过去这家伙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没好气道: “赵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作业就不能自己做吗?” 没错,这家伙上个星期假期的作业又是抄的,抄也就是了,这家伙还特别敷衍,数学试卷大题就写一个解,然后直接将别人的答案填上,过程直接省了。 不要说是老王,连他自己都觉得离谱。 毫无悬念,这家伙肯定被老王狠狠教育了一顿。 但是,看赵磊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老王的教训肯定对他没起作用。 “唉,我也没办法啊,从高一的时候我就没认真听过课,现在想学也学不会啊!” 赵磊状似无意抓了抓自己前额的几缕头发,嬉笑的俊脸带着一丝痞气,“刚刚已经被老王臭骂了一顿,我自己再不想开点,这岂不是要烦死了!” 钟鑫鑫听着对方毫无进取心的辩解,气得直接拧了对方一下,收获了一声嚎叫后,钟鑫鑫面无表情道:“我不理你了。” 被意外袭击的赵磊痛得龇牙咧嘴,他语气哀怨道:“今天老王八成就是迁怒我,他的宝贝学生要被1班的班主任挖走了,我心中的委屈还没说呢,没想到你还打我!” “苍天啊!大地啊!好惨一男的——” 可惜,赵磊的凄切哀嚎还没有引得自己同桌的同情,便被身后的一道低沉略带急促的声音打断。 “谁被挖走了?” 听见有人在问话,赵磊语气幽幽地回复道:“还能是谁?年级第一,我们班谢神呗!” 语罢,他才发现是薛远在说话,他连忙收回了刚刚卖惨的表情,转过头却瞧见了薛远沉下来的脸。 赵磊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带着点好奇问道:“薛哥,这事你不知道吗?刚刚我在办公室听那些老师说这事上个星期就开始了.....” 他还以为薛哥早就知道了呢? 现在见薛哥疑惑,显然也是刚刚从他口中知道。 赵磊生怕是自己大嘴巴,说错了话。 于是他找补道:“薛哥,没准谢同学待会就告诉你了?” “是啊,薛哥,你别听赵磊瞎扯,没准他的消息听错了呢!” 钟鑫鑫虽然刚刚在生赵磊的气,但听到这件大事,见薛远脸色不好,也开口劝解。 如果谢时微真的转去1班,不说薛哥,连他们都会有点遗憾。 但是1班的师资确实比9班强多了,人家往更好的地方走,也没有错。 而现在谢时微没说,没准人家有自己的思量,可不能因为赵磊提前漏出来的消息,影响薛哥和谢时微之间的友情啊! “那你听到......他是什么想法吗?” 薛远沉思了片刻道。 无论去与不去,他都尊重对方的想法。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薛哥你待会可以问问他,我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谢时微刚刚进去呢。” 赵磊只能将自己知道的说一下,不知道的也不好多提。 “嗯。” 薛远眉目深沉,语罢后便继续笔上的动作。 此时,教室后门传来一道轻微的脚步声,薛远余光望去,是谢时微回来了。 如果少年现在转去1班,他就要更加努力,在高三开学分班考试的时候也要考入1班。 3、 “你要转去1班吗?” 两人肩并肩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时候,谢时微猝不及防听见身边同样从教室出门起就安静不语的薛远问话时,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即便道:“我为什么要去1班?” 薛远闻言,隐匿在夜色中深沉的黑眸闪过一丝错愕,他语气闷闷道:“我听说1班的老师想要将你挖走。” “是有这件事。” 谢时微看着前方的路灯,神情颇为寡淡,好似从来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过一样,细听之下还能感受到一丝说话人的无奈。 可惜一直低着头沉思的薛远只听到了少年对此事的肯定,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缕失落,整个人也变得更加沉闷了。 虽然他心中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件事情的定论还是会有点不舍。 “但是我拒绝了。” 少年的一句轻飘飘的话,薛远的低落的情绪还没有自我消化完,便被惊得烟消云散。 “为什么?” 刚刚的郁闷顿时变为惊讶,以少年的成绩,转去高二1班是最好的选择,难道是对方更喜欢9班的氛围吗? “那有那么多为什么。” 谢时微这几分钟内完全没有意识到薛远心中的纠结,随意说道。 今天晚自习前老王再次找他去谈话,苦心孤诣地劝说了他一番,说1班的班主任特别喜欢他,也再次重申了很多1班的好处,希望他能够转去1班。 在这之前他就拒绝过老王很多次了,他也显然看得出老王虽然表面上想要他转班,但是心底里还是不舍的。 只是老王本着一个老师对学生的负责的态度,想要他有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罢了。 但是,在他眼里,1班从来都不是他的选择项。 只有9班的某些人才是他的答案。 谢时微侧头凝眸望向身侧的薛远,晚风吹起对方额角的碎发,露出一双英挺的剑眉,以及一对满是疑惑惊愕的眼眸。 男生直愣愣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对方的样子,有点傻乎乎的。 见薛远正在等着他的回复,他温声便道出自己的解释: “你和......” 只是,当看着薛远期待认真的眼神时,谢时微不由转变了说辞:“9班挺好的,暂时就不换了。” 他刚刚想说的是:“你和阮清在哪个班,我就留在哪里。” 但是,这样说,对他们来说难免会有心理负担吧。 “真的是这样吗?” 薛远心中暗想,他显然也听见了少年口中的停顿以及那句未尽之语。 他想到少年话中意思,随即问道:“你以后还会转班吗?” “看心情吧。” 谢时微没有想到堂堂男主竟然会如此在意他会不会转班这件小事,他便随意敷衍了一句。 见对方眼中露出的困惑,他打趣道:“所以你要好好学,不然我们就不在一个班了。” 果然,他的话刚落,薛远正常的神色旋即转为严肃,只见他很是认真地点头道:“我会努力学习的。” 一句话,飘散在晚风之中,可是男生心中的执着和坚定却留在了那个燥热的夜晚里。 自从那夜之后,男生卧室里的灯总是很晚才熄灭,昏黄的灯影下,是一道笔耕不辍的身影。 【完】 第95章 小状元 张红梅一席满是八卦意味的话,虽然谢时微当时心中感到困惑惊讶,但是却没有放在心上。 薛远这种养花的行为,他只当对方是喜欢花,不忍见美好的事物凋零罢了。 对于喜欢的事物,他也会在意,这很正常。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便到了高考查询成绩的时候了。 客厅里。 “小远,成绩出来了吗,可急死我了?” 何书瑶站在薛远的身边,看着坐在电脑前神色冷峻的儿子,满眼焦急地询问。 “还没。” 薛远一边右手操作着鼠标点击登录界面,一边等着系统加载出页面,冷静道。 现在正值查询高考成绩的高峰期,查询系统一瞬间被太多人涌入,已经出现卡顿了,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刚刚他看了一眼班级群的聊天消息,很多人在群里抱怨连登录都登不进去,有些刚登录进去就被挤了出来。 他现在还算好一点,好歹没有被挤出去。只是,看着这一直没有动静的页面,他心头也不由升起了一丝未知的担忧。 趁着等待的时间,他不由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少年。 少年一派的风轻云淡,神色淡然地吃着他刚刚洗好的青提,看着电视,悠闲自在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也是今日查成绩中的一员。 薛远收回视线,嘴角不由微扬,心头的担忧也消散了不少。 “书瑶啊,你别急呀,现在全国的孩子都在查呢,一时半会出不来也正常!” 张红梅拉着何书瑶的手臂安慰道,但是她嘴上这样说,心里的焦急却不减半分,就连紧握的手心都不由沁出了汗,眼睛时不时在两位当事人身上逡巡。 小远这孩子虽然看着冷静,但是对待查分这件事情还算积极;不像他家少爷,敷衍地很,都不见他过来瞧上一眼,一直坐在沙发上吃东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张红梅见此,也不由调侃了一句:“少爷,你看小远都查这么久了,你也不过来瞧瞧呗?” 谢时微闻言,手上拿青提的动作一顿,他施施然站起身,来到了不远处的薛远身边。 他看着薛远电脑上还在加载的页面,眉毛微挑,淡淡道:“我来试试。” 薛远立即离开座位,给对方让座。 谢时微刚想伸手去摸键盘,结果却发现刚刚拿起想吃却还未放入口中的几颗青提还在手上,刚想直接放在身边的桌上,身前却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给我吧。” 谢时微也没有想多少,便递了过去。 只是他没有看见却是,薛远将他手上的青提接过后,便顺势给吃了。 这边,谢时微将视线重新移到电脑界面,他将该页面直接给关掉了,快速编写了一段小代码后,再次登录进去的时候,不仅异常顺利,而且查询界面轻易便被打开了。 看着少年娴熟的动作,薛远眼里闪过讶异,不过这份好奇随即便被高考成绩给转移了。 分数页面弹出来的一瞬间,薛远一行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742分。” “全省第二。” 语文145,英语147,理综和数学满分。 谢时微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何书瑶与张红梅才从紧张中变为震惊和激动。 “全省第二?!小谢,真的假的?”何书瑶心头直跳,满是不可思议。 “哎呀,小远太有出息了!姨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高的分啊!”张红梅则满是惊叹和开心。 谢时微转过头,望向身后的何书瑶,肯定道:“何姨,是真的。” 见对方彻底相信后,谢时微抬眸看向旁边的薛远,桃花眼含笑:“阿远,恭喜。” “小远,妈妈......太开心了!” 何书瑶抱着薛远,眼里噙着泪,却掩饰不掉里面的惊喜,声音都带着一丝轻颤。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儿子竟然能考到这么高的分数,还是全省第二! 小远可以进入全国的顶尖学府,小远的未来,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光明灿烂,这都是她一年前想都不敢想的。 薛远看着眼前激动不已的女人,不由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带着一丝安抚。 但是他的视线却不由望向坐在凳子上的少年,与对方带着真诚笑意的眸子对视。 他薄唇紧抿,漆如点墨的眸子具是动容,语气带着一丝急促道:“你也快查查自己的!” 薛远的话落,大家一行人又再次围了过去。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谢时微输入了自己的准考证号的信息,眨眼间他的成绩也出来了。 “天啦,少爷,750分!这不就是满分了嘛!” 身后的张红梅眼睛瞪得大大,神色比之前还要震惊,双手激动地直拍掌叫好。 “750分?小远是全省第二,小谢你岂不是全省第一,何姨真为你们俩感到骄傲。” 何书瑶在薛远的安慰下,已经不见之前的喜极而泣的泪水,现在格外轻松愉悦。 “书瑶,就是第一嘞!”张红梅凑近电脑一瞧,连忙再次鼓掌。 谢时微看着眼前满分的成绩,一直平淡的眸子也闪过讶异,之前大大小小无数次考试,他的成绩虽然很高,但却没有得过全科满分,没想到在异常正式且严格的高考中,他竟然能够给获得满分。 看着大家眼底的惊叹和激动,他笑了笑:“运气好罢了。” “运气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是你自己特别优秀。”薛远认真回道,他眼中的少年,从来都是用实力说话的。 “就是就是,小远说的好,少爷就不要谦虚了,这个成绩,要是我家那臭小子考到了,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张红梅笑得见牙不见眼,满是打趣,“可惜的是,就算我家祖坟冒青烟了,我家那臭小子也考不上嘞!” “小谢,我还要感谢你呢,小远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多亏了你这孩子呀。”何书瑶见此,也对谢时微不断夸赞,好话不断。 听着众人一连串还不重复的“夸夸夸”,谢时微都感觉脸上有点发热,略微不好意思阻止:“哪有这么夸张,你们别说啦。” 见少年这幅平常难以见到的羞涩表情,薛远狭长的黑眸闪过笑意,嗓音低沉悦耳: “恭喜,我们的小状元!” 结果话刚落,他便被少年瞪了一眼。 谢时微颇为无语,这家伙又在打趣他。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小谢小远,我们一定要给你们俩好好庆祝庆祝!” 何书瑶说完,便连忙将这两人赶去沙发上坐着,生怕这两人给累着了。 随后,她们俩人便离开了客厅,出门买东西去了,她们扬言要给他们准备大餐。 张红梅一席满是八卦意味的话,虽然谢时微当时心中感到困惑惊讶,但是却没有放在心上。 薛远这种养花的行为,他只当对方是喜欢花,不忍见美好的事物凋零罢了。 对于喜欢的事物,他也会在意,这很正常。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便到了高考查询成绩的时候了。 客厅里。 “小远,成绩出来了吗,可急死我了?” 何书瑶站在薛远的身边,看着坐在电脑前神色冷峻的儿子,满眼焦急地询问。 “还没。” 薛远一边右手操作着鼠标点击登录界面,一边等着系统加载出页面,冷静道。 现在正值查询高考成绩的高峰期,查询系统一瞬间被太多人涌入,已经出现卡顿了,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刚刚他看了一眼班级群的聊天消息,很多人在群里抱怨连登录都登不进去,有些刚登录进去就被挤了出来。 他现在还算好一点,好歹没有被挤出去。只是,看着这一直没有动静的页面,他心头也不由升起了一丝未知的担忧。 趁着等待的时间,他不由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少年。 少年一派的风轻云淡,神色淡然地吃着他刚刚洗好的青提,看着电视,悠闲自在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也是今日查成绩中的一员。 薛远收回视线,嘴角不由微扬,心头的担忧也消散了不少。 “书瑶啊,你别急呀,现在全国的孩子都在查呢,一时半会出不来也正常!” 张红梅拉着何书瑶的手臂安慰道,但是她嘴上这样说,心里的焦急却不减半分,就连紧握的手心都不由沁出了汗,眼睛时不时在两位当事人身上逡巡。 小远这孩子虽然看着冷静,但是对待查分这件事情还算积极;不像他家少爷,敷衍地很,都不见他过来瞧上一眼,一直坐在沙发上吃东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张红梅见此,也不由调侃了一句:“少爷,你看小远都查这么久了,你也不过来瞧瞧呗?” 谢时微闻言,手上拿青提的动作一顿,他施施然站起身,来到了不远处的薛远身边。 他看着薛远电脑上还在加载的页面,眉毛微挑,淡淡道:“我来试试。” 薛远立即离开座位,给对方让座。 谢时微刚想伸手去摸键盘,结果却发现刚刚拿起想吃却还未放入口中的几颗青提还在手上,刚想直接放在身边的桌上,身前却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给我吧。” 谢时微也没有想多少,便递了过去。 只是他没有看见却是,薛远将他手上的青提接过后,便顺势给吃了。 这边,谢时微将视线重新移到电脑界面,他将该页面直接给关掉了,快速编写了一段小代码后,再次登录进去的时候,不仅异常顺利,而且查询界面轻易便被打开了。 看着少年娴熟的动作,薛远眼里闪过讶异,不过这份好奇随即便被高考成绩给转移了。 分数页面弹出来的一瞬间,薛远一行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742分。” “全省第二。” 语文145,英语147,理综和数学满分。 谢时微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何书瑶与张红梅才从紧张中变为震惊和激动。 “全省第二?!小谢,真的假的?”何书瑶心头直跳,满是不可思议。 “哎呀,小远太有出息了!姨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高的分啊!”张红梅则满是惊叹和开心。 谢时微转过头,望向身后的何书瑶,肯定道:“何姨,是真的。” 见对方彻底相信后,谢时微抬眸看向旁边的薛远,桃花眼含笑:“阿远,恭喜。” “小远,妈妈......太开心了!” 何书瑶抱着薛远,眼里噙着泪,却掩饰不掉里面的惊喜,声音都带着一丝轻颤。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儿子竟然能考到这么高的分数,还是全省第二! 小远可以进入全国的顶尖学府,小远的未来,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光明灿烂,这都是她一年前想都不敢想的。 薛远看着眼前激动不已的女人,不由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带着一丝安抚。 但是他的视线却不由望向坐在凳子上的少年,与对方带着真诚笑意的眸子对视。 他薄唇紧抿,漆如点墨的眸子具是动容,语气带着一丝急促道:“你也快查查自己的!” 薛远的话落,大家一行人又再次围了过去。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谢时微输入了自己的准考证号的信息,眨眼间他的成绩也出来了。 “天啦,少爷,750分!这不就是满分了嘛!” 身后的张红梅眼睛瞪得大大,神色比之前还要震惊,双手激动地直拍掌叫好。 “750分?小远是全省第二,小谢你岂不是全省第一,何姨真为你们俩感到骄傲。” 何书瑶在薛远的安慰下,已经不见之前的喜极而泣的泪水,现在格外轻松愉悦。 “书瑶,就是第一嘞!”张红梅凑近电脑一瞧,连忙再次鼓掌。 谢时微看着眼前满分的成绩,一直平淡的眸子也闪过讶异,之前大大小小无数次考试,他的成绩虽然很高,但却没有得过全科满分,没想到在异常正式且严格的高考中,他竟然能够给获得满分。 看着大家眼底的惊叹和激动,他笑了笑:“运气好罢了。” “运气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是你自己特别优秀。”薛远认真回道,他眼中的少年,从来都是用实力说话的。 “就是就是,小远说的好,少爷就不要谦虚了,这个成绩,要是我家那臭小子考到了,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张红梅笑得见牙不见眼,满是打趣,“可惜的是,就算我家祖坟冒青烟了,我家那臭小子也考不上嘞!” “小谢,我还要感谢你呢,小远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多亏了你这孩子呀。”何书瑶见此,也对谢时微不断夸赞,好话不断。 听着众人一连串还不重复的“夸夸夸”,谢时微都感觉脸上有点发热,略微不好意思阻止:“哪有这么夸张,你们别说啦。” 见少年这幅平常难以见到的羞涩表情,薛远狭长的黑眸闪过笑意,嗓音低沉悦耳: “恭喜,我们的小状元!” 结果话刚落,他便被少年瞪了一眼。 谢时微颇为无语,这家伙又在打趣他。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小谢小远,我们一定要给你们俩好好庆祝庆祝!” 何书瑶说完,便连忙将这两人赶去沙发上坐着,生怕这两人给累着了。 随后,她们俩人便离开了客厅,出门买东西去了,她们扬言要给他们准备大餐。 第96章 没开窍 乌邑巷,阮清家。 “奶奶,我的成绩出来了!” 阮清看着手机上面的成绩单,手指都在颤抖,震惊许久后,眼睛才迸发出来喜悦的光芒,开心地立马大喊奶奶,想要与她分享自己的喜悦。 “清清考了多少分分啊?这么开心!”奶奶从小院外小步走来,看见自家孙儿灿烂的笑容,自己也不由被感染。 “奶奶,我考了729分!我简直像是在做梦似的!” 阮清没想到高考分数竟然比他之前预估的还要高二十多分,比他之前在学校所有的模拟考试的总成绩都要高,简直是超常发挥了! “天呀,这么高?不愧是我的乖孙孙,就是厉害!”奶奶听后,一股自豪之感从心底升起,夸赞的话不断。 ...... 谢时微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上阮清刚刚发来的喜讯,眼底带笑。 手机聊天界面。 清:时微,我没有想到自己也能考这么高的分!太意外了!太高兴了! 清:还有你这科科满分的成绩,谢神不愧是我们的神!(五体投地) 时:祝贺阿清愿望达成。 清:哈哈哈真的太好了,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去京大了,又可以当同学了! 时:期待。 与阮清聊天结束后,谢时微见刚刚离开一会儿的薛远也回来了,他收起手机,连忙告诉对方这个好消息:“阿清考了729分,全省第六,上京大毫无悬念。” “嗯。”薛远将手上刚刚洗好的草莓端上,放在少年快要吃完的青提旁,随即便在少年的身侧坐下。 “就一个‘嗯’?你就这个反应?” 谢时微清眸中满是不解,按理说薛远过去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能够和对方一起考入同一所大学吗? 现在愿望实现了,怎么还是这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呢。 真是看不懂了? 薛远见少年面露困惑,也颇为不解,迟疑道:“那我该......如何反应?” 谢时微见对方一脸真诚询问的模样,心中郁结。 这男主到底是开没开窍啊? 见对方一直注视着他,等着他的回复,谢时微十分无奈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谢时微便起身想要回书房,结果却被身边的人给拉住了手臂,他回头疑惑望去。 只见薛远神情凝重,剑眉微蹙,问道:“是不是我刚刚的行为......有点不礼貌?” 谢时微闻言,满眼疑惑。 而此时的薛远却在想,阮清身为他的朋友,朋友取得了好成绩,他是不是应该表现地更加开心一点?再多说几句夸赞的话? 于是,薛远思量片刻后再次开口:“他进步很大。” 谢时微:“......” 男主,你能不能再敷衍一点。 一时间,两人对视,默默无言。 沉默,沉默是今天早上的康桥。 这件事情很快便在张红梅与何书瑶欢快的回家声中掀过,随后一群人度过了一个其乐融融的午饭时光。 下午的时候,几乎所有同学都知道了自己的高考成绩了,学校的老师也在紧锣密鼓地统计各班成绩。 谢时微午休醒来的时候,拿起手机一下子多了很多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 电话是学校的老师给他打来的,消息大多数则是是9班和1班的同学发来的,几乎都是在祝贺他取得高分。 他一一回复。 与此同时。 【全是帅锅镁吕的9班群(71)】 老王同志:【全校通知:热烈庆祝我校今年高考传来捷报,谢时微同学以750的高分夺得全省理科状元,薛远同学以742的高分荣获全省第二,阮清同学以729的高分荣获全省第六。望全体淮安学子向他们看齐,积极进取,再创辉煌!】 老王同志:哈哈哈我的学生! 是惊人不是骇人:750???!!! 老子天下第一帅:老王哥哥,开心坏了了吧?(偷笑)jpg. 是惊人不是骇人:谢神不愧是谢神,高考彻底封神了! 老王同志:你这小子,看在你考得不错的份上,饶你一次@老子天下第一帅 爱吃鸡腿的干饭人:我薛哥742,也超级牛!学霸就要一起夸! 老子天下第一帅:谢谢老王giegie~么么哒~飞吻~ 爱吃鸡腿的干饭人:楼上的,你好恶心啊! 只想当一条咸鱼:那阮清729,也让人佩服!帅哥就要一起夸! 是惊人不是骇人:(老娘最美)jpg. 老子天下第一帅:宋一鸣你又发我的丑图!滚蛋! 是惊人不是骇人:@时@远方@溪上青青草大佬牛逼! 是惊人不是骇人:@老子天下第一帅你也知道你丑啊(狗头保命)jpg. 同学A:我只想看学神大佬的风姿,鬼畜图退退退!!! 同学B:大佬们,恭喜,恭喜!@时@远方@溪上青青草 同学C:苟富贵,勿相忘 (99+) 溪上青青草:感谢各位的祝福,爱大家! (99+) 时:感谢遇见。 远方:感谢遇见。 (99+) ...... 至此,高考的事情便也告了一个段落。 这个暑假对于他们这些准大学生来说,应该是最为轻松愉快的,没有堆积如山的作业,也没有开学的压力,有的只剩下对大学的向往和期待。 但是对于谢时微来说,他却有点忙。 乌邑巷,阮清家。 “奶奶,我的成绩出来了!” 阮清看着手机上面的成绩单,手指都在颤抖,震惊许久后,眼睛才迸发出来喜悦的光芒,开心地立马大喊奶奶,想要与她分享自己的喜悦。 “清清考了多少分分啊?这么开心!”奶奶从小院外小步走来,看见自家孙儿灿烂的笑容,自己也不由被感染。 “奶奶,我考了729分!我简直像是在做梦似的!” 阮清没想到高考分数竟然比他之前预估的还要高二十多分,比他之前在学校所有的模拟考试的总成绩都要高,简直是超常发挥了! “天呀,这么高?不愧是我的乖孙孙,就是厉害!”奶奶听后,一股自豪之感从心底升起,夸赞的话不断。 ...... 谢时微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上阮清刚刚发来的喜讯,眼底带笑。 手机聊天界面。 清:时微,我没有想到自己也能考这么高的分!太意外了!太高兴了! 清:还有你这科科满分的成绩,谢神不愧是我们的神!(五体投地) 时:祝贺阿清愿望达成。 清:哈哈哈真的太好了,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去京大了,又可以当同学了! 时:期待。 与阮清聊天结束后,谢时微见刚刚离开一会儿的薛远也回来了,他收起手机,连忙告诉对方这个好消息:“阿清考了729分,全省第六,上京大毫无悬念。” “嗯。”薛远将手上刚刚洗好的草莓端上,放在少年快要吃完的青提旁,随即便在少年的身侧坐下。 “就一个‘嗯’?你就这个反应?” 谢时微清眸中满是不解,按理说薛远过去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能够和对方一起考入同一所大学吗? 现在愿望实现了,怎么还是这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呢。 真是看不懂了? 薛远见少年面露困惑,也颇为不解,迟疑道:“那我该......如何反应?” 谢时微见对方一脸真诚询问的模样,心中郁结。 这男主到底是开没开窍啊? 见对方一直注视着他,等着他的回复,谢时微十分无奈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谢时微便起身想要回书房,结果却被身边的人给拉住了手臂,他回头疑惑望去。 只见薛远神情凝重,剑眉微蹙,问道:“是不是我刚刚的行为......有点不礼貌?” 谢时微闻言,满眼疑惑。 而此时的薛远却在想,阮清身为他的朋友,朋友取得了好成绩,他是不是应该表现地更加开心一点?再多说几句夸赞的话? 于是,薛远思量片刻后再次开口:“他进步很大。” 谢时微:“......” 男主,你能不能再敷衍一点。 一时间,两人对视,默默无言。 沉默,沉默是今天早上的康桥。 这件事情很快便在张红梅与何书瑶欢快的回家声中掀过,随后一群人度过了一个其乐融融的午饭时光。 下午的时候,几乎所有同学都知道了自己的高考成绩了,学校的老师也在紧锣密鼓地统计各班成绩。 谢时微午休醒来的时候,拿起手机一下子多了很多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 电话是学校的老师给他打来的,消息大多数则是是9班和1班的同学发来的,几乎都是在祝贺他取得高分。 他一一回复。 与此同时。 【全是帅锅镁吕的9班群(71)】 老王同志:【全校通知:热烈庆祝我校今年高考传来捷报,谢时微同学以750的高分夺得全省理科状元,薛远同学以742的高分荣获全省第二,阮清同学以729的高分荣获全省第六。望全体淮安学子向他们看齐,积极进取,再创辉煌!】 老王同志:哈哈哈我的学生! 是惊人不是骇人:750???!!! 老子天下第一帅:老王哥哥,开心坏了了吧?(偷笑)jpg. 是惊人不是骇人:谢神不愧是谢神,高考彻底封神了! 老王同志:你这小子,看在你考得不错的份上,饶你一次@老子天下第一帅 爱吃鸡腿的干饭人:我薛哥742,也超级牛!学霸就要一起夸! 老子天下第一帅:谢谢老王giegie~么么哒~飞吻~ 爱吃鸡腿的干饭人:楼上的,你好恶心啊! 只想当一条咸鱼:那阮清729,也让人佩服!帅哥就要一起夸! 是惊人不是骇人:(老娘最美)jpg. 老子天下第一帅:宋一鸣你又发我的丑图!滚蛋! 是惊人不是骇人:@时@远方@溪上青青草大佬牛逼! 是惊人不是骇人:@老子天下第一帅你也知道你丑啊(狗头保命)jpg. 同学A:我只想看学神大佬的风姿,鬼畜图退退退!!! 同学B:大佬们,恭喜,恭喜!@时@远方@溪上青青草 同学C:苟富贵,勿相忘 (99+) 溪上青青草:感谢各位的祝福,爱大家! (99+) 时:感谢遇见。 远方:感谢遇见。 (99+) ...... 至此,高考的事情便也告了一个段落。 这个暑假对于他们这些准大学生来说,应该是最为轻松愉快的,没有堆积如山的作业,也没有开学的压力,有的只剩下对大学的向往和期待。 但是对于谢时微来说,他却有点忙。 第97章 神秘 上京。 H国最为繁华的地区,掌控着全国经济的命脉,全国顶尖学府的汇集地,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安身之地。 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人为生活的柴米油盐苦苦挣扎,却依旧不愿离开这块富贵之地;有人在现实的压迫下,整日做着白日梦妄想一夜暴富,终究浑浑噩噩虚度此生。 但是对于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有钱人来说,这里却是他们享乐的天堂。 他们聚集的财富是一些普通人终身都无法企及的高度;他们挥金如土,过着纸醉金迷,金碧辉煌的生活,根本不知道人间疾苦为何物。 夜色,上京最为有名的酒吧。 夜色深处见夜色,夜夜笙歌不见归。这里不仅有独一无二的美酒,还有善解人意的美人。 美酒醉人,美人撩人。 但是与之相配的高昂消费价格,也注定了来此的人非富即贵。 此时此刻,夜色酒吧,天字包厢。 天地玄黄,天字最高,这是有钱人也难以预定的房间,可见此时包厢内的人身份的尊贵。 包厢内装潢华丽,在精美的吊灯的照耀下,黑色的真皮沙发闪着亮泽,着装整齐的侍应生安静地在沙发旁站立,等待着包厢中贵客的吩咐。 开封的美酒被摆放了一桌,但是被饮用的却只有寥寥几瓶。 “晟哥,非常感谢你百忙之中赴我的约,未来两个月请多多关照,表弟我敬你一杯!” 说话的男生十九岁左右,长了一幅好相貌,但是狭长的眼尾却给人一种阴冷感。 他姿态慵懒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身高目测应该一米八五左右,只见他举起手上倒满了的红酒杯,遥遥地向酒桌另外一侧靠在沙发上的英俊男人示意后,便一饮而尽。 “周锐,姑母的交代我会执行,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进了我的公司实习,就要严格按照公司的规定来,公司里只有上下级关系,没有什么表兄弟。” 英俊男人大约二十六的样子,虽然穿着一身休闲的西装,但是神情严肃,说话依旧透着一股公事公办的意味。 如果不是受周锐母亲之托,他才不会轻易允诺,亲自带人进公司学习。 不过想到姑母在周家郁郁不得志的处境,他念及小时候姑母对他们兄妹俩的疼爱,他也不好拒绝。 “这是自然,我一定会好好按照晟哥公司里的规矩来。”周锐笑着点头,随后又示意身后的侍应生帮忙倒酒。 盛晟闻言,严肃的面容稍霁。 侍应生看见周少的眼神,连忙给对方倒满,周锐再次举起装满红酒的杯子,眼中诚恳道:“晟哥,进公司的事情该说的也说完了,说实话,我们好久都没有聚过了,趁这个机会,和表弟我喝一杯呗?” 周锐再次一饮而尽,随后便一脸期待地看向对面的盛晟,见盛晟久久不动,不由向身边的侍应生阴沉道:“有没有一点眼色,还不快点给盛总端下酒杯!” 侍应生听见周少的呵斥,战战兢兢地将桌上的酒杯端给不辨喜怒的盛晟。 盛晟顺势接过,并不想为难侍应生,只是他却对周锐这种小孩子般的小把戏不屑一顾。 他今天本来就不想饮酒,刚进包厢的时候,看见被摆满一桌的红酒,他便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半夜才回家,喝得个酩酊大醉的那个小酒鬼,心中的烦躁便一直难以消除。 盛慕将手中的红酒举到嘴边,就在周锐以为对方会给他这个面子的时候,对方刚刚才变得和缓的神色立即又恢复成了一片严肃的模样:“你的心意我领了,酒就不必喝了。” 说罢,他将酒杯重重地放回桌上,像是没有看见对方脸上的僵硬,便直接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盛晟还特意留下了一句命令般的话:“记得明天早上按时来公司报到。” 周锐看着眼前未动一滴的酒杯,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眼眸瞬间变得阴冷。 看着身边不断掩饰自己存在感的侍应生,呵斥道:“还不快滚!” 周锐的愤怒,盛慕无从得知,也无暇得知。 身为盛家掌权人,他公司的事情都不够他忙的,哪有功夫去管一个对他而言不是很重要的小孩子的情绪。 而且最近公司的事情确实比往常要多要杂,其中引得他最为在意的一件事,不是公司管理内部的问题,而是来自其他公司的外部威胁。 其中,以恒时集团为盛。 这是近一年内商界异军突起的一匹黑马,对方已经严重威胁到了盛家一些产业的发展。 不,不单单只是盛家的产业。 上京其他两大家族,周家与虞家的产业应该也或多或少受到了波及和影响。 去年暑假,恒时凭借着“空空”智能扫地机器人打响了第一枪,创下了上亿的盈利,一下子崭露头角。 之后公司又乘胜追击,发布了几项新型的智能产品,比如专门为残障人士设计的机械臂、电子导盲犬、智能导盲感应棍、智能手语同步转语音手环等等..... 这些产品不仅新颖,而且实用,价格也让普通的家庭也能接受,一时间备受大家好评。 随之引得别的公司接连效仿,但是这些公司却由于缺乏核心的技术,纷纷铩羽而归,狼狈收场。 凭借这些产品,恒时积累了资本,营造了知名度,也站稳了脚跟。 就在众人以为恒时只会专门深耕于科技这一个板块的时候,没想到跌破众人眼球的却是,这家公司又进军房地产、餐饮、医疗、商超、能源等领域,仿佛事关人们吃喝住行的地方,它都要插一脚。 这种行为,实在是狂妄自大。 一时间,大家都以为恒时领导目光短浅,只看得见眼前利益,贪心不足蛇吞象,一个个都等着看它的笑话。 可是,等着等着,却只见恒时在众产业点石成金、满地开花,赚了个盆满钵满。 其他公司的老总见此,一个个都眼红地很,谁跟钱过不去啊,冲动之下又跟着对方效仿,结果自己又差点赔了个裤衩子都不剩。 至此,众老总看着仿佛有神明眷顾,投什么就稳赚不赔的恒时,他们也逐渐从原来的嘲笑变得五体投地。 一年的时间里,恒时科技从一个企业,快速成长为拥有数家上市公司的恒时集团。 对方实在是狼子野心,却又拥有与之相配的硬实力。 盛慕思及此,心中虽然为盛家的产业感到一丝忧心,但眼眸中却为恒时集团背后的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掌权人的才华感到赞叹。 无数人都想亲自拜访一下此人,结果大家连对方的名字和相貌都不知道。 神秘至极,更加引得大家想要挖出此人的底细。 —— 淮安市。 被众人惦记着的某人此时也在为公司的事务感到一筹莫展。 谢时微看着书桌上摆着的几份资料,清冷的脸上若有所思,带着一丝纠结。 上京。 H国最为繁华的地区,掌控着全国经济的命脉,全国顶尖学府的汇集地,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安身之地。 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人为生活的柴米油盐苦苦挣扎,却依旧不愿离开这块富贵之地;有人在现实的压迫下,整日做着白日梦妄想一夜暴富,终究浑浑噩噩虚度此生。 但是对于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有钱人来说,这里却是他们享乐的天堂。 他们聚集的财富是一些普通人终身都无法企及的高度;他们挥金如土,过着纸醉金迷,金碧辉煌的生活,根本不知道人间疾苦为何物。 夜色,上京最为有名的酒吧。 夜色深处见夜色,夜夜笙歌不见归。这里不仅有独一无二的美酒,还有善解人意的美人。 美酒醉人,美人撩人。 但是与之相配的高昂消费价格,也注定了来此的人非富即贵。 此时此刻,夜色酒吧,天字包厢。 天地玄黄,天字最高,这是有钱人也难以预定的房间,可见此时包厢内的人身份的尊贵。 包厢内装潢华丽,在精美的吊灯的照耀下,黑色的真皮沙发闪着亮泽,着装整齐的侍应生安静地在沙发旁站立,等待着包厢中贵客的吩咐。 开封的美酒被摆放了一桌,但是被饮用的却只有寥寥几瓶。 “晟哥,非常感谢你百忙之中赴我的约,未来两个月请多多关照,表弟我敬你一杯!” 说话的男生十九岁左右,长了一幅好相貌,但是狭长的眼尾却给人一种阴冷感。 他姿态慵懒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身高目测应该一米八五左右,只见他举起手上倒满了的红酒杯,遥遥地向酒桌另外一侧靠在沙发上的英俊男人示意后,便一饮而尽。 “周锐,姑母的交代我会执行,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进了我的公司实习,就要严格按照公司的规定来,公司里只有上下级关系,没有什么表兄弟。” 英俊男人大约二十六的样子,虽然穿着一身休闲的西装,但是神情严肃,说话依旧透着一股公事公办的意味。 如果不是受周锐母亲之托,他才不会轻易允诺,亲自带人进公司学习。 不过想到姑母在周家郁郁不得志的处境,他念及小时候姑母对他们兄妹俩的疼爱,他也不好拒绝。 “这是自然,我一定会好好按照晟哥公司里的规矩来。”周锐笑着点头,随后又示意身后的侍应生帮忙倒酒。 盛晟闻言,严肃的面容稍霁。 侍应生看见周少的眼神,连忙给对方倒满,周锐再次举起装满红酒的杯子,眼中诚恳道:“晟哥,进公司的事情该说的也说完了,说实话,我们好久都没有聚过了,趁这个机会,和表弟我喝一杯呗?” 周锐再次一饮而尽,随后便一脸期待地看向对面的盛晟,见盛晟久久不动,不由向身边的侍应生阴沉道:“有没有一点眼色,还不快点给盛总端下酒杯!” 侍应生听见周少的呵斥,战战兢兢地将桌上的酒杯端给不辨喜怒的盛晟。 盛晟顺势接过,并不想为难侍应生,只是他却对周锐这种小孩子般的小把戏不屑一顾。 他今天本来就不想饮酒,刚进包厢的时候,看见被摆满一桌的红酒,他便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半夜才回家,喝得个酩酊大醉的那个小酒鬼,心中的烦躁便一直难以消除。 盛慕将手中的红酒举到嘴边,就在周锐以为对方会给他这个面子的时候,对方刚刚才变得和缓的神色立即又恢复成了一片严肃的模样:“你的心意我领了,酒就不必喝了。” 说罢,他将酒杯重重地放回桌上,像是没有看见对方脸上的僵硬,便直接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盛晟还特意留下了一句命令般的话:“记得明天早上按时来公司报到。” 周锐看着眼前未动一滴的酒杯,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眼眸瞬间变得阴冷。 看着身边不断掩饰自己存在感的侍应生,呵斥道:“还不快滚!” 周锐的愤怒,盛慕无从得知,也无暇得知。 身为盛家掌权人,他公司的事情都不够他忙的,哪有功夫去管一个对他而言不是很重要的小孩子的情绪。 而且最近公司的事情确实比往常要多要杂,其中引得他最为在意的一件事,不是公司管理内部的问题,而是来自其他公司的外部威胁。 其中,以恒时集团为盛。 这是近一年内商界异军突起的一匹黑马,对方已经严重威胁到了盛家一些产业的发展。 不,不单单只是盛家的产业。 上京其他两大家族,周家与虞家的产业应该也或多或少受到了波及和影响。 去年暑假,恒时凭借着“空空”智能扫地机器人打响了第一枪,创下了上亿的盈利,一下子崭露头角。 之后公司又乘胜追击,发布了几项新型的智能产品,比如专门为残障人士设计的机械臂、电子导盲犬、智能导盲感应棍、智能手语同步转语音手环等等..... 这些产品不仅新颖,而且实用,价格也让普通的家庭也能接受,一时间备受大家好评。 随之引得别的公司接连效仿,但是这些公司却由于缺乏核心的技术,纷纷铩羽而归,狼狈收场。 凭借这些产品,恒时积累了资本,营造了知名度,也站稳了脚跟。 就在众人以为恒时只会专门深耕于科技这一个板块的时候,没想到跌破众人眼球的却是,这家公司又进军房地产、餐饮、医疗、商超、能源等领域,仿佛事关人们吃喝住行的地方,它都要插一脚。 这种行为,实在是狂妄自大。 一时间,大家都以为恒时领导目光短浅,只看得见眼前利益,贪心不足蛇吞象,一个个都等着看它的笑话。 可是,等着等着,却只见恒时在众产业点石成金、满地开花,赚了个盆满钵满。 其他公司的老总见此,一个个都眼红地很,谁跟钱过不去啊,冲动之下又跟着对方效仿,结果自己又差点赔了个裤衩子都不剩。 至此,众老总看着仿佛有神明眷顾,投什么就稳赚不赔的恒时,他们也逐渐从原来的嘲笑变得五体投地。 一年的时间里,恒时科技从一个企业,快速成长为拥有数家上市公司的恒时集团。 对方实在是狼子野心,却又拥有与之相配的硬实力。 盛慕思及此,心中虽然为盛家的产业感到一丝忧心,但眼眸中却为恒时集团背后的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掌权人的才华感到赞叹。 无数人都想亲自拜访一下此人,结果大家连对方的名字和相貌都不知道。 神秘至极,更加引得大家想要挖出此人的底细。 —— 淮安市。 被众人惦记着的某人此时也在为公司的事务感到一筹莫展。 谢时微看着书桌上摆着的几份资料,清冷的脸上若有所思,带着一丝纠结。 第98章 蛋糕 近日,恒时正面临着组建集团公司的大事,虽然这件事情复杂繁琐,涉及众多员工的调动、升降聘用、工作的交接等,但是这些事吩咐底下的人去处理便可。 而让谢时微一直困恼它的却是,集团公司的新大楼的选址。 公司高层为此事也争论了很久,现在公司分为两派,一派人觉得淮安市就很好,公司就是从这发家的,老地方根基更深且更有归属感。 一派的人认为公司要走向全国甚至全球,国际化的大城市更适宜,首选的就是国内最为繁华,机遇更多的上京市。 一番争论后,上京占据上风。 上京,其实也是谢时微心中最好的选址。 一是,京大就在上京,不久后,他和薛远、阮清等人便会去上京,这样他也能更好考察一下公司的情况。 二是,上京三大顶级豪门之一的周家就是薛远的本家,男主的霸总之路由此开始。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近距离能够更深入、更全面了解周家的情况,从而为薛远未来的发展提供助力。 拥有这么多好处,但必然有一定的缺点,这也正是谢时微现在思虑的原因。 集团大楼定于上京,但是现在却缺少一块合适的楼盘,地理位置要好,空间要足够大,交通方便,而且要临近商业街。 这几项排除下来,还真不好找。 上京本来就是繁华热闹的大都市,公司云集,商铺连天,好的位置早就被占用。 现在可谓是有价无市,有钱也难以寻到,小楼盘倒是有,但是大楼盘凤毛麟角。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合适的目标,谢时微拿起桌面上的一份资料,眼眸微敛,季少泽手中就有几块合适的楼盘,很适合当写字楼。 但是,公司派人前去接触商谈,都无功而返。 对方直言,自己并不缺钱,贵公司还是另寻他处。 谢时微打开电脑,他有季少泽邮箱的联系方式,重要的节日,对方还会给他发问候祝福。 两人之间虽然没有私下见过面,但是却也没有断了来往,他们也算是半个朋友吧。 为今之计,只有凭借【时】的交情与对方商讨一番,看看能不能让对方松手。 但是这样的话,恒时与【时】之间的关系就昭然若揭,凭借着季少泽的敏锐,对方肯定能够猜到他是恒时背后的掌权人。 以后,恒时肯定就欠对方一个人情了。 商场上瞬息万变,能用金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事,最怕的就是掺杂了人情世故。 谢时微眸色微深,就在他准备将刚刚写好的邮件发送过去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随后,门被打开,按照两人之间默契,谢时微不用抬头望去也知道是薛远进来了。 “有事吗?”谢时微手上的动作一顿,凝眸望去,只见薛远手上提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盒子粉粉嫩嫩,被一个将近一米九的高大男生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上,说不出的违和,他随即问道:“你拿着什么?” 夜晚灯光的照射下,少年琉璃色的眸子更显得温柔漂亮,薛远看着这双眼睛染上的好奇,快步走近少年的身边,然后便将小盒子轻轻放在桌上。 他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期待:“给你的,拆拆看?” 谢时微闻言,将目光再次转向桌上的小盒子,此时近距离观察,看着上面的印着Sweettaste的英文字符,大致也猜到应该是甜品之类的东西。 将盒子拆开,一块精致小巧的小蛋糕就映入眼帘,三角形的外形,奶油上面撒上了一层可可粉,最中间点缀着色泽鲜艳的草莓,一看就很美味。 谢时微眼前一亮,此时正值晚上九点多,看着面前他喜欢的甜点,他还真有点饿了。 “尝尝?” 薛远看见少年眼底的惊讶,自己薄薄的嘴角也不由扬起,立即将另外一只手上的勺子递过去,询问道。 谢时微接过薛远手中的勺子,轻轻挖了一勺,蛋糕入口,奶油细腻丝滑,面包蓬松香软,味道竟然比他以前吃过的还好。 甜食本来就容易让人心情愉悦,刚刚为公司事务感到的思虑瞬间消散,他笑着夸赞:“阿远,你眼光很好呀。” “今天下午我陪我妈逛街时买的,你喜欢就好。” 薛远见少年喜欢,刚刚一直提着的心也落下了。 这一年来,凭借着在学校积累的奖学金,他也有了一点积蓄,恰巧如今时间充裕,他便打算陪何书瑶买点东西。 在回来的路上,他看见一家店铺门前排起了长龙,好奇询问之下发现听说这家店甜品很受年轻人的喜欢。 和着空气中飘荡的香甜的气味,身边男男女女传来的欢声笑语,他不由想到家中同样喜欢吃甜品的某人。 想也没想,他给何书瑶在附近找了一个休息的地方,随后再次赶回来和大家一起排起了队。 当排了半个多小时队的小蛋糕到手时,他却不由有点担心合不合少年的口味。 虽说他清楚少年喜欢吃甜品,但这次却是自己送的。 因为第一次送东西给少年,他心底莫名有一种忐忑感,伴随着期待,却又害怕落空。 不过此时此刻,看着少年愉悦的神情,已经桌面上吃了过半的蛋糕,他发现自己送对了。 就在此时,少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后少年在夜晚中显得偏软的声音传来:“已经饱了,有点吃不完。” 谢时微看着桌面上还剩一半的蛋糕,语气中带着一丝可惜,他也没想到他的胃口这么小,连一块蛋糕也解决不了。 但这是薛远特意给他买的,也不好浪费,平白辜负人家的心意。 在他想要说放入冰箱保藏明天再吃的时候,对方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刚好我也有点饿。” 近日,恒时正面临着组建集团公司的大事,虽然这件事情复杂繁琐,涉及众多员工的调动、升降聘用、工作的交接等,但是这些事吩咐底下的人去处理便可。 而让谢时微一直困恼它的却是,集团公司的新大楼的选址。 公司高层为此事也争论了很久,现在公司分为两派,一派人觉得淮安市就很好,公司就是从这发家的,老地方根基更深且更有归属感。 一派的人认为公司要走向全国甚至全球,国际化的大城市更适宜,首选的就是国内最为繁华,机遇更多的上京市。 一番争论后,上京占据上风。 上京,其实也是谢时微心中最好的选址。 一是,京大就在上京,不久后,他和薛远、阮清等人便会去上京,这样他也能更好考察一下公司的情况。 二是,上京三大顶级豪门之一的周家就是薛远的本家,男主的霸总之路由此开始。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近距离能够更深入、更全面了解周家的情况,从而为薛远未来的发展提供助力。 拥有这么多好处,但必然有一定的缺点,这也正是谢时微现在思虑的原因。 集团大楼定于上京,但是现在却缺少一块合适的楼盘,地理位置要好,空间要足够大,交通方便,而且要临近商业街。 这几项排除下来,还真不好找。 上京本来就是繁华热闹的大都市,公司云集,商铺连天,好的位置早就被占用。 现在可谓是有价无市,有钱也难以寻到,小楼盘倒是有,但是大楼盘凤毛麟角。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合适的目标,谢时微拿起桌面上的一份资料,眼眸微敛,季少泽手中就有几块合适的楼盘,很适合当写字楼。 但是,公司派人前去接触商谈,都无功而返。 对方直言,自己并不缺钱,贵公司还是另寻他处。 谢时微打开电脑,他有季少泽邮箱的联系方式,重要的节日,对方还会给他发问候祝福。 两人之间虽然没有私下见过面,但是却也没有断了来往,他们也算是半个朋友吧。 为今之计,只有凭借【时】的交情与对方商讨一番,看看能不能让对方松手。 但是这样的话,恒时与【时】之间的关系就昭然若揭,凭借着季少泽的敏锐,对方肯定能够猜到他是恒时背后的掌权人。 以后,恒时肯定就欠对方一个人情了。 商场上瞬息万变,能用金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事,最怕的就是掺杂了人情世故。 谢时微眸色微深,就在他准备将刚刚写好的邮件发送过去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随后,门被打开,按照两人之间默契,谢时微不用抬头望去也知道是薛远进来了。 “有事吗?”谢时微手上的动作一顿,凝眸望去,只见薛远手上提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盒子粉粉嫩嫩,被一个将近一米九的高大男生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上,说不出的违和,他随即问道:“你拿着什么?” 夜晚灯光的照射下,少年琉璃色的眸子更显得温柔漂亮,薛远看着这双眼睛染上的好奇,快步走近少年的身边,然后便将小盒子轻轻放在桌上。 他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期待:“给你的,拆拆看?” 谢时微闻言,将目光再次转向桌上的小盒子,此时近距离观察,看着上面的印着Sweettaste的英文字符,大致也猜到应该是甜品之类的东西。 将盒子拆开,一块精致小巧的小蛋糕就映入眼帘,三角形的外形,奶油上面撒上了一层可可粉,最中间点缀着色泽鲜艳的草莓,一看就很美味。 谢时微眼前一亮,此时正值晚上九点多,看着面前他喜欢的甜点,他还真有点饿了。 “尝尝?” 薛远看见少年眼底的惊讶,自己薄薄的嘴角也不由扬起,立即将另外一只手上的勺子递过去,询问道。 谢时微接过薛远手中的勺子,轻轻挖了一勺,蛋糕入口,奶油细腻丝滑,面包蓬松香软,味道竟然比他以前吃过的还好。 甜食本来就容易让人心情愉悦,刚刚为公司事务感到的思虑瞬间消散,他笑着夸赞:“阿远,你眼光很好呀。” “今天下午我陪我妈逛街时买的,你喜欢就好。” 薛远见少年喜欢,刚刚一直提着的心也落下了。 这一年来,凭借着在学校积累的奖学金,他也有了一点积蓄,恰巧如今时间充裕,他便打算陪何书瑶买点东西。 在回来的路上,他看见一家店铺门前排起了长龙,好奇询问之下发现听说这家店甜品很受年轻人的喜欢。 和着空气中飘荡的香甜的气味,身边男男女女传来的欢声笑语,他不由想到家中同样喜欢吃甜品的某人。 想也没想,他给何书瑶在附近找了一个休息的地方,随后再次赶回来和大家一起排起了队。 当排了半个多小时队的小蛋糕到手时,他却不由有点担心合不合少年的口味。 虽说他清楚少年喜欢吃甜品,但这次却是自己送的。 因为第一次送东西给少年,他心底莫名有一种忐忑感,伴随着期待,却又害怕落空。 不过此时此刻,看着少年愉悦的神情,已经桌面上吃了过半的蛋糕,他发现自己送对了。 就在此时,少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后少年在夜晚中显得偏软的声音传来:“已经饱了,有点吃不完。” 谢时微看着桌面上还剩一半的蛋糕,语气中带着一丝可惜,他也没想到他的胃口这么小,连一块蛋糕也解决不了。 但这是薛远特意给他买的,也不好浪费,平白辜负人家的心意。 在他想要说放入冰箱保藏明天再吃的时候,对方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刚好我也有点饿。” 第99章 需求 谢时微闻言,还没有彻底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桌面上的蛋糕便被人端起。 在对方直接拿起放在蛋糕底座旁的勺子的时候,谢时微才一惊,连忙想要制止:“这是我吃过的,你别吃。” 可惜的是,他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说晚了,对方已经挖了一大块吃入嘴中,吃完后还颇为自然地评价道:“味道确实不错。” 对于他刚刚的话,只是语气郑重地说了句:“不要浪费”。 不到半分钟,那半块蛋糕便被解决掉了,没有一丝浪费。 谢时微本来还想要辩解一番,但是当他看见薛远吃东西时眼眸中沉溺的满足时,他心中莫名也升起一种满足感,于是刚到嘴边的话又被咽入口中。 于是只好无奈地说了一句:“下次不要这样了......”有点奇怪。 他们两个男生,一起吃一块蛋糕,虽然是好朋友,但也不能这样吧。 薛远听闻,剑眉微挑,黑色的眸子中掠过一丝笑意。 对于少年的话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另外一件事情:“你今天在忙什么呢,都不见你下楼,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之前上学的时候,少年忙他还能理解,但是现在对方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一样,让他莫名想要......知晓。 薛远说完,眼神不由转向了书桌上的电脑和那份资料。 这些东西,他之前在这里自习的时候,也偶尔见到,只是当他靠近的时候,对方又会不动声色地将其收起。 少年不想让他知道,他也不会未经对方的允许,擅自查看少年的东西。 只是今天对方晚上吃饭的时候,神色比往常都要显得凝重,对方还浑然不知。 顶着如此一张清冷出尘的脸默默吃着饭,眸中却时不时露出一丝难色,不知道还以为对方在吃什么特别难吃的东西。 这弄得大家都满头雾水,就连张姨饭后私底下都悄悄问他,是不是今天晚上的饭菜是放多了盐,还是怎么了。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有点纠结罢了。” 谢时微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件事情,可惜公司的事情他暂时还不能告诉对方,便只能糊弄过去。 两人之间现在的状态已经很好了,掺杂了过多的其他因素没准会影响这种关系。 等薛远未来的事业走向正轨,与他势均力敌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薛远闻言,便知道对方是不想多说,心中虽然有点失落,但还是诚恳道:“以后要是有事,也可以问问我,就算不能解决,也能提点建议。” 谢时微看着薛远眼底的认真,心中思索,没准以对方的聪明才智,对方还真能够帮忙解决呢。 于是他笑着问:“如果你想要和某人交易一件东西,对方不愿意怎么办?” 薛远见少年终于肯问他的意见,试探道:“等价交易不行,那高价购买呢?” “对方不缺钱。” 薛远狭长的眼眸微沉,显然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没过多久,他看着少年的期待的目光再次说道:“每个人总有需求和欲望,对方不缺钱,那他现阶段最大的需求或许是我们的突破点。” 最大的需求? 谢时微沉思片刻后,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语气轻快道:“阿远,我想到了。” 一瞬间,他今日的沉闷都一扫而空。 “你真厉害。”谢时微真心夸赞。 薛远看着少年眸中细碎的光芒,笑道:“能帮到你就好。” 谢时微闻言,还没有彻底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桌面上的蛋糕便被人端起。 在对方直接拿起放在蛋糕底座旁的勺子的时候,谢时微才一惊,连忙想要制止:“这是我吃过的,你别吃。” 可惜的是,他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说晚了,对方已经挖了一大块吃入嘴中,吃完后还颇为自然地评价道:“味道确实不错。” 对于他刚刚的话,只是语气郑重地说了句:“不要浪费”。 不到半分钟,那半块蛋糕便被解决掉了,没有一丝浪费。 谢时微本来还想要辩解一番,但是当他看见薛远吃东西时眼眸中沉溺的满足时,他心中莫名也升起一种满足感,于是刚到嘴边的话又被咽入口中。 于是只好无奈地说了一句:“下次不要这样了......”有点奇怪。 他们两个男生,一起吃一块蛋糕,虽然是好朋友,但也不能这样吧。 薛远听闻,剑眉微挑,黑色的眸子中掠过一丝笑意。 对于少年的话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另外一件事情:“你今天在忙什么呢,都不见你下楼,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之前上学的时候,少年忙他还能理解,但是现在对方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一样,让他莫名想要......知晓。 薛远说完,眼神不由转向了书桌上的电脑和那份资料。 这些东西,他之前在这里自习的时候,也偶尔见到,只是当他靠近的时候,对方又会不动声色地将其收起。 少年不想让他知道,他也不会未经对方的允许,擅自查看少年的东西。 只是今天对方晚上吃饭的时候,神色比往常都要显得凝重,对方还浑然不知。 顶着如此一张清冷出尘的脸默默吃着饭,眸中却时不时露出一丝难色,不知道还以为对方在吃什么特别难吃的东西。 这弄得大家都满头雾水,就连张姨饭后私底下都悄悄问他,是不是今天晚上的饭菜是放多了盐,还是怎么了。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有点纠结罢了。” 谢时微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件事情,可惜公司的事情他暂时还不能告诉对方,便只能糊弄过去。 两人之间现在的状态已经很好了,掺杂了过多的其他因素没准会影响这种关系。 等薛远未来的事业走向正轨,与他势均力敌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薛远闻言,便知道对方是不想多说,心中虽然有点失落,但还是诚恳道:“以后要是有事,也可以问问我,就算不能解决,也能提点建议。” 谢时微看着薛远眼底的认真,心中思索,没准以对方的聪明才智,对方还真能够帮忙解决呢。 于是他笑着问:“如果你想要和某人交易一件东西,对方不愿意怎么办?” 薛远见少年终于肯问他的意见,试探道:“等价交易不行,那高价购买呢?” “对方不缺钱。” 薛远狭长的眼眸微沉,显然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没过多久,他看着少年的期待的目光再次说道:“每个人总有需求和欲望,对方不缺钱,那他现阶段最大的需求或许是我们的突破点。” 最大的需求? 谢时微沉思片刻后,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语气轻快道:“阿远,我想到了。” 一瞬间,他今日的沉闷都一扫而空。 “你真厉害。”谢时微真心夸赞。 薛远看着少年眸中细碎的光芒,笑道:“能帮到你就好。” 第100章 S先生 淮安市的商业地段,除了拥有大大小小的商超、店铺、电影院等,还汇聚了很多公司的办公场所。 其中,宏光科技的大楼就在其中。 这座高达十余层的大楼,是宏光的总部,历经二十多年的发展,陪伴了将近两代人的青春和岁月,大楼外部虽然经过翻修,但是依旧难以掩盖时光留下的痕迹。 大楼的两边是一排葱葱郁郁的行道树,午时的烈日尤盛,透过树梢洒下一片的重重叠叠的阴影,企图给路过的行人遮阳乘凉。 即使如此,此时道路上的人也寥寥无几,大家苦夏已久,除非必要,谁也不愿出门遭受这外面酷暑般的烘烤。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由远及近驶来,奢华流畅的外形在此时无人的道路上格外显眼。 车子的速度慢慢变缓,最后在宏光科技的大楼处停下。 从车上走下来一位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容貌俊朗,却严肃非常,从整齐的领口到毫无褶皱的衣摆,以及走路间笔直的身姿,无不透露出来人的严谨和刻板。 身后的助理连忙跟上,一只手提着公文包,一只手不停地擦拭着额角一下车就冒出的汗水。 他看了眼身前穿着西装三件套的自家季总,严丝合缝,这么热的天却不见对方脸上显露出一丝不耐,他内心不由感叹,季总真是个牛人。 等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大楼的时候,助理林智感受着大楼大厅内吹来的冷空气,他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公司前台的两位员工,看见门口进来的季总和他的助理,连忙微笑打招呼:“季总,林助理,下午好!” 季少泽微微点头示意,然后便直接走向自己专用的电梯。 林智跟在身后,路过前台时,笑着小声摆摆手道:“好好好,我先走了。” 等两人进入电梯,想到他们俩急忙赶来的原因,林智狗腿却很是真心地祝贺道: “季总,研发部传来了好消息,您为此忙上忙下了这么久,马上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希望如此。”季少泽神色不变,但是瑞凤眼却闪过一丝喜悦。 他们公司去年凭借新产品“破冰”成功再次回到大众的眼前,财务也第一次实现了扭亏为盈,创下了上亿的营收。 近一年来,宏光在“破冰”的基础上,陆续推出了“破冰ps”、“破冰ax”、以及“破冰pro”,也发布了几台不同型号的电脑,但是至今卖得最好,最受欢迎还是最先推出的“破冰”。 因为“破冰”的性能和外形远远超过市面上尚有的其他手机,直至一年过后的今天,它依旧吊打其他的品牌。 虽说如此,但是宏光也不能只吃着这一个产品的红利,等别的公司研发出更加出色的智能手机,那宏光只会是昙花一现。 为今之计,只有赶在别人之前,再次设计研发出一款新产品,且一定要比原来的“破冰”更加吸引人们的眼球。 他们将这款新产品名为“乘风”,意为乘风破浪,更上一层楼。 这一年来,整个研发部都在为此做努力,就在中午的时候,研发部传来了消息,说他们之前一直没有解决的系统运行的问题有了新的突破口。 “叮。”电梯到了楼层,自动开门声打断了季少泽的思绪。 出了电梯,季少泽的脚步更加快了一点,目标明确直奔研发部。 林智看着一眨眼就离自己几米远的自家季总,暗自吐槽了一番为什么自己没有人家的大长腿后,还是只得苦逼逼地小跑跟上。 但是,等进入了研发部的大门后,林智却发现部门内的众人却没有自己意想之中的喜色,一个个不是面露严肃,就是蹙眉叹气,垂头丧气。 这哪里是有好消息传来的模样,林智惊讶地不由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中午精神不济出现了幻觉。 “出什么事了?” 季少泽视线在四周一扫,这些人显然还没有发现他们进来了,但是看着他们脸上的愁苦的表情,他内心的期待也压了下去。 听到自家季总严肃问话的林智,吓得连忙放下揉眼睛的手,老老实实地站在旁边等着别人回答。 研发部的众人一时间也快速抬起了头,但是大部分人小声喊了一声“季总”后,迫于季总的威压,又低下头假装工作了起来。 太吓人了,他们怕怕,反正天塌下来了有高个顶着,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们还是当缩头乌龟吧。 他们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望向中间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对方穿着一身白色的工作服,看对方沉稳的气质,应该是他们中的头。 研发部组长见此,内心骂娘,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群小兔崽子们的想法。 这群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是宏光挖来的好苗子,性格也不像他们老一辈的人一样沉闷,活泼健谈地很。 就连在他这个领导面前,都能吹牛皮吹得飞起,相处的这几年中,大家的感情都挺好。 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这群年轻人一见季总就怂地连个屁都不敢放,明明是相同年龄段的人,结果一个个变成了怂货。 研发部组长看着自己手底下“瑟瑟发抖”的众人,微微摇了摇头,太丢人了。 他随即走向站在门口的季少泽,想到对方刚刚的问话,便猜到对方是为了新产品的事情而来的,严肃说道: “季总,之前‘乘风’系统运行产生的bug解决了,但是.....” “是又出现了新问题?”季少泽顺着王组长的停顿的话语猜测道。 “是的,系统运行稳定了,但是刚刚我们发现,‘乘风’的性能却下降了,就算研发出来了,依旧难以超越‘破冰’.....” 王组长说完,脸上也不由染上了一丝不甘,他们辛辛苦苦一年多,就弄出了不上不下的东西,这岂不是白忙活了吗? 季少泽闻言,脸色也变得更加深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王组长见此,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他试探地询问道:“季总,不如我们去请教一下【时】先生?” 他自然也是知道公司现在最受大众喜爱的“破冰”系列,离不开公司上下众人两年来呕心沥血、费尽精力的努力,但是他们研发部的人却心知肚明,这背后很大程度上也离不开【时】先生的技术指导。 说来也是缘分,当时技术人员小陈在网上逛论坛时意外发现了【时】先生的帖子,网上大部分人都以为对方是在钓鱼,嘲笑不信的言论数不胜数。 当时的他们正在为“破冰”遇到的难题苦思无果,抱着试一试结交朋友的想法,毕竟他们公司也有电脑在研发,结果没想到对方竟是一位隐藏的大佬。 之后一个月的时间里,很多问题在大佬的指导下都迎难而解。 如果没有这个巧妙的缘分,他们公司的新产品要么推迟发布,要么按计划发布却产生不了如今这么大的轰动。 王组长思及此,见身边的季少泽迟迟没有说话,还以为对方是不愿意,便想继续劝说: “季总啊,虽然您之前说希望我们自己攻克难关,但是我们还是问一问.....” 而这边季少泽听着王组长的劝说,沉思了一会儿,眉眼凝重,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地说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吗?” 按照公司原本的计划,“乘风”这款产品是希望由公司内部技术人员全权负责的,宏光不仅需要不断超越的新品,更需要不断创新的研发团队。 【时】先生虽然可以给他们提供技术帮助,但即使他们高薪聘请,对方也不愿意加入宏光。 对方显然不愿意局促于某个公司,对方高超的技术他们宏光能够购买,别的公司照样可以购买。 所以,在研发“乘风”时,很少有人提要【时】先生的帮助,现在王组长重提这个名字,显然对方此时也是没有办法了。 见王组长面露疑惑,季少泽解释道:“几天前我就发邮件问过对方了......但是对方一直没有回复我。” 自从他们之间有过交流后,一般邮件三天之内必会收到回复,但是现在已经超过三天了,邮件一直没有动静。 “啊!难道【时】先生也解决不了吗?” 王组长闻言,不由拍了一下颇为苦恼的脑门,惊讶地大声道。 “什么?时神?时神怎么了?” “听说问时神了?时神也解决不了!” “天啊,时神都不行,我更不行了!头要秃了.....” “......” 王组长刚刚的大嗓门,一句【时】先生立马引得研发部的小迷弟发出讨论和哀嚎,就连他们之前害怕的季总都被抛之脑后。 “安静!安静!” 林智见自家季总因为耳边的嘈杂声变得更加阴沉的脸色,连忙站出来整顿环境。 小年轻们闻言,好似再次感受到了季少泽的威压,又再次变成了“瑟瑟发抖”的鹌鹑。 就在此时,前台的一名员工跑了过来,看见不远处的季少泽,她松了一口气,正色道: “季总,恒时科技有人要见您,说有大事与您相商。” 淮安市的商业地段,除了拥有大大小小的商超、店铺、电影院等,还汇聚了很多公司的办公场所。 其中,宏光科技的大楼就在其中。 这座高达十余层的大楼,是宏光的总部,历经二十多年的发展,陪伴了将近两代人的青春和岁月,大楼外部虽然经过翻修,但是依旧难以掩盖时光留下的痕迹。 大楼的两边是一排葱葱郁郁的行道树,午时的烈日尤盛,透过树梢洒下一片的重重叠叠的阴影,企图给路过的行人遮阳乘凉。 即使如此,此时道路上的人也寥寥无几,大家苦夏已久,除非必要,谁也不愿出门遭受这外面酷暑般的烘烤。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由远及近驶来,奢华流畅的外形在此时无人的道路上格外显眼。 车子的速度慢慢变缓,最后在宏光科技的大楼处停下。 从车上走下来一位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容貌俊朗,却严肃非常,从整齐的领口到毫无褶皱的衣摆,以及走路间笔直的身姿,无不透露出来人的严谨和刻板。 身后的助理连忙跟上,一只手提着公文包,一只手不停地擦拭着额角一下车就冒出的汗水。 他看了眼身前穿着西装三件套的自家季总,严丝合缝,这么热的天却不见对方脸上显露出一丝不耐,他内心不由感叹,季总真是个牛人。 等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大楼的时候,助理林智感受着大楼大厅内吹来的冷空气,他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公司前台的两位员工,看见门口进来的季总和他的助理,连忙微笑打招呼:“季总,林助理,下午好!” 季少泽微微点头示意,然后便直接走向自己专用的电梯。 林智跟在身后,路过前台时,笑着小声摆摆手道:“好好好,我先走了。” 等两人进入电梯,想到他们俩急忙赶来的原因,林智狗腿却很是真心地祝贺道: “季总,研发部传来了好消息,您为此忙上忙下了这么久,马上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希望如此。”季少泽神色不变,但是瑞凤眼却闪过一丝喜悦。 他们公司去年凭借新产品“破冰”成功再次回到大众的眼前,财务也第一次实现了扭亏为盈,创下了上亿的营收。 近一年来,宏光在“破冰”的基础上,陆续推出了“破冰ps”、“破冰ax”、以及“破冰pro”,也发布了几台不同型号的电脑,但是至今卖得最好,最受欢迎还是最先推出的“破冰”。 因为“破冰”的性能和外形远远超过市面上尚有的其他手机,直至一年过后的今天,它依旧吊打其他的品牌。 虽说如此,但是宏光也不能只吃着这一个产品的红利,等别的公司研发出更加出色的智能手机,那宏光只会是昙花一现。 为今之计,只有赶在别人之前,再次设计研发出一款新产品,且一定要比原来的“破冰”更加吸引人们的眼球。 他们将这款新产品名为“乘风”,意为乘风破浪,更上一层楼。 这一年来,整个研发部都在为此做努力,就在中午的时候,研发部传来了消息,说他们之前一直没有解决的系统运行的问题有了新的突破口。 “叮。”电梯到了楼层,自动开门声打断了季少泽的思绪。 出了电梯,季少泽的脚步更加快了一点,目标明确直奔研发部。 林智看着一眨眼就离自己几米远的自家季总,暗自吐槽了一番为什么自己没有人家的大长腿后,还是只得苦逼逼地小跑跟上。 但是,等进入了研发部的大门后,林智却发现部门内的众人却没有自己意想之中的喜色,一个个不是面露严肃,就是蹙眉叹气,垂头丧气。 这哪里是有好消息传来的模样,林智惊讶地不由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中午精神不济出现了幻觉。 “出什么事了?” 季少泽视线在四周一扫,这些人显然还没有发现他们进来了,但是看着他们脸上的愁苦的表情,他内心的期待也压了下去。 听到自家季总严肃问话的林智,吓得连忙放下揉眼睛的手,老老实实地站在旁边等着别人回答。 研发部的众人一时间也快速抬起了头,但是大部分人小声喊了一声“季总”后,迫于季总的威压,又低下头假装工作了起来。 太吓人了,他们怕怕,反正天塌下来了有高个顶着,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们还是当缩头乌龟吧。 他们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望向中间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对方穿着一身白色的工作服,看对方沉稳的气质,应该是他们中的头。 研发部组长见此,内心骂娘,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群小兔崽子们的想法。 这群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是宏光挖来的好苗子,性格也不像他们老一辈的人一样沉闷,活泼健谈地很。 就连在他这个领导面前,都能吹牛皮吹得飞起,相处的这几年中,大家的感情都挺好。 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这群年轻人一见季总就怂地连个屁都不敢放,明明是相同年龄段的人,结果一个个变成了怂货。 研发部组长看着自己手底下“瑟瑟发抖”的众人,微微摇了摇头,太丢人了。 他随即走向站在门口的季少泽,想到对方刚刚的问话,便猜到对方是为了新产品的事情而来的,严肃说道: “季总,之前‘乘风’系统运行产生的bug解决了,但是.....” “是又出现了新问题?”季少泽顺着王组长的停顿的话语猜测道。 “是的,系统运行稳定了,但是刚刚我们发现,‘乘风’的性能却下降了,就算研发出来了,依旧难以超越‘破冰’.....” 王组长说完,脸上也不由染上了一丝不甘,他们辛辛苦苦一年多,就弄出了不上不下的东西,这岂不是白忙活了吗? 季少泽闻言,脸色也变得更加深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王组长见此,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他试探地询问道:“季总,不如我们去请教一下【时】先生?” 他自然也是知道公司现在最受大众喜爱的“破冰”系列,离不开公司上下众人两年来呕心沥血、费尽精力的努力,但是他们研发部的人却心知肚明,这背后很大程度上也离不开【时】先生的技术指导。 说来也是缘分,当时技术人员小陈在网上逛论坛时意外发现了【时】先生的帖子,网上大部分人都以为对方是在钓鱼,嘲笑不信的言论数不胜数。 当时的他们正在为“破冰”遇到的难题苦思无果,抱着试一试结交朋友的想法,毕竟他们公司也有电脑在研发,结果没想到对方竟是一位隐藏的大佬。 之后一个月的时间里,很多问题在大佬的指导下都迎难而解。 如果没有这个巧妙的缘分,他们公司的新产品要么推迟发布,要么按计划发布却产生不了如今这么大的轰动。 王组长思及此,见身边的季少泽迟迟没有说话,还以为对方是不愿意,便想继续劝说: “季总啊,虽然您之前说希望我们自己攻克难关,但是我们还是问一问.....” 而这边季少泽听着王组长的劝说,沉思了一会儿,眉眼凝重,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地说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吗?” 按照公司原本的计划,“乘风”这款产品是希望由公司内部技术人员全权负责的,宏光不仅需要不断超越的新品,更需要不断创新的研发团队。 【时】先生虽然可以给他们提供技术帮助,但即使他们高薪聘请,对方也不愿意加入宏光。 对方显然不愿意局促于某个公司,对方高超的技术他们宏光能够购买,别的公司照样可以购买。 所以,在研发“乘风”时,很少有人提要【时】先生的帮助,现在王组长重提这个名字,显然对方此时也是没有办法了。 见王组长面露疑惑,季少泽解释道:“几天前我就发邮件问过对方了......但是对方一直没有回复我。” 自从他们之间有过交流后,一般邮件三天之内必会收到回复,但是现在已经超过三天了,邮件一直没有动静。 “啊!难道【时】先生也解决不了吗?” 王组长闻言,不由拍了一下颇为苦恼的脑门,惊讶地大声道。 “什么?时神?时神怎么了?” “听说问时神了?时神也解决不了!” “天啊,时神都不行,我更不行了!头要秃了.....” “......” 王组长刚刚的大嗓门,一句【时】先生立马引得研发部的小迷弟发出讨论和哀嚎,就连他们之前害怕的季总都被抛之脑后。 “安静!安静!” 林智见自家季总因为耳边的嘈杂声变得更加阴沉的脸色,连忙站出来整顿环境。 小年轻们闻言,好似再次感受到了季少泽的威压,又再次变成了“瑟瑟发抖”的鹌鹑。 就在此时,前台的一名员工跑了过来,看见不远处的季少泽,她松了一口气,正色道: “季总,恒时科技有人要见您,说有大事与您相商。” 第101章 交易 “恒时?” 季少泽眼中掠过一丝疑惑,他自然是听过恒时的大名,却不知道对方来找他的缘故。 一年前恒时从淮安异军突起,一年后产业便席卷全国,可惜他们两家公司却没有过相应的合作。 要说有什么交集,去年年底的时候,宏光和恒时一同获得过“淮安市十大优秀企业”的名誉称号。 对方不会凭空前来,他视线转向站在门口的前台谭月,问道:“对方是谁?说了有什么大事?” 谭月回想了一番来人的措辞,认真回道:“对方姓高名洋,高先生说是恒时的技术人员,要谈的是关于我们公司新产品的事情,我们已经将他安置在休息室了。” 她虽然只是一个前台,但是事情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听到那人的想要拜访季总的请求,立即便来找季总汇报了。 “林助,你跟小谭去将高先生带到我办公室来。” 季少泽微抬眼,示意林智快去带人来见他。 随后又转头望向研发部王组长,“王组长,你带上几个技术人员一同来我办公室,记得带上沈知。” “好的,季总!” 林智心领神会,立即拉着谭月向一楼大厅的休息室赶去,等两人离开研发部后,林智还意有所指地打趣道: “月月姐,根据我的猜测,这次准是好事,等事成后,季总肯定有奖励!” “小林子啊,你的猜测九成都是错的,我可不信,但是这件事事关季总,我暂且信你一回!” 谭月乜了对方一眼,笑着回复。 “哎哎哎!你这么关心季总?你不会也是季总的小迷妹吧?” 林智顿时变得异常痛心,他们公司的女孩子怎么一个个见了季总都挪不开眼呢,这让他们这些单身狗怎么办啊? 虽说季总现在也是单身,但对方只是无心情爱,而不是不想谈恋爱啊! 而且,人家就算是单身,也钻石王老五啊! “你在想什么啊,爱情哪有oney来得香,姐姐我可是要独美!” 谭月立即反驳,一脸不以为然。 这几年,在季总的带领下,公司蒸蒸日上,连带着他们的工资都水涨船高。 最近听多了小林子跟她吐槽关于公司新产品的事情,她自然也就知道了季总的忧思。 见林智还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谭月不由感叹这个话痨怎么在季总面前憋那么久。 “小林子,你快点啊,要是误了时间,小心季总扣你奖金......” 不一会儿,等林智到达休息室见到高洋后,又立马将人迎到了总裁办公室。 “季总,高先生来了!” 总裁办早就到达的众人听见林智的招呼,抬头便见一位二十五六岁左右,穿着黑色正装的青年走进。 “季总,您好,我谨代表恒时前来与您洽谈事务,我相信贵公司一定不会失望!” 对方不卑不亢,举止得当,不像是一位技术人员,而更像是一位商务精英。 “高先生,请坐。” 季少泽坐在办公桌椅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愧的恒时的人,“不知道高先生所说的大事是怎样个谈法?” 身边的林智闻言,连忙给高洋挪椅子,随后又给众人端茶倒水。 高洋看着季少泽的目光,毫无躲闪地说道:“贵公司近一年内都在为新产品的事情操劳,最近听闻您们遇到了技术上的瓶颈,这一点我们恒时可以帮忙解决!” 季少泽闻而不语,眸色深沉,喜怒不明。 “你说能解决就能解决?” 技术人员小陈一听,立马就不服气,连自己崇拜异常的时大佬都解决不了,(纯粹是误传啊)而这个叫高洋的人连什么问题都不知道就说能解决,这不是吹牛皮吗! 比他们研发部的人还能吹! “说什么话呢?人家是客人!” 王组长眼神狠狠瞪了一眼小陈,你这小子,给我老实点。 见对方“惭愧”地低下了头,他又和善地对高洋说道:“高先生啊,最近公司的事情有点多,小陈情绪有点激动哈,莫怪莫怪。” “我知道,贵公司肯定有人会质疑,但是恒时前来谈合作,必然是带着诚意前来的。” 高洋说完,便站起身来,从刚刚他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台笔记本。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打开电脑,点开了一个的恒时自制的软件,随后又快速输入了一段密码,最后他要展示的东西也运转了起来。 高洋随即将电脑上的画面摆在季少泽身前的办公桌上上面赫然是一段手机内部系统运作的模拟画面,他同时对办公室的其他人说道: “大家都前来看看吧,这就是恒时的诚意!” 季少泽看着电脑上的视频,瑞凤眼微挑,他虽然不是专业人员,但是从这段实时模拟的画面可以看出,这款手机的系统运行得很稳定,至少比“乘风”要稳。 他的眼神不由望向身侧的王组长和其身后的沈知,他们都不约而同投来一个肯定且惊喜的目光。 “既然是谈合作,那贵公司的要求是什么?”季少泽收回视线,神色自然道。 这种合作,一般不是直接的金钱交易,肯定是对方有所求。 但是恒时这样一个大企业,近月来还成立了集团公司,他们所求的为何? 他们又看中了宏光的什么? 只希望对方别狮子大开口! 高洋自然看见众人眼中的满意,他依旧不骄不躁地回道:“季总,听说您在上京有几块楼盘,我们公司想要择其一块,希望您能割爱!” “上京的楼盘?” 季少泽思及此,好像前段时间也有人提过这件事,汇报有人想要购买他手中的楼盘,但是那时的他正在为公司事务感到烦心,便直接拒绝了。 难道那家公司就是恒时? 季少泽不由揉了揉额角,他随后问道:“贵公司如此看重这块楼盘,是为何?” “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恒时打算将总部迁往上京。”高洋笑着回答,语气带着一股自豪。 “贵公司老总做事果决,在下佩服,季某提前祝贺乔迁之喜。”季少泽闻言,刚刚一直严肃的表情也稍缓,笑着称赞。 “宏光在季总您的带领下也蒸蒸日上,也令我等自愧弗如!”高洋也笑着应对。 季少泽听后笑了笑,却顺势询问:“想问一下,贵公司的老总能否有幸一见?” 恒时在淮安崛起的时候,他就曾有过拜访此人的念头,但是这号人物却一直没有真正露面过。 但是对方行事稳健,决策精准,目光远大,他按照猜测便将对方归为那种有一定年纪和阅历的中年人,这种人,结交一下,应该会受益匪浅。 可惜的却是,他的话刚问完,刚刚一直侃侃而谈的高洋也面带遗憾道:“这个我们不能决定,我们老总我们也没有见过。” 别说别人,他们公司自己人都对自家背后的掌权人好奇且地很! 见对方眉目清明,显然是没有说谎,季少泽便跳过了这个话题,随即伸出手道: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高洋笑着回握。 事情谈好了,接下来的时间便是大家在一起商讨具体的细节之处。 一下午的时间里,宏光的技术难题得到了解决,恒时的楼盘也拿到了,可谓是皆大欢喜。 等高洋走后,季少泽坐在办公椅上,眸子中再次变得凝重,独自思索了将近半个小时后,他吩咐身边的林智道: “宣布下去,半小时后组织高层会议,我有要事要商讨!” 季少泽走向窗前,看着外边的建筑物,和着西斜的落日,也染上了一层柔光。 近几年来,宏光规模扩大,这座大楼显然容纳不下公司新增的员工。 于是大楼附近几座写字楼被公司租用,成了公司新的办公场所,窗外不远处的楼房便是公司新增的办公之地。 但是,这也造成了一些问题,比如线下沟通交流就容易造成时间上的浪费,部门之间合作效率也相应降低了。 之前十分钟就能组织的会议,现在起码要准备半个小时。 显然,这里的办公场所已经不能适应公司日渐扩大的规模了,跟不上公司的发展,便只能被淘汰。 “既然如此,宏光不如学一下恒时,上京的风光还挺令人羡慕!” 季少泽心中想道,目光之中皆是决然。 第102章 志愿 兰韵小区。 谢时微看着手机上恒时传来的消息,嘴角不由露出了一抹舒心的微笑。 没想到高洋的办事效率还挺快,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解决了集团楼盘的事情,接下来恒时就只要按规划迁往上京了便可了。 虽然此事甚大,事务繁杂且多,但是公司大局已定,不会偏离掌控,这些繁琐的事情其他人自会安排执行,就不劳他费心了。 谢时微身体窝在身后柔软的沙发上,轻柔的触感安抚了他几天因为设计那款手机系统染上的疲倦,心情也变得格外的舒畅,这让他不由想起了这几天发生的其他一些事。 自那天高考成绩出来后,除了京大,H国内其他好几所顶尖大学,例如燕大、科大等都立马给他们几个打来了招生电话。 一个个都特别热情向他们介绍自己学校的独特的优势和拥有的宝贵资源,因为他和薛远、阮清都心有所属,只好委婉拒绝了。 不过,有些学校依旧不死心,还想利用减免学费等好处再争取一下,但是当他们说出他们的目标是京大时,便只能偃旗息鼓,倍感遗憾。 京大,全名上京大学,位于H国的首都,同时也是H国最好的大学。 凭借着优越的地理位置,京大汇聚着全国最好的资源,不仅拥有强大的师资力量,还拥有来自五湖四海最优秀的学生,可谓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最高学府。 燕大、科大这些大学虽然也是无数学子苦苦追寻的顶尖学府,但是只要有条件的学生,谁不想去京大呀! 学校没有问题,就只剩下选专业的事情了。 谢时微心中早已决定选报金融专业,但他还是陪着其他俩人研究了几天的专业选择,给他们分析了一遍其中的利弊。 原书中,薛远填的是金融,阮清是临床医学。 前者最初是为了毕业后更好地工作赚钱,后者是为了平复奶奶意外去世的伤痛,希望在救助他人的时候减轻一点自己的自责。 谢时微以为在他的干预下,两人的大学都改变了,也许专业也会发生变化,没想到最后这两人填报的专业依旧和原书中一样。 当时谢时微看见这熟悉的选择,薛远他可以理解,但是阮清奶奶现在没有出意外,大家都好好的,他不由笑着询问了一番阮清的原因。 “奶奶年纪也大了,我希望以后能够更好地照顾奶奶。” 阮清先是不好意思挠了挠脸,眸中却是对家人的关心,随后他轻柔的语气又变为坚定道: “还有就是,学医救人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帮助到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 谢时微看着阮清眼底的亮光,对方应该是真心喜欢这个专业的,而且阮清心地善良,认真细心,真诚上进,确实是个当医生的好苗子。 他夸赞道:“阿清一定可以成为一名最好的医生!” “哈哈哈以后你们看病就来找我——呸呸呸!” 阮清听到好友的支持,一激动却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充道:“千万不要来找我,大家都健健康康的才好!” 本是无心之举,谢时微和薛远自然不会放在心上,阮清见此,也不由岔开话题,笑着问了一下薛远: “薛远,时微是对金融感兴趣,你不会是跟着时微选的吧?” 说完,阮清的眼神便在谢时微和薛远这两人之间转悠,满是揶揄。 谢时微哪里看不出阮清眼里的调笑,可是对方这一副吃瓜模样的表情到底为何呀? 他与薛远之间哪有瓜可以吃? 他不由扶额无奈道:“阿远只是单纯喜欢金融罢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惜他的话没有说完,身边那个一直没说话的闷葫芦却开口直言:“嗯。” “嗯?”谢时微闻言,桃花眼睁大,清俊的脸上写满了“你不会是在逗我吧”的惊奇之语。 毕竟薛远这个人看着冷酷,但是自从和他关系便变好之后,就没少打趣捉弄他。 薛远看着少年的望向他的神情,对方秀眉轻蹙,琉璃色的眸子荡漾着惊讶,嘴巴微张,却依旧不损丝毫的清姿。 这幅惊讶的小表情反倒比平日里的清冷自若多了一份别样的色彩,果然,少年这张脸怎么都好看。 “嗯。”薛远收回自己过于直白的视线,敛眸低沉着声音再次重复了一遍少年的疑问。 他选择金融,一是金融和医学一样,都是京大的王牌专业,教学水平高,资源强。 二是金融专业未来的就业前景好,他也能够更好地找到工作赚钱,然后还清欠少年的......债款。 但是紧紧跟随少年的脚步,希望与少年并肩前行,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他并没有说谎,所以他回答地颇为干脆,毫无心虚。 于是,谢时微抬眸看向薛远,只见对方英俊的脸上满是认真,他一时之间便被对方这句满是“肯定”的话弄得神智有点不清,脑袋也隐隐发痛。 怎么感觉事情有点偏离走向了?是哪里不对了呢? 而耳边还不断传来阮清满是喜悦的笑语和打趣声:“看来我猜对了!以后你们没准又是一个班呢,我还有点羡慕呢!可怜我就孤家寡人一个人哦!” ...... 谢时微回忆回笼,不由再次揉了揉了额头,想要抛却自己那些胡思乱想的猜测。 书中剧情的走向是不会偏的,薛远和阮清这两人之间必要的剧情都完成了,001都没有说什么男主和白月光之间发现偏离的结论,他杞人忧天干什么。 虽说薛远和阮清至今也没有让他察觉出什么恋爱的火花,但是到了大学,应该就快了吧,书中不也是大学期间两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亲密吗? 谢时微顿时便觉得自己想清楚了此中缘由,不由心情舒畅地伸了个懒腰。 公司暂时无事,他们也没有学习的顾虑,未来两个月的暑假,他也可以好好放松休息一下了。 兰韵小区。 谢时微看着手机上恒时传来的消息,嘴角不由露出了一抹舒心的微笑。 没想到高洋的办事效率还挺快,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解决了集团楼盘的事情,接下来恒时就只要按规划迁往上京了便可了。 虽然此事甚大,事务繁杂且多,但是公司大局已定,不会偏离掌控,这些繁琐的事情其他人自会安排执行,就不劳他费心了。 谢时微身体窝在身后柔软的沙发上,轻柔的触感安抚了他几天因为设计那款手机系统染上的疲倦,心情也变得格外的舒畅,这让他不由想起了这几天发生的其他一些事。 自那天高考成绩出来后,除了京大,H国内其他好几所顶尖大学,例如燕大、科大等都立马给他们几个打来了招生电话。 一个个都特别热情向他们介绍自己学校的独特的优势和拥有的宝贵资源,因为他和薛远、阮清都心有所属,只好委婉拒绝了。 不过,有些学校依旧不死心,还想利用减免学费等好处再争取一下,但是当他们说出他们的目标是京大时,便只能偃旗息鼓,倍感遗憾。 京大,全名上京大学,位于H国的首都,同时也是H国最好的大学。 凭借着优越的地理位置,京大汇聚着全国最好的资源,不仅拥有强大的师资力量,还拥有来自五湖四海最优秀的学生,可谓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最高学府。 燕大、科大这些大学虽然也是无数学子苦苦追寻的顶尖学府,但是只要有条件的学生,谁不想去京大呀! 学校没有问题,就只剩下选专业的事情了。 谢时微心中早已决定选报金融专业,但他还是陪着其他俩人研究了几天的专业选择,给他们分析了一遍其中的利弊。 原书中,薛远填的是金融,阮清是临床医学。 前者最初是为了毕业后更好地工作赚钱,后者是为了平复奶奶意外去世的伤痛,希望在救助他人的时候减轻一点自己的自责。 谢时微以为在他的干预下,两人的大学都改变了,也许专业也会发生变化,没想到最后这两人填报的专业依旧和原书中一样。 当时谢时微看见这熟悉的选择,薛远他可以理解,但是阮清奶奶现在没有出意外,大家都好好的,他不由笑着询问了一番阮清的原因。 “奶奶年纪也大了,我希望以后能够更好地照顾奶奶。” 阮清先是不好意思挠了挠脸,眸中却是对家人的关心,随后他轻柔的语气又变为坚定道: “还有就是,学医救人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帮助到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 谢时微看着阮清眼底的亮光,对方应该是真心喜欢这个专业的,而且阮清心地善良,认真细心,真诚上进,确实是个当医生的好苗子。 他夸赞道:“阿清一定可以成为一名最好的医生!” “哈哈哈以后你们看病就来找我——呸呸呸!” 阮清听到好友的支持,一激动却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充道:“千万不要来找我,大家都健健康康的才好!” 本是无心之举,谢时微和薛远自然不会放在心上,阮清见此,也不由岔开话题,笑着问了一下薛远: “薛远,时微是对金融感兴趣,你不会是跟着时微选的吧?” 说完,阮清的眼神便在谢时微和薛远这两人之间转悠,满是揶揄。 谢时微哪里看不出阮清眼里的调笑,可是对方这一副吃瓜模样的表情到底为何呀? 他与薛远之间哪有瓜可以吃? 他不由扶额无奈道:“阿远只是单纯喜欢金融罢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惜他的话没有说完,身边那个一直没说话的闷葫芦却开口直言:“嗯。” “嗯?”谢时微闻言,桃花眼睁大,清俊的脸上写满了“你不会是在逗我吧”的惊奇之语。 毕竟薛远这个人看着冷酷,但是自从和他关系便变好之后,就没少打趣捉弄他。 薛远看着少年的望向他的神情,对方秀眉轻蹙,琉璃色的眸子荡漾着惊讶,嘴巴微张,却依旧不损丝毫的清姿。 这幅惊讶的小表情反倒比平日里的清冷自若多了一份别样的色彩,果然,少年这张脸怎么都好看。 “嗯。”薛远收回自己过于直白的视线,敛眸低沉着声音再次重复了一遍少年的疑问。 他选择金融,一是金融和医学一样,都是京大的王牌专业,教学水平高,资源强。 二是金融专业未来的就业前景好,他也能够更好地找到工作赚钱,然后还清欠少年的......债款。 但是紧紧跟随少年的脚步,希望与少年并肩前行,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他并没有说谎,所以他回答地颇为干脆,毫无心虚。 于是,谢时微抬眸看向薛远,只见对方英俊的脸上满是认真,他一时之间便被对方这句满是“肯定”的话弄得神智有点不清,脑袋也隐隐发痛。 怎么感觉事情有点偏离走向了?是哪里不对了呢? 而耳边还不断传来阮清满是喜悦的笑语和打趣声:“看来我猜对了!以后你们没准又是一个班呢,我还有点羡慕呢!可怜我就孤家寡人一个人哦!” ...... 谢时微回忆回笼,不由再次揉了揉了额头,想要抛却自己那些胡思乱想的猜测。 书中剧情的走向是不会偏的,薛远和阮清这两人之间必要的剧情都完成了,001都没有说什么男主和白月光之间发现偏离的结论,他杞人忧天干什么。 虽说薛远和阮清至今也没有让他察觉出什么恋爱的火花,但是到了大学,应该就快了吧,书中不也是大学期间两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亲密吗? 谢时微顿时便觉得自己想清楚了此中缘由,不由心情舒畅地伸了个懒腰。 公司暂时无事,他们也没有学习的顾虑,未来两个月的暑假,他也可以好好放松休息一下了。 第103章 扣子 与往日的安静相比,今天的公寓显得有点嘈杂,说话声,脚步声,碰撞声,交杂在一起。 阳台处,各种被拆卸的包装纸落在地面上,穿着工作服的几个壮硕男人搬着一米高的翠绿植株、开得艳丽的花卉等从大门口进入,回来的脚步踩在纸张上,盆栽底座摆放地面时,都发出一阵阵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薛远从二楼书房下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少年清润的声音传来。 “都搬到阳台上来吧,那里的阳光最好,麻烦了。” “好嘞!不麻烦不麻烦!”矮个子男人喘着粗气,随手擦了一下额角的大汗,笑得很是热切。 身旁的同伴高个子男人用力了一下矮个子男人的后背,低头小声劝告:“老刘,动作快点,眼睛别乱瞟!” 谢时微站在阳台推拉门旁,夏日炎热,他近来在家就穿得格外清爽,一身白色轻薄休闲POLO衫,配上一条黑色短裤,裤脚堪堪到膝盖上沿,露出了少年一双白皙匀称的大长腿。 而少年此时站在的地方,丝丝缕缕的阳光从阳台外洒进,正好落在他精雕细琢般的脸上,好似给对方描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少年身姿清雅,眉眼却透着一丝昳丽,安静地站在那里,漂亮地不似凡人。 刹那间,薛远心中微触,浑身上下也不由升起一股莫名的焦躁,觉得对方也会像那缕细碎的阳光一般,抓不到,守不住,一溜烟的功夫便会消散,离开他的身边。 心中那股奇异的想法让他的脚步不由加快,走向少年的位置。 薛远在少年身边停下时,一只手不由轻轻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对方身体上传来的温度和气息让薛远微微不安的心放了下来。 刚刚一定是他的错觉,少年怎么会消失呢? “你怎么下来了?”谢时微抬眸望向身侧的男生,“我这里马上就好了。” “听见 薛远目光扫了一眼客厅及阳台处的盆栽,大约有十多盆左右,有花也有植株,想来这便是少年前几日在网上定的东西。 对方说想要养点花花草草,没想到还挺多。 他视线一转,在工作的两个搬运工,一个动作老实利索,而另一个却有点缩手缩脚。 “影响你看书了吗?” 谢时微询问,近日来,薛远突然对计算机感兴趣,便一直让他教他算法和编程。 对于薛远的请求,他往往是不会拒绝的。 薛远对编程感兴趣,他闲来无事,也乐于教他。 而薛远学得也够快,别人花个几年都难以入门的东西,他一下午的时间便能够领悟,对方理解强、逻辑强、操作能力也强,他教得也开心。 于是,这段时间,天气炎热,谢时微也不愿意出门,便和薛远一起待在书房看书,不想看书的时候,便一起看电影。 两人见到感兴趣的话题,遇到不解的问题,便心照不宣地一起分享,交流心得。 两人想法时常一致,遇到分歧时,也能相互理解包容,尊重各自不同的理由和看法,这让谢时微愈加喜欢这种相处的氛围,自由自在,求同存异,相互尊重。 这样的时光,过得悠闲轻松,没有一丝烦恼和忧愁,有时候谢时微都在想,如果这里不是一本书,他也不需要执行任务,那该多好。 谢时微思及此,看向眼前的男生,这个高大俊美的男生和他的外表一样,注定不凡。 对方是书中男主,而他也是为对方来而来,他不执行任务,便也回不到自己原来的世界了。 那他回到自己的世界后,他还能再见到对方吗..... 他的不由收回刚刚望向薛远的视线,眼帘轻合,想要掩去自己心头的落寞。 “没有影响,只是我遇到了一个编码问题想要问问你......” 其实是他见少年离开将近半个小时,他坐在书房敲着手上的代码,一瞬间便失去了对它的兴趣。 随即,薛远将视线从搬运工转回少年身上,余光却不由瞧见了少年大开的领口,那里露出了一片细腻的肌肤,吸引着人想要探究其更深处的风光。 他眼神微敛,察觉到身边不断偷偷投来的带着好奇、窥探的令人不适的视线,薛远不容分说地直接将少年领口的细扣系好。 谢时微沉静的心绪被薛远惊醒,他看见对方的手上动作,眉眼带着一丝埋怨,“干嘛系我的扣子?热得慌。” 他直接拿手拍掉了对方的放在他脖颈处的手,但是再瞧时便见自己上衣领口的扣子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严丝合缝没有露出一点缝隙。 见此,谢时微感觉很无语,这么热的天,扣这么严实干什么? 他瞪了薛远一眼,随后抬手想要重新解开,但是身边的男生却再次拿手阻止了他。 “大厅的空调开着呢,别着凉,你忘记上次受凉生病的事吗?” 薛远的声音低沉轻缓,却带着一丝关心,瞬间便平息了谢时微心头的不解和郁闷,想到薛远提及的生病,谢时微心头也不由郑重起来,放下了想要解扣子的手。 生病的感觉确实很不好受,他不喜欢,淡淡道:“好吧。” 与此同时,在谢时微没有看到视野里,薛远狭长的眼眸瞬间从柔和转变为凌厉,像利箭一般扫向那个搬着东西的矮个子男人。 矮个子老刘本想再次偷偷瞥一眼那如冰雪般的少年,没想到却看到了一双鹰隼般的黑眸,层层冷意从脚底漫上心脏,在这三伏天竟让他如坠冰窟。 吓得他竟然失手将手中托着的花盆滑落,“哗啦”一声,花盆碎了,绘着水墨山水的陶瓷碎片夹着黑褐色的泥土洒落一地,原先洁白的地板一眨眼变得凌乱不堪。 花盆中的栽着的花朵孤零零地躺在泥土上面,花枝或被重力摔断了,或被瓷片割碎,显得无精打采。 “哎呦喂嘞,老刘,不是要你轻拿轻放吗!这该怎么办呀!” 高个子男人刚小心翼翼将盆栽放在阳台角落,一眨眼的功夫,便发现自己的同伴将顾客的花给摔了。 矮个子老刘看着被摔的七零八落迎着花盆,心中被高大男生震慑的恐惧立即变为焦躁苦闷,这盆花如果要他来赔的话,这几天的工钱就打水漂了。 迎着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老刘再次擦了擦脸上直冒的冷汗,眼神滴溜一转,连忙向显然是主心骨且眼中带着关心的少年“诚恳慌张”道歉: “对不起啊,小谢先生,我真的很小心搬它嘞,一直默念着轻拿轻放,但是刚刚这脚下好像踩到水迹了,脚下一滑便把这花盆给摔没了。” “这一摔八九百就摔没了.....我又要吃一个星期的馒头咸菜了......但是,苦父母,不能苦了孩子啊,我家囡囡才五岁呢......” “我知道这是我的问题,我来赔,我来赔!不过真的抱歉,影响了顾客您的心情,对不起呀.....” 老刘的这番带着哽咽的话,将他顿时塑造成了一个工作认真踏实却因为意外原因打碎顾客花盆的老实人形象,还是一个虽然生活普通却又特别疼爱孩子的伟大且可怜的父亲。 花盆被摔了,有个人原因,但是主要原因还是地板滑,哪能让他一个人赔钱呢?对于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谁又会忍心苛责他呢? 老刘出社会早,摸爬滚打了十几多年,虽然依旧一事无成,但是阅历多了,也渐渐混成了一个社会上的老油条,这种情况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之前他也失手打碎过顾客的盆栽,但在他慌张哽咽的诉说下,那些客人大多认为是自己地板带水的原因,而且会定这些东西的家庭,大多数都不差钱。 果然,听闻这些话,眼前的少年眼里流露出一丝动容,对方还特意询问道:“你没有受伤吧?” 老刘闻言,抬起灰黄的手掌揩了揩眼角刚刚他硬挤出来的眼泪,同时略带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鱼儿上钩了。 年轻人就是单纯啊!就是好骗呢! 与往日的安静相比,今天的公寓显得有点嘈杂,说话声,脚步声,碰撞声,交杂在一起。 阳台处,各种被拆卸的包装纸落在地面上,穿着工作服的几个壮硕男人搬着一米高的翠绿植株、开得艳丽的花卉等从大门口进入,回来的脚步踩在纸张上,盆栽底座摆放地面时,都发出一阵阵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薛远从二楼书房下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少年清润的声音传来。 “都搬到阳台上来吧,那里的阳光最好,麻烦了。” “好嘞!不麻烦不麻烦!”矮个子男人喘着粗气,随手擦了一下额角的大汗,笑得很是热切。 身旁的同伴高个子男人用力了一下矮个子男人的后背,低头小声劝告:“老刘,动作快点,眼睛别乱瞟!” 谢时微站在阳台推拉门旁,夏日炎热,他近来在家就穿得格外清爽,一身白色轻薄休闲POLO衫,配上一条黑色短裤,裤脚堪堪到膝盖上沿,露出了少年一双白皙匀称的大长腿。 而少年此时站在的地方,丝丝缕缕的阳光从阳台外洒进,正好落在他精雕细琢般的脸上,好似给对方描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少年身姿清雅,眉眼却透着一丝昳丽,安静地站在那里,漂亮地不似凡人。 刹那间,薛远心中微触,浑身上下也不由升起一股莫名的焦躁,觉得对方也会像那缕细碎的阳光一般,抓不到,守不住,一溜烟的功夫便会消散,离开他的身边。 心中那股奇异的想法让他的脚步不由加快,走向少年的位置。 薛远在少年身边停下时,一只手不由轻轻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对方身体上传来的温度和气息让薛远微微不安的心放了下来。 刚刚一定是他的错觉,少年怎么会消失呢? “你怎么下来了?”谢时微抬眸望向身侧的男生,“我这里马上就好了。” “听见 薛远目光扫了一眼客厅及阳台处的盆栽,大约有十多盆左右,有花也有植株,想来这便是少年前几日在网上定的东西。 对方说想要养点花花草草,没想到还挺多。 他视线一转,在工作的两个搬运工,一个动作老实利索,而另一个却有点缩手缩脚。 “影响你看书了吗?” 谢时微询问,近日来,薛远突然对计算机感兴趣,便一直让他教他算法和编程。 对于薛远的请求,他往往是不会拒绝的。 薛远对编程感兴趣,他闲来无事,也乐于教他。 而薛远学得也够快,别人花个几年都难以入门的东西,他一下午的时间便能够领悟,对方理解强、逻辑强、操作能力也强,他教得也开心。 于是,这段时间,天气炎热,谢时微也不愿意出门,便和薛远一起待在书房看书,不想看书的时候,便一起看电影。 两人见到感兴趣的话题,遇到不解的问题,便心照不宣地一起分享,交流心得。 两人想法时常一致,遇到分歧时,也能相互理解包容,尊重各自不同的理由和看法,这让谢时微愈加喜欢这种相处的氛围,自由自在,求同存异,相互尊重。 这样的时光,过得悠闲轻松,没有一丝烦恼和忧愁,有时候谢时微都在想,如果这里不是一本书,他也不需要执行任务,那该多好。 谢时微思及此,看向眼前的男生,这个高大俊美的男生和他的外表一样,注定不凡。 对方是书中男主,而他也是为对方来而来,他不执行任务,便也回不到自己原来的世界了。 那他回到自己的世界后,他还能再见到对方吗..... 他的不由收回刚刚望向薛远的视线,眼帘轻合,想要掩去自己心头的落寞。 “没有影响,只是我遇到了一个编码问题想要问问你......” 其实是他见少年离开将近半个小时,他坐在书房敲着手上的代码,一瞬间便失去了对它的兴趣。 随即,薛远将视线从搬运工转回少年身上,余光却不由瞧见了少年大开的领口,那里露出了一片细腻的肌肤,吸引着人想要探究其更深处的风光。 他眼神微敛,察觉到身边不断偷偷投来的带着好奇、窥探的令人不适的视线,薛远不容分说地直接将少年领口的细扣系好。 谢时微沉静的心绪被薛远惊醒,他看见对方的手上动作,眉眼带着一丝埋怨,“干嘛系我的扣子?热得慌。” 他直接拿手拍掉了对方的放在他脖颈处的手,但是再瞧时便见自己上衣领口的扣子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严丝合缝没有露出一点缝隙。 见此,谢时微感觉很无语,这么热的天,扣这么严实干什么? 他瞪了薛远一眼,随后抬手想要重新解开,但是身边的男生却再次拿手阻止了他。 “大厅的空调开着呢,别着凉,你忘记上次受凉生病的事吗?” 薛远的声音低沉轻缓,却带着一丝关心,瞬间便平息了谢时微心头的不解和郁闷,想到薛远提及的生病,谢时微心头也不由郑重起来,放下了想要解扣子的手。 生病的感觉确实很不好受,他不喜欢,淡淡道:“好吧。” 与此同时,在谢时微没有看到视野里,薛远狭长的眼眸瞬间从柔和转变为凌厉,像利箭一般扫向那个搬着东西的矮个子男人。 矮个子老刘本想再次偷偷瞥一眼那如冰雪般的少年,没想到却看到了一双鹰隼般的黑眸,层层冷意从脚底漫上心脏,在这三伏天竟让他如坠冰窟。 吓得他竟然失手将手中托着的花盆滑落,“哗啦”一声,花盆碎了,绘着水墨山水的陶瓷碎片夹着黑褐色的泥土洒落一地,原先洁白的地板一眨眼变得凌乱不堪。 花盆中的栽着的花朵孤零零地躺在泥土上面,花枝或被重力摔断了,或被瓷片割碎,显得无精打采。 “哎呦喂嘞,老刘,不是要你轻拿轻放吗!这该怎么办呀!” 高个子男人刚小心翼翼将盆栽放在阳台角落,一眨眼的功夫,便发现自己的同伴将顾客的花给摔了。 矮个子老刘看着被摔的七零八落迎着花盆,心中被高大男生震慑的恐惧立即变为焦躁苦闷,这盆花如果要他来赔的话,这几天的工钱就打水漂了。 迎着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老刘再次擦了擦脸上直冒的冷汗,眼神滴溜一转,连忙向显然是主心骨且眼中带着关心的少年“诚恳慌张”道歉: “对不起啊,小谢先生,我真的很小心搬它嘞,一直默念着轻拿轻放,但是刚刚这脚下好像踩到水迹了,脚下一滑便把这花盆给摔没了。” “这一摔八九百就摔没了.....我又要吃一个星期的馒头咸菜了......但是,苦父母,不能苦了孩子啊,我家囡囡才五岁呢......” “我知道这是我的问题,我来赔,我来赔!不过真的抱歉,影响了顾客您的心情,对不起呀.....” 老刘的这番带着哽咽的话,将他顿时塑造成了一个工作认真踏实却因为意外原因打碎顾客花盆的老实人形象,还是一个虽然生活普通却又特别疼爱孩子的伟大且可怜的父亲。 花盆被摔了,有个人原因,但是主要原因还是地板滑,哪能让他一个人赔钱呢?对于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谁又会忍心苛责他呢? 老刘出社会早,摸爬滚打了十几多年,虽然依旧一事无成,但是阅历多了,也渐渐混成了一个社会上的老油条,这种情况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之前他也失手打碎过顾客的盆栽,但在他慌张哽咽的诉说下,那些客人大多认为是自己地板带水的原因,而且会定这些东西的家庭,大多数都不差钱。 果然,听闻这些话,眼前的少年眼里流露出一丝动容,对方还特意询问道:“你没有受伤吧?” 老刘闻言,抬起灰黄的手掌揩了揩眼角刚刚他硬挤出来的眼泪,同时略带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鱼儿上钩了。 年轻人就是单纯啊!就是好骗呢! 第104章 事故 “没有没有,谢谢关心!小谢先生您真是心善的好心人!” 听到那少年的询问,老刘连忙摆手笑道,笑得脸上的肉堆起,倒是真的显出一份和善。 “要是我家囡囡在这,她一定会很喜欢您这样的人,她做梦都想要您这样会关心人的小哥哥嘞!” 听着自己身边同伴张口就来的谎话,高个子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齿,低着头掩饰自己内心的惭愧。 谢时微桃花眼微动,思量片刻后,轻声说道:“那赔偿就算.....” 【宿主大大,这个人言辞闪烁,目光不纯,一看就在说谎,花盆就是他失手打碎的,和我们家的地板根本没有关系!他在推卸责任!我们不要被他骗了啊啊啊!(▼ヘ▼#)】 001见自家宿主想要自己揽下损失,以为对方被骗了,内心十分不平,它吃不了这个亏,于是他急忙打断宿主的话。 见自家宿主停止了话头,001暗自得意,显得很是自信满满,内心嘀咕道: 【哈哈哈关键时候还是要靠本统子的慧眼,宿主大大可不能吃亏!男主你傻站着干嘛,真是没有用!略略略~(¬_¬)】 “我其实看出来了。” 【啊?!(?⊿?)?】 001听着宿主脑海传来的清冷的嗓音,很是惊讶,他不解道:【那宿主大大干嘛还不让他赔偿?哼~╭(╯^╰)╮】 谢时微伴着脑海里001的话,用余光扫了一眼四周的地面,上面除了一些散落的包装纸,就是刚刚被摔碎的盆栽显得很是扎眼,在阳光的照耀下,地面显得格外干燥。 要说是早上拖地残留的积水,这么久的时间里早就蒸发了; 要说是他们流下的汗水,这客厅里开着空调,他们虽然额头流着汗,但不至于浑汗如雨,这点汗水过于牵强了点。 他刚刚一直站在这里,对这里的情况还算有所了解。 刚开始的时候,他自然是打算就事论事,对自己的造成损害的行为负责,这不是很正常吗? 但是听到对方谈及的五岁女儿,他承认他还是动容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子,以及男人谈及女儿时的开心。 他不会为一个为生活艰辛的男人买单,但他却愿意为这份纯粹的亲情买单。 老刘见少年话说道一半又停了下来,心中不由咒骂了一声,随后又装模作样道:“那小谢先生,这钱我就先赔给你们吧!” 说罢,老刘顺势从裤腰的口袋中掏出钱包,打开钱包的空档还叨念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用手机支付,我是落伍了,希望您别介意我用这满是汗水味的钞票啊!但我们这些卖苦力的,挣的就是一个辛苦钱!” 谢时微本想劝阻,身边一直安静不动的薛远拿手轻拍了他的肩膀。 他抬头望去,便见薛远向他轻轻摇了摇头,于是谢时微便安静未动,等待着男生的举动。 “看来你很爱你的女儿,想来他有你这样的父亲一定很开心。” 薛远的嗓音低沉暗哑,话中虽然是赞美,但是语气却生硬地让人感到对方是不是在讽刺。 老刘还在假装清点钞票,见那个少年没有出声,手上数钞票的力度都重了一分。妈的,这少年不会是真让他赔吧!有钱人,真他妈的小气! 心情焦躁的老刘此时见有人说话,连忙停下从钱包拿钱的动作,但是抬头却发现说话的人不是刚刚显得比较单纯的白衣少年。 明白是那个外表冷厉严肃的男生开口,老刘心中之前压下的战栗又不由升起,他不由唾弃了自己一下,对方就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臭小子,自己一个大男人怕他干什么。 于是他满脸慈爱地笑道:“那是,我家囡囡可粘我了,但是我需要工作,才能养家养她,陪她的时间就特别少!哎,这就是生活啊!” 笑话,他一个大龄光棍,连老婆都没有讨到,哪里来的女儿! 只是这套说辞无往不利,他用惯了了而已!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再次染上了一丝伤感,再次拿手故意地擦了擦泛红的眼角。 “现实中有你这样挂念关心子女的父亲可真是少见,我身边的认识的一些男性,他们就时常吸烟喝酒,喝醉了就对自己孩子动辄打骂,眼中只有自己,自私自利,根本不配称为父亲。” 薛远说这话的时候,黑眸带着狠厉,当他看向老刘的时候,突然诡异一笑道:“你觉得呢?” 听着男生的冷笑的话语,老刘感觉对方好似看穿了自己的本性,加上被对方的眼神吓住,思维转不过来。 他的谎话说多了,一时间慌忙附和道:“你说的对!我就不会干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人根本就是畜生!” 老刘骂起来毫无心虚,脸上满是气愤,好似真心诚意对这样的人渣感到痛心疾首。 反正他没有当过父亲,怎样都骂不到自己身上来! “阿远.....”谢时微此时却全然没有心情管这个男人的事情,他的心绪全然被刚刚薛远的话给牵扯住了。 尽管他早就知道薛远的身世和经历,但是当他亲眼亲耳听到对方亲自诉说这段经历时,他的心脏却莫名感到悲伤。 为小时候弱小无助的薛远,为那个他不曾见过的满身伤痕的小男孩…… “没有没有,谢谢关心!小谢先生您真是心善的好心人!” 听到那少年的询问,老刘连忙摆手笑道,笑得脸上的肉堆起,倒是真的显出一份和善。 “要是我家囡囡在这,她一定会很喜欢您这样的人,她做梦都想要您这样会关心人的小哥哥嘞!” 听着自己身边同伴张口就来的谎话,高个子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齿,低着头掩饰自己内心的惭愧。 谢时微桃花眼微动,思量片刻后,轻声说道:“那赔偿就算.....” 【宿主大大,这个人言辞闪烁,目光不纯,一看就在说谎,花盆就是他失手打碎的,和我们家的地板根本没有关系!他在推卸责任!我们不要被他骗了啊啊啊!(▼ヘ▼#)】 001见自家宿主想要自己揽下损失,以为对方被骗了,内心十分不平,它吃不了这个亏,于是他急忙打断宿主的话。 见自家宿主停止了话头,001暗自得意,显得很是自信满满,内心嘀咕道: 【哈哈哈关键时候还是要靠本统子的慧眼,宿主大大可不能吃亏!男主你傻站着干嘛,真是没有用!略略略~(¬_¬)】 “我其实看出来了。” 【啊?!(?⊿?)?】 001听着宿主脑海传来的清冷的嗓音,很是惊讶,他不解道:【那宿主大大干嘛还不让他赔偿?哼~╭(╯^╰)╮】 谢时微伴着脑海里001的话,用余光扫了一眼四周的地面,上面除了一些散落的包装纸,就是刚刚被摔碎的盆栽显得很是扎眼,在阳光的照耀下,地面显得格外干燥。 要说是早上拖地残留的积水,这么久的时间里早就蒸发了; 要说是他们流下的汗水,这客厅里开着空调,他们虽然额头流着汗,但不至于浑汗如雨,这点汗水过于牵强了点。 他刚刚一直站在这里,对这里的情况还算有所了解。 刚开始的时候,他自然是打算就事论事,对自己的造成损害的行为负责,这不是很正常吗? 但是听到对方谈及的五岁女儿,他承认他还是动容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子,以及男人谈及女儿时的开心。 他不会为一个为生活艰辛的男人买单,但他却愿意为这份纯粹的亲情买单。 老刘见少年话说道一半又停了下来,心中不由咒骂了一声,随后又装模作样道:“那小谢先生,这钱我就先赔给你们吧!” 说罢,老刘顺势从裤腰的口袋中掏出钱包,打开钱包的空档还叨念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用手机支付,我是落伍了,希望您别介意我用这满是汗水味的钞票啊!但我们这些卖苦力的,挣的就是一个辛苦钱!” 谢时微本想劝阻,身边一直安静不动的薛远拿手轻拍了他的肩膀。 他抬头望去,便见薛远向他轻轻摇了摇头,于是谢时微便安静未动,等待着男生的举动。 “看来你很爱你的女儿,想来他有你这样的父亲一定很开心。” 薛远的嗓音低沉暗哑,话中虽然是赞美,但是语气却生硬地让人感到对方是不是在讽刺。 老刘还在假装清点钞票,见那个少年没有出声,手上数钞票的力度都重了一分。妈的,这少年不会是真让他赔吧!有钱人,真他妈的小气! 心情焦躁的老刘此时见有人说话,连忙停下从钱包拿钱的动作,但是抬头却发现说话的人不是刚刚显得比较单纯的白衣少年。 明白是那个外表冷厉严肃的男生开口,老刘心中之前压下的战栗又不由升起,他不由唾弃了自己一下,对方就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臭小子,自己一个大男人怕他干什么。 于是他满脸慈爱地笑道:“那是,我家囡囡可粘我了,但是我需要工作,才能养家养她,陪她的时间就特别少!哎,这就是生活啊!” 笑话,他一个大龄光棍,连老婆都没有讨到,哪里来的女儿! 只是这套说辞无往不利,他用惯了了而已!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再次染上了一丝伤感,再次拿手故意地擦了擦泛红的眼角。 “现实中有你这样挂念关心子女的父亲可真是少见,我身边的认识的一些男性,他们就时常吸烟喝酒,喝醉了就对自己孩子动辄打骂,眼中只有自己,自私自利,根本不配称为父亲。” 薛远说这话的时候,黑眸带着狠厉,当他看向老刘的时候,突然诡异一笑道:“你觉得呢?” 听着男生的冷笑的话语,老刘感觉对方好似看穿了自己的本性,加上被对方的眼神吓住,思维转不过来。 他的谎话说多了,一时间慌忙附和道:“你说的对!我就不会干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人根本就是畜生!” 老刘骂起来毫无心虚,脸上满是气愤,好似真心诚意对这样的人渣感到痛心疾首。 反正他没有当过父亲,怎样都骂不到自己身上来! “阿远.....”谢时微此时却全然没有心情管这个男人的事情,他的心绪全然被刚刚薛远的话给牵扯住了。 尽管他早就知道薛远的身世和经历,但是当他亲眼亲耳听到对方亲自诉说这段经历时,他的心脏却莫名感到悲伤。 为小时候弱小无助的薛远,为那个他不曾见过的满身伤痕的小男孩…… 第105章 送错 “他不配。” 谢时微抬头望向身侧的神色冷肃的男生,同时伸出右手默默握住了对方垂落身侧的大手,感到到手掌的主人有一丝的颤抖后,他不由握地更紧了。 他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坚定,在对方耳边轻声道:“所以我们不要为那些不必要的人感到伤心,他们不值得,而你值得更好的。” 眼前的男生,从认识以来,从来都是一幅冷峻坚韧地仿佛不能打倒的模样,唯一失控的那次,还是薛建安带人砸家殴打他母亲的时候,在薛远眼里,亲情应该是这世间仅存的一丝温暖。 他想,幼时的薛远,是不是也曾对薛建安存有幻想呢? 一个懵懂却渴望温暖的孩子,怎么会不希望自己家庭和睦,父母相爱,自己能够得到完整的亲情和关爱呢? 当理想的被无数的谩骂、暴力、血腥充斥的时候,变为碎片的不只是亲情,还有那颗幼小却天真的心吧。 薛远感受到身侧手心传来的细腻温润的触感和渐渐加深的力度,看着少年桃花眼漂浮着的温柔和关心,他心中那股升起的怨恨也不由慢慢消散。 “嗯。”我值得更好的人,而且我现在遇到了...... 他不由回握少年的柔软带着温热的手,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漆黑的眼眸中藏着一丝缱绻。 谢时微看着眼前外冷内热的男生,他有点想告诉薛远:薛建安根本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从始至终,对方都不配称为你的爸爸。 那么薛远会不会好受一点呢? 但是,这件事却不是他该知道的...... 该告诉他真相的人,也不应该是他,至少不是现阶段的他...... 而且已经造成的伤害,哪能轻易抹去;再者,被何书瑶欺瞒的身世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种伤害...... 谢时微脑海中的纠结很快被耳边的低语惊散,“恩恩,这个男人比薛建安还要虚伪,你不要被他骗了。” 薛远鼻息之间的热气尽数撒在他的脖颈之间,谢时微脸上莫名有点发热,闷声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的孩子触动了你。” 薛远从少年的神色转变起,自然便发现少年从始至终动容的只有那个年幼可爱却素未谋面的小女孩。 “是,那个小孩子应该很可爱,看样子他的家庭一般,我也不想为难他。” “恩恩,你这不是单纯,你是太善良了点。”薛远看着少年眼底的波动,默默叹了口气,但是心中的柔色却更甚。 “哪有......”他也不是爱心泛滥,只是这件事情刚好与他有关,而他也不缺这个花盆钱。 “不说孩子了,你看那个老刘,虽然身形矮小,神色憔悴,但是体型健壮,甚至有点发福,看他脸色红润,显然吃喝不差。” 薛远转移话题,示意少年看向不远处独自站着有点尴尬的老刘。 对方手上抓着钱包,但是却没有更近一步的举动了,见他们俩没有问话,便也一直面带焦急地等着。 “嗯。”谢时微重新从头到脚打量了对方一眼,对方干的是力气活,身体强壮一点很正常吧? 脸色红润?也许对方老板有良心,工作餐吃的不错呢——不对,既然有工作餐,为什么撒谎说吃咸菜馒头呢! 谢时微神色不显,只是眸子中的动容敛去了几分。 “你看他的手指泛黄,指尖膨大呈杵状,甲盖甚至发蓝。” 薛远停顿了一下,立即引得少年好奇地望过去。 他的黑眸透着一丝锐利,他刚刚一直在观察对方的手指。 “老刘的手指不似常人的红润健康,甚至有点变形了,有人也许会认为这是体力劳动所致,但是这其实却是肺脏不好引发的并发症。” 随后薛远判断道:“对方和薛建安一样,显然是个老烟枪;而且,我刚刚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 “那你快点说呀?”谢时微见身边的男生打哑谜,催促道,他还是第一这样被薛远的话的牵着走,但是却也意外发现了很多他遗落的细节。 “我闻到对方的衣服上有一股烟酒味,显然对方昨夜喝多了,酒气才彻夜未消,而烟味也验证了对方抽多了。” “嗯,我知道了。”谢时微桃花眼闪过寒意,对老刘的之前声泪俱下的话,他已经很难信任了。 说谎打碎花盆,推卸责任,还可以说是心疼钱,想要给孩子买点好吃的。 但是,嗜酒抽烟样样不落,谎话接二连三,哪里像个老实人呢?刚刚对方那副诚心想要赔钱的作态,应该也是装模作样吧。 谢时微再次看向老刘那张老实带着疲惫的脸,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对方对他孩子的爱也是装模作样的吗? 难道又是一个薛建安? “阿远,你说怎么处理这件事呢?”谢时微语气冷淡,显然已经对老刘没有好感了。 但是薛远却依旧从少年的问话中察觉到对方内心的纠结,不然依少年果决的性子,直接让对方赔钱便是了,哪里需要问他。 少年还是纯粹善良了点,薛远微不可闻笑了笑。 但是如果少年不是这样的性子,他们俩怎么会相遇相识呢,少年又怎么会对他这么好呢! “你等等,待会别说话,我再去会会他。” 薛远轻声叮嘱了少年一番后,随即他再次将目光转向脸上虚伪笑容的老刘。 刚刚他们俩人之间的交流小声且隐晦,且离其他人一米多远,是以并没有引起客厅内其他人的奇怪,只当他们是在商量如何处理这件意外的事情。 只是,老刘在这种被遗忘似的情景下,莫名感到一阵忧心和忐忑,于是他用手臂肘击身旁的同伴,也小声吐槽道:“这两个人不会真的要我赔钱吧?真他妈地扣门!” “老刘,不是我说你啊,人家让你赔钱,天经地义啊,你还是悠着点吧,小心翻车。” 高个子男人压着嗓子劝告,随即嫌弃地摇了摇头。虽然他对老刘连篇的谎话不喜,但是他们现在在一起工作,还有点同事情谊,也不好揭穿对方,平白惹了对方的怨气。 “滚滚滚,老子这一套技俩可不是第一次用,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哪次没有成功!”老刘对同伴的话立即反驳,只是说到后面难免带着点心虚。 随即他再次偷偷不停瞟向不远处的挨在一起说话的两人,他妈的,挨着近,说什么话呢!磨磨唧唧的,不能干脆一点! 但是这个穿白衣服的,还真是好看,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再看见这样的美人,老刘暗想。 不过,说到底,今天他失手摔了东西,也是美色惹得祸。 但是,罪魁祸首还是那个臭小子! 他只不过是多看了那少年几眼,那臭小子至于用那恶狼般的眼神恐吓他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少年是他的所有物呢! 他承认他好色了点,见到好看的美人就挪不开眼球,且尤爱腰细腿长,肤白貌美的大美女。 但是现实生活中,他能真正见到的绝色大美女却少的可怜,平时就只能在网上找点资源解解馋。 昨天晚上,他和朋友通宵喝了一晚上,今天早起脑子痛得要死,但是他平日里大鱼大肉惯了,烟酒花销也大,平日里积蓄不多,要是不去工作,就真的只能吃咸菜馒头了。 一大早顶着个太阳前来送货,他还是带着点烦躁和怨气的,但是当他第一眼看见给他们俩开门的少年时,眼睛就直了。 这腿又白又长,这腰盈盈一握,最重要的是,这张脸真他妈的绝,清冷中带着点艳丽,虽然面容还稍显稚嫩,但是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美人。 可惜的却是个男的,也不知道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虽然是个男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干活的时候也认真了几分。 只是没想到却出现了这个意外,真他娘的晦气! “他不配。” 谢时微抬头望向身侧的神色冷肃的男生,同时伸出右手默默握住了对方垂落身侧的大手,感到到手掌的主人有一丝的颤抖后,他不由握地更紧了。 他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坚定,在对方耳边轻声道:“所以我们不要为那些不必要的人感到伤心,他们不值得,而你值得更好的。” 眼前的男生,从认识以来,从来都是一幅冷峻坚韧地仿佛不能打倒的模样,唯一失控的那次,还是薛建安带人砸家殴打他母亲的时候,在薛远眼里,亲情应该是这世间仅存的一丝温暖。 他想,幼时的薛远,是不是也曾对薛建安存有幻想呢? 一个懵懂却渴望温暖的孩子,怎么会不希望自己家庭和睦,父母相爱,自己能够得到完整的亲情和关爱呢? 当理想的被无数的谩骂、暴力、血腥充斥的时候,变为碎片的不只是亲情,还有那颗幼小却天真的心吧。 薛远感受到身侧手心传来的细腻温润的触感和渐渐加深的力度,看着少年桃花眼漂浮着的温柔和关心,他心中那股升起的怨恨也不由慢慢消散。 “嗯。”我值得更好的人,而且我现在遇到了...... 他不由回握少年的柔软带着温热的手,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漆黑的眼眸中藏着一丝缱绻。 谢时微看着眼前外冷内热的男生,他有点想告诉薛远:薛建安根本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从始至终,对方都不配称为你的爸爸。 那么薛远会不会好受一点呢? 但是,这件事却不是他该知道的...... 该告诉他真相的人,也不应该是他,至少不是现阶段的他...... 而且已经造成的伤害,哪能轻易抹去;再者,被何书瑶欺瞒的身世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种伤害...... 谢时微脑海中的纠结很快被耳边的低语惊散,“恩恩,这个男人比薛建安还要虚伪,你不要被他骗了。” 薛远鼻息之间的热气尽数撒在他的脖颈之间,谢时微脸上莫名有点发热,闷声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的孩子触动了你。” 薛远从少年的神色转变起,自然便发现少年从始至终动容的只有那个年幼可爱却素未谋面的小女孩。 “是,那个小孩子应该很可爱,看样子他的家庭一般,我也不想为难他。” “恩恩,你这不是单纯,你是太善良了点。”薛远看着少年眼底的波动,默默叹了口气,但是心中的柔色却更甚。 “哪有......”他也不是爱心泛滥,只是这件事情刚好与他有关,而他也不缺这个花盆钱。 “不说孩子了,你看那个老刘,虽然身形矮小,神色憔悴,但是体型健壮,甚至有点发福,看他脸色红润,显然吃喝不差。” 薛远转移话题,示意少年看向不远处独自站着有点尴尬的老刘。 对方手上抓着钱包,但是却没有更近一步的举动了,见他们俩没有问话,便也一直面带焦急地等着。 “嗯。”谢时微重新从头到脚打量了对方一眼,对方干的是力气活,身体强壮一点很正常吧? 脸色红润?也许对方老板有良心,工作餐吃的不错呢——不对,既然有工作餐,为什么撒谎说吃咸菜馒头呢! 谢时微神色不显,只是眸子中的动容敛去了几分。 “你看他的手指泛黄,指尖膨大呈杵状,甲盖甚至发蓝。” 薛远停顿了一下,立即引得少年好奇地望过去。 他的黑眸透着一丝锐利,他刚刚一直在观察对方的手指。 “老刘的手指不似常人的红润健康,甚至有点变形了,有人也许会认为这是体力劳动所致,但是这其实却是肺脏不好引发的并发症。” 随后薛远判断道:“对方和薛建安一样,显然是个老烟枪;而且,我刚刚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 “那你快点说呀?”谢时微见身边的男生打哑谜,催促道,他还是第一这样被薛远的话的牵着走,但是却也意外发现了很多他遗落的细节。 “我闻到对方的衣服上有一股烟酒味,显然对方昨夜喝多了,酒气才彻夜未消,而烟味也验证了对方抽多了。” “嗯,我知道了。”谢时微桃花眼闪过寒意,对老刘的之前声泪俱下的话,他已经很难信任了。 说谎打碎花盆,推卸责任,还可以说是心疼钱,想要给孩子买点好吃的。 但是,嗜酒抽烟样样不落,谎话接二连三,哪里像个老实人呢?刚刚对方那副诚心想要赔钱的作态,应该也是装模作样吧。 谢时微再次看向老刘那张老实带着疲惫的脸,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对方对他孩子的爱也是装模作样的吗? 难道又是一个薛建安? “阿远,你说怎么处理这件事呢?”谢时微语气冷淡,显然已经对老刘没有好感了。 但是薛远却依旧从少年的问话中察觉到对方内心的纠结,不然依少年果决的性子,直接让对方赔钱便是了,哪里需要问他。 少年还是纯粹善良了点,薛远微不可闻笑了笑。 但是如果少年不是这样的性子,他们俩怎么会相遇相识呢,少年又怎么会对他这么好呢! “你等等,待会别说话,我再去会会他。” 薛远轻声叮嘱了少年一番后,随即他再次将目光转向脸上虚伪笑容的老刘。 刚刚他们俩人之间的交流小声且隐晦,且离其他人一米多远,是以并没有引起客厅内其他人的奇怪,只当他们是在商量如何处理这件意外的事情。 只是,老刘在这种被遗忘似的情景下,莫名感到一阵忧心和忐忑,于是他用手臂肘击身旁的同伴,也小声吐槽道:“这两个人不会真的要我赔钱吧?真他妈地扣门!” “老刘,不是我说你啊,人家让你赔钱,天经地义啊,你还是悠着点吧,小心翻车。” 高个子男人压着嗓子劝告,随即嫌弃地摇了摇头。虽然他对老刘连篇的谎话不喜,但是他们现在在一起工作,还有点同事情谊,也不好揭穿对方,平白惹了对方的怨气。 “滚滚滚,老子这一套技俩可不是第一次用,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哪次没有成功!”老刘对同伴的话立即反驳,只是说到后面难免带着点心虚。 随即他再次偷偷不停瞟向不远处的挨在一起说话的两人,他妈的,挨着近,说什么话呢!磨磨唧唧的,不能干脆一点! 但是这个穿白衣服的,还真是好看,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再看见这样的美人,老刘暗想。 不过,说到底,今天他失手摔了东西,也是美色惹得祸。 但是,罪魁祸首还是那个臭小子! 他只不过是多看了那少年几眼,那臭小子至于用那恶狼般的眼神恐吓他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少年是他的所有物呢! 他承认他好色了点,见到好看的美人就挪不开眼球,且尤爱腰细腿长,肤白貌美的大美女。 但是现实生活中,他能真正见到的绝色大美女却少的可怜,平时就只能在网上找点资源解解馋。 昨天晚上,他和朋友通宵喝了一晚上,今天早起脑子痛得要死,但是他平日里大鱼大肉惯了,烟酒花销也大,平日里积蓄不多,要是不去工作,就真的只能吃咸菜馒头了。 一大早顶着个太阳前来送货,他还是带着点烦躁和怨气的,但是当他第一眼看见给他们俩开门的少年时,眼睛就直了。 这腿又白又长,这腰盈盈一握,最重要的是,这张脸真他妈的绝,清冷中带着点艳丽,虽然面容还稍显稚嫩,但是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美人。 可惜的却是个男的,也不知道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虽然是个男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干活的时候也认真了几分。 只是没想到却出现了这个意外,真他娘的晦气! 第106章 三万 就在此时,那个一直和白衣少年交谈的男生突然抬头望向他,顿时吓得老刘一激灵,连忙收回了刚刚略带猥琐窥视的眼神,还佯装呆愣茫然地笑了笑,好似他们之间只是碰巧撞了视线。 老刘见这两人都停止了说话,也不知道这两人谈论了什么,粗眉皱起,粗糙肥大的手指不断摩擦着那个黑色的钱包。 他心一横直接上前一步,神情苦闷不安对着眼前感觉很好接近的白衣少年说道:“小谢先生,我刚刚数钱的时候发现我的钱不够啊,就一百多点,这可咋办啊?真是急死我了,能不能过几天我发了工资再还您嘞......” 说罢,他还特意将钱包里的钱展开,里面零零碎碎地躺着十多张票子,但是连一张红色的钞票都没有,都是一些金额不大的纸币,可以看出老刘生活确实挺拮据的。 谢时微闻言,不冷不淡地评价了一句:“看来这个赔偿对你来说确实挺多的,你的生活感觉也挺不容易。” 老刘听到谢时微的回复,心中一喜,脸上却愁容满面,“是啊是啊,今天这意外我也没想到,生活不易啊,我吃了上顿没下顿没有关系,但是我却不是一个人,家里还有老婆小孩要照顾!” 薛远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他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一步,将少年挡在身后,随即也加入搭话:“生活虽然苦,但是有您这样一个关心妻子子女的好丈夫、好父亲,您的家庭一定很幸福吧,真让人羡慕呢。” 男生的声音不疾不徐,眼中也不再充斥着凌冽,反而透着一丝真切的动容和感动,就连问话都改成了敬语,好似真的很敬佩老刘为家庭的辛苦付出。 “刚刚我们商量了一下,我们确实也不缺钱,这个花盆碎了就碎了吧,我们可以重新再买。” 听到这里了,刚刚一直心虚不安的老刘终于放松了下来,瞧这意思,十之八九不用他自己赔了。 “哈哈,哪有哪有,照顾妻儿都是我应该做的,还有非常谢谢两位的体谅啊!您们都是心肠善良的大好人!” 表面附和了几句后,他心中却不由嗤笑,果然还是年轻人,两个人都被我骗过去了,这八九百的费用算是省下来了,他又可以多喝几杯酒,多抽几包烟了。 听到老刘满眼得意的恭维,谢时微和薛远笑而不语。 身边的高大个男人看着这一幕,虽然对老刘的行为不喜,却也有点佩服老刘这亲情牌打得溜,意有所指地呵呵笑道:“老刘,你这又是遇到大好人了!” 哪里是大好人啊,根本就是大冤种。 这两个孩子,还是阅历少了点,在社会上容易吃亏啊。 “刚刚我们听了您一番话后,都挺喜欢您家小孩的,不知道您家小孩叫什么名字?” 薛远顺势问起了老刘关于他家小孩的事情,他的态度诚恳,让人不好拒绝。 而且,对于一个喜爱女儿的父亲来说,与别人谈及自己孩子事情应该很乐意,而且对方刚刚还一直在提他的女儿。 老刘闻言一愣,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么详细,停顿片刻后随便编了一个名字,“我家囡囡啊,叫星星呢,刘星——流星,很好听吧?” 时刻关注对方的薛远自然察觉了老刘话中的心虚,他眼眸微眯,“名字很好听,不知道小孩喜欢玩什么,吃什么,我们俩想买点东西送给她。” 老刘不由捏了捏衣角,脸上笑道:“您们太客气了......囡囡没什么喜欢玩的.....不过喜欢吃水果,嗯,草莓、葡萄之类的.....” 薛远顺着老刘的视线看了一眼大厅长桌上摆着的水果,“哦,刚好我们家就有一些,待会您带一些回去吧?” “啊?这么巧,那实在是太感谢了!”老刘虽然对这个男生的提问感到心烦,但是白嫖了一些水果还是挺乐意的。 这个公寓住的人一看就很有钱,桌上摆的水果色泽鲜亮,又大又圆,应该也不便宜,他还挺想尝尝。 “听您刚刚说您家孩子今年五岁,应该是xx年出生的吧,我有一个表妹,也是那年出生的,属羊呢,乖得很,所以听到您家孩子,还挺有感触。” “哈哈哈是呀是呀,那我们之间还挺有缘分啊……”老刘听后,发现原来还有这么一层缘故,难怪这臭小子问这么多。 ...... 随后,两人一问一答,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气氛都显得很是和谐舒缓。 客厅内,面容英俊的男生眼中带着关心,眼纹遍布的老刘则笑得一脸和善,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这两人关系很好。 在这两人交谈的时候,高个子男人则将地面上的拆卸下来的包装纸以及摔碎的花盆残骸收拾掉了,还很有责任心将地面上的脚印拖干净了,见本次工作都大致完成了,他看了看客厅内的钟表,拿衣服擦了手上的灰尘,低声催促老刘道:“老刘,快点啊,我们还要赶下一趟货呢!”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老油条又想偷懒,他不怕挨老板的骂,但别影响他工作啊,他才是真正有妻儿老小的人,需要赚钱养家糊口! “行行行!”老刘回头斜眼看了一下同伴,大热天的有空调不懂得多吹一会儿,傻不傻,但是他们俩刚刚因为花盆的事确实耽搁挺了,于是他便转头向面前两位男生笑道:“我同事催得急,货也送完了,我们俩就先走了!” “两位先生,我们还有别的订单,祝您们生活愉快!”高个子男人眉眼带笑,态度诚恳回道。 薛远闻言揣摩了一番对方的话,看了一眼身侧的少年,随即态度友善对高个子男人答道:“嗯,谢谢!”他的神色莫名透着一丝愉悦。 谢时微也看向了这两个男人,只是眸光却是望向高个子男人,温声道了句:“辛苦了。” 见自己的同伴催得急,老刘也没有精力察觉到这些小细节,他见这两个少年好似忘记了刚刚提及的礼物,于是提醒道:“您们刚刚说的那个水果......”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倒显得有点憨实。 谢时微再见对方这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只觉得虚伪不堪,他红唇微启,轻笑一声:“哦,差点忘了呢。” 他眼神示意身边的男生,“阿远,把桌上那篮水果拿来吧。” 眨眼的功夫,薛远便大步提来了客桌上的水果,一大篮子的草莓和葡萄,个个果实饱满,鲜艳欲滴,一看便是上好的品质。 “这么多啊?”老刘看着男生手上的水果,没想到对方打算将一篮筐都送给他,这少说都值个一百多吧。 看来之前说他们小气说早了,这哪里是小气啊,根本就是傻! 哈哈哈,摔了花盆不用赔钱,反倒被人送了好水果!今天还真是踩了狗屎运! 高个子男人看着眼前的水果,眼神中也不由露出了一丝艳羡,他家的孩子老婆其实也挺喜欢吃草莓的,但是这种水果贵的慌,平时忍痛也只能买点小草莓尝尝鲜,像这么小孩拳头大的草莓他们还从没吃过呢! 随即他又看了眼身边面露惊讶的老刘,心中暗叹,这年头,这种表里不一,圆滑伪善的人还挺吃香。 “谢谢啊!”老刘笑着去接果篮,但是薛远却越过他将手上的果篮递到了满脸震惊的高个子男人手上。 高个子男人手上地捧着果篮,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不明所以带着无措道:“先生……您是不是送错人了?” 要真是送给他就好了……唉…… 双手空空的老刘闻言,急忙喊道:“是啊是啊,我在这呢!” 就在此时,那个一直和白衣少年交谈的男生突然抬头望向他,顿时吓得老刘一激灵,连忙收回了刚刚略带猥琐窥视的眼神,还佯装呆愣茫然地笑了笑,好似他们之间只是碰巧撞了视线。 老刘见这两人都停止了说话,也不知道这两人谈论了什么,粗眉皱起,粗糙肥大的手指不断摩擦着那个黑色的钱包。 他心一横直接上前一步,神情苦闷不安对着眼前感觉很好接近的白衣少年说道:“小谢先生,我刚刚数钱的时候发现我的钱不够啊,就一百多点,这可咋办啊?真是急死我了,能不能过几天我发了工资再还您嘞......” 说罢,他还特意将钱包里的钱展开,里面零零碎碎地躺着十多张票子,但是连一张红色的钞票都没有,都是一些金额不大的纸币,可以看出老刘生活确实挺拮据的。 谢时微闻言,不冷不淡地评价了一句:“看来这个赔偿对你来说确实挺多的,你的生活感觉也挺不容易。” 老刘听到谢时微的回复,心中一喜,脸上却愁容满面,“是啊是啊,今天这意外我也没想到,生活不易啊,我吃了上顿没下顿没有关系,但是我却不是一个人,家里还有老婆小孩要照顾!” 薛远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他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一步,将少年挡在身后,随即也加入搭话:“生活虽然苦,但是有您这样一个关心妻子子女的好丈夫、好父亲,您的家庭一定很幸福吧,真让人羡慕呢。” 男生的声音不疾不徐,眼中也不再充斥着凌冽,反而透着一丝真切的动容和感动,就连问话都改成了敬语,好似真的很敬佩老刘为家庭的辛苦付出。 “刚刚我们商量了一下,我们确实也不缺钱,这个花盆碎了就碎了吧,我们可以重新再买。” 听到这里了,刚刚一直心虚不安的老刘终于放松了下来,瞧这意思,十之八九不用他自己赔了。 “哈哈,哪有哪有,照顾妻儿都是我应该做的,还有非常谢谢两位的体谅啊!您们都是心肠善良的大好人!” 表面附和了几句后,他心中却不由嗤笑,果然还是年轻人,两个人都被我骗过去了,这八九百的费用算是省下来了,他又可以多喝几杯酒,多抽几包烟了。 听到老刘满眼得意的恭维,谢时微和薛远笑而不语。 身边的高大个男人看着这一幕,虽然对老刘的行为不喜,却也有点佩服老刘这亲情牌打得溜,意有所指地呵呵笑道:“老刘,你这又是遇到大好人了!” 哪里是大好人啊,根本就是大冤种。 这两个孩子,还是阅历少了点,在社会上容易吃亏啊。 “刚刚我们听了您一番话后,都挺喜欢您家小孩的,不知道您家小孩叫什么名字?” 薛远顺势问起了老刘关于他家小孩的事情,他的态度诚恳,让人不好拒绝。 而且,对于一个喜爱女儿的父亲来说,与别人谈及自己孩子事情应该很乐意,而且对方刚刚还一直在提他的女儿。 老刘闻言一愣,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么详细,停顿片刻后随便编了一个名字,“我家囡囡啊,叫星星呢,刘星——流星,很好听吧?” 时刻关注对方的薛远自然察觉了老刘话中的心虚,他眼眸微眯,“名字很好听,不知道小孩喜欢玩什么,吃什么,我们俩想买点东西送给她。” 老刘不由捏了捏衣角,脸上笑道:“您们太客气了......囡囡没什么喜欢玩的.....不过喜欢吃水果,嗯,草莓、葡萄之类的.....” 薛远顺着老刘的视线看了一眼大厅长桌上摆着的水果,“哦,刚好我们家就有一些,待会您带一些回去吧?” “啊?这么巧,那实在是太感谢了!”老刘虽然对这个男生的提问感到心烦,但是白嫖了一些水果还是挺乐意的。 这个公寓住的人一看就很有钱,桌上摆的水果色泽鲜亮,又大又圆,应该也不便宜,他还挺想尝尝。 “听您刚刚说您家孩子今年五岁,应该是xx年出生的吧,我有一个表妹,也是那年出生的,属羊呢,乖得很,所以听到您家孩子,还挺有感触。” “哈哈哈是呀是呀,那我们之间还挺有缘分啊……”老刘听后,发现原来还有这么一层缘故,难怪这臭小子问这么多。 ...... 随后,两人一问一答,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气氛都显得很是和谐舒缓。 客厅内,面容英俊的男生眼中带着关心,眼纹遍布的老刘则笑得一脸和善,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这两人关系很好。 在这两人交谈的时候,高个子男人则将地面上的拆卸下来的包装纸以及摔碎的花盆残骸收拾掉了,还很有责任心将地面上的脚印拖干净了,见本次工作都大致完成了,他看了看客厅内的钟表,拿衣服擦了手上的灰尘,低声催促老刘道:“老刘,快点啊,我们还要赶下一趟货呢!”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老油条又想偷懒,他不怕挨老板的骂,但别影响他工作啊,他才是真正有妻儿老小的人,需要赚钱养家糊口! “行行行!”老刘回头斜眼看了一下同伴,大热天的有空调不懂得多吹一会儿,傻不傻,但是他们俩刚刚因为花盆的事确实耽搁挺了,于是他便转头向面前两位男生笑道:“我同事催得急,货也送完了,我们俩就先走了!” “两位先生,我们还有别的订单,祝您们生活愉快!”高个子男人眉眼带笑,态度诚恳回道。 薛远闻言揣摩了一番对方的话,看了一眼身侧的少年,随即态度友善对高个子男人答道:“嗯,谢谢!”他的神色莫名透着一丝愉悦。 谢时微也看向了这两个男人,只是眸光却是望向高个子男人,温声道了句:“辛苦了。” 见自己的同伴催得急,老刘也没有精力察觉到这些小细节,他见这两个少年好似忘记了刚刚提及的礼物,于是提醒道:“您们刚刚说的那个水果......”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倒显得有点憨实。 谢时微再见对方这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只觉得虚伪不堪,他红唇微启,轻笑一声:“哦,差点忘了呢。” 他眼神示意身边的男生,“阿远,把桌上那篮水果拿来吧。” 眨眼的功夫,薛远便大步提来了客桌上的水果,一大篮子的草莓和葡萄,个个果实饱满,鲜艳欲滴,一看便是上好的品质。 “这么多啊?”老刘看着男生手上的水果,没想到对方打算将一篮筐都送给他,这少说都值个一百多吧。 看来之前说他们小气说早了,这哪里是小气啊,根本就是傻! 哈哈哈,摔了花盆不用赔钱,反倒被人送了好水果!今天还真是踩了狗屎运! 高个子男人看着眼前的水果,眼神中也不由露出了一丝艳羡,他家的孩子老婆其实也挺喜欢吃草莓的,但是这种水果贵的慌,平时忍痛也只能买点小草莓尝尝鲜,像这么小孩拳头大的草莓他们还从没吃过呢! 随即他又看了眼身边面露惊讶的老刘,心中暗叹,这年头,这种表里不一,圆滑伪善的人还挺吃香。 “谢谢啊!”老刘笑着去接果篮,但是薛远却越过他将手上的果篮递到了满脸震惊的高个子男人手上。 高个子男人手上地捧着果篮,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不明所以带着无措道:“先生……您是不是送错人了?” 要真是送给他就好了……唉…… 双手空空的老刘闻言,急忙喊道:“是啊是啊,我在这呢!” 第107章 识破 “没有送错。” 谢时微对老刘急切的叫喊不予理会,而是看向高个男人胸口的工牌,随后温和道,“陈师傅,带给您家妻儿吃吧。” 他的语气轻松像一阵春风,让人特别容易心生好感。 高大个男人,也就是陈师傅闻言,常年风吹日晒显得黝黑的脸上既激动又惊讶,双手捧着果篮,还是迟疑不定问道:“谢先生,这......真的是给我的呀?” 谢时微轻轻点头,薛远看了一眼陈师傅眼底的纠结和困惑,回道:“没错。” “啊,那真是太感谢了!我家老婆和小孩一定很喜欢!” 陈师傅很是感动开心,以至于身边站着的老刘暗中给他使眼色都没有瞧见。 “不客气。”谢时微嘴角含笑回道。 “小谢先生......那我的呢?” 老刘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摩擦了裤缝,这是心虚的时候喜欢做的小动作,他看着眼前这一幕,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事情的发展就让他有点看不懂了呢? 这两人什么时候知道这老陈家中有妻儿老小啊,连他这个工作了将近一年的同事都不知道! “哦——还有你呀,我都差点忘记了呢。” 谢时微好似终于察觉到客厅还有老刘这号人,语调带着点讶异,“你的东西当然不会少了。” 说完这话后,谢时微眼神都冷了一分,就是这个看似老实男人,满口谎言,为了推卸责任,甚至拿亲情来当挡箭牌。 对方的那番假仁假义的话,甚至还让薛远回想起了自己的那段痛苦的童年经历,他为薛远的小时候的不幸感到难过,连带对这种爱家庭,爱妻儿的人都多了一份宽容。 结果这一切,只有薛远说的是真的,这人都是胡编乱造,博取同情。 真是令人......讨厌呢。 “那我的呢?” 老刘接着白衣少年的话,温顺地询问,眼神还略带不解地四处瞧。此时他听到对方的允诺,只当对方送水果给陈师傅是顺带的,毕竟,有钱人,这点水果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差不多。 只见眼前的冷酷男生动了,走向了不远处的客厅内,他神情一喜,对方应该是给他拿东西吧? 老刘的视线一直跟着薛远的举止,结果却发现对方搬来一把白色椅子快步走来。 老刘:??? 在谢时微不解的目光中,薛远低声道:“坐着说吧,感觉还要花点时间。” 说罢,他直接站在了谢时微的身侧,俨然是一副护卫者的姿态。 谢时微闻言,也察觉到他们几人确实为了这件事花费了挺长时间,他站了也挺久的,只是他们四人就他一个人入座,会不会有点不好呀? 但是在薛远不容拒绝的眼神和其他两人好奇的目光中,他还是故作淡定地入座,目光也在落座的一瞬间直射老刘,还是速战速决吧!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们的礼物呀?” 谢时微手肘放于椅子扶手上,单手支颌,眉目微挑,颇为漫不经心道:“但是你打碎了我家盆栽,哪来的脸吃我家的水果呢!” “——啊!小谢先生,你就算不给我水果,也不能这样侮辱人啊!” 老刘突然见对方翻脸,莫名有点不知所措,他神情慌张,倒是和此时的辩解相符,“是你们说不要我赔的,我明明有一直在强调我会赔偿花盆钱啊,刚刚我们不是谈得好好的吗,怎么说变脸就变脸,现在倒显得我老刘是个小人了!我是真是冤枉死了!” 说到最后,老刘的声音都带着点哽咽,手指都在发抖,谢时微见此,不由暗叹,这精湛动人的演技,奥斯卡小金人奖不颁发给他都亏了。 陈师傅提着水果篮站在一旁,眼神中再次闪过惊讶。 这副阵仗,难道这两位少年是识破了老刘的谎言吗? 他看着手上的珍贵水果,心中也不由升起一股惭愧,老刘打碎花盆欺骗顾客,他知情却隐瞒,实在是有愧收到少年的礼物,顿时,陈师傅感到手上的果篮都沉甸甸的。 “我可没有承诺不要赔偿!” 谢时微指尖微点泛冷的扶手表面,他的姿态显得很是轻松慵懒,但是说出的话却不复十多分钟前的春风拂面,冷淡无情地让老刘直接哑口无言,心脏也不由战栗鼓动。 “我......你......”老刘思前想后,好像眼前的白衣少年确实没有给也确切的回复,一时间变得支支吾吾,“我明明记得有呀......” 他低着头思索,猛然抬头望向白衣少年身旁的冷峻男生,“是他说的,他说我家生活不易,花盆碎了就碎了,可以重新买,不要放在心上!” 老刘指着薛远,这个男生和他聊了将近十多分钟,他们之间谈得也很是融洽。 想来就算白衣少年翻脸,这个更为高大的男生应该会遵守承诺吧!对方一脸严肃沉稳的模样,应该会说话算话吧! 但是显然老刘猜错了,只见薛远剑眉微蹙,薄唇冷硬仿佛成一条直线,说出来的话也丝毫没有感情,“不!你听错了!我是说过我们不缺钱,这个花盆碎了可以重新买......” 老刘好似见到了希望,插嘴道:“是啊是啊!我就是说我没有听错!” 薛远无视对方的庆幸,眼神冰冷继续道:“不是我们自己花钱买,而是用你的赔偿重新买!” “现在听清楚没?一个字,赔!” 老刘见眼前的两人说翻脸就翻脸,铁了心要他赔钱,他暗中扯了扯陈师傅的袖子,小声催促,“老陈,你帮我说说话啊!” 结果陈师傅见到他的举动,不仅无视了,还直接冷眼走开了。 艹,这王八蛋什么眼神! 得了一点好处就倒戈,亏他还将对方当同事!连这点小忙都不帮!我呸! 老刘见此事进入完全不利于他的处境,他暗自咬牙,装着被人误解愤怒道:“赔!我当然会赔,我老刘又不是那种做事不承担后果的人!我从一开始就说会赔,我还以为是你们体谅我家妻子和囡囡,体谅我生活不易......看来是我想错了,是我老刘自作多情!” “不就是900块钱吗,我老刘虽然工资不多,需要养家糊口,但是咬咬牙还是能赔的,就算我天天吃咸菜馒头我也不会欠你们的钱!但是你们刚刚侮辱我就不对了,我也是有尊严的......” 事到如今,老刘还想再打一次亲情牌,也妄想道德绑架,但是在识破这人真面目的谢时微和薛远两人面前,他的这副面孔只会让人觉得格外虚伪、令人厌恶。 “等等!” 谢时微清冷的嗓音响起,打断了老刘的喋喋不休的控诉。 “你是不是......”老刘立即住口,他以为对方松口了,打算各让一步。 谢时微好似没有看到老刘眼底的期盼和侥幸般,他桃花眼微扬,面容精致,嘴角噙着一缕淡淡的笑意。 他坐在白色椅子上,仿佛一位冰美人,让人垂涎却迫于威压不敢靠近。 但是,老刘却头一次从对方那张清冷俊美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恶意,因为对方说的话让他直接僵在了原地,好似被人浇了一壶冷水,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冷意直冒。 “谁跟你说是900,你打碎的盆栽可是稀有的品种,价值2万多。” “既然说赔,直接手机转账吧,手机在你裤子口袋里吧。” “还有,不要小孩和道德绑架我们,尤其是你这种没有小孩,没有道德的人!不配!” “没有送错。” 谢时微对老刘急切的叫喊不予理会,而是看向高个男人胸口的工牌,随后温和道,“陈师傅,带给您家妻儿吃吧。” 他的语气轻松像一阵春风,让人特别容易心生好感。 高大个男人,也就是陈师傅闻言,常年风吹日晒显得黝黑的脸上既激动又惊讶,双手捧着果篮,还是迟疑不定问道:“谢先生,这......真的是给我的呀?” 谢时微轻轻点头,薛远看了一眼陈师傅眼底的纠结和困惑,回道:“没错。” “啊,那真是太感谢了!我家老婆和小孩一定很喜欢!” 陈师傅很是感动开心,以至于身边站着的老刘暗中给他使眼色都没有瞧见。 “不客气。”谢时微嘴角含笑回道。 “小谢先生......那我的呢?” 老刘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摩擦了裤缝,这是心虚的时候喜欢做的小动作,他看着眼前这一幕,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事情的发展就让他有点看不懂了呢? 这两人什么时候知道这老陈家中有妻儿老小啊,连他这个工作了将近一年的同事都不知道! “哦——还有你呀,我都差点忘记了呢。” 谢时微好似终于察觉到客厅还有老刘这号人,语调带着点讶异,“你的东西当然不会少了。” 说完这话后,谢时微眼神都冷了一分,就是这个看似老实男人,满口谎言,为了推卸责任,甚至拿亲情来当挡箭牌。 对方的那番假仁假义的话,甚至还让薛远回想起了自己的那段痛苦的童年经历,他为薛远的小时候的不幸感到难过,连带对这种爱家庭,爱妻儿的人都多了一份宽容。 结果这一切,只有薛远说的是真的,这人都是胡编乱造,博取同情。 真是令人......讨厌呢。 “那我的呢?” 老刘接着白衣少年的话,温顺地询问,眼神还略带不解地四处瞧。此时他听到对方的允诺,只当对方送水果给陈师傅是顺带的,毕竟,有钱人,这点水果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差不多。 只见眼前的冷酷男生动了,走向了不远处的客厅内,他神情一喜,对方应该是给他拿东西吧? 老刘的视线一直跟着薛远的举止,结果却发现对方搬来一把白色椅子快步走来。 老刘:??? 在谢时微不解的目光中,薛远低声道:“坐着说吧,感觉还要花点时间。” 说罢,他直接站在了谢时微的身侧,俨然是一副护卫者的姿态。 谢时微闻言,也察觉到他们几人确实为了这件事花费了挺长时间,他站了也挺久的,只是他们四人就他一个人入座,会不会有点不好呀? 但是在薛远不容拒绝的眼神和其他两人好奇的目光中,他还是故作淡定地入座,目光也在落座的一瞬间直射老刘,还是速战速决吧!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们的礼物呀?” 谢时微手肘放于椅子扶手上,单手支颌,眉目微挑,颇为漫不经心道:“但是你打碎了我家盆栽,哪来的脸吃我家的水果呢!” “——啊!小谢先生,你就算不给我水果,也不能这样侮辱人啊!” 老刘突然见对方翻脸,莫名有点不知所措,他神情慌张,倒是和此时的辩解相符,“是你们说不要我赔的,我明明有一直在强调我会赔偿花盆钱啊,刚刚我们不是谈得好好的吗,怎么说变脸就变脸,现在倒显得我老刘是个小人了!我是真是冤枉死了!” 说到最后,老刘的声音都带着点哽咽,手指都在发抖,谢时微见此,不由暗叹,这精湛动人的演技,奥斯卡小金人奖不颁发给他都亏了。 陈师傅提着水果篮站在一旁,眼神中再次闪过惊讶。 这副阵仗,难道这两位少年是识破了老刘的谎言吗? 他看着手上的珍贵水果,心中也不由升起一股惭愧,老刘打碎花盆欺骗顾客,他知情却隐瞒,实在是有愧收到少年的礼物,顿时,陈师傅感到手上的果篮都沉甸甸的。 “我可没有承诺不要赔偿!” 谢时微指尖微点泛冷的扶手表面,他的姿态显得很是轻松慵懒,但是说出的话却不复十多分钟前的春风拂面,冷淡无情地让老刘直接哑口无言,心脏也不由战栗鼓动。 “我......你......”老刘思前想后,好像眼前的白衣少年确实没有给也确切的回复,一时间变得支支吾吾,“我明明记得有呀......” 他低着头思索,猛然抬头望向白衣少年身旁的冷峻男生,“是他说的,他说我家生活不易,花盆碎了就碎了,可以重新买,不要放在心上!” 老刘指着薛远,这个男生和他聊了将近十多分钟,他们之间谈得也很是融洽。 想来就算白衣少年翻脸,这个更为高大的男生应该会遵守承诺吧!对方一脸严肃沉稳的模样,应该会说话算话吧! 但是显然老刘猜错了,只见薛远剑眉微蹙,薄唇冷硬仿佛成一条直线,说出来的话也丝毫没有感情,“不!你听错了!我是说过我们不缺钱,这个花盆碎了可以重新买......” 老刘好似见到了希望,插嘴道:“是啊是啊!我就是说我没有听错!” 薛远无视对方的庆幸,眼神冰冷继续道:“不是我们自己花钱买,而是用你的赔偿重新买!” “现在听清楚没?一个字,赔!” 老刘见眼前的两人说翻脸就翻脸,铁了心要他赔钱,他暗中扯了扯陈师傅的袖子,小声催促,“老陈,你帮我说说话啊!” 结果陈师傅见到他的举动,不仅无视了,还直接冷眼走开了。 艹,这王八蛋什么眼神! 得了一点好处就倒戈,亏他还将对方当同事!连这点小忙都不帮!我呸! 老刘见此事进入完全不利于他的处境,他暗自咬牙,装着被人误解愤怒道:“赔!我当然会赔,我老刘又不是那种做事不承担后果的人!我从一开始就说会赔,我还以为是你们体谅我家妻子和囡囡,体谅我生活不易......看来是我想错了,是我老刘自作多情!” “不就是900块钱吗,我老刘虽然工资不多,需要养家糊口,但是咬咬牙还是能赔的,就算我天天吃咸菜馒头我也不会欠你们的钱!但是你们刚刚侮辱我就不对了,我也是有尊严的......” 事到如今,老刘还想再打一次亲情牌,也妄想道德绑架,但是在识破这人真面目的谢时微和薛远两人面前,他的这副面孔只会让人觉得格外虚伪、令人厌恶。 “等等!” 谢时微清冷的嗓音响起,打断了老刘的喋喋不休的控诉。 “你是不是......”老刘立即住口,他以为对方松口了,打算各让一步。 谢时微好似没有看到老刘眼底的期盼和侥幸般,他桃花眼微扬,面容精致,嘴角噙着一缕淡淡的笑意。 他坐在白色椅子上,仿佛一位冰美人,让人垂涎却迫于威压不敢靠近。 但是,老刘却头一次从对方那张清冷俊美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恶意,因为对方说的话让他直接僵在了原地,好似被人浇了一壶冷水,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冷意直冒。 “谁跟你说是900,你打碎的盆栽可是稀有的品种,价值2万多。” “既然说赔,直接手机转账吧,手机在你裤子口袋里吧。” “还有,不要小孩和道德绑架我们,尤其是你这种没有小孩,没有道德的人!不配!” 第108章 不服 谢时微的声线偏低偏冷,说出话却的带着一丝笑意。 若在平时,这种清冷悦耳的嗓音肯定早早吸引了老刘的注意力,想要通过此等声音窥探一番此人的相貌。 但是此时,老刘看着坐在眼前的少年,却无心再关注那张格外吸引人目光的面容。 他脑中早已经被少年那一番话砸得嗡嗡地响,他的脸色泛白,既有对这个“身价暴涨”盆栽的震惊,也有猝不及防被拆穿谎言的害怕。 老刘思来想去,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馅,但是老刘依旧嘴硬,事到如今,依旧不忘糊弄:“我怎么没有道德了,没有孩子了?您之前冤枉我不想赔偿,现在竟然还诅咒我没有孩子,是不是太恶毒了?” “和你谈道德?呵,多此一举!” 被人贴上“恶毒”标签的谢时微丝毫没有半分恼怒,他只是极其冷静提问道:“那你女儿生肖属什么?三秒内告诉我!” 被谢时微冷淡嗓音震慑的老刘心中一跳,他的思绪有点乱,结巴道:“属、属、属羊啊!这......有什么问题?” 老刘心有余悸,他不知道为何面对这个少年的问话时,竟然会比面对自己四五十岁的暴躁老板还害怕。 对方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社会阅历不深的年轻人,怎么会给他一种气场上不敢违背的压迫感呢? 他没有女儿,自然也不知道女儿的生肖,少年要他立刻回答问题,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回答哪个,就怕出错! 还好之前和那个冷峻男生聊天时,对方的表妹和他那个“假女儿”好像一样大,对方好像是......属羊来着? “当然有问题!” 回答他问题的不是谢时微,而是站在谢时微身侧的薛远,他面容深邃冷漠,眼神直接射向老刘,“你之前说,你女儿xx年出生,今年五岁,属羊?” “是啊!”老刘不知道这哪里有错。 “可是xx年的出生的小孩不属羊呢。” 谢时微轻笑接着道,随后他看向身侧的薛远,语气满是夸赞,“还是阿远观察细致,不然我差点被他糊弄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薛远面对少年的赞扬,微微摇头,神情和缓道:“而且,刚刚你说的都是你自己推断出来的,没有我,你照样也能识破。” 在他眼里,少年的观察力和应变能力不比他差,只是对方有时......过于重感情了点,这才影响了对方的判断吧。少年虽然看着清冷不好接近,但是在他看来,对方却有一颗比常人更加柔软的心。 谢时微和薛远两人之间的对话,让刚刚一直颇有愧疚的陈师傅心中一松,目露赞赏。 但是却让老刘的脸色立即一白,他竟然没想到刚刚那场和颜悦色的对话竟然是对方给他下的套,对方竟然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他了! “也许是我记错了呢,我工作太忙了,记错了小孩的生肖也情有可原吧……”他嘴角蠕动,试图辩解。 “你以为我们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谢时微略带失望的回答,任谁的好心被欺骗都不会有好心情。 一个自诩关心家庭关爱女儿的好父亲,怎么能连自己小孩的生肖都不记得呢?! 除非对方不爱他的家庭和孩子,亦或对方根本没有家庭和小孩! 而老刘显然更偏向后者! 对“自家小孩”的名字不熟悉,生肖记错,不像有孩子;说滴酒不沾却爱抽烟喝酒,有手机可以线上支付却谎称没有,一堆堆的谎话,品德实在低劣,这样的人会有老婆,有家庭吗? 眼看对方已经不信任自己了,老刘内心不安,也不知道怎么糊弄了,他只是接着问另外一件更为重要的事,嘴角僵硬道:“那个盆栽2万?你、小谢先生,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比起被拆穿的谎言,他显然更关注与自身利益最大的盆栽的价格。 “当时是2万,不信的话你问你家老板。”谢时微看着脸色带着点难堪的老刘,不冷不热回道。 老刘闻言,双手下意识往裤口的口袋方向摸索,等隔着衣服面料碰到手机的轮廓后,手指愣了愣。 就在此时,他才猛然惊醒,原来对方竟然是这样看穿了他有手机。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在客厅内其他三人注视的目光中,老刘咬牙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花店老板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的等待的机械音滋滋响,老刘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焦躁难耐,他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电话被接通,一道粗犷嘹亮的嗓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喂,是小刘啊,什么事?老子忙着呢!” “老板,那个,今天那个谢先生的订单中的盆栽多少钱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货送完了没?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老子生意要不要做,雇您们的钱是打水漂的吗?不想干就滚蛋!” 电话那头的人显得格外不耐烦,被骂的老刘在众人面前也显得脸皮有点挂不住了,头不由低得更低了。 “货送完了......那个,老板您说一下多少钱呗,现在碰到点事情......解决完了,我们马上就回来......” “你说的是哪种盆栽?白色陶瓷带水墨画的价值2万一个,烟青色带山水的价值1万一个,这个可是大客户,你们可要好好招待啊!千万别砸了老子的生意.....” 花店老板的叮嘱不断,但是得到确切答案的老刘只觉得自己被下了最后的通判,他颤抖地自言自语道:“2万?怎么会怎么多?不是900元左右吗?” “900?你不要给老子放屁,这可是老子最近新进口的盆栽,特别珍贵,之前900元的和这个可不是一个档次的,你这小子可不要在顾客面前胡说八道,毁了老子店铺的声誉......” “妈的!你听到了吗?怎么不说话...” “草!你刚刚说的问题?不会是打碎了顾客的盆栽吧?” 听着电话那头的怒骂,老刘敢怒不敢言,小声忐忑回复:“那个......白色的花盆碎了......” “妈的!难怪老子今天早上眼皮一直跳!要真是这样,你小子好好给顾客道歉,赶快回来送一个新的给人家!” “但是这盆栽得从你工资里扣,多的你自己掏腰包赔,别妄想老子给你兜底!” “今天过后就给老子卷铺盖滚蛋,老子早就瞧你不靠谱!他妈的,真晦气!” “我.....”老刘还想为自己辩解一番,但是电话挂断的余音却震荡在老刘的脑海中,让他不知所措。 由于老刘的电话是外放,所以他与花店老板的通话客厅内谢时微等人也听的一清二楚,谢时微看着老刘平静道:“既然你老板有处理方案,那就按他来的办吧。” 正在此时,大门口传来的一声欢声笑语,簌簌的声响声昭示着有人回来了。 “少爷,小远,我们回来了!今天外面真热哎!” 张红梅提着一个装着食材的购物袋从门口走来,看着对峙着的几人疑惑询问,“哎呀?今天这么多人嘞,在干嘛呢?” ‘“小谢,小远,快来吃苹果,刚刚买的,听说特别甜!” 何书瑶紧随其后,提着一袋水果走进,看到家中出现的陌生人,几人之间的氛围显然也不好,她小声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看见一大早出门逛超市的两位女人回来,谢时微施施然从座椅上站起,笑道:“张姨,何姨,都是小事,已经解决了。” “阿远,送客!” “不!我不服!”听到赶人的话,老刘知道自己一下子将要背负2万元的债务,他连900块都不愿意承担,怎么会心甘情愿赔偿对方2万。 就算要赔,也不能就他一个人赔,不能全是他一个人的责任! “花盆摔了,我会赔,但是这是因为地板有水渍的原因,你们地板没有拖干净,你们也有责任,我最多赔一半!” 老刘此时此刻破罐子破摔,已经不再掩饰自己自私自利的真面目了,他的这一番话,简直是在耍赖了! 张红梅虽然刚刚到家,但是听到对方这一席话,也大致明白了他们争执的原因,看见老刘,她立即向谢时微大喊:“上一次姨拖地还是昨天晚上,今天早上姨根本没有拖地,地板哪里来的水啊!少爷,你千万别被他骗了嘞!这种人,姨见多了,坏得很!” “你莫要胡说八道!你这个人啊,就是带着算盘进棺材,死要算计,心都是黑的啊!” “看你长得老实巴交的,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一肚子坏水,阎王爷贴告示,鬼话连篇,我呸!” “……” 被张红梅一阵输出的老刘气得哑口无言,每次他想骂回去,都被张红梅更加具有攻击力的话语打断,他一时间被骂得满脸羞愤,却无能为。 而其他人都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看他一个人的笑话! 被骂无数遍不重样的老刘真的是心神俱疲,而且事成定局,他全额赔偿已经注定,现在只想早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此刻,薛远走到老刘面前,他身形高大挺拔,气场十足,语气冷漠道:“走吧!” 老刘本来就是个矮个子,薛远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味,这让老刘再次从一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 与那个白衣少年不同的是,他感觉这个穿着黑色体恤的男生是个更加不好惹的人物,对方的话虽然冷漠,但是却能让人离开,于是他唯唯诺诺说道:“走……我……马,马上走!” 内心慌张的老刘急忙向大门口走去,脚步都格外急切,于是他丝毫没有发现身后跟随的薛远阴沉下来的眼神和嘴角的冷笑。 谢时微的声线偏低偏冷,说出话却的带着一丝笑意。 若在平时,这种清冷悦耳的嗓音肯定早早吸引了老刘的注意力,想要通过此等声音窥探一番此人的相貌。 但是此时,老刘看着坐在眼前的少年,却无心再关注那张格外吸引人目光的面容。 他脑中早已经被少年那一番话砸得嗡嗡地响,他的脸色泛白,既有对这个“身价暴涨”盆栽的震惊,也有猝不及防被拆穿谎言的害怕。 老刘思来想去,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馅,但是老刘依旧嘴硬,事到如今,依旧不忘糊弄:“我怎么没有道德了,没有孩子了?您之前冤枉我不想赔偿,现在竟然还诅咒我没有孩子,是不是太恶毒了?” “和你谈道德?呵,多此一举!” 被人贴上“恶毒”标签的谢时微丝毫没有半分恼怒,他只是极其冷静提问道:“那你女儿生肖属什么?三秒内告诉我!” 被谢时微冷淡嗓音震慑的老刘心中一跳,他的思绪有点乱,结巴道:“属、属、属羊啊!这......有什么问题?” 老刘心有余悸,他不知道为何面对这个少年的问话时,竟然会比面对自己四五十岁的暴躁老板还害怕。 对方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社会阅历不深的年轻人,怎么会给他一种气场上不敢违背的压迫感呢? 他没有女儿,自然也不知道女儿的生肖,少年要他立刻回答问题,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回答哪个,就怕出错! 还好之前和那个冷峻男生聊天时,对方的表妹和他那个“假女儿”好像一样大,对方好像是......属羊来着? “当然有问题!” 回答他问题的不是谢时微,而是站在谢时微身侧的薛远,他面容深邃冷漠,眼神直接射向老刘,“你之前说,你女儿xx年出生,今年五岁,属羊?” “是啊!”老刘不知道这哪里有错。 “可是xx年的出生的小孩不属羊呢。” 谢时微轻笑接着道,随后他看向身侧的薛远,语气满是夸赞,“还是阿远观察细致,不然我差点被他糊弄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薛远面对少年的赞扬,微微摇头,神情和缓道:“而且,刚刚你说的都是你自己推断出来的,没有我,你照样也能识破。” 在他眼里,少年的观察力和应变能力不比他差,只是对方有时......过于重感情了点,这才影响了对方的判断吧。少年虽然看着清冷不好接近,但是在他看来,对方却有一颗比常人更加柔软的心。 谢时微和薛远两人之间的对话,让刚刚一直颇有愧疚的陈师傅心中一松,目露赞赏。 但是却让老刘的脸色立即一白,他竟然没想到刚刚那场和颜悦色的对话竟然是对方给他下的套,对方竟然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他了! “也许是我记错了呢,我工作太忙了,记错了小孩的生肖也情有可原吧……”他嘴角蠕动,试图辩解。 “你以为我们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谢时微略带失望的回答,任谁的好心被欺骗都不会有好心情。 一个自诩关心家庭关爱女儿的好父亲,怎么能连自己小孩的生肖都不记得呢?! 除非对方不爱他的家庭和孩子,亦或对方根本没有家庭和小孩! 而老刘显然更偏向后者! 对“自家小孩”的名字不熟悉,生肖记错,不像有孩子;说滴酒不沾却爱抽烟喝酒,有手机可以线上支付却谎称没有,一堆堆的谎话,品德实在低劣,这样的人会有老婆,有家庭吗? 眼看对方已经不信任自己了,老刘内心不安,也不知道怎么糊弄了,他只是接着问另外一件更为重要的事,嘴角僵硬道:“那个盆栽2万?你、小谢先生,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比起被拆穿的谎言,他显然更关注与自身利益最大的盆栽的价格。 “当时是2万,不信的话你问你家老板。”谢时微看着脸色带着点难堪的老刘,不冷不热回道。 老刘闻言,双手下意识往裤口的口袋方向摸索,等隔着衣服面料碰到手机的轮廓后,手指愣了愣。 就在此时,他才猛然惊醒,原来对方竟然是这样看穿了他有手机。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在客厅内其他三人注视的目光中,老刘咬牙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花店老板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的等待的机械音滋滋响,老刘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焦躁难耐,他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电话被接通,一道粗犷嘹亮的嗓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喂,是小刘啊,什么事?老子忙着呢!” “老板,那个,今天那个谢先生的订单中的盆栽多少钱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货送完了没?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老子生意要不要做,雇您们的钱是打水漂的吗?不想干就滚蛋!” 电话那头的人显得格外不耐烦,被骂的老刘在众人面前也显得脸皮有点挂不住了,头不由低得更低了。 “货送完了......那个,老板您说一下多少钱呗,现在碰到点事情......解决完了,我们马上就回来......” “你说的是哪种盆栽?白色陶瓷带水墨画的价值2万一个,烟青色带山水的价值1万一个,这个可是大客户,你们可要好好招待啊!千万别砸了老子的生意.....” 花店老板的叮嘱不断,但是得到确切答案的老刘只觉得自己被下了最后的通判,他颤抖地自言自语道:“2万?怎么会怎么多?不是900元左右吗?” “900?你不要给老子放屁,这可是老子最近新进口的盆栽,特别珍贵,之前900元的和这个可不是一个档次的,你这小子可不要在顾客面前胡说八道,毁了老子店铺的声誉......” “妈的!你听到了吗?怎么不说话...” “草!你刚刚说的问题?不会是打碎了顾客的盆栽吧?” 听着电话那头的怒骂,老刘敢怒不敢言,小声忐忑回复:“那个......白色的花盆碎了......” “妈的!难怪老子今天早上眼皮一直跳!要真是这样,你小子好好给顾客道歉,赶快回来送一个新的给人家!” “但是这盆栽得从你工资里扣,多的你自己掏腰包赔,别妄想老子给你兜底!” “今天过后就给老子卷铺盖滚蛋,老子早就瞧你不靠谱!他妈的,真晦气!” “我.....”老刘还想为自己辩解一番,但是电话挂断的余音却震荡在老刘的脑海中,让他不知所措。 由于老刘的电话是外放,所以他与花店老板的通话客厅内谢时微等人也听的一清二楚,谢时微看着老刘平静道:“既然你老板有处理方案,那就按他来的办吧。” 正在此时,大门口传来的一声欢声笑语,簌簌的声响声昭示着有人回来了。 “少爷,小远,我们回来了!今天外面真热哎!” 张红梅提着一个装着食材的购物袋从门口走来,看着对峙着的几人疑惑询问,“哎呀?今天这么多人嘞,在干嘛呢?” ‘“小谢,小远,快来吃苹果,刚刚买的,听说特别甜!” 何书瑶紧随其后,提着一袋水果走进,看到家中出现的陌生人,几人之间的氛围显然也不好,她小声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看见一大早出门逛超市的两位女人回来,谢时微施施然从座椅上站起,笑道:“张姨,何姨,都是小事,已经解决了。” “阿远,送客!” “不!我不服!”听到赶人的话,老刘知道自己一下子将要背负2万元的债务,他连900块都不愿意承担,怎么会心甘情愿赔偿对方2万。 就算要赔,也不能就他一个人赔,不能全是他一个人的责任! “花盆摔了,我会赔,但是这是因为地板有水渍的原因,你们地板没有拖干净,你们也有责任,我最多赔一半!” 老刘此时此刻破罐子破摔,已经不再掩饰自己自私自利的真面目了,他的这一番话,简直是在耍赖了! 张红梅虽然刚刚到家,但是听到对方这一席话,也大致明白了他们争执的原因,看见老刘,她立即向谢时微大喊:“上一次姨拖地还是昨天晚上,今天早上姨根本没有拖地,地板哪里来的水啊!少爷,你千万别被他骗了嘞!这种人,姨见多了,坏得很!” “你莫要胡说八道!你这个人啊,就是带着算盘进棺材,死要算计,心都是黑的啊!” “看你长得老实巴交的,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一肚子坏水,阎王爷贴告示,鬼话连篇,我呸!” “……” 被张红梅一阵输出的老刘气得哑口无言,每次他想骂回去,都被张红梅更加具有攻击力的话语打断,他一时间被骂得满脸羞愤,却无能为。 而其他人都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看他一个人的笑话! 被骂无数遍不重样的老刘真的是心神俱疲,而且事成定局,他全额赔偿已经注定,现在只想早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此刻,薛远走到老刘面前,他身形高大挺拔,气场十足,语气冷漠道:“走吧!” 老刘本来就是个矮个子,薛远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味,这让老刘再次从一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 与那个白衣少年不同的是,他感觉这个穿着黑色体恤的男生是个更加不好惹的人物,对方的话虽然冷漠,但是却能让人离开,于是他唯唯诺诺说道:“走……我……马,马上走!” 内心慌张的老刘急忙向大门口走去,脚步都格外急切,于是他丝毫没有发现身后跟随的薛远阴沉下来的眼神和嘴角的冷笑。 第109章 变化 “——啊!” 被树荫遮挡的货车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老刘捂着被打肿的一只眼睛,颤抖地看着眼前步步紧逼的男生,对方眼神阴冷,紧握的拳头让他头一次感到害怕。 “你......要干什么,钱我也赔了,我哪里惹到你了!” 他以为男生只是送他出门,没想到对方竟然二话不说就把他给打了一顿。 关键是他好——毫无还手之力! 实在是可恨! 薛远走近,在对方气愤异常和迷惑的眼神中再次给了对方另外一只眼睛一拳。 “下次再乱看不该看的东西,这双眼睛不要也罢!” 说着话时,男生像一头被人侵占领地被激怒的狮子,眼里的凶狠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少年人该有的样子。 这意思? 难道就是因为他多看那白衣少年几眼? 老刘捂着两只眼睛战栗不止,在男生压迫的脚步声中连忙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夹着尾巴做人......” TMD!这几拳是真的疼啊! 这小子也是真狠啊! 因为害怕男生再次出手,老刘蹲在地上,几乎不敢抬头,紧紧用手抱着自己的头和眼睛,显得格外狼狈。 陈师傅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尤其是对方对着空气满口忏悔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对方是鬼上身了呢。 “老刘,你蹲地上干嘛呢?” 老刘抬头,费力地用肿胀的眼睛扫视了周围一圈,发现刚刚殴打警告他的薛远已经不见了身影,只有自己的同事在。 “他人呢?” “什么人,这里不就是只有你一人吗?” 听到陈师傅不解的话,老刘不由松了一口气。 “老刘,你怎么低着头啊?数蚂蚁呢?”陈师傅调侃道。 老刘咬着牙挡着脸,低头不语。 陈师傅好奇一瞧,结果对上了老刘的不堪直视的大黑脸。 “哎呀!你这眼睛怎么成熊猫眼了?” 陈师傅一惊,刚刚在楼上都挺正常啊,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了个样了! “多管闲事,还不快走!这个地方简直有毒!里面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后请我来我都不来了……” 老刘真的是一秒都不想待在这里了。 一上午,破财又挨打! 他今天简直是衰神附体。 听着耳边传来的抱怨声和臭骂声,陈师傅内心为谢时微他们感到不平,于是头一次反驳了自己这位同事: “这都是你自己的问题吧!这兰韵小区还不够好吗?环境清新,治安一流,这里的房子我们奋斗一辈子都难买到!要我说,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还有我头一次见到小谢先生他们这样善解人意且尊重别人的有钱人!” “做人呢,就应该少一份算计,多一份真诚!将自己的错误推卸给别人迟早会付出代价!” 此话一出,老刘头顶的怨气越来越重,连他也骂:“你TM也配教训老子?得了他们一点破水果就成了他们的人了?你陈兴一辈子也就这点本事,窝囊!” 说完,老刘直接气冲冲走了。 陈师傅被骂了也不恼怒,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不同不相为谋!” 徐师傅看了眼手上的水果篮,不由又想到了临走前那个白衣少年对他的评价: “你是一个好员工,更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 他没有想到,他已经四十多了,生活的柴米油盐早就浸染他的生活,却没想到还是为这样一句简短朴素的评价触动。 他的老板脾气不好,对手下的员工时常训斥,还有点吹毛求疵,唯一好的一点便是不会拖欠工资。 这年头能够找到一份稳健的工作养家糊口,对他而言就已经很不错了。 为了保住这份工作,他平时做事也尽心竭力,小心翼翼。 几年下来,老板的训斥不多,还算安稳,但却没有得到一句关于工作上的赞扬。 不过,他早就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工作只是他谋生的手段,是他让妻儿过得更好的工具,所以工作上的不容易和磋磨和老婆孩子的笑脸上相比,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可就算他努力经营他的小家,给女儿老婆最好的东西,但是他依旧觉得自己很是失败,甚至一无是处。 与别人家的生活相比,自己能给予给老婆女儿的实在是太少了。 但是,今天少年人的一份好心,一句夸赞,让他对自己多了一份自信,对生活也多了一份希望。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遇见小谢先生他们呢……” 开着货车离开的时候,陈师傅不由望了望后视镜里远离的兰韵小区。 现在他不知道的是,多年之后,他与谢时微他们确实又会相逢。 只是那时,异地他乡,世事迁移,音容具变。 —— 薛远回来的时候,家里的卫生已经被张红梅打扫了一遍,很是干净整洁,和以往别无二致。 但是阳台上那多出来的几盆开得花团锦簇的盆栽,却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不愉快”的事情。 心里随着拳头也难以平息的怒火,也提醒着他刚刚有多么失控…… 他第一次为了何书瑶以外的人感到自己的理智不受控制。 何书瑶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珍重的母亲,所以他不允许别人伤害她。 不同于对何书瑶的照顾和保护,对于少年…… 他更多的是一种不同亲人间的保护欲,以及一种阴暗自私……的占有欲…… 他今天才发现,别人一丝觊觎少年的眼神,都能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 薛远看着自己被老刘抓破的手背,想到对方看少年那黏腻的眼神,手掌不由成拳,手背青筋尽显。 “阿远,你回来了,张姨和何姨在做饭呢,待会就能吃了。” 清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薛远心头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 “嗯,我去帮忙。”薛远语气轻缓,看着谢时微的眼神很是柔和。 “阿远,你的手怎么了?” 谢时微看见对方垂落身侧发红、破皮甚至有点渗血的手背,谢时微眼中闪过担忧和心疼。 “怎么破皮了?刚刚出去前都是好好的啊?疼不疼啊?” 对于薛远来说,这点小伤根本不足挂齿,甚至让他感受不到他定义的疼痛。 但是,对于少年的关心,他却很是受用。 心情莫明还有点……愉悦。 薛远嘴角微扬,神情自然回道:“刚刚出去,老刘求我搬东西,不小心磕到手了。” “小伤而已,不用担心!” “老刘那种人,不帮也罢!” 谢时微闻言薛远是因为老刘的缘故而受伤,内心对老刘的不喜又加了一分。 “厨房里有张姨他们在,你别去帮忙了,碰水对伤口不好,我给你上点药吧。” 谢时微说完,便想抓起对方的手仔细看看,不料对方却错过了他的触碰。 “脏。”怕少年误会,薛远立即解释,“我先去洗个手。” 于是,转眼间,薛远便跑进了洗手间。 这双手刚刚打过老刘那混蛋,他自己都嫌弃,更别说让少年触碰。 “——伤口别碰水!” 谢时微一向云淡风轻的语调中带着点焦急。 “好的,恩恩!” 回复的人却轻轻笑了,低沉的嗓音中蕴含了一丝宠溺。 或许,有什么东西,从今天起,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第110章 暑假 转眼间,已然到了七月底,大学的录取结果逐渐公布,录取通知书也在陆续发放。 一些招生工作处理快的大学,它们的准大学生们都已经收到了那纸通知书。 【系统提醒:剧情三“男主与白月光考进同一所大学”完成。】 【两人之间缘分加深,距离宿主大大完成任务又近了一步,恭喜宿主!?(*′?`*)?】 001充满喜悦的嗓音响起。 谢时微看着桌面上今天早上收到的三张录取通知书,嘴角不由扬起一抹欣慰的微笑。 三张录取通知书并排排放,红底黑字,烫金暗纹,京大的校徽和复式建筑印于其上,透着沉淀百年的文化底蕴和自信魅力。 谢时微抬手,细长的手指摸向纸上薛远和阮清的名字,名字清晰的凹凸感透过纸张微凉的触感传来,不由让他心生感触。 “阿远和阿清的愿望成真了。” 谢时微回想起过去一年薛远和阮清付出的努力和汗水,看着眼前这份荣耀,方觉得他们没有被辜负,“我很开心。” “时间过得真快啊,刚遇见阿远和阿清的时候,我还担心我与他们会相处不来。 等和他们成为了朋友,看到他们的现状,想要改变他们俩未来学业的想法也莫名升起,现在想来,设立奖学金,让薛远辞职,我当时的做法确实过于强硬和自我。 不过还好,我们之间虽然有过争执和吵架,却还是成为了好朋友。他们两人现阶段也都梦想成真,生活愉快。 短短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慢慢感受到,原来我的生活可以如此丰富纯粹,充满满足和期待。 这种普通却充实的日子里的快乐,都是我曾经不曾感受到的。” 【宿主大大感到开心就好,虽然001希望宿主早日完成任务,但是001也希望宿主能够开开心心!和宿主在一起的日子,001也感到很快乐!】 少见地看宿主和自己谈心,001感到很惊喜,它的一番话也完全是出自心里,真情实感不掺虚假。 在001看来,他的宿主大大才貌双全,性格冷静,几乎全能,但是却藏着它看不懂的心事和晦涩难懂的过往。 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尤其是宿主独自一人相处的时候,它时常透过宿主清冷安静外表,感受了宿主内心的孤寂和落寞。 001想,前世的宿主,应该是一个很孤独的人吧。 “谢谢你,001,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身旁的沙发凹陷,来人轻车熟路地坐在了谢时微的身旁。 薛远望向桌面,白色玻璃桌面上的三张红卡纸格外显眼明亮。 凝眸片刻后,在看清楚了桌上的东西后,一向冷峻的他,波澜不惊的外表上难得闪过激动。 只见他甚至直接伸手拿起了离他最远的那张录取通知书。 薛远的一系列的动作,惊醒了刚刚陷入回忆的谢时微。 谢时微回神,笑道:“阿远,京大的录取通知书刚刚到了,恭喜阿远,心想事成!” 薛远看着录取通知书上熟悉的三个字,他深知这个名字主人的优秀出众,所以当他看见自己和对方名字出现在同一所大学的时候,他过去一年的不安和焦躁终于得到了平复。 “是啊,心想事成!” 薛远郑重地回道,深邃的黑眸中沉浮着不知名的喜悦。 他没有辜负少年的期待,也如愿以偿和少年考入了同一所大学。 “你呀,激动过头了吧,都拿错了,虽然录取通知书都一样,但是写有自己名字的才是最有价值的。” 谢时微见薛远目光沉沉地看着印着自己名字的录取通知书,不由失笑。 他将薛远的递到对方面前,薛远顺势接过,不由在两个人的名字上徘徊了片刻,“曾经在我梦中都显得格外遥远的大学,第一次感到如此接近。” 曾经可望而不及的人,现在的他也能跟上对方的脚步。 “等何姨她们买菜回来了,何姨会更开心的。” “嗯,我妈肯定比我开心。” 薛远将手上的两张录取通知书合在一起,虽然移开了观看的目光,但却依旧舍不得放下。 “等下午的时候,我们去逢君广场找阿清吧,顺便看看阿清的工作。” 谢时微拿起桌面上阮清的录取通知书,清俊的脸上带着期待和笑意,“到时候定要阿清请我们喝奶茶!” 当时填写信息地址的时候,阮清怕自己那里不方便取,便都填了谢时微家的地址。 “不用他请,我来请!”薛远闻言,低沉的嗓音带着纵容。 “行行行!” 谢时微见对方眼底的执意,以为薛远是不想让阮清破费。 于是笑着答应,“依你便是。” 正在此时,两人的手机都响起了信息提醒的声响。 一个名为【世界隐形富豪(5)】小群跳出了十多张照片。 全都是钟鑫鑫和赵磊一起在沙滩冲浪嬉闹的照片,他们俩人穿着清凉的花衬衫和大裤衩,蓝天白云下,两个少年笑脸都要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热烈。 钟鑫鑫一手拿着冲浪板,一手比着耶,笑得有点傻。 比起一年前,钟鑫鑫长高了,也抽条了,可能是这一年吃了学习的苦,他瘦了一圈,现在的他脸上依旧圆润,但是却不会让人第一眼就觉得胖。 瘦下来的钟鑫鑫,果真应了那句至理名言——“胖子都是潜力股”,现在的他妥妥地就是一个清秀可爱的小帅哥。 而他身边比他高一个头的男生,皮肤晒成了小麦色,一只胳膊搭在了钟鑫鑫的肩膀上,对方嘴角带着张扬的痞气和笑意,正是赵磊。 最新的几条消息都充满了欢快的沙雕气息。 爱吃鸡腿的干饭人:薛哥!谢神!阮清!你们看看我这身装备帅不帅!酷不酷! 老子天下第一帅:哼,哪有我帅!看我昵称就知道谁最帅! 爱吃鸡腿的干饭人:滚滚滚,小爷没问你!学渣不配回答问题! 老子天下第一帅:讨论颜值的时候搞什么智商歧视???我不服!!! 老子天下第一帅:这个群里,就我们半斤八两,你凭什么鄙视我!!! 老子天下第一帅: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jpg. 爱吃鸡腿的干饭人:(¬_¬) 薛远和谢时微看着这两个互相嫌弃的两人,相视一笑。 溪上青青草:哈哈很帅很酷! 溪上青青草:就是有点像花孔雀…… 时:酷! 远方:不错! 爱吃鸡腿的干饭人:开心^_^!就算是花孔雀,我也是最靓的仔! 爱吃鸡腿的干饭人:今年热得要死,要不是磊子带我出来旅游,我在家肯定摊着。 老子天下第一帅:现在知道老子的好了!叫声爸爸,爸爸带儿子你吃香的喝辣的~ 爱吃鸡腿的干饭人:…… 自嘲为学渣的赵磊和钟鑫鑫两人,在身边人几位学霸的影响和帮扶下,两人悬梁刺股,最后磕磕绊绊过了二本线。 由于分数相似,两人报了离家近的同一所大学。 而他们俩的录取通知书,早在一个星期前便送到了家里。 他们俩家父母有生之年,都没想到自己的学渣儿子竟然还能考上本科,简直觉得自己家祖坟冒了青烟,高兴地都快昏了头。 加上赵磊父母最近一年做生意发了点小财,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他的父母直接拿钱让他们俩个人出去玩,爽快的很! 于是钟鑫鑫跟着赵磊,吃喝不愁,两人暑假愉快地去旅游了。 而阮清觉得暑假时间充裕,便在淮安中学不远处的逢君广场附近找了个奶茶店的兼职,赚点小钱。 谢时微想到今天下午的行程,于是在群里@了一下阮清。 时:@溪上青青草,工作怎么样,还适应吗? 溪上青青草:感觉不错,挺轻松的,我在这里还遇到了同班同学徐玉,他也在做兼职,我们两个认识,正好有个伴! 时:那就好。 爱吃鸡腿的干饭人人:徐玉?是不是之前次次年纪第一,后来慢慢被你们挤下去的那个学霸啊? 老子天下第一:靠!你小子记性真好!别的班的人也记得!服了! 溪上青青草:是他,不过人家依旧很优秀呢,兼职的时候他对我也多加照顾。 时:下午我们来找你,给你一个惊喜! 溪上青青草:什么惊喜?一整个期待住了!到时候我请你们俩喝奶茶! 时:阿清,不用你请,到时候直接薅阿远的羊毛。 远方:嗯! 溪上青青草:哈哈哈行! 爱吃鸡腿的干饭人人:我也想薅薛哥的羊毛!!! 老子天下第一帅:你小子,薅我的羊毛还不够吗??? 第111章 独特 午时过后,正是酷暑时节,气温更甚。 淮安市好似变成了一个密封的蒸笼,云层稀薄,铄玉流金,真不愧誉为全国“十大火炉城市”。 道路两边的树木直愣愣地伫立在烈日之下,显得无精打采,就连树木之间吹过的微风都带着一丝令人心烦的燥热。 淮安北部,逢君广场附近。 谢时微从轿车上下来的时候,刺眼的日光裹挟着热气扑面而来,强光让他下意识地抬手遮了下眼睛。 随即,头顶出现的一片阴影缓解了他的不适,谢时微回头望去,薛远执着一柄遮阳伞站在他的身后。 “这天气越来越热了。” 谢时微眉眼透着一股郁闷,最近几天他都没有出门,不过却听张红梅抱怨过淮安的气温又升高了。 在家的时候,一天到晚开着恒温空调,感觉不到气温的变化,没想到今天一出门感觉整个人都要化了。 “嗯,三伏天,比去年要热。”薛远看了眼直射下来的阳光,边说边将伞沿向谢时微身边倾斜,安抚道:“送完东西后若没事就早点回家吧。” 他自是知道眼前人怕冷又怕热,就连吃饭都忌辛辣油腻,吃穿用住都特别讲究。 如果是别人,他多少会觉得堂堂一个男生这么多要求,实在过于事多矫情。 但是,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少年所为时,他又觉得理所当然。 金贵的人理应金贵地养着。 晚下车一步的程言,看着眼前“不分你我”共乘一伞的两人,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顶着个大太阳,程言仰头望天感慨:三个人的世界太过拥挤!独留我一人! 还有什么时候,也有人给我撑伞啊! 也许是他内心的哀怨感染了前面的两人,那两人暂停了交流,终于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薛远面带歉意:“程哥,真是不好意思,没有多余的伞,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只是他的语气并没有太多不好意思。 程言皮笑脸不笑:“不委屈不委屈,哥皮糙肉厚着呢,薛老弟和时微撑着就好了!” 而他的内心却在疯狂吐槽:“薛远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短短一年的功夫,我照顾老板的活都快被你抢光了! 如果不是老板出行还需要我这个司机,我感觉我都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谢时微听完他俩之间“兄友弟恭”的对话,深感自己作为一个有良心的资本家,理应体恤员工。 他关心道:“程言,你自己到附近找个饮品店休息下吧,花费报销。” “好好好,谢谢少爷!少爷万岁!” 程言听后,刚刚的怨气仿佛得到了净化,一切都是那么岁月静好,还是老板关心他啊! 随后,谢时微接过程言递来装有东西的手提袋,便和薛远撑着一把伞走向不远处的逢君广场中。 逢君广场是近几年政府为了振兴淮北经济招商引资新建的广场,集商业中心,步行街,写字楼,酒店等为一体,上个月才刚刚开业。 由于这里靠近学校和居民楼,逢君广场开业后确实吸引了周边不少人来这边吃喝玩乐。 “虽然天气热,但人还挺多。” 谢时微一眼望去,可以看见不少小吃店铺前都排了不少人,冷饮奶茶店更甚。 “嗯,头一次见淮北这么热闹繁华。” 薛远看着与自己记忆里截然不同的建筑和景象,忽然就觉得无论是人,还是物,这一年都改变了很多。 “阿远,别看了,去找阿清了。” 谢时微扯了扯薛远的袖子,立刻便将薛远从沉思中拉回。 “嗯。” 大于走了七八分钟左右,两人才到达了目的地。 阮清兼职的奶茶店名为“幽茶”。 在步行街的转角处,隔着一条人行道正对着新开业显得格外热闹的大型商超。 店前摆着一块木质宣传招牌,最显眼的是上面用彩笔画就的彩虹。 透过两侧玻璃门,依稀可以瞧见里面摆放地整齐的工作台和桌椅。 两人走进店内,店内温度适宜,装饰较为复古,收银台上还摆着一盆白色风信子,昏黄的灯光营造了一种静谧暧昧的氛围。 是一个很适合情侣约会的好去处。 事实也是如此,店内坐着四五桌的客人,都是些年轻人。 其中一半多都是男女同桌,不是在暧昧期便是对象;剩下那些的都是一些女孩子在轻声聊天说笑。 像谢时微和薛远两位男生一同进来的情况,尤为稀少。 尤其还是两位容貌身高都格外出众的大帅哥,瞬间便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引发了一阵窃窃私语。 可惜的是,两位大帅哥好像都习惯了这种注视,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一向沉默寡言的薛远却对店内播放的歌曲很感兴趣: “这个店的歌有点……独特。” 不知道为何,明明第一次听这首歌,歌曲低沉惆怅的音调却印在了他的心上。 明明曲调并不欢快。 他却有点喜欢这首歌。 与此同时,他好像又有点同情歌曲里的人。 “就是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薛远沉声低语。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一个适合约会的奶茶店,但是店内播放的歌曲旋律动人却弥漫着丝丝缕缕的哀伤。 谢时微闻言,回道:“应该是《OutwsOfLove》,M国男歌手亚当兰伯特唱的一首英文歌。” 这首英文歌算一首老歌,在H国却并不大众,如非有心人喜欢,很少在外面听见。 哀婉的尾曲播完,短暂的停歇后,又进入轻缓的前奏。 很显然,是单曲循环。 “看来店主人是个有故事的人。”谢时微听着记忆里有点熟悉的歌词,淡淡评价道。 薛远听见少年的回答和评价,还想询问更多。 但是阮清熟悉清亮的声音传来,立马打断了两人的继续交谈。 “时微,薛远!”穿着工作服,在工作台调配奶茶的阮清见状,满眼喜悦,立马招手:“你们来了!” 午时过后,正是酷暑时节,气温更甚。 淮安市好似变成了一个密封的蒸笼,云层稀薄,铄玉流金,真不愧誉为全国“十大火炉城市”。 道路两边的树木直愣愣地伫立在烈日之下,显得无精打采,就连树木之间吹过的微风都带着一丝令人心烦的燥热。 淮安北部,逢君广场附近。 谢时微从轿车上下来的时候,刺眼的日光裹挟着热气扑面而来,强光让他下意识地抬手遮了下眼睛。 随即,头顶出现的一片阴影缓解了他的不适,谢时微回头望去,薛远执着一柄遮阳伞站在他的身后。 “这天气越来越热了。” 谢时微眉眼透着一股郁闷,最近几天他都没有出门,不过却听张红梅抱怨过淮安的气温又升高了。 在家的时候,一天到晚开着恒温空调,感觉不到气温的变化,没想到今天一出门感觉整个人都要化了。 “嗯,三伏天,比去年要热。”薛远看了眼直射下来的阳光,边说边将伞沿向谢时微身边倾斜,安抚道:“送完东西后若没事就早点回家吧。” 他自是知道眼前人怕冷又怕热,就连吃饭都忌辛辣油腻,吃穿用住都特别讲究。 如果是别人,他多少会觉得堂堂一个男生这么多要求,实在过于事多矫情。 但是,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少年所为时,他又觉得理所当然。 金贵的人理应金贵地养着。 晚下车一步的程言,看着眼前“不分你我”共乘一伞的两人,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顶着个大太阳,程言仰头望天感慨:三个人的世界太过拥挤!独留我一人! 还有什么时候,也有人给我撑伞啊! 也许是他内心的哀怨感染了前面的两人,那两人暂停了交流,终于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薛远面带歉意:“程哥,真是不好意思,没有多余的伞,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只是他的语气并没有太多不好意思。 程言皮笑脸不笑:“不委屈不委屈,哥皮糙肉厚着呢,薛老弟和时微撑着就好了!” 而他的内心却在疯狂吐槽:“薛远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短短一年的功夫,我照顾老板的活都快被你抢光了! 如果不是老板出行还需要我这个司机,我感觉我都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谢时微听完他俩之间“兄友弟恭”的对话,深感自己作为一个有良心的资本家,理应体恤员工。 他关心道:“程言,你自己到附近找个饮品店休息下吧,花费报销。” “好好好,谢谢少爷!少爷万岁!” 程言听后,刚刚的怨气仿佛得到了净化,一切都是那么岁月静好,还是老板关心他啊! 随后,谢时微接过程言递来装有东西的手提袋,便和薛远撑着一把伞走向不远处的逢君广场中。 逢君广场是近几年政府为了振兴淮北经济招商引资新建的广场,集商业中心,步行街,写字楼,酒店等为一体,上个月才刚刚开业。 由于这里靠近学校和居民楼,逢君广场开业后确实吸引了周边不少人来这边吃喝玩乐。 “虽然天气热,但人还挺多。” 谢时微一眼望去,可以看见不少小吃店铺前都排了不少人,冷饮奶茶店更甚。 “嗯,头一次见淮北这么热闹繁华。” 薛远看着与自己记忆里截然不同的建筑和景象,忽然就觉得无论是人,还是物,这一年都改变了很多。 “阿远,别看了,去找阿清了。” 谢时微扯了扯薛远的袖子,立刻便将薛远从沉思中拉回。 “嗯。” 大于走了七八分钟左右,两人才到达了目的地。 阮清兼职的奶茶店名为“幽茶”。 在步行街的转角处,隔着一条人行道正对着新开业显得格外热闹的大型商超。 店前摆着一块木质宣传招牌,最显眼的是上面用彩笔画就的彩虹。 透过两侧玻璃门,依稀可以瞧见里面摆放地整齐的工作台和桌椅。 两人走进店内,店内温度适宜,装饰较为复古,收银台上还摆着一盆白色风信子,昏黄的灯光营造了一种静谧暧昧的氛围。 是一个很适合情侣约会的好去处。 事实也是如此,店内坐着四五桌的客人,都是些年轻人。 其中一半多都是男女同桌,不是在暧昧期便是对象;剩下那些的都是一些女孩子在轻声聊天说笑。 像谢时微和薛远两位男生一同进来的情况,尤为稀少。 尤其还是两位容貌身高都格外出众的大帅哥,瞬间便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引发了一阵窃窃私语。 可惜的是,两位大帅哥好像都习惯了这种注视,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一向沉默寡言的薛远却对店内播放的歌曲很感兴趣: “这个店的歌有点……独特。” 不知道为何,明明第一次听这首歌,歌曲低沉惆怅的音调却印在了他的心上。 明明曲调并不欢快。 他却有点喜欢这首歌。 与此同时,他好像又有点同情歌曲里的人。 “就是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薛远沉声低语。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一个适合约会的奶茶店,但是店内播放的歌曲旋律动人却弥漫着丝丝缕缕的哀伤。 谢时微闻言,回道:“应该是《OutwsOfLove》,M国男歌手亚当兰伯特唱的一首英文歌。” 这首英文歌算一首老歌,在H国却并不大众,如非有心人喜欢,很少在外面听见。 哀婉的尾曲播完,短暂的停歇后,又进入轻缓的前奏。 很显然,是单曲循环。 “看来店主人是个有故事的人。”谢时微听着记忆里有点熟悉的歌词,淡淡评价道。 薛远听见少年的回答和评价,还想询问更多。 但是阮清熟悉清亮的声音传来,立马打断了两人的继续交谈。 “时微,薛远!”穿着工作服,在工作台调配奶茶的阮清见状,满眼喜悦,立马招手:“你们来了!” 第112章 好奇 只见他和身边穿着同样工作服的男生聊了几句,便从工作台内侧走了出来。 “阿清。”谢时微笑着打招呼,他看一眼阮清旁边熟悉的身影,“徐玉同学,下午好。” 那男生头发比在学校时偏长,脸色有点苍白,眼角泛青,感觉缺乏睡眠一样,平日里有神的桃花眼此时泛泛无光。 他抬头时,眼中闪过惊讶,看见薛远时有一瞬的躲闪,好似有点意外见到他们俩。 “薛同学,谢同学,好巧!”他扯起起一抹清淡的微笑,语气有点怯懦,算是和谢时微两人打了招呼。 此人正是他们高三的同学,徐玉。 薛远微点头示意,随即上前点单。 随后,谢时微顺着阮清的指引,两人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看着阮清充满期待且亮晶晶眼神,谢时微莞尔,“给!你的惊喜!” 阮清接过自家好友的拿来的袋子,“还挺沉的呀!” 他笑着打开查看,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张包装细致的硬壳文件袋。 阮清见此,心领神会,杏眼蹦发出惊喜:“京大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不打开看?”谢时微见好友语气都压抑不住开心,笑道。 “哈哈不急不急,回家我和奶奶一起看!”阮清清秀的脸上扬起一抹向往,和最亲近的人分享这份喜悦显然更值得期待。 谢时微赞同:“嗯,那也顺便替我向奶奶问好。” “这底下的是?”阮清将文件袋重新放入袋子,便见底下放着两个精致的盒子,“这是——巧克力!Godiva!” 阮清拿起一看,这正是最近正火的一个国外牌子,高考前他听班上的女同学提起过,被誉为“巧克力中的劳斯莱斯”。 当时大家都是在批判什么巧克力小小一颗竟然就要三四十块钱,简直是在抢钱! 他凑热闹便和时微提了一句:“卖这么贵,真不知道什么味道呢?” “下次带给你尝尝。” 当时他只当谢时微只是随便说说,毕竟当时那家伙正在给薛远讲题,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没想到谢时微却记在了心上。 他又看了一下数量,惊讶道:“三盒?怎么这么多?” “哦,听说徐玉也在,他不是帮了你很多忙吗?”谢时微淡淡道:“你留两盒,其余一盒就当给人家的谢礼了!同学之间,出门在外,有来有往才能长久。” 见谢时微连人情往来都帮他考虑到了,阮清一时有点感动,“时微,你真好~如果你要是女孩子,我都要喜欢上你了!” “打住打住!”谢时微虽然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但依旧承担不起这样的玩笑。 毕竟,要是白月光阮清喜欢上了别人,那谁喜欢男主去呢? 想想都是一种灾难! 于是他一本正经道反驳:“阮清同学,这个假设不成立!” 阮清见好就收,“嘻嘻行!” “什么不成立?”薛远在前台点完单,一手拉开椅子,一手将一张折叠整齐的小票被放在桌上。 他顺势在谢时微身旁坐下,英俊的眉眼扬起,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桌面轻点。 “没什么没什么哈哈!”不等谢时微解释,阮清率先跳过话题,“我让徐玉帮忙顶了一下班,现在人多了,我先过去了工作了,不然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你们俩先聊!奶茶等下就好了!” 谢时微见阮清立马要走,知道这是对方的工作,也不好阻难。 只是这主角两人这才刚刚碰面,就又要分开,连一句话都没怎么说。 这还怎么培养感情呢? 连他这个“月老”有时候都觉得这两个主角相处的时间会不会太少了? 也不知道下个剧情什么时候到来,也好促进一下他们俩之间的感情。 见阮清起身欲走,谢时微还是提醒道:“薛远给你点了奶茶,你待会有时间过来一起喝吗?” “当然可以!我们店的老板特别好,人美心善,我待会和她说下情况,喝杯奶茶的时间还是有的!” 阮清夸赞道。 阮清离开后,座位便又剩了谢时微和薛远两人了。 由于谢时微在思考主角两人的相处模式和情感发展,而薛远把玩着桌面上的小票,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是,一时之间,他们俩安静无言。 仿佛在享受一段闲暇的午后时光,没有交流却乐得自在。 与此同时,熟悉的旋律再次在安静的店内流淌。 “llfallthesa. &hera. &ge. Everye'relookgforthesun. &herun. Theysaywe'llrotihkwewill. ……” 这曲调按现在流行来说,真是高级的明媚又忧伤。 薛远听着歌曲的高/潮,忍不住询问身边人:“你为什么说店主是个有故事的人?” 谢时微回神,听到这个问题,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索了片刻。 “你觉得这首歌讲了什么呢?” 薛远抬头,清晰的下颌线一瞬间有些凌厉:“是关于爱情吗?可又不像是普通的爱情。” 他皱眉,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为什么我却听出了一种抗争和挣扎。” “你已经说对了一大半了,它确实是关于爱情的。” 谢时微清冷的神情闪过一丝惊讶。 之后他一改平日云淡风轻的语调,很是敬佩道:“这首歌名为OutwsOfLove,也称为以囚徒之名,为爱逃亡。 两个人相爱的人,因为不被世人接受,所以他们只能四处漂泊,寻找安身之处。 只因为他/她们是不为世人容纳的同性恋者。” “所以……这是一首关于同性恋的歌。” 薛远听完少年的讲述,内心一颤,没想到这首歌词隐藏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故事。 “同性之间,真的能在一起吗?” 薛远心中想着,却说出了口。 歌词中尚且如此艰难,在当今这个社会,他们这个群体又该如何生存呢。 见少年神色不明地盯着他,薛远心中莫名有点慌张,像是被人察觉了自己掩饰已久的秘密。 他掩饰道:“我只是有点好奇。” 只见他和身边穿着同样工作服的男生聊了几句,便从工作台内侧走了出来。 “阿清。”谢时微笑着打招呼,他看一眼阮清旁边熟悉的身影,“徐玉同学,下午好。” 那男生头发比在学校时偏长,脸色有点苍白,眼角泛青,感觉缺乏睡眠一样,平日里有神的桃花眼此时泛泛无光。 他抬头时,眼中闪过惊讶,看见薛远时有一瞬的躲闪,好似有点意外见到他们俩。 “薛同学,谢同学,好巧!”他扯起起一抹清淡的微笑,语气有点怯懦,算是和谢时微两人打了招呼。 此人正是他们高三的同学,徐玉。 薛远微点头示意,随即上前点单。 随后,谢时微顺着阮清的指引,两人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看着阮清充满期待且亮晶晶眼神,谢时微莞尔,“给!你的惊喜!” 阮清接过自家好友的拿来的袋子,“还挺沉的呀!” 他笑着打开查看,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张包装细致的硬壳文件袋。 阮清见此,心领神会,杏眼蹦发出惊喜:“京大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不打开看?”谢时微见好友语气都压抑不住开心,笑道。 “哈哈不急不急,回家我和奶奶一起看!”阮清清秀的脸上扬起一抹向往,和最亲近的人分享这份喜悦显然更值得期待。 谢时微赞同:“嗯,那也顺便替我向奶奶问好。” “这底下的是?”阮清将文件袋重新放入袋子,便见底下放着两个精致的盒子,“这是——巧克力!Godiva!” 阮清拿起一看,这正是最近正火的一个国外牌子,高考前他听班上的女同学提起过,被誉为“巧克力中的劳斯莱斯”。 当时大家都是在批判什么巧克力小小一颗竟然就要三四十块钱,简直是在抢钱! 他凑热闹便和时微提了一句:“卖这么贵,真不知道什么味道呢?” “下次带给你尝尝。” 当时他只当谢时微只是随便说说,毕竟当时那家伙正在给薛远讲题,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没想到谢时微却记在了心上。 他又看了一下数量,惊讶道:“三盒?怎么这么多?” “哦,听说徐玉也在,他不是帮了你很多忙吗?”谢时微淡淡道:“你留两盒,其余一盒就当给人家的谢礼了!同学之间,出门在外,有来有往才能长久。” 见谢时微连人情往来都帮他考虑到了,阮清一时有点感动,“时微,你真好~如果你要是女孩子,我都要喜欢上你了!” “打住打住!”谢时微虽然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但依旧承担不起这样的玩笑。 毕竟,要是白月光阮清喜欢上了别人,那谁喜欢男主去呢? 想想都是一种灾难! 于是他一本正经道反驳:“阮清同学,这个假设不成立!” 阮清见好就收,“嘻嘻行!” “什么不成立?”薛远在前台点完单,一手拉开椅子,一手将一张折叠整齐的小票被放在桌上。 他顺势在谢时微身旁坐下,英俊的眉眼扬起,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桌面轻点。 “没什么没什么哈哈!”不等谢时微解释,阮清率先跳过话题,“我让徐玉帮忙顶了一下班,现在人多了,我先过去了工作了,不然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你们俩先聊!奶茶等下就好了!” 谢时微见阮清立马要走,知道这是对方的工作,也不好阻难。 只是这主角两人这才刚刚碰面,就又要分开,连一句话都没怎么说。 这还怎么培养感情呢? 连他这个“月老”有时候都觉得这两个主角相处的时间会不会太少了? 也不知道下个剧情什么时候到来,也好促进一下他们俩之间的感情。 见阮清起身欲走,谢时微还是提醒道:“薛远给你点了奶茶,你待会有时间过来一起喝吗?” “当然可以!我们店的老板特别好,人美心善,我待会和她说下情况,喝杯奶茶的时间还是有的!” 阮清夸赞道。 阮清离开后,座位便又剩了谢时微和薛远两人了。 由于谢时微在思考主角两人的相处模式和情感发展,而薛远把玩着桌面上的小票,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是,一时之间,他们俩安静无言。 仿佛在享受一段闲暇的午后时光,没有交流却乐得自在。 与此同时,熟悉的旋律再次在安静的店内流淌。 “llfallthesa. &hera. &ge. Everye'relookgforthesun. &herun. Theysaywe'llrotihkwewill. ……” 这曲调按现在流行来说,真是高级的明媚又忧伤。 薛远听着歌曲的高/潮,忍不住询问身边人:“你为什么说店主是个有故事的人?” 谢时微回神,听到这个问题,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索了片刻。 “你觉得这首歌讲了什么呢?” 薛远抬头,清晰的下颌线一瞬间有些凌厉:“是关于爱情吗?可又不像是普通的爱情。” 他皱眉,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为什么我却听出了一种抗争和挣扎。” “你已经说对了一大半了,它确实是关于爱情的。” 谢时微清冷的神情闪过一丝惊讶。 之后他一改平日云淡风轻的语调,很是敬佩道:“这首歌名为OutwsOfLove,也称为以囚徒之名,为爱逃亡。 两个人相爱的人,因为不被世人接受,所以他们只能四处漂泊,寻找安身之处。 只因为他/她们是不为世人容纳的同性恋者。” “所以……这是一首关于同性恋的歌。” 薛远听完少年的讲述,内心一颤,没想到这首歌词隐藏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故事。 “同性之间,真的能在一起吗?” 薛远心中想着,却说出了口。 歌词中尚且如此艰难,在当今这个社会,他们这个群体又该如何生存呢。 见少年神色不明地盯着他,薛远心中莫名有点慌张,像是被人察觉了自己掩饰已久的秘密。 他掩饰道:“我只是有点好奇。” 第113章 桃花 好奇? 谢时微自然没有错过薛远眸子中细微的躲闪,为什么要心虚? 薛远这是已经有了关于同性相爱这方面的想法了,是不是代表他对阮清已经有了朦胧的好感了? 也是,他们俩是书中命定的CP,在一起只是时间的问题。虽然在平时他没有发现薛远阮清两人的暧昧,但是这也不代表他们之间没有互生好感。 可是,本该是有利于任务完成的发展,为什么他的心会有点闷闷的呢,好奇怪。 不过此时最重要的还是打消薛远心中的顾虑,于是不等谢时微深究自己的异常缘何而来,随即他组织了一段长番言论,语重心长道: “同性之间当然可以在一起,他们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同性别的人,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同性是爱,异性是爱,双|性是爱,无性也是爱。任何一份爱,都应该得到尊重而非歧视。 虽然社会依旧对同性恋存在一些反对的声音,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人们的认知也会发生变化,对这类群体的偏见也会慢慢消失,社会的包容性也会越来越强了。” 谢时微见薛远眼中的紧张渐渐消失,最后语气带着一丝安抚: “现在有一些国家早就同性合法化,可以结婚领证,如果他们想要小孩,还可以依法领养,同性和异性之间的婚姻几乎没有区别。 虽说H国距离同性合法尚有一段路要走,但是只要相爱的两人遵守社会秩序,不突破道德底线,不违法犯罪,照样可以和普通情侣一样生活在一起。” 薛远见少年侃侃而谈,眼底流露出光彩和魅力几乎让人沉迷,“恩恩,你对这方面了解真多。” 他的内心不由再次被吸引,“听君一席话,受益匪浅。” 最后,他借个话题的掩饰下问出了一个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的问题: “恩恩,如果——有男生喜欢并追求你,你会接受吗?” 谢时微一怔,桃花眼闪过错愕,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就算是阮清和他开玩笑,也是假设他是女孩子的情况下。 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思考这个问题:他会接受自己的另一半是男生吗? 薛远见少年陷入了沉默,许久不言,悄然垂下了漆黑狭长的眼眸,跳动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在我看来,爱情面前,不分性别。 如果我也喜欢他,我会接受这份感情。” 谢时微的沉默不是抗拒,而是在真正询问自己内心深处的答案。 “爱情应该是灵魂和灵魂的契合,而不该被性别这种先天性的特征所束缚。” 少年咬字清晰,清冽的嗓音中蕴含着发自内心的认真和郑重。 薛远骤然抬起头,那颗沉寂的心好像突然被一场天降甘霖滋养,它疯狂跳动雀跃着,乞求着上天神明的眷顾。 显然,比起同性可以相爱,他更加欣喜若狂于少会接受同性的爱。 薛远掩藏在桌底的手掌激动成拳,青筋显露,但他那张英俊冷峻的脸上却没有流露一分,生怕自己的此刻的激动会引起眼前人的猜疑。 因为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自己那份晦明不清的情感。 不同于亲人朋友之间的感情,原来这就是—— 喜欢啊...... 将自己眼底晦暗不明的情愫深藏,薛远黑眸转瞬清明含笑,语气低沉道:“真巧,我也是这样的看法。无论男女,中意便可。” 薛远坐姿随意不羁,说话时冷峻眉骨因为嘴角上扬笑意冲释了很多,少了一份凌厉,多了一份温柔。 一瞬间,莫名的,谢时微突然被对方这副轻松温柔的表情感染吸引,心中困惑却莫名愉悦。 果然,冷酷冰山融化后的柔软温柔最为惑人。 几道吸气声响起,原来不止谢时微一人感叹薛远浑身上下散发的惑人气质。 邻近几桌的那些女孩子都快被薛远英俊的容貌气质折服了,都快掩盖不住自己频频偷窥的视线和惊呼。 薛远对于耳边的异样毫无反应,“就是不知道店主人有没有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 谢时微看了一眼收银台上的白色风信子,语气莫名有点遗憾,“白色风信子,暗恋的代名词呀!” “好遗憾。”薛远沉默了一瞬,“希望店主心想事成吧。” “嗨,两位帅哥,你们一起的吗?”说话的女生短发,穿着吊带小短裙,长腿细腰,很是自信漂亮。 她的话虽然是在询问谢时微和薛远两人,但是目光却一直放在薛远的身上。 显然,她的目标是薛远。 而薛远见状,好似没有感觉到眼前人黏在他身上的目光,只是冷冷道:“嗯。” 除此之外,别无他言,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短发美女扬起的笑脸一僵,顿时有点尴尬, 她今天和姐妹来“幽茶”喝下午茶,是姐妹说店内的奶茶不仅好喝,店内的两个服务员都是清纯小帅哥,高高瘦瘦,来一趟肯定值了。 不可否认,姐妹的话可信。奶茶好喝,但是人却不是她的菜。 直到这两人进门,她就被深深吸引了。两人的外貌身材都是极品,一人清冷精致,一人冷峻孤傲。但是她却更喜欢那个冷酷高大的男生。 在姐妹的撺掇下,她这才满脸笑意地来到了这两人的座位前,想要加个聊天方式。 见薛远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谢时微不想见女生一人尴尬,缓和气氛道:“你好,有什么事吗?” “相见便是缘分啦,就是想加下你朋友的VX,不知道方不方便?” 短发女生见谢时微好说话,笑着直言道,话都说到这个地板了,而且她自认自己也是个美女,应该不会被拒接。 谢时微闻言,歪头看向薛远,桃花眼含笑小声道:“桃花挺旺。” 薛远眼中闪过无奈,这才看向女生说了句: “不方便。” 冰冷冷的三个字再次让女生透心凉,脸上的笑都有点龟裂,难道她一点魅力都没有了吗? 于是她为自己的魅力找补道:“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你家女朋友管得严?” 好奇? 谢时微自然没有错过薛远眸子中细微的躲闪,为什么要心虚? 薛远这是已经有了关于同性相爱这方面的想法了,是不是代表他对阮清已经有了朦胧的好感了? 也是,他们俩是书中命定的CP,在一起只是时间的问题。虽然在平时他没有发现薛远阮清两人的暧昧,但是这也不代表他们之间没有互生好感。 可是,本该是有利于任务完成的发展,为什么他的心会有点闷闷的呢,好奇怪。 不过此时最重要的还是打消薛远心中的顾虑,于是不等谢时微深究自己的异常缘何而来,随即他组织了一段长番言论,语重心长道: “同性之间当然可以在一起,他们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同性别的人,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同性是爱,异性是爱,双|性是爱,无性也是爱。任何一份爱,都应该得到尊重而非歧视。 虽然社会依旧对同性恋存在一些反对的声音,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人们的认知也会发生变化,对这类群体的偏见也会慢慢消失,社会的包容性也会越来越强了。” 谢时微见薛远眼中的紧张渐渐消失,最后语气带着一丝安抚: “现在有一些国家早就同性合法化,可以结婚领证,如果他们想要小孩,还可以依法领养,同性和异性之间的婚姻几乎没有区别。 虽说H国距离同性合法尚有一段路要走,但是只要相爱的两人遵守社会秩序,不突破道德底线,不违法犯罪,照样可以和普通情侣一样生活在一起。” 薛远见少年侃侃而谈,眼底流露出光彩和魅力几乎让人沉迷,“恩恩,你对这方面了解真多。” 他的内心不由再次被吸引,“听君一席话,受益匪浅。” 最后,他借个话题的掩饰下问出了一个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的问题: “恩恩,如果——有男生喜欢并追求你,你会接受吗?” 谢时微一怔,桃花眼闪过错愕,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就算是阮清和他开玩笑,也是假设他是女孩子的情况下。 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思考这个问题:他会接受自己的另一半是男生吗? 薛远见少年陷入了沉默,许久不言,悄然垂下了漆黑狭长的眼眸,跳动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在我看来,爱情面前,不分性别。 如果我也喜欢他,我会接受这份感情。” 谢时微的沉默不是抗拒,而是在真正询问自己内心深处的答案。 “爱情应该是灵魂和灵魂的契合,而不该被性别这种先天性的特征所束缚。” 少年咬字清晰,清冽的嗓音中蕴含着发自内心的认真和郑重。 薛远骤然抬起头,那颗沉寂的心好像突然被一场天降甘霖滋养,它疯狂跳动雀跃着,乞求着上天神明的眷顾。 显然,比起同性可以相爱,他更加欣喜若狂于少会接受同性的爱。 薛远掩藏在桌底的手掌激动成拳,青筋显露,但他那张英俊冷峻的脸上却没有流露一分,生怕自己的此刻的激动会引起眼前人的猜疑。 因为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自己那份晦明不清的情感。 不同于亲人朋友之间的感情,原来这就是—— 喜欢啊...... 将自己眼底晦暗不明的情愫深藏,薛远黑眸转瞬清明含笑,语气低沉道:“真巧,我也是这样的看法。无论男女,中意便可。” 薛远坐姿随意不羁,说话时冷峻眉骨因为嘴角上扬笑意冲释了很多,少了一份凌厉,多了一份温柔。 一瞬间,莫名的,谢时微突然被对方这副轻松温柔的表情感染吸引,心中困惑却莫名愉悦。 果然,冷酷冰山融化后的柔软温柔最为惑人。 几道吸气声响起,原来不止谢时微一人感叹薛远浑身上下散发的惑人气质。 邻近几桌的那些女孩子都快被薛远英俊的容貌气质折服了,都快掩盖不住自己频频偷窥的视线和惊呼。 薛远对于耳边的异样毫无反应,“就是不知道店主人有没有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 谢时微看了一眼收银台上的白色风信子,语气莫名有点遗憾,“白色风信子,暗恋的代名词呀!” “好遗憾。”薛远沉默了一瞬,“希望店主心想事成吧。” “嗨,两位帅哥,你们一起的吗?”说话的女生短发,穿着吊带小短裙,长腿细腰,很是自信漂亮。 她的话虽然是在询问谢时微和薛远两人,但是目光却一直放在薛远的身上。 显然,她的目标是薛远。 而薛远见状,好似没有感觉到眼前人黏在他身上的目光,只是冷冷道:“嗯。” 除此之外,别无他言,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短发美女扬起的笑脸一僵,顿时有点尴尬, 她今天和姐妹来“幽茶”喝下午茶,是姐妹说店内的奶茶不仅好喝,店内的两个服务员都是清纯小帅哥,高高瘦瘦,来一趟肯定值了。 不可否认,姐妹的话可信。奶茶好喝,但是人却不是她的菜。 直到这两人进门,她就被深深吸引了。两人的外貌身材都是极品,一人清冷精致,一人冷峻孤傲。但是她却更喜欢那个冷酷高大的男生。 在姐妹的撺掇下,她这才满脸笑意地来到了这两人的座位前,想要加个聊天方式。 见薛远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谢时微不想见女生一人尴尬,缓和气氛道:“你好,有什么事吗?” “相见便是缘分啦,就是想加下你朋友的VX,不知道方不方便?” 短发女生见谢时微好说话,笑着直言道,话都说到这个地板了,而且她自认自己也是个美女,应该不会被拒接。 谢时微闻言,歪头看向薛远,桃花眼含笑小声道:“桃花挺旺。” 薛远眼中闪过无奈,这才看向女生说了句: “不方便。” 冰冷冷的三个字再次让女生透心凉,脸上的笑都有点龟裂,难道她一点魅力都没有了吗? 于是她为自己的魅力找补道:“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你家女朋友管得严?” 第114章 电话 见薛远没有反驳,短发女生了然,心中也释然了,果然帅哥都有主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 她刚想回自己的座位,但一回头却发现自己的姐妹在自己疯狂眨眼暗示。她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姐妹的请求! 该死,差点因为男人差点忘记姐妹! “小帅哥,你酷哥朋友的VX要不来,可不可加个你的呀?” 女生说完,觉得这个应该十拿九稳,毕竟这个男生虽然看着清冷,但是态度很温和。 谢时微看着短发少女一脸恳请的模样,觉得再三拒绝一个女生不够绅士,便想答应,反正对方也没有什么恶意。 “好......”结果,谢时微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刚刚一直沉默冷酷的薛远打断:“他也不方便!” 他自然地将谢时微拿起手机的手按住,然后扭头看向短发女生,淡漠道:“你已经打扰到我们了。” 被某人代为拒绝的谢时微:“……” 薛远眼神深邃,鼻梁高挺,五官俊美无俦,要是之前,看着这张近在眼前无可挑剔的俊脸,短发女生早就忍不住在内心尖叫了。 但是现在,看着男生眼底的厌烦和冷意,她的心底不由升起了一股畏惧和后悔。 看着眼前两人挨着一起的手,结合他们没有女伴随行,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冒出了一个大胆离谱的想法。 莫非,他们是……一对?! “好……我、我、我马上就走!” 短发女生结结巴巴说完,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过,一人浑身冷酷却对身边人轻声柔和,一人看似温和但被人打断搭讪却只是无奈没有生气。 越瞧越觉得这两人有情况! “对不起,打扰你们俩了......” 最后,她顶着一脸“我悟了,我该死”的表情,狼狈却压抑不住内心八卦的心情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被女生意味深长的眼神瞧出一身迷惑的谢时微:“她刚刚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不用管她。”薛远将刚刚挨着少年的手默默收回,丝毫没有刚刚拒绝女生的冷意。 “嗨喽!两位帅哥,你们的饮品到了!”阮清拿着三杯色泽诱人的饮品,挤眉弄眼对着刚刚被搭讪的两位好友笑道: “可惜了,美女有心,帅哥无意啊!你们两个啊,刚刚一而再的拒绝,不知道让多少女孩子心碎!” 薛远接过奶茶,将一杯偏甜的插好吸管递给少年,谢时微习以为常接过。 只见透明的吸管被少年含入红唇中,紫红色的桑葚果汁水流入口中,被滋润的双唇显得更加娇艳欲滴,对方的神情带着喝到心怡饮品的愉悦开怀。 薛远眸色一暗,不动声色地撇开刚刚注视的目光,只是他上下涌动的喉结暴露了他的情绪。 他听着阮清刚刚的调侃,情绪莫名有点激动,开口掩饰道:“没有你说的那回事。” 他可不是那种沾花惹草的人。 说完,他或许是感觉到自己声音有点大,于是垂着眼,安静地喝着自己手上的饮品。 谢时微见薛远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喝着奶茶默默揣摩,这幅样子,莫不是见到了暗恋对象害羞了? 要不然阮清没来前都一切正常,而阮清一来,便变得有点“心虚”了,结合刚刚薛远突然提及的关于“同性相爱”的话题,谢时微对自己心头的猜测又信了一步。 薛远喜欢上……阮清了…… 谢时微放下手上的黑桑葚奶盖,敛去眼底的动荡不平的情绪,他看着阮清,打算打听一下阮清这边的情况,不然按照薛远这个沉闷的性格,如果要追人改追到何年何月? “阿清,看你对这这么感兴趣,你是不是也有什么情况啊?” 谢时微漂亮的桃花眼轻眨,眼中带着细碎的笑意,那清凌凌的笑好像都要把阮清隐藏的心事都快看穿似的。 阮清脑海中再次闪过那个英俊贵气的男人的身影,对方温柔说话时的样子让他不由让他红了耳廓。 他也没有想过,时隔一年,他们俩还能再次相见。 第一次酒吧解困,再次幽茶邂逅。阮清想,他们俩还是挺有缘分的吧,不然对方怎么会怎么久还记得他。 “哎呀!时微,还能有什么情况,谁还不是母胎solo啊?” 阮清有种被猜中心事的慌张,他眼神闪烁:“不说了不说了,喝奶茶呀,这可是我们店的新品,酸酸甜甜的,可好喝了!” 谢时微看了眼身边神色各异的两人,再次拿起饮品,桑葚子在口中被嚼碎,冰凉酸甜的滋味在心头流淌,他淡淡道:“确实很不错。”就是不够甜…… 恰在此时,一道手机铃声惊起,三人之间突然安静沉默下来的氛围被打破。 “谁手机响了?”阮清好奇。 谢时微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手机,摇了摇头。 薛远见状,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着陌生的号码,直接挂断,不以为意:“骚扰电话。” 薛远以为只是一通普通的骚扰电话,没想到十秒后,手机再次被打通,依旧是那串号码。 在身边两人好奇的目光下,薛远接通了。 “你是哪位?”薛远语气带着疑惑询问。 “你是薛远吧?薛建安是你爸吧?他在我们赌场赌钱欠了五十万……”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凶神恶煞威胁的声音,他的神情一冷。 他立即起身,看着少年投来的目光,他抑制住自己因为那人带来的的冷漠恨意,轻声说了句:“我出去接下电话,马上就回来。” 见薛远没有反驳,短发女生了然,心中也释然了,果然帅哥都有主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 她刚想回自己的座位,但一回头却发现自己的姐妹在自己疯狂眨眼暗示。她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姐妹的请求! 该死,差点因为男人差点忘记姐妹! “小帅哥,你酷哥朋友的VX要不来,可不可加个你的呀?” 女生说完,觉得这个应该十拿九稳,毕竟这个男生虽然看着清冷,但是态度很温和。 谢时微看着短发少女一脸恳请的模样,觉得再三拒绝一个女生不够绅士,便想答应,反正对方也没有什么恶意。 “好......”结果,谢时微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刚刚一直沉默冷酷的薛远打断:“他也不方便!” 他自然地将谢时微拿起手机的手按住,然后扭头看向短发女生,淡漠道:“你已经打扰到我们了。” 被某人代为拒绝的谢时微:“……” 薛远眼神深邃,鼻梁高挺,五官俊美无俦,要是之前,看着这张近在眼前无可挑剔的俊脸,短发女生早就忍不住在内心尖叫了。 但是现在,看着男生眼底的厌烦和冷意,她的心底不由升起了一股畏惧和后悔。 看着眼前两人挨着一起的手,结合他们没有女伴随行,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冒出了一个大胆离谱的想法。 莫非,他们是……一对?! “好……我、我、我马上就走!” 短发女生结结巴巴说完,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过,一人浑身冷酷却对身边人轻声柔和,一人看似温和但被人打断搭讪却只是无奈没有生气。 越瞧越觉得这两人有情况! “对不起,打扰你们俩了......” 最后,她顶着一脸“我悟了,我该死”的表情,狼狈却压抑不住内心八卦的心情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被女生意味深长的眼神瞧出一身迷惑的谢时微:“她刚刚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不用管她。”薛远将刚刚挨着少年的手默默收回,丝毫没有刚刚拒绝女生的冷意。 “嗨喽!两位帅哥,你们的饮品到了!”阮清拿着三杯色泽诱人的饮品,挤眉弄眼对着刚刚被搭讪的两位好友笑道: “可惜了,美女有心,帅哥无意啊!你们两个啊,刚刚一而再的拒绝,不知道让多少女孩子心碎!” 薛远接过奶茶,将一杯偏甜的插好吸管递给少年,谢时微习以为常接过。 只见透明的吸管被少年含入红唇中,紫红色的桑葚果汁水流入口中,被滋润的双唇显得更加娇艳欲滴,对方的神情带着喝到心怡饮品的愉悦开怀。 薛远眸色一暗,不动声色地撇开刚刚注视的目光,只是他上下涌动的喉结暴露了他的情绪。 他听着阮清刚刚的调侃,情绪莫名有点激动,开口掩饰道:“没有你说的那回事。” 他可不是那种沾花惹草的人。 说完,他或许是感觉到自己声音有点大,于是垂着眼,安静地喝着自己手上的饮品。 谢时微见薛远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喝着奶茶默默揣摩,这幅样子,莫不是见到了暗恋对象害羞了? 要不然阮清没来前都一切正常,而阮清一来,便变得有点“心虚”了,结合刚刚薛远突然提及的关于“同性相爱”的话题,谢时微对自己心头的猜测又信了一步。 薛远喜欢上……阮清了…… 谢时微放下手上的黑桑葚奶盖,敛去眼底的动荡不平的情绪,他看着阮清,打算打听一下阮清这边的情况,不然按照薛远这个沉闷的性格,如果要追人改追到何年何月? “阿清,看你对这这么感兴趣,你是不是也有什么情况啊?” 谢时微漂亮的桃花眼轻眨,眼中带着细碎的笑意,那清凌凌的笑好像都要把阮清隐藏的心事都快看穿似的。 阮清脑海中再次闪过那个英俊贵气的男人的身影,对方温柔说话时的样子让他不由让他红了耳廓。 他也没有想过,时隔一年,他们俩还能再次相见。 第一次酒吧解困,再次幽茶邂逅。阮清想,他们俩还是挺有缘分的吧,不然对方怎么会怎么久还记得他。 “哎呀!时微,还能有什么情况,谁还不是母胎solo啊?” 阮清有种被猜中心事的慌张,他眼神闪烁:“不说了不说了,喝奶茶呀,这可是我们店的新品,酸酸甜甜的,可好喝了!” 谢时微看了眼身边神色各异的两人,再次拿起饮品,桑葚子在口中被嚼碎,冰凉酸甜的滋味在心头流淌,他淡淡道:“确实很不错。”就是不够甜…… 恰在此时,一道手机铃声惊起,三人之间突然安静沉默下来的氛围被打破。 “谁手机响了?”阮清好奇。 谢时微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手机,摇了摇头。 薛远见状,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着陌生的号码,直接挂断,不以为意:“骚扰电话。” 薛远以为只是一通普通的骚扰电话,没想到十秒后,手机再次被打通,依旧是那串号码。 在身边两人好奇的目光下,薛远接通了。 “你是哪位?”薛远语气带着疑惑询问。 “你是薛远吧?薛建安是你爸吧?他在我们赌场赌钱欠了五十万……”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凶神恶煞威胁的声音,他的神情一冷。 他立即起身,看着少年投来的目光,他抑制住自己因为那人带来的的冷漠恨意,轻声说了句:“我出去接下电话,马上就回来。” 第115章 身世 “薛远,你爸现在在我们手上,如果今天晚上你没带够钱来赎他,他就死定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放完狠话,便等着薛远低声下气求饶,老老实实带钱来救人。 结果,男人却只听到一声满是嘲讽的冷笑,“呵,你们打电话前都不调查一下吗?” “我和薛建安早就断绝了父子关系,他是死是活都和我都没有关系!” 薛远说完,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如果你将他杀了,我感激你们还来不及呢!” 地下赌场,包厢之内。 薛远这么无情的回答完全出乎了男人的预料,包厢内的众人听见电话那头毫不留情挂断后的忙音,立即慌了。 有人立即恼羞成怒,对着跪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薛建安便是一通咒骂加铁棍: “妈的!他不是你的儿子吗?你TMD干了什么缺德事让他这么恨你!” “真是废物!薛老鬼,要是今晚钱没到场,你想想自己的下场!” “武老板——啊!别打了!别打了!” 薛建安被打得抱头鼠窜,对于周围人的接二连三的毒打,他不敢反抗只能硬扛着,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这种地步。 之前只有他打人的份,却没想到如今却踢到了铁板。TMD,要不是这些混蛋给他下套,他怎么会输这么多钱! 浑身上下传来的伤痛让他呼吸都困难,但是他不想死! 薛建安从众人的拳脚中畏畏缩缩地探出个脑袋,口齿不清求饶:“让......我和他......说几句话,我有办法......” 为首的武老板给打电话的男人示意了下眼神,男人心领神会立即抓起薛建安的领子。 他第三次打通了这通电话,恶狠狠地警告道:“你最好有办法,不然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说了我不会管他的死活,不要骚扰我了!”薛远不耐烦说完后,便想挂断后拉黑处理。 “薛远——小远,是我!”薛建安知道自己这个“便宜儿子”的狠绝,语气急促道:“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只要你来救我,求求你了!” “秘密?”薛远手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道:“什么秘密价值五十万?我没钱!” “——不!等等!是关于你的身世啊!” “何书瑶那个臭婊子瞒得死死的,如果我死了,你就永远不知道真相了!” ....... 幽茶店内。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谢时微见薛远自从接了那通电话后,便一直兴致不高。 “没什么,不用担心。”薛远舒缓了一下沉郁的眉眼,见时间不早了,轻声询问:“回去吗?” “行。”谢时微将心底疑问压下,“我去和阿清说一下。” 刚刚阮清喝完奶茶,便又投入工作了,虽然他们店内的老板对员工很好,但他也不能在工作时间休息太久。 谢时微见他们俩一个藏有心事,一个抽不开身,今天显然不是个相处的好时间。 和阮清告辞后,谢时微和薛远相携离去。 工作台的徐玉和店内的许多人一样,偷偷收回注视的眼神,只不过,比起其他人的惊艳,他眼角多了一抹羡慕和黯然。 想到家中整日以泪洗面的妈妈和飞来横祸昏迷不醒的爸爸,他又觉得自己过于矫情,自己的家里的事情一大堆,他却在想这些虚无缥缈的感情。 “徐玉,你奶茶倒多了。” 身边传来的熟悉的女声让有点略微有些失神的徐玉一惊,顿时已经溢出的奶茶汁在料理台洒了一片。 他慌忙拿毛巾擦拭干净,急忙道歉:“老板,不好意思......” 说话的女人大约二十七八左右,穿着休闲,妆容简单,但却让人觉得平易近人。 “下不为例哦!”她的语气里没有责备,见眼前的男生疲惫的神情,她关心道:“我看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去休息一会吧。” 徐玉这少年她瞧在眼里,虽然胆子有点小,性格温吞,但是工作十分认真勤奋,从没有见他有过失误。 想到刚刚徐玉的恋恋不舍的眼神,她刚刚从隔间出来,以为刚刚是有对方喜欢的人来过。 于是她温声鼓励道:“喜欢就去追吧!不要给自己留遗憾!” 说这句话时,店主眼中好似想到记忆中那个笑容温柔的女孩,在那段枯燥无望的学习生涯和交杂着争吵打骂的原生家庭中,对方的出现几乎点亮了她昏暗无光的生活。 她带她从消极走向阳光,从黑暗走向黎明,陪伴了一个又一个春秋。 从未感受到温暖和陪伴的她,怎么能不动心呢。从未喜欢过别人的人,明白自己与众不同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感到惶恐和纠结呢。 大学毕业的时候,她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和她告白,但是对方却先她一步告诉她有喜欢的人了。 从此之后,她只能将暗恋藏于心底,她们依旧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像以前那样亲近靠近她。 她毕业后攒了一些钱,来到了对方喜欢的城市,开了一家含有她名字的“幽茶”。 昨天对方发消息给她,她和她的爱人下个月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希望她能来给她当伴娘。 她本想拒绝,但删删停停,最好还是发了一个“好”字。 她不想让她心爱的女孩伤心,到那天,她一定要给她封一个最大的红包,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然后给自己的暗恋划上一个句号。 “老板,你别玩笑了......我没有这个想法......”徐玉眼睛睁大,声音细弱蚊蝇。 店主看着徐玉桃花眼闪过心虚,清秀的脸上满是不知所措,她语气平和笑道: “好吧,我也不多说了,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就好了!还有对自己有信心一点,你很优秀的,才貌双全,我还真是走了大运才招到你们俩个呢!” 毕竟在招聘的时候,对员工的基本信息都会有所了解,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小店,竟能招到两位高材生。 一位被国内1的京大录取,一位也就是徐玉也被仅仅次于京大的燕大录取。 “谢谢老板。” 店主见状,说了句:“去休息下吧!”便又离开了。 徐玉虽然挺感动店主的夸奖和鼓励,但是想到刚刚格外登对的两人,他自嘲地笑了笑,“要说才貌双绝,哪比得过他们两人啊.......” 趁着空闲的时间,他打算问问妈妈关于爸爸的病情,也不知道爸爸的情况有没有好转。 爸爸在他高考前出摊回家的傍晚,被车撞了至今昏迷不醒。而司机肇事逃逸,至今没有线索。 而当他知道全部消息的时候,还是高考结束的时候,那一刻,天塌下来也不为过。 在医院的每一天都在烧钱,他家的积蓄都快被掏空了,无底洞般的花销不是他一天兼职几分工作就能弥补的。 也许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短暂的等待后,妈妈带着哭泣绝望的声音从手机传来:“玉崽,医生说你爸爸病情恶化了,要立马做手术,不然就......不行了......” “那可是30万,我们娘俩从哪里凑来啊......老天爷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啊......” 徐玉听完,脸色惨淡如白纸,好似陷入了一个找不到出路的黑色胡同,他兜兜转转祈求寻找一丝光亮。 前几日他在厕所门上看到的那个借贷号码瞬间涌入他的脑海。 对方那头充满蛊惑的嗓音和立即到账的承诺一瞬间充满了诱惑。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错乱的呼吸,冷静道:“妈妈,不要急,我有办法。” 阮清帮忙清理客人离开后残留的饮品回来,没想到就十几分钟的功夫,却发现自己的伙伴安静沉默地不像话。 他走近,发现徐玉眼尾发红,显然哭过,阮清慌张关心:“徐玉,你怎么了?” “阮清,今天晚上可不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 徐玉抬头,憔悴的脸上带着一丝恳求。 阮清不忍见到对方这么难过,连忙答应,随即询问:“什么地方啊?” 徐玉:“宾至如归。” “薛远,你爸现在在我们手上,如果今天晚上你没带够钱来赎他,他就死定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放完狠话,便等着薛远低声下气求饶,老老实实带钱来救人。 结果,男人却只听到一声满是嘲讽的冷笑,“呵,你们打电话前都不调查一下吗?” “我和薛建安早就断绝了父子关系,他是死是活都和我都没有关系!” 薛远说完,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如果你将他杀了,我感激你们还来不及呢!” 地下赌场,包厢之内。 薛远这么无情的回答完全出乎了男人的预料,包厢内的众人听见电话那头毫不留情挂断后的忙音,立即慌了。 有人立即恼羞成怒,对着跪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薛建安便是一通咒骂加铁棍: “妈的!他不是你的儿子吗?你TMD干了什么缺德事让他这么恨你!” “真是废物!薛老鬼,要是今晚钱没到场,你想想自己的下场!” “武老板——啊!别打了!别打了!” 薛建安被打得抱头鼠窜,对于周围人的接二连三的毒打,他不敢反抗只能硬扛着,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这种地步。 之前只有他打人的份,却没想到如今却踢到了铁板。TMD,要不是这些混蛋给他下套,他怎么会输这么多钱! 浑身上下传来的伤痛让他呼吸都困难,但是他不想死! 薛建安从众人的拳脚中畏畏缩缩地探出个脑袋,口齿不清求饶:“让......我和他......说几句话,我有办法......” 为首的武老板给打电话的男人示意了下眼神,男人心领神会立即抓起薛建安的领子。 他第三次打通了这通电话,恶狠狠地警告道:“你最好有办法,不然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说了我不会管他的死活,不要骚扰我了!”薛远不耐烦说完后,便想挂断后拉黑处理。 “薛远——小远,是我!”薛建安知道自己这个“便宜儿子”的狠绝,语气急促道:“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只要你来救我,求求你了!” “秘密?”薛远手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道:“什么秘密价值五十万?我没钱!” “——不!等等!是关于你的身世啊!” “何书瑶那个臭婊子瞒得死死的,如果我死了,你就永远不知道真相了!” ....... 幽茶店内。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谢时微见薛远自从接了那通电话后,便一直兴致不高。 “没什么,不用担心。”薛远舒缓了一下沉郁的眉眼,见时间不早了,轻声询问:“回去吗?” “行。”谢时微将心底疑问压下,“我去和阿清说一下。” 刚刚阮清喝完奶茶,便又投入工作了,虽然他们店内的老板对员工很好,但他也不能在工作时间休息太久。 谢时微见他们俩一个藏有心事,一个抽不开身,今天显然不是个相处的好时间。 和阮清告辞后,谢时微和薛远相携离去。 工作台的徐玉和店内的许多人一样,偷偷收回注视的眼神,只不过,比起其他人的惊艳,他眼角多了一抹羡慕和黯然。 想到家中整日以泪洗面的妈妈和飞来横祸昏迷不醒的爸爸,他又觉得自己过于矫情,自己的家里的事情一大堆,他却在想这些虚无缥缈的感情。 “徐玉,你奶茶倒多了。” 身边传来的熟悉的女声让有点略微有些失神的徐玉一惊,顿时已经溢出的奶茶汁在料理台洒了一片。 他慌忙拿毛巾擦拭干净,急忙道歉:“老板,不好意思......” 说话的女人大约二十七八左右,穿着休闲,妆容简单,但却让人觉得平易近人。 “下不为例哦!”她的语气里没有责备,见眼前的男生疲惫的神情,她关心道:“我看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去休息一会吧。” 徐玉这少年她瞧在眼里,虽然胆子有点小,性格温吞,但是工作十分认真勤奋,从没有见他有过失误。 想到刚刚徐玉的恋恋不舍的眼神,她刚刚从隔间出来,以为刚刚是有对方喜欢的人来过。 于是她温声鼓励道:“喜欢就去追吧!不要给自己留遗憾!” 说这句话时,店主眼中好似想到记忆中那个笑容温柔的女孩,在那段枯燥无望的学习生涯和交杂着争吵打骂的原生家庭中,对方的出现几乎点亮了她昏暗无光的生活。 她带她从消极走向阳光,从黑暗走向黎明,陪伴了一个又一个春秋。 从未感受到温暖和陪伴的她,怎么能不动心呢。从未喜欢过别人的人,明白自己与众不同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感到惶恐和纠结呢。 大学毕业的时候,她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和她告白,但是对方却先她一步告诉她有喜欢的人了。 从此之后,她只能将暗恋藏于心底,她们依旧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像以前那样亲近靠近她。 她毕业后攒了一些钱,来到了对方喜欢的城市,开了一家含有她名字的“幽茶”。 昨天对方发消息给她,她和她的爱人下个月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希望她能来给她当伴娘。 她本想拒绝,但删删停停,最好还是发了一个“好”字。 她不想让她心爱的女孩伤心,到那天,她一定要给她封一个最大的红包,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然后给自己的暗恋划上一个句号。 “老板,你别玩笑了......我没有这个想法......”徐玉眼睛睁大,声音细弱蚊蝇。 店主看着徐玉桃花眼闪过心虚,清秀的脸上满是不知所措,她语气平和笑道: “好吧,我也不多说了,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就好了!还有对自己有信心一点,你很优秀的,才貌双全,我还真是走了大运才招到你们俩个呢!” 毕竟在招聘的时候,对员工的基本信息都会有所了解,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小店,竟能招到两位高材生。 一位被国内1的京大录取,一位也就是徐玉也被仅仅次于京大的燕大录取。 “谢谢老板。” 店主见状,说了句:“去休息下吧!”便又离开了。 徐玉虽然挺感动店主的夸奖和鼓励,但是想到刚刚格外登对的两人,他自嘲地笑了笑,“要说才貌双绝,哪比得过他们两人啊.......” 趁着空闲的时间,他打算问问妈妈关于爸爸的病情,也不知道爸爸的情况有没有好转。 爸爸在他高考前出摊回家的傍晚,被车撞了至今昏迷不醒。而司机肇事逃逸,至今没有线索。 而当他知道全部消息的时候,还是高考结束的时候,那一刻,天塌下来也不为过。 在医院的每一天都在烧钱,他家的积蓄都快被掏空了,无底洞般的花销不是他一天兼职几分工作就能弥补的。 也许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短暂的等待后,妈妈带着哭泣绝望的声音从手机传来:“玉崽,医生说你爸爸病情恶化了,要立马做手术,不然就......不行了......” “那可是30万,我们娘俩从哪里凑来啊......老天爷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啊......” 徐玉听完,脸色惨淡如白纸,好似陷入了一个找不到出路的黑色胡同,他兜兜转转祈求寻找一丝光亮。 前几日他在厕所门上看到的那个借贷号码瞬间涌入他的脑海。 对方那头充满蛊惑的嗓音和立即到账的承诺一瞬间充满了诱惑。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错乱的呼吸,冷静道:“妈妈,不要急,我有办法。” 阮清帮忙清理客人离开后残留的饮品回来,没想到就十几分钟的功夫,却发现自己的伙伴安静沉默地不像话。 他走近,发现徐玉眼尾发红,显然哭过,阮清慌张关心:“徐玉,你怎么了?” “阮清,今天晚上可不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 徐玉抬头,憔悴的脸上带着一丝恳求。 阮清不忍见到对方这么难过,连忙答应,随即询问:“什么地方啊?” 徐玉:“宾至如归。” 第116章 赌场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亮起,好似一张朦胧的纱衣,给夏日的夜晚平添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夜色下的月光下,一位穿着黑色卫衣的男生由远及近,昏暗的路灯照亮对方冷傲的眉宇和棱角分明的下颌。 薛远沉寂在黑夜中的眸光闪过一丝凌厉,抬眼看向前方那四个虹光大字——宾至如归。 这是电话那头那个男人说的地址。 宾至如归,楼上是让人夜宿的宾馆酒店,而地下是一座热闹非凡的赌场。 薛远将手上的黑色鸭舌帽一戴,帽檐下的阴影立即掩盖了男生大半张脸,他低着头,混入来往的各色人群之中。 入口处,侍应生按例询问:“上楼还是下楼?” 由此,人群分流,薛远按照那人的提示走入底下赌场。 此时,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里面光线暧昧昏黄,光怪陆离,让人欲望滋生。 “来来来!押大押小!” “买定离手,落子无悔!” “我押大!” “我加注!” “......” 过于嘈杂亢奋吆喝声不绝于耳,男人女人在这种亢奋的氛围中都释放出更加原始的野性。 薛远满脸冷气地穿过人群,突然一只涂着丹寇色甲油的细手伸过,像游蛇般摸向他胸膛,薛远用力甩开女人的细手,脸上的黑气犹如实质:“滚。” 今天他也不知道招惹了什么,接二连三遇到奇怪的女人。 烈焰红唇的卷发女人见自己被拒绝,也不生气,娇嗔道:“弟弟,和姐姐去楼上喝一杯么?” 眼前的男生即使是宽松的卫衣也依旧掩盖不了对方肩宽窄腰的矫健身材,面容带着丝桀骜。 这样小狼狗,她还没有试过呢? “没空!” 薛远见女人眼底闪过的欲望,不由一阵恶寒,他冷冷拒绝后,头也不回地走入了刚刚观察好的负二楼方向。 “还挺傲!”卷发女人看着对方消失在负二楼拐角的身影,轻笑:“就不信老娘拿不下你小子!” 风情万种的眸子里满是势在必得。 负二楼包厢。 “薛老鬼,你说的方法真的有用?你儿子的朋友真的那么有钱?” 武老板挺着个大肚子坐在黑皮沙发上,手上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泛红的脸上有点不信。 薛老鬼给他提供了两个方案,一种是薛远凑齐了钱来赎人,双方皆大欢喜。 另外一种便是,如果薛远拿不出钱,便拿薛远代替他老子,叫薛远朋友来赎人。 “当然了!武老板,我那个便宜儿子也许没钱,但是他的那个好朋友一定有钱。” 薛建安佝偻着身体满脸谄笑,“武老板,你是知道的,我裤裆里连个子都掏不出了。但是我那儿子不同,只要你把他给扣住,他的朋友肯定有钱来赎人!” “他那个朋友住在淮安南的富人区,一套房子几百万,连平时司机开的车子都上百万,我之前在他们的学校门口遥遥看过一眼,千真万确啊!” “那你凭什么确定你儿子的朋友会拿五十万救你儿子?”武老板嗤笑,“你当人家人傻钱多?” 薛建安见武老板不信,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满是慌张,连忙解释: “一定会的——他们俩的关系好的很,武老板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他们娘俩现在就住在人家的家中,吃喝住行都用人家的,就连我那臭婆娘十几万的手术费都说给就给!” “武老板,我给你打包票,你绑薛远比绑我有用多了!” 武老板起身拍了拍薛建安的满是脏脚印的光头,酒气喷撒在对方脸上,肥大的脸上满是阴阳怪气: “薛老鬼,我现在倒是知道你儿子为什么这么恨你了!这么坑儿子的老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嘿嘿,武哥,我养他这么大,长大后回报一下老子怎么了!” 薛远见武老板开怀大笑,连忙顺杆子往上爬,称兄道弟,明明自己年纪比对方还大,却一口一个“哥”叫得谄媚。 薛建安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就算薛远是他的亲身儿子他都能舍弃,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一个不知道哪里的野种! “现在就等薛远来了!” 与此同时,方向相反的另外一侧包厢,也迎来了与此地环境格格不入的两人。 “徐玉,你确定这个地方能借到钱?” 阮清陪着徐玉来到宾至如归的门口后,便被一个在门口等待的男人东转西拐带进了赌场下的一个包厢内。 “这里感觉比畅霸酒吧的环境还乱啊......”阮清皱起了眉头,小声和身边的伙伴吐槽:“你是不是被骗了啊......” 徐玉不知道阮清所说的畅霸酒吧,但是他也大致明白阮清说的意思。 他是第一次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刚刚穿过负一楼格外嘈杂的赌场时,就有点退缩了。 他看着干净整洁的包厢,这里是他最后的希望了,爸爸的手术费马上就可以筹到了,他不能失去自己的亲人。 转瞬之间,徐玉眼底满身坚定:“等一下就好了,他们说马上就带钱来了......” 而阮清心头的不安却没有消散,他在这种没有主心骨的环境下,他不由想起自己的好友谢时微,在他眼里,谢时微是无比靠谱的存在。 于是喃喃道:“早知道就和时微说一下了,要是时微在这里就好了......” —— 城市另外一侧。 车水马龙,霓虹闪耀的道路。 被阮清挂念的谢时微,神情冷肃地坐在一辆汽车的后座,微湿的发丝冒着淡淡的水气,滴落的水滴洇在身上顺便套上的白衬衫上,隐隐约约可见寸衫下白皙的锁骨。 这幅“不修边幅”的模样,完全是拜001所赐。 谢时微一向风淡云轻的眸中隐含着一丝怒气。 就在十分钟前,系统发布了第四个剧情任务: 【剧情:男主赌场遇险,白月光挺身相救】 【地点:宾至如归】 【时间:刻不容缓】 【要求:请宿主维护剧情顺利开展,同时确保男主和白月光的人身安全。】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亮起,好似一张朦胧的纱衣,给夏日的夜晚平添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夜色下的月光下,一位穿着黑色卫衣的男生由远及近,昏暗的路灯照亮对方冷傲的眉宇和棱角分明的下颌。 薛远沉寂在黑夜中的眸光闪过一丝凌厉,抬眼看向前方那四个虹光大字——宾至如归。 这是电话那头那个男人说的地址。 宾至如归,楼上是让人夜宿的宾馆酒店,而地下是一座热闹非凡的赌场。 薛远将手上的黑色鸭舌帽一戴,帽檐下的阴影立即掩盖了男生大半张脸,他低着头,混入来往的各色人群之中。 入口处,侍应生按例询问:“上楼还是下楼?” 由此,人群分流,薛远按照那人的提示走入底下赌场。 此时,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里面光线暧昧昏黄,光怪陆离,让人欲望滋生。 “来来来!押大押小!” “买定离手,落子无悔!” “我押大!” “我加注!” “......” 过于嘈杂亢奋吆喝声不绝于耳,男人女人在这种亢奋的氛围中都释放出更加原始的野性。 薛远满脸冷气地穿过人群,突然一只涂着丹寇色甲油的细手伸过,像游蛇般摸向他胸膛,薛远用力甩开女人的细手,脸上的黑气犹如实质:“滚。” 今天他也不知道招惹了什么,接二连三遇到奇怪的女人。 烈焰红唇的卷发女人见自己被拒绝,也不生气,娇嗔道:“弟弟,和姐姐去楼上喝一杯么?” 眼前的男生即使是宽松的卫衣也依旧掩盖不了对方肩宽窄腰的矫健身材,面容带着丝桀骜。 这样小狼狗,她还没有试过呢? “没空!” 薛远见女人眼底闪过的欲望,不由一阵恶寒,他冷冷拒绝后,头也不回地走入了刚刚观察好的负二楼方向。 “还挺傲!”卷发女人看着对方消失在负二楼拐角的身影,轻笑:“就不信老娘拿不下你小子!” 风情万种的眸子里满是势在必得。 负二楼包厢。 “薛老鬼,你说的方法真的有用?你儿子的朋友真的那么有钱?” 武老板挺着个大肚子坐在黑皮沙发上,手上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泛红的脸上有点不信。 薛老鬼给他提供了两个方案,一种是薛远凑齐了钱来赎人,双方皆大欢喜。 另外一种便是,如果薛远拿不出钱,便拿薛远代替他老子,叫薛远朋友来赎人。 “当然了!武老板,我那个便宜儿子也许没钱,但是他的那个好朋友一定有钱。” 薛建安佝偻着身体满脸谄笑,“武老板,你是知道的,我裤裆里连个子都掏不出了。但是我那儿子不同,只要你把他给扣住,他的朋友肯定有钱来赎人!” “他那个朋友住在淮安南的富人区,一套房子几百万,连平时司机开的车子都上百万,我之前在他们的学校门口遥遥看过一眼,千真万确啊!” “那你凭什么确定你儿子的朋友会拿五十万救你儿子?”武老板嗤笑,“你当人家人傻钱多?” 薛建安见武老板不信,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满是慌张,连忙解释: “一定会的——他们俩的关系好的很,武老板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他们娘俩现在就住在人家的家中,吃喝住行都用人家的,就连我那臭婆娘十几万的手术费都说给就给!” “武老板,我给你打包票,你绑薛远比绑我有用多了!” 武老板起身拍了拍薛建安的满是脏脚印的光头,酒气喷撒在对方脸上,肥大的脸上满是阴阳怪气: “薛老鬼,我现在倒是知道你儿子为什么这么恨你了!这么坑儿子的老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嘿嘿,武哥,我养他这么大,长大后回报一下老子怎么了!” 薛远见武老板开怀大笑,连忙顺杆子往上爬,称兄道弟,明明自己年纪比对方还大,却一口一个“哥”叫得谄媚。 薛建安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就算薛远是他的亲身儿子他都能舍弃,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一个不知道哪里的野种! “现在就等薛远来了!” 与此同时,方向相反的另外一侧包厢,也迎来了与此地环境格格不入的两人。 “徐玉,你确定这个地方能借到钱?” 阮清陪着徐玉来到宾至如归的门口后,便被一个在门口等待的男人东转西拐带进了赌场下的一个包厢内。 “这里感觉比畅霸酒吧的环境还乱啊......”阮清皱起了眉头,小声和身边的伙伴吐槽:“你是不是被骗了啊......” 徐玉不知道阮清所说的畅霸酒吧,但是他也大致明白阮清说的意思。 他是第一次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刚刚穿过负一楼格外嘈杂的赌场时,就有点退缩了。 他看着干净整洁的包厢,这里是他最后的希望了,爸爸的手术费马上就可以筹到了,他不能失去自己的亲人。 转瞬之间,徐玉眼底满身坚定:“等一下就好了,他们说马上就带钱来了......” 而阮清心头的不安却没有消散,他在这种没有主心骨的环境下,他不由想起自己的好友谢时微,在他眼里,谢时微是无比靠谱的存在。 于是喃喃道:“早知道就和时微说一下了,要是时微在这里就好了......” —— 城市另外一侧。 车水马龙,霓虹闪耀的道路。 被阮清挂念的谢时微,神情冷肃地坐在一辆汽车的后座,微湿的发丝冒着淡淡的水气,滴落的水滴洇在身上顺便套上的白衬衫上,隐隐约约可见寸衫下白皙的锁骨。 这幅“不修边幅”的模样,完全是拜001所赐。 谢时微一向风淡云轻的眸中隐含着一丝怒气。 就在十分钟前,系统发布了第四个剧情任务: 【剧情:男主赌场遇险,白月光挺身相救】 【地点:宾至如归】 【时间:刻不容缓】 【要求:请宿主维护剧情顺利开展,同时确保男主和白月光的人身安全。】 第117章 不安 夏日天热,谢时微在家刚刚洗完澡,刚想擦下头发就被系统催促,要求立马赶去执行任务。 他当时还很疑惑,薛远不是在家里吗? 怎么会一转眼的功夫就遇险了呢,还是在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赌场? 他急忙下楼,却发现晚饭时还在家的薛远不见了身影。 经询问,张红梅说:“小远啊?那孩子半个钟头前出去了。” 不等张红梅多说,谢时微快速换好鞋便出门了。 想到系统紧急发布的任务,程言不在身边,他也没有代步工具,谢时微立即在路边拦了一辆小轿车,急忙赶往目的地。 “001,这次的剧情怎么没有提前预告?” 就拿之前的三次剧情任务来说,001不说提前一周,提前两三天还是有的。 而谢时微内心生气,除了这以外,薛远独自一人前往赌场却不曾和他说一声这件事更加让他气闷。 【抱歉宿主大大,剧情发布不是我能控制的,它达到了要求自己就刷新了,之前也是这样的。(?í_ì?)】 001看着第一次对他发怒的宿主,很是可怜难过。 【我能做的,只能在最快的时间通知宿主大大.......可能是我的程序太简单了吧,所以显得有点笨......】 谢时微闻言,伸手按了按微微跳动的额角,他冷静道:“上次你不是说自己升级了吗?帮我查查看薛远和阮清的定位。” 【好的,宿主大大。】 由于001前面三次都“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它的顶头上司——主神给它升级了一些功能。 比如这个定位功能,之前谢时微还嫌弃它只能定位10米,过于鸡肋,现在它完全可以定位10公里了。 【经系统发现,薛远和阮清都在距离我们5公里远的宾至如归赌场,两人距离很近,初步可以判断应该在一起。】 “他们俩在一起啊......那就好......” 谢时微看着夜色车窗外快速闪过的灯光和阴影,车内昏暗的光线隐匿了他微蹙不安的眉宇,但是他的语气却泄露了他的焦急: “师傅,可以开快一点吗?” “小哥,我已经够快了,再快就超速了!” 司机透过后视镜观看了一眼后座的气质非凡的男生,语重心长劝说,见对方显然有急事,他补充道: “我尽量在不超速的情况下给你开快点吧!” “好,谢谢。” 001听闻两人的对话后,安慰宿主:【宿主大大,不要担心了,两位主角都到场了,就算有危险,但是有白月光在场,男主也不会出事的.......】 谢时微双目微闭,不做评价,他修长纤细的中指在硬质的皮革车椅上轻点,001看出自家宿主是在思考事情,于是也慢慢停下了话语。 原文中对这段剧情的描写实在过于简单,谢时微没有想到这竟然会成为一个重要的剧情点。 原文中薛远和阮清高考成绩出来后,虽然不理想,却都意外被S省海市的青城学院录取。 在大学开学前的两个月内,阮清因为奶奶的去世萎靡不振,颓废很长的时间,听说后面还是在薛远时不时的关心和陪伴下,阮清才走出这段失去亲人的阴影。 薛远因为需要赚取何书瑶的医药费和大学的学杂费,他整个暑假都在畅霸酒吧兼职,直到后面大学开学后才彻底离开了畅霸酒吧。 其中比较重要的一件事情便是,七月底的一天夜晚,薛远满脸淤青,手臂发抖,拿出了一份法律文件,冷硬地说了句: “妈,他签字了,你自由了,他以后不会纠缠我们了。” 是的,何书瑶终于和薛建安离了婚,摆脱了被一直骚扰纠缠的命运,房子也幸运地判给了何书瑶母子,薛建安净身出户。 从此之后,书中便没有再见到薛建安的身影了。 离婚一直都是何书瑶的心愿,薛远的执念,但是薛建安却一直不肯签字。 就像一块死死都摆脱不了的狗皮膏药一样,阴魂不散地粘着薛远母子两人,纯粹是在恶心人。 所以,谢时微在去年何书瑶手术痊愈后,为了却何书瑶的心结,便立即聘用律师,直接一纸上诉公堂,两人的婚姻彻底结束。 想到今天下午薛远接到那通电话后变得沉默异常的神情。 谢时微手指一顿,现在可以确定的一点便是——打电话给薛远的是薛建安。 赌场,遇险,薛建安......联系到薛建安好赌的本性,对方八成是欠了赌债,被债主要挟,这才来求薛远这唯一的“儿子”去解救。 谢时微猜想,原文中七月底应该也发生了这些未被明说的事情。 薛建安拿何书瑶离婚的事情作为筹码,求薛远帮他还清赌债。薛远没钱,想来只有事先诈骗薛建安签字,然后凭借拳头全身而退。 但是,现在薛远前去赴约,又是因为什么? 谢时微想到原文中薛远一带而过受的伤,看着手机上的未接电话,和聊天界面的未回消息,心中的不安逐渐加剧。 夏日天热,谢时微在家刚刚洗完澡,刚想擦下头发就被系统催促,要求立马赶去执行任务。 他当时还很疑惑,薛远不是在家里吗? 怎么会一转眼的功夫就遇险了呢,还是在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赌场? 他急忙下楼,却发现晚饭时还在家的薛远不见了身影。 经询问,张红梅说:“小远啊?那孩子半个钟头前出去了。” 不等张红梅多说,谢时微快速换好鞋便出门了。 想到系统紧急发布的任务,程言不在身边,他也没有代步工具,谢时微立即在路边拦了一辆小轿车,急忙赶往目的地。 “001,这次的剧情怎么没有提前预告?” 就拿之前的三次剧情任务来说,001不说提前一周,提前两三天还是有的。 而谢时微内心生气,除了这以外,薛远独自一人前往赌场却不曾和他说一声这件事更加让他气闷。 【抱歉宿主大大,剧情发布不是我能控制的,它达到了要求自己就刷新了,之前也是这样的。(?í_ì?)】 001看着第一次对他发怒的宿主,很是可怜难过。 【我能做的,只能在最快的时间通知宿主大大.......可能是我的程序太简单了吧,所以显得有点笨......】 谢时微闻言,伸手按了按微微跳动的额角,他冷静道:“上次你不是说自己升级了吗?帮我查查看薛远和阮清的定位。” 【好的,宿主大大。】 由于001前面三次都“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它的顶头上司——主神给它升级了一些功能。 比如这个定位功能,之前谢时微还嫌弃它只能定位10米,过于鸡肋,现在它完全可以定位10公里了。 【经系统发现,薛远和阮清都在距离我们5公里远的宾至如归赌场,两人距离很近,初步可以判断应该在一起。】 “他们俩在一起啊......那就好......” 谢时微看着夜色车窗外快速闪过的灯光和阴影,车内昏暗的光线隐匿了他微蹙不安的眉宇,但是他的语气却泄露了他的焦急: “师傅,可以开快一点吗?” “小哥,我已经够快了,再快就超速了!” 司机透过后视镜观看了一眼后座的气质非凡的男生,语重心长劝说,见对方显然有急事,他补充道: “我尽量在不超速的情况下给你开快点吧!” “好,谢谢。” 001听闻两人的对话后,安慰宿主:【宿主大大,不要担心了,两位主角都到场了,就算有危险,但是有白月光在场,男主也不会出事的.......】 谢时微双目微闭,不做评价,他修长纤细的中指在硬质的皮革车椅上轻点,001看出自家宿主是在思考事情,于是也慢慢停下了话语。 原文中对这段剧情的描写实在过于简单,谢时微没有想到这竟然会成为一个重要的剧情点。 原文中薛远和阮清高考成绩出来后,虽然不理想,却都意外被S省海市的青城学院录取。 在大学开学前的两个月内,阮清因为奶奶的去世萎靡不振,颓废很长的时间,听说后面还是在薛远时不时的关心和陪伴下,阮清才走出这段失去亲人的阴影。 薛远因为需要赚取何书瑶的医药费和大学的学杂费,他整个暑假都在畅霸酒吧兼职,直到后面大学开学后才彻底离开了畅霸酒吧。 其中比较重要的一件事情便是,七月底的一天夜晚,薛远满脸淤青,手臂发抖,拿出了一份法律文件,冷硬地说了句: “妈,他签字了,你自由了,他以后不会纠缠我们了。” 是的,何书瑶终于和薛建安离了婚,摆脱了被一直骚扰纠缠的命运,房子也幸运地判给了何书瑶母子,薛建安净身出户。 从此之后,书中便没有再见到薛建安的身影了。 离婚一直都是何书瑶的心愿,薛远的执念,但是薛建安却一直不肯签字。 就像一块死死都摆脱不了的狗皮膏药一样,阴魂不散地粘着薛远母子两人,纯粹是在恶心人。 所以,谢时微在去年何书瑶手术痊愈后,为了却何书瑶的心结,便立即聘用律师,直接一纸上诉公堂,两人的婚姻彻底结束。 想到今天下午薛远接到那通电话后变得沉默异常的神情。 谢时微手指一顿,现在可以确定的一点便是——打电话给薛远的是薛建安。 赌场,遇险,薛建安......联系到薛建安好赌的本性,对方八成是欠了赌债,被债主要挟,这才来求薛远这唯一的“儿子”去解救。 谢时微猜想,原文中七月底应该也发生了这些未被明说的事情。 薛建安拿何书瑶离婚的事情作为筹码,求薛远帮他还清赌债。薛远没钱,想来只有事先诈骗薛建安签字,然后凭借拳头全身而退。 但是,现在薛远前去赴约,又是因为什么? 谢时微想到原文中薛远一带而过受的伤,看着手机上的未接电话,和聊天界面的未回消息,心中的不安逐渐加剧。 第118章 合同 “徐玉,人来了。”在阮清惴惴不安的等待中,包厢的门开了。 进门的首先是一个身材瘦小,面脸带笑的三四十岁的男人,他看了眼房间内两位涉世不深的少年,眼睛里闪过精光: “原来是你们两位小年轻啊!来来来,坐着聊,别站着。还有你们叫我文哥就好了!” 随后,两位面目不善的大汉紧随其后,一位提着个皮质箱子,一位拿着份文件,都地跟在这个文哥身后。 徐玉扫过眼前几张凶神恶煞的面孔,说话声都有点结巴,“您......好。” 阮清见状,也顾不得自己的害怕了,默默地站在徐玉的身旁。 “年轻人,别害怕,我们又不是坏人。”文哥轻笑了一声,随即步入正题:“你们是谁下午打电话说要借钱啊?徐玉是哪个?三十万我已经拿来了。” 说罢,身后提箱子的大汉自觉地将箱子打开,一叠叠红彤彤的钞票立即映入大家眼里。 徐玉看着眼前的救命钱,近日来黯淡无光的眼神一亮,他语气急促答道:“我是徐玉,是我打的电话,这里面真的有30万吗......文.....哥......。” “当然了,童叟无欺,分毫不差。不信的话你可以当场验数!” 文哥精瘦的脸上满是真诚,见眼前的少年放下了堤防,他示意身后的下属,笑眯眯道: “没有问题的话,举着身份证拍个照,然后把这份文件的信息填了,名字签了,手印按了,这钱你就可以带回家了!” 听见“拍照”两个字,徐玉脸上变得更加苍白,好似风中的枯叶,摇摇欲坠,却还是喃喃道:“好......好的......” 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对方的话好似具有魔力,吸引他一步步走入深渊。 “小徐啊,事先在电话里都说好了的,麻利一点!”文哥一看便是个老江湖,很有经验,“见你是第一次,顾忌一下你的面子,去厕所拍吧?” 阮清看着眼前奇怪的一幕,心头一跳,警觉让他立即拦住要被带走的徐玉,严肃道:“为什么要去厕所拍?在这里不行吗?” 阮清是害怕自己的朋友孤身一人遇到危险,没想到这句话却让徐玉身体一僵,引得文哥哈哈大笑: “真有意思,很久没有见到你这么天真的孩子了,你朋友借钱我总要留点筹码吧,普通的照片哪有抵押的价值啊?” “所以是裸......照!”阮清一惊,他一改之前的温和,怒火中烧诘问徐玉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果照片以后泄露出去了,你的人生就毁了! 你马上就要上大学了,燕大的录取通知书也马上就要到了,你未来前途一片光明,不应该留下这样的污点的! 你突然借这么多钱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回去好不好,如果需要钱,我们可以向身边的亲戚朋友借,我也可以帮你!” “阮清,真的谢谢你!”徐玉扯了扯嘴角,语气苦涩无望:“可是我真的等不及,我爸出车祸快不行了,明天筹不起钱我爸的手术就无望了......”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一瞬之间,徐玉心头涌上了无尽的痛苦,他无助地蹲在地上,掩脸哭泣了起来。 文哥见“交易”被迫中止,脸色也不好,却还要是继续蛊惑道:“年轻人,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只要你们按时还清贷款,照片我们立即销毁!” “我们可是正规的借贷机构,可不像外面那些嘎/腰子的黑色机构,做人做事,讲究一个良心!” 说到后面,文哥摸了摸自己两撇小胡子,眼神晦暗不明。 “等等!”阮清闻言,忽然想起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他猝不及防抢过彪形大汉手中的文件,跑到一个角落快速地翻看。 “你!——”彪形大汉想要抢过文件,却被文哥摆手退下,笑道:“我们的合同也很正规,放心看!” 他可不信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年人会看破他找专门法律顾问设下的陷阱和圈套。 阮清费力地查看眼前的合同,他潜意识觉得这份合同不会是眼前人说的那么简单;但是对于一窍不通的他来说,长达几十页的法律术语他根本看不懂。 他摸了摸眼角的冷汗,暗中偷偷拿出手机打算向凡事都能迎风而解的好友谢时微求助。 阮清背对着文哥几人,他今天晚上出门套了件宽松的外套,刚好掩盖了他这一隐秘的小举动。 文哥几人坐在离阮清两人一米多远的沙发上,老神在在,对这两只小羔羊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阮清将几十张合同的照片发给谢时微,询问合同是否可信。 将“十万火急,速回!”几个字发完,内心不断祈求谢时微能够快点看到消息。 时间在此刻显得格外漫长,阮清心中默数,等他数到60的时候,刚好一分钟,手机震动了一下,聊天界面跳出他期待已久的消息。 时:不要签 时:玩文字游戏,隐藏的高利贷合同,条件苛刻,利息高昂,难偿还 时:你们在宾至如归几楼,门牌号? 时:等我 阮清看完消息,神情一喜,但心头闪过疑问:“时微怎么知道我和徐玉在这里?” 他回复:“好,一定不签!” 随即将脑海中那个特意记住的门牌号发了过去:“负二楼,B2068。” 时:你们情况如何 清:对方有两个打手,一个笑面虎,我感觉我们俩不好离开 时:注意安全 清:好! 那头没有消息发来了,但是阮清好似没有之前的慌张不安了。 他慢慢走到徐玉身旁,打算将这个黑心机构的陷阱告诉对方。 ...... 谢时微在道路旁下车,感受到手机上传来的消息提醒,他以为是薛远回他消息了。 没想到,却是阮清发来的一连串的照片,看着对方火急火燎的求助,他快速地浏览了一通所谓的“贷款合同”,眼神一寒。 这合同莫不是和薛远有关?为了给薛建安还赌债? 他不明白,为什么遇到这么大的事情薛远都不和他知会一声......哪怕提一下都好...... 他们不是朋友吗...... 谢时微心头有一种咽不下的郁气。 将消息发完,他迅速赶往阮清发的包厢地址。 “徐玉,人来了。”在阮清惴惴不安的等待中,包厢的门开了。 进门的首先是一个身材瘦小,面脸带笑的三四十岁的男人,他看了眼房间内两位涉世不深的少年,眼睛里闪过精光: “原来是你们两位小年轻啊!来来来,坐着聊,别站着。还有你们叫我文哥就好了!” 随后,两位面目不善的大汉紧随其后,一位提着个皮质箱子,一位拿着份文件,都地跟在这个文哥身后。 徐玉扫过眼前几张凶神恶煞的面孔,说话声都有点结巴,“您......好。” 阮清见状,也顾不得自己的害怕了,默默地站在徐玉的身旁。 “年轻人,别害怕,我们又不是坏人。”文哥轻笑了一声,随即步入正题:“你们是谁下午打电话说要借钱啊?徐玉是哪个?三十万我已经拿来了。” 说罢,身后提箱子的大汉自觉地将箱子打开,一叠叠红彤彤的钞票立即映入大家眼里。 徐玉看着眼前的救命钱,近日来黯淡无光的眼神一亮,他语气急促答道:“我是徐玉,是我打的电话,这里面真的有30万吗......文.....哥......。” “当然了,童叟无欺,分毫不差。不信的话你可以当场验数!” 文哥精瘦的脸上满是真诚,见眼前的少年放下了堤防,他示意身后的下属,笑眯眯道: “没有问题的话,举着身份证拍个照,然后把这份文件的信息填了,名字签了,手印按了,这钱你就可以带回家了!” 听见“拍照”两个字,徐玉脸上变得更加苍白,好似风中的枯叶,摇摇欲坠,却还是喃喃道:“好......好的......” 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对方的话好似具有魔力,吸引他一步步走入深渊。 “小徐啊,事先在电话里都说好了的,麻利一点!”文哥一看便是个老江湖,很有经验,“见你是第一次,顾忌一下你的面子,去厕所拍吧?” 阮清看着眼前奇怪的一幕,心头一跳,警觉让他立即拦住要被带走的徐玉,严肃道:“为什么要去厕所拍?在这里不行吗?” 阮清是害怕自己的朋友孤身一人遇到危险,没想到这句话却让徐玉身体一僵,引得文哥哈哈大笑: “真有意思,很久没有见到你这么天真的孩子了,你朋友借钱我总要留点筹码吧,普通的照片哪有抵押的价值啊?” “所以是裸......照!”阮清一惊,他一改之前的温和,怒火中烧诘问徐玉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果照片以后泄露出去了,你的人生就毁了! 你马上就要上大学了,燕大的录取通知书也马上就要到了,你未来前途一片光明,不应该留下这样的污点的! 你突然借这么多钱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回去好不好,如果需要钱,我们可以向身边的亲戚朋友借,我也可以帮你!” “阮清,真的谢谢你!”徐玉扯了扯嘴角,语气苦涩无望:“可是我真的等不及,我爸出车祸快不行了,明天筹不起钱我爸的手术就无望了......”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一瞬之间,徐玉心头涌上了无尽的痛苦,他无助地蹲在地上,掩脸哭泣了起来。 文哥见“交易”被迫中止,脸色也不好,却还要是继续蛊惑道:“年轻人,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只要你们按时还清贷款,照片我们立即销毁!” “我们可是正规的借贷机构,可不像外面那些嘎/腰子的黑色机构,做人做事,讲究一个良心!” 说到后面,文哥摸了摸自己两撇小胡子,眼神晦暗不明。 “等等!”阮清闻言,忽然想起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他猝不及防抢过彪形大汉手中的文件,跑到一个角落快速地翻看。 “你!——”彪形大汉想要抢过文件,却被文哥摆手退下,笑道:“我们的合同也很正规,放心看!” 他可不信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年人会看破他找专门法律顾问设下的陷阱和圈套。 阮清费力地查看眼前的合同,他潜意识觉得这份合同不会是眼前人说的那么简单;但是对于一窍不通的他来说,长达几十页的法律术语他根本看不懂。 他摸了摸眼角的冷汗,暗中偷偷拿出手机打算向凡事都能迎风而解的好友谢时微求助。 阮清背对着文哥几人,他今天晚上出门套了件宽松的外套,刚好掩盖了他这一隐秘的小举动。 文哥几人坐在离阮清两人一米多远的沙发上,老神在在,对这两只小羔羊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阮清将几十张合同的照片发给谢时微,询问合同是否可信。 将“十万火急,速回!”几个字发完,内心不断祈求谢时微能够快点看到消息。 时间在此刻显得格外漫长,阮清心中默数,等他数到60的时候,刚好一分钟,手机震动了一下,聊天界面跳出他期待已久的消息。 时:不要签 时:玩文字游戏,隐藏的高利贷合同,条件苛刻,利息高昂,难偿还 时:你们在宾至如归几楼,门牌号? 时:等我 阮清看完消息,神情一喜,但心头闪过疑问:“时微怎么知道我和徐玉在这里?” 他回复:“好,一定不签!” 随即将脑海中那个特意记住的门牌号发了过去:“负二楼,B2068。” 时:你们情况如何 清:对方有两个打手,一个笑面虎,我感觉我们俩不好离开 时:注意安全 清:好! 那头没有消息发来了,但是阮清好似没有之前的慌张不安了。 他慢慢走到徐玉身旁,打算将这个黑心机构的陷阱告诉对方。 ...... 谢时微在道路旁下车,感受到手机上传来的消息提醒,他以为是薛远回他消息了。 没想到,却是阮清发来的一连串的照片,看着对方火急火燎的求助,他快速地浏览了一通所谓的“贷款合同”,眼神一寒。 这合同莫不是和薛远有关?为了给薛建安还赌债? 他不明白,为什么遇到这么大的事情薛远都不和他知会一声......哪怕提一下都好...... 他们不是朋友吗...... 谢时微心头有一种咽不下的郁气。 将消息发完,他迅速赶往阮清发的包厢地址。 第119章 聒噪 B2068包厢。 文哥见眼前的两位少年凑在一起小声交谈,却不知道他们在商讨什么,见他们两人迟迟不提借贷的事情,他一时颇为烦躁。 “你们两个,合同都看了这么久了,没问题就签了吧!” 文哥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徐玉跟前,煽风点火道:“小徐啊,你这朋友不行啊,解不了你的燃眉之急,却一直在这说风凉话。” “要是没有你个这捣乱的朋友,你需要的钱早就到手了。”文哥唏嘘地摇了摇了头,“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啊!” 徐玉闻言,抬起泛红的眼睛,眼睛里却充斥着被欺骗的愤怒和后怕。 他大声反驳道:“要是没有我的朋友,我就被你骗了!你不是说借款的利息很低吗?为什么这么高?” 文哥一惊,眼中闪过不可思议,不知道对方两人是怎么发现的,明明自己这项条款写得极为隐秘。 他翘起手指捻了捻嘴角的小胡子,糊弄道:“我骗你什么了?3%的利息哪里高了,借钱还本带息,这点利息你也拿不出借什么钱!” “3%是年息是不多,但是你却给我们玩文字游戏,不按年计息;你按月计息,一年就是36%的利息。” 阮清站出身来,根据谢时微在照片上的批注解释,义正严词替徐玉辩护: “按照单利计息他一年就要还10万多的利息;更加离谱的是,你竟然还是隐藏的复利计息,利滚利,加上你严苛的违约条款,要是你让朋友故意违约,那我朋友未来的债务一辈子都还不完。” “要是再加上我朋友的裸、照,他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受你们的威胁!” 阮清条理清晰,振聋发聩的言论立即让文哥等人一震,见自己的阴谋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少年识破,他的眼角闪过狠厉。 之前被阮清一通良苦用心的劝说,徐玉早已变得清醒。 但是再次听到阮清这番言论,还是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徐玉语气决然对文哥说道:“钱我不借了!我们走!” 可惜的是,他们两人来时容易,离开却困难。 文哥一个眼神,两位彪形大汉立即拦住两人的去路。 两人身材瘦弱,都是文弱学生,显然不是眼前大汉的对手。 阮清咬牙道:“你们要干什么?我们不借钱了难道还想强买强卖吗?” 文哥嗤笑:“想走也行,留个照片就放你们走!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浪费我一晚上的时间,你以为老子的时间是大风吹来的吗?” 文哥话音刚落,两位大汉步步紧逼,凶狠的脸上露出一抹坏笑,雄浑有力的大手直接向阮清徐玉两人的衣服袭去。 “——滋啦!” 徐玉的上衣被撕破,阮清见此,心头一阵后怕。 一向不说脏话的他气得破口大骂:“你?的这是犯法的,你们就不怕我出去后报警吗?” “呵呵,我们兄妹三人开了这赌场这么多年,上头还是有点关系的!” 文哥不以为意,只要这两人有把柄在他手上,他还怕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吗! “走开啊!” 徐玉带哭音的嗓音传来,阮清却自顾不暇,他看着眼前伸向他胸前的手臂,他恶狠狠一咬。 被咬得渗血的大汉痛的面目扭曲,臭骂:“去你他妈的!你找死是吧!” 阮清看着迎面扇来的大掌,瞳孔微缩,现在唯一能救他们俩的就是谢时微了! “——砰!” 包厢的门被踢开,发出剧烈的声响,也惊动了包厢内的众人。 阮清捂着被打红的脸,看见破门而入的谢时微,身材劲瘦的白衣少年好似天神降临,他的杏眼迸发出无言的惊喜。 谢时微按照阮清给的门牌号找来,听见房间内凄厉的打斗声,立即便向001用积分兑换了“大力出神奇”的力量道具。 用力一脚门便破了,门内的场景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为只是普通的打架,没想到却如此突破下限。 “臭小子,你?是谁啊?”文哥最先出口,呵斥道:“不要坏了我们的好事!” 谢时微眼角俱是寒意,他不作多言,迅速截断那只正在扒阮清衣服的大手。 几记凶狠的拳脚加肘击,“咔嚓”一声,彪形大汉捂着断裂的手骨倒地痛声惨叫。 “阿清,没事吧?”谢时微立即将阮清扶起,帮他整理好凌乱的衣服,语气担忧询问。 阮清一阵后怕,连忙摇头,“没事没事!” 谢时微见他无事,看见房间另外一角苦苦挣扎的身影,他迅速赶过去,将扑在对方身上的大汉一把掀开。 大汉想要还手,却被眼前白衣少年眼底刺骨的冷漠吓退。 他看了眼被打得倒地不起的同伴,心虚地退到了自己老板身后。 谢时微看着眼前蜷缩着身体的少年,对方低着头,清秀的脸上滴着泪痕,上衣几乎被撕碎,已经不能穿了。 “徐....玉.....” 谢时微心中闪过疑问,不知道对方怎么会在这里。 他伸手想要扶对方起来,没想到自己刚碰到对方身体的手就被打落。 见徐玉身体满是抗拒,谢时微以为对方还在害怕,轻声说了句:“没事了。” “我......自己起来就好了,谢谢......” 徐玉艰难起身,衣不遮体让他感觉很是难堪。 尤其是在眼前衣衫整洁,清风明月般的谢时微面前时,他心头的难堪更甚。 “徐玉,我有外套,你穿我的!”阮清见状,立即将手上的外套递了过去,徐玉接过,穿好衣服后感激地说了句:“谢谢。” 谢时微将房间内的每一处都看了一遍,都没有看见自己挂念的那道身影,他清冷的眉宇微蹙:“薛远呢?” “什么?薛远也来了吗?”阮清很是惊讶,“我们没有看见薛远啊?” 谢时微不解,难道他的猜测是错的:“不是薛远带你来这的吗?” 阮清解释道:“不是啊,我是陪徐玉来的?”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徐玉微微抬头,小声道:“他也来了吗?” 谢时微敛去眼眸中的深思和担忧,他冷静道:“这里不安全,我先把你们俩带出去吧。” “臭小子!原来你们仨是一起的啊!”文哥见那白衣少年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顿时怒火中烧,有种被挑衅了的气愤。 “TMD,你们以为‘宾至如归’真的是你们自己家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刚刚我已经叫人来了,你们仨今天晚上一个都别想——” 可惜的是,他的狠话还没有放完,便被身形如影、箭步如飞而来的少年一记干净利落的手刀打断。 谢时微看着晕倒在地的小胡子男人,清冷的神情闪过一丝烦躁,语气冷漠:“聒噪!” 大汉见老板在他的眼皮底下眨眼间便倒下,内心震惊不已, 见房间内还剩一名大汉,谢时微抬眼射去,“你也想拦我吗?” 大汉不由咽了咽口水,急忙摆手道:“不敢......拦了......” “站在干什么!走啊!” 谢时微看着呆愣在一米远的两人,催促道。 阮清和徐玉骤然回神,忙不迭点头:“来了来了!” 阮清内心简直要哭泣:时微好强啊,他简直就是个小垃圾! B2068包厢。 文哥见眼前的两位少年凑在一起小声交谈,却不知道他们在商讨什么,见他们两人迟迟不提借贷的事情,他一时颇为烦躁。 “你们两个,合同都看了这么久了,没问题就签了吧!” 文哥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徐玉跟前,煽风点火道:“小徐啊,你这朋友不行啊,解不了你的燃眉之急,却一直在这说风凉话。” “要是没有你个这捣乱的朋友,你需要的钱早就到手了。”文哥唏嘘地摇了摇了头,“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啊!” 徐玉闻言,抬起泛红的眼睛,眼睛里却充斥着被欺骗的愤怒和后怕。 他大声反驳道:“要是没有我的朋友,我就被你骗了!你不是说借款的利息很低吗?为什么这么高?” 文哥一惊,眼中闪过不可思议,不知道对方两人是怎么发现的,明明自己这项条款写得极为隐秘。 他翘起手指捻了捻嘴角的小胡子,糊弄道:“我骗你什么了?3%的利息哪里高了,借钱还本带息,这点利息你也拿不出借什么钱!” “3%是年息是不多,但是你却给我们玩文字游戏,不按年计息;你按月计息,一年就是36%的利息。” 阮清站出身来,根据谢时微在照片上的批注解释,义正严词替徐玉辩护: “按照单利计息他一年就要还10万多的利息;更加离谱的是,你竟然还是隐藏的复利计息,利滚利,加上你严苛的违约条款,要是你让朋友故意违约,那我朋友未来的债务一辈子都还不完。” “要是再加上我朋友的裸、照,他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受你们的威胁!” 阮清条理清晰,振聋发聩的言论立即让文哥等人一震,见自己的阴谋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少年识破,他的眼角闪过狠厉。 之前被阮清一通良苦用心的劝说,徐玉早已变得清醒。 但是再次听到阮清这番言论,还是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徐玉语气决然对文哥说道:“钱我不借了!我们走!” 可惜的是,他们两人来时容易,离开却困难。 文哥一个眼神,两位彪形大汉立即拦住两人的去路。 两人身材瘦弱,都是文弱学生,显然不是眼前大汉的对手。 阮清咬牙道:“你们要干什么?我们不借钱了难道还想强买强卖吗?” 文哥嗤笑:“想走也行,留个照片就放你们走!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浪费我一晚上的时间,你以为老子的时间是大风吹来的吗?” 文哥话音刚落,两位大汉步步紧逼,凶狠的脸上露出一抹坏笑,雄浑有力的大手直接向阮清徐玉两人的衣服袭去。 “——滋啦!” 徐玉的上衣被撕破,阮清见此,心头一阵后怕。 一向不说脏话的他气得破口大骂:“你?的这是犯法的,你们就不怕我出去后报警吗?” “呵呵,我们兄妹三人开了这赌场这么多年,上头还是有点关系的!” 文哥不以为意,只要这两人有把柄在他手上,他还怕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吗! “走开啊!” 徐玉带哭音的嗓音传来,阮清却自顾不暇,他看着眼前伸向他胸前的手臂,他恶狠狠一咬。 被咬得渗血的大汉痛的面目扭曲,臭骂:“去你他妈的!你找死是吧!” 阮清看着迎面扇来的大掌,瞳孔微缩,现在唯一能救他们俩的就是谢时微了! “——砰!” 包厢的门被踢开,发出剧烈的声响,也惊动了包厢内的众人。 阮清捂着被打红的脸,看见破门而入的谢时微,身材劲瘦的白衣少年好似天神降临,他的杏眼迸发出无言的惊喜。 谢时微按照阮清给的门牌号找来,听见房间内凄厉的打斗声,立即便向001用积分兑换了“大力出神奇”的力量道具。 用力一脚门便破了,门内的场景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为只是普通的打架,没想到却如此突破下限。 “臭小子,你?是谁啊?”文哥最先出口,呵斥道:“不要坏了我们的好事!” 谢时微眼角俱是寒意,他不作多言,迅速截断那只正在扒阮清衣服的大手。 几记凶狠的拳脚加肘击,“咔嚓”一声,彪形大汉捂着断裂的手骨倒地痛声惨叫。 “阿清,没事吧?”谢时微立即将阮清扶起,帮他整理好凌乱的衣服,语气担忧询问。 阮清一阵后怕,连忙摇头,“没事没事!” 谢时微见他无事,看见房间另外一角苦苦挣扎的身影,他迅速赶过去,将扑在对方身上的大汉一把掀开。 大汉想要还手,却被眼前白衣少年眼底刺骨的冷漠吓退。 他看了眼被打得倒地不起的同伴,心虚地退到了自己老板身后。 谢时微看着眼前蜷缩着身体的少年,对方低着头,清秀的脸上滴着泪痕,上衣几乎被撕碎,已经不能穿了。 “徐....玉.....” 谢时微心中闪过疑问,不知道对方怎么会在这里。 他伸手想要扶对方起来,没想到自己刚碰到对方身体的手就被打落。 见徐玉身体满是抗拒,谢时微以为对方还在害怕,轻声说了句:“没事了。” “我......自己起来就好了,谢谢......” 徐玉艰难起身,衣不遮体让他感觉很是难堪。 尤其是在眼前衣衫整洁,清风明月般的谢时微面前时,他心头的难堪更甚。 “徐玉,我有外套,你穿我的!”阮清见状,立即将手上的外套递了过去,徐玉接过,穿好衣服后感激地说了句:“谢谢。” 谢时微将房间内的每一处都看了一遍,都没有看见自己挂念的那道身影,他清冷的眉宇微蹙:“薛远呢?” “什么?薛远也来了吗?”阮清很是惊讶,“我们没有看见薛远啊?” 谢时微不解,难道他的猜测是错的:“不是薛远带你来这的吗?” 阮清解释道:“不是啊,我是陪徐玉来的?”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徐玉微微抬头,小声道:“他也来了吗?” 谢时微敛去眼眸中的深思和担忧,他冷静道:“这里不安全,我先把你们俩带出去吧。” “臭小子!原来你们仨是一起的啊!”文哥见那白衣少年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顿时怒火中烧,有种被挑衅了的气愤。 “TMD,你们以为‘宾至如归’真的是你们自己家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刚刚我已经叫人来了,你们仨今天晚上一个都别想——” 可惜的是,他的狠话还没有放完,便被身形如影、箭步如飞而来的少年一记干净利落的手刀打断。 谢时微看着晕倒在地的小胡子男人,清冷的神情闪过一丝烦躁,语气冷漠:“聒噪!” 大汉见老板在他的眼皮底下眨眼间便倒下,内心震惊不已, 见房间内还剩一名大汉,谢时微抬眼射去,“你也想拦我吗?” 大汉不由咽了咽口水,急忙摆手道:“不敢......拦了......” “站在干什么!走啊!” 谢时微看着呆愣在一米远的两人,催促道。 阮清和徐玉骤然回神,忙不迭点头:“来了来了!” 阮清内心简直要哭泣:时微好强啊,他简直就是个小垃圾! 第120章 偏离 谢时微带着阮清徐玉两人在赌场的人没有察觉前快速逃了出来,在夜色的掩护下,他们在与宾至如归外一百米外的一个大型花坛旁停了下来。 “暂时安全了。”谢时微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花坛角隐蔽,而夜色是最好的保护色。 阮清扯着脖子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渐渐缓过跳动过快的心跳,他见四周没有追来的人这才安心下来。 他心有余悸感慨:“时微啊,还好有你及时赶到,不然我和徐玉就遭殃了,想想就可怕!” 随即,阮清又问出了自己心头的疑问:“时微,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啊?” “我是来找薛远的,没想到你们不在一起。”谢时微边说边向脑海中的系统001确定薛远的具体位置。 阮清没有和薛远在一起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秀眉微蹙:“不过你们俩来这种场所做什么?” 阮清小声嘀咕:“薛远怎么会和我在一起呢......” 不过听着谢时微带着愠气的声音,他支支吾吾解释来这里的缘由: “徐玉的爸爸......出事了,急需很多钱。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听说这里能借钱,所以我就跟来了。” 阮清见谢时微眼底的寒意愈盛,连忙拉着对方的胳膊道歉:“对不起啊时微,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所以不要生气了......” 见谢时微没有理他,阮清语气坚定道:“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再去就是小狗!” 【宿主大大,根据系统刚刚精确的感应,男主现在的位置为,宾至如归赌场,负二楼,A2066,星标为绿,暂时安全。】 听到薛远安全的消息,谢时微稍稍松了口气。 从消息中回神,他眼神幽幽看向阮清:“不——你待会还要跟我再去一趟!” 男主遇险,白月光怎么能缺席。 阮·秒变小狗·清:“......” 阮清诧异一秒后,谢时微立即便给出了解释:“薛远还困在赌场里面,你陪我去救他。” 阮清听完,先是惊讶薛远怎么也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随后满脸担忧,“时微,你确定吗?你就不怕我拖你后腿吗?” 他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也很想陪谢时微去救人,但是经过刚刚的危机,就他这个弱鸡般的武力,自身都难保,要是到时候拖后腿就更麻烦了。 谢时微肯定说:“不会拖后腿。” 他有信心保护他们两人安全。 随即他又看了一眼双眼无神蹲在花坛旁无声啜泣的徐玉,联系之前阮清发来的借贷合同,他叹了口气,“徐玉,高/利贷以后就别碰了,不要让它毁了你自己。” 徐玉抬起脸庞,从眼前人的价值不菲的白鞋到白衣一一扫过,再到对方那张清风明月般的脸。 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就如高洁的月亮高悬于天穹,纤尘不染,好似从来不用为生活发愁。 才貌双绝,令人艳羡。 连自己暗恋对象的视线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对方。 想到今天下午阮清给他的那盒巧克力,一盒四五百,几乎是他爸爸之前辛苦出摊三四天的收入,却是谢时微随随便便送出去的礼物。 心酸加上难堪,徐玉的语气有点偏执:“谢时微,你懂什么?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富二代,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些身无分文的穷人的难处!我爸爸现在医药,不做手术就快不行了!” 谢时微沉默了片刻,眼眸微动:“抱歉。” 他接着说道:“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听到令父病重,我很抱歉。若你急需用钱,与其向陌生人求助,为何不向身边人借呢。我们同窗一场,我可以帮你。” 听到对方郑重“道歉”两字的徐玉,神情一滞,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真的在为他考虑,他喃喃道:“可是我需要......30万啊.......” 他们只是同学,交情不深,怎么会一下子掏出这么多钱给他。 “你将银行卡号发给我,今天晚上我就将钱打给你。” 他的语气带着年长者的劝导:“徐玉,人生在世,谁不会遇到点风难,挺过去了就好了,你拥有大好的未来,不应该止步于此。今天不好事情都忘记吧。” 想到自己待会还有剧情需要维护,谢时微冷静道:“徐玉,你自己打俩车回家吧,我和阮清在这里还有事,就不送你回家了。” 徐玉被对方轻描淡写般的30万承诺惊得心神俱荡,喜悦兴奋如同瓢泼大雨般从天而降。 他激动地立即站起,但是一天没有吃喝的身体变得格外虚弱无力,他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胸腔有点缺氧气短,头昏脑涨。 徐玉虚弱地说了句:“谢谢......”,瞬间便在晕了过去。 阮清:“!!!” 阮清连忙去扶倒地不起的徐玉,“时微,这......这......该怎么办啊!” 刚刚才答应谢时微要去救人,现在徐玉晕倒了,他也不能坐视不管吧。 谢时微眼底闪过一丝纠结,他看出了阮清想要留下的打算。 正在此时,系统001急忙来报: 【警报!警报!男主星标由绿变红,体能下降,遭遇不测!】 【检测到男主有......贞.......洁......危.......机!!!】 001看见这偏离剧情的“贞洁”两字,吓得差点系统卡壳,电子音滋滋滋地响。 【请宿主.....滋......立即......滋.......赶往施救.......】 呜呜呜,系统内心狂哭,它感觉自己好像中毒了,不然为什么会检测出现如此离奇的剧情bug。 谢时微带着阮清徐玉两人在赌场的人没有察觉前快速逃了出来,在夜色的掩护下,他们在与宾至如归外一百米外的一个大型花坛旁停了下来。 “暂时安全了。”谢时微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花坛角隐蔽,而夜色是最好的保护色。 阮清扯着脖子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渐渐缓过跳动过快的心跳,他见四周没有追来的人这才安心下来。 他心有余悸感慨:“时微啊,还好有你及时赶到,不然我和徐玉就遭殃了,想想就可怕!” 随即,阮清又问出了自己心头的疑问:“时微,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啊?” “我是来找薛远的,没想到你们不在一起。”谢时微边说边向脑海中的系统001确定薛远的具体位置。 阮清没有和薛远在一起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秀眉微蹙:“不过你们俩来这种场所做什么?” 阮清小声嘀咕:“薛远怎么会和我在一起呢......” 不过听着谢时微带着愠气的声音,他支支吾吾解释来这里的缘由: “徐玉的爸爸......出事了,急需很多钱。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听说这里能借钱,所以我就跟来了。” 阮清见谢时微眼底的寒意愈盛,连忙拉着对方的胳膊道歉:“对不起啊时微,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所以不要生气了......” 见谢时微没有理他,阮清语气坚定道:“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再去就是小狗!” 【宿主大大,根据系统刚刚精确的感应,男主现在的位置为,宾至如归赌场,负二楼,A2066,星标为绿,暂时安全。】 听到薛远安全的消息,谢时微稍稍松了口气。 从消息中回神,他眼神幽幽看向阮清:“不——你待会还要跟我再去一趟!” 男主遇险,白月光怎么能缺席。 阮·秒变小狗·清:“......” 阮清诧异一秒后,谢时微立即便给出了解释:“薛远还困在赌场里面,你陪我去救他。” 阮清听完,先是惊讶薛远怎么也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随后满脸担忧,“时微,你确定吗?你就不怕我拖你后腿吗?” 他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也很想陪谢时微去救人,但是经过刚刚的危机,就他这个弱鸡般的武力,自身都难保,要是到时候拖后腿就更麻烦了。 谢时微肯定说:“不会拖后腿。” 他有信心保护他们两人安全。 随即他又看了一眼双眼无神蹲在花坛旁无声啜泣的徐玉,联系之前阮清发来的借贷合同,他叹了口气,“徐玉,高/利贷以后就别碰了,不要让它毁了你自己。” 徐玉抬起脸庞,从眼前人的价值不菲的白鞋到白衣一一扫过,再到对方那张清风明月般的脸。 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就如高洁的月亮高悬于天穹,纤尘不染,好似从来不用为生活发愁。 才貌双绝,令人艳羡。 连自己暗恋对象的视线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对方。 想到今天下午阮清给他的那盒巧克力,一盒四五百,几乎是他爸爸之前辛苦出摊三四天的收入,却是谢时微随随便便送出去的礼物。 心酸加上难堪,徐玉的语气有点偏执:“谢时微,你懂什么?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富二代,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些身无分文的穷人的难处!我爸爸现在医药,不做手术就快不行了!” 谢时微沉默了片刻,眼眸微动:“抱歉。” 他接着说道:“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听到令父病重,我很抱歉。若你急需用钱,与其向陌生人求助,为何不向身边人借呢。我们同窗一场,我可以帮你。” 听到对方郑重“道歉”两字的徐玉,神情一滞,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真的在为他考虑,他喃喃道:“可是我需要......30万啊.......” 他们只是同学,交情不深,怎么会一下子掏出这么多钱给他。 “你将银行卡号发给我,今天晚上我就将钱打给你。” 他的语气带着年长者的劝导:“徐玉,人生在世,谁不会遇到点风难,挺过去了就好了,你拥有大好的未来,不应该止步于此。今天不好事情都忘记吧。” 想到自己待会还有剧情需要维护,谢时微冷静道:“徐玉,你自己打俩车回家吧,我和阮清在这里还有事,就不送你回家了。” 徐玉被对方轻描淡写般的30万承诺惊得心神俱荡,喜悦兴奋如同瓢泼大雨般从天而降。 他激动地立即站起,但是一天没有吃喝的身体变得格外虚弱无力,他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胸腔有点缺氧气短,头昏脑涨。 徐玉虚弱地说了句:“谢谢......”,瞬间便在晕了过去。 阮清:“!!!” 阮清连忙去扶倒地不起的徐玉,“时微,这......这......该怎么办啊!” 刚刚才答应谢时微要去救人,现在徐玉晕倒了,他也不能坐视不管吧。 谢时微眼底闪过一丝纠结,他看出了阮清想要留下的打算。 正在此时,系统001急忙来报: 【警报!警报!男主星标由绿变红,体能下降,遭遇不测!】 【检测到男主有......贞.......洁......危.......机!!!】 001看见这偏离剧情的“贞洁”两字,吓得差点系统卡壳,电子音滋滋滋地响。 【请宿主.....滋......立即......滋.......赶往施救.......】 呜呜呜,系统内心狂哭,它感觉自己好像中毒了,不然为什么会检测出现如此离奇的剧情bug。 第121章 错过 谢时微再次进入宾至如归的时候,感觉暗中多了一些搜查的人员,由于赌场负一楼聚集着很多客人,他们的找人的举动也不敢太明显。 谢时微装作寻乐的客人,躲过了赌场内的眼线,潜入了负二楼。 A2066包厢。 包厢的门扉微掩,没有闭合,门内很是安静,没有传出一丝声音。 谢时微眼底划过一丝谨慎,然后轻轻推开了微掩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屋内座椅被推倒,瓜果酒水也洒了一地,劣质的烟酒气息充溢在整个房间内。 很明显,房间内刚刚发生过激烈的打斗,刚刚燃尽的烟蒂表明包厢内的人离开不久。 他来晚了一步。 “001,重新定位一下薛远位置。”谢时微观察了一番周围的打斗痕迹,双目微沉。 【宿主大大,等我两分钟。】001回复。 正在此时,翻倒在地的双人沙发底部传出一阵‘簌簌’的衣服摩擦声和害怕的吸气声。 “是谁?” 谢时微声音中满是寒意,那人的害怕吸气声又加重一倍。 谢时微走向深黑色的沙发处,在巨大的沙发下果然藏着一个人,将沙发挪开,一个蜷缩着身体抱着头的中年男人出现在眼前。 中年男人捂着浑身疼痛的身体,头也不敢抬,低声下气求饶:“我已经将小子给你们骗来了,你们就放了我吧!” 谢时微看着眼前狼狈男人熟悉的刀疤光头,眼中闪过狠厉:“薛建安!你拿什么骗他来的?还有薛远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薛建安听着这有点熟悉的清冷嗓音,他惶恐抬起头,红肿的脸上震惊不已:“是你!” 他没有想到,他下午联合武老板想要坑的人这么快就出现在他眼前。 他不明白薛远这狗杂种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人家有钱的小少爷给他忙上忙下。 “回答我的话!”谢时微一把提起对方的衣领,细白纤长的手指慢慢收紧。 “咳咳!”薛建安捂着被对方掐着的脖子,呼吸困难,有点不想回答第一个问题,但是在谢时微如针芒的视线里,他又不敢说谎。 “我拿他的身世为诱饵引他来的,我说我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想知道更多的情况,就来了......” 他平生在最大的一个耻辱便是,何书瑶那个贱人竟然给他戴了如此大的一个绿帽,他糊里糊涂给不知道哪里的野男人养了七年的孩子。 如果不是薛远七岁那年受伤去医院验血,他想他薛建安一辈子都要被何书瑶这个贱人蒙在鼓里。 这两个贱人就该一辈子给他薛建安做牛做马,这才能缓解他心头的恨意和屈辱。 “第二个问题?”谢时微看着薛建安眼底的屈辱和不甘,嗤笑了一声。 薛建安感受到眼前是男生的不耐烦,急忙解释:“我也不知道啊,薛远打伤了武老板的好多人;后来被一个红衣女人带走了,看样子那女人对他很感兴趣,至于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 “废物。” 谢时微将薛建安往满是酒瓶碎渣的地上重重一摔,薛建安瞬间面目扭曲。 但是薛建安却不敢发出太大的惨叫,他在刚刚混乱的打斗中躲在了沙发底下才躲过一劫。 他还想趁着武老板一伙人遗忘他的空隙,待会偷偷逃出去。 只是他没想到却会遇到来找薛远的谢时微,他使尽浑身解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只希望谢时微赶快离开,然后他才能溜走。 【宿主大大,根据新定位,男主所在位置,宾至如归酒店,六楼,A6419。】 “好。” 谢时微在离开前的一秒,好似察觉了薛建安内心的想法,他居高临下走到对方身边,恶意一笑,随即抬腿用力一踩,在对方震惊恐惧的目光中踩断了对方小腿骨。 “你这种垃圾,就老实待在垃圾场腐烂吧。” — 宾至如归一分为二,地下是赌场,地上则是是高达十楼的酒店。 比起赌场的激动,酒店内的氛围显得更加暧昧些,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眼神迷离地前往前台开房。 就在刚刚,长相美艳性感的红衣女人站在柜台前,慵懒地点起一根女士香烟,询问身边的侍应生:“那小子带到我房里了吗?” “红姐,带过去了。”侍应生弯着腰,狗腿般谄笑道:“那小子中了我们的迷药,今天晚上一定逃不过红姐您的手掌心。” 侍应生见红衣女人投来的笑,脸上一红,走上前小声道:“我还在您房间的熏香里放了点东西,保证您满意!” “你小子!”红衣女人吹了吹了丹寇般的指甲,妩媚一笑,“等我尝了那个小狼狗的滋味后,你的工资翻一倍!” 不等手上的细烟燃尽,红姐便将烟随意扔入身旁的垃圾桶,走入电梯内,消失在侍应生的眼前。 — 六楼,A6419。 光线昏暗的房内,床上躺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 ......(补) 薛远从昏迷中艰难地睁开双眼,他抬起手按了按不断有刺痛传来的太阳穴,他看着昏暗的房间,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灯光。 视线一瞬间变亮,他迅速打量了周围的环境,陌生的房间让他满是警惕,他拖着无力的身体起来。 薛远抬手掩鼻,他总觉得这房间内的空气闻得他的头脑有点发昏,神志不清,心中也燃起了一抹莫名的燥意。 感受到自己的胳膊有点发凉,薛远一看才发自己的卫衣被人脱了,身上的手机也不见了。 他狭长的眸子闪过冷意,不过还好他在床脚的地板上找到自己的衣服。 穿好衣服,他看来一眼落地窗外漆黑的天空,实在太晚了。 薛远冷峻的脸上闪过焦虑,少年该担心他了。 “——吱!” 当薛远打算离开的时候,酒店的房门开了,薛远闻声望去,烈焰红唇的红衣女人笑得张扬:“弟弟,我们又见面了!” 谢时微再次进入宾至如归的时候,感觉暗中多了一些搜查的人员,由于赌场负一楼聚集着很多客人,他们的找人的举动也不敢太明显。 谢时微装作寻乐的客人,躲过了赌场内的眼线,潜入了负二楼。 A2066包厢。 包厢的门扉微掩,没有闭合,门内很是安静,没有传出一丝声音。 谢时微眼底划过一丝谨慎,然后轻轻推开了微掩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屋内座椅被推倒,瓜果酒水也洒了一地,劣质的烟酒气息充溢在整个房间内。 很明显,房间内刚刚发生过激烈的打斗,刚刚燃尽的烟蒂表明包厢内的人离开不久。 他来晚了一步。 “001,重新定位一下薛远位置。”谢时微观察了一番周围的打斗痕迹,双目微沉。 【宿主大大,等我两分钟。】001回复。 正在此时,翻倒在地的双人沙发底部传出一阵‘簌簌’的衣服摩擦声和害怕的吸气声。 “是谁?” 谢时微声音中满是寒意,那人的害怕吸气声又加重一倍。 谢时微走向深黑色的沙发处,在巨大的沙发下果然藏着一个人,将沙发挪开,一个蜷缩着身体抱着头的中年男人出现在眼前。 中年男人捂着浑身疼痛的身体,头也不敢抬,低声下气求饶:“我已经将小子给你们骗来了,你们就放了我吧!” 谢时微看着眼前狼狈男人熟悉的刀疤光头,眼中闪过狠厉:“薛建安!你拿什么骗他来的?还有薛远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薛建安听着这有点熟悉的清冷嗓音,他惶恐抬起头,红肿的脸上震惊不已:“是你!” 他没有想到,他下午联合武老板想要坑的人这么快就出现在他眼前。 他不明白薛远这狗杂种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人家有钱的小少爷给他忙上忙下。 “回答我的话!”谢时微一把提起对方的衣领,细白纤长的手指慢慢收紧。 “咳咳!”薛建安捂着被对方掐着的脖子,呼吸困难,有点不想回答第一个问题,但是在谢时微如针芒的视线里,他又不敢说谎。 “我拿他的身世为诱饵引他来的,我说我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想知道更多的情况,就来了......” 他平生在最大的一个耻辱便是,何书瑶那个贱人竟然给他戴了如此大的一个绿帽,他糊里糊涂给不知道哪里的野男人养了七年的孩子。 如果不是薛远七岁那年受伤去医院验血,他想他薛建安一辈子都要被何书瑶这个贱人蒙在鼓里。 这两个贱人就该一辈子给他薛建安做牛做马,这才能缓解他心头的恨意和屈辱。 “第二个问题?”谢时微看着薛建安眼底的屈辱和不甘,嗤笑了一声。 薛建安感受到眼前是男生的不耐烦,急忙解释:“我也不知道啊,薛远打伤了武老板的好多人;后来被一个红衣女人带走了,看样子那女人对他很感兴趣,至于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 “废物。” 谢时微将薛建安往满是酒瓶碎渣的地上重重一摔,薛建安瞬间面目扭曲。 但是薛建安却不敢发出太大的惨叫,他在刚刚混乱的打斗中躲在了沙发底下才躲过一劫。 他还想趁着武老板一伙人遗忘他的空隙,待会偷偷逃出去。 只是他没想到却会遇到来找薛远的谢时微,他使尽浑身解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只希望谢时微赶快离开,然后他才能溜走。 【宿主大大,根据新定位,男主所在位置,宾至如归酒店,六楼,A6419。】 “好。” 谢时微在离开前的一秒,好似察觉了薛建安内心的想法,他居高临下走到对方身边,恶意一笑,随即抬腿用力一踩,在对方震惊恐惧的目光中踩断了对方小腿骨。 “你这种垃圾,就老实待在垃圾场腐烂吧。” — 宾至如归一分为二,地下是赌场,地上则是是高达十楼的酒店。 比起赌场的激动,酒店内的氛围显得更加暧昧些,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眼神迷离地前往前台开房。 就在刚刚,长相美艳性感的红衣女人站在柜台前,慵懒地点起一根女士香烟,询问身边的侍应生:“那小子带到我房里了吗?” “红姐,带过去了。”侍应生弯着腰,狗腿般谄笑道:“那小子中了我们的迷药,今天晚上一定逃不过红姐您的手掌心。” 侍应生见红衣女人投来的笑,脸上一红,走上前小声道:“我还在您房间的熏香里放了点东西,保证您满意!” “你小子!”红衣女人吹了吹了丹寇般的指甲,妩媚一笑,“等我尝了那个小狼狗的滋味后,你的工资翻一倍!” 不等手上的细烟燃尽,红姐便将烟随意扔入身旁的垃圾桶,走入电梯内,消失在侍应生的眼前。 — 六楼,A6419。 光线昏暗的房内,床上躺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 ......(补) 薛远从昏迷中艰难地睁开双眼,他抬起手按了按不断有刺痛传来的太阳穴,他看着昏暗的房间,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灯光。 视线一瞬间变亮,他迅速打量了周围的环境,陌生的房间让他满是警惕,他拖着无力的身体起来。 薛远抬手掩鼻,他总觉得这房间内的空气闻得他的头脑有点发昏,神志不清,心中也燃起了一抹莫名的燥意。 感受到自己的胳膊有点发凉,薛远一看才发自己的卫衣被人脱了,身上的手机也不见了。 他狭长的眸子闪过冷意,不过还好他在床脚的地板上找到自己的衣服。 穿好衣服,他看来一眼落地窗外漆黑的天空,实在太晚了。 薛远冷峻的脸上闪过焦虑,少年该担心他了。 “——吱!” 当薛远打算离开的时候,酒店的房门开了,薛远闻声望去,烈焰红唇的红衣女人笑得张扬:“弟弟,我们又见面了!” 第122章 虚幻 “你到底想做什么?” 薛远迎着红姐的目光,沉寂的目光中俱是冰冷,“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给我下迷药。” 按照他当时的计划,他只想从薛建安口中得到那个“身世”秘密,根本没有想过救他的命。 他向武老板他们谎称自己已经筹集够了50万,只是钱存在了银行。 为了增加他们的信任,他将一张银行卡交给了他们,并且将手机里几小时前伪造的银行存款流水的短信给他们作证,只是密码保密。 他可以陪武老板他们去最近的银行取钱,薛建安也可以押在他们那里当人质。 他的态度诚恳,武老板一行人显然被他说动了,但是薛建安仍然不服气,不断囔囔着:“武老板,绑他啊!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秘密,现在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拿我威胁不了他!小心他偷偷跑了!” “放屁!你是高看了他,还是小瞧了我!” 武老板显然更加看中眼前的利益,50万唾手可得,他之前听薛建安说薛远有个有钱人朋友,所以对于银行卡里的50万,他是深信不疑的。 他打算跟着薛远直接去取钱,并不想采取薛建安那个多此一举的方案二。 而且,他对自己有信心,对自己的手下更有信心,并不怕对方跑了,不然他这几年的黑/社会就是白混的了! 只是武老板他们并没有想到,薛远此举只是为了放松他们的警惕。 只要薛远出了宾至如归,他就有能力全身而退。 赌场外面最近银行的小路他早就摸清了路线,也叫了之前的兄弟孙三冯庞两人在那里蹲守支援,基本万无一失。 但是,这一切安排都被眼前这个笑得不怀好意的女人给破坏了。 这个女人在薛远出门时,当着武老板一行人面前当众拦截了他:“钱不用赔了,让他今天晚上陪我一晚就好了!” 薛远没有想到,嗜钱如命的武老板听到此话,直接连忙答应,要将他送给这个女人。 别无他法,他打伤了阻拦他的那些人,可惜最后却中了那个女人偷偷下的迷药。 薛远从沉思中回神,漆黑的眼眸比窗外的夜色还暗。 “没什么原因,千金难买老娘我愿意!” 靠在酒店房门的红姐借着头顶的灯光,直勾勾地从上到下打量着眼前男人模样,对方眉眼硬朗俊美,肩宽腿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年轻人特有的荷尔蒙气息,一米九的小狼狗完全是她遇到的天菜。 红姐将房门关闭,扭着腰身走向薛远:“见到我是不是很惊喜啊?” 说罢,她便伸手摸向薛远的胸膛,薛远抬手去挡,却还是不敌对方四处游走的手。 女人纤细的手在他的腹肌上一按,嗔笑道:“弟弟,身材还挺有料啊!” “滚!”薛远趔趄地后退了一步,和女人隔开了一定的距离。 他的脑部神经激烈地跳动,好似一台失控的切割机器,无法控制,也无法阻止,不断地折磨刺激着他的心神,令他无比心烦意乱。 ……(补) 薛远摇了摇头想要自己清醒一点,看着眼前逐渐变得模糊的身影,他咬牙切齿怒问:“你给我下了/药?” “哎呀,你还挺聪明的。”红姐看了眼对方令人血脉偾张,强忍又无法抗拒的模样,实在是心痒难耐,“看来药效是上来了!” 红姐笑得格外动人妩媚,要是别的男人见了她这个样子,早就狼急地扑了过来,只是眼前的男人的自制力实在是太强了,竟然对她没有一丝的想法。 但是这种不屈服于她魅力的男人,却让她更有征服欲。 “弟弟,我还挺喜欢你的!” 红姐娇笑,想要用甜言蜜语引/诱/对方。 薛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迷糊的神智终于找回了一点,他用余光不断观察着不远处的酒店房门。 刹那间,他冲向房门口,抬手费力地开门,却发现无济于事。 姿态悠闲坐在床上的红姐没有丝毫阻止,一幅看好戏的模样:“怎么不开了?” 薛远冒着热汗的脸部一僵,开门的手不由紧握成拳。 红姐看着男人青筋暴露的手掌,格外狠厉的黑眸,莫名感到有些害怕。 但是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身为宾至如归的当家之一,她轻笑一声:“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这门你是打不开的,没有我的密码你是出不去的!” 这可是她专门布置的房间,进过她这间房间的男人没有一个安全出去过。 薛远听后,内心的气愤和急切喷薄而出,凭借着刚刚积蓄的余力,在红姐震惊的目光中迅速冲过来掐住了她的脖颈:“说,密码是什么?” “咳咳!——别冲动!”红姐没想到这小狼狗还有这么多的体力,不科学啊,她拖延时间道:“我说我说!” “放开我,我亲自.......给你开.......” 不等她多说几句,红姐便感觉薛远掐着她脖子的手部变得颤抖和无力,气息也变得越来越紊乱,她勾唇一笑,“三、二、一、倒......” “——当!” 她用力的一推,对方高大的身影便砸在了身后的床上,薛远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只觉得脑子如同一片浆糊运转不过来。 身体的火热刺激地他内心深处掩埋已久的渴、望。 一时之间,他感觉自己眼前有很多画面闪过。 只是这些画面无论背景如何改变,其中那唯一的主人公却从来没有变过。 清冷如月,隽雅矜贵,一眼便入了他的心底。 少年的模样好似已久深植于他的血肉之中,永远都无法忘记。 迷迷糊糊之中,他好像听到了那个女人在他耳边轻笑: “这药可是会刺激出你内心最深处的最大的欲/望......” “你就别想逃了......” 薛远神志不清地扯开眼皮,他好像看见了眼前那道红色的身影变成了他心中梦寐以求的少年的模样。 渐渐的,他完全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你到底想做什么?” 薛远迎着红姐的目光,沉寂的目光中俱是冰冷,“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给我下迷药。” 按照他当时的计划,他只想从薛建安口中得到那个“身世”秘密,根本没有想过救他的命。 他向武老板他们谎称自己已经筹集够了50万,只是钱存在了银行。 为了增加他们的信任,他将一张银行卡交给了他们,并且将手机里几小时前伪造的银行存款流水的短信给他们作证,只是密码保密。 他可以陪武老板他们去最近的银行取钱,薛建安也可以押在他们那里当人质。 他的态度诚恳,武老板一行人显然被他说动了,但是薛建安仍然不服气,不断囔囔着:“武老板,绑他啊!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秘密,现在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拿我威胁不了他!小心他偷偷跑了!” “放屁!你是高看了他,还是小瞧了我!” 武老板显然更加看中眼前的利益,50万唾手可得,他之前听薛建安说薛远有个有钱人朋友,所以对于银行卡里的50万,他是深信不疑的。 他打算跟着薛远直接去取钱,并不想采取薛建安那个多此一举的方案二。 而且,他对自己有信心,对自己的手下更有信心,并不怕对方跑了,不然他这几年的黑/社会就是白混的了! 只是武老板他们并没有想到,薛远此举只是为了放松他们的警惕。 只要薛远出了宾至如归,他就有能力全身而退。 赌场外面最近银行的小路他早就摸清了路线,也叫了之前的兄弟孙三冯庞两人在那里蹲守支援,基本万无一失。 但是,这一切安排都被眼前这个笑得不怀好意的女人给破坏了。 这个女人在薛远出门时,当着武老板一行人面前当众拦截了他:“钱不用赔了,让他今天晚上陪我一晚就好了!” 薛远没有想到,嗜钱如命的武老板听到此话,直接连忙答应,要将他送给这个女人。 别无他法,他打伤了阻拦他的那些人,可惜最后却中了那个女人偷偷下的迷药。 薛远从沉思中回神,漆黑的眼眸比窗外的夜色还暗。 “没什么原因,千金难买老娘我愿意!” 靠在酒店房门的红姐借着头顶的灯光,直勾勾地从上到下打量着眼前男人模样,对方眉眼硬朗俊美,肩宽腿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年轻人特有的荷尔蒙气息,一米九的小狼狗完全是她遇到的天菜。 红姐将房门关闭,扭着腰身走向薛远:“见到我是不是很惊喜啊?” 说罢,她便伸手摸向薛远的胸膛,薛远抬手去挡,却还是不敌对方四处游走的手。 女人纤细的手在他的腹肌上一按,嗔笑道:“弟弟,身材还挺有料啊!” “滚!”薛远趔趄地后退了一步,和女人隔开了一定的距离。 他的脑部神经激烈地跳动,好似一台失控的切割机器,无法控制,也无法阻止,不断地折磨刺激着他的心神,令他无比心烦意乱。 ……(补) 薛远摇了摇头想要自己清醒一点,看着眼前逐渐变得模糊的身影,他咬牙切齿怒问:“你给我下了/药?” “哎呀,你还挺聪明的。”红姐看了眼对方令人血脉偾张,强忍又无法抗拒的模样,实在是心痒难耐,“看来药效是上来了!” 红姐笑得格外动人妩媚,要是别的男人见了她这个样子,早就狼急地扑了过来,只是眼前的男人的自制力实在是太强了,竟然对她没有一丝的想法。 但是这种不屈服于她魅力的男人,却让她更有征服欲。 “弟弟,我还挺喜欢你的!” 红姐娇笑,想要用甜言蜜语引/诱/对方。 薛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迷糊的神智终于找回了一点,他用余光不断观察着不远处的酒店房门。 刹那间,他冲向房门口,抬手费力地开门,却发现无济于事。 姿态悠闲坐在床上的红姐没有丝毫阻止,一幅看好戏的模样:“怎么不开了?” 薛远冒着热汗的脸部一僵,开门的手不由紧握成拳。 红姐看着男人青筋暴露的手掌,格外狠厉的黑眸,莫名感到有些害怕。 但是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身为宾至如归的当家之一,她轻笑一声:“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这门你是打不开的,没有我的密码你是出不去的!” 这可是她专门布置的房间,进过她这间房间的男人没有一个安全出去过。 薛远听后,内心的气愤和急切喷薄而出,凭借着刚刚积蓄的余力,在红姐震惊的目光中迅速冲过来掐住了她的脖颈:“说,密码是什么?” “咳咳!——别冲动!”红姐没想到这小狼狗还有这么多的体力,不科学啊,她拖延时间道:“我说我说!” “放开我,我亲自.......给你开.......” 不等她多说几句,红姐便感觉薛远掐着她脖子的手部变得颤抖和无力,气息也变得越来越紊乱,她勾唇一笑,“三、二、一、倒......” “——当!” 她用力的一推,对方高大的身影便砸在了身后的床上,薛远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只觉得脑子如同一片浆糊运转不过来。 身体的火热刺激地他内心深处掩埋已久的渴、望。 一时之间,他感觉自己眼前有很多画面闪过。 只是这些画面无论背景如何改变,其中那唯一的主人公却从来没有变过。 清冷如月,隽雅矜贵,一眼便入了他的心底。 少年的模样好似已久深植于他的血肉之中,永远都无法忘记。 迷迷糊糊之中,他好像听到了那个女人在他耳边轻笑: “这药可是会刺激出你内心最深处的最大的欲/望......” “你就别想逃了......” 薛远神志不清地扯开眼皮,他好像看见了眼前那道红色的身影变成了他心中梦寐以求的少年的模样。 渐渐的,他完全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第123章 误会 看着薛远这副意、乱、情、迷的模样,红姐正打算霸王硬上弓,结果一通电话打了过来,当即坏了她的兴致。 她皱眉骂道:“不知道老娘在办事?到底什么事情找我!” 对面心惊胆战回复:“赌场突然进了好多找茬的人,现在一团乱,好像是来砸场子的。文老板被人打晕了,武老板说自己处理不过来,希望红姐您赶快回来主持大局!” 下属的一通话,气得她差点当场砸了手机,怒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还敢来砸我家的场子!” 在下属吓得要哭的语气中,红姐不争气地斥责:“行行行!老娘马上就来!” 红姐遗憾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小狼狗,叹息道:“今晚可惜了!” 房门开了又关闭的响声,并没有引起正在和情/yu作抗争的薛远的注意,是以他也不知道房间里的女人已经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 谢时微终于赶到了薛远所在的房间,在系统的破解下,谢时微快速输入密码。 房间内除了床上躺着的不明情况的薛远,并没有薛建安说的那个红衣女人,谢时微料想,对方应该是有事离开了,就是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回来。 谢时微走近一看,薛远神志不清,满脸布满了潮红,他心感不妙,他拿手量量对方额头的体温,结果烫手的厉害。 谢时微一边叫着薛远的名字,一边在内心询问系统:“001,他这是怎么了?” 【救命!根据系统判断,应该是中那个药了......Σ(°△°|||)︴】 它还是个纯洁的统子,为什么要让它遭遇这种原先没有的中药剧情。 谢时微脸上有些不自然,不过看着对方穿戴整齐的衣服,还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还好来得及时,男主“贞洁”算是保住了!?~?】001担心地拍了拍胸膛,小声吐槽:【不然没谈恋爱前就涉嫌“乱搞”,那未来他和白月光的恋爱还谈个毛线!(>д<)】 恍惚间,薛远好像听见有人在焦急地唤他:“阿远,你怎么样了......” 那清冷温润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好似他刚刚在脑海中幻想的少年,立马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还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 额头上冰凉的触感瞬间缓解了他躁动不已的心,当那抹清凉远离时,他刚刚还舒展的眉宇再次皱起,莫名有些眷恋和不舍。 心跳地越来越快,好似到了它所能企及的阈值,如果再得不到控制,仿佛立马就要爆炸。 潜意识里告诉他,赶快抓住他,抓住了他,你就就获得身心的解脱。 出乎本能的,他刚刚无力的身体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苍劲有力的手臂立即禁锢了那道给予他愉悦纾解的清凉。 “让我抱一抱......” “我好难受啊......” 谢时微看着突然抱紧了他的薛远,焦急的脸上闪过错愕和慌张。 他想马上挣脱,但是薛远那句温柔、祈求般的话语好像有魔力一样,吸引感染着他,让他推拒的双手一顿。 灯光的在薛远的英俊的眉眼投下了一片阴影,往日里冷峻的神情此刻变得痛苦又煎熬,发丝凌乱,额头上洇开的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流入因为汗水几乎半湿的卫衣的领口内。 房内墙上的时钟秒钟滴答的转动着,莫名的,谢时微感觉自己的心跳也漏了一拍。 谢时微垂下了眼,有些不敢看他。 “001,有解药吗?” 【额......这玩意没解药,要么和人睡一觉,要么熬过去......()′д`()】 001看着眼前这幅糟糕的场景,有点担忧:【睡肯定不能乱睡了,就只能靠男主自己熬过去了!(/_\)大怨种】 “不会有事吧?”谢时微听后,有点担忧。 谢时微神情变得格外严肃,知道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那个离开的红衣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回来。 他费力地挣开对方的束缚,用力摇了摇薛远的身体:“阿远,醒一醒,你现在不对劲,我带你去医院!” 薛远听着耳边不断的呼唤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画面从模模糊糊,逐渐变得清晰可见。 薛远迷离的眼神闪过一丝亮光,他好像...... 见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少年了。 这是梦吗? 不然他心中所想,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眼前呢。 他忽然好想再抱抱他...... “你终于醒了,我带你走——” 谢时微眼底的欣喜刚刚浮现,瞬间便被眼前男生的举动所带的震惊取代! “不要走......”深陷躁、热和欲、望的薛远根本辨别不了眼前人的话中意思,他只听到了对方要走...... 紧剩的理智提醒着他,自己唯一能抓到的救命稻草即将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心心念念的人一点都不留恋他...... 他内心叫嚣着,涌动着不甘和渴望。 为什么要离开他!不行! 脑海中有一种被遗弃的怒火在燃烧,看着眼前少年不断开合的嫣红的嘴唇,他按照心中的想法,用力按住对方乱动的双手,毫不迟疑地吻了下去。 果然,少年瞬间安静了下来,也没有说要离开。 他做对了! 唇上传来的湿热和触感,让谢时微一向理智的大脑变得格外迟钝。 安静的夜晚和暧昧的灯光下,谢时微一时之间分不清胸膛那跳得格外快的心跳是吻、着他的薛远的,还是他不敢深想的自己的。 不! 这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理智慢慢回拢,谢时微想要挣开对方如铜墙铁壁般的禁锢,没想自己的力量在对方面前依旧微乎其微。 想道001之前所说的“天赋异禀”,谢时微他眼神闪过烦躁。 他们这算是什么! 在谢时微想要001出手帮忙时,不料下一秒,自己便被薛远猝不及防用力甩下了床。 “碰!” 谢时微对此完全是毫无防备,他完全没想到薛远会攻击他,有一瞬他是蒙的。 “嘶......”谢时微倒吸了一口冷气,刚刚那一摔,将他的手臂连带着整个后背砸到了身后的柜角上,刺骨的疼痛曼延开来,他扶着颤抖的手臂艰难起身。 谢时微看着半坐在床上,神情不耐烦的薛远,气急:“薛远,你在发什么疯!” 只见薛远睁开了半闭的眼,神情冷峻,狭长的眼角都是讥讽: “你不是他!” “——滚!” 谢时微向前的心脏骤然一停,往前的脚步也滞住了。 是啊,他不是阮清——不是他心目中所期待的那个人。 谢时微垂眸看了眼擦伤的手指,明明是早已经明白的事实,为什么他的心还是会痛呢...... 他在难过什么呢...... 薛远双眼赤红,紧握双拳,打抵有眼前人再进一步就要挥拳相向的趋势。 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罢了,内心深处慢慢聚集了无尽的懊悔和愧疚。 他心目中的少年此刻正在家中,怎么会来这里呢...... 他只知道自己清醒前的记忆是那个笑得得意的红衣女人向他走来...... 可笑——他认错了人,吻错了人! “滚!” 说完这句话后,薛远只觉得自己的神智再次变得混乱...... 是以,他也没有看见眼前的少年眼尾化不开的黯然和受伤。 看着薛远这副意、乱、情、迷的模样,红姐正打算霸王硬上弓,结果一通电话打了过来,当即坏了她的兴致。 她皱眉骂道:“不知道老娘在办事?到底什么事情找我!” 对面心惊胆战回复:“赌场突然进了好多找茬的人,现在一团乱,好像是来砸场子的。文老板被人打晕了,武老板说自己处理不过来,希望红姐您赶快回来主持大局!” 下属的一通话,气得她差点当场砸了手机,怒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还敢来砸我家的场子!” 在下属吓得要哭的语气中,红姐不争气地斥责:“行行行!老娘马上就来!” 红姐遗憾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小狼狗,叹息道:“今晚可惜了!” 房门开了又关闭的响声,并没有引起正在和情/yu作抗争的薛远的注意,是以他也不知道房间里的女人已经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 谢时微终于赶到了薛远所在的房间,在系统的破解下,谢时微快速输入密码。 房间内除了床上躺着的不明情况的薛远,并没有薛建安说的那个红衣女人,谢时微料想,对方应该是有事离开了,就是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回来。 谢时微走近一看,薛远神志不清,满脸布满了潮红,他心感不妙,他拿手量量对方额头的体温,结果烫手的厉害。 谢时微一边叫着薛远的名字,一边在内心询问系统:“001,他这是怎么了?” 【救命!根据系统判断,应该是中那个药了......Σ(°△°|||)︴】 它还是个纯洁的统子,为什么要让它遭遇这种原先没有的中药剧情。 谢时微脸上有些不自然,不过看着对方穿戴整齐的衣服,还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还好来得及时,男主“贞洁”算是保住了!?~?】001担心地拍了拍胸膛,小声吐槽:【不然没谈恋爱前就涉嫌“乱搞”,那未来他和白月光的恋爱还谈个毛线!(>д<)】 恍惚间,薛远好像听见有人在焦急地唤他:“阿远,你怎么样了......” 那清冷温润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好似他刚刚在脑海中幻想的少年,立马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还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 额头上冰凉的触感瞬间缓解了他躁动不已的心,当那抹清凉远离时,他刚刚还舒展的眉宇再次皱起,莫名有些眷恋和不舍。 心跳地越来越快,好似到了它所能企及的阈值,如果再得不到控制,仿佛立马就要爆炸。 潜意识里告诉他,赶快抓住他,抓住了他,你就就获得身心的解脱。 出乎本能的,他刚刚无力的身体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苍劲有力的手臂立即禁锢了那道给予他愉悦纾解的清凉。 “让我抱一抱......” “我好难受啊......” 谢时微看着突然抱紧了他的薛远,焦急的脸上闪过错愕和慌张。 他想马上挣脱,但是薛远那句温柔、祈求般的话语好像有魔力一样,吸引感染着他,让他推拒的双手一顿。 灯光的在薛远的英俊的眉眼投下了一片阴影,往日里冷峻的神情此刻变得痛苦又煎熬,发丝凌乱,额头上洇开的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流入因为汗水几乎半湿的卫衣的领口内。 房内墙上的时钟秒钟滴答的转动着,莫名的,谢时微感觉自己的心跳也漏了一拍。 谢时微垂下了眼,有些不敢看他。 “001,有解药吗?” 【额......这玩意没解药,要么和人睡一觉,要么熬过去......()′д`()】 001看着眼前这幅糟糕的场景,有点担忧:【睡肯定不能乱睡了,就只能靠男主自己熬过去了!(/_\)大怨种】 “不会有事吧?”谢时微听后,有点担忧。 谢时微神情变得格外严肃,知道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那个离开的红衣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回来。 他费力地挣开对方的束缚,用力摇了摇薛远的身体:“阿远,醒一醒,你现在不对劲,我带你去医院!” 薛远听着耳边不断的呼唤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画面从模模糊糊,逐渐变得清晰可见。 薛远迷离的眼神闪过一丝亮光,他好像...... 见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少年了。 这是梦吗? 不然他心中所想,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眼前呢。 他忽然好想再抱抱他...... “你终于醒了,我带你走——” 谢时微眼底的欣喜刚刚浮现,瞬间便被眼前男生的举动所带的震惊取代! “不要走......”深陷躁、热和欲、望的薛远根本辨别不了眼前人的话中意思,他只听到了对方要走...... 紧剩的理智提醒着他,自己唯一能抓到的救命稻草即将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心心念念的人一点都不留恋他...... 他内心叫嚣着,涌动着不甘和渴望。 为什么要离开他!不行! 脑海中有一种被遗弃的怒火在燃烧,看着眼前少年不断开合的嫣红的嘴唇,他按照心中的想法,用力按住对方乱动的双手,毫不迟疑地吻了下去。 果然,少年瞬间安静了下来,也没有说要离开。 他做对了! 唇上传来的湿热和触感,让谢时微一向理智的大脑变得格外迟钝。 安静的夜晚和暧昧的灯光下,谢时微一时之间分不清胸膛那跳得格外快的心跳是吻、着他的薛远的,还是他不敢深想的自己的。 不! 这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理智慢慢回拢,谢时微想要挣开对方如铜墙铁壁般的禁锢,没想自己的力量在对方面前依旧微乎其微。 想道001之前所说的“天赋异禀”,谢时微他眼神闪过烦躁。 他们这算是什么! 在谢时微想要001出手帮忙时,不料下一秒,自己便被薛远猝不及防用力甩下了床。 “碰!” 谢时微对此完全是毫无防备,他完全没想到薛远会攻击他,有一瞬他是蒙的。 “嘶......”谢时微倒吸了一口冷气,刚刚那一摔,将他的手臂连带着整个后背砸到了身后的柜角上,刺骨的疼痛曼延开来,他扶着颤抖的手臂艰难起身。 谢时微看着半坐在床上,神情不耐烦的薛远,气急:“薛远,你在发什么疯!” 只见薛远睁开了半闭的眼,神情冷峻,狭长的眼角都是讥讽: “你不是他!” “——滚!” 谢时微向前的心脏骤然一停,往前的脚步也滞住了。 是啊,他不是阮清——不是他心目中所期待的那个人。 谢时微垂眸看了眼擦伤的手指,明明是早已经明白的事实,为什么他的心还是会痛呢...... 他在难过什么呢...... 薛远双眼赤红,紧握双拳,打抵有眼前人再进一步就要挥拳相向的趋势。 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罢了,内心深处慢慢聚集了无尽的懊悔和愧疚。 他心目中的少年此刻正在家中,怎么会来这里呢...... 他只知道自己清醒前的记忆是那个笑得得意的红衣女人向他走来...... 可笑——他认错了人,吻错了人! “滚!” 说完这句话后,薛远只觉得自己的神智再次变得混乱...... 是以,他也没有看见眼前的少年眼尾化不开的黯然和受伤。 第124章 朋友 【宿主大大,呜呜呜,我刚刚被关小黑屋了!吓死宝宝了!=????(???????)】 001头一次被关了小黑屋,虽然时间短暂,但却将它这个胆小的统子吓破了胆。 惊恐地哭诉完,001也发现了有些不寻常的氛围,看着宿主有些苍白的脸,关心道: 【宿主大大,刚刚发生什么了啊?你别吓我……(??﹏??)】 “没事。” 沉默片刻后,谢时微回道。 他迅速整肃了心情,现在并不是他胡思乱想的时候。 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神情隐忍难受的薛远,谢时微冷静地询问001:“没有解药,那么降火的药应该有吧?” 【我看看!】 001在系统商城搜索了一番,雀跃地答道:【有的有的!这里有一款能降低人体60%心头欲、火,同时增强人体20%冷静值的药水。】 【心静之水:200积分,宿主大大需要兑换吗?】 “兑换。” 【好的,兑换成功,积分剩余500。】 系统说完,谢时微手上便出现了一个小巧的菱形玻璃瓶。 里面装着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莹莹绿光,除此之外,和普通的矿泉水没有什么区别。 谢时微来到床前,伸手将薛远半靠在床头的身躯拉近了一些,他随即打开瓶盖,想要将药水喂入对方口中。 但是床上目光涣散的薛远并不配合,不是抬手去挡,就是紧闭着嘴不打开。 加上谢时微一只手臂时不时传来的刺痛,一时不察,小小的一瓶药水便被洒了三分之一,全部撒在了谢时微的脸上。 谢时微眨了眨被药水沾湿的双眼,桃花眼尾由于不适感有点变红,轻如蝶翼的睫毛处还挂着水滴,颤颤巍巍的,莫名有点狼狈。 谢时微咬了咬牙,不断告诫自己:和一个毫无意识的人动怒,等于自己和自己生气,特别没意思。 莫生气……莫生气…… 于是他直接坐在了床头,动作却不复之前的温柔,直接将对方的挣扎的狗头扯过,用力掐住对方的双颌,直接将药水给对方灌了下去。 一滴不剩。 谢时微松了一口气,不生气了。 不愧是系统出品的降火药,一瓶下去,转眼间对方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红潮褪去,就连紊乱粗重的呼吸也慢慢正常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薛远没有立即清醒过来,而是陷入了真正的昏迷,摇也摇不醒。 【宿主大大不用担心,男主星标为绿,没有生命危险。】 001见宿主依旧不安,安慰道:【男主之前中过迷药,现在应该是体力不支睡过去了,明天应该就能醒了。(*^ワ^*)】 “嗯。” 就在谢时微打算将薛远带离的时候,门外的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谢时微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有人来了。 他们两人浪费太多时间了,可能已经被“宾至如归”的那些人发现了。 谢时微站了起来,沉着眼盯着房门,用力握了握没有受伤的右手,清晰的血管在白皙的手背显露。 他唯一希望便是,来的人没有很多。 今天的一些剧情和意外发生地过于猝不及防,让他没有一丝准备。 现在,他能够凭借的只有系统的帮助和自己的力量。 “滴!” 电子门开锁的声音响起,房门撞击上墙壁发生巨响,显示着来人的急促。 “——时微!” 冲进来的人并不是谢时微预想的敌人,而是之前最终留下来照看昏迷徐玉的阮清。 阮清满脸焦急地冲进房内,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自己担心的好友,杏眼满是欣喜。 阮清看了眼谢时微身后床上躺着不动的薛远,担忧问:“时微,你们没有事吧,薛远他怎么了?” “没事。”谢时微将紧握的拳头慢慢放开,“薛远没事,就是昏过去了。” 阮清将谢时微全身上上下下都看了一下,对方上衣凌乱,衣服领口的几颗扣子不翼而飞,露出了白皙的锁骨。 脸色略显苍白,眼尾泛红,而对方的嘴唇却格外殷红,色泽晶莹,似一颗成熟糜烂的红樱桃,就像是被人狠狠碾磨过一样。 阮清看着好友这幅“脆弱却惊艳”的模样,再联想到床上同样衣衫不整的薛远,他心中顿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 阮清有种撞破自己好朋友辛迷的心虚,又有种自己好朋友是不是被人欺负的担忧。 他弱弱询问:“你有没有被人欺负啊?” “欺负?”谢时微眼中划过不解,他以为阮清是担心他被宾至如归的人欺负,笑着道:“当然没有,不用担心我。” 阮清见对方眼中一切正常,看来他们俩人的事情不用他担心了。 阮清了然地点了点头:“好好好,你们俩相安无事就好!” “不过,阿清你怎么来了?”谢时微却没有彻底放下心来,“还有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之前他们仨逃到外面花坛边的时候,阮清因为不放心徐玉便执意留了下来。 阮清说,将徐玉一个昏迷且没有人照看直接丢在那里,一定很危险;而且他能力不够,去了也是拖后腿,所以他就没有跟他来了。 听到问话的阮清有点自责,闷闷解释道;“时微,让你一个人去救人,我就有点后悔了;我特别担心你一个人遇到危险,在我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幸好我有一个朋友说他在附近,他说可以帮我,所以我就来了!” “时微你别担心了,季先生说我们没有危险了,那些人他都解决了。” “这个季先生就是你的朋友?” 谢时微眸子闪过深思,对方能带人这么快准确找到他们的地址,以及拿到准确的房间号和密码,没有一点权势和能力是说不过去的。 “是的,季先生是一个特别好,特别厉害的人!” 阮清说到这个朋友,眼中满是赞美和佩服,语气也带着一丝说不清的仰慕。 当时他拿着手机等在原地手足无措等待谢时微的时候,季先生刚好给他发信息,询问他在干什么。他害怕中便将自己今晚遭遇的事情诉说了一遍。 季先生那头却沉默了一瞬,阮清以为是自己的吐槽过界了,引起了对方的不喜。 没想到下一秒对方立即打电话给他,要他在原地等待,不要着急,他马上就来找他。 谢时微听着这个熟悉的姓氏,问:“那他人呢?” 谢时微的话语一落,门外便传来了一道稳重低沉的嗓音:“清清,外面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稳健的脚步声中,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雾霭色西装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 容貌俊朗,凤眼睿智,一眼望去,便觉气质不凡。 【宿主大大,呜呜呜,我刚刚被关小黑屋了!吓死宝宝了!=????(???????)】 001头一次被关了小黑屋,虽然时间短暂,但却将它这个胆小的统子吓破了胆。 惊恐地哭诉完,001也发现了有些不寻常的氛围,看着宿主有些苍白的脸,关心道: 【宿主大大,刚刚发生什么了啊?你别吓我……(??﹏??)】 “没事。” 沉默片刻后,谢时微回道。 他迅速整肃了心情,现在并不是他胡思乱想的时候。 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神情隐忍难受的薛远,谢时微冷静地询问001:“没有解药,那么降火的药应该有吧?” 【我看看!】 001在系统商城搜索了一番,雀跃地答道:【有的有的!这里有一款能降低人体60%心头欲、火,同时增强人体20%冷静值的药水。】 【心静之水:200积分,宿主大大需要兑换吗?】 “兑换。” 【好的,兑换成功,积分剩余500。】 系统说完,谢时微手上便出现了一个小巧的菱形玻璃瓶。 里面装着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莹莹绿光,除此之外,和普通的矿泉水没有什么区别。 谢时微来到床前,伸手将薛远半靠在床头的身躯拉近了一些,他随即打开瓶盖,想要将药水喂入对方口中。 但是床上目光涣散的薛远并不配合,不是抬手去挡,就是紧闭着嘴不打开。 加上谢时微一只手臂时不时传来的刺痛,一时不察,小小的一瓶药水便被洒了三分之一,全部撒在了谢时微的脸上。 谢时微眨了眨被药水沾湿的双眼,桃花眼尾由于不适感有点变红,轻如蝶翼的睫毛处还挂着水滴,颤颤巍巍的,莫名有点狼狈。 谢时微咬了咬牙,不断告诫自己:和一个毫无意识的人动怒,等于自己和自己生气,特别没意思。 莫生气……莫生气…… 于是他直接坐在了床头,动作却不复之前的温柔,直接将对方的挣扎的狗头扯过,用力掐住对方的双颌,直接将药水给对方灌了下去。 一滴不剩。 谢时微松了一口气,不生气了。 不愧是系统出品的降火药,一瓶下去,转眼间对方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红潮褪去,就连紊乱粗重的呼吸也慢慢正常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薛远没有立即清醒过来,而是陷入了真正的昏迷,摇也摇不醒。 【宿主大大不用担心,男主星标为绿,没有生命危险。】 001见宿主依旧不安,安慰道:【男主之前中过迷药,现在应该是体力不支睡过去了,明天应该就能醒了。(*^ワ^*)】 “嗯。” 就在谢时微打算将薛远带离的时候,门外的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谢时微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有人来了。 他们两人浪费太多时间了,可能已经被“宾至如归”的那些人发现了。 谢时微站了起来,沉着眼盯着房门,用力握了握没有受伤的右手,清晰的血管在白皙的手背显露。 他唯一希望便是,来的人没有很多。 今天的一些剧情和意外发生地过于猝不及防,让他没有一丝准备。 现在,他能够凭借的只有系统的帮助和自己的力量。 “滴!” 电子门开锁的声音响起,房门撞击上墙壁发生巨响,显示着来人的急促。 “——时微!” 冲进来的人并不是谢时微预想的敌人,而是之前最终留下来照看昏迷徐玉的阮清。 阮清满脸焦急地冲进房内,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自己担心的好友,杏眼满是欣喜。 阮清看了眼谢时微身后床上躺着不动的薛远,担忧问:“时微,你们没有事吧,薛远他怎么了?” “没事。”谢时微将紧握的拳头慢慢放开,“薛远没事,就是昏过去了。” 阮清将谢时微全身上上下下都看了一下,对方上衣凌乱,衣服领口的几颗扣子不翼而飞,露出了白皙的锁骨。 脸色略显苍白,眼尾泛红,而对方的嘴唇却格外殷红,色泽晶莹,似一颗成熟糜烂的红樱桃,就像是被人狠狠碾磨过一样。 阮清看着好友这幅“脆弱却惊艳”的模样,再联想到床上同样衣衫不整的薛远,他心中顿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 阮清有种撞破自己好朋友辛迷的心虚,又有种自己好朋友是不是被人欺负的担忧。 他弱弱询问:“你有没有被人欺负啊?” “欺负?”谢时微眼中划过不解,他以为阮清是担心他被宾至如归的人欺负,笑着道:“当然没有,不用担心我。” 阮清见对方眼中一切正常,看来他们俩人的事情不用他担心了。 阮清了然地点了点头:“好好好,你们俩相安无事就好!” “不过,阿清你怎么来了?”谢时微却没有彻底放下心来,“还有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之前他们仨逃到外面花坛边的时候,阮清因为不放心徐玉便执意留了下来。 阮清说,将徐玉一个昏迷且没有人照看直接丢在那里,一定很危险;而且他能力不够,去了也是拖后腿,所以他就没有跟他来了。 听到问话的阮清有点自责,闷闷解释道;“时微,让你一个人去救人,我就有点后悔了;我特别担心你一个人遇到危险,在我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幸好我有一个朋友说他在附近,他说可以帮我,所以我就来了!” “时微你别担心了,季先生说我们没有危险了,那些人他都解决了。” “这个季先生就是你的朋友?” 谢时微眸子闪过深思,对方能带人这么快准确找到他们的地址,以及拿到准确的房间号和密码,没有一点权势和能力是说不过去的。 “是的,季先生是一个特别好,特别厉害的人!” 阮清说到这个朋友,眼中满是赞美和佩服,语气也带着一丝说不清的仰慕。 当时他拿着手机等在原地手足无措等待谢时微的时候,季先生刚好给他发信息,询问他在干什么。他害怕中便将自己今晚遭遇的事情诉说了一遍。 季先生那头却沉默了一瞬,阮清以为是自己的吐槽过界了,引起了对方的不喜。 没想到下一秒对方立即打电话给他,要他在原地等待,不要着急,他马上就来找他。 谢时微听着这个熟悉的姓氏,问:“那他人呢?” 谢时微的话语一落,门外便传来了一道稳重低沉的嗓音:“清清,外面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稳健的脚步声中,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雾霭色西装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 容貌俊朗,凤眼睿智,一眼望去,便觉气质不凡。 第125章 猫腻 医院。 他们几人将昏迷的薛远和徐玉送到医院的时候,都快要接近半夜了。 经过医生的检查,两人都没有什么大碍。 徐玉由于血糖过低,长时间未进食才导致的昏迷,医生给他挂了一瓶葡萄糖后,便渐渐醒了。 薛远身上除了有几处打架留下的外伤,便是吸入过多的迷药,身心疲惫,以及心火过旺。和系统说的没有太大差别,留院休息一晚应该就能醒了。 “两人都没有问题,都是年轻人,身子硬朗,但是以后还是要记得按时吃饭,不能仗着年轻就胡来。还有就是以后叫那个高个子男生少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场所,去多了伤身啊,醒后多吃点清淡的东西,净净心,去去火就好了。” 医院的走廊处,几人都老实地听着医生的叮嘱。 就是医生说到后面的时候,谢时微清俊的脸上布满了尴尬,阮清眸子尽是看八卦的好奇,其身旁的季先生则是若有所思。 “是是是,一定谨听医生的话。” 谢时微等人温声感谢,“麻烦医生了。” 医生说了句:“这是我们医生应该做的,别的病房还有事情要忙。”便离开了。 等医生走后,三人之间有一瞬的沉默。 谢时微调整神情,再次打量了一下刚刚帮了他们大忙的季先生,看着眼前男人一副精英人士的装扮,以及那张俊朗不凡的脸,谢时微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了。 只是这人怎么这么早就出现了呢? 谢时微问阮清:“阿清,不介绍一下?” 阮清一拍额头,从猜测好友八卦中回神,他拉着季先生的胳膊,很是认真开心地介绍:“时微,他叫季少泽,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阮清说完,又再次介绍谢时微,语气满是骄傲:“季先生,这是谢时微,我最好的朋友。” 季少泽听着阮清话中对眼前白衣少年的与众不同和亲近,心下有一丝戒备,原来对方就是阮清常说的谢时微。 和阮清一个学校,一个班级,一样的年纪,话语熟络,关系很好。 对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从外貌气度依稀可见不是普通的少年,确实惊艳。 季少泽眸子闪过审视,但是转瞬即逝,语调温和说道:“季少泽,经常听清清提起过你,久闻不如一见。” 谢时微听到这个确切的名字,心下了然,果然是他。 书中一个出场不多的男配,但是却因为是男主的情敌让他记住了。 后来因为软件开发的事情,他们之间也有过一段交集。 可是,季少泽和阮清相识剧情不是在大学的时候吗,难道提前了? 既然不清楚,那就问问当事人。 谢时微敛去眼底的沉思,笑道:“谢时微,很高兴认识你。” “阿清,不知道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呢?之前也没有听你说过。” 谢时微看向阮清,语气有点幽怨,“季先生一口一个清清,比我这个朋友叫得还亲热。” 阮清顿时被谢时微说得脸上发热,心中也有一种隐瞒好友的心虚,他含糊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们俩是在幽茶遇见的,真的没认识很久......” 虽说他们一年前便有一面之缘,但是那时候他们都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 再次相遇确实是在幽茶,自那以后,他们才交换了联系方式,慢慢熟悉了起来。 至于“清清”这个亲昵的称呼,他初次听季少泽叫他时,男人磁性沉稳含笑的嗓音好像将这两个字含在唇齿间滚过一样,瞬间令他的头皮发麻,内心也炸出了一团五颜六色的烟花。 阮清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奇妙的感觉,明明家人之间也这样叫过他,但为什么就不同呢? 思前想后,他知道他不讨厌季先生这样叫他,也不忍拒绝男人对他的亲近。 听到对方喊他“清清”,他有种自己被偏爱的错觉,自己对于季先生是不是也是特别的。 自从遇见季先生后,他发现自己变得有点不正常了,明明都是朋友,但是和季先生在一起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要比往常要快,内心深处更有一种隐秘的欢乐。 但是这些想法,他因为羞于启口,心中困惑,他从来没有和他人说过,连奶奶也是。 阮清看了一眼季少泽,眨眨眼道:“是这样吧?季先生。” 季少泽看了眼阮清投来的求救,对方杏眼圆润,一眨一眨地,眼尾下垂,显得格外无辜,配上对方白皙软软的脸庞,整个人像只可爱的小兔子。 季少泽看着对方这幅样子,莫名觉得对方这服样子很好欺负,他抬手摸了摸对方乌黑的头发,果然和想象中一样的软。 “清清说的没错,我们确实认识不久,他不是刻意隐瞒你这个好朋友的,你别怪他。是我一见清清就觉得有格外有缘,所以我就厚脸皮这样叫他!” 季少泽说完,便见身边的男生轻轻扯着他的手臂上的衣服,耳朵微微泛红,他低笑了一声。 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看着眼前的谢时微,季少泽语气熟络地说,“谢同学,听闻清清和你们一个大学,未来肯定常常见面,希望以后你们能多帮我照顾一下他,以后遇到了什么问题,都可以联系我。” 谢时微听着季少泽这话,莫名觉得变扭,这男配语气中,怎么一副对他宣示主权的样子。 宣示主权?! 季少泽不会现在追求阮清吧? 季少泽显然对阮清有好感,不然他堂堂一个公司的总裁,哪会半夜为了一个普通朋友就亲自跑来解决问题。 再看阮清的闪烁其词的话和飘忽的眼神,对于季少泽亲昵的举动,不拒绝,不讨厌,甚至有点受用! 完了!这两人之间没有点猫腻,他都不信。 谢时微神情一凝,顿时觉得剧情的发展第一次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长手一揽,便将阮清从季少泽手中拉到身后,“不用季先生特意提醒,我们自然会好好照顾阿清,这就不用季先生担心了。” “我们很感谢季先生百忙之中来帮忙,现在没有事情了,时间这么晚,就不多叨扰您了!” 医院。 他们几人将昏迷的薛远和徐玉送到医院的时候,都快要接近半夜了。 经过医生的检查,两人都没有什么大碍。 徐玉由于血糖过低,长时间未进食才导致的昏迷,医生给他挂了一瓶葡萄糖后,便渐渐醒了。 薛远身上除了有几处打架留下的外伤,便是吸入过多的迷药,身心疲惫,以及心火过旺。和系统说的没有太大差别,留院休息一晚应该就能醒了。 “两人都没有问题,都是年轻人,身子硬朗,但是以后还是要记得按时吃饭,不能仗着年轻就胡来。还有就是以后叫那个高个子男生少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场所,去多了伤身啊,醒后多吃点清淡的东西,净净心,去去火就好了。” 医院的走廊处,几人都老实地听着医生的叮嘱。 就是医生说到后面的时候,谢时微清俊的脸上布满了尴尬,阮清眸子尽是看八卦的好奇,其身旁的季先生则是若有所思。 “是是是,一定谨听医生的话。” 谢时微等人温声感谢,“麻烦医生了。” 医生说了句:“这是我们医生应该做的,别的病房还有事情要忙。”便离开了。 等医生走后,三人之间有一瞬的沉默。 谢时微调整神情,再次打量了一下刚刚帮了他们大忙的季先生,看着眼前男人一副精英人士的装扮,以及那张俊朗不凡的脸,谢时微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了。 只是这人怎么这么早就出现了呢? 谢时微问阮清:“阿清,不介绍一下?” 阮清一拍额头,从猜测好友八卦中回神,他拉着季先生的胳膊,很是认真开心地介绍:“时微,他叫季少泽,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阮清说完,又再次介绍谢时微,语气满是骄傲:“季先生,这是谢时微,我最好的朋友。” 季少泽听着阮清话中对眼前白衣少年的与众不同和亲近,心下有一丝戒备,原来对方就是阮清常说的谢时微。 和阮清一个学校,一个班级,一样的年纪,话语熟络,关系很好。 对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从外貌气度依稀可见不是普通的少年,确实惊艳。 季少泽眸子闪过审视,但是转瞬即逝,语调温和说道:“季少泽,经常听清清提起过你,久闻不如一见。” 谢时微听到这个确切的名字,心下了然,果然是他。 书中一个出场不多的男配,但是却因为是男主的情敌让他记住了。 后来因为软件开发的事情,他们之间也有过一段交集。 可是,季少泽和阮清相识剧情不是在大学的时候吗,难道提前了? 既然不清楚,那就问问当事人。 谢时微敛去眼底的沉思,笑道:“谢时微,很高兴认识你。” “阿清,不知道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呢?之前也没有听你说过。” 谢时微看向阮清,语气有点幽怨,“季先生一口一个清清,比我这个朋友叫得还亲热。” 阮清顿时被谢时微说得脸上发热,心中也有一种隐瞒好友的心虚,他含糊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们俩是在幽茶遇见的,真的没认识很久......” 虽说他们一年前便有一面之缘,但是那时候他们都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 再次相遇确实是在幽茶,自那以后,他们才交换了联系方式,慢慢熟悉了起来。 至于“清清”这个亲昵的称呼,他初次听季少泽叫他时,男人磁性沉稳含笑的嗓音好像将这两个字含在唇齿间滚过一样,瞬间令他的头皮发麻,内心也炸出了一团五颜六色的烟花。 阮清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奇妙的感觉,明明家人之间也这样叫过他,但为什么就不同呢? 思前想后,他知道他不讨厌季先生这样叫他,也不忍拒绝男人对他的亲近。 听到对方喊他“清清”,他有种自己被偏爱的错觉,自己对于季先生是不是也是特别的。 自从遇见季先生后,他发现自己变得有点不正常了,明明都是朋友,但是和季先生在一起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要比往常要快,内心深处更有一种隐秘的欢乐。 但是这些想法,他因为羞于启口,心中困惑,他从来没有和他人说过,连奶奶也是。 阮清看了一眼季少泽,眨眨眼道:“是这样吧?季先生。” 季少泽看了眼阮清投来的求救,对方杏眼圆润,一眨一眨地,眼尾下垂,显得格外无辜,配上对方白皙软软的脸庞,整个人像只可爱的小兔子。 季少泽看着对方这幅样子,莫名觉得对方这服样子很好欺负,他抬手摸了摸对方乌黑的头发,果然和想象中一样的软。 “清清说的没错,我们确实认识不久,他不是刻意隐瞒你这个好朋友的,你别怪他。是我一见清清就觉得有格外有缘,所以我就厚脸皮这样叫他!” 季少泽说完,便见身边的男生轻轻扯着他的手臂上的衣服,耳朵微微泛红,他低笑了一声。 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看着眼前的谢时微,季少泽语气熟络地说,“谢同学,听闻清清和你们一个大学,未来肯定常常见面,希望以后你们能多帮我照顾一下他,以后遇到了什么问题,都可以联系我。” 谢时微听着季少泽这话,莫名觉得变扭,这男配语气中,怎么一副对他宣示主权的样子。 宣示主权?! 季少泽不会现在追求阮清吧? 季少泽显然对阮清有好感,不然他堂堂一个公司的总裁,哪会半夜为了一个普通朋友就亲自跑来解决问题。 再看阮清的闪烁其词的话和飘忽的眼神,对于季少泽亲昵的举动,不拒绝,不讨厌,甚至有点受用! 完了!这两人之间没有点猫腻,他都不信。 谢时微神情一凝,顿时觉得剧情的发展第一次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长手一揽,便将阮清从季少泽手中拉到身后,“不用季先生特意提醒,我们自然会好好照顾阿清,这就不用季先生担心了。” “我们很感谢季先生百忙之中来帮忙,现在没有事情了,时间这么晚,就不多叨扰您了!” 第126章 震惊 薛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窗外阳光明媚,时而传来一些鸟鸣和人声,阳光照在薛远的脸上,有些暖意。 他从医院的病床上坐起,抬手掀起了额角紧贴头皮的头发,露出一双困顿的黑眸,薛远按了按刺疼的太阳穴,英俊的眉宇间依稀可见一丝疲惫。 皱着眉将昨夜那段明明近在咫尺却显得格外遥远的记忆捡起,他最后定格的画面是他将那个红衣女人奋力推开,然后就彻底不记得了。 清醒前女人暧昧的话语和挑逗的举动好像近在咫尺。 想到此,薛远一惊,身上好像有万只老鼠在爬,他慌张急切地将病号服脱下,认真检查了一下身体。 好在身上除了几块淤青,并没有其他可疑的痕迹,他刚刚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但是一想到和那个女人亲密的亲吻,一阵难以抑制的生理恶心刹那涌上喉咙,他急忙跑入病房内的卫生间。 为什么他当时要胡思乱想,抑制不了自己的欲、望,竟然还认错了人…… 如果他后面真的和那个女人滚到了一起,他想他真的会疯…… 冰冷的水灌入喉间,疯狂地漱了几遍口后,薛远才慢慢停了下来。 薛远将头顶花洒打开,赤、裸着身体站在喷洒的水流下,冷水打湿了他的阴沉的脸,冲刷着他的劲瘦的八块腹肌。 将浑身上下冲洗了几遍后,薛远这才走出卫生间,朦胧的水汽覆盖在他的眉眼处,让人看不起他眼底的翻涌的情绪。 薛远看着眼前的宽阔干净单人病房,陷入思索。 所以,昨晚到底是谁救了他,送他到医院的? 就在此时,房门响了。 何书瑶拿着早餐从病房门口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儿子站在床边的场景。 她满眼都是喜悦:“小远,你醒了!” “你可是要吓死我了,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何书瑶说着眼中便有泪花闪过,走近一看,却发现薛远头发带水,就连衣服也沾湿了不少。 何书瑶语气责骂:“你这孩子,大早上洗什么澡啊,你都才刚刚醒,着凉感冒了不就病上加病了吗!” “妈。”薛远将略显凌乱的病号服整理好,看着女人眼底的红血丝,显然刚刚哭过。 他惭愧道:“让你担心了,我身体没事。” “你呀,这么大还这么不关心自己。” 薛远见何书瑶眼里满是不赞同,接过何书瑶递过来的毛巾,佯装不解擦着头问:“妈,我怎么晕倒了?还有……是谁送我来的?” “是小谢这孩子说,昨天晚上你和他出去散步,你半路突然就昏迷不醒,然后就送你到医院了!” “时微?!” 薛远听到这个烫人心扉的名字,内心莫名跳出一个让他浑身沸腾的想法。 如果是少年救了他,那他那晚的混乱的记忆会不会不是幻觉! 他没有亲错人! 但是——他亲了谢时微! 这个认知让薛远冷静的脸有一瞬间破裂,夹杂着震惊、喜悦、担忧、害怕…… 何书瑶低头整理床单,语气有些埋怨:“小谢这孩子也真是的,平时挺稳重的,结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不告诉我。 要不是我今天早上没有看见你,追着他问了一遍,他这才告诉我你进医院了,不然他还想瞒着我呢!” 薛远从五味杂陈的心情中回神,他猜测少年是为了不让何书瑶担心,这才撒了这个晕倒的小谎。 只是何书瑶后面这些带着情绪的话虽说是在关心他,但薛远听在心里却很不舒服,语气冷静道: “妈,时微也是不想让你担心,大晚上告诉你也没什么作用,只是徒增你的担忧;而且,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我的问题,你不能怪他!” “行行行,知道你最维护小谢了,儿子大了不由娘呗!” 何书瑶见儿子有点生气,也发现自己确实有些激动,她脸上有些尴尬笑道:“是我说的不对……我没有怪他……” 薛远将头发擦得半干,然后坐在病床上,端起桌上何书瑶刚刚拿来的清粥,莫名有些紧张地问:“妈,时微在哪?” 何书瑶见薛远语气变得正常,刚刚那个话题算翻过了。 她解释说:“小谢在家呢,他说有事就没来。” 薛远闻言,拿勺子的手一顿,随即便说:“他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我身体也没什么大事,吃完早饭我就出院吧。” 薛远语气满是坚持,何书瑶见此,点头说好,“那我去给你装点热水,你在这里慢慢吃早餐。” 看见何书瑶要离开,昨夜薛建安说的那个秘密突然涌向心头,薛远抬头喊了句:“——妈!” 随着这声艰难急促的呼喊,薛远的思绪好似又回到了那个晚上。 “薛远——你根本不是我薛建安的亲生儿子!何书瑶那个贱女人,竟然给老子戴绿帽。 看着老老实实,结果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结婚前就和不知道哪里的狗男人鬼混! 我说呢,何书瑶当时怎么就老老实实嫁给老子了呢!原来她就是在找接盘侠!耻辱!贱货——啊!” 这是薛远从薛建安口中得知的秘密。 看着薛建安眼底的愤怒和咒骂,他只觉得好笑。 青筋暴露的拳头直接让对方闭了嘴。 从他记事开始,他和何书瑶的日子就不曾安宁过,即使是在薛建安认为他是他“亲生儿子”的前七年里,无休止的争吵、怒骂就没有停过,酗酒、赌博、抽烟他薛建安哪个不沾。 吃喝住用,他不见薛建安出过一分钱,就连他的学费,都是何书瑶没日没夜挣出来的,而薛建安却常常偷拿何书瑶的辛苦钱去玩乐潇洒。 他从小看到的便是何书瑶彻夜操劳,薛建安四处鬼混,常常半夜才归。即使是这样,薛建安依旧不满意,对何书瑶多有怨言。 在他七岁的那年,薛远放学回家的时候,发现薛建安满身酒气在家翻箱倒柜,竟然是在偷何书瑶攒的钱。 他气愤中跑去阻止,却被对方大力一推撞向了桌角,头破血流,他被送去了医院。 至此之后,他们母子俩永无宁日,暴力不休,死死纠缠,难以解脱。 “薛建安,你应该早点把这个真相告诉我,不然我就不会这么恨你了!” “别拿着件事来掩盖你混账罪恶的本性,我们母子不欠你的!” “真好!我没有流你这种肮脏可恨的人的血!” …… “小远,有什么事情啊?” 何书瑶语气温柔带着关心的嗓音将他拉回现实。 薛远抬头看着侧身回头的女人。 虽说这一年何书瑶在谢家的调养下身体渐渐变好,面容也变得红润。 但是女人眼角的皱纹,青丝中滋生的白发,比同龄人苍老的面容等都昭示着对方过去那些年遭受的苦难和折磨并没有褪去。 时间会抹去人的记忆,但却掩盖不了一些痛苦,这些刺眼都是证明。 看着何书瑶眼底的焦急和关心,薛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那个问题压了下去。 他不在乎他的亲生父亲是谁,但是却不想揭破了这个秘密后让何书瑶为难和受伤。 他说道:“水不要太烫。” 何书瑶听后,便走便笑:“这点常识,你妈还是知道的。” 薛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窗外阳光明媚,时而传来一些鸟鸣和人声,阳光照在薛远的脸上,有些暖意。 他从医院的病床上坐起,抬手掀起了额角紧贴头皮的头发,露出一双困顿的黑眸,薛远按了按刺疼的太阳穴,英俊的眉宇间依稀可见一丝疲惫。 皱着眉将昨夜那段明明近在咫尺却显得格外遥远的记忆捡起,他最后定格的画面是他将那个红衣女人奋力推开,然后就彻底不记得了。 清醒前女人暧昧的话语和挑逗的举动好像近在咫尺。 想到此,薛远一惊,身上好像有万只老鼠在爬,他慌张急切地将病号服脱下,认真检查了一下身体。 好在身上除了几块淤青,并没有其他可疑的痕迹,他刚刚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但是一想到和那个女人亲密的亲吻,一阵难以抑制的生理恶心刹那涌上喉咙,他急忙跑入病房内的卫生间。 为什么他当时要胡思乱想,抑制不了自己的欲、望,竟然还认错了人…… 如果他后面真的和那个女人滚到了一起,他想他真的会疯…… 冰冷的水灌入喉间,疯狂地漱了几遍口后,薛远才慢慢停了下来。 薛远将头顶花洒打开,赤、裸着身体站在喷洒的水流下,冷水打湿了他的阴沉的脸,冲刷着他的劲瘦的八块腹肌。 将浑身上下冲洗了几遍后,薛远这才走出卫生间,朦胧的水汽覆盖在他的眉眼处,让人看不起他眼底的翻涌的情绪。 薛远看着眼前的宽阔干净单人病房,陷入思索。 所以,昨晚到底是谁救了他,送他到医院的? 就在此时,房门响了。 何书瑶拿着早餐从病房门口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儿子站在床边的场景。 她满眼都是喜悦:“小远,你醒了!” “你可是要吓死我了,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何书瑶说着眼中便有泪花闪过,走近一看,却发现薛远头发带水,就连衣服也沾湿了不少。 何书瑶语气责骂:“你这孩子,大早上洗什么澡啊,你都才刚刚醒,着凉感冒了不就病上加病了吗!” “妈。”薛远将略显凌乱的病号服整理好,看着女人眼底的红血丝,显然刚刚哭过。 他惭愧道:“让你担心了,我身体没事。” “你呀,这么大还这么不关心自己。” 薛远见何书瑶眼里满是不赞同,接过何书瑶递过来的毛巾,佯装不解擦着头问:“妈,我怎么晕倒了?还有……是谁送我来的?” “是小谢这孩子说,昨天晚上你和他出去散步,你半路突然就昏迷不醒,然后就送你到医院了!” “时微?!” 薛远听到这个烫人心扉的名字,内心莫名跳出一个让他浑身沸腾的想法。 如果是少年救了他,那他那晚的混乱的记忆会不会不是幻觉! 他没有亲错人! 但是——他亲了谢时微! 这个认知让薛远冷静的脸有一瞬间破裂,夹杂着震惊、喜悦、担忧、害怕…… 何书瑶低头整理床单,语气有些埋怨:“小谢这孩子也真是的,平时挺稳重的,结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不告诉我。 要不是我今天早上没有看见你,追着他问了一遍,他这才告诉我你进医院了,不然他还想瞒着我呢!” 薛远从五味杂陈的心情中回神,他猜测少年是为了不让何书瑶担心,这才撒了这个晕倒的小谎。 只是何书瑶后面这些带着情绪的话虽说是在关心他,但薛远听在心里却很不舒服,语气冷静道: “妈,时微也是不想让你担心,大晚上告诉你也没什么作用,只是徒增你的担忧;而且,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我的问题,你不能怪他!” “行行行,知道你最维护小谢了,儿子大了不由娘呗!” 何书瑶见儿子有点生气,也发现自己确实有些激动,她脸上有些尴尬笑道:“是我说的不对……我没有怪他……” 薛远将头发擦得半干,然后坐在病床上,端起桌上何书瑶刚刚拿来的清粥,莫名有些紧张地问:“妈,时微在哪?” 何书瑶见薛远语气变得正常,刚刚那个话题算翻过了。 她解释说:“小谢在家呢,他说有事就没来。” 薛远闻言,拿勺子的手一顿,随即便说:“他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我身体也没什么大事,吃完早饭我就出院吧。” 薛远语气满是坚持,何书瑶见此,点头说好,“那我去给你装点热水,你在这里慢慢吃早餐。” 看见何书瑶要离开,昨夜薛建安说的那个秘密突然涌向心头,薛远抬头喊了句:“——妈!” 随着这声艰难急促的呼喊,薛远的思绪好似又回到了那个晚上。 “薛远——你根本不是我薛建安的亲生儿子!何书瑶那个贱女人,竟然给老子戴绿帽。 看着老老实实,结果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结婚前就和不知道哪里的狗男人鬼混! 我说呢,何书瑶当时怎么就老老实实嫁给老子了呢!原来她就是在找接盘侠!耻辱!贱货——啊!” 这是薛远从薛建安口中得知的秘密。 看着薛建安眼底的愤怒和咒骂,他只觉得好笑。 青筋暴露的拳头直接让对方闭了嘴。 从他记事开始,他和何书瑶的日子就不曾安宁过,即使是在薛建安认为他是他“亲生儿子”的前七年里,无休止的争吵、怒骂就没有停过,酗酒、赌博、抽烟他薛建安哪个不沾。 吃喝住用,他不见薛建安出过一分钱,就连他的学费,都是何书瑶没日没夜挣出来的,而薛建安却常常偷拿何书瑶的辛苦钱去玩乐潇洒。 他从小看到的便是何书瑶彻夜操劳,薛建安四处鬼混,常常半夜才归。即使是这样,薛建安依旧不满意,对何书瑶多有怨言。 在他七岁的那年,薛远放学回家的时候,发现薛建安满身酒气在家翻箱倒柜,竟然是在偷何书瑶攒的钱。 他气愤中跑去阻止,却被对方大力一推撞向了桌角,头破血流,他被送去了医院。 至此之后,他们母子俩永无宁日,暴力不休,死死纠缠,难以解脱。 “薛建安,你应该早点把这个真相告诉我,不然我就不会这么恨你了!” “别拿着件事来掩盖你混账罪恶的本性,我们母子不欠你的!” “真好!我没有流你这种肮脏可恨的人的血!” …… “小远,有什么事情啊?” 何书瑶语气温柔带着关心的嗓音将他拉回现实。 薛远抬头看着侧身回头的女人。 虽说这一年何书瑶在谢家的调养下身体渐渐变好,面容也变得红润。 但是女人眼角的皱纹,青丝中滋生的白发,比同龄人苍老的面容等都昭示着对方过去那些年遭受的苦难和折磨并没有褪去。 时间会抹去人的记忆,但却掩盖不了一些痛苦,这些刺眼都是证明。 看着何书瑶眼底的焦急和关心,薛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那个问题压了下去。 他不在乎他的亲生父亲是谁,但是却不想揭破了这个秘密后让何书瑶为难和受伤。 他说道:“水不要太烫。” 何书瑶听后,便走便笑:“这点常识,你妈还是知道的。” 第127章 名字 午时左右,云层渐厚,远方的天空乌蒙蒙的,风中也裹挟着一股腥咸潮湿的气息。 明明早上还出着太阳,一片晴朗,没想到这夏日的天气说变脸就变脸,豆子大的雨点落得猝不及防,没带伞的路人神色慌张跑去躲雨。 薛远和何书瑶还算幸运,雨落下来时,他们离家门口没差几步路,所幸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淋成落汤鸡。 薛远眼神在客厅巡视,客厅的餐桌摆好了午饭,菜色要比往日要更清淡。 明明到了饭点,他却没有看见自己一路上心中想念的少年。 听到客厅声响的张红梅从厨房探出个头,看见是薛远和何书瑶两人,她喜上眉梢,“是书瑶、小远回来啊!” 她眼神看向薛远,关心:“小远身体没事吧?” 何书瑶摆了摆手:“医生说没大碍,这不这小子一醒来就立马回来了。” 薛远:“张姨记挂了,我身体没事。” “没事就好!”张红梅欣慰笑了笑,随后又说刚好赶上了饭点,询问得知他们俩没吃饭后,“刚好饭好了,你们赶紧洗手吃饭,别饿到了。” 何书瑶看着厨房还在忙碌的张红梅,走近问:“张姐,还有什么菜没有做完啊?我来弄,你去休息。” “没有了没有了,都弄好了。” “好。”薛远听后,语气有些急切说:“我去叫时微下来吃饭。” 他此时此刻,莫名变得有些急躁,心中起伏翻滚的情绪告诉他,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少年。 只有见到对方的身影,他从今早醒来一直悬荡的心才能安稳下来。 薛远的步子还没有迈出,张红梅便叫住了他,叹了口气说:“少爷说他没有胃口,午饭就不吃了,叫我们自己吃就好了。” “怎么突然胃口不好了?”薛远眼底闪过一缕担忧,立即道:“您们先吃,我去看看他!” “好好好!少爷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样子就恹恹的,再不吃午饭,我都怕他也病倒咯。” 张红梅对薛远的行为喜闻乐见,当谢家保姆的一年里,她是真的慢慢将谢时微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她操心指着锅中的甜汤,操心道:“小远你去劝劝少爷,我刚刚特意熬了莲子银耳羹,让他多少下来吃点。” “张姨,我知道了。” 薛远听完张红梅的话,心中的担忧加剧了一分。 怀揣着心事和忧虑,他大步跨上了楼梯。 —— 二楼主卧。 穿着雪青色丝绸睡衣的少年安静地趴在枕头上,额角的碎发落下,遮住了少年眼底的晦暗不明的情绪,露出一片略显苍白的下巴。 【宿主大大,昨日剧情成功完成,恭喜!】 001给谢时微发来喜讯,但谢时微却没有之前顺利完成任务的喜悦,反而一种沉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垂下眼帘,看向那本在他眼前展开的手指厚的笔记本,上面记着他对昨日之事的简要复盘,以及一些他刚刚心情烦躁胡乱的涂鸦。 洁白整洁的纸质上,除了一些“偏离”“意外”“剧情”“情敌”等字眼,最多的却是他在无意识下写下的“薛远”两字。 薛远……薛远…… 谢时微看着眼前这个名字,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出名字主人那张冷峻的俊脸。 昨日对方眼底的讥讽和不屑好似烙印在了他的心头。 眼前纸上的名字顿时也像在嘲笑他似的,谢时微心情烦闷,一气之下,便将笔记本砸向了房门口。 与此同时,他的房门被打开。 笔记本正好砸在那个名字的主人的脚边。 午时左右,云层渐厚,远方的天空乌蒙蒙的,风中也裹挟着一股腥咸潮湿的气息。 明明早上还出着太阳,一片晴朗,没想到这夏日的天气说变脸就变脸,豆子大的雨点落得猝不及防,没带伞的路人神色慌张跑去躲雨。 薛远和何书瑶还算幸运,雨落下来时,他们离家门口没差几步路,所幸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淋成落汤鸡。 薛远眼神在客厅巡视,客厅的餐桌摆好了午饭,菜色要比往日要更清淡。 明明到了饭点,他却没有看见自己一路上心中想念的少年。 听到客厅声响的张红梅从厨房探出个头,看见是薛远和何书瑶两人,她喜上眉梢,“是书瑶、小远回来啊!” 她眼神看向薛远,关心:“小远身体没事吧?” 何书瑶摆了摆手:“医生说没大碍,这不这小子一醒来就立马回来了。” 薛远:“张姨记挂了,我身体没事。” “没事就好!”张红梅欣慰笑了笑,随后又说刚好赶上了饭点,询问得知他们俩没吃饭后,“刚好饭好了,你们赶紧洗手吃饭,别饿到了。” 何书瑶看着厨房还在忙碌的张红梅,走近问:“张姐,还有什么菜没有做完啊?我来弄,你去休息。” “没有了没有了,都弄好了。” “好。”薛远听后,语气有些急切说:“我去叫时微下来吃饭。” 他此时此刻,莫名变得有些急躁,心中起伏翻滚的情绪告诉他,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少年。 只有见到对方的身影,他从今早醒来一直悬荡的心才能安稳下来。 薛远的步子还没有迈出,张红梅便叫住了他,叹了口气说:“少爷说他没有胃口,午饭就不吃了,叫我们自己吃就好了。” “怎么突然胃口不好了?”薛远眼底闪过一缕担忧,立即道:“您们先吃,我去看看他!” “好好好!少爷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样子就恹恹的,再不吃午饭,我都怕他也病倒咯。” 张红梅对薛远的行为喜闻乐见,当谢家保姆的一年里,她是真的慢慢将谢时微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她操心指着锅中的甜汤,操心道:“小远你去劝劝少爷,我刚刚特意熬了莲子银耳羹,让他多少下来吃点。” “张姨,我知道了。” 薛远听完张红梅的话,心中的担忧加剧了一分。 怀揣着心事和忧虑,他大步跨上了楼梯。 —— 二楼主卧。 穿着雪青色丝绸睡衣的少年安静地趴在枕头上,额角的碎发落下,遮住了少年眼底的晦暗不明的情绪,露出一片略显苍白的下巴。 【宿主大大,昨日剧情成功完成,恭喜!】 001给谢时微发来喜讯,但谢时微却没有之前顺利完成任务的喜悦,反而一种沉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垂下眼帘,看向那本在他眼前展开的手指厚的笔记本,上面记着他对昨日之事的简要复盘,以及一些他刚刚心情烦躁胡乱的涂鸦。 洁白整洁的纸质上,除了一些“偏离”“意外”“剧情”“情敌”等字眼,最多的却是他在无意识下写下的“薛远”两字。 薛远……薛远…… 谢时微看着眼前这个名字,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出名字主人那张冷峻的俊脸。 昨日对方眼底的讥讽和不屑好似烙印在了他的心头。 眼前纸上的名字顿时也像在嘲笑他似的,谢时微心情烦闷,一气之下,便将笔记本砸向了房门口。 与此同时,他的房门被打开。 笔记本正好砸在那个名字的主人的脚边。 第128章 出格 谢时微一瞬间有种做了坏事被当事人抓包的错觉,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语气冷冷:“进别人的房间不知道敲门吗?” “啊……我刚刚忘记了……” 薛远从上楼起就格外焦虑急切的心,在少年这声带着愠气的斥责下,多了一份不知所措。 眼前的少年,慵懒地趴在白色雕花大床上,一眼望去好像一只漂亮的波斯猫,白白软软,只是那双琉璃般的眼珠子充斥着被惹毛了的冷气。 想着少年刚刚丢向他脚边的笔记本,薛远一时之间有点慌张。 温顺的猫儿炸毛了,一定不是猫儿自己的原因。 “刚刚是我不对,你别生气,我马上敲门。” 薛远立即道歉,随即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老老实实地曲指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薛远和缓紧张的询问声传来,谢时微眼中闪过懊恼,觉得自己刚刚就是没事找事。 薛远之前直接进他房间,他也没说过什么,今天弄这一出,倒显得他在掩饰什么一样。 谢时微将刚刚心头的烦躁压下,告诉自己不要做一个被情绪控制的人。 转眼间,他再次变成了那个从容不迫、清冷自持的谢时微。 “进。” 薛远听见少年允许的清冷嗓音,也平复了一下自己急不可耐的心情,让自己显得不要过于毛躁。 他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又轻轻关闭,看见脚边的纸张四开的笔记本,他弯腰将书捡起,散开的页面是少年的读书笔记,字迹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矜持中又带着一丝不羁。 谢时微从床上爬起,姿态优雅地坐在床沿,动作间却不小心牵动了后背的疼痛,他眉头微皱后又舒展。 他伸手淡漠道:“还给我,不许乱看。” 这本子上平时就他的一些读书随笔,并没有记载什么重要的东西,刚刚写了几个任务“关键词”也无足轻重。 但谢时微却有点害怕薛远看见刚刚划掉的几乎占满一页的他的名字。 “恩恩,给你。”薛远将本子的褶皱抚平,然后递到少年手上,随即又急忙解释:“我没有乱看的……” 谢时微接过后,便将本子往旁边的枕头下一塞。 抬头看向眼前略显紧张的男生,对方穿的衣服依旧是昨日那件黑色卫衣,看样子对方应该是刚刚回家,他迟疑问道: “你……出院了,身体怎样了?” “医生说没事的。”薛远听见少年关心的话,漆黑的眼底闪过亮光,“休息几天就好了。” 薛远说完,又想到上楼前张红梅的提醒,他眸中的光亮被担忧取代:“张姨说你胃口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双眼紧紧地看着眼前坐在床上的人,那双漂亮桃花眼有点恹恹,带着轻微的黑眼圈,脸色有种缺乏血气的白。 比刚刚出院的他,精神状态还差。 “你脸色感觉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薛远越看越觉得少年是生病了,心中焦虑,他走到谢时微身旁,伸手探向对方发丝下光洁的额头,想要试试对方的体温。 可惜的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对方的皮肤,谢时微一个侧身,错过他的触碰。 明明是朋友之间的关心之举,要是往常,谢时微根本不会在意,但是昨夜之后,他发现很多事情都变了。 谢时微不去看他:“我的身体我知道,没生病。胃口不好,也只是天太热,不想吃而已。” 薛远手僵了一下,随后又恍若无事地收回,看着谢时微清冷的侧脸,说:“真的吗,不要骗我。” 他知道少年对去医院看病有种天然的避忌,甚至是讨厌。 如果不是因为他和何书瑶,他想对方几乎不会主动去医院。 谢时微感受到薛远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语气里也带着不减的担忧。 他心底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对方眼睛,温和说:“真的没事,只是昨天没有休息好,不用担心。” 他的话半真半假,但休息不好确实是事实。 他昨晚为了照看薛远,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今天早上何书瑶知道薛远在医院后,急忙说要来照顾儿子,谢时微这才抽身回家。 回家后,他立即派人料理宾至如归的事情,他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伤害他身边的人,对方也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等他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后,他才开始休息,睡了几个小时,梦里却总是梦见那个让他心情起伏不定的人,睡也睡不好。 所以今天,他就比平日里显得要更加憔悴,加上他皮肤白,看上去确实病恹恹的。 谢时微见薛远神情稍缓,问:“还有事吗?” “有的,我想问问昨晚的一些事情……” 薛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喉咙有些沙哑询问:“恩恩,我妈说是你送来医院的,所以昨晚是不是……你救的我……” 谢时微垂下眼帘,似是而非说了句:“是我又怎么样,不是我又怎么样?” “不是话你的话,我肯定要找到人家,向他们亲自道谢,好好感谢对方。” 薛远看着在听他后续的少年,心脏突然跳得有点快,他好像都快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是你的话,我昨天是不是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当时我意志不清,现在想来我真的很抱歉——” 没经过你的允许,就擅自亲了你…… “停!不用和我说了……” 谢时微听到后面,语气尽是无奈,心头愈加苦闷,道歉又是道歉,和他料想的一模一样。 毕竟按照薛远的性子,知道昨夜那人是他谢时微,薛远为了不破坏他们之间的友情,也只能道歉了,不然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他谢时微缺这样一个道歉吗? 看薛远现在试探的样子,显然对昨夜的事情迷糊不解,连亲了谁都不确定。 如果是这样,他不应该感到庆幸吗……抛开他系统的任务不谈,薛远心中也有暗恋的人,他和薛远当朋友,维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 谢时微抬头,眼神带着薛远看不懂的情绪,语气疑问:“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谢时微一瞬间有种做了坏事被当事人抓包的错觉,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语气冷冷:“进别人的房间不知道敲门吗?” “啊……我刚刚忘记了……” 薛远从上楼起就格外焦虑急切的心,在少年这声带着愠气的斥责下,多了一份不知所措。 眼前的少年,慵懒地趴在白色雕花大床上,一眼望去好像一只漂亮的波斯猫,白白软软,只是那双琉璃般的眼珠子充斥着被惹毛了的冷气。 想着少年刚刚丢向他脚边的笔记本,薛远一时之间有点慌张。 温顺的猫儿炸毛了,一定不是猫儿自己的原因。 “刚刚是我不对,你别生气,我马上敲门。” 薛远立即道歉,随即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老老实实地曲指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薛远和缓紧张的询问声传来,谢时微眼中闪过懊恼,觉得自己刚刚就是没事找事。 薛远之前直接进他房间,他也没说过什么,今天弄这一出,倒显得他在掩饰什么一样。 谢时微将刚刚心头的烦躁压下,告诉自己不要做一个被情绪控制的人。 转眼间,他再次变成了那个从容不迫、清冷自持的谢时微。 “进。” 薛远听见少年允许的清冷嗓音,也平复了一下自己急不可耐的心情,让自己显得不要过于毛躁。 他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又轻轻关闭,看见脚边的纸张四开的笔记本,他弯腰将书捡起,散开的页面是少年的读书笔记,字迹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矜持中又带着一丝不羁。 谢时微从床上爬起,姿态优雅地坐在床沿,动作间却不小心牵动了后背的疼痛,他眉头微皱后又舒展。 他伸手淡漠道:“还给我,不许乱看。” 这本子上平时就他的一些读书随笔,并没有记载什么重要的东西,刚刚写了几个任务“关键词”也无足轻重。 但谢时微却有点害怕薛远看见刚刚划掉的几乎占满一页的他的名字。 “恩恩,给你。”薛远将本子的褶皱抚平,然后递到少年手上,随即又急忙解释:“我没有乱看的……” 谢时微接过后,便将本子往旁边的枕头下一塞。 抬头看向眼前略显紧张的男生,对方穿的衣服依旧是昨日那件黑色卫衣,看样子对方应该是刚刚回家,他迟疑问道: “你……出院了,身体怎样了?” “医生说没事的。”薛远听见少年关心的话,漆黑的眼底闪过亮光,“休息几天就好了。” 薛远说完,又想到上楼前张红梅的提醒,他眸中的光亮被担忧取代:“张姨说你胃口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双眼紧紧地看着眼前坐在床上的人,那双漂亮桃花眼有点恹恹,带着轻微的黑眼圈,脸色有种缺乏血气的白。 比刚刚出院的他,精神状态还差。 “你脸色感觉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薛远越看越觉得少年是生病了,心中焦虑,他走到谢时微身旁,伸手探向对方发丝下光洁的额头,想要试试对方的体温。 可惜的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对方的皮肤,谢时微一个侧身,错过他的触碰。 明明是朋友之间的关心之举,要是往常,谢时微根本不会在意,但是昨夜之后,他发现很多事情都变了。 谢时微不去看他:“我的身体我知道,没生病。胃口不好,也只是天太热,不想吃而已。” 薛远手僵了一下,随后又恍若无事地收回,看着谢时微清冷的侧脸,说:“真的吗,不要骗我。” 他知道少年对去医院看病有种天然的避忌,甚至是讨厌。 如果不是因为他和何书瑶,他想对方几乎不会主动去医院。 谢时微感受到薛远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语气里也带着不减的担忧。 他心底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对方眼睛,温和说:“真的没事,只是昨天没有休息好,不用担心。” 他的话半真半假,但休息不好确实是事实。 他昨晚为了照看薛远,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今天早上何书瑶知道薛远在医院后,急忙说要来照顾儿子,谢时微这才抽身回家。 回家后,他立即派人料理宾至如归的事情,他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伤害他身边的人,对方也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等他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后,他才开始休息,睡了几个小时,梦里却总是梦见那个让他心情起伏不定的人,睡也睡不好。 所以今天,他就比平日里显得要更加憔悴,加上他皮肤白,看上去确实病恹恹的。 谢时微见薛远神情稍缓,问:“还有事吗?” “有的,我想问问昨晚的一些事情……” 薛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喉咙有些沙哑询问:“恩恩,我妈说是你送来医院的,所以昨晚是不是……你救的我……” 谢时微垂下眼帘,似是而非说了句:“是我又怎么样,不是我又怎么样?” “不是话你的话,我肯定要找到人家,向他们亲自道谢,好好感谢对方。” 薛远看着在听他后续的少年,心脏突然跳得有点快,他好像都快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是你的话,我昨天是不是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当时我意志不清,现在想来我真的很抱歉——” 没经过你的允许,就擅自亲了你…… “停!不用和我说了……” 谢时微听到后面,语气尽是无奈,心头愈加苦闷,道歉又是道歉,和他料想的一模一样。 毕竟按照薛远的性子,知道昨夜那人是他谢时微,薛远为了不破坏他们之间的友情,也只能道歉了,不然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他谢时微缺这样一个道歉吗? 看薛远现在试探的样子,显然对昨夜的事情迷糊不解,连亲了谁都不确定。 如果是这样,他不应该感到庆幸吗……抛开他系统的任务不谈,薛远心中也有暗恋的人,他和薛远当朋友,维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 谢时微抬头,眼神带着薛远看不懂的情绪,语气疑问:“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第129章 呵呵 少年的话让薛远未完的话一滞,心中那份莫名的期待也瞬间消散,“……那是谁救的我?” 谢时微若无其事说:“如果说救人这件事,我确实参与了,但是帮了你大忙的是阮清和他的朋友,如果要感谢,你感谢他们俩就好了,我就免了。” “那你们找到我们的时候,我……是什么情况?” “房内只有你一人,昏迷不醒。” “只有这些吗?我中药后意志不清,恍惚间却听到了有人叫我名字,他用手摸我的脸,他的手很凉很舒服,我好像抱了他……” 薛远死死地盯着谢时微的脸,希望从这张清冷如玉的脸的上看出一些破绽。 可惜的是对方无论从眼神还是神色,他都看不出一丝的慌张、躲闪、无措,有的只是冷静、疑惑、好奇。 这不是一个昨夜当事人该有的表情。 薛远的心彻底冷了下来,那晚那个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果然是他的幻想。 谢时微直面对方审视的眼神,突然轻笑:“艳福不浅。” “我和她什么都没干!” 薛远一听,顿时慌了,他正色解释,怕谢时微误会。 他语气十分急切:“恩恩,你相信我!” “刚刚还说对别人做了出格的事情,想要道歉,现在又说什么都没干……” 谢时微一副对薛远说辞不信的冷漠表情,桃花眼里充盈着鄙视,“呵呵,渣男!” 薛远:“……” 意识到自己话里话外确实有点渣的薛远,顿时有些沉默。 他剑眉紧蹙,他确实亲了人家,洗也洗不清,他该骂! 昨天下午他才真正明确自己的心意,他喜欢谢时微,这个事实让他慌乱无措,却满怀窃喜。 他尚且不确定自己喜欢之人的心意,没有想到晚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亲了别人。 薛远为刚刚自己这种逃避真相的行为感到唾弃和谴责,他自暴自弃地坦白:“我就是不小心亲了人家,除此之外,我是真的什么都没干!” 谢时微真没想到薛远会说出来,心慌之余只剩郁结。 他装作漠不关心道:“知道了,和我说这么清楚干什么……” 薛远见对方神色淡淡,对此不感兴趣,而解释完的薛远也想跳开这个话题。 于是他问了其他的问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还有阮清?他怎么也来了?” 谢时微将昨晚阮清陪徐玉借钱的事情说了下,却改变了其中几个细节,即使薛远后面去问阮清,也不会让人怀疑。 “因为地点都碰巧在宾至如归,徐玉和阮清遇到危险向我求助,然后我就来了。当时我们发现你被人带走的身影,他们人多势众,阮清叫了他的朋友,他朋友把人家赌场给砸了,这才把你救了出来。” 薛远听后,心中疑问顿解:“原来是这样,我让你们担心了。” 随后又问:“阮清朋友把别人赌场砸了,会不会有事?” “不用担心。”谢时微将对方眼底的冷肃担忧收入眼底,“他朋友有钱有势,找不了他们的麻烦。” “那就好!”薛远放下心来,心中思索着该如何感谢阮清朋友。 谢时微掀起眼帘,目光沉沉:“那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薛远回神,看着脸色不好的谢时微,仔细揣摩道:“刚刚我进门的时候,你心情不好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做事不要太冲动,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谋而后动,不要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中。” “有事情都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少年之前的叮嘱和关心不断地在他脑海中闪过。 可是他呢—— 一意孤行,差点又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中。 他不够冷静,不够稳重,不够强大。 见谢时微不语,薛远心中好像被一座大山压着一样,他低沉回答: “嗯,我知道错了。昨天我过于自大盲目了,思虑不全,让自己陷入了险境,如果没有你们来相救,我确实会吃大亏。” 谢时微语气微凉:“还有呢?” “还有……你是不是知道我去见薛建安了?” 薛远想了想,觉得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其他原因。 薛远保证:“我以后不会再去见薛建安了,对方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嗯。” 谢时微见对方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到自己在意的那条,他有点失望。 想到今天早上他得到的消息,他说:“不过,薛建安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薛远不解,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怎么了?” “他死了。” 谢时微的语气过于冷淡,好似一个人的死亡丝毫引不起他的怜悯。 “死了?” 好似一道闷雷在薛远心头炸起,但是短暂的震惊之后只剩疑惑,他问:“他怎么死的?” 谢时微冷静地将原因说出:“听说薛建安在宾至如归附近的巷子里遇到了讨债的债主,由于行动不便,被对方的人殴打了一遍,伤上加伤没挺过去死了。” 薛建安的死亡实在是在谢时微的意料之外。 谢时微看着目光暗沉的薛远,问:“你什么感受?” 薛远摇了摇头,冷漠道:“没什么感觉,他也算罪有应得!” 谢时微问:“你还恨他吗?” 薛远以为那个曾经让他深陷噩梦的罪魁祸首死后,自己会欣喜若狂。 事实却是他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孤立无援的少年,他现在有健康的家人,有两肋插刀的朋友,也有时时给予他帮助、自信、希望的心爱之人。 加上他得知的那个秘密,薛建安于他而言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他早就不沉陷于灰暗的过去。 薛远回道:“不恨了。” 见谢时微投来的探究的视线,薛远说:“这件事情因他而起,现在以他当做结尾吧。” “行,此事不提了。” 谢时微答应道,只是最后还是淡淡提醒了一句:“下次遇到比较麻烦或危险的事情记得提前和我说一下,我可以帮忙。” 薛远有些迟疑点了点头。 他这次独自前往,没有和少年商量,也只是不想让对方担心罢了。 谢时微见此,也不愿多说什么。 反身一倒,便趴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一副慵懒倦倦的模样。 他低低说:“不聊了,我想休息。” 薛远欲言又止,看着眼前有些疲惫的少年,眉眼闪过心疼。 “饭熟了,真的不吃点吗?” “不想吃。” 薛远见少年语气坚持,他缓声劝说引诱: “张姨煮了莲子银耳羹,清甜开胃,很好喝的。” “我给你端一碗上来,好不好?” “就吃一点,好不好?” 在薛远以为自己劝说无果的时候,一道闷闷的声音传来枕头底下传来,“嗯。” 薛远听见少年同意,眼底亮光闪过,“等等我!” 他再次轻轻地打开房门,轻轻地关闭,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怕惊动了什么珍宝。 第130章 搬走 没过几天,淮安市便报道了一条社会新闻。 “经热心市民举报,‘宾至如归’大酒店及其底下赌场涉及黑色产业链被查封,违法人员“文某”、“武某”、“红某”等已被逮捕,现没收其全部不法收入……” 客厅内,坐在沙发上的薛远沉沉地看着电视台主持人的播报,狭长的眼眸闪过深思。 阮清的那位朋友到底是什么身份,短短几天的功夫,宾至如归就被封了。 他不是傻子,宾至如归之前开得风生水起,上头没管;却因为他们几人被砸了场子,后来既没有被找麻烦,反倒被查封了,一定离不开那个季少泽的助力。 薛远低头看着自己有力的双手,头一次他觉得自己的能力是如此微不足道。 遇到危险,他一个人解决不了问题。 不仅让身边人徒增担忧,还要靠他人的帮助善后。 他太失败和弱小了。 “他朋友有钱有势,找不了他们的麻烦。” 少年自信从容的话,猛然让薛远明白了一个道理。 要在这个世上立足,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更有能力保护身边人,钱财和权势缺一不可。 可惜的是,这两样东西都是他现在所不足的。 薛远眼神暗沉,不由紧握双手,内心深处不由下了某个目标。 那翻滚的想法好似一片灰败潮湿的杂草中落下了从天而降的一粒星火,顷刻间燃起了势不可挡的燎原烈火。 “小远,在看什么?” 耳边女人温柔的嗓音打断了薛远的沉思,他抬头看向刚刚走来的何书瑶,“妈,随便看看。” 电视内的主持人已经切到了下一条新闻,薛远不感兴趣收回视线。 “小远啊,妈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见何书瑶投来询问的眼神,薛远凝神点头,扶着她坐在身边。 “好。” 何书瑶慢悠悠开口道:“小远,时间过的真快,你都马上要上大学了,还是最好的京大,这一年来你的努力我都看在心里,妈也真心为你感到骄傲。 想想一年前啊,我们不仅要为整日的吃喝发愁,为薛建安那烂人整日提心吊胆。而你这孩子更加辛苦,兼顾学业的同时还要照顾整日卧病在床的我,每次想来,妈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你。 不过还好上天开眼啊,我们遇到了贵人,你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妈的病也好了,薛建安那个混蛋也遭了天谴,入了土,我们的苦日子熬过去,终于过上了安稳的好日子……” 何书瑶说了一大段心里话,薛远没有插嘴。 他听得出何书瑶今天心情很好,也默默为对方心情愉悦感到开心。 这些念叨和感慨他之前没少听,他生性话少,即使是家人,也很少说心里话。 平时他们母子聊天,大多是何书瑶在说,他在听。但是他们之间话题不多,兜兜转转都是这么几句。 薛远安静听完,点头附和道:“我们确实是遇到了贵人。” “你呀……小谢这孩子确实是不错。” 何书瑶见自己说了这么一大堆,自己的儿子却没有抓住重点,不由轻笑摇头,“不过我今天不是和你说小谢的……” “昨天你说你的奖学金发下来了,妈给你算了一下,‘青冰奖’按照你全校第二的成绩,你本来只能得5万,但是小谢这孩子突然退出了评选,说希望留给更有需要的人,你成了第一,给你发了10万。” 何书瑶说到这,眼里的喜悦掩都掩不住,她接着说:“还有你全省第二的成绩,H省政府奖励了3万,学校也特意奖励了1万以资鼓励;除此之外,加上你过去一年每月前十的3000的奖学金,这林林总总加起来我们一下子就有20来万的钱了。” 何书瑶突然提及他的奖学金,薛远猜想对方应该不止要跟他说这件事,问:“妈,你是要用钱吗?” 何书瑶见儿子被他引上正题,她压低了嗓音开口说:“儿子,我们有钱,咱们就快点把欠小谢的10万医药费给还了吧。” “嗯。” 薛远点了点头,他昨天也有这个打算,只是他见近日少年好像有点躲着他,就打算过段时间再说。 少年这几天都待在楼上,除了吃饭,几乎没下来过,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薛远想着,便打算待会上楼看看,少年躲他,他就主动去找他。 而这边何书瑶说完“偿还医药费”的事情后,见薛远一幅沉默的表情,她语气严肃提醒:“这钱记得快点还给人家啊!一直欠着人家钱,妈心里也一直不得劲。” “妈,我知道了。”薛远看向坐在他身边的神情颇为着急的何书瑶,安抚到:“我待会就跟时微说。” 薛远以为何书瑶找他说话,只是为了提醒他“还钱”这一件事情。 没想到,对方说完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坐在他的身边沉默了一会儿。 薛远感受到身边欲言又止的视线,转头看向对方,只见何书瑶眉心微皱,薛远不解:“妈,是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何书瑶抿着嘴,抬头往客厅四周张望了一番,尤其是楼梯口,见客厅没有其他人,她微微松了口气。 何书瑶压着嗓子小声说出了另外一个想法:“小远,我们把钱还了后,也搬走吧,我们母子俩一直住别人家不好。” “搬......走?” 这两个字莫名像一把铅锤在他心头敲击了一下,惊扰了薛远沉稳的心绪。 “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小谢好心帮忙,解我们燃眉之急,让我们住他家,我也一直心存感激。只是我们住了这么久,哪怕小谢这孩子嘴上没有怨言,但我总怕对方心里不舒服。 加上现在我病好了,有手有脚,你也上大学了,大学学费也不用愁,(全校前三学杂费恒时资助)手上也有些积蓄,搬出去虽然比不上小谢家的生活,但咱们也不愁吃不愁喝。所以我们真没必要待在人家家里了。” 何书瑶的这番话,薛远何尝不知道。 “搬走离开”这件事他之前也想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其实想来,都一年多了,他在少年的家中住的也够久了。 最开始是因为乌邑巷的房子被薛建安砸了少年好心提供暂住;之后又是何书瑶手术需要调养一直拖着,最后又变成了少年以辅导学习为由慢慢住了下来。 何书瑶说的没错,一直住在别人家里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道理他都懂,心里却告诉他,他不想离开。 不是不想离开谢家,而是不想离开少年。 即使他们大学依旧会相遇,但是他心里还是不舍。 薛远心中五味杂陈,语气艰涩:“妈,让我……想想?” 没过几天,淮安市便报道了一条社会新闻。 “经热心市民举报,‘宾至如归’大酒店及其底下赌场涉及黑色产业链被查封,违法人员“文某”、“武某”、“红某”等已被逮捕,现没收其全部不法收入……” 客厅内,坐在沙发上的薛远沉沉地看着电视台主持人的播报,狭长的眼眸闪过深思。 阮清的那位朋友到底是什么身份,短短几天的功夫,宾至如归就被封了。 他不是傻子,宾至如归之前开得风生水起,上头没管;却因为他们几人被砸了场子,后来既没有被找麻烦,反倒被查封了,一定离不开那个季少泽的助力。 薛远低头看着自己有力的双手,头一次他觉得自己的能力是如此微不足道。 遇到危险,他一个人解决不了问题。 不仅让身边人徒增担忧,还要靠他人的帮助善后。 他太失败和弱小了。 “他朋友有钱有势,找不了他们的麻烦。” 少年自信从容的话,猛然让薛远明白了一个道理。 要在这个世上立足,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更有能力保护身边人,钱财和权势缺一不可。 可惜的是,这两样东西都是他现在所不足的。 薛远眼神暗沉,不由紧握双手,内心深处不由下了某个目标。 那翻滚的想法好似一片灰败潮湿的杂草中落下了从天而降的一粒星火,顷刻间燃起了势不可挡的燎原烈火。 “小远,在看什么?” 耳边女人温柔的嗓音打断了薛远的沉思,他抬头看向刚刚走来的何书瑶,“妈,随便看看。” 电视内的主持人已经切到了下一条新闻,薛远不感兴趣收回视线。 “小远啊,妈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见何书瑶投来询问的眼神,薛远凝神点头,扶着她坐在身边。 “好。” 何书瑶慢悠悠开口道:“小远,时间过的真快,你都马上要上大学了,还是最好的京大,这一年来你的努力我都看在心里,妈也真心为你感到骄傲。 想想一年前啊,我们不仅要为整日的吃喝发愁,为薛建安那烂人整日提心吊胆。而你这孩子更加辛苦,兼顾学业的同时还要照顾整日卧病在床的我,每次想来,妈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你。 不过还好上天开眼啊,我们遇到了贵人,你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妈的病也好了,薛建安那个混蛋也遭了天谴,入了土,我们的苦日子熬过去,终于过上了安稳的好日子……” 何书瑶说了一大段心里话,薛远没有插嘴。 他听得出何书瑶今天心情很好,也默默为对方心情愉悦感到开心。 这些念叨和感慨他之前没少听,他生性话少,即使是家人,也很少说心里话。 平时他们母子聊天,大多是何书瑶在说,他在听。但是他们之间话题不多,兜兜转转都是这么几句。 薛远安静听完,点头附和道:“我们确实是遇到了贵人。” “你呀……小谢这孩子确实是不错。” 何书瑶见自己说了这么一大堆,自己的儿子却没有抓住重点,不由轻笑摇头,“不过我今天不是和你说小谢的……” “昨天你说你的奖学金发下来了,妈给你算了一下,‘青冰奖’按照你全校第二的成绩,你本来只能得5万,但是小谢这孩子突然退出了评选,说希望留给更有需要的人,你成了第一,给你发了10万。” 何书瑶说到这,眼里的喜悦掩都掩不住,她接着说:“还有你全省第二的成绩,H省政府奖励了3万,学校也特意奖励了1万以资鼓励;除此之外,加上你过去一年每月前十的3000的奖学金,这林林总总加起来我们一下子就有20来万的钱了。” 何书瑶突然提及他的奖学金,薛远猜想对方应该不止要跟他说这件事,问:“妈,你是要用钱吗?” 何书瑶见儿子被他引上正题,她压低了嗓音开口说:“儿子,我们有钱,咱们就快点把欠小谢的10万医药费给还了吧。” “嗯。” 薛远点了点头,他昨天也有这个打算,只是他见近日少年好像有点躲着他,就打算过段时间再说。 少年这几天都待在楼上,除了吃饭,几乎没下来过,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薛远想着,便打算待会上楼看看,少年躲他,他就主动去找他。 而这边何书瑶说完“偿还医药费”的事情后,见薛远一幅沉默的表情,她语气严肃提醒:“这钱记得快点还给人家啊!一直欠着人家钱,妈心里也一直不得劲。” “妈,我知道了。”薛远看向坐在他身边的神情颇为着急的何书瑶,安抚到:“我待会就跟时微说。” 薛远以为何书瑶找他说话,只是为了提醒他“还钱”这一件事情。 没想到,对方说完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坐在他的身边沉默了一会儿。 薛远感受到身边欲言又止的视线,转头看向对方,只见何书瑶眉心微皱,薛远不解:“妈,是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何书瑶抿着嘴,抬头往客厅四周张望了一番,尤其是楼梯口,见客厅没有其他人,她微微松了口气。 何书瑶压着嗓子小声说出了另外一个想法:“小远,我们把钱还了后,也搬走吧,我们母子俩一直住别人家不好。” “搬......走?” 这两个字莫名像一把铅锤在他心头敲击了一下,惊扰了薛远沉稳的心绪。 “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小谢好心帮忙,解我们燃眉之急,让我们住他家,我也一直心存感激。只是我们住了这么久,哪怕小谢这孩子嘴上没有怨言,但我总怕对方心里不舒服。 加上现在我病好了,有手有脚,你也上大学了,大学学费也不用愁,(全校前三学杂费恒时资助)手上也有些积蓄,搬出去虽然比不上小谢家的生活,但咱们也不愁吃不愁喝。所以我们真没必要待在人家家里了。” 何书瑶的这番话,薛远何尝不知道。 “搬走离开”这件事他之前也想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其实想来,都一年多了,他在少年的家中住的也够久了。 最开始是因为乌邑巷的房子被薛建安砸了少年好心提供暂住;之后又是何书瑶手术需要调养一直拖着,最后又变成了少年以辅导学习为由慢慢住了下来。 何书瑶说的没错,一直住在别人家里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道理他都懂,心里却告诉他,他不想离开。 不是不想离开谢家,而是不想离开少年。 即使他们大学依旧会相遇,但是他心里还是不舍。 薛远心中五味杂陈,语气艰涩:“妈,让我……想想?” 第131章 告别 何书瑶听后,知道自己也不能催得太紧,于是轻轻叹了口气说: “小远,你也知道妈的性子,不愿意欠别人太多,怕还不起,心里有负担。因为想着这件事,我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了......”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满是唏嘘和哀伤。 她也不想打感情牌,实在是她住在谢家总是感觉不自在。 虽然小谢对她礼貌有加,多加照顾,但是她内心始终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拘束,有一种自己现在舒适的生活是被人施舍可怜得来的心理。 何书瑶想,她这样一番良苦用心劝说后,他儿子应该会体恤她。 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样,薛远思索片刻后,沉声说了句好。 见自己儿子同意,何书瑶满心欢喜,完全没有之前的苦闷犹豫,将自己的搬家、租房计划洋洋洒洒都说了一遍。 “乌邑巷的房子我打算卖了,那个地方不好,咱们不住那。咱们租个房子住,房子妈已经找好了,与你之前的学校隔了两条街,位置不错,两室一厅,租金也能接受,明天咱们母子俩就可以搬过去。” 薛远默默地听着,他没有想到何书瑶竟然安排地如此紧凑,想来对方是真的想要出去住。 只是他听到何书瑶说明天就要走时,忍不住出声问:“妈,这么急吗,明天就走,不能缓几天?” 何书瑶解释:“那边租客多,一房难求,这房子还是我求着房东特意给我留着,不然早就没了。咱们既然决定要搬了,就快点搬,别拖着了。” 她好像也看出了薛远的不舍,于是软心拍了拍对方的手臂以示安慰: “小远啊,妈知道你重情重义,我也不多说了,你抓紧时间和小谢还下钱,顺带道个别吧,感谢一下人家这一年的照顾。妈先去收拾行李了。” 薛远沉默的点了点头。 等何书瑶回房后,薛远没有立即动身,而是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他神情认真看向四周熟悉的布置和装设,好似要将这间公寓的每个角落都刻入心底。 终于,薛远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取出一张银行卡后再次回到客厅。 薛远抬眸望向楼梯口,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握手上的银行卡走了上去。 到了二楼,这里的布置他依旧了如指掌,左侧卧室,右侧书房。 现在是下午两点半左右,他按照少年之前的作息,走向书房。 敲门后发现里面没人,薛远心中闪过疑惑,对方不在书房看书,难道还在卧室午休? 思绪间,薛远已经走到了谢时微卧室的门口。 他再次抬手轻叩了三下房门,放下时却感觉很是沉重。 薛远嗓音低哑询问:“恩恩,在吗?” 莫名的,他希望这次等待的时间长一点,这样的话他的告别也就慢一点。 可惜的是,他的想法未能如愿,门内很快便传来了少年的清冷的应允声:“进。” —— 二楼卧室内,空调开着恒温,清凉舒适,在炎热的夏日里感受不到一丝热意。 谢时微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神色淡然,清浅的眸子却时不时流露出一丝困惑、纠结、以及愁闷。 穿着宽松睡衣的少年不知道想到什么,秀眉微皱,轻轻叹了一口气。 “唉。” 【宿主大大,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啊?】 001见宿主这几天格外反常的举止,不免感到担忧。 【如果是为了系统任务,宿主不要太有压力,要对自己有信心。(ˊ?ˋ*)?】 001只是个人工智能,对于人类的情感并不能完全理解,只能通过观察推理来判断。 它看不懂宿主的心事,只能凭借仅有的了解进行安慰。 “谢谢001,我没事。” 谢时微轻声回复,而后想到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某人,他又喃喃自语道:“我也不知道……” 【宿主大大,是不是因为男主啊,我之前看他好像惹你不开心了?(°ο°)】 就在此时,门外敲门声和男声独特的声线让刻意躲着某人的谢时微徒然一惊,吓得他立即从床上坐起。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谢时微小声抱怨:“001你真是个乌鸦嘴。” 莫名挨枪的001内心:我不是,我没有(*?????) 001表示自己很冤枉,它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男主真的惹到了宿主了?! 见自己不想见的薛远此时正在他的房门口,一种紧张和慌张的情绪瞬间涌上谢时微的心头。 他快速整理了一下衣摆,将身上的褶皱抚平,为了掩饰自己不自然的神色,他拿起床头的一本书翻开,正襟危坐轻咳了一声这才让对方进来。 薛远进门看见的便是明亮典雅的房间内,少年靠着床头,手捧一本书,低垂着眼眸安静看书的画面。 这幅画面过于恬静美好,一扇门,隔绝别人,只剩下他们两人。 要是往常,他肯定好奇询问谢时微在看什么书,或者直接坐在对方身边,和对方共看一本。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想出声惊扰了这幅宁静的场景。 薛远的眼神在谢时微俊雅的侧脸细细描摹,好似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拿着书做样子根本什么都看不进的谢时微只觉得脸上的那缕视线过于灼烧,他受不了将书放下,抬眼看向了他躲了两天的薛远:“找我什么事?” 话落,谢时微眼前伸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银行卡。 “银行卡?”谢时微疑惑看了薛远一眼,却见薛远示意他接过。 但他不明所以,“这是干什么?” 薛远迎着少年的目光解释道:“我的奖学金全部发下来了,算了一下可以还你钱了。这里面有15万,算是偿还去年的我妈的医药费和其他开销。” 谢时微见此,立即将自己心底那些乱七八糟的心事抛却,神色颇为认真地说:“你不用如此着急还钱的,你好不容易有点积蓄,自己先留着用啊。” 这么急得还钱,倒显得要着急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似的。 想着想着,谢时微桃花眼底不由染上了一抹哀怨。 “恩恩,除了这15万,我手上还有存款的,足够平时的开销了,你不用担心。当然,我也知道这点钱根本不能偿还你过去一年给我们母子俩的恩情,只希望未来我有机会可以一直回报你。所以,现在这笔钱你就收下吧!” 薛远执着坚持的话,让谢时微不忍拒绝,于是他接过银行卡,温声补充道:“这张卡我就先收着了,以后有需要问我要就好了。” 薛远听着少年关心的话,之前压在心底的沉闷顿时烟消云散,他黑眸闪过宠溺的笑意:“好啊,就麻烦恩恩帮我理财了。” 那笑意看得谢时微脸上一热,他快速低下头,纤长细白的手指摩擦着硬质卡面,语气淡淡:“不客气。” 只是薛远的这份愉悦并没有持续多久,他此行不仅是为了还钱,还是为了告别。 薛远怕自己在这里多待一秒,自己口中的话下一秒便说不出口。 “我和我妈在外面租了个房子,明天打算搬过去住。” 终于,薛远将这话说出了口,快速又急切,倒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谢时微摩擦银行卡的手指一颤,脸色有一瞬的愣怔,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于是迟疑地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何书瑶听后,知道自己也不能催得太紧,于是轻轻叹了口气说: “小远,你也知道妈的性子,不愿意欠别人太多,怕还不起,心里有负担。因为想着这件事,我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了......”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满是唏嘘和哀伤。 她也不想打感情牌,实在是她住在谢家总是感觉不自在。 虽然小谢对她礼貌有加,多加照顾,但是她内心始终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拘束,有一种自己现在舒适的生活是被人施舍可怜得来的心理。 何书瑶想,她这样一番良苦用心劝说后,他儿子应该会体恤她。 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样,薛远思索片刻后,沉声说了句好。 见自己儿子同意,何书瑶满心欢喜,完全没有之前的苦闷犹豫,将自己的搬家、租房计划洋洋洒洒都说了一遍。 “乌邑巷的房子我打算卖了,那个地方不好,咱们不住那。咱们租个房子住,房子妈已经找好了,与你之前的学校隔了两条街,位置不错,两室一厅,租金也能接受,明天咱们母子俩就可以搬过去。” 薛远默默地听着,他没有想到何书瑶竟然安排地如此紧凑,想来对方是真的想要出去住。 只是他听到何书瑶说明天就要走时,忍不住出声问:“妈,这么急吗,明天就走,不能缓几天?” 何书瑶解释:“那边租客多,一房难求,这房子还是我求着房东特意给我留着,不然早就没了。咱们既然决定要搬了,就快点搬,别拖着了。” 她好像也看出了薛远的不舍,于是软心拍了拍对方的手臂以示安慰: “小远啊,妈知道你重情重义,我也不多说了,你抓紧时间和小谢还下钱,顺带道个别吧,感谢一下人家这一年的照顾。妈先去收拾行李了。” 薛远沉默的点了点头。 等何书瑶回房后,薛远没有立即动身,而是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他神情认真看向四周熟悉的布置和装设,好似要将这间公寓的每个角落都刻入心底。 终于,薛远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取出一张银行卡后再次回到客厅。 薛远抬眸望向楼梯口,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握手上的银行卡走了上去。 到了二楼,这里的布置他依旧了如指掌,左侧卧室,右侧书房。 现在是下午两点半左右,他按照少年之前的作息,走向书房。 敲门后发现里面没人,薛远心中闪过疑惑,对方不在书房看书,难道还在卧室午休? 思绪间,薛远已经走到了谢时微卧室的门口。 他再次抬手轻叩了三下房门,放下时却感觉很是沉重。 薛远嗓音低哑询问:“恩恩,在吗?” 莫名的,他希望这次等待的时间长一点,这样的话他的告别也就慢一点。 可惜的是,他的想法未能如愿,门内很快便传来了少年的清冷的应允声:“进。” —— 二楼卧室内,空调开着恒温,清凉舒适,在炎热的夏日里感受不到一丝热意。 谢时微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神色淡然,清浅的眸子却时不时流露出一丝困惑、纠结、以及愁闷。 穿着宽松睡衣的少年不知道想到什么,秀眉微皱,轻轻叹了一口气。 “唉。” 【宿主大大,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啊?】 001见宿主这几天格外反常的举止,不免感到担忧。 【如果是为了系统任务,宿主不要太有压力,要对自己有信心。(ˊ?ˋ*)?】 001只是个人工智能,对于人类的情感并不能完全理解,只能通过观察推理来判断。 它看不懂宿主的心事,只能凭借仅有的了解进行安慰。 “谢谢001,我没事。” 谢时微轻声回复,而后想到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某人,他又喃喃自语道:“我也不知道……” 【宿主大大,是不是因为男主啊,我之前看他好像惹你不开心了?(°ο°)】 就在此时,门外敲门声和男声独特的声线让刻意躲着某人的谢时微徒然一惊,吓得他立即从床上坐起。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谢时微小声抱怨:“001你真是个乌鸦嘴。” 莫名挨枪的001内心:我不是,我没有(*?????) 001表示自己很冤枉,它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男主真的惹到了宿主了?! 见自己不想见的薛远此时正在他的房门口,一种紧张和慌张的情绪瞬间涌上谢时微的心头。 他快速整理了一下衣摆,将身上的褶皱抚平,为了掩饰自己不自然的神色,他拿起床头的一本书翻开,正襟危坐轻咳了一声这才让对方进来。 薛远进门看见的便是明亮典雅的房间内,少年靠着床头,手捧一本书,低垂着眼眸安静看书的画面。 这幅画面过于恬静美好,一扇门,隔绝别人,只剩下他们两人。 要是往常,他肯定好奇询问谢时微在看什么书,或者直接坐在对方身边,和对方共看一本。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想出声惊扰了这幅宁静的场景。 薛远的眼神在谢时微俊雅的侧脸细细描摹,好似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拿着书做样子根本什么都看不进的谢时微只觉得脸上的那缕视线过于灼烧,他受不了将书放下,抬眼看向了他躲了两天的薛远:“找我什么事?” 话落,谢时微眼前伸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银行卡。 “银行卡?”谢时微疑惑看了薛远一眼,却见薛远示意他接过。 但他不明所以,“这是干什么?” 薛远迎着少年的目光解释道:“我的奖学金全部发下来了,算了一下可以还你钱了。这里面有15万,算是偿还去年的我妈的医药费和其他开销。” 谢时微见此,立即将自己心底那些乱七八糟的心事抛却,神色颇为认真地说:“你不用如此着急还钱的,你好不容易有点积蓄,自己先留着用啊。” 这么急得还钱,倒显得要着急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似的。 想着想着,谢时微桃花眼底不由染上了一抹哀怨。 “恩恩,除了这15万,我手上还有存款的,足够平时的开销了,你不用担心。当然,我也知道这点钱根本不能偿还你过去一年给我们母子俩的恩情,只希望未来我有机会可以一直回报你。所以,现在这笔钱你就收下吧!” 薛远执着坚持的话,让谢时微不忍拒绝,于是他接过银行卡,温声补充道:“这张卡我就先收着了,以后有需要问我要就好了。” 薛远听着少年关心的话,之前压在心底的沉闷顿时烟消云散,他黑眸闪过宠溺的笑意:“好啊,就麻烦恩恩帮我理财了。” 那笑意看得谢时微脸上一热,他快速低下头,纤长细白的手指摩擦着硬质卡面,语气淡淡:“不客气。” 只是薛远的这份愉悦并没有持续多久,他此行不仅是为了还钱,还是为了告别。 薛远怕自己在这里多待一秒,自己口中的话下一秒便说不出口。 “我和我妈在外面租了个房子,明天打算搬过去住。” 终于,薛远将这话说出了口,快速又急切,倒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谢时微摩擦银行卡的手指一颤,脸色有一瞬的愣怔,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于是迟疑地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第132章 习惯 薛远莫名有点不敢看对方茫然询问的眼神,低声再次说了一遍。 “我明天搬出去住。” 空气有片刻的沉寂,诡异的氛围在两人身边弥漫。 一人心中不舍,心烦意乱;一人惊讶失神,心中震荡。 神色各异的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下一句该怎么开口。 终于,还是谢时微出声打破这份尴尬,他掀起轻颤的羽睫,眼睛也不看对方,只是盯着空气中的某点。 他轻声问:“搬去哪里?武邑巷吗?” 薛远回答:“不是武邑巷,我们打算在外面租房子住,在淮安北部的花街小楼,离我们之前的学校不远。” 谢时微看着空气的眼神微动,“什么时候搬走?” 薛远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手,声音有些沙哑:“明天。” “明天?” 谢时微突然轻笑一声,声音很好听,只是透着一丝丝凉意和自嘲。 “明天就走,你今天才告诉我?” 在薛远心中,他果然不甚重要,他的眼中划过一丝落寞。 谢时微带着失望的话语让薛远心中一紧,刚刚不敢直视对方的瞳孔微缩。 他眼神死死地盯着谢时微,认真说: “恩恩,不是你想的那样。事出突然,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我妈提前找好了房子,不然我肯定会提前告诉你的!” 薛远害怕少年生出误会,心情颇为紧张地解释:“当初我家出了困难,承蒙你的照顾,让我和我妈住了一年;现在我们有能力养活自己,就不想一直麻烦你。我们搬出去并不是你在家住的不好,你家很好,你也一直很好……” 眼前的这人,哪里不好呢? 不认识时,他面对张芹芹课堂上的刻意刁难,少年出声给他解围,结果两人一起被罚站。 后来少年主动想和他交朋友,他迫于自己那点可悲的自尊心冷声拒绝。 他深认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身处泥泞的人怎么能轻易获得白云的青睐,他不想成为对方闲暇时光的一份消遣。 他想,他们只当同学就好了,不必成为朋友。 可是出乎预料的,即使面对他冷漠的拒绝,少年也没有对他生出怨言,甚至在乌邑巷主动出手帮他阻拦薛建安的发疯,给房子被砸后的他和何书瑶提供住宿。 慢慢他们成为了朋友,何书瑶查出肿瘤,少年二话不说出钱给何书瑶做手术,让他不要担心。 之后,为了帮他提升成绩,没日没夜的给他辅导,四百多个夜晚,没有一丝的抱怨…… 除此之外,这一年多的时光里,少年的好还有好多好多……薛远根本说不完…… 他就像是他昏暗生活中照进的一束光,救赎了他,让他获得了新生。 所以,谁能拒绝光的温暖,谁能忍得住不心动? 反正他不能! 薛远看着眼前眉眼清冷,却透着一缕失落的少年,对方暗淡下来的眸子一瞬间让他心脏紧绷。 好似被蛊惑似的,薛远语气激动,几乎要说出了那句隐藏在他心底的话:“恩恩,我喜……” 恩恩,我喜欢你。 只是,话刚开头,薛远瞬间清醒,剩下的两个字艰难地咽入喉间。 薛远的话低沉清晰,那几个暧昧的字眼钻入谢时微心烦意乱的脑海,他猛然睁大双眼,薛远是想说什么…… 某个不可能的猜测涌上心头,他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还隐隐有些期待。 可惜的是,对方迟迟没有下文。 是薛远没有说完,还是薛远说了他没有听清楚? 谢时微看着薛远有些僵硬的神情,盯着对方上下翻滚的喉结,不由紧紧握着手上的唯一的银行卡问: “你刚刚想说什么?” “或者说了什么?” 他想,薛远一定和他气场不和,不然为什么他一见到对方,他就感觉自己变得意识迷糊,不够清醒,连句话都听不明白。 薛远被少年盯得浑身紧绷,他欲言又止,喉咙间好似含了一片磨砂石,语气暗哑地难以开口。 “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在我离开后。” 话落,薛远的心中也溢满了难言的苦涩。 他压抑着内心的冲动告诉自己:不能告白! 暂时还不能告白! 他现在一无所有,拿什么做出承诺。 至少,等他有一定的经济基础,等他有能力能给这份尚且不被世人接受的爱遮风挡雨时,他才配告诉对方自己内心的喜欢。 而且,他现在还不够有信心,自己能让少年喜欢。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张姨会好好照顾我的,而且我也不是生活白痴……” 谢时微听后,收回视线淡淡开口,语调没有丝毫起伏。 但是那颗不复之前快速鼓动的心却告诉他,他有点失望。 失望什么呢? 他又在期待什么呢? 刹那间,谢时微迫切地想要从迷茫的内心寻找答案。 薛远眼中闪过无奈,“我只是见你常常沉迷某件事时,会忘记时间,错过吃饭,有时候几个小时连水都不喝,我怕你身体受不了,希望你以后能够注意一下,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谢时微听着对方的关心,心中动容,他确实有这个坏毛病,自从薛远发现后,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收到薛远给他送的水和零食。 他视线移向床头柜,上面摆着一个玻璃杯,每天晚上薛远都会给他热了一杯牛奶,或者蜂蜜水。 之前他还拒绝过,虽然他挺喜欢却觉得过于麻烦,但是在薛远的坚持下,他喝了整整一年,也渐渐成了习惯。 看来以后,这个习惯要改了。 谢时微垂着晦暗不明的眸子说:“我知道了。” 薛远莫名有点不敢看对方茫然询问的眼神,低声再次说了一遍。 “我明天搬出去住。” 空气有片刻的沉寂,诡异的氛围在两人身边弥漫。 一人心中不舍,心烦意乱;一人惊讶失神,心中震荡。 神色各异的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下一句该怎么开口。 终于,还是谢时微出声打破这份尴尬,他掀起轻颤的羽睫,眼睛也不看对方,只是盯着空气中的某点。 他轻声问:“搬去哪里?武邑巷吗?” 薛远回答:“不是武邑巷,我们打算在外面租房子住,在淮安北部的花街小楼,离我们之前的学校不远。” 谢时微看着空气的眼神微动,“什么时候搬走?” 薛远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手,声音有些沙哑:“明天。” “明天?” 谢时微突然轻笑一声,声音很好听,只是透着一丝丝凉意和自嘲。 “明天就走,你今天才告诉我?” 在薛远心中,他果然不甚重要,他的眼中划过一丝落寞。 谢时微带着失望的话语让薛远心中一紧,刚刚不敢直视对方的瞳孔微缩。 他眼神死死地盯着谢时微,认真说: “恩恩,不是你想的那样。事出突然,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我妈提前找好了房子,不然我肯定会提前告诉你的!” 薛远害怕少年生出误会,心情颇为紧张地解释:“当初我家出了困难,承蒙你的照顾,让我和我妈住了一年;现在我们有能力养活自己,就不想一直麻烦你。我们搬出去并不是你在家住的不好,你家很好,你也一直很好……” 眼前的这人,哪里不好呢? 不认识时,他面对张芹芹课堂上的刻意刁难,少年出声给他解围,结果两人一起被罚站。 后来少年主动想和他交朋友,他迫于自己那点可悲的自尊心冷声拒绝。 他深认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身处泥泞的人怎么能轻易获得白云的青睐,他不想成为对方闲暇时光的一份消遣。 他想,他们只当同学就好了,不必成为朋友。 可是出乎预料的,即使面对他冷漠的拒绝,少年也没有对他生出怨言,甚至在乌邑巷主动出手帮他阻拦薛建安的发疯,给房子被砸后的他和何书瑶提供住宿。 慢慢他们成为了朋友,何书瑶查出肿瘤,少年二话不说出钱给何书瑶做手术,让他不要担心。 之后,为了帮他提升成绩,没日没夜的给他辅导,四百多个夜晚,没有一丝的抱怨…… 除此之外,这一年多的时光里,少年的好还有好多好多……薛远根本说不完…… 他就像是他昏暗生活中照进的一束光,救赎了他,让他获得了新生。 所以,谁能拒绝光的温暖,谁能忍得住不心动? 反正他不能! 薛远看着眼前眉眼清冷,却透着一缕失落的少年,对方暗淡下来的眸子一瞬间让他心脏紧绷。 好似被蛊惑似的,薛远语气激动,几乎要说出了那句隐藏在他心底的话:“恩恩,我喜……” 恩恩,我喜欢你。 只是,话刚开头,薛远瞬间清醒,剩下的两个字艰难地咽入喉间。 薛远的话低沉清晰,那几个暧昧的字眼钻入谢时微心烦意乱的脑海,他猛然睁大双眼,薛远是想说什么…… 某个不可能的猜测涌上心头,他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还隐隐有些期待。 可惜的是,对方迟迟没有下文。 是薛远没有说完,还是薛远说了他没有听清楚? 谢时微看着薛远有些僵硬的神情,盯着对方上下翻滚的喉结,不由紧紧握着手上的唯一的银行卡问: “你刚刚想说什么?” “或者说了什么?” 他想,薛远一定和他气场不和,不然为什么他一见到对方,他就感觉自己变得意识迷糊,不够清醒,连句话都听不明白。 薛远被少年盯得浑身紧绷,他欲言又止,喉咙间好似含了一片磨砂石,语气暗哑地难以开口。 “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在我离开后。” 话落,薛远的心中也溢满了难言的苦涩。 他压抑着内心的冲动告诉自己:不能告白! 暂时还不能告白! 他现在一无所有,拿什么做出承诺。 至少,等他有一定的经济基础,等他有能力能给这份尚且不被世人接受的爱遮风挡雨时,他才配告诉对方自己内心的喜欢。 而且,他现在还不够有信心,自己能让少年喜欢。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张姨会好好照顾我的,而且我也不是生活白痴……” 谢时微听后,收回视线淡淡开口,语调没有丝毫起伏。 但是那颗不复之前快速鼓动的心却告诉他,他有点失望。 失望什么呢? 他又在期待什么呢? 刹那间,谢时微迫切地想要从迷茫的内心寻找答案。 薛远眼中闪过无奈,“我只是见你常常沉迷某件事时,会忘记时间,错过吃饭,有时候几个小时连水都不喝,我怕你身体受不了,希望你以后能够注意一下,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谢时微听着对方的关心,心中动容,他确实有这个坏毛病,自从薛远发现后,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收到薛远给他送的水和零食。 他视线移向床头柜,上面摆着一个玻璃杯,每天晚上薛远都会给他热了一杯牛奶,或者蜂蜜水。 之前他还拒绝过,虽然他挺喜欢却觉得过于麻烦,但是在薛远的坚持下,他喝了整整一年,也渐渐成了习惯。 看来以后,这个习惯要改了。 谢时微垂着晦暗不明的眸子说:“我知道了。” 第133章 喜欢 自从薛远和谢时微认识以来,两人之间安静相处的时光很多,即使不说一句话,单凭眼神交流都可以和谐度过一个下午。 但是像今天这样两人面对面,明明薛远心中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说什么的场景却少之又少。 感受到两人之间再次冷淡下来的氛围,就算薛远再愚钝,也明白这次的事情,是他考虑不周,伤害了少年对他的真挚的情谊。 薛远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快答应何书瑶的提议,起码应该提前和少年商量好再走。 至少不该像现在这样如此仓促和突然。 薛远思绪杂乱,唯有目光一瞬不变地盯着谢时微的侧脸,仿佛为了补救一般,想要从对方那张清俊的脸中看出其他的情绪。 可惜的是,除了刚刚那句略带失望的反问,其他显得是那么正常。 对方没有指责,也没有生气,态度异常地平和,却让薛远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少年因此指责或生气,他尚且可以真心道歉和慢慢安慰,但是少年表现地是那么善解人意,让他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沉默的氛围再次在两人之间蔓延。 他马上就要离开了,为什么不正脸看看他呢?薛远有些慌乱且固执地想。 新住处离少年家也就不到一小时的车程,只要想见面,他也能经常和谢时微见面。 只要度过了这个暑假,他和少年成了校友,依旧有大量的时光和机会相处。 但是习惯了朝夕相处的生活,突然的分开,让薛远的内心有种兵荒马乱的惶然。 他总感觉,未来的大学生活也并不会如预测般的顺遂美好。 大学没有那么多限制,更加自由开放,要是少年在大学遇到喜欢自己的人,他又该以何种身份守在对方的身边呢? 而且,凭借少年出色的长相和能力,肯定会受到更多人的喜欢和追求。 薛远思及此,眸色深邃幽暗,视线更加肆无忌惮在谢时微身上逡巡。 无意间,薛远的视线视线扫过床头的柜子,桌面上被几本书半挡着的一个白色瓷罐若隐若现,方方圆圆的瓶身,简单又平凡,让人不易注意。 这东西怎么似曾相识。 薛远向前挪了半步,瓷瓶尽收眼底。 看着熟悉的白色罐子,薛远黑眸微触,果然,这瓶子好像是他之前帮少年擦药时用的药膏,有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功效。 上次他来少年的房间,都没有见过这个瓶子。 薛远思前想后,联想到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深沉的脸上满是忧心忡忡。 “前几天救我,你是不是……受伤了?” 薛远顾不得其他了,低着头,暗哑着嗓音开口询问。 他的双手几乎条件反射般搭在谢时微的肩膀上,手掌轻微用力,迫使对方正脸看着自己。 “!” 薛远突然上手的举动让刚刚有些出神的谢时微一惊,仿佛如惊弓之鸟般,让他想要挣脱对方的双手。 “薛远,你干什么……” “我没受伤!你不要靠我……这么近……” 谢时微伸手想要隔开两人的距离,却只是徒劳无功。 看着谢时微清冷的脸上骤然闪过的吃惊和慌乱,薛远感受着双手下对方身体的抗拒和挣扎,神情变得更加严肃。 薛远的目光格外锐利,好似一匹巡视自己领土的狼王,摄人的目光的在谢时微的脸上、脖颈、手臂、手腕、手指上一寸寸扫过。 凡是裸露在衣服之外的皮肤,薛远没有一丝的放过。 那灼人般的眼神,让谢时微有一瞬怀疑对方想要将他的衣服扒\下,里里外外检查一遍。 “你放开我!” 谢时微冷白的肌肤仿佛有电流划过,惊起一阵阵的冷颤,以至于让他的声音也战栗酥软了几分。 不似斥责,倒像撒娇。 听着不似自己本来音色的嗓音,谢时微心神有些震荡,这竟然是他的声音! 于是,谢时微自暴自弃地不愿挣扎了。 薛远听后,掩饰般地轻咳一声,手上的力度不由放缓,只是虚虚地搭着,只要对方一用力,便可甩开。 “恩恩,回答我的问题。” “不要说谎。” 薛远眼神深沉,语气严肃,却掩盖不了他早已红了的耳背。 可惜的是,谢时微没有看到薛远这份小窘迫,他早被被对方这幅不可违背的掌控者的姿态给震慑住了。 薛远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或者想起那天的一些细节? 不然对方怎么知道自己受伤了? 谢时微见薛远的视线不时落在床头柜上的瓷瓶上,心头的紧张松了一些,都怪他自己没有将膏药放好,让薛远起了怀疑。 那天在酒店,他被神志不清的薛远用力一推,后背撞到了桌角边缘,除了有些刺痛,并没有什么大碍。 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在意,只是当天过后,他洗澡的时候却发现后背青了一片。 谢时微不想去医院,但是后背的淤青不处理一下看上去也有点不舒服,于是他只好将之前用过的药膏找了出来擦擦。 所幸,这药膏有点作用,除了那片淤青没有完全消除,背上已经没有疼痛感了。 见薛远一直等着他的回答,谢时微抬头直视地看着脸色有些不好的薛远,他摸不准薛远的想法。 说到底,谢时微有点怕薛远知道那天晚上酒店的房间的那人是自己。 他怕这件事影响到他和薛远、阮清三人之间的友情。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薛远的脸离他的脸几乎一拳之隔,谢时微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这个姿势太暧昧了。 让他再次想起了几天前的那个夜晚。 谢时微桃花眼染上了一丝恼怒,刚想发火,却没想到被眼前人一连串温声细语给打断。 “恩恩,你老实告诉我,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都怪我,这几天都没有察觉出来……”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但你老实告诉我行不行,我都看见你用药膏了。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 薛远的话里满是自责和懊恼,让谢时微喉咙中的“滚开”不由咽下,连刚刚的推拒都忘记了。 如此直白的关心,除了他前世的家人,他几乎没有从他人身上感知过。 看着薛远眼底的疼惜和关爱,谢时微心脏莫名的跳得有些快,像鼓点一般,密密麻麻落在心间,猝不及防。 奇怪的感觉再次袭来,谢时微看着眼前这个高大挺拔的男生,一瞬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谢时微知道自己最近不对劲,自从宾至如归的那个吻后,他一向波澜不惊的心乱了。 隐秘的情感来得猝不及防,或许之前早有预谋,只等一个锲机,一个缺口,它便会倾泻而出。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情感一片空白的他徒然有一种被填满的感觉。 这种情感不是关于家人的亲情,也不是关于好友间的友情。 而是一种名为心动的心悸。 一想那人,那颗心就跳得要快一拍,难以控制。 谢时微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这片名为心动的汪洋大海里。 他的喜欢早在在潜移默化下浮现,就像他在笔记本无意识写下又气恼郁闷划掉的那个名字。 那纸上一笔一划写的都是—— 薛远啊…… 对于自己的心事,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不能说出口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自薛远出院后,他刻意躲着他的原因了。 要不是一日三餐避免不了,他都不敢见对方。 难怪人们常说,喜欢一个人,让人胆怯。 第134章 事多 谢时微轻阖眼睫,企图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慌乱。 谢时微再次睁眼时,看着僵持在他眼前的薛远,听着对方锲而不舍的询问,也不再有抵抗的心理了。 看薛远现在一本正经的模样,应该不是想起了那天在酒店里他们俩人之间的闹剧,只是单纯地发现他可能受了伤,有些担心罢了。 他刚刚抵抗的行为过于敏感应激了。 那个吻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薛远都只当是吻错了人,没准事情都早已忘记了。 只有他耿耿于怀罢了。 “恩恩?”薛远好似也发现了谢时微的异常,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少年刚刚还像是带了刺的小动物,张牙舞爪似的,不乐意他的接近。 现在少年安静下来的模样,和平常看似无异,却无端染上了一丝落寞的气息。 薛远以为是自己固执和强硬的行为惹对方不快了,连忙收回双手说道:“好了好了,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薛远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暗淡:“你总是说我做事喜欢冒险,不考虑自己的安全,让你担心。但你何尝不是这样呢?做事稳健,考虑周全的你,对我,对朋友,对同学都总是尽心竭力,热心帮忙,让人挑不出毛病,但是你对自己却让我有时感到敷衍了事,不够上心,生病了不提,受伤了也不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我也是会担心的。” “去年你发烧昏迷不醒的那几天,我是真的恨我没有早点发现你的状态不对,你说晚饭没胃口想要休息时,我就应该主动去楼上看看你。恩恩,你知不知道,当第二天早上叫你却得不到回复时,我内心是多么担心。” 薛远自认为自己是个内敛不爱说话的人,但是在谢时微面前,却无端多出了很多话想要说,说不完。 或许就是从那天少年生病起,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瞧见了少年内心的脆弱,打破了他一直以为的少年总是全能理性,无坚不摧的印象。 对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双目紧闭,安静地像一个没有生机和活力的瓷娃娃,仿佛一碰就要碎了。 薛远依稀记得对方皱着苍白的眉宇呓语,声音满是仓皇渴求:“不要离开我,恩恩会乖的……” “爸爸妈妈,恩恩好想你们啊……” “恩恩不想要小玫瑰的陪伴了,我也不要过生日了,我只想要你们好好活着……” 那一瞬心脏传来的隐隐的痛惜和茫然,让薛远深刻意识到谢时微对自己的与众不同。 这几句梦话透露的信息含量太大,也是从那时起,薛远知道了谢时微的小名—— Ryan,瑞恩,意味上天恩赐的珍宝,饱含了他的父母希望自己孩子永远平安健康的美好祝福,一个被父母给予的充满了美好寓意的名字。 后来薛远也从少年透露出的一些其他细节中猜测出——那天或许是少年的生日,但不幸的也是对方父母的忌日。 难怪之前薛远询问少年的生日,对方的情绪瞬间低落,原来是他触碰到了少年的伤心事。 也是从那时起,他发现自己的目光再也离不开少年了。 听完薛远的话,谢时微一愣,心里是感动的,但是喉咙间却一股酸涩涌上,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抿了抿嘴角,在薛远包容的目光中,有些理亏的开口道:“我说就是了......当时宾至如归有点混乱……混乱中被人推了一把磕到了硬物,青了一点,不过只是小伤。” 薛远骤然抬头,黑眸微闪,好像一只大狗勾在撒泼打滚后终于得到冷酷无情的主人的目光和玩具,充满了惊喜和满足。 但是在得知自家主人因为给自己寻找玩具意外摔跤后,大狗勾又满身自责和担忧。 谢时微险些被自己这个比喻给逗笑,他淡笑道:“皮外伤而已,擦药后已经好多了,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的。” 薛远皱了一下眉,少年的衣服外的皮肤他都仔细瞧过,并没有发现伤口。 他忍不住询问:“磕到哪里了?” 谢时微顿了一下:“......后背肩胛处。” 薛远收回的双手垂落在身侧,不时握紧又张开,感觉它的主人在做什么重要的思想斗争一样。 终于,手掌的主人吸了口气,开口道:“我能看看吗?” 薛远归根到底,还是不够放心,少年的衣服遮挡住了伤口,他也看不见具体的情况,少年说的话不一定全部可信,真的只是青了一点吗? 谢时微桃花眼闪过惊讶,他的伤在后背,那么看伤口岂不是要脱他的衣服,他连忙摆手:“这就不用了吧……” 可惜的是,谢时微拒绝的话仿佛没有传到薛远的耳朵里似的,只见薛远向左侧的床头柜走了半步,拿起了那罐白色的药膏,扭开盖子,语气自然:“恩恩,我给你上药吧。” 在薛远的坚持下,谢时微还是摆下阵来,他真的好难拒绝薛远,尤其是对方还是打着为他好的旗号。 “好吧。” 薛远嘴角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可是这丝笑意在看见少年后背那片触目惊心的乌青后又瞬间消失。 谢时微将身上的白色寸衫褪下半截,刚好漏出半个后背。为了方便薛远上药,他顺势趴在床上,双手抱着枕头,下颌正好枕在柔软的枕头上。 薛远看着少年背上的的淤青,雪白无暇的肌肤上,巴掌大的一片青褐色匍匐其上,像白玉上泼洒上的乌墨,虽然伤口没有破皮,却显得格外刺眼。 薛远沉默了一瞬,握药的左手不由加大了力度。 他顺势坐在床边,那棉签粘了一点药膏,然后轻轻地涂抹到那片伤口上。 薛远压着嗓子问道:“痛不痛?” 谢时微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局促,他才刚刚明白自己的心意,连进一步思考的功夫都没有,转眼间便脱了上衣让喜欢的人给自己上药,这发展简直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好像陷入了一团轻飘飘的棉花里,找不到方向。 谢时微只希望薛远快点将药擦好,给他留一片私人空间好好清醒一下。 感受到后背药膏带来的清凉,谢时微回道:“不痛。” “这么大的一片淤青,这么会不痛呢。”薛远眼神满是心疼,被人推倒撞到硬物,看这淤青的严重程度,想来对方推人的力度一定很大。 谢时微怕薛远再对他说教,有些无奈补充道:“该开始……有点痛,现在不痛了……” 感受着药膏划过肌肤的冰凉和舒适,躺在柔软的床上,谢时微舒服地眯了眯眼。 “是谁推的,你还记得吗?” 要是让他薛远知道是哪个龟孙下的黑手,他一定要好好给对方一个教训。 谢时微听完,有些哑然睁眼,还能是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就是你自己下的手吗? 只是你自己不记得了。 谢时微轻笑:“太乱了,不记得了……” 只听见身后的男生沉沉地“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谢时微从私下也了解到,那天薛远应该不是故意推的他。 薛远当时吸了太久带有催\情效果的熏香,神志不清,容易致幻混淆人。 当时薛远被那个红衣女人带入房间,薛远便一直以为那个房间的人是那个心怀不轨的红衣女人。从薛远后面对他的解释来看,薛远也一直以为自己亲的是那个红衣女人,内心十分后悔无措。 今天薛远突然提及伤口,他还以为薛远发现了什么,看来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至于薛远中药期间想着的人是谁,这也只有薛远自己知道了。 应该是阮清吧! 不然呢,难不成还会是他谢时微吗? 谢时微顿时被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吓到,内心却惴惴地跳个不停,仿佛期盼着这个想法成真一样。 他自己喜欢薛远,并不代表薛远也会喜欢自己。 毕竟除开友情,薛远对阮清还拥有好感;对他谢时微,则更多的是感恩。 “怎么可能是我?” 仿佛是附和他一般,薛远磁性的语调在耳边响起。 “恩恩,怎么不可能是你?” 谢时微还以为自己心声被薛远识破,被薛远那句反问刺激地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 等他冷静下来,谢时微才发现薛远手上依旧拿着药膏,眼神略带疑问看着他,是他自己刚刚说漏嘴了,虚惊一场。 “没什么。”谢时微瞥了一眼薛远,带着一丝烦躁和催促:“药上好了没有?” “好了!” 薛远自谢时微坐起开始,眼神便一直移不开了。 眼前的少年,修长的脖颈下,是半遮半掩的一片雪色,因为空调的冷气的刺激下,胸膛处泛起了一点点粉色,腰身劲瘦,隐约见薛远好像瞧见了一对腰窝,清清浅浅,小巧可爱。 可惜的是,少年后背那片淤青过于刺眼,简直是对美丽事物的无情破坏。 看着那片雪色,红梅覆雪,满园春色的景色不由在薛远脑海中浮现。 薛远突然觉得心尖有些发热,连忙转移视线,“晚上我还可以再帮你上一次药。” “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可以。”谢时微表示拒绝。 薛远没说什么,只是见谢时微想要穿起寸衫,连忙阻止,“等等!再等几分钟,让膏药好好吸收,不然膏药容易粘在衣服上。” 谢时微动作一滞,看着眼前的有些碍眼的某人,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事真多! 谢时微觉得今天两人待的也够久了,他现在急需要一个人好好待待。 谢时微抬眉示意门口,“不送了。” 薛远:“……” 他还没说自己要走呢…… 第135章 称呼 就算薛远内心再不想离开,有再多的不舍,当第二天如愿来临时,他还是要走了。 一年的时光不长,但是薛远和何书瑶积攒下来的东西还是有一定的数量的,为了方便,薛远叫了一个搬家的面包车。 公寓外,搬家公司师傅一大早便来了,态度很是热情,薛远和师傅提着一箱又一箱的东西搬上后备箱。 当他将最后一箱行李放在车里时,他蓦然想起他和何书瑶来时,他们母子俩的行李,他两只手都能够完全提起。 没想到,就一年,行李就多了这么多,昨天他收拾的时候,也有点惊讶。 因为他自己买的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少年为他购置的。 只是一年多的时间,多的何止是行李。 “大姐,东西都搬好了,你们看看有没有少的?”搬家师傅擦着手走到何书瑶身边询问,声音洪亮,“如果没有少,我们就出发咯!” 何书瑶再三瞧了瞧自己打包好的东西,生怕漏了什么,神色有些疑虑,“师傅,可以再等一下吗?我想去里面再看看! 师傅人很是爽快,“去吧去吧,不过快一点哈,我今天上午还有一趟订单呢!” 何书瑶连忙保证:“几分钟就回来,不会耽误你送下一趟货的!” 薛远看了下今天还没有出现的某人,心里染上了一丝焦急。 他向要回去的何书瑶急道:“妈,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看看!” 一眨眼的功夫,何书瑶便见自己儿子冲进了客厅内。 师傅忙里偷闲,笑着打趣道:“大姐,你一看就是有福的人,儿子不仅帅,还孝顺,搬了这么多趟都不见他抱怨一句,瞧瞧小哥刚刚跑那么快,肯定也是不想你受累!” “哎,师傅你只说对了一半。”何书瑶轻轻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思虑和不安,“这孩子孝顺是孝顺,但是他刚刚跑那么急,可不是为了我。” 师傅好奇,伸着个脑袋往里探,“那为了什么?” 何书瑶秀眉皱起,语调里满是愁绪:“为了再见他在意的人一面呗.......” “这孩子,又不是以后见不着,愁死个人哦......” 知子莫若母,因为家庭的原因,薛远从小开始,便比其他同龄的孩子要成熟,说话做事都有自己主见和想法。 因为之前她的身体不好,家里遇到麻烦,都是薛远一人独当一面,独自解决,这也造成了薛远对她的依赖程度不高,他们母子俩的之间的交流也很少,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儿子就是这种性格,有些孤僻深沉,越长大心思越猜不透。 可是,这么多年两人相依为命,薛远的心思难猜,但对方的行为举止却时时提醒着何书瑶,薛远对小谢那孩子不一样。 东西主动拿,生气了就哄,说话还比其他人低一个音,轻声细语的待遇,连她这个老母亲都没有享受过;出去陪她逛个街,还特意要排半个多小时的队给对方买蛋糕;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给对方送泡好的蜂蜜水;就连称呼都和其他人不同,整日里“恩恩”“恩恩”地喊着,还以为她和张红梅没有听见..... 刚开始的时候,何书瑶以为是自己多想,可越来越多的细节表明,这两人之间在这样朝夕相处下去,一定会出问题的。 这都是个什么事情呢?好好的女孩子不喜欢,偏偏要喜欢和自己同一个性别的,这不是胡来吗! 这在她们之前的小镇上,这种情况,不就是那些老人常说的二椅子吗? 高考前,何书瑶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影响了他们俩的成绩。 但是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他们两人不负所望,步入名校。 现在她想,她一定要有所行动,一定要及时止损。 搬家,一定要快点搬家。 他们母子不能再住在这里了。 或者说,何书瑶希望自己的儿子,离谢时微那孩子远一点。 何书瑶也想过,就算她现在减少两人相处的时光,但大学开学后,这两人也能常常见面,而且天高皇帝远,她那时候是真的是两眼一蒙,什么都不清楚。 所以,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儿子在大学多交点朋友,多和女孩子认识认识,然后催对方早日找个女朋友。 何书瑶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自己的心愿能够成真,薛远小时候已经够苦了,她不想他儿子长大后还要遭受别人的白眼和嘲笑。 不过好在薛远会尊重她的想法,比如这次搬家,薛远尊重了她的决定。 何书瑶望向眼前即将离开的公寓,心里有一种如愿以偿的安定。 耳边传来搬家师傅的爽朗的笑声,师傅以为只是小年轻春心萌动,行为过于张扬,引起了作母亲的不快,于是劝说道: “嘿,大姐,想着多干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的年轻人都比我们老一辈有想法,我们应该多一点理解哈.....” “而且他们这个年纪,谈个恋爱很正常啊!” 何书瑶有点不乐意听这话,立即反驳道:“师傅,你别瞎说了,没谈呢,而且这不能谈,要出事的!” 师傅见眼前的女人脸色不复之前的和气,料想自己搭错了话,便也失去了聊天的兴趣。于是慢悠悠地走向驾驶位,口中小声囔囔:“老古董哦老古董......” * 薛远刚走进客厅,便见自己想要寻找的人正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姿态闲暇,神色淡淡,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屏幕右侧一按,屏幕上的画面瞬间暗了下来。 见他走进,谢时微收起手机,开口说了声:“早。” “早。”薛远在对方半米处站立,仔细地瞧着眼前的人,半晌却只说了句,“我要走了。” 谢时微兀然笑了,嘴角的笑意曼延开,让这张清冷精致的脸显得格外动人好看,“我知道啊,你昨天说过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走到薛远面前,见薛远还杵在那里不动,不由那手拍了拍对方胳膊,挑眉道:“走啊,昨天没送,今天总要送一下吧。” 薛远还没从刚刚突然的笑回过神来,没想到对方的话让他原来低落的心情瞬间愉悦,他小声道:“我还以为你……心里有气,不会下来……” “唉,你会不会说话,我是河豚吗,天天生气。”谢时微瞪了对方一眼。 薛远连忙表示:“是我嘴笨!” 很快,两人便走到了门口,薛远在这里便停了下来,“恩恩,你别出去了,外面太阳大。” 谢时微在薛远的坚持的目光也停下了脚步,他看了眼在门口张望的何书瑶,温声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多送了,何姨在等你呢,那你代我向何姨告个别吧。” “薛远,下次见。” 薛远停顿了一瞬,有些闷闷开口:“恩恩,你都说不生气了,那你为什么不换回之前的称呼。” 自从宾至如归那件事后,他已经好久没有听见少年喊他“阿远”了。 “什么之前的称呼,不一直都是这个吗?不然你想让我叫什么?” 谢时微瞧着薛远变得莫名有些哀怨的神情,昨晚一夜的辗转难眠和今天早起的不悦瞬间烟消云散。 薛远有些无奈:“你明明知道的。” 虽然这个心愿没有达成,他心里有些遗憾,但是少年主动前来送他,薛远已经很满足了。 他抬腿向外面踏出,整个人便笼罩在阳光之下。 在走出一米远后,薛远回头,透过细碎的阳光,他看着不远的少年,他喜欢的少年,声音低沉坚定:“恩恩,下次见!” 在薛远即将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薛远终于如愿听到了少年的那句:“阿远,下次见!” 就算薛远内心再不想离开,有再多的不舍,当第二天如愿来临时,他还是要走了。 一年的时光不长,但是薛远和何书瑶积攒下来的东西还是有一定的数量的,为了方便,薛远叫了一个搬家的面包车。 公寓外,搬家公司师傅一大早便来了,态度很是热情,薛远和师傅提着一箱又一箱的东西搬上后备箱。 当他将最后一箱行李放在车里时,他蓦然想起他和何书瑶来时,他们母子俩的行李,他两只手都能够完全提起。 没想到,就一年,行李就多了这么多,昨天他收拾的时候,也有点惊讶。 因为他自己买的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少年为他购置的。 只是一年多的时间,多的何止是行李。 “大姐,东西都搬好了,你们看看有没有少的?”搬家师傅擦着手走到何书瑶身边询问,声音洪亮,“如果没有少,我们就出发咯!” 何书瑶再三瞧了瞧自己打包好的东西,生怕漏了什么,神色有些疑虑,“师傅,可以再等一下吗?我想去里面再看看! 师傅人很是爽快,“去吧去吧,不过快一点哈,我今天上午还有一趟订单呢!” 何书瑶连忙保证:“几分钟就回来,不会耽误你送下一趟货的!” 薛远看了下今天还没有出现的某人,心里染上了一丝焦急。 他向要回去的何书瑶急道:“妈,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看看!” 一眨眼的功夫,何书瑶便见自己儿子冲进了客厅内。 师傅忙里偷闲,笑着打趣道:“大姐,你一看就是有福的人,儿子不仅帅,还孝顺,搬了这么多趟都不见他抱怨一句,瞧瞧小哥刚刚跑那么快,肯定也是不想你受累!” “哎,师傅你只说对了一半。”何书瑶轻轻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思虑和不安,“这孩子孝顺是孝顺,但是他刚刚跑那么急,可不是为了我。” 师傅好奇,伸着个脑袋往里探,“那为了什么?” 何书瑶秀眉皱起,语调里满是愁绪:“为了再见他在意的人一面呗.......” “这孩子,又不是以后见不着,愁死个人哦......” 知子莫若母,因为家庭的原因,薛远从小开始,便比其他同龄的孩子要成熟,说话做事都有自己主见和想法。 因为之前她的身体不好,家里遇到麻烦,都是薛远一人独当一面,独自解决,这也造成了薛远对她的依赖程度不高,他们母子俩的之间的交流也很少,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儿子就是这种性格,有些孤僻深沉,越长大心思越猜不透。 可是,这么多年两人相依为命,薛远的心思难猜,但对方的行为举止却时时提醒着何书瑶,薛远对小谢那孩子不一样。 东西主动拿,生气了就哄,说话还比其他人低一个音,轻声细语的待遇,连她这个老母亲都没有享受过;出去陪她逛个街,还特意要排半个多小时的队给对方买蛋糕;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给对方送泡好的蜂蜜水;就连称呼都和其他人不同,整日里“恩恩”“恩恩”地喊着,还以为她和张红梅没有听见..... 刚开始的时候,何书瑶以为是自己多想,可越来越多的细节表明,这两人之间在这样朝夕相处下去,一定会出问题的。 这都是个什么事情呢?好好的女孩子不喜欢,偏偏要喜欢和自己同一个性别的,这不是胡来吗! 这在她们之前的小镇上,这种情况,不就是那些老人常说的二椅子吗? 高考前,何书瑶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影响了他们俩的成绩。 但是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他们两人不负所望,步入名校。 现在她想,她一定要有所行动,一定要及时止损。 搬家,一定要快点搬家。 他们母子不能再住在这里了。 或者说,何书瑶希望自己的儿子,离谢时微那孩子远一点。 何书瑶也想过,就算她现在减少两人相处的时光,但大学开学后,这两人也能常常见面,而且天高皇帝远,她那时候是真的是两眼一蒙,什么都不清楚。 所以,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儿子在大学多交点朋友,多和女孩子认识认识,然后催对方早日找个女朋友。 何书瑶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自己的心愿能够成真,薛远小时候已经够苦了,她不想他儿子长大后还要遭受别人的白眼和嘲笑。 不过好在薛远会尊重她的想法,比如这次搬家,薛远尊重了她的决定。 何书瑶望向眼前即将离开的公寓,心里有一种如愿以偿的安定。 耳边传来搬家师傅的爽朗的笑声,师傅以为只是小年轻春心萌动,行为过于张扬,引起了作母亲的不快,于是劝说道: “嘿,大姐,想着多干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的年轻人都比我们老一辈有想法,我们应该多一点理解哈.....” “而且他们这个年纪,谈个恋爱很正常啊!” 何书瑶有点不乐意听这话,立即反驳道:“师傅,你别瞎说了,没谈呢,而且这不能谈,要出事的!” 师傅见眼前的女人脸色不复之前的和气,料想自己搭错了话,便也失去了聊天的兴趣。于是慢悠悠地走向驾驶位,口中小声囔囔:“老古董哦老古董......” * 薛远刚走进客厅,便见自己想要寻找的人正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姿态闲暇,神色淡淡,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屏幕右侧一按,屏幕上的画面瞬间暗了下来。 见他走进,谢时微收起手机,开口说了声:“早。” “早。”薛远在对方半米处站立,仔细地瞧着眼前的人,半晌却只说了句,“我要走了。” 谢时微兀然笑了,嘴角的笑意曼延开,让这张清冷精致的脸显得格外动人好看,“我知道啊,你昨天说过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走到薛远面前,见薛远还杵在那里不动,不由那手拍了拍对方胳膊,挑眉道:“走啊,昨天没送,今天总要送一下吧。” 薛远还没从刚刚突然的笑回过神来,没想到对方的话让他原来低落的心情瞬间愉悦,他小声道:“我还以为你……心里有气,不会下来……” “唉,你会不会说话,我是河豚吗,天天生气。”谢时微瞪了对方一眼。 薛远连忙表示:“是我嘴笨!” 很快,两人便走到了门口,薛远在这里便停了下来,“恩恩,你别出去了,外面太阳大。” 谢时微在薛远的坚持的目光也停下了脚步,他看了眼在门口张望的何书瑶,温声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多送了,何姨在等你呢,那你代我向何姨告个别吧。” “薛远,下次见。” 薛远停顿了一瞬,有些闷闷开口:“恩恩,你都说不生气了,那你为什么不换回之前的称呼。” 自从宾至如归那件事后,他已经好久没有听见少年喊他“阿远”了。 “什么之前的称呼,不一直都是这个吗?不然你想让我叫什么?” 谢时微瞧着薛远变得莫名有些哀怨的神情,昨晚一夜的辗转难眠和今天早起的不悦瞬间烟消云散。 薛远有些无奈:“你明明知道的。” 虽然这个心愿没有达成,他心里有些遗憾,但是少年主动前来送他,薛远已经很满足了。 他抬腿向外面踏出,整个人便笼罩在阳光之下。 在走出一米远后,薛远回头,透过细碎的阳光,他看着不远的少年,他喜欢的少年,声音低沉坚定:“恩恩,下次见!” 在薛远即将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薛远终于如愿听到了少年的那句:“阿远,下次见!” 第136章 往事1 薛远走后,谢时微照常起床,照常吃饭,照常看书,照常睡觉,一切都感觉是那么正常。 第一天还好,第二天也能适应,第三天就莫名有些坐不住了。 谢时微放下手中的书,走下楼梯,毫无目的地在一楼踱步,客厅很是安静,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 程言最近谈了个女朋友,母胎sole的单身狗终于脱了单,高兴地像是自家祖坟冒了青烟似的。谢时微体恤员工,不愿对方孤独终老,大方地给他放了几天假,还发了大红包,程言激动地直呼老板万岁,并扬言要为他做牛做马,谢时微对程言的“狗腿子”行为早已看淡,于是冷漠地发了个“退下吧”的表情包。 碰巧昨日,谢时微又见张红梅欲言又止,唉声叹气,经询问,原来是她家在外鬼混的儿子回家了,需要请假回家照顾几天,可是又担心雇主一个人在家不会做饭,内心很是纠结。谢时微不想让人为难,便说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就算不会做饭也可以点外卖,张红梅这才安心回家了。 于是,好巧不巧,这栋公寓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前几天还充满人气热闹的地方,转眼间就变得冷冷清清。 谢时微不由自主的停在了那扇熟悉的门前,按下门把手,看着空了下来的房间,他的心里也好像空了一块。 也许是习惯了总有一个人陪着他转,陪他说话,突然那人离开了,自己竟然感到有些孤独了。 明明前世的时候,从小到大,大部分的时光都是自己一个人度过来的,为什么还会感到孤独呢,他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当别的小孩子可以在草坪快乐地和同伴嬉笑玩耍时,他只能穿着病号服,二十四小时待在无菌病房里,透过玻璃窗安静地感受别人的快乐。 他那时候虽然只有六岁,却也清楚地明白自己和别的小孩子不一样,自己身体不好,父母不让他接触别人,是为了他好。 毕竟,就连父母前来看他,都需要认真消毒除菌,害怕将外面的脏东西传染给他。 只是有时候他也会忍不住询问父母,他什么时候可以出去,他也想和别的小朋友那样自由地玩耍,他不想一个人在一个房间里待那么久,那么久。 “恩恩宝贝,快了快了。” 于是在父母一声又一声的“快了、快了”的安慰声中,他终于在12岁那年,医生团队说他的免疫系统得到了增强,身体机能也调养地很好,除了情绪不能过度激动,比正常人要虚弱,容易疲劳,每月全身检查一次外,差不多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谢时微离开了医院那个困住他整个童年的地方,他以为自己会很开心、惊喜,他终于获得了自由。 从此之后他可以认识很多人,交很多朋友,可是这份埋藏在心底,夜夜渴望的心愿如今实现了,他却早就没有当时那份期待了。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怎么生活,对之前艳羡渴望的人际交往也失去了热情。 除了父母,管家唐伯,父母生日送的阿拉斯加外,他的社交圈,便是他那个初次见面格外不快,之后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的竹马了。 那年,父母便送给了他一个大型庄园当出院礼物,庄园占地一千多平方米,环境优美,设施齐全,一眼望不到头,不用想便知道建造不菲。 他当时踏进的第一感受就觉得这个地方特别适合养老,哦不,应该是养病。毕竟,他这个病秧子,能否安度晚年都是一个问题。 父母给他安排了管家,仆人,厨师、私教等等,应有尽有,凡是他想要的,无论多么昂贵难得,他的父母都能在第二天送到他的手中,只希望他能够开心。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了他人生中第一个朋友,父亲好友的儿子,楚译。 楚父因为公司重心的转移,恰巧回国发展,之前的大学好友如今再次成为生意伙伴,谢父很是激动开怀。 加之谢时微刚好出院,两件喜事撞在一起,两家人便想找个时间好好聚一聚。 谢父和楚父多年未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谈。大人之间的谈话小孩子不感兴趣,谢母便让管家唐伯带楚译去后花园找谢时微玩。 可是没想到楚译这小子,长辈面前装得乖巧可爱,脱离了他们的视线便露出了顽劣的本性,一眨眼的功夫便跑没影了,急的唐伯立即派人去找。 等唐伯找到了楚家小少爷的时候,他简直要心脏病复发,他没想到自己一把老骨头了还能遇到这种熊孩子。 只见大片的玫瑰花圃前,楚家小少爷脸上满是得意洋洋,手上还拿着一支即使是花瓣掉了几朵却依旧开得娇艳的玫瑰花,而自家的小少爷却摔坐在地,低垂这头,脸色有些不好,手指、衣服上都染上了泥土和灰尘,显得格外可怜无助。 “夭寿了!” 唐伯顾不得自己那把松散的老骨头,吓得急忙跑了过去,检查小少爷的情况。 “小少爷,您怎么样了?” 谢时微看着焦急万分的唐伯,抿着唇摇了摇头。 唐伯想要将小少爷扶起,却发现小少爷的脸色近距离看着比刚刚还要严重,几乎有些惨白,呼吸声也有些紊乱。 唐伯自然知道小少爷身子弱,家主夫人都是捧在手心里养着,生怕出了什么小毛病。他家小少爷才刚刚出院,别又进医院了。 他抬头望向站立在不远处,神情也有些慌乱的楚译,生气地斥责道:“楚少爷,你推他干什么啊!” 楚译显然自己也没有料到这个结果,眼神满身愧疚和不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起初只是想要逗逗这个小美人的。 薛远走后,谢时微照常起床,照常吃饭,照常看书,照常睡觉,一切都感觉是那么正常。 第一天还好,第二天也能适应,第三天就莫名有些坐不住了。 谢时微放下手中的书,走下楼梯,毫无目的地在一楼踱步,客厅很是安静,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 程言最近谈了个女朋友,母胎sole的单身狗终于脱了单,高兴地像是自家祖坟冒了青烟似的。谢时微体恤员工,不愿对方孤独终老,大方地给他放了几天假,还发了大红包,程言激动地直呼老板万岁,并扬言要为他做牛做马,谢时微对程言的“狗腿子”行为早已看淡,于是冷漠地发了个“退下吧”的表情包。 碰巧昨日,谢时微又见张红梅欲言又止,唉声叹气,经询问,原来是她家在外鬼混的儿子回家了,需要请假回家照顾几天,可是又担心雇主一个人在家不会做饭,内心很是纠结。谢时微不想让人为难,便说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就算不会做饭也可以点外卖,张红梅这才安心回家了。 于是,好巧不巧,这栋公寓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前几天还充满人气热闹的地方,转眼间就变得冷冷清清。 谢时微不由自主的停在了那扇熟悉的门前,按下门把手,看着空了下来的房间,他的心里也好像空了一块。 也许是习惯了总有一个人陪着他转,陪他说话,突然那人离开了,自己竟然感到有些孤独了。 明明前世的时候,从小到大,大部分的时光都是自己一个人度过来的,为什么还会感到孤独呢,他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当别的小孩子可以在草坪快乐地和同伴嬉笑玩耍时,他只能穿着病号服,二十四小时待在无菌病房里,透过玻璃窗安静地感受别人的快乐。 他那时候虽然只有六岁,却也清楚地明白自己和别的小孩子不一样,自己身体不好,父母不让他接触别人,是为了他好。 毕竟,就连父母前来看他,都需要认真消毒除菌,害怕将外面的脏东西传染给他。 只是有时候他也会忍不住询问父母,他什么时候可以出去,他也想和别的小朋友那样自由地玩耍,他不想一个人在一个房间里待那么久,那么久。 “恩恩宝贝,快了快了。” 于是在父母一声又一声的“快了、快了”的安慰声中,他终于在12岁那年,医生团队说他的免疫系统得到了增强,身体机能也调养地很好,除了情绪不能过度激动,比正常人要虚弱,容易疲劳,每月全身检查一次外,差不多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谢时微离开了医院那个困住他整个童年的地方,他以为自己会很开心、惊喜,他终于获得了自由。 从此之后他可以认识很多人,交很多朋友,可是这份埋藏在心底,夜夜渴望的心愿如今实现了,他却早就没有当时那份期待了。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怎么生活,对之前艳羡渴望的人际交往也失去了热情。 除了父母,管家唐伯,父母生日送的阿拉斯加外,他的社交圈,便是他那个初次见面格外不快,之后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的竹马了。 那年,父母便送给了他一个大型庄园当出院礼物,庄园占地一千多平方米,环境优美,设施齐全,一眼望不到头,不用想便知道建造不菲。 他当时踏进的第一感受就觉得这个地方特别适合养老,哦不,应该是养病。毕竟,他这个病秧子,能否安度晚年都是一个问题。 父母给他安排了管家,仆人,厨师、私教等等,应有尽有,凡是他想要的,无论多么昂贵难得,他的父母都能在第二天送到他的手中,只希望他能够开心。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了他人生中第一个朋友,父亲好友的儿子,楚译。 楚父因为公司重心的转移,恰巧回国发展,之前的大学好友如今再次成为生意伙伴,谢父很是激动开怀。 加之谢时微刚好出院,两件喜事撞在一起,两家人便想找个时间好好聚一聚。 谢父和楚父多年未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谈。大人之间的谈话小孩子不感兴趣,谢母便让管家唐伯带楚译去后花园找谢时微玩。 可是没想到楚译这小子,长辈面前装得乖巧可爱,脱离了他们的视线便露出了顽劣的本性,一眨眼的功夫便跑没影了,急的唐伯立即派人去找。 等唐伯找到了楚家小少爷的时候,他简直要心脏病复发,他没想到自己一把老骨头了还能遇到这种熊孩子。 只见大片的玫瑰花圃前,楚家小少爷脸上满是得意洋洋,手上还拿着一支即使是花瓣掉了几朵却依旧开得娇艳的玫瑰花,而自家的小少爷却摔坐在地,低垂这头,脸色有些不好,手指、衣服上都染上了泥土和灰尘,显得格外可怜无助。 “夭寿了!” 唐伯顾不得自己那把松散的老骨头,吓得急忙跑了过去,检查小少爷的情况。 “小少爷,您怎么样了?” 谢时微看着焦急万分的唐伯,抿着唇摇了摇头。 唐伯想要将小少爷扶起,却发现小少爷的脸色近距离看着比刚刚还要严重,几乎有些惨白,呼吸声也有些紊乱。 唐伯自然知道小少爷身子弱,家主夫人都是捧在手心里养着,生怕出了什么小毛病。他家小少爷才刚刚出院,别又进医院了。 他抬头望向站立在不远处,神情也有些慌乱的楚译,生气地斥责道:“楚少爷,你推他干什么啊!” 楚译显然自己也没有料到这个结果,眼神满身愧疚和不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起初只是想要逗逗这个小美人的。 第137章 往事2 这就是谢时微和楚译的初识,当时闹得并不愉快。 谢时微因为楚译轻浮的称呼不愿理会对方,对方于是耍赖抢走了他的玫瑰花。 他一气之下便和对方争抢了起来,结果他高估了自己的力量,被对方意外推倒在地。 随后两家父母也吓得闻讯赶来,谢父谢母不敢心存侥幸,立马叫司机送他去医院检查。 闹腾了几个小时后,还好谢时微没有什么大碍,大家心里的担忧这才终于落了地,但是本来好好的聚会也因此闹得不欢而散。 楚父楚母为此深感抱歉,在楚父楚母的威逼下,楚译不情愿地说了句“时微哥,对不起”后,谢时微才勉强原谅了这小子。 毕竟身为哥哥,对弟弟是可以宽容一些的。 这件事情算是翻过篇了,谢时微以为以后应该不会再遇到这小子,不曾想那次花园的初遇却成了他们俩认识的开始。 自从那天之后,楚译隔三差五便来找他玩,谢时微开始的时候并不想理会他,态度很是冷淡。 他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并不需要所谓的朋友。 一次又一次冷淡的拒绝,谢时微以为楚译应该会知难而退,不要再来烦他,没想到对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定要和他做朋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十分热情大方的分享给他,在学校里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也总是不厌其烦地讲给他听。 谢父谢母看在眼里,倍感欣慰。 刚开始楚译前来,他们夫妻还担心这两人会不会再闹矛盾,但是没过多久,他们便彻底放下心来,楚译这小孩,应该很喜欢他家宝贝。 现在每次听闻楚译前来庄园找谢时微玩,谢父谢母都十分欢迎。 自从出院后,他们家宝贝总是一个人,一个地方,一待就是一天,不外出,也不社交,对很多东西都表现地没有兴趣,无欲无求地实在不同于其他同龄人。 谢父谢母担心这样子下去,会影响孩子的心理健康,他们想,要是儿子有个朋友就好了。 但是朋友也不是那么好找的,知根知底不说,年龄相仿,性子要活泼一点,有共同的话题,还要能受得了他家宝贝有些冷淡的性子。 楚译的出现,刚好解决了楚父楚母遇到的难题。 谢母见谢时微对楚译总是敷衍了事,便忍不住问他:“宝贝,你是不是还在生小译当初推你摔倒的气啊?小译说不是故意的,他也诚心道歉了,但是宝贝是不是还没有原谅他呀?” 谢时微摇了摇头,回道:“妈妈,我没有生气,早原谅他了。” “我就说嘛,我家宝贝心地善良,肯定不会记仇。” 谢母笑得很是温柔,她总是不吝啬对自家儿子的夸赞,她随即又说:“我看小译是真心想要和宝贝交朋友的,宝贝一个人待久了会不会无聊呢?多一个伙伴一起玩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呢,宝贝要不要尝试着和小译交交朋友呢?” 谢时微瞧见了谢母眼底的期待和隐藏的忧虑,或许自己过于冷淡孤僻的性格让妈妈担心了吧。 而且,楚译也没有做错什么,自己总是这么冷淡对他,他也会伤心难过吧。 “好的,妈妈我试试吧。”谢时微答应了谢母的提议,但是他已经太多年没有和同龄人相处的过了,正常的朋友之间该怎么相处呢? 谢母好像看出了他的为难,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建议道:“朋友之间是相互的,将心比心,小译怎么对宝贝,宝贝便怎么对小译就是啦。” 谢时微颔首表示懂了,谢母又笑着说: “不过宝贝身为哥哥,也不能总是让弟弟主动,不然小译也是会累的。适当的时候,我们要主动表达自己的善意和友好,让对方明白你的心意,这段友情是你们两个人一起维护的,千万不要让人家觉得是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谢母说到这里,不由想起了往事,她眸中满是甜蜜,“其实,生活中很多时候,都需要我们主动一点,主动才会有故事发生呢。当初我和你爸爸谈恋爱,也是妈妈主动出击的,虽然爱情和友情不同,但都很适用这条规则。” 听了谢母的话后,谢时微学到了一个词——主动。 后来他也用行动验证了,谢母说的话十分管用。 楚译再次来找他时,谢时微第一次主动向对方打招呼,没想那小子直接震惊地合不拢嘴,还极其夸张地直拍脑门:“妈耶!我不会又眼花了吧!” 谢时微见对方这副傻样,不由笑了。 少年笑容清浅,仿若高山冰雪初融时惊现的雪莲花,清冷动人。 楚译瞬间迷糊了,感觉自己应该没有睡醒:“——妈耶!今天肯定起早了,我竟然看见小美人对我笑了!” 谢时微:“……” 自那以后,谢时微便慢慢接纳了楚译。 在这份友情中,显而易见,楚译更加照顾迁就他,明明性格有些顽劣张扬的男孩,在他面前,总是收敛很多,表现地格外有耐心,像个邻家弟弟一样,一口一个“哥”地叫着,时不时逗他开心。 毫无疑问,谢时微从这份类似亲情的友情中收获到了很多的乐趣和安慰。 多年后,谢家遭遇不幸,在那段晦暗的时光里,是楚译的鼓励和帮助,才让他重整旗鼓,不在沉迷于逝者的悲痛。 即使当时楚译并不赞同他接手整个谢氏集团,但是当他遇到什么麻烦时,却还是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他;甚至为了他,放弃自己喜欢的摄影专业,转而学医,只希望能够帮他找到治病的良方,减轻病痛的折磨。 在他的心中,楚译不仅是亲密的朋友,是乖巧的弟弟,更是值得信任的家人。 在他二十五岁那年冬日,正值春节,那时候的他是外人艳羡的天之骄子,年纪轻轻便身价上百亿,想要从他身上获取价值的人如过江之鲫,人人都渴望成为下一个谢总。 但是外人不知道的是,他的身体已经一年不如一年,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一场小小的风寒便可轻易带走他的性命。 除夕夜,谢时微在谢家老宅吃年夜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院子外面传来汽车的鸣笛,唐伯出去查看,发现竟然是楚译风尘仆仆赶来了。 “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楚译昨日电话里,还在苦闷地和谢时微抱怨他手下的研究员由于工作失误,导致需要他收拾烂摊子,不能和他一起过年,于是只能提前在电话里祝他新年快乐。 没想到今天却给他来了个大变活人,谢时微放下手中的餐具,惊喜过后笑道:“小译,欢迎回家!” 这就是谢时微和楚译的初识,当时闹得并不愉快。 谢时微因为楚译轻浮的称呼不愿理会对方,对方于是耍赖抢走了他的玫瑰花。 他一气之下便和对方争抢了起来,结果他高估了自己的力量,被对方意外推倒在地。 随后两家父母也吓得闻讯赶来,谢父谢母不敢心存侥幸,立马叫司机送他去医院检查。 闹腾了几个小时后,还好谢时微没有什么大碍,大家心里的担忧这才终于落了地,但是本来好好的聚会也因此闹得不欢而散。 楚父楚母为此深感抱歉,在楚父楚母的威逼下,楚译不情愿地说了句“时微哥,对不起”后,谢时微才勉强原谅了这小子。 毕竟身为哥哥,对弟弟是可以宽容一些的。 这件事情算是翻过篇了,谢时微以为以后应该不会再遇到这小子,不曾想那次花园的初遇却成了他们俩认识的开始。 自从那天之后,楚译隔三差五便来找他玩,谢时微开始的时候并不想理会他,态度很是冷淡。 他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并不需要所谓的朋友。 一次又一次冷淡的拒绝,谢时微以为楚译应该会知难而退,不要再来烦他,没想到对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定要和他做朋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十分热情大方的分享给他,在学校里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也总是不厌其烦地讲给他听。 谢父谢母看在眼里,倍感欣慰。 刚开始楚译前来,他们夫妻还担心这两人会不会再闹矛盾,但是没过多久,他们便彻底放下心来,楚译这小孩,应该很喜欢他家宝贝。 现在每次听闻楚译前来庄园找谢时微玩,谢父谢母都十分欢迎。 自从出院后,他们家宝贝总是一个人,一个地方,一待就是一天,不外出,也不社交,对很多东西都表现地没有兴趣,无欲无求地实在不同于其他同龄人。 谢父谢母担心这样子下去,会影响孩子的心理健康,他们想,要是儿子有个朋友就好了。 但是朋友也不是那么好找的,知根知底不说,年龄相仿,性子要活泼一点,有共同的话题,还要能受得了他家宝贝有些冷淡的性子。 楚译的出现,刚好解决了楚父楚母遇到的难题。 谢母见谢时微对楚译总是敷衍了事,便忍不住问他:“宝贝,你是不是还在生小译当初推你摔倒的气啊?小译说不是故意的,他也诚心道歉了,但是宝贝是不是还没有原谅他呀?” 谢时微摇了摇头,回道:“妈妈,我没有生气,早原谅他了。” “我就说嘛,我家宝贝心地善良,肯定不会记仇。” 谢母笑得很是温柔,她总是不吝啬对自家儿子的夸赞,她随即又说:“我看小译是真心想要和宝贝交朋友的,宝贝一个人待久了会不会无聊呢?多一个伙伴一起玩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呢,宝贝要不要尝试着和小译交交朋友呢?” 谢时微瞧见了谢母眼底的期待和隐藏的忧虑,或许自己过于冷淡孤僻的性格让妈妈担心了吧。 而且,楚译也没有做错什么,自己总是这么冷淡对他,他也会伤心难过吧。 “好的,妈妈我试试吧。”谢时微答应了谢母的提议,但是他已经太多年没有和同龄人相处的过了,正常的朋友之间该怎么相处呢? 谢母好像看出了他的为难,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建议道:“朋友之间是相互的,将心比心,小译怎么对宝贝,宝贝便怎么对小译就是啦。” 谢时微颔首表示懂了,谢母又笑着说: “不过宝贝身为哥哥,也不能总是让弟弟主动,不然小译也是会累的。适当的时候,我们要主动表达自己的善意和友好,让对方明白你的心意,这段友情是你们两个人一起维护的,千万不要让人家觉得是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谢母说到这里,不由想起了往事,她眸中满是甜蜜,“其实,生活中很多时候,都需要我们主动一点,主动才会有故事发生呢。当初我和你爸爸谈恋爱,也是妈妈主动出击的,虽然爱情和友情不同,但都很适用这条规则。” 听了谢母的话后,谢时微学到了一个词——主动。 后来他也用行动验证了,谢母说的话十分管用。 楚译再次来找他时,谢时微第一次主动向对方打招呼,没想那小子直接震惊地合不拢嘴,还极其夸张地直拍脑门:“妈耶!我不会又眼花了吧!” 谢时微见对方这副傻样,不由笑了。 少年笑容清浅,仿若高山冰雪初融时惊现的雪莲花,清冷动人。 楚译瞬间迷糊了,感觉自己应该没有睡醒:“——妈耶!今天肯定起早了,我竟然看见小美人对我笑了!” 谢时微:“……” 自那以后,谢时微便慢慢接纳了楚译。 在这份友情中,显而易见,楚译更加照顾迁就他,明明性格有些顽劣张扬的男孩,在他面前,总是收敛很多,表现地格外有耐心,像个邻家弟弟一样,一口一个“哥”地叫着,时不时逗他开心。 毫无疑问,谢时微从这份类似亲情的友情中收获到了很多的乐趣和安慰。 多年后,谢家遭遇不幸,在那段晦暗的时光里,是楚译的鼓励和帮助,才让他重整旗鼓,不在沉迷于逝者的悲痛。 即使当时楚译并不赞同他接手整个谢氏集团,但是当他遇到什么麻烦时,却还是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他;甚至为了他,放弃自己喜欢的摄影专业,转而学医,只希望能够帮他找到治病的良方,减轻病痛的折磨。 在他的心中,楚译不仅是亲密的朋友,是乖巧的弟弟,更是值得信任的家人。 在他二十五岁那年冬日,正值春节,那时候的他是外人艳羡的天之骄子,年纪轻轻便身价上百亿,想要从他身上获取价值的人如过江之鲫,人人都渴望成为下一个谢总。 但是外人不知道的是,他的身体已经一年不如一年,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一场小小的风寒便可轻易带走他的性命。 除夕夜,谢时微在谢家老宅吃年夜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院子外面传来汽车的鸣笛,唐伯出去查看,发现竟然是楚译风尘仆仆赶来了。 “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楚译昨日电话里,还在苦闷地和谢时微抱怨他手下的研究员由于工作失误,导致需要他收拾烂摊子,不能和他一起过年,于是只能提前在电话里祝他新年快乐。 没想到今天却给他来了个大变活人,谢时微放下手中的餐具,惊喜过后笑道:“小译,欢迎回家!” 第138章 表白 楚译将身上沾染上了冷气的风衣脱下,才开心地给了他哥一个拥抱。 谢时微从对方的熊抱中挣脱开,“小译,你不是说国外的研究项目走不开吗?” “国外的事情哪有我哥重要,我就是要当面和你说新年快乐!” 他工作太忙了,两人一个在国外,一个在国内,上次他们俩见面都是半年前了。如果他连除夕夜都回不来,楚译真的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和他哥见面了。 楚译将手中的桃木盒子递给谢时微,“哥,新年快乐!这是我给哥求的新年礼物,希望我哥新的一年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谢时微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道平安符,红绳系着,后面刻着他的生辰八字,他握着手中的平安符,眼底有些复杂,“小译有心了。” 年夜饭上,两人久别重逢,谈了很多,楚译和小时候一样,依旧是个话痨, 一会儿向他分享国外的奇闻异事,一会儿又向他吐槽研究所的员工傻不愣登,连个数据都会填错,害他熬了一晚上的夜才将烂摊子收拾好,差点影响他陪他哥吃年夜饭。 谢时微看着对方眼底即使是笑脸也掩盖不的疲惫,便催他早点去休息。 “不要!我就要陪着哥守岁!” 离新年零点还有半个小时左右,两人之间的话题又扯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哥,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顽劣,烦人。” “嘿嘿,我就知道是这样!” 楚译喝了一口小酒,脸上的得意洋洋几乎和小时候几乎一样,明明现在都是个成年人了,说的话还略显幼稚,“还好在我的死缠烂打下,哥愿意原谅我,和我交朋友!” 谢时微突然有些好奇,“我当时冷脸对你那么多次,你不生气吗?怎么没有想要放弃呢?” 楚译嘿嘿笑了一声,他说:“谁让哥你长得那么好看呢!当时确实是我有错在先,后来我是真的想要和你交朋友,所以受点冷气也是我应得的!” 谢时微抬手点了点对方的额头:“可是我看你当初道歉也很不情愿呢?”” 楚译皱了皱眉,好像在思索着什么,或许是酒精影响了他的大脑,也或许是今晚的氛围太好,他于是直接将自己的心里想法说了出来: “哎!我不是不情愿道歉,而是不情愿喊你哥哥,我当时一直以为你年纪比我小。按照我的想法,我才是哥哥,你是弟弟!” 谢时微见对方一脸苦闷,看来对方还真是想当他哥呀,笑骂道:“没大没小!” “瞧瞧,你这说话的语气和当初我妈简直一模一样!”楚译有些咬牙切齿地补充:“如果当时不是我爸妈逼着我喊的话,我死都不想叫呢,简直太掉我尊严了!” 谢时微浅尝了一口饮料,“现在我看你喊的挺欢呢。” “被哥你的优秀折服了呗,我都将你当成我的家人了,叫声哥怎么了!” 楚译的话充满了真心实意,惹得谢时微会心一笑。 楚译喝着喝着,没多久脸上便泛起了红晕,不停的在傻笑。 谢时微问他笑什么,楚译傻呵呵地告诉他:“哥,我告诉你一个好信息,我感觉我恋爱了,她是个很可……爱的女生,是我的同事,虽然她的脾气有些暴躁,但是对我却很好,我们的观念也很是合拍,我觉得她就是我的命中之人!” 谢时微有些意外,但见楚译眼底流露的甜蜜,显然是陷入了爱河,他也真心为对方感到高兴。 “那你什么时候把你的女朋友带来给我见见啊?” 楚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还没成为她的男朋友呢……” “楚博士,你不行呀~”谢时微打趣轻笑,“喜欢人家就主动一点,去表白呀,难不成还要人家女生先表白吗?” “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就怕她拒绝我......” 楚译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像下了某种决心,“行!我听哥的,过完年后,我就向小辣椒表白!” “哥,那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啊,你总是一个人,我现在也不在你身边,要是有个贴身人照顾你,我也少一点担心……” 楚译脸上泛起一丝酒红,显然是有些醉了。 “小译,你别瞎担心,我哪里缺人照顾了。” 谢时微不愿意多说,谈恋爱这种事他从来没有想过,“况且我这个身体,还是不要耽误别人了……” “什么叫耽误啊!我哥这么好,有钱有颜!才貌双绝!万里挑一!别人遇到了我哥,做梦都应该笑醒了……” 楚译已经有些醉迷糊了,眼睛都快闭上了,嘴上却不忘一个劲地夸他。 “哥,要是你将来真的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绑回来……” “是你告诉我要主动的……别到时候你自己却退缩了……” 恰巧门外吹来一阵冷风,喉咙间有股痒意,他从身上掏出手帕压住嘴角的咳嗽声,胸腔传来一阵刺痛,茶色丝帕上的鲜红让他一愣。 他沉默了一瞬,将丝帕收好,没让楚译发现。 但是醉酒的楚译像是察觉了什么,他突然抱住了他的胳膊,刚刚还在傻笑的男人,眨眼间眼眶又红了,声音带哽咽:“哥……你一定要好好的啊……你这么年轻……都没有为自己好好活一回……” “哥……” * “——哗啦!” 东西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惊醒静谧客厅内沙发上的侧躺着的少年。 谢时微睁开惺忪的双眼,发现室内完全暗了下来,凭着感觉打开了壁灯。 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然到了晚上八点,他竟然睡了一下午。 弯腰捡起掉落在脚边的书,他按了按还有些发昏的脑袋,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还做了那么长一个梦。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前世的家人和朋友了,梦里妈妈和小译的话仿佛还在萦绕在耳边,是想要暗示他什么吗? 有所思便有所梦,梦境常常会反映最真实的内心状况。 难道是在告诉他,他内心是孤独的,他口上说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却不代表他心中喜欢这种状态。 在他的内心深处,那个童年被缺少陪伴的小孩,在长大后的每一个夜晚,其实都在渴望能有一个人能够一直、永远陪着他,爱着他,不会说离开。 他内心的这种渴望在某种程度上被薛远的形影不离满足了,所以他的心动摇了。 果然习惯了有人陪伴的日子,便忘记了曾经孤独的自己。 等那人一走,自己却还是原形毕露了。 妈妈说,爱情和友情都需要一方的主动,他的这种情况,还能主动吗? 小译说,希望他能够找到心爱之人,完全为自己活一回。 可是现实远比想象中要复杂。 他是一个穿书者。 还身怀任务。 书中说薛远有命定之人,是他的白月光。 而阮清就是那个白月光。 如果薛远和阮清注定是一对,他谢时微的喜欢只会是多余的打扰。 “妈妈,小译,我还是下不了决心告诉他我的心意。” 谢时微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踏上楼梯,走进自己的卧室,拿起床上被自己冷落半天的手机。 开屏的一瞬间,很多消息弹出。 其中只有两人的消息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人是薛远,一人阮清。 谢时微想要点开薛远聊天框的手指一顿,转而点开了另一人。 阮清给他发了十多条消息。 『提前下班,心情好好』 『季先生请我吃饭了,莫名有些紧张哈哈哈』 …… 『啊啊啊!季先生向我表白了!』 『他竟然说喜欢我!!!这也太突然了吧』 『心跳得好奇怪啊!!!』 …… 『我该不该接受啊????我脑子都晕乎乎的!!!』 『时微!谢大学神!在吗?』 『给我支个招啊!』 …… 第139章 废物 谢时微看着眼前这一条接着一条的消息,有片刻的失神。 文字是有感染力的,不仅受到表白的人感到十分震惊,连他这个旁观者都感到异常意外。 季少泽竟然向阮清表白了! 可是他明明记得,季少泽到死都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爱慕说出口。 他总是在阮清身边充当知心的朋友,默默地守护着心爱之人。 虽然季少泽拥有男主情敌的身份,戏份却少得可怜。 谢时微当时接受001发来的故事内容的时候,合理怀疑这个角色是作者安排的工具人,而且还是那种下线地格外仓促的工具人。 季少泽的出现,应该只是为了让当时还在上大学的薛远产生危机感,认识到自己和上层人士的差距和不足,同时也刺激着薛远早日意识到自己对白月光的真正的感情。 完全是作者给男主和白月光事业和爱情路上安排的一枚磨刀石和一针催化剂。 于是,在男主爱情和事业稍有起色的时候,工具人发挥了自己的余光,便没有浪费过多的笔墨的必要。 便直接给他安排个了简单粗暴的死法。 季少泽在阮清大二的时候悄然出场,在阮清即将毕业、开启人生新篇章的时候又悄然下线。 在一次离开上京的路上,汽车途中爆炸而亡。 一代青年才俊落了个死后面目全非的凄惨结局,实在是有些令人惋惜。 刚开始的时候,谢时微只当这是一本书,虽然觉得对方的死亡可惜,却并不会去过分深究。 毕竟,只是一个纸片人罢了。 但是,自从谢时微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一年多以后,和越来越多的人建立了联系,他自己也渐渐地从一个冷眼旁观的局外人变成了一个有感情的局内人。 哪有什么纸片人,只是大家所处的世界不同罢了。 他们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每一个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 在脱离了书中人物的刻板印象后,他们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谢时微在和季少泽认识以后,再加上对方不久前在宾至如归的相助,谢时微便觉得季少泽命不该绝。 莫名地,连带着对方的死亡,谢时微都觉得透着一股蹊跷。 季少泽的死亡真的是意外吗? 就像前世谢时微父母的车祸一样,在众人都以为是意外事故的时候,是谢时微的怀疑和坚持,让他在暗中调查了很久,才从那场天衣无缝的事故中找到了蛛丝马迹的人为痕迹,才没有让凶手逍遥法外。 季少泽的死会不会另有隐情? 谢时微眸中闪过一缕精光。 他在想,穿书者的上帝视角给了他未卜先知的能力; 但是某种程度上,是不是也限制住了他的思维和行动,让他过于相信书中的内容,忽视了现实世界的真实发展。 他所了解的剧情和走向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001说的那些信誓旦旦的话,是不是也不可尽信? 谢时微再次看向手机界面——又一次偏离原着内容的剧情。 书中说,季少泽至死都是暗恋,阮清对他只有朋友之情,并无爱恋之情。 但谢时微却从这些消息中,敏锐察觉出阮清对季少泽是有好感的,季少泽并非单恋。 面对季少泽的告白,阮清没有立马拒绝,反而是在考虑要不要接受。 “001,别装死。”谢时微眼底幽深,语气比往日要冷一分,“你家的白月光要被男配撬走了,有何感想?” 【呜呜呜~】001紧张兮兮地握着手中的小手帕,泪眼汪汪,完全没有之前的盲目自信。 它有些担忧地问道:【宿主大大,我们的任务会不会失败啊?我可不想被销毁啊……我还没有好好爱过这个世界呢……】 瓜子、汽水、巧克力等等它还没有吃够呢…… 它最近爱情剧看多了,都梦想着等它任务完成后回到系统空间找个漂亮统子谈个绝美的爱情呢!呜呜呜…… 001属实没有想到,也就半个暑假的时间,这个男配不仅提前出场,还迅速对它家的白月光下手,简直吓得它是措手不及。 太意外了……实在是太意外了…… 男主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小小男配,明明男主和白月光相处的时间要比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季少泽多得多,结果却被人家捷足先登,真是气死它了! 废物男主! 枉费它和它家宿主大大费心费力为他们俩的爱情添砖加瓦,创造大量的相处时光,简直太不中用了! 【废物男主!】 001想到自己即将破灭的美梦,不用将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 谢时微眉眼一皱,有些愠色:“你骂他做什么?” 001忽然有股寒意从脚底冒气,是它的错觉吗? 它好像失宠了…… 该死的男主! 就在此时,楼下好像传来了一声略显急促担忧的叫喊:“恩恩,你在家吗?” 赫然是001刚刚吐槽的那位! 大晚上,薛远竟然来了。 谢时微看着眼前这一条接着一条的消息,有片刻的失神。 文字是有感染力的,不仅受到表白的人感到十分震惊,连他这个旁观者都感到异常意外。 季少泽竟然向阮清表白了! 可是他明明记得,季少泽到死都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爱慕说出口。 他总是在阮清身边充当知心的朋友,默默地守护着心爱之人。 虽然季少泽拥有男主情敌的身份,戏份却少得可怜。 谢时微当时接受001发来的故事内容的时候,合理怀疑这个角色是作者安排的工具人,而且还是那种下线地格外仓促的工具人。 季少泽的出现,应该只是为了让当时还在上大学的薛远产生危机感,认识到自己和上层人士的差距和不足,同时也刺激着薛远早日意识到自己对白月光的真正的感情。 完全是作者给男主和白月光事业和爱情路上安排的一枚磨刀石和一针催化剂。 于是,在男主爱情和事业稍有起色的时候,工具人发挥了自己的余光,便没有浪费过多的笔墨的必要。 便直接给他安排个了简单粗暴的死法。 季少泽在阮清大二的时候悄然出场,在阮清即将毕业、开启人生新篇章的时候又悄然下线。 在一次离开上京的路上,汽车途中爆炸而亡。 一代青年才俊落了个死后面目全非的凄惨结局,实在是有些令人惋惜。 刚开始的时候,谢时微只当这是一本书,虽然觉得对方的死亡可惜,却并不会去过分深究。 毕竟,只是一个纸片人罢了。 但是,自从谢时微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一年多以后,和越来越多的人建立了联系,他自己也渐渐地从一个冷眼旁观的局外人变成了一个有感情的局内人。 哪有什么纸片人,只是大家所处的世界不同罢了。 他们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每一个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 在脱离了书中人物的刻板印象后,他们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谢时微在和季少泽认识以后,再加上对方不久前在宾至如归的相助,谢时微便觉得季少泽命不该绝。 莫名地,连带着对方的死亡,谢时微都觉得透着一股蹊跷。 季少泽的死亡真的是意外吗? 就像前世谢时微父母的车祸一样,在众人都以为是意外事故的时候,是谢时微的怀疑和坚持,让他在暗中调查了很久,才从那场天衣无缝的事故中找到了蛛丝马迹的人为痕迹,才没有让凶手逍遥法外。 季少泽的死会不会另有隐情? 谢时微眸中闪过一缕精光。 他在想,穿书者的上帝视角给了他未卜先知的能力; 但是某种程度上,是不是也限制住了他的思维和行动,让他过于相信书中的内容,忽视了现实世界的真实发展。 他所了解的剧情和走向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001说的那些信誓旦旦的话,是不是也不可尽信? 谢时微再次看向手机界面——又一次偏离原着内容的剧情。 书中说,季少泽至死都是暗恋,阮清对他只有朋友之情,并无爱恋之情。 但谢时微却从这些消息中,敏锐察觉出阮清对季少泽是有好感的,季少泽并非单恋。 面对季少泽的告白,阮清没有立马拒绝,反而是在考虑要不要接受。 “001,别装死。”谢时微眼底幽深,语气比往日要冷一分,“你家的白月光要被男配撬走了,有何感想?” 【呜呜呜~】001紧张兮兮地握着手中的小手帕,泪眼汪汪,完全没有之前的盲目自信。 它有些担忧地问道:【宿主大大,我们的任务会不会失败啊?我可不想被销毁啊……我还没有好好爱过这个世界呢……】 瓜子、汽水、巧克力等等它还没有吃够呢…… 它最近爱情剧看多了,都梦想着等它任务完成后回到系统空间找个漂亮统子谈个绝美的爱情呢!呜呜呜…… 001属实没有想到,也就半个暑假的时间,这个男配不仅提前出场,还迅速对它家的白月光下手,简直吓得它是措手不及。 太意外了……实在是太意外了…… 男主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小小男配,明明男主和白月光相处的时间要比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季少泽多得多,结果却被人家捷足先登,真是气死它了! 废物男主! 枉费它和它家宿主大大费心费力为他们俩的爱情添砖加瓦,创造大量的相处时光,简直太不中用了! 【废物男主!】 001想到自己即将破灭的美梦,不用将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 谢时微眉眼一皱,有些愠色:“你骂他做什么?” 001忽然有股寒意从脚底冒气,是它的错觉吗? 它好像失宠了…… 该死的男主! 就在此时,楼下好像传来了一声略显急促担忧的叫喊:“恩恩,你在家吗?” 赫然是001刚刚吐槽的那位! 大晚上,薛远竟然来了。 第140章 错觉 “恩恩!” 楼下的脚步声快速却凌乱,呼喊声有力却急促,像是迫切地想要见到他一样。 谢时微眼眸中满是诧异,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中,他还以为自己刚刚出现了幻听。 直到楼下那道深沉冷硬带着焦急的嗓音再次传来,而且离他越来越清晰的时候,谢时微这才匆匆走出卧室。 在楼梯的转角处,他恰巧与往楼上赶的薛远相遇。 两人目光相撞,大家都有一瞬的愣怔。 薛远眉宇紧蹙,脸上带着傍晚未消的暑气,额角的短发因为汗水湿哒哒地黏在一起,脸上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至脖颈深处,灰色t恤的领口几乎洇湿了一片。 神色凝重匆忙,显然是有急事。 “阿……远,你怎么来了?”谢时微目露担忧,疑惑询问:“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薛远严肃的眸光在谢时微的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对方一切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胸腔传来的急促的心跳声随着见到眼前人渐渐平息,薛远嗓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暗哑道:“没出事……就是来看看你。” “你没事就好。” 谢时微闻言,眉眼微蹙,“我在家好好的……”怎么会有什么事…… 他的话一滞,猛然想起薛远给他发的消息。 仿佛印了谢时微的猜测,薛远带着沉闷的话语传来:“那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电话也不接?” 谢时微迎着薛远深邃的目光,将手机掏出,当着当事人的面打开了那个聊天框。 18:00 『恩恩,在干什么?』 18:05 『恩恩,吃饭了吗?』 18:46 『恩恩,最近有部暑期档的电影新上映,网上评分不错,你明天有时间吗,我们去看看?』 19:45 『一个未接电话』 19:48 『两个未接电话』 19:49 『三个未接电话』 …… 最后一通电话,大约是一个小时前。 而薛远新家离兰韵小区的路程,也大概是一个小时。 只是因为他没有及时回复消息,薛远便连夜来他家找他了。 谢时微看着他之前未曾注意到的多个未接来电,心情格外微妙,仿佛夏日里打翻的气泡水,每一个炸开的气泡中都充斥着酸甜的滋味。 两种滋味翻涌在心间,一时甜蜜,一时酸涩。 可是他不喜欢酸,只喜欢甜。 谢时微抬起干涩的眸子看向薛远,轻声解释:“我睡了一下午,刚刚才醒,所以没看见你的……消息……抱歉让你白跑了一趟。” 手机屏幕上的光打在谢时微的脸上,长长的睫羽在眼帘投下层层阴影,掩饰了主人内心起伏的情绪。 薛远神情再次恢复了严肃,他看着少年眼底的歉意,回道:“恩恩,你不用和我说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你电话一直不接,我以为你……出事了。” 自从他搬离兰韵小区后,薛远发现他和少年的距离一下子拉远了。 虽然手机可以沟通聊天,却满足不了他的日益增长的思念。 明明只是三天未见,薛远便已经压抑不住想要见少年的渴望。 碰巧最近有新电影上映,薛远觉得是个好机会,便想约少年出来看电影。 结果他晚上照常给少年发消息,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他以为少年有事在忙,便等了一阵,但对方依旧没回复,薛远情急之下便拨了少年的电话。 一通电话未接的时候,薛远心中便升起了担忧。 三通电话下来,等来的依旧是忙音,薛远彻底坐不住了。 少年是出事了吗?生病、晕倒、还是遇到了歹人……在赶来兰韵小区的每一秒里,薛远没想到一种意外,心底的焦急就叠加了一分。 思绪回转,薛远看着眼前安然无恙的少年,黑色的眼眸沉静,语气郑重道: “比起你的安全,我白跑十趟都没关系,所以不要有负担。” 谢时微看着薛远脸上残留的汗渍和显得凌乱的发型,他轻轻咬了一下唇角,随即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谢谢阿远,我很开心。” 少年清润的眼神望着他,明明含着动人的笑意,但薛远却莫名感到了一丝落寞和寂寥,想要深入探究时,却转瞬即逝。 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脸庞,薛远克制着想要伸手抚摸安抚对方的冲动。 他有些不知所措,手指暗中抬起又反复放下,最后只是看着少年的眼睛,真情实感道:“你开心就好,你开心,我也会很开心。” 薛远说这话时低沉又轻柔,眼眸溢满了谢时微看不懂的纵容和情感,完全不复平日里的冷峻、不苟言笑。 谢时微心中徒然升起一种错觉——薛远看的不是好朋友,而是喜爱之人。 “恩恩!” 楼下的脚步声快速却凌乱,呼喊声有力却急促,像是迫切地想要见到他一样。 谢时微眼眸中满是诧异,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中,他还以为自己刚刚出现了幻听。 直到楼下那道深沉冷硬带着焦急的嗓音再次传来,而且离他越来越清晰的时候,谢时微这才匆匆走出卧室。 在楼梯的转角处,他恰巧与往楼上赶的薛远相遇。 两人目光相撞,大家都有一瞬的愣怔。 薛远眉宇紧蹙,脸上带着傍晚未消的暑气,额角的短发因为汗水湿哒哒地黏在一起,脸上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至脖颈深处,灰色t恤的领口几乎洇湿了一片。 神色凝重匆忙,显然是有急事。 “阿……远,你怎么来了?”谢时微目露担忧,疑惑询问:“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薛远严肃的眸光在谢时微的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对方一切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胸腔传来的急促的心跳声随着见到眼前人渐渐平息,薛远嗓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暗哑道:“没出事……就是来看看你。” “你没事就好。” 谢时微闻言,眉眼微蹙,“我在家好好的……”怎么会有什么事…… 他的话一滞,猛然想起薛远给他发的消息。 仿佛印了谢时微的猜测,薛远带着沉闷的话语传来:“那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电话也不接?” 谢时微迎着薛远深邃的目光,将手机掏出,当着当事人的面打开了那个聊天框。 18:00 『恩恩,在干什么?』 18:05 『恩恩,吃饭了吗?』 18:46 『恩恩,最近有部暑期档的电影新上映,网上评分不错,你明天有时间吗,我们去看看?』 19:45 『一个未接电话』 19:48 『两个未接电话』 19:49 『三个未接电话』 …… 最后一通电话,大约是一个小时前。 而薛远新家离兰韵小区的路程,也大概是一个小时。 只是因为他没有及时回复消息,薛远便连夜来他家找他了。 谢时微看着他之前未曾注意到的多个未接来电,心情格外微妙,仿佛夏日里打翻的气泡水,每一个炸开的气泡中都充斥着酸甜的滋味。 两种滋味翻涌在心间,一时甜蜜,一时酸涩。 可是他不喜欢酸,只喜欢甜。 谢时微抬起干涩的眸子看向薛远,轻声解释:“我睡了一下午,刚刚才醒,所以没看见你的……消息……抱歉让你白跑了一趟。” 手机屏幕上的光打在谢时微的脸上,长长的睫羽在眼帘投下层层阴影,掩饰了主人内心起伏的情绪。 薛远神情再次恢复了严肃,他看着少年眼底的歉意,回道:“恩恩,你不用和我说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你电话一直不接,我以为你……出事了。” 自从他搬离兰韵小区后,薛远发现他和少年的距离一下子拉远了。 虽然手机可以沟通聊天,却满足不了他的日益增长的思念。 明明只是三天未见,薛远便已经压抑不住想要见少年的渴望。 碰巧最近有新电影上映,薛远觉得是个好机会,便想约少年出来看电影。 结果他晚上照常给少年发消息,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他以为少年有事在忙,便等了一阵,但对方依旧没回复,薛远情急之下便拨了少年的电话。 一通电话未接的时候,薛远心中便升起了担忧。 三通电话下来,等来的依旧是忙音,薛远彻底坐不住了。 少年是出事了吗?生病、晕倒、还是遇到了歹人……在赶来兰韵小区的每一秒里,薛远没想到一种意外,心底的焦急就叠加了一分。 思绪回转,薛远看着眼前安然无恙的少年,黑色的眼眸沉静,语气郑重道: “比起你的安全,我白跑十趟都没关系,所以不要有负担。” 谢时微看着薛远脸上残留的汗渍和显得凌乱的发型,他轻轻咬了一下唇角,随即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谢谢阿远,我很开心。” 少年清润的眼神望着他,明明含着动人的笑意,但薛远却莫名感到了一丝落寞和寂寥,想要深入探究时,却转瞬即逝。 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脸庞,薛远克制着想要伸手抚摸安抚对方的冲动。 他有些不知所措,手指暗中抬起又反复放下,最后只是看着少年的眼睛,真情实感道:“你开心就好,你开心,我也会很开心。” 薛远说这话时低沉又轻柔,眼眸溢满了谢时微看不懂的纵容和情感,完全不复平日里的冷峻、不苟言笑。 谢时微心中徒然升起一种错觉——薛远看的不是好朋友,而是喜爱之人。 第141章 决定 “恩恩,你吃晚饭了吗?” 薛远关心询问,他还记得少年说‘自己刚刚才醒’的那句话。 谢时微轻敛眼帘,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嗯,吃了。” 他也不想在这件小事上说谎,只是前几日他还答应了薛远要按时吃饭,结果今天就食言了。 也许是薛远那时的神情过于严肃认真,他下意识便撒了谎,不想让对方担心。 只是谈及吃饭,谢时微还真的有点饿了。 仿佛为了应景一般,他的肚子也发出了几声“咕咕咕”的抗议,仿佛在指责自己的主人不够爱惜自己的身体,也像是在揭露自己的主人那拙劣的谎话。 见薛远的目光霎时落在他的肚子上,谢时微有些尴尬地说道:“可能没吃饱吧……” 薛远不愿揭穿他的小心思,附和道:“既然饿了,就再吃点!” 谢时微顺驴下坡:“那我待会点个外卖吧。” “张姨没在家吗?” 薛远眼中闪过不认可,视线扫向楼下,客厅空荡荡的,唯有灯光静谧地亮着。 “昨天请假回家了。” 薛远收回目光,眸光中带着思索:“冰箱里有菜吗?” “有一些。” 薛远闻言,微蹙的眉宇松了下来,有现成的菜就好,这样就不用多花时间去超市里买菜了。 他看向少年认真道:“恩恩,别吃外卖了,我给你做,你等一会儿,很快的。” 少年的饮食一般都清淡为主,外卖却重油重盐,他以前可从来没有见过少年点过外卖。 谢时微本想说不用这么麻烦,薛远大老远跑过来,都还没有休息一下,却还要给他做晚饭,他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但是薛远是说一不二的性格,转眼间,薛远的身影走入客厅,隐没在厨房的玻璃门后。 谢时微紧跟其后,也来到了厨房内。 只见薛远轻车熟路地打开厨房的排气系统,围裙快速一罩后轻车熟路打开冰箱门,停顿片刻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青菜和两个西红柿两个鸡蛋。 他好像也察觉到身后的少年的靠近,一边清洗蔬菜一边低声说道:“今天太晚了,煮饭炒菜时间要等太久,我给你煮个番茄鸡蛋面吧,这样你也能快点吃上。” “好,我不挑食。” 薛远手上动作不停:“恩恩,你去客厅坐一会,等我十分钟就好了。” 谢时微站在薛远斜对面,安静地看着薛远的煮面的步骤,桃花眼底藏着一丝好奇。 “不用管我,我想看看。” 薛远将西红柿洗好后正在切片,手起刀落间,西红柿瞬间变成了大小均匀的薄片,小细节中便可窥见做饭人刀工了得。 谢时微扶手摸着下颌,眼中满是惊叹,真不愧是会做饭的男人,他有一点羡慕。 谢时微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在学习和工作上,他常常一点就通,游刃有余; 但是在生活技能上,尤其是做饭,他好像天生就缺少这份天赋,笨手笨脚不说,还极其容易引发厨房事故。 他尤记得前世的时候,他心血来潮想要尝试一下烹饪,毕竟他也是一个热爱美食的人,自己做的食物想想就让人有成就欲和满足感,没准他还是一个潜在的大厨呢! 结果,这个新萌生的念头在谢时微第一次接触厨房便差点炸掉厨房后便断了一半。 在谢时微将自己面目全非的成品不服输品尝了一口,最后却吐到医院洗胃后,他便彻底放弃了。 其实,就算他不想放弃,他的家人也不会由着他胡来了。 不过,经过此事,谢时微也清醒的意识到:他不是一个潜在的大厨,而是一个潜在的厨房杀手。 谢时微嘴角浮现一丝无奈的笑,锅内的水开了,蒸腾出一片水汽。 他小声半安慰自己道:“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有人帮我做啊……” 语罢,谢时微眼底浮现出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笑意。 这句自言自语正在忙碌的薛远没有听见,但却被因为季少泽向阮清表白之事急的团团转的001清晰地捕捉到了。 之前它被宿主大大“冷落”,便伤心地跑到系统空间“冷静”了一会儿。 冷静完又觉得一个统子过于无趣,001便好奇地探出个小脑袋想要看看现况。 只是看着此情此景,001特别想“谴责”自家宿主大大。 都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宿主竟然还有心思吃饭! 宿主应该立马去阻止阮清答应季少泽的告白,同时阻止季少泽靠近阮清,而不是在这里吃薛远做的饭。 【等等!!!谁做的饭?!!╭(°a°`)╮】 001它浑身一个激灵,目之所及,是被水汽萦绕着的薛远。 本来是正常高度的流理台,在薛远的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前却显得太矮小了点,迫使他除了低头还要半弯着腰,时间一久,还挺考验对方的腰力。 即使这幅姿势,薛远依旧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地将面条下入冒着油花的热水之中。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薛远不仅没有丝毫抱怨,好像还十分乐在其中。 而且,自家宿主和男主的氛围为什么如此岁月静好啊?! 猛然间,001迟钝的系统好像开了一点窍,又种从幼儿频道进化到成人频道的顿悟: 【薛远!男主!他竟然在给宿主大大你做饭!(*???)!!】 【啊啊啊啊啊~不对劲不对劲~!!!∑(°Д°ノ)ノ】 001惶然的惊叫声在谢时微耳边突然响起,谢时微脑中仿佛被电了一般,眸光从温润含笑变为冷气逼人,语气颇为咬牙切齿: “001,你又中病毒了吗?!” 谢时微收回望向薛远的视线,悄然走出厨房,坐在客厅的沙发,揉着额角道: “我之前又不是没有吃过薛远做的饭,过年的时候,对方还做过年夜饭呢,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001闻言,皱着脸义正填膺辩驳道:【男主之前都是帮忙,他自己也吃啊,年夜饭这种也是大家一起弄,一起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看到的特意给宿主大大一个人做,这两种做饭的性质根本不一样!!!】 【我可没有见过男主单独给其他男生做过饭!要做,也是给白月光做啊!呜呜x﹏x】 谢时微垂下眼帘,划过深思,语气有些迟疑:“可是,薛远……好早之前就单独给我煮过面条了……” 去年冬天的时候,他和薛远常常学习到深夜。 那天也是晚上,只不过更晚,大概10点左右,他说自己有点饿了,薛远说等等,没过多久,一碗热气腾腾的番茄鸡蛋面就端上了他的书桌。 001:【<(。_。)>】 001尖叫、扭曲、阴暗爬行:【啊啊啊我艹!】 它竟然没有发现这件事,从今以后,它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再也不摸鱼偷懒了。 “……”谢时微:“001,文明一点。” 发泄后的001顿时有一种看破红尘的清醒,它一脸生无可恋瘫倒在地。 以前的它看见的场景一一在脑海中浮现,好像一切都有迹可循。 它只看见了男主对阮清的关心和帮助,却没有看见男主对自家宿主的特别和与众不同。 前者才是正常的友情啊,后者才是它想要撮合的爱情!呜呜~ 【宿主大大,你不觉得,男主对你太好了吗?根本不像是朋友间的那种好了……】 “你也这样觉得吗……” 谢时微看向厨房玻璃窗内那道模糊的身影,眸中闪过千丝万缕的情绪,修长的指尖也不由轻点着身下的沙发。 这是他思考重要问题常带的习惯。 随着那道玻璃门的再次拉开,里面的男生小心翼翼端着一碗飘着香味的面条径直走出。 薛远眉眼认真,硬朗的脸部线条在刚出锅面条升起的水雾下柔和了三分,声线低沉却含着谢时微再也不容忽视的温柔:“恩恩,吃饭了。” 谢时微轻点的手指骤然停止,随之快速跳动是他刚刚下定了某个重大决定的心,激烈又雀跃。 谢时微眸中带着光,全然没有之前的茫然不定和纠结: “阿远,马上来,一起吃吧!” 第142章 早餐 翌日清晨。 谢时微从睡梦中醒来,浑身说不出的舒坦,前几日总是失眠,郁结于心的心事在昨晚骤然解开,连带着睡眠的质量也大大提高了。 简单洗漱完毕后,换掉睡衣,谢时微走下了楼。 此时时间尚早,还不到七点。 谢时微看着安静无人的客厅,随即走向薛远的卧室,手指轻叩房门:“阿远,起来了吗?” 见里面无人回应,谢时微轻轻打开房门,却没有看见自己想要见的人。 谢时微早起愉悦的心情顿时低落了三分,喃喃道:“这么早就走了啊……” 昨日薛远陪他吃完饭后,已经快到晚上九点了,外面除了零星的几盏路灯亮着,天早就乌黑一片,行人寥寥。 谢时微觉得薛远晚上回去不安全,这个时点也不一定有车,便让对方在此留宿。 即使薛远搬走后,薛远的那间房间谢时微依旧给他留着,除了没有日常的换洗衣物,其他一应俱全,简单收拾一下便可轻松入住。 薛远思考了片刻,便答应留下;昨日薛远还说要约他看电影,却不曾想对方今天这么早便离开了。 谢时微转身走向客厅,却发现不远处的餐桌上放着早已准备好了的早餐,有面包、烧麦、鸡蛋和牛奶,很是丰盛。 想来这些早餐是薛远为他准备的。 谢时微拿起一片吐司放入口中,奶油的清香瞬间融化在口中,拿起尚有余温的牛奶喝一口后,压在玻璃杯下的一张便利贴也映入眼前。 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有一股不羁的洒脱,赫然写着几句叮嘱。 “恩恩,我先回去了,早餐记得吃。冰箱里有我早上做好的饭菜,中午微波炉加热一下便可以吃。我们晚上再见。——远” 谢时微喝着牛奶将早餐解决后,按照薛远便利贴上的提醒走进厨房。 谢时微打开冰箱门,里面放着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饭盒,荤素均匀,还都是他爱吃的菜。 谢时微嘴角轻扬,心情莫名很好,看在薛远早起给他准备早餐和午餐的份上,他就不和他计较早早离开了的这件事情了。 * 淮安北,逢君广场,幽茶店内。 这是谢时微第二次来这家奶茶店,比起上次的午后时光,今天早上明显客人很少,也安静了很多。 谢时微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撑着脸静静地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景象。 突然,一份精致小巧的草莓甜点端上了他的餐桌,看样子,应该是幽茶店推出的新品。 他刚刚进店的时候,瞧着门口招牌上的印着的精美图片样式,很是吸引人。要不是他早餐吃得太多,他还想点一份品尝一下。 “我没有点单,你上错了。” 谢时微桃花眼微挑,看向眼前的服务生,却发现是个熟人,他支起身子打招呼道:“徐玉。” “谢同学!” 徐玉见他回头,脸上很是激动开心,完全没有初次见面时的疏离和冷淡。 他将桌上的甜点移到谢时微的面前,语气颇为小心翼翼:“这份小蛋糕是我点给你吃的。” 徐玉看着眼前帮他度过困境的同学,如果不是谢时微的仗义相助,此时他也许早就步入深渊。 “自从上次你借我爸爸手术费后,我一直想要当面向你道谢,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没想到我会在幽茶再次遇到你,真的很感谢你的帮助!30万的手术费我暂时……还不上,但是请相信我……等我上大学后,我一定慢慢将钱还给你!同时,我也为我当时有些过激的言论向你道歉,当时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好当时谢同学没有计较!” 说到后面,徐玉神情也有些局促和紧张:“这份甜点虽然与你借给我的钱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但也代表了我的一点点心意,希望……谢同学能够喜欢!” 谢时微听后,不由莞尔。 瞧着徐玉眼底的期待,他拿起甜点旁的叉子,将蛋糕上的半颗草莓放入口中,他笑着表示:“很好吃,我很喜欢,谢谢了。” 徐玉脸上的紧张顿时少了很多,眼底的笑意更甚。 谢时微询问:“令父的手术如何,情况还好吗?” 徐玉欣慰地说道:“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只要好好静养,我爸爸的伤口很快就能够痊愈了。” 谢时微听后,也为徐玉感到开心,对方一看就是个孝顺的孩子,如今家人安然无恙便是对他最好的礼物。 “那就好,如果后续疗养还需要费用,你找我便是,我一定竭尽所能帮你。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借我的钱你慢慢还,时间不是问题,我们同窗一场,我信得过你!” 徐玉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诉说感谢。 他徐玉经历了这样一朝几经波折的危机,也成长了不少,看得出眼前的少年是真心在帮他。 过去对谢时微的偏见和不喜瞬间消散,都怪他之前目光过于浅薄,心胸狭窄了点,只拘囿于自己的得失,看不得别人的优秀。 难怪高三谢同学转来一班的时候,大家刚开始还有些排外情绪,结果和谢时微相处一段时间后,大家都争相和谢时微搭话,借请教问题加深感情的人接连不断,要不是有他的同桌薛远拦住,谢时微可能连课间的休息时间都会没了。 那些同学围着谢时微的欢快模样,仿佛和谢时微多待一会,他们的成绩便会突飞猛进似的,属实热情地过了头。 除此之外,就连各个任课老师老师都对谢时微的到来也如获至宝,青眼有加,赞叹不已。 但是那时候,班上同学对谢时微多一份热情,老师对其多一份夸奖,便让徐玉感觉自己多了一份被忽视,被冷漠。 谢时微一转来学校,他的年纪第一宝座便被对方轻松挤下;一转来1班,他连班级第一的名次都守不住。 他庆幸和暗恋对象薛远同班还没高兴多久,结果便发现薛远的目光也只在谢时微身上停留。 他看得出来,薛远看谢时微的眼神,和他自己看薛远的眼神几乎是一样的,是克制,是掩饰,是喜欢。 他败得一塌涂地,可笑的是,人家还不知道他这个对手。 现在想来,谢时微确实值得所有人的喜欢,也难怪让冷酷孤傲的薛远动了心。 此时见谢时微独自一人来幽茶,徐玉不由想到谢时微上次在店内和薛远亲近交谈的模样,有些好奇对方在等谁:“谢同学,你是在等薛远吗?” 见徐玉提及薛远,谢时微桃花眼闪过一丝讶异,在外人眼里,他和薛远的关系已经亲近到形影不离的程度了吗? 如此看来,以前的他是真的忽视了很多细节。 谢时微无奈地笑了笑:“不是薛远,我是在等阮清,他约我在这里见面。” 徐玉眼中闪过了然:“原来阮清今日调休是为了见谢同学你啊....... 他收起眼底的羡慕,他们之间的友情真好,毕业了还经常联系,“我先去工作了,就不打扰你了,回头见。” 徐玉走后,001终于忍不住出声:【宿主大大,要见阮清了吗!太好了!?(?^o^?)?】 001一副摩肩擦踵,跃跃欲试的小表情:【宿主大大!立刻!马上!劝说阮清拒绝季少泽的表白!并远离季少泽!(メ`[]′)/】 翌日清晨。 谢时微从睡梦中醒来,浑身说不出的舒坦,前几日总是失眠,郁结于心的心事在昨晚骤然解开,连带着睡眠的质量也大大提高了。 简单洗漱完毕后,换掉睡衣,谢时微走下了楼。 此时时间尚早,还不到七点。 谢时微看着安静无人的客厅,随即走向薛远的卧室,手指轻叩房门:“阿远,起来了吗?” 见里面无人回应,谢时微轻轻打开房门,却没有看见自己想要见的人。 谢时微早起愉悦的心情顿时低落了三分,喃喃道:“这么早就走了啊……” 昨日薛远陪他吃完饭后,已经快到晚上九点了,外面除了零星的几盏路灯亮着,天早就乌黑一片,行人寥寥。 谢时微觉得薛远晚上回去不安全,这个时点也不一定有车,便让对方在此留宿。 即使薛远搬走后,薛远的那间房间谢时微依旧给他留着,除了没有日常的换洗衣物,其他一应俱全,简单收拾一下便可轻松入住。 薛远思考了片刻,便答应留下;昨日薛远还说要约他看电影,却不曾想对方今天这么早便离开了。 谢时微转身走向客厅,却发现不远处的餐桌上放着早已准备好了的早餐,有面包、烧麦、鸡蛋和牛奶,很是丰盛。 想来这些早餐是薛远为他准备的。 谢时微拿起一片吐司放入口中,奶油的清香瞬间融化在口中,拿起尚有余温的牛奶喝一口后,压在玻璃杯下的一张便利贴也映入眼前。 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有一股不羁的洒脱,赫然写着几句叮嘱。 “恩恩,我先回去了,早餐记得吃。冰箱里有我早上做好的饭菜,中午微波炉加热一下便可以吃。我们晚上再见。——远” 谢时微喝着牛奶将早餐解决后,按照薛远便利贴上的提醒走进厨房。 谢时微打开冰箱门,里面放着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饭盒,荤素均匀,还都是他爱吃的菜。 谢时微嘴角轻扬,心情莫名很好,看在薛远早起给他准备早餐和午餐的份上,他就不和他计较早早离开了的这件事情了。 * 淮安北,逢君广场,幽茶店内。 这是谢时微第二次来这家奶茶店,比起上次的午后时光,今天早上明显客人很少,也安静了很多。 谢时微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撑着脸静静地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景象。 突然,一份精致小巧的草莓甜点端上了他的餐桌,看样子,应该是幽茶店推出的新品。 他刚刚进店的时候,瞧着门口招牌上的印着的精美图片样式,很是吸引人。要不是他早餐吃得太多,他还想点一份品尝一下。 “我没有点单,你上错了。” 谢时微桃花眼微挑,看向眼前的服务生,却发现是个熟人,他支起身子打招呼道:“徐玉。” “谢同学!” 徐玉见他回头,脸上很是激动开心,完全没有初次见面时的疏离和冷淡。 他将桌上的甜点移到谢时微的面前,语气颇为小心翼翼:“这份小蛋糕是我点给你吃的。” 徐玉看着眼前帮他度过困境的同学,如果不是谢时微的仗义相助,此时他也许早就步入深渊。 “自从上次你借我爸爸手术费后,我一直想要当面向你道谢,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没想到我会在幽茶再次遇到你,真的很感谢你的帮助!30万的手术费我暂时……还不上,但是请相信我……等我上大学后,我一定慢慢将钱还给你!同时,我也为我当时有些过激的言论向你道歉,当时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好当时谢同学没有计较!” 说到后面,徐玉神情也有些局促和紧张:“这份甜点虽然与你借给我的钱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但也代表了我的一点点心意,希望……谢同学能够喜欢!” 谢时微听后,不由莞尔。 瞧着徐玉眼底的期待,他拿起甜点旁的叉子,将蛋糕上的半颗草莓放入口中,他笑着表示:“很好吃,我很喜欢,谢谢了。” 徐玉脸上的紧张顿时少了很多,眼底的笑意更甚。 谢时微询问:“令父的手术如何,情况还好吗?” 徐玉欣慰地说道:“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只要好好静养,我爸爸的伤口很快就能够痊愈了。” 谢时微听后,也为徐玉感到开心,对方一看就是个孝顺的孩子,如今家人安然无恙便是对他最好的礼物。 “那就好,如果后续疗养还需要费用,你找我便是,我一定竭尽所能帮你。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借我的钱你慢慢还,时间不是问题,我们同窗一场,我信得过你!” 徐玉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诉说感谢。 他徐玉经历了这样一朝几经波折的危机,也成长了不少,看得出眼前的少年是真心在帮他。 过去对谢时微的偏见和不喜瞬间消散,都怪他之前目光过于浅薄,心胸狭窄了点,只拘囿于自己的得失,看不得别人的优秀。 难怪高三谢同学转来一班的时候,大家刚开始还有些排外情绪,结果和谢时微相处一段时间后,大家都争相和谢时微搭话,借请教问题加深感情的人接连不断,要不是有他的同桌薛远拦住,谢时微可能连课间的休息时间都会没了。 那些同学围着谢时微的欢快模样,仿佛和谢时微多待一会,他们的成绩便会突飞猛进似的,属实热情地过了头。 除此之外,就连各个任课老师老师都对谢时微的到来也如获至宝,青眼有加,赞叹不已。 但是那时候,班上同学对谢时微多一份热情,老师对其多一份夸奖,便让徐玉感觉自己多了一份被忽视,被冷漠。 谢时微一转来学校,他的年纪第一宝座便被对方轻松挤下;一转来1班,他连班级第一的名次都守不住。 他庆幸和暗恋对象薛远同班还没高兴多久,结果便发现薛远的目光也只在谢时微身上停留。 他看得出来,薛远看谢时微的眼神,和他自己看薛远的眼神几乎是一样的,是克制,是掩饰,是喜欢。 他败得一塌涂地,可笑的是,人家还不知道他这个对手。 现在想来,谢时微确实值得所有人的喜欢,也难怪让冷酷孤傲的薛远动了心。 此时见谢时微独自一人来幽茶,徐玉不由想到谢时微上次在店内和薛远亲近交谈的模样,有些好奇对方在等谁:“谢同学,你是在等薛远吗?” 见徐玉提及薛远,谢时微桃花眼闪过一丝讶异,在外人眼里,他和薛远的关系已经亲近到形影不离的程度了吗? 如此看来,以前的他是真的忽视了很多细节。 谢时微无奈地笑了笑:“不是薛远,我是在等阮清,他约我在这里见面。” 徐玉眼中闪过了然:“原来阮清今日调休是为了见谢同学你啊....... 他收起眼底的羡慕,他们之间的友情真好,毕业了还经常联系,“我先去工作了,就不打扰你了,回头见。” 徐玉走后,001终于忍不住出声:【宿主大大,要见阮清了吗!太好了!?(?^o^?)?】 001一副摩肩擦踵,跃跃欲试的小表情:【宿主大大!立刻!马上!劝说阮清拒绝季少泽的表白!并远离季少泽!(メ`[]′)/】 第143章 本心 “时微,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真的是紧张死了!他约我吃饭,我还以为只是朋友之间聊聊天,见个面,没想到他带到了一个看着就很高档的西餐厅,用餐快结束的时候,服务人员端来了一份生日蛋糕。” “我开始还以为是他要过生日,还有些惭愧自己没有提前准备生日礼物。结果,他却说是给我补办6月份的生日,他很遗憾错过了我十八岁的成、人礼,想要向我送上那份迟来的祝福!” “我正感动着呢,结果他就表白了!他说了很多其他的话,可惜当时我脑子晕乎乎的,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最后他问我愿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我当时过于震惊,吓得立马就跑了…… “唉,那份生日蛋糕我都没有吃几口呢,看样子就不便宜,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喜欢吃蛋糕的人,八成要被丢了,真是可惜死了……” 阮清说到后面,清秀的脸上满是惋惜,显然他还惦念着那份没吃到多少的珍贵蛋糕。 谢时微收回注视窗外道路边车辆的目光,瞧着自己好友那可惜又充满苦恼的表情,不由会心一笑。 他调侃道:“阿清,你的季先生要是知道他精心准备的表白都没有那份吃了几口的蛋糕重要的话,他可要哭晕在厕所了。” 001吃瓜中,拍手附和道:【姓季的这小子最好哭晕在厕所!竟然给统子我搞敌袭!实在可恶!(╬◣д◢)】 “时微,你就别取笑我了,什么叫我的季先生啊!” 阮清一听,脸颊莫名有些发烫,自从昨晚季少泽给他表白后,他现在都在潜意识回避‘季先生’这三个字,总感觉有些莫名的奇怪。 阮清之前习惯于于称呼季少泽为‘季先生’,可那只是他见季少泽比他年长,又多次帮他的忙采用的敬称罢了。 不曾想,他的称呼在自家好友口中说出来,竟然显得那么的暧昧。 瞧着谢时微眼底的意味深长的笑意,阮清有些羞恼地反驳道:“那是敬称!不要瞎说!” 001也赞同阮清的话:【就是就是!宿主大大,不要瞎说!(¬_¬)】 谢时微:“……” 谢时微给了001一记冷眼:“闭嘴。” 001立马乖乖做了一个嘴巴拉拉链的小动作。 谢时微接着被001打断的聊天,看向阮清表示:“行行行,是我说错了。” “行行行,是我说错了。” 他眸中笑意不减,但语气却认真了几分:“那阿清之后打算怎么办?” “时微,你给我出出主意呗,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阮清约谢时微见面,就是想要对方给他提点建议,因为这件事,他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没有睡着,他感觉自己的黑眼圈都要熬出来了。 谢时微挑眉:“阿清是当事人,我总要知道你的真实想法才能给你提建议呀。对于季少泽的表白,阿清内心是想接受还是想拒绝呢?” 阮清揉了揉跳个不停的太阳穴,他想他一定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导致自己现在的心跳依旧不正常,脑子也轻飘飘地找不到锚点。 他没有正面回答谢时微的问题,只是小声嘀咕道:“我一直当他是好朋友……” 001默默赞同点头:【对对对!就该这样想!好朋友一辈子!ヾ(^▽^*)))】 谢时微轻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自顾自地言说:“那让我来给阿清分析分析吧,季少泽给你表白,结果你一声不吭地跑掉了,我想阿清应该是不喜欢对方的。” 阮清闻言,秀眉深深蹙起,想要反驳却欲言又止。 “既然阿清都不喜欢人家,那就简单了,直接拒绝便是,何必徒增烦恼。我想季少泽那样的正人君子,也不会因此与你绝交,今后一定会与你保持分寸,不逾矩,只当你的普通朋友。” 见阮清眉宇皱地更深,谢时微恍若未见,语调真诚:“如果阿清因为这件事对季少泽不喜,阿清也可以慢慢和他划开距离,不予理会,季少泽想来便会知难而退,从此不再打扰你。” 谢时微说完,桃花眼含笑道:“我的建议怎么样?” 001见宿主的话完全和自己之前的提议一致,内心格外激动,剧情要扳正了! 001心中暗自呐喊欢呼,因为警告不敢出声打扰宿主了: 【宿主建议非常好!加鸡腿!O(≧▽≦)O】 【阮清小可爱快拒绝季少泽!快快快!(≧ω≦)/】 可惜,001内心的独角戏,现实世界的两人都不知晓,也不在意。 阮清抿了抿嘴角,口中满是干涩,好友的建议确实可以解决他现在的窘境。 但是他的内心告诉他,他并不喜欢这个结果。 一想到他要和季先生变成一个形同陌路的路人,他的心脏骤然有一丝紧缩,刺痛中夹杂着无限的茫然。 他真的只是把季先生当做普通朋友吗? 从初见时的惊艳难忘,暗藏心底到一月前的再次重逢,冥冥之中,仿佛上天都在圆他心底的那份遗憾,他终于知道了对方的姓名,有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到后面常常见面吃饭。 在他眼里,季先生年轻有为,气质不凡,但却十分礼貌绅士,平易近人;言行举止中透露的成熟稳重和侃侃而谈都让阮清仰慕非常。 之前他一直将季先生当作自己值得信赖的朋友和兄长,经常向对方吐露自己的心事和烦恼,对方也总是不厌其烦地倾听并给出许多很有用的建议。 阮清一直在想,他的运气真好,遇到了这么多真心待他的好朋友。 时微、薛远、钟鑫鑫、赵磊等等......如今又加了一个季先生..... 直到季先生向他表白,他知足常乐的生活好像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苦恼,心中的愁绪剪不断,理还乱,真的是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听到季先生郑重其事向他诉说爱恋和喜欢时,他当时简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对方饱含希冀和情意的眼神实在过于炽热,完全不复之前的冷静和儒雅,阮清只知道自己心跳过快,头脑一昏便拔腿跑了。 谢时微轻轻叹了一口气,阮清这副迷茫的模不知所措的模样,简直和他没认清自己对薛远的感情前一模一样。 “常言道,遇事不决,可问春风;春风不语,即便本心。” 谢时微语气温和,带着鼓励和宽慰,“阿清,其实你的内心早就告诉了你答案,喜欢还是讨厌,接受还是拒绝,一切最真实的想法都可以从本心出发。身为朋友,我只能给你提点建议。”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好友有些颓靡的肩膀,认真道:“最后的决定,还是需要你自己来做。” 阮清不由抬手摸向自己的胸口,一想到昨晚季先生的眼神,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此刻格外的明显,脑海里也清晰映出了那人俊朗沉静的眉眼,他好像有些明白了自己的情感。 现在仔细想来,他当时的反应就不对劲,内心没有丝毫的反感和厌恶,只剩下紧张和忐忑,或许还有一丝他没有察觉的惊喜。 阮清抬起头,圆润的杏眼眨了眨,语气依旧有些烦闷说道:“时微,我好像……真的……有些喜欢他了……” 他对季先生有超乎朋友的好感和依赖,每次季先生约他见面,他除了开心赴约外,莫名还会各位期待着下一次见面。 他当时只沉浸在与对方重逢的喜悦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不同的感情。 或许,从第一眼开始,他的心就为对方跳动过。 “时微,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真的是紧张死了!他约我吃饭,我还以为只是朋友之间聊聊天,见个面,没想到他带到了一个看着就很高档的西餐厅,用餐快结束的时候,服务人员端来了一份生日蛋糕。” “我开始还以为是他要过生日,还有些惭愧自己没有提前准备生日礼物。结果,他却说是给我补办6月份的生日,他很遗憾错过了我十八岁的成、人礼,想要向我送上那份迟来的祝福!” “我正感动着呢,结果他就表白了!他说了很多其他的话,可惜当时我脑子晕乎乎的,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最后他问我愿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我当时过于震惊,吓得立马就跑了…… “唉,那份生日蛋糕我都没有吃几口呢,看样子就不便宜,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喜欢吃蛋糕的人,八成要被丢了,真是可惜死了……” 阮清说到后面,清秀的脸上满是惋惜,显然他还惦念着那份没吃到多少的珍贵蛋糕。 谢时微收回注视窗外道路边车辆的目光,瞧着自己好友那可惜又充满苦恼的表情,不由会心一笑。 他调侃道:“阿清,你的季先生要是知道他精心准备的表白都没有那份吃了几口的蛋糕重要的话,他可要哭晕在厕所了。” 001吃瓜中,拍手附和道:【姓季的这小子最好哭晕在厕所!竟然给统子我搞敌袭!实在可恶!(╬◣д◢)】 “时微,你就别取笑我了,什么叫我的季先生啊!” 阮清一听,脸颊莫名有些发烫,自从昨晚季少泽给他表白后,他现在都在潜意识回避‘季先生’这三个字,总感觉有些莫名的奇怪。 阮清之前习惯于于称呼季少泽为‘季先生’,可那只是他见季少泽比他年长,又多次帮他的忙采用的敬称罢了。 不曾想,他的称呼在自家好友口中说出来,竟然显得那么的暧昧。 瞧着谢时微眼底的意味深长的笑意,阮清有些羞恼地反驳道:“那是敬称!不要瞎说!” 001也赞同阮清的话:【就是就是!宿主大大,不要瞎说!(¬_¬)】 谢时微:“……” 谢时微给了001一记冷眼:“闭嘴。” 001立马乖乖做了一个嘴巴拉拉链的小动作。 谢时微接着被001打断的聊天,看向阮清表示:“行行行,是我说错了。” “行行行,是我说错了。” 他眸中笑意不减,但语气却认真了几分:“那阿清之后打算怎么办?” “时微,你给我出出主意呗,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阮清约谢时微见面,就是想要对方给他提点建议,因为这件事,他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没有睡着,他感觉自己的黑眼圈都要熬出来了。 谢时微挑眉:“阿清是当事人,我总要知道你的真实想法才能给你提建议呀。对于季少泽的表白,阿清内心是想接受还是想拒绝呢?” 阮清揉了揉跳个不停的太阳穴,他想他一定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导致自己现在的心跳依旧不正常,脑子也轻飘飘地找不到锚点。 他没有正面回答谢时微的问题,只是小声嘀咕道:“我一直当他是好朋友……” 001默默赞同点头:【对对对!就该这样想!好朋友一辈子!ヾ(^▽^*)))】 谢时微轻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自顾自地言说:“那让我来给阿清分析分析吧,季少泽给你表白,结果你一声不吭地跑掉了,我想阿清应该是不喜欢对方的。” 阮清闻言,秀眉深深蹙起,想要反驳却欲言又止。 “既然阿清都不喜欢人家,那就简单了,直接拒绝便是,何必徒增烦恼。我想季少泽那样的正人君子,也不会因此与你绝交,今后一定会与你保持分寸,不逾矩,只当你的普通朋友。” 见阮清眉宇皱地更深,谢时微恍若未见,语调真诚:“如果阿清因为这件事对季少泽不喜,阿清也可以慢慢和他划开距离,不予理会,季少泽想来便会知难而退,从此不再打扰你。” 谢时微说完,桃花眼含笑道:“我的建议怎么样?” 001见宿主的话完全和自己之前的提议一致,内心格外激动,剧情要扳正了! 001心中暗自呐喊欢呼,因为警告不敢出声打扰宿主了: 【宿主建议非常好!加鸡腿!O(≧▽≦)O】 【阮清小可爱快拒绝季少泽!快快快!(≧ω≦)/】 可惜,001内心的独角戏,现实世界的两人都不知晓,也不在意。 阮清抿了抿嘴角,口中满是干涩,好友的建议确实可以解决他现在的窘境。 但是他的内心告诉他,他并不喜欢这个结果。 一想到他要和季先生变成一个形同陌路的路人,他的心脏骤然有一丝紧缩,刺痛中夹杂着无限的茫然。 他真的只是把季先生当做普通朋友吗? 从初见时的惊艳难忘,暗藏心底到一月前的再次重逢,冥冥之中,仿佛上天都在圆他心底的那份遗憾,他终于知道了对方的姓名,有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到后面常常见面吃饭。 在他眼里,季先生年轻有为,气质不凡,但却十分礼貌绅士,平易近人;言行举止中透露的成熟稳重和侃侃而谈都让阮清仰慕非常。 之前他一直将季先生当作自己值得信赖的朋友和兄长,经常向对方吐露自己的心事和烦恼,对方也总是不厌其烦地倾听并给出许多很有用的建议。 阮清一直在想,他的运气真好,遇到了这么多真心待他的好朋友。 时微、薛远、钟鑫鑫、赵磊等等......如今又加了一个季先生..... 直到季先生向他表白,他知足常乐的生活好像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苦恼,心中的愁绪剪不断,理还乱,真的是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听到季先生郑重其事向他诉说爱恋和喜欢时,他当时简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对方饱含希冀和情意的眼神实在过于炽热,完全不复之前的冷静和儒雅,阮清只知道自己心跳过快,头脑一昏便拔腿跑了。 谢时微轻轻叹了一口气,阮清这副迷茫的模不知所措的模样,简直和他没认清自己对薛远的感情前一模一样。 “常言道,遇事不决,可问春风;春风不语,即便本心。” 谢时微语气温和,带着鼓励和宽慰,“阿清,其实你的内心早就告诉了你答案,喜欢还是讨厌,接受还是拒绝,一切最真实的想法都可以从本心出发。身为朋友,我只能给你提点建议。”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好友有些颓靡的肩膀,认真道:“最后的决定,还是需要你自己来做。” 阮清不由抬手摸向自己的胸口,一想到昨晚季先生的眼神,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此刻格外的明显,脑海里也清晰映出了那人俊朗沉静的眉眼,他好像有些明白了自己的情感。 现在仔细想来,他当时的反应就不对劲,内心没有丝毫的反感和厌恶,只剩下紧张和忐忑,或许还有一丝他没有察觉的惊喜。 阮清抬起头,圆润的杏眼眨了眨,语气依旧有些烦闷说道:“时微,我好像……真的……有些喜欢他了……” 他对季先生有超乎朋友的好感和依赖,每次季先生约他见面,他除了开心赴约外,莫名还会各位期待着下一次见面。 他当时只沉浸在与对方重逢的喜悦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不同的感情。 或许,从第一眼开始,他的心就为对方跳动过。 第144章 选择 只是当时酒吧的环境过于嘈杂,震耳欲聋的音乐掩盖了他的怦然心动。 阮清眸子闪过一道雀跃的光,豁然又明亮:“我确定了,我喜欢季先生!” 谢时微嘴角浮现一缕欣慰的笑。 【什么?!阮清你怎么能承认自己喜欢季少泽呢!他只是个配角啊喂!你的cp是男主啊!】 【宿主大大,你快点反驳他啊,告诉他这不是喜欢,是他自己想错了,他和季少泽只是朋友!至死都是朋友!】 001眼见着剧情像脱缰的野马似的再次跑偏,内心万分崩溃,再也忍不住咆哮了起来。 但是它的宿主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注意力只放在阮清身上。 “时微,昨晚他表白时我一言不发便跑了,他会不会生气啊?” 阮清明亮的眼神暗淡了几分,刚刚明媚了的心情顿时又变得七上八下,他抱着谢时微的胳膊,再次寻求建议:“时微,现在我该怎么办啊……我要不要主动联系他呢?” 从昨晚到现在,阮清连季先生一条消息、一个电话都没有收到,要是往日,对方每天都会给他说“晚安”和“早安”。 想来昨晚他的行为肯定让季先生难堪了,季先生会不会因此感到后悔向他表白呢? 思及此,阮清的眉头不由再次皱起,难搞哦。 “阿清,哪需要你主动联系季少泽?” 谢时微轻笑,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揶揄。 在阮清不解的目光中,谢时微抬手指向窗外的道路一侧,“看,那是不是你家季先生的车。” 阮清视线一转,幽茶店外道路右侧的树荫下,一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车安静停着,一侧的车窗落下,他好像看见了季先生俊朗矜贵的侧脸,即使外头的阳光越来越炙热,也不见车内的人离开,仿佛特意在等什么人一样。 霎那间,对方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转头望来。 阮清的目光顿时与季先生那双沉静睿智的瑞凤眼相撞,他有种窥视别人被抓住的心虚,吓得立即将收回目光。 由于距离过远,阮清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但却莫名感到对方身上萦绕着烈日都无法蒸发的黯然。 阮清眼中有些愧疚:“他什么时候来的?” 谢时微脸上有些看戏的意味,“我刚到的时候,那辆车就在了,最少停了一个小时了。” “他肯定是来等我的,我真的服了,有手机不联系,却来我的店里蹲我。”阮清语气带着一丝心疼的埋怨:“要是我今天没来幽茶,他岂不是要一直等下去。” 说罢,阮清便站起身想要出去。 “哎呦,这么快就心疼了?” 谢时微连忙拉着神情匆匆的好友,他打趣道:“这可是季少泽先告的白,他总该有点追人的态度吧,你不会就这么简单就让他心想事成吧?” 阮清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语气放软:“让我出去吧,我下次再和你说!” 说罢,阮清立即便跑出了幽茶。 看着即将投入季少泽怀抱的阮清,001不干了。 它发出强烈的控诉:【宿主大大!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啊啊啊!我要疯了!】 前脚它意外发现男主喜欢自家宿主,惊得它不眠不休思考了一夜,想要找出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错? 最后001绞尽脑汁得出一个结论,肯定是男主和宿主相处太久,日久生情,最终移情别恋了! 毕竟自家宿主那么优秀,连它自己都喜欢,更何况男主这小子! 不过001依旧坚信,男主和白月光的爱情故事还能够再拯救一下,即使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它还能再拉一把。 毕竟,之前那么多关于男主和白月光两人的剧情任务都完美完成了,说明他们两人之间还存在恋爱的可能。 但当001后脚又听到白月光和男配相互喜欢这件事时,它是真的绷不住了! 昨夜它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一定是男配季少泽的单相思,一个告白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嘁~~阮清怎么可能会喜欢季少泽,他们两人也就这个暑假才认识的,充其量阮清就是把季少泽当个普通朋友。 但是,它又双叒叕猜错了! 明明薛远和阮清都动了心,它一直以来尽心竭力奋斗的目标终于实现了,本该皆大欢喜,普天同庆的一件事,却因为两人都喜欢上了别人错得一塌涂地。 面对001激动的叫喊和不停的催促,谢时微没有斥责,而是语气平静道:“001,这是阿清自己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他。” 001刹时安静了下来,它的宿主竟然不和站同一战线,它不解问:【为什么,我不明白x﹏x】” 谢时微清眸沉了沉:“001,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他们不再是书中的纸片人,而是拥有自己的想法和意识,拥有自己的灵魂的独立个体,当他们的行为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我们不应该干涉太多!” 【可是宿主大大,你不去阻止他们的话,我们的任务就要失败了呜呜呜!】 001并不想过多关心书中人物的真实想法,对它而言,完成任务才是第一重要的事。 谢时微闻言,沉默了一瞬。 001见此,以为宿主想要放弃抢救已经偏离的剧情线,它顿时急得哭了,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个不停。 一想到自家宿主因为任务失败得不到重生和自己即将被销毁的结局,001哭的更加伤心了。 【宿主大大,我对不起你,我们的任务要失败了呜呜呜呜,可是我真的不想死……我也不想宿主大大死……】 听见001充斥着哽咽的话语,谢时微心中不由一软,没想到这个小东西,平日里总是偷懒耍滑,掉链子,但关键时刻却总是想着他。 谢时微语气坚定,安慰道:“001任务不会失败的,相信我!” 001见宿主胸有成竹,停止了哭泣,它擦着眼睛,呆呆地问:【真……的吗……】 谢时微神色认真:“等下一次剧情任务出现,我们便可一验真假。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预测不会出错。” 只是当时酒吧的环境过于嘈杂,震耳欲聋的音乐掩盖了他的怦然心动。 阮清眸子闪过一道雀跃的光,豁然又明亮:“我确定了,我喜欢季先生!” 谢时微嘴角浮现一缕欣慰的笑。 【什么?!阮清你怎么能承认自己喜欢季少泽呢!他只是个配角啊喂!你的cp是男主啊!】 【宿主大大,你快点反驳他啊,告诉他这不是喜欢,是他自己想错了,他和季少泽只是朋友!至死都是朋友!】 001眼见着剧情像脱缰的野马似的再次跑偏,内心万分崩溃,再也忍不住咆哮了起来。 但是它的宿主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注意力只放在阮清身上。 “时微,昨晚他表白时我一言不发便跑了,他会不会生气啊?” 阮清明亮的眼神暗淡了几分,刚刚明媚了的心情顿时又变得七上八下,他抱着谢时微的胳膊,再次寻求建议:“时微,现在我该怎么办啊……我要不要主动联系他呢?” 从昨晚到现在,阮清连季先生一条消息、一个电话都没有收到,要是往日,对方每天都会给他说“晚安”和“早安”。 想来昨晚他的行为肯定让季先生难堪了,季先生会不会因此感到后悔向他表白呢? 思及此,阮清的眉头不由再次皱起,难搞哦。 “阿清,哪需要你主动联系季少泽?” 谢时微轻笑,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揶揄。 在阮清不解的目光中,谢时微抬手指向窗外的道路一侧,“看,那是不是你家季先生的车。” 阮清视线一转,幽茶店外道路右侧的树荫下,一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车安静停着,一侧的车窗落下,他好像看见了季先生俊朗矜贵的侧脸,即使外头的阳光越来越炙热,也不见车内的人离开,仿佛特意在等什么人一样。 霎那间,对方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转头望来。 阮清的目光顿时与季先生那双沉静睿智的瑞凤眼相撞,他有种窥视别人被抓住的心虚,吓得立即将收回目光。 由于距离过远,阮清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但却莫名感到对方身上萦绕着烈日都无法蒸发的黯然。 阮清眼中有些愧疚:“他什么时候来的?” 谢时微脸上有些看戏的意味,“我刚到的时候,那辆车就在了,最少停了一个小时了。” “他肯定是来等我的,我真的服了,有手机不联系,却来我的店里蹲我。”阮清语气带着一丝心疼的埋怨:“要是我今天没来幽茶,他岂不是要一直等下去。” 说罢,阮清便站起身想要出去。 “哎呦,这么快就心疼了?” 谢时微连忙拉着神情匆匆的好友,他打趣道:“这可是季少泽先告的白,他总该有点追人的态度吧,你不会就这么简单就让他心想事成吧?” 阮清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语气放软:“让我出去吧,我下次再和你说!” 说罢,阮清立即便跑出了幽茶。 看着即将投入季少泽怀抱的阮清,001不干了。 它发出强烈的控诉:【宿主大大!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啊啊啊!我要疯了!】 前脚它意外发现男主喜欢自家宿主,惊得它不眠不休思考了一夜,想要找出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错? 最后001绞尽脑汁得出一个结论,肯定是男主和宿主相处太久,日久生情,最终移情别恋了! 毕竟自家宿主那么优秀,连它自己都喜欢,更何况男主这小子! 不过001依旧坚信,男主和白月光的爱情故事还能够再拯救一下,即使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它还能再拉一把。 毕竟,之前那么多关于男主和白月光两人的剧情任务都完美完成了,说明他们两人之间还存在恋爱的可能。 但当001后脚又听到白月光和男配相互喜欢这件事时,它是真的绷不住了! 昨夜它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一定是男配季少泽的单相思,一个告白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嘁~~阮清怎么可能会喜欢季少泽,他们两人也就这个暑假才认识的,充其量阮清就是把季少泽当个普通朋友。 但是,它又双叒叕猜错了! 明明薛远和阮清都动了心,它一直以来尽心竭力奋斗的目标终于实现了,本该皆大欢喜,普天同庆的一件事,却因为两人都喜欢上了别人错得一塌涂地。 面对001激动的叫喊和不停的催促,谢时微没有斥责,而是语气平静道:“001,这是阿清自己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他。” 001刹时安静了下来,它的宿主竟然不和站同一战线,它不解问:【为什么,我不明白x﹏x】” 谢时微清眸沉了沉:“001,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他们不再是书中的纸片人,而是拥有自己的想法和意识,拥有自己的灵魂的独立个体,当他们的行为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我们不应该干涉太多!” 【可是宿主大大,你不去阻止他们的话,我们的任务就要失败了呜呜呜!】 001并不想过多关心书中人物的真实想法,对它而言,完成任务才是第一重要的事。 谢时微闻言,沉默了一瞬。 001见此,以为宿主想要放弃抢救已经偏离的剧情线,它顿时急得哭了,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个不停。 一想到自家宿主因为任务失败得不到重生和自己即将被销毁的结局,001哭的更加伤心了。 【宿主大大,我对不起你,我们的任务要失败了呜呜呜呜,可是我真的不想死……我也不想宿主大大死……】 听见001充斥着哽咽的话语,谢时微心中不由一软,没想到这个小东西,平日里总是偷懒耍滑,掉链子,但关键时刻却总是想着他。 谢时微语气坚定,安慰道:“001任务不会失败的,相信我!” 001见宿主胸有成竹,停止了哭泣,它擦着眼睛,呆呆地问:【真……的吗……】 谢时微神色认真:“等下一次剧情任务出现,我们便可一验真假。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预测不会出错。” 第145章 谁谈 因为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谢时微重新审视了一下001发布给他的任务。 001每次发布任务的目的都是为了撮合男主和白月光,加深这两人的感情,早日修成正果。 但如今谢时微却意外发现薛远喜欢的不是阮清,而是他自己; 除此之外,阮清也不喜欢薛远,反而对季少泽动了心。 在这样明显与系统发布的任务相违背的情形下,他的之前的四次剧情任务竟然都没有判他失败。 说明男主和白月光这条线是正常的,但人却变了。 原书以薛远的视角展开,男主是薛远毋庸置疑。 而白月光,谢时微最开始的时候受原着和001的影响,他一直以为就是阮清。 现在,他的想法改变了。 谢时微掀起眼帘,抬眸望向窗外路边抱在一起的两人,无论是身形还是外表,都显得格外相配。 细碎的阳光透过树荫照阮清和季少泽两人身上,伴着夏日里的蝉鸣声,他们两人仿佛自成一个世界,犹如夏日里的油画般,美好地让人不愿打破。 亲密又自然,好似天生一对。 001一时之间也有些被这幅场景感染到了,它小声喃喃道:【……突然发现白月光和男配也挺般配的!??·??·??*????】 经过谢时微的安慰,001再次重拾了部分信心,心情也好了很多。 看着不远处心意相通、冒着恋爱气息的两人,它几乎忘记自己不久前那些强烈反对阮清和季少泽在一起的言论。 001甚至还有磕这两人的cp的想法,嘿嘿笑道:【有一种小白兔和大灰狼的即视感呢!(?ˉ??ˉ??)】 “你还挺会总结。”瞧着在傻笑的001,谢时微眯眼轻笑:“大灰狼专吃小白兔呢,你这么快就不反对他们俩了?” 骤然被提及伤心事的001:【……】 【啊啊啊宿主大大你是故意气我的吧!小心我再哭给你看!(?﹏?)】 谢时微笑而不语,但对于001的比喻,他也挺认同的。 阮清单纯善良,真诚可爱,是个心性十分纯粹的一个人,有时候确实挺像一只小白兔,又软又好rua。 季少泽此人,看着平易近人,儒雅端正,但身为一个公司的总裁,心思和手段断然不会简单。现在这幅为爱克制的样子,不就是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吗? 这样看来,他们的性格还挺互补。 加上两情相悦本来就难得,谢时微也为阮清遇到喜欢的人感到开心。 虽然季少泽比阮清要大个五六岁,看着要更加成熟老练,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但是季少泽为人正派,风评很好,完全没有上层人士的绯色传闻,对待感情认真唯一,这样看来,也不失是一个很好的恋爱对象。 谢时微转身坐回位置,不再将注意力放在那对小情侣身上了。 他再次拿起叉子,慢悠悠地吃着餐桌上的徐玉之前送的甜点,别人的心意不可浪费。 001刚刚被谢时微一刺激,脑海中半点嗑cp的旖旎都没有,它的心神再次被剧情任务所占据。 它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想不明白,内心顿时又变得惴惴不安。 于是看着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宿主,它终于忍不住想要问得更清楚一点: 【宿主大大,白月光都和男配在一起谈恋爱了,那将来谁和男主谈啊?】 001眨巴着眼睛,等着宿主的回答。 一分钟后。 谢时微吃掉最后一口蛋糕,抬手抽了一张纸巾姿态优雅地擦着嘴角的奶油。 在001想要再次询问时,谢时微嘴角划过一丝惬意的笑,声音期待且愉悦,诱人至极: “当然是我!” 001瞳孔地震,惊得有些结巴开口: 【宿宿宿、主、大大,我、我没听清楚,你、你能再说一遍吗?(?⊿?)?】 谢时微起身回家,高贵冷艳地表示:“不能哦。” 001痛哭:【啊啊啊啊啊宿主你变了!(*?????)】 因为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谢时微重新审视了一下001发布给他的任务。 001每次发布任务的目的都是为了撮合男主和白月光,加深这两人的感情,早日修成正果。 但如今谢时微却意外发现薛远喜欢的不是阮清,而是他自己; 除此之外,阮清也不喜欢薛远,反而对季少泽动了心。 在这样明显与系统发布的任务相违背的情形下,他的之前的四次剧情任务竟然都没有判他失败。 说明男主和白月光这条线是正常的,但人却变了。 原书以薛远的视角展开,男主是薛远毋庸置疑。 而白月光,谢时微最开始的时候受原着和001的影响,他一直以为就是阮清。 现在,他的想法改变了。 谢时微掀起眼帘,抬眸望向窗外路边抱在一起的两人,无论是身形还是外表,都显得格外相配。 细碎的阳光透过树荫照阮清和季少泽两人身上,伴着夏日里的蝉鸣声,他们两人仿佛自成一个世界,犹如夏日里的油画般,美好地让人不愿打破。 亲密又自然,好似天生一对。 001一时之间也有些被这幅场景感染到了,它小声喃喃道:【……突然发现白月光和男配也挺般配的!??·??·??*????】 经过谢时微的安慰,001再次重拾了部分信心,心情也好了很多。 看着不远处心意相通、冒着恋爱气息的两人,它几乎忘记自己不久前那些强烈反对阮清和季少泽在一起的言论。 001甚至还有磕这两人的cp的想法,嘿嘿笑道:【有一种小白兔和大灰狼的即视感呢!(?ˉ??ˉ??)】 “你还挺会总结。”瞧着在傻笑的001,谢时微眯眼轻笑:“大灰狼专吃小白兔呢,你这么快就不反对他们俩了?” 骤然被提及伤心事的001:【……】 【啊啊啊宿主大大你是故意气我的吧!小心我再哭给你看!(?﹏?)】 谢时微笑而不语,但对于001的比喻,他也挺认同的。 阮清单纯善良,真诚可爱,是个心性十分纯粹的一个人,有时候确实挺像一只小白兔,又软又好rua。 季少泽此人,看着平易近人,儒雅端正,但身为一个公司的总裁,心思和手段断然不会简单。现在这幅为爱克制的样子,不就是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吗? 这样看来,他们的性格还挺互补。 加上两情相悦本来就难得,谢时微也为阮清遇到喜欢的人感到开心。 虽然季少泽比阮清要大个五六岁,看着要更加成熟老练,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但是季少泽为人正派,风评很好,完全没有上层人士的绯色传闻,对待感情认真唯一,这样看来,也不失是一个很好的恋爱对象。 谢时微转身坐回位置,不再将注意力放在那对小情侣身上了。 他再次拿起叉子,慢悠悠地吃着餐桌上的徐玉之前送的甜点,别人的心意不可浪费。 001刚刚被谢时微一刺激,脑海中半点嗑cp的旖旎都没有,它的心神再次被剧情任务所占据。 它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想不明白,内心顿时又变得惴惴不安。 于是看着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宿主,它终于忍不住想要问得更清楚一点: 【宿主大大,白月光都和男配在一起谈恋爱了,那将来谁和男主谈啊?】 001眨巴着眼睛,等着宿主的回答。 一分钟后。 谢时微吃掉最后一口蛋糕,抬手抽了一张纸巾姿态优雅地擦着嘴角的奶油。 在001想要再次询问时,谢时微嘴角划过一丝惬意的笑,声音期待且愉悦,诱人至极: “当然是我!” 001瞳孔地震,惊得有些结巴开口: 【宿宿宿、主、大大,我、我没听清楚,你、你能再说一遍吗?(?⊿?)?】 谢时微起身回家,高贵冷艳地表示:“不能哦。” 001痛哭:【啊啊啊啊啊宿主你变了!(*?????)】 第146章 主神 谢时微兴致不错逗着001回到了家,见时间接近午时,谢时微从冰箱拿出薛远今早准备好的便当,放入微波炉加热。 在等待的几分钟内,谢时微对依旧没有从震惊回过神来的001笑道:“你这个人工智能对信息的接收程度不行啊。” 001听着宿主的调侃,内心只觉得悲痛,它闷闷不乐小声道:“宿主大大,你真的喜欢上了薛远吗?” 之前它只以为薛远单恋自家宿主,却从没有想到自家宿主也喜欢薛远。 薛远凭什么啊? 它那才貌双绝的宿主大大现在不属于他一个人了! 哼╭(╯^╰)╮!001才不承认自己吃醋了呢! 谢时微语气温柔道:“喜欢。” 001咬紧手指,表情泫然欲泣:“呜呜呜,如果我不问,宿主大大你是不是要一直瞒着我啊?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我是不是就变得不重要了,001好伤心啊……” “这个该死的男主,不喜欢原来的白月光,却来抢我的宿主大大……” “呜呜呜,也不对!现在白月光也变成了宿主大大,岂不是以后的剧情任务都要宿主和男主来完成……以后就我一个单身统了好孤独没人爱嘤嘤嘤……” 谢时微扶额,他刚刚就不该多嘴,没想到001这么多愁善感,他只能再次耐心安慰一通。 在他的‘甜言蜜语’下,001最终接受了薛远即将和自己宿主谈恋爱的结果,表情虽然有些不甘但内心却希望自家的宿主大大幸福快乐。 “好了好了,001一直都是我心中很重要的人,我也很喜欢001。” 谢时微见001听他的话后面带得意和满足,他神情从刚刚的温柔变得严肃认真了一分:“001,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001听到宿主的‘表白’,内心美滋滋。 它端正坐好,目露期待,终于有发挥它作用的时候了:“宿主大大,尽管问,001一定知无不言!” 谢时微问:“001,我完成任务的奖励是什么?” 001疑惑,它之前不是说过吗? 不过它还是很认真回答:“宿主将获得重生,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余生平安顺遂。” 谢时微点了点头,眼眸深思:“那我可以选择重生的世界吗?我的意思是,到时候任务结束,我可以留在……这个世界吗?” 他说完后,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一向从容不迫的他此时竟然变得格外紧张。 这个问题,很重要——对他,更对薛远! 他没有忘记系统曾经说过,他的这具身体最多凭借它的能量维持二十年,也就是说他这具身体的寿命只有不到四十岁。 刚开始的时候,他不以为意,只要他完成任务,回到原来的世界后,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是现在的他特别在意,因为他想要留下来。 这个世界有他眷恋的人和物,在这里,他遇到了很多热情真诚的朋友、同学、长辈; 也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谢时微想要为自己活一回,体会一下妈妈、小译说过的爱情的滋味。 但是,如果他完成任务后不能留在这个世界,这对薛远来说,是十分不公平的! 生离死别的滋味,他前世体会过,痛彻心扉不为过,亲人离世尚且如此,爱人死别,阴阳两隔,他想亦如此。 如果结局注定如此,谢时微需要重新思考一下他和薛远谈恋爱的可行性。 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伤害那个喜欢在意他的人。 谢时微眼眸闪动,见001一直皱着眉不语,他的心情瞬间掉落谷底。 难道,真的行不通吗? 谢时微拧眉握拳,因为用力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他问:“真的不行吗?” 001垂着脑袋原地打转,它没有想到宿主竟然想要为了薛远留下来,虽说宿主之前想要回家的欲望也没有多强烈。 毕竟,宿主最先答应它执行任务也只是为了重生时获得的健康身体罢了。 它深深叹了一口气,主要是它也不确定这个“重生奖励”能不能在小说世界兑现。 宿主说的对,它还真是没用的小废物啊呜呜。 不过,001知道这件事情对宿主很重要,它一改之前的玩物丧志:“宿主大大,你别急!我待会去问问我的顶头上司主神,他拥有掌管各个世界的最高权限,他一定知道答案!” 谢时微绷紧的心放松了一瞬,“主神?你不是说他之前在沉睡吗?” 谢时微之前听001吐槽过,它本来是本源世界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系统,无事一身轻。 结果因为主神那个神经病为了给自己的多年昏迷不醒心上人疗伤,能量一时之间输送过多,不仅爱人没救醒,连带着自己也导致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为了维持本源世界的运行,很多系统都被委以重任,被派遣到各方小世界执行任务,获取能量,从而帮助主神尽快苏醒。但是为了维持世界的平衡,每个世界只有一个系统出现。 “说到这个就来气,主神那个神经病,为了他那个神秘的爱人,结果让我们这些可怜的系统天天疲于奔命,心惊胆跳生怕完不成任务!” 001显然积怨已久,它接着说:“那个神经病听说已经醒了,只是醒的时间短暂。最近他让每个世界的系统回去述职报告,本来我还挺烦的,一醒来就问工作,万恶的资本家!马上就轮到我了,我明天就去问他!” “宿主大大,不要担心!实在不行,我就去求主神,我一定让宿主心想事成!”001拍着胸膛保证,“我还是有一点点人脉的!相信统子我!” 虽然它只是一只小小的系统,但它也知道主神现在急需能量救他的爱人,只要它和宿主大大能够完成任务,就能获得能量,主神这点小请求对方一定会答应它。 谢时微眉眼满是真挚感谢:“谢谢你,001。” “——叮!” 与此同时,微波炉到了设置的时间,便当也加热好了。 001激动调侃:“宿主大大,快去吃饭吧,这可是男主给你准备的爱心午餐!” 谢时微兴致不错逗着001回到了家,见时间接近午时,谢时微从冰箱拿出薛远今早准备好的便当,放入微波炉加热。 在等待的几分钟内,谢时微对依旧没有从震惊回过神来的001笑道:“你这个人工智能对信息的接收程度不行啊。” 001听着宿主的调侃,内心只觉得悲痛,它闷闷不乐小声道:“宿主大大,你真的喜欢上了薛远吗?” 之前它只以为薛远单恋自家宿主,却从没有想到自家宿主也喜欢薛远。 薛远凭什么啊? 它那才貌双绝的宿主大大现在不属于他一个人了! 哼╭(╯^╰)╮!001才不承认自己吃醋了呢! 谢时微语气温柔道:“喜欢。” 001咬紧手指,表情泫然欲泣:“呜呜呜,如果我不问,宿主大大你是不是要一直瞒着我啊?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我是不是就变得不重要了,001好伤心啊……” “这个该死的男主,不喜欢原来的白月光,却来抢我的宿主大大……” “呜呜呜,也不对!现在白月光也变成了宿主大大,岂不是以后的剧情任务都要宿主和男主来完成……以后就我一个单身统了好孤独没人爱嘤嘤嘤……” 谢时微扶额,他刚刚就不该多嘴,没想到001这么多愁善感,他只能再次耐心安慰一通。 在他的‘甜言蜜语’下,001最终接受了薛远即将和自己宿主谈恋爱的结果,表情虽然有些不甘但内心却希望自家的宿主大大幸福快乐。 “好了好了,001一直都是我心中很重要的人,我也很喜欢001。” 谢时微见001听他的话后面带得意和满足,他神情从刚刚的温柔变得严肃认真了一分:“001,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001听到宿主的‘表白’,内心美滋滋。 它端正坐好,目露期待,终于有发挥它作用的时候了:“宿主大大,尽管问,001一定知无不言!” 谢时微问:“001,我完成任务的奖励是什么?” 001疑惑,它之前不是说过吗? 不过它还是很认真回答:“宿主将获得重生,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余生平安顺遂。” 谢时微点了点头,眼眸深思:“那我可以选择重生的世界吗?我的意思是,到时候任务结束,我可以留在……这个世界吗?” 他说完后,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一向从容不迫的他此时竟然变得格外紧张。 这个问题,很重要——对他,更对薛远! 他没有忘记系统曾经说过,他的这具身体最多凭借它的能量维持二十年,也就是说他这具身体的寿命只有不到四十岁。 刚开始的时候,他不以为意,只要他完成任务,回到原来的世界后,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是现在的他特别在意,因为他想要留下来。 这个世界有他眷恋的人和物,在这里,他遇到了很多热情真诚的朋友、同学、长辈; 也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谢时微想要为自己活一回,体会一下妈妈、小译说过的爱情的滋味。 但是,如果他完成任务后不能留在这个世界,这对薛远来说,是十分不公平的! 生离死别的滋味,他前世体会过,痛彻心扉不为过,亲人离世尚且如此,爱人死别,阴阳两隔,他想亦如此。 如果结局注定如此,谢时微需要重新思考一下他和薛远谈恋爱的可行性。 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伤害那个喜欢在意他的人。 谢时微眼眸闪动,见001一直皱着眉不语,他的心情瞬间掉落谷底。 难道,真的行不通吗? 谢时微拧眉握拳,因为用力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他问:“真的不行吗?” 001垂着脑袋原地打转,它没有想到宿主竟然想要为了薛远留下来,虽说宿主之前想要回家的欲望也没有多强烈。 毕竟,宿主最先答应它执行任务也只是为了重生时获得的健康身体罢了。 它深深叹了一口气,主要是它也不确定这个“重生奖励”能不能在小说世界兑现。 宿主说的对,它还真是没用的小废物啊呜呜。 不过,001知道这件事情对宿主很重要,它一改之前的玩物丧志:“宿主大大,你别急!我待会去问问我的顶头上司主神,他拥有掌管各个世界的最高权限,他一定知道答案!” 谢时微绷紧的心放松了一瞬,“主神?你不是说他之前在沉睡吗?” 谢时微之前听001吐槽过,它本来是本源世界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系统,无事一身轻。 结果因为主神那个神经病为了给自己的多年昏迷不醒心上人疗伤,能量一时之间输送过多,不仅爱人没救醒,连带着自己也导致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为了维持本源世界的运行,很多系统都被委以重任,被派遣到各方小世界执行任务,获取能量,从而帮助主神尽快苏醒。但是为了维持世界的平衡,每个世界只有一个系统出现。 “说到这个就来气,主神那个神经病,为了他那个神秘的爱人,结果让我们这些可怜的系统天天疲于奔命,心惊胆跳生怕完不成任务!” 001显然积怨已久,它接着说:“那个神经病听说已经醒了,只是醒的时间短暂。最近他让每个世界的系统回去述职报告,本来我还挺烦的,一醒来就问工作,万恶的资本家!马上就轮到我了,我明天就去问他!” “宿主大大,不要担心!实在不行,我就去求主神,我一定让宿主心想事成!”001拍着胸膛保证,“我还是有一点点人脉的!相信统子我!” 虽然它只是一只小小的系统,但它也知道主神现在急需能量救他的爱人,只要它和宿主大大能够完成任务,就能获得能量,主神这点小请求对方一定会答应它。 谢时微眉眼满是真挚感谢:“谢谢你,001。” “——叮!” 与此同时,微波炉到了设置的时间,便当也加热好了。 001激动调侃:“宿主大大,快去吃饭吧,这可是男主给你准备的爱心午餐!” 第147章 责问 花街小楼。 以一条名为‘花街’的街道闻名,围绕着这条花街,成片的居民楼交错林立,形成了如今的花街小楼。 薛远和何书瑶新租的房子便在这里。 比起之前的乌邑巷,这里的环境更加干净整洁,烟火气息也更加浓郁。街道旁开满的各式各样的小餐馆,花街的中心也开了不少的小型超市和商贸市场,早中晚的时候常常人声鼎沸。 此时将近下午两点,暑气正盛,加上又过了正值人流高峰的午饭时间,街道上除了零落的几个人出来打牙祭,几乎不见人影。 每天也只有这个时候,夏日的袭人的热浪中才迎来了午后短暂的闲暇和安宁。 忙碌了一上午,薛远顶着一头热汗回到了家。 他们新租的房子在三楼,属于比较中间的位置,爬楼梯还不算累。 房子户型虽小,不足三十平,但却隔出了个两室一厅,有间巴掌大的厕所,外加一台老式的冰箱和空调,还有一个小阳台,阳光充足,价格实惠。 除了隔音效果不好,这间房子确实很抢手,难怪何书瑶当时急着搬家。 “回来了。” 何书瑶语气比往日要更加平静,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她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手上拿着一串穿了一半的玻璃珠串,这是她最近从房东那打听接来的外包活计,每天也能挣几个零钱补贴点家用。 只是此时她的心思全然不在手中的珠串上,应该说,这一天她都心不在焉,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惶恐焦躁。 见薛远终于回家,她躁动不安的心这才安静了下来。 “嗯,回来了。” 薛远点头,感受着屋内的闷热,看着何书瑶被汗洇湿的额发,他眉眼闪过无奈,他低声劝说:“妈,天气热,你一个人在家别舍不得开空调。” 他知道何书瑶节俭惯了,肯定是想给他节省一点空调费;但是薛远却希望她对自己好一点,生活不要过于将就。 说罢,薛远拿起桌上的空调遥控器,调到适宜的温度,眨眼间,丝丝缕缕的冷空气在这方小小的客厅弥漫开来。 何书瑶知道儿子不是在责怪她,但她心中却因为薛远的夜不归宿感到失望和不悦。 她语气莫名有些阴阳怪气:“我待在家里又不干什么,开什么空调!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不见人影!” 可惜的是,薛远并没有发现何书瑶的异样,只当她在作平常的唠叨和碎碎念。 他径直走向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身上的燥热这才消散了七分。 他回到客厅,拿起杯子正准备接一杯水喝。 “小远,你一天一夜没回家去哪里了,和谁在一起?” 何书瑶见薛远没有回话,终于忍不住开门见山询问,声音夹杂着一丝激动和怨气。 薛远刚按下饮水机的按钮,伴着水流声,骤然听见何书瑶的质问,他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不解,不明白对方为何要生气。 他将只接了半杯水的水杯放下,眉眼微蹙,:“妈,以前你不会过问这么多的。” 他和少年之间的事,他怀着隐秘的心思,莫名不想说太多。 何书瑶被薛远的一激,刹时了不冷静,“小远,你现在长大了,妈妈是不是就管不了你了!妈只是担心你而已,你竟然嫌弃妈妈管太多了……” 说道最后,何书瑶的语气不由染上了哽咽和无尽的心酸,眼眶也微微泛红。 见两人的氛围有些僵硬,薛远于心不忍,解释道:“昨晚我去朋友家了,因为有点晚便留宿了一晚,那个时间,你想你应该睡着了,便没有发消息打扰你。今天一早我就离开了打算回家,但是半路遇到了一些事情,就耽搁了。” 薛远叹了一口气,“妈,我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 薛远以为自己的解释已经够充分,但是不知道他的那句话再次惹到了何书瑶,何书瑶情绪不仅没有安抚下来,反而更加激动了: “到底什么朋友?要让你连夜不归!” 薛远沉默了一瞬,本来就是一件小事,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局面。 现在如实将少年的名字说出来,他担心对方会被牵连责怪。 何书瑶见自家儿子遮遮掩掩,她的内心惶恐不安,心头那个不好的猜测仿佛成真了。 她快速走到薛远的身前,抓起薛远的手臂,语气颤抖问出那个名字:“你是不是去小谢家了!” 见薛远没有反驳,何书瑶的脸色倏然苍白,指甲死攥着薛远的手,不停哽咽追问:“你为什么又去找他啊……我们都搬出来了……你为什么还要回去啊……” 薛远瞧着眼前情绪失控的何书瑶,他眉宇紧锁,内心惶然。 心底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花街小楼。 以一条名为‘花街’的街道闻名,围绕着这条花街,成片的居民楼交错林立,形成了如今的花街小楼。 薛远和何书瑶新租的房子便在这里。 比起之前的乌邑巷,这里的环境更加干净整洁,烟火气息也更加浓郁。街道旁开满的各式各样的小餐馆,花街的中心也开了不少的小型超市和商贸市场,早中晚的时候常常人声鼎沸。 此时将近下午两点,暑气正盛,加上又过了正值人流高峰的午饭时间,街道上除了零落的几个人出来打牙祭,几乎不见人影。 每天也只有这个时候,夏日的袭人的热浪中才迎来了午后短暂的闲暇和安宁。 忙碌了一上午,薛远顶着一头热汗回到了家。 他们新租的房子在三楼,属于比较中间的位置,爬楼梯还不算累。 房子户型虽小,不足三十平,但却隔出了个两室一厅,有间巴掌大的厕所,外加一台老式的冰箱和空调,还有一个小阳台,阳光充足,价格实惠。 除了隔音效果不好,这间房子确实很抢手,难怪何书瑶当时急着搬家。 “回来了。” 何书瑶语气比往日要更加平静,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她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手上拿着一串穿了一半的玻璃珠串,这是她最近从房东那打听接来的外包活计,每天也能挣几个零钱补贴点家用。 只是此时她的心思全然不在手中的珠串上,应该说,这一天她都心不在焉,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惶恐焦躁。 见薛远终于回家,她躁动不安的心这才安静了下来。 “嗯,回来了。” 薛远点头,感受着屋内的闷热,看着何书瑶被汗洇湿的额发,他眉眼闪过无奈,他低声劝说:“妈,天气热,你一个人在家别舍不得开空调。” 他知道何书瑶节俭惯了,肯定是想给他节省一点空调费;但是薛远却希望她对自己好一点,生活不要过于将就。 说罢,薛远拿起桌上的空调遥控器,调到适宜的温度,眨眼间,丝丝缕缕的冷空气在这方小小的客厅弥漫开来。 何书瑶知道儿子不是在责怪她,但她心中却因为薛远的夜不归宿感到失望和不悦。 她语气莫名有些阴阳怪气:“我待在家里又不干什么,开什么空调!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不见人影!” 可惜的是,薛远并没有发现何书瑶的异样,只当她在作平常的唠叨和碎碎念。 他径直走向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身上的燥热这才消散了七分。 他回到客厅,拿起杯子正准备接一杯水喝。 “小远,你一天一夜没回家去哪里了,和谁在一起?” 何书瑶见薛远没有回话,终于忍不住开门见山询问,声音夹杂着一丝激动和怨气。 薛远刚按下饮水机的按钮,伴着水流声,骤然听见何书瑶的质问,他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不解,不明白对方为何要生气。 他将只接了半杯水的水杯放下,眉眼微蹙,:“妈,以前你不会过问这么多的。” 他和少年之间的事,他怀着隐秘的心思,莫名不想说太多。 何书瑶被薛远的一激,刹时了不冷静,“小远,你现在长大了,妈妈是不是就管不了你了!妈只是担心你而已,你竟然嫌弃妈妈管太多了……” 说道最后,何书瑶的语气不由染上了哽咽和无尽的心酸,眼眶也微微泛红。 见两人的氛围有些僵硬,薛远于心不忍,解释道:“昨晚我去朋友家了,因为有点晚便留宿了一晚,那个时间,你想你应该睡着了,便没有发消息打扰你。今天一早我就离开了打算回家,但是半路遇到了一些事情,就耽搁了。” 薛远叹了一口气,“妈,我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 薛远以为自己的解释已经够充分,但是不知道他的那句话再次惹到了何书瑶,何书瑶情绪不仅没有安抚下来,反而更加激动了: “到底什么朋友?要让你连夜不归!” 薛远沉默了一瞬,本来就是一件小事,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局面。 现在如实将少年的名字说出来,他担心对方会被牵连责怪。 何书瑶见自家儿子遮遮掩掩,她的内心惶恐不安,心头那个不好的猜测仿佛成真了。 她快速走到薛远的身前,抓起薛远的手臂,语气颤抖问出那个名字:“你是不是去小谢家了!” 见薛远没有反驳,何书瑶的脸色倏然苍白,指甲死攥着薛远的手,不停哽咽追问:“你为什么又去找他啊……我们都搬出来了……你为什么还要回去啊……” 薛远瞧着眼前情绪失控的何书瑶,他眉宇紧锁,内心惶然。 心底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第148章 出柜 薛远声线压低了几分,抿唇开口:“妈,你在说什么?时微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去找他。” “朋友?要是只是朋友就好了,妈也不会干涉这么多......” 何书瑶咬着牙,突然愤然拔高音量: “就怕不是单纯的朋友!” 薛远心中一颤,难道他喜欢少年的事情被他妈发现了吗? 他眉眼划过深思,随即镇定道:“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小远啊,到现在你还在给我装糊涂,你以为妈妈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何书瑶神情悲切,终于将自己这段时间内的猜测说出了口: “小远,你老实和妈说,你是不是喜欢小谢那孩子!” 面对何书瑶的满眼通红的逼问,薛远黑色的眼眸中闪过挣扎。 不过,他还是遵循自己的心意点了头,神情认真严肃: “对,我喜欢他。” 他现在完全可以向何书瑶撒谎糊弄过去,减少母子两人的争吵。 但是薛远也知道,纸包不住火,他的性取向何书瑶迟早要知道。 从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开始,薛远便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 他只是想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家人,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快发现,而且表现地如此抗拒。 何书瑶听见儿子郑重的承认,脸上变得更加惨白。 她颤声追问:“可小谢是男生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两个男生怎么可以在一起呢?你看看我们身边,谁会去搞什么同性恋?你这不是要气死妈妈啊!” 薛远低垂着头,神情愈加冷硬,“妈,我知道这件事情你一时难以接受,我不求你能支持我,只求你不要反对。” “我喜欢时微这件事情,是既定的事实,已经改变不了。身为你的儿子,我也不想因为此事伤害了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说罢,薛远用力挣脱开何书瑶的紧握的双手,浑身上下透着冷意。 薛远这副模样,瞬间让情绪激动的何书瑶冷静了几分,她也不想破坏他们母子之间的情分。 何书瑶放缓了语气,以退为进:“小远,我知道你长大了,这个年纪的男生想要谈恋爱很正常,妈妈也不反对你现在谈恋爱。我也知道小谢是个好孩子,他对我们娘俩的恩情,妈也一直记在心里。” 薛远以为何书瑶要松口,紧蹙的眉眼不由慢慢展开。 可惜何书瑶接下来的一通话,再次让他的心情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何书瑶说:“小远啊,如果小谢是个女孩子,你如果要和他谈恋爱,妈一定首个赞同。” “可惜的是,小谢是个男生,你和他在一起是会被别人笑话的!你自己仔细想想,到时候你是个同性、恋的事情传出去,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对你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样的生活,小远你受得了吗?” “还有你们两个男生,既结不了婚,也生不了孩子,到时候你看到别人家妻贤子孝,儿女成群,你不会后悔现在做出的选择吗?” 薛远深吸了一口气,他和何书瑶的想法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和何书瑶讲清楚: “首先,我喜欢时微,只因为他是时微,而不是因为他的性别,无论男女,我都喜欢他。 其次,别人的看法我并不在乎。生活是我自己的,只要我自己活得开心快乐,又何必和他人去比较! 妈,你说的这些负面的设想,以此希望我能改变性取向,只是你自己在害怕,害怕你儿子变成同性恋后让你蒙羞!妈,你其实并不是完全是为了我好吧?” 说到后面,薛远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和难过。 何书瑶见自己隐藏的私欲陡然被揭穿,她激动地连忙想要否认:“小远,不是的,我真的是希望你能过好.......” 见薛远一副不想听她解释模样,何书瑶不由慌不择言,将恶语引向了矛盾的另外一人: “谢时微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心心念念地维护他,连妈妈的话都不听了! 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我怎么都不会带你住进他家。要不是他,你也不会被引上了这条歪路,亏我一直都觉得他是个好孩子......” 何书瑶说这话时,正处于一种发泄的情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薛远已经黑了下来的脸。 “妈,你别说了!” 薛远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语气夹杂着对何书瑶难得一见的愤怒。 何书瑶顿时被吓住了。 薛远身体绷得笔直,他喉间苦涩地开口:“妈,时微对我们家的恩情,我们一辈子都难以还清,你怎么能够这么说他呢!” “如果没有时微,就没有现在的我们。” “如果不是时微的帮助,我既考不上让你深感骄傲的京大,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健健康康站在我的面前。 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何书瑶神色慌张,她想要辩解,她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对方的恩情她都记在心上呢,所以他们一有钱,就把钱给换上了! 在她看来,恩情和他们两人谈恋爱是两码事,她不能因为自己家受恩于小谢,就答应小谢和他家儿子谈恋爱。 薛远看着欲言又止的何书瑶,嗓音低沉,却夹杂着失望:“你无论怎么骂我都可以,但是说时微不行,我们没有资格评价他。” 何书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莫名有些挂不住面子。 如果是别人家的孩子是同性、恋,她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何书瑶却接受不了自家儿子变成了同性、恋。 何书瑶依旧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她将眼角的泪痕一抹,语气莫名带着几分执拗和固执:“小远,无论你说什么,妈还是不会同意小谢和你在一起的!” 薛远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心寒:“妈,我今天向你出柜,只是想你坦白,并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他顿了一下,语调带着一丝黯然:“而且,这件事情和时微没有关系,你不要对他有意见。毕竟,我喜欢他,却不代表人家也喜欢我。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薛远说得这么清楚,只是希望希望何书瑶不要借此去打扰少年,徒增少年的烦扰。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小谢不喜欢你吗?” 何书瑶心中的郁气顿时被薛远的最后一句话浇灭了一半,她一时之间没有掩饰住脸上的庆幸。 薛远脸上闪过自嘲:“意思就是你的儿子只是暗恋,他这么优秀的人,你以为人家会轻易看上你儿子吗?” 说罢,薛远不欲多说,转身便回了屋。 何书瑶看着儿子离开的身影,只觉得心头一喜。 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还有转机。 薛远声线压低了几分,抿唇开口:“妈,你在说什么?时微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去找他。” “朋友?要是只是朋友就好了,妈也不会干涉这么多......” 何书瑶咬着牙,突然愤然拔高音量: “就怕不是单纯的朋友!” 薛远心中一颤,难道他喜欢少年的事情被他妈发现了吗? 他眉眼划过深思,随即镇定道:“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小远啊,到现在你还在给我装糊涂,你以为妈妈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何书瑶神情悲切,终于将自己这段时间内的猜测说出了口: “小远,你老实和妈说,你是不是喜欢小谢那孩子!” 面对何书瑶的满眼通红的逼问,薛远黑色的眼眸中闪过挣扎。 不过,他还是遵循自己的心意点了头,神情认真严肃: “对,我喜欢他。” 他现在完全可以向何书瑶撒谎糊弄过去,减少母子两人的争吵。 但是薛远也知道,纸包不住火,他的性取向何书瑶迟早要知道。 从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开始,薛远便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 他只是想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家人,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快发现,而且表现地如此抗拒。 何书瑶听见儿子郑重的承认,脸上变得更加惨白。 她颤声追问:“可小谢是男生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两个男生怎么可以在一起呢?你看看我们身边,谁会去搞什么同性恋?你这不是要气死妈妈啊!” 薛远低垂着头,神情愈加冷硬,“妈,我知道这件事情你一时难以接受,我不求你能支持我,只求你不要反对。” “我喜欢时微这件事情,是既定的事实,已经改变不了。身为你的儿子,我也不想因为此事伤害了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说罢,薛远用力挣脱开何书瑶的紧握的双手,浑身上下透着冷意。 薛远这副模样,瞬间让情绪激动的何书瑶冷静了几分,她也不想破坏他们母子之间的情分。 何书瑶放缓了语气,以退为进:“小远,我知道你长大了,这个年纪的男生想要谈恋爱很正常,妈妈也不反对你现在谈恋爱。我也知道小谢是个好孩子,他对我们娘俩的恩情,妈也一直记在心里。” 薛远以为何书瑶要松口,紧蹙的眉眼不由慢慢展开。 可惜何书瑶接下来的一通话,再次让他的心情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何书瑶说:“小远啊,如果小谢是个女孩子,你如果要和他谈恋爱,妈一定首个赞同。” “可惜的是,小谢是个男生,你和他在一起是会被别人笑话的!你自己仔细想想,到时候你是个同性、恋的事情传出去,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对你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样的生活,小远你受得了吗?” “还有你们两个男生,既结不了婚,也生不了孩子,到时候你看到别人家妻贤子孝,儿女成群,你不会后悔现在做出的选择吗?” 薛远深吸了一口气,他和何书瑶的想法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和何书瑶讲清楚: “首先,我喜欢时微,只因为他是时微,而不是因为他的性别,无论男女,我都喜欢他。 其次,别人的看法我并不在乎。生活是我自己的,只要我自己活得开心快乐,又何必和他人去比较! 妈,你说的这些负面的设想,以此希望我能改变性取向,只是你自己在害怕,害怕你儿子变成同性恋后让你蒙羞!妈,你其实并不是完全是为了我好吧?” 说到后面,薛远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和难过。 何书瑶见自己隐藏的私欲陡然被揭穿,她激动地连忙想要否认:“小远,不是的,我真的是希望你能过好.......” 见薛远一副不想听她解释模样,何书瑶不由慌不择言,将恶语引向了矛盾的另外一人: “谢时微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心心念念地维护他,连妈妈的话都不听了! 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我怎么都不会带你住进他家。要不是他,你也不会被引上了这条歪路,亏我一直都觉得他是个好孩子......” 何书瑶说这话时,正处于一种发泄的情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薛远已经黑了下来的脸。 “妈,你别说了!” 薛远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语气夹杂着对何书瑶难得一见的愤怒。 何书瑶顿时被吓住了。 薛远身体绷得笔直,他喉间苦涩地开口:“妈,时微对我们家的恩情,我们一辈子都难以还清,你怎么能够这么说他呢!” “如果没有时微,就没有现在的我们。” “如果不是时微的帮助,我既考不上让你深感骄傲的京大,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健健康康站在我的面前。 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何书瑶神色慌张,她想要辩解,她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对方的恩情她都记在心上呢,所以他们一有钱,就把钱给换上了! 在她看来,恩情和他们两人谈恋爱是两码事,她不能因为自己家受恩于小谢,就答应小谢和他家儿子谈恋爱。 薛远看着欲言又止的何书瑶,嗓音低沉,却夹杂着失望:“你无论怎么骂我都可以,但是说时微不行,我们没有资格评价他。” 何书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莫名有些挂不住面子。 如果是别人家的孩子是同性、恋,她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何书瑶却接受不了自家儿子变成了同性、恋。 何书瑶依旧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她将眼角的泪痕一抹,语气莫名带着几分执拗和固执:“小远,无论你说什么,妈还是不会同意小谢和你在一起的!” 薛远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心寒:“妈,我今天向你出柜,只是想你坦白,并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他顿了一下,语调带着一丝黯然:“而且,这件事情和时微没有关系,你不要对他有意见。毕竟,我喜欢他,却不代表人家也喜欢我。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薛远说得这么清楚,只是希望希望何书瑶不要借此去打扰少年,徒增少年的烦扰。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小谢不喜欢你吗?” 何书瑶心中的郁气顿时被薛远的最后一句话浇灭了一半,她一时之间没有掩饰住脸上的庆幸。 薛远脸上闪过自嘲:“意思就是你的儿子只是暗恋,他这么优秀的人,你以为人家会轻易看上你儿子吗?” 说罢,薛远不欲多说,转身便回了屋。 何书瑶看着儿子离开的身影,只觉得心头一喜。 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还有转机。 第149章 游戏 卧室内。 薛远坐在床边,低着脑袋,顺势滑落的几缕额发遮掩了他深邃深沉的狭长黑眸,整个人冷静地仿佛一潭死水,完全看不出什么激烈的情绪。 唯有他那双置于眼前,紧扣一起,青筋暴起的双手,方可窥见他此时内心的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息。 何书瑶今天这样一番激烈反对的言论,让薛远第一次意识到上一辈人思想观念早已根深蒂固,短时间是难以改变的。 薛远心头愁云惨淡,以至于现在待在这间屋子里都有一种压抑感。 手机发出一道沉闷的震动声,吸引了薛远的注意力。 他打开屏幕,发现是他银行卡到账的短信。 看着他的银行卡新增的10万元的现金余额,薛远眼中划过讶异,连带着他心中的郁气也少了一分。 前段时间,他在网上寻找兼职的时候,误入了一个关于游戏的吐槽帖。 里面除了对游戏充满狂热的发烧友外,还有很多在工作时间摸鱼并吐槽工作吐槽老板的苦逼打工人。 当时帖子下有条点赞热度比较高的评论。 楼主说他现在正在研发一款新型的小游戏,每天五点起两点睡,每天睡眠不足三小时,在这种死亡作息下好不容易在截止日期前把游戏的雏形做好。但是在进一步完善的过程中却遇到了技术性的问题,游戏的源代码一直有bug修复不了。 楼主说他实在是别无他法,整日整夜都糟心焦急的要死,心力憔悴,差点就要英年早秃,无奈之下破罐子破摔,希望从广大网友中寻找到一点帮助。 薛远当时瞧见的时候,这条评论的楼中楼都快上百条了。 里面大多数评论都是插科打诨和调侃。 有劝诫楼主珍爱生命,远离代码的;也有吐槽楼主老板太黑心,尽快辞职别干的;也有开玩笑说为了工作秃头事小,英年早逝就不值得的。 不过给出实际性建议的评论倒没有几个,薛远当时只当热闹在瞧,看完便打算叉掉重新寻找别的兼职信息。 结果,好巧不巧,对方想来也是觉得自己没有诚意,于是又加了一条评论。 说只要有人能够帮他解决这个源代码问题,他就重金有赏。 于是,薛远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私信了那人。 薛远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终于修补了源代码中存在的漏洞,为了让对方满意,他还重新编写了一套程序,让游戏的运行的流畅度提升了一倍。 第二天早上他将文件包发了对方,并发去了自己的银行卡号,结果整个白天都不见对方的回复,仿佛石沉大海。 薛远以为自己遇到了骗子,对方只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并不想支付报酬。 他心底虽然有些不悦,但好在只是损失了一些时间和精力,并没有经济上的损失。 在薛远想要将对方删除掉的时候,对方意外回消息了。 那人先是对他编写的程序大赞特赞,然后又话里话外想要邀请他加入他们的游戏工作室。 原来人家不仅是员工,还是老板。 对方说他叫陈冲,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毕业后和志同道合的几个好友创建了一个游戏工作室,他们几个人怀揣着对梦想的热爱,想要在游戏上一直拳脚,实现人生的价值。 结果这才刚开始开发,就遇到了技术上的问题。 陈冲说他很满意薛远的解决方案,觉得是天降人才,特别想要拉他技术入伙。 薛远当时只当他在画大饼,便想拒绝。 结果下一秒,陈冲爽快给他的银行卡打了5000元的报酬,这让薛远重新审视了一下对方的可信度。 最后,薛远被对方的真诚打动,觉得这也是一个提升自己的机会,于是答应了对方。 薛远收回思绪,点开手机内的一个群聊,正是他们游戏工作室的群。 群内成员加上他,一共六个人,四男两女。 虽然人员少的可怜,看得出来是组建没多久的团队;但是大家的分工还挺明确,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齐心协力之下,没准真能研发出一款不错的游戏。 陈冲和他主程序,其他四个一个主策划,一个主美术,一个负责数据分析,一个负责测试发行。 群内的氛围很是活跃跳脱,十分和谐;比起谈论工作,大家更喜欢聊天八卦。 除了薛远,群内的其他人个个都异常活跃,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每天的消息震个不停,薛远不得已,都将群聊禁了音。 刚刚陈冲发了七月份游戏上线带来的收益分红,群内的成员赚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个个都异常地兴奋。 消息一个接一个地冒出,大家激动地扬言要出去聚餐庆祝。 卧室内。 薛远坐在床边,低着脑袋,顺势滑落的几缕额发遮掩了他深邃深沉的狭长黑眸,整个人冷静地仿佛一潭死水,完全看不出什么激烈的情绪。 唯有他那双置于眼前,紧扣一起,青筋暴起的双手,方可窥见他此时内心的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息。 何书瑶今天这样一番激烈反对的言论,让薛远第一次意识到上一辈人思想观念早已根深蒂固,短时间是难以改变的。 薛远心头愁云惨淡,以至于现在待在这间屋子里都有一种压抑感。 手机发出一道沉闷的震动声,吸引了薛远的注意力。 他打开屏幕,发现是他银行卡到账的短信。 看着他的银行卡新增的10万元的现金余额,薛远眼中划过讶异,连带着他心中的郁气也少了一分。 前段时间,他在网上寻找兼职的时候,误入了一个关于游戏的吐槽帖。 里面除了对游戏充满狂热的发烧友外,还有很多在工作时间摸鱼并吐槽工作吐槽老板的苦逼打工人。 当时帖子下有条点赞热度比较高的评论。 楼主说他现在正在研发一款新型的小游戏,每天五点起两点睡,每天睡眠不足三小时,在这种死亡作息下好不容易在截止日期前把游戏的雏形做好。但是在进一步完善的过程中却遇到了技术性的问题,游戏的源代码一直有bug修复不了。 楼主说他实在是别无他法,整日整夜都糟心焦急的要死,心力憔悴,差点就要英年早秃,无奈之下破罐子破摔,希望从广大网友中寻找到一点帮助。 薛远当时瞧见的时候,这条评论的楼中楼都快上百条了。 里面大多数评论都是插科打诨和调侃。 有劝诫楼主珍爱生命,远离代码的;也有吐槽楼主老板太黑心,尽快辞职别干的;也有开玩笑说为了工作秃头事小,英年早逝就不值得的。 不过给出实际性建议的评论倒没有几个,薛远当时只当热闹在瞧,看完便打算叉掉重新寻找别的兼职信息。 结果,好巧不巧,对方想来也是觉得自己没有诚意,于是又加了一条评论。 说只要有人能够帮他解决这个源代码问题,他就重金有赏。 于是,薛远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私信了那人。 薛远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终于修补了源代码中存在的漏洞,为了让对方满意,他还重新编写了一套程序,让游戏的运行的流畅度提升了一倍。 第二天早上他将文件包发了对方,并发去了自己的银行卡号,结果整个白天都不见对方的回复,仿佛石沉大海。 薛远以为自己遇到了骗子,对方只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并不想支付报酬。 他心底虽然有些不悦,但好在只是损失了一些时间和精力,并没有经济上的损失。 在薛远想要将对方删除掉的时候,对方意外回消息了。 那人先是对他编写的程序大赞特赞,然后又话里话外想要邀请他加入他们的游戏工作室。 原来人家不仅是员工,还是老板。 对方说他叫陈冲,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毕业后和志同道合的几个好友创建了一个游戏工作室,他们几个人怀揣着对梦想的热爱,想要在游戏上一直拳脚,实现人生的价值。 结果这才刚开始开发,就遇到了技术上的问题。 陈冲说他很满意薛远的解决方案,觉得是天降人才,特别想要拉他技术入伙。 薛远当时只当他在画大饼,便想拒绝。 结果下一秒,陈冲爽快给他的银行卡打了5000元的报酬,这让薛远重新审视了一下对方的可信度。 最后,薛远被对方的真诚打动,觉得这也是一个提升自己的机会,于是答应了对方。 薛远收回思绪,点开手机内的一个群聊,正是他们游戏工作室的群。 群内成员加上他,一共六个人,四男两女。 虽然人员少的可怜,看得出来是组建没多久的团队;但是大家的分工还挺明确,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齐心协力之下,没准真能研发出一款不错的游戏。 陈冲和他主程序,其他四个一个主策划,一个主美术,一个负责数据分析,一个负责测试发行。 群内的氛围很是活跃跳脱,十分和谐;比起谈论工作,大家更喜欢聊天八卦。 除了薛远,群内的其他人个个都异常活跃,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每天的消息震个不停,薛远不得已,都将群聊禁了音。 刚刚陈冲发了七月份游戏上线带来的收益分红,群内的成员赚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个个都异常地兴奋。 消息一个接一个地冒出,大家激动地扬言要出去聚餐庆祝。 第150章 傻子 【搞个小游戏(6)】 老大(陈冲—程序):兄弟姐妹们,钱都收到了吗?上个月大家辛苦了!这个月大家的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老大(陈冲—程序):明天开始,给大家放三天假!大家可以好好浪一浪! 老二(胖子—数据分析):哇哇哇!这么多钱的吗?爱死了你了老大!我今天要加个鸡腿! 老三(大虎—策划):上个月我差点就要猝死了,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今晚我要一觉睡到天亮! 老四(涵涵—美术):呜呜是啊是啊,本小姐花容月貌的脸蛋都熬黄了,我明天一定要去做美容! 老五(叶子—测试发行):发财了发财了!果然跟着大哥有肉吃!超级开心~ 老五(叶子—测试发行):老大,明天大家都有空,一起去聚个餐呗! 老四(涵涵—美术):叶子的提议不错!我们几个都很久没一起吃饭了,但是老幺能来吗? 老四(涵涵—美术):老幺的编程技术这里厉害,让老大都甘拜下风,就是不知道真人长什么样?花痴脸.jpg可惜了,老幺不爆照,心碎了,流泪.jpg 老二(胖子—数据分析):哦豁!涵大美女是想老牛吃嫩草啊!看戏.jpg可惜老幺不在上京,不然我们刚好可以给老幺设个庆功宴! 老四(涵涵—美术):死胖子,gun,你才是老牛,我可是一朵娇花!给老娘死.jpg 老三(大虎—策划):哈哈上个月真的是一波三折啊,好不容易将策划做出来了,结果技术出现了大问题!还好老大将老幺拐了进来,让我们的游戏顺利上线,也取得了一个不错的结果! 老大(陈冲—程序):老二老三说的不错!我们的这款小游戏能够顺利发行,老幺功不可没呢! 老大(陈冲—程序):老幺虽然人不在我们身边,但关键时刻却总不掉链子。我们正在研发的第二款游戏,昨天不是出现问题了嘛,老幺二话不说,一大早给我们解决!简直太秀了! 老大(陈冲—程序):老幺你别这么冷酷啊,出来说说话呗!大家都在夸你呢! 老四(涵涵—美术):果然大佬就是深沉!手动点赞.jpg …… 薛远看着群内新结交到的朋友,虽然大家素未谋面,但是透过文字,却依旧能感受到大家的热血和真诚。 以及对他诸多的关照和维护。 这个游戏团队创立时间并不长,由于是共同建立的,大家在一起的氛围,比起工作伙伴,更像是朋友和家人,就连称呼,都是按照年龄排序,很少有上下级的阶级感。 虽然薛远在六人中年纪最小,而且加入最晚,但是凭借着他出色的能力,大家都对薛远格外欢迎,也格外好奇薛远的真实相貌。 薛远虽然不爱交际,但是对于团队成员的善意,他还是发了几句话。 (薛远—编程):游戏能成功上线,是团体的功劳,大家都很厉害。 (薛远—编程):我现在抽不开身,明天不能和大家聚餐了,不过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 老大(陈冲—程序):老幺你终于发言!我还以为我今天一大早喊你起来修复bug打扰到你了!害怕哭泣.jpg (薛远—编程):确实打扰了 老大(陈冲—程序):……给点面子啊喂! 今天早上五点左右,薛远便被陈冲的连环爆炸消息给吵醒了。 对方向他哭诉,他为了修复这个bug又一整晚上没睡,所以天一亮就发消息想要薛远赶快帮一下忙;不然这个bug没有修复,他今天又要难受一整天睡不着。 薛远本想下午给他看看,结果这家伙一直不依不饶,非要现在就看。 无奈之下,薛远只好起床,帮谢时微买好早餐,做好午饭后,便赶到一个最近的网吧找了台电脑给对方操作。 结果因为这件事,害得他错过了与少年一起吃早餐的机会。 老大(陈冲—程序):下次一定不会了!我一定忍住!你应该没生气了吧~瑟瑟发抖.jpg 老五(叶子—测试发行):老大你真没出息啊哈哈!看笑话.jpg. 老大(陈冲—程序):去去去!你懂什么,我这叫能屈能伸,老幺可是我们团队的宝藏! ...... 夜幕降临,霓虹闪耀,人流如潮。 谢时微按照薛远给出的位置,打车来到了一个公交站牌下。 当他想要发消息给薛远的时候,对方低沉的嗓音却从他的耳边传来。 “恩恩,我在这。” 伴着夏日温热的晚风,谢时微顿时觉得耳廓有些酥麻,他转身抬眸望向对方那张在朦胧的夜色下更加俊美深邃的脸,不由轻笑:“你吓我呢。” “我哪敢。”薛远无奈地笑了下,他拿起手中刚刚买的果茶,将吸管插好后自然递给谢时微,“我也是刚刚才到。” 谢时微不愿揭穿他的小心思,接过对方手中的饮料,语气中充满了一丝期待:“走吧,你答应过要请我吃麻小的!” 最近这段时间,阮清总是半夜给他发各种各样的美食图片,别的还好,他也不是一个嘴馋的人,可偏偏被对方心心念念的麻辣小龙虾勾起了好奇,特别想要品尝一下。 “行!”薛远虽然答应了,但还是再次强调:“只能吃一点点。” 谢时微撇嘴:“你好啰嗦哦。” 两人并排走在人行道上,薛远却悄悄看向身侧的的暗恋之人。 少年今日罕见地穿了一身黑色的T恤,他之前一直以为少年适合穿白色,日常也以浅色系为主,清冷中透着温柔。 没想到黑色的衣服穿在少年身上,也堪称一绝,更加衬得少年的精致的脸蛋莹白如玉,熠熠闪光。 薛远的视线下意识瞥向自己和少年相似的黑色体恤,两人的衣服如果不仔细辨认,仿佛就是同款。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漆黑的眼眸不由划过一丝隐秘又满足的笑意。 只是,薛远不知道是,他的这些小动作早已被身侧神意自若的谢时微察觉。 自从谢时微看破薛远也喜欢他后,他仿佛觉醒了某种超能力,对薛远的偷偷窥视他的目光总是变得格外敏锐。 就像此时此刻,即使是在夜色之中。 谢时微心中吐槽,要看就正大光明地看呗,跟做贼似的。 于是,谢时微趁着对方的视线还未挪开,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清凌凌地目光直视对方的明亮深邃的黑眸,在他的注视,谢时微轻而易举地瞧见了薛远眼中的慌乱和失措。 谢时微嘴角扬起一抹诡计得逞的愉悦,他柔声笑道:“阿远,好看吗?” 少年的嗓音缱绻温柔,薛远心跳不由加速,像密集的鼓点,震耳欲聋。 耳尖也红得烫人。 薛远十分庆幸此时是晚上,夜色给了他最好的保护色,让他不至于过于狼狈。 薛远敛去眼底的情意,神情也慢慢镇定了下来,他回望少年直视他含着明媚笑意的眼睛,认真回答道:“好看,你怎么换风格了。” “你猜!”谢时微说完,看着薛远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薛远眉宇微蹙,摇了摇头。 谢时微不语,随即迈开脚步,往前走去。 心中却暗想,当然是钓你啊!傻子~ “阿远,走啦,吃太晚要错过电影了!” “恩恩,来了。” 【搞个小游戏(6)】 老大(陈冲—程序):兄弟姐妹们,钱都收到了吗?上个月大家辛苦了!这个月大家的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老大(陈冲—程序):明天开始,给大家放三天假!大家可以好好浪一浪! 老二(胖子—数据分析):哇哇哇!这么多钱的吗?爱死了你了老大!我今天要加个鸡腿! 老三(大虎—策划):上个月我差点就要猝死了,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今晚我要一觉睡到天亮! 老四(涵涵—美术):呜呜是啊是啊,本小姐花容月貌的脸蛋都熬黄了,我明天一定要去做美容! 老五(叶子—测试发行):发财了发财了!果然跟着大哥有肉吃!超级开心~ 老五(叶子—测试发行):老大,明天大家都有空,一起去聚个餐呗! 老四(涵涵—美术):叶子的提议不错!我们几个都很久没一起吃饭了,但是老幺能来吗? 老四(涵涵—美术):老幺的编程技术这里厉害,让老大都甘拜下风,就是不知道真人长什么样?花痴脸.jpg可惜了,老幺不爆照,心碎了,流泪.jpg 老二(胖子—数据分析):哦豁!涵大美女是想老牛吃嫩草啊!看戏.jpg可惜老幺不在上京,不然我们刚好可以给老幺设个庆功宴! 老四(涵涵—美术):死胖子,gun,你才是老牛,我可是一朵娇花!给老娘死.jpg 老三(大虎—策划):哈哈上个月真的是一波三折啊,好不容易将策划做出来了,结果技术出现了大问题!还好老大将老幺拐了进来,让我们的游戏顺利上线,也取得了一个不错的结果! 老大(陈冲—程序):老二老三说的不错!我们的这款小游戏能够顺利发行,老幺功不可没呢! 老大(陈冲—程序):老幺虽然人不在我们身边,但关键时刻却总不掉链子。我们正在研发的第二款游戏,昨天不是出现问题了嘛,老幺二话不说,一大早给我们解决!简直太秀了! 老大(陈冲—程序):老幺你别这么冷酷啊,出来说说话呗!大家都在夸你呢! 老四(涵涵—美术):果然大佬就是深沉!手动点赞.jpg …… 薛远看着群内新结交到的朋友,虽然大家素未谋面,但是透过文字,却依旧能感受到大家的热血和真诚。 以及对他诸多的关照和维护。 这个游戏团队创立时间并不长,由于是共同建立的,大家在一起的氛围,比起工作伙伴,更像是朋友和家人,就连称呼,都是按照年龄排序,很少有上下级的阶级感。 虽然薛远在六人中年纪最小,而且加入最晚,但是凭借着他出色的能力,大家都对薛远格外欢迎,也格外好奇薛远的真实相貌。 薛远虽然不爱交际,但是对于团队成员的善意,他还是发了几句话。 (薛远—编程):游戏能成功上线,是团体的功劳,大家都很厉害。 (薛远—编程):我现在抽不开身,明天不能和大家聚餐了,不过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 老大(陈冲—程序):老幺你终于发言!我还以为我今天一大早喊你起来修复bug打扰到你了!害怕哭泣.jpg (薛远—编程):确实打扰了 老大(陈冲—程序):……给点面子啊喂! 今天早上五点左右,薛远便被陈冲的连环爆炸消息给吵醒了。 对方向他哭诉,他为了修复这个bug又一整晚上没睡,所以天一亮就发消息想要薛远赶快帮一下忙;不然这个bug没有修复,他今天又要难受一整天睡不着。 薛远本想下午给他看看,结果这家伙一直不依不饶,非要现在就看。 无奈之下,薛远只好起床,帮谢时微买好早餐,做好午饭后,便赶到一个最近的网吧找了台电脑给对方操作。 结果因为这件事,害得他错过了与少年一起吃早餐的机会。 老大(陈冲—程序):下次一定不会了!我一定忍住!你应该没生气了吧~瑟瑟发抖.jpg 老五(叶子—测试发行):老大你真没出息啊哈哈!看笑话.jpg. 老大(陈冲—程序):去去去!你懂什么,我这叫能屈能伸,老幺可是我们团队的宝藏! ...... 夜幕降临,霓虹闪耀,人流如潮。 谢时微按照薛远给出的位置,打车来到了一个公交站牌下。 当他想要发消息给薛远的时候,对方低沉的嗓音却从他的耳边传来。 “恩恩,我在这。” 伴着夏日温热的晚风,谢时微顿时觉得耳廓有些酥麻,他转身抬眸望向对方那张在朦胧的夜色下更加俊美深邃的脸,不由轻笑:“你吓我呢。” “我哪敢。”薛远无奈地笑了下,他拿起手中刚刚买的果茶,将吸管插好后自然递给谢时微,“我也是刚刚才到。” 谢时微不愿揭穿他的小心思,接过对方手中的饮料,语气中充满了一丝期待:“走吧,你答应过要请我吃麻小的!” 最近这段时间,阮清总是半夜给他发各种各样的美食图片,别的还好,他也不是一个嘴馋的人,可偏偏被对方心心念念的麻辣小龙虾勾起了好奇,特别想要品尝一下。 “行!”薛远虽然答应了,但还是再次强调:“只能吃一点点。” 谢时微撇嘴:“你好啰嗦哦。” 两人并排走在人行道上,薛远却悄悄看向身侧的的暗恋之人。 少年今日罕见地穿了一身黑色的T恤,他之前一直以为少年适合穿白色,日常也以浅色系为主,清冷中透着温柔。 没想到黑色的衣服穿在少年身上,也堪称一绝,更加衬得少年的精致的脸蛋莹白如玉,熠熠闪光。 薛远的视线下意识瞥向自己和少年相似的黑色体恤,两人的衣服如果不仔细辨认,仿佛就是同款。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漆黑的眼眸不由划过一丝隐秘又满足的笑意。 只是,薛远不知道是,他的这些小动作早已被身侧神意自若的谢时微察觉。 自从谢时微看破薛远也喜欢他后,他仿佛觉醒了某种超能力,对薛远的偷偷窥视他的目光总是变得格外敏锐。 就像此时此刻,即使是在夜色之中。 谢时微心中吐槽,要看就正大光明地看呗,跟做贼似的。 于是,谢时微趁着对方的视线还未挪开,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清凌凌地目光直视对方的明亮深邃的黑眸,在他的注视,谢时微轻而易举地瞧见了薛远眼中的慌乱和失措。 谢时微嘴角扬起一抹诡计得逞的愉悦,他柔声笑道:“阿远,好看吗?” 少年的嗓音缱绻温柔,薛远心跳不由加速,像密集的鼓点,震耳欲聋。 耳尖也红得烫人。 薛远十分庆幸此时是晚上,夜色给了他最好的保护色,让他不至于过于狼狈。 薛远敛去眼底的情意,神情也慢慢镇定了下来,他回望少年直视他含着明媚笑意的眼睛,认真回答道:“好看,你怎么换风格了。” “你猜!”谢时微说完,看着薛远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薛远眉宇微蹙,摇了摇头。 谢时微不语,随即迈开脚步,往前走去。 心中却暗想,当然是钓你啊!傻子~ “阿远,走啦,吃太晚要错过电影了!” “恩恩,来了。” 第151章 京大 转眼间,便到了九月。 结束了暑假,各大高校也陆续开学,京大也迎来了他们今年的新鲜血液,来自五湖四海的优秀大一新生。 程言开着车驶入庄严肃穆的京大校门,但是车速却极其缓慢,仿佛龟速在爬行。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京大啊!真的好大好漂亮啊!” 坐在副驾驶上的阮清透过车窗看着映入眼前的重重景色,不由发出惊叹。 由于今天是大一新生报到日,学校的道路两侧人来人往,有学生也有送行的家长,手上不是提着大包,就是背着小包。 今天是个大晴天,炽热的太阳高悬,加上京大又格外大,初入校园的新生和家长,一时之间找不到报到地点和寝室,不是累得气喘吁吁,就是热得满头大汗。 阮清瞧着大汗淋漓的新生们,又看了看吹着空调一身轻松的自己,他顿时深感庆幸:“时微,还好你有车,不然在开学第一天我就要热死了!” 他转头想要向坐在车后座的谢时微分享自己内心的喜悦,结果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不由瞪大了双眼。 只见自己的好友双瞳紧闭,清冷的脸上透着一丝虚弱和苍白,十分依赖亲密地躺在薛远的双腿上。 而薛远低垂着眼眸,冷峻的神情带着担忧之色。 他一只手虚抱着少年的身体,一只手一动不动地挡在少年的脸上,遮挡着车窗外照射进的刺眼的日光。 他们两人这副亲昵自然的姿势,一时之间都让阮清忘记了说话。 突然,薛远微蹙着剑眉,向阮清投来一个冷淡警告的眼神。 口型小声说了句:“小点声。” 阮清骤然清醒,连忙啄木鸟般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差点忘记了自己好友身体不舒服这件事了。 “他的低烧还没退吗?”阮清指了指躺在薛远腿上面容安静想来应该是睡着了的好友,格外轻声问道。 薛远狭长的黑眸闪过心疼,摇了摇头。 昨天下午的时候,他们四人飞机刚落地,少年就因为水土不服吐了他一身。 他们四人好不容易到达了预定的酒店,薛远本来想着少年应该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结果当天晚上少年又发起了低烧,直到今天早上才退了下去。 今天新生报到,薛远本来提议让少年上午在酒店休息,他和阮清先去熟悉一下京大的校园和寝室情况,等下午的时候,薛远再来接他。 但是少年却坚持想要和他们一起去,薛远见对方状态不错,便答应了。 没想到,程言开车上路还没过半小时,谢时微的低烧又烧了起来,一路上昏昏沉沉的,加上从昨晚到现在又没进食多少,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 阮清闻言皱眉:“早知道我们就在酒店多休息半天了,这样时微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结果,阮清的话刚落,躺着的某人睫毛轻颤,随即缓缓地睁开了眼。 谢时微声音有些沙哑回道:“不用,早上去报到,时间更充裕。” “啊,时微你醒了!”阮清见谢时微在薛远的搀扶下坐好,心中有些自责,“是不是我吵到你休息了。” “没有,我刚刚没睡着。”谢时微接过薛远递过的温水,含了一口,干涩的嗓子顿时湿润了几分。 他笑着回道:“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你们两人用担心了。” “那就好!”阮清拍了拍自己提着的心,不再打扰对方,然后转身在副驾驶位坐好。 “身体还难受吗?” 耳边传薛远关心的询问,谢时微抬眸望向对方,薛远的神情依旧凝重,生怕他感到难受。 只是比起他这个生病的人,薛远眼底的疲惫和红血丝显得比他都要憔悴三分。 昨天晚上,谢时微虽然因为低烧昏睡着,但是半梦半醒中,却一直感受到自己身侧有人陪了他一整夜。 “不难受了,烧已经退了。” “真的?” 谢时微见对方不信,身体不由向薛远身边倾斜,将白皙立体的额头微微抬起,桃花眼轻眨:“不然你自己伸手摸摸。” 薛远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那双眼睛像羽毛一样划过他的心扉,酥酥麻麻,像电流划过。 他遵守着自己的本心,想要探向那片细腻光滑的肌肤。 结果,刚刚一直安静开车的程言突然大声说道:“少爷,我们到了!” 两人之间流动的暧昧氛围骤然被打破了,薛远仿佛触电般的快速将伸出去的手收回。 薛远有些慌忙回答:“不用……” 他竟然想要去摸少年的脸! 他又差点失控了! 谢时微见此,嘴角不由莞尔一笑。 阮清指着车窗外的聚满人群的大楼,兴奋开口:“时微,那个应该就是报道的地点了!” 薛远见程言将车停在了路边,他连忙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想是在逃避什么一样:“我先去看看!” 转眼间,便到了九月。 结束了暑假,各大高校也陆续开学,京大也迎来了他们今年的新鲜血液,来自五湖四海的优秀大一新生。 程言开着车驶入庄严肃穆的京大校门,但是车速却极其缓慢,仿佛龟速在爬行。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京大啊!真的好大好漂亮啊!” 坐在副驾驶上的阮清透过车窗看着映入眼前的重重景色,不由发出惊叹。 由于今天是大一新生报到日,学校的道路两侧人来人往,有学生也有送行的家长,手上不是提着大包,就是背着小包。 今天是个大晴天,炽热的太阳高悬,加上京大又格外大,初入校园的新生和家长,一时之间找不到报到地点和寝室,不是累得气喘吁吁,就是热得满头大汗。 阮清瞧着大汗淋漓的新生们,又看了看吹着空调一身轻松的自己,他顿时深感庆幸:“时微,还好你有车,不然在开学第一天我就要热死了!” 他转头想要向坐在车后座的谢时微分享自己内心的喜悦,结果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不由瞪大了双眼。 只见自己的好友双瞳紧闭,清冷的脸上透着一丝虚弱和苍白,十分依赖亲密地躺在薛远的双腿上。 而薛远低垂着眼眸,冷峻的神情带着担忧之色。 他一只手虚抱着少年的身体,一只手一动不动地挡在少年的脸上,遮挡着车窗外照射进的刺眼的日光。 他们两人这副亲昵自然的姿势,一时之间都让阮清忘记了说话。 突然,薛远微蹙着剑眉,向阮清投来一个冷淡警告的眼神。 口型小声说了句:“小点声。” 阮清骤然清醒,连忙啄木鸟般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差点忘记了自己好友身体不舒服这件事了。 “他的低烧还没退吗?”阮清指了指躺在薛远腿上面容安静想来应该是睡着了的好友,格外轻声问道。 薛远狭长的黑眸闪过心疼,摇了摇头。 昨天下午的时候,他们四人飞机刚落地,少年就因为水土不服吐了他一身。 他们四人好不容易到达了预定的酒店,薛远本来想着少年应该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结果当天晚上少年又发起了低烧,直到今天早上才退了下去。 今天新生报到,薛远本来提议让少年上午在酒店休息,他和阮清先去熟悉一下京大的校园和寝室情况,等下午的时候,薛远再来接他。 但是少年却坚持想要和他们一起去,薛远见对方状态不错,便答应了。 没想到,程言开车上路还没过半小时,谢时微的低烧又烧了起来,一路上昏昏沉沉的,加上从昨晚到现在又没进食多少,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 阮清闻言皱眉:“早知道我们就在酒店多休息半天了,这样时微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结果,阮清的话刚落,躺着的某人睫毛轻颤,随即缓缓地睁开了眼。 谢时微声音有些沙哑回道:“不用,早上去报到,时间更充裕。” “啊,时微你醒了!”阮清见谢时微在薛远的搀扶下坐好,心中有些自责,“是不是我吵到你休息了。” “没有,我刚刚没睡着。”谢时微接过薛远递过的温水,含了一口,干涩的嗓子顿时湿润了几分。 他笑着回道:“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你们两人用担心了。” “那就好!”阮清拍了拍自己提着的心,不再打扰对方,然后转身在副驾驶位坐好。 “身体还难受吗?” 耳边传薛远关心的询问,谢时微抬眸望向对方,薛远的神情依旧凝重,生怕他感到难受。 只是比起他这个生病的人,薛远眼底的疲惫和红血丝显得比他都要憔悴三分。 昨天晚上,谢时微虽然因为低烧昏睡着,但是半梦半醒中,却一直感受到自己身侧有人陪了他一整夜。 “不难受了,烧已经退了。” “真的?” 谢时微见对方不信,身体不由向薛远身边倾斜,将白皙立体的额头微微抬起,桃花眼轻眨:“不然你自己伸手摸摸。” 薛远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那双眼睛像羽毛一样划过他的心扉,酥酥麻麻,像电流划过。 他遵守着自己的本心,想要探向那片细腻光滑的肌肤。 结果,刚刚一直安静开车的程言突然大声说道:“少爷,我们到了!” 两人之间流动的暧昧氛围骤然被打破了,薛远仿佛触电般的快速将伸出去的手收回。 薛远有些慌忙回答:“不用……” 他竟然想要去摸少年的脸! 他又差点失控了! 谢时微见此,嘴角不由莞尔一笑。 阮清指着车窗外的聚满人群的大楼,兴奋开口:“时微,那个应该就是报道的地点了!” 薛远见程言将车停在了路边,他连忙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想是在逃避什么一样:“我先去看看!” 第152章 室友 谢时微三人在新生报到处签完字后,在学校志愿者的指引下,很快便找到了自己各自所处的学生公寓。 几分钟后,程言将车停在了学生公寓1栋门口。 “你们两个竟然在一个寝室,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不像我就孤零零地一个人!” 阮清看着手机上刚刚在报到处拍下的入学信息,上面显示着薛远和谢时微不仅同在金融1班,而且十分巧合地分在了一个寝室。 这是什么缘分啊! 但是不凑巧的是,阮清由于和他们俩不是一个专业,被安排到了另外一栋公寓。 虽然相隔不远,但阮清还是有点小遗憾没住在一起。 谢时微闻言,凑到阮清的耳边小声说道:“你羡慕我做什么,你不是有你的季先生吗?” “时微!”阮清脸上划过羞恼,见薛远和程言投来疑惑的目光,他下意识压低了嗓音反驳:“他最近忙着呢,可没时间陪我!” 虽说如此,阮清的眼中却没有丝毫埋怨和不悦,反而为季先生工作太忙,时常加班感到不容易,最近半个月,季先生几乎每天晚上十点才下班。 开学前,季先生说要亲自送他去京大,阮清强硬地拒绝了他。他想季先生如果要送他,肯定要特意请假几天,本来工作就辛苦,从淮安到上京来回跑一趟肯定要更累,没准回去积压的工作会翻倍。 “他们公司的老板就是个黑心的,天天压榨员工了,这种黑心公司迟早要完!”阮清气呼呼地吐槽。 谢时微看着有些天真的好友,不由笑出了声:“黑心老板?” “本来就是嘛!我说的又没错!”阮清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他撇撇嘴道:“不说他了,我们先去寝室吧,待会去太晚就抢不到好的床位了。” 阮清的寝室在公寓3栋,谢时微的在1栋,两个距离差不多有几分钟的路程。 见阮清的行李有些多,谢时微便让程言送他上去。 阮清连忙感谢:“程哥麻烦你了!” 程言表示:“不麻烦!” 阮清摆手道:“时微,薛远,我和程哥先过去了,我弄好了再来找你们俩!” “好。”谢时微收回视线,“阿远,我们也走吧。” 几分钟后。 “412寝室,应该就在前面了。” 谢时微走在前头,目光在长长的宿舍通道上的门牌号上观察,手中除了从宿管阿姨处领来的两枚钥匙,便只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了。 薛远提着两个大的行李箱跟在身后,行李箱的齿轮在暗黄的瓷砖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终于。 齿轮的摩擦声在一扇门口停了下来,谢时微推开半开的寝室门,目光在里面巡视了一周,里面有张床铺已经摆满了东西,只是寝室内却不见人影。 薛远收回视线:“看来有人已经来了。” 谢时微点头,随即他们俩一前一后走进寝室。 京大的学生宿舍还挺大,配置也是比较高级的上床下桌,室内有空调,外面有间小阳台,同时配了两间卫生间,虽然白色的墙体有些暗沉,但是宿舍的环境胜在干净整洁。 唯一的缺点就是,人有点多,六张床,六个人。 谢时微以为最多就四人寝,没想到竟然还要多两人。 他轻轻叹了口气,他从来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住过,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因为生活习惯和三观问题闹出矛盾来。 薛远察觉到少年的异常,关心询问道:“是担心适应不了宿舍的生活吗?” “有一点。” 薛远黑眸中闪过深思,这个宿舍的环境对于少年来说,还是过于简陋了点。平时少年都是一个人住,骤然和其他人住一起,心里不适应也正常。 他安慰道:“恩恩,你要是适应不了寝室的生活,我们大一结束后就搬出去住。” 薛远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只是现在要委屈你一下了。” 京大有明文规定,为了培养学生吃苦耐闹,团结集体的精神,强制要求大一学生无故不准在外住宿,否则给予处分和通报批评。 谢时微听着薛远的安慰,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感觉在薛远眼里,他就是个什么苦都不能吃的小孩子。他笑着回道:“也许是我多想了吧,没准过几天就适应了呢。” 虽然他口上这么说,但是却敲下了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的打算。 “阿远,选个床位吧。” “你喜欢哪个?” “安静干净一点的。” 薛远仔细在六个床位转了一圈,大门右侧靠大门第一个床位已经有人占了,其他五个都空着。 他建议道:“那你住左侧靠大门第一个吧,有一侧靠墙,安静;远离厕所,也干净。” 谢时微觉得这个位置确实不错,于是将行李箱推了过去,随即他又回头看向身后的薛远:“阿远,你住我旁边吧,我不喜欢挨着别人睡。” 薛远闻言,揣摩了一番少年的话,黑色的眸子蕴育着愉悦的笑意,“好,那我就住中间那张床。” 虽然薛远一开始就锁定了少年旁边的床位,但是这话从少年口中说出来,却有不同的感受。 少年说不喜欢挨着别人,但是他却可以。 是不是说明他在少年的心底是与众不同的呢? 薛远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搬过一张就近的凳子,那纸巾擦拭干净,递到谢时微身边:“恩恩,你的烧刚退,先坐着休息,我来收拾床铺。” 谢时微瞧着薛远眼底的坚持,答应了下来,“那辛苦阿远了。” 正在此时。 外边的厕所传来了一阵开门的声响,伴随着阳台的窸窸窣窣的流水声,一个穿着白色背心,黑色休闲短裤,露着肌肉大胳膊的男生从阳台外走了进来。 背心哥低着头,满头大汗,嘴上还叨念着:“上个厕所差点要热死,蹲太久了腿都麻了——” “——我擦!”背心哥抬头猛地瞧见寝室大变活人,吓得脚底一滑。 不过还好他身体灵活,关键时刻稳住了身体,不然就要在新室友面前狼狈地表演个狗吃屎了。 “意外意外!嘿嘿!”背心哥用笑掩饰自己刚刚的尴尬:“你们俩什么时候来的啊?我在厕所连个响都没听见!” 薛远回道:“刚刚才到,我们也没发现你在厕所。” 谢时微温声道:“你好。” 背心哥瞧着心心念念的室友终于来了,脸上露出大大的笑脸,连忙走向薛远和谢时微两人。 他定睛一看,结果发现这两人容貌气质都格外出色,能入京大的王牌专业的想来智商也不俗,背心哥眼底闪过惊艳。 “你好你好!”背心哥特别自来熟地表示欢迎,率先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周天阳,今年18岁,s省人,我一大早就来了,结果寝室就我一个人,现在我终于不是孤家寡人了哈哈!很高兴认识你们!” 薛远点了点头,“薛远,19岁,淮安人,你好。” 谢时微回之微笑:“谢时微,18岁,淮安人,未来请多多关照。” “你们都是淮安的啊!”周天阳有些惊讶,他看着两人之间有些默契的氛围,不由猜测:“你们俩不会认识吧?” 谢时微点头:“我们俩高中是同学。” 薛远认真补充:“还是同桌。” “我擦!”周天阳表示很震惊:“兄弟,你们俩的关系一定很铁吧!我见识过的高中情侣都没有你们俩有缘分,大学还能凑在在一起!” 谢时微笑而不语。 薛远则神色认同表示:“确实。”有缘。 “真好啊,想像我的高中同桌,毕业后都没联系了。” 周天阳脸上闪过一丝遗憾,但很快又被对其他室友的好奇取代,他语气期待且激动说道:“我们寝室六个人现在到了三个,不知道另外三个新室友长什么样呢!” 结果,说曹操,曹操到! 门口传来两道脚步声,其中有一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的声音又大又亮,带着一丝奉承,说的话也清晰地传进了寝室内三人的耳里。 “——412,周少!我们的寝室到了!” 谢时微三人在新生报到处签完字后,在学校志愿者的指引下,很快便找到了自己各自所处的学生公寓。 几分钟后,程言将车停在了学生公寓1栋门口。 “你们两个竟然在一个寝室,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不像我就孤零零地一个人!” 阮清看着手机上刚刚在报到处拍下的入学信息,上面显示着薛远和谢时微不仅同在金融1班,而且十分巧合地分在了一个寝室。 这是什么缘分啊! 但是不凑巧的是,阮清由于和他们俩不是一个专业,被安排到了另外一栋公寓。 虽然相隔不远,但阮清还是有点小遗憾没住在一起。 谢时微闻言,凑到阮清的耳边小声说道:“你羡慕我做什么,你不是有你的季先生吗?” “时微!”阮清脸上划过羞恼,见薛远和程言投来疑惑的目光,他下意识压低了嗓音反驳:“他最近忙着呢,可没时间陪我!” 虽说如此,阮清的眼中却没有丝毫埋怨和不悦,反而为季先生工作太忙,时常加班感到不容易,最近半个月,季先生几乎每天晚上十点才下班。 开学前,季先生说要亲自送他去京大,阮清强硬地拒绝了他。他想季先生如果要送他,肯定要特意请假几天,本来工作就辛苦,从淮安到上京来回跑一趟肯定要更累,没准回去积压的工作会翻倍。 “他们公司的老板就是个黑心的,天天压榨员工了,这种黑心公司迟早要完!”阮清气呼呼地吐槽。 谢时微看着有些天真的好友,不由笑出了声:“黑心老板?” “本来就是嘛!我说的又没错!”阮清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他撇撇嘴道:“不说他了,我们先去寝室吧,待会去太晚就抢不到好的床位了。” 阮清的寝室在公寓3栋,谢时微的在1栋,两个距离差不多有几分钟的路程。 见阮清的行李有些多,谢时微便让程言送他上去。 阮清连忙感谢:“程哥麻烦你了!” 程言表示:“不麻烦!” 阮清摆手道:“时微,薛远,我和程哥先过去了,我弄好了再来找你们俩!” “好。”谢时微收回视线,“阿远,我们也走吧。” 几分钟后。 “412寝室,应该就在前面了。” 谢时微走在前头,目光在长长的宿舍通道上的门牌号上观察,手中除了从宿管阿姨处领来的两枚钥匙,便只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了。 薛远提着两个大的行李箱跟在身后,行李箱的齿轮在暗黄的瓷砖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终于。 齿轮的摩擦声在一扇门口停了下来,谢时微推开半开的寝室门,目光在里面巡视了一周,里面有张床铺已经摆满了东西,只是寝室内却不见人影。 薛远收回视线:“看来有人已经来了。” 谢时微点头,随即他们俩一前一后走进寝室。 京大的学生宿舍还挺大,配置也是比较高级的上床下桌,室内有空调,外面有间小阳台,同时配了两间卫生间,虽然白色的墙体有些暗沉,但是宿舍的环境胜在干净整洁。 唯一的缺点就是,人有点多,六张床,六个人。 谢时微以为最多就四人寝,没想到竟然还要多两人。 他轻轻叹了口气,他从来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住过,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因为生活习惯和三观问题闹出矛盾来。 薛远察觉到少年的异常,关心询问道:“是担心适应不了宿舍的生活吗?” “有一点。” 薛远黑眸中闪过深思,这个宿舍的环境对于少年来说,还是过于简陋了点。平时少年都是一个人住,骤然和其他人住一起,心里不适应也正常。 他安慰道:“恩恩,你要是适应不了寝室的生活,我们大一结束后就搬出去住。” 薛远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只是现在要委屈你一下了。” 京大有明文规定,为了培养学生吃苦耐闹,团结集体的精神,强制要求大一学生无故不准在外住宿,否则给予处分和通报批评。 谢时微听着薛远的安慰,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感觉在薛远眼里,他就是个什么苦都不能吃的小孩子。他笑着回道:“也许是我多想了吧,没准过几天就适应了呢。” 虽然他口上这么说,但是却敲下了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的打算。 “阿远,选个床位吧。” “你喜欢哪个?” “安静干净一点的。” 薛远仔细在六个床位转了一圈,大门右侧靠大门第一个床位已经有人占了,其他五个都空着。 他建议道:“那你住左侧靠大门第一个吧,有一侧靠墙,安静;远离厕所,也干净。” 谢时微觉得这个位置确实不错,于是将行李箱推了过去,随即他又回头看向身后的薛远:“阿远,你住我旁边吧,我不喜欢挨着别人睡。” 薛远闻言,揣摩了一番少年的话,黑色的眸子蕴育着愉悦的笑意,“好,那我就住中间那张床。” 虽然薛远一开始就锁定了少年旁边的床位,但是这话从少年口中说出来,却有不同的感受。 少年说不喜欢挨着别人,但是他却可以。 是不是说明他在少年的心底是与众不同的呢? 薛远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搬过一张就近的凳子,那纸巾擦拭干净,递到谢时微身边:“恩恩,你的烧刚退,先坐着休息,我来收拾床铺。” 谢时微瞧着薛远眼底的坚持,答应了下来,“那辛苦阿远了。” 正在此时。 外边的厕所传来了一阵开门的声响,伴随着阳台的窸窸窣窣的流水声,一个穿着白色背心,黑色休闲短裤,露着肌肉大胳膊的男生从阳台外走了进来。 背心哥低着头,满头大汗,嘴上还叨念着:“上个厕所差点要热死,蹲太久了腿都麻了——” “——我擦!”背心哥抬头猛地瞧见寝室大变活人,吓得脚底一滑。 不过还好他身体灵活,关键时刻稳住了身体,不然就要在新室友面前狼狈地表演个狗吃屎了。 “意外意外!嘿嘿!”背心哥用笑掩饰自己刚刚的尴尬:“你们俩什么时候来的啊?我在厕所连个响都没听见!” 薛远回道:“刚刚才到,我们也没发现你在厕所。” 谢时微温声道:“你好。” 背心哥瞧着心心念念的室友终于来了,脸上露出大大的笑脸,连忙走向薛远和谢时微两人。 他定睛一看,结果发现这两人容貌气质都格外出色,能入京大的王牌专业的想来智商也不俗,背心哥眼底闪过惊艳。 “你好你好!”背心哥特别自来熟地表示欢迎,率先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周天阳,今年18岁,s省人,我一大早就来了,结果寝室就我一个人,现在我终于不是孤家寡人了哈哈!很高兴认识你们!” 薛远点了点头,“薛远,19岁,淮安人,你好。” 谢时微回之微笑:“谢时微,18岁,淮安人,未来请多多关照。” “你们都是淮安的啊!”周天阳有些惊讶,他看着两人之间有些默契的氛围,不由猜测:“你们俩不会认识吧?” 谢时微点头:“我们俩高中是同学。” 薛远认真补充:“还是同桌。” “我擦!”周天阳表示很震惊:“兄弟,你们俩的关系一定很铁吧!我见识过的高中情侣都没有你们俩有缘分,大学还能凑在在一起!” 谢时微笑而不语。 薛远则神色认同表示:“确实。”有缘。 “真好啊,想像我的高中同桌,毕业后都没联系了。” 周天阳脸上闪过一丝遗憾,但很快又被对其他室友的好奇取代,他语气期待且激动说道:“我们寝室六个人现在到了三个,不知道另外三个新室友长什么样呢!” 结果,说曹操,曹操到! 门口传来两道脚步声,其中有一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的声音又大又亮,带着一丝奉承,说的话也清晰地传进了寝室内三人的耳里。 “——412,周少!我们的寝室到了!” 第153章 周锐 周天阳听着外面的声响,连忙跑过开门,一眼便被门口的黑压压的阵仗给惊住了,连带着隔壁寝室的同学都伸个脑袋出来看热闹。 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出来体验生活啊! 开学报到还有保镖护送,什么学需要少爷亲自来上啊! “喂同学!麻烦让一下!” 说话的男生,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一米七五左右,染着个奶奶灰,穿着一身颜色鲜艳的花色寸衫,跟个花孔雀似。 娃娃脸见周天阳直愣愣地堵着他们,眼神跟看猴似的,他顿时有些恼怒:“看什么看,还不快点让路!”傻了吧唧的。 周天阳一惊,没想到娃娃脸长得挺可爱的,脾气这么暴躁,吓得他连忙退到一边。 结果,转眼间周天阳便看见娃娃脸嬉皮笑脸地对身侧带着墨镜、穿着不凡的同伴做了个请的姿势:“周少,快进!” 语气格外热络,跟个狗腿子似的。 嘿!小东西还有两副面孔啊!周天阳暗想。 被称为“周少”的周锐抬眼扫了一眼宿舍的环境,墨镜下的眼眸闪过一丝嫌弃,有些不情愿地抬脚走了进去。 娃娃脸见此连忙跟上,随后又极其殷勤地搬凳子给周锐坐,然后指挥身后的拿着行李箱的保镖和助理进来收拾内务。 不一会儿,刚刚还算宽敞的寝室立即便被挤满了人。 周天阳被挤地不由踉跄后退了一步,身体惯性地往后撞去,不过好在薛远立即扶住了他,他连忙感谢:“薛兄弟,够意思!” “小心点。”薛远看着寝室内挤满的人群,眼神暗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少年的身前。 周天阳显然没有发现这一细节,他的注意力依旧停留在那个被众人鞍前马后的新室友身上,内心的好奇和八卦欲熊熊燃烧。 周天阳压低嗓子,对身边的薛远和谢时微两人八卦道:“啧啧,那个戴墨镜的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不仅有保镖,还有个小跟班围着,这待遇我之前只在电视剧里见过!” 见薛远两人的注意力被他吸引,周天阳瞬间化身‘名侦探柯南’,认真分析: “你看,他们的衣服,鞋子,手表,手机,墨镜,全都是高奢名牌;对方脚上穿着的鞋子,当季新品,我前几天刚好在网上瞧见过,少说也要大几万!还有对方手中那块Breguet的镶钻手表,肯定也价值不菲! 开学第一天,就遇到了高富帅室友,我们这运气简直是爆表了!就是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公子哥,不过我猜八成就是本地的,上京这地方专出有钱人!” 周天阳说完,满眼都是艳羡和惊叹,“原来有钱人家的生活是这样啊!开了眼!” 他以为自己的话会受到谢时微两人的附和,没想到却发这两人神情都格外平静,毫无波澜,仿佛这种名场面都习以为常、不值一提。 周天阳惊讶:“你们俩竟然不羡慕?”这样显得他一个人很呆有没有啊喂?! 谢时微收回观察那群人的视线,疑惑反问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他又不是没有体验过。 他的语气格外不以为意,顿时让周天阳语塞。 周天阳抬头见薛远也颔首点头,蓦然间,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瞳孔震惊,凑过身来小声问道: “兄弟们,你们俩不会也是什么隐形富二代吧?!” 妈呀,怎么世界上就他一个穷人啊! 周天阳转念一想,随即眼中冒着金光:“你们要是富二代,早点告诉我啊,我好抱你们俩的金大腿!” 薛远眉宇微蹙,将周天阳靠近的身体拉到一边去,这家伙真是没分寸感,脸都要贴到谢时微身上去了。 他冷漠回应:“不是。” 别人的生活即使再好,也和他自己无关,因此也没必要艳羡。 谢时微瞧着薛远的小动作,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我和他一样,也不是富二代。” “不是也没关系,这也不影响咱们交朋友哈!”周天阳虽然有些小遗憾,但却转瞬即逝,他很多时候只是口嗨罢了! 突然,刚刚被他们几人讨论的周锐不知为何突然变脸,厉声训斥着身边人:“你们给我滚!别在老子面前转悠,烦得要死!” 被骂的保镖等人瞬间低下了头,跟落水的鹌鹑似的瑟瑟发抖。 娃娃脸见此,心中暗骂了一声:“这个神经病,又在发疯,我更烦!” 但他此时的脸上却立马挂上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试图化解这场灾难。 娃娃脸低头向浑身散发着暴躁气息的周锐劝说道:“周少,您消消气,是这些保镖不会说话,该骂,真是没眼力见! 不过盛阿姨让他们来学校,也是关心您,刚刚他们说的一些生活上的叮嘱,也是盛阿姨的一片心意,并不是他们存心跟您过不去的!所以,周少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得哈!” 在娃娃脸的劝说下,周锐的火气渐渐平息。 高考结束后,周锐在他妈盛繁枝的安排下前往她亲侄子盛晟的公司实习。 实习前盛繁枝说好了是让他增加历练、增长见识,希望他早日熟悉公司的运行,以便日后好接收周家的产业。 结果他表哥盛晟那小子正经工作一样没让他碰,反而让他打了一个多月的琐碎的杂事,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周锐本想放弃实习,结果却被盛繁枝哭诉说他辜负了她的一番心血,不知道珍惜。 好不容易熬到开学,恢复了自由。 结果昨日盛繁枝又旧事重提,埋怨他没有和盛晟搞好关系,不知道为自己的将来筹划,为此俩人又大吵了一架。 今天开学,周锐本来心情不错,但是因为盛繁枝插手安排的保镖助理这件事,让他的心中积压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他现在一看见这些保镖助理,就想到了盛繁枝那些让他格外压抑的话语。 周锐狭长的眼睛中闪过阴郁的情绪:“还不快给我滚,我的话现在不好使了吗?” 一位胆子大的助理开口颤抖回复:“少爷,夫人让我们收拾好您的床铺再走。” 娃娃脸见状,连忙充当和事佬:“是啊是啊,周少您要是不愿意看见他们,我这就让他们滚,只是您的床铺还没有收拾好呢!待会晚上怎么睡觉啊?” 他还想借着周锐的光,让他的人帮他也收拾一下床铺呢! 现成的劳动力傻子才不用呢。 但是周锐这个神经病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十分理直气壮看着他说道:“程嘉树,床铺你来收拾!让他们给我快点滚!” 娃娃脸,也就是程嘉树内心顿时日了狗,“我****!有病吧你!” 程嘉树看着眼前的‘祖宗’,要不是他的废物老爹说程家的生意全部仰仗着周家的鼻息,让他努力和周家的太子爷打好关系,不然他才不想犯贱,跟个狗腿子似的天天跟在周锐这个神经病屁股后面。 程嘉树瞧着周锐向他投来的冷淡目光,咬着后牙槽笑着点头:“没问题,这件小事包在我身上!” 他的话刚落,在寝室挤满的保镖和助理等人一眨眼的功夫便溜之大吉。 周天阳看着刚刚发生的那场无硝烟的战争,莫名有些心悸,悄悄向谢时微和薛远两人吐槽:“怎么感觉这个新室友有点不好相处啊?” 谢时微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刚刚发生的争吵他也听得一清二楚,周少,盛阿姨..... 上京三大家族中除了虞家,另外两家就是周家和盛家。 眼前的‘周少’八成就是薛远同父异母的兄弟——周锐了。 没想到,他和薛远竟然和书中的大反派住在了一个寝室,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谢时微不由摇了摇头,像是在回答周天阳,也像是在回答自己: “既然住到了一起,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怕他作甚。” 周天阳听着外面的声响,连忙跑过开门,一眼便被门口的黑压压的阵仗给惊住了,连带着隔壁寝室的同学都伸个脑袋出来看热闹。 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出来体验生活啊! 开学报到还有保镖护送,什么学需要少爷亲自来上啊! “喂同学!麻烦让一下!” 说话的男生,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一米七五左右,染着个奶奶灰,穿着一身颜色鲜艳的花色寸衫,跟个花孔雀似。 娃娃脸见周天阳直愣愣地堵着他们,眼神跟看猴似的,他顿时有些恼怒:“看什么看,还不快点让路!”傻了吧唧的。 周天阳一惊,没想到娃娃脸长得挺可爱的,脾气这么暴躁,吓得他连忙退到一边。 结果,转眼间周天阳便看见娃娃脸嬉皮笑脸地对身侧带着墨镜、穿着不凡的同伴做了个请的姿势:“周少,快进!” 语气格外热络,跟个狗腿子似的。 嘿!小东西还有两副面孔啊!周天阳暗想。 被称为“周少”的周锐抬眼扫了一眼宿舍的环境,墨镜下的眼眸闪过一丝嫌弃,有些不情愿地抬脚走了进去。 娃娃脸见此连忙跟上,随后又极其殷勤地搬凳子给周锐坐,然后指挥身后的拿着行李箱的保镖和助理进来收拾内务。 不一会儿,刚刚还算宽敞的寝室立即便被挤满了人。 周天阳被挤地不由踉跄后退了一步,身体惯性地往后撞去,不过好在薛远立即扶住了他,他连忙感谢:“薛兄弟,够意思!” “小心点。”薛远看着寝室内挤满的人群,眼神暗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少年的身前。 周天阳显然没有发现这一细节,他的注意力依旧停留在那个被众人鞍前马后的新室友身上,内心的好奇和八卦欲熊熊燃烧。 周天阳压低嗓子,对身边的薛远和谢时微两人八卦道:“啧啧,那个戴墨镜的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不仅有保镖,还有个小跟班围着,这待遇我之前只在电视剧里见过!” 见薛远两人的注意力被他吸引,周天阳瞬间化身‘名侦探柯南’,认真分析: “你看,他们的衣服,鞋子,手表,手机,墨镜,全都是高奢名牌;对方脚上穿着的鞋子,当季新品,我前几天刚好在网上瞧见过,少说也要大几万!还有对方手中那块Breguet的镶钻手表,肯定也价值不菲! 开学第一天,就遇到了高富帅室友,我们这运气简直是爆表了!就是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公子哥,不过我猜八成就是本地的,上京这地方专出有钱人!” 周天阳说完,满眼都是艳羡和惊叹,“原来有钱人家的生活是这样啊!开了眼!” 他以为自己的话会受到谢时微两人的附和,没想到却发这两人神情都格外平静,毫无波澜,仿佛这种名场面都习以为常、不值一提。 周天阳惊讶:“你们俩竟然不羡慕?”这样显得他一个人很呆有没有啊喂?! 谢时微收回观察那群人的视线,疑惑反问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他又不是没有体验过。 他的语气格外不以为意,顿时让周天阳语塞。 周天阳抬头见薛远也颔首点头,蓦然间,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瞳孔震惊,凑过身来小声问道: “兄弟们,你们俩不会也是什么隐形富二代吧?!” 妈呀,怎么世界上就他一个穷人啊! 周天阳转念一想,随即眼中冒着金光:“你们要是富二代,早点告诉我啊,我好抱你们俩的金大腿!” 薛远眉宇微蹙,将周天阳靠近的身体拉到一边去,这家伙真是没分寸感,脸都要贴到谢时微身上去了。 他冷漠回应:“不是。” 别人的生活即使再好,也和他自己无关,因此也没必要艳羡。 谢时微瞧着薛远的小动作,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我和他一样,也不是富二代。” “不是也没关系,这也不影响咱们交朋友哈!”周天阳虽然有些小遗憾,但却转瞬即逝,他很多时候只是口嗨罢了! 突然,刚刚被他们几人讨论的周锐不知为何突然变脸,厉声训斥着身边人:“你们给我滚!别在老子面前转悠,烦得要死!” 被骂的保镖等人瞬间低下了头,跟落水的鹌鹑似的瑟瑟发抖。 娃娃脸见此,心中暗骂了一声:“这个神经病,又在发疯,我更烦!” 但他此时的脸上却立马挂上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试图化解这场灾难。 娃娃脸低头向浑身散发着暴躁气息的周锐劝说道:“周少,您消消气,是这些保镖不会说话,该骂,真是没眼力见! 不过盛阿姨让他们来学校,也是关心您,刚刚他们说的一些生活上的叮嘱,也是盛阿姨的一片心意,并不是他们存心跟您过不去的!所以,周少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得哈!” 在娃娃脸的劝说下,周锐的火气渐渐平息。 高考结束后,周锐在他妈盛繁枝的安排下前往她亲侄子盛晟的公司实习。 实习前盛繁枝说好了是让他增加历练、增长见识,希望他早日熟悉公司的运行,以便日后好接收周家的产业。 结果他表哥盛晟那小子正经工作一样没让他碰,反而让他打了一个多月的琐碎的杂事,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周锐本想放弃实习,结果却被盛繁枝哭诉说他辜负了她的一番心血,不知道珍惜。 好不容易熬到开学,恢复了自由。 结果昨日盛繁枝又旧事重提,埋怨他没有和盛晟搞好关系,不知道为自己的将来筹划,为此俩人又大吵了一架。 今天开学,周锐本来心情不错,但是因为盛繁枝插手安排的保镖助理这件事,让他的心中积压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他现在一看见这些保镖助理,就想到了盛繁枝那些让他格外压抑的话语。 周锐狭长的眼睛中闪过阴郁的情绪:“还不快给我滚,我的话现在不好使了吗?” 一位胆子大的助理开口颤抖回复:“少爷,夫人让我们收拾好您的床铺再走。” 娃娃脸见状,连忙充当和事佬:“是啊是啊,周少您要是不愿意看见他们,我这就让他们滚,只是您的床铺还没有收拾好呢!待会晚上怎么睡觉啊?” 他还想借着周锐的光,让他的人帮他也收拾一下床铺呢! 现成的劳动力傻子才不用呢。 但是周锐这个神经病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十分理直气壮看着他说道:“程嘉树,床铺你来收拾!让他们给我快点滚!” 娃娃脸,也就是程嘉树内心顿时日了狗,“我****!有病吧你!” 程嘉树看着眼前的‘祖宗’,要不是他的废物老爹说程家的生意全部仰仗着周家的鼻息,让他努力和周家的太子爷打好关系,不然他才不想犯贱,跟个狗腿子似的天天跟在周锐这个神经病屁股后面。 程嘉树瞧着周锐向他投来的冷淡目光,咬着后牙槽笑着点头:“没问题,这件小事包在我身上!” 他的话刚落,在寝室挤满的保镖和助理等人一眨眼的功夫便溜之大吉。 周天阳看着刚刚发生的那场无硝烟的战争,莫名有些心悸,悄悄向谢时微和薛远两人吐槽:“怎么感觉这个新室友有点不好相处啊?” 谢时微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刚刚发生的争吵他也听得一清二楚,周少,盛阿姨..... 上京三大家族中除了虞家,另外两家就是周家和盛家。 眼前的‘周少’八成就是薛远同父异母的兄弟——周锐了。 没想到,他和薛远竟然和书中的大反派住在了一个寝室,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谢时微不由摇了摇头,像是在回答周天阳,也像是在回答自己: “既然住到了一起,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怕他作甚。” 第154章 找茬 结果,谢时微的话刚说完,周锐没有来找他的麻烦,他身边的小跟班程嘉树率先来‘找茬’了。 周锐的保镖和助理走后,寝室瞬间宽敞明亮很多,刚刚坐在寝室门左侧看热闹的谢时微三人也露出了被遮挡的身影。 程嘉树显然没有想到寝室内除了那个傻不愣登的光着大胳膊的背心哥,还有另外两位新室友。 由于新室友侧对着他,程嘉树只能看得出他们两人身形高挑,侧脸轮廓干净,却看不见正脸长什么样。 程嘉树最先并不在意新室友,但是身侧的周锐突然对他说给他收拾一个头部靠墙的床铺,并且不要靠近厕所。 程嘉树点头应下,他的目光在寝室四周转悠了一圈。 最后却发现符合周锐要求的两张床铺一张已经放满了日用品和行李,另外一张便是那两位新室友坐着说话的位置。 看样子,那两位新室友中也有人看中那个位置,但是却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整理,连行李箱都没有打开,床上空空如也。 这就好办了! 程嘉树轻咳了一下,慢悠悠走到新室友身后,清亮的嗓音带着些强硬:“喂!你们俩让让,这个位置被我家周少看——!”上了。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转身抬眸望来的漂亮美人给吸引住了,一时忘记了说话。 谢时微清冷的眉宇微挑,桃花眼流转着凌冽却动人的光泽,他语气微凉问道:“你说什么?” 程嘉树从惊艳中骤然回神,眼前人容貌精致昳丽,眉宇间却透着一丝冷意,浑身气质干净,宛如一朵高贵圣洁的冰山雪莲,整个人显得惊艳却不可侵犯。 我艹!这也太好看了吧,美人贴贴!这新室友完全是他的菜! 没想到开学第一天竟然遇到了个清冷大美人,今天他受的窝囊气值了! 更加重要的是,大美人竟然还和自己在一个寝室! 程嘉树咽了下口水,心脏跳得有些快,他暗中掐了自己一把,告诉自己:程嘉树,冷静!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大美人在问你话呢! 于是,程嘉树迎着谢时微疑问且带着冷意的眸子,快速调整了一下自己随意的站姿,与此同时迅速瞥了眼自己的穿着,很亮眼,绝对能够吸引大美人的注意力。 程嘉树立即露出一个真诚甜美的微笑:“美人哥哥,你好~我叫程嘉树,前程万里的程,嘉奖的嘉,树木的树,是你的新室友,十分高兴认识你!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加个vx吗?” 说完,他走近一步,连忙弯下腰,将口袋中的手机掏了出来。 谢时微眉眼的冷意蓦然变为困惑,这个家伙怎么眨眼间的功夫,对他的态度就拐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刚刚还是盛气凌人的模样,现在却乖巧可爱地像只小狐狸。 谢时微忽略过对方的笑脸和伸到他面前的手机,语气有些冷淡:“你最先可不是想要和我交朋友的?” 他可没有听漏,对象最初的意图。 见自己刚刚粗鲁嚣张的行为被重提,程嘉树神情有些尴尬:“这个床铺是美人哥哥你的啊?” 谢时微轻笑:“不然呢?” 程嘉树一边被美人转瞬即逝的笑容迷得五迷三道,一边又为自己刚刚分外作死的行为懊恼。 初次见面就在大美人心上留下不好的印象,这绝对不行! 程嘉树连忙苦笑着解释道:“刚刚都是误会哈,我只是看着个床铺是空着的,所以我有些激动想要快你们一步抢占它。要是我早知道这个床铺已经归美人哥哥了,那我肯定不会来抢的!真的很抱歉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见大美人的脸上的冷意消散了不少,程嘉树心中一喜,乘胜追击,可怜兮兮道:“美人哥哥,我绝对是真心实意想和你认识结交的,所有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件小插曲对我有意见啊,甚至讨厌我啊!” 谢时微看着眼前这个娃娃脸新室友,虽然知道对方的解释真假参半,但瞧着对方眼底的清澈和可怜,他能感觉到这个程嘉树心性并不坏,只是有些“狐假虎威”罢了。 他清声回答道:“不讨厌。” 程嘉树闻言,顿时喜笑颜开,连忙追问道:“所以,美人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就在程嘉树格外期待的目光中,他的目不转睛盯着大美人的视线遽然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给挡住了?! 与此同时,一道低沉冷硬的嗓音传入他的耳中:“花言巧语!” 程嘉树明亮的双眼顿时染上了不悦,他伸直刚刚半弯的腰身,想要直视对方,结果却发现自己只看见了对方的下巴! 士可杀不可辱,这简直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竟然嘲笑他的身高! 他瞬间破防恼怒骂道:“你谁啊,管这么宽!我怎么花言巧语了,我和美人哥哥聊天你插什么破嘴啊?” “你是不是羡慕嫉妒我啊!也是啊,美人哥哥理我了,却没有理你!你在我这里找什么存在感......” 为了维持自己的尊严,程嘉树特意忍着没有伸长脖子去瞧对方的正脸。 薛远瞧着眼前这个胡搅蛮缠的新室友,对方从见到少年的第一眼开始,那双眼睛就格外肆无忌惮,让薛远讨厌的紧! 明明这个程嘉树最先开始就是想要强占少年的床铺,结果因为少年的相貌却改变了主意,然后还一直对少年花言巧语,胡搅蛮缠,更加可恨了! “聒噪!”薛远眉宇下压,神情冷峻:“你再吵一下,我就把你扔出去!” 谢时微稍作正经,他也没想到这两人会突然因为他吵起来。 感受到薛远身侧的低气压,谢时微心中一跳,听薛远的语气还真的可能开学第一天就将新室友扔出去的,这岂不是一开学便要在京大出名的节奏。 这还了得! 他连忙站起身来笑着安抚道:“阿远,他就是个小孩子心性,你别和他计较了。” 薛远焦躁不安的内心得到了安抚,神情稍霁,点头道:“好吧。” 他轻嗤了一声:“长不高的小屁孩!” 可惜,谢时微的这声安慰,薛远回归了理智,但是程嘉树彻底炸了。 “你丫的,你才是小屁孩,你才是矮子!” 程嘉树迫不得已抬着个脖子,怒视那个说他坏话的人,即使身高是硬伤,但是气势上不能输。 只是,他与薛远四目相对的瞬间,对方那双狭长深沉的黑眸和冷峻深邃的相貌顿时让他一惊。 “好像……”程嘉树一时之间忘记了争吵,低声喃喃道。 结果,谢时微的话刚说完,周锐没有来找他的麻烦,他身边的小跟班程嘉树率先来‘找茬’了。 周锐的保镖和助理走后,寝室瞬间宽敞明亮很多,刚刚坐在寝室门左侧看热闹的谢时微三人也露出了被遮挡的身影。 程嘉树显然没有想到寝室内除了那个傻不愣登的光着大胳膊的背心哥,还有另外两位新室友。 由于新室友侧对着他,程嘉树只能看得出他们两人身形高挑,侧脸轮廓干净,却看不见正脸长什么样。 程嘉树最先并不在意新室友,但是身侧的周锐突然对他说给他收拾一个头部靠墙的床铺,并且不要靠近厕所。 程嘉树点头应下,他的目光在寝室四周转悠了一圈。 最后却发现符合周锐要求的两张床铺一张已经放满了日用品和行李,另外一张便是那两位新室友坐着说话的位置。 看样子,那两位新室友中也有人看中那个位置,但是却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整理,连行李箱都没有打开,床上空空如也。 这就好办了! 程嘉树轻咳了一下,慢悠悠走到新室友身后,清亮的嗓音带着些强硬:“喂!你们俩让让,这个位置被我家周少看——!”上了。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转身抬眸望来的漂亮美人给吸引住了,一时忘记了说话。 谢时微清冷的眉宇微挑,桃花眼流转着凌冽却动人的光泽,他语气微凉问道:“你说什么?” 程嘉树从惊艳中骤然回神,眼前人容貌精致昳丽,眉宇间却透着一丝冷意,浑身气质干净,宛如一朵高贵圣洁的冰山雪莲,整个人显得惊艳却不可侵犯。 我艹!这也太好看了吧,美人贴贴!这新室友完全是他的菜! 没想到开学第一天竟然遇到了个清冷大美人,今天他受的窝囊气值了! 更加重要的是,大美人竟然还和自己在一个寝室! 程嘉树咽了下口水,心脏跳得有些快,他暗中掐了自己一把,告诉自己:程嘉树,冷静!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大美人在问你话呢! 于是,程嘉树迎着谢时微疑问且带着冷意的眸子,快速调整了一下自己随意的站姿,与此同时迅速瞥了眼自己的穿着,很亮眼,绝对能够吸引大美人的注意力。 程嘉树立即露出一个真诚甜美的微笑:“美人哥哥,你好~我叫程嘉树,前程万里的程,嘉奖的嘉,树木的树,是你的新室友,十分高兴认识你!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加个vx吗?” 说完,他走近一步,连忙弯下腰,将口袋中的手机掏了出来。 谢时微眉眼的冷意蓦然变为困惑,这个家伙怎么眨眼间的功夫,对他的态度就拐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刚刚还是盛气凌人的模样,现在却乖巧可爱地像只小狐狸。 谢时微忽略过对方的笑脸和伸到他面前的手机,语气有些冷淡:“你最先可不是想要和我交朋友的?” 他可没有听漏,对象最初的意图。 见自己刚刚粗鲁嚣张的行为被重提,程嘉树神情有些尴尬:“这个床铺是美人哥哥你的啊?” 谢时微轻笑:“不然呢?” 程嘉树一边被美人转瞬即逝的笑容迷得五迷三道,一边又为自己刚刚分外作死的行为懊恼。 初次见面就在大美人心上留下不好的印象,这绝对不行! 程嘉树连忙苦笑着解释道:“刚刚都是误会哈,我只是看着个床铺是空着的,所以我有些激动想要快你们一步抢占它。要是我早知道这个床铺已经归美人哥哥了,那我肯定不会来抢的!真的很抱歉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见大美人的脸上的冷意消散了不少,程嘉树心中一喜,乘胜追击,可怜兮兮道:“美人哥哥,我绝对是真心实意想和你认识结交的,所有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件小插曲对我有意见啊,甚至讨厌我啊!” 谢时微看着眼前这个娃娃脸新室友,虽然知道对方的解释真假参半,但瞧着对方眼底的清澈和可怜,他能感觉到这个程嘉树心性并不坏,只是有些“狐假虎威”罢了。 他清声回答道:“不讨厌。” 程嘉树闻言,顿时喜笑颜开,连忙追问道:“所以,美人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就在程嘉树格外期待的目光中,他的目不转睛盯着大美人的视线遽然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给挡住了?! 与此同时,一道低沉冷硬的嗓音传入他的耳中:“花言巧语!” 程嘉树明亮的双眼顿时染上了不悦,他伸直刚刚半弯的腰身,想要直视对方,结果却发现自己只看见了对方的下巴! 士可杀不可辱,这简直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竟然嘲笑他的身高! 他瞬间破防恼怒骂道:“你谁啊,管这么宽!我怎么花言巧语了,我和美人哥哥聊天你插什么破嘴啊?” “你是不是羡慕嫉妒我啊!也是啊,美人哥哥理我了,却没有理你!你在我这里找什么存在感......” 为了维持自己的尊严,程嘉树特意忍着没有伸长脖子去瞧对方的正脸。 薛远瞧着眼前这个胡搅蛮缠的新室友,对方从见到少年的第一眼开始,那双眼睛就格外肆无忌惮,让薛远讨厌的紧! 明明这个程嘉树最先开始就是想要强占少年的床铺,结果因为少年的相貌却改变了主意,然后还一直对少年花言巧语,胡搅蛮缠,更加可恨了! “聒噪!”薛远眉宇下压,神情冷峻:“你再吵一下,我就把你扔出去!” 谢时微稍作正经,他也没想到这两人会突然因为他吵起来。 感受到薛远身侧的低气压,谢时微心中一跳,听薛远的语气还真的可能开学第一天就将新室友扔出去的,这岂不是一开学便要在京大出名的节奏。 这还了得! 他连忙站起身来笑着安抚道:“阿远,他就是个小孩子心性,你别和他计较了。” 薛远焦躁不安的内心得到了安抚,神情稍霁,点头道:“好吧。” 他轻嗤了一声:“长不高的小屁孩!” 可惜,谢时微的这声安慰,薛远回归了理智,但是程嘉树彻底炸了。 “你丫的,你才是小屁孩,你才是矮子!” 程嘉树迫不得已抬着个脖子,怒视那个说他坏话的人,即使身高是硬伤,但是气势上不能输。 只是,他与薛远四目相对的瞬间,对方那双狭长深沉的黑眸和冷峻深邃的相貌顿时让他一惊。 “好像……”程嘉树一时之间忘记了争吵,低声喃喃道。 第155章 被扔 其实,并不是形似,而是神似。 如果不是十分熟悉周锐相貌的人,是很难第一眼就发现两人相似点的。 毕竟,眼前的男生气质虽冷,但是深沉内敛;而周锐更加盛气凌人,气质阴冷。 但是唯一比较形似的一点,就是两人的眼型,都是狭长外挑,隐藏锋刃的鹰眼。 程嘉树从震惊中回神,难不成这个混蛋也是周家的亲戚。 但是他也不是很了解周家的旁系血脉,就怕到时候无意中得罪了人。 程嘉树心中想着,嘴上也有些不确定问了出来:“喂,你......是不是姓周啊?” 细听之下,他的语气还夹杂着些紧张。 薛远见刚刚还在暴跳如雷的讨厌鬼,霎那间冷静消停了下来,此时还认真地询问他姓氏,属实让薛远有些迷惑。 姓周? 薛远漆黑的眼眸划过一抹深思,随即回答道:“我姓薛,不姓周。” 程嘉树那张娃娃脸不由皱起,眼神怀疑道:“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可惜,对方只是眼神冷漠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程嘉树莫名有些猜不透对方这个眼神的意思。 内心暗骂,这一个个都是哑巴了吗?有嘴巴不说话当摆设吗? 简直和那个神经病一个德行! 正在此时,一直在旁边看热闹宛如隐形人周天阳就怕这两人再次吵架,于是连忙走到娃娃脸身旁他拍着对方的肩膀,举着大拇哥正对自己,笑得洋洋自得:“兄弟,我姓周啊,你怎么不问我啊!” 见程嘉树疑惑的眼神投向自己,周天阳凑地更近了:“人家就是姓薛,叫薛远,淮安人。你一直追着人家问姓不姓周干什么啊?我这个姓周的在你眼前,也不见你搭理一下!其他两位新室友你都问了名字,怎么到我这里就区别对待了!” 程嘉树上下扫视了一眼自说自话的周天阳,虽然第一眼看着傻不愣登的,但是却是个大高个,肌肉健硕,眉毛浓密,笑起来有几分小帅。 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间的热气直接喷薄在他的脖颈间,程嘉树一个激灵,连忙便利落地撇开背心哥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 十分嫌弃道:“你走开点,别挨着我!一身的汗味,臭死了!” “臭?我今天早上才换的衣服呢!” 周天阳不由瞪大了双眼,见程嘉树一脸烦闷,他立即将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物,是有一点点汗味,但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他立即作出西子捧心状的搞怪样,语气哀怨:“你怎么还人参公鸡呢!我会伤心的好不好!” “哼!我管你伤不伤心!” 周天阳这副模样,大有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既视感,不仅程嘉树被逗得忘记了刚刚的不快,连谢时微都不由莞尔一笑。 “——你在说什么,说了这么久?” 熟悉的责问声在耳边响起,程嘉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心虚感。 但是周天阳见来人,心情却十分激动,他小声和谢时微诉说:“哇哦,那个大少爷走过来了,你说他是来和我们交朋友的吗?待会我该怎么自我介绍啊,有点小紧张啊......” “想交朋友,你就主动一点呗。” 谢时微姿态优雅地靠在身后的柜子上,眉眼微挑。 周天阳笑呵呵地表示:“这个我特别在行!” 谢时微不置可否,嘴角扬起一抹看戏的笑意。 薛远看着眼前莫名有些期待的少年,总觉得待会有事情要发生。 见少年的视线一直望着前方,薛远眸光微暗,也顺势往那个方向打量着那个戴着墨镜的‘周少’。 周锐让程嘉树去收拾两人的床铺,结果这个混蛋竟然一声不吭地跑去和人聊天。 聊天也就算了,竟然还对刚刚才认识的室友死缠难打,嬉皮笑脸,跟个赔钱货似的,一口一个“美人哥哥”叫得都让他恶心死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混蛋后来竟然又跟别人吵了起来,简直是丢透了他的脸。 周锐脸色带着些不悦,双手插兜,浑身上下透着一丝冷意,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神色有些慌张的娃娃脸说道: “程嘉树,现在聊完了吗!” 程嘉树暗想:哦豁!这神经病怎么又生气了! “哎呀!周少您怎么来了啊!” 程嘉树先是佯装惊讶,随后笑着向周锐解释说道:“我这不是看见新室友了嘛,想着就尽快了解一下,毕竟,未来的日子大家都要在一个寝室生活呢!” 他语气一顿,迎着周锐即使是隔着墨镜依旧阴冷的眼神,补充道:“周少,我们这才聊一半呢。现在您都过来了,就和大家认识一下吧!” 程嘉树面向众人,郑重其事地和薛远等人介绍:“大家好,这位就是咱们上京豪门周家的赫赫有名的周少,周锐,以后大家多多关照哈!” 程嘉树说完,他连忙侧退了一步,将身后的薛远完全暴露了出来。 既然本尊都来了,不如让周锐自己瞧瞧呗! 于是,周锐的探究的视线顿时和薛远冷峻的目光一瞬间撞在了一起。 周锐狭长的眼眸微眯,眼前的男生身高将近一米九,肩宽腰窄,身材比例极好,眉眼深邃,鹰眼如炬,五官英俊立体,冷峻逼人。 这个相貌—— 莫名有些熟悉,仿佛在记忆中的某个时刻见过一样。 但是由于时间过于久远,他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 程嘉树看着露出疑惑表情的周锐,立即凑到对方的耳边,满是好奇地小声打探:“周少,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新室友长得和你有点像啊?” 周锐眉眼微蹙,不疾不徐地将眼睛上的墨镜摘掉,露出一张满是讥讽的脸。 “你什么意思?” 程嘉树看着眼前这张透着一股邪气的俊脸,阴恻恻的眼神直视着他,突然又冷笑了一声。 这笑声顿时让程嘉树从头冷到脚,打了个激灵。 我艹,这个神经病根本就不配和人家比好不好,根本就不像! 他连忙打哈哈糊弄过去:“没什么没什么,是我眼花了!周少不要计较!” 周锐发出一声轻呵,没有计较。 周天阳见此时的氛围有些冷场,连忙走出来活跃气氛,只是刚开口,却因为紧张一时之间有些卡壳了:“周......同学,您好......好巧啊,我也姓周,叫周天阳......” 周锐睨了周天阳一眼,就在程嘉树以为对方会直接离开,不予理会的时候,周锐竟然态度不错地回了句话。 “你好。” 他抬眼再次打量了一下薛远等人,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随即打了个招呼:“我叫周锐,以后请多多照顾一下我的朋友——程嘉树。” 周锐最后的目光落在了程嘉树身上。 程嘉树感到自己的肩膀被轻轻拍了拍,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周锐只留下了一句:“别忘记收拾好我的床铺!”之后,便离开了寝室。 只是薛远看着周锐远去的身影,眼中的思忖更甚。 谢时微伸手拍了拍薛远的手臂,轻笑道:“阿远,回神了!” 而程嘉树瞧见大美人再次笑了,不由福至心灵。 乘着众人若有所思的空隙,程嘉树迅速地绕过挡在他眼前的薛远,跑到站在后边的谢时微身侧。 在谢时微讶异的神情中,程嘉树速度迅速,如愿以偿地抱住了他的大美人。 他的脸深深地埋在谢时微的衣服里,笑得格外开怀:“美人哥哥,你身上真香!” 说完,他看着骤然反应过来的薛远,迎着对方冰冷的目光,十分得意地挑衅一笑。 “羡慕吧!嫉妒吧!” 薛远的脸顿时就黑了! 几分钟后。 京大学生公寓1栋4楼的寝室走廊传来一阵凄惨的哀嚎声! 随后某位大一新生的格外气愤的咒骂声不绝于耳! “——我艹!薛远!你有病吧!” “——我要告你人身伤害!我******!” 第156章 憋屈 412寝室内经历了一场兵荒马乱之后,周天阳为了不让程嘉树过于丢人,连忙将在走廊外程嘉树拖了进来,大门一闭,隔绝掉无数看热闹的视线。 随后众人也正式开始收拾寝室,整理床铺了。 谢时微和薛远的床铺位和原先一样,没有改变。 而程嘉树既没有得到心仪的床位,也因为犯贱被摔了个凄惨的屁股蹲。 终于,程嘉树在寝室内骂了薛远不下二十次的时候,周天阳为了维护寝室和谐的关系,十分大方地将自己原有的位置让了出来,爽快地挪到了靠近洗脸台的一侧,同时将中间的那张床铺留给了尚在哀嚎的程嘉树。 程嘉树见此,有些意外,他揉着疼痛的屁股瞥了周天阳一眼,有些傲娇地说了声:“你人还怪好的啊,谢谢了。” 周天阳听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对方这么有礼貌他还有点适应不过来,他挠着头回道:“不客气不客气,其实阳台边也不错的,方便我晚上上厕所哈哈。” 程嘉树点了点头,默默将对方的好意记在了心头。见床铺的事情解决了,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但是心头被薛远扔出寝室的怨气却还没有熄灭,他领教了薛远的威力,暂时不敢和他硬碰硬。 于是,他坐在凳子上想要瞧瞧大美人漂亮的脸蛋消消气。 结果却发现薛远竟然在大美人的床铺上,对方竟然在帮大美人——铺床?! 我草!这个姓薛的狐狸精怎么动作这么快,这样岂不是比他要更快赢得大美人的欢心。 不行,他也不能落后! 程嘉树咬了咬牙,一瘸一拐地走到正站在书桌前细心摆放物件的谢时微身边,十分殷勤地抢过谢时微手中的台灯,满脸笑容说道: “美人哥哥,我来帮你摆吧!你快去休息休息!” “程同学的好意我心领了。” 谢时微掀起眼皮看向来人,有些无奈回道:“我自己来就好,我想你更需要休息一下。” 谢时微意有所指地向下瞥了一眼程嘉树的身体,随后便伸手将台灯拿了回来。 程嘉树眼睛亮起,开心说道:“美人哥哥是在关心我吗?我好高兴啊!没关系的,这点小伤我根本没放在眼里!” 为了证明他自己很能干,程嘉树快速抽出桌子上纸盒内的几张抽纸,用力地帮忙擦拭着谢时微的桌面。 他拍着胸膛保证道:“美人哥哥,我一定帮你把桌面擦得锃亮,一粒灰尘都别想逃过我的法眼!” 谢时微见此,摆放书籍的手一顿,认真回道:“可是桌面阿远已经帮我擦过了。” 程嘉树抓起抽纸底面一瞧,我去,竟然还是白色的! 啊,这不是重点! “美人哥哥,你为什么叫薛远叫得那么亲密,叫我却只叫程同学,”程嘉树娃娃脸皱起,很是不服气。 “我和阿远认识很久了,他和大家不一样。” “什么!?你们俩竟然早就认识了!?”程嘉树一听,内心顿时哇凉哇凉的,难怪他刚刚和薛远吵架的时候,大美人一开始维护的就是薛远。 “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就算了,我也不稀罕听,小气死了!” “嗯。” 程嘉树眼神脉脉望向专注摆放书籍的谢时微,他小声哀求道: “美人哥哥,你以后别叫我程同学好不好,也叫我阿树——呸!这个不好听......叫我嘉树,对!就叫嘉树......行不行啊!” 谢时微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看着眼前这个性格虽然有些恶劣跳脱却十分粘他的小男生,对方的这副死缠烂打的模样让他不由想起了他前世的弟弟—小译,小译小时候在他身边的时候,也总是这么撒泼打诨,不依不饶。 他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 在程嘉树期待的目光中,谢时微抬手摸了摸对方奶奶灰的脑袋,嘴角微扬:“那嘉树乖一点,回自己的座位收拾东西去。” 程嘉树顿时心花怒放:美人哥哥竟然摸我的头了! 他连忙点头,只是在临走前的一秒,程嘉树还是忍不住对大美人控诉阴阳了一番:“美人哥哥,虽然薛远和你认识很久了,但是这家伙的脸臭的要死,还有暴力倾向,你一定要小心——” 结果程嘉树的耳边风还没有吹完,他的身后传来一句凉飕飕的话:“你再多说一句,小心我再让你感受一下我的暴力倾向!” 程嘉树回头,吓得顿时就闭嘴了,连忙拔腿就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薛远见那个讨厌鬼走了,眼中的不悦这才散去。 谢时微清莹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你吓他干什么!” 刚刚经过那一遭混乱,在谢时微的强硬要求下,薛远已经答应不会对程嘉树动手了。 “谁让他说我的坏话。”薛远眉宇蹙起。 “他说的,我又不会听。”谢时微眨眼笑道,“阿远,你是不相信我呢,还是不相信自己呢?” 见少年的语气如此笃定,薛远心中升起一种被信任的喜悦,他肯定道:“我当然相信你!” 随即,薛远走近谢时微的身旁,低声说:“恩恩,床铺好了,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 开学第一天上午的时光在众人收拾内务,打扫寝室的忙碌中转瞬即逝。 在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412寝室终于迎来了他们最后一个新室友。 彼时,谢时微和薛远正打算出去吃晚饭,他们俩约好了阮清,晚上吃完饭后三人刚好可以一起逛一下京大的校园。 谢时微打开寝室门的时候,却发现门口正站着一个身材偏瘦、肤色偏黑的寸头男生,对方的脸侧对着寝室门。 寸头男生好像是在和人争执着什么,眼中有些不耐烦:“我说了寝室我自己会收拾!不用你操心了,你快点回老家吧!” 寝室突然开了,立即吸引了寸头男生杨小伟的注意力,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撞见室友。 “狗娃啊,爸都到门口了,就让爸进去瞧一眼,就一眼,我回家也安心啊......” 和男生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四五十岁左右,穿着一件洗的发黄的老头背心,皮肤干瘪,面容有些沧桑,他拿着泛黄布满老茧的手指揩了揩额头的汗水,语气有些怯弱。 杨小伟听着他爸的话,心底染上埋怨,但是顾忌着新室友,他压低着嗓子说道:“爸,不是让你在学校不要叫我的小名吗?你怎么就不听呢!” “小伟......爸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中年男人有些歉意解释。 谢时微没有偷听别人家事的爱好,他看着眼前的新室友点头示意,向明显是长辈的中年男人礼貌问了声好,随后便打算离开。 只是他看着男生脚下堆满的大包小包的行李,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下脚。 跟在身后的薛远见少年开门不走,走近一瞧,发现是道路被挡着了,他出声问道:“你们需要帮忙吗?” 中年男人显然很是意外,看着和自己儿子一般大的两个男孩,他一边笑着摆手,一边连忙将脚下的东西挪出一点过人的空隙。 由于包裹的东西太紧太满,有个塑料袋已经被撑破,露出藏在里面的五颜六色的衣架和各种杂七杂八的日用品。 “不用不用,你们先过,你们先过......” 谢时微和薛远两人轻轻点头道谢,随后便相携离去。 而被站在原地的杨小伟,看着离他远去的两位容貌出众、光鲜亮丽的新室友,心中却不由升起一抹憋屈和羞耻感。 而他的那个令他颜面丢尽的父亲,还浑然不知笑呵呵夸赞道:“小伟啊,那俩孩子长得又白又净,一看就是城里孩子,还真是有礼貌诶!”(ps:剧情需要,无地域歧视。) 杨小伟脸色顿时一黑,眼中浮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412寝室内经历了一场兵荒马乱之后,周天阳为了不让程嘉树过于丢人,连忙将在走廊外程嘉树拖了进来,大门一闭,隔绝掉无数看热闹的视线。 随后众人也正式开始收拾寝室,整理床铺了。 谢时微和薛远的床铺位和原先一样,没有改变。 而程嘉树既没有得到心仪的床位,也因为犯贱被摔了个凄惨的屁股蹲。 终于,程嘉树在寝室内骂了薛远不下二十次的时候,周天阳为了维护寝室和谐的关系,十分大方地将自己原有的位置让了出来,爽快地挪到了靠近洗脸台的一侧,同时将中间的那张床铺留给了尚在哀嚎的程嘉树。 程嘉树见此,有些意外,他揉着疼痛的屁股瞥了周天阳一眼,有些傲娇地说了声:“你人还怪好的啊,谢谢了。” 周天阳听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对方这么有礼貌他还有点适应不过来,他挠着头回道:“不客气不客气,其实阳台边也不错的,方便我晚上上厕所哈哈。” 程嘉树点了点头,默默将对方的好意记在了心头。见床铺的事情解决了,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但是心头被薛远扔出寝室的怨气却还没有熄灭,他领教了薛远的威力,暂时不敢和他硬碰硬。 于是,他坐在凳子上想要瞧瞧大美人漂亮的脸蛋消消气。 结果却发现薛远竟然在大美人的床铺上,对方竟然在帮大美人——铺床?! 我草!这个姓薛的狐狸精怎么动作这么快,这样岂不是比他要更快赢得大美人的欢心。 不行,他也不能落后! 程嘉树咬了咬牙,一瘸一拐地走到正站在书桌前细心摆放物件的谢时微身边,十分殷勤地抢过谢时微手中的台灯,满脸笑容说道: “美人哥哥,我来帮你摆吧!你快去休息休息!” “程同学的好意我心领了。” 谢时微掀起眼皮看向来人,有些无奈回道:“我自己来就好,我想你更需要休息一下。” 谢时微意有所指地向下瞥了一眼程嘉树的身体,随后便伸手将台灯拿了回来。 程嘉树眼睛亮起,开心说道:“美人哥哥是在关心我吗?我好高兴啊!没关系的,这点小伤我根本没放在眼里!” 为了证明他自己很能干,程嘉树快速抽出桌子上纸盒内的几张抽纸,用力地帮忙擦拭着谢时微的桌面。 他拍着胸膛保证道:“美人哥哥,我一定帮你把桌面擦得锃亮,一粒灰尘都别想逃过我的法眼!” 谢时微见此,摆放书籍的手一顿,认真回道:“可是桌面阿远已经帮我擦过了。” 程嘉树抓起抽纸底面一瞧,我去,竟然还是白色的! 啊,这不是重点! “美人哥哥,你为什么叫薛远叫得那么亲密,叫我却只叫程同学,”程嘉树娃娃脸皱起,很是不服气。 “我和阿远认识很久了,他和大家不一样。” “什么!?你们俩竟然早就认识了!?”程嘉树一听,内心顿时哇凉哇凉的,难怪他刚刚和薛远吵架的时候,大美人一开始维护的就是薛远。 “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就算了,我也不稀罕听,小气死了!” “嗯。” 程嘉树眼神脉脉望向专注摆放书籍的谢时微,他小声哀求道: “美人哥哥,你以后别叫我程同学好不好,也叫我阿树——呸!这个不好听......叫我嘉树,对!就叫嘉树......行不行啊!” 谢时微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看着眼前这个性格虽然有些恶劣跳脱却十分粘他的小男生,对方的这副死缠烂打的模样让他不由想起了他前世的弟弟—小译,小译小时候在他身边的时候,也总是这么撒泼打诨,不依不饶。 他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 在程嘉树期待的目光中,谢时微抬手摸了摸对方奶奶灰的脑袋,嘴角微扬:“那嘉树乖一点,回自己的座位收拾东西去。” 程嘉树顿时心花怒放:美人哥哥竟然摸我的头了! 他连忙点头,只是在临走前的一秒,程嘉树还是忍不住对大美人控诉阴阳了一番:“美人哥哥,虽然薛远和你认识很久了,但是这家伙的脸臭的要死,还有暴力倾向,你一定要小心——” 结果程嘉树的耳边风还没有吹完,他的身后传来一句凉飕飕的话:“你再多说一句,小心我再让你感受一下我的暴力倾向!” 程嘉树回头,吓得顿时就闭嘴了,连忙拔腿就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薛远见那个讨厌鬼走了,眼中的不悦这才散去。 谢时微清莹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你吓他干什么!” 刚刚经过那一遭混乱,在谢时微的强硬要求下,薛远已经答应不会对程嘉树动手了。 “谁让他说我的坏话。”薛远眉宇蹙起。 “他说的,我又不会听。”谢时微眨眼笑道,“阿远,你是不相信我呢,还是不相信自己呢?” 见少年的语气如此笃定,薛远心中升起一种被信任的喜悦,他肯定道:“我当然相信你!” 随即,薛远走近谢时微的身旁,低声说:“恩恩,床铺好了,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 开学第一天上午的时光在众人收拾内务,打扫寝室的忙碌中转瞬即逝。 在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412寝室终于迎来了他们最后一个新室友。 彼时,谢时微和薛远正打算出去吃晚饭,他们俩约好了阮清,晚上吃完饭后三人刚好可以一起逛一下京大的校园。 谢时微打开寝室门的时候,却发现门口正站着一个身材偏瘦、肤色偏黑的寸头男生,对方的脸侧对着寝室门。 寸头男生好像是在和人争执着什么,眼中有些不耐烦:“我说了寝室我自己会收拾!不用你操心了,你快点回老家吧!” 寝室突然开了,立即吸引了寸头男生杨小伟的注意力,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撞见室友。 “狗娃啊,爸都到门口了,就让爸进去瞧一眼,就一眼,我回家也安心啊......” 和男生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四五十岁左右,穿着一件洗的发黄的老头背心,皮肤干瘪,面容有些沧桑,他拿着泛黄布满老茧的手指揩了揩额头的汗水,语气有些怯弱。 杨小伟听着他爸的话,心底染上埋怨,但是顾忌着新室友,他压低着嗓子说道:“爸,不是让你在学校不要叫我的小名吗?你怎么就不听呢!” “小伟......爸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中年男人有些歉意解释。 谢时微没有偷听别人家事的爱好,他看着眼前的新室友点头示意,向明显是长辈的中年男人礼貌问了声好,随后便打算离开。 只是他看着男生脚下堆满的大包小包的行李,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下脚。 跟在身后的薛远见少年开门不走,走近一瞧,发现是道路被挡着了,他出声问道:“你们需要帮忙吗?” 中年男人显然很是意外,看着和自己儿子一般大的两个男孩,他一边笑着摆手,一边连忙将脚下的东西挪出一点过人的空隙。 由于包裹的东西太紧太满,有个塑料袋已经被撑破,露出藏在里面的五颜六色的衣架和各种杂七杂八的日用品。 “不用不用,你们先过,你们先过......” 谢时微和薛远两人轻轻点头道谢,随后便相携离去。 而被站在原地的杨小伟,看着离他远去的两位容貌出众、光鲜亮丽的新室友,心中却不由升起一抹憋屈和羞耻感。 而他的那个令他颜面丢尽的父亲,还浑然不知笑呵呵夸赞道:“小伟啊,那俩孩子长得又白又净,一看就是城里孩子,还真是有礼貌诶!”(ps:剧情需要,无地域歧视。) 杨小伟脸色顿时一黑,眼中浮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第157章 难受 三人吃完晚饭后,相伴走学校的操场上,京大的操场是淮安中学的五六倍大,不愧是全国顶级学府,财大气粗。 一眼望去,此时的操场有踢球的,有跑步的,也有很多像谢时微三人一样饭后乘着闲暇时光随意漫步的。 此时,夕阳只留下最后一抹余晖,天际线被染就了暗黄诡谲的色彩。 “时微,我跟你们说,今天早上我寝室的成员都来的特别早,我还想着占个好位置呢,结果我竟然是最后一个到。虽然最后一个到,但是室友们给我留的床位我还是十分喜欢的!” “你的室友们怎么来这么早啊?” “因为有三个是本地人,他们的家离学校都很近;另外一个是h省人,一个是j省人,他们说其实他们的车票都买早了,因为开学旺季又换不了别的票,为此他们特意向辅导员批了提前进校的申请,我还真没想到大学还能提前入校哈!” 阮清走在前面说着今早发生的事情,谢时微和薛远跟在对方身后时不时补充几句。 看得出来阮清今天的心情格外好,连话都说了特别多。 “那个h省的室友,他叫宋瑜,他是我们寝室最好看的,就是性格有些安静,但是我和他特别投缘,以后我一定带他和你们俩认识认识!” “阿清的评价这么高,我很期待。”谢时微温声笑道,薛远也随即点头。 阮清接着说:“那个j省的室友各位健谈,我们几个和辅导员都还没有联系过,结果他早就和辅导员处成了朋友!提前问了辅导员了一些关于开学军训的事情,听他讲,我们后天就要开始军训了,差不多要军训半个月,明天辅导员应该会组织学院的学生开班会......” 谢时微还想接着和阮清聊聊关于军训的事情,结果消失已久的001突然上线。 十分迅速地发布了下一个任务,该任务也刚好与军训有关,谢时微的脚步不由一顿。 【滴!剧情任务五现在发布——】 【剧情:白月光军训中晕倒,男主公主抱去医务室】 【时间:军训期间】 【要求:请宿主维护剧情顺利开展】 谢是微眼中闪过疑问和担忧,并不是关于剧情任务,而是关于001。 “001,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自从上次001说要回系统空间述职报告,并且信满满地说要给他向主神询问出一个确切的重生结果后,这个家伙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上线了。 一人一系统两人沉默了一分钟。 就在谢时微以为对方又掉线后,001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语气里满是委屈:“宿主大大,窝被主神欺负了,他把窝关了一个月的小黑屋嘤嘤嘤(╥╯^╰╥)” “为什么关你小黑屋?” 【窝也不知道哇,主神召见系统见面,别的系统十几分钟就结束了谈话,就只有窝这么一个小可怜无缘无故被关了一个月......】 “那你有没有受伤?” 【好像没有......】 001在小黑屋里除了出不去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适。 而且它在小黑屋每天的睡眠状态都极其好,有时候甚至能睡一整天,出来的时候001感觉自己的精神力都强了很多。 “......”谢时微突然有些不确定001是不是被关了小黑屋了。 他接着询问:“001,那主神把你放出来的时候,和你说了什么吗?” 【主神说他的能量不足,马上又要沉睡一段时间了,要我好好照顾自己。】 “主神对你还挺关心的。”谢时微评价完后,眉宇轻蹙,认真询问另外一件事情:“001,我之前让你问的事情有结果吗?” 001闻言,神情有些欲言又止,谢时微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会忘记问了吧?” 001当即反驳,它有那么不靠谱吗:【我当然问了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即使我被关了一个月的小黑屋,我也时时刻刻记得呢.....】 谢时微有些紧张:“那我可不可以留下来?” 【......不可以】 谢时微这段时间的期待刹时跌落谷底,明明现在还未退夏,他却感到一股寒意从心间升起。 【主神还告诉我,并不是他这么无情,而是任务结束之后,系统就会被剥离,没有我在身边,宿主的灵魂和原主的身体不匹配,会发生强烈的排斥效应,根本就留不下来啊!】 “你的意思是——我可能连原来的限定二十年的时间都没有了.....” 谢时微看着脚下的路,突然觉得脑海昏昏沉沉,身体也一阵冷一阵热。 【是的,我很抱歉,宿主大大。】 001心底也不好受,它能看得出宿主对男主的感情很深,想来是十分舍不得离开对方的。 “恩恩,是走累了吗?” 薛远看着身边的少年停下来的脚步和瞬间低沉下来的情绪,语气疑惑。 谢时微抬头看向眼前的心上人,此时此刻的心情更加沉闷难受,他有很多话想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好迟缓地摇了摇头。 走在前面的阮清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两人没有跟上,已经自顾自地走了两三米远。 谢时微抬脚便想跟上,或许身体上机械般的行走,能够缓解他内心的升腾不息的难过。 可惜的是,谢时微的腿还没有迈出去,他的肩膀便被一只手给拉过禁锢住了,他有些呆愣地留在了原地,望向薛远的眸子充斥无意识的茫然。 眼前倏然闪过一片阴影,随即一只温热的大手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薛远的手心在少年的白皙的额头停留了几秒,借着操场路边的灯光,他发现了少年有些苍白的脸。 他语气有些急促:“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又发低烧了。” “怎么会......”谢时微仿佛一台年老失修的机器,生锈的零件让他的运行变得格外沉重,他抬眼慢慢望向薛远。 夜色之下,薛远眼底压抑且遮掩不住着的的疼惜和怜爱。 “恩恩,可是我感觉你好像不对劲......” “身体不舒服,要说出来......我会担心的......” 谢时微的心骤然一痛,扑了过去,用力紧紧抱住了薛远的身体,将脸埋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他完全没有往日的矜持和冷静,失控的情绪如暴雨倾斜直下:“阿远,我好难受啊......” 如果完成任务,意味着永远离开薛远。 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三人吃完晚饭后,相伴走学校的操场上,京大的操场是淮安中学的五六倍大,不愧是全国顶级学府,财大气粗。 一眼望去,此时的操场有踢球的,有跑步的,也有很多像谢时微三人一样饭后乘着闲暇时光随意漫步的。 此时,夕阳只留下最后一抹余晖,天际线被染就了暗黄诡谲的色彩。 “时微,我跟你们说,今天早上我寝室的成员都来的特别早,我还想着占个好位置呢,结果我竟然是最后一个到。虽然最后一个到,但是室友们给我留的床位我还是十分喜欢的!” “你的室友们怎么来这么早啊?” “因为有三个是本地人,他们的家离学校都很近;另外一个是h省人,一个是j省人,他们说其实他们的车票都买早了,因为开学旺季又换不了别的票,为此他们特意向辅导员批了提前进校的申请,我还真没想到大学还能提前入校哈!” 阮清走在前面说着今早发生的事情,谢时微和薛远跟在对方身后时不时补充几句。 看得出来阮清今天的心情格外好,连话都说了特别多。 “那个h省的室友,他叫宋瑜,他是我们寝室最好看的,就是性格有些安静,但是我和他特别投缘,以后我一定带他和你们俩认识认识!” “阿清的评价这么高,我很期待。”谢时微温声笑道,薛远也随即点头。 阮清接着说:“那个j省的室友各位健谈,我们几个和辅导员都还没有联系过,结果他早就和辅导员处成了朋友!提前问了辅导员了一些关于开学军训的事情,听他讲,我们后天就要开始军训了,差不多要军训半个月,明天辅导员应该会组织学院的学生开班会......” 谢时微还想接着和阮清聊聊关于军训的事情,结果消失已久的001突然上线。 十分迅速地发布了下一个任务,该任务也刚好与军训有关,谢时微的脚步不由一顿。 【滴!剧情任务五现在发布——】 【剧情:白月光军训中晕倒,男主公主抱去医务室】 【时间:军训期间】 【要求:请宿主维护剧情顺利开展】 谢是微眼中闪过疑问和担忧,并不是关于剧情任务,而是关于001。 “001,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自从上次001说要回系统空间述职报告,并且信满满地说要给他向主神询问出一个确切的重生结果后,这个家伙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上线了。 一人一系统两人沉默了一分钟。 就在谢时微以为对方又掉线后,001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语气里满是委屈:“宿主大大,窝被主神欺负了,他把窝关了一个月的小黑屋嘤嘤嘤(╥╯^╰╥)” “为什么关你小黑屋?” 【窝也不知道哇,主神召见系统见面,别的系统十几分钟就结束了谈话,就只有窝这么一个小可怜无缘无故被关了一个月......】 “那你有没有受伤?” 【好像没有......】 001在小黑屋里除了出不去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适。 而且它在小黑屋每天的睡眠状态都极其好,有时候甚至能睡一整天,出来的时候001感觉自己的精神力都强了很多。 “......”谢时微突然有些不确定001是不是被关了小黑屋了。 他接着询问:“001,那主神把你放出来的时候,和你说了什么吗?” 【主神说他的能量不足,马上又要沉睡一段时间了,要我好好照顾自己。】 “主神对你还挺关心的。”谢时微评价完后,眉宇轻蹙,认真询问另外一件事情:“001,我之前让你问的事情有结果吗?” 001闻言,神情有些欲言又止,谢时微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会忘记问了吧?” 001当即反驳,它有那么不靠谱吗:【我当然问了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即使我被关了一个月的小黑屋,我也时时刻刻记得呢.....】 谢时微有些紧张:“那我可不可以留下来?” 【......不可以】 谢时微这段时间的期待刹时跌落谷底,明明现在还未退夏,他却感到一股寒意从心间升起。 【主神还告诉我,并不是他这么无情,而是任务结束之后,系统就会被剥离,没有我在身边,宿主的灵魂和原主的身体不匹配,会发生强烈的排斥效应,根本就留不下来啊!】 “你的意思是——我可能连原来的限定二十年的时间都没有了.....” 谢时微看着脚下的路,突然觉得脑海昏昏沉沉,身体也一阵冷一阵热。 【是的,我很抱歉,宿主大大。】 001心底也不好受,它能看得出宿主对男主的感情很深,想来是十分舍不得离开对方的。 “恩恩,是走累了吗?” 薛远看着身边的少年停下来的脚步和瞬间低沉下来的情绪,语气疑惑。 谢时微抬头看向眼前的心上人,此时此刻的心情更加沉闷难受,他有很多话想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好迟缓地摇了摇头。 走在前面的阮清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两人没有跟上,已经自顾自地走了两三米远。 谢时微抬脚便想跟上,或许身体上机械般的行走,能够缓解他内心的升腾不息的难过。 可惜的是,谢时微的腿还没有迈出去,他的肩膀便被一只手给拉过禁锢住了,他有些呆愣地留在了原地,望向薛远的眸子充斥无意识的茫然。 眼前倏然闪过一片阴影,随即一只温热的大手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薛远的手心在少年的白皙的额头停留了几秒,借着操场路边的灯光,他发现了少年有些苍白的脸。 他语气有些急促:“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又发低烧了。” “怎么会......”谢时微仿佛一台年老失修的机器,生锈的零件让他的运行变得格外沉重,他抬眼慢慢望向薛远。 夜色之下,薛远眼底压抑且遮掩不住着的的疼惜和怜爱。 “恩恩,可是我感觉你好像不对劲......” “身体不舒服,要说出来......我会担心的......” 谢时微的心骤然一痛,扑了过去,用力紧紧抱住了薛远的身体,将脸埋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他完全没有往日的矜持和冷静,失控的情绪如暴雨倾斜直下:“阿远,我好难受啊......” 如果完成任务,意味着永远离开薛远。 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第158章 情愫 一瞬间,温热的体温隔着衣服相互传来,气息环绕。 薛远猝不及防被少年抱住,高大的身躯顿时僵硬住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可是还不容薛远片刻消化这份惊讶,少年吐在他耳边的满是难过的低语,让薛远心中的不安更加浓烈。 难受? 薛远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想要看看少年的神情,可是对方却是紧紧攥着他的双臂,让他不敢用力挣脱。 “哪里不舒服啊?松手让我看看?” 谢时微听着薛远的关心,内心却倍感煎熬,他软声哀求道: “我头痛,让我缓一缓。” 薛远闻言,顿时就不敢动了,他小心翼翼地说了句“好。” 感受着薛远身上传来的熟悉气息,谢时微焦躁不安的情绪渐渐得到安抚。 他们所处的地方本来就是人流较多的操场,此时已经有很多人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快看,操场上有两个帅哥抱在一起了!” “哪里哪里?这么刺激的吗?” “就在那个路灯下,哇哦,难怪老娘找不到对象,原来帅哥都内部消化了!” “去去去!腐眼看人基,人家也许就是关系好吧......” “......” 两个男生大晚上在操场抱在一起,短时间还好,时间太长肯定会引起非议和讨论。 谢时微听着传到他耳边的闲言碎语,昏沉的理智慢慢回笼, 虽然这个消息带给他的打击很大,和薛远长相厮守,白头到老遥遥无望; 但是他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既然他早已下定了决心和薛远在一起,他便不会退缩。 未来的事情都充满了变数,既定的结局没准也会出现转机也未必可知。 或许老天都在告诫他应该抓住现在的时光,及时行乐。 过于顾忌未来的尚未发生的不好的结局,只会因为生生错过了现在的美好而徒留更大的遗憾。 现在谢时微最为顾忌的一点便是薛远的意愿。 如果对方愿意要和他在一起,谢时微这辈子便只会爱薛远一人。 他也知道薛远内心一直深藏顾虑,薛远喜欢他比他喜欢薛远的时间更早,但是对方却一直将自己的爱意缄口不言,埋藏于心。 之前谢时微愿意等,但是现在他不想因为无意义的等待耽误两人之间的有限的时光了。 谢时微有些不舍地从薛远的怀抱中起身,随即抬眸深深看了对方一眼。 他打算再留给对方一些时间,但是有个期限—— 最晚就在军训之后吧! 如果对方不向他告白,他便打算主动出击。 薛远感受到身体一轻,刚想立即询问少年的身体状况,没曾想却和对方那双琉璃色的漂亮眸子猛然相撞,对方眼睛里流动着他曾经从未瞧见过的情愫。 情愫?! 薛远心神震荡,瞳孔微缩,在他想再次确认的时候,少年却突然留下一句:“我先回去了”的话后便从他的身侧快速离开了。 薛远尚未从刚刚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见少年离开,他急的连忙跟上。 结果却由于操场灯光太暗,人流太多,他的少年的身影很快变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站在原地,明明处于热闹嘈杂的人群之中,但是薛远只能听见自己的胸腔间传来的激烈心跳声。 * 京大的大一新生完成了开学报道后,第二天便逐渐忙碌了起来,大家不仅需要熟悉分布在各处的教学楼、办公室、图书馆、食堂、寝室,大致了解学校主要的必经之路,还需要置办大学期间必备的校园卡、水卡、电话卡、校园网等生活用品。 早上8点半的时候,金融学院的大群里,辅导员就发了一连串的通知。 “上午9:00点,各班以寝室为单位按时去教材服务中心领取教材;下午2:00,到阶梯教室组织召开班会;下午4:00,领军训服......” 程嘉树毫无形象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念着手机上的通知,满是怨气:“怎么一开学就这么多破事啊?我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呢,根本就不想动了......” 昨天他一个人整理收拾完他和周锐的两人的床铺后,直到现在他浑身都是又酸又痛的。 京大校园格外大,从寝室走到最近的食堂都要五六分钟,更何况去其他的教学楼,程嘉树发出一声哀嚎:“我不想去拿教材啊.....” 周天阳在阳台洗了一把脸,他刚刚早跑回来,身上都是热气。 他站在寝室的空调底下散热,听见室友的抱怨,他贱兮兮地笑道:“程嘉树,寝室就你一个人没有起来了,懒死了!” “要你管!”程嘉树连忙从床上坐起,愤愤地剜了周天阳一眼。 他探出个脑袋,扫视了寝室一圈,寝室内除了那个叫杨什么伟的坐在座位上玩着手机,其他人都不见了身影。 “喂,你知道我的美人哥哥他去哪里了吗?”他今天醒的晚,连谢时微什么时候出门的都不知道。 “你不关心你家大少爷,天天围着谢时微干什么啊?”周天阳调侃。 “小爷乐意,快点说!” 程嘉树是周锐的小跟班,但周锐有事自会叫他,没事他也乐得清闲。 “那你也叫我一声哥,我就告诉你谢时微去哪了?” “滚,没门!” “你叫我一声哥,我再帮你拿教材,怎么样?”周天阳现在无事,感觉和眼前这个傲娇的家伙斗嘴还挺有意思。 虽然程嘉树有些心动,但他还是撇了撇嘴道:“滚,我自己去问美人哥哥!” 周天阳无奈,没想到对方这么嘴硬,“告诉你好了,谢时微和薛远一大早就去学校图书馆了,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考上京大的!” “我去!薛远这小子还真是阴魂不散!” 程嘉树恨恨吐槽完,又一脸神气对底下人嘚瑟道:“还有你管我怎么考上的!小爷就算是花钱买进来的也比你厉害!” 程嘉树虽然这样说,但是京大还真是他自己实打实凭本事考进去的。他虽然有点懒,但却不代表他的脑子蠢好吧。 周天阳笑道:“行行行!你最牛!” 他们俩之间的玩笑话,却不曾想被寝室内的另外一个人当了真。 张小伟拿手机的手一紧,黝黑的眼珠闪过一丝讥诮。 见得知了谢时微的去向,程嘉树立马从床上飞奔下来,三下五除二洗完脸刷完牙,美美地换上新衣服,速度格外迅速。 周天阳瞧着对方这幅招摇兴奋的模样,问道:“你这是要去图书馆?” “不然呢?”程嘉树对着镜子拍了拍头上翘起的呆毛,“教材哪有我的美人哥哥重要!” “你不去领教材了?”周天阳还想和这家伙一起去呢。 “不是你说要帮我拿嘛!谢了兄弟!” 程嘉树轻笑了一声,寝室门“哐”地一响,人便没了人影。 “......” 周天阳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竟然被这小子给诓了。 见身侧座位上的杨小伟放下了手机,正在收拾东西打算出门,周天阳连忙热情招呼: “刘小伟,咱哥俩一起去呗!刚好有个伴。”教材服务中心这个地方他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多个人也好问问。 “不用,我喜欢一个人。”杨小伟语气冷淡说完后,便径直走出了寝室门。 周天阳抓着脑门纳闷道:“我应该没有惹到他吧......” 一瞬间,温热的体温隔着衣服相互传来,气息环绕。 薛远猝不及防被少年抱住,高大的身躯顿时僵硬住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可是还不容薛远片刻消化这份惊讶,少年吐在他耳边的满是难过的低语,让薛远心中的不安更加浓烈。 难受? 薛远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想要看看少年的神情,可是对方却是紧紧攥着他的双臂,让他不敢用力挣脱。 “哪里不舒服啊?松手让我看看?” 谢时微听着薛远的关心,内心却倍感煎熬,他软声哀求道: “我头痛,让我缓一缓。” 薛远闻言,顿时就不敢动了,他小心翼翼地说了句“好。” 感受着薛远身上传来的熟悉气息,谢时微焦躁不安的情绪渐渐得到安抚。 他们所处的地方本来就是人流较多的操场,此时已经有很多人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快看,操场上有两个帅哥抱在一起了!” “哪里哪里?这么刺激的吗?” “就在那个路灯下,哇哦,难怪老娘找不到对象,原来帅哥都内部消化了!” “去去去!腐眼看人基,人家也许就是关系好吧......” “......” 两个男生大晚上在操场抱在一起,短时间还好,时间太长肯定会引起非议和讨论。 谢时微听着传到他耳边的闲言碎语,昏沉的理智慢慢回笼, 虽然这个消息带给他的打击很大,和薛远长相厮守,白头到老遥遥无望; 但是他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既然他早已下定了决心和薛远在一起,他便不会退缩。 未来的事情都充满了变数,既定的结局没准也会出现转机也未必可知。 或许老天都在告诫他应该抓住现在的时光,及时行乐。 过于顾忌未来的尚未发生的不好的结局,只会因为生生错过了现在的美好而徒留更大的遗憾。 现在谢时微最为顾忌的一点便是薛远的意愿。 如果对方愿意要和他在一起,谢时微这辈子便只会爱薛远一人。 他也知道薛远内心一直深藏顾虑,薛远喜欢他比他喜欢薛远的时间更早,但是对方却一直将自己的爱意缄口不言,埋藏于心。 之前谢时微愿意等,但是现在他不想因为无意义的等待耽误两人之间的有限的时光了。 谢时微有些不舍地从薛远的怀抱中起身,随即抬眸深深看了对方一眼。 他打算再留给对方一些时间,但是有个期限—— 最晚就在军训之后吧! 如果对方不向他告白,他便打算主动出击。 薛远感受到身体一轻,刚想立即询问少年的身体状况,没曾想却和对方那双琉璃色的漂亮眸子猛然相撞,对方眼睛里流动着他曾经从未瞧见过的情愫。 情愫?! 薛远心神震荡,瞳孔微缩,在他想再次确认的时候,少年却突然留下一句:“我先回去了”的话后便从他的身侧快速离开了。 薛远尚未从刚刚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见少年离开,他急的连忙跟上。 结果却由于操场灯光太暗,人流太多,他的少年的身影很快变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站在原地,明明处于热闹嘈杂的人群之中,但是薛远只能听见自己的胸腔间传来的激烈心跳声。 * 京大的大一新生完成了开学报道后,第二天便逐渐忙碌了起来,大家不仅需要熟悉分布在各处的教学楼、办公室、图书馆、食堂、寝室,大致了解学校主要的必经之路,还需要置办大学期间必备的校园卡、水卡、电话卡、校园网等生活用品。 早上8点半的时候,金融学院的大群里,辅导员就发了一连串的通知。 “上午9:00点,各班以寝室为单位按时去教材服务中心领取教材;下午2:00,到阶梯教室组织召开班会;下午4:00,领军训服......” 程嘉树毫无形象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念着手机上的通知,满是怨气:“怎么一开学就这么多破事啊?我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呢,根本就不想动了......” 昨天他一个人整理收拾完他和周锐的两人的床铺后,直到现在他浑身都是又酸又痛的。 京大校园格外大,从寝室走到最近的食堂都要五六分钟,更何况去其他的教学楼,程嘉树发出一声哀嚎:“我不想去拿教材啊.....” 周天阳在阳台洗了一把脸,他刚刚早跑回来,身上都是热气。 他站在寝室的空调底下散热,听见室友的抱怨,他贱兮兮地笑道:“程嘉树,寝室就你一个人没有起来了,懒死了!” “要你管!”程嘉树连忙从床上坐起,愤愤地剜了周天阳一眼。 他探出个脑袋,扫视了寝室一圈,寝室内除了那个叫杨什么伟的坐在座位上玩着手机,其他人都不见了身影。 “喂,你知道我的美人哥哥他去哪里了吗?”他今天醒的晚,连谢时微什么时候出门的都不知道。 “你不关心你家大少爷,天天围着谢时微干什么啊?”周天阳调侃。 “小爷乐意,快点说!” 程嘉树是周锐的小跟班,但周锐有事自会叫他,没事他也乐得清闲。 “那你也叫我一声哥,我就告诉你谢时微去哪了?” “滚,没门!” “你叫我一声哥,我再帮你拿教材,怎么样?”周天阳现在无事,感觉和眼前这个傲娇的家伙斗嘴还挺有意思。 虽然程嘉树有些心动,但他还是撇了撇嘴道:“滚,我自己去问美人哥哥!” 周天阳无奈,没想到对方这么嘴硬,“告诉你好了,谢时微和薛远一大早就去学校图书馆了,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考上京大的!” “我去!薛远这小子还真是阴魂不散!” 程嘉树恨恨吐槽完,又一脸神气对底下人嘚瑟道:“还有你管我怎么考上的!小爷就算是花钱买进来的也比你厉害!” 程嘉树虽然这样说,但是京大还真是他自己实打实凭本事考进去的。他虽然有点懒,但却不代表他的脑子蠢好吧。 周天阳笑道:“行行行!你最牛!” 他们俩之间的玩笑话,却不曾想被寝室内的另外一个人当了真。 张小伟拿手机的手一紧,黝黑的眼珠闪过一丝讥诮。 见得知了谢时微的去向,程嘉树立马从床上飞奔下来,三下五除二洗完脸刷完牙,美美地换上新衣服,速度格外迅速。 周天阳瞧着对方这幅招摇兴奋的模样,问道:“你这是要去图书馆?” “不然呢?”程嘉树对着镜子拍了拍头上翘起的呆毛,“教材哪有我的美人哥哥重要!” “你不去领教材了?”周天阳还想和这家伙一起去呢。 “不是你说要帮我拿嘛!谢了兄弟!” 程嘉树轻笑了一声,寝室门“哐”地一响,人便没了人影。 “......” 周天阳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竟然被这小子给诓了。 见身侧座位上的杨小伟放下了手机,正在收拾东西打算出门,周天阳连忙热情招呼: “刘小伟,咱哥俩一起去呗!刚好有个伴。”教材服务中心这个地方他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多个人也好问问。 “不用,我喜欢一个人。”杨小伟语气冷淡说完后,便径直走出了寝室门。 周天阳抓着脑门纳闷道:“我应该没有惹到他吧......” 第159章 同学 图书馆。 谢时微来得早,馆内空荡荡的,他在靠近书架的一侧找了张没人的桌子坐下。 随即便打开了手提的电脑,将公司执行总裁发来的文件迅速浏览了一遍。 恒时集团起势过猛,发展迅速,如今步入上京,势必会侵占其他人的利益,尤其是盘踞上京多年的京城三大家族。 虞家处事中庸,近年来更是不争不抢。 盛家圆滑,在盛晟的手上更多了一份沉稳。 这两家对于恒时的出现,尚在观望之中,即使有摩擦,但是明面上是和谐相处。 唯有周家,不仅在上京称大,行事也尤其霸道,对于恒时的异军突起,它尤为忌惮。 近日,恒时与周氏集团在海外想要收购同一家公司起了冲突,位于国的sion公司是一家濒临破产制造半导体材料产品的制造企业,在当地乃至全球都具有一定的知名度。 恒时想要在国开设分公司,将sion公司作为自家智能产品的原材料供应地。但是身为h国的最大的汽车制造公司,周家看中了sion的半导体产品,想要借此转型升级。 本来恒时都与sion公司达成了收购共识,但是周家横插一脚,抬高收购价,恒时的谈判人员无奈,也只好竞价,但是周家依旧穷追不舍。 sion见此,也变得摇摆不定,大有坐看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架势,一时之间导致此事陷入了僵局。 谢时微目光凌冽,他看着周家最新给出的报价,这已经超出了恒时最初的预算,执行ceo将此事交由他做决定,并不是公司给不出周家的价格,而是值与不值的问题。 sion?谢时微看着企业发来的该公司近十年的资产负债表,眉眼沉静,在看见某项数据时,清冷的脸上闪过一缕疑虑。 他细思之后,细白的手指便在键盘上轻点,写下一套完美的解决方案。 呵,谢时微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他可不想要当冤大头。 既然周家这么热衷于和他竞争,那他就“大方”地让给它了。 只不过,周家别高兴地太早了。 没一会儿,图书馆的人流渐多。 虽然刚刚开学,但是由于京大图书馆中央空调常年运转,冬暖夏凉,深得京大学子喜爱,馆内环境清幽,除了清脆的翻书声,便只有轻微的脚步声。 谢时微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身侧还摆放着一株高大的室内绿植,他能透过缝隙看清大厅的场景,别人却很难发现他。 正在此时,书架和绿植旁的一排沙发上一前一后快速走来了两个女生,手上都抱着一本新发的教材。 “夏梦,快来这里休息一下!” 俩人的目光在图书馆四处张望,透着好奇,神色稚嫩,显然是刚入京大的新生。 说话的女生语气带着一丝焦急和激动,脸上白里透红,呼吸声有些急促,她穿着一身漂亮的jk短裙,化了精致的妆容,但是她额头的汗珠却让她的妆容花了三分。 “来了,乔乔。”后来的女生也是夏梦,脸上的热气并不比苏乔乔少,但她的步伐即使紧赶慢赶依旧比苏乔乔要慢一大截。 她性子比较温吞,连带着走路都比别人慢一步。 “夏梦,快快快!我有话要和你说!” 苏乔乔见夏梦终于小跑到跟前,连忙拉她坐着身旁,目光先是在四周扫视了一下,见周围没有人,才压着嗓子两眼放光地诉说出自己内心的激动: “我们刚刚去领教材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班的同学啊,真是没想到,我们班上竟然这么多的帅哥!简直是颜狗的天堂!” 夏梦回想着半小时之前的场景,她当时只想着领教材,并没有奖过多的注意力放在他人身上,至于苏乔乔见到了那些帅哥,她不得而知。 “是吗?很帅吗?”夏梦问完,不由想起昨日,在新生报道处泱泱人海中的惊鸿一瞥,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眷念的暖笑。 她从身后的背包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同伴,“快擦一擦头上的汗。” 苏乔乔道谢后,顾忌着妆容,一边拿着纸巾轻轻按了按额角的汗水,一边不忘继续和夏梦激情讨论她的发现:“哎呀!你竟然没有看见,当然帅了,有阳光肌肉帅哥,可爱的娃娃脸......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起码有一米九,脸绝肩宽腿长,我乍然一看,还以为对方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我还在想对方便宜了哪个班,没想到竟然就是我们金融1班的。” 见夏梦被她的话语吸引,苏乔乔心中的倾诉欲更甚:“我偷偷在他身后观察了一会,听见对方的室友好像叫他薛远。薛远薛远,哇,帅哥名字都这么好听!” 金融1班、薛远……一瓶绿植之隔的谢时微听到这个让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顿时心跳慢了一拍。 谢时微将手中的方案发送给公司执行ceo后,不由抬起目光透过大片绿叶的缝隙,看向说话之人。 那人是个很漂亮的女孩,明亮的眼睛里满是亮闪闪的迷恋,对方的嘴上啧啧称赞:“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绝了,我苏乔乔沉迷二次元十余年之久,没想到竟然会被三次元的人吸引!我头一次有种想要谈恋爱的感觉!” 谢时微闻言,内心暗忖,果然,进入大学后,喜欢薛远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昨晚的突如其来的噩耗,打得他措手不及,以至于让他有一瞬产生了一种想要放弃和薛远谈恋爱的想法。 他只要老老实实完成任务就好了,投入过多的感情,到头来伤害的不仅是他自己,还有薛远。 但是,谢时微想了一宿一夜,他还是做不了放弃的决定。 他想,顺应自己想内心,为自己真正活一次吧! 他承认自己有些自私,但是就让他任性一回吧。 伴随着耳边喋喋不休的赞赏,谢时微有些出神地盯着电脑屏幕思索着,黑色屏幕折射的倒影,映射出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偏执。 而另外一个倾听者夏梦闻言,拍了拍苏乔乔的肩膀,轻声笑道:“别犯花痴了,你要是喜欢人家,当时怎么不见你加人家的联系方式呢?” 苏乔乔撇了嘴无奈回到:“谁让大帅哥太冷了啊!——” “——就是他!” 突然之间,苏乔乔猛然睁大了双眼,发出一声压制无声的尖叫。 顾忌着这是公共场所,她浑身的兴奋和激动无处发泄,只好死死地摇晃着身边的同伴。 “谁啊?” “就是我刚刚说的薛远啊!”苏乔乔连忙给夏梦指明方向,她看着薛远越走越近的身影,心跳得莫名有些快:“梦啊,大帅哥走我们这边来了,我们是同学,他不会是来找我们的吧!!!” 可惜的是,在苏乔乔期待的目光下,对方高大的身影却从她眼前毫无留恋地走过。 图书馆。 谢时微来得早,馆内空荡荡的,他在靠近书架的一侧找了张没人的桌子坐下。 随即便打开了手提的电脑,将公司执行总裁发来的文件迅速浏览了一遍。 恒时集团起势过猛,发展迅速,如今步入上京,势必会侵占其他人的利益,尤其是盘踞上京多年的京城三大家族。 虞家处事中庸,近年来更是不争不抢。 盛家圆滑,在盛晟的手上更多了一份沉稳。 这两家对于恒时的出现,尚在观望之中,即使有摩擦,但是明面上是和谐相处。 唯有周家,不仅在上京称大,行事也尤其霸道,对于恒时的异军突起,它尤为忌惮。 近日,恒时与周氏集团在海外想要收购同一家公司起了冲突,位于国的sion公司是一家濒临破产制造半导体材料产品的制造企业,在当地乃至全球都具有一定的知名度。 恒时想要在国开设分公司,将sion公司作为自家智能产品的原材料供应地。但是身为h国的最大的汽车制造公司,周家看中了sion的半导体产品,想要借此转型升级。 本来恒时都与sion公司达成了收购共识,但是周家横插一脚,抬高收购价,恒时的谈判人员无奈,也只好竞价,但是周家依旧穷追不舍。 sion见此,也变得摇摆不定,大有坐看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架势,一时之间导致此事陷入了僵局。 谢时微目光凌冽,他看着周家最新给出的报价,这已经超出了恒时最初的预算,执行ceo将此事交由他做决定,并不是公司给不出周家的价格,而是值与不值的问题。 sion?谢时微看着企业发来的该公司近十年的资产负债表,眉眼沉静,在看见某项数据时,清冷的脸上闪过一缕疑虑。 他细思之后,细白的手指便在键盘上轻点,写下一套完美的解决方案。 呵,谢时微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他可不想要当冤大头。 既然周家这么热衷于和他竞争,那他就“大方”地让给它了。 只不过,周家别高兴地太早了。 没一会儿,图书馆的人流渐多。 虽然刚刚开学,但是由于京大图书馆中央空调常年运转,冬暖夏凉,深得京大学子喜爱,馆内环境清幽,除了清脆的翻书声,便只有轻微的脚步声。 谢时微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身侧还摆放着一株高大的室内绿植,他能透过缝隙看清大厅的场景,别人却很难发现他。 正在此时,书架和绿植旁的一排沙发上一前一后快速走来了两个女生,手上都抱着一本新发的教材。 “夏梦,快来这里休息一下!” 俩人的目光在图书馆四处张望,透着好奇,神色稚嫩,显然是刚入京大的新生。 说话的女生语气带着一丝焦急和激动,脸上白里透红,呼吸声有些急促,她穿着一身漂亮的jk短裙,化了精致的妆容,但是她额头的汗珠却让她的妆容花了三分。 “来了,乔乔。”后来的女生也是夏梦,脸上的热气并不比苏乔乔少,但她的步伐即使紧赶慢赶依旧比苏乔乔要慢一大截。 她性子比较温吞,连带着走路都比别人慢一步。 “夏梦,快快快!我有话要和你说!” 苏乔乔见夏梦终于小跑到跟前,连忙拉她坐着身旁,目光先是在四周扫视了一下,见周围没有人,才压着嗓子两眼放光地诉说出自己内心的激动: “我们刚刚去领教材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班的同学啊,真是没想到,我们班上竟然这么多的帅哥!简直是颜狗的天堂!” 夏梦回想着半小时之前的场景,她当时只想着领教材,并没有奖过多的注意力放在他人身上,至于苏乔乔见到了那些帅哥,她不得而知。 “是吗?很帅吗?”夏梦问完,不由想起昨日,在新生报道处泱泱人海中的惊鸿一瞥,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眷念的暖笑。 她从身后的背包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同伴,“快擦一擦头上的汗。” 苏乔乔道谢后,顾忌着妆容,一边拿着纸巾轻轻按了按额角的汗水,一边不忘继续和夏梦激情讨论她的发现:“哎呀!你竟然没有看见,当然帅了,有阳光肌肉帅哥,可爱的娃娃脸......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起码有一米九,脸绝肩宽腿长,我乍然一看,还以为对方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我还在想对方便宜了哪个班,没想到竟然就是我们金融1班的。” 见夏梦被她的话语吸引,苏乔乔心中的倾诉欲更甚:“我偷偷在他身后观察了一会,听见对方的室友好像叫他薛远。薛远薛远,哇,帅哥名字都这么好听!” 金融1班、薛远……一瓶绿植之隔的谢时微听到这个让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顿时心跳慢了一拍。 谢时微将手中的方案发送给公司执行ceo后,不由抬起目光透过大片绿叶的缝隙,看向说话之人。 那人是个很漂亮的女孩,明亮的眼睛里满是亮闪闪的迷恋,对方的嘴上啧啧称赞:“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绝了,我苏乔乔沉迷二次元十余年之久,没想到竟然会被三次元的人吸引!我头一次有种想要谈恋爱的感觉!” 谢时微闻言,内心暗忖,果然,进入大学后,喜欢薛远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昨晚的突如其来的噩耗,打得他措手不及,以至于让他有一瞬产生了一种想要放弃和薛远谈恋爱的想法。 他只要老老实实完成任务就好了,投入过多的感情,到头来伤害的不仅是他自己,还有薛远。 但是,谢时微想了一宿一夜,他还是做不了放弃的决定。 他想,顺应自己想内心,为自己真正活一次吧! 他承认自己有些自私,但是就让他任性一回吧。 伴随着耳边喋喋不休的赞赏,谢时微有些出神地盯着电脑屏幕思索着,黑色屏幕折射的倒影,映射出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偏执。 而另外一个倾听者夏梦闻言,拍了拍苏乔乔的肩膀,轻声笑道:“别犯花痴了,你要是喜欢人家,当时怎么不见你加人家的联系方式呢?” 苏乔乔撇了嘴无奈回到:“谁让大帅哥太冷了啊!——” “——就是他!” 突然之间,苏乔乔猛然睁大了双眼,发出一声压制无声的尖叫。 顾忌着这是公共场所,她浑身的兴奋和激动无处发泄,只好死死地摇晃着身边的同伴。 “谁啊?” “就是我刚刚说的薛远啊!”苏乔乔连忙给夏梦指明方向,她看着薛远越走越近的身影,心跳得莫名有些快:“梦啊,大帅哥走我们这边来了,我们是同学,他不会是来找我们的吧!!!” 可惜的是,在苏乔乔期待的目光下,对方高大的身影却从她眼前毫无留恋地走过。 第160章 抓紧 谢时微察觉到身侧来了,他一抬头,便看见他脑海中的人站在了眼前。 薛远走向他的身侧,拉近了和他的距离,贴着他的耳朵喊了句他的名字,谢时微能真切感受对方身体上传来的呼吸和温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谢时微有些不自然地问道,他总觉得今天的薛远有些不一样。 薛远回道:“你今早独自出门的时候,我就跟在你的身后。”从少年吃完早餐,再到步入图书馆,薛远都在不远处看着。 昨日的少年过于反常,以至于让薛远今天一早不敢贸然打扰。 只是一想到昨夜在操场上,薛远从少年眼底窥见的那一抹情愫,薛远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他没有想到,谢时微也喜欢他。 从天而降的惊喜砸的他几乎头晕目眩,他心心念念的渴求一朝梦想成真,薛远简直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疯狂的叫嚣和喜悦。 谢时微没想到对方竟然跟了他一路,难怪他当时总感觉有道若有若无的视线黏在他身上,他还以为自己遇到什么变态偷窥狂呢。 没想到是这家伙! 他轻微点头“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便将电脑关了机,合上屏幕,放入电脑手提包中。 薛远听着对方略微冷淡的回复,不由有些闷闷:“你今天早上出门都不叫我。” 语气中莫名透露出的哀怨让收拾东西的谢时微一顿,他再次抬眸望向对方,明明是少有人能企及的大高个模样,此时此刻竟然像受到了委屈的大狗狗,眼神中满是对他的主人的控诉。 实在是太反差了,让谢时微有些好笑。 他打趣道:“阿远,你这个样子好幼稚,让我怀疑你还是个小学生。” “很幼稚吗?”薛远不解。 “不然呢?”谢时微笑着反问,虽然薛远的行为跟小学生下课结伴一起上厕所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谢时微并不反感,反而觉得有趣。 让冰山露出不一样的神色,谢时微之前还常常引以为乐。 只是他捉弄对方的次数多了,薛远竟然对他的招数也渐渐习以为常,变得格外平静。倒是让谢时微失去了一些乐趣。 他语调拉长:“你呀~” 但这话听在薛远耳里,倒让薛远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无理取闹。 薛远瞬间收敛了脸上的郁闷的情绪,变成自己一贯的冷酷模样。 幼稚、小学生——这几个词无疑让薛远觉得自己变成和程嘉树那个讨厌鬼一样,薛远从心底感到了抗拒。 薛远冷静了一下,见少年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他问:“恩恩,要回去了吗?” 谢时微点头,随即扫了一眼他屏蔽已久的群聊消息。 他边走边浏览着群内一条接着一条的消息,看得出大家的心情各有千秋,但吐槽居多。 『程嘉树:开学第一天,打扫卫生累趴;开学第二天,搬书累趴;明天军训,可想而知又要累趴。妈妈告诉我要微笑.jpg.』 『周天阳:小趴菜!看笑话.jpg.』 『程嘉树:滚蛋!』 『周天阳:害怕.jpg.惹不起.jpg.』 『苏乔乔:看戏.jpg』 『钱亮:这个时候就要动点脑子了,提个密码箱多简单,一个寝室的书简单搞定!』 『钱亮:满载而归的密码箱.jpg.我聪明吧.jpg』 『同学甲:惊呆了,竟然还能这样!学到了学到了!』 『同学乙:早知道我就不用手搬了,搬到寝室我的手都快废了,专业书又大又重,都能当板砖使了!哭泣。jpg.』 『同学丙:还好我有绝世好室友帮我拿,坐享其成,美滋滋!哈哈哈!』 『同学丁:同九年,汝何秀!嫉妒jpg.』 『同学丁:掏出行李箱,现在出发!』 『程嘉树:可是我们也提了密码箱,但还是很累啊~路那么长~哭泣.jpg』 『周天阳:是我提好不好。老子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jpg.』 『程嘉树:……』 『苏乔乔:呵呵~你一个个大老爷们喊什么累,我们女生公寓比你们男生公寓远了一倍,都没有像你这样子没用。鄙视.jpg』 『程嘉树:……』 ....... 谢时微从群聊中收回视线,笑道:“大家之间的氛围还真不错。” “是不是要去领教材了?”谢时微他刚刚从隔壁两个女生处也听到了要领教材的字眼,群内说9点就去,现在都快到10点了。 “阿远,你领了吗?” 薛远闻言,连忙跟上说道“我已经帮你领了,所以你不用去了。” 他早上跟着少年来到图书馆后,便去另一侧的书架看了一小时多的书,随后看见QQ群内的消息,见少年不便打扰,便独自离开了。 谢时微的脚步一顿,转头仔细一瞧,果然从对方的发丝间看见了丝丝缕缕的汗珠。 难怪刚刚他靠近自己的时候,那么热。 “阿远真好呀,看来你就是大家所说的绝世好室友了。”谢时微浅笑道,他的手伸向口袋,想要掏出一方丝帕给对方擦擦汗,结果发现自己今早出门忘记带了。 他有些遗憾:“你热不热呀?” 薛远瞧着少年嘴角那抹动人的笑意,明明是只是举手之劳,但是从少年嘴中说出来的话,却让他感到格外的开心。 “一点都不热!我们现在还回去吗?” 薛远说完,随即自然地将少年手中的电脑手提包拿到自己的手中,谢时微感到手中一空,嘴角无奈笑了笑。 “嗯,还是回寝室吧。”在图书馆也没有什么事可做。 * 目视着薛远两人离去的苏乔乔满眼懊恼:“怎么就走了啊......” 而夏梦看着薛远身旁那道熟悉的身影,神情一愣,竟然是昨天的那人! 她迟疑道:“你想要vx,他们还没有走远.......没准能追上呢......”只是她的话不知道是在向苏乔乔打气,还是在鼓励自己。 就在谢时微两人走出图书馆的人脸识别闸门时,身后传来一道急忙的呼喊声。 “同学,请等等!” 谢时微听着拿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正是刚刚坐在绿植另外一侧的那两位女生。 薛远看着走到眼前的女生,先是看了一眼主动停下来的谢时微,黑眸闪过一丝思虑。 他冷声开口:“有事?” 苏乔乔近距离看见这张俊脸,简直要被帅晕,一向话痨的她莫名有些结巴:“帅......哥!这是我们第二次......见了!” 薛远不解。 苏乔乔立马捋直了舌头解释:“我刚刚在领教材的时候看见过你,没想到又见面了!听说你是金融1班的,好巧我也是,我们是同班同学呢,感觉很有缘分呢!” “哦哦,我叫苏乔乔,我们可以加个私人VX吗?以后有事可以联系!” 薛远看着女生眼底的热切,拒绝道:“我们有班群联系,其他的不用加了。” “班级群和私人联系方式又不一样——” 见女生仍不放弃,薛远打断认真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 苏乔乔闻言,瞬间心碎,这么直接的嘛! 而谢时微听着薛远这句郑重其事的话,心跳瞬间加速,莫名有些紧张。 他抬眸望向薛远,结果却意外和对方漆黑明亮的眸子相撞。 电光火石之间,心跳得更快了! 这算是间接的表白吗? 谢时微还未从呆愣中回神,薛远便一把拉着他的胳膊走出了图书馆大门。 “阿远有喜欢的人了?”谢时微回神后,佯装疑惑问道。 “那恩恩有喜欢的人吗?”薛远不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对方。 谢时微冷哼了一声,既然都喜欢他了,为什么都不主动一点。 和别人说得,结果到他这个当事人的跟前,又成了哑巴。 谢时微突然有个恶趣味涌上心头,他也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故意说道:“阿远,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可要抓住机会啊,别到时候,他喜欢上了别人,你可别追悔莫及了。” 薛远闻言,眸光渐暗,闷闷地说了句:“嗯。” 他默默地看着身侧的与他同行的少年,他发誓,绝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PS:『在表白这件事情上,恩恩更希望阿远能够主动一点,恩恩希望对方和他在一起时,是没有顾虑和心甘情愿的。但是恩恩也不会给阿远留太长时间考虑了,军训结束便是最后期限。所以希望大家别急,很快两人就会在一起了。』 第161章 防晒 军训如约而至。 第一天往往是新鲜感最强的时候,大家都十分期待即将到来的军训内容,尤其是男生,对于这种贴近军人性质的训练,显得格外热衷和跃跃欲试。 412寝室。 此时差不多早上六点半,整个寝室内的人都忙碌了起来,有洗漱的,上厕所的,也有换军训服的。 因为七点半的时候,学校要求全校大一新生穿戴整齐,按照班级在操场准时集合,所有整栋学生公寓都躁动了起来,为迎接军训做准备。 “时微哥哥,怎么样?我帅不帅?”程嘉树将衣服的拉链一拉,军帽随意一戴,得意洋洋地向谢时微敬了个不是很标准的军礼。 谢时微有条不紊地扣着手腕上的扣子,细瘦的手腕在蓝绿色军训服的衬托地格外白皙好看,宛如一块质地细腻的上等白玉。 他身材高挑修长,腰带勾勒出他细长劲瘦腰身,偏暗的军训服穿在谢时微的身上,却莫名光彩照人,让人移不开视线。 谢时微还没有回话,一向爱凑热闹的周天阳看着颇为“滑稽搞笑”的程嘉树,突然大笑:“哈哈哈,程嘉树,你要不要照照镜子,流里流气的,笑死我了!” 随即他又指向谢时微:“你看看人家谢时微的样子,这才叫帅!” “你想找打?”程嘉树闻言瞬间黑脸,在他的死亡凝视下,周天阳察觉到危险连忙摆手闭嘴。 程嘉树再次将目光投向他的美人哥哥,一身军训服的美人哥哥也格外与众不同。 明明是相同的衣服,穿在对方身上和他的身上,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呢? 谢时微扣完手中的最后一颗扣子,抬眸看向程嘉树,对方的穿戴完全不合要求,举止有些轻佻,随便过了头。 谢时微无奈摇了摇头,走到对方身前,抬手将对方那歪歪扭扭的帽子摆正。 “衣服穿整齐,扣子扣好,帽子戴正。” 程嘉树见美人哥哥给自己整理帽檐,脸上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喜笑颜开:“保证按照时微哥哥的要求来!” 旋即他便老老实实将身上的装束整理了一番,这一次比之前显然有模有样多了。 当程嘉树想要向谢时微再次展示自己的穿着时,却发现他的美人哥哥正在和刚刚从阳台外走来的薛远聊着天。 美人哥哥眼眸含笑,薛远也不复对他人的冷漠,两人之间的氛围默契自然地让第三者难以插足。 程嘉树再偷偷瞧了一眼薛远的穿着,普通的军训服竟然让他穿成了一种正式军装的凛然正气,加上对方高大的身高,简直在气势上便碾压了他。 程嘉树顿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看来他是真的比不过薛远。 听周天阳讲,这两人没准还是青梅竹马呢,他更加没戏了。 周锐瞧着眼前的一切,从自己的桌位上站起,拿起书桌上的帽子,拍向垂头丧气的程嘉树的身上,语调夹杂着些不耐烦:“收拾好了,就走了!” 说罢,周锐便迈开步伐走出寝室门,只是他在出门的瞬间,审视的目光却在薛远两人身上停留了片刻。 “等等我呀!周大少爷!” 程嘉树见周锐转眼间不见了身影,急的连忙跟上。 而薛远也怎么也没有想到,军训的第一天,他眼中的讨厌鬼程嘉树竟然自己认了输,自此便没有像以前那样对谢时微心存妄想,死缠烂打了。 薛远和谢时微见两位室友已经离开,而且时间也不早了,他们也打算出门去吃早餐,然后去曹操集合。 “时微,等等!”薛远叫住少年,在有熟人的时候,他一般不叫少年的小名。 谢时微回头不解询问:“阿远,还有什么事吗?”随即他便见薛远将桌子上的一个圆柱状的东西递到了他的手上。 谢时微看着手上写满了英文的瓶子,是一瓶防晒喷雾,他嘴角轻笑:“这.....没必要吧?” 薛远看着少年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认真建议道:“我看了天气预报,今天以及未来几天的气温都挺高的,平日里你都不出门,天天带着空调房内;而军训的时候几乎整个白天都要晒太阳,晒黑了是小事,但是晒伤了就很难受了。” 既然薛远为他都考虑地这么周到了,谢时微也不好拒绝对方的好意。 随即便闭着眼,往自己的脸上喷了几下,雾状的水滴落在脸上,谢时微感到格外清凉,感觉还不错。 “阿远,你也来一点吧!” “好。”薛远也不扭捏,十分自然的对着自己的脸也喷了几下。 周天阳见两人身侧“烟雾缭绕”,仔细一瞧,哦豁!竟然在防晒,这么精致? 他好奇地凑到薛远的身边:“嘿,兄弟,给我也喷一点呗!” 薛远冷漠拒绝:“不给。” 周天阳不依不饶打趣:“薛兄弟,同是室友,不要这么无情嘛?为什么谢时微就能用啊?我就不行呢,我也是你的室友啊!” 谢时微无奈:“给他用一下吧。” 周天阳连忙竖起大拇指夸赞:“还是谢兄弟仗义!” 他只是有些好奇防晒喷雾喷在脸上是什么感觉,纯粹是想要体验一下,没想到他第一次使用,因为操作不当,竟然让喷雾喷进了眼睛,顿时眼睛和脸上都湿漉漉的,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 “——我擦,这东西竟然袭击我!” 周天阳擦着眼睛,将喷雾迅速还给了室友,摇头道:“我果然不是精致的命,这东西不适合我,黏糊糊的,我要去洗个脸!不过还是谢谢兄弟了!” 周天阳说完,便快速跑向了阳台。 谢时微两人相视一笑,默默摇头。 忽然间,谢时微察觉到自己脸上停留了一道难以忽视而且有些奇怪的视线。 除了他们之外,寝室内只剩下一直沉默寡言的杨小伟。 谢时微顺着视线的方向,恰巧与杨小伟乌黑地有些暗沉的眼睛相撞,对方眼神瞬间闪过慌张,想要移开和他对视的目光。 谢时微有些疑惑,随即示意手上的东西,主动询问:“杨小伟,你要不要也试试防晒喷雾?”不然,杨小伟一直盯着他干什么? 杨小伟看着自己相比其他五个室友尤显黝黑的皮肤,深深皱紧了眉头,心中升起一股难以排遣的郁气。 他有些阴阳怪气回道:“我可没有你们这么娇贵,一点太阳都晒不得!” 军训如约而至。 第一天往往是新鲜感最强的时候,大家都十分期待即将到来的军训内容,尤其是男生,对于这种贴近军人性质的训练,显得格外热衷和跃跃欲试。 412寝室。 此时差不多早上六点半,整个寝室内的人都忙碌了起来,有洗漱的,上厕所的,也有换军训服的。 因为七点半的时候,学校要求全校大一新生穿戴整齐,按照班级在操场准时集合,所有整栋学生公寓都躁动了起来,为迎接军训做准备。 “时微哥哥,怎么样?我帅不帅?”程嘉树将衣服的拉链一拉,军帽随意一戴,得意洋洋地向谢时微敬了个不是很标准的军礼。 谢时微有条不紊地扣着手腕上的扣子,细瘦的手腕在蓝绿色军训服的衬托地格外白皙好看,宛如一块质地细腻的上等白玉。 他身材高挑修长,腰带勾勒出他细长劲瘦腰身,偏暗的军训服穿在谢时微的身上,却莫名光彩照人,让人移不开视线。 谢时微还没有回话,一向爱凑热闹的周天阳看着颇为“滑稽搞笑”的程嘉树,突然大笑:“哈哈哈,程嘉树,你要不要照照镜子,流里流气的,笑死我了!” 随即他又指向谢时微:“你看看人家谢时微的样子,这才叫帅!” “你想找打?”程嘉树闻言瞬间黑脸,在他的死亡凝视下,周天阳察觉到危险连忙摆手闭嘴。 程嘉树再次将目光投向他的美人哥哥,一身军训服的美人哥哥也格外与众不同。 明明是相同的衣服,穿在对方身上和他的身上,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呢? 谢时微扣完手中的最后一颗扣子,抬眸看向程嘉树,对方的穿戴完全不合要求,举止有些轻佻,随便过了头。 谢时微无奈摇了摇头,走到对方身前,抬手将对方那歪歪扭扭的帽子摆正。 “衣服穿整齐,扣子扣好,帽子戴正。” 程嘉树见美人哥哥给自己整理帽檐,脸上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喜笑颜开:“保证按照时微哥哥的要求来!” 旋即他便老老实实将身上的装束整理了一番,这一次比之前显然有模有样多了。 当程嘉树想要向谢时微再次展示自己的穿着时,却发现他的美人哥哥正在和刚刚从阳台外走来的薛远聊着天。 美人哥哥眼眸含笑,薛远也不复对他人的冷漠,两人之间的氛围默契自然地让第三者难以插足。 程嘉树再偷偷瞧了一眼薛远的穿着,普通的军训服竟然让他穿成了一种正式军装的凛然正气,加上对方高大的身高,简直在气势上便碾压了他。 程嘉树顿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看来他是真的比不过薛远。 听周天阳讲,这两人没准还是青梅竹马呢,他更加没戏了。 周锐瞧着眼前的一切,从自己的桌位上站起,拿起书桌上的帽子,拍向垂头丧气的程嘉树的身上,语调夹杂着些不耐烦:“收拾好了,就走了!” 说罢,周锐便迈开步伐走出寝室门,只是他在出门的瞬间,审视的目光却在薛远两人身上停留了片刻。 “等等我呀!周大少爷!” 程嘉树见周锐转眼间不见了身影,急的连忙跟上。 而薛远也怎么也没有想到,军训的第一天,他眼中的讨厌鬼程嘉树竟然自己认了输,自此便没有像以前那样对谢时微心存妄想,死缠烂打了。 薛远和谢时微见两位室友已经离开,而且时间也不早了,他们也打算出门去吃早餐,然后去曹操集合。 “时微,等等!”薛远叫住少年,在有熟人的时候,他一般不叫少年的小名。 谢时微回头不解询问:“阿远,还有什么事吗?”随即他便见薛远将桌子上的一个圆柱状的东西递到了他的手上。 谢时微看着手上写满了英文的瓶子,是一瓶防晒喷雾,他嘴角轻笑:“这.....没必要吧?” 薛远看着少年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认真建议道:“我看了天气预报,今天以及未来几天的气温都挺高的,平日里你都不出门,天天带着空调房内;而军训的时候几乎整个白天都要晒太阳,晒黑了是小事,但是晒伤了就很难受了。” 既然薛远为他都考虑地这么周到了,谢时微也不好拒绝对方的好意。 随即便闭着眼,往自己的脸上喷了几下,雾状的水滴落在脸上,谢时微感到格外清凉,感觉还不错。 “阿远,你也来一点吧!” “好。”薛远也不扭捏,十分自然的对着自己的脸也喷了几下。 周天阳见两人身侧“烟雾缭绕”,仔细一瞧,哦豁!竟然在防晒,这么精致? 他好奇地凑到薛远的身边:“嘿,兄弟,给我也喷一点呗!” 薛远冷漠拒绝:“不给。” 周天阳不依不饶打趣:“薛兄弟,同是室友,不要这么无情嘛?为什么谢时微就能用啊?我就不行呢,我也是你的室友啊!” 谢时微无奈:“给他用一下吧。” 周天阳连忙竖起大拇指夸赞:“还是谢兄弟仗义!” 他只是有些好奇防晒喷雾喷在脸上是什么感觉,纯粹是想要体验一下,没想到他第一次使用,因为操作不当,竟然让喷雾喷进了眼睛,顿时眼睛和脸上都湿漉漉的,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 “——我擦,这东西竟然袭击我!” 周天阳擦着眼睛,将喷雾迅速还给了室友,摇头道:“我果然不是精致的命,这东西不适合我,黏糊糊的,我要去洗个脸!不过还是谢谢兄弟了!” 周天阳说完,便快速跑向了阳台。 谢时微两人相视一笑,默默摇头。 忽然间,谢时微察觉到自己脸上停留了一道难以忽视而且有些奇怪的视线。 除了他们之外,寝室内只剩下一直沉默寡言的杨小伟。 谢时微顺着视线的方向,恰巧与杨小伟乌黑地有些暗沉的眼睛相撞,对方眼神瞬间闪过慌张,想要移开和他对视的目光。 谢时微有些疑惑,随即示意手上的东西,主动询问:“杨小伟,你要不要也试试防晒喷雾?”不然,杨小伟一直盯着他干什么? 杨小伟看着自己相比其他五个室友尤显黝黑的皮肤,深深皱紧了眉头,心中升起一股难以排遣的郁气。 他有些阴阳怪气回道:“我可没有你们这么娇贵,一点太阳都晒不得!” 第162章 严格 上午的时候,全校将近四千人的师生教官,乌泱泱的一片在操场集合,先是学校的领导开了大半天的动员大会,讲话结束后,军训这才正式开始。 金融专业有两个班级,两个班都归属于同一个教官带领,归属于已经编排好的十一连。 “大家好,我叫严镇,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十一连接下来半个月的军训教官了,大家叫我严教官就好!” 说话的男人二十七八岁左右,穿着一身板正的军装,方脸寸头,眼神严厉,说话时声音洪亮,很有威严。 “严教官好!” 对于同学间充满激动满满的问好,严镇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他目光凌厉地望着眼前将近一百号的人群,严肃说道: “我知道京大的学生个个都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很多人都吃不了苦。 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个人比较严格,说话也比较直接。军训期间我要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大家受不了也给我忍着!在我面前,一视同仁,谁犯错了都要被批评的! 我们昨天晚上已经见过一面了,想必大家对我都有一定的了解。但我怕你们一觉过后又忘记了,所以我再重申一遍: 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个字你们都给我牢牢记在心底,不可违背,你们必须严格服从我的命令!违反了命令,你们就会受到处罚!如果你们受不了苦,现在就给我滚蛋,不要等到中途受不了又心生抱怨!而我严镇,平生也最讨厌半途而废的人......” 底下听着训话的学生听到严教官的不容置喙的言论,之前对军训的期待瞬间消散了一半。 有些人甚至露出了担忧之色,不由窃窃私语交流了起来。 “这个罗教官这么严格的吗?竟然还会有处罚?” “凭什么都听他的啊?我爸妈对我都没有这么严厉过......” “要是能退出就好了,他说得这么简单,要不是军训关系着学分和成绩,谁想站在太阳底下受罪啊!” 谢时微安静地站在队伍中间听着罗教官的讲话和身侧的同学的抱怨,他感觉未来的军训之旅应该会有几分艰辛。 薛远在他右侧,也是部队的最外侧,现在的位置是随便站的,还没有正式排序。 他察觉到身侧谢时微的视线,轻微低头询问:“怎么了?” 谢时微笑而不语,摇头表示没事。 身后突然伸出有一只手戳了戳他的后背,谢时微略微转头,发现是程嘉树。 程嘉树大早上听学校领导讲话,光站着就站了一个小时,只觉得百无聊赖,现在又听着教官强硬的话,他已经忍不了内心的烦躁了。 因为身侧又没有一个适合说话的人,于是他只好戳了戳谢时微发牢骚: “时微哥,这个罗教官看着好凶啊,感觉一点都不好相处!昨天见面的时候,笑都没笑一下,感觉就是个老古板,现在又说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烦死了!” 程嘉树的眼神东张西望看向别的班级,语气羡慕:“你看看,那个十二连的教官,竟然是个小姐姐,笑得那么温柔,不公平啊,我也想要美女教官带队......” 谢时微见身后的人一开口就停不下来的怨念,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对方安静一点。 之后,谢时微便又转身站好,不再理会身后人。 严教官此时正在讲关于军训期间的重要的事项和他立的规矩,谢时微怕错过什么要紧的内容。 虽然这个严教官看着严厉,但却感觉是个认真负责的人。谢时微觉得军训期间,严格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谢时微觉得过于严格也不是什么好事。 程嘉树是个话痨,即使谢时微不搭理他,他也自顾自说个不停。 结果却受到身前右侧薛远投来的一记剜人的眼刀:“闭嘴!你要说话但不要去烦他!” 程嘉树虽然害怕,但是嘴硬:“我又没有烦你!你家住在海边吗?切~” 现在是公共场所,前头还有教官、老师,周围还有一大片学生,他可不怕薛远对他动手。 薛远冷声警告:“你再说一句试试!” 严镇看着底下交头接耳的学生,大声呵斥道:“安静!吵什么吵!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讲话!” 严镇的话一落,很多人都老实地闭上了嘴。 “管这么宽,有病吧——” 程嘉树小声吐槽道,结果他的自言自语还没有说完,前头立即传来一声严厉的怒喝:“后面那三个人,给我滚出来!老子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了吗?叽叽喳喳说个没停!” 程嘉树顿时吓了一跳,连忙闭嘴,不敢吱声。 内心却在哀嚎祈祷:千万不要是我啊!大家都在说悄悄话,不能就只逮着我了,这才第一天我不能这么倒霉啊...... 严教官突然发怒,很多心虚的同学都吓得迅速低下了头,内心惴惴不安,生怕教官呵斥的是自己。 “就是你们三个!看着我干什么!给我站出来!”严镇眉眼严肃地指向左后方,那里赫然是谢时微所在的方位。 谢时微与严镇的斥责的目光相对,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而薛远也眉宇微蹙,暗想严教官说的不会就是他们三人吧,他刚刚和程嘉树吵了几句,看来是被教官看见了。 果然,和他们三人预感的一样。 下一秒,严教官大步向他们的方向大步走来。 严镇见后面几人没有丝毫自觉,语气夹杂着一丝愤怒:“刚刚不是挺多话吗,怎么现在就变成哑巴了!” 薛远见严镇离他越来越近,眼神也死死瞪了他一眼,看来说的就是他了。 随即,薛远长腿一迈,便走出了队伍,站姿挺拔,神情冷静地打算迎接教官的怒火。 谢时微见此,也跟着薛远走了出去,薛远本想制止,他觉得少年没有说话,所以没必要站出来。 但转眼间,他的话还没有开口,严教官就在薛远面前停了下来。 严镇从上到小快速打量了薛远一眼,面容坚毅,高大挺拔,他暗中投去一丝赞赏,这个身材和模样,不去当兵可惜了。 随即又看了一眼长得尤其白净出众的谢时微,不由摇了摇头,一个男生长得这么好看有什么用,没有一点阳刚之气。 严镇眼底的可惜瞬间化为了怒火,他可没有忘记正事,手指直接指向最后一人的方向:“最后一排,最矮的那个白斩鸡,说的就是你!给我滚出来!” 程嘉树往左右悄悄瞥了一眼众人的身高,就只有他最矮!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有好奇的,也有看笑话的,荣获‘最矮白斩鸡’称号的程嘉树,只觉得地及其社死。 他低着头咬着牙地走到谢时微身旁,压抑着内心的烦躁。 上午的时候,全校将近四千人的师生教官,乌泱泱的一片在操场集合,先是学校的领导开了大半天的动员大会,讲话结束后,军训这才正式开始。 金融专业有两个班级,两个班都归属于同一个教官带领,归属于已经编排好的十一连。 “大家好,我叫严镇,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十一连接下来半个月的军训教官了,大家叫我严教官就好!” 说话的男人二十七八岁左右,穿着一身板正的军装,方脸寸头,眼神严厉,说话时声音洪亮,很有威严。 “严教官好!” 对于同学间充满激动满满的问好,严镇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他目光凌厉地望着眼前将近一百号的人群,严肃说道: “我知道京大的学生个个都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很多人都吃不了苦。 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个人比较严格,说话也比较直接。军训期间我要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大家受不了也给我忍着!在我面前,一视同仁,谁犯错了都要被批评的! 我们昨天晚上已经见过一面了,想必大家对我都有一定的了解。但我怕你们一觉过后又忘记了,所以我再重申一遍: 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个字你们都给我牢牢记在心底,不可违背,你们必须严格服从我的命令!违反了命令,你们就会受到处罚!如果你们受不了苦,现在就给我滚蛋,不要等到中途受不了又心生抱怨!而我严镇,平生也最讨厌半途而废的人......” 底下听着训话的学生听到严教官的不容置喙的言论,之前对军训的期待瞬间消散了一半。 有些人甚至露出了担忧之色,不由窃窃私语交流了起来。 “这个罗教官这么严格的吗?竟然还会有处罚?” “凭什么都听他的啊?我爸妈对我都没有这么严厉过......” “要是能退出就好了,他说得这么简单,要不是军训关系着学分和成绩,谁想站在太阳底下受罪啊!” 谢时微安静地站在队伍中间听着罗教官的讲话和身侧的同学的抱怨,他感觉未来的军训之旅应该会有几分艰辛。 薛远在他右侧,也是部队的最外侧,现在的位置是随便站的,还没有正式排序。 他察觉到身侧谢时微的视线,轻微低头询问:“怎么了?” 谢时微笑而不语,摇头表示没事。 身后突然伸出有一只手戳了戳他的后背,谢时微略微转头,发现是程嘉树。 程嘉树大早上听学校领导讲话,光站着就站了一个小时,只觉得百无聊赖,现在又听着教官强硬的话,他已经忍不了内心的烦躁了。 因为身侧又没有一个适合说话的人,于是他只好戳了戳谢时微发牢骚: “时微哥,这个罗教官看着好凶啊,感觉一点都不好相处!昨天见面的时候,笑都没笑一下,感觉就是个老古板,现在又说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烦死了!” 程嘉树的眼神东张西望看向别的班级,语气羡慕:“你看看,那个十二连的教官,竟然是个小姐姐,笑得那么温柔,不公平啊,我也想要美女教官带队......” 谢时微见身后的人一开口就停不下来的怨念,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对方安静一点。 之后,谢时微便又转身站好,不再理会身后人。 严教官此时正在讲关于军训期间的重要的事项和他立的规矩,谢时微怕错过什么要紧的内容。 虽然这个严教官看着严厉,但却感觉是个认真负责的人。谢时微觉得军训期间,严格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谢时微觉得过于严格也不是什么好事。 程嘉树是个话痨,即使谢时微不搭理他,他也自顾自说个不停。 结果却受到身前右侧薛远投来的一记剜人的眼刀:“闭嘴!你要说话但不要去烦他!” 程嘉树虽然害怕,但是嘴硬:“我又没有烦你!你家住在海边吗?切~” 现在是公共场所,前头还有教官、老师,周围还有一大片学生,他可不怕薛远对他动手。 薛远冷声警告:“你再说一句试试!” 严镇看着底下交头接耳的学生,大声呵斥道:“安静!吵什么吵!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讲话!” 严镇的话一落,很多人都老实地闭上了嘴。 “管这么宽,有病吧——” 程嘉树小声吐槽道,结果他的自言自语还没有说完,前头立即传来一声严厉的怒喝:“后面那三个人,给我滚出来!老子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了吗?叽叽喳喳说个没停!” 程嘉树顿时吓了一跳,连忙闭嘴,不敢吱声。 内心却在哀嚎祈祷:千万不要是我啊!大家都在说悄悄话,不能就只逮着我了,这才第一天我不能这么倒霉啊...... 严教官突然发怒,很多心虚的同学都吓得迅速低下了头,内心惴惴不安,生怕教官呵斥的是自己。 “就是你们三个!看着我干什么!给我站出来!”严镇眉眼严肃地指向左后方,那里赫然是谢时微所在的方位。 谢时微与严镇的斥责的目光相对,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而薛远也眉宇微蹙,暗想严教官说的不会就是他们三人吧,他刚刚和程嘉树吵了几句,看来是被教官看见了。 果然,和他们三人预感的一样。 下一秒,严教官大步向他们的方向大步走来。 严镇见后面几人没有丝毫自觉,语气夹杂着一丝愤怒:“刚刚不是挺多话吗,怎么现在就变成哑巴了!” 薛远见严镇离他越来越近,眼神也死死瞪了他一眼,看来说的就是他了。 随即,薛远长腿一迈,便走出了队伍,站姿挺拔,神情冷静地打算迎接教官的怒火。 谢时微见此,也跟着薛远走了出去,薛远本想制止,他觉得少年没有说话,所以没必要站出来。 但转眼间,他的话还没有开口,严教官就在薛远面前停了下来。 严镇从上到小快速打量了薛远一眼,面容坚毅,高大挺拔,他暗中投去一丝赞赏,这个身材和模样,不去当兵可惜了。 随即又看了一眼长得尤其白净出众的谢时微,不由摇了摇头,一个男生长得这么好看有什么用,没有一点阳刚之气。 严镇眼底的可惜瞬间化为了怒火,他可没有忘记正事,手指直接指向最后一人的方向:“最后一排,最矮的那个白斩鸡,说的就是你!给我滚出来!” 程嘉树往左右悄悄瞥了一眼众人的身高,就只有他最矮!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有好奇的,也有看笑话的,荣获‘最矮白斩鸡’称号的程嘉树,只觉得地及其社死。 他低着头咬着牙地走到谢时微身旁,压抑着内心的烦躁。 第163章 惩罚 队伍里其他同学见那三人被教官逮出来了,一边庆幸不是自己,一边又好奇地向教官的方位瞥去,想要瞧瞧究竟是哪三个倒霉鬼。 没曾想——竟然还是三个风格不一的大帅哥! 队伍中的女生不由睁大了双眼,一饱眼福的同时也升起了对他们三人的同情;而男生没有女生的花痴属性,更多的则是偷偷看笑话。 大家都深知,刚刚很多人悄悄说了话,但是教官却只揪出了这三个人来。 一是为了杀鸡儆猴,给自己立威;二是为了警告他们这些学生。 只是,谢时微薛远等三人过于鹤立鸡群,让教官一眼就注意到了。 属实是撞到了枪口上。 严镇看着眼前三人,前两人身姿挺拔,站立端正,挑不出毛病; 但是后面这个白斩鸡,却低头驼背的,没有一点精神气。 他厉色道:“给我立正站好!” 谢时微和薛远两人将站姿调整地更加端正,而程嘉树吓得连忙抬头挺胸,目视前方。 严镇点头道:“名字!” “薛远。” “谢时微。” “...程...嘉树...” “薛远,谢时微是吧,我记住了!” 严镇目光锐利地看向薛远和谢时微两人,见两人即使是面对大家成分各异的注视,依旧神情淡然,不卑不亢,看得出来心理素质确实不错,他刚刚内心的怒气顿时消散了七分。 他转眼看向程嘉树,只是眼神比刚才多了一丝不悦:“大声点!畏畏缩缩,像什么男人!” 程嘉树脸都要涨红了,闭着眼豁出去了大吼了一声:“程嘉树!” 由于没控制好力度,虽然声音响亮坚定,但是却离奇地破音了。 近百人的队伍中立即传来一阵低笑。 “笑什么笑?你们也想站出来大声自我介绍一下吗!”严镇狠狠扫视了一眼人群,大家立马鸦雀无声。 “薛远、谢时微、程嘉树三人,各扣5分!外加下午罚跑操场三圈!”严镇的话一落,大家看热闹的心顿时烟消云散,多了一丝对自己‘前途’的担忧。 这也太狠了吧! 薛远不由望向谢时微,沉静的黑眸闪过一缕自责,是他连累了少年。 谢时微见此,小幅动摇头,安抚对方不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成绩对于他而言,并不是很重要。 罚跑操场三圈,就当锻炼身体了。 京大十分重视学生德智体美劳的全面发展,因此也十分重视军训的考核。 军训不仅事关学生毕业学分,也关于这项课程的成绩。京大给予了教官很大的权利,学生的军训最终的评分完全取决于教官。 满分100分,成绩不及格,也就是低于60,那就说明这个学生军训这门课程挂科了! 要是挂科了,可就惨了。 你不仅需要明年此时此刻再跟着大一的学弟学妹一起训练,也要兼顾那个月的其他课程,主打一个身心俱疲,想想都觉得煎熬,直到军训成绩及格为止; 而且由于大学挂科性质恶劣,这一年期间的所有的奖学金、评奖评优都将和你无关了! 很多大一新生初次听说军训这些规定时,都极其震惊! 对于军训,别的学校不都是重在参与吗? 分数随随便便不都是九十分以上吗? 怎么到了京大就这么变态了? 要是遇到一个和善的教官还好,只要不犯大错,学生对自己的成绩也不会太过担忧;但若是遇到一个严格古板的教官,他们接下来的日子便少不了心惊胆战。 现在,金融1、2班的同学十分不幸地归属于后者了。 “我刚刚就说了,我是一个很严厉的人,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严格遵从纪律,除非休息的时候,大家都给我闭嘴!” 严镇瞥了一眼谢时微三人后,将目光望向队伍中的其他人:“大家听清楚了没有?千万不要挑战我底线!” “没有疑问了吧?” 突然,队伍中一名女生举起手,眼神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严教官,如果军训期间,要是遇到特殊情况,不得已需要说话,那该怎么办?” 严镇听后,眉头攒起,:“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有问题打报告啊!” “看看你们,一个个都是高材生,结果我说过的话都当成耳边风!” “好的......”女生听后,有些羞愧尴尬地连忙低下了头。 正在此时,一道冷硬的嗓音再次响起。 “报告教官!我有异议!” 严镇转身,凝视薛远:“说!” 薛远正色道:“我和程嘉树自愿接受惩罚,但是谢时微没有说话,不该被扣分和罚跑!” 谢时微闻言,淡淡的神情微动,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薛远和程嘉树的争执因他而起,他被罚其实并无怨念。 只是,没有想到薛远对此事这么在意! 而尚在消化刚刚社死现场的程嘉树乍然听见薛远的话,内心不断哀嚎:拜托我根本就不想自愿啊喂!我明明是被迫的!混蛋,谁让你代表小爷啊! 但是听到薛远后半句时,他的神色瞬间认真了下来,附和道:“报告教官!薛远说的对!当时是我缠着谢同学,但是他根本就没有理我,他不应该被我和薛远之间的纠纷波及!” “你们的意思是我冤枉了谢时微?”严镇有些不确定询问。 “是!”薛远义正严辞回道。 程嘉树连忙点头。 严镇目光扫向谢时微的身上,暗道这漂亮小子人缘还真不错,竟然让另外两人都争相维护。 “那你自己说说我冤枉了你吗?”他问。 谢时微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他不愿辜负薛远的好心。 所以现在只能让严教官为难了。 严镇此举本想立威加警示,不曾想竟然还出现这么一茬问题。 对于犯规的学生他会严惩,但也绝不会冤枉无辜的人。 当时严镇站在前头训话,一眼望去,最打眼的就是人高马大的薛远,其次便是他身旁分外扎眼的谢时微,都没有注意到那个淹没在人群中的小矮子。 直到后来他发现三个人交头接耳,他才忍不住发了怒。 眼见为实,难不成他还看错了吗? 这种时候,当事人的话都不可信! “你们现在的话我信不了——你来说说,谢时微说了话吗?” 严镇指着一名带着眼镜的男生问道,眼镜男刚刚正好站着谢时微的另外一侧。 眼镜男有些心虚,别人有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但是他自己肯定说话了,他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回答:“报告教官,我当时在听您讲话,没有注意其他人!” “你说!”严镇随即指向站在薛远身后的同学。 对方突然被提问,尚未反应过来,斯文的脸上闪过一丝迷惑,随即又变为纠结:“报告教官,我感觉他说了,又感觉没说......” 他当时确实被这几人吵到了,但他并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所以他没有特意去关注某个人。 严镇皱了皱眉,瞪了对方一眼:“我感觉你说了也和没说一样。” “我再问一个同学,要是他明确表示谢时微没说话,我就向谢同学道歉;不然,你们就给我老老实实接受惩罚。” 严镇再次看向谢时微三人,“没有异议吧?” 谢时微也看得出教官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也确实给了他们挺多次机会证实,他们三人最终还是接受了对方的提议。 只是薛远紧缩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直到严教官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就是你了!前面那个同学!” 那人转身,正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杨小伟。 第164章 说谎 杨小伟的位置离他们几人也很近,算是一个很好的‘证人’。 程嘉树看见熟人,愁眉苦脸的脸上立即绽放出一个激动的笑容。 就连一直站在最远处,最先还在看自己倒霉室友的热闹周天阳,他并不清楚真相。 但是他此时也希望杨小伟能够看着同处一个寝室的情分上,‘网开一面’,不要过于死板。 而薛远的紧绷的心因为杨小伟是室友关系稍微放下了一点,但是今天早上出门前杨小伟阴阳怪气的话却让他多了一丝不确定。 薛远感觉杨小伟此人对他和少年怀有敌意。 严镇看着眼前的男生,皮肤粗糙偏黑,面容老实,昂首挺胸,目光坚定看着他。 站姿虽然不算特别标准,但是第一眼感觉就是个不怕吃苦的实诚小伙。 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教官,我叫杨小伟!” 杨小伟大声回答,中气十足,让严镇多了几分好感。 严镇问:“你听到谢时微讲话没?” 杨小伟被严教官指到开始,撇去最先的紧张后,见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心中便徒留止不住的兴奋。 瞧见程嘉树眼底的期待和不停向他眨眼的暗示;以及一向孤傲冷酷的薛远脸上露出的凝重神色,杨小伟的内心不由嗤笑。 可惜,他将视线望向谢时微脸上时,对方冷淡自若,毫不在意的神色还是深深刺痛了他。 即使是现在和他四目相对,谢时微依旧是那副高傲清高的模样。 恶心讨厌死了! 这副高人一等的模样,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出身比他要好吗? 就连今天早上,对方竟然还借着防晒喷雾来嘲讽他皮肤黑! 没错,他是农村出来的,风吹日晒当然比不过他们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有钱人;但是这却不代表他低人一等。 但是一想到自己贫困普通的家庭条件,杨小伟内心的自卑和嫉妒却一直在疯涨。 现在谢时微的‘命运’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他突然忍不住想要大笑庆贺。 严镇皱了皱眉,这个小子磨蹭什么呢,难道是想包庇谢时微。 他正色道:“杨小伟,你给我实话实说,不准说谎!” 杨小伟的心脏激烈地躁动着,压制着眼睛中的诡谲的兴奋,一副老实人的嘴脸:“报告教官,这三人确实在交头接耳,包括谢时微在内。” 他的语调带着一丝口音,不甚标准的普通话却让话中的内容更加真实可信,让人十分信服。 “很好!” 严镇点头,对杨小伟勇于揭露事实的真相很满意,与之同时,对于那几个包庇同伴的行为有些不齿。 “他说谎!” “他放屁!” 薛远和程嘉树的激动的反驳声一前一后响起,让严镇额角不由抽了抽,这两个混小子有完没完。 “你们俩给我闭嘴,多说一句再扣5分!”严镇一锤定音,“有人都亲眼目睹,你们总不能再说我冤枉你们了吧!” 薛远闻言,紧压的眉眼简直要射出一道割人的锋刃,脸冷地仿佛要人性命。 他想要再次申辩时,手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和握力阻止了他的开口。 薛远低垂眼眸,借着军装的遮挡,发现是少年抓住了他的手腕;视线上移,是少年清凌凌满是制止的眼神—— 不值得。 “现在都给我归队!”严教官的声音满是催促。 薛远抿了抿个冷硬的嘴角,最终接受了这个结果,和谢时微再次回到了队伍。 程嘉树也不情不愿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只是经此一事,他对待军训的态度也认真了几分,也认清了某些人的真面目。 接下来的时间,严镇官按照身高将队伍重新编排了一下。 由于刚刚的争吵事件,程嘉树不幸地成了重点关注对象,他被迫从最后一排来到了第一排,而且十分惹眼的是,第一排只有他一个男生。 而薛远和谢时微由于身高优势,依旧在最后一排,只是被严镇分隔在一左一右,寥寥相望,主打一个严禁讲话。 “嗯,不错!”严镇满意地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队伍,“从今天开始,你们给我牢牢记得自己现在的位置,未经我的允许,不许擅自调换!” 随即,严镇像是想起了某件事,问道:“你们班有班长吗?” 站在第一排的苏乔乔回答:“因为刚开学,我们班还没有选班长呢。” 随即金融2班的一个男生也举手回复说没有选班干部。 严镇点了点头,围着队伍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一张刚刚见过的偏黑的面孔上。 “杨小伟,接下来由你担任他们两个班的临时班长!”严镇委以期待地看向杨小伟,厉声问:“行不行?” 骤然被点名的杨小伟,听见这个好消息,乌沉沉的眼珠闪过喜色。 唯恐严教官反悔,他迅速回答:“行!” “身为11连的班长,你需要每日帮我记录他们的着装规范、纪律规范等。等下我给你一张表格,里面有全体成员的名单,上面有考核规范和扣分要求,你按照上面的指标记录真实记录大家每日的军训情况!刚刚我给薛远和谢时微几人扣的分,待会你别忘记记在表格上.......” 听见严教官对班长职能的解释,不仅是杨小伟,队伍中的其他人脸上都多了一份惊讶和凝重。 这岂不是说明,他们这些人不仅要接受严教官的的考核和训练,还要受到内部成员的监督。 也不知道这个杨小伟是不是个好相处的...... 尤其是金融2班的有些同学,对于被金融1班管这件事还有些难以接受,如果杨小伟这个人徇私舞弊,对自己班上的同学宽容大方,对他们班严苛不留情分,那岂不是不公平! 而这边严镇却没有发现大家眼底的不服气,他认真对杨小伟建议道: “你身为班长,理应严于律己,这样才能更加使人信服,我希望你能比大家做得更好!” 没想到班长的权力这么大,杨小伟平凡的脸上充斥着激动和暗喜。 他一派正气回道:“谢谢教官的信任,我杨小伟一定尽心竭力,完成教官的指示!” “好!”严镇满意一笑,然后回到了队伍最前方:“现在我们来学习军训的第一项内容,站军姿,要求我们头要摆正,脖子挺直,嘴巴紧闭,双眼目视前方......” 杨小伟的位置离他们几人也很近,算是一个很好的‘证人’。 程嘉树看见熟人,愁眉苦脸的脸上立即绽放出一个激动的笑容。 就连一直站在最远处,最先还在看自己倒霉室友的热闹周天阳,他并不清楚真相。 但是他此时也希望杨小伟能够看着同处一个寝室的情分上,‘网开一面’,不要过于死板。 而薛远的紧绷的心因为杨小伟是室友关系稍微放下了一点,但是今天早上出门前杨小伟阴阳怪气的话却让他多了一丝不确定。 薛远感觉杨小伟此人对他和少年怀有敌意。 严镇看着眼前的男生,皮肤粗糙偏黑,面容老实,昂首挺胸,目光坚定看着他。 站姿虽然不算特别标准,但是第一眼感觉就是个不怕吃苦的实诚小伙。 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教官,我叫杨小伟!” 杨小伟大声回答,中气十足,让严镇多了几分好感。 严镇问:“你听到谢时微讲话没?” 杨小伟被严教官指到开始,撇去最先的紧张后,见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心中便徒留止不住的兴奋。 瞧见程嘉树眼底的期待和不停向他眨眼的暗示;以及一向孤傲冷酷的薛远脸上露出的凝重神色,杨小伟的内心不由嗤笑。 可惜,他将视线望向谢时微脸上时,对方冷淡自若,毫不在意的神色还是深深刺痛了他。 即使是现在和他四目相对,谢时微依旧是那副高傲清高的模样。 恶心讨厌死了! 这副高人一等的模样,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出身比他要好吗? 就连今天早上,对方竟然还借着防晒喷雾来嘲讽他皮肤黑! 没错,他是农村出来的,风吹日晒当然比不过他们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有钱人;但是这却不代表他低人一等。 但是一想到自己贫困普通的家庭条件,杨小伟内心的自卑和嫉妒却一直在疯涨。 现在谢时微的‘命运’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他突然忍不住想要大笑庆贺。 严镇皱了皱眉,这个小子磨蹭什么呢,难道是想包庇谢时微。 他正色道:“杨小伟,你给我实话实说,不准说谎!” 杨小伟的心脏激烈地躁动着,压制着眼睛中的诡谲的兴奋,一副老实人的嘴脸:“报告教官,这三人确实在交头接耳,包括谢时微在内。” 他的语调带着一丝口音,不甚标准的普通话却让话中的内容更加真实可信,让人十分信服。 “很好!” 严镇点头,对杨小伟勇于揭露事实的真相很满意,与之同时,对于那几个包庇同伴的行为有些不齿。 “他说谎!” “他放屁!” 薛远和程嘉树的激动的反驳声一前一后响起,让严镇额角不由抽了抽,这两个混小子有完没完。 “你们俩给我闭嘴,多说一句再扣5分!”严镇一锤定音,“有人都亲眼目睹,你们总不能再说我冤枉你们了吧!” 薛远闻言,紧压的眉眼简直要射出一道割人的锋刃,脸冷地仿佛要人性命。 他想要再次申辩时,手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和握力阻止了他的开口。 薛远低垂眼眸,借着军装的遮挡,发现是少年抓住了他的手腕;视线上移,是少年清凌凌满是制止的眼神—— 不值得。 “现在都给我归队!”严教官的声音满是催促。 薛远抿了抿个冷硬的嘴角,最终接受了这个结果,和谢时微再次回到了队伍。 程嘉树也不情不愿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只是经此一事,他对待军训的态度也认真了几分,也认清了某些人的真面目。 接下来的时间,严镇官按照身高将队伍重新编排了一下。 由于刚刚的争吵事件,程嘉树不幸地成了重点关注对象,他被迫从最后一排来到了第一排,而且十分惹眼的是,第一排只有他一个男生。 而薛远和谢时微由于身高优势,依旧在最后一排,只是被严镇分隔在一左一右,寥寥相望,主打一个严禁讲话。 “嗯,不错!”严镇满意地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队伍,“从今天开始,你们给我牢牢记得自己现在的位置,未经我的允许,不许擅自调换!” 随即,严镇像是想起了某件事,问道:“你们班有班长吗?” 站在第一排的苏乔乔回答:“因为刚开学,我们班还没有选班长呢。” 随即金融2班的一个男生也举手回复说没有选班干部。 严镇点了点头,围着队伍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一张刚刚见过的偏黑的面孔上。 “杨小伟,接下来由你担任他们两个班的临时班长!”严镇委以期待地看向杨小伟,厉声问:“行不行?” 骤然被点名的杨小伟,听见这个好消息,乌沉沉的眼珠闪过喜色。 唯恐严教官反悔,他迅速回答:“行!” “身为11连的班长,你需要每日帮我记录他们的着装规范、纪律规范等。等下我给你一张表格,里面有全体成员的名单,上面有考核规范和扣分要求,你按照上面的指标记录真实记录大家每日的军训情况!刚刚我给薛远和谢时微几人扣的分,待会你别忘记记在表格上.......” 听见严教官对班长职能的解释,不仅是杨小伟,队伍中的其他人脸上都多了一份惊讶和凝重。 这岂不是说明,他们这些人不仅要接受严教官的的考核和训练,还要受到内部成员的监督。 也不知道这个杨小伟是不是个好相处的...... 尤其是金融2班的有些同学,对于被金融1班管这件事还有些难以接受,如果杨小伟这个人徇私舞弊,对自己班上的同学宽容大方,对他们班严苛不留情分,那岂不是不公平! 而这边严镇却没有发现大家眼底的不服气,他认真对杨小伟建议道: “你身为班长,理应严于律己,这样才能更加使人信服,我希望你能比大家做得更好!” 没想到班长的权力这么大,杨小伟平凡的脸上充斥着激动和暗喜。 他一派正气回道:“谢谢教官的信任,我杨小伟一定尽心竭力,完成教官的指示!” “好!”严镇满意一笑,然后回到了队伍最前方:“现在我们来学习军训的第一项内容,站军姿,要求我们头要摆正,脖子挺直,嘴巴紧闭,双眼目视前方......” 第165章 计划 很快,一上午的时间便过去了,临近饭点,大家个个精疲力尽,饥肠辘辘。 在教官的一声气势嘹亮的‘解散’下,大家仿若脱缰的野马,往操场出口奔去,目标不是食堂便是寝室。 前方出口学生过多,几乎摩肩擦踵的程度,人声鼎沸,极其嘈杂。 谢时微站在原地,薛远穿过同学向他走来。 虽然对方现在的脸色好了不少,但是谢时微看得出薛远的心情依旧有些低沉。 薛远语气闷闷:“抱歉,恩恩,是我连累了你。” “只是小事而已,你别自责了。”谢时微看着薛远的眼睛,轻笑道:“阿远,你是知道的,我并不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得失。” 薛远看向谢时微,站在阳光下的少年,琥珀般的眸子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长而密的睫毛在脸上撒下扇形的阴影,对方嘴角含笑,眼角的明媚比阳光还要动人。 完全没有一丝对他的不满和责怪。 薛远的沉闷的心仿若有一股丝丝缕缕的清甜涌入,瞬间稀释了他的难以消失的自责。 与此同时。 程嘉树哭丧着一张小脸走到谢时微的身旁,语气十分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时微哥,我真的并不是故意的,以后我一定乖乖听话,不会那么话痨了,所以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面对程嘉树的道歉,谢时微欣然接受。 “可以原谅你,但是下不为例!” 谢时微说这话时不像对薛远一般温和,反而故意板起了脸,看上去严肃极了。 这副冷酷的模样,顿时让程嘉树心有悸悸,从此不敢肆意造次。 薛远看着少年不加掩饰的双标行为,他也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少年对他独一无二的宽容和温柔。 只因为少年喜欢他。 薛远一想到这件事,内心的甜蜜和愉悦便更甚,连血液都忍不住要沸腾。 随即薛远又想到在他的视角,他和谢时微两人是两情相悦,互相暗恋。 但是,少年发现了他的喜欢吗? 如果只是暗恋,这该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 思绪流转之间,薛远猛然想起昨日图书馆外谢时微对他说过的话。 “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可要抓住机会啊,别到时候,他喜欢上了别人,你可别追悔莫及了。” 随后便是谢时微独自离开的背影,决然又寂寥。 那时候,少年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呢? 是在难过,还是在暗示什么呢? 无论是哪种情况,此时此刻,薛远都迫切地觉得告白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薛远的一番暗自苦恼的脑回路,谢时微并未发觉。 他见此时操场上的人流已经很少了,便对薛远说:“阿远,我们也去吃饭吧。” 薛远压下内心的某个蠢蠢欲动的计划,点头说好。 “我也和你们一起——” 程嘉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衣服后领被人一提留,整个人都后退了大半步,和谢时微他们瞬间隔离出一段距离。 “哪个混蛋敢扯小爷的脖子!” 程嘉树气愤地回头一看,便见一张阴沉的有些邪气的俊脸映入眼前。 “你说什么?” 程嘉树讪讪一笑:“哈哈,原来是周大少爷啊!口误口误......” 谢时微和薛远循声望去,也看见了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的周锐。 三人对视一眼,算是打过了招呼。 不熟但是认识,这是周锐和学校大多数人的交往原则。 如果他们不是室友关系,或许周锐连声招呼都不会打吧。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谢时微发现,周锐此人话少凉薄,自视甚高,很多人都入不了他的眼。除了平日里会和程嘉树说几句话,其他人都不见他主动交流过。 即使对方是这副冷漠阴测的不好相处形象,但是和书中后期疯狂偏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法外狂徒形象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难不成现在的周锐还没有黑化? 谢时微转头望向薛远,对方见此,也疑惑看向他。 原书中未来这两人的关系可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是不知道现在会不会有所改变? 话说,薛远也是冷酷不爱说话的性子,谢时微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难不成他们老周家还遗传着不爱说话的基因? 谢时微突然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拉着尚在迷惑的薛远离开了此地。 “呵,想和他们走就跟去啊。” 周锐见程嘉树眼睛还不舍地望着已经远离的两人的身影,凉凉地建议道。 程嘉树不由缩了缩脖子,他现在要是走了,保不齐这个神经病会发什么神经。 “哎呀,他们两个都有伴了,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当然是要跟着您了!” 程嘉树连忙拍马屁:“你可是我的周大少爷,和您一起吃饭,别人求都求不来,我怎么可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丢下您跑去和别人吃呢?” 周锐居高临下瞧着眼前这张挂着大大笑容的娃娃脸,明明嘴这么小,却又这么巧言令色。 他伸手拍向对方的肩膀,嗤笑道:“这几日,我还以为你都快忘记我这个少爷了呢。”天天跟着那个谢时微的身后,那人不就是长了张漂亮的脸吗,怎么就把这小东西的魂给迷住了。 “我哪敢啊......”程嘉树仔细一想,自己这几天确实有些忽略周锐。 他有些心虚补救道:“我这几天不都在任劳任怨给您铺床扫地、整理桌面、洗衣买饭吗,昨天还帮你领了教材和军训服呢,这几天我都快累死了,这桩桩件件的事情不都是和大少爷您有关啊......” 周锐眯着眼听到程嘉树为他做了这么多事,心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难不成他对程嘉树真是太压榨了,所有让对方心中产生了怨念,以至于这几日想要疏远他。 周锐心中的不悦瞬间消散很多,他不怎么会安慰人,思来想去最终说了句: “那你辛苦了......” 大不了他以后少让这小东西干跑腿的活了。 而程嘉树听到大少爷难得说一次的‘辛苦’两字,暗道自己这次算是蒙混过关了。 为了增加自己的‘凄惨’程度,他十分苦闷地提了一嘴刚刚发生不久的糗事: “今天我真的是倒霉死了,早上不仅被教官点名批评了,同学还一直笑话我;还有那个该死的杨小伟,竟然在背后捅刀,根本就是个小人;不仅被扣分,下午我还要顶着大太阳罚跑,肯定又要累死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跑完三圈......” 程嘉树纯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完,周锐难得温和的脸刷地一下就黑了! 周锐冷呵一声:“活该!”被罚不是你自己自找的吗!要不是你自己去缠着谢时微说话,怎么会发生这些事。 根本就是活该! 亏他刚刚还想着要怎么补偿一下这小东西这几天的任劳任怨呢! 周锐丢下一句冰冷的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徒留程嘉树在原地尚未反应过来,这个神经病刚刚不是被他哄好了吗?怎么又生气了?!!! 很快,一上午的时间便过去了,临近饭点,大家个个精疲力尽,饥肠辘辘。 在教官的一声气势嘹亮的‘解散’下,大家仿若脱缰的野马,往操场出口奔去,目标不是食堂便是寝室。 前方出口学生过多,几乎摩肩擦踵的程度,人声鼎沸,极其嘈杂。 谢时微站在原地,薛远穿过同学向他走来。 虽然对方现在的脸色好了不少,但是谢时微看得出薛远的心情依旧有些低沉。 薛远语气闷闷:“抱歉,恩恩,是我连累了你。” “只是小事而已,你别自责了。”谢时微看着薛远的眼睛,轻笑道:“阿远,你是知道的,我并不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得失。” 薛远看向谢时微,站在阳光下的少年,琥珀般的眸子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长而密的睫毛在脸上撒下扇形的阴影,对方嘴角含笑,眼角的明媚比阳光还要动人。 完全没有一丝对他的不满和责怪。 薛远的沉闷的心仿若有一股丝丝缕缕的清甜涌入,瞬间稀释了他的难以消失的自责。 与此同时。 程嘉树哭丧着一张小脸走到谢时微的身旁,语气十分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时微哥,我真的并不是故意的,以后我一定乖乖听话,不会那么话痨了,所以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面对程嘉树的道歉,谢时微欣然接受。 “可以原谅你,但是下不为例!” 谢时微说这话时不像对薛远一般温和,反而故意板起了脸,看上去严肃极了。 这副冷酷的模样,顿时让程嘉树心有悸悸,从此不敢肆意造次。 薛远看着少年不加掩饰的双标行为,他也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少年对他独一无二的宽容和温柔。 只因为少年喜欢他。 薛远一想到这件事,内心的甜蜜和愉悦便更甚,连血液都忍不住要沸腾。 随即薛远又想到在他的视角,他和谢时微两人是两情相悦,互相暗恋。 但是,少年发现了他的喜欢吗? 如果只是暗恋,这该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 思绪流转之间,薛远猛然想起昨日图书馆外谢时微对他说过的话。 “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可要抓住机会啊,别到时候,他喜欢上了别人,你可别追悔莫及了。” 随后便是谢时微独自离开的背影,决然又寂寥。 那时候,少年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呢? 是在难过,还是在暗示什么呢? 无论是哪种情况,此时此刻,薛远都迫切地觉得告白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薛远的一番暗自苦恼的脑回路,谢时微并未发觉。 他见此时操场上的人流已经很少了,便对薛远说:“阿远,我们也去吃饭吧。” 薛远压下内心的某个蠢蠢欲动的计划,点头说好。 “我也和你们一起——” 程嘉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衣服后领被人一提留,整个人都后退了大半步,和谢时微他们瞬间隔离出一段距离。 “哪个混蛋敢扯小爷的脖子!” 程嘉树气愤地回头一看,便见一张阴沉的有些邪气的俊脸映入眼前。 “你说什么?” 程嘉树讪讪一笑:“哈哈,原来是周大少爷啊!口误口误......” 谢时微和薛远循声望去,也看见了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的周锐。 三人对视一眼,算是打过了招呼。 不熟但是认识,这是周锐和学校大多数人的交往原则。 如果他们不是室友关系,或许周锐连声招呼都不会打吧。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谢时微发现,周锐此人话少凉薄,自视甚高,很多人都入不了他的眼。除了平日里会和程嘉树说几句话,其他人都不见他主动交流过。 即使对方是这副冷漠阴测的不好相处形象,但是和书中后期疯狂偏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法外狂徒形象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难不成现在的周锐还没有黑化? 谢时微转头望向薛远,对方见此,也疑惑看向他。 原书中未来这两人的关系可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是不知道现在会不会有所改变? 话说,薛远也是冷酷不爱说话的性子,谢时微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难不成他们老周家还遗传着不爱说话的基因? 谢时微突然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拉着尚在迷惑的薛远离开了此地。 “呵,想和他们走就跟去啊。” 周锐见程嘉树眼睛还不舍地望着已经远离的两人的身影,凉凉地建议道。 程嘉树不由缩了缩脖子,他现在要是走了,保不齐这个神经病会发什么神经。 “哎呀,他们两个都有伴了,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当然是要跟着您了!” 程嘉树连忙拍马屁:“你可是我的周大少爷,和您一起吃饭,别人求都求不来,我怎么可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丢下您跑去和别人吃呢?” 周锐居高临下瞧着眼前这张挂着大大笑容的娃娃脸,明明嘴这么小,却又这么巧言令色。 他伸手拍向对方的肩膀,嗤笑道:“这几日,我还以为你都快忘记我这个少爷了呢。”天天跟着那个谢时微的身后,那人不就是长了张漂亮的脸吗,怎么就把这小东西的魂给迷住了。 “我哪敢啊......”程嘉树仔细一想,自己这几天确实有些忽略周锐。 他有些心虚补救道:“我这几天不都在任劳任怨给您铺床扫地、整理桌面、洗衣买饭吗,昨天还帮你领了教材和军训服呢,这几天我都快累死了,这桩桩件件的事情不都是和大少爷您有关啊......” 周锐眯着眼听到程嘉树为他做了这么多事,心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难不成他对程嘉树真是太压榨了,所有让对方心中产生了怨念,以至于这几日想要疏远他。 周锐心中的不悦瞬间消散很多,他不怎么会安慰人,思来想去最终说了句: “那你辛苦了......” 大不了他以后少让这小东西干跑腿的活了。 而程嘉树听到大少爷难得说一次的‘辛苦’两字,暗道自己这次算是蒙混过关了。 为了增加自己的‘凄惨’程度,他十分苦闷地提了一嘴刚刚发生不久的糗事: “今天我真的是倒霉死了,早上不仅被教官点名批评了,同学还一直笑话我;还有那个该死的杨小伟,竟然在背后捅刀,根本就是个小人;不仅被扣分,下午我还要顶着大太阳罚跑,肯定又要累死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跑完三圈......” 程嘉树纯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完,周锐难得温和的脸刷地一下就黑了! 周锐冷呵一声:“活该!”被罚不是你自己自找的吗!要不是你自己去缠着谢时微说话,怎么会发生这些事。 根本就是活该! 亏他刚刚还想着要怎么补偿一下这小东西这几天的任劳任怨呢! 周锐丢下一句冰冷的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徒留程嘉树在原地尚未反应过来,这个神经病刚刚不是被他哄好了吗?怎么又生气了?!!! 第166章 反感 转眼便到了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大家都陆陆续续来到了操场上的指定地点。 此时离军训开始还有10分钟,算是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 很多同学都随意地坐在草坪上,相互聊着天打发着时间,等待教官的到来。 但是也有一些人在相互检查各自的着装,生怕被正在检查人群穿着的杨小伟挑出毛病。 “你们给我看看,我这穿着应该没问题吧?”刚刚出门有些着急的周天阳快速跑到谢时微薛远等人身边询问,生怕自己身上出了纰漏。 “应该没问题吧。”随后赶到的程嘉树瞧了一眼周天阳,觉得对方穿的挺板正的。 谢时微抬眸从上到下看了一眼后,却指出了一个问题:“你没佩戴名牌。” 周天阳低头一瞧:“我去!” 程嘉树闻言,再瞧一下自己的胸口,他也没戴! “我不会这么倒霉吧?”程嘉树觉得第一次痛恨自己丢三落四的小毛病。 周天阳瞧着杨小伟马上就要检查到他们这边了,他瞬间有些焦急:“完了,感觉要扣分了。” 周天阳今天中午的时候,可是从程嘉树口中全须全尾了解到了上午的那件被罚的事情。 他也没有想到杨小伟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要是最初,他还在为杨小伟担任班长感到高兴和庆幸,没准对方会为他们这些室友谋福利呢。 以后只求杨小伟不要背刺室友就好了。 如今遇到这么明显的着装不规范情况,对方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我算是看透杨小伟了,他现在是神气了,中午回到寝室都不见正脸瞧我们一眼了!” 程嘉树即使此时很苦恼,但瞧着不远处颇有小人得志模样的杨小伟,也不忘吐槽:“他这份装腔作势的模样小爷我八百年都学不会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周天阳问,现在回寝室肯定来不及了。 薛远提议道:“找找口袋?” “哦哦,好的。”周天阳和程嘉树连忙翻找衣服。 “——检查着装!站好!” 正在此时,杨小伟也走到谢时微几人的身前。 谢时微和薛远率先走上前一步,给程嘉树几人预留时间。 只见杨小伟煞有介事地围着他们两人打量了一圈,脚步回到了原点,他眼神还死死盯着他们的衣服。 可惜的,除了瞧出眼前两人堪比正式军人,令人艳羡的身姿外,杨小伟找不出一点问题。 “后面两个!”杨小伟按照心口的闷气,随即指向身后的略显慌忙的几人。 最后的关头,周天阳从裤子口袋里找到了写着自己年级班级姓名的名牌,逃过了一劫。 而程嘉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没有找到,语调沮丧:“时微哥,好烦。” 谢时微摇了摇头,也没有凭空给他隔空变物的能力:“下次长点记性吧。” 就在程嘉树打算认命的时候,他的胸前伸过来了一只修长的大手。 随即,他的名牌便四平八稳得别在他的胸口别好了。 杨小伟想要扣分的话语瞬间咽在了喉咙间。 他顺手望去,发现是他的另外一个室友,那个大少爷——周锐。 对方猛然抬头,目光直视他,阴恻恻让杨小伟浑身发冷。 不过,还是有几个着装不规范的同学依旧被临时班长杨小伟扣了分。 “邱明,没系腰带,扣5分。” “龚云凯,没佩名牌,扣2分。” “盛雪儿,没戴帽子,扣5分。” 头顶着炙热的大太阳,本来心情就不好的盛雪儿乍然听到自己被扣了分,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瞬间闪过怒气。 但她还是打算心平气和商量道:“同学,我今天出门太急忘记了拿帽子,能不能通融一下,下次一定戴好。” 杨小伟从对方胸前的写着姓名的名牌上收回视线,语调毫无回旋的余地:“不行,这是规定,我通融不了!” 盛雪儿本来脾气就不好,身边的人那个不是对她百依百顺,除了她那个完全不听她的祈求逼她必须去军训的混蛋哥哥。 什么破军训还要本大小姐亲自来上! 要不是掌握她家财政大权的哥哥盛晟说不老实军训完就停掉她的生活费,盛雪儿迫于无奈只好乖乖参加。 不然她哪里会自找这份罪来受,她肯定早早找医生编个虚假的病历单逃过去了。 盛雪儿不悦地直视杨小伟:“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扣本小姐的分!” 听到女生气势汹汹的诘问,杨小伟皱了皱眉道:“我只是按照规定检查大家的着装要求,谁让你不戴帽子的,不服气你去找教官啊!” 大小姐就了不起吗?不还是需要和他一起军训,他的扣分行为有理有据,可不怕对方。 盛雪儿漂亮的脸瞬时就绿了。 “哪个女生是谁啊?” 刚刚因为没佩戴名牌被扣了2分的龚云凯连忙走过来安慰道:“雪儿,别气了,闹到教官面前也好不到哪里去,新官上任三把火,只能算我们倒霉了!” 随即男生又意有所指道:“他是1班的人,对我们2班的同学肯定不留情面啊,您看看,被扣分的同学哪个不是我们2班的,他们1班一个都没有呢!” 男生的话一落,暗指杨小伟区别对待,金融2班的其他学生脸色顿时不好了。 杨小伟见金融2班许多人对他投来夹杂着异样和讥讽的视线,浑身犹如针扎般难受。 不是他不扣1班的分,而是1班的人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 “你这是在污蔑!”杨小伟气急反驳,“两个班我都是按照同样的标准检查,不信的话,你自己可以去问问他们!” 可惜的是,1班的同学没有一个站出来给他说话。 今天早上杨小伟确实风光大出了,不仅赢得了教官的好感,还获得监督管理他们的权力。 只是有时候人过于张扬,急于表现反而会让人心生反感。 杨小伟就是这个例子。 尤其当大家事后知道杨小伟和谢时微等人都是室友后,大家都觉得杨小伟此人过于不留情面。 对待室友尚且如此,对待他们想来也不会留情面。 “切!你们自己人肯定会帮你说话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公平对待!”龚云凯讽刺,一脸不屑。 男生的话咄咄逼人,简直是对他身为班长权威的挑衅,杨小伟本来就黑的脸更黑了。 盛雪儿见到扬小伟被怼到变脸,她的心情不由好了很多,甚至故意在当事人的面前笑了:“就是,我也不信你的话!” 原来被人冤枉,不被人相信,这么憋屈。 转眼便到了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大家都陆陆续续来到了操场上的指定地点。 此时离军训开始还有10分钟,算是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 很多同学都随意地坐在草坪上,相互聊着天打发着时间,等待教官的到来。 但是也有一些人在相互检查各自的着装,生怕被正在检查人群穿着的杨小伟挑出毛病。 “你们给我看看,我这穿着应该没问题吧?”刚刚出门有些着急的周天阳快速跑到谢时微薛远等人身边询问,生怕自己身上出了纰漏。 “应该没问题吧。”随后赶到的程嘉树瞧了一眼周天阳,觉得对方穿的挺板正的。 谢时微抬眸从上到下看了一眼后,却指出了一个问题:“你没佩戴名牌。” 周天阳低头一瞧:“我去!” 程嘉树闻言,再瞧一下自己的胸口,他也没戴! “我不会这么倒霉吧?”程嘉树觉得第一次痛恨自己丢三落四的小毛病。 周天阳瞧着杨小伟马上就要检查到他们这边了,他瞬间有些焦急:“完了,感觉要扣分了。” 周天阳今天中午的时候,可是从程嘉树口中全须全尾了解到了上午的那件被罚的事情。 他也没有想到杨小伟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要是最初,他还在为杨小伟担任班长感到高兴和庆幸,没准对方会为他们这些室友谋福利呢。 以后只求杨小伟不要背刺室友就好了。 如今遇到这么明显的着装不规范情况,对方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我算是看透杨小伟了,他现在是神气了,中午回到寝室都不见正脸瞧我们一眼了!” 程嘉树即使此时很苦恼,但瞧着不远处颇有小人得志模样的杨小伟,也不忘吐槽:“他这份装腔作势的模样小爷我八百年都学不会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周天阳问,现在回寝室肯定来不及了。 薛远提议道:“找找口袋?” “哦哦,好的。”周天阳和程嘉树连忙翻找衣服。 “——检查着装!站好!” 正在此时,杨小伟也走到谢时微几人的身前。 谢时微和薛远率先走上前一步,给程嘉树几人预留时间。 只见杨小伟煞有介事地围着他们两人打量了一圈,脚步回到了原点,他眼神还死死盯着他们的衣服。 可惜的,除了瞧出眼前两人堪比正式军人,令人艳羡的身姿外,杨小伟找不出一点问题。 “后面两个!”杨小伟按照心口的闷气,随即指向身后的略显慌忙的几人。 最后的关头,周天阳从裤子口袋里找到了写着自己年级班级姓名的名牌,逃过了一劫。 而程嘉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没有找到,语调沮丧:“时微哥,好烦。” 谢时微摇了摇头,也没有凭空给他隔空变物的能力:“下次长点记性吧。” 就在程嘉树打算认命的时候,他的胸前伸过来了一只修长的大手。 随即,他的名牌便四平八稳得别在他的胸口别好了。 杨小伟想要扣分的话语瞬间咽在了喉咙间。 他顺手望去,发现是他的另外一个室友,那个大少爷——周锐。 对方猛然抬头,目光直视他,阴恻恻让杨小伟浑身发冷。 不过,还是有几个着装不规范的同学依旧被临时班长杨小伟扣了分。 “邱明,没系腰带,扣5分。” “龚云凯,没佩名牌,扣2分。” “盛雪儿,没戴帽子,扣5分。” 头顶着炙热的大太阳,本来心情就不好的盛雪儿乍然听到自己被扣了分,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瞬间闪过怒气。 但她还是打算心平气和商量道:“同学,我今天出门太急忘记了拿帽子,能不能通融一下,下次一定戴好。” 杨小伟从对方胸前的写着姓名的名牌上收回视线,语调毫无回旋的余地:“不行,这是规定,我通融不了!” 盛雪儿本来脾气就不好,身边的人那个不是对她百依百顺,除了她那个完全不听她的祈求逼她必须去军训的混蛋哥哥。 什么破军训还要本大小姐亲自来上! 要不是掌握她家财政大权的哥哥盛晟说不老实军训完就停掉她的生活费,盛雪儿迫于无奈只好乖乖参加。 不然她哪里会自找这份罪来受,她肯定早早找医生编个虚假的病历单逃过去了。 盛雪儿不悦地直视杨小伟:“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扣本小姐的分!” 听到女生气势汹汹的诘问,杨小伟皱了皱眉道:“我只是按照规定检查大家的着装要求,谁让你不戴帽子的,不服气你去找教官啊!” 大小姐就了不起吗?不还是需要和他一起军训,他的扣分行为有理有据,可不怕对方。 盛雪儿漂亮的脸瞬时就绿了。 “哪个女生是谁啊?” 刚刚因为没佩戴名牌被扣了2分的龚云凯连忙走过来安慰道:“雪儿,别气了,闹到教官面前也好不到哪里去,新官上任三把火,只能算我们倒霉了!” 随即男生又意有所指道:“他是1班的人,对我们2班的同学肯定不留情面啊,您看看,被扣分的同学哪个不是我们2班的,他们1班一个都没有呢!” 男生的话一落,暗指杨小伟区别对待,金融2班的其他学生脸色顿时不好了。 杨小伟见金融2班许多人对他投来夹杂着异样和讥讽的视线,浑身犹如针扎般难受。 不是他不扣1班的分,而是1班的人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 “你这是在污蔑!”杨小伟气急反驳,“两个班我都是按照同样的标准检查,不信的话,你自己可以去问问他们!” 可惜的是,1班的同学没有一个站出来给他说话。 今天早上杨小伟确实风光大出了,不仅赢得了教官的好感,还获得监督管理他们的权力。 只是有时候人过于张扬,急于表现反而会让人心生反感。 杨小伟就是这个例子。 尤其当大家事后知道杨小伟和谢时微等人都是室友后,大家都觉得杨小伟此人过于不留情面。 对待室友尚且如此,对待他们想来也不会留情面。 “切!你们自己人肯定会帮你说话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公平对待!”龚云凯讽刺,一脸不屑。 男生的话咄咄逼人,简直是对他身为班长权威的挑衅,杨小伟本来就黑的脸更黑了。 盛雪儿见到扬小伟被怼到变脸,她的心情不由好了很多,甚至故意在当事人的面前笑了:“就是,我也不信你的话!” 原来被人冤枉,不被人相信,这么憋屈。 第167章 表扬 “教官来了。” 谢时微提醒后,程嘉树等人迅速也收回了看杨小伟笑话的目光。 “集合了!” “立正,稍息!” 一声急促的哨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席地而坐的同学迅速起立,随即回到自己原来位置,并快速调整自己的站姿。 严镇看着眼前整齐肃穆的方队,随即便开始了照例的点名。 见花名册上的人员全部到齐,严镇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抬手看了眼手表,正色说:“现在是2:50分钟,先站40分钟军姿吧,就当验收一下我上午的训练结果了!” 40分钟?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很多人眼中都闪过震惊,女生更甚,这也太久了吧。她们今天早上站二十分钟的时候都难以坚持,结果现在直接翻倍,这也太变态了吧! 可惜的是,严教官听不到她们的心声,也不会在意。 随着严教官的一声令下,全体同学都摆出了自己认为最标准的姿势,生怕被在身边转悠的严教官挑出问题来。 “眼睛看前方,不要看我!” “双腿给我绷直,不要留有缝隙!” “五指用力贴紧裤缝!” 严镇见很多人都或多或少存在一些问题,他眼中的期待顿时少了很多。 尤其是当他看见一名姿势极其“前凸后翘”的男生时,他自己都忍不住笑着训斥道: “你的脖子不要给我伸出去啊!还有叫你挺胸,你的屁股给老子撅起来干什么!收颈收臀啊!你这个样子,跟只傻不愣登的鸭子似的,你看看自己这好看吗?” 由于严教官的话透着少有调侃和无力感,瞬间让很多人忍俊不禁,想笑却又不敢笑,导致面部表情绷得紧紧的,透着一股诡异的滑稽感。 “笑什么笑,你们自己也是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都给我站正站好!”严镇呵斥道。 而被他骂的男生见自己被同学嘲笑,越紧张动作便越不规范,脸色也涨得通红。 严镇见此,顿时有种无力从心间升起。 巡视完前排后,严镇便走到了后面几排。 杨小伟看着即将走到自己身前的教官,不由将姿势摆得更加挺拔,以此希望得到对方的赞赏。 他自认为他完全按照教官的动作要领站了,肯定没有问题。 可惜,他想要的夸奖并没有如期来临。 只见教官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留下了一句:“别太僵硬。”后便去检查身后的同学了。 严镇眼底的烦闷和不满在看见后排两道笔直的身影时,眼底不由闪过惊喜和满意。 随即又仔细一瞧正脸,哟!竟然还是熟人! 严镇看着眼前的谢时微,对方身姿笔挺自然,目光清明,一身迷彩服立于蓝天白云之下,仿若一颗出类拔萃的军中小白杨。 嘿,这小白脸还挺有几把刷子!不错! 谢时微瞧着严教官嘴角莫名上扬的弧度,总感觉接下来有什么事在等着他。 随即严镇又走到队伍的另外一边,也就是薛远身侧。 薛远由于身高体魄的优势,比谢时微多了一份凌厉和庄重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军人的气势。 这站姿,完全可以和部队里的模范标兵媲美。 “薛远,谢时微,出列!站到前面来!” 严镇的嗓音很大,让再次听到薛远两人姓名的同学内心闪过一丝错愕。 怎么又是这两人? 今早他们不是因为犯错被严教官喊出来受罚了吗,怎么下午又被逮出来了? 难不成站军姿站得太差了,让严教官忍不了又要被罚了? 这两位大帅哥也太惨了吧?众人心中不由升起一缕同情。 只有一人除外,也就是刚刚没有得到教官表扬的杨小伟,他的眼中此时却闪过幸灾乐祸。 但是再次听到自己名字的谢时微却没有大家以为的紧张,他大致猜到了教官叫他和薛远出列的原因。 “薛远和谢时微两人的军姿都十分标准,堪称典范,大家都给我好好学学人家是怎么站军姿的!” 严教官语气中的夸赞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里,大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该震惊一向严厉无情的严教官竟然会夸人这件事,还是该惊叹谢时微和薛远两人的军姿确实让人甘拜下风,眼前一亮。 配上两人都格外俊美非凡的脸,眼前的一幕,简直是炎炎烈日下的一场视觉盛宴,让人疲惫紧绷的身体都轻松了三分。 尤其是像苏乔乔这样的颜狗,她十分幸运地站在了第一排,离谢时微只有半米远的距离,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直视美人的盛世美颜。 如果不是现在的场合不对,她都想要放声尖叫,这腿真长,这腰真细,这脸美都要美哭她了。 苏乔乔突然发现,比起薛远那种硬朗冷酷型的大帅哥,她还是更喜欢谢时微这样的清冷系的美人。 一看就很想让人扑倒,然后嘿嘿嘿。 感受四面八方传来的各种各样视线,谢时微自觉得特别无奈,尤其是眼前那个有些眼熟的女生,对方昨日不是追着薛远询问vx号吗,怎么今天的视线却一直钉在他的身上呢?而且还透着一丝奇奇怪怪、让人猜不透的兴奋和傻笑? 谢时微内心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其实更想安安静静地结束这个军训,并不想过多的引人注目。 可惜的是,现实并不能如他所愿。 因为从现在起,他与薛远两人完全成了给众人做示范树榜样的常驻嘉宾。 与此同时,他们也慢慢成为了严镇眼底不可替代的心头好! “教官来了。” 谢时微提醒后,程嘉树等人迅速也收回了看杨小伟笑话的目光。 “集合了!” “立正,稍息!” 一声急促的哨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席地而坐的同学迅速起立,随即回到自己原来位置,并快速调整自己的站姿。 严镇看着眼前整齐肃穆的方队,随即便开始了照例的点名。 见花名册上的人员全部到齐,严镇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抬手看了眼手表,正色说:“现在是2:50分钟,先站40分钟军姿吧,就当验收一下我上午的训练结果了!” 40分钟?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很多人眼中都闪过震惊,女生更甚,这也太久了吧。她们今天早上站二十分钟的时候都难以坚持,结果现在直接翻倍,这也太变态了吧! 可惜的是,严教官听不到她们的心声,也不会在意。 随着严教官的一声令下,全体同学都摆出了自己认为最标准的姿势,生怕被在身边转悠的严教官挑出问题来。 “眼睛看前方,不要看我!” “双腿给我绷直,不要留有缝隙!” “五指用力贴紧裤缝!” 严镇见很多人都或多或少存在一些问题,他眼中的期待顿时少了很多。 尤其是当他看见一名姿势极其“前凸后翘”的男生时,他自己都忍不住笑着训斥道: “你的脖子不要给我伸出去啊!还有叫你挺胸,你的屁股给老子撅起来干什么!收颈收臀啊!你这个样子,跟只傻不愣登的鸭子似的,你看看自己这好看吗?” 由于严教官的话透着少有调侃和无力感,瞬间让很多人忍俊不禁,想笑却又不敢笑,导致面部表情绷得紧紧的,透着一股诡异的滑稽感。 “笑什么笑,你们自己也是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都给我站正站好!”严镇呵斥道。 而被他骂的男生见自己被同学嘲笑,越紧张动作便越不规范,脸色也涨得通红。 严镇见此,顿时有种无力从心间升起。 巡视完前排后,严镇便走到了后面几排。 杨小伟看着即将走到自己身前的教官,不由将姿势摆得更加挺拔,以此希望得到对方的赞赏。 他自认为他完全按照教官的动作要领站了,肯定没有问题。 可惜,他想要的夸奖并没有如期来临。 只见教官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留下了一句:“别太僵硬。”后便去检查身后的同学了。 严镇眼底的烦闷和不满在看见后排两道笔直的身影时,眼底不由闪过惊喜和满意。 随即又仔细一瞧正脸,哟!竟然还是熟人! 严镇看着眼前的谢时微,对方身姿笔挺自然,目光清明,一身迷彩服立于蓝天白云之下,仿若一颗出类拔萃的军中小白杨。 嘿,这小白脸还挺有几把刷子!不错! 谢时微瞧着严教官嘴角莫名上扬的弧度,总感觉接下来有什么事在等着他。 随即严镇又走到队伍的另外一边,也就是薛远身侧。 薛远由于身高体魄的优势,比谢时微多了一份凌厉和庄重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军人的气势。 这站姿,完全可以和部队里的模范标兵媲美。 “薛远,谢时微,出列!站到前面来!” 严镇的嗓音很大,让再次听到薛远两人姓名的同学内心闪过一丝错愕。 怎么又是这两人? 今早他们不是因为犯错被严教官喊出来受罚了吗,怎么下午又被逮出来了? 难不成站军姿站得太差了,让严教官忍不了又要被罚了? 这两位大帅哥也太惨了吧?众人心中不由升起一缕同情。 只有一人除外,也就是刚刚没有得到教官表扬的杨小伟,他的眼中此时却闪过幸灾乐祸。 但是再次听到自己名字的谢时微却没有大家以为的紧张,他大致猜到了教官叫他和薛远出列的原因。 “薛远和谢时微两人的军姿都十分标准,堪称典范,大家都给我好好学学人家是怎么站军姿的!” 严教官语气中的夸赞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里,大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该震惊一向严厉无情的严教官竟然会夸人这件事,还是该惊叹谢时微和薛远两人的军姿确实让人甘拜下风,眼前一亮。 配上两人都格外俊美非凡的脸,眼前的一幕,简直是炎炎烈日下的一场视觉盛宴,让人疲惫紧绷的身体都轻松了三分。 尤其是像苏乔乔这样的颜狗,她十分幸运地站在了第一排,离谢时微只有半米远的距离,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直视美人的盛世美颜。 如果不是现在的场合不对,她都想要放声尖叫,这腿真长,这腰真细,这脸美都要美哭她了。 苏乔乔突然发现,比起薛远那种硬朗冷酷型的大帅哥,她还是更喜欢谢时微这样的清冷系的美人。 一看就很想让人扑倒,然后嘿嘿嘿。 感受四面八方传来的各种各样视线,谢时微自觉得特别无奈,尤其是眼前那个有些眼熟的女生,对方昨日不是追着薛远询问vx号吗,怎么今天的视线却一直钉在他的身上呢?而且还透着一丝奇奇怪怪、让人猜不透的兴奋和傻笑? 谢时微内心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其实更想安安静静地结束这个军训,并不想过多的引人注目。 可惜的是,现实并不能如他所愿。 因为从现在起,他与薛远两人完全成了给众人做示范树榜样的常驻嘉宾。 与此同时,他们也慢慢成为了严镇眼底不可替代的心头好! 第168章 等我 终于,在众人殷切和期待的目光中,严教官终于吹响了久违的口哨,说出了那句格外动听的话语:“原地休息十五分钟。” 谢时微和薛远两人刚想回队伍,不料却被严教官制止。 “你们俩等一等!” 严镇看着坐在草坪上的众人认真说道:“大家刚刚的军姿虽然存在一定的问题,但是经过调整,也渐渐有模有样了,中途没有一个人喊累叫停,都坚持到了最后一刻,不错!值得表扬!” 见众人眼底闪过喜悦,严镇随即各拍了一下谢时微和薛远两人的胳膊道: “其中,谢时微和薛远两人军姿是最标准的,我很满意,对于优秀的学生,我也会给予奖励。杨小伟,你给他们两人分别加上5分!大家都要向他们两人看齐学习!” 谢时微和薛远两人对视一眼,都闪过一丝讶异。 没想到,上午扣掉的分,转眼间下午就补齐了。 周天阳率先拍手叫好,大家的氛围瞬间被带动起来,既为自己欢呼,也为谢时微两人欢呼。而杨小伟却气得将手中随意抓取玩弄的几颗小草用力扯断了。 “教官英明!” “教官最帅!” 在大家一声接一声的马屁声中,成功让严教官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透着一股爽朗的亲切,瞬间拉近了和大家的距离。 其中坐在前排的女生甚至敢主动和教官搭话调侃,“严教官,以后多让他们两人站到前头来当标兵呗,有个好榜样,我的动作都标准很多了!” 女生说完,嬉笑挑眉看了眼站在教官身侧谢时微两人。 这两人光给她看着,心情都会好上三分。 “是啊教官!这么好的标兵可要物尽其用啊!”苏乔乔起哄。 严镇笑着训斥道:“我看你们就是单纯想看帅哥,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训练上。” “哎呀!教官,谁说我们没有认真训练啊,我站的可标准了!” “教官,训练这么累,就成全一下我们女孩子这点小小的心愿呗!” 严镇摆手让谢时微和薛远归队,见两位大帅哥走后,苏乔乔等人的高昂情绪下降了不少。 严镇见此,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接着画大饼道:“只要你们接下来好好表现,我就让他们天天当给你们标兵,行了吧?” “哇哦!教官最好了!” 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下午的军事训练很快就结束了。 当其他同学托着疲惫饥饿的身躯可以回去休息吃饭时,谢时微、薛远、程嘉树三人却被留了下来。 薛远瞧着少年额角细汗和带着绯红的脸,低声问:“是不是很累?” 谢时微摇头浅笑:“只是有点热,其他还好。” 薛远听着对方有些干涩的嗓音,眉宇微蹙。 “应该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了吧?”严镇厉声问。 谢时微回:“罚跑三圈。” 程嘉树流汗询问:“教官,我们这操场多大啊?”仔细一瞧,他发现京大的操场比以往学校的都要大一圈。 “一圈800米,三圈也就2400米。”严镇看了一下手表,不以为意回答:“你们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就可以跑完,很快,挺轻松的。” 程嘉树听后,不由咽了咽口水,2400米,他并没有觉得很轻松。平常的一个八百米跑都能把他累垮。 “教官,跑内外圈都可以吧?” “可以。” “中途跑不动我可以休息吗?” “程嘉树,你屁事怎么这么多?”严镇不悦乜了对方一眼:“照你这样说,我是不是还可以走三圈?” “跑不动也不准休息,爬也给老子爬完,还想休息,小心我削你!” 程嘉树被骂的心有戚戚,不敢再多嘴。 一直沉默不语的薛远却突然出声:“报告教官,我可以替谢时微跑吗,我一人跑六圈!” 程嘉树瞪大了双眼,左看一眼薛远,右瞧一眼谢时微,他满眼都是佩服和羡慕。 谢时微的神色微动,刚想说不必如此,但却被薛远眼底的执着逼退。 结果板着脸的严镇顿时就被气笑了,他瞪着薛远道:“人家谢时微又不是什么娇弱的小女生,瞧你能的,还替人家跑,你逞什么英雄?” “没有,我是自愿的,他毕竟是受我的牵连才受罚。” “薛远,你是不是对我的处罚不服气,故意找茬?” 严镇皱了皱浓眉,经过一天的训练,他最满意的就是薛远这个学生了,自然是不想对方对他怀有怨气。 “我只是不服你对谢时微的处罚。”薛远语气坚定。 “你小子还真是固执!” 严镇虽然脸色有些不好,但随即他双掌一拍,发出一声脆响:“好!我允了,谢时微不用跑了,你自己一个人跑六圈吧!我看看你小子会不会累垮!” “谢谢教练。”薛远眼中没有一丝担忧,反而划过笑意。 “赶快给我跑,跑完就给老子滚蛋,看着就烦!”严镇找了块靠近跑道的草坪坐下,大声催促道。 薛远见此,走到谢时微身前,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恩恩,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我十分钟就好。” 他的话刚说完,谢时微便见一道迅捷的身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直奔前方红白相间的跑道而去。 “我靠——”程嘉树看着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冲出百米之远的薛远,语气焦急道:“跑这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我真服了!” 然后,程家树便托着沉重的身子追了上去。 谢时微站在原地,目光追逐着薛远离他越来越远的身影,直到小到某个点,几乎要湮灭在稀稀朗朗的人群中。 或许是他的目光过于专注,以至于让谢时微觉得,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唯有他和远处的薛远两人。 即使谢时微无法捕捉薛远的具体方位; 但他却知道,无论在何时何地,薛远都会奔他而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太阳渐渐落了山,夕阳染黄了天边的云层,就连风都带有一丝傍晚时分的凉意。 谢时微再次望去的时候,那道熟悉的身影从小变大,离他越来越近,直到谢时微都能看清楚对方脸上的豆大的汗珠,听到对方充满燥热的喘气声。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谢时微看见薛远唇瓣微启,是:“等我”两字。 谢时微嘴角轻轻扬起,在落日的余晖下浮过一缕动人的笑意。 太阳下山后,月亮亦会升起。 PS:现实中标准的操场一圈是400米,文中是私设。 终于,在众人殷切和期待的目光中,严教官终于吹响了久违的口哨,说出了那句格外动听的话语:“原地休息十五分钟。” 谢时微和薛远两人刚想回队伍,不料却被严教官制止。 “你们俩等一等!” 严镇看着坐在草坪上的众人认真说道:“大家刚刚的军姿虽然存在一定的问题,但是经过调整,也渐渐有模有样了,中途没有一个人喊累叫停,都坚持到了最后一刻,不错!值得表扬!” 见众人眼底闪过喜悦,严镇随即各拍了一下谢时微和薛远两人的胳膊道: “其中,谢时微和薛远两人军姿是最标准的,我很满意,对于优秀的学生,我也会给予奖励。杨小伟,你给他们两人分别加上5分!大家都要向他们两人看齐学习!” 谢时微和薛远两人对视一眼,都闪过一丝讶异。 没想到,上午扣掉的分,转眼间下午就补齐了。 周天阳率先拍手叫好,大家的氛围瞬间被带动起来,既为自己欢呼,也为谢时微两人欢呼。而杨小伟却气得将手中随意抓取玩弄的几颗小草用力扯断了。 “教官英明!” “教官最帅!” 在大家一声接一声的马屁声中,成功让严教官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透着一股爽朗的亲切,瞬间拉近了和大家的距离。 其中坐在前排的女生甚至敢主动和教官搭话调侃,“严教官,以后多让他们两人站到前头来当标兵呗,有个好榜样,我的动作都标准很多了!” 女生说完,嬉笑挑眉看了眼站在教官身侧谢时微两人。 这两人光给她看着,心情都会好上三分。 “是啊教官!这么好的标兵可要物尽其用啊!”苏乔乔起哄。 严镇笑着训斥道:“我看你们就是单纯想看帅哥,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训练上。” “哎呀!教官,谁说我们没有认真训练啊,我站的可标准了!” “教官,训练这么累,就成全一下我们女孩子这点小小的心愿呗!” 严镇摆手让谢时微和薛远归队,见两位大帅哥走后,苏乔乔等人的高昂情绪下降了不少。 严镇见此,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接着画大饼道:“只要你们接下来好好表现,我就让他们天天当给你们标兵,行了吧?” “哇哦!教官最好了!” 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下午的军事训练很快就结束了。 当其他同学托着疲惫饥饿的身躯可以回去休息吃饭时,谢时微、薛远、程嘉树三人却被留了下来。 薛远瞧着少年额角细汗和带着绯红的脸,低声问:“是不是很累?” 谢时微摇头浅笑:“只是有点热,其他还好。” 薛远听着对方有些干涩的嗓音,眉宇微蹙。 “应该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了吧?”严镇厉声问。 谢时微回:“罚跑三圈。” 程嘉树流汗询问:“教官,我们这操场多大啊?”仔细一瞧,他发现京大的操场比以往学校的都要大一圈。 “一圈800米,三圈也就2400米。”严镇看了一下手表,不以为意回答:“你们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就可以跑完,很快,挺轻松的。” 程嘉树听后,不由咽了咽口水,2400米,他并没有觉得很轻松。平常的一个八百米跑都能把他累垮。 “教官,跑内外圈都可以吧?” “可以。” “中途跑不动我可以休息吗?” “程嘉树,你屁事怎么这么多?”严镇不悦乜了对方一眼:“照你这样说,我是不是还可以走三圈?” “跑不动也不准休息,爬也给老子爬完,还想休息,小心我削你!” 程嘉树被骂的心有戚戚,不敢再多嘴。 一直沉默不语的薛远却突然出声:“报告教官,我可以替谢时微跑吗,我一人跑六圈!” 程嘉树瞪大了双眼,左看一眼薛远,右瞧一眼谢时微,他满眼都是佩服和羡慕。 谢时微的神色微动,刚想说不必如此,但却被薛远眼底的执着逼退。 结果板着脸的严镇顿时就被气笑了,他瞪着薛远道:“人家谢时微又不是什么娇弱的小女生,瞧你能的,还替人家跑,你逞什么英雄?” “没有,我是自愿的,他毕竟是受我的牵连才受罚。” “薛远,你是不是对我的处罚不服气,故意找茬?” 严镇皱了皱浓眉,经过一天的训练,他最满意的就是薛远这个学生了,自然是不想对方对他怀有怨气。 “我只是不服你对谢时微的处罚。”薛远语气坚定。 “你小子还真是固执!” 严镇虽然脸色有些不好,但随即他双掌一拍,发出一声脆响:“好!我允了,谢时微不用跑了,你自己一个人跑六圈吧!我看看你小子会不会累垮!” “谢谢教练。”薛远眼中没有一丝担忧,反而划过笑意。 “赶快给我跑,跑完就给老子滚蛋,看着就烦!”严镇找了块靠近跑道的草坪坐下,大声催促道。 薛远见此,走到谢时微身前,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恩恩,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我十分钟就好。” 他的话刚说完,谢时微便见一道迅捷的身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直奔前方红白相间的跑道而去。 “我靠——”程嘉树看着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冲出百米之远的薛远,语气焦急道:“跑这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我真服了!” 然后,程家树便托着沉重的身子追了上去。 谢时微站在原地,目光追逐着薛远离他越来越远的身影,直到小到某个点,几乎要湮灭在稀稀朗朗的人群中。 或许是他的目光过于专注,以至于让谢时微觉得,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唯有他和远处的薛远两人。 即使谢时微无法捕捉薛远的具体方位; 但他却知道,无论在何时何地,薛远都会奔他而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太阳渐渐落了山,夕阳染黄了天边的云层,就连风都带有一丝傍晚时分的凉意。 谢时微再次望去的时候,那道熟悉的身影从小变大,离他越来越近,直到谢时微都能看清楚对方脸上的豆大的汗珠,听到对方充满燥热的喘气声。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谢时微看见薛远唇瓣微启,是:“等我”两字。 谢时微嘴角轻轻扬起,在落日的余晖下浮过一缕动人的笑意。 太阳下山后,月亮亦会升起。 PS:现实中标准的操场一圈是400米,文中是私设。 第169章 发火 转眼间,军训悄然过了一大半,大家与教官的相处也变得越加融洽,同学之间的关系也拉近很多。 就连谢时微和薛远两人,也认识了不少除室友之外的朋友。 或者说他们架不住新同学的热情和主动,其中就包括苏乔乔等人。 军训第八天下午,中场休息时分。 “这破军怎么还不结束啊!” 苏乔乔坐在草坪上,看着黑了一个度的皮肤,神情恹恹地说道:“我脸都晒黑好多了,也不知道要养多久才会白回来。” 靠近苏乔乔的盛雪儿闻言,也不由蹙眉道:“是啊,这么多天,就没见一个阴天,全是艳阳天。” 她昨日太急出门,只是少涂一次防晒霜,结果晚上回寝的时候就发现后颈留下了印子。 苏乔乔瞧了一眼盛雪儿的晒伤,安慰道:“同病相怜,唯一庆幸的是大家都一样——” 结果,她的视线一移,她的话便突然一窒。 前方半米远,同样席地而坐的男生,在刺眼燥热的阳光下,对方裸露在外的皮肤仿佛白的发光,仿佛一块熠熠生辉的美玉。 脸上的除了有些因为炎热沁出的细小汗珠,热气让白皙的脸上有些微微红润之外,几乎看不出任何瑕疵。 “哇,谢同学,你的皮肤我羡慕了!” 苏乔乔的惊叹目光几乎要挪不开,这么多天的风吹日晒,谢美人竟然没有一丝的暗沉变黑。 “就像刚刚剥壳的鸡蛋一样,白白嫩嫩地仿佛能够掐出水来!” 盛雪儿也好奇望过去,眼神闪过艳羡:“确实!” 静心计划某件重要事情的谢时微应声抬头,只是轻轻一笑:“哪有那么夸张。” 少年清浅的笑意,仿若一阵清凉的风,虽然转瞬即逝,但是却吹散苏乔乔等人心底的对军训的烦闷。 坐在苏乔乔另外一侧的夏梦,悄悄平复刚刚心脏的过快的跳动,将少年那难得一见的笑藏入心底。 由于文静内向的性格,她平日里话并不多。 但是看着此时显得格外和谐的氛围,她的内心告诉自己,她也想和那人搭话。 可惜的是,她做不到像同伴那样自然活泼,也不知道找话题。 最后,夏梦有些紧张地问了句:“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牌子的防晒霜呀?” 谢时微一愣,主要是对方的声音太小,眼眸中略带疑问:“夏同学,你是在问我吗?” 对方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夏梦心情有些雀跃。 她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嗯嗯,我有点.....羡慕你的白皮肤.....” 谢时微闻言挑眉,暗想道,薛远给他的防晒喷雾确实很有作用,他确实没有黑一点。 难怪今天引得这么多人对他羡慕不已。 思索了片刻,谢时微随即便说出了一个英文名字的牌子。 夏梦连忙感谢:“好的,谢谢你了。” 她迟疑了片刻又说:“还有昨日下午,谢谢你给的巧克力,不然我肯定要难受很久。” 昨日她有些低血糖,差点晕了过去,最后还是在大家的帮助下,她才渐渐缓了过来。 谢时微不以为意:“你没事就好。” “是啊是啊,夏梦,还好你没出什么事!” 苏乔乔见他们谈及这个话题,语气有些忧愁道:“最近几天气温突然升温,听说今天上午别的班有几个女生直接晕了,然后被担架抬去医务室了。” “大家这几天还是要注意点防晒,中暑晕倒了就不好了。” “是啊,乔乔说的对.......” 谢时微听着眼前几人的讨论,桃花眼微敛,心中闪过的想法却和苏乔乔她们的想法截然相反。 因为系统的任务是时候该提上进程了。 这几日,他和薛远总是被教官单独叫出来当标兵站岗。 以至于,他都少有时候回到自己原有的那个安静且不引人注意的后排位置。 按照系统任务的要求,是需要他在训练的时候晕倒—— 而且是真晕。 要是假晕,谢时微早就糊弄过去了,也不会迟迟还未实行。 唉......谢时微一想到在众人面前晕倒,并且被薛远公主抱的场景,就一度感到有种莫名的羞耻。 “谢同学,你的同伴薛远呢?怎么休息这么久了也不见他的身影呢?” 苏乔乔好奇询问,她这几天算是发现了,这两人可谓是形影不离,关系好的不得了。 她这么问,并不是还对薛远心存妄想。苏乔乔的本质是个颜狗,她早已看开,其实和大帅哥交朋友也十分不错。 谢时微回神,有些掩饰般地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 他垂眸回道:“他去买水去了。” 他的话刚落,他的头顶便覆盖了一块高大的阴影,阻挡了他眼前的晃眼的阳光。 谢时微抬头,看见的是薛远深邃却带着笑意的眉眼。 “久等了,给你。” 随即,一杯冰凉的饮料被递到了谢时微的手中,饮料显然是刚开封的,没动一口。他抬眸望去,饮料的盖子正在薛远的手中。 对方体贴到,都不需要谢时微自己拧开瓶盖。 薛远在原地坐下,他的身躯刚好给少年留下一片阴影。 谢时微拿起饮料,饮了一口。 他瞧着薛远上下起伏的胸膛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后背,十分自然地将手中的饮料递过:“你也喝一口吧。” 薛远看着眼前的少年白皙修长的手中递过的饮料,喉结不由翻涌,狭长的眼眸闪过暗色。 “好。” 最终,薛远将自己右手上自己的饮料藏于身后,左手顺从地接过了谢时微刚刚喝过的那瓶。 明明是一样的牌子,但是薛远却从中品尝出了一种别样的滋味。 甜入心扉,原来是这种感觉。 * 晚上9点半。 结束完较为轻松的晚训后,谢时微和薛远照例回到寝室。 寝室内,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周天阳激动地打着时下最热门的游戏,程嘉树在阳台哼着轻快的小调撮着洗面奶的泡泡往脸上摸,周锐坐在座位上拿着手机好像在和人发消息聊天。 除了脸色有些阴沉的杨小伟,大家的神色都比较正常。 “周天阳,你游戏声开这么大干什么!吵死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拔高的指责声,吓得让周天阳的手一抖,直接送了敌方一个人头。 也瞬间引起了寝室内谢时微等人的注意力。 周天阳有些尴尬,连忙将音量调小:“呃.....不好意思,我现在就戴耳机玩!”说实话,杨小伟的发怒确实让他有些意外。 对于众人投来的视线,杨小伟没有理会。 他径直拿起手上的换洗衣服,不发一言,臭着一张脸走进了阳台外的厕所去洗澡。 仿佛刚刚的纷争与他无关一样。 “他怎么了?” “你别理他!” 顶着一张水灵灵的脸蛋从阳台外走进来的程嘉树看了一眼有些呆愣的周天阳,随即轻嗤一声:“他自己有病呗!你算是撞到他的怒火上了,算你倒霉!” 周天阳游戏也不打了,连忙询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他为什么发火啊?” 见谢时微和周锐都向他投来探究的视线,程嘉树也不好卖关子了。 他说:“他前几日不是莫名其妙丢东西吗,不是名牌掉了,就是帽子和.....腰带不见了,因此导致军训的时候因为着装不规范他就被扣了二十多分。后来他补齐这些东西没被扣分了,但是昨天他又因为军训动作不规范,被教官批评了,然后又被扣了5分。” “就因为扣分了?”周天阳皱眉不解,不至于吧。 程嘉树呲牙一笑道:“要发火他昨天就发了,今天爆发了是他的临时班长的职位要被撤销了。” “你从哪里听来的!?”周天阳瞬间就来劲了。 “盛雪儿,我今天和她聊天,她恰巧告诉我的,她联合2班的同学写了举报信给严教官,然后杨小伟就被踢了下来。” 程嘉树接着说:“今天下午解散的时候,杨小伟不是被单独喊出去谈话了吗,应该就是说了这件事,想来明天我们就会换新班长了!” “我去,这么刺激的嘛,难怪他的脸这么臭。”周天阳咋舌道。 程嘉树啧了一声:“不然呢,还是盛大小姐厉害,解气!” “大小姐威武!”周天阳附和。 随即,他又提出一个疑问:“不过,杨小伟他扣分撤职,他在寝室给我们摆什么脸色啊?” 周天阳拧眉思索,突然像想到了某种猜测:“难不成他以为是我们寝室里的人藏了他的东西?所以心中对我们有怨气……” 周锐听到这,便又不感兴趣地玩起了手机。 程嘉树却不由摸了摸鼻子:“谁知道呢!” 反正他不会承认他扔了杨小伟的腰带。 谁让对方冤枉他的时微哥,扣他5分算是扯平了。 至于其他的帽子,名牌啥的,他可没有动,要怪就怪杨小伟自己粗心大意弄丢了呗。 谢时微收回视线,却恰巧瞧见薛远微闪的黑眸。 薛远神色镇定看向少年,“怎么了?” 谢时微却似是而非摇头说了句:“你呀……” 第170章 淋浴 晚上10点45左右。 “马上要熄灯了,你不去洗澡吗?” 薛远看着正在翻看一本金融杂志的少年,他莫名感觉少年今天晚上有些反常。 按照往常,谢时微此时早已上床了,结果今天还迟迟未动身。 “我看完这篇文章就去,你先洗吧。”谢时微没有抬头,而是随意翻了一篇报道,“反正厕所不熄灯。” “好,那你也快点。”薛远点了点头,随后便拿着衣服去了厕所。 他以为少年是遇到感兴趣的文章,今日才拖到这么晚。 却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的时候,谢时微的注意力根本没有放在杂志上。 京大宿舍晚上有门禁,晚上11:10点的时候宿舍内会准时熄灯。 谢时微是故意拖到最后一个洗漱的。 明天他打算实行系统的剧情任务——军训晕倒。 可是由于他的身体素质不错,平日里的训练量根本无法致使他精力流失导致晕厥。 谢时微为了保证任务万无一失,他打算让自己今天晚上物理发烧发热一次。 只是一想到“生病”两字,谢时微琥珀般的眼眸闪过一丝抗拒和烦躁。 很快,薛远便从厕所出来了,洗澡的速度十分迅速。 谢时微看了一下时间,刚好10点50分,离晚上寝室熄灯还剩20分钟。 他轻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拿起睡衣走进了阳台。 阳台外,薛远正在洗衣服,也许是因为室外的气温过高,他此时并没有穿上衣。 谢时微不由多看了一眼。 蜂腰猿背,肌肉线条完美流畅,倒三角的身材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有吸引力。由于弯腰的动作弓起的矫健后背上,依稀可以瞧见未擦干净的几颗小水珠,顺着性感的脊背缓缓流入不可窥探的腰身之下。 伴随着空调外机轰隆嘈杂的声响,燥热且充满荷尔蒙的夜色之中,谢时微感觉的脸颊有些发烫。 明明自己此时还没有发烧,浑身却有种被火热刺激的心悸。 他迅速移开视线,脚步有些慌乱地跨入厕所,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薛远听见关门的声响,刚刚绷紧的脊背才稍稍放松了下来,只是他激烈且仓皇跳动的心跳声却难以平息。 厕所内。 谢时微将全身的衣物脱/光,随即打开淋浴的蓬头,将水温调至人体可以接受的最高温。 烫人的水温瞬间从头顶倾斜而下,谢时微紧闭着双眼,一边感受着热水流过身躯的刺激,一边想要遗忘掉刚刚在阳台外看见的那一幕令人耳红心跳的场景。 没过多久,整个浴室都充盈着热气腾腾烟雾般的水蒸气,狭小的空间内,一道修长高挑的漂亮身体隐匿其中。 细致一看,少年原来雪白如玉的肌肤已经渐渐被染上了一层桃花般的绯红,就连那张清冷淡然的脸此时也被热气熏染地有些迷离和沉醉。 好热,燥热。 谢时微已经分不清此时的热意是心头还是身体上传的,他静静地站在热气翻涌的水流下,心中默数着预计好的倒计时。 突然,一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谢时微顿时有些心慌地睁眼。 他调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问道:“谁?” “是我。” 薛远的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他说: “恩恩,你的衣服拿出来,我给你洗了。” “不用了吧......”谢时微此时不方便开门,便拒绝了。 门外,薛远听着少年有些沙哑的嗓音,眉眼闪过一丝疑虑。 “还要多久?” “十分钟左右吧......” “那衣服给我吧,洗完澡后你可以早点睡!” 听着薛远语气中的坚持,谢时微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等一下。” 他先是将热水关掉,随即又立马将其调整至最温度最低的冷水。 冷热交替的瞬间,谢时微打了一个激灵,差点忍不住身体传来的战栗。 他咬了咬牙,等浑身上下的热气渐渐被冰冷的水流浇灭,狭窄的空间内的气温也瞬间下降了不少。 薛远等了一会儿,随后厕所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伴随着一股水汽,一条雪白的胳膊举着一团衣服递了出来。 薛远接过衣服后,那只手又迅速缩回去了。 他看了一眼再次紧闭的厕所门,补充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快一点。” “嗯。” 听见门内的少年应允声,薛远这才转身拿着谢时微的衣服去洗漱台清洗了。 而此时的谢时微已经感觉头脑有些沉闷的征兆了,被水流洇湿的眉眼不复之前的清明,但是他还是按照事先的计划,重复了三四次水流冷热交替的淋淋浴。 终于,在百叶窗外暗下的一瞬间,他将花洒关了。 将睡衣随意套上之后,他从厕所出来的瞬间,也快速将厕所的灯光关了。 谢时微扶着阳台边的玻璃门,缓了缓有些迷糊的神智。 此时的寝室内已经熄灯了,除了床上几人手机微弱的屏光,几乎看不见人影。 唯有阳台上,借几缕从天幕上洒下的盈盈月色,才能窥见一丝光亮。 “恩恩。”薛远低沉的嗓音从洗漱池边传来。 谢时微刚想移动的脚步刹时一顿,头脑也瞬间清醒。 他没有想到薛远竟然还在阳台外。 对方被背靠在洗手台上,身体微微前倾,暗淡的夜色下,谢时微看不清薛远脸上的神色。 他头顶上挂着的谢时微已经洗干净的衣服,衣服已经不再滴水,可见薛远在此待了有一段时间了。 感受薛远抬眼望过来的视线,谢时微有一种干了坏事被人抓包的心虚感。 他咽了咽喉咙,轻声问: “你不去睡吗?” 薛远瞧着夜色下少年有些单薄的身影,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疑惑:“你今天有点慢?” “是吗?就是洗久了一点......” 谢时微垂下眼眸回道,随即便走进寝室。 室内由于开着空调,比阳台外要凉爽冰凉很多。 谢时微从衣柜中借着手机的灯光轻声拿出一条毛巾,随意擦了一下早已被淋湿的头发,将头上明显的水珠擦拭干净后,他将毛巾一扔,便打算爬上楼梯回床休息了。 结果,他一只脚刚踩上踏板,身后便有一股力量将他拉了下来。 谢时微一个踉跄,背后直接撞上了对方的坚硬的胸膛,脑袋也从对方的脸上一擦而过。 他愣怔回眸,昏暗的视线下,谢时微瞧见了薛远有些冷硬微蹙的眉眼,对方一言不发,却让谢时微察觉到薛远好像是生气了。 “怎么了?”谢时微小声问。 薛远依旧不语,而是在黑暗中凭着摸索抓住少年有些冰冷的手腕。 他将谢时微带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按住他的肩膀让对方坐下。 在谢时微满是疑问想要起身时,薛远压低着嗓音却带着强硬的话语却从耳边传来。 “别动。” 谢时微虽然疑惑,却还是听对方的话老实坐在座位上。 没多久,谢时微感觉自己的头顶覆盖上了一片柔软干燥的毛巾,随即便传来一道轻柔的擦拭的力道。 “这么晚洗头,也不知道擦干净。” 此时此刻,薛远的话不复之前的强硬,反而透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叹息。 安静漆黑的环境下,谢时微感受着对方指尖穿过发缝的触感和小心翼翼的力度,心绪浮动。 或许是夜晚本就让人敏感,谢时微心情有些复杂,酸酸甜甜的,他喃喃回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寝室停电了吹不了吹风机.....” 薛远认真说:“下不为例。” “哦......” 谢时微撇嘴道。 薛远微微弯腰站着,仔细擦拭着眼前人的柔滑的发丝,眼底是在黑夜中不加掩饰的柔光和爱意。 两人一坐一站,安静地过了五六分钟。 慢慢的,谢时微感到脑袋中昏沉的更甚,他打了一个哈欠,询问道:“阿远,好了没?我有点困了了.....” “再等几分钟。” 薛远说罢,重新从衣柜中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同时也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很快刚刚带着水汽的发丝便有八九分干了。 “好吧......”谢时微强打起精神,小声回道。 几分钟后,薛远放下毛巾,对着眉眼早已困倦的少年道:“好了,去睡吧。” “晚安。”谢时微说完后,便慢吞吞地爬上了床。 薛远见少年已经躺下,他从程嘉树的书桌上,找到了空调遥控器,然后调高了两度。 等他回到自己的床上时,少年已经睡着了。 薛远薄唇轻启,无声道了句:“晚安。” 第171章 惊慌 第二天清晨。 谢时微是被大家吵醒的,刚醒来的脑袋很是沉重,他抬手摸了摸额头,有些烫手。 果然,经过他昨晚的一阵造作。 他发烧了。 谢时微从床上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眸子,四周望去,才发现除了他,其他人都已经起来了,都在忙着穿衣或者洗漱,有些人都已经走了。 他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充斥着混沌的大脑,然后慢慢爬下了床。 简单洗漱和换好军训服后,谢时微从阳台外走入寝室的时候,发现只剩薛远一人了。 “阿远,走吧。”谢时微收拾好东西后,看向薛远说道。 薛远瞧见少年泛着疲倦眉眼,询问:“恩恩,昨晚没有睡好吗?” “有一点。” 昨天即使是在睡梦中,谢时微整个人都感觉浑浑噩噩的,中途醒了几次,睡着的时候也不舒服。 毕竟,生病哪有舒服的呢? “别盯着我看了,我真的没事。” 谢时微被薛远毫不掩饰般探究的目光看地更加心虚。 他率先走出寝室门,说道:“我们去吃饭吧。” 两人随后便到达学校的餐厅,薛远给他买了一瓶牛奶,一个烧麦和一个包子,而谢时微却只是喝了半瓶牛奶后便不想吃了。 或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他此时也并没有什么胃口。 薛远将手中的两个包子吃完,看见少年面前没有动一口的早餐。 他眉宇间闪过一丝担忧:“怎么不吃?” “吃不下......” “你是不是不舒服?”薛远皱了皱眉眼,提议道:“我向教官给你请个假,你回寝室休息一天吧?” 谢时微闻言,厌倦的桃花眼瞬间睁大,连忙拒绝道:“不要!” 要是请假,他昨晚费心劳力的行为,岂不是白造作了,今天的难受岂不是也白白遭受了! 薛远见少年突然间又变得红润和活力的脸,心中的担忧也消散了大部分。 最后,他退让了一步,眼神示意桌上的早餐:“那你把剩下的烧麦和包子吃掉,只喝牛奶不能保证你一上午的训练量。” “行吧,我吃就好了。”谢时微拿起那个看起来更有食欲的烧麦咬了一口,吃入口中的味道一般般,吞下第一口的时候,他便想不吃了。 但是在薛远的注视下,他还是配着牛奶将烧麦一口一口咽了下去。 只是那个剩下的包子,他实在是吃不下了。 于是,他将包子移到了薛远的面前,露出一抹有些讨好的笑意:“阿远,我真的吃不下了,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你帮我吃了吧。” 对于少年罕有的撒娇,即使薛远心再冷态度再强硬,他也无法拒绝。 薛远冷峻的眉眼稍霁,伸手接过谢时微手中的包子,然后三下五除二便两口把包子解决掉了。 “还是阿远好。”谢时微笑着夸赞道。 薛远薄削的唇角微扬,脸上却不动声色:“早餐吃这么少,中午你给我多吃点。” “好好好。”谢时微回答的十分爽快,却无端让人觉得有些敷衍。 薛远表情认真强调:“我可会监督你。” 只是此时的薛远并不知道,他的少年中午也吃不了多少。 * 今早的军训内容和往常并无差别,不是站军姿、立正跨步,便是走齐步踢正步跑步等等,很多动作大家都学过,现在只是为了训练地更加标准和干练。 转眼间,时间便到了10点多,此时日渐高头,万里无云,很是毒辣。 在烈日下暴晒的众人,不是口干舌燥,便是热汗淋漓,就连呼吸都充斥着难耐难忍。 谢时微站在队伍里,明明是炎热无比的天气,他的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胸口闷,浑身的肌肉渐渐变得肿胀无比,脑海中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噬着,尖锐的刺痛夹杂烦嚣,让谢时微难受地不由攥紧了拳头。 他十分不喜这种不受自己控制感觉。 前世病痛的折磨仿佛刻入骨髓,以至于现在即使拥有了一具健康的身体,谢时微依旧忘不了那时的束缚和痛苦。 即使现在的狼狈的状况是自己一手策划的,谢时微依旧感到抗拒和烦闷。 早点结束吧! 谢时微在心底冷漠告诫自己。 最前头,严教官正在严肃地训话,可是谢时微已经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了,感受着自己越来越涣散的神志,谢时微倒下了前一秒,不由看了一眼薛远的方位。 “砰!” 谢时微以为自己会直接摔在地上,就算草坪很软,但是疼痛是少不了的。 可是,谢时微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倒下的身躯被一双有力健壮的胳膊接住了。 即使谢时微现在难受地闭着眼,但是对方身上传来的熟悉的体温和气息却告诉他,接着他的人正是薛远。 须臾间,刚刚肃静的氛围瞬间变被打破。 谢时微耳边传来无数混乱的喧腾和嘈杂声。 “有人晕倒了!” “教官,谢时微晕倒了!” “什么?谢时微晕倒了?!” “......” 至于大家说了什么,谢时微无从辨别,也不关心。 薛远看着躺在自己怀里,脸色格外苍白脆弱的少年,明明早上还和他撒娇调笑的少年,结果刚刚直接在他眼前骤然倒下。 天崩地裂,心脏骤停的感受不过如是。 他伸手探向谢时微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薛远的眼底充斥着自责和忧心。 “安静!” “别围着!让开路!” 严教官听见自己的学生中暑晕倒,迅速扒开人群,冲进包围圈查看情况。 “薛远,谢时微怎么样了?” “浑身发烫。”薛远沉声说:“教官,我现在送他去医务室!” “好!”严教官看得出情况紧急,连忙疏散拥挤在一起的人群,厉声训斥道:“都挤在这看什么热闹,都给我滚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薛远颤抖地用手圈过谢时微的胳膊,想要直接抱起少年起身动作突然一顿。 感受着四周的投来的探究的视线,薛远怕少年引起别人的非议,于是抱人的姿势换成了背人。 但是就在此时,刚刚一直闭着双眼的少年却艰难地睁开了眼。 薛远神色一喜,随即便见少年的唇瓣微动,虚弱地说出了两个字。 “抱我。” 话落,对方再次闭上了眼,薛远眼底的喜悦瞬间又被焦虑取代。 他也顾不得其他了,小心翼翼将少年揽入臂弯,让对方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以此希望能够缓解一番谢时微此时的难受。 薛远大步迅疾地穿过人群,直奔学校的医务室而去。 千万不要有事,薛远抱着谢时微的踏出的每一步,内心都在默念这句话,千万不要有事。 第二天清晨。 谢时微是被大家吵醒的,刚醒来的脑袋很是沉重,他抬手摸了摸额头,有些烫手。 果然,经过他昨晚的一阵造作。 他发烧了。 谢时微从床上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眸子,四周望去,才发现除了他,其他人都已经起来了,都在忙着穿衣或者洗漱,有些人都已经走了。 他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充斥着混沌的大脑,然后慢慢爬下了床。 简单洗漱和换好军训服后,谢时微从阳台外走入寝室的时候,发现只剩薛远一人了。 “阿远,走吧。”谢时微收拾好东西后,看向薛远说道。 薛远瞧见少年泛着疲倦眉眼,询问:“恩恩,昨晚没有睡好吗?” “有一点。” 昨天即使是在睡梦中,谢时微整个人都感觉浑浑噩噩的,中途醒了几次,睡着的时候也不舒服。 毕竟,生病哪有舒服的呢? “别盯着我看了,我真的没事。” 谢时微被薛远毫不掩饰般探究的目光看地更加心虚。 他率先走出寝室门,说道:“我们去吃饭吧。” 两人随后便到达学校的餐厅,薛远给他买了一瓶牛奶,一个烧麦和一个包子,而谢时微却只是喝了半瓶牛奶后便不想吃了。 或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他此时也并没有什么胃口。 薛远将手中的两个包子吃完,看见少年面前没有动一口的早餐。 他眉宇间闪过一丝担忧:“怎么不吃?” “吃不下......” “你是不是不舒服?”薛远皱了皱眉眼,提议道:“我向教官给你请个假,你回寝室休息一天吧?” 谢时微闻言,厌倦的桃花眼瞬间睁大,连忙拒绝道:“不要!” 要是请假,他昨晚费心劳力的行为,岂不是白造作了,今天的难受岂不是也白白遭受了! 薛远见少年突然间又变得红润和活力的脸,心中的担忧也消散了大部分。 最后,他退让了一步,眼神示意桌上的早餐:“那你把剩下的烧麦和包子吃掉,只喝牛奶不能保证你一上午的训练量。” “行吧,我吃就好了。”谢时微拿起那个看起来更有食欲的烧麦咬了一口,吃入口中的味道一般般,吞下第一口的时候,他便想不吃了。 但是在薛远的注视下,他还是配着牛奶将烧麦一口一口咽了下去。 只是那个剩下的包子,他实在是吃不下了。 于是,他将包子移到了薛远的面前,露出一抹有些讨好的笑意:“阿远,我真的吃不下了,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你帮我吃了吧。” 对于少年罕有的撒娇,即使薛远心再冷态度再强硬,他也无法拒绝。 薛远冷峻的眉眼稍霁,伸手接过谢时微手中的包子,然后三下五除二便两口把包子解决掉了。 “还是阿远好。”谢时微笑着夸赞道。 薛远薄削的唇角微扬,脸上却不动声色:“早餐吃这么少,中午你给我多吃点。” “好好好。”谢时微回答的十分爽快,却无端让人觉得有些敷衍。 薛远表情认真强调:“我可会监督你。” 只是此时的薛远并不知道,他的少年中午也吃不了多少。 * 今早的军训内容和往常并无差别,不是站军姿、立正跨步,便是走齐步踢正步跑步等等,很多动作大家都学过,现在只是为了训练地更加标准和干练。 转眼间,时间便到了10点多,此时日渐高头,万里无云,很是毒辣。 在烈日下暴晒的众人,不是口干舌燥,便是热汗淋漓,就连呼吸都充斥着难耐难忍。 谢时微站在队伍里,明明是炎热无比的天气,他的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胸口闷,浑身的肌肉渐渐变得肿胀无比,脑海中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噬着,尖锐的刺痛夹杂烦嚣,让谢时微难受地不由攥紧了拳头。 他十分不喜这种不受自己控制感觉。 前世病痛的折磨仿佛刻入骨髓,以至于现在即使拥有了一具健康的身体,谢时微依旧忘不了那时的束缚和痛苦。 即使现在的狼狈的状况是自己一手策划的,谢时微依旧感到抗拒和烦闷。 早点结束吧! 谢时微在心底冷漠告诫自己。 最前头,严教官正在严肃地训话,可是谢时微已经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了,感受着自己越来越涣散的神志,谢时微倒下了前一秒,不由看了一眼薛远的方位。 “砰!” 谢时微以为自己会直接摔在地上,就算草坪很软,但是疼痛是少不了的。 可是,谢时微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倒下的身躯被一双有力健壮的胳膊接住了。 即使谢时微现在难受地闭着眼,但是对方身上传来的熟悉的体温和气息却告诉他,接着他的人正是薛远。 须臾间,刚刚肃静的氛围瞬间变被打破。 谢时微耳边传来无数混乱的喧腾和嘈杂声。 “有人晕倒了!” “教官,谢时微晕倒了!” “什么?谢时微晕倒了?!” “......” 至于大家说了什么,谢时微无从辨别,也不关心。 薛远看着躺在自己怀里,脸色格外苍白脆弱的少年,明明早上还和他撒娇调笑的少年,结果刚刚直接在他眼前骤然倒下。 天崩地裂,心脏骤停的感受不过如是。 他伸手探向谢时微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薛远的眼底充斥着自责和忧心。 “安静!” “别围着!让开路!” 严教官听见自己的学生中暑晕倒,迅速扒开人群,冲进包围圈查看情况。 “薛远,谢时微怎么样了?” “浑身发烫。”薛远沉声说:“教官,我现在送他去医务室!” “好!”严教官看得出情况紧急,连忙疏散拥挤在一起的人群,厉声训斥道:“都挤在这看什么热闹,都给我滚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薛远颤抖地用手圈过谢时微的胳膊,想要直接抱起少年起身动作突然一顿。 感受着四周的投来的探究的视线,薛远怕少年引起别人的非议,于是抱人的姿势换成了背人。 但是就在此时,刚刚一直闭着双眼的少年却艰难地睁开了眼。 薛远神色一喜,随即便见少年的唇瓣微动,虚弱地说出了两个字。 “抱我。” 话落,对方再次闭上了眼,薛远眼底的喜悦瞬间又被焦虑取代。 他也顾不得其他了,小心翼翼将少年揽入臂弯,让对方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以此希望能够缓解一番谢时微此时的难受。 薛远大步迅疾地穿过人群,直奔学校的医务室而去。 千万不要有事,薛远抱着谢时微的踏出的每一步,内心都在默念这句话,千万不要有事。 第172章 听话 校医务室。 躺在病床上的男生,精致的眉眼紧蹙,清冷的五官中透着让人心疼的脆弱,因为高热,导致双颊泛着晕染开的潮红,无端平添了几分引人沉迷的靡丽。 给谢时微换点滴的女校医瞧着眼前的眉眼紧闭的美少年,心跳莫名有些加快,眼中闪过羞涩。 结果失神中手忙脚乱中不慎将手中药瓶滑落,还好一直守在身边的薛远反应及时将其接住,不至于酿成大祸。 “小心点!”薛远看着毛毛躁躁的女生,语气不悦。 但是,输液软管的晃荡却还是牵扯到了病人手中的注射针,狭窄的病床上的少年眉心刹那间闪过一丝痛色。 薛远听着少年口中传来的难受低吟,连忙走上前查看,结果发现少年手背上插着的输液针果然掉出了一截,雪白的手背微肿泛着乌青,渗出了丝丝缕缕殷红的血渍。 他连忙轻轻托起少年的手背,看着那刺眼的伤口,他嗓音暗哑:“快点过来处理。” 薛远冷眼睨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女校医,漆黑的眸子闪过恼怒。 女校医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大学刚刚毕业,经验不足加上突发意外导致做事有些迟钝。 今天确实是她有问题在先,她一边道歉一边给床上的病人重新输液:“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给他换个针头。” 与此同时。 或许是薛远和女校医的说话声太大,惊扰了昏迷中的人,病床上的少年缓缓睁开了双眼。 薛远见此,眼中闪过惊喜,立即询问: “你感觉怎么样了?” 他的语气压低放缓,充满了温柔,唯恐惊扰了对方。 薛远这副轻声细语的模样,简直和刚刚冷声训斥女校医的人判若两人。 谢时微见薛远眉宇间充盈着的担忧,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安抚。 随即,谢时微便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是个简单的隔间,看样子应该是学校的医务室。 他的右手边半蹲着一名女生,穿着一身白大褂,想来是医生,此时对方正在给他扎针。 瞧着对方清秀的脸色弥漫的紧张和微微颤抖的手指,谢时微轻声说道:“没事的,我不怕痛,你大胆扎吧。” 少年的声音清澈又动听,由于生病的原因,还透着一股虚弱的柔软。 薛远听着少年话中的内容,剑眉却蹙地更深。 不过谢时微安抚人心的话却让女校医心中的焦躁减半,但当她低头瞧见谢时微因为她的失误变得乌青一片的手时,心中的愧疚不由加深。 “抱歉,让你多扎了一针。” 最后,由于谢时微的右手血管太细太少,实在是不好操作,女校医给他换成了完好无损的左手输液。 “等快滴完这瓶药水的时候,你们喊我一声便是,我就在外面的大厅。” 女校医小心包扎好站起身后,向薛远叮嘱一些事项,面带不舍地看了一眼谢时微后,便离开了隔间。 一时之间,仅剩两人的房间突然变得格外安静。 【滴!剧情任务五的结果出来了?】001突然提醒。 “成功.....与否?”谢时微一时有些紧张。 【恭喜宿主,一切和宿主的猜测相符!】 谢时微闻言,倦怠的桃花眼瞬间闪过亮色,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同时迸发出无限的欣喜。 他喃喃道:“太好了。” 【没想到宿主竟然是男主的白月光,原来之前我们都弄错了!(°ー°〃)】 001看着成功完成的任务,既激动又庆幸,任务可以照常进行,而且宿主也找到了自己的所爱。 它的宿主大大真是料事如神,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发现系统任务的存在的bug,简直让它叹为观止。 毕竟,这系统任务,001自己都执行的迷迷糊糊,它可从没有想过这白月光角色还能改变?看不明白,唉,这么迷惑的事情,它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于是也就不想了,还好它有一个聪明又靠谱的宿主大大! 001看着打着点滴的宿主,又瞧了一眼沉着脸的男主,最终不太聪明的001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它疑惑问道:【男主怎么了?宿主你都生病了他怎么看起来这么冷淡啊?】 “阿远应该是在生我的闷气......” 谢时微望着薛远散发着郁气的侧脸,轻轻叹了口气。 薛远只在他刚睁开眼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此后便没有再开口。 【那宿主也别理他了,让他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去吧!<(`^′)>】 001是个宿主控,内心谴责男主竟然给自家宿主大大摆脸色,简直不识好歹,早点滚蛋去吧! 001接着谄媚道:【亲亲宿主,你别喜欢他了,喜欢001吧,001可从来不会生宿主大大的气(#^.^#)】 谢时微嘴角划过一丝无奈的笑:“我自然是喜欢你的,但这和我喜欢阿远并不冲突。” 001撇嘴吐槽:【宿主大大,你这话说的好渣啊.....】 谢时微不再理会001,而是将注意力放回了现实世界。 “阿远。”他看着独自坐在不远处的薛远,喊了对方一声名字。 薛远沉默了片刻,还是走向少年的身侧。 他沉闷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已经好很多了。”谢时微温声回道,随即他示意薛远在他的身侧坐下。 但是薛远却坐在了他的床尾。 谢时微无奈小声说:“阿远,你坐近一点。” 结果,薛远不为所动。 “你靠我近一点好不好?” 薛远听着少年的柔声的细语,心头的郁结慢慢消退了七八分。 最终他翻涌不断的情感还是碾压了自己那所剩无几的无用坚持,慢慢移到了少年的床头。 谢时微眼底闪过笑意,随即明知故问道:“你怎么了?一直不说话,是不是对我不满啊?” 说到“不满”两字的时候,谢时微脸上还故意带上了一抹伤心难过。 “当然不是!”薛远见此,连忙否认,也顾不得自己内心的那些小小怨气了,他认真严肃回道:“我怎么会对你不满呢!”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理我?”谢时微不希望对方将心事一直藏在心里。 薛远坐在谢时微的身侧,目光细细地描摹少年清隽的眉眼,尽是心疼和自责。 最后,在谢时微的注视下,薛远终于说出了口,只是语气带着沉闷的控诉: “恩恩,你知不知道,你不仅中暑了,还发烧了,都烧到39度多了!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么危险? 身体不舒服为什么还要强撑呢,难受的时候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 你就这么直接在我眼前倒下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说道最后的几句话,薛远眉间紧锁,暗哑嗓音压抑着几不可闻的哽咽和嘶哑。 一想到今天少年在他眼前倒下的场景,他心头的惶恐和害怕便迟迟不得消散。 谢时微看着即使是心中有怨气,也舍不得对他说半句重话的男生,他的眸光尽是温柔的笑意。 他抬起贴着棉签绷带的右手,不由摸向对方的高挺的鼻梁,顺着笔直的山根直上,最终落在了薛远紧蹙的眉宇之间。 薛远漆黑的眸子瞬间染上了愣怔。 少年的手指透着如玉般的清凉,在他皮肤上游走的触感,让他从灵魂深处升起一抹贪恋的战栗,内心叫嚣着雀跃不已的兴奋和紧张。 薛远僵着身子不知道作何反应,即使两人的举动已经超越了朋友之间该有的界线,但是薛远却舍不得移动一分一毫,甚至贪恋地想要更加深入一些。 他听到少年用蛊惑的嗓音说道:“阿远,我们现在只是朋友,我没必要样样都乖乖听你的话的......” 薛远的理智早在少年的指尖分崩离析,心跳得格外剧烈。 他鬼使神差地反问:“那怎么样你才能乖乖听我的话?” 校医务室。 躺在病床上的男生,精致的眉眼紧蹙,清冷的五官中透着让人心疼的脆弱,因为高热,导致双颊泛着晕染开的潮红,无端平添了几分引人沉迷的靡丽。 给谢时微换点滴的女校医瞧着眼前的眉眼紧闭的美少年,心跳莫名有些加快,眼中闪过羞涩。 结果失神中手忙脚乱中不慎将手中药瓶滑落,还好一直守在身边的薛远反应及时将其接住,不至于酿成大祸。 “小心点!”薛远看着毛毛躁躁的女生,语气不悦。 但是,输液软管的晃荡却还是牵扯到了病人手中的注射针,狭窄的病床上的少年眉心刹那间闪过一丝痛色。 薛远听着少年口中传来的难受低吟,连忙走上前查看,结果发现少年手背上插着的输液针果然掉出了一截,雪白的手背微肿泛着乌青,渗出了丝丝缕缕殷红的血渍。 他连忙轻轻托起少年的手背,看着那刺眼的伤口,他嗓音暗哑:“快点过来处理。” 薛远冷眼睨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女校医,漆黑的眸子闪过恼怒。 女校医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大学刚刚毕业,经验不足加上突发意外导致做事有些迟钝。 今天确实是她有问题在先,她一边道歉一边给床上的病人重新输液:“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给他换个针头。” 与此同时。 或许是薛远和女校医的说话声太大,惊扰了昏迷中的人,病床上的少年缓缓睁开了双眼。 薛远见此,眼中闪过惊喜,立即询问: “你感觉怎么样了?” 他的语气压低放缓,充满了温柔,唯恐惊扰了对方。 薛远这副轻声细语的模样,简直和刚刚冷声训斥女校医的人判若两人。 谢时微见薛远眉宇间充盈着的担忧,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安抚。 随即,谢时微便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是个简单的隔间,看样子应该是学校的医务室。 他的右手边半蹲着一名女生,穿着一身白大褂,想来是医生,此时对方正在给他扎针。 瞧着对方清秀的脸色弥漫的紧张和微微颤抖的手指,谢时微轻声说道:“没事的,我不怕痛,你大胆扎吧。” 少年的声音清澈又动听,由于生病的原因,还透着一股虚弱的柔软。 薛远听着少年话中的内容,剑眉却蹙地更深。 不过谢时微安抚人心的话却让女校医心中的焦躁减半,但当她低头瞧见谢时微因为她的失误变得乌青一片的手时,心中的愧疚不由加深。 “抱歉,让你多扎了一针。” 最后,由于谢时微的右手血管太细太少,实在是不好操作,女校医给他换成了完好无损的左手输液。 “等快滴完这瓶药水的时候,你们喊我一声便是,我就在外面的大厅。” 女校医小心包扎好站起身后,向薛远叮嘱一些事项,面带不舍地看了一眼谢时微后,便离开了隔间。 一时之间,仅剩两人的房间突然变得格外安静。 【滴!剧情任务五的结果出来了?】001突然提醒。 “成功.....与否?”谢时微一时有些紧张。 【恭喜宿主,一切和宿主的猜测相符!】 谢时微闻言,倦怠的桃花眼瞬间闪过亮色,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同时迸发出无限的欣喜。 他喃喃道:“太好了。” 【没想到宿主竟然是男主的白月光,原来之前我们都弄错了!(°ー°〃)】 001看着成功完成的任务,既激动又庆幸,任务可以照常进行,而且宿主也找到了自己的所爱。 它的宿主大大真是料事如神,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发现系统任务的存在的bug,简直让它叹为观止。 毕竟,这系统任务,001自己都执行的迷迷糊糊,它可从没有想过这白月光角色还能改变?看不明白,唉,这么迷惑的事情,它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于是也就不想了,还好它有一个聪明又靠谱的宿主大大! 001看着打着点滴的宿主,又瞧了一眼沉着脸的男主,最终不太聪明的001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它疑惑问道:【男主怎么了?宿主你都生病了他怎么看起来这么冷淡啊?】 “阿远应该是在生我的闷气......” 谢时微望着薛远散发着郁气的侧脸,轻轻叹了口气。 薛远只在他刚睁开眼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此后便没有再开口。 【那宿主也别理他了,让他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去吧!<(`^′)>】 001是个宿主控,内心谴责男主竟然给自家宿主大大摆脸色,简直不识好歹,早点滚蛋去吧! 001接着谄媚道:【亲亲宿主,你别喜欢他了,喜欢001吧,001可从来不会生宿主大大的气(#^.^#)】 谢时微嘴角划过一丝无奈的笑:“我自然是喜欢你的,但这和我喜欢阿远并不冲突。” 001撇嘴吐槽:【宿主大大,你这话说的好渣啊.....】 谢时微不再理会001,而是将注意力放回了现实世界。 “阿远。”他看着独自坐在不远处的薛远,喊了对方一声名字。 薛远沉默了片刻,还是走向少年的身侧。 他沉闷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已经好很多了。”谢时微温声回道,随即他示意薛远在他的身侧坐下。 但是薛远却坐在了他的床尾。 谢时微无奈小声说:“阿远,你坐近一点。” 结果,薛远不为所动。 “你靠我近一点好不好?” 薛远听着少年的柔声的细语,心头的郁结慢慢消退了七八分。 最终他翻涌不断的情感还是碾压了自己那所剩无几的无用坚持,慢慢移到了少年的床头。 谢时微眼底闪过笑意,随即明知故问道:“你怎么了?一直不说话,是不是对我不满啊?” 说到“不满”两字的时候,谢时微脸上还故意带上了一抹伤心难过。 “当然不是!”薛远见此,连忙否认,也顾不得自己内心的那些小小怨气了,他认真严肃回道:“我怎么会对你不满呢!”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理我?”谢时微不希望对方将心事一直藏在心里。 薛远坐在谢时微的身侧,目光细细地描摹少年清隽的眉眼,尽是心疼和自责。 最后,在谢时微的注视下,薛远终于说出了口,只是语气带着沉闷的控诉: “恩恩,你知不知道,你不仅中暑了,还发烧了,都烧到39度多了!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么危险? 身体不舒服为什么还要强撑呢,难受的时候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 你就这么直接在我眼前倒下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说道最后的几句话,薛远眉间紧锁,暗哑嗓音压抑着几不可闻的哽咽和嘶哑。 一想到今天少年在他眼前倒下的场景,他心头的惶恐和害怕便迟迟不得消散。 谢时微看着即使是心中有怨气,也舍不得对他说半句重话的男生,他的眸光尽是温柔的笑意。 他抬起贴着棉签绷带的右手,不由摸向对方的高挺的鼻梁,顺着笔直的山根直上,最终落在了薛远紧蹙的眉宇之间。 薛远漆黑的眸子瞬间染上了愣怔。 少年的手指透着如玉般的清凉,在他皮肤上游走的触感,让他从灵魂深处升起一抹贪恋的战栗,内心叫嚣着雀跃不已的兴奋和紧张。 薛远僵着身子不知道作何反应,即使两人的举动已经超越了朋友之间该有的界线,但是薛远却舍不得移动一分一毫,甚至贪恋地想要更加深入一些。 他听到少年用蛊惑的嗓音说道:“阿远,我们现在只是朋友,我没必要样样都乖乖听你的话的......” 薛远的理智早在少年的指尖分崩离析,心跳得格外剧烈。 他鬼使神差地反问:“那怎么样你才能乖乖听我的话?” 第173章 奖励 谢时微目光泠泠望向薛远的深邃幽深的黑眸,都是说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从薛远的眼睛里,谢时微见过冷静理智、高兴喜悦、悲伤难过、愤怒憎恨以及—— 难以压制的爱意的情动。 谢时微粉白的指尖轻轻揉开薛远紧蹙的眉眼,迎着对方贪恋的目光,桃花眼潋滟一笑。 薛远还未从对方清艳的笑容中回神,便见少年漂亮柔软的唇瓣轻启,吐出了一句令他几乎心脏骤停的话语。 少年说: “薛远,给你一个机会——做我的男朋友!” 这是谢时微的回答,乖乖听他话的答案。 心脏骤停之后,便是无以复加的激烈躁动。 薛远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灵魂直上天堂的惊喜与颤栗。 他听到了什么?少年要他做他的男朋友? 少年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薛远无与伦比的震惊外,还夹杂着错综复杂的心悸慌乱。 以至于让薛远迟迟难以回神。 “薛远,你不愿意?” 谢时微望着薛远震荡复杂的眼神,心中有些拿捏不准对方的想法。 薛远虽然喜欢他,却也不代表一定要和他一起。 毕竟,同性/恋之路道阻且长,如果薛远并不愿意冒险,他此时的表白只是徒增了对方的烦恼。 谢时微思及此,眼底期待的笑意转瞬即逝,转眼间被深沉浓郁的暗色取代。 是他操之过急了,还是他过于自以为是了? 薛远稍稍平息内心的激动,乍然瞧见少年嘴角的自嘲和冷意,瞬间吓得心惊胆颤,慌乱无比。 “恩恩,我愿意!” “时微,我愿意!” “谢时微,我愿意!” 仿佛为了强调自己的真心,薛远语气焦急且惊慌地连说了三句‘我愿意’,生怕少年只是一时兴起,将那句从天而降的礼物肆意收回,徒留给他一片空欢喜。 薛远看向谢时微,眸光深邃,交织着无限的情深和爱意。 他语气低沉沙哑回道:“恩恩,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的目光就被你吸引。从前的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直到遇到你,我才发现原来我就早在最初的惊鸿一瞥下迷失了本心。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夜,我既高兴今天的相处时光,也格外期待着明天到来。之前我不明白这份特殊的情感,等到后面我才惊觉——原来这就是喜欢!” 喜欢少年,是一见钟情,也是日久生情。 薛远停顿了一点,神情晦涩,艰涩开口:“我.......我只是没有想到我的喜欢还能得到你的回应,我实在是太激动太开心了!恩恩,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不愿意当你的男朋友呢?” 其实,薛远更想说,我不只是喜欢你,我还爱你。 但是他固执地保留了一份坚持,薛远觉得,现在的他还不配说爱。 谢时微听着薛远情真意切的一字一句的内心剥白,他的心底浮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既有被薛远热烈回应的喜悦,也有被薛远那份浓烈深沉的爱意深入心扉的......心酸。 甜蜜的心酸,为薛远那颗克制却依旧燃烧着的心感到酸涩。 爱情,原来是酸甜交织的滋味。 还好,他谢时微没有看错人。 谢时微轻轻抚摸着薛远的俊脸,手心传来的温度有些烫人。 他轻笑着低语道:“阿远,我很开心你的回答。” 薛远瞧见少年清丽的眸光再次溢满动人的笑意,心中镇定了不少。 但是语气依旧夹杂着一丝忐忑:“恩恩,你刚刚的话还算数吧?” 他的反应确实过于迟钝了些,险些让少年对他生出了误会。 “你真是个傻子呀.....” 谢时微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却带着宠溺。 随即他用摸着薛远凌厉下颌的手指,悄然伸向对方的温热异常的后脖颈。 谢时微轻轻一勾,薛远也十分配合地倾身贴近他的脸颊,两人之间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 不仅能够清晰地瞧见对方脸上的小毛孔,也能切身感受到对方的传来的温热急促的呼吸和体温。 谢时微与薛远四目相对,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当然作数了,你在害怕什么呢?” 薛远沉默了一瞬,他确实在害怕,心怀着杞人忧天的担忧。 “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薛远目光深沉地说道:“恩恩,你才刚刚读大一,人生还很长,未来的时光里,你肯定会遇到更多优秀的人,我怕到时候你发现,你对我喜欢只是新鲜感,一时的好奇,短暂的迷恋,并不是真正的喜欢。我怕你会后悔和我在一起,然后喜欢上......其他人......” 谢时微没想到薛远不仅已经在想着他们的未来,爱情观竟然也透着不符合对方外表的悲观。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谢时微的眸子低垂呓语,长而密的鸦睫轻颤问道:“要是我真的喜欢上别人,你又会怎么样呢?” 薛远一想到这个预想成真,眼底翻涌的疯狂和偏执闪过。 既然少年选择了和他在一起,他便永远不会放手。 要是少年将来喜欢上了别人,那他只好让那人永远消失在少年眼前。 他的少年,只能永远在他的身边,无论生死。 但是薛远不想吓到他的少年,他神情悲切回道:“我尊重恩恩的选择。” 谢时微仿佛要被薛远的眼底的悲伤刺伤,他对眼前的男生认真说:“薛远,我永远不会后悔!一辈子很长,也很短,我喜欢你一个人就够了。” 他早已经决定用自己的一辈子来陪薛远,也许并不长,但是却足够真心。 谢时微话落,在薛远的震惊的目光中,以吻封缄,聊表决心。 柔软的触感一触即逝。 薛远只觉得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不仅足够跌宕起伏,令人心惊胆战;也足够梦幻到让人难以置信,迷恋沉醉。 刚刚——少年竟然吻了他! 谢时微看着傻愣尚未回神的薛远,眼尾微挑,闪过一片清艳动人笑意。 他殷红的唇角勾起,缓缓说道: “我的男朋友,这是奖励哦。” 谢时微目光泠泠望向薛远的深邃幽深的黑眸,都是说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从薛远的眼睛里,谢时微见过冷静理智、高兴喜悦、悲伤难过、愤怒憎恨以及—— 难以压制的爱意的情动。 谢时微粉白的指尖轻轻揉开薛远紧蹙的眉眼,迎着对方贪恋的目光,桃花眼潋滟一笑。 薛远还未从对方清艳的笑容中回神,便见少年漂亮柔软的唇瓣轻启,吐出了一句令他几乎心脏骤停的话语。 少年说: “薛远,给你一个机会——做我的男朋友!” 这是谢时微的回答,乖乖听他话的答案。 心脏骤停之后,便是无以复加的激烈躁动。 薛远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灵魂直上天堂的惊喜与颤栗。 他听到了什么?少年要他做他的男朋友? 少年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薛远无与伦比的震惊外,还夹杂着错综复杂的心悸慌乱。 以至于让薛远迟迟难以回神。 “薛远,你不愿意?” 谢时微望着薛远震荡复杂的眼神,心中有些拿捏不准对方的想法。 薛远虽然喜欢他,却也不代表一定要和他一起。 毕竟,同性/恋之路道阻且长,如果薛远并不愿意冒险,他此时的表白只是徒增了对方的烦恼。 谢时微思及此,眼底期待的笑意转瞬即逝,转眼间被深沉浓郁的暗色取代。 是他操之过急了,还是他过于自以为是了? 薛远稍稍平息内心的激动,乍然瞧见少年嘴角的自嘲和冷意,瞬间吓得心惊胆颤,慌乱无比。 “恩恩,我愿意!” “时微,我愿意!” “谢时微,我愿意!” 仿佛为了强调自己的真心,薛远语气焦急且惊慌地连说了三句‘我愿意’,生怕少年只是一时兴起,将那句从天而降的礼物肆意收回,徒留给他一片空欢喜。 薛远看向谢时微,眸光深邃,交织着无限的情深和爱意。 他语气低沉沙哑回道:“恩恩,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的目光就被你吸引。从前的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直到遇到你,我才发现原来我就早在最初的惊鸿一瞥下迷失了本心。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夜,我既高兴今天的相处时光,也格外期待着明天到来。之前我不明白这份特殊的情感,等到后面我才惊觉——原来这就是喜欢!” 喜欢少年,是一见钟情,也是日久生情。 薛远停顿了一点,神情晦涩,艰涩开口:“我.......我只是没有想到我的喜欢还能得到你的回应,我实在是太激动太开心了!恩恩,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不愿意当你的男朋友呢?” 其实,薛远更想说,我不只是喜欢你,我还爱你。 但是他固执地保留了一份坚持,薛远觉得,现在的他还不配说爱。 谢时微听着薛远情真意切的一字一句的内心剥白,他的心底浮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既有被薛远热烈回应的喜悦,也有被薛远那份浓烈深沉的爱意深入心扉的......心酸。 甜蜜的心酸,为薛远那颗克制却依旧燃烧着的心感到酸涩。 爱情,原来是酸甜交织的滋味。 还好,他谢时微没有看错人。 谢时微轻轻抚摸着薛远的俊脸,手心传来的温度有些烫人。 他轻笑着低语道:“阿远,我很开心你的回答。” 薛远瞧见少年清丽的眸光再次溢满动人的笑意,心中镇定了不少。 但是语气依旧夹杂着一丝忐忑:“恩恩,你刚刚的话还算数吧?” 他的反应确实过于迟钝了些,险些让少年对他生出了误会。 “你真是个傻子呀.....” 谢时微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却带着宠溺。 随即他用摸着薛远凌厉下颌的手指,悄然伸向对方的温热异常的后脖颈。 谢时微轻轻一勾,薛远也十分配合地倾身贴近他的脸颊,两人之间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 不仅能够清晰地瞧见对方脸上的小毛孔,也能切身感受到对方的传来的温热急促的呼吸和体温。 谢时微与薛远四目相对,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当然作数了,你在害怕什么呢?” 薛远沉默了一瞬,他确实在害怕,心怀着杞人忧天的担忧。 “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薛远目光深沉地说道:“恩恩,你才刚刚读大一,人生还很长,未来的时光里,你肯定会遇到更多优秀的人,我怕到时候你发现,你对我喜欢只是新鲜感,一时的好奇,短暂的迷恋,并不是真正的喜欢。我怕你会后悔和我在一起,然后喜欢上......其他人......” 谢时微没想到薛远不仅已经在想着他们的未来,爱情观竟然也透着不符合对方外表的悲观。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谢时微的眸子低垂呓语,长而密的鸦睫轻颤问道:“要是我真的喜欢上别人,你又会怎么样呢?” 薛远一想到这个预想成真,眼底翻涌的疯狂和偏执闪过。 既然少年选择了和他在一起,他便永远不会放手。 要是少年将来喜欢上了别人,那他只好让那人永远消失在少年眼前。 他的少年,只能永远在他的身边,无论生死。 但是薛远不想吓到他的少年,他神情悲切回道:“我尊重恩恩的选择。” 谢时微仿佛要被薛远的眼底的悲伤刺伤,他对眼前的男生认真说:“薛远,我永远不会后悔!一辈子很长,也很短,我喜欢你一个人就够了。” 他早已经决定用自己的一辈子来陪薛远,也许并不长,但是却足够真心。 谢时微话落,在薛远的震惊的目光中,以吻封缄,聊表决心。 柔软的触感一触即逝。 薛远只觉得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不仅足够跌宕起伏,令人心惊胆战;也足够梦幻到让人难以置信,迷恋沉醉。 刚刚——少年竟然吻了他! 谢时微看着傻愣尚未回神的薛远,眼尾微挑,闪过一片清艳动人笑意。 他殷红的唇角勾起,缓缓说道: “我的男朋友,这是奖励哦。” 第174章 拍照 “......在这个金秋九月,我们很荣幸见证到京大学子矫健的身姿。 在今后的日子,希望大家都能牢记军训中刻苦训练的精神和不屈不挠的品格...... 最后,祝贺京大xx级的大一新生圆满完成此次军训汇报表演!” 京大领导的‘军训结束’发言声从高大的讲台上一经传来,广阔操场上的顿时发出一声高亢雀跃的欢呼,不绝于耳。 “阿远,假期有安排吗?” 谢时微随手翻着两人的刚刚在领奖台获得的奖品,询问薛远接下来的假期安排。 恰逢中秋,京大放了三天假。 薛远看着垂着潋滟眸子,嘴角含笑的少年,抬手自然地搭对方的肩头,柔声问道:“我都有空,你想去哪里?” 自从一个星期前,和少年确定恋人关系开始,薛远一直都有种恍惚感,感觉现在的生活太不真实。 但是只有一看身边的人,感受了对方的温热的呼吸和体温,薛远心中的虚浮感才渐渐沉淀下来。 少年是真的,他和谢时微之间的交往也是真的。 谢时微沉吟了片刻,还未想好,便被身后上蹿下跳的程嘉树打断思路。 “时微哥,快给我看看,你的军训勋章和奖状!” 听着耳边程嘉树兴奋的话语,谢时微神色淡然地将手中的奖品递了过去。 “哇,军训优秀个人,还是我的时微哥厉害!” 程嘉树看着手中红色证书发出啧啧称赞,“这奖牌也好漂亮!” 军训优秀个人的评选考核很严格,不仅要求军训期间评分满分,而且一个连只有两个名额,可以说是十分难得的。 在严教官的手中,11连的同学最终评分,七八十分左右的居多,也有高分但是不多,更何况满分的情况。 最后,11连中得奖的一个是他时微哥,另一个是那个冰块脸薛远。 周天阳凑上身前,手贱地一把抢过程嘉树手中那块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的奖牌,曲指弹了一下,夸张地说:“京大这么财大气粗,这奖牌会不会是用真金做的啊哈哈?” “你想得真美,你以为学校是开慈善的啊!” 程嘉树见对方竟然想要拿牙齿去咬,气得拿手肘击向对方的手臂,“你恶不恶心啊!都要沾上你的口水了!” 随即程嘉树嫌弃地将奖牌从周天阳手中抢了回来,还给了正在和薛远说话的谢时微:“时微哥,还给你。” 谢时微接过奖牌和证书,转眼便将东西递给了身侧的薛远。 薛远将两人的奖牌叠在一起,然后夹入在证书之中。 两人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般仿若一体。 看着这一幕的程嘉树眼中闪过一丝诧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两人感觉越来越.....亲密了...... 而且,为什么时微哥对薛远笑得那么温柔啊? “小气鬼,我去找薛兄弟的看!” 面对周天阳嘟囔,程嘉树乜了他一眼:“滚蛋!去去去!别烦我!” 谢时微不由被他们两人之间吵闹吸引了目光,说道:“我和薛远先回去了。” 军训已经结束了,连教官都提前离开了,剩下来的人大多数都是在拍照留念。 虽然军训的时候大家叫苦连天,但当今天是最后一天穿着这身特别的‘军装’时,大家还是想要保留一些别样的回忆。 谢时微思及此,停下了脚步。 他从衣服中拿出手机,打开相机,示意身边的薛远道:“阿远,看镜头。” 薛远闻言看向镜头,横屏的高清镜头内,他的少年清眸含笑,仿佛有细碎的星光在闪耀,温柔中透着明艳,让薛远不由沉溺其中。 “我拍了!” 谢时微找准角度,便快速按下了按钮。 结果最后一秒,薛远却兀自转了头,深深看向了现实中的那双漂亮潋滟的桃花眼。 “你怎么转头了,只拍到你的侧脸了。” 谢时微收回手机查看刚刚拍下的照片,连拍的三张,结果都没有拍到薛远的正脸。 他有些可惜,“虽然阿远的侧脸也很帅。” “那重新再拍几张吧。”薛远听出了少年口中的遗憾,接过对方的手机,“我来拍。” 在薛远的手中,相机咔咔咔不停,谢时微最终收获了很多不同角度的.....以他为主角的美照..... 明明是两个人的合照,却拍出了一种他是主角,薛远成了背景板的既视感。 谢时微勉强从其中挑出几张比较满意的,然后发给了薛远。 他边看边摇头,叹气道:“阿远,你技术不行啊。” 薛远闻言,眸间闪过一丝暗色,意味深长说道:“你又没真正试过,怎么知道.....” “刚刚不是试过.....” 谢时微抬头,撞见薛远嘴角揶揄的笑意,不解的嗓音顿时一哑。 他清隽的脸上划过一丝羞涩,心跳加速。 谢时微气急瞪了薛远一眼,仿佛被人惹急了炸毛了的傲娇猫咪,就连生气都透着一股漂亮抓人的劲。 “滚蛋!” 说完,谢时微也不再等他,加快了脚步独自离开了。 薛远见少年不理自己,暗想玩笑开大了,连忙迈步去追人。 但是却被笑着跑来的周天阳拦下了,周天阳丝毫没有注意到薛远脸上隐含的急切和懊悔,自顾自道: “薛兄弟,你还没有走啊?刚好,我现在有一个想法,这不是我们军训也结束了嘛,好不容得闲,我们寝室今天晚上要不去聚个餐?你觉得怎么样?” 薛远瞧着快要隐没在人群中的少年的身影,直接冷声道:“没空。” 然后,他脚步慌乱急切地向操场出口处跑去。 周天阳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疑惑问慢他一步走来的程嘉树:“他怎么了?这么急忙?” “我怎么知道?”程嘉树撇嘴,“干脆别聚了,一个寝室的人八成集不成。” 周天阳不明白程嘉树的意思。 程嘉树直接问:“聚餐的话,你叫不叫杨小伟?” “当然叫了,毕竟一个寝室的嘛。” “他去的话,我肯定不去了。” 程嘉树娃娃脸上划过厌烦,“自从被罢免班长之后,他整天摆着一张死人脸,跟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似的。看着他的臭脸,我饭都没吃就饱了!” 杨小伟被罢临时班长后,教官为了公平起见,后面选了一个金融2班的同学担任。 但是不巧的时,那人正是和杨小伟有过节的龚云凯。 周天阳知道对方和杨小伟存在矛盾,但是毕竟处在一个寝室,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尽量和谐相处,化干戈为玉帛最好。 要是他们寝室聚餐不叫他,难免会让杨小伟觉得大家带头孤立他。 周天阳于是小声劝说道:“他其实也挺倒霉的,听说他这次军训挂科,整个11连成绩只有三个人不及格,他就占了一个。更何况他之前还担任过临时班长,结果成绩这么差,很多人都看他笑话了,心情不好也难免。毕竟来年他又需要重来一次军训,一次军训我都快要累虚脱了,别提再来一次,我都觉得他太惨了!” 程嘉树沉默了一会儿,他和杨小伟的争纷上次早就扯平了,现在单纯是看不惯他。 他反问周天阳:“他上次向你发火,你不计较了?” “哈?我早忘记了.....” 周天阳大大咧咧地傻笑了一下,引得程嘉树向他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行吧,今晚聚餐可以,你把时微哥叫来,我就去!”程嘉树摆了摆手。 “那周少呢?” 程嘉树闻言,不由望向人群,寻找某道熟悉的身影。 他倒是没问题,但那周大少爷可不一定会屈尊降贵来参加这种普通的聚餐。 “我再去找谢时微,他脾气好,八成没问题,他来了薛远肯定也会来。” 周天阳显然很是期待寝室聚餐,盘算道,“然后周少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叫他来哈!” “你小子还挺会安排。”程家树幽幽道,让他去问那个神经病。 “那我请客总行吧!”周天阳摆着胸膛保证。 “那行!”程嘉树明天中秋节要回家一次,今晚确实可以好好浪一浪。 结果,他脸上的期待还没有维持多久,他身后立即传来一道淡漠的拒绝声: “他今晚没空!” 程嘉树心中一跳,看向身后总是神出鬼没的周锐,虽然心中吐槽,但是脸上却不敢露出一丝不满: “周少,刚刚还想去找您呢,我们刚刚说要寝室聚餐,您什么打算?还有您刚刚说的我没空是什么意思啊?” “不去,今晚回家。” 周锐看了一眼程嘉树眼中的疑惑,最后再次强调了一遍:“你和我回去。” 话落,周锐便留给了程嘉树一个不容拒绝的背影。 仿佛对方刚刚的出现,只是为了特意通知程嘉树这个消息。 现在轮到程嘉树脸上闪过尴尬,“下次吧,这我真没办法......” 说罢,程嘉树便快速追上了周锐的背影。 于是,他便没有发现,周天阳瞬间变得有些愁闷的表情。 周天阳拿出手机,有些遗憾给学校内一个新加的有些好感的女生回了条消息: “寝室联谊会应该搞不成了,周锐没空,薛远也说没空。” 女生刚好也在线,秒回: “啊?!!都不去吗?” “那你寝室的谢时微呢?” 周天阳迟疑了一会儿。 女生又快速发了一条:“是这样的,我们寝室有个女生很想和他认识认识,你帮忙搭个线呗!” “拜托了,周哥!!!” 周天阳顿时被对方这句周哥给迷惑了,连忙答应了下来:“那我去帮你问问吧。” “要是他也不来,我们俩今天晚上还聚餐吗?” 周天阳期待打完字,好不容易等到回复,心头却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 “哈哈不了吧,你室友都不去的话,我室友也不会来了,我一个人去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哈。” “等人齐了,我们下次再约!” 周天阳失望地回了个好字,总感觉对方并不是真心想约他呢? 第175章 醉酒1 觥筹交错的酒吧内,霓虹的灯光照在人的微醺的脸上,此起彼伏的高亢嗓声,夹杂撩拨人心的跳动的音乐,在灯红酒绿的夜晚中,充满了无端的暧昧和激情。 谢时微跟着周天阳走进酒吧的时候,眉眼微蹙。 尤其是当周天阳带着他在一位和他们俩年纪相仿,容貌漂亮的女生的身边的座位停下时,谢时微虽然神色未变,但是心中却升起了一丝答应周天阳出来聚餐的后悔。 “周哥,你来了!” 说话的女生身材高挑,相貌明艳,她快速和周天阳打了声招呼后,随即便迅速将视线放在了谢时微身上,眼中是掩不下去的兴奋。 “思语,久等了。” 周天阳见到自己喜欢的女生,一向大大咧咧的他都变得有些羞涩,见余思语的好奇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后的谢时微,他连忙介绍:“这是我室友,你们寝室一直想见的谢时微。” 周天阳再次看向谢时微:“谢兄弟,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朋友,大家都是京大的大一学生,刚好军训结束出来认识认识。” “你好。” 谢时微抬眼道,便和周天阳一块落了座。 “你好,我是中文系的余思语,久闻不如一见。” 余思语虽然内心激动,但依旧保留了一份矜持。 近距离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男神时,余思语告诉自己一定要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可惜,谢时微只是神情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即便看向了手中的酒单,不愿多说。 周天阳紧接着介绍道:“这个是思语的室友——” 他有些卡顿,思索了一会儿,“叫周.....晴,听思语说,人家可是特别喜欢你啊谢兄弟,你可以好好把握一下哦!” 见周天阳特意向他眨眼暗示,谢时微抬头看向座位的内侧,才发现偏暗的角落内还有一位短发女生。 短发女生留着刘海,带着一个黑框眼镜,但依稀可见是个可爱的女生。 听见周天阳的调侃,短发女生脸色涨得通红,生气反驳:“谁.....喜欢他了?!你不要瞎说!” “还有.....我叫邹晴.....”不是周晴。 可惜邹晴说这句话的声音仿若蚊蝇,大家都没有注意到。 余思语连忙插话道:“周哥就爱开玩笑,小晴你就别计较了。” 她随即又看向周天阳有些慌乱地强调道:“你别瞎起哄了,大家才刚刚见面呢!” 由于周晴的语气太软,周天阳只当对方是害羞了,加上余思语的示意,周天阳语气带着歉意说:“好吧,是我误会了哈哈,来来来,大家尽管点,今晚我请客!” 这个酒吧除了提供酒水饮料,也有一些零食小吃供应,但毕竟不是正式的吃饭的地方,大家多数人还是来酒吧喝酒的,能果腹的食物也就一般般了。 “周哥,我给你点了个杯蓝色夏威夷,是这里的招牌。” 余思语对这里比较熟悉,定在这里聚餐也是她的主意。 毕竟,聚餐是假的,喝酒调情才是真的。 “好啊!谢谢思语了。” 周天阳显然很高兴,兴致勃勃地点了一大堆烧烤、卤味、水果和零食。 四人中,就属周天阳和余思语两人最健谈,只是前者傻呵呵一心逗乐照顾着余思语,但后者的心思却全然不在周天阳的身上。 其余两人,一人神色冷淡,一人文静怯弱,都安静地看着桌面上的酒水小吃单。 谢时微单纯只是想出来透透气,静心一下,却不曾想被周天阳带来撩妹了。 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他就不和薛远闹别扭了,毕竟只是一句口不遮掩的荤话而已。 多说一句也不会少一块肉。 感受着酒吧嘈杂暧昧的氛围,谢时微其实并不喜欢这种人多耳杂的地方,心中也不由升起了一股郁闷。 “要是阿远在就好了。”谢时微无聊地翻着酒单时暗想。 现在他也不好直接离开,只好再待半个小时再找借口回校吧。 而余思语见谢时微一直不发一言,神情冷淡仿佛一尊玉观音,昏黄的灯光从侧面刚好落在他的脸上,优越的五官显得立体又华丽,配上那干净清冷的气质,瞬间让她的心脏不由慢了半拍。 难怪京大的校园的论坛上,对方军训期间的一张偷拍照便引得底下许多评论直呼神颜。 现在这才刚开学不久,认识谢时微的同学也仅仅局限于一部分的人。 要是时间久了,凭借着谢时微的容貌,势必会成为校草级别的风云人物,更别提对方的其他方面的才能了。 所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好不容易借着周天阳这个傻子的光将对方约了出来,她余思语可不能错失这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谢同学,你喜欢喝什么酒啊,大家都点了,就剩你没点呢?” 余思语撑着下巴,看向谢时微的眸子闪着撩人的笑意:“谢同学喜欢红粉佳人、血腥玛丽还是天使之吻呢,这几款都是热款呢?” 谢时微此时并没有喝酒的想法,听着对方嘴中那些花里胡哨的名字,更加勾不起一丝兴趣。 最后,在众人注视的视线中,他合上酒水单说,“来杯ojito。” 选择ojito,大致是被它‘初恋和浪漫’的寓意所吸引罢了。 很快,他们四人点的酒水小吃都上齐了。 谢时微看着眼前的柯林斯杯内薄荷绿的鸡尾酒,里面漂浮晶莹剔透的方形冰块,点缀着几颗小青柠。 这副清新淡雅的模样,倒是吸引了谢时微几分兴趣。 修长白皙手指轻拿起酒杯,浅浅啜饮一口,味道和它的颜色一样清新,夹杂着朗姆的微微青涩,流入喉咙内,又带着一股别样的清甜。 口感很好,完全没有酒的辛辣,酒精浓度应该不高。 他没有选错。 不由地,一向不爱喝酒的谢时微不由多喝了几口。 而那边周天阳不停地给余思语递小吃和水果,态度殷勤地不由让一心想要吸引谢时微注意力的余思语心生厌烦,她摆手拒绝道:“你别弄了,我不爱吃这些东西!”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点一些!”周天阳以为是他点的东西不合余思语的心意,脸上有些尴尬:“我还以为思语你喜欢呢。”他刚刚也是见对方吃了几口,才特意递的,看来是他弄错了。 “不用了!”余思语打算和周天阳保持点距离感,毕竟对方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我不太饿,大家聊聊天就好了。” “好吧。”周天阳挠了挠脸,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他转眼看向身边的姿态优雅把玩着酒杯的谢时微,对方低垂着眸,神情淡然的模样仿佛和他们几人隔了一个世界。 周天阳说好了邀人家聚餐,结果却聚到了酒吧,也不知道谢时微会不会介意。 之前周天阳一直把心放在了余思语身上,倒是冷落了室友。 “谢兄弟,别一个人喝啊?大家一起聊聊天呗?” 谢时微闻言,只是掀起眼尾扫了周天阳一眼,定格三秒后,又仿若无事移回视线,将焦点放在了手中的清凉泛着薄荷香气的酒杯上。 自顾自又浅尝了一口,却不发一言。 觥筹交错的酒吧内,霓虹的灯光照在人的微醺的脸上,此起彼伏的高亢嗓声,夹杂撩拨人心的跳动的音乐,在灯红酒绿的夜晚中,充满了无端的暧昧和激情。 谢时微跟着周天阳走进酒吧的时候,眉眼微蹙。 尤其是当周天阳带着他在一位和他们俩年纪相仿,容貌漂亮的女生的身边的座位停下时,谢时微虽然神色未变,但是心中却升起了一丝答应周天阳出来聚餐的后悔。 “周哥,你来了!” 说话的女生身材高挑,相貌明艳,她快速和周天阳打了声招呼后,随即便迅速将视线放在了谢时微身上,眼中是掩不下去的兴奋。 “思语,久等了。” 周天阳见到自己喜欢的女生,一向大大咧咧的他都变得有些羞涩,见余思语的好奇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后的谢时微,他连忙介绍:“这是我室友,你们寝室一直想见的谢时微。” 周天阳再次看向谢时微:“谢兄弟,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朋友,大家都是京大的大一学生,刚好军训结束出来认识认识。” “你好。” 谢时微抬眼道,便和周天阳一块落了座。 “你好,我是中文系的余思语,久闻不如一见。” 余思语虽然内心激动,但依旧保留了一份矜持。 近距离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男神时,余思语告诉自己一定要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可惜,谢时微只是神情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即便看向了手中的酒单,不愿多说。 周天阳紧接着介绍道:“这个是思语的室友——” 他有些卡顿,思索了一会儿,“叫周.....晴,听思语说,人家可是特别喜欢你啊谢兄弟,你可以好好把握一下哦!” 见周天阳特意向他眨眼暗示,谢时微抬头看向座位的内侧,才发现偏暗的角落内还有一位短发女生。 短发女生留着刘海,带着一个黑框眼镜,但依稀可见是个可爱的女生。 听见周天阳的调侃,短发女生脸色涨得通红,生气反驳:“谁.....喜欢他了?!你不要瞎说!” “还有.....我叫邹晴.....”不是周晴。 可惜邹晴说这句话的声音仿若蚊蝇,大家都没有注意到。 余思语连忙插话道:“周哥就爱开玩笑,小晴你就别计较了。” 她随即又看向周天阳有些慌乱地强调道:“你别瞎起哄了,大家才刚刚见面呢!” 由于周晴的语气太软,周天阳只当对方是害羞了,加上余思语的示意,周天阳语气带着歉意说:“好吧,是我误会了哈哈,来来来,大家尽管点,今晚我请客!” 这个酒吧除了提供酒水饮料,也有一些零食小吃供应,但毕竟不是正式的吃饭的地方,大家多数人还是来酒吧喝酒的,能果腹的食物也就一般般了。 “周哥,我给你点了个杯蓝色夏威夷,是这里的招牌。” 余思语对这里比较熟悉,定在这里聚餐也是她的主意。 毕竟,聚餐是假的,喝酒调情才是真的。 “好啊!谢谢思语了。” 周天阳显然很高兴,兴致勃勃地点了一大堆烧烤、卤味、水果和零食。 四人中,就属周天阳和余思语两人最健谈,只是前者傻呵呵一心逗乐照顾着余思语,但后者的心思却全然不在周天阳的身上。 其余两人,一人神色冷淡,一人文静怯弱,都安静地看着桌面上的酒水小吃单。 谢时微单纯只是想出来透透气,静心一下,却不曾想被周天阳带来撩妹了。 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他就不和薛远闹别扭了,毕竟只是一句口不遮掩的荤话而已。 多说一句也不会少一块肉。 感受着酒吧嘈杂暧昧的氛围,谢时微其实并不喜欢这种人多耳杂的地方,心中也不由升起了一股郁闷。 “要是阿远在就好了。”谢时微无聊地翻着酒单时暗想。 现在他也不好直接离开,只好再待半个小时再找借口回校吧。 而余思语见谢时微一直不发一言,神情冷淡仿佛一尊玉观音,昏黄的灯光从侧面刚好落在他的脸上,优越的五官显得立体又华丽,配上那干净清冷的气质,瞬间让她的心脏不由慢了半拍。 难怪京大的校园的论坛上,对方军训期间的一张偷拍照便引得底下许多评论直呼神颜。 现在这才刚开学不久,认识谢时微的同学也仅仅局限于一部分的人。 要是时间久了,凭借着谢时微的容貌,势必会成为校草级别的风云人物,更别提对方的其他方面的才能了。 所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好不容易借着周天阳这个傻子的光将对方约了出来,她余思语可不能错失这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谢同学,你喜欢喝什么酒啊,大家都点了,就剩你没点呢?” 余思语撑着下巴,看向谢时微的眸子闪着撩人的笑意:“谢同学喜欢红粉佳人、血腥玛丽还是天使之吻呢,这几款都是热款呢?” 谢时微此时并没有喝酒的想法,听着对方嘴中那些花里胡哨的名字,更加勾不起一丝兴趣。 最后,在众人注视的视线中,他合上酒水单说,“来杯ojito。” 选择ojito,大致是被它‘初恋和浪漫’的寓意所吸引罢了。 很快,他们四人点的酒水小吃都上齐了。 谢时微看着眼前的柯林斯杯内薄荷绿的鸡尾酒,里面漂浮晶莹剔透的方形冰块,点缀着几颗小青柠。 这副清新淡雅的模样,倒是吸引了谢时微几分兴趣。 修长白皙手指轻拿起酒杯,浅浅啜饮一口,味道和它的颜色一样清新,夹杂着朗姆的微微青涩,流入喉咙内,又带着一股别样的清甜。 口感很好,完全没有酒的辛辣,酒精浓度应该不高。 他没有选错。 不由地,一向不爱喝酒的谢时微不由多喝了几口。 而那边周天阳不停地给余思语递小吃和水果,态度殷勤地不由让一心想要吸引谢时微注意力的余思语心生厌烦,她摆手拒绝道:“你别弄了,我不爱吃这些东西!”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点一些!”周天阳以为是他点的东西不合余思语的心意,脸上有些尴尬:“我还以为思语你喜欢呢。”他刚刚也是见对方吃了几口,才特意递的,看来是他弄错了。 “不用了!”余思语打算和周天阳保持点距离感,毕竟对方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我不太饿,大家聊聊天就好了。” “好吧。”周天阳挠了挠脸,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他转眼看向身边的姿态优雅把玩着酒杯的谢时微,对方低垂着眸,神情淡然的模样仿佛和他们几人隔了一个世界。 周天阳说好了邀人家聚餐,结果却聚到了酒吧,也不知道谢时微会不会介意。 之前周天阳一直把心放在了余思语身上,倒是冷落了室友。 “谢兄弟,别一个人喝啊?大家一起聊聊天呗?” 谢时微闻言,只是掀起眼尾扫了周天阳一眼,定格三秒后,又仿若无事移回视线,将焦点放在了手中的清凉泛着薄荷香气的酒杯上。 自顾自又浅尝了一口,却不发一言。 第176章 醉酒2 昏黄暗淡的灯光下,周天阳完全没有发现谢时微清明的眼神已经染上了一丝茫然。 周天阳只当是室友性格冷淡,便笑着对其他人解释道:“我们喝吧,谢兄弟平时话就少,他不想说就算了。” “我看谢同学就是太高冷,但是大家毕竟同学一场,过于冷淡是不是不太好?” 余思语却不愿意放过和谢时微搭讪的机会,眨眼意有所指地调笑道:“就是不知道谢同学这样的高冷帅哥以后找到女朋友后,会不会还是这副冷淡的样子?” 谢时微神情微怔,辨别了一番对面说的意思后,认真道:“没有女朋友。” 余思语心中一喜,对方竟然开口和她说没有女朋友。 是不是谢时微对她也有那么一些......意思? “毕竟以前我们以学业为主,没有喜欢的人也正常,现在上了大学,我们时间多了,肯定会遇到喜欢的人的。” 余思语笑着强调道:“像谢同学这么优秀且好看的男生,肯定很受大家欢迎呢!” 谢时微看着眼前的女生嘴巴一直嗡嗡响地不停,可他却一点也不想听。 他不由蹙眉,为什么脑子越来越晕了呢? 好烦。 “不需要。” “为什么不需要啊?” 余思语语气不由带上了一丝着急,也顾不得之前的矜持了,“谢同学难道不想谈恋爱吗?大学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也不能只用来读书吧?” “......” 余思语说了很多话,但是谢时微之后都一句听进去。 导致成了余思语一人的独角戏。 周天阳好像也发现了余思语的尴尬,以及对方的好像并不是为了他而来的。 倒像是为了他的......室友。 周天阳压下心中被欺骗的烦闷和失落,重新扬起笑脸活跃现场的氛围:“余思语同学,你别一直追着他一个人问了,我看你的室友也挺安静的,我也不见她说一句呢?” 话落,周天阳不由望向角落里那个存在感极低的余思语的室友,她正安静地吃着一碟香蕉片,腮帮子鼓起像只护食的小松鼠。 “啊?你说我吗.....” 蓦然被提及,邹晴猛然抬头,眼神有些惊讶和呆滞,莫名有些可爱。 “没事哈,我和你室友聊就好了。” 周天阳见女生脸上划过不好意思,连忙摆手道。 随即他又将身边的一碟香蕉片递了过去,“见你爱吃,多吃点。” 邹晴镜框下的眸子闪过微微亮色,她小声却真诚说了句:“谢谢啊.....”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谢时微仿佛屏蔽了外界的交谈。 突然,他感受到口袋中手机传来的震动,慢吞吞地掏出手机。 谢时微晃了晃闪过重影的眼神,看见手机屏幕上闪着‘阿远’的来电,眼睛顿时亮了。 刚想接通,但是却不小心按到了拒接,电话瞬间被挂断了。 他眉心微蹙,神智仿佛飘浮在云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恰好下一秒又有几条薛远的消息弹出。 远:[恩恩,你为什么挂我电话] 远:[你现在在哪里,这么晚还不回来] 谢时微老实回答:[我在酒吧喝酒] 对方显然很急,连发了三个疑问。 [那个酒吧?和谁在在一起?喝了多少?] 谢时微看着这么多问话,漂亮的桃花眼划过疑问,到底回哪条好呢? 思来想去,以至于一条都没有回。 结果,手机另外一边的薛远看着许久没有动静的聊天框,黑眸暗沉。 心中闪过某个猜测,薛远迅速从座位上站起,冲出寝室门,直奔校外而去。 酒吧内的电子音乐一首接着一首,时间和喝入口中的酒水一般,缓缓流过。 “大家还要再点什么吗?”周天阳看着桌上所剩无几的小吃和饮品,细心询问道。 邹晴回答说不用,余思语则是目露好奇地看向谢时微手中几乎见底的鸡尾酒,她道:“谢同学,你手中的酒是不是很好喝啊,我看你不说话,光喝酒去了,弄得我都想尝尝你手中那款的滋味!” 谢时微静静地用长勺慢慢搅着酒杯中残留的冰块和小青柠,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余思语瞬间便被对方的笑意捕获,即使谢时微时常让她冷场,她也控制不住接近对方的想法。 余思语抬了抬明艳的脸,对周天阳漫不经心道:“周哥,那我也来一杯Mojito吧!” 周天阳看着眼前这张明媚娇俏的脸,却没了最初的心动。 他告诉自己,这次应该也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吃饭,也是最后一次,好聚好散,心中虽然有气但不要闹得过于难看。 “好,那再多点几杯吧,刚好我有一个室友说他马上就要到了!” “哪个室友啊?”余思语顿时被吸引了目光,她疑惑道:“你不是说你的其他室友都没空吗?” “是薛远还是那个周大少爷啊?” 想到这两人,余思语的眼神中闪过某种期待。 “来了你就知道了。”周天阳神色恹恹,不愿多说,点完单后便坐下苦闷喝着剩下的酒。 余思语见不仅自己喜欢的人对他爱搭不理,就连周天阳那个死舔狗都对她变得敷衍起来了,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憋闷。 “薛远......”谢时微听见这个名字,仿佛条件反射般抬头,迷惑看向说话的女生,“你......也认识薛远吗?” 见谢时微主动问话,余思语立马敛去眼底的不悦,惊喜回道: “当然认识了,他在校园论坛可火了。自从开学到现在,每一天都关于他的帖子都层出不穷,很多人都想要亲自见见这位冷面大帅哥。 谢同学,你知不知道,其中一条热门帖子就是在讨论,薛远有没有对象呢?” 余思语见谢时微仿佛被自己话吸引了,她接着笑道:“话说,薛远也是你的室友,谢同学,你和我透露透露,他到底有没有对象呢,毕竟我有个室友就很喜他,要是薛远有对象了,我也好让我室友死心了。” 听着女生口中对薛远的夸赞,谢时微受到酒精的影响,思维转地极其迟钝。 他认真看向女生,良久后才说:“你让你室友不要喜欢他了......” “为什么啊?”余思语不解。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阿远有对象了,他就是阿远喜欢的人,阿远的对象。 所有,你们就不能喜欢阿远了。 谢时微倏忽站起,和其他人淡淡道:“我要回去了.....” 他的神情过于冷淡自然,竟让大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谢时微自动屏蔽掉身后传来的挽留声,一步一步,正常地走出了酒吧的大门。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光在夜幕下闪着朦胧的光影。 感受到脸上滴下的清凉的触感,谢时微轻抚脸颊,发现原来天空下起了小雨。 蒙蒙细雨,像轻盈的羽毛,落在人的脸上时,清清凉凉。 “下雨了,我该回家了.....” 他站在夜幕下的城市,谢时微迟钝地想着。 可是他的家在哪里呢? 对,他要去找阿远! “阿远......” 昏黄暗淡的灯光下,周天阳完全没有发现谢时微清明的眼神已经染上了一丝茫然。 周天阳只当是室友性格冷淡,便笑着对其他人解释道:“我们喝吧,谢兄弟平时话就少,他不想说就算了。” “我看谢同学就是太高冷,但是大家毕竟同学一场,过于冷淡是不是不太好?” 余思语却不愿意放过和谢时微搭讪的机会,眨眼意有所指地调笑道:“就是不知道谢同学这样的高冷帅哥以后找到女朋友后,会不会还是这副冷淡的样子?” 谢时微神情微怔,辨别了一番对面说的意思后,认真道:“没有女朋友。” 余思语心中一喜,对方竟然开口和她说没有女朋友。 是不是谢时微对她也有那么一些......意思? “毕竟以前我们以学业为主,没有喜欢的人也正常,现在上了大学,我们时间多了,肯定会遇到喜欢的人的。” 余思语笑着强调道:“像谢同学这么优秀且好看的男生,肯定很受大家欢迎呢!” 谢时微看着眼前的女生嘴巴一直嗡嗡响地不停,可他却一点也不想听。 他不由蹙眉,为什么脑子越来越晕了呢? 好烦。 “不需要。” “为什么不需要啊?” 余思语语气不由带上了一丝着急,也顾不得之前的矜持了,“谢同学难道不想谈恋爱吗?大学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也不能只用来读书吧?” “......” 余思语说了很多话,但是谢时微之后都一句听进去。 导致成了余思语一人的独角戏。 周天阳好像也发现了余思语的尴尬,以及对方的好像并不是为了他而来的。 倒像是为了他的......室友。 周天阳压下心中被欺骗的烦闷和失落,重新扬起笑脸活跃现场的氛围:“余思语同学,你别一直追着他一个人问了,我看你的室友也挺安静的,我也不见她说一句呢?” 话落,周天阳不由望向角落里那个存在感极低的余思语的室友,她正安静地吃着一碟香蕉片,腮帮子鼓起像只护食的小松鼠。 “啊?你说我吗.....” 蓦然被提及,邹晴猛然抬头,眼神有些惊讶和呆滞,莫名有些可爱。 “没事哈,我和你室友聊就好了。” 周天阳见女生脸上划过不好意思,连忙摆手道。 随即他又将身边的一碟香蕉片递了过去,“见你爱吃,多吃点。” 邹晴镜框下的眸子闪过微微亮色,她小声却真诚说了句:“谢谢啊.....”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谢时微仿佛屏蔽了外界的交谈。 突然,他感受到口袋中手机传来的震动,慢吞吞地掏出手机。 谢时微晃了晃闪过重影的眼神,看见手机屏幕上闪着‘阿远’的来电,眼睛顿时亮了。 刚想接通,但是却不小心按到了拒接,电话瞬间被挂断了。 他眉心微蹙,神智仿佛飘浮在云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恰好下一秒又有几条薛远的消息弹出。 远:[恩恩,你为什么挂我电话] 远:[你现在在哪里,这么晚还不回来] 谢时微老实回答:[我在酒吧喝酒] 对方显然很急,连发了三个疑问。 [那个酒吧?和谁在在一起?喝了多少?] 谢时微看着这么多问话,漂亮的桃花眼划过疑问,到底回哪条好呢? 思来想去,以至于一条都没有回。 结果,手机另外一边的薛远看着许久没有动静的聊天框,黑眸暗沉。 心中闪过某个猜测,薛远迅速从座位上站起,冲出寝室门,直奔校外而去。 酒吧内的电子音乐一首接着一首,时间和喝入口中的酒水一般,缓缓流过。 “大家还要再点什么吗?”周天阳看着桌上所剩无几的小吃和饮品,细心询问道。 邹晴回答说不用,余思语则是目露好奇地看向谢时微手中几乎见底的鸡尾酒,她道:“谢同学,你手中的酒是不是很好喝啊,我看你不说话,光喝酒去了,弄得我都想尝尝你手中那款的滋味!” 谢时微静静地用长勺慢慢搅着酒杯中残留的冰块和小青柠,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余思语瞬间便被对方的笑意捕获,即使谢时微时常让她冷场,她也控制不住接近对方的想法。 余思语抬了抬明艳的脸,对周天阳漫不经心道:“周哥,那我也来一杯Mojito吧!” 周天阳看着眼前这张明媚娇俏的脸,却没了最初的心动。 他告诉自己,这次应该也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吃饭,也是最后一次,好聚好散,心中虽然有气但不要闹得过于难看。 “好,那再多点几杯吧,刚好我有一个室友说他马上就要到了!” “哪个室友啊?”余思语顿时被吸引了目光,她疑惑道:“你不是说你的其他室友都没空吗?” “是薛远还是那个周大少爷啊?” 想到这两人,余思语的眼神中闪过某种期待。 “来了你就知道了。”周天阳神色恹恹,不愿多说,点完单后便坐下苦闷喝着剩下的酒。 余思语见不仅自己喜欢的人对他爱搭不理,就连周天阳那个死舔狗都对她变得敷衍起来了,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憋闷。 “薛远......”谢时微听见这个名字,仿佛条件反射般抬头,迷惑看向说话的女生,“你......也认识薛远吗?” 见谢时微主动问话,余思语立马敛去眼底的不悦,惊喜回道: “当然认识了,他在校园论坛可火了。自从开学到现在,每一天都关于他的帖子都层出不穷,很多人都想要亲自见见这位冷面大帅哥。 谢同学,你知不知道,其中一条热门帖子就是在讨论,薛远有没有对象呢?” 余思语见谢时微仿佛被自己话吸引了,她接着笑道:“话说,薛远也是你的室友,谢同学,你和我透露透露,他到底有没有对象呢,毕竟我有个室友就很喜他,要是薛远有对象了,我也好让我室友死心了。” 听着女生口中对薛远的夸赞,谢时微受到酒精的影响,思维转地极其迟钝。 他认真看向女生,良久后才说:“你让你室友不要喜欢他了......” “为什么啊?”余思语不解。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阿远有对象了,他就是阿远喜欢的人,阿远的对象。 所有,你们就不能喜欢阿远了。 谢时微倏忽站起,和其他人淡淡道:“我要回去了.....” 他的神情过于冷淡自然,竟让大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谢时微自动屏蔽掉身后传来的挽留声,一步一步,正常地走出了酒吧的大门。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光在夜幕下闪着朦胧的光影。 感受到脸上滴下的清凉的触感,谢时微轻抚脸颊,发现原来天空下起了小雨。 蒙蒙细雨,像轻盈的羽毛,落在人的脸上时,清清凉凉。 “下雨了,我该回家了.....” 他站在夜幕下的城市,谢时微迟钝地想着。 可是他的家在哪里呢? 对,他要去找阿远! “阿远......” 第177章 蜗牛 薛远从学校赶到周天阳所说的酒吧时,两女一男,在场的人群中却没有看见他惦念着的身影。 被告知谢时微只离开几分钟后,薛远也不多逗留,直接大步跑出酒吧寻找。 比起酒吧的喧嚣嘈杂,噪音刺耳,外面的空气和环境倒要清新静谧许多。 只是这份夜色下的安谧,薛远无从感受,他此时心心念念的只有他的少年。 不过,好在老天是眷顾他的,在薛远心情极度沉郁的时候,他在离酒吧百米远的一盏昏黄朦胧的路灯下,看到了一团蹲在地上的身影。 薛远的脚步倏而一停,走向前仔细一瞧,见到那张熟悉的侧脸时,他焦急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他不由放缓脚步,慢慢走近对方。 眼前的少年,垂着眼帘,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团,安静中却透着一股让薛远心脏紧缩的孤寂和脆弱感。 “恩恩?”薛远开口,语气轻缓地生怕惊扰了对方:“你在这里做什么?” 机械地数着脚底小石子的谢时微,蓦然听到耳边传来的熟悉的声线,他的充满雾气的眼神闪过一丝茫然。 “恩恩?” 在听到那人第二次喊他的名字时,谢时微这才迟钝地抬起头望向身侧说话的人。 借着路灯昏黄的微光,他看见自己心中想念的人竟然出现在了眼前。 谢时微眼中一亮,:“阿远,是你吗?” “当然是我。” 薛远在少年身旁蹲下身来,轻轻擦拭了一下对方有些被雨水沾湿的额发。 感受到身侧传来的熟悉的气息,因为醉酒心智也变得不成熟的谢时微,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一样,鼻头骤然一酸,委屈巴巴地控诉道: “阿远,你到哪里去了.....” “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你.....” 薛远神色闪过愣怔,少年眼巴巴望着他的委屈模样,实在和他往日清冷自持的模样大相径庭。 “我一直在找你......但是我给你打电话你却不接.....” 薛远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但却不忘细声安慰道:“我现在不是来找你了吗?恩恩,你怎么了?” 谢时微眨眼,又闭眼,发现自己的恋人是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嘴角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 他身体前倾,伸出双手,抱住了眼前人的脖子,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薛远的身上。 薛远差点被对方这猝不及防的举动掀翻,还好他底板够稳,才没有出现两人狼狈摔倒在地的惨剧。 可是感到到少年柔软滑嫩的脸颊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脖颈,尤其对方还像小猫似的时不时蹭一蹭,夹杂着撒娇的鼻音时,薛远瞳孔微缩,身体僵硬了一刻。 他渐渐平息身体内的躁动,抱着格外粘人的少年安静了一会儿。 此时此刻,薛远才发现了谢时微的不对劲。 薛远将像树袋熊一样挂着自己脖颈的少年小心拉到眼前,隐隐可见谢时微白皙的两腮透着淡淡的粉红,清艳中带着醉人的酒香。 薛远想到少年之前提及的喝酒,看着对方带着雾气的双眸问: “恩恩,你是不是喝醉了?” “你才醉了,我又没有喝酒!”谢时微颇为理直气壮回答。 随即他仿佛是被人冤枉了一般,立即挣脱了薛远的怀抱,再次蹲在原地低头数着地上的零零散散的小石子。 边数还边蹙眉囔囔道:“你不要冤枉我,不然我就生气了!” 薛远看着醉酒后完全变得幼稚小鬼一样的恋人,刚刚凝重担忧的神色稍霁,深色的黑眸浮过宠溺。 “好,恩恩没醉。” “那是。”谢时微认真点了点头。 他可是一个乖小孩,怎么会喝酒呢? 薛远无奈看着少年的侧脸说:“那我们回学校,好不好?” 他伸出双手,想要将少年拉起身来,但是却被对方不乐意拒绝了。 “不要。”谢时微眉心皱起,不愿意起身。“我就要蹲着。” “为什么要蹲着啊?”薛远不解询问。 随即便见眼前的少年抬起一双清润狡黠的大眼睛,他招手示意薛远倾耳过来。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薛远闻言,心中的疑惑更深。 他将身体贴近少年,最终他听见少年认真地对他说:“我其实是一只小蜗牛。” “蜗牛?”薛远哑然失笑,他看着显然已经醉的不轻的谢时微,轻笑道:“为什么是小蜗牛,而不是小酒鬼、小粘猫?” “我说了,我没喝酒,不是小酒鬼!” 谢时微立即纠正对方口中的错误,随即又认真的补充道:“我也不是猫,我就是一只小蜗牛。” 薛远见少年秀眉微蹙,脸上满是羞恼,语气也格外不悦,他内心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此时无理取闹的少年无比的可爱,令人忍不住想要纵容宠爱。 “好好好,我的小蜗牛!” 薛远轻轻拍了拍谢时微蜷缩在一起的后背,语气带着诱导:“天黑了,小蜗牛也要回家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薛远去牵对方的手时,却突然听见刚刚浑身不愿意起身的少年难过的说道:“可是小蜗牛已经没有家了......”没有家怎么回家呢...... 少年漂亮的桃花眼伤心地耷拉着,眼尾还泛着红痕,话中带着神志清醒时少有的泣音。 薛远看着恋人这副可怜难过的模样,心顿时就要碎了,他急切反驳道: “怎么会没有——”家呢? 薛远的语气一滞,瞬间便想到少年‘年少父母双亡’的事情,未尽的话语艰难咽入喉咙,肺腑间肿胀地难受。 少年清醒的时候从来不会向他诉说内心的悲伤。酒后吐真言,醉酒后的少年却无意识向他袒露了隐藏多年下的伤口。 为什么是小蜗牛呢?是因为小蜗牛时时刻刻都有个家啊。 家,对于少年来说,应该十分重要吧! 薛远小心翼翼拂过少年泛着泪痕的眼睫,在少年直愣愣望向他的瞬间,薛远牵过少年的双手,晦明晦暗的月色之下,他看着少年的眼睛,认真说道: “恩恩,我会给你一个家,一个属于我们两人的家。” “请相信阿远,好不好?” 少年抬起泛着雾气的眼眸,即使被酒精麻痹了神智,但是他依旧被眼前人的赤诚和温柔感染。 “好!“谢时微认真地点了点头。 随即他又严肃着一张小脸警告:”你可不许骗人,骗人会变成小狗哦。” “绝不骗人!” 说落,薛远在少年的掌心落下虔诚的一吻。 “恩恩,现在我们能不能回去了?”薛远再次耐心询问。 “可以的。”谢时微终于站起了身,但是薛远牵着他的手想要走时,却发现少年脚步又不动了。 薛远问:“怎么了?” “我累了,我不想走了......” 脸上泛着红潮的少年闷闷地撇了撇嘴,然后目光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拉着他小手的薛远,嘴角含笑撒娇道:“要抱——不然不走。” “好好好!” 薛远看着如此粘人可爱的恋人,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都要给对方摘下来,更何况一个公主抱! 薛远答应地格外心甘情愿。 只是此时的少年实在醉的过于出乎薛远的预料,完全不复之前的理智冷静,像只迷迷糊糊的小猫一样挠人心扉。 对方这个样子,今晚看来是不适合回学校了。 薛远想今日他们还是在校外找个酒店将就一晚吧,等明天少年酒醒后再回去。 薛远从学校赶到周天阳所说的酒吧时,两女一男,在场的人群中却没有看见他惦念着的身影。 被告知谢时微只离开几分钟后,薛远也不多逗留,直接大步跑出酒吧寻找。 比起酒吧的喧嚣嘈杂,噪音刺耳,外面的空气和环境倒要清新静谧许多。 只是这份夜色下的安谧,薛远无从感受,他此时心心念念的只有他的少年。 不过,好在老天是眷顾他的,在薛远心情极度沉郁的时候,他在离酒吧百米远的一盏昏黄朦胧的路灯下,看到了一团蹲在地上的身影。 薛远的脚步倏而一停,走向前仔细一瞧,见到那张熟悉的侧脸时,他焦急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他不由放缓脚步,慢慢走近对方。 眼前的少年,垂着眼帘,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团,安静中却透着一股让薛远心脏紧缩的孤寂和脆弱感。 “恩恩?”薛远开口,语气轻缓地生怕惊扰了对方:“你在这里做什么?” 机械地数着脚底小石子的谢时微,蓦然听到耳边传来的熟悉的声线,他的充满雾气的眼神闪过一丝茫然。 “恩恩?” 在听到那人第二次喊他的名字时,谢时微这才迟钝地抬起头望向身侧说话的人。 借着路灯昏黄的微光,他看见自己心中想念的人竟然出现在了眼前。 谢时微眼中一亮,:“阿远,是你吗?” “当然是我。” 薛远在少年身旁蹲下身来,轻轻擦拭了一下对方有些被雨水沾湿的额发。 感受到身侧传来的熟悉的气息,因为醉酒心智也变得不成熟的谢时微,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一样,鼻头骤然一酸,委屈巴巴地控诉道: “阿远,你到哪里去了.....” “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你.....” 薛远神色闪过愣怔,少年眼巴巴望着他的委屈模样,实在和他往日清冷自持的模样大相径庭。 “我一直在找你......但是我给你打电话你却不接.....” 薛远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但却不忘细声安慰道:“我现在不是来找你了吗?恩恩,你怎么了?” 谢时微眨眼,又闭眼,发现自己的恋人是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嘴角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 他身体前倾,伸出双手,抱住了眼前人的脖子,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薛远的身上。 薛远差点被对方这猝不及防的举动掀翻,还好他底板够稳,才没有出现两人狼狈摔倒在地的惨剧。 可是感到到少年柔软滑嫩的脸颊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脖颈,尤其对方还像小猫似的时不时蹭一蹭,夹杂着撒娇的鼻音时,薛远瞳孔微缩,身体僵硬了一刻。 他渐渐平息身体内的躁动,抱着格外粘人的少年安静了一会儿。 此时此刻,薛远才发现了谢时微的不对劲。 薛远将像树袋熊一样挂着自己脖颈的少年小心拉到眼前,隐隐可见谢时微白皙的两腮透着淡淡的粉红,清艳中带着醉人的酒香。 薛远想到少年之前提及的喝酒,看着对方带着雾气的双眸问: “恩恩,你是不是喝醉了?” “你才醉了,我又没有喝酒!”谢时微颇为理直气壮回答。 随即他仿佛是被人冤枉了一般,立即挣脱了薛远的怀抱,再次蹲在原地低头数着地上的零零散散的小石子。 边数还边蹙眉囔囔道:“你不要冤枉我,不然我就生气了!” 薛远看着醉酒后完全变得幼稚小鬼一样的恋人,刚刚凝重担忧的神色稍霁,深色的黑眸浮过宠溺。 “好,恩恩没醉。” “那是。”谢时微认真点了点头。 他可是一个乖小孩,怎么会喝酒呢? 薛远无奈看着少年的侧脸说:“那我们回学校,好不好?” 他伸出双手,想要将少年拉起身来,但是却被对方不乐意拒绝了。 “不要。”谢时微眉心皱起,不愿意起身。“我就要蹲着。” “为什么要蹲着啊?”薛远不解询问。 随即便见眼前的少年抬起一双清润狡黠的大眼睛,他招手示意薛远倾耳过来。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薛远闻言,心中的疑惑更深。 他将身体贴近少年,最终他听见少年认真地对他说:“我其实是一只小蜗牛。” “蜗牛?”薛远哑然失笑,他看着显然已经醉的不轻的谢时微,轻笑道:“为什么是小蜗牛,而不是小酒鬼、小粘猫?” “我说了,我没喝酒,不是小酒鬼!” 谢时微立即纠正对方口中的错误,随即又认真的补充道:“我也不是猫,我就是一只小蜗牛。” 薛远见少年秀眉微蹙,脸上满是羞恼,语气也格外不悦,他内心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此时无理取闹的少年无比的可爱,令人忍不住想要纵容宠爱。 “好好好,我的小蜗牛!” 薛远轻轻拍了拍谢时微蜷缩在一起的后背,语气带着诱导:“天黑了,小蜗牛也要回家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薛远去牵对方的手时,却突然听见刚刚浑身不愿意起身的少年难过的说道:“可是小蜗牛已经没有家了......”没有家怎么回家呢...... 少年漂亮的桃花眼伤心地耷拉着,眼尾还泛着红痕,话中带着神志清醒时少有的泣音。 薛远看着恋人这副可怜难过的模样,心顿时就要碎了,他急切反驳道: “怎么会没有——”家呢? 薛远的语气一滞,瞬间便想到少年‘年少父母双亡’的事情,未尽的话语艰难咽入喉咙,肺腑间肿胀地难受。 少年清醒的时候从来不会向他诉说内心的悲伤。酒后吐真言,醉酒后的少年却无意识向他袒露了隐藏多年下的伤口。 为什么是小蜗牛呢?是因为小蜗牛时时刻刻都有个家啊。 家,对于少年来说,应该十分重要吧! 薛远小心翼翼拂过少年泛着泪痕的眼睫,在少年直愣愣望向他的瞬间,薛远牵过少年的双手,晦明晦暗的月色之下,他看着少年的眼睛,认真说道: “恩恩,我会给你一个家,一个属于我们两人的家。” “请相信阿远,好不好?” 少年抬起泛着雾气的眼眸,即使被酒精麻痹了神智,但是他依旧被眼前人的赤诚和温柔感染。 “好!“谢时微认真地点了点头。 随即他又严肃着一张小脸警告:”你可不许骗人,骗人会变成小狗哦。” “绝不骗人!” 说落,薛远在少年的掌心落下虔诚的一吻。 “恩恩,现在我们能不能回去了?”薛远再次耐心询问。 “可以的。”谢时微终于站起了身,但是薛远牵着他的手想要走时,却发现少年脚步又不动了。 薛远问:“怎么了?” “我累了,我不想走了......” 脸上泛着红潮的少年闷闷地撇了撇嘴,然后目光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拉着他小手的薛远,嘴角含笑撒娇道:“要抱——不然不走。” “好好好!” 薛远看着如此粘人可爱的恋人,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都要给对方摘下来,更何况一个公主抱! 薛远答应地格外心甘情愿。 只是此时的少年实在醉的过于出乎薛远的预料,完全不复之前的理智冷静,像只迷迷糊糊的小猫一样挠人心扉。 对方这个样子,今晚看来是不适合回学校了。 薛远想今日他们还是在校外找个酒店将就一晚吧,等明天少年酒醒后再回去。 第178章 出格 谢时微醒来的时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或许昨晚没有睡好,意识还比较迷糊。 他伸出一只手无意识地去摸床头的手机,结果却触碰到一块硬朗舒适的肌肤,冰冰凉凉中还带着一丝柔软的弹性,摸在手中的触感极好。 但是意识到这完全是人体肌肤的触感,而且是没有穿衣服时,谢时微的迷迷糊糊的神志骤然惊醒。 感受到自己上身传来的凉飕飕的体感,谢时微低头一瞧,发现自己的上衣也不翼而飞。 在往下一看,他竟然什么都没穿! 昨天晚上他喝过头和别人睡了?! 一想到这个心惊胆战的结果,谢时微吓得连忙转头去查看身侧躺着的男人,结果却发现那人竟然是薛远。 谢时微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是薛远…… 不!他怎么和薛远睡一起了?! 薛远躺在他的身侧,俊美无俦的侧脸正好对着他,对方的一只胳膊还正好抱着他的腰身。 刚醒的时候还未察觉,现在感受着肌肤之间毫无阻碍的接触,身体莫名升起一种难言的战栗和刺激,让一大早醒来心情复杂的谢时微又多了一种燥热和羞涩感。 昨晚醉酒的记忆瞬间闪入脑海,谢时微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还容易断片,而他又十分排斥这种脱离自身控制的事件发生,所有他平日都不爱喝酒,也很少喝酒。 即使是在前世的各种盛大的宴会和重要的酒桌谈判上,大部分也是他的助理帮他挡酒,或者他以茶代酒,少数实在不得已非要喝的情况下,他要么是浅饮一口,或者事先拿白开水糊弄过去。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的作息和饮食习惯都极度健康,加上他和薛远两人都是学生,家中除他们之外,何书瑶和张红梅两位女性也不爱喝酒,所以他们很多节日中都是喝普通的饮料,哪里会碰酒。 昨日里他和周天阳去酒吧聚会,当时他也只是对那杯薄荷蓝的鸡尾酒产生了一点点好奇,只想浅尝一口便止。 但是之后他发现鸡尾酒的口感比较清新,喝起来很像果汁,导致他心中的警惕下降了很多,加上他当时心情郁闷且无聊,便不知不觉中喝多几口了。 后来以至于自己醉了都不知道。 即使如此,谢时微自己也清清楚楚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中,他是在酒吧,而不是和薛远光着身子躺在酒店啊! 他们俩昨晚应该是没干什么……突破底线……的事情吧? 思及此,谢时微清冷的眉眼不由染上了一丝紧张。 他连忙坐起身来,格外小心地将薛远缠在他腰上的手臂移开,随后又轻轻掀开被子查看了一下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 全身的皮肤依旧白皙一片,并没有什么醉酒后缠绵过的痕迹,身上从刚刚醒来到现在,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谢时微心跳如擂的忐忑心情顿时平息了下来。 并不是他并不能接受和薛远酒红乱/性,只是这种亲密的事情还是别太急吧…… 他现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只是谢时微这才刚刚冷静下来,下一秒,他便发现身侧有道专注又炽热的视线停留粘黏在他的身上。 顺着视线转头望去,谢时微发现薛远不知道在何时已经醒了。 也不知道对方看了他多久? 薛远单手支颐个脑袋躺在床上,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漆黑如墨眼睛中细看还闪着一抹深沉如墨的笑意。 那笑意顿时让谢时微刚刚冷静下来的心再次加快了几拍。 薛远率先开口,打破两人之间流动的有些尴尬的沉默。 “恩恩,早安。” 薛远晨起的嗓音低沉中带着平日里少有的性感,像大提琴般富有磁性,不由让谢时微心头一颤,脸颊微微发烫。 见对方是视线不曾转移,谢时微佯装镇定地拉起刚刚被他掀开的白色被子往裸露着的上身一盖,试图掩盖一下自己内心的不自然。 “我的衣服呢?”谢时微屏息了一口气,冷静询问。 他刚刚看了一眼房间的四周,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衣物。 薛远随即也半坐起,慵懒地背靠在床头,回道:“湿了啊。” “为什么会湿了?”谢时微眼睛不由睁大,秀眉轻蹙:“你把它洗了?” 好好的洗什么衣服啊?他现在穿什么啊? 看着少年脸上的茫然,薛远狭长英挺的眉眼划过一丝思虑。 他停顿片刻后,凝眸询问:“恩恩,你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吗?” “嗯,不记得了,我醉酒后就断片……” 对于自己的恋人,谢时微觉得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也没必要隐瞒。 “这样啊……”薛远沉吟道,语气莫名有些深沉。 对方这副令人琢磨不透的反应,瞬间让谢时微感觉事情并没有他想得那么无伤大雅。 谢时微迟疑问道:“我昨晚……是不是说什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前世他喝醉的次数很少,大多数都是让司机送他回家后,自己便到房间内休息了。 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喝醉酒后是什么鬼样子? 薛远见少年眼底划过的紧张,他轻笑一声追问道:“什么算出格的事情?” 谢时微桃花眼闪过羞恼,直接破罐子破摔,“就是发酒疯、耍无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啊?” 在他的认知里,喝醉酒的人分为两种,一种酒品好,直接倒头就睡;一种酒品不好,趁着醉酒也许会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 谢时微自认为自己这么理智成熟的人,应该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薛远刚刚少有的调笑,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当然没有了。”薛远侧身贴近少年的身侧,凑在谢时微的耳边轻声回道:“恩恩昨晚可乖了,哪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醉酒后变得那么可爱且爱撒娇的爱人,简直乖到他心底了。 说的那些看似幼稚的话,也让薛远心疼到了心底。 薛远的温热的呼吸萦绕在谢时微的白皙的脖颈处,宠溺低沉的嗓音刺激地谢时微的耳朵一抖,他压下内心的躁动,伸手将对方的肩膀推到一边:“你别凑我这么近……热……” 他们现在的衣服都没有穿好呢! 对,衣服! 见薛远老实坐好,谢时微认真看着对方的眼神追问:“那我的衣服怎么回事?” 薛远望着少年漂亮莹润的桃花眼,缓缓解释道:“昨晚你闹着要洗澡,说不洗澡就睡不着觉。然后洗澡的时候,我们的衣服就湿了,现在都在厕所挂着呢。” “当然了,这不算出格的事情。”薛远认真补充道。 谢时微瞳孔微缩,他显然抓住了一个重点:“我们一起洗的吗?” 薛远沉默了一瞬,反问:“不然呢……” “你的澡还是我帮你洗的呢。” 谢时微脸色瞬间涨红,连忙制止:“不要说了……” 谢时微暗中严肃地告诫自己,他发誓以后一定滴酒不沾。 殊不知,薛远藏在心底的隐秘期盼却与他的誓言截然相反。 谢时微醒来的时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或许昨晚没有睡好,意识还比较迷糊。 他伸出一只手无意识地去摸床头的手机,结果却触碰到一块硬朗舒适的肌肤,冰冰凉凉中还带着一丝柔软的弹性,摸在手中的触感极好。 但是意识到这完全是人体肌肤的触感,而且是没有穿衣服时,谢时微的迷迷糊糊的神志骤然惊醒。 感受到自己上身传来的凉飕飕的体感,谢时微低头一瞧,发现自己的上衣也不翼而飞。 在往下一看,他竟然什么都没穿! 昨天晚上他喝过头和别人睡了?! 一想到这个心惊胆战的结果,谢时微吓得连忙转头去查看身侧躺着的男人,结果却发现那人竟然是薛远。 谢时微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是薛远…… 不!他怎么和薛远睡一起了?! 薛远躺在他的身侧,俊美无俦的侧脸正好对着他,对方的一只胳膊还正好抱着他的腰身。 刚醒的时候还未察觉,现在感受着肌肤之间毫无阻碍的接触,身体莫名升起一种难言的战栗和刺激,让一大早醒来心情复杂的谢时微又多了一种燥热和羞涩感。 昨晚醉酒的记忆瞬间闪入脑海,谢时微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还容易断片,而他又十分排斥这种脱离自身控制的事件发生,所有他平日都不爱喝酒,也很少喝酒。 即使是在前世的各种盛大的宴会和重要的酒桌谈判上,大部分也是他的助理帮他挡酒,或者他以茶代酒,少数实在不得已非要喝的情况下,他要么是浅饮一口,或者事先拿白开水糊弄过去。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的作息和饮食习惯都极度健康,加上他和薛远两人都是学生,家中除他们之外,何书瑶和张红梅两位女性也不爱喝酒,所以他们很多节日中都是喝普通的饮料,哪里会碰酒。 昨日里他和周天阳去酒吧聚会,当时他也只是对那杯薄荷蓝的鸡尾酒产生了一点点好奇,只想浅尝一口便止。 但是之后他发现鸡尾酒的口感比较清新,喝起来很像果汁,导致他心中的警惕下降了很多,加上他当时心情郁闷且无聊,便不知不觉中喝多几口了。 后来以至于自己醉了都不知道。 即使如此,谢时微自己也清清楚楚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中,他是在酒吧,而不是和薛远光着身子躺在酒店啊! 他们俩昨晚应该是没干什么……突破底线……的事情吧? 思及此,谢时微清冷的眉眼不由染上了一丝紧张。 他连忙坐起身来,格外小心地将薛远缠在他腰上的手臂移开,随后又轻轻掀开被子查看了一下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 全身的皮肤依旧白皙一片,并没有什么醉酒后缠绵过的痕迹,身上从刚刚醒来到现在,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谢时微心跳如擂的忐忑心情顿时平息了下来。 并不是他并不能接受和薛远酒红乱/性,只是这种亲密的事情还是别太急吧…… 他现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只是谢时微这才刚刚冷静下来,下一秒,他便发现身侧有道专注又炽热的视线停留粘黏在他的身上。 顺着视线转头望去,谢时微发现薛远不知道在何时已经醒了。 也不知道对方看了他多久? 薛远单手支颐个脑袋躺在床上,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漆黑如墨眼睛中细看还闪着一抹深沉如墨的笑意。 那笑意顿时让谢时微刚刚冷静下来的心再次加快了几拍。 薛远率先开口,打破两人之间流动的有些尴尬的沉默。 “恩恩,早安。” 薛远晨起的嗓音低沉中带着平日里少有的性感,像大提琴般富有磁性,不由让谢时微心头一颤,脸颊微微发烫。 见对方是视线不曾转移,谢时微佯装镇定地拉起刚刚被他掀开的白色被子往裸露着的上身一盖,试图掩盖一下自己内心的不自然。 “我的衣服呢?”谢时微屏息了一口气,冷静询问。 他刚刚看了一眼房间的四周,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衣物。 薛远随即也半坐起,慵懒地背靠在床头,回道:“湿了啊。” “为什么会湿了?”谢时微眼睛不由睁大,秀眉轻蹙:“你把它洗了?” 好好的洗什么衣服啊?他现在穿什么啊? 看着少年脸上的茫然,薛远狭长英挺的眉眼划过一丝思虑。 他停顿片刻后,凝眸询问:“恩恩,你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吗?” “嗯,不记得了,我醉酒后就断片……” 对于自己的恋人,谢时微觉得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也没必要隐瞒。 “这样啊……”薛远沉吟道,语气莫名有些深沉。 对方这副令人琢磨不透的反应,瞬间让谢时微感觉事情并没有他想得那么无伤大雅。 谢时微迟疑问道:“我昨晚……是不是说什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前世他喝醉的次数很少,大多数都是让司机送他回家后,自己便到房间内休息了。 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喝醉酒后是什么鬼样子? 薛远见少年眼底划过的紧张,他轻笑一声追问道:“什么算出格的事情?” 谢时微桃花眼闪过羞恼,直接破罐子破摔,“就是发酒疯、耍无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啊?” 在他的认知里,喝醉酒的人分为两种,一种酒品好,直接倒头就睡;一种酒品不好,趁着醉酒也许会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 谢时微自认为自己这么理智成熟的人,应该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薛远刚刚少有的调笑,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当然没有了。”薛远侧身贴近少年的身侧,凑在谢时微的耳边轻声回道:“恩恩昨晚可乖了,哪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醉酒后变得那么可爱且爱撒娇的爱人,简直乖到他心底了。 说的那些看似幼稚的话,也让薛远心疼到了心底。 薛远的温热的呼吸萦绕在谢时微的白皙的脖颈处,宠溺低沉的嗓音刺激地谢时微的耳朵一抖,他压下内心的躁动,伸手将对方的肩膀推到一边:“你别凑我这么近……热……” 他们现在的衣服都没有穿好呢! 对,衣服! 见薛远老实坐好,谢时微认真看着对方的眼神追问:“那我的衣服怎么回事?” 薛远望着少年漂亮莹润的桃花眼,缓缓解释道:“昨晚你闹着要洗澡,说不洗澡就睡不着觉。然后洗澡的时候,我们的衣服就湿了,现在都在厕所挂着呢。” “当然了,这不算出格的事情。”薛远认真补充道。 谢时微瞳孔微缩,他显然抓住了一个重点:“我们一起洗的吗?” 薛远沉默了一瞬,反问:“不然呢……” “你的澡还是我帮你洗的呢。” 谢时微脸色瞬间涨红,连忙制止:“不要说了……” 谢时微暗中严肃地告诫自己,他发誓以后一定滴酒不沾。 殊不知,薛远藏在心底的隐秘期盼却与他的誓言截然相反。 第179章 盛繁枝 周家别墅。 “周少诶,和你商量个事啊?”程嘉树看着眼前电脑屏幕上的游戏画面,手中拿着游戏手柄,欲言又止道。 周锐手指不停操作着手中的游戏按钮,眼神凌厉阴冷地看着与他对决的敌人,“砰”的一个暴击,屏幕上的大boss瞬间被秒杀。 三秒后,电脑上便传来一道振奋响亮的‘victory’。 周锐松了松有些僵硬的手指,“什么事?” 见周锐又重新开了一局,程嘉树无奈道:“周少,打完这局游戏,我就不打了吧。” 昨天晚上周锐叫他一起回周家别墅,他还以为对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没想到他却陪周锐这个神经病打了一个晚上的游戏。 昨晚通宵还不够,今天又陪周锐打了一上午。 现在快到中午三点了,程嘉树实在是玩不下去了,他的老妈喊他回家吃晚饭的电话都快打了五六个了,消息都快发了上百条了。 周锐手上的动作一顿,问:“有事?” 程嘉树笑了一下,老实回答:“今天不是中秋节嘛,我爸妈催我回家吃团圆饭。” 虽然他那不要钱的亲爹让他不要担心,只管跟着周锐,回不回家无所谓。 但是他家的话语权可是掌握在他家母老虎老妈手上,他可不敢违逆,不然肯定要被骂死了。 程嘉树挂着一张笑脸等着周锐的答复,却只听到对方回了句没有感情起伏的“哦”。 哦? 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程嘉树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他真是实在是猜不透这个神经病的意思啊! 每次都跟他绕弯子,就不能直接一点吗? 由于心不在焉,程家树手中的这局游戏玩得特别心不在焉,简直是在故意向敌方送人头。 “打不过就别单上。”周锐看着顺风变为逆风的战局,皱眉道,“脑袋灵光一点。” 程嘉树本来就不想玩,干脆就躲在周锐的游戏人物后面划水,语气丧丧地说:“好吧.....” 或许是程嘉树的敷衍过于明显,周锐终于说了句明确的话:“再陪我半个小时,你就回家吧。” 程嘉树眼神瞬间充满了喜悦,对玩了几乎一天的游戏重拾了一些热情,他奉承道:“周少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小的感动死了!” “来来来,我们继续再开一局。” 他看着刚刚因为他的骚操作和胜利失之交臂的上一局,有些惭愧道:“这一局我一定好好打!” 可惜,这次到轮到周锐没兴趣了,他将手中的游戏手柄随意一扔,“你自己玩吧,我不玩了!” 随即周锐将身体重重地砸进身后的沙发中,背靠在后面的靠枕上,双眼半阖,一只手搭在有些沉郁的眉眼间,浑身散发着一股疲惫和压抑的气息。 身为一个合格的小跟班,哪有看见自己的金主爸爸心情不好,自己傻呵呵地独自一个人打游戏的道理呢。 程嘉树也连忙放下手中的游戏手柄,他轻手轻脚走到周锐的身侧,关心询问:“周少,有烦心事?” 难怪这神经病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除了吃饭就是打游戏? 明明之前程嘉树也没见对方有多爱玩游戏呢。 只是周锐之前表现地过于正常,以至于让程嘉树现在才发现对方怀有心事。 周锐半阖的眼睛微抬,狭长的黑眸溢出一股戾气,余光中瞥见程嘉树脸上挂着的担忧,他又将眼底的阴沉压下了一份。 就在程嘉树以为自己问不出什么结果的时候,周锐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晚上我也要回老宅吃中秋宴。” 周家老宅,也就是周家老爷子居住的地方。 适逢中秋佳节,周老爷子叫周家的长孙一起吃个团圆饭,其乐融融,阖家欢乐,不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吗?程嘉树暗忖。 可是看周锐现在的神情,却有种不乐意赴约的感觉。 果然,下一秒。 周锐冷漠说:“我不想去。” 程嘉树沉思了片刻,面带疑惑问:“周爷爷中秋佳节设家宴,周少为何不想去?” “爷爷?”周锐口中碾磨了一番这两个字,发出一声嗤笑:“虚伪可笑的老古董有什么好见的!” “啊?”虚伪?老古董? 程嘉树蓦然被周锐脸上不加掩饰的厌恶惊地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他要发现什么豪门辛秘了吗? 程嘉树和周锐是在高中认识的,这几年中,他见过周锐的朋友,母亲,也有幸跟在周锐的身后见过周老爷子一面。 周老爷子虽然头发花白,但是却精神矍铄,浑身上下透着老谋深算的深沉,看上去极其不好亲近,让程嘉树偷偷看了一眼后便不敢再瞧了。 不过,程嘉树将其理解为一个大家族掌权人的威严持重,久居高位的气势,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对周老爷子更深入一步的了解。 所以,他并不知道周锐和周老爷子之间到底存在什么问题和矛盾,以至于让周锐连去吃个饭都如此厌倦。 周锐可以随意评价他的爷爷,但是程嘉树却不敢轻易乱问,他只好直接略过周锐的那句‘老古董’,说了几句好话平复周锐看似不悦的心情。 “行了,不提他了,你给我倒杯水就走吧。” 周锐阴冷的眼神稍霁,他坐直身子,看了一眼身侧有些魂不守舍的程嘉树。 “好嘞,周少等我一下!” 程嘉树心头一喜,立即便离开了周锐的房间,到一楼的客厅接了满满一杯的水。 只是上楼的时候,却恰巧遇到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周锐的母亲。 盛繁枝身着一身瑰色艳丽且修身的旗袍,妆容明艳,眼角透着一股餍足的风韵。 她的皮肤保养地很好,将近四十多的年龄,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多岁,岁月仿佛格外优待她。 除了眼角几道笑纹,几乎看不出其他的衰老,加上她爱打扮,看上去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盛阿姨。”程嘉树礼貌问好。 “原来是嘉树啊!”看见家里来的客人,盛繁枝有些惊讶,她稍微思索便问:“小锐今天回来了?” “我和周少昨天傍晚回来的。” “哦,那真不巧,我昨天下午刚刚出门呢!” 她将手中的奢侈品手提包往客厅内的桌上随意一放,在楼下不见周锐的身影,“小锐在楼上干什么呢?” 程嘉树笑着道:“周少在楼上看书呢。” 总不能说打了一天的游戏吧,而且,他总感觉周锐和他妈之间的关系好像并不和谐,经常为了一些小事吵架。 盛繁枝闻言,讥笑了一声:“这小子要是有这么用功,我做梦都要笑醒了,你就不用给他掩饰了!” 程嘉树脸色有些尴尬,随即便为周锐辩解:“盛阿姨,周少在学校挺用功的,这次军训都不见周少缺席一天呢!” 强调说:“而且成绩也不错呢!” “这种成绩有什么用!”盛繁枝摇了摇了头,不以为意。 而且要不是周老爷子逼着他参加,这小子还能这么老实乖乖参加军训? “你上去吧,我回房间休息一下。” 她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说太多自己儿子的坏话,便随意摆摆手让程嘉树上楼去。 她昨晚参加了一个上流太太圈的聚会,一群女人少不了攀比炫耀,捧高踩低。 她身背靠上京两大豪门盛家和周家,完全是众人艳羡眼红的对象,而她也享受着别人艳羡的目光。 昨晚一开心她便多喝了几杯小酒,恰巧遇到一个与她那早逝的亡夫眼睛有三分相似的小狼狗。 小狼狗过于缠人,她被撩出了兴致,便破例和这个初次见面的小狼狗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只是她到底比不上年轻人的精气十足,即使休息了一上午,现在依旧有些疲惫。 盛繁枝便打算小憩一会,待会再去见见他那个将近半个月未见的脾气古怪的儿子。 周家别墅。 “周少诶,和你商量个事啊?”程嘉树看着眼前电脑屏幕上的游戏画面,手中拿着游戏手柄,欲言又止道。 周锐手指不停操作着手中的游戏按钮,眼神凌厉阴冷地看着与他对决的敌人,“砰”的一个暴击,屏幕上的大boss瞬间被秒杀。 三秒后,电脑上便传来一道振奋响亮的‘victory’。 周锐松了松有些僵硬的手指,“什么事?” 见周锐又重新开了一局,程嘉树无奈道:“周少,打完这局游戏,我就不打了吧。” 昨天晚上周锐叫他一起回周家别墅,他还以为对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没想到他却陪周锐这个神经病打了一个晚上的游戏。 昨晚通宵还不够,今天又陪周锐打了一上午。 现在快到中午三点了,程嘉树实在是玩不下去了,他的老妈喊他回家吃晚饭的电话都快打了五六个了,消息都快发了上百条了。 周锐手上的动作一顿,问:“有事?” 程嘉树笑了一下,老实回答:“今天不是中秋节嘛,我爸妈催我回家吃团圆饭。” 虽然他那不要钱的亲爹让他不要担心,只管跟着周锐,回不回家无所谓。 但是他家的话语权可是掌握在他家母老虎老妈手上,他可不敢违逆,不然肯定要被骂死了。 程嘉树挂着一张笑脸等着周锐的答复,却只听到对方回了句没有感情起伏的“哦”。 哦? 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程嘉树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他真是实在是猜不透这个神经病的意思啊! 每次都跟他绕弯子,就不能直接一点吗? 由于心不在焉,程家树手中的这局游戏玩得特别心不在焉,简直是在故意向敌方送人头。 “打不过就别单上。”周锐看着顺风变为逆风的战局,皱眉道,“脑袋灵光一点。” 程嘉树本来就不想玩,干脆就躲在周锐的游戏人物后面划水,语气丧丧地说:“好吧.....” 或许是程嘉树的敷衍过于明显,周锐终于说了句明确的话:“再陪我半个小时,你就回家吧。” 程嘉树眼神瞬间充满了喜悦,对玩了几乎一天的游戏重拾了一些热情,他奉承道:“周少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小的感动死了!” “来来来,我们继续再开一局。” 他看着刚刚因为他的骚操作和胜利失之交臂的上一局,有些惭愧道:“这一局我一定好好打!” 可惜,这次到轮到周锐没兴趣了,他将手中的游戏手柄随意一扔,“你自己玩吧,我不玩了!” 随即周锐将身体重重地砸进身后的沙发中,背靠在后面的靠枕上,双眼半阖,一只手搭在有些沉郁的眉眼间,浑身散发着一股疲惫和压抑的气息。 身为一个合格的小跟班,哪有看见自己的金主爸爸心情不好,自己傻呵呵地独自一个人打游戏的道理呢。 程嘉树也连忙放下手中的游戏手柄,他轻手轻脚走到周锐的身侧,关心询问:“周少,有烦心事?” 难怪这神经病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除了吃饭就是打游戏? 明明之前程嘉树也没见对方有多爱玩游戏呢。 只是周锐之前表现地过于正常,以至于让程嘉树现在才发现对方怀有心事。 周锐半阖的眼睛微抬,狭长的黑眸溢出一股戾气,余光中瞥见程嘉树脸上挂着的担忧,他又将眼底的阴沉压下了一份。 就在程嘉树以为自己问不出什么结果的时候,周锐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晚上我也要回老宅吃中秋宴。” 周家老宅,也就是周家老爷子居住的地方。 适逢中秋佳节,周老爷子叫周家的长孙一起吃个团圆饭,其乐融融,阖家欢乐,不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吗?程嘉树暗忖。 可是看周锐现在的神情,却有种不乐意赴约的感觉。 果然,下一秒。 周锐冷漠说:“我不想去。” 程嘉树沉思了片刻,面带疑惑问:“周爷爷中秋佳节设家宴,周少为何不想去?” “爷爷?”周锐口中碾磨了一番这两个字,发出一声嗤笑:“虚伪可笑的老古董有什么好见的!” “啊?”虚伪?老古董? 程嘉树蓦然被周锐脸上不加掩饰的厌恶惊地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他要发现什么豪门辛秘了吗? 程嘉树和周锐是在高中认识的,这几年中,他见过周锐的朋友,母亲,也有幸跟在周锐的身后见过周老爷子一面。 周老爷子虽然头发花白,但是却精神矍铄,浑身上下透着老谋深算的深沉,看上去极其不好亲近,让程嘉树偷偷看了一眼后便不敢再瞧了。 不过,程嘉树将其理解为一个大家族掌权人的威严持重,久居高位的气势,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对周老爷子更深入一步的了解。 所以,他并不知道周锐和周老爷子之间到底存在什么问题和矛盾,以至于让周锐连去吃个饭都如此厌倦。 周锐可以随意评价他的爷爷,但是程嘉树却不敢轻易乱问,他只好直接略过周锐的那句‘老古董’,说了几句好话平复周锐看似不悦的心情。 “行了,不提他了,你给我倒杯水就走吧。” 周锐阴冷的眼神稍霁,他坐直身子,看了一眼身侧有些魂不守舍的程嘉树。 “好嘞,周少等我一下!” 程嘉树心头一喜,立即便离开了周锐的房间,到一楼的客厅接了满满一杯的水。 只是上楼的时候,却恰巧遇到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周锐的母亲。 盛繁枝身着一身瑰色艳丽且修身的旗袍,妆容明艳,眼角透着一股餍足的风韵。 她的皮肤保养地很好,将近四十多的年龄,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多岁,岁月仿佛格外优待她。 除了眼角几道笑纹,几乎看不出其他的衰老,加上她爱打扮,看上去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盛阿姨。”程嘉树礼貌问好。 “原来是嘉树啊!”看见家里来的客人,盛繁枝有些惊讶,她稍微思索便问:“小锐今天回来了?” “我和周少昨天傍晚回来的。” “哦,那真不巧,我昨天下午刚刚出门呢!” 她将手中的奢侈品手提包往客厅内的桌上随意一放,在楼下不见周锐的身影,“小锐在楼上干什么呢?” 程嘉树笑着道:“周少在楼上看书呢。” 总不能说打了一天的游戏吧,而且,他总感觉周锐和他妈之间的关系好像并不和谐,经常为了一些小事吵架。 盛繁枝闻言,讥笑了一声:“这小子要是有这么用功,我做梦都要笑醒了,你就不用给他掩饰了!” 程嘉树脸色有些尴尬,随即便为周锐辩解:“盛阿姨,周少在学校挺用功的,这次军训都不见周少缺席一天呢!” 强调说:“而且成绩也不错呢!” “这种成绩有什么用!”盛繁枝摇了摇了头,不以为意。 而且要不是周老爷子逼着他参加,这小子还能这么老实乖乖参加军训? “你上去吧,我回房间休息一下。” 她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说太多自己儿子的坏话,便随意摆摆手让程嘉树上楼去。 她昨晚参加了一个上流太太圈的聚会,一群女人少不了攀比炫耀,捧高踩低。 她身背靠上京两大豪门盛家和周家,完全是众人艳羡眼红的对象,而她也享受着别人艳羡的目光。 昨晚一开心她便多喝了几杯小酒,恰巧遇到一个与她那早逝的亡夫眼睛有三分相似的小狼狗。 小狼狗过于缠人,她被撩出了兴致,便破例和这个初次见面的小狼狗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只是她到底比不上年轻人的精气十足,即使休息了一上午,现在依旧有些疲惫。 盛繁枝便打算小憩一会,待会再去见见他那个将近半个月未见的脾气古怪的儿子。 第180章 失事 程嘉树端着水杯走进周锐的房间,发现周锐并未在坐在原来的沙发上,而是站在一个镶嵌在墙角的柜门前。 他背对着程嘉树,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程嘉树看不真切。 “怎么这么久?”周锐问。 “盛阿姨刚刚回来了,我们聊了一会儿。” “下次少和她聊天。” 程嘉树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答应了下来。 “周少,水我帮你放桌上了。” 他出声提醒,见周锐微微转身,他便提出告辞:“那我现在就回家了。” “等等!” 见程嘉树欲走,周锐连忙出声制止。 “周少,还有什么事情吗?” 程嘉树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咬牙道,到底让不让他走了! 周锐沉默了片刻,随后说了句:“中秋快乐。” “哈?”程嘉树有点懵,这神经病就为了给他说句中秋祝福。 难道周锐是在提醒他没有送祝福?! 程嘉树连忙回道:“谢谢周少的祝福,周少也中秋快乐,心想事成,天天开心。” 说完后,程嘉树暗想,这下他总该可以回家吃团圆饭了吧。 周锐看着眼前娃娃脸洋溢的真诚笑容和祝福,他心中的沉郁烦躁仿佛得到了纾解,他拿出手中的礼盒递到程嘉树面前。 “这个给你。” “什么?”程嘉树再次一懵。 “中秋礼物。”周锐语气轻描淡写地说。 程嘉树听到礼物这个词,眼神闪过震惊,这个神经病竟然送他礼物?! 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吗? 他诚惶诚恐地接过周锐手中的盒子,在对方示意的目光中,打开了礼盒。 里面是一块做工精细的方形手表,表壳缀着耀眼的细钻,映着底下蔚蓝的表盘,仿佛阳光落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美景。 程嘉树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份礼物。 而且表带细长,刚好适合他有些细小的手腕。 周锐看着男生眼底的喜悦,挑眉道:“喜欢吗?” “哇,周少,你是眼光实在太好了!我超级喜欢,我前段时间刚想换个手表,周少这礼物简直是送到我心坎上了!” 程嘉树立即一顿夸张的称赞。 即使周锐送他一棵草,他也能夸出个花来,更何况这份礼物确实很合他心意。 而且,这还是周锐第一次给他送礼物呢!意义非凡啊! 是不是代表他小跟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步?! 他可要好好抱紧周锐这条金大腿。 等到这位太子爷今后荣登大宝,继承了周家家业,他程嘉树就是金大腿眼前的大红人了。 程嘉树心中充满了激动和雀跃,但是一想到还没有准备礼物的自己,他有些窘迫和惭愧。 实在是周锐这次过于出乎意料了。 程嘉树将手中的礼物小心收起来,摸着脑袋笑说道:“让周少破费了,我很高兴收到周少的礼物。今天时间不便,看来我的礼物只好明天亲自给周少送来了。” 周锐掀起眼皮,眼中划过一丝期待。 他微抬下巴冷傲地“嗯”了一声,便又躺回了沙发中假寐,“你回去吧。” “好,那我走了!” 程嘉树走后,不知道过了多久。 周锐的房门再次被敲响,他从睡梦中被惊醒。 “进!”他的语气夹带着一丝不耐烦。 看见进来的女人,周锐被打扰休息的阴沉下来的脸色收敛了一分。 “妈。”他恹恹的喊了女人一声,“有事?” 女人的表情比他还阴沉,看样子盛繁枝应该是知道了中秋晚宴的事情。 “周管家的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你怎么也不准备一下?” 盛繁枝发出一声满是怒火的催促,“你赶紧给我出发去老宅!” 盛繁枝看着自己儿子躺在沙发中懒散倦怠模样,内心的恼火更盛。 周锐仿若习以为常女人的暴躁,他依旧一动不动,只是冷声道:“还早着呢,现在才六点不到。” 周家老宅的晚宴一直要很晚才开席,他去这么早也只是在宅院像个蠢货一样干等着。 “你提早一点,给那个死老头留个好印象不会吗?”盛繁枝眉梢积满了怒其不争。 “他讨厌你,难道就会喜欢我吗?”周锐阴着脸说。 每次家宴中,周兴怀即使不苟言笑,但就算对待旁系的小辈都比对他要和颜悦色。 对待他,每次都是不是冷眼便是痛斥批评。 别人是去参加家宴,而他是去找罪受! 要不是他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是周家的亲生血脉,他还会以为自己的他妈和别的野男人生出来的野种呢? “再催你就自己去!”周锐皱眉道。 结果这句话直接触到了盛繁枝的痛点,“你以为我不想去吗?” 她出身豪门盛家,从小被家人当成公主娇养,长大后也如愿以偿嫁给了当时的天之骄子,英俊非凡、才华卓越的周家长子周斯年。 当时的周斯年大学一毕业,就凭借自身强硬的能力,接任了周家的全部权力,成为周家新一任的掌权人。 在这段婚姻中,盛繁枝自认为自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 即使周斯年不爱她! 但这不重要! 只要这个完美的男人是独属于她一人就行! 但是没成想,周斯年竟然会在二十八岁的时候因为飞机失事丧生。 程嘉树端着水杯走进周锐的房间,发现周锐并未在坐在原来的沙发上,而是站在一个镶嵌在墙角的柜门前。 他背对着程嘉树,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程嘉树看不真切。 “怎么这么久?”周锐问。 “盛阿姨刚刚回来了,我们聊了一会儿。” “下次少和她聊天。” 程嘉树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答应了下来。 “周少,水我帮你放桌上了。” 他出声提醒,见周锐微微转身,他便提出告辞:“那我现在就回家了。” “等等!” 见程嘉树欲走,周锐连忙出声制止。 “周少,还有什么事情吗?” 程嘉树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咬牙道,到底让不让他走了! 周锐沉默了片刻,随后说了句:“中秋快乐。” “哈?”程嘉树有点懵,这神经病就为了给他说句中秋祝福。 难道周锐是在提醒他没有送祝福?! 程嘉树连忙回道:“谢谢周少的祝福,周少也中秋快乐,心想事成,天天开心。” 说完后,程嘉树暗想,这下他总该可以回家吃团圆饭了吧。 周锐看着眼前娃娃脸洋溢的真诚笑容和祝福,他心中的沉郁烦躁仿佛得到了纾解,他拿出手中的礼盒递到程嘉树面前。 “这个给你。” “什么?”程嘉树再次一懵。 “中秋礼物。”周锐语气轻描淡写地说。 程嘉树听到礼物这个词,眼神闪过震惊,这个神经病竟然送他礼物?! 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吗? 他诚惶诚恐地接过周锐手中的盒子,在对方示意的目光中,打开了礼盒。 里面是一块做工精细的方形手表,表壳缀着耀眼的细钻,映着底下蔚蓝的表盘,仿佛阳光落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美景。 程嘉树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份礼物。 而且表带细长,刚好适合他有些细小的手腕。 周锐看着男生眼底的喜悦,挑眉道:“喜欢吗?” “哇,周少,你是眼光实在太好了!我超级喜欢,我前段时间刚想换个手表,周少这礼物简直是送到我心坎上了!” 程嘉树立即一顿夸张的称赞。 即使周锐送他一棵草,他也能夸出个花来,更何况这份礼物确实很合他心意。 而且,这还是周锐第一次给他送礼物呢!意义非凡啊! 是不是代表他小跟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步?! 他可要好好抱紧周锐这条金大腿。 等到这位太子爷今后荣登大宝,继承了周家家业,他程嘉树就是金大腿眼前的大红人了。 程嘉树心中充满了激动和雀跃,但是一想到还没有准备礼物的自己,他有些窘迫和惭愧。 实在是周锐这次过于出乎意料了。 程嘉树将手中的礼物小心收起来,摸着脑袋笑说道:“让周少破费了,我很高兴收到周少的礼物。今天时间不便,看来我的礼物只好明天亲自给周少送来了。” 周锐掀起眼皮,眼中划过一丝期待。 他微抬下巴冷傲地“嗯”了一声,便又躺回了沙发中假寐,“你回去吧。” “好,那我走了!” 程嘉树走后,不知道过了多久。 周锐的房门再次被敲响,他从睡梦中被惊醒。 “进!”他的语气夹带着一丝不耐烦。 看见进来的女人,周锐被打扰休息的阴沉下来的脸色收敛了一分。 “妈。”他恹恹的喊了女人一声,“有事?” 女人的表情比他还阴沉,看样子盛繁枝应该是知道了中秋晚宴的事情。 “周管家的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你怎么也不准备一下?” 盛繁枝发出一声满是怒火的催促,“你赶紧给我出发去老宅!” 盛繁枝看着自己儿子躺在沙发中懒散倦怠模样,内心的恼火更盛。 周锐仿若习以为常女人的暴躁,他依旧一动不动,只是冷声道:“还早着呢,现在才六点不到。” 周家老宅的晚宴一直要很晚才开席,他去这么早也只是在宅院像个蠢货一样干等着。 “你提早一点,给那个死老头留个好印象不会吗?”盛繁枝眉梢积满了怒其不争。 “他讨厌你,难道就会喜欢我吗?”周锐阴着脸说。 每次家宴中,周兴怀即使不苟言笑,但就算对待旁系的小辈都比对他要和颜悦色。 对待他,每次都是不是冷眼便是痛斥批评。 别人是去参加家宴,而他是去找罪受! 要不是他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是周家的亲生血脉,他还会以为自己的他妈和别的野男人生出来的野种呢? “再催你就自己去!”周锐皱眉道。 结果这句话直接触到了盛繁枝的痛点,“你以为我不想去吗?” 她出身豪门盛家,从小被家人当成公主娇养,长大后也如愿以偿嫁给了当时的天之骄子,英俊非凡、才华卓越的周家长子周斯年。 当时的周斯年大学一毕业,就凭借自身强硬的能力,接任了周家的全部权力,成为周家新一任的掌权人。 在这段婚姻中,盛繁枝自认为自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 即使周斯年不爱她! 但这不重要! 只要这个完美的男人是独属于她一人就行! 但是没成想,周斯年竟然会在二十八岁的时候因为飞机失事丧生。 第181章 私生子 自从她的短命丈夫周斯年死后,周家老宅那个死老头每次家宴都不准她前往参加。 第一次听到这个荒谬的命令的时候,她根本不想遵从。 于是她在家宴中大闹了一场,结果却被那死老头当众扔出了大门,导致她颜面尽失。 后来死老头连周家老宅的门都不让她进。 活生生就让她活成了一个笑话。 她盛繁枝哪里受过这种憋屈和屈辱! 盛繁枝见自己儿子半个月没见就敢顶撞她,她想内心顿时便升起了无比的悲愤,直接对着周锐歇斯底里地控诉: “谁让你爸死的早啊,徒留我们孤儿寡母两人相依为伴,周兴怀以为是我害死了他的儿子,一直对我存在怨念,不让我进老宅! 可是斯年飞机失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将怒气发泄在我一个弱女子身上啊,难道我就不伤心不难过吗? 就连斯年最后的葬礼他都拦住不让我参加,他就是存心要逼着我离开周家啊! 但是小锐啊,你当时才六岁啊,妈要是走了,你该怎么办呢?周家那些豺狼虎豹的亲戚哪个不在觊觎你爸留下来的那偌大的家产。 没有妈妈当时护着你,你以为你能有现在随心所欲、衣食无忧的生活吗?!” 明明她是周斯年明媒正娶的妻子,唯一的妻子,结果却遭受了周兴怀这些多年来的冷眼旁观和漠视看低。 周兴怀想要让她滚,她偏要守着他儿子妻子的位置恶心他。 他偏偏不如那死老头的愿!想逼走她,没门! 她当时顶着一个克死了丈夫的寡妇名声,还生了一个六岁什么都不懂的儿子,就算改嫁,也找不到一个好的归属! 她也不没有想过回盛家,但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的父亲盛丰源虽然疼爱他,却更爱他的儿子盛叶茂,盛家的家产根本没有她的份。 盛家的财产她得不到,周家的她怎么也不能失去! 周锐看着女人眼底的憎恨和悲凉,不由攥紧拳头,神情也愈加阴深。 这套说辞,盛繁枝对他已经说过无数次,但是每次周锐都没办法反驳。 “妈从小就没有吃过什么苦,但是为了你,现在的一切都可以忍!不然妈妈在你爸死后的当年就可以改嫁了,但是妈妈舍不得你,你当时那么小一个,已经没有爸爸的庇佑了,再失去了妈妈的陪伴该多么可怜啊!” 盛繁枝走到垂眸低着气压的周锐身侧,抓起周锐紧握的手,费力将其展开,脸上挂着一抹心疼的苦涩: “小锐,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妈妈是不会害你的,妈妈虽然经常对你发脾气,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妈妈活着也很压抑痛苦,你要体谅妈妈。每次和你发火后,妈妈内心也会十分自责和后悔的!” 见周锐浑身竖起的尖刺被她抚平,盛繁枝心头一安。 她语气加重严肃了一点:“小锐,周家是属于你爸的,你爸死了,就该属于你!只要我们把这周兴怀那死老头熬死了,我们母子俩就不用受这份憋屈了!” 周斯年出事后,周家的权利再次回归周兴怀手中。 但是,现在小锐都成年了,那死老头已经一把年纪却还死死攥着权力不放手,实在过于令她恶心作呕。 虽然周锐是死老头唯一的亲孙子,但是保不齐这死老头心血来潮、神志不清将家产分给周家上赶着往上凑的其他亲戚和晚辈。 这并不是盛繁枝杞人忧天,实在是周兴怀这十多年来确实没有给过他们母子俩一分好脸色! “老宅那里传来消息,那死老头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撑不来了几年了,我们母子俩不用看人脸色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盛繁枝一想到之前收到的消息,眼中的狠毒转瞬即逝,她再次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小锐,听妈妈的话,快去换身衣服,车子已经在楼下等了!” “好。”周锐沉默许久后,终于点头答应,接着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卧室的换衣间。 周锐即使内心十分抗拒参加晚宴,但却拒绝不了盛繁枝给予他的片刻温情。 换上一身不容出错的黑色正装后,周锐打开成列腕表的抽屉,将手中的手表摘下,重新选了一块颜色低调的手表戴上。 只是在重新合上抽屉的瞬间,他的视线不由被压在角落底下的一张照片给吸引。 周锐暗沉着眼将照片拿了出来。 这是一张手掌大的全家福,里面是一家三口,在大约是他三岁生日的时候照的。 照片一半已经失真,暗黄的斑驳中带着岁月的痕迹。 原本照片也有相框的,但是在小时候被发火狂摔东西的盛繁枝给砸了,然后照片也因为碰到地板上破碎玻璃杯流出的水渍渐渐失真了。 这是他和他父母唯一的一张合照。 之前这照片根本不在这个抽屉内,他已经好多年没有瞧见这张合照了。 八成是被给他收拾整理东西的佣人翻出来了,然后便摆在了这个抽屉的角落中。 照片上,依稀可见左侧的盛繁枝笑道张扬明艳,是他小时候少见的温馨瞬间。 他站在中间,看不出悲喜。 右侧站着的是他父亲,周斯年,身材高大,但是容貌全部被斑驳的污痕遮挡,看不清楚原本的样子。 唯独留下一只狭长深邃,透着冷色的眼睛,隐隐可以窥见这个男人的英俊冷厉。 记忆中,他与父亲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以至于十多年过后,对方的模样早就遗忘在时间的长河中。 周锐看着照片上那只眼睛,瞳孔猛然微缩,太像了! 为什么和那个姓薛的眼睛那么相似? 就连眼神,都带着一样的凌厉。 怪不得他第一次见薛远的时候,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爸天天不着家!是不是在外面养了了别的女人啊!” “等他有了别的孩子,你就惨了!他不爱我了,也不会爱你了哈哈......” “你哭什么哭,有本事把你爸给我哭回来啊......” 思绪翻涌间,盛繁枝曾经那些癫狂的话语从他隐藏多年的记忆中突然像无法逃脱的藤蔓死死缠住了他紧绷的心脏。 周锐锐利的眼神瞬间闪过狠厉和化不开的暗色。 这是茫茫人海中的巧合...... 还是他那早死的父亲真的给他留下了一个.....该死的私生子呢! 自从她的短命丈夫周斯年死后,周家老宅那个死老头每次家宴都不准她前往参加。 第一次听到这个荒谬的命令的时候,她根本不想遵从。 于是她在家宴中大闹了一场,结果却被那死老头当众扔出了大门,导致她颜面尽失。 后来死老头连周家老宅的门都不让她进。 活生生就让她活成了一个笑话。 她盛繁枝哪里受过这种憋屈和屈辱! 盛繁枝见自己儿子半个月没见就敢顶撞她,她想内心顿时便升起了无比的悲愤,直接对着周锐歇斯底里地控诉: “谁让你爸死的早啊,徒留我们孤儿寡母两人相依为伴,周兴怀以为是我害死了他的儿子,一直对我存在怨念,不让我进老宅! 可是斯年飞机失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将怒气发泄在我一个弱女子身上啊,难道我就不伤心不难过吗? 就连斯年最后的葬礼他都拦住不让我参加,他就是存心要逼着我离开周家啊! 但是小锐啊,你当时才六岁啊,妈要是走了,你该怎么办呢?周家那些豺狼虎豹的亲戚哪个不在觊觎你爸留下来的那偌大的家产。 没有妈妈当时护着你,你以为你能有现在随心所欲、衣食无忧的生活吗?!” 明明她是周斯年明媒正娶的妻子,唯一的妻子,结果却遭受了周兴怀这些多年来的冷眼旁观和漠视看低。 周兴怀想要让她滚,她偏要守着他儿子妻子的位置恶心他。 他偏偏不如那死老头的愿!想逼走她,没门! 她当时顶着一个克死了丈夫的寡妇名声,还生了一个六岁什么都不懂的儿子,就算改嫁,也找不到一个好的归属! 她也不没有想过回盛家,但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的父亲盛丰源虽然疼爱他,却更爱他的儿子盛叶茂,盛家的家产根本没有她的份。 盛家的财产她得不到,周家的她怎么也不能失去! 周锐看着女人眼底的憎恨和悲凉,不由攥紧拳头,神情也愈加阴深。 这套说辞,盛繁枝对他已经说过无数次,但是每次周锐都没办法反驳。 “妈从小就没有吃过什么苦,但是为了你,现在的一切都可以忍!不然妈妈在你爸死后的当年就可以改嫁了,但是妈妈舍不得你,你当时那么小一个,已经没有爸爸的庇佑了,再失去了妈妈的陪伴该多么可怜啊!” 盛繁枝走到垂眸低着气压的周锐身侧,抓起周锐紧握的手,费力将其展开,脸上挂着一抹心疼的苦涩: “小锐,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妈妈是不会害你的,妈妈虽然经常对你发脾气,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妈妈活着也很压抑痛苦,你要体谅妈妈。每次和你发火后,妈妈内心也会十分自责和后悔的!” 见周锐浑身竖起的尖刺被她抚平,盛繁枝心头一安。 她语气加重严肃了一点:“小锐,周家是属于你爸的,你爸死了,就该属于你!只要我们把这周兴怀那死老头熬死了,我们母子俩就不用受这份憋屈了!” 周斯年出事后,周家的权利再次回归周兴怀手中。 但是,现在小锐都成年了,那死老头已经一把年纪却还死死攥着权力不放手,实在过于令她恶心作呕。 虽然周锐是死老头唯一的亲孙子,但是保不齐这死老头心血来潮、神志不清将家产分给周家上赶着往上凑的其他亲戚和晚辈。 这并不是盛繁枝杞人忧天,实在是周兴怀这十多年来确实没有给过他们母子俩一分好脸色! “老宅那里传来消息,那死老头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撑不来了几年了,我们母子俩不用看人脸色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盛繁枝一想到之前收到的消息,眼中的狠毒转瞬即逝,她再次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小锐,听妈妈的话,快去换身衣服,车子已经在楼下等了!” “好。”周锐沉默许久后,终于点头答应,接着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卧室的换衣间。 周锐即使内心十分抗拒参加晚宴,但却拒绝不了盛繁枝给予他的片刻温情。 换上一身不容出错的黑色正装后,周锐打开成列腕表的抽屉,将手中的手表摘下,重新选了一块颜色低调的手表戴上。 只是在重新合上抽屉的瞬间,他的视线不由被压在角落底下的一张照片给吸引。 周锐暗沉着眼将照片拿了出来。 这是一张手掌大的全家福,里面是一家三口,在大约是他三岁生日的时候照的。 照片一半已经失真,暗黄的斑驳中带着岁月的痕迹。 原本照片也有相框的,但是在小时候被发火狂摔东西的盛繁枝给砸了,然后照片也因为碰到地板上破碎玻璃杯流出的水渍渐渐失真了。 这是他和他父母唯一的一张合照。 之前这照片根本不在这个抽屉内,他已经好多年没有瞧见这张合照了。 八成是被给他收拾整理东西的佣人翻出来了,然后便摆在了这个抽屉的角落中。 照片上,依稀可见左侧的盛繁枝笑道张扬明艳,是他小时候少见的温馨瞬间。 他站在中间,看不出悲喜。 右侧站着的是他父亲,周斯年,身材高大,但是容貌全部被斑驳的污痕遮挡,看不清楚原本的样子。 唯独留下一只狭长深邃,透着冷色的眼睛,隐隐可以窥见这个男人的英俊冷厉。 记忆中,他与父亲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以至于十多年过后,对方的模样早就遗忘在时间的长河中。 周锐看着照片上那只眼睛,瞳孔猛然微缩,太像了! 为什么和那个姓薛的眼睛那么相似? 就连眼神,都带着一样的凌厉。 怪不得他第一次见薛远的时候,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爸天天不着家!是不是在外面养了了别的女人啊!” “等他有了别的孩子,你就惨了!他不爱我了,也不会爱你了哈哈......” “你哭什么哭,有本事把你爸给我哭回来啊......” 思绪翻涌间,盛繁枝曾经那些癫狂的话语从他隐藏多年的记忆中突然像无法逃脱的藤蔓死死缠住了他紧绷的心脏。 周锐锐利的眼神瞬间闪过狠厉和化不开的暗色。 这是茫茫人海中的巧合...... 还是他那早死的父亲真的给他留下了一个.....该死的私生子呢! 第182章 情侣 京大附近的步行街。 夜幕降临,灯火通明,大城市的夜晚比白日都要喧哗热闹。 谢时微和薛远并步走于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皎洁的月辉撒在两人出挑的身影上,落下两道亲密无间的影子。 温馨中带着一丝浪漫。 两人仿佛已然忘记了今早的荒唐。 谢时微手中抱着一只毛绒哈士奇玩偶,圆润呆萌的大狗头上,黑色的眼睛和鼻头下吐着一条红色的舌头,可爱中却透着一份引人嘴角上扬的傻气。 这是薛远和他在吃完晚饭闲逛时,薛远在娃娃机中特意给他的抓的,只是因为他多看了这个狗仔一眼。 不过他们两人确实没有抓娃娃的天赋,两人在机器旁捣鼓了大半天,结果一个娃娃都没有抓住。 就在谢时微都开口说要放弃的时候,薛远却闷声请求说再给他试三次机会。 第一次狗崽被抓起了,但是在最后一刻失之交臂; 第二次薛远操作失误,连娃娃的毛发都没有碰到。 最后一次的时候,或许是幸运之神终于眷顾了薛远这个倒霉孩子。 薛远不仅把这傻气憨憨的狗仔给抓住了,还在还在狗子落下出口的瞬间竟然恰巧碰倒了一只正趴在旁边看热闹的白色猫咪。 很好,买一送一。 谢时微垂眸望向身侧的薛远,对方手上正抱着那只可爱雪白的毛绒小猫,看对方的样子,显然爱不释手。 真没想到硬邦邦的薛远还会喜欢这种毛茸茸的玩偶,谢时微莫名有些想笑。 “恩恩,它们是不是很相配?”薛远突然问。 谢时微挑了挑眉道:“哪里配了,猫狗可是有生/殖隔离的?” 他随即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狗子,好傻;又瞧了一眼对方手中的猫猫,好白好软想rua,当时他怎么没有被猫咪吸引反而看上了这只傻狗呢? 薛远轻轻摸了一把毛绒猫仔的耳朵,他才不管什么生/殖隔离,固执的说:“就是很配。” 他本无意招惹小白猫,是小白猫自愿跟着小黑狗落下来的。 既然一同落下来了,那便是天赐的缘分。 一黑一白,连颜色都如此互补。 这两只小猫小狗简直是绝配! 薛远想到此,嘴角不由微扬,他意有所指的补充道:“刚好我们一人一只。” 谢时微揣摩了一番薛远口中的意思,眉眼微眯,敢情薛远是把他比作了他手中的猫咪了。 谢时微遽然抬头,便见浸满月光的夜色中,薛远那双格外漆黑明亮的眼睛,蕴含着无比温柔的喜悦和开心。 “嗯,挺配的。” 谢时微温声笑道,不再否认薛远有些幼稚的想法。 毕竟,他第一眼看中那只狗崽的时候,何尝不是想到了薛远有些傻气却可爱的一面呢。 两人见时间不早,便打车回学校。 由于今天是中秋,即使已经将近晚上十多点,校门口依旧有一些进进出出的学生,离学校近的同学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但是那些离家远甚至在远在外省的学生,大多数便和室友朋友借着假期的空闲出去聚会游玩了。 谢时微和薛远就属于这后者。 只是他们两人在路边下车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熟人。 在离学校百米远的行道树下,借着路灯的朦胧的光芒,一个清秀的男生从一座黑色的商务车中下来,手上抱着一捧金灿的鲜花,脸上带笑,神情却有些无奈,像是在和车内的人露出半个身影的男人争持着什么。 下一秒,商务车内坐着的人还是走了下来,是一个穿着正装,容貌俊朗的男人。 男生无奈之下,只好放下手中的花给了男人一个亲密的拥抱以作告别,最后男人露出一个满意儒雅的笑容后便驱车离开了。 男生目送车子离开后,这才恋恋不舍地朝着学校的方向走来。 明灭的光线照在那人的脸上,俨然正是谢时微好久未见的好友阮清。 薛远顺着谢时微的视线,显然也将刚刚的一幕尽收眼底,阮清和那个男人亲昵的互动,比他和少年私下的亲近的相处都不遑多让。 见身侧的谢时微对此毫无惊讶且习以为常,薛远的眼中划过一抹深思。 阮清低垂着眼,嘴角含笑看着手中的金黄的向日葵,但是由于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接略过了站在路边等着他过来的谢时微两人。 “......” 谢时微连忙叫住浑身散发着欢快气息的某人:“阿清!” 阮清听到熟悉的声音,刹那间便止步,抬头往后一瞧,自己的好朋友竟然近在咫尺! “时微?!” 阮清又惊又喜,完全没有想到大晚上这个时候竟然会遇到自己的好朋友,“好巧啊!你也出来玩了?” “和阿远在外面逛了一下。” 阮清看见站在谢时微身后的薛远后,神情了然,随即便和薛远互相打了声招呼。 阮清见两人好奇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格外显眼的鲜花,不由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想着该如何规避掉这个话题。 但是他的好朋友显然不想这样轻易放过他,谢时微看着有些心虚的阮清,轻笑道:“阿清这是刚刚和你家季先生约完会回来?” 阮清听着谢时微口中的调笑,转瞬便想到他和季先生刚刚难舍难分的告别肯定被对方看见了,清秀的脸色立即染上了一丝羞涩。 “哪有啊.....”阮清嘟囔道。 但是一想到季先生特意从淮安赶到上京陪他过中秋,阮清心底被好朋友撞见的不自然立即被感动和开心掩盖。 “行吧——时微你猜对啦,我们俩刚刚约完会呢!” 阮清有些骄傲地向谢时微举了举手中漂亮鲜艳的花朵,“这花就是季先生送的,还是我最喜欢的向日葵呢!” 被熟人撞见就撞见呗!反正以后迟早逃不掉! 阮清看着眼前格外相配却在看他热闹的两人,礼尚往来,语气满是八卦的意味: “你们俩是不是也去约会了?你们这两个小情侣到哪里玩呢?也给我介绍几个情侣适合游玩的地方呗,刚好下次有时间我可以同季先生一起去逛逛!” 说到最后,阮清的语气中莫名有些期待。 谢时微被对方反将一军,不由有些失笑。 他回道:“我们也就是在步行街随便逛了逛,也没去什么地方。” 因为衣服没干,他们今天大半天都是在酒店度过的,总不能和阮清说他们在酒店玩吧? 谢时微轻笑着补充:“下次碰见有趣的地方再告诉你。” “好!”阮清开心的应道,见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便想先行一步回寝室收拾东西,同时给这位小情侣留一些私人空间。 但是薛远却被阮清口中脱口而出的‘情侣’两字弄得有些失神,他既吃惊于阮清和那个季先生竟然也是恋人,也惊讶阮清对他和少年之间的情侣关系如此熟稔。 仿佛阮清很久之前就知道他和少年两人是一对一样。 可是他和少年确认恋爱关系才一个星期不到。 薛远总感觉这里面藏着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但是碍于少年在场,他也不好直接询问阮清一下关于少年的私事。 薛远将内心的疑惑压在心头,目送阮清独自离开的背影。 谢时微见薛远沉默不语,像是在想什么,便以为对方是对阮清的男朋友感到好奇,便解释道:“阿清口中的季先生是他的男朋友,叫季少泽。” 季少泽? 薛远闻言,眼神微讶,难道就是今年暑假在宾至如归酒店中,他遇险后阮清那个帮了他很大忙的好朋友? 谢时微回道:“你想的没错,上次就是他出手帮的忙。” “原来是他啊。”薛远眼中闪过恍然。 酒店那日他因为迷药神志不清,昏迷不醒,并没有亲眼见过季少泽本人。 事后薛远曾向阮清询问季少泽的联系方式,想要当面感谢一下对方,但是阮清却转告他只是‘举手之劳,无需在意。’ 两人之间的交集便止步于此。 只是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会是恋人关系。 “他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薛远有些好奇。 谢时微想了一下,桃花眼中闪过一丝艳羡:“暑假吧,比我们要早呢。” 薛远闻言,漆黑的眼神微动,闷声道:“恩恩,怪我.....” 怪他过于迟钝,竟然迟迟没有发现少年对他的心意;也怪他过于畏手畏脚,即使明知道自己喜欢少年也不敢轻易表白。 如果不是军训期间少年率先向他表露心意,也不知道他们两人还要多久才能在一起。 谢时微从薛远苦闷愧疚的表情中,仿佛明白了对方那些未尽之话。 他拿起手中的毛绒小傻狗的鼻尖贴向薛远手中的小白猫的脸蛋,语调温柔眨眼说道:“小狗小猫现在不是在一起吗,嗯?” 少年的话过于温柔,让薛远忍不住沉迷。 他语气郑重点头:“要一直在一起。” 第183章 热帖 中秋过后,京大明亮整洁、富丽堂皇的大礼堂内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新生开学典礼。 除了学校领导的照例发言,便是优秀学生代表的上台演讲。 而谢时微便是学校老师从茫茫人海的新生中特意挑选出来的人选。 要说理由,实在是谢时微高考入学满分的成绩过于超群绝伦,无人比拟; 其次便是谢时微长相清隽,气质干净,十分符合大家心目中好学生的印象。 尤其当众位老师和他见过面交谈后,对谢时微的评价更是赞不绝口。 当穿着比往日更加正式的谢时微姿态优雅登上学校礼堂的演讲台时,底下上一秒趁着空场时间还在小声讨论交谈的乌泱泱一片人群,瞬间阒然无声。 顷刻间便被主持人刚刚叫上去的矜贵俊美的少年吸引的注意力。 谢时微穿着一身白衬衫,在礼堂暖色的灯光下,衬着清冷精致的眉眼多了一丝温柔的书卷气。衬衫下摆没入修身的黑色西装裤下,勾勒出一道细瘦的腰身,行动之间映入众人眼前的修长大腿更是惹得一众女生自叹不如。 只见他身姿如松站在主席台上,稍稍低头,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扶上身前的麦克风,眼皮微抬,露出一双潋滟微挑的桃花眼。 少年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殷红的唇瓣微启,悦耳清冽的嗓音瞬间传遍整个大礼堂: “大家好,我是谢时微,来自金融1班,很荣幸.....” 面对全体大一新生的注目而视,讲台上的少年却没有丝毫的紧张,全程脱稿,不仅神情淡定从容,游刃有余,而且讲话引人入胜,给予实质性学习建议同时也不失风趣幽默。 “卧槽,我们新生中竟然还有这样子的神仙人物吗?!这也太绝了吧!” “我去,原来这就是谢时微啊!难怪军训期间班上就一直有女生总是提这个哥们!啧啧,这脸蛋,我一个男生看了也迷糊!” “什么!他就是那个高考满分的变态?!我还以为会是那种沉闷死板的书呆子,结果他竟然长得这么帅!” “谢美人讲完回席了!哇哇哇,谢美人旁边的那个大酷哥竟然丝毫也不逊色,啊?你说他就是薛远啊!这两个人,也太赏心悦目了吧!” “.....” 诸如此类的惊叹,不仅发生在现场许多同学的口中、心中,还有人直接将谢时微此时惊艳全场的发言图发到京大的校园论坛上,借着网络的保护色疯狂释放自己此时的激动和尖叫。连带着一直坐在阶梯座位上安静不语的薛远,也因为谢时微自带的光环也给薛远吸引了无数的视线。 这边其乐融融一片。 却不想,校园论坛上一些人对谢时微薛远两人的赞美言辞,却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反感,心生不服,两方人引发了一场不小的争论。 京大校园论坛。 其中有一条热度极高的帖子,牢牢占据板块首页。 发帖人名叫【沙雕女孩欢乐多】,帖子的内容十分普通,以八卦为主,却能迅速抓住很多学生的眼球: “真诚发问,京大真的有校草级别的帅哥吗?本人来京大一年多了,为什么却没有碰到一个能够亮瞎我钛合金狗眼的小哥哥呢?我现在都大二了,就不能让我见识一下我们京大的大帅哥吗?” 【不考专业第一不改名:赞同!虽然京大高材生如云,但是让我惊艳的确实没有几个!叹气~老娘天天学习也想看看帅哥提提神啊!】 【SB室友滚出地球:全校男生竟然一个都入不了你们的法眼!啧啧,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绝世大美女呢!抠鼻屎.jpg】 【单身不勾-cpdd:楼上你在阴阳怪气什么呢!大家就不能好好冲浪吗?回归正题,京大当然有校草,但是那人已经毕业了!本人现在大四,上一届艺术系的盛慕学长,长相三分艳丽,七分风流,在我心底是当之无愧的大美人,也是校草的不二人选!他毕业后我就没有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生了!】 【二十岁冷艳小妈:+1,盛慕学长有幸见过一眼,是真的好看!学妹你入学太晚了,你读大一的时候,盛学长已经大四,他的课很少,几乎不待在学校,你没看见也正常!可惜了~】 【笑里藏菜刀:有啊啊啊!虽然盛学长毕业看不见了,但是今年新生就有几个特别好看的!特别帅的!他们军训的时候,我偷偷去看了,简直是大饱眼福啊!】 【我的CP永不过时:姐妹!!!你说的是薛和谢吗?猫猫偷看.jpg】 【笑里藏菜刀:对对对!他们两人第一眼就惊艳到我了,我有预感他们在学校会火!还是学弟给力啊!】 【有颜即任性:楼上的打什么哑谜啊?被你们一说简直要抓心挠肺死了,说名字啊!!!】 【是心动不是风动:就是啊,谁有照片啊!快砸死我!】 【磕疯:是谢时微薛远啊!!!大家可以在论坛里搜,有人发过很多偷拍照。老娘的压箱底的存货全在这里了!军训照片1、2、3、4、5、】 【潜水的新人的一枚啊:啊啊啊啊绝美现场图直出,刚刚我们大一新生开学典礼,在大礼堂的主席台上,谢美人简直惊艳全场!绝美发言图1、2、】 【有颜即任性:我艹!这是什么神仙美人!那张美人微微抬眼扶麦的照片简直杀我!太绝了!谢谢太太的产粮!呜呜呜比我追的明星还要好看!!】 【潜水的新人的一枚啊:还有!!谢美人的酷哥室友薛远就坐在我身旁,我简直要被对方鬼斧神工的侧脸给帅晕了。薛远侧颜照1、2、】 【+1爱了爱了!】 【+2流口水~】 【+身份证,呜呜呜我的屏幕湿了~】 【SB室友滚出地球:这姓谢的白的都反光了,起码八重滤镜,别说是人,连猪都能眉清目秀!还有那个姓薛的一看就摆拍,P过头了吧!一个个饥渴的像没见过男人似的!挖鼻孔.jpg】 【ww今天吃什么呢:我在现场,绝对没P图,真人比照片还好看!我发誓!】 【笑里藏菜刀:楼上那个SB是不是有病啊!一看就是个破防男,嫉妒别人长比他帅,就一直贬低别人!yue~】 【磕疯:就是就是!谢美人本来就是冷白皮,比正常人都要白一个度,就连军训都没有黑,我当时在茫茫人海中,第一眼就瞧见了他!薛远一米九的大高个,容貌俊美,棱角分明,大帅哥随随便便一拍就是帅照,哪里需要p图!楼上那个一看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心中肯定嫉妒死了!】 【SB室友滚出地球:SB你妈逼!我TM还嫉妒他们?!可笑!不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吗,很牛逼吗?脸能当饭吃吗,能用来造福社会,为国家创造价值吗?亏你们一个个还是顶尖学府京大的学生,竟然以追捧庸俗浅薄的容貌为荣,真是可笑!我真恶心同你们这些肤浅的人当同学!】 【手抗AK撩妹子:兄弟牛逼,赞一个!】 【18冷少:同是兄弟.....楼上有点偏激了吧?!】 【笑里藏菜刀:说你是SB我说错了吗?你这个SB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明明就是你自己先出言挑衅,心胸狭窄,结果却被大家的话刺痛了自卑的内心。我们只是单纯欣赏了一下帅哥的美貌,结果却被你小题大做,夸大其词,痛批特批,竟然还上升到道德和国家层面,我也不知道你现实中长得多丑才让你会因为别人长得好看而破防!】 【SB室友滚出地球:呵呵,他们也就只有这张虚有其表的脸蛋能让你们这些颜狗追捧了!】 【ww今天吃什么呢:我有必要说一下,能入京大的哪个成绩会差?薛谢两人还是京大的3的金融专业,分数线只会更高。我听别人讲,谢美人高考可是满分!从京大建校开始,即使试卷难易程度不同,高考能够考满分的学生都屈指可数,京大近十年都没有出现过一个,而谢美人却是近十年内唯一一个高考满分的学生,H省的高考状元,和谢美人同省份的薛同学,也是仅此谢美人的全省第二!更可况谢薛他们H省的卷面难度在全国也是赫赫有名。】 【笑里藏菜刀:呵呵,SB没话说了吧!无论的是外表,还是成绩,你一样都比不上人家!】 【SB室友滚出地球:你再骂我一句SB试试!一群舔狗女!他H省高考状元很了不起吗?能入京大的哪个不是各个省份的天之骄子!京大的各个省份的高考状元遍地都是!你们吹嘘他们俩,我倒要看看在学霸云集的京大,他们除了往日的那点成绩,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炫耀!】 【兄弟,有血性,挺你一下!】 【+1】 【大家还是别吵了,文明上网不行吗?】 【......】 在今日之前,这本来应该是一条和谐美好的安利帖,这条帖子是发帖人半月前开学的时候发的,本来不温不火,但是由于今日突然涌入的大量人流和接连不断的发言,让浏览量渐渐突破了上万,直接冲上了论坛首页。帖子的内容也从原来的友好交流,变成两方人马的对峙和相互辱骂,顿时让和谐的论坛环境变得有些乌烟瘴气。 论坛的管理人员怕事情朝着失控的方法发展,连忙联系发帖人【沙雕女孩欢乐多】,让其立马删掉这篇争吵了将近几千层高楼的热帖。 典礼结束后,大家有序慢慢离开大礼堂。 “注意人群!” 薛远见身旁的少年由于一直低头看手机险些撞上前面离席的同学,连忙提醒。 同时立马伸手拦住对方的肩膀,避免对方发生意外磕碰。 “恩恩,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谢时微从已经变成‘帖子已被删除’的手机界面回神,看着薛远不赞同的眼神,轻笑着回道:“看别人吵架呢。” 薛远顿时心生好奇,“我看看?” 谢时微把手机上的界面递给薛远,挑眉道:“已经看不了了。” “那你给我说说看?”薛远默默将手机界面仅剩的‘京大校园论坛’几个字记在心间。 “吵架也没说什么好说的。”何况还是间接由他们两人引起的争端,谢时微暗中吐槽。 薛远低声认真道:“那我想听呢?” 谢时微无奈笑道:“我说好吧.....” 于是谢时微便在回寝室的路上一五一十将自己刚刚看到的信息说给了薛远。 帖子虽然删了,但是经过此次争吵,却让谢时微和薛远两人收到了越来越多人的好奇和关注。自从,这两人也渐渐成为了京大的风云人物。 中秋过后,京大明亮整洁、富丽堂皇的大礼堂内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新生开学典礼。 除了学校领导的照例发言,便是优秀学生代表的上台演讲。 而谢时微便是学校老师从茫茫人海的新生中特意挑选出来的人选。 要说理由,实在是谢时微高考入学满分的成绩过于超群绝伦,无人比拟; 其次便是谢时微长相清隽,气质干净,十分符合大家心目中好学生的印象。 尤其当众位老师和他见过面交谈后,对谢时微的评价更是赞不绝口。 当穿着比往日更加正式的谢时微姿态优雅登上学校礼堂的演讲台时,底下上一秒趁着空场时间还在小声讨论交谈的乌泱泱一片人群,瞬间阒然无声。 顷刻间便被主持人刚刚叫上去的矜贵俊美的少年吸引的注意力。 谢时微穿着一身白衬衫,在礼堂暖色的灯光下,衬着清冷精致的眉眼多了一丝温柔的书卷气。衬衫下摆没入修身的黑色西装裤下,勾勒出一道细瘦的腰身,行动之间映入众人眼前的修长大腿更是惹得一众女生自叹不如。 只见他身姿如松站在主席台上,稍稍低头,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扶上身前的麦克风,眼皮微抬,露出一双潋滟微挑的桃花眼。 少年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殷红的唇瓣微启,悦耳清冽的嗓音瞬间传遍整个大礼堂: “大家好,我是谢时微,来自金融1班,很荣幸.....” 面对全体大一新生的注目而视,讲台上的少年却没有丝毫的紧张,全程脱稿,不仅神情淡定从容,游刃有余,而且讲话引人入胜,给予实质性学习建议同时也不失风趣幽默。 “卧槽,我们新生中竟然还有这样子的神仙人物吗?!这也太绝了吧!” “我去,原来这就是谢时微啊!难怪军训期间班上就一直有女生总是提这个哥们!啧啧,这脸蛋,我一个男生看了也迷糊!” “什么!他就是那个高考满分的变态?!我还以为会是那种沉闷死板的书呆子,结果他竟然长得这么帅!” “谢美人讲完回席了!哇哇哇,谢美人旁边的那个大酷哥竟然丝毫也不逊色,啊?你说他就是薛远啊!这两个人,也太赏心悦目了吧!” “.....” 诸如此类的惊叹,不仅发生在现场许多同学的口中、心中,还有人直接将谢时微此时惊艳全场的发言图发到京大的校园论坛上,借着网络的保护色疯狂释放自己此时的激动和尖叫。连带着一直坐在阶梯座位上安静不语的薛远,也因为谢时微自带的光环也给薛远吸引了无数的视线。 这边其乐融融一片。 却不想,校园论坛上一些人对谢时微薛远两人的赞美言辞,却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反感,心生不服,两方人引发了一场不小的争论。 京大校园论坛。 其中有一条热度极高的帖子,牢牢占据板块首页。 发帖人名叫【沙雕女孩欢乐多】,帖子的内容十分普通,以八卦为主,却能迅速抓住很多学生的眼球: “真诚发问,京大真的有校草级别的帅哥吗?本人来京大一年多了,为什么却没有碰到一个能够亮瞎我钛合金狗眼的小哥哥呢?我现在都大二了,就不能让我见识一下我们京大的大帅哥吗?” 【不考专业第一不改名:赞同!虽然京大高材生如云,但是让我惊艳的确实没有几个!叹气~老娘天天学习也想看看帅哥提提神啊!】 【SB室友滚出地球:全校男生竟然一个都入不了你们的法眼!啧啧,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绝世大美女呢!抠鼻屎.jpg】 【单身不勾-cpdd:楼上你在阴阳怪气什么呢!大家就不能好好冲浪吗?回归正题,京大当然有校草,但是那人已经毕业了!本人现在大四,上一届艺术系的盛慕学长,长相三分艳丽,七分风流,在我心底是当之无愧的大美人,也是校草的不二人选!他毕业后我就没有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生了!】 【二十岁冷艳小妈:+1,盛慕学长有幸见过一眼,是真的好看!学妹你入学太晚了,你读大一的时候,盛学长已经大四,他的课很少,几乎不待在学校,你没看见也正常!可惜了~】 【笑里藏菜刀:有啊啊啊!虽然盛学长毕业看不见了,但是今年新生就有几个特别好看的!特别帅的!他们军训的时候,我偷偷去看了,简直是大饱眼福啊!】 【我的CP永不过时:姐妹!!!你说的是薛和谢吗?猫猫偷看.jpg】 【笑里藏菜刀:对对对!他们两人第一眼就惊艳到我了,我有预感他们在学校会火!还是学弟给力啊!】 【有颜即任性:楼上的打什么哑谜啊?被你们一说简直要抓心挠肺死了,说名字啊!!!】 【是心动不是风动:就是啊,谁有照片啊!快砸死我!】 【磕疯:是谢时微薛远啊!!!大家可以在论坛里搜,有人发过很多偷拍照。老娘的压箱底的存货全在这里了!军训照片1、2、3、4、5、】 【潜水的新人的一枚啊:啊啊啊啊绝美现场图直出,刚刚我们大一新生开学典礼,在大礼堂的主席台上,谢美人简直惊艳全场!绝美发言图1、2、】 【有颜即任性:我艹!这是什么神仙美人!那张美人微微抬眼扶麦的照片简直杀我!太绝了!谢谢太太的产粮!呜呜呜比我追的明星还要好看!!】 【潜水的新人的一枚啊:还有!!谢美人的酷哥室友薛远就坐在我身旁,我简直要被对方鬼斧神工的侧脸给帅晕了。薛远侧颜照1、2、】 【+1爱了爱了!】 【+2流口水~】 【+身份证,呜呜呜我的屏幕湿了~】 【SB室友滚出地球:这姓谢的白的都反光了,起码八重滤镜,别说是人,连猪都能眉清目秀!还有那个姓薛的一看就摆拍,P过头了吧!一个个饥渴的像没见过男人似的!挖鼻孔.jpg】 【ww今天吃什么呢:我在现场,绝对没P图,真人比照片还好看!我发誓!】 【笑里藏菜刀:楼上那个SB是不是有病啊!一看就是个破防男,嫉妒别人长比他帅,就一直贬低别人!yue~】 【磕疯:就是就是!谢美人本来就是冷白皮,比正常人都要白一个度,就连军训都没有黑,我当时在茫茫人海中,第一眼就瞧见了他!薛远一米九的大高个,容貌俊美,棱角分明,大帅哥随随便便一拍就是帅照,哪里需要p图!楼上那个一看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心中肯定嫉妒死了!】 【SB室友滚出地球:SB你妈逼!我TM还嫉妒他们?!可笑!不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吗,很牛逼吗?脸能当饭吃吗,能用来造福社会,为国家创造价值吗?亏你们一个个还是顶尖学府京大的学生,竟然以追捧庸俗浅薄的容貌为荣,真是可笑!我真恶心同你们这些肤浅的人当同学!】 【手抗AK撩妹子:兄弟牛逼,赞一个!】 【18冷少:同是兄弟.....楼上有点偏激了吧?!】 【笑里藏菜刀:说你是SB我说错了吗?你这个SB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明明就是你自己先出言挑衅,心胸狭窄,结果却被大家的话刺痛了自卑的内心。我们只是单纯欣赏了一下帅哥的美貌,结果却被你小题大做,夸大其词,痛批特批,竟然还上升到道德和国家层面,我也不知道你现实中长得多丑才让你会因为别人长得好看而破防!】 【SB室友滚出地球:呵呵,他们也就只有这张虚有其表的脸蛋能让你们这些颜狗追捧了!】 【ww今天吃什么呢:我有必要说一下,能入京大的哪个成绩会差?薛谢两人还是京大的3的金融专业,分数线只会更高。我听别人讲,谢美人高考可是满分!从京大建校开始,即使试卷难易程度不同,高考能够考满分的学生都屈指可数,京大近十年都没有出现过一个,而谢美人却是近十年内唯一一个高考满分的学生,H省的高考状元,和谢美人同省份的薛同学,也是仅此谢美人的全省第二!更可况谢薛他们H省的卷面难度在全国也是赫赫有名。】 【笑里藏菜刀:呵呵,SB没话说了吧!无论的是外表,还是成绩,你一样都比不上人家!】 【SB室友滚出地球:你再骂我一句SB试试!一群舔狗女!他H省高考状元很了不起吗?能入京大的哪个不是各个省份的天之骄子!京大的各个省份的高考状元遍地都是!你们吹嘘他们俩,我倒要看看在学霸云集的京大,他们除了往日的那点成绩,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炫耀!】 【兄弟,有血性,挺你一下!】 【+1】 【大家还是别吵了,文明上网不行吗?】 【......】 在今日之前,这本来应该是一条和谐美好的安利帖,这条帖子是发帖人半月前开学的时候发的,本来不温不火,但是由于今日突然涌入的大量人流和接连不断的发言,让浏览量渐渐突破了上万,直接冲上了论坛首页。帖子的内容也从原来的友好交流,变成两方人马的对峙和相互辱骂,顿时让和谐的论坛环境变得有些乌烟瘴气。 论坛的管理人员怕事情朝着失控的方法发展,连忙联系发帖人【沙雕女孩欢乐多】,让其立马删掉这篇争吵了将近几千层高楼的热帖。 典礼结束后,大家有序慢慢离开大礼堂。 “注意人群!” 薛远见身旁的少年由于一直低头看手机险些撞上前面离席的同学,连忙提醒。 同时立马伸手拦住对方的肩膀,避免对方发生意外磕碰。 “恩恩,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谢时微从已经变成‘帖子已被删除’的手机界面回神,看着薛远不赞同的眼神,轻笑着回道:“看别人吵架呢。” 薛远顿时心生好奇,“我看看?” 谢时微把手机上的界面递给薛远,挑眉道:“已经看不了了。” “那你给我说说看?”薛远默默将手机界面仅剩的‘京大校园论坛’几个字记在心间。 “吵架也没说什么好说的。”何况还是间接由他们两人引起的争端,谢时微暗中吐槽。 薛远低声认真道:“那我想听呢?” 谢时微无奈笑道:“我说好吧.....” 于是谢时微便在回寝室的路上一五一十将自己刚刚看到的信息说给了薛远。 帖子虽然删了,但是经过此次争吵,却让谢时微和薛远两人收到了越来越多人的好奇和关注。自从,这两人也渐渐成为了京大的风云人物。 第184章 股票 京大不愧是顶尖学府,给金融系授课的几乎全是正教授级别的教师,博学洽闻的同时却不失平易近人。 这些老师在各个域都是不容小觑的杰出人才,大学老师或许只是他们各种身份中最不起眼的一种。 大家上了将近两个星期的课程后,都对教授们感到实至名归,心服口服,就连谢时微都觉得受益匪浅。 “好,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了!” 阶梯教室的讲台上,一名头发花白稀疏却又和蔼可亲的老头发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喝,随即随性地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 他笑盈盈地对着讲台下的学生说:“有问题的同学可以上来问,没问题的就下课,提前去吃饭去吧!” 大家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竟然提前十分钟下课! 瞬间,大家便发出一阵欢呼。 “谢谢胡教授!” “胡老爱了爱了!” 即使是上了大学,大家依旧少不了一日三餐,对于老师讲完了课提前下课让学生去吃午饭的行为,大家都极其激动和开心。 毕竟,学校食堂数量有限,中午又是吃饭的高峰期,要是按时下课,除非飞奔而去,不然八成的人在食堂都抢不到位置用餐,更何况还要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 如果要是别的老师,是不可能让他们这样胡来的,但是胡老却是他们金融学院的院长,资历够深,地位够高,而且性格随意,主张快乐学习,像个长不大的老小孩似的,和学生之间的关系也是处得最好的。 所以,大家都亲切地称呼他为“胡老”。 于是胡老的话刚落,教室内人的便迅速冲出去了三分二。 剩下的人不是在向胡老请教问题,便是在安静看书学习,亦或是在闲聊讨论。 “周少,您今天是去食堂吃饭还是我给您拿回寝室啊?” 程家树看着身侧有些神思不定的周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最近几天周锐都透着一股低压压的气息,感觉藏着什么心事一样。 要是往常,都是程嘉树给对方带饭的,毕竟以周锐的性子,要他和一堆杂七杂八的陌生人挤在一堆用餐,程嘉树是没有见过的。 但是,今天下课早,而且3号食堂离这栋教学楼很近,程嘉树便想问问周锐的想法。 因为这个神经病中秋的时候突然给他送礼物,导致程嘉树对周锐的态度也真诚了不少,莫名的,他还挺想和对方一起在食堂吃个饭呢。 “老样子。” 周锐看了程嘉树一眼后,插着兜神情烦闷地独自离开了教室。 程嘉树看着对方远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程兄弟,咱们一起去呗。” 周天阳从最后一排收拾东西,看见落单了的程嘉树,咧着嘴大声招呼了一下。 程嘉树往前羡慕地瞧了一眼几乎形影不离的谢时微和薛远两人,他们的头微微低着,几乎要挨在一起了,看样子是在讨论书中的某个分析模型。 他还是不要凑过去当他们两人之间的电灯泡了。 “行,走吧!” 程嘉树麻利地将手中的书一收,点头答应。 “你等我两分钟,我去问问胡老关于选股票的事!” 周天阳快速说完,眨眼间便冲到了胡老的身前。 自从上次胡老讲课时给他们班上的学生提了一下,学习金融,应该理论和实践相结合,他们可以在银行开个账户,自己适当学着进行一些基础的证券或股票交易的操作,便于他们更深入地了解时下的一些的金融常识和相关政策,为以后的工作打下基础。 由于大家的行动力都极强,加上好奇心和好胜心的驱使,自此,他们金融两个班的同学便掀起了一股炒股的热潮。 于是导致每次下课,总有人围着胡老询问最新的股票热点,询问哪只股票值得入手。 此时胡老正在和学生讲题解惑,周天阳一瞧,又是杨小伟! 看着眼前带着黑框眼镜,满脸认真模样的杨小伟,赶时间的周天阳忍不住吐槽,这家伙怎么每天每节课每位老师一下课都有问题啊? 恰巧程嘉树拿着课本走了下来,看着毫无进展的周天阳催促道:“两分钟快到了。” “哎呀,这不是杨小伟还没问完吗,再等等,很快的。”周天阳挠着头恳求再宽裕几分钟。“你之前不是说也开想买点股票吗,刚好听听胡老的建议呗。” “行吧,再给你两分钟。”程嘉树莫名有些心动,但是一看到杨小伟那张在老师面前老实又谦卑的脸,内心又不由升起了一股烦躁。 听着胡老给杨小伟的疑惑给出详细的解释,程嘉树皱眉嘀咕道:“外汇期货交易的知识点不是很好懂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认真听课。” 结果,程嘉树刚嘀咕完,杨小伟立马就下来了。 只是从他身边经过时,程嘉树从杨小伟眼中看到一丝羞怒和怨恨。 哦豁!被正主听到了! 程嘉树双手抱胸,毫不在意地给对方翻了个白眼。 杨小伟气得脸都青了,但是碍于在外,他只是咬着牙没有出声对峙。 恰巧,周天阳正在询问胡老关于股票购买的建议,杨小伟虽然没什么钱去炒股,但还是忍不住站在一旁听着。 “你说斯达汽车和恒时科技的股票啊?” “是啊?胡老觉得哪家股票更值得入手啊?” 胡老看着眼前学生求知若渴的眼神,沉思了片刻,最后摩挲着自己仅剩不多的发丝回答: “我更偏向恒时科技。” “今天您不是说恒时在收购sion时败给了斯达汽车吗?斯达汽车如果此次并购获得成功,不仅会得到sion的全部技术和生产链,还会进一步打响在国外的知名度,整个市值将会更上一个台阶。今早斯达收购成功sion的消息一经发出,它的股票便一直在上涨,此时不是更应该选择斯达吗。” 周天阳神情不解,并给了自己的一番理解。 因为他的嗓门偏大,他的一番叙述立即引得教室内仅剩的十余号人都围了上来,好奇中也充满与周天阳同样的困惑。 就连收拾好东西打算出门吃饭的谢时微和薛远两人都停下来了。 谢时微只是突然是听到自家公司的名称,有些惊讶罢了。薛远见少年感兴趣,便也凝神看向了胡老的方向。 京大不愧是顶尖学府,给金融系授课的几乎全是正教授级别的教师,博学洽闻的同时却不失平易近人。 这些老师在各个域都是不容小觑的杰出人才,大学老师或许只是他们各种身份中最不起眼的一种。 大家上了将近两个星期的课程后,都对教授们感到实至名归,心服口服,就连谢时微都觉得受益匪浅。 “好,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了!” 阶梯教室的讲台上,一名头发花白稀疏却又和蔼可亲的老头发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喝,随即随性地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 他笑盈盈地对着讲台下的学生说:“有问题的同学可以上来问,没问题的就下课,提前去吃饭去吧!” 大家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竟然提前十分钟下课! 瞬间,大家便发出一阵欢呼。 “谢谢胡教授!” “胡老爱了爱了!” 即使是上了大学,大家依旧少不了一日三餐,对于老师讲完了课提前下课让学生去吃午饭的行为,大家都极其激动和开心。 毕竟,学校食堂数量有限,中午又是吃饭的高峰期,要是按时下课,除非飞奔而去,不然八成的人在食堂都抢不到位置用餐,更何况还要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 如果要是别的老师,是不可能让他们这样胡来的,但是胡老却是他们金融学院的院长,资历够深,地位够高,而且性格随意,主张快乐学习,像个长不大的老小孩似的,和学生之间的关系也是处得最好的。 所以,大家都亲切地称呼他为“胡老”。 于是胡老的话刚落,教室内人的便迅速冲出去了三分二。 剩下的人不是在向胡老请教问题,便是在安静看书学习,亦或是在闲聊讨论。 “周少,您今天是去食堂吃饭还是我给您拿回寝室啊?” 程家树看着身侧有些神思不定的周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最近几天周锐都透着一股低压压的气息,感觉藏着什么心事一样。 要是往常,都是程嘉树给对方带饭的,毕竟以周锐的性子,要他和一堆杂七杂八的陌生人挤在一堆用餐,程嘉树是没有见过的。 但是,今天下课早,而且3号食堂离这栋教学楼很近,程嘉树便想问问周锐的想法。 因为这个神经病中秋的时候突然给他送礼物,导致程嘉树对周锐的态度也真诚了不少,莫名的,他还挺想和对方一起在食堂吃个饭呢。 “老样子。” 周锐看了程嘉树一眼后,插着兜神情烦闷地独自离开了教室。 程嘉树看着对方远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程兄弟,咱们一起去呗。” 周天阳从最后一排收拾东西,看见落单了的程嘉树,咧着嘴大声招呼了一下。 程嘉树往前羡慕地瞧了一眼几乎形影不离的谢时微和薛远两人,他们的头微微低着,几乎要挨在一起了,看样子是在讨论书中的某个分析模型。 他还是不要凑过去当他们两人之间的电灯泡了。 “行,走吧!” 程嘉树麻利地将手中的书一收,点头答应。 “你等我两分钟,我去问问胡老关于选股票的事!” 周天阳快速说完,眨眼间便冲到了胡老的身前。 自从上次胡老讲课时给他们班上的学生提了一下,学习金融,应该理论和实践相结合,他们可以在银行开个账户,自己适当学着进行一些基础的证券或股票交易的操作,便于他们更深入地了解时下的一些的金融常识和相关政策,为以后的工作打下基础。 由于大家的行动力都极强,加上好奇心和好胜心的驱使,自此,他们金融两个班的同学便掀起了一股炒股的热潮。 于是导致每次下课,总有人围着胡老询问最新的股票热点,询问哪只股票值得入手。 此时胡老正在和学生讲题解惑,周天阳一瞧,又是杨小伟! 看着眼前带着黑框眼镜,满脸认真模样的杨小伟,赶时间的周天阳忍不住吐槽,这家伙怎么每天每节课每位老师一下课都有问题啊? 恰巧程嘉树拿着课本走了下来,看着毫无进展的周天阳催促道:“两分钟快到了。” “哎呀,这不是杨小伟还没问完吗,再等等,很快的。”周天阳挠着头恳求再宽裕几分钟。“你之前不是说也开想买点股票吗,刚好听听胡老的建议呗。” “行吧,再给你两分钟。”程嘉树莫名有些心动,但是一看到杨小伟那张在老师面前老实又谦卑的脸,内心又不由升起了一股烦躁。 听着胡老给杨小伟的疑惑给出详细的解释,程嘉树皱眉嘀咕道:“外汇期货交易的知识点不是很好懂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认真听课。” 结果,程嘉树刚嘀咕完,杨小伟立马就下来了。 只是从他身边经过时,程嘉树从杨小伟眼中看到一丝羞怒和怨恨。 哦豁!被正主听到了! 程嘉树双手抱胸,毫不在意地给对方翻了个白眼。 杨小伟气得脸都青了,但是碍于在外,他只是咬着牙没有出声对峙。 恰巧,周天阳正在询问胡老关于股票购买的建议,杨小伟虽然没什么钱去炒股,但还是忍不住站在一旁听着。 “你说斯达汽车和恒时科技的股票啊?” “是啊?胡老觉得哪家股票更值得入手啊?” 胡老看着眼前学生求知若渴的眼神,沉思了片刻,最后摩挲着自己仅剩不多的发丝回答: “我更偏向恒时科技。” “今天您不是说恒时在收购sion时败给了斯达汽车吗?斯达汽车如果此次并购获得成功,不仅会得到sion的全部技术和生产链,还会进一步打响在国外的知名度,整个市值将会更上一个台阶。今早斯达收购成功sion的消息一经发出,它的股票便一直在上涨,此时不是更应该选择斯达吗。” 周天阳神情不解,并给了自己的一番理解。 因为他的嗓门偏大,他的一番叙述立即引得教室内仅剩的十余号人都围了上来,好奇中也充满与周天阳同样的困惑。 就连收拾好东西打算出门吃饭的谢时微和薛远两人都停下来了。 谢时微只是突然是听到自家公司的名称,有些惊讶罢了。薛远见少年感兴趣,便也凝神看向了胡老的方向。 第185章 在玩 (前文胡老的话改动了一下,需重看,不然影响剧情逻辑。同时作者商业小白,不要深究!!!全是瞎扯!!!) 在众人期待且两眼放光的目光,胡老莫名感到了一股小小的压力。 “咳咳,小周同学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胡老轻咳了一下,肯定了学生的话,“未来斯达的股票确实存在上涨的趋势。” 但是随后他又道:“但是斯达完全整合sion所有半导体产业链需要一定的时间和精力,成功生产出性能更高的汽车芯片显然也需要一段路去走。 在此之中,存在的风险都瞬息万变。尤其对于斯达这种老牌企业来说,对自家的产业转型升级,成功必然更上一层楼,失败的话也一定会元气大伤。” 周围其他也在研究炒股的学生闻言,不由迟疑地问道:“胡老,是不是可以说斯达股票可以短时间入手,但是需要我们把握好抛售的时间?” 胡老喝了一口泡着枸杞菊花的养生茶,老神在在的点头:“不止是斯达,任何股票都需要时刻注意风向,把握好抛售时点。” “胡老说的没错,上次我买了一支食品上市公司的股票,结果因为爆出了食品安全问题,我来不及抛售导致一夜之间亏大发了。” 一位男生满眼肉疼地讲述了他自己的悲惨经历。 “这时点还真不好把控呢,搞不好一下子就血本无归了!” “所以,不懂炒股的人还是看看就好,别乱跟风了。” 其他的同学都接二连三出声附和并且赞同的点了点头。 周天阳随即又将话题引回正题:“胡老,那恒时科技的发展您怎么看?它的股票值得入手吗?” 胡老笑眯眯地反问周天阳:“小周同学,将恒时和斯达比较,两者二选一,却摇摆不定,是不是代表你其实也挺看好恒时呢?” 周天阳一愣,摸着脑袋尴尬地挠头:“我觉得恒时.....还是挺有.....潜力吧?” 毕竟他前脚还批驳恒时发展过快,不值得信赖,结果现在却被胡老识破内心真正的想法。 如果不是恒时收购sion失败,他也不会举棋不定。 “哈哈小朋友真有意思!” 胡老笑着调侃了周天阳一句,随即认真点头:“确实挺有潜力的!” 瞬间,大家的好奇心便被勾了起来,争先恐后催促道: “胡老,那您快详细讲讲嘛!” “急死我啦,马上要下课啦!” “胡老,现在恒时的股票到底值不值得入手啊?” 在大家翘首以盼的眼神中,胡老意眉眼含笑建议说: “大家可以去看看恒时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他们或许会给你们答案,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可以将这个问题作为一个课题研究一下,下节课我再和大家详细讲讲!” 他好似没有看见大家眼中的失落和恳切,老顽童般看了看手中的表,笑容满面道: “我家老伴已经做好午饭了,小老头我呀要回家吃饭了,拜拜了各位小朋友!” “不过股票有风险,投资需谨慎,大家一定要量力而行!” 即使是胡老这种见多识广的金融教授,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判断一定正确,也只能适当给点建议,并且给大家强调炒股一定要量力而为,不可沉迷。 后来,他有一位学生因为沉迷于炒股一下子损失了上百万,没去上课也打不通电话。 一下子吓得这个知天命之年的小老头以为对方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生怕对方在学校自寻短见。 不仅连忙联系了孩子父母,还十万火急地跑到对方的寝室殷殷切切宽慰劝导了一下午,枸杞茶都喝了三四杯,差点让这个小老头焦虑地头发都要抓光了。 不过还好那个学生幡然醒悟,明白自己不是那块通过炒股发财的料,及时止损,加上对方家境宽裕,学生父母只是臭骂对方一顿,这件事便这样有惊无险的掀过了。 只是这件事也给胡老提了个警醒,不能放任大家如此高涨中带着盲目的炒股热情。 于是他立马组织了班会,严令禁止大家在学校课堂上讨论与学习无关的问题,自从,班级上这阵炒股热风这才刮过去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下一秒,下课铃倏然响了。 “完了,下课了,胡老话说一半,吃饭也抢不上了。” 程嘉树发出一声哀叹,他一时之间也被大家的谈话吸引住了,导致忘记了时间。 “我现在都不想吃饭了,就是想知道胡老是什么意思?” 周天阳内心的天平左摇右摆,“到底选恒时还是斯达呢?” 可惜,胡老已经离开了,他也问不到什么了,莫名有种吃东西只吃了一半意犹未尽的渴求感。 而且今天是胡老最后一节课,等到胡老下节课,那还要再等一个星期了。 因为他们即将迎来大家都期待已久的10月份的国庆七天长假。 程嘉树见周天阳首鼠两端,磨磨唧唧,眼神鄙视道:“两家公司各买一半呗,鸡蛋放一个篮子里最容易打碎了,分开放才是最稳健的。” “程兄弟这话不错,只是我想多赚点嘛,你的方法固然稳健,但是赚不到大钱。” 周天阳语气讨好,小声询问道:“斯达汽车不是周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吗,你能帮我问问周少有什么内幕消息,他家的股票最近会不会涨呢?” “滚,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要问你自己去问!” 程嘉树有些嫌弃地拒绝道,见时间也不早了,他还要给周锐带饭呢,“我去自己去吃饭了,你自个琢磨你的发财大梦吧!” 见程嘉树走了,周天阳嘀咕:“真小气,举手之劳也不帮.....” 教室内其他的同学见已经错过了吃饭的最佳时机,心中反而不再着急。 其中一位同学看见身后站着的谢时微和薛远两人,不由眼睛一亮,连忙上前询问:“谢时微,薛远,你们俩炒股吗?” 两人望去,眼前圆脸白净的男生,名叫钱亮,是他们金融1班的学习委员,对待同学都很友善。 谢时微:“玩过。” 薛远:“在玩。” (前文胡老的话改动了一下,需重看,不然影响剧情逻辑。同时作者商业小白,不要深究!!!全是瞎扯!!!) 在众人期待且两眼放光的目光,胡老莫名感到了一股小小的压力。 “咳咳,小周同学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胡老轻咳了一下,肯定了学生的话,“未来斯达的股票确实存在上涨的趋势。” 但是随后他又道:“但是斯达完全整合sion所有半导体产业链需要一定的时间和精力,成功生产出性能更高的汽车芯片显然也需要一段路去走。 在此之中,存在的风险都瞬息万变。尤其对于斯达这种老牌企业来说,对自家的产业转型升级,成功必然更上一层楼,失败的话也一定会元气大伤。” 周围其他也在研究炒股的学生闻言,不由迟疑地问道:“胡老,是不是可以说斯达股票可以短时间入手,但是需要我们把握好抛售的时间?” 胡老喝了一口泡着枸杞菊花的养生茶,老神在在的点头:“不止是斯达,任何股票都需要时刻注意风向,把握好抛售时点。” “胡老说的没错,上次我买了一支食品上市公司的股票,结果因为爆出了食品安全问题,我来不及抛售导致一夜之间亏大发了。” 一位男生满眼肉疼地讲述了他自己的悲惨经历。 “这时点还真不好把控呢,搞不好一下子就血本无归了!” “所以,不懂炒股的人还是看看就好,别乱跟风了。” 其他的同学都接二连三出声附和并且赞同的点了点头。 周天阳随即又将话题引回正题:“胡老,那恒时科技的发展您怎么看?它的股票值得入手吗?” 胡老笑眯眯地反问周天阳:“小周同学,将恒时和斯达比较,两者二选一,却摇摆不定,是不是代表你其实也挺看好恒时呢?” 周天阳一愣,摸着脑袋尴尬地挠头:“我觉得恒时.....还是挺有.....潜力吧?” 毕竟他前脚还批驳恒时发展过快,不值得信赖,结果现在却被胡老识破内心真正的想法。 如果不是恒时收购sion失败,他也不会举棋不定。 “哈哈小朋友真有意思!” 胡老笑着调侃了周天阳一句,随即认真点头:“确实挺有潜力的!” 瞬间,大家的好奇心便被勾了起来,争先恐后催促道: “胡老,那您快详细讲讲嘛!” “急死我啦,马上要下课啦!” “胡老,现在恒时的股票到底值不值得入手啊?” 在大家翘首以盼的眼神中,胡老意眉眼含笑建议说: “大家可以去看看恒时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他们或许会给你们答案,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可以将这个问题作为一个课题研究一下,下节课我再和大家详细讲讲!” 他好似没有看见大家眼中的失落和恳切,老顽童般看了看手中的表,笑容满面道: “我家老伴已经做好午饭了,小老头我呀要回家吃饭了,拜拜了各位小朋友!” “不过股票有风险,投资需谨慎,大家一定要量力而行!” 即使是胡老这种见多识广的金融教授,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判断一定正确,也只能适当给点建议,并且给大家强调炒股一定要量力而为,不可沉迷。 后来,他有一位学生因为沉迷于炒股一下子损失了上百万,没去上课也打不通电话。 一下子吓得这个知天命之年的小老头以为对方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生怕对方在学校自寻短见。 不仅连忙联系了孩子父母,还十万火急地跑到对方的寝室殷殷切切宽慰劝导了一下午,枸杞茶都喝了三四杯,差点让这个小老头焦虑地头发都要抓光了。 不过还好那个学生幡然醒悟,明白自己不是那块通过炒股发财的料,及时止损,加上对方家境宽裕,学生父母只是臭骂对方一顿,这件事便这样有惊无险的掀过了。 只是这件事也给胡老提了个警醒,不能放任大家如此高涨中带着盲目的炒股热情。 于是他立马组织了班会,严令禁止大家在学校课堂上讨论与学习无关的问题,自从,班级上这阵炒股热风这才刮过去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下一秒,下课铃倏然响了。 “完了,下课了,胡老话说一半,吃饭也抢不上了。” 程嘉树发出一声哀叹,他一时之间也被大家的谈话吸引住了,导致忘记了时间。 “我现在都不想吃饭了,就是想知道胡老是什么意思?” 周天阳内心的天平左摇右摆,“到底选恒时还是斯达呢?” 可惜,胡老已经离开了,他也问不到什么了,莫名有种吃东西只吃了一半意犹未尽的渴求感。 而且今天是胡老最后一节课,等到胡老下节课,那还要再等一个星期了。 因为他们即将迎来大家都期待已久的10月份的国庆七天长假。 程嘉树见周天阳首鼠两端,磨磨唧唧,眼神鄙视道:“两家公司各买一半呗,鸡蛋放一个篮子里最容易打碎了,分开放才是最稳健的。” “程兄弟这话不错,只是我想多赚点嘛,你的方法固然稳健,但是赚不到大钱。” 周天阳语气讨好,小声询问道:“斯达汽车不是周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吗,你能帮我问问周少有什么内幕消息,他家的股票最近会不会涨呢?” “滚,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要问你自己去问!” 程嘉树有些嫌弃地拒绝道,见时间也不早了,他还要给周锐带饭呢,“我去自己去吃饭了,你自个琢磨你的发财大梦吧!” 见程嘉树走了,周天阳嘀咕:“真小气,举手之劳也不帮.....” 教室内其他的同学见已经错过了吃饭的最佳时机,心中反而不再着急。 其中一位同学看见身后站着的谢时微和薛远两人,不由眼睛一亮,连忙上前询问:“谢时微,薛远,你们俩炒股吗?” 两人望去,眼前圆脸白净的男生,名叫钱亮,是他们金融1班的学习委员,对待同学都很友善。 谢时微:“玩过。” 薛远:“在玩。” 第186章 夸赞 “那正巧,如果要是你们,趁着这次sion被收购的市场信号,你们会怎么入手才能实现股票收益最大化呢?” 钱亮有些期待着面前两位学霸的回答。 毕竟,经过过去两个星期课堂上的教授们的提问,他发现这两人虽然话少,但是学识和见解总是别具一格,出类拔萃,时常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时常受到教授们的夸奖和称赞。 钱亮的询问,也瞬间吸引了其他尚未离开的同学的注意力。 谢时微闻言,一本正经道:“我会用全部身家去投资恒时。” 他的语调莫名有些意味深长,话中的意思又过于确定,不由让钱亮等人惊讶的同时深感迷惑。 “谢同学这么有魄力吗?竟然全部身家?” “谢同学,你为什么这么有信心,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吗?” “没有为什么。”谢时微桃花眼带着一丝调侃,“或许是缘分使然,我叫谢时微,它叫恒时,所以我对它有莫名的种亲切感。” 总不能让他自己对自己的公司自吹自擂吧,那实在过于自恋。 “哈哈没想到谢同学你还挺会开玩笑!” “哈哈买股票全靠玄学吗?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你还别说!要是我的名字和某家大公司的名称撞了某个字,我也会对它有好感!” 周围的同学不由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很好笑吗?”谢时微望向薛远也目露笑意的眼神,轻抬下颌问:“怎么,我说的有问题吗?” 竟然和别人一起笑话他! “不敢。”薛远神情略有无奈,他也很少见过少年这么一本正经的开玩笑,有种少见的活泼和可爱。 “我也选恒时。”薛远认真补充道,“恒时确实潜力无穷。” “哦?你对恒时也有了解?” 比起他人,谢时微对薛远口中的恒时更感兴趣。 周天阳闻声也立即窜过来,心潮澎湃连忙问:“薛兄弟,说来看看呗!” “恒时作为新兴并成功上市的科技公司,不仅在现在还是在未来都具有无限的潜能。 从最近行业对恒时集团财务报表的研究来看,该公司盈利能力很强,研发并申请的专利数量巨大,科研团队成熟,具备长期发展的能力。 它投资领域虽多却不是盲目投资,并不是像大家所想的急功近利,而是步步为营,高瞻远瞩。此次收购sion失败,虽然对他的股票会有波动,但是影响不大。 我想,现在入手恒时的股票,多年后一定会获得不菲的回报率。” 薛远低沉却清晰的嗓音传遍了每一个的耳中,让很多同学都深以为然,接连附和。 “感觉薛同学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那我现在就买一手恒时的股票试试水!” 谢时微被自己的心上人‘间接’夸赞了一番,莫名心情大好。 “我说的怎么样?”薛远俊美的眉眼透着一股寻求表扬的意味。 谢时微莞尔,毫不吝啬夸道:“特别好,你还挺有眼光和天赋。” 薛远漆黑的眼中藏着温柔的爱意,他低头在谢时微耳边小声道:“也不看看我和谁在一起。” 他说完后,便又立即老实站好,却依旧收到了少年一记饱含警示却无可奈何意味的眼神。 他们之间的恋爱关系,在人多耳杂的学校内,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公开为好。 所以,谢时微和薛远便约定好,两人在公共场所需谨记不要过于暧昧,必要时候适当保持距离。 但是这条规定,却总是被薛远时不时打破,谢时微虽然恨铁不成钢,但也只能无奈接受。 正在此时。 在众人表示认同的声音中突然传来了一道粗大却自信不疑的反驳声: “我觉得还是应该入手斯达,听胡老的意思,斯达可以短时间内持有,八成能赚。” 见大家的目光从薛远谢时微身前转向自己,杨小伟不由挺了挺胸膛,昂着下巴继续说: “大家炒股大多数人应该都是想尽快看到收益,比起虚无缥缈的多年后收益,近在眼前的利益不是更不应该抓住吗?现如今,恒时的股票受收购失败影响,呈下已经跌的趋势,大家买它,岂不是要赔钱了!” “杨小伟话糙理不糙啊!” “忽然又感觉应该投资斯达!” “杨小伟,那你觉得短时间持有又是多长呢?” 钱亮见杨小伟胸有成竹的模样,以为对方对此深有研究,于是追问。 杨小伟闻言,心中划过一丝紧张,他只是看薛远两人过于抢占风头,心中不服气,才出声驳斥的。 只是他所了解关于两家公司情况也仅限于今早胡教授提及的收购案例。 其他多的知识他也是一头黑。 他强装镇定,昂首挺胸道:“赚了钱就立即抛售,别太贪心总会赚钱。” 这样说总没有错,反正股票会涨,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也对,炒股最忌讳贪心。” 钱亮等人一边思索一边点头,觉得杨小伟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谢谢杨同学的建议了,我们会好好考虑的。” 杨小伟听到钱亮等人的感谢的话,他看着人群中的谢时微两人,一股自得和不屑便油然而生。 看吧,他其实并不比别人差劲! 杨小伟暗自想着,他待会也要去开个银行账户,现在时机这么好,自己没准也能通过炒股发一笔小财! 比起别人每个月几千几万的生活费,他的生活费只是别人的零头,每个月只有1000。刚开始他家那个没用的庄稼汉老头只打算给他800元,在他说自己在学校吃不起饭后,对方才勉强给他升到了1000元。 可是1000够干什么? 即使学校食堂吃饭有补贴,十分便宜,但是也要花掉他近一半的钱。除此之外,电话费、网费、水电费、出去聚餐的饭钱等等,那个不需要用钱? 别人每天都有新衣服穿,新的电子设备换,而他的衣服只有穿得快起球的那几套,就连学校里几乎人手一台的笔记本电脑,他都没钱去买,每次交作业,不是借其他同学的用,便是特意跑到图书馆的电脑室借用。 杨小伟一想到自己和别人的巨大差距,内心的悲愤和不甘充满了整颗心脏,刺痛地厉害。 他的家庭条件已经这么差了,为什么还要受到寝室内其他室友的鄙视和瞧不起呢? 他看着人群中众星捧月般的谢时微,从见面的第一眼,对方高高在上的神情便永远刻在了他的心中。 因为谢时微,他也渐渐被整个寝室的其他成员排挤。 凭什么要这么对他!谢时微不就是长得好一点,家庭条件好一点吗?为什么他就能轻而易举受到别人的喜欢?上天一点都不公平! 恰巧,谢时微从人群中抬眸,和杨小伟的充满恶意的视线意外撞在一起。 仿佛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这突如其来的敌意,谢时微心中早就没有了惊奇。 他毫不在意地收回眼神,仿佛不曾看见过杨小伟与他僵持的目光。 “阿远,我饿了。” 比起无关紧要的人,谢时微更关心自己的温饱问题。 “好,我们吃饭去。” 两人便这样相携离去,徒留杨小伟咬着牙站在原地,攥紧了拳头。 “那正巧,如果要是你们,趁着这次sion被收购的市场信号,你们会怎么入手才能实现股票收益最大化呢?” 钱亮有些期待着面前两位学霸的回答。 毕竟,经过过去两个星期课堂上的教授们的提问,他发现这两人虽然话少,但是学识和见解总是别具一格,出类拔萃,时常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时常受到教授们的夸奖和称赞。 钱亮的询问,也瞬间吸引了其他尚未离开的同学的注意力。 谢时微闻言,一本正经道:“我会用全部身家去投资恒时。” 他的语调莫名有些意味深长,话中的意思又过于确定,不由让钱亮等人惊讶的同时深感迷惑。 “谢同学这么有魄力吗?竟然全部身家?” “谢同学,你为什么这么有信心,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吗?” “没有为什么。”谢时微桃花眼带着一丝调侃,“或许是缘分使然,我叫谢时微,它叫恒时,所以我对它有莫名的种亲切感。” 总不能让他自己对自己的公司自吹自擂吧,那实在过于自恋。 “哈哈没想到谢同学你还挺会开玩笑!” “哈哈买股票全靠玄学吗?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你还别说!要是我的名字和某家大公司的名称撞了某个字,我也会对它有好感!” 周围的同学不由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很好笑吗?”谢时微望向薛远也目露笑意的眼神,轻抬下颌问:“怎么,我说的有问题吗?” 竟然和别人一起笑话他! “不敢。”薛远神情略有无奈,他也很少见过少年这么一本正经的开玩笑,有种少见的活泼和可爱。 “我也选恒时。”薛远认真补充道,“恒时确实潜力无穷。” “哦?你对恒时也有了解?” 比起他人,谢时微对薛远口中的恒时更感兴趣。 周天阳闻声也立即窜过来,心潮澎湃连忙问:“薛兄弟,说来看看呗!” “恒时作为新兴并成功上市的科技公司,不仅在现在还是在未来都具有无限的潜能。 从最近行业对恒时集团财务报表的研究来看,该公司盈利能力很强,研发并申请的专利数量巨大,科研团队成熟,具备长期发展的能力。 它投资领域虽多却不是盲目投资,并不是像大家所想的急功近利,而是步步为营,高瞻远瞩。此次收购sion失败,虽然对他的股票会有波动,但是影响不大。 我想,现在入手恒时的股票,多年后一定会获得不菲的回报率。” 薛远低沉却清晰的嗓音传遍了每一个的耳中,让很多同学都深以为然,接连附和。 “感觉薛同学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那我现在就买一手恒时的股票试试水!” 谢时微被自己的心上人‘间接’夸赞了一番,莫名心情大好。 “我说的怎么样?”薛远俊美的眉眼透着一股寻求表扬的意味。 谢时微莞尔,毫不吝啬夸道:“特别好,你还挺有眼光和天赋。” 薛远漆黑的眼中藏着温柔的爱意,他低头在谢时微耳边小声道:“也不看看我和谁在一起。” 他说完后,便又立即老实站好,却依旧收到了少年一记饱含警示却无可奈何意味的眼神。 他们之间的恋爱关系,在人多耳杂的学校内,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公开为好。 所以,谢时微和薛远便约定好,两人在公共场所需谨记不要过于暧昧,必要时候适当保持距离。 但是这条规定,却总是被薛远时不时打破,谢时微虽然恨铁不成钢,但也只能无奈接受。 正在此时。 在众人表示认同的声音中突然传来了一道粗大却自信不疑的反驳声: “我觉得还是应该入手斯达,听胡老的意思,斯达可以短时间内持有,八成能赚。” 见大家的目光从薛远谢时微身前转向自己,杨小伟不由挺了挺胸膛,昂着下巴继续说: “大家炒股大多数人应该都是想尽快看到收益,比起虚无缥缈的多年后收益,近在眼前的利益不是更不应该抓住吗?现如今,恒时的股票受收购失败影响,呈下已经跌的趋势,大家买它,岂不是要赔钱了!” “杨小伟话糙理不糙啊!” “忽然又感觉应该投资斯达!” “杨小伟,那你觉得短时间持有又是多长呢?” 钱亮见杨小伟胸有成竹的模样,以为对方对此深有研究,于是追问。 杨小伟闻言,心中划过一丝紧张,他只是看薛远两人过于抢占风头,心中不服气,才出声驳斥的。 只是他所了解关于两家公司情况也仅限于今早胡教授提及的收购案例。 其他多的知识他也是一头黑。 他强装镇定,昂首挺胸道:“赚了钱就立即抛售,别太贪心总会赚钱。” 这样说总没有错,反正股票会涨,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也对,炒股最忌讳贪心。” 钱亮等人一边思索一边点头,觉得杨小伟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谢谢杨同学的建议了,我们会好好考虑的。” 杨小伟听到钱亮等人的感谢的话,他看着人群中的谢时微两人,一股自得和不屑便油然而生。 看吧,他其实并不比别人差劲! 杨小伟暗自想着,他待会也要去开个银行账户,现在时机这么好,自己没准也能通过炒股发一笔小财! 比起别人每个月几千几万的生活费,他的生活费只是别人的零头,每个月只有1000。刚开始他家那个没用的庄稼汉老头只打算给他800元,在他说自己在学校吃不起饭后,对方才勉强给他升到了1000元。 可是1000够干什么? 即使学校食堂吃饭有补贴,十分便宜,但是也要花掉他近一半的钱。除此之外,电话费、网费、水电费、出去聚餐的饭钱等等,那个不需要用钱? 别人每天都有新衣服穿,新的电子设备换,而他的衣服只有穿得快起球的那几套,就连学校里几乎人手一台的笔记本电脑,他都没钱去买,每次交作业,不是借其他同学的用,便是特意跑到图书馆的电脑室借用。 杨小伟一想到自己和别人的巨大差距,内心的悲愤和不甘充满了整颗心脏,刺痛地厉害。 他的家庭条件已经这么差了,为什么还要受到寝室内其他室友的鄙视和瞧不起呢? 他看着人群中众星捧月般的谢时微,从见面的第一眼,对方高高在上的神情便永远刻在了他的心中。 因为谢时微,他也渐渐被整个寝室的其他成员排挤。 凭什么要这么对他!谢时微不就是长得好一点,家庭条件好一点吗?为什么他就能轻而易举受到别人的喜欢?上天一点都不公平! 恰巧,谢时微从人群中抬眸,和杨小伟的充满恶意的视线意外撞在一起。 仿佛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这突如其来的敌意,谢时微心中早就没有了惊奇。 他毫不在意地收回眼神,仿佛不曾看见过杨小伟与他僵持的目光。 “阿远,我饿了。” 比起无关紧要的人,谢时微更关心自己的温饱问题。 “好,我们吃饭去。” 两人便这样相携离去,徒留杨小伟咬着牙站在原地,攥紧了拳头。 第187章 亲亲 入秋后,气温慢慢降低,秋风中携带着一丝凉意。 上京的十月,晴多少雨,夜晚月明星稀,一轮明月高悬。 学校的人工湖畔。 谢时微沿着鹅卵石小道慢悠悠前行,身后跟着的薛远手中提着两台笔记本,他们两人刚刚从图书馆出来。 比起白日里的喧闹,夜晚的京大显得尤其寂静,除了草丛中传来的阵阵虫鸣,便只剩他们两人脚踩落叶的声响。 “恩恩,明天你有空吗?” 薛远看向身边的少年,黑色眸子微闪。 “有啊,怎么了?” “明天出去玩吗?”薛远提议道。 “可以啊。” 谢时微最近几日陪着薛远待在图书馆,看看书,写写代码,批批文件,虽然充实,却觉得有些无聊。 出去散散心,正如他所愿。 但是他也没有忘记薛远最近从早忙到晚的事情,他补充问道:“你的游戏软件弄好了吗?” “已经没问题了。”薛远回答,“马上就可以上线了。” 受胡教授课堂上的启发,加上之前帮游戏工作室研发游戏的经历,薛远萌发了一个想法。 或许他可以独立开发一款简单的模拟投资的游戏APP。 每年都有很多新手学习炒股投资,比起初次接触股票带来的风险,小白玩家应该更乐意在模拟投资游戏中学习投资的基本知识和操作,他们不仅可以最大程度体验炒股的乐趣,还能减少时间和金钱的不必要的损耗。 最近半个月,薛远都在致力于完善这款游戏的构造。 但是在国庆放假前,他游戏雏形偶然被少年看见,对方显然对此很感兴趣。 所以这几天少年特意陪他在图书馆从早坐晚,时不时给他的游戏APP提供一些建议和帮助。 经过两人的共同努力,这款游戏终于开发完成了。 想到此,薛远都感觉无事一身轻,心情愉悦地征求少年的想法。 “恩恩,你给游戏取个名字吧?” “名字?” 谢时微不由停下了脚步,抬手轻点下巴思考,突然笑道:“就叫《小白的冒险之旅》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薛远故意的,还在里面特意设立了一只十分卡哇伊的小白猫当通关路途中的介绍员和引路员。 不仅外表软萌可爱,而且声音也十分傲娇好听。 就连谢时微本人,都被这只小猫给萌到了。 刚好那只猫叫“小白”。 既然薛远夹带的私心的意图如此明显,谢时微就如他愿,取个带着‘小白’的游戏名称。 果然,他的话刚落,薛远黑眸亮起,立即表示同意:“好名字,还是恩恩厉害。” 语气中尽是满意和愉悦。 “你喜欢就好。”谢时微脸上有些无奈,随即又沿着小道往前走。 “这条回寝室的小路还真安静。” 谢时微意兴盎然地看着夜色下的湖泊夜景,“不过这里的景色确实很美。” 月色在湖心洒下粼粼的波光,暗色的水面上,似有层层细碎的银片在闪。 薛远边走边回:“国庆放假,很多人都回家了,而且现在挺晚的。” 此时将近晚上十点,恰值放假,校园内除了他们几乎不见其他人影。 他见谢时微对这夜景感兴趣,接着道:“你要是喜欢,以后我们晚上常来走走。” “常来?”谢时微闻言,像是想到什么,眉眼含笑转身望向薛远。 “阿远,这里被历届京大学子称为‘幽会圣地’,晚上可是常常有情侣在这里约会的。” 湖畔侧屹立着大片高大茂盛的树木,晚风吹过,发出飒飒声响。 夜晚行走树下的鹅卵石小道上,路上只有零星的几盏微弱昏黄的的路灯,除非近距离查看,几乎看不清影影错错暗影下的人影。 清幽的环境却不失隐秘。 也难怪会被大家当成‘幽会圣地’。 谢时微语调捉弄:“难不成你也想学他们,和我——私会?” 后面两个字,谢时微压得极低,透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私会?”薛远神色愣怔,黑眸闪过小小的惊讶。 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个湖泊小道中还藏着这个令人遐想的传闻。 瞧见薛远呆愣的神情,谢时微发出了一声愉悦的轻笑。 月色下的少年,仿佛被工笔画细细勾勒的眉眼清俊缱绻,桃花眼潋滟泛着明月的清辉,迷人地让人心醉。 薛远承认自己受到了蛊惑。 他一改刚刚的无害,凌厉的眉眼微抬,黑眸晦明晦暗: “只要你愿意,我天天晚上都可以和你来这里、私会。” “毕竟,我们也是情侣,他们能干什么,我们同样也能干什么。” 薛远的语调暗哑却极其性感,低沉却含着撩人的钩子。 比起谢时微单纯的调戏,薛远简直是赤裸裸的勾引和暗示。 听着薛远一字一句飘在他耳边的暧昧的字眼,谢时微心中有种被对方反将一军的慌乱和不知所措。 “那你想干什么?” 一不留神,谢时微就将心中的话说出了口。 刹那间,薛远瞳孔幽深了许多,狭长深邃的眉眼微眯,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仿佛心灵有预感般,谢时微心中立即生成了一些后悔,他刚刚就不该作死般去调戏对方。 果然,谢时微下一秒便听到薛远凑到他耳边低语: “宝宝,你说我想干什么?” 薛远的眼神却愈加幽暗炙热,像是要将他吃拆入腹,肆无忌惮地扫过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 谢时微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心尖轻颤。 他的思绪瞬间转到了上次在酒店内发生的亲密事情,虽然两人没有突破最后一步,但是当时氛围上来了,也干了许多不该干的事情。 谢时微不是傻子,自然能明白薛远的渴求。 还能干什么啊?当然只有他自己了...... 啊?救命! 薛远这家伙怎么一谈恋爱就变地如此不一样,脑子里天天净想着这些黄色废料...... “宝宝不乖,竟然走神。” 薛远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抬起谢时微的下巴,指轻轻摩挲着对方细腻漂亮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失落哀怨。 “你.....才不乖.....” 谢时微的注意力瞬间便被脸上不容忽视的触感吸引,桃花眼中闪过诧然和羞涩。 心跳迅速加快,谢时微有些慌了。 身体无意识后退一步,却被薛远另外一只手迅速一揽,一抱。 谢时微感到自己的腰身被对方有力的手臂圈住,眼前是薛远放大了的俊脸。 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了一步。 “放开我.....” 恰巧虫鸣也突然停息,两人相对,呼吸声都清晰可见。 朦胧的夜色之下,谢时微感觉萦绕在他们之间的氛围愈加暧昧,气温升高。 “你不要随便动手动脚的.....”谢时微慌乱地警告道。 对方此刻炙热的眼神,仿佛是蛰伏在夜色深处的野兽,下一刻就要蓄势待发,将他扑倒。 薛远看着自己恋人脸色泛起红晕,眉间蕴含着羞恼,却没有立即推开他。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开心的笑意,“好,我不随便动手动脚了。” 随即,便听话的将抚摸少年脸蛋的手放下。 谢时微见对方老实了下来,心情陡然一松,但随即又有种淡淡的遗憾。 那是他的那份怅然若失还没持续多久,耳边便传来了薛远低沉认真的恳问: “宝宝,我能亲你吗?” 谢时微:“......” 他掀起眼帘,便见薛远不似刚刚的肆无忌惮,反而眉眼含笑望着他,眸光中尽是深深的爱意。 “宝宝,我能亲你吗?” “......”谢时微面无表情:“你是复读机吗?” 薛远蹙眉伤心说:“是你不让我随便动手动脚的......” 敢情这么听话,就变个法子一直在他眼前请求个不停! 那薛远这个混蛋还不如直接亲了!问什么问! “宝宝,我能.....” “亲亲亲!” “那我亲了,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 薛远狭长的黑眸满是得逞的笑意。 谢时微的耐心快要被对方磨完了,恼怒盯着薛远: “你再磨磨唧唧,就给我滚蛋!” 第188章 技术 两人一番胡闹。 本该五六分钟的路程,却花费了起码半个小时才抵达寝室。 寝室内亮着灯,透过阳台的玻璃门,依稀可见一道人影。 杨小伟在阳台洗衣服,厕所里时不时传来周天阳伴着哗啦哗啦水流的激情高歌,只是这沉迷自我的歌声跑了八百里的调。 除此之外,程嘉树和周锐两人一放假便回了家。 薛远收回望向阳台的视线,语气温柔,“恩恩,给。” 谢时微低着头,神情羞怒地接过薛远递过来的电脑包。 “还在生气?”薛远有些心虚摸着鼻子问。 谢时微不想理他。 说好了就亲一下,这混蛋竟然一亲就亲了十多分钟。 简直把他当成在骨头一样在啃,跟狗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他呼吸不过来,见薛远意犹未尽的表情,谢时微觉得他今晚都不用回来了,直接可以在学校的湖畔林中喂一晚上的蚊子。 谢时微指尖摸上有些刺痛的嘴唇,不由‘嘶’了一声。 仿佛尤不解气一般,他再次气狠狠地乜了站在他身侧存在感极强却又极其讨人心烦的薛远一眼。 “破皮了吗?”薛远听见少年的痛呼,心尖涌上紧张。 他的吻技真的这么差吗? 谢时微眉头微蹙,“没。”但肯定有些肿了。 在外面时,夜色太暗,薛远看不真切。 但是现在回到寝室,光线明亮,薛远可以清晰瞧见少年的唇瓣比往日更加湿润饱满,朱红欲滴,像一颗熟透糜烂的果实,透着一种引人犯罪的酒香。 薛远的眼神暗了一分。 明明他已经尽力克制自己,但是一碰到少年柔软的唇瓣,心间的颤栗便直入灵魂。 薛远瞬间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少年的唇瓣那么软,那么香甜,那么好亲,他怎么舍得停下来。 他真的只是亲了一下,只是一不小心亲的有点久而已。 但是薛远也自知是自己没有把握好力度,他态度良好认错。 随即又认真道:“下次我一定轻点。” “滚一边去。”谢时微嫌弃似的小声驱赶,还下一次,真是想屁吃。 他现在就想一个人静静,他强调了一遍,“我有事要忙。” 薛远闻言,垂着脑袋,眼睛耷拉着望着有些无情的少年,浑身散发着沮丧的气息,但是他这招示弱却没有像往日一般迎来少年的宽容和同情。 薛远内心叹了口气,眉眼不由浮上一丝困惑与不解。 随即,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手机在网上发布了几个求助帖。 【男朋友生气了该怎么哄?】 【吻技太差怎么办?】 ..... 薛远发完帖子没多久,周天阳便“砰”的一声打开厕所门,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半眯着眼睛冲进了寝室。 随手在座位上摸到一块干燥的毛巾,直接罩着往头上用力擦,将头上的水珠大致擦干,不会迷了眼睛后,周天阳才轻呼了一声,睁开了全部的眼。 “哎,谢兄弟,薛兄弟,你们俩回来!” 周天阳瞧见晚归的室友,完全没有发现这两人之间曼延的奇怪氛围。 他大大咧咧走到寝室门口,有些兴奋向他们俩人分享自己的开心事。 “我买的斯达股票涨了,连续五天涨停版,我什么都没干钱就翻了了一倍!净赚了5000多,人生第一次买股票,就赚到了,我感觉我实在是太幸运了!” 谢时微抬头望了周天阳一眼,说了声:“恭喜。” “哈哈谢谢。”周天阳笑着挠了挠头,他也只是碰巧赌对了罢了,将手中的全部积攒的零钱全部投了进去。 随即他又有些担忧地询问谢时微两人:“你们最后买了恒时的股票吗?” 他近日来同样也观察过恒时的股票,受收购失败的印象,果然一直在跌,虽然跌的幅度不高,但是想来还是会亏损的。 谢时微摇了摇头,“没买。” 他已经是恒时最大的股东,拥有绝对的控股权。 “还好还好!不然你就要亏了.....” 周天阳连忙为谢时微感到庆幸,紧接其后,他又好奇询问薛远,结果却得到对方点头的答案。 “天啊!”周天阳发出惊呼,语气有些唏嘘:“薛兄弟,看来你的眼光还需练练啊!” “要不你买点斯达的吧,毕竟人家是底蕴深厚的大公司,肯定有赚头!” 薛远不以为然,依旧坚持己见:“我还是看好恒时。” 不听,不改。 谢时微听见薛远认真坚信的回答,整理东西的手一滞,心间微热,眼底刚刚对薛远恼怒瞬间消散了。 “死鸭子嘴硬罢了!” 两人一番胡闹。 本该五六分钟的路程,却花费了起码半个小时才抵达寝室。 寝室内亮着灯,透过阳台的玻璃门,依稀可见一道人影。 杨小伟在阳台洗衣服,厕所里时不时传来周天阳伴着哗啦哗啦水流的激情高歌,只是这沉迷自我的歌声跑了八百里的调。 除此之外,程嘉树和周锐两人一放假便回了家。 薛远收回望向阳台的视线,语气温柔,“恩恩,给。” 谢时微低着头,神情羞怒地接过薛远递过来的电脑包。 “还在生气?”薛远有些心虚摸着鼻子问。 谢时微不想理他。 说好了就亲一下,这混蛋竟然一亲就亲了十多分钟。 简直把他当成在骨头一样在啃,跟狗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他呼吸不过来,见薛远意犹未尽的表情,谢时微觉得他今晚都不用回来了,直接可以在学校的湖畔林中喂一晚上的蚊子。 谢时微指尖摸上有些刺痛的嘴唇,不由‘嘶’了一声。 仿佛尤不解气一般,他再次气狠狠地乜了站在他身侧存在感极强却又极其讨人心烦的薛远一眼。 “破皮了吗?”薛远听见少年的痛呼,心尖涌上紧张。 他的吻技真的这么差吗? 谢时微眉头微蹙,“没。”但肯定有些肿了。 在外面时,夜色太暗,薛远看不真切。 但是现在回到寝室,光线明亮,薛远可以清晰瞧见少年的唇瓣比往日更加湿润饱满,朱红欲滴,像一颗熟透糜烂的果实,透着一种引人犯罪的酒香。 薛远的眼神暗了一分。 明明他已经尽力克制自己,但是一碰到少年柔软的唇瓣,心间的颤栗便直入灵魂。 薛远瞬间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少年的唇瓣那么软,那么香甜,那么好亲,他怎么舍得停下来。 他真的只是亲了一下,只是一不小心亲的有点久而已。 但是薛远也自知是自己没有把握好力度,他态度良好认错。 随即又认真道:“下次我一定轻点。” “滚一边去。”谢时微嫌弃似的小声驱赶,还下一次,真是想屁吃。 他现在就想一个人静静,他强调了一遍,“我有事要忙。” 薛远闻言,垂着脑袋,眼睛耷拉着望着有些无情的少年,浑身散发着沮丧的气息,但是他这招示弱却没有像往日一般迎来少年的宽容和同情。 薛远内心叹了口气,眉眼不由浮上一丝困惑与不解。 随即,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手机在网上发布了几个求助帖。 【男朋友生气了该怎么哄?】 【吻技太差怎么办?】 ..... 薛远发完帖子没多久,周天阳便“砰”的一声打开厕所门,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半眯着眼睛冲进了寝室。 随手在座位上摸到一块干燥的毛巾,直接罩着往头上用力擦,将头上的水珠大致擦干,不会迷了眼睛后,周天阳才轻呼了一声,睁开了全部的眼。 “哎,谢兄弟,薛兄弟,你们俩回来!” 周天阳瞧见晚归的室友,完全没有发现这两人之间曼延的奇怪氛围。 他大大咧咧走到寝室门口,有些兴奋向他们俩人分享自己的开心事。 “我买的斯达股票涨了,连续五天涨停版,我什么都没干钱就翻了了一倍!净赚了5000多,人生第一次买股票,就赚到了,我感觉我实在是太幸运了!” 谢时微抬头望了周天阳一眼,说了声:“恭喜。” “哈哈谢谢。”周天阳笑着挠了挠头,他也只是碰巧赌对了罢了,将手中的全部积攒的零钱全部投了进去。 随即他又有些担忧地询问谢时微两人:“你们最后买了恒时的股票吗?” 他近日来同样也观察过恒时的股票,受收购失败的印象,果然一直在跌,虽然跌的幅度不高,但是想来还是会亏损的。 谢时微摇了摇头,“没买。” 他已经是恒时最大的股东,拥有绝对的控股权。 “还好还好!不然你就要亏了.....” 周天阳连忙为谢时微感到庆幸,紧接其后,他又好奇询问薛远,结果却得到对方点头的答案。 “天啊!”周天阳发出惊呼,语气有些唏嘘:“薛兄弟,看来你的眼光还需练练啊!” “要不你买点斯达的吧,毕竟人家是底蕴深厚的大公司,肯定有赚头!” 薛远不以为然,依旧坚持己见:“我还是看好恒时。” 不听,不改。 谢时微听见薛远认真坚信的回答,整理东西的手一滞,心间微热,眼底刚刚对薛远恼怒瞬间消散了。 “死鸭子嘴硬罢了!” 第189章 变天 “多管闲事!谁亏谁赢,结局还未定呢。” 谢时微冷声驳斥道,随即又漫不经心收回了视线。 并不想花费太多精力搭理这种到处找存在感的跳梁小丑。 时间自会证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谢时微不甚在意,但是薛远却见不到少年受他连累被别人无端取笑。 薛远猛然抬头望向杨小伟,漆黑的瞳色渐冷,怒斥道:“我们买不买,亏没亏,关你屁事!” 他的目光凌厉锐利,像开刃的刀子一样,让刚刚还得意洋洋的杨小伟陡然生寒,脸色一变,心中闪过一丝胆怯。 杨小伟镇定下来,不禁为自己刚刚的慌乱感到恼羞成怒: “我说的又没错,怎么就说不得了!你亏了钱心里不舒服,被我戳中痛点了呗!要是聪明点,现在就应该将恒时的股票全部卖掉,然后入手斯达,别到时候亏得血本无归!” “血本无归?”谢时微像是听到什么冷笑话一样,他垂眸看着手机上刚刚收到的商业机密,轻笑道:“小心说的是你自己!” “笑话!我和周天阳起码都赚了一倍,过几天我就出了,怎么都不可能亏本!” 杨小伟因为之前军训变得更加黢黑的脸上满是嘲笑,“谢时微,你们就是在嫉妒我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杨小伟的积蓄虽然不多,但是他还是忍不了炒股带来的高收益,尤其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斯达股票必定会上涨的情况下。 所以,他连夜向身边几个玩得好的朋友借了点钱,然后加上自己最近积攒下来一些伙食费,全部一鼓作气买了斯达的股票。 所幸,他没有赌错。 炒股的成功让杨小伟萌生了一种别样的优越感。 看见谢时微等人吃瘪的表情,他就心情大好。 眼见着几人之间的硝烟味更浓,周天阳连忙走到杨小伟身侧,压低嗓子劝说: “杨兄弟,你别说了,大家都是室友,他们俩人又没有惹你,你干嘛要吵架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要闹得太难看了!” “周天阳,你的股票能赚这么多钱,还是我给你的建议,你的胳膊肘竟然往外拐!” 杨小伟脸色有些狰狞控诉,要不是他的先知远见,提议对方别太着急转手,这傻逼早就把股票卖了。 他的好心真是喂了狗了! “我擦!我只是就事论事好吧!”周天阳简直一个脑袋俩个大,有种道理讲不明白的无力感: “我很感谢你的一再坚持,让我把股票留到现在,多赚了几千,但是.....这事就是你不对在先啊!” 最近几天,周天阳因为炒股和杨小伟有了共同话题,加上之前两人也没发生什么大矛盾,两人之间有了那么一点交情。 现在,杨小伟和薛远吵架,让周天阳既愧疚又左右为难。 帮哪边都不讨好! “什么叫我不对!”杨小伟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目光狠狠盯着周天阳,气急败坏说:“我好心建议他们买斯达,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好心没好报!” 杨小伟这一个月来,也大致摸明白了,寝室内除了那个出身豪门的周锐不能随便招惹,其他人和他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差别,顶多了就是比他多了几个臭钱。 大家都是同学,人人平等,既然别人惹得他心里不快,别人也别想好受。 谢时微闻言,眉头微蹙,对方像只讨人嫌苍蝇嗡嗡叫个不停,烦得要死。 薛远瞧见少年的不悦,突然起身逼近杨小伟。 他遽然拔高声音冰冷刺骨,皱眉警告:“你再吵一句,今晚就被给我滚出去睡!” 薛远身材魁梧,浑身散发着凶狠的气势,杨小伟吓得不由惊慌后退半步,脸色变得铁青,也瞬间闭了嘴。 周天阳怕两人打起来,或者说拍身强力壮的薛远单方面捶杨小伟,他无法只好劝架:“薛兄弟,消气消气,以和为贵哈,他肯定知道错了.....” 薛远一把将周天阳推一边去,睨视着神情害怕的杨小伟:“杨小伟,收起你那些可笑的小动作,我们现在不计较,不代表我不会报复!” 最后,薛远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杨小伟耳边说了一段话,杨小伟闻言,瞳孔微缩,吓得差点跌坐在地。 口中还喃喃道:“下次不敢了......” 如果不是他之前答应过少年不能随便动手,以薛远的脾性,早就扇了对方一顿了。 见这桩事情落下帷幕,谢时微神情淡然地收回看戏的目光。 此时已经很晚了,他拿好洗漱用品,径直往阳台走去。 只是在经过门口站立的三人时,他稍稍停了一下,直接忽然仿佛在向他邀功,神情从冷厉秒变无辜的薛远; 而是对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周天阳好心提醒了一句:“明早开盘,斯达的股票尽快卖了,别太贪心。” “啊?”还没从刚刚争吵事情中回神的周天阳,听见谢时微意味深长的话,还有些呆愣,“好、好、好的......” 他觉得自己已经赚到挺多了,虽然他不明白谢时微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听从了对方的建议。 高收益的同时也伴随着高风险,这几天他赚钱虽然很开心,但是也时常提心吊胆担心股票下跌,明天早上就全部抛售了吧,留一个心安。 谢时微见周天阳点头,随即一扫而过弯腰驼背紧贴靠在角落中,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杨小伟。 他的提醒并没有遮掩,对方显然也能听见。 至于杨小伟听不听,就不管谢时微的事了。 最后,谢时微才看向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薛远,瞧见对方饱含期待。微微发亮的黑色眸子,他不禁有些好笑。 经过刚刚的事件,谢时微对薛远因为亲痛他的嘴唇仅剩不多的羞恼也消散了。 他随即瞪了薛远一眼,“站在门口干什么,让路!” 薛远闻言,嘴角扬起一抹心安的笑,男朋友终于不生气了! 可喜可贺! 薛远连忙给少年让道,顺带还将玻璃门拉开了许多,态度殷勤的不由让近观全程的周天阳有些咂舌。 谢时微走进阳台,抬头看向波云诡谲的黑夜,云层翻涌,风也变大了。 要变天了。 “多管闲事!谁亏谁赢,结局还未定呢。” 谢时微冷声驳斥道,随即又漫不经心收回了视线。 并不想花费太多精力搭理这种到处找存在感的跳梁小丑。 时间自会证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谢时微不甚在意,但是薛远却见不到少年受他连累被别人无端取笑。 薛远猛然抬头望向杨小伟,漆黑的瞳色渐冷,怒斥道:“我们买不买,亏没亏,关你屁事!” 他的目光凌厉锐利,像开刃的刀子一样,让刚刚还得意洋洋的杨小伟陡然生寒,脸色一变,心中闪过一丝胆怯。 杨小伟镇定下来,不禁为自己刚刚的慌乱感到恼羞成怒: “我说的又没错,怎么就说不得了!你亏了钱心里不舒服,被我戳中痛点了呗!要是聪明点,现在就应该将恒时的股票全部卖掉,然后入手斯达,别到时候亏得血本无归!” “血本无归?”谢时微像是听到什么冷笑话一样,他垂眸看着手机上刚刚收到的商业机密,轻笑道:“小心说的是你自己!” “笑话!我和周天阳起码都赚了一倍,过几天我就出了,怎么都不可能亏本!” 杨小伟因为之前军训变得更加黢黑的脸上满是嘲笑,“谢时微,你们就是在嫉妒我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杨小伟的积蓄虽然不多,但是他还是忍不了炒股带来的高收益,尤其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斯达股票必定会上涨的情况下。 所以,他连夜向身边几个玩得好的朋友借了点钱,然后加上自己最近积攒下来一些伙食费,全部一鼓作气买了斯达的股票。 所幸,他没有赌错。 炒股的成功让杨小伟萌生了一种别样的优越感。 看见谢时微等人吃瘪的表情,他就心情大好。 眼见着几人之间的硝烟味更浓,周天阳连忙走到杨小伟身侧,压低嗓子劝说: “杨兄弟,你别说了,大家都是室友,他们俩人又没有惹你,你干嘛要吵架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要闹得太难看了!” “周天阳,你的股票能赚这么多钱,还是我给你的建议,你的胳膊肘竟然往外拐!” 杨小伟脸色有些狰狞控诉,要不是他的先知远见,提议对方别太着急转手,这傻逼早就把股票卖了。 他的好心真是喂了狗了! “我擦!我只是就事论事好吧!”周天阳简直一个脑袋俩个大,有种道理讲不明白的无力感: “我很感谢你的一再坚持,让我把股票留到现在,多赚了几千,但是.....这事就是你不对在先啊!” 最近几天,周天阳因为炒股和杨小伟有了共同话题,加上之前两人也没发生什么大矛盾,两人之间有了那么一点交情。 现在,杨小伟和薛远吵架,让周天阳既愧疚又左右为难。 帮哪边都不讨好! “什么叫我不对!”杨小伟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目光狠狠盯着周天阳,气急败坏说:“我好心建议他们买斯达,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好心没好报!” 杨小伟这一个月来,也大致摸明白了,寝室内除了那个出身豪门的周锐不能随便招惹,其他人和他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差别,顶多了就是比他多了几个臭钱。 大家都是同学,人人平等,既然别人惹得他心里不快,别人也别想好受。 谢时微闻言,眉头微蹙,对方像只讨人嫌苍蝇嗡嗡叫个不停,烦得要死。 薛远瞧见少年的不悦,突然起身逼近杨小伟。 他遽然拔高声音冰冷刺骨,皱眉警告:“你再吵一句,今晚就被给我滚出去睡!” 薛远身材魁梧,浑身散发着凶狠的气势,杨小伟吓得不由惊慌后退半步,脸色变得铁青,也瞬间闭了嘴。 周天阳怕两人打起来,或者说拍身强力壮的薛远单方面捶杨小伟,他无法只好劝架:“薛兄弟,消气消气,以和为贵哈,他肯定知道错了.....” 薛远一把将周天阳推一边去,睨视着神情害怕的杨小伟:“杨小伟,收起你那些可笑的小动作,我们现在不计较,不代表我不会报复!” 最后,薛远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杨小伟耳边说了一段话,杨小伟闻言,瞳孔微缩,吓得差点跌坐在地。 口中还喃喃道:“下次不敢了......” 如果不是他之前答应过少年不能随便动手,以薛远的脾性,早就扇了对方一顿了。 见这桩事情落下帷幕,谢时微神情淡然地收回看戏的目光。 此时已经很晚了,他拿好洗漱用品,径直往阳台走去。 只是在经过门口站立的三人时,他稍稍停了一下,直接忽然仿佛在向他邀功,神情从冷厉秒变无辜的薛远; 而是对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周天阳好心提醒了一句:“明早开盘,斯达的股票尽快卖了,别太贪心。” “啊?”还没从刚刚争吵事情中回神的周天阳,听见谢时微意味深长的话,还有些呆愣,“好、好、好的......” 他觉得自己已经赚到挺多了,虽然他不明白谢时微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听从了对方的建议。 高收益的同时也伴随着高风险,这几天他赚钱虽然很开心,但是也时常提心吊胆担心股票下跌,明天早上就全部抛售了吧,留一个心安。 谢时微见周天阳点头,随即一扫而过弯腰驼背紧贴靠在角落中,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杨小伟。 他的提醒并没有遮掩,对方显然也能听见。 至于杨小伟听不听,就不管谢时微的事了。 最后,谢时微才看向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薛远,瞧见对方饱含期待。微微发亮的黑色眸子,他不禁有些好笑。 经过刚刚的事件,谢时微对薛远因为亲痛他的嘴唇仅剩不多的羞恼也消散了。 他随即瞪了薛远一眼,“站在门口干什么,让路!” 薛远闻言,嘴角扬起一抹心安的笑,男朋友终于不生气了! 可喜可贺! 薛远连忙给少年让道,顺带还将玻璃门拉开了许多,态度殷勤的不由让近观全程的周天阳有些咂舌。 谢时微走进阳台,抬头看向波云诡谲的黑夜,云层翻涌,风也变大了。 要变天了。 第190章 危机 斯达大厦。 “啪!” 厚厚一叠文件夹被人暴怒地砸在酒红的办公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这个时候才给我上报!” 随即又是一声中气十足的怒斥,“斯达迟早要败在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手中!” 底下的站着的一排高管心中惶恐又不安,战战兢兢低着头颅,甚至不敢去看这位今天一大早从集团总部特意亲自赶来解决问题的周老董事长——周兴怀。 不是他们不报,而是不敢啊! 20亿的债务,实在是震惊人眼球的存在。 直到他们这些人实在是没有办法解决这次意外事件,他们才不得已紧急上报总部,请求援助。 周兴怀坐在主位上,六十多岁的年龄,却不失威严和魄力。 只见他浓眉横竖,嘴角的白胡子都罕见地气得在抖动,他松弛的手紧紧攥着那份收购Sion的合同,苍老却矍铄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想他周家纵横商界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却没有想到老马失蹄,竟然被外国佬摆了一道! Sion对斯达的收购合同隐藏一笔巨大的债款,而且还是临期的债务。 因为斯达的大意,导致被Sion蒙骗,一瞬之间这些债务全都要由斯达承担。 “20亿?!” “20亿!你们的眼睛是瞎了了吗?这种错误都能犯!” “负责人呢?给我滚出来说说看,让我瞧瞧你们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周兴怀看到这个巨大的数字时,简直要老眼一花,几欲呕血。 “董事长......当时我们把合同都仔细查看几乎十多遍了.....是真的没有发现问题啊......” 收购案负责人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一个月前,除了我们公司,恒时科技也一直和我们竞争抬价,可见恒时科技也十分看好这次收购案,我们两家公司追逐了十多天,最后.....恒时因为出价比不过我们,对方才惨淡收场。当时大家都一致认为收购Sion只有利没有害,顶多和恒时竞价时多花了1个亿,却没有想到Sion竟然隐藏了这么多的债务......” 当时恒时科技败给了斯达,他们还调侃嘲笑恒时不自量力,竟然还妄想和他们底蕴深厚的周家的企业竞争。 简直是个笑话。 却没想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自己才成了那个天大的笑话! “废物!一群废物!” “你们八成是被恒时那群人给耍了!人家不要的东西你们上赶着接盘!” 周兴怀沉浮商场三四十载,结合现在的困境,立马便猜出来了里面一定存在猫腻。 “怎么可能?!”负责人脸色骤变,心头惊慌,“可是恒时和我们的人相互僵持了十多天,根本不像是假的啊.....” “别说1亿的差价,就算再多10亿对方都能拿出来,对方是时下最难超越的高新技术企业,短短一年多就成功上市,投资回报率高的让一众人眼红,你们难道看不明白对方发展势头如此迅猛,要是他们真的对Sion感兴趣,怎么可能让给你们!” 周兴怀简直怒不可遏。 不仅为斯达遭遇的危机感到恼怒,也为被恒时戏耍感到愤恨。 “恒时竟然是故意败给我们的.....这也太奸诈了吧!” “董事长,那该怎么办啊?这20亿的债务怎么还啊......” 周兴怀看着眼前一群遇到大事情就畏畏缩缩的一众人,只觉得胸腔都要喘不过气来。 身旁站着的小助理瞧见呼吸有些困难的董事长,吓得连忙将茶水递过去,语气担忧:“董事长,消消气,喝点茶消消气!” 底下的高管见此,也格外惴惴不安,斯达的债务还没解决,别连带着老董事长也被气进医院了。 因为他们的失误,导致斯达面临了近十年来最大的危机。 他们的职位丢了事小,要是集团总部追究他们这些人的责任要求赔偿,他们倾家荡产一辈子都赔不起。 周兴怀喝了一口热茶后,神情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严肃发问:“这么多天,你们总结出什么解决方案?” 斯达的总经理挺着个啤酒肚,摸着脸上的冷汗颤颤巍巍地走向前一步心虚禀告: “回董事长,因为公司转型升级的需要,斯达最近将大量资金投入了汽车芯片的研发,加上收购Sion花费了近10亿,现在公司实在拿不出多余的流动资金偿还这些巨额债务了!所以说,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请求集团总部帮忙填补一下亏空.....不然......” 不然斯达除了宣布破产,别无他法。 可惜这未尽之言,总经理却不敢轻易说出口。 但是大家都是人精,不道破也能猜到。 顿时,全场阒然无声。 周兴怀的脸色沉了沉,总经理说的话并不夸张,从刚刚斯达的财务数据来看,斯达如果没有安然度过此次危机,确实有破产的风险。 但是斯达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周斯年所创的,如今儿子因为意外十多年前离他而去,儿子创立的公司他是绝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财务部迅捷将斯达能够迅速变现的资产整理给我......你们能筹多少资金就尽力筹多少!实在筹不起的债务我来想办法解决!” 周兴怀冷脸发布了一系列命令,底下的高管见事情有了着落,也不由安心了下来,接连表示自己一定尽心竭力将事情做好。 “这事情都给我保密好,要是泄露了全部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周兴怀皱着浓眉强调,眼神狠辣,眼前这些人,等事情解决,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董事长,我们一定做好保密工作!” “董事长,请您放一万个心!斯达一定会平安度过此次危机!” 这么大的商业机密,要是不慎泄露出去,人心不稳,造成舆论震荡的同时势必会给斯达的股票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搞不好,只会雪上加霜,让斯达加速走向破产。 可是他们的保证没过多久,今天早上才刚开完的保密会议,傍晚时分的关于斯达负债的消息便迅速蹿升为社会热点。 【震惊!斯达陷入收购陷阱!身负20亿临期债务却无力偿还】 【惊爆!老牌汽车企业决策重大失误,20亿债款让企业陷入危机】 ..... 这些新闻很快便成为了许多相关人士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 一夜之间,关于斯达‘资不抵债、濒临破产’的负面消息便铺天盖地传播。 第二日上午股市开盘,斯达的股票近日来,首次出现暴跌。 但是依旧有人认为这是谣言,也有人持观望状态,等待斯达发出澄清辟谣。 结果一天过去了,斯达官方却一直没有动静。 反倒是国外的一家大公司,发出了一则要求斯达尽快还钱的告示,对方正是斯达那临期巨额债款的债权人。 此消息一出,斯达欠债的事情瞬间成了铁板钉钉上的事实。 于是,手持斯达股票的人变得惶恐不安,跟风之下接连抛售,却迫于消极的社会舆论无人接手,供过于求,只会让股票价格再次贬低。 此时此刻,斯达内部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消息怎么会泄露?而且一夜之间人人尽知!” 总经理急的面红耳赤,在办公室团团转,这件事过后,他的乌纱帽肯定要不保。 他气急怒喝:“公司内肯定有内鬼,对方一定蓄谋已久!” “现如今消息泄露,内鬼不内鬼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解决债务的事情。” 负责人满脸疲惫,他这几日为了解决危机几乎没合眼,“斯达的可变现资产整理出来了,最多只能拿出2亿来填补空缺,距离20亿负债还差18亿,剩下的只能靠集团总部来填了。可是几天过去了,我催总部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就怕集团总部短时间内也无法筹到这么多钱......” 总经理发出一声担忧,皱眉叹息道:“安排危机公关吧,能拖一天是一天。” 最后,沉寂已久的斯达官方终于发出一则告示,大意是‘请股民们稍安勿躁,事情会解决,请大家对斯达多一份等待和信任。’ 但是由于公司没有给出让股民足够信服的证据,并没有控制住股票的下跌的趋势。 现如今,除了立马将债务还清,不然很难控制住如今混乱无比的境况。 慢慢的,斯达高管最初猜想的最惨淡的结果正悄然变为现实。 斯达大厦。 “啪!” 厚厚一叠文件夹被人暴怒地砸在酒红的办公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这个时候才给我上报!” 随即又是一声中气十足的怒斥,“斯达迟早要败在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手中!” 底下的站着的一排高管心中惶恐又不安,战战兢兢低着头颅,甚至不敢去看这位今天一大早从集团总部特意亲自赶来解决问题的周老董事长——周兴怀。 不是他们不报,而是不敢啊! 20亿的债务,实在是震惊人眼球的存在。 直到他们这些人实在是没有办法解决这次意外事件,他们才不得已紧急上报总部,请求援助。 周兴怀坐在主位上,六十多岁的年龄,却不失威严和魄力。 只见他浓眉横竖,嘴角的白胡子都罕见地气得在抖动,他松弛的手紧紧攥着那份收购Sion的合同,苍老却矍铄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想他周家纵横商界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却没有想到老马失蹄,竟然被外国佬摆了一道! Sion对斯达的收购合同隐藏一笔巨大的债款,而且还是临期的债务。 因为斯达的大意,导致被Sion蒙骗,一瞬之间这些债务全都要由斯达承担。 “20亿?!” “20亿!你们的眼睛是瞎了了吗?这种错误都能犯!” “负责人呢?给我滚出来说说看,让我瞧瞧你们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周兴怀看到这个巨大的数字时,简直要老眼一花,几欲呕血。 “董事长......当时我们把合同都仔细查看几乎十多遍了.....是真的没有发现问题啊......” 收购案负责人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一个月前,除了我们公司,恒时科技也一直和我们竞争抬价,可见恒时科技也十分看好这次收购案,我们两家公司追逐了十多天,最后.....恒时因为出价比不过我们,对方才惨淡收场。当时大家都一致认为收购Sion只有利没有害,顶多和恒时竞价时多花了1个亿,却没有想到Sion竟然隐藏了这么多的债务......” 当时恒时科技败给了斯达,他们还调侃嘲笑恒时不自量力,竟然还妄想和他们底蕴深厚的周家的企业竞争。 简直是个笑话。 却没想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自己才成了那个天大的笑话! “废物!一群废物!” “你们八成是被恒时那群人给耍了!人家不要的东西你们上赶着接盘!” 周兴怀沉浮商场三四十载,结合现在的困境,立马便猜出来了里面一定存在猫腻。 “怎么可能?!”负责人脸色骤变,心头惊慌,“可是恒时和我们的人相互僵持了十多天,根本不像是假的啊.....” “别说1亿的差价,就算再多10亿对方都能拿出来,对方是时下最难超越的高新技术企业,短短一年多就成功上市,投资回报率高的让一众人眼红,你们难道看不明白对方发展势头如此迅猛,要是他们真的对Sion感兴趣,怎么可能让给你们!” 周兴怀简直怒不可遏。 不仅为斯达遭遇的危机感到恼怒,也为被恒时戏耍感到愤恨。 “恒时竟然是故意败给我们的.....这也太奸诈了吧!” “董事长,那该怎么办啊?这20亿的债务怎么还啊......” 周兴怀看着眼前一群遇到大事情就畏畏缩缩的一众人,只觉得胸腔都要喘不过气来。 身旁站着的小助理瞧见呼吸有些困难的董事长,吓得连忙将茶水递过去,语气担忧:“董事长,消消气,喝点茶消消气!” 底下的高管见此,也格外惴惴不安,斯达的债务还没解决,别连带着老董事长也被气进医院了。 因为他们的失误,导致斯达面临了近十年来最大的危机。 他们的职位丢了事小,要是集团总部追究他们这些人的责任要求赔偿,他们倾家荡产一辈子都赔不起。 周兴怀喝了一口热茶后,神情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严肃发问:“这么多天,你们总结出什么解决方案?” 斯达的总经理挺着个啤酒肚,摸着脸上的冷汗颤颤巍巍地走向前一步心虚禀告: “回董事长,因为公司转型升级的需要,斯达最近将大量资金投入了汽车芯片的研发,加上收购Sion花费了近10亿,现在公司实在拿不出多余的流动资金偿还这些巨额债务了!所以说,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请求集团总部帮忙填补一下亏空.....不然......” 不然斯达除了宣布破产,别无他法。 可惜这未尽之言,总经理却不敢轻易说出口。 但是大家都是人精,不道破也能猜到。 顿时,全场阒然无声。 周兴怀的脸色沉了沉,总经理说的话并不夸张,从刚刚斯达的财务数据来看,斯达如果没有安然度过此次危机,确实有破产的风险。 但是斯达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周斯年所创的,如今儿子因为意外十多年前离他而去,儿子创立的公司他是绝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财务部迅捷将斯达能够迅速变现的资产整理给我......你们能筹多少资金就尽力筹多少!实在筹不起的债务我来想办法解决!” 周兴怀冷脸发布了一系列命令,底下的高管见事情有了着落,也不由安心了下来,接连表示自己一定尽心竭力将事情做好。 “这事情都给我保密好,要是泄露了全部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周兴怀皱着浓眉强调,眼神狠辣,眼前这些人,等事情解决,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董事长,我们一定做好保密工作!” “董事长,请您放一万个心!斯达一定会平安度过此次危机!” 这么大的商业机密,要是不慎泄露出去,人心不稳,造成舆论震荡的同时势必会给斯达的股票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搞不好,只会雪上加霜,让斯达加速走向破产。 可是他们的保证没过多久,今天早上才刚开完的保密会议,傍晚时分的关于斯达负债的消息便迅速蹿升为社会热点。 【震惊!斯达陷入收购陷阱!身负20亿临期债务却无力偿还】 【惊爆!老牌汽车企业决策重大失误,20亿债款让企业陷入危机】 ..... 这些新闻很快便成为了许多相关人士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 一夜之间,关于斯达‘资不抵债、濒临破产’的负面消息便铺天盖地传播。 第二日上午股市开盘,斯达的股票近日来,首次出现暴跌。 但是依旧有人认为这是谣言,也有人持观望状态,等待斯达发出澄清辟谣。 结果一天过去了,斯达官方却一直没有动静。 反倒是国外的一家大公司,发出了一则要求斯达尽快还钱的告示,对方正是斯达那临期巨额债款的债权人。 此消息一出,斯达欠债的事情瞬间成了铁板钉钉上的事实。 于是,手持斯达股票的人变得惶恐不安,跟风之下接连抛售,却迫于消极的社会舆论无人接手,供过于求,只会让股票价格再次贬低。 此时此刻,斯达内部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消息怎么会泄露?而且一夜之间人人尽知!” 总经理急的面红耳赤,在办公室团团转,这件事过后,他的乌纱帽肯定要不保。 他气急怒喝:“公司内肯定有内鬼,对方一定蓄谋已久!” “现如今消息泄露,内鬼不内鬼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解决债务的事情。” 负责人满脸疲惫,他这几日为了解决危机几乎没合眼,“斯达的可变现资产整理出来了,最多只能拿出2亿来填补空缺,距离20亿负债还差18亿,剩下的只能靠集团总部来填了。可是几天过去了,我催总部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就怕集团总部短时间内也无法筹到这么多钱......” 总经理发出一声担忧,皱眉叹息道:“安排危机公关吧,能拖一天是一天。” 最后,沉寂已久的斯达官方终于发出一则告示,大意是‘请股民们稍安勿躁,事情会解决,请大家对斯达多一份等待和信任。’ 但是由于公司没有给出让股民足够信服的证据,并没有控制住股票的下跌的趋势。 现如今,除了立马将债务还清,不然很难控制住如今混乱无比的境况。 慢慢的,斯达高管最初猜想的最惨淡的结果正悄然变为现实。 第191章 暴躁 深夜。 京大寝室。 “卧槽,竟然暴跌了三天!” 周天阳看着电脑上的K线图,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国粹,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杨兄弟,你看了最近的热点新闻了吗,没想斯达竟然被爆出欠债20亿,这是什么概念?!听说还不上,按现在的走势,那些还没有出手斯达股票的人肯定要赔的裤衩子都不剩了!” 由于谢时微和薛远两人去上京附近的景点游玩闲逛了,听说他们俩今天还去爬山了,最近几天都夜不归宿,想来是在外面住下了。 所有,此时的寝室里仅剩周天阳和杨小伟两人。 杨小伟眼底浮出一片黑青,像是没睡好,他沉着眼看了一眼周天阳电脑上的K线图。 没有说话。 “哦!杨兄弟,那个.....你的斯达的股票三天前卖了吗?” 周天阳见杨小伟神色有些奇怪,有些不确定地问。 难不成对方股票还没出手? 杨小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当然卖了.....我去睡觉了.....” “那就好,还是谢兄弟有先见之明,不然我们就要亏了,那天谢兄弟的提醒还真是及时啊!” 周天阳神经大条,加上沉浸在自己震惊和庆幸的情绪中,于是完全没有发现杨小伟背着他爬上床铺时,眼底露出的怨恨和嫉妒之色。 很快寝室熄灯了。 黑暗中,杨小伟依旧死死盯着手机上与刚刚在周天阳电脑桌面看见的一模一样的K线图。 跌、还是跌! 一片绿。 完全看不见涨的苗头。 再看看炒股界面上全亏了的收益,如今连本金都岌岌可危。 如果他手中的股票再不转出去,那真的要和周天阳刚刚笑话的那样,赔的裤衩子都不剩。 屏幕的反光照射出杨小伟有些扭曲狰狞的表情,眼中冒着通红的血丝,心中充斥着难以排遣的焦躁和怨气。 为什么上天对他这么不公平?! 连多一丝的好运都不给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无论是炒股,还是室友,一个个都要欺压他,隔离他。 —— 很快国庆假期便结束了。 京大再次热闹了起来,谢时微和薛远、程嘉树和周锐也在假期的最后一天回到了学校。 周天阳看着坐在座位上,脸色十分阴沉的周锐,内心按捺不住的好奇,于是询问程嘉树:“斯达真的要破产了吗?” “你听谁瞎说的!”程嘉树给了对方一记眼刀,坚决说:“不可能!” “可是大家都这样说,它欠那么多钱,还不了.....” “别说了,你管人家公司破不破产干什么!”程嘉树神情有些厌烦,“又不是你家开的,关心这么多干什么?” 周天阳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却收到不远处周锐一记冷眼:“你再多说一句试试,滚!” “周少,我没别的意思,是现在就滚哈哈.....” 周天阳神情悻悻,心中却吐槽,怎么一个个脾气都变得这么大啊? 不仅是突然变得格外颓丧,见谁都一张臭脸的杨小伟。 就连薛兄弟出去一趟回来,脾气也感觉暴躁了许多。 今早他只是好奇问了对方去了哪些好玩的地方,薛兄弟也是特别不耐烦也是让他“滚!” 滚滚滚!怎么都让他滚。 周天阳第一次觉得,薛远和周锐这两人还真像! 还是谢兄弟情绪稳定,仿佛是为了安慰他被薛远无缘无故骂的遭遇,还特意送了他一包景点包装精致的糕点,还告诉他薛远最近心情不好,不要去搭理招惹他。 现在,谢时微和薛远两人也不知道又去哪里了。 周天阳瞧着仅剩周锐两人的寝室,自觉没趣,便出了寝室门打算逛逛。 “周少,消气消气,周天阳就是嘴欠,你别放在心上。” 程嘉树见人走了,便搬了凳子坐在周锐身边安慰道。 “斯达有周爷....周董事长撑着,肯定不会像外界传的那样,您就别忧心了.....” 程嘉树见周锐情绪不对,暗忖对方应该是在为家族公司的事情担忧。 可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周锐却蓦然抬头,黑沉沉的眼珠直视他。 “我担心?” 周锐冷哼一声,表情像冰冷潭水里吐着信子的蛇,嗓音有种嗜血的疯狂:“我还巴不得斯达破产呢.....” “啊?!”瞧见周锐嘴角有些变态的笑意,程嘉树的神情是不加掩饰的震惊,同时夹杂着一丝惧怕。 他咽了咽口水道:“.....哈哈.....周少.....为什么您会这么想呢?” 周锐瞧见程嘉树眼底一闪而逝的害怕,脸上肆意的表情收敛了几分,他抬手掐了一把对方的娃娃脸。 他阴着脸回道:“骗你的,别什么都信!” 程嘉树感到脸上有点刺痛,有点茫然地回:“啊哈,原来周少是在开玩笑啊.....” 深夜。 京大寝室。 “卧槽,竟然暴跌了三天!” 周天阳看着电脑上的K线图,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国粹,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杨兄弟,你看了最近的热点新闻了吗,没想斯达竟然被爆出欠债20亿,这是什么概念?!听说还不上,按现在的走势,那些还没有出手斯达股票的人肯定要赔的裤衩子都不剩了!” 由于谢时微和薛远两人去上京附近的景点游玩闲逛了,听说他们俩今天还去爬山了,最近几天都夜不归宿,想来是在外面住下了。 所有,此时的寝室里仅剩周天阳和杨小伟两人。 杨小伟眼底浮出一片黑青,像是没睡好,他沉着眼看了一眼周天阳电脑上的K线图。 没有说话。 “哦!杨兄弟,那个.....你的斯达的股票三天前卖了吗?” 周天阳见杨小伟神色有些奇怪,有些不确定地问。 难不成对方股票还没出手? 杨小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当然卖了.....我去睡觉了.....” “那就好,还是谢兄弟有先见之明,不然我们就要亏了,那天谢兄弟的提醒还真是及时啊!” 周天阳神经大条,加上沉浸在自己震惊和庆幸的情绪中,于是完全没有发现杨小伟背着他爬上床铺时,眼底露出的怨恨和嫉妒之色。 很快寝室熄灯了。 黑暗中,杨小伟依旧死死盯着手机上与刚刚在周天阳电脑桌面看见的一模一样的K线图。 跌、还是跌! 一片绿。 完全看不见涨的苗头。 再看看炒股界面上全亏了的收益,如今连本金都岌岌可危。 如果他手中的股票再不转出去,那真的要和周天阳刚刚笑话的那样,赔的裤衩子都不剩。 屏幕的反光照射出杨小伟有些扭曲狰狞的表情,眼中冒着通红的血丝,心中充斥着难以排遣的焦躁和怨气。 为什么上天对他这么不公平?! 连多一丝的好运都不给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无论是炒股,还是室友,一个个都要欺压他,隔离他。 —— 很快国庆假期便结束了。 京大再次热闹了起来,谢时微和薛远、程嘉树和周锐也在假期的最后一天回到了学校。 周天阳看着坐在座位上,脸色十分阴沉的周锐,内心按捺不住的好奇,于是询问程嘉树:“斯达真的要破产了吗?” “你听谁瞎说的!”程嘉树给了对方一记眼刀,坚决说:“不可能!” “可是大家都这样说,它欠那么多钱,还不了.....” “别说了,你管人家公司破不破产干什么!”程嘉树神情有些厌烦,“又不是你家开的,关心这么多干什么?” 周天阳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却收到不远处周锐一记冷眼:“你再多说一句试试,滚!” “周少,我没别的意思,是现在就滚哈哈.....” 周天阳神情悻悻,心中却吐槽,怎么一个个脾气都变得这么大啊? 不仅是突然变得格外颓丧,见谁都一张臭脸的杨小伟。 就连薛兄弟出去一趟回来,脾气也感觉暴躁了许多。 今早他只是好奇问了对方去了哪些好玩的地方,薛兄弟也是特别不耐烦也是让他“滚!” 滚滚滚!怎么都让他滚。 周天阳第一次觉得,薛远和周锐这两人还真像! 还是谢兄弟情绪稳定,仿佛是为了安慰他被薛远无缘无故骂的遭遇,还特意送了他一包景点包装精致的糕点,还告诉他薛远最近心情不好,不要去搭理招惹他。 现在,谢时微和薛远两人也不知道又去哪里了。 周天阳瞧着仅剩周锐两人的寝室,自觉没趣,便出了寝室门打算逛逛。 “周少,消气消气,周天阳就是嘴欠,你别放在心上。” 程嘉树见人走了,便搬了凳子坐在周锐身边安慰道。 “斯达有周爷....周董事长撑着,肯定不会像外界传的那样,您就别忧心了.....” 程嘉树见周锐情绪不对,暗忖对方应该是在为家族公司的事情担忧。 可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周锐却蓦然抬头,黑沉沉的眼珠直视他。 “我担心?” 周锐冷哼一声,表情像冰冷潭水里吐着信子的蛇,嗓音有种嗜血的疯狂:“我还巴不得斯达破产呢.....” “啊?!”瞧见周锐嘴角有些变态的笑意,程嘉树的神情是不加掩饰的震惊,同时夹杂着一丝惧怕。 他咽了咽口水道:“.....哈哈.....周少.....为什么您会这么想呢?” 周锐瞧见程嘉树眼底一闪而逝的害怕,脸上肆意的表情收敛了几分,他抬手掐了一把对方的娃娃脸。 他阴着脸回道:“骗你的,别什么都信!” 程嘉树感到脸上有点刺痛,有点茫然地回:“啊哈,原来周少是在开玩笑啊.....” 第192章 面相 寝室顶楼天台。 已是傍晚时分,远处霞光渐退,晦明晦暗。 谢时微从楼梯入口走进来,视线在四周扫视了一圈。 楼顶空旷,阒寂无声,唯有他轻微的脚步声。 他在四周转了一圈,最后在天台被建筑物遮挡的一角找到那个熟悉的背影。 谢时微安静走到薛远身后,对着低头垂眸的薛远无奈问道:“在看什么啊?” 薛远听见少年突然传来的声音,心中闪过慌乱,回头的时候下意识将手中的东西藏于身后。 “恩恩,你怎么来了?”薛远问。 “你说呢?” 谢时微顺势坐在薛远旁边,“爬个山回来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了?” “没有。”薛远舒展眉眼,神情自然回道。 但是他放在背后的那只手死死地攥紧那根木简:“恩恩,你多想了。” “给我。” 谢时微没有被对方迷惑,直接伸手到薛远面前。 “什么东西?” “别装傻!” 谢时微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强硬。 薛远无法,只好将手中的木简给了谢时微。 木简手指大小,简单朴素,除了刻有一个‘解’以外,并无其他吸引人的地方。 谢时微纤长的手中摩挲着木简的边缘,不由也想起了昨日之事,蓦然看着薛远轻笑道:“那个老头神神叨叨的,说的话就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信.....” “可是我还是担心。” 瞧见薛远眼底只有遇到大事情才会显露的忧思和痛色时,谢时微的话语却不由一塞。 心中的滋味不是很好受。 —— 前一日。 他和薛远去爬山,爬的是上京有名的灵隐山。 灵隐山,因从远处眺望,山顶白雾缭绕,烟波浩渺,仿如有仙人隐居其中而闻名。 他们俩上午出发,将近中午才到达山顶,山顶的景色和传闻一样,名不虚实,如临仙境,空气都格外沁人心脾。 让他们意外的是,山上竟然还有一座道观,听人来人往的游客说,灵隐山这么出名,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山上有个算命很灵验的老道士。 有些人是特意来寻大师来算命的。 但是大师神出鬼没,经常见不到身影,常常让人无功而返。 当时谢时微和薛远两人只是单纯来爬山,并无算命的打算,以至于连道观都没有进去参观拜谒。 下午四点左右,他们两人已经下山走到了半山腰,途中却遇到一个形容潦草,披头散发,穿得破破烂烂的老人,弯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哎哎呦呦’痛苦呻吟个不停。 路边上山下山零零落落的行人只是或好奇、或冷漠瞥上一眼,便又旁若无人一般继续自己的行程。 “我们去看看他吧。”谢时微于心不忍。 “好。”薛远没有意见。 随即两人一同上前询问了一番老人的情况,希望能够给对方一丝微薄的帮助。 “有水吗,老头子我两三小时没喝水了,渴死了!” 老头子见终于有好心人,也不叫了,嗓音干涩询问。 谢时微查看了一眼背包,只剩半瓶水了,为难回道: “只有我们喝过的,老爷爷您介意吗?” “不介意不介意!” 老头很是爽快,连忙接过谢时微的水,咕噜两口就将水喝地一滴不剩,“舒服啊.....” 经过询问,老头今天早上出门散心,却不小心摔了一跤,一只腿痛的厉害,动弹不得,只能坐这里等好心人援助。 老头夸他们俩心底善良,随即又一脸诚恳地询问谢时微两人: “两位小友,老头子的腿实在是走不动,你们俩能不能行行好,把我送到山下的医院啊?” 谢时微一瞧,果然看见老头皮肤干瘪的脚掌浮肿一片,小腿处也擦伤严重,鲜血淋漓,甚至有些血渍已经干涸结块。 若是普通的擦伤事小,要是伤到了骨头就严重了。 两人思索了一番,此时天色不早,徒留老头一人半山腰,属实不妥。 而且虽然这个老头不修边幅,但看着不像是个坏人。 谢时微便和薛远商量,两人轮流背老头下山。 “我来背。” 薛远率先走近一步,他看着老头的伤腿,没有直接背人。 “哎呀,你这小伙子撕老头子的衣服干啥啊?” 老头见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变得更加破烂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老头子我都要没衣服穿了!可怜见哟!” “老爷爷,他给你包扎伤口呢。” 谢时微怕对方误会,连忙解释。 薛远显然是个有经验的,他将衣服撕了一条条布条,捡了几根树枝当夹板,打算先给对方的伤腿简单包扎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小伙子这手艺真不错,最后给老头子绑个好看的蝴蝶结呗!” 老子一边啧啧称赞,一边调侃建议。 “不会。” 薛远却不为所动,最后打了个最为牢固的死结。 “嘿,你这小伙子长得是一表人才,却没老头我的审美,小心没有小姑娘喜欢哦。” 老头子状似可惜地摇头叹息道,一副洋洋自夸的模样。 薛远莫名脸色有些黑,“我才不用小姑娘喜欢。” 随即薛远便将老头背上背,也不多解释,只是和身边的谢时微低声说了句,“我们走了。” 被薛远牢牢稳稳背在后背的老头,一路上仿佛找到了乐趣,不断打趣沉默寡言的薛远。 “你这小伙子还真犟啊!” “我就多说了一句,就不搭理老头子我啦!伤心啰!” 谢时微在旁边发出一声轻笑,他算是发现这老头还是个十分逗趣的老顽童,现在与人斗嘴的活泼样,根本看不出之前的哎呦痛苦之色。 他给薛远解围道,“老爷爷,他不太会说话,你就别逗他了。” 老头趴在薛远的后背上,伸头仔细观察了一番薛远的三庭五眼,状似无意地嘀咕道: “看出来了,不仅嘴硬,还是个面相硬的,一看就很少人降得住他.....” “老爷爷,看不出来您还会看相?” 谢时微听到对方的话,吸引了兴趣,不由追问,“面相硬是什么说法?” 老头没想到自己的小声嘀咕竟然还会被人听见,神情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 “老头,我都背你下山了,他想听,你说说看!” 一路上话少的薛远突然说话催促。 寝室顶楼天台。 已是傍晚时分,远处霞光渐退,晦明晦暗。 谢时微从楼梯入口走进来,视线在四周扫视了一圈。 楼顶空旷,阒寂无声,唯有他轻微的脚步声。 他在四周转了一圈,最后在天台被建筑物遮挡的一角找到那个熟悉的背影。 谢时微安静走到薛远身后,对着低头垂眸的薛远无奈问道:“在看什么啊?” 薛远听见少年突然传来的声音,心中闪过慌乱,回头的时候下意识将手中的东西藏于身后。 “恩恩,你怎么来了?”薛远问。 “你说呢?” 谢时微顺势坐在薛远旁边,“爬个山回来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了?” “没有。”薛远舒展眉眼,神情自然回道。 但是他放在背后的那只手死死地攥紧那根木简:“恩恩,你多想了。” “给我。” 谢时微没有被对方迷惑,直接伸手到薛远面前。 “什么东西?” “别装傻!” 谢时微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强硬。 薛远无法,只好将手中的木简给了谢时微。 木简手指大小,简单朴素,除了刻有一个‘解’以外,并无其他吸引人的地方。 谢时微纤长的手中摩挲着木简的边缘,不由也想起了昨日之事,蓦然看着薛远轻笑道:“那个老头神神叨叨的,说的话就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信.....” “可是我还是担心。” 瞧见薛远眼底只有遇到大事情才会显露的忧思和痛色时,谢时微的话语却不由一塞。 心中的滋味不是很好受。 —— 前一日。 他和薛远去爬山,爬的是上京有名的灵隐山。 灵隐山,因从远处眺望,山顶白雾缭绕,烟波浩渺,仿如有仙人隐居其中而闻名。 他们俩上午出发,将近中午才到达山顶,山顶的景色和传闻一样,名不虚实,如临仙境,空气都格外沁人心脾。 让他们意外的是,山上竟然还有一座道观,听人来人往的游客说,灵隐山这么出名,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山上有个算命很灵验的老道士。 有些人是特意来寻大师来算命的。 但是大师神出鬼没,经常见不到身影,常常让人无功而返。 当时谢时微和薛远两人只是单纯来爬山,并无算命的打算,以至于连道观都没有进去参观拜谒。 下午四点左右,他们两人已经下山走到了半山腰,途中却遇到一个形容潦草,披头散发,穿得破破烂烂的老人,弯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哎哎呦呦’痛苦呻吟个不停。 路边上山下山零零落落的行人只是或好奇、或冷漠瞥上一眼,便又旁若无人一般继续自己的行程。 “我们去看看他吧。”谢时微于心不忍。 “好。”薛远没有意见。 随即两人一同上前询问了一番老人的情况,希望能够给对方一丝微薄的帮助。 “有水吗,老头子我两三小时没喝水了,渴死了!” 老头子见终于有好心人,也不叫了,嗓音干涩询问。 谢时微查看了一眼背包,只剩半瓶水了,为难回道: “只有我们喝过的,老爷爷您介意吗?” “不介意不介意!” 老头很是爽快,连忙接过谢时微的水,咕噜两口就将水喝地一滴不剩,“舒服啊.....” 经过询问,老头今天早上出门散心,却不小心摔了一跤,一只腿痛的厉害,动弹不得,只能坐这里等好心人援助。 老头夸他们俩心底善良,随即又一脸诚恳地询问谢时微两人: “两位小友,老头子的腿实在是走不动,你们俩能不能行行好,把我送到山下的医院啊?” 谢时微一瞧,果然看见老头皮肤干瘪的脚掌浮肿一片,小腿处也擦伤严重,鲜血淋漓,甚至有些血渍已经干涸结块。 若是普通的擦伤事小,要是伤到了骨头就严重了。 两人思索了一番,此时天色不早,徒留老头一人半山腰,属实不妥。 而且虽然这个老头不修边幅,但看着不像是个坏人。 谢时微便和薛远商量,两人轮流背老头下山。 “我来背。” 薛远率先走近一步,他看着老头的伤腿,没有直接背人。 “哎呀,你这小伙子撕老头子的衣服干啥啊?” 老头见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变得更加破烂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老头子我都要没衣服穿了!可怜见哟!” “老爷爷,他给你包扎伤口呢。” 谢时微怕对方误会,连忙解释。 薛远显然是个有经验的,他将衣服撕了一条条布条,捡了几根树枝当夹板,打算先给对方的伤腿简单包扎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小伙子这手艺真不错,最后给老头子绑个好看的蝴蝶结呗!” 老子一边啧啧称赞,一边调侃建议。 “不会。” 薛远却不为所动,最后打了个最为牢固的死结。 “嘿,你这小伙子长得是一表人才,却没老头我的审美,小心没有小姑娘喜欢哦。” 老头子状似可惜地摇头叹息道,一副洋洋自夸的模样。 薛远莫名脸色有些黑,“我才不用小姑娘喜欢。” 随即薛远便将老头背上背,也不多解释,只是和身边的谢时微低声说了句,“我们走了。” 被薛远牢牢稳稳背在后背的老头,一路上仿佛找到了乐趣,不断打趣沉默寡言的薛远。 “你这小伙子还真犟啊!” “我就多说了一句,就不搭理老头子我啦!伤心啰!” 谢时微在旁边发出一声轻笑,他算是发现这老头还是个十分逗趣的老顽童,现在与人斗嘴的活泼样,根本看不出之前的哎呦痛苦之色。 他给薛远解围道,“老爷爷,他不太会说话,你就别逗他了。” 老头趴在薛远的后背上,伸头仔细观察了一番薛远的三庭五眼,状似无意地嘀咕道: “看出来了,不仅嘴硬,还是个面相硬的,一看就很少人降得住他.....” “老爷爷,看不出来您还会看相?” 谢时微听到对方的话,吸引了兴趣,不由追问,“面相硬是什么说法?” 老头没想到自己的小声嘀咕竟然还会被人听见,神情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 “老头,我都背你下山了,他想听,你说说看!” 一路上话少的薛远突然说话催促。 第193章 唯他 老头捋着稀疏的几根白胡子,只好斟酌片刻回道: “这位小伙子,脸部轮廓清晰,双目炯炯且锐利,一看就非池中之物。 鼻梁高挺,眉毛浓密,嘴唇紧闭,外加耳长,是极其罕见的富贵之相呢! 眉眼一股紫气萦绕,这气运的浓郁程度,我平生之罕见,这要放在古代,保不齐就是个皇帝王爷一般的大人物!” 老头煞有介事地接连称叹,说的几乎要眼冒金光。 他今天说倒霉也挺倒霉,竟然因为追一只野兔摔个四脚朝天; 说幸运也十分幸运,竟然撞见了如此命格不凡的人物。 可是老头的话只是引得薛远冷哼一声。 他小时候过得比乞丐都要惨,哪有这老头子说地这么金贵。 “臭小子!你竟然不信?!” 老头子听到对方嗤笑,立马就恼了,神情也有些不悦。 “真的浪费我的口舌!” “老爷爷,你别生气,阿远以前过的并不好,您说的这么好,让他觉得您在诓他。” 谢时微温声解释道,老子说的这些话,确实有点道理。 身为书中世界的男主,哪个不是身负大气运者。 “我只是看他有眼缘,才给他看相,诓他干什么?” 老头子脸色好了许多,随即补充道: “他这叫‘潜龙搁浅,势必一飞冲天’,过去虽然生活凄苦,但是未来那可是权势滔天滚滚来啊,只是——” “只是什么?” 老头再次吊着一句话不说完,不仅是认真倾听的谢时微,就连对此嗤之以鼻的薛远都被勾起了一丝兴趣。 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老头有些唏嘘叹息道: “只是——这臭小子虽然未来名利双收,但却是个孤苦终老的面相,不仅亲缘淡薄,而且命中无子无女,就连配偶都悬.....所以我说他面相太硬啊.....” 薛远只是轻微蹙眉,只觉得对方在胡扯,心中暗想着早点将这个胡说八道的老家伙送下山。 而谢时微眼中却闪过震惊,这老头说的竟然和书中薛远的命运如此相似! 这老头还真的人不可貌相。 谢时微语气敬畏了许多,语气没有之前的随意,虚心请教: “老先生,请问他命格上的缺陷可有破解之法?” “恩恩,你别听他瞎说,这老头子一看就是在糊弄人!” 薛远瞧见少年眼中流露的担忧,心中动容的同时也为这老头子欺骗少年感到生气。 他冷着脸驳斥这个老古董,“他一看就是江湖骗子,破财消灾都是他们的套路!” “臭小子,你竟然骂我是骗子,说我骗钱,真是气死我了!” “夭寿哦,我就不该给你看相,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双手张牙舞爪,如是他能行动自如,保不齐要跳下来暴打薛远一顿。 “闭嘴!” 薛远感到背上的人不仅在他耳边还吵得心烦,而且身体左摇右摆不停,险些让他失去重心踏空脚下的阶梯。 他的脸色也不由染上了一丝怒气,“死老头,你再动一下,我就把你扔这路上!” “臭小子!看不起谁啊?你扔啊!” “死老头,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扔吗!” “……” 谢时微:“……” 见两人突然吵了起来,谢时微顿时感觉一个脑袋俩个大。 他声音骤然拔高,眼神带着警告: “你们俩都给我闭嘴!” 薛远:“……”好凶,不敢不听,但我好爱。 老头:“……”好凶,好怕这少年郎真的把我给扔了! 于是,三人从见面起第一次如此安静。 一时间,鸟雀无声。 谢时微虽然依旧想问问这老头关于薛远命格的解法,但是经过刚刚的斗嘴,只好将心中的疑问放在心底。 三人差不多走了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临近傍晚的时候,他们终于将老头送到了山下最近的一个医院。 “阿远,你和老先生先休息一下,我去挂号。” 谢时微按住打算和他一起的薛远,语气有些强硬。 原本商量好的轮流背人,却在薛远的坚持下,他一声不吭地从头背到尾。 全程最累的人,应该当属薛远了。 就连刚刚因为吵架对薛远心生不满的老头,脸色也有些动容。 “好,有事打电话给我。” 半个小时后。 经过医生的检查,比较幸运,老头的腿只是扭伤了,并没伤到骨头,静养几天便好。 谢时微给老头交了三天的住院费和全部医药费。 病房内。 让薛远出去买晚饭的空隙,谢时微问出了自己在山上的疑问。 “这也不是不能说.....” 老头背靠在床头,揉搓着小胡子,眯着眼说着之前的未尽之言: “那臭小子眉眼间虽然紫气浓郁,但是却隐含着一团凶煞之气,这团凶煞之气正是导致他命格缺陷的原因。” “但是刚刚我却发现,这凶煞之气时强时弱,是完全可以压制的。” “在靠近某个人时,这臭小子眉间的凶煞气息几乎要湮灭,对他的命格构不成威胁;但是只要那个人一离开,那臭小子眉眼间的凶煞之气又死灰复燃,愈演愈烈。” 老头摇头晃脑说到此处,又停顿下来不说了。 “那人……”谢时微有些迟疑问道:“老先生您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少年你啊!” 老头骤然睁开眼睛,郑重地对谢时微点了点头。 谢时微虽然心中已经确定,但是听到老头肯定的声音,内心还是抑制不住颤动。 “别人不行吗?” “唯你一人尔!” 老头十分严肃回答。 谢时微眼中再次划过震惊。 唯他一人吗? 从进入这方世界开始,谢时微想过自己能够改变书中主角凄惨的结局,给薛远一个圆满的人生。 但是他却从没有想过,自己竟是这唯一的人选! “小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老头看着眼前这位温润如玉、芝兰玉树般的少年郎,神情若有所思。 “谢时微,时间的时,微光的微。” “谢时微啊.....难怪啊.....” 老头皱起个眉头,不由不认同地摇了摇头,“这个名字不好啊,你父母怎么给你取这个不吉利的名字?” “水流花谢,时命稀微。” 谢时微神情愣怔,喉间一塞。 时微,时命稀微。 他没有想到这个老头竟然还能看破他名字的含义。 谢时微语气有些艰涩回道:“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家父家母或许觉得贱名好养活吧。” 其实这个名字,也是前世那个大师,算了他的生辰八字,特意给他取的。 随即,谢时微便听到老头若有所思说:“原来如此啊,这样看来,这个名字也挺不错的,能压一压你身上的病气。” “但是你现在看起来面色红润,精神焕发的……” 老头皱着眉再次仔细观察着眼前少年郎的面容,十分不解说,“怎么还是和你的名字一样,面相透着短命之兆呢?” 奇怪奇怪..... 太奇怪了..... 他的话刚落,门口不知道何时到来的薛远脸色黑的可怕,直接对走向老头的病床前。 冷沉的嗓音却透着无法忽略的颤抖:“……你说什么?” 第194章 小白 “信则有,不信则无。而且那老头说的未必是真! 就算是真,他不是还说事情还一线转机吗?” 谢时微向薛远举了举手中的木简,轻笑道。 昨日薛远向那老头赔礼加道歉,一直恳求希望得到老头关于他‘短命之兆’的破解之法。 但是那老头却只是无奈地表示,他今天泄露了太多的天机,其他的是万万不能再说了。 最后,只是给了薛远一根木简。 如若未来遇到了困难,到时候便到灵隐山附近来寻他。 将昨日之事回想完毕,谢时微的神色反倒有些淡然,仿佛对关系自己‘性命之事’并不在意。 而薛远却还是蹙着眉,“一定会有转机的。” 他薛远从来不相信什么既定的命数,只相信自己。 但是当不好的预言发生在谢时微身上时,他却忍不住心慌。 什么是短命之相? 一想到这个词,薛远的心脏几欲骤停,密密麻麻的刺痛从心脏传遍四肢百骸。 明明他的少年还这么年轻,这么优秀,这么健康,所以未来会发生什么变故呢? 他从寝室顶楼处往远处眺望,夕阳的余晖淡去,渐渐映出了弯月的轮廓。 他的月亮,可以悬挂高空,也可以隐匿云间,唯独不可以坠落。 “阿远,我知道你是一个不认命的人,恰巧,我和你一样,我也不相信所谓的命数!” 谢时微抬头望向薛远的眼睛,眸光凌凌说: “既然如此,我们何必为了未来没有发生的虚无缥缈的事情杞人忧天呢?珍惜当下的生活不是最为重要的吗? 所以,阿远,把那个老头的话忘了吧,这根木简我拿走了,省得你以后看了再胡思乱想!” 薛远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哑声回了句:“好......” 薛远抓起少年的双手,放于自己嘴边小心细吻,闷声说着自己内心诉求: “恩恩,你以后要一定要好好的,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指尖传来酥麻的触感,直入肺腑,谢时微心中莫名有些涩然。 “阿远,我会的。” 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留在薛远的身边。 随即,谢时微缓缓抽出一只手,摸向薛远紧蹙的眉眼,缱绻又温柔说: “别皱眉,我不喜欢。” “笑一个。” 至此,仿佛是为了顾忌心上人的感受,灵隐山发生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再提。 但是,谢时微却能明显感到,薛远比之往日要更加粘人,每当看不到他身影的时候,对方都极其患得患失,以至于让谢时微不得已每次离开时都要提前给他打报告或发消息。 不然,便会发生仅仅消失两分钟的时间,谢时微手机上便会出现二十多个未接电话和无数条消息。 谢时微为此,莫名有一种甜蜜的困扰。 * 与此同时。 让两人比较欣慰的是,薛远研发的那款模拟投资游戏app,一经上线,便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 和其他知识竞技类游戏软件索然寡味、平淡无奇的界面相比,《小白的奇妙之旅》凭借着游戏界面软萌可爱的萌宠形象,迅速斩获了许多少男少女的芳心。 下载量不仅稳步增加,更是好评如潮,几天时间便收获了大批粉丝。 薛远设计这款游戏时的定位用户,本是那些打算了解投资和炒股知识且有一定年龄的小白群体。 不曾想,在大家的喜爱和传播下,《小白》(简称)迅速在网上深受许多年龄层人群的喜欢。 尤其是一些经济或金融类的大学老师,许多人认为这不失为一款可以理论和知识相结合的益智游戏,对这款游戏很是推崇赞赏,甚至会介绍给他们的学生。 于是《小白》也慢慢在各大高校风靡盛行,深受许多大学生的喜欢。 总结一句话,就是《小白》火了,而且给薛远带来一笔不菲的收益。 阶梯教室内。 黑板上写着一行醒目的粉笔字:“浅谈老牌企业斯达深陷的负债困境。” 右侧投影仪则清晰放着斯达股票的近日来的走势图,接连十多天,斯达的困境都没有得到有效改善。 黑暗中仿佛有一只手,操控着关于斯达的所有负面舆论,让股民的信心一直难以稳定。 导致斯达股票的价格甚至跌落到历史最低水平,甚至到了贱卖的程度。 教室内的学生都被讲台上胡教授对斯达现状条理清晰、偏僻入里的分析和讲述所吸引。 胡教授看了一眼投影仪上的k线图,神情有些唏嘘: “放假前,还有些同学还在问我要不要入手斯达的股票,当时我只是说有收益的同时也伴随着风险,于是让他们回去多研究研究。 结果放假没几天,斯达股票便出现首次暴跌,没想到那次引人瞩目的收购案竟然潜伏着如此大的危机……希望斯达的管理层能够尽快解决这巨额债务问题,不然真的有面临破产……” 胡教授见快要下课了,最后指着那惨不忍睹的k线图,又十分认真补充了一句: “炒股、有风险,投资、需谨慎啊! 以后大家的炒股热情都给我放一放,心思老实放在学习上!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可不是玩笑话!” 底下的每一个同学表情都各有千秋。 有为斯达仅仅几天时间就蒸发掉的十多亿市值感到震惊和惋惜的。 也有为自己买了斯达股票出手不及时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痛心疾首的。 更有一些男生看热闹不嫌事大,发出一阵阵哄笑: “还好我穷,没钱炒股,就不会为亏钱所伤!” “兄弟,你有没有想过,你穷却是最伤人的啊!” “......” “别不正经,听到了没?” 胡教授听到前排几个男生放肆的调侃,板着一张脸强调道。 “听到了,胡老!” “谢谢胡老的建议!” 随即下课铃响起,胡教授听到大家称心的回答,他才满意地说了句:“下课!” 课间休息。 “那以后我想学习炒股,该怎么办啊?刚刚看斯达跌得这么突如其来,我这种小白岂不是妥妥的韭菜,任人宰割!” “去玩《小白》啊!能学习炒股知识但却不用花冤枉钱!” “《小白》?这是什么啊?” “最近很火的一款模拟投资游戏啊,我身边的朋友都在玩!我跟你说......” “听你说的这么好,那要钱吗?” “注册前七天免费体验,要是你喜欢这个软件,之后开个9.9的会员就可以终身免费了,特别划算!” “哇,感觉很不错啊!” “信则有,不信则无。而且那老头说的未必是真! 就算是真,他不是还说事情还一线转机吗?” 谢时微向薛远举了举手中的木简,轻笑道。 昨日薛远向那老头赔礼加道歉,一直恳求希望得到老头关于他‘短命之兆’的破解之法。 但是那老头却只是无奈地表示,他今天泄露了太多的天机,其他的是万万不能再说了。 最后,只是给了薛远一根木简。 如若未来遇到了困难,到时候便到灵隐山附近来寻他。 将昨日之事回想完毕,谢时微的神色反倒有些淡然,仿佛对关系自己‘性命之事’并不在意。 而薛远却还是蹙着眉,“一定会有转机的。” 他薛远从来不相信什么既定的命数,只相信自己。 但是当不好的预言发生在谢时微身上时,他却忍不住心慌。 什么是短命之相? 一想到这个词,薛远的心脏几欲骤停,密密麻麻的刺痛从心脏传遍四肢百骸。 明明他的少年还这么年轻,这么优秀,这么健康,所以未来会发生什么变故呢? 他从寝室顶楼处往远处眺望,夕阳的余晖淡去,渐渐映出了弯月的轮廓。 他的月亮,可以悬挂高空,也可以隐匿云间,唯独不可以坠落。 “阿远,我知道你是一个不认命的人,恰巧,我和你一样,我也不相信所谓的命数!” 谢时微抬头望向薛远的眼睛,眸光凌凌说: “既然如此,我们何必为了未来没有发生的虚无缥缈的事情杞人忧天呢?珍惜当下的生活不是最为重要的吗? 所以,阿远,把那个老头的话忘了吧,这根木简我拿走了,省得你以后看了再胡思乱想!” 薛远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哑声回了句:“好......” 薛远抓起少年的双手,放于自己嘴边小心细吻,闷声说着自己内心诉求: “恩恩,你以后要一定要好好的,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指尖传来酥麻的触感,直入肺腑,谢时微心中莫名有些涩然。 “阿远,我会的。” 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留在薛远的身边。 随即,谢时微缓缓抽出一只手,摸向薛远紧蹙的眉眼,缱绻又温柔说: “别皱眉,我不喜欢。” “笑一个。” 至此,仿佛是为了顾忌心上人的感受,灵隐山发生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再提。 但是,谢时微却能明显感到,薛远比之往日要更加粘人,每当看不到他身影的时候,对方都极其患得患失,以至于让谢时微不得已每次离开时都要提前给他打报告或发消息。 不然,便会发生仅仅消失两分钟的时间,谢时微手机上便会出现二十多个未接电话和无数条消息。 谢时微为此,莫名有一种甜蜜的困扰。 * 与此同时。 让两人比较欣慰的是,薛远研发的那款模拟投资游戏app,一经上线,便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 和其他知识竞技类游戏软件索然寡味、平淡无奇的界面相比,《小白的奇妙之旅》凭借着游戏界面软萌可爱的萌宠形象,迅速斩获了许多少男少女的芳心。 下载量不仅稳步增加,更是好评如潮,几天时间便收获了大批粉丝。 薛远设计这款游戏时的定位用户,本是那些打算了解投资和炒股知识且有一定年龄的小白群体。 不曾想,在大家的喜爱和传播下,《小白》(简称)迅速在网上深受许多年龄层人群的喜欢。 尤其是一些经济或金融类的大学老师,许多人认为这不失为一款可以理论和知识相结合的益智游戏,对这款游戏很是推崇赞赏,甚至会介绍给他们的学生。 于是《小白》也慢慢在各大高校风靡盛行,深受许多大学生的喜欢。 总结一句话,就是《小白》火了,而且给薛远带来一笔不菲的收益。 阶梯教室内。 黑板上写着一行醒目的粉笔字:“浅谈老牌企业斯达深陷的负债困境。” 右侧投影仪则清晰放着斯达股票的近日来的走势图,接连十多天,斯达的困境都没有得到有效改善。 黑暗中仿佛有一只手,操控着关于斯达的所有负面舆论,让股民的信心一直难以稳定。 导致斯达股票的价格甚至跌落到历史最低水平,甚至到了贱卖的程度。 教室内的学生都被讲台上胡教授对斯达现状条理清晰、偏僻入里的分析和讲述所吸引。 胡教授看了一眼投影仪上的k线图,神情有些唏嘘: “放假前,还有些同学还在问我要不要入手斯达的股票,当时我只是说有收益的同时也伴随着风险,于是让他们回去多研究研究。 结果放假没几天,斯达股票便出现首次暴跌,没想到那次引人瞩目的收购案竟然潜伏着如此大的危机……希望斯达的管理层能够尽快解决这巨额债务问题,不然真的有面临破产……” 胡教授见快要下课了,最后指着那惨不忍睹的k线图,又十分认真补充了一句: “炒股、有风险,投资、需谨慎啊! 以后大家的炒股热情都给我放一放,心思老实放在学习上!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可不是玩笑话!” 底下的每一个同学表情都各有千秋。 有为斯达仅仅几天时间就蒸发掉的十多亿市值感到震惊和惋惜的。 也有为自己买了斯达股票出手不及时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痛心疾首的。 更有一些男生看热闹不嫌事大,发出一阵阵哄笑: “还好我穷,没钱炒股,就不会为亏钱所伤!” “兄弟,你有没有想过,你穷却是最伤人的啊!” “......” “别不正经,听到了没?” 胡教授听到前排几个男生放肆的调侃,板着一张脸强调道。 “听到了,胡老!” “谢谢胡老的建议!” 随即下课铃响起,胡教授听到大家称心的回答,他才满意地说了句:“下课!” 课间休息。 “那以后我想学习炒股,该怎么办啊?刚刚看斯达跌得这么突如其来,我这种小白岂不是妥妥的韭菜,任人宰割!” “去玩《小白》啊!能学习炒股知识但却不用花冤枉钱!” “《小白》?这是什么啊?” “最近很火的一款模拟投资游戏啊,我身边的朋友都在玩!我跟你说......” “听你说的这么好,那要钱吗?” “注册前七天免费体验,要是你喜欢这个软件,之后开个9.9的会员就可以终身免费了,特别划算!” “哇,感觉很不错啊!” 第195章 虞家 周氏集团。 “董事长,集团业前段时间投资项目较多,流动资金并不充裕,我们最多只能拿出12个亿来填补斯达的空缺,您要的18个亿实在是难以凑齐。” 财务部经理将手中的财务报表递了过去,神情凝重。 周兴怀听着下属的汇报,往日精神矍铄的眼睛如今显得格外萎靡不振,脸色都苍老了许多。 将手中的文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将近十余天的费心竭力,却还是不够! 加上斯达本身筹集的2亿,一共14亿。 和20亿,还相差整整6亿的资金。 受舆论的影响,就连银行都不愿意贷款给他们,毕竟数额巨大。 周兴怀盯着眼前的6亿的差额,满是褶皱的手不由攥紧成拳,仿佛在做某种挣扎。 最终,他语气有些沧桑出声:“好,你下去吧。” 见人走后,周兴怀向门外厉声一喊。 “小张,准备车,去丰满堂。” 丰满堂是盛家老爷子盛丰源特意建来养老的园子。 里面环境清幽,庭院错落,小桥流水,是个十分适合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半小时后,丰满堂内。 “周董稀客啊,今天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啊?” 盛丰源穿着一身休闲的黑色唐装,头发半白,明明是差不多的年龄,看上去却比起周兴怀要年轻许多。 他笑容满脸,看上去容光焕发,唯有眼角几道笑纹。 几乎和坐在茶桌另外一侧的面容憔悴、苍颜白发的周兴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兴怀哪里看不出对方的调侃,直言: “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叫什么周董,倒显得生疏了。” 盛丰源笑了笑,手中一番行云流水的泡茶动作,便将泡好的茶递了过去, “那行吧,兴怀兄,喝茶。” 周兴怀接过茶杯,看着眼前的老狐狸,先是叹了一口气。 随即他开门见山道:“老朋友,斯达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想来你应该是知道的,现在我手头资金不足,思来想去,只能向你借点钱应个急了。” 盛丰源问:“多少?” “6亿!” 周兴怀说完,便等着盛丰源的回答。 但是盛丰源却是慢悠悠地小口品着茶,半杯下肚后,盛丰源才眯着眼睛说: “可是我退位已久,盛家的公司早已交给了小晟,手中的闲钱也只够养养花,溜溜鸟了。” 周兴怀闻此,眼底沉了一分。 “不过呢——” 瞧着周兴怀犀利的眼神,盛丰源笑着补充道: “小晟是孝顺孩子,身为他的爷爷,他还是会听听我这个老头子的建议的。” 周兴怀哪里听不出对方的暗示,如今自己有求于人,只好顺着说: “那老朋友你想要怎么样才愿意帮忙?” “这是哪里话。” 盛丰源健朗地笑了笑,旋即语气一变,有些感叹:“只是我老了,唯一的愿景便是希望孩子们过得好。” “你意思是?”周兴怀问。 盛丰源眼神认真望向周兴怀:“我可以借钱给斯达,但是斯达度过危机后,公司得给小锐管理。” 周兴怀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一分,冷声道: “他太小了,管理不来。” 显然是拒绝的态度。 “不小了,像小锐这个年纪,当年整个周氏你都敢交权给斯年了。 就连我,因为茂叶那个混小子没用,也只好早早培养我的孙子小晟入公司,他那时候和现在的小锐也是差不多的年龄,哪个人不是慢慢学习的!” 盛丰怀仿佛没有看见周兴怀浓眉紧蹙的臭脸,接着说: “何况斯达本就是斯年所创,交给他唯一的儿子周锐,也是迟早的事情!” “——碰。” 周兴怀将茶杯用力置于桌面,发出一声闷响,神情晦暗不明。 “兴怀,我知道你对斯年的死久久不能释怀,连带对繁枝母子俩都不待见,我承认繁枝从小性子是骄纵放肆了些,可是她是真的喜欢斯年,是断不可能害了斯年的。 当年两人吵架要离婚,斯年一气之下出国办事,不料飞机失事,这是大家都无法预料的结果。可这完全是意外啊! 我知道你过不去心底那道坎,但是斯人已逝,我们都应该向前看,过于沉溺于过往对谁都不好。” 盛丰源一改之前的随意,带着真心的劝慰:“况且,我们都已经老了,不应该更加看看眼前人吗,你迁怒繁枝,我能理解,但是小锐身为斯年的儿子,你的孙子,他没有犯什么错,你何必迁怒于他?” 周兴怀听着对方一番长长的劝导,太阳穴刺刺的鼓动,久久未回答。 盛丰源的话,他何尝没有想过,但是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之伤,他每每午夜梦回,都难以释怀。 他确实不待见盛繁枝那个肆无忌惮、矫揉造作的女人,当年要不是斯年的同意,他是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也不待见周锐。 身为他的孙子,斯年留下的唯一孩子,他这个爷爷怎么会不重视? 不然每次老宅举办家宴,他又何必都要特意派人喊这孩子前往。 只是这孩子在盛繁枝身边长大,也染上了他母亲心浮气躁、不识好歹的脾性。 就连每次询问对方的生活和学习情况,都得不到一个满意的回复,以至于让他忍不住冷脸批评。 周锐的性子过于凉薄阴沉,让他看不出丝毫的血脉亲缘,感受不到一丝子孙的带来的安慰和宽宥。 如今,他年纪上来了,不仅是斯达,还是周氏集团,在他手中最多也就能管个十年不到。 现在或许是到他放权的时候了。 “好,我答应你!” 周兴怀沉了沉气息。 在盛丰源的心满意足的笑容中,他又接着补充: “但是要两年后,等他大三,我就把公司交给他。还是那句话,他年纪太小了。” 盛丰源沉思了片刻回:“行,6亿现金,今晚我就让小晟给你打过去。” 周兴怀见自己忙碌了近十天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脸色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像是在感慨:“上次我们像这般坐在一起喝茶还是好多年前了吧.....” “谁让兴怀兄是个大忙人呢.....”盛丰源摇头笑道。 盛家和周家是姻亲,他盛丰源和周兴怀是多年的老朋友,只是在周斯年死后,周兴怀过不去心底的那道坎,两家人便生出了点隔阂。 这十多年虽然有过相聚,但却寥寥。 盛丰源像是回想起了往事,随后又状似无意提及,“不仅是我们俩,我们三兄弟都很久没相聚过了,也不知道虞柏老弟怎么样了.....” “你提他干什么!” 听到虞柏这个名字,周兴怀脸色顿时就黑了。 当年周斯年坠机事件,其中最大的一个嫌疑人就是——虞柏。 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当成意外的飞机失事来处理。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斯年的死,竟然让你一下子记恨了我们两家人。可是检验报告出来,斯年那件事确实是意外啊。” 盛丰源语气带着不认同和一些遗憾: “我提他,其实是觉得他和你也算同病相怜! 斯年飞机失事,他的儿子雪风车祸而亡。 话说当年斯年和雪风还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结果——” 盛丰源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周兴怀十分愤怒地打断: “谁要和他同病相怜!那个老东西自己的儿子死得早,却要拉着别人的儿子陪葬,现在他如愿了,简直不得好死!” “——当!” 茶水间的隔间突然传来一声东西碰到的声响。 “什么声音?” 周兴怀痛斥声一止,眼神有些警惕和恼怒。 “你隔间有其他人!” “哪有其他人,兴怀兄真会说笑!” 盛丰源轻笑道,“那是我养的鸟,性格格外多动暴躁,刚刚肯定是它把食盒给打翻了。” 恰好,他的话刚落,隔间便传来了一阵叽叽喳喳的鸟鸣声。 周兴怀心底的怀疑很快便消散了,却也没了聊天的兴致。 最后,他只是十分强硬地说了句:“以后不要再我面前提虞家的人,有他没我!”后便神色不悦的离开了丰满堂。 ps:人物关系图: 第196章 检测 “人走了。” 盛丰源看着已经冷却的茶,对着隔间的方向提醒。 登时,隔间便出来了一个穿着艳丽旗袍的女人,正是盛繁枝。 “这么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 盛丰源一改之前如沐春风的模样,神情不耐。 “爸,谁让你没事提那个虞雪风啊!” 盛繁枝一脸埋怨,“那个短命鬼,不管生前还是死后都阴魂不散的,真是讨厌死了。” “戳到你的痛点了?” 盛丰源冷眼训斥,“你懂什么!当年虞家的事情,要不是我给你擦屁股,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蹦跶?” “我.....”盛繁枝顿时哑口无言,心中也有些恐慌。 “斯达的事情,我也给你办完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有事别来麻烦我!” 盛丰源看着自己这多年来毫无长进的女儿,语气十分不留情面。 “爸!要是你也不帮我了,我以后在周家遇到困难该怎么办啊!” 盛繁枝吓得艳丽的脸庞有些扭曲,满是不可置信的控诉。 “你安分守己一点,别总是出去招惹是非,就不会出问题。” 盛繁枝见他爸完全不为所动,心中的不满逐渐转化为怨恨和妒忌。 “盛茂叶那个纨绔,天天出去沾花惹草,一事无成,也不见得你说不管他!你就是重男轻女,偏心死了!” * 盛繁枝从丰满堂满脸气愤地出来后,直到回到周家别墅,内心的怨气依旧没有消散。 当他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周锐时,她终于忍不住发泄心中的火气,怒骂道: “死小子,这个时间不在学校上课,跑回家干什么!” “像你这样天天不务正业,不多花点心思提升自己,看以后怎么继承周家的产业!” 周锐将目光从茶几上的纸张上移开,黑沉沉的瞳孔直视从门口疾步走来的盛繁枝,仿佛对她阴晴不定的脾性习以为常。 他冷声回:“今天星期六,不上课,不是你说的每次周末都要回家一趟吗?” 盛繁枝被儿子反驳地喉间一窒,是她刚刚在丰满堂气昏了头。 “妈妈说的话也是为了你好,难不成你也要埋怨我!” 盛繁枝才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皱着秀眉指责儿子的话。 “没有。” 周锐转头,不去看她。 盛繁枝得到自己满意的回答,脸色好了一些。 想起刚刚办成的大事,她的心情好歹有些安慰,于是她坐到周锐身边,将斯达两年后将会交权给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掌权斯达?” 周锐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消息,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它不是要破产了吗?” “怎么可能?这可是你爸创立的公司,那个死老头怎么舍得让它轻易破产!” 盛繁枝笑着解释说,“你外公借钱给那死老头了,你放心,债务马上要还清了,公司保证没问题!” “让人心烦的就是你还要再等两年,那死老头都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死抓着这点权利干什么?” 盛繁枝眼尾挑起,满是怨恨,“等他死了,周家产业不给他的亲孙子,难道还想留给外人不成!” “外人?”周锐冷笑一声,“这还真说不定。” “妈,那老头有什么亲兄弟吗,或者说我爸有什么亲兄弟吗?”周锐突然问。 听着周锐饱含深意的话,盛繁枝蹙眉驳斥: “当然没有啊!你们老周家三代单传,哪来其他的其他兄弟!周兴怀和你爸都是周家唯一的男丁,现在的你同样也是。所有说,周家的产业除了给你休想给别人,这是你应得的!” “呵。”周锐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脸色满是讥讽,“他们爷俩或许是单传,我就不一定了。” “小锐,你什么意思?” 这死小子又在说什么胡话。 “你自己看看呗!” 周锐眼神冷冷示意了一下茶几上那几张毫无存在感的纸张。 这份检验报告,十多天前,他已经拿到手了,一直藏在心中没有说出去,但是这份讽刺和痛苦,他不想一个人忍受了。 盛繁枝疑惑地拿起桌面上的那薄薄的几张纸,首页是一家医院的名称,看不出什么东西。 她不以为意地翻到第二页,结果蹦出来的‘亲子鉴定结果检测单’几个字瞬间夺取走了盛繁枝的视线。 “这是什么......薛远?这是谁?” 她心中悄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手指也有些慌忙将这叠文件从头翻到尾,直到检查单最后的结果显示,薛远和周锐的dna鉴定存在99%的亲子关系,初步可以判断两人存在血缘关系。 这几行简简单单的字眼,瞬间刺痛了盛繁枝的双眼。 她不禁死死地抓挠起自己的头发,失神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周锐看着脸色震惊且恐慌的盛繁枝,他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知道是在为眼前形容狼狈的女人感到悲哀,还是在为从小到大的自己感到可笑。 “妈,接受这个事实吧!” 周锐直接道出那个血淋淋的事实:“没错,我那个早死的爸给你戴了顶大绿帽,也给我留下一个后患无穷的私生子!你知道吗?那私生子比我都要大几个月,实在是太可笑了哈哈哈!” “啪!” 听着耳边令她崩溃的话语,盛繁枝神情有些癫狂,愤力扇了周锐一巴掌。 “你给我闭嘴!” “这一定是假的,对,这一定是假的!” 看着眼前自欺欺人的女人,周锐咬了咬后槽牙,感受着左脸火辣辣的痛,啧!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 周锐直接打破对方最后一丝妄想:“妈,白纸黑字,最先进最权威的检验结果,怎么可能是假的!” 在他很小的时候,盛繁枝就经常在他耳边痛斥周斯年在外面养了小三,生了私生子。 怎么现在事实摆到了她的面前了,却又不信了呢,可笑! “我这里还有一张他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周锐从衣服中拿出一张薛远被偷拍的正脸照,盛繁枝连忙抢了过去。 看到照片上那个和记忆中那人十分相似的面容时,盛繁枝扭曲的瞳孔瞬间睁大,仿佛不可置信一般:“斯年......”怎么那么像! 周锐闻言眼底一暗,“是不是很像我那个早死的爸!” “太像了.....” 照片上的男生,简直和二十岁左右的周斯年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是前者气质更加冷峻沉稳,后者更加意气风发。 刹那间,盛繁枝猛然想起了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那极为混乱荒唐的一夜,以及那个消失不见的女人..... 那个女人,仅仅一夜的荒唐,竟然就怀了周斯年的孩子! 而且还是可能和他们母子俩争夺家产的儿子! 盛繁枝思及此,瞬间吓得失魂落魄般跌坐在地,检测报告被她死死攥在手心。 薛远吗?她绝对不能让这个该死的私生子影响到他们母子俩的人生! “人走了。” 盛丰源看着已经冷却的茶,对着隔间的方向提醒。 登时,隔间便出来了一个穿着艳丽旗袍的女人,正是盛繁枝。 “这么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 盛丰源一改之前如沐春风的模样,神情不耐。 “爸,谁让你没事提那个虞雪风啊!” 盛繁枝一脸埋怨,“那个短命鬼,不管生前还是死后都阴魂不散的,真是讨厌死了。” “戳到你的痛点了?” 盛丰源冷眼训斥,“你懂什么!当年虞家的事情,要不是我给你擦屁股,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蹦跶?” “我.....”盛繁枝顿时哑口无言,心中也有些恐慌。 “斯达的事情,我也给你办完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有事别来麻烦我!” 盛丰源看着自己这多年来毫无长进的女儿,语气十分不留情面。 “爸!要是你也不帮我了,我以后在周家遇到困难该怎么办啊!” 盛繁枝吓得艳丽的脸庞有些扭曲,满是不可置信的控诉。 “你安分守己一点,别总是出去招惹是非,就不会出问题。” 盛繁枝见他爸完全不为所动,心中的不满逐渐转化为怨恨和妒忌。 “盛茂叶那个纨绔,天天出去沾花惹草,一事无成,也不见得你说不管他!你就是重男轻女,偏心死了!” * 盛繁枝从丰满堂满脸气愤地出来后,直到回到周家别墅,内心的怨气依旧没有消散。 当他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周锐时,她终于忍不住发泄心中的火气,怒骂道: “死小子,这个时间不在学校上课,跑回家干什么!” “像你这样天天不务正业,不多花点心思提升自己,看以后怎么继承周家的产业!” 周锐将目光从茶几上的纸张上移开,黑沉沉的瞳孔直视从门口疾步走来的盛繁枝,仿佛对她阴晴不定的脾性习以为常。 他冷声回:“今天星期六,不上课,不是你说的每次周末都要回家一趟吗?” 盛繁枝被儿子反驳地喉间一窒,是她刚刚在丰满堂气昏了头。 “妈妈说的话也是为了你好,难不成你也要埋怨我!” 盛繁枝才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皱着秀眉指责儿子的话。 “没有。” 周锐转头,不去看她。 盛繁枝得到自己满意的回答,脸色好了一些。 想起刚刚办成的大事,她的心情好歹有些安慰,于是她坐到周锐身边,将斯达两年后将会交权给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掌权斯达?” 周锐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消息,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它不是要破产了吗?” “怎么可能?这可是你爸创立的公司,那个死老头怎么舍得让它轻易破产!” 盛繁枝笑着解释说,“你外公借钱给那死老头了,你放心,债务马上要还清了,公司保证没问题!” “让人心烦的就是你还要再等两年,那死老头都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死抓着这点权利干什么?” 盛繁枝眼尾挑起,满是怨恨,“等他死了,周家产业不给他的亲孙子,难道还想留给外人不成!” “外人?”周锐冷笑一声,“这还真说不定。” “妈,那老头有什么亲兄弟吗,或者说我爸有什么亲兄弟吗?”周锐突然问。 听着周锐饱含深意的话,盛繁枝蹙眉驳斥: “当然没有啊!你们老周家三代单传,哪来其他的其他兄弟!周兴怀和你爸都是周家唯一的男丁,现在的你同样也是。所有说,周家的产业除了给你休想给别人,这是你应得的!” “呵。”周锐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脸色满是讥讽,“他们爷俩或许是单传,我就不一定了。” “小锐,你什么意思?” 这死小子又在说什么胡话。 “你自己看看呗!” 周锐眼神冷冷示意了一下茶几上那几张毫无存在感的纸张。 这份检验报告,十多天前,他已经拿到手了,一直藏在心中没有说出去,但是这份讽刺和痛苦,他不想一个人忍受了。 盛繁枝疑惑地拿起桌面上的那薄薄的几张纸,首页是一家医院的名称,看不出什么东西。 她不以为意地翻到第二页,结果蹦出来的‘亲子鉴定结果检测单’几个字瞬间夺取走了盛繁枝的视线。 “这是什么......薛远?这是谁?” 她心中悄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手指也有些慌忙将这叠文件从头翻到尾,直到检查单最后的结果显示,薛远和周锐的dna鉴定存在99%的亲子关系,初步可以判断两人存在血缘关系。 这几行简简单单的字眼,瞬间刺痛了盛繁枝的双眼。 她不禁死死地抓挠起自己的头发,失神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周锐看着脸色震惊且恐慌的盛繁枝,他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知道是在为眼前形容狼狈的女人感到悲哀,还是在为从小到大的自己感到可笑。 “妈,接受这个事实吧!” 周锐直接道出那个血淋淋的事实:“没错,我那个早死的爸给你戴了顶大绿帽,也给我留下一个后患无穷的私生子!你知道吗?那私生子比我都要大几个月,实在是太可笑了哈哈哈!” “啪!” 听着耳边令她崩溃的话语,盛繁枝神情有些癫狂,愤力扇了周锐一巴掌。 “你给我闭嘴!” “这一定是假的,对,这一定是假的!” 看着眼前自欺欺人的女人,周锐咬了咬后槽牙,感受着左脸火辣辣的痛,啧!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 周锐直接打破对方最后一丝妄想:“妈,白纸黑字,最先进最权威的检验结果,怎么可能是假的!” 在他很小的时候,盛繁枝就经常在他耳边痛斥周斯年在外面养了小三,生了私生子。 怎么现在事实摆到了她的面前了,却又不信了呢,可笑! “我这里还有一张他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周锐从衣服中拿出一张薛远被偷拍的正脸照,盛繁枝连忙抢了过去。 看到照片上那个和记忆中那人十分相似的面容时,盛繁枝扭曲的瞳孔瞬间睁大,仿佛不可置信一般:“斯年......”怎么那么像! 周锐闻言眼底一暗,“是不是很像我那个早死的爸!” “太像了.....” 照片上的男生,简直和二十岁左右的周斯年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是前者气质更加冷峻沉稳,后者更加意气风发。 刹那间,盛繁枝猛然想起了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那极为混乱荒唐的一夜,以及那个消失不见的女人..... 那个女人,仅仅一夜的荒唐,竟然就怀了周斯年的孩子! 而且还是可能和他们母子俩争夺家产的儿子! 盛繁枝思及此,瞬间吓得失魂落魄般跌坐在地,检测报告被她死死攥在手心。 薛远吗?她绝对不能让这个该死的私生子影响到他们母子俩的人生! 第197章 宋瑜 学校食堂。 “时微,你也来食堂了,好巧啊?”一声清脆带着惊喜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谢时微循声望去,温声回道:“阿清。” “你一个人吗?” 阮清扫视了周围一圈,竟然没有发现薛远,稀奇了。 “我和阿远一起来的,他刚刚去取餐了,你这是吃完了?” “我就说呢,薛远怎么可能竟然舍得让你一个人出来吃饭!” 阮清向谢时微投去一个揶揄的笑,随即又扬了扬手中的取餐牌,“还没吃,我们刚点完餐,在找位置呢。” “哪有那么夸张。”对于自家好友的调侃,谢时微笑得有些无奈。 他视线一转,发现阮清身边还站着一位很是白净好看的男生,对方见他望去,还给他回了一个友好腼腆的微笑。 谢时微善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阮清,“这位是你的同学?” 阮清一拍脑门,“哦,我差点都忘了,他就是我之前和你提的室友,宋瑜,你也可以叫他小鱼儿。” 阮清接着向宋瑜介绍谢时微,“小鱼儿,这个是我高中就认识的好朋友,金融系的谢时微,刚好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宋瑜看着眼前的谢时微,眼神微亮。 他没有想到阮清的朋友竟然是开学典礼上台发言的那个同学,一想到对方演讲时全程脱稿依旧游刃有余,淡定从容的模样,宋瑜便心生佩服和羡慕。要是他的话,肯定一站上讲台就结结巴巴说不出话了。而且眼前这人,从远处看就像一幅画,没想到近看,容貌更上一层楼。 宋瑜有些激动的开口:“你......你好呀!” “小鱼儿,你怎么又结巴了!” “阮阮,你又取笑我。”宋瑜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阮清笑着拍了拍宋瑜的肩膀,他们两人的关系在寝室里甚至是班级上都是最好的。因为宋瑜比较内向安静,还有些社恐,导致自认为是内向性格的阮清在宋瑜面前都变得话多起来,时常帮对方调节氛围。 纯纯为i作e啊! “时微,小鱼儿不仅人长得好看,学习也特别棒,就是一点,容易害羞,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一定十分喜欢你!” 阮清看着宋瑜这张软萌无邪的脸,简直要‘母爱’泛滥,这也是他经常和对方待一起却不会厌烦的重要原因。 宋瑜被阮清夸得更加害羞了,连忙拉着阮清的手臂,低头小声说:“你别说了.....” 宋瑜身材纤细,五官精致小巧,一双小鹿眼灵动无邪,双颊两侧带了点婴儿肥,看上去十分柔软乖巧,说话时还透着一股让人心软的腼腆。 谢时微听着对方糯糯的嗓音,不由会心一笑:“小鱼儿吗?这个名字很可爱,你和阿清一样叫我时微就好。” “既然你是阿清的朋友,以后就是我的朋友了,以后可以一起玩。” 宋瑜闻言,眼底满是喜悦和欣喜,“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时.....时微!” 由于性格的原因,他的朋友并不多,能够在大学和自己羡慕的人成为朋友,宋瑜的开心溢于言表。 “你们刚刚不是在找座位吗,我这里刚好有空位,一起坐吧。” “我们一起吃吗?”阮清瞥了瞥谢时微身侧那个空位置,嬉笑道。 “你想坐就坐呗,难道我还会赶你?”谢时微看透了阮清嘴角的调笑。 “肯定不能赶我了,我们今天就坐这了。”阮清笑着调侃,“我这不是怕影响你和某人单独相处的时光吗?” 阮清虽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是身体却十分诚实地拉着的宋瑜入了座。 他们刚入座没多久,阮清和宋瑜的取餐牌响了,起身去窗口取餐的时候,刚好和端着两碗馄饨回来的薛远打了个照面。 薛远向阮清两人微微点头示意后,便将手中热气腾腾的清汤小馄饨小心端到谢时微桌面前,轻声提醒道:“慢点吃,有点烫。” 谢时微则慢条斯理的拆着两人自带的餐具,将其中一双银色筷子分给薛远后,他看了眼薛远身前色泽诱人的红汤馄饨,莫名有些眼馋,“阿远,感觉你的更好吃。” 薛远听出了少年话中的意思,思虑再三却敌不过少年期待的眼神,最后无奈道:“最多三个!” “阿远最好了。” 还没有离开的阮清,看着眼前这对酸死人的小情侣,突然酸溜溜说了句:“心累,要是有人给我跑腿,我肯定要开心死了!” 唯一坐着不动就有吃的谢时微:“......”阿清是不是在内涵我! 心甘情愿给老婆跑腿的薛远:“.......”阮清是不是在内涵我老婆? 一脸迷糊的傻狍子宋瑜,真诚地看着阮清,“阮阮,你要是累的话,你坐这休息一下,我去帮你去取餐。” 最后,阮清还是宋瑜一起去取餐了。 由于谢时微和薛远两人吃的早,两人因为有事便提前离开了。 宋瑜看了一眼桌上的喝了半杯的奶茶,像是在感叹:“阮阮,他们两人的关系真好!” 他自认为自己和阮阮的朋友关系已经很好了,但是这两人默契亲密地让人羡慕的氛围他只在他爹爹和爸爸身上看见过。 刚刚那个高个冷面男生,听谢同学介绍好像是叫薛远,只是见谢同学被辣到轻咳了一声,便一脸心疼担忧,不但细心关心,还连忙跑出给对方卖奶茶解渴去了,他们两人也借着谢同学的光,也有幸喜提了一杯秋日甜蜜饮品。 阮清从美味的麻辣烫中抬头,挑眉道:“那肯定啊!他们和我们的关系可不一样。” 回想着他们两人透着一丝暧昧的相处方式,宋瑜猛然睁大双眼,他小声向阮清求证:“阮阮,他们不会是一对吧?” 宋瑜惊讶并不是歧视同性恋,相反,由于他从小到大特殊的家庭环境,他对同性恋更加包容尊重和理解。而且,宋瑜自从懂事以来,他也更加清楚,比起女孩子,他更加倾向于喜欢那种给他安全感的男生。 阮清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笑着眨眨眼:“小鱼儿,你自己猜哈。” 他们俩都相互知道各自的性取向,阮清可以将自己和季先生的事情告诉宋瑜,但是时微和薛远之间的私事,只要对方两人还没有公开,阮清也不好替对方回答。 宋瑜没有得到答案,有些失落,但是下一秒手机上亮起的消息却立刻吸引了他的目光。 “又是那个之前在操场说喜欢你的那个富二代?” “是哦。” 宋瑜看着对方发来请他吃饭的消息,他之前已经拒绝很多回了。 但是这一次,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 “那你喜欢他吗?”阮清见宋瑜秀眉蹙起好奇问道。 “不知道。” “那你讨厌他吗?”阮清问了一个更容易回答的问题。 宋瑜脑海中不由想起那人在他面前温柔绅士,即使是拒绝也从来不曾生气的样子,他喃喃道:“应该是不讨厌吧.....” 学校食堂。 “时微,你也来食堂了,好巧啊?”一声清脆带着惊喜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谢时微循声望去,温声回道:“阿清。” “你一个人吗?” 阮清扫视了周围一圈,竟然没有发现薛远,稀奇了。 “我和阿远一起来的,他刚刚去取餐了,你这是吃完了?” “我就说呢,薛远怎么可能竟然舍得让你一个人出来吃饭!” 阮清向谢时微投去一个揶揄的笑,随即又扬了扬手中的取餐牌,“还没吃,我们刚点完餐,在找位置呢。” “哪有那么夸张。”对于自家好友的调侃,谢时微笑得有些无奈。 他视线一转,发现阮清身边还站着一位很是白净好看的男生,对方见他望去,还给他回了一个友好腼腆的微笑。 谢时微善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阮清,“这位是你的同学?” 阮清一拍脑门,“哦,我差点都忘了,他就是我之前和你提的室友,宋瑜,你也可以叫他小鱼儿。” 阮清接着向宋瑜介绍谢时微,“小鱼儿,这个是我高中就认识的好朋友,金融系的谢时微,刚好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宋瑜看着眼前的谢时微,眼神微亮。 他没有想到阮清的朋友竟然是开学典礼上台发言的那个同学,一想到对方演讲时全程脱稿依旧游刃有余,淡定从容的模样,宋瑜便心生佩服和羡慕。要是他的话,肯定一站上讲台就结结巴巴说不出话了。而且眼前这人,从远处看就像一幅画,没想到近看,容貌更上一层楼。 宋瑜有些激动的开口:“你......你好呀!” “小鱼儿,你怎么又结巴了!” “阮阮,你又取笑我。”宋瑜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阮清笑着拍了拍宋瑜的肩膀,他们两人的关系在寝室里甚至是班级上都是最好的。因为宋瑜比较内向安静,还有些社恐,导致自认为是内向性格的阮清在宋瑜面前都变得话多起来,时常帮对方调节氛围。 纯纯为i作e啊! “时微,小鱼儿不仅人长得好看,学习也特别棒,就是一点,容易害羞,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一定十分喜欢你!” 阮清看着宋瑜这张软萌无邪的脸,简直要‘母爱’泛滥,这也是他经常和对方待一起却不会厌烦的重要原因。 宋瑜被阮清夸得更加害羞了,连忙拉着阮清的手臂,低头小声说:“你别说了.....” 宋瑜身材纤细,五官精致小巧,一双小鹿眼灵动无邪,双颊两侧带了点婴儿肥,看上去十分柔软乖巧,说话时还透着一股让人心软的腼腆。 谢时微听着对方糯糯的嗓音,不由会心一笑:“小鱼儿吗?这个名字很可爱,你和阿清一样叫我时微就好。” “既然你是阿清的朋友,以后就是我的朋友了,以后可以一起玩。” 宋瑜闻言,眼底满是喜悦和欣喜,“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时.....时微!” 由于性格的原因,他的朋友并不多,能够在大学和自己羡慕的人成为朋友,宋瑜的开心溢于言表。 “你们刚刚不是在找座位吗,我这里刚好有空位,一起坐吧。” “我们一起吃吗?”阮清瞥了瞥谢时微身侧那个空位置,嬉笑道。 “你想坐就坐呗,难道我还会赶你?”谢时微看透了阮清嘴角的调笑。 “肯定不能赶我了,我们今天就坐这了。”阮清笑着调侃,“我这不是怕影响你和某人单独相处的时光吗?” 阮清虽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是身体却十分诚实地拉着的宋瑜入了座。 他们刚入座没多久,阮清和宋瑜的取餐牌响了,起身去窗口取餐的时候,刚好和端着两碗馄饨回来的薛远打了个照面。 薛远向阮清两人微微点头示意后,便将手中热气腾腾的清汤小馄饨小心端到谢时微桌面前,轻声提醒道:“慢点吃,有点烫。” 谢时微则慢条斯理的拆着两人自带的餐具,将其中一双银色筷子分给薛远后,他看了眼薛远身前色泽诱人的红汤馄饨,莫名有些眼馋,“阿远,感觉你的更好吃。” 薛远听出了少年话中的意思,思虑再三却敌不过少年期待的眼神,最后无奈道:“最多三个!” “阿远最好了。” 还没有离开的阮清,看着眼前这对酸死人的小情侣,突然酸溜溜说了句:“心累,要是有人给我跑腿,我肯定要开心死了!” 唯一坐着不动就有吃的谢时微:“......”阿清是不是在内涵我! 心甘情愿给老婆跑腿的薛远:“.......”阮清是不是在内涵我老婆? 一脸迷糊的傻狍子宋瑜,真诚地看着阮清,“阮阮,你要是累的话,你坐这休息一下,我去帮你去取餐。” 最后,阮清还是宋瑜一起去取餐了。 由于谢时微和薛远两人吃的早,两人因为有事便提前离开了。 宋瑜看了一眼桌上的喝了半杯的奶茶,像是在感叹:“阮阮,他们两人的关系真好!” 他自认为自己和阮阮的朋友关系已经很好了,但是这两人默契亲密地让人羡慕的氛围他只在他爹爹和爸爸身上看见过。 刚刚那个高个冷面男生,听谢同学介绍好像是叫薛远,只是见谢同学被辣到轻咳了一声,便一脸心疼担忧,不但细心关心,还连忙跑出给对方卖奶茶解渴去了,他们两人也借着谢同学的光,也有幸喜提了一杯秋日甜蜜饮品。 阮清从美味的麻辣烫中抬头,挑眉道:“那肯定啊!他们和我们的关系可不一样。” 回想着他们两人透着一丝暧昧的相处方式,宋瑜猛然睁大双眼,他小声向阮清求证:“阮阮,他们不会是一对吧?” 宋瑜惊讶并不是歧视同性恋,相反,由于他从小到大特殊的家庭环境,他对同性恋更加包容尊重和理解。而且,宋瑜自从懂事以来,他也更加清楚,比起女孩子,他更加倾向于喜欢那种给他安全感的男生。 阮清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笑着眨眨眼:“小鱼儿,你自己猜哈。” 他们俩都相互知道各自的性取向,阮清可以将自己和季先生的事情告诉宋瑜,但是时微和薛远之间的私事,只要对方两人还没有公开,阮清也不好替对方回答。 宋瑜没有得到答案,有些失落,但是下一秒手机上亮起的消息却立刻吸引了他的目光。 “又是那个之前在操场说喜欢你的那个富二代?” “是哦。” 宋瑜看着对方发来请他吃饭的消息,他之前已经拒绝很多回了。 但是这一次,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 “那你喜欢他吗?”阮清见宋瑜秀眉蹙起好奇问道。 “不知道。” “那你讨厌他吗?”阮清问了一个更容易回答的问题。 宋瑜脑海中不由想起那人在他面前温柔绅士,即使是拒绝也从来不曾生气的样子,他喃喃道:“应该是不讨厌吧.....” 第198章 合谋 夜色,高级会所,天字包厢。 巨大的水晶灯华丽辉煌,熠熠生光,金碧辉煌的装潢,眼前的桌面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各式名贵红酒,就连铺就的暗色繁杂花纹的地毯都透着一股金钱的气息。 “咱们兄弟几个好久都没聚聚了,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 “刚好今天周末放假,周少,我们喝一个!痛快!” “一边去,你没看见周少现在只想一个人清净清净吗?” “......” 包厢内不是在相互推杯换盏,就是在K歌台嬉笑打闹的富家子弟,杨小伟看着和自己格格不入的环境,心情忐忑地咽了咽口水,手指紧张地蜷缩在一起。 伴随着包厢内播放着的刺耳嘈杂的电子乐,杨小伟抬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中央,他唯一认识的周锐,忍不住出声询问:“周.....周少,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天杨小伟刚在学校吃完晚饭,回寝室的路上却十分罕见地收到了周锐给他发的消息,上面直说晚上8点来‘夜色’,他询问原因,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不管是好奇,还是为了自己内心那点隐秘的期待,杨小伟按时来到了夜色。 但是在他踏入第一步的时候,他的内心便生出了些后悔。 和包厢内光鲜亮丽、肆意潇洒的富二代相比,他简直卑微地像只臭水沟里的老鼠。 周锐只是随便让他找个座位入座,然后便自顾自地喝了半个多小时的酒。 终于,在杨小伟煎熬难耐的等待中,周锐仿佛是像才看见杨小伟一般,他随意地将手中的酒杯一扔,睨着的眼神里划过一丝蔑视:“杨小伟,听说你和薛远不对付?” 杨小伟由于猜不透周锐的立场,尴尬地笑了笑:“周少的意思是?” “呵,你不用装,我知道你讨厌薛远。”周锐看着对方虚伪的笑,语气冰冷直言:“刚好,我也讨厌他。” 杨小伟畏怯的眼神中蹦出一丝意外和惊喜。 他刚刚还以为周锐是想要找他麻烦,不过还好不是,而且还出乎意料得到了一个他之前从来没有察觉到的好消息。 “周少,您为什么讨厌他啊?”杨小伟从来没有看见过周锐和薛远起过冲突,莫名有些好奇。 周锐眼神厌恶地看了杨小伟一眼,“不该问的别打听!” 杨小伟有些畏惧地低下了头,“所以周少今天叫我来.....” 他不是傻的,周锐要是没有需要用到他的事情,以这位金贵大少爷的古怪性子,怎么可能突然喊他这个透明人来喝酒。 “帮我监督他每日的行踪,给我汇报。”周锐冷冰冰的说。 “这不好吧.....”杨小伟思索着事情的可行性,迫于周锐的压力,杨小伟还是害怕的拒绝道:“周少,要不你还是找别人试试......” 毕竟,杨小伟可没有忘记那天在寝室内薛远那声令他吓得浑身发颤的警告。 薛远告诫他,上一个这样挑衅他的人,不是被他打得吐血住院,便是狼狈退了学。 杨小伟只敢嘴上逞逞威风,虽然他也不相信薛远强大到真的能让自己退学,但是却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安全去打赌挑衅。 周锐没有想到连杨小伟这样的小人物都敢拒绝他,狭长的眼眸微眯,透着一股阴冷。 “我可听说你因为炒股失败连吃饭的钱都没了。” “周少哪里听说的......”杨小伟有种被人钉住七寸的羞耻和心虚,双手有些难堪地绞在一起。 他最近因为囊中羞涩,接连几天都是偷偷伴着咸菜啃馒头,周锐这样说,难道他连饭都吃不起的落魄可怜模样大家都知道了吗? 在杨小伟焦虑且倍感耻辱的档口,他听到周锐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 “每个月给你两万,帮我做事。” 杨小伟猛然抬头,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三万?真的假的?” 每月两万,他乡下那个庄稼汉爸,在地里头从早到晚,埋头苦干一年到头都没有这个数。 就连现在的名牌大学毕业生,刚出去找工作,连月薪三四千都的大有人在,能拿到三万,简直是令人羡慕的存在。 要是他从现在开始,跟着周锐给他做事,他岂不是傍上了金大腿。 也难怪那个程嘉树死皮赖脸也要跟在周锐的屁股后面,原来大少爷手指间漏下的一点点肉屑就够他吃一辈子了。 要是他有这笔钱,别提日常的吃饭开销,他心心念念的笔记本电脑、新手机、新衣服大大那都不是手到擒来。 杨小伟承认自己心动了。 “答不答应?”周锐语气透着不耐,看得出他的耐心已经到了尽头。 杨小伟在金钱的诱惑下,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担心可能招致的报复。 “答应!我答应!”杨小伟生怕周锐反悔,黝黑的脸竟然急的有些发红,急迫点头赔笑:“周少以后有什么事,都尽管吩咐!我一定好好地给您监督薛远的行踪。” “嗯。”周锐看着杨小伟谄媚的模样,目露嫌弃地笑了笑,随即又勾了勾手指,“刚好我有件事情需要你配合......” 杨小伟附身过去,听到周锐的计划时,眼神一亮,带着幸灾乐祸,“这事要是成了,薛远受处分不说,名声肯定要臭了!” 夜色,高级会所,天字包厢。 巨大的水晶灯华丽辉煌,熠熠生光,金碧辉煌的装潢,眼前的桌面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各式名贵红酒,就连铺就的暗色繁杂花纹的地毯都透着一股金钱的气息。 “咱们兄弟几个好久都没聚聚了,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 “刚好今天周末放假,周少,我们喝一个!痛快!” “一边去,你没看见周少现在只想一个人清净清净吗?” “......” 包厢内不是在相互推杯换盏,就是在K歌台嬉笑打闹的富家子弟,杨小伟看着和自己格格不入的环境,心情忐忑地咽了咽口水,手指紧张地蜷缩在一起。 伴随着包厢内播放着的刺耳嘈杂的电子乐,杨小伟抬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中央,他唯一认识的周锐,忍不住出声询问:“周.....周少,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天杨小伟刚在学校吃完晚饭,回寝室的路上却十分罕见地收到了周锐给他发的消息,上面直说晚上8点来‘夜色’,他询问原因,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不管是好奇,还是为了自己内心那点隐秘的期待,杨小伟按时来到了夜色。 但是在他踏入第一步的时候,他的内心便生出了些后悔。 和包厢内光鲜亮丽、肆意潇洒的富二代相比,他简直卑微地像只臭水沟里的老鼠。 周锐只是随便让他找个座位入座,然后便自顾自地喝了半个多小时的酒。 终于,在杨小伟煎熬难耐的等待中,周锐仿佛是像才看见杨小伟一般,他随意地将手中的酒杯一扔,睨着的眼神里划过一丝蔑视:“杨小伟,听说你和薛远不对付?” 杨小伟由于猜不透周锐的立场,尴尬地笑了笑:“周少的意思是?” “呵,你不用装,我知道你讨厌薛远。”周锐看着对方虚伪的笑,语气冰冷直言:“刚好,我也讨厌他。” 杨小伟畏怯的眼神中蹦出一丝意外和惊喜。 他刚刚还以为周锐是想要找他麻烦,不过还好不是,而且还出乎意料得到了一个他之前从来没有察觉到的好消息。 “周少,您为什么讨厌他啊?”杨小伟从来没有看见过周锐和薛远起过冲突,莫名有些好奇。 周锐眼神厌恶地看了杨小伟一眼,“不该问的别打听!” 杨小伟有些畏惧地低下了头,“所以周少今天叫我来.....” 他不是傻的,周锐要是没有需要用到他的事情,以这位金贵大少爷的古怪性子,怎么可能突然喊他这个透明人来喝酒。 “帮我监督他每日的行踪,给我汇报。”周锐冷冰冰的说。 “这不好吧.....”杨小伟思索着事情的可行性,迫于周锐的压力,杨小伟还是害怕的拒绝道:“周少,要不你还是找别人试试......” 毕竟,杨小伟可没有忘记那天在寝室内薛远那声令他吓得浑身发颤的警告。 薛远告诫他,上一个这样挑衅他的人,不是被他打得吐血住院,便是狼狈退了学。 杨小伟只敢嘴上逞逞威风,虽然他也不相信薛远强大到真的能让自己退学,但是却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安全去打赌挑衅。 周锐没有想到连杨小伟这样的小人物都敢拒绝他,狭长的眼眸微眯,透着一股阴冷。 “我可听说你因为炒股失败连吃饭的钱都没了。” “周少哪里听说的......”杨小伟有种被人钉住七寸的羞耻和心虚,双手有些难堪地绞在一起。 他最近因为囊中羞涩,接连几天都是偷偷伴着咸菜啃馒头,周锐这样说,难道他连饭都吃不起的落魄可怜模样大家都知道了吗? 在杨小伟焦虑且倍感耻辱的档口,他听到周锐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 “每个月给你两万,帮我做事。” 杨小伟猛然抬头,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三万?真的假的?” 每月两万,他乡下那个庄稼汉爸,在地里头从早到晚,埋头苦干一年到头都没有这个数。 就连现在的名牌大学毕业生,刚出去找工作,连月薪三四千都的大有人在,能拿到三万,简直是令人羡慕的存在。 要是他从现在开始,跟着周锐给他做事,他岂不是傍上了金大腿。 也难怪那个程嘉树死皮赖脸也要跟在周锐的屁股后面,原来大少爷手指间漏下的一点点肉屑就够他吃一辈子了。 要是他有这笔钱,别提日常的吃饭开销,他心心念念的笔记本电脑、新手机、新衣服大大那都不是手到擒来。 杨小伟承认自己心动了。 “答不答应?”周锐语气透着不耐,看得出他的耐心已经到了尽头。 杨小伟在金钱的诱惑下,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担心可能招致的报复。 “答应!我答应!”杨小伟生怕周锐反悔,黝黑的脸竟然急的有些发红,急迫点头赔笑:“周少以后有什么事,都尽管吩咐!我一定好好地给您监督薛远的行踪。” “嗯。”周锐看着杨小伟谄媚的模样,目露嫌弃地笑了笑,随即又勾了勾手指,“刚好我有件事情需要你配合......” 杨小伟附身过去,听到周锐的计划时,眼神一亮,带着幸灾乐祸,“这事要是成了,薛远受处分不说,名声肯定要臭了!” 第199章 聚餐 仅仅是处分?哪有这么简单! 他要薛远被学校开除,永远滚出上京! 周锐眼底划过阴狠,周斯年可以有私生子,但是绝不可以出现在周家人的视野中。 光怪陆离的灯光照射周锐的脸上,透着一种诡异的色彩。 杨小伟看得心有一悸,加上他也实在忍受不了别人投在他身上看戏的目光,局促开口:“周少,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见周锐点头,杨小伟如释重负地溜出夜色。 “锐哥,刚刚哪位是?” 一个挑染着红发的男生端着一杯啤酒,挑眉好奇问。和周锐玩了这么多年,他还从没有见过周锐叫过这么寒碜猥琐的人来过。 “一只老鼠而已。” 周锐嗤笑,拿起桌上的酒杯,侍应生连忙弯腰低头给他倒满红酒。 红发男见周锐神情讥讽,便知道那人和他们想的一样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 他和周锐喝了一杯后问:“哈哈锐哥,怎么今天不见带嘉树来,大家都好久没聚聚了。” “下次吧。”周锐说。 “锐哥,刚刚我叫了几个靓盘条顺的,个个都特别带劲,你要不要选一个试试?” 从门口走来的齐天昂,明俊的脸上挂着痞痞的笑,戏谑道:“话说,锐哥你都洁身自好这么多年了,也该开开荤了!” 周锐看也没看,蹙眉说:“没兴趣!” “齐天昂,我们锐哥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小心锐哥揍你!” 红发男笑得格外放肆,随后自个颇感兴趣地往门口站成一排的七人走去。 “卧槽,怎么还有男的!” 红发男发出震惊的灵魂拷问。 包厢内就连侍应生都是男的,以为他们叫的都是女伴,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对他抛媚眼的两位娇羞小男生,红发男心灵受到了震荡。 “向荣,你就不懂了,偶尔换个口味呗!” 齐天昂立即拉着一个小男生当着红发男孙向荣的面来了个法式热吻。 “我去,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男的啊!” 身为一枚标准的钢铁直男,孙向荣看着眼前热吻的两人,只觉得辣眼睛。 “话说天昂你那个赌约你完成的怎么样?” 正和一位女生眉目传情的耳钉男突然插话,随后眼神仿若商品一样打量了被齐天昂吻的面红耳赤的小男生,轻佻笑道:“这个和你追的那个医学生差远了!” “别提了,老子都快追累了!”齐天昂一脸气恼和不甘,“要不是看他脸长得好看,我早就想放弃了。”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什么赌?” 向荣挠着头顶的红毛,怎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恰好此时,周锐起身走向他们,“我回去了,你们自个玩吧。” “好好!锐哥慢走!” 在众人的欢送声中,周锐却在出门的一瞬,对打得火热的齐天昂小男生两人眼底划过深思。 所以,男生和男生之间也能产生情、欲吗? * 上京连续下了一周的小雨,夹杂着深秋的冷风,刮在人脸上的风都带着一丝寒意。 “真是天公作美,早上还在下雨,下午就停了!” 程嘉树看着阳台外的天气,神色惊喜,“刚好方便我们寝室今晚出去聚餐!” “周少说到大酒店吃饭,想想都期待!”周天阳格外激动, 上周在杨小伟的撺掇下,周天阳再次兴起了全寝室聚会的念头。 比起上次钓妹子的想法,这次周天阳的想法更加纯粹,只是兄弟局。 十分幸运的是,在他的劝说下,不仅是谢时微、薛远,就连看似不好说话的周大少爷也同意前往,而且周锐还十分大方的表示所有花销他全部承担! 而且用餐地点还提前一周定在了五星级大酒店。 仅仅是处分?哪有这么简单! 他要薛远被学校开除,永远滚出上京! 周锐眼底划过阴狠,周斯年可以有私生子,但是绝不可以出现在周家人的视野中。 光怪陆离的灯光照射周锐的脸上,透着一种诡异的色彩。 杨小伟看得心有一悸,加上他也实在忍受不了别人投在他身上看戏的目光,局促开口:“周少,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见周锐点头,杨小伟如释重负地溜出夜色。 “锐哥,刚刚哪位是?” 一个挑染着红发的男生端着一杯啤酒,挑眉好奇问。和周锐玩了这么多年,他还从没有见过周锐叫过这么寒碜猥琐的人来过。 “一只老鼠而已。” 周锐嗤笑,拿起桌上的酒杯,侍应生连忙弯腰低头给他倒满红酒。 红发男见周锐神情讥讽,便知道那人和他们想的一样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 他和周锐喝了一杯后问:“哈哈锐哥,怎么今天不见带嘉树来,大家都好久没聚聚了。” “下次吧。”周锐说。 “锐哥,刚刚我叫了几个靓盘条顺的,个个都特别带劲,你要不要选一个试试?” 从门口走来的齐天昂,明俊的脸上挂着痞痞的笑,戏谑道:“话说,锐哥你都洁身自好这么多年了,也该开开荤了!” 周锐看也没看,蹙眉说:“没兴趣!” “齐天昂,我们锐哥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小心锐哥揍你!” 红发男笑得格外放肆,随后自个颇感兴趣地往门口站成一排的七人走去。 “卧槽,怎么还有男的!” 红发男发出震惊的灵魂拷问。 包厢内就连侍应生都是男的,以为他们叫的都是女伴,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对他抛媚眼的两位娇羞小男生,红发男心灵受到了震荡。 “向荣,你就不懂了,偶尔换个口味呗!” 齐天昂立即拉着一个小男生当着红发男孙向荣的面来了个法式热吻。 “我去,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男的啊!” 身为一枚标准的钢铁直男,孙向荣看着眼前热吻的两人,只觉得辣眼睛。 “话说天昂你那个赌约你完成的怎么样?” 正和一位女生眉目传情的耳钉男突然插话,随后眼神仿若商品一样打量了被齐天昂吻的面红耳赤的小男生,轻佻笑道:“这个和你追的那个医学生差远了!” “别提了,老子都快追累了!”齐天昂一脸气恼和不甘,“要不是看他脸长得好看,我早就想放弃了。”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什么赌?” 向荣挠着头顶的红毛,怎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恰好此时,周锐起身走向他们,“我回去了,你们自个玩吧。” “好好!锐哥慢走!” 在众人的欢送声中,周锐却在出门的一瞬,对打得火热的齐天昂小男生两人眼底划过深思。 所以,男生和男生之间也能产生情、欲吗? * 上京连续下了一周的小雨,夹杂着深秋的冷风,刮在人脸上的风都带着一丝寒意。 “真是天公作美,早上还在下雨,下午就停了!” 程嘉树看着阳台外的天气,神色惊喜,“刚好方便我们寝室今晚出去聚餐!” “周少说到大酒店吃饭,想想都期待!”周天阳格外激动, 上周在杨小伟的撺掇下,周天阳再次兴起了全寝室聚会的念头。 比起上次钓妹子的想法,这次周天阳的想法更加纯粹,只是兄弟局。 十分幸运的是,在他的劝说下,不仅是谢时微、薛远,就连看似不好说话的周大少爷也同意前往,而且周锐还十分大方的表示所有花销他全部承担! 而且用餐地点还提前一周定在了五星级大酒店。 第200章 聚餐2 晚上七点左右。 谢时微和薛远推开酒店包厢的大门时,发现除了他们两人,412寝室全员都已经到齐了。 “时微哥,你们来了!” 程嘉树停下和周天阳侃天侃地的聊天,目光惊喜地扬手向谢时微招呼,“就差你们俩了!” “我们来晚了。” 谢时微迎着众人的目光,温和地笑了笑,随即便和薛远入了座。 “没有没有,菜都没上呢!”程嘉树摆摆手,“我们也来没多久,说好了十分钟后才上菜呢。” 锐姿态懒散地靠在椅背,抬头扫了一眼刚刚入座的两人,眼尾一压,坐直身子说:“既然都到齐了,提前上菜吧!” “太好了,我都快要饿死了!” 周天阳夸张地拍着肚子,露出一嘴白牙,“听程兄弟讲这家的海鲜和鹅肝特别好吃,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尝尝!” 不一会儿,一桌的美味珍馐便上齐了。 不管是捞汁海花螺、美极醉虾、樱桃鹅肝,还是帝王蟹、清蒸东星斑、澳洲牛排等等,五道凉菜,十道热菜,每道菜看上去都极其美味,价格不菲。 看着眼前的美味,周天阳不由咽了咽口水,“周少,这也太多了吧,我们六个人都吃不完,岂不是要浪费了!” “没事,大家还有想吃的,都可以随便点,不用客气。” 周锐不以为意抬眼,随即打开一瓶红酒,语气难道含着一丝笑声:“他们家的红酒也挺好喝,大家一起喝点?” “好好,难得我们421寝室聚一次餐,今天一定要尽兴!”周天阳爽朗一笑。 “我也没问题!” 程嘉树在周锐的示意下,接过红酒瓶,连忙给大家倒酒,就连他以为看不顺眼的杨小伟,在今天和谐的氛围中,程嘉树都难得没有给对方摆脸色,全场的氛围都十分友好欢快。 只是,轮到给谢时微倒酒时,却意外遭到了薛远的拒绝。 “他不喝酒,不用倒!” “时微哥,你不会喝酒吗?”程嘉树目露惊讶,没想到大美人竟然不会喝酒? 谢时微看着眼前的色泽清透的红酒,不由想起了之前醉酒后的断片和一觉醒来的糗事,点了点头回:“嘉树,你们喝就好了,我酒量浅。” “就尝一点点呗,他家的红酒真的很好喝诶,度数很低,不容易醉的!”程嘉树闻言却还是忍不住安利道。 因为他本人酒量也很浅,但是之前在周锐的推荐下,他喝第一口就爱上了这款红酒的滋味,所有便想着和大美人分享。 只是程嘉树瞧着薛远格外紧张的神情,心中闪过一丝奇怪。 只是一杯酒,至于这么紧张吗? “你给我倒吧,我代他喝。”薛远强调道。 靠着周天阳一侧坐的杨小伟,见此情形,暗着眼神睃了谢时微和薛远两人一眼。 他突然出扯着嗓子看向谢时微的方向:“谢时微,大家难道聚一次餐,就一杯红酒而已,喝一杯也醉不了,这还要别人喝?磨磨唧唧有什么意思啊?” “关你屁事!”薛远眼神如冰刃般射向杨小伟,站起身冷漠说:“他就是不喝!” “周少都喝了,他凭什么不喝!” 杨小伟脸色一青,反射性地看向主位上的周锐,不料却收到对方的漠视。于是只好灰溜溜地低下了头,不再做声。 谢时微见饭桌上的氛围因为他和薛远所有有些凝滞,只好笑着补充解释道:“薛远没别的意思,是我最近有些感冒在吃药,喝不了酒。大家不用管我,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这样啊,那时微哥咱们喝茶!” 程嘉树恍然,也不劝酒了,给对方倒上了一杯上好的龙井。 “没事,喝不了就不喝,大家都是室友,也不讲究这么多。” 请客的周锐见此也笑了笑,然后拿起酒杯,向众人示意,目光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落在薛远的身上。 “我们几个会喝酒的就多喝点!” 薛远迎着周锐的不容忽视的视线,见对方爽快的一饮而尽,自己也将手中的红酒一口饮尽,酒水透着一股清甜,味道香醇,和程嘉树说的一样,酒精度数低,不容易醉人。 但即使是度数最低的酒,也禁不住不加节制的灌入胃中。 大家吃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 “嗝~” 周天阳的胡吃海喝下,不由打了一个酒嗝,他的脸上呈现出一道明显的酒红,就连说话也不太利索。 “周.....少,今天我实在是......太开心了......嗝~,这菜真好吃,酒也好喝~”他半瘫在坐在座位上,摸着鼓起的肚子一脸餍足,“我都不想......这么快回学校了,我感觉自己......都还没有吃够呢!” “哈哈哈,周......天阳,你怎么变.....结......结巴了!”程嘉树眨着一双泛着雾气的大眼睛,看着周天阳滑稽的模样,笑得有些找不到方向,“你肯定......醉了.....你也太没用了吧!” “......” “阿远,你感觉怎么样?”谢时微听着耳边两位酒鬼的拌嘴声,转而关心地看向的薛远。 在场的所有人中,就属于薛远喝得最多,就连已经醉了的周天阳都比不上薛远。 只是后者是自己喜欢喝,而薛远更多的是被其他人劝酒喝得多,加上为了给谢时微挡酒,有时候一人喝两杯。 薛远微微侧头看向谢时微,向对方摇了摇头,“没事,这点酒没影响。” 他并没有说谎,除了感觉酒气上涌身体有些发热外,神志完全没有受影响。 毕竟,他以前在酒吧兼职的时候,时常遇到死缠难打、故意刁难的客人,陪客人喝酒的情况虽然少,但却也存在。 有一次有个有钱的客人刻意刁难,碰巧酒吧经理不在店内,他为了不闹出大问题影响酒吧的生意,就按照对方的意思一口闷了两大瓶高浓度数的白酒,那时候的他也只是神志有些恍惚,尚可大半夜独自找到回家的路。 但是,第二天他却是被痛醒的,冷汗直冒。 在赵磊他们俩的帮助下,薛远被送去医院,发现原来是白酒太烈,他喝太多导致了胃穿孔。 这件事之后,薛远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都告诫自己不要喝酒,远离酒精。 一是他永远不想成为像薛建安那种被酒精迷失心智的酒鬼; 二是他可以为了生活陪客人喝酒,但是却不能因为喝酒导致自己倒下,让身边人担心。 “别担心,今天是意外,以后肯定不喝了。”薛远借着酒桌餐布的遮挡,暗中挠了挠少年的手心表示安慰。 “嗯,没事就好。”谢时微放下了心,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痒意,他嘴角微扬。 随后,谢时微抓起薛远修长的大手,在薛远不明所以的眼神中,直接与对方十指相扣。 在餐桌之下。 却又在众目睽睽之中。 薛远的内心莫名升起一种隐秘的快感,耳背在酒精的作用下没泛红,却因为少年亲密的举动有些发烫。 与此同时。 他更想正大光明和他的少年站在世人的眼前。 薛远发誓,那一天不会很久的! 晚上七点左右。 谢时微和薛远推开酒店包厢的大门时,发现除了他们两人,412寝室全员都已经到齐了。 “时微哥,你们来了!” 程嘉树停下和周天阳侃天侃地的聊天,目光惊喜地扬手向谢时微招呼,“就差你们俩了!” “我们来晚了。” 谢时微迎着众人的目光,温和地笑了笑,随即便和薛远入了座。 “没有没有,菜都没上呢!”程嘉树摆摆手,“我们也来没多久,说好了十分钟后才上菜呢。” 锐姿态懒散地靠在椅背,抬头扫了一眼刚刚入座的两人,眼尾一压,坐直身子说:“既然都到齐了,提前上菜吧!” “太好了,我都快要饿死了!” 周天阳夸张地拍着肚子,露出一嘴白牙,“听程兄弟讲这家的海鲜和鹅肝特别好吃,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尝尝!” 不一会儿,一桌的美味珍馐便上齐了。 不管是捞汁海花螺、美极醉虾、樱桃鹅肝,还是帝王蟹、清蒸东星斑、澳洲牛排等等,五道凉菜,十道热菜,每道菜看上去都极其美味,价格不菲。 看着眼前的美味,周天阳不由咽了咽口水,“周少,这也太多了吧,我们六个人都吃不完,岂不是要浪费了!” “没事,大家还有想吃的,都可以随便点,不用客气。” 周锐不以为意抬眼,随即打开一瓶红酒,语气难道含着一丝笑声:“他们家的红酒也挺好喝,大家一起喝点?” “好好,难得我们421寝室聚一次餐,今天一定要尽兴!”周天阳爽朗一笑。 “我也没问题!” 程嘉树在周锐的示意下,接过红酒瓶,连忙给大家倒酒,就连他以为看不顺眼的杨小伟,在今天和谐的氛围中,程嘉树都难得没有给对方摆脸色,全场的氛围都十分友好欢快。 只是,轮到给谢时微倒酒时,却意外遭到了薛远的拒绝。 “他不喝酒,不用倒!” “时微哥,你不会喝酒吗?”程嘉树目露惊讶,没想到大美人竟然不会喝酒? 谢时微看着眼前的色泽清透的红酒,不由想起了之前醉酒后的断片和一觉醒来的糗事,点了点头回:“嘉树,你们喝就好了,我酒量浅。” “就尝一点点呗,他家的红酒真的很好喝诶,度数很低,不容易醉的!”程嘉树闻言却还是忍不住安利道。 因为他本人酒量也很浅,但是之前在周锐的推荐下,他喝第一口就爱上了这款红酒的滋味,所有便想着和大美人分享。 只是程嘉树瞧着薛远格外紧张的神情,心中闪过一丝奇怪。 只是一杯酒,至于这么紧张吗? “你给我倒吧,我代他喝。”薛远强调道。 靠着周天阳一侧坐的杨小伟,见此情形,暗着眼神睃了谢时微和薛远两人一眼。 他突然出扯着嗓子看向谢时微的方向:“谢时微,大家难道聚一次餐,就一杯红酒而已,喝一杯也醉不了,这还要别人喝?磨磨唧唧有什么意思啊?” “关你屁事!”薛远眼神如冰刃般射向杨小伟,站起身冷漠说:“他就是不喝!” “周少都喝了,他凭什么不喝!” 杨小伟脸色一青,反射性地看向主位上的周锐,不料却收到对方的漠视。于是只好灰溜溜地低下了头,不再做声。 谢时微见饭桌上的氛围因为他和薛远所有有些凝滞,只好笑着补充解释道:“薛远没别的意思,是我最近有些感冒在吃药,喝不了酒。大家不用管我,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这样啊,那时微哥咱们喝茶!” 程嘉树恍然,也不劝酒了,给对方倒上了一杯上好的龙井。 “没事,喝不了就不喝,大家都是室友,也不讲究这么多。” 请客的周锐见此也笑了笑,然后拿起酒杯,向众人示意,目光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落在薛远的身上。 “我们几个会喝酒的就多喝点!” 薛远迎着周锐的不容忽视的视线,见对方爽快的一饮而尽,自己也将手中的红酒一口饮尽,酒水透着一股清甜,味道香醇,和程嘉树说的一样,酒精度数低,不容易醉人。 但即使是度数最低的酒,也禁不住不加节制的灌入胃中。 大家吃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 “嗝~” 周天阳的胡吃海喝下,不由打了一个酒嗝,他的脸上呈现出一道明显的酒红,就连说话也不太利索。 “周.....少,今天我实在是......太开心了......嗝~,这菜真好吃,酒也好喝~”他半瘫在坐在座位上,摸着鼓起的肚子一脸餍足,“我都不想......这么快回学校了,我感觉自己......都还没有吃够呢!” “哈哈哈,周......天阳,你怎么变.....结......结巴了!”程嘉树眨着一双泛着雾气的大眼睛,看着周天阳滑稽的模样,笑得有些找不到方向,“你肯定......醉了.....你也太没用了吧!” “......” “阿远,你感觉怎么样?”谢时微听着耳边两位酒鬼的拌嘴声,转而关心地看向的薛远。 在场的所有人中,就属于薛远喝得最多,就连已经醉了的周天阳都比不上薛远。 只是后者是自己喜欢喝,而薛远更多的是被其他人劝酒喝得多,加上为了给谢时微挡酒,有时候一人喝两杯。 薛远微微侧头看向谢时微,向对方摇了摇头,“没事,这点酒没影响。” 他并没有说谎,除了感觉酒气上涌身体有些发热外,神志完全没有受影响。 毕竟,他以前在酒吧兼职的时候,时常遇到死缠难打、故意刁难的客人,陪客人喝酒的情况虽然少,但却也存在。 有一次有个有钱的客人刻意刁难,碰巧酒吧经理不在店内,他为了不闹出大问题影响酒吧的生意,就按照对方的意思一口闷了两大瓶高浓度数的白酒,那时候的他也只是神志有些恍惚,尚可大半夜独自找到回家的路。 但是,第二天他却是被痛醒的,冷汗直冒。 在赵磊他们俩的帮助下,薛远被送去医院,发现原来是白酒太烈,他喝太多导致了胃穿孔。 这件事之后,薛远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都告诫自己不要喝酒,远离酒精。 一是他永远不想成为像薛建安那种被酒精迷失心智的酒鬼; 二是他可以为了生活陪客人喝酒,但是却不能因为喝酒导致自己倒下,让身边人担心。 “别担心,今天是意外,以后肯定不喝了。”薛远借着酒桌餐布的遮挡,暗中挠了挠少年的手心表示安慰。 “嗯,没事就好。”谢时微放下了心,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痒意,他嘴角微扬。 随后,谢时微抓起薛远修长的大手,在薛远不明所以的眼神中,直接与对方十指相扣。 在餐桌之下。 却又在众目睽睽之中。 薛远的内心莫名升起一种隐秘的快感,耳背在酒精的作用下没泛红,却因为少年亲密的举动有些发烫。 与此同时。 他更想正大光明和他的少年站在世人的眼前。 薛远发誓,那一天不会很久的! 第201章 香味 “两间房,看来今晚要浪费一间了。” 谢时微修长的手指夹着刚刚从酒店前台处取的两张房卡,电梯内的灯光落在镀金的卡片上,折射出一道瑰丽却显诡异的光芒。 薛远跟着少年走进电梯,听见少年有些调笑的话语,本该按下29楼的按钮的手差点按成了26楼。 “嗯。”薛远的眼神暗了一分,心头也泛起了一丝火热。 仿佛为了掩饰内心的急促和雀跃,薛远找着话题,“那我们去哪间?” 虽然两人已经确定情侣关系将近两个月,但是同床共枕的机会却屈指可数。 加上他们两人回学校住宿的想法并不是很强烈,所以跟着大家一样留在酒店入住。 散餐后,周锐便拉着半醉的程嘉树率先离开了包厢,而杨小伟也架着已经开始说胡话的周天阳紧跟其后。 或许是大家的入住的楼层不同,薛远和谢时微都没有瞧见那四人的身影。 “你不是已经提前选好了房间吗?还问我。” 谢时微看着薛远躲闪的眼神,语气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戏谑。 两张房卡,在不同的楼层,但是薛远一开始却只按了29层楼。 29楼的包厢,是薛远房卡的位置。 谢时微转过身去,和薛远面对面,双手抱住薛远的脖颈,眉角染上了一层明艳的笑意。 “阿远,待会一起睡,你是不是很期待啊?” “嗯,很期待。” 少年的嗓音微压,带着钩子似的直挠薛远本就炙热的心扉。 虽然薛远知道少年的意思只是单纯的睡觉,但是在酒精的挥发的后劲下,薛远的呼吸还是重了一份,爱人身上传来的清洌的气息和温热的体温交织,让薛远忍不住想要更近一步,更深入一步。 顺应自己的内心,薛远瞧着少年的明丽的笑意,低下头颅的同时用力抱住自己身前那具引他沉迷的身躯。 “阿远,你心跳好快哦。” 谢时微听着对方胸腔传来的震动,眼中尽是戏弄恋人倍感愉悦的狡黠。 “嗯,因为你。” 感受着双手之间少年纤细劲瘦的腰肢,薛远鼻翼间萦绕着的是少年更加清晰的沐浴露的清香。 他低头看着少年清澈目光中肆意的笑意,湛亮晶莹几乎透着一丝天真无邪,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薛远低头,在那双漂亮琥珀般的眸子上落下一个克制隐忍的吻。 谢时微只感觉眼前微暗,眉眼间有点温热的痒意。 他等着薛远下一步的动作,可是对方却只是垂着眼眸抱着他。 就只亲这?是他的嘴巴不软吗? 谢时微桃花眼微挑,闪过一丝意外。 可是他的稍显遗憾的想法还未停留多久,他便被薛远在他耳廓边低沉暗哑的一句话炸得震耳欲聋。 “恩恩,今晚可以吗?” 薛远轮廓深邃的侧颜隐匿在橘黄昏暗的灯光下,晦明晦暗,瞧不出真切的神色。 逼仄的电梯空间内,两人之间的气氛因为这句话迅速升温。 “什么......” 就连谢时微这个滴酒未沾的人,闻着薛远身上的丝丝缕缕的红酒味,连带着自己也有些犯醉和迷糊。 薛远黑眸中翻涌着浓稠的情绪,刹那间,谢时微心尖微颤,眼中闪过一丝落荒而逃。 该死!刚刚调戏过头了! 可以什么—— 他们两人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过了。 难不成今晚就要本垒打了吗? 谢时微心头忐忑地跳动,迅速将抱着薛远脖颈的手臂抽离,身体也不由后退一步,可惜的是身后是冰冷坚硬的电梯轿壁,让他退无可退。 就连想要逃离的双手也被薛远一只大掌灵活地却小心地钳住双腕,举过头顶,压在轿壁上。 薛远瞧见少年慌乱拒绝的举动,此时对方心虚的表情就像一只故意挑逗完别人却不想负责的漂亮小坏猫。 恃美行凶,胡作非为,挠得薛远意乱情迷,难以控制。 薛远的眼神暗了一分。 他的脊背微弓,像一把隐忍不发的利剑。 一旦出鞘,不见血便无法收手。 小坏猫惹出来的火,就该由它自己熄灭。 于是,薛远凌厉的眼尾下压,深邃的眉眼耷拉着,冷峻的面容瞬间透出一丝受伤和可怜的意味。 “宝宝,真的不行吗......” 比起之前的亲昵的小名,现在的称呼更加亲密和让人羞耻了,谢时微的脸顿时有些发红。 加上薛远闷在喉间的无辜苦闷的呓语,也让谢时微心中升起了一种辜负了心上人的负罪感。 “......”谢时微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双臂,轻声哄着说:“阿远,先把我的手放下来,咱们回房间说......” 电梯这种公共场所,他们又是这种极其引人误会的暧昧姿势,待会要是有人一不小心进来瞧见,他们岂不是要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料和谈资。 话说回来,对于薛远口中的那事,谢时微最先也许有些害羞和顾虑,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他自己早就想明白了,这种事情本就情欲之下不能避免,既然如此,不如坦然接受,躺平享受。 而且,谢时微对此,也并不排斥,反而在薛远有意无意的暗示下,莫名有些期待。咳咳,一点点而已。 薛远瞧见少年微微点头,清冷的眉眼间隐隐透出一丝羞赧,全然一副无可奈何但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 狭长晦暗的黑眸中瞬间迸发出炽烈的火焰,连带着紧握少年双腕的手臂都轻微颤抖,随即在少年的注视下,薛远小心翼翼地将对方的手臂放下。 薛远刚刚扮可怜,对此事其实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想要谋点其他的小福利。 不成想,他的少年竟然答应了! “那.....那接下来该做什么......” 一时之间,薛远过于激动竟然变得有些紧张,冷峻的面容竟然也罕见地流露出不知所措的迷茫,连带着自己的心里话都不由说出了口。 “咳咳,你要是经验不足的话,就下次吧......”谢时微瞧着薛远不靠谱的模样,神情有些担心,他可是听说过,要是攻方在床、事上经验不足和操作不得当,受方可是十分容易受伤的。 也并非是谢时微自认为自己就是受,只是只要一想到他和薛远的体型差异和力量悬殊,他觉得自己反攻的机会实在渺茫。 所以,既然结局已经注定,他也就不再纠结谁上谁下了。 “我经验很足的,宝宝你别担心!” 薛远下意识的反驳,迎着少年促狭且意味深长的目光,他立即发现自己话中饱含歧义。 于是他不得已再次抓起谢时微的双手,慌忙解释说,“我只是理论知识很充足,宝宝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谢时微内心稍稍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却透着纵容:“有经验就好......” 薛远眼底的局促瞬间消散,但是脑中却想着待会所需的准备。 与此同时,“叮”的一声,电梯在29层楼停下。 “宝宝,你自个先回酒店房间休息一下,我现在下楼买点东西。” 薛远伸出一只手,极尽温柔地将少年眼前的一绺刘海拂到耳后。 “房间内应该有吧?” 谢时微对同性恋之间的床、事也并非一无所知,像这种五星级大酒店,润滑油和避、孕、套应该是有的。 薛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声解释:“尺寸应该不合我的......” 谢时微:“......” “那去买吧.....”谢时微十分语塞地觑了薛远一眼,随后扬了扬手中的房卡,“那我先回房间了,那你......快一点......” 薛远点头,语调充满期待和急促:“等我五分钟,我很快就上来!” 谢时微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独自一人走出了电梯。 29楼的走廊很是寂静,空旷幽静的长廊中,唯有谢时微踩在地毯上的脚步声。 顺着房间号走去,谢时微最终在走廊的尽头停下,他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号码,确认无误后便直接刷卡。 “——滴!” 房门很快便打开了。 映入眼前是一片难辨五指漆黑的房间,而身后也是一道不见底的幽暗长廊。 寂静中透着一丝诡异。 谢时微眉心微蹙,他踏入房间一步,在玄关处的墙壁上摸索着插入卡槽,打算打开屋内的灯光系统。 只是在灯光亮起的瞬间,谢时微隐隐闻到了一股十分好闻的香薰味。 莫名有些熟悉。 灯光亮起,房间内东西的一览无余,他在四周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谢时微只当是自己多虑了。 看了一下时间,距离薛远说的五分钟早已过去,但是对方却迟迟未来。 谢时微百无聊赖地坐在柔软干净的大床上,拿出手机想要问问对方的进度,却在打字的时候发现床上的萦绕的香味更盛。 引人入迷,想要沉迷其中。 感受到脑海中猝不及防的恍惚,谢时微猛然晃了晃头保持清醒。 谢时微清冷的眼眸闪过警惕,迅速对脑中的001发布命令:“001,检测空气中的香味成分!” 【哈?】骤然接到宿主紧急命令的001急忙从正值撕逼大战的电视剧中回神,连忙放下手中的瓜子,【宿主大大,等我两分钟!】 谢时微说完,顿觉此处不宜久留,便打算立即离开房间。 但是,与此同时。 门口的电磁感应器‘滴’的发出一声轻响,房间门被人轻手轻脚地打开,玄关的转角处传来一道轻微的脚步声。 来人不是薛远! 对方竟然拥有这间房间的房卡! 谢时微掏出手帕捂着口鼻,迅速藏在了洗漱间较为隐蔽的门后。 第202章 昏迷 “怎么没人啊,我刚刚明明看见有个男的进去了啊!” “死哪去啦!电还亮着呢?” 走进来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穿着一身廉价的紧身外衣,勾勒出前凸后翘的曲线。 因为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她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房间,画着深色眼线的眼睛闪过烦躁和不悦。 她刚刚一直躲在走廊旁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直到看见有人进入那间雇主所说的房间,等了四五分钟确保万无一失后才特意来开门行动。 没想到却没有见到预料之中本该昏迷的男人。 “难道藏起来了?” 女人皱着浓眉,似乎很是不甘就此放弃,她在房间内大大小小可以藏人的地方都翻找了一遍,就连床底都特意趴在地板上查看一圈,没有放过。 一无所获后,女人的脸色有些黑,“不会跑了吧,那老娘岂不是白跑一趟!” 没拍到雇主想要的照片,她的钱就拿不到了。 谢时微靠在门后,将女人从出来后的全部举动尽收眼底,大致判断对方对他构不成威胁,但却猜不透这个女人来此的目的。 【宿主大大,检测结果出来了,空气中的香味中含有一种叫‘B醚’的药物,‘B醚’无色无味,它现在应该是和香薰混合在一起了。人体吸入过多容易头痛头晕,神经麻痹,出现幻觉,丧失行动力。而且该药物在酒精的作用下效果加倍,生效更迅速,所以喝过酒的人更容易中招。】 酒精加药物,特定的酒店房间,别有目的的女人..... 谢时微暗自思索,桃花眼划过暗芒。 看来对方是冲着薛远而来的。 001表情严肃得将结果汇报给宿主,想到刚刚宿主和男主一起喝酒聚餐的场面,语气担忧:【宿主大大,你现在身体难受吗?】 “001,我没喝酒,现在尚好。” 【那就好,不过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个充满‘B醚’香味的房间吧,那个女人没有什么武力值,我们直接冲出去就好,宿主大大别担心!】001打气道。 谢时微用力掐了下有些乏力的手部神经,他从缝隙中看着将视线投向他这里的女人,冷静补充道:“这个女人还有用!” 女人瞧见漆黑的洗漱间,这里面她还没有检查。 她拍了拍手上沾染上的灰尘,按下外壁的按钮,洗漱间的灯光瞬间亮了起来,她伸手拉开那扇半掩的房门,嘀咕道: “不会躲厕所了吧——” “啊!” 在女人的脚步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谢时微眼底一沉,右腿猝不及防一扫,对方身形不稳立即摔倒在地,发出惨烈的痛呼。 谢时微见此,动作迅疾,拿手帕捂着口鼻的左手不变,单手用力地擒住对方挣扎的双手,将对方笨重的身躯压在冰凉的瓷砖上。 “救命啊!不要打我!” “啊啊啊——” 女人一张脸狼狈地紧贴地面,尚没有看清楚背后的人,却被对方钳制地动弹不得,未知的恐惧和身体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大喊大叫。 “闭嘴!” 谢时微的脑袋被对方的尖叫刺得发疼,语气冷厉:“再多说一句,我就叫警察来!” 女人听到报警这两个字,吓得瞬间止声,不管是她的职业,还是她今晚干的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要是对方把她送局子了,她就完了。 “大哥,我不叫了,您千万别叫警察.....” 因为没有空余的手,谢时微心一横,直接将手帕丢了,屏住呼吸,从身旁的柜台上抓起一条长毛巾将地下人捆了起来。 “起来,出去说!” 谢时微的声音过于冷漠,让女人心中生怯,不敢遵从。 只是当谢时微架着女人从洗漱间往外面走时,外面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砸门声,金属的门框被踹得震耳欲聋。 谢时微满眼警惕,寒意如刃。 “你的同伙?” 这来势汹汹的模样,看来不好对付! 谢时微手中攥着女人手臂的力度不由加深。 女人痛苦且慌乱地拼命摇头,连忙否认,她哪来的什么同伙啊! 她扭着脖子抬头窥向掌握她命运的男人,没想到对方只是一个白净的少年,年纪不大,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没想到力气竟然这么大。 还好此时001智商在线,连忙给宿主大大检测外面的情况。 于是它惊讶发现: 【宿主大大,别怕,外面是男主那傻子!】 正打算给对方致命一击的谢时微:“......” 经过系统的提醒,谢时微也从那哐哐的声响中听见了薛远的对他焦急的叫喊。 为了防止这岌岌可危的电子门惨遭报废,谢时微连忙给薛远开了门。 门外的薛远看着纹丝不动的大门,双拳紧握,心中充斥着焦躁和不安。 于是,他凝力使出浑身力气撞了上去。 和他预想的不同,身体上的撞击反作用并没有传来。 房门突如其来、轻轻松松被打开了。 “薛远,你脑子抽了吗!” 谢时微摸着被撞痛的手臂,眉心微蹙,对着站在门口透着暴躁气息的薛远难得臭骂了一顿。 “你没事踹门干什么?”他又不是不给他开,发个消息会死啊! 001暗自吐槽:【就是,傻了吧唧的!】 听着少年埋怨的嗓音,薛远仿若未闻,唯一关注就是少年此刻安然无恙的模样。 薛远怀揣着内心的不安直接抱住了对方,语气中夹杂着担忧和宽慰,“恩恩,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还好,你没事!” 他在酒店外的便利店买完东西后,内心紧张又期盼地往回赶。 但是当他打算上电梯的时候,却被正好从电梯出来的一个行色匆匆的戴着面罩的男人撞了一下。 对方身体不稳,黑色手提包中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薛远自认自己也有责任,便好心帮助给对方收拾。 却意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房卡,那张房卡竟然是少年今晚本该入住的房间号。 薛远心中划过警惕,随后他竟然还发现那堆物品中还藏着几支针型注射器,加上这个男人形迹可疑的模样,薛远瞬间便要抓住对方一探究竟。 可惜,那个男人也十分警觉,抓紧背包便急速往外冲。 薛远追了对方一段路程,却还是让那个男人趁着夜色逃掉了。 等回过神来,薛远迅速给少年打电话询问安全,却发现少年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消息也迟迟不回。 于是急忙之下,薛远大步冲上29层楼,便有了焦急砸门的一幕。 谢时微连忙挣脱薛远的怀抱,从刚刚紧张的氛围中静下心来,谢时微也发现了薛远的异常,询问:“阿远,你刚刚下楼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碰到了一个可疑的人。”薛远严肃地点了点头,“恩恩,我们进去说。” “你不能进去!”谢时微连忙拉住想要进屋的薛远,强制性的命令道:“你老实给我站在外面!” “为什么?” 薛远眼中再次染上疑惑,抬眼询问少年的解释时,却看见玄关拐角处闪过一个包裹着浴巾畏畏缩缩探过头来的女人。 “那个女人是谁?!” 薛远压下眼底的震惊,怎么今天晚上的怪事一出接着一出。 不过薛远并没被眼前衣衫不整的女人扰乱神志,对方虽然狼狈但是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看向他们两人的目光也是充满惶恐和害怕。 “她也是一个可疑的人!” 谢时微给薛远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凝肃回答前一个问题:“你不能进去是因为房间的空气充满了B醚,H国新型违规药品,吸入容易致人昏迷,尤其是喝过酒的人。” 薛远闻言,瞳孔微缩。 他动作慌乱却迅速将站在门内的少年拉到外边来,着急询问少年的情况:“恩恩,你在里面待了那么久,你怎么样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听见违规药品这个词,薛远心头立即涌上一股恐慌,生怕少年出了什么事。 此刻的他,心中对那个突然出现在他们房间的女人的好奇和疑虑,全然抛之脑后。 “阿远,现在最重要的是审问那个女人有什么企图。” 谢时微提醒薛远现下更为重要的事情,瞧着对方不赞同紧张模样,谢时微拍着对方的手臂安慰道:“你别大惊小怪了,我真的没.....” 或许是之前暴露在香味中的时间过长,谢时微吸入的‘B醚’比想象中的要多。 之前身体的反应不大,现在药效却一下子上来了。 猛然之间,神经处传来一阵刺痛,谢时微的脑袋变得格外昏沉,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样,骤然倒在了薛远的怀里。 —— 祝大家中秋快乐! 第203章 陷害 谢时微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右手掌心传来一股温热的力度,他轻眨眼睫闪过疑惑,转头却发现是薛远正半握着他的手指,枕着胳膊趴在他的病床的旁休憩。 瞧见窗外明亮的光线,谢时微有些讶然,他竟然昏睡了一整晚。 谢时微小心翼翼地想要起身坐起时,不料还是惊动了尚在休息的薛远。 “恩恩,你醒了!” 薛远脸上的疲惫瞬间被惊喜冲散,他连忙起身将枕头抬高试图让少年背靠得更舒服。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脑袋还晕吗?” “让阿远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 谢时微瞧着薛远眼底隐含的担忧,嘴角露出一个安抚的浅笑。 “没事就好。” 薛远神色稍霁,悬着一晚上的心终于落了地。 见少年嗓音干涩,薛远连忙起身给谢时微倒了一杯温热的水,“先润润嗓子。” 谢时微小口喝着手中的热水,微涩的喉咙渐渐湿润清透,“对了,那个女人的事你怎么处理的?” 昨晚他晕倒地猝不及防,本想仔细审问那个女人有何企图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我报警了,张虹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当时薛远担心少年的安全,着急送对方去医院,但也对房间内突然出现的女人存在疑虑和警惕。 分身乏术之际,薛远便直接以‘有人擅闯私人房间实施犯罪’的罪名报了警,没想到后来这件事比他原先想的要更加严重。 “她叫张虹?” 谢时微看着薛远似乎知道些信息的样子,“那警察问出什么了吗?” “对,那个女人名叫张虹。” 薛远点了点头,“根据警察的审问,张虹今年二十六岁,住在上京西北角的红灯区,没有正式的工作,平日混迹在各种低端的酒吧等娱乐场所,靠做皮肉生意维持营生。” “那她进入我们房间是想干什么?”谢时微沉着眼睛问,暗忖肯定是不入流的事情。 “她说她是受人雇使,进入我们的房间,是想借着房中之人中了‘b醚’晕倒后,趁机拍一些......不雅的照片交差赚钱。” 薛远说到最后的时候,眼底划过一道锋芒。 他说的还算委婉,听张虹的意思,因为她提前吃过让神经清醒的药物,加上带着口罩,所有并不受房中‘b醚’的影响。 所以她不仅只是单纯拍一些摆拍的情、色照片,还会强制和对方发生一些更加实质性的性关系,营造她和房中之人是在非法卖、淫、嫖、娼的假象。 “除此之外,张虹还被人指使要乘机给昏迷之人注射一种让人精神上瘾的药物du-hp.....”薛远凝眉严肃补充,垂落在身后的手指也暗中曲掌成拳,深深嵌入掌心。 那个女人起初还不想承认自己想要给人注射药品的事情,最后却因为身上被搜出来的几支液体注射器,证据确凿,无法辩解。 “du-hp?” 谢时微听见这个略有耳闻的药品名称,眉心不由蹙起,“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hp”药物,是一种损害人体的中枢神经系统和免疫系统的药品,轻则让人情绪失控,精神萎靡,记忆力衰退,出现幻觉和妄想症。重则造成双目视觉障碍,肝脏受损,大脑智力衰退。 因为严重影响人体的健康和生命安全,被h国列为上瘾性管制精神类禁药。 “按照张虹的身份,应该是来不了我们住的酒店的,所以她是怎么得到你那张房卡的?” 谢时微放下手中的水杯,眼尾微压,透出一丝凌厉,“所以她的幕后主使是谁?” 这人的手段实在过于恶毒,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不仅先要让薛远名誉受损,还想要残害对方的身体,完全是奔着让人身败名裂、一败涂地的目的而去。 谢时微低垂下眼帘,手指轻轻摩挲着身前的病服,心中划过一个最为可疑的名字。 这些违规管制药物,普通人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轻易获取出来。 “没有问出来,对方都是匿名联系张虹的,从来没有见过面,‘b醚和hp注射器’都是那人事先放在特定的角落让她自己独自一人去取的。” 薛远语气有些遗憾,虽然张虹被抓了,但是这件事情却还没有结束。 “恩恩,昨晚我不是说我上楼的时候遇到一个可疑的人吗?” “那个人难道和这件事也有关?”谢时微抬眉问。 “是的,张虹和那个黑衣男子包中装的是一样的注射器,他们应该是一伙的,而且还是有备而来。” 随即薛远又将昨夜上酒店楼梯碰到的可疑黑衣男子的事情给谢时微说了一遍。 “警察今早找去酒店的时候,发现昨晚酒店29,26层楼的监控也被人删了。” 29层楼是薛远房卡所属楼层,26层楼则是谢时微没有光临的那间房所属楼层。 薛远剑眉蹙起,语气暗沉透着不甘,“警察说如果没有其他线索,背后之人是很难找出来的。” 谢时微眼中惊讶,他没有想到他这是这件事的目标人物之一。 他还以为对方只是单单冲着薛远来的。 看来幕后之人,不仅憎恨薛远,连瞧他谢时微也十分不爽。 谢时微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右手掌心传来一股温热的力度,他轻眨眼睫闪过疑惑,转头却发现是薛远正半握着他的手指,枕着胳膊趴在他的病床的旁休憩。 瞧见窗外明亮的光线,谢时微有些讶然,他竟然昏睡了一整晚。 谢时微小心翼翼地想要起身坐起时,不料还是惊动了尚在休息的薛远。 “恩恩,你醒了!” 薛远脸上的疲惫瞬间被惊喜冲散,他连忙起身将枕头抬高试图让少年背靠得更舒服。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脑袋还晕吗?” “让阿远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 谢时微瞧着薛远眼底隐含的担忧,嘴角露出一个安抚的浅笑。 “没事就好。” 薛远神色稍霁,悬着一晚上的心终于落了地。 见少年嗓音干涩,薛远连忙起身给谢时微倒了一杯温热的水,“先润润嗓子。” 谢时微小口喝着手中的热水,微涩的喉咙渐渐湿润清透,“对了,那个女人的事你怎么处理的?” 昨晚他晕倒地猝不及防,本想仔细审问那个女人有何企图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我报警了,张虹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当时薛远担心少年的安全,着急送对方去医院,但也对房间内突然出现的女人存在疑虑和警惕。 分身乏术之际,薛远便直接以‘有人擅闯私人房间实施犯罪’的罪名报了警,没想到后来这件事比他原先想的要更加严重。 “她叫张虹?” 谢时微看着薛远似乎知道些信息的样子,“那警察问出什么了吗?” “对,那个女人名叫张虹。” 薛远点了点头,“根据警察的审问,张虹今年二十六岁,住在上京西北角的红灯区,没有正式的工作,平日混迹在各种低端的酒吧等娱乐场所,靠做皮肉生意维持营生。” “那她进入我们房间是想干什么?”谢时微沉着眼睛问,暗忖肯定是不入流的事情。 “她说她是受人雇使,进入我们的房间,是想借着房中之人中了‘b醚’晕倒后,趁机拍一些......不雅的照片交差赚钱。” 薛远说到最后的时候,眼底划过一道锋芒。 他说的还算委婉,听张虹的意思,因为她提前吃过让神经清醒的药物,加上带着口罩,所有并不受房中‘b醚’的影响。 所以她不仅只是单纯拍一些摆拍的情、色照片,还会强制和对方发生一些更加实质性的性关系,营造她和房中之人是在非法卖、淫、嫖、娼的假象。 “除此之外,张虹还被人指使要乘机给昏迷之人注射一种让人精神上瘾的药物du-hp.....”薛远凝眉严肃补充,垂落在身后的手指也暗中曲掌成拳,深深嵌入掌心。 那个女人起初还不想承认自己想要给人注射药品的事情,最后却因为身上被搜出来的几支液体注射器,证据确凿,无法辩解。 “du-hp?” 谢时微听见这个略有耳闻的药品名称,眉心不由蹙起,“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hp”药物,是一种损害人体的中枢神经系统和免疫系统的药品,轻则让人情绪失控,精神萎靡,记忆力衰退,出现幻觉和妄想症。重则造成双目视觉障碍,肝脏受损,大脑智力衰退。 因为严重影响人体的健康和生命安全,被h国列为上瘾性管制精神类禁药。 “按照张虹的身份,应该是来不了我们住的酒店的,所以她是怎么得到你那张房卡的?” 谢时微放下手中的水杯,眼尾微压,透出一丝凌厉,“所以她的幕后主使是谁?” 这人的手段实在过于恶毒,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不仅先要让薛远名誉受损,还想要残害对方的身体,完全是奔着让人身败名裂、一败涂地的目的而去。 谢时微低垂下眼帘,手指轻轻摩挲着身前的病服,心中划过一个最为可疑的名字。 这些违规管制药物,普通人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轻易获取出来。 “没有问出来,对方都是匿名联系张虹的,从来没有见过面,‘b醚和hp注射器’都是那人事先放在特定的角落让她自己独自一人去取的。” 薛远语气有些遗憾,虽然张虹被抓了,但是这件事情却还没有结束。 “恩恩,昨晚我不是说我上楼的时候遇到一个可疑的人吗?” “那个人难道和这件事也有关?”谢时微抬眉问。 “是的,张虹和那个黑衣男子包中装的是一样的注射器,他们应该是一伙的,而且还是有备而来。” 随即薛远又将昨夜上酒店楼梯碰到的可疑黑衣男子的事情给谢时微说了一遍。 “警察今早找去酒店的时候,发现昨晚酒店29,26层楼的监控也被人删了。” 29层楼是薛远房卡所属楼层,26层楼则是谢时微没有光临的那间房所属楼层。 薛远剑眉蹙起,语气暗沉透着不甘,“警察说如果没有其他线索,背后之人是很难找出来的。” 谢时微眼中惊讶,他没有想到他这是这件事的目标人物之一。 他还以为对方只是单单冲着薛远来的。 看来幕后之人,不仅憎恨薛远,连瞧他谢时微也十分不爽。 第204章 动机 “阿远,你是有怀疑的人选吗?” 谢时微瞧着薛远眼底的欲言又止,像是在询问对方,也是在问自己。 “有两个......但是我又不是很确定。”薛远有些迟疑。 “哦,说来看看?” “我觉得这件事很可能是认识而且和我们有仇的人干的。符合这两点的人,就属于我们同寝室的杨小伟。 现在想来,昨晚聚餐时,杨小伟劝酒的意图很明显,仿佛像是知道了什么,而且对方从开学到现在一直和我们存在矛盾,单方面看我们不顺眼。 还有,昨晚我抱着你下楼去医院的时候,在酒店门口意外碰见了他,他的表情震惊中带着恐慌,完全不像是正常情况下反应。所以他的嫌疑最大,可是......” 薛远冷静回应着昨晚从进酒店开始发生的所有事情,连一丝细节都没有放过,眉心是化不开的寒意。 “可是杨小伟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布这么大的局,这些药品,以杨小伟的身份和能力,是绝不可能拿得到的。” 谢时微挑眉,神情淡淡地补充薛着远的未尽之言。 “恩恩,你说的没错。” 薛远眼神深邃地犹如一摊化不开的浓墨,“所以他有嫌疑,但应该不是真正的主使。” “所有你第二个怀疑对象是谁?” 谢时微对于薛远推测投去一个好奇且认同的眼神。 薛远沉默片刻后,将那个百思不得其解的人说出了口,“是周锐,所有人中就属于他有这个能力和渠道获取这些违禁药品,并且利用权势逃过警察对他们的调查。” 薛远现在想来,昨晚的事件就像一场早已布好的局。 从踏入这个酒店,再到大家聚餐时兴起饮酒,都在那个谋划者的算计中。 所以,这个人一定是他们身边的人,最少也是认识他们两人的人。 薛远最先排除的就是周天阳,对方虽然会耍一下小聪明,但为人比较正直仗义,做不出这么阴损的事情,而且他们三人之间平日相处还算和谐。 其次便是程嘉树,看似张牙舞爪,但是本质不坏。 而个杨小伟,存在害人动机但是能力不足。 “可是杨小伟能力的不足,身为周家太子爷的周锐却可以弥补!”薛远沉着眉眼说。 他随即补充道:“而且最近一个星期以来,杨小伟和周锐走的很近,关系不像之前那么不敢靠近和畏惧,避之不及。” 薛远这么下结论,是因为前几天他无意中看见杨小伟给周锐带早餐,态度过于殷勤。虽然周锐依旧冷眼相待,斥责让杨小伟滚,那份早餐也被周锐皱着眉头扔进了垃圾桶。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杨小伟却仿佛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对周锐的态度有害怕也有恭敬。想要亲近却又不敢靠近。 当时薛远没有在意,现在却让薛远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发生了某种变化。 “你这样说,我也觉得周锐有问题。” 谢时微迎着薛远认真凝重的目光,说出了自己的疑点,“以他的性格,周锐昨晚对大家的态度过于热情了点,而且昨晚的聚餐、劝酒、留宿以及下药,实在是一环扣一环,有种引着我们走入他们提前设好的局一样。” 设局者本想笑着看他们两人步入陷阱之中,却不成想他们会有所察觉,化险为夷。 谢时微本来一开始的怀疑对象就是周锐,本想等出院后再仔细调查一番。 但是现在在薛远提供的更多的线索和细节下,谢时微大致便可以确定周锐就是那个幕后主使了。 “恩恩,可我还是想不通,周锐为什么要陷害我们?” 薛远的语气中充斥着压抑着愤怒和不解的情绪。 对于请客吃饭提前定好酒店和住宿房间的周锐,薛远昨晚对他的怀疑只是一闪而过。 因为酒店房间是对方定的,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肯定逃不了嫌疑。 而且他们和周锐之间无冤无仇,虽然三人之间的交集不多,但是还算和平相处。 薛远昨夜思考一晚上,依旧想不明白他和少年两人究竟哪里得罪了周锐,竟然让对方费尽心思想要他们两人身败名裂。 此时的薛远,就像要触摸到事实真相却被一堵坚硬的墙拦截着的困兽。 无法再前进一步。 这种感觉,让薛远悬浮的心始终落不到定点。 谢时微听着薛远的自问,敛去眼底的思索。 还能为什么? 周锐最直接的动机,便是—— 因为薛远是周家的血脉,是周锐同父异母的哥哥。 身为周家现如今唯一的继承人,周锐昨晚的布局,想来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薛远的身份了。 周锐,身为原书中的大反派,本来就是一头恶兽。 之前他们毫无利益纠缠,尚可和平相处,互不打扰。 但是当薛远的存在牵扯到周锐的利益,对方定会突然张开凶狠的獠牙,恶狠狠地咬下他自认为的敌人致命的一口。 “阿远,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时间自然会解释一切。” 谢时微虽然知道答案,但是如今却缺少正当的理由告诉薛远。 “我们以后对周锐他们多一份警惕和提防便是。” “恩恩,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啊.....” 看着病床上眉眼间带着一丝虚弱的少年,薛远的内心再次充满了无力感。 杂乱无章,起伏难平。 即使薛远将这些线索提供给了警察,但是由于缺乏确切的证据,警察也只是按照规矩将同行的几人带去问了句话后,便又放他们离开了。 薛远对此,却无能为力。 昨晚还好他们两人比较幸运,没有单独前往各自的房间;加上少年心思敏锐,察觉到了危险,于是没有中招。 要是昨晚他们两人真的中计昏死过去,让那个女人和那个黑衣男子得了逞,薛远想想都觉得浑身冷颤。 他自己不明所以遭受这些陷害尚且可以忍受,日后查明真相报仇雪恨便是。 但是要是少年无辜罹受危险,身心受创,薛远今后势必会陷入无法原谅自己的悔恨和痛苦中。 薛远黑眸情绪翻涌,紧握成拳的双手无意识中越攥越紧。 突然,一道柔软温凉的触感贴向他的手臂,惊醒了陷入惊惧牢笼中的薛远。 于是谢时微只好倾身过去,抬手握着薛远的手。 “阿远,这不是你的问题。” 谢时微摇了摇头,神情满是对薛远刚才丧气的话的不认同。 “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可靠的存在。” “恩恩......” 瞥见少年满是肯定和信任的眼神,薛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着站在床边神情紧绷的薛远,谢时微干脆直接掀开身上的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阿远你上来,陪我坐一会儿吧。” 瞧着薛远眼底的红血丝和疲色,谢时微想对方昨晚八成没有没有休息好。 “好。”薛远见状,表情稍稍有些缓和,顺势坐在少年的身旁。 但是病床就是那么大点的地方,谢时微一人坐着还算宽敞,当身躯高大,手长脚长的薛远坐上来时,一时之间就变得有些拥挤了。 “我还是不坐了......” 薛远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局促,虽然他内心很想和少年坐在一起,但是却不想身体尚且虚弱的少年感到不舒服。 “别动,你坐过来一点。” 谢时微没有拉着薛远的手臂,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我躺你身上就好了。” 位置怎么会不够呢。 “阿远,你是有怀疑的人选吗?” 谢时微瞧着薛远眼底的欲言又止,像是在询问对方,也是在问自己。 “有两个......但是我又不是很确定。”薛远有些迟疑。 “哦,说来看看?” “我觉得这件事很可能是认识而且和我们有仇的人干的。符合这两点的人,就属于我们同寝室的杨小伟。 现在想来,昨晚聚餐时,杨小伟劝酒的意图很明显,仿佛像是知道了什么,而且对方从开学到现在一直和我们存在矛盾,单方面看我们不顺眼。 还有,昨晚我抱着你下楼去医院的时候,在酒店门口意外碰见了他,他的表情震惊中带着恐慌,完全不像是正常情况下反应。所以他的嫌疑最大,可是......” 薛远冷静回应着昨晚从进酒店开始发生的所有事情,连一丝细节都没有放过,眉心是化不开的寒意。 “可是杨小伟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布这么大的局,这些药品,以杨小伟的身份和能力,是绝不可能拿得到的。” 谢时微挑眉,神情淡淡地补充薛着远的未尽之言。 “恩恩,你说的没错。” 薛远眼神深邃地犹如一摊化不开的浓墨,“所以他有嫌疑,但应该不是真正的主使。” “所有你第二个怀疑对象是谁?” 谢时微对于薛远推测投去一个好奇且认同的眼神。 薛远沉默片刻后,将那个百思不得其解的人说出了口,“是周锐,所有人中就属于他有这个能力和渠道获取这些违禁药品,并且利用权势逃过警察对他们的调查。” 薛远现在想来,昨晚的事件就像一场早已布好的局。 从踏入这个酒店,再到大家聚餐时兴起饮酒,都在那个谋划者的算计中。 所以,这个人一定是他们身边的人,最少也是认识他们两人的人。 薛远最先排除的就是周天阳,对方虽然会耍一下小聪明,但为人比较正直仗义,做不出这么阴损的事情,而且他们三人之间平日相处还算和谐。 其次便是程嘉树,看似张牙舞爪,但是本质不坏。 而个杨小伟,存在害人动机但是能力不足。 “可是杨小伟能力的不足,身为周家太子爷的周锐却可以弥补!”薛远沉着眉眼说。 他随即补充道:“而且最近一个星期以来,杨小伟和周锐走的很近,关系不像之前那么不敢靠近和畏惧,避之不及。” 薛远这么下结论,是因为前几天他无意中看见杨小伟给周锐带早餐,态度过于殷勤。虽然周锐依旧冷眼相待,斥责让杨小伟滚,那份早餐也被周锐皱着眉头扔进了垃圾桶。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杨小伟却仿佛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对周锐的态度有害怕也有恭敬。想要亲近却又不敢靠近。 当时薛远没有在意,现在却让薛远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发生了某种变化。 “你这样说,我也觉得周锐有问题。” 谢时微迎着薛远认真凝重的目光,说出了自己的疑点,“以他的性格,周锐昨晚对大家的态度过于热情了点,而且昨晚的聚餐、劝酒、留宿以及下药,实在是一环扣一环,有种引着我们走入他们提前设好的局一样。” 设局者本想笑着看他们两人步入陷阱之中,却不成想他们会有所察觉,化险为夷。 谢时微本来一开始的怀疑对象就是周锐,本想等出院后再仔细调查一番。 但是现在在薛远提供的更多的线索和细节下,谢时微大致便可以确定周锐就是那个幕后主使了。 “恩恩,可我还是想不通,周锐为什么要陷害我们?” 薛远的语气中充斥着压抑着愤怒和不解的情绪。 对于请客吃饭提前定好酒店和住宿房间的周锐,薛远昨晚对他的怀疑只是一闪而过。 因为酒店房间是对方定的,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肯定逃不了嫌疑。 而且他们和周锐之间无冤无仇,虽然三人之间的交集不多,但是还算和平相处。 薛远昨夜思考一晚上,依旧想不明白他和少年两人究竟哪里得罪了周锐,竟然让对方费尽心思想要他们两人身败名裂。 此时的薛远,就像要触摸到事实真相却被一堵坚硬的墙拦截着的困兽。 无法再前进一步。 这种感觉,让薛远悬浮的心始终落不到定点。 谢时微听着薛远的自问,敛去眼底的思索。 还能为什么? 周锐最直接的动机,便是—— 因为薛远是周家的血脉,是周锐同父异母的哥哥。 身为周家现如今唯一的继承人,周锐昨晚的布局,想来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薛远的身份了。 周锐,身为原书中的大反派,本来就是一头恶兽。 之前他们毫无利益纠缠,尚可和平相处,互不打扰。 但是当薛远的存在牵扯到周锐的利益,对方定会突然张开凶狠的獠牙,恶狠狠地咬下他自认为的敌人致命的一口。 “阿远,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时间自然会解释一切。” 谢时微虽然知道答案,但是如今却缺少正当的理由告诉薛远。 “我们以后对周锐他们多一份警惕和提防便是。” “恩恩,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啊.....” 看着病床上眉眼间带着一丝虚弱的少年,薛远的内心再次充满了无力感。 杂乱无章,起伏难平。 即使薛远将这些线索提供给了警察,但是由于缺乏确切的证据,警察也只是按照规矩将同行的几人带去问了句话后,便又放他们离开了。 薛远对此,却无能为力。 昨晚还好他们两人比较幸运,没有单独前往各自的房间;加上少年心思敏锐,察觉到了危险,于是没有中招。 要是昨晚他们两人真的中计昏死过去,让那个女人和那个黑衣男子得了逞,薛远想想都觉得浑身冷颤。 他自己不明所以遭受这些陷害尚且可以忍受,日后查明真相报仇雪恨便是。 但是要是少年无辜罹受危险,身心受创,薛远今后势必会陷入无法原谅自己的悔恨和痛苦中。 薛远黑眸情绪翻涌,紧握成拳的双手无意识中越攥越紧。 突然,一道柔软温凉的触感贴向他的手臂,惊醒了陷入惊惧牢笼中的薛远。 于是谢时微只好倾身过去,抬手握着薛远的手。 “阿远,这不是你的问题。” 谢时微摇了摇头,神情满是对薛远刚才丧气的话的不认同。 “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可靠的存在。” “恩恩......” 瞥见少年满是肯定和信任的眼神,薛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着站在床边神情紧绷的薛远,谢时微干脆直接掀开身上的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阿远你上来,陪我坐一会儿吧。” 瞧着薛远眼底的红血丝和疲色,谢时微想对方昨晚八成没有没有休息好。 “好。”薛远见状,表情稍稍有些缓和,顺势坐在少年的身旁。 但是病床就是那么大点的地方,谢时微一人坐着还算宽敞,当身躯高大,手长脚长的薛远坐上来时,一时之间就变得有些拥挤了。 “我还是不坐了......” 薛远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局促,虽然他内心很想和少年坐在一起,但是却不想身体尚且虚弱的少年感到不舒服。 “别动,你坐过来一点。” 谢时微没有拉着薛远的手臂,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我躺你身上就好了。” 位置怎么会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