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府一直睡到第二天天明,他们醒来的时候,秦风已经离开秦府。
在秦府,他们每人得到了一溢黄金的资助,每个人还给了两皮囊秦府酿制三杯醉。
一个皮囊10斤酒,一斤就价值一溢黄金,两个人被秦风的豪爽震惊到了。
两个人每人怀揣着一个通缉令。骑马走出了咸阳城,一边走还要引吭高歌唱着。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两个洒脱孤傲的身影迎着朝阳消逝在远方,犹如随风的蒲公英,把秦风播撒的种子带向未知的远方。
这个时候的秦风已经走在了去长安县的路上,同一时间宋纶等人也带着廷尉府的公函,到了谢家庄。
在谢家庄找到这里的里正和村长,到了谢大郎家门口。
这时候谢大娘子和谢二娘躲在房中偷偷的哭泣。
整个村子的人都对他们两家人指指点点,让她们羞愧的不敢出门,甚至两位的娘家人都和她们断绝了来往。
在大秦同样是以孝为先。
秦始皇的母亲赵姬和嫪毐同居多年,生了两个儿子,还想把秦始皇杀死,让自己生的孩子坐上秦王的位置。
秦始皇一怒之下把嫪毐夷三族,把他的赵姬生的孩子装在麻袋乱棍打死,并且把赵姬软禁在了雍城并发誓永世不得再见。
但是秦始皇还是食言了。
这就是为什么,因为大秦讲究的是孝道。或者说整个天下讲究的都是孝道,百善孝为先!
但是谢二郎做法超越了正常人的心理底线,人人不耻,甚至整个谢家庄引以为耻。
谢大娘子为了谢二娘子的安全,把谢二娘子接到了她们家,两个人抱团取暖。
谢二郎为了钱财杀了他的大哥谢大郎,这种事情是让人不可原谅和不可理解的。所以谢大娘子和谢二娘子可以说举步维艰。
谢二娘子这些日子只是哭,谢大娘子正在安慰她弟妹:“二娘子,你一定要坚强起来,你肚子里面还有孩子呢,
你不为你,你也要为孩子坚强的活下来,我相信二叔根本没有做这种事,是他们错了。
二郎是大郎从小带大的,怎么可能会干这样事情,一定是他们搞错了。”
“可是……”谢二娘子哽咽着。
就在这个时候,她们听到敲门声。而且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估计又是那个可恶谢老孬,他要是敢对咱们姐妹无礼,我杀了他!二娘子,你先躲起来,我来处理。”
两口子过日子,总是一个强势一个弱势,这样的搭配小日子才会过的和和美美。
两口子都强势,成天打架,谁也不服谁,日子没办法过。
两口子都弱势,会被外人欺负,日子也没有办法过。
一强一弱,内外和谐。
谢二郎是猎户,有一身好武艺,在家里他说了算,他的老婆谢二娘子就柔弱,遇到大事了就没有主意。
谢大郎家正好相反,谢大郎是一个实在人,本本分分的庄稼汉,赵大娘子就彪悍了起来。
谢大娘子安置好谢二娘子,顺手抄起门仡佬的砍柴刀向着大门走去。
谢大郎的八岁的儿子也拿了一个小木棍,小跑着跟在母亲的身后。
到了大门口,谢大娘子猛的打开门,举起了手中的柴刀。
站在门口敲门的谢家庄族长谢逊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谢大族长,你这敲寡妇门干什么,何况我们家两个寡妇。”
“大娘子,把你的柴刀放下!”谢逊怒吼一声。
“怎么着,谢大族长害怕我妇人家的柴刀,有话你快说,我还要出门砍柴!”
“大娘子,我是里正吴勇,放下你的柴刀!”
“呦,原来是吴大人,你也想进我寡妇家的门?我谢家没有成年男子了,也不是你们能欺负的!”谢大娘子举着柴刀指着里正吴勇。
“这位大嫂,在下宋纶,来自咸阳城廷尉府,前来调查谢二郎杀兄案。”
宋纶不得不出面,这个里正和谢家族长根本就是混不吝,除了耍横,似乎什么也不懂。
咸阳城来的可是大官,对于谢大娘子来说那是天大的官,她再凶猛,也不敢对咸阳城来的人凶狠。
谢大娘子悄悄把柴刀放在大门仡佬,向宋纶施礼:“这位大人,是不是要把我家二郎放回来?”
官做的越大了,反而越大度,越是谦逊,宋纶回礼:“大娘子,只是调查,现在还没有定论。”
“听说廷尉是郡守的父亲,我可怜的二郎呀,难道就这样含冤而死!”赵大娘子立刻撒泼哭起来。
“大娘子有所不知,现在李斯已经不是廷尉了,现在的廷尉名叫秦风秦长歌,是大秦第一帝婿,整个大秦第一少年郎。
就是秦大人看到谢二郎卷宗有问题,特意派遣我等来调查。”
“我家二叔没有杀人。他是冤枉的。宋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家二叔做主呀!”
谢大娘子似乎看到了希望,站在谢大娘子身后的小男孩也在抹眼泪:“我叔叔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杀我父亲!”
“谢大娘子,这位少年郎,这事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这些都是拿来证据来说了算。
谢大娘子,秦风大人看了谢二郎郎的卷宗之后,感觉有一些证据不足,是让我来调查的。
谢二郎说,你家西边儿有一个柴禾垛,有凶手遗留的东西,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有?”
宋纶也是查案高手,他不说是剑鞘,就是怕谢家为了给谢二郎脱罪随便拿一个证据。
“我不知道,自从我家夫君被杀,二叔也出事了,我们都不敢出门。”
“那太好了,赶快去看看。”
宋纶一挥手,跟在他身后的中尉们围住了那个柴禾垛,在柴禾垛里仔细寻找,果然没有多久就,在柴禾里面发现了一个带血的剑鞘。
谢家大娘子一下子愣住了:“大人呀,这绝对不是我家二叔的,一定是那个凶手留下来的。”
谢大娘子立刻大哭起来,虽然她十分确定,谢大郎和谢二郎不会为了钱兄弟相残,可是她说了也没有人听。
而且谢二郎已经招供了,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谢大娘子,请节哀,你怎么可以确认这剑鞘不是谢二郎的?”
“弟妹,弟妹,你来看看这个剑鞘是你家夫君的吗?”
谢二娘子红肿的眼睛从里屋走了出来。仔细看那个剑鞘之后,摇了摇头说道:“大人,不是的我家夫君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二郎用剑,二郎是打猎的,我只见过他使用弓箭。”
宋纶问跟着的村长和里正:“附近有没有制作剑的作坊?”
“有,谢二麻子就是专门做兵器的。”
“走,去看看。”
宋纶等人来到谢家庄的时候,已经去了一趟关家营找到了那个关二少爷。看到那头白虎的皮毛的时候,宋纶就已经断定谢二郎没有说谎。
那么杀死谢大郎的绝对另有其人。现在关键是要找到那个凶手。
谢逊一脚踹开谢二麻子的作坊门,把那个带血的剑鞘扔在他的面前:“谢二麻子,这剑鞘是你做的吗?”
谢二麻子瞥了一眼:“是呀,族长,怎么了,做剑鞘犯法?”
看到宋纶等中尉们挎着剑走进来,谢二麻子心中慌得一批。
“那你知道这个剑鞘卖给谁了吗?”宋纶平和的问道。
宋纶的一句话谢二麻子悬着的心落下来,找剑鞘的主人呀,不是找自己的麻烦。
“大人稍等,剑鞘都是定制的,我仔细瞧瞧。”
谢逊说道:“二麻子,你看仔细了。这可是关乎人命的事。”
谢二麻子说道:“族长,你放心,凡是过了我的手,绝对不可能认错。”
谢二麻子仔细看了看肯定的说道:“卖给老孬了,我做的每一一件兵器都是有记号的。这是老孬定做的。
你看这个花纹的暗处。有我的名字,也有老孬的名字。这是我们做工亮的。必须具备的素质。这样做就是为了防止官家来查问。”
“老孬是谁?”宋纶问道。
“谢大郎的西邻。”谢逊一愣。
“赶快去!把谢老孬抓住,这小子要跑!”
他们到谢大郎家,谢老孬肯定知道,而且柴禾垛就在西边靠前不远。
谢老孬听说咸阳城来人来调查谢二郎杀兄的案件,心中慌得一批。
当中尉们在柴禾垛里面找到剑鞘的时候,谢老孬就知道瞒不住了,正准备背着包裹逃走被宋纶等人堵在院子里。
五六把明晃晃的秦剑指向谢老孬,谢老孬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我说我说,我全都都交代了,谢大郎是我杀的。”
原来谢老孬是个二流子。好赌好色人又懒。所以他连妻子都没有,就是一个光棍。
临近秋天,眼看就要秋收了。今年三川郡又是一个丰收年。所以谢大郎把存放在家中的陈年粟米、糜子全部拉出去卖了,买了5000钱。
谢大郎又爱显摆。回了村口一路吹嘘。弄得全村子的人都知道。
谢大郎人很实在,别的什么都不会就是会种地。是一个种地的好手。所以他家种的庄稼年年丰收。
尤其是去年风调雨顺,交了赋税之后留下来的不少。可是穷人毕竟是穷怕了,挨饿的记忆非常已经刻录到了基因里面。
所以去年的时候谢大郎一点儿粮食都没有卖,全部存在家中防止出现意外。以至于家中非常的拮据。
这一年除了能吃饱之外,他、他老婆、孩子穿的都非常的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