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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蒙武的小心思

    一股火辣的感觉从嗓子向下燃烧,熊熊燃烧的火焰刺激的他的荷尔蒙,影子憋住一口气,许久说出一句话:“好酒!”

    话音一落,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秦风连忙伸手扶住影子,让他趴在一旁的案几上。

    麻姑坐在东楼的一层,隔着窗户看着秦风和小婵忙碌,当看到影子突然晕倒,连忙提着裙子跑过去。

    “夫君,影子叔怎么了?”

    影子是秦府家臣,也是墨家的天骄,这两个身份让他在秦府甚至功勋圈地位超然,就是麻姑这个公主对他也很尊重。

    “没有事,困了想睡一会儿。”秦风不以为然,态度云淡风轻。

    “影子叔是墨家的天骄,你可不要对影子叔作出过分的事情,这样大家的面子都不太好,会让人说咱们的秦府骄横。”

    秦风喝了离魂散醒来后失忆,性格由执拗变得洒脱了,说话、做事有些古怪,不按常理。

    麻姑真害怕秦风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到时候没有办法收场。

    对外人,有她这个丹霞公主的名头,再加上君临剑,谁也没有办法。

    对影子这样的家臣就不行了。

    “少爷,影子叔真的睡一会儿就没事了?”小婵看着一动不动的影子,也有些担心。

    秦风摸了摸小婵的头:“喝醉了有什么事?”

    “可是……可是……影子叔很能喝的。”

    “这是酒中精华,二十多坛子酒提炼出一坛子酒,一瓢就是一坛子,不喝醉才怪。”

    秦风提炼出来是七十多度原液酒,是用来调配香水的,就是他的酒量,也不敢喝一瓢原液,要想喝也得勾兑。

    一般来说,五十多度的酒喝起来才是正好,七十度原液用来消毒还差不多。

    “就一瓢喝醉了?”麻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秦风。

    大秦喝酒,一喝就是两个时辰,每个人都能喝一坛子酒,一瓢酒能把影子这个武术高手喝醉了,麻姑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信是吧,要不你也喝一点儿试一试?”秦风开玩笑的看着麻姑。

    他也很想看看麻姑喝醉以后会是什么样,是像影子一样沉睡不醒,还是发酒疯,想想就有意思。

    麻姑似乎看透了秦风的心思,皱了皱眉头:“夫君,我不喝酒。”

    这几天相处下来,秦风各种表现让她非常的惊艳,也让她有些警惕,秦风这个人不好惹。

    新婚夜自己摆了秦风一道,秦风平时对她很有礼貌,客气的有些过分。

    自己要是喝一点就喝醉了,会是什么后果,她不敢想。

    秦风不是软弱的人,在旬邑县秦风小小年纪,第一次生死搏杀,杀了七八个敌人。

    秦风对女人似乎也不会惜香怜玉,他对付萧红衣,下手照样狠绝。

    麻姑那么聪明,才不上当呢。

    “夫君,你说那现在怎么办呀?”

    麻姑见秦风不说话,为了不冷场,只能主动开口说话。

    “能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睡到咱们这里,把他扶回去不就得了。”

    小婵立刻跑出去叫来西乞满,让他把影子背回去。

    整个秦府也就西乞满没有受过伤,是一个非常壮实的人。

    安排好影子,秦风把酒密封让小婵送到了库房里面。

    在往后的日子秦风清闲下来,每天的日子很有规律。

    天一亮就去秦腾夫妇那里请安,回来之后配合着青铜古镜的阳露锻炼。

    先是围着小湖跑步,跑二十五圈,一边跑一边练习缩地成寸。

    跑完步回来,就在东楼打拳,从寸拳、八级、咏春一直练到太极拳。

    这个时候小婵正好做好饭,洗澡以后吃饭,然后领着小婵到兼爱苑看小高炉砌筑情况。

    秦福不让秦风动手,就是让他看看砌筑的对不对。

    看完之后就到了十点的样子,他就在一楼读书,小婵在窗外练剑。

    中午吃饭以后,就教小婵写字、画画、算学以及一些初步的化学、物理知识。

    以后秦风要做很多事情,总得有一个信得过的帮手,小婵是不二人选。

    到下午,天气转凉,秦风就在院子里弹琴,小婵舞剑。

    晚饭后,秦风在二楼吸收青铜古镜月露练习青冥诀、看书,到了午夜就寝。

    几乎每天这样,雷打不动。

    麻姑白天的时候在东楼一层,秦风和她交流的不太多,秦风没有那个心思,麻姑不知道从哪里聊起。

    在她看来,秦风在绘画、算学上很高深,自己算起来都有些吃力。

    至于机械原理以及像是炼丹术的东西,她听得都云山雾罩,也不知道小婵在那里安静地听着,到底学会了还是没有学会。

    至于弹琴,麻姑自认为秦风不如她,只是秦风弹琴别具一格,和她学的完全不一样,她也插不上嘴。

    而让她感触最深的是秦风弹唱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

    明月照西楼,光华似水流,月光环绕的麻姑心情不能平静下来。

    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麻姑突然感觉心烦意乱,连忙收神,游离经脉的真气突然紊乱,差点没有晕过去。

    “这个冤家……”麻姑望着东楼的烛光,心中喃喃自语。

    四五天使用古镜产出的阴阳露锤炼,效果非常明显,秦风的身体强壮了很多,已经能够拉开三石弓。

    三石弓已经是普通弓箭手的标准了。

    日子悠闲起来,心血来潮了就招呼一些家丁买些猪、羊宰了以后大家聚餐一顿。

    现在已经调配出了火碱,制作香皂更加方便了,于是一口气制作了一千块,全部存在了库房。

    有秦始皇的八位夫人做宣传,由母亲韩氏和娘子麻姑人情网,秦府的香皂已经悄然流行起来。

    总之,现在秦府不差钱,秦风更加不差钱。

    悠闲的日子来的自然去的却突然。

    第一个客人来了以后,宁静的生活再次打破。

    来的第一位客人是蒙武。

    蒙武来的时候,秦风正在种菜。

    说是种菜,其实就是在一边指导,秦三嫂子今天来问,地已经整理好了,问什么时候种菜。

    秦风这才想起这茬。

    在西市从比布鲁斯那里弄回茴香种子以后,秦风就吩咐秦三嫂等家丁的媳妇们整理一块地,后来忘了。

    现在正是种茴香的季节,再晚了就不行了,只能等到明年开春了。

    麻姑走到后院的时候,秦风正坐在凳子上,小婵拿着扇子给他扇风。

    这时的秦风短衣襟小打扮,身穿麻衣,裤腿挽起来到了膝盖,两条腿白皙细滑,女人看到了都嫉妒。

    光着脚丫,脚上都是淤泥,头发随意盘了起来,用一根荆钗别住,额头还有微小的汗珠。

    秦府的妇女们正在播种,一边播种,一边相互之间开玩笑。

    这样的田园风光麻姑从来没有见过,神情有一些恍惚。

    “你一个帝婿也要下地种干活儿?”

    蒙武看到秦风光着脚穿着麻衣走进来,感觉有些新奇。

    像秦风这样的功勋子弟,一个个不知穑稼,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秦风却开始种庄稼了。

    秦风的年龄不大,身高已经长成,有七尺六寸的样子也就是一米七五,在年轻人这些当中已经个子高的了,

    主要是他身材纤瘦,皮肤白皙,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干农活的人。

    “没有办法,我老爹不做官了,这一大家子百十来号人,总得有饭吃吧。

    坐吃山空的话,到了我这一代就落魄成乞丐了。

    未雨绸缪,现在什么都要学着点。”

    秦风随意回答者蒙武,让小婵端来一盆水,洗了一把脸,把脚上的泥土冲洗干净,到二楼换了衣服这才走下来。

    换了衣服的秦风从农家少年立刻变成了翩跹佳公子,蒙武都有一种恍然隔世感觉。

    “帝婿不要哭穷了,就你调制出来的煮肉香料,还有香皂,那钱财还不像水一样流进秦府?”

    两人重新见礼之后,蒙武继续自己的话题。

    秦风皱了一下眉头,疑惑地看向蒙武,这个蒙武重拾话题,什么意思?

    “内史大人到我家来是要收税?”

    “这个……你认为如何?”

    蒙武还真有这个意思,现在秦府来钱太快了,四五天的时间,估计已经得到了一千溢黄金。

    “未尝不可,内史大人用大秦律那一条哪一款?”秦风用眼睛瞄了一下身旁的麻姑,然后看向蒙武。

    麻姑的手已经不由自主放在了君临剑上。

    蒙武心话,这小两口子配合的真默契,自己只是试探一下而已。

    “帝婿、公主,开玩笑的。”蒙武连忙收回了自己的话。

    “内史大人,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以后最好不要这样,否则会出大事。

    我们家不但是功勋之家,丹霞公主下嫁,我家还是皇亲国戚。

    你这样的想法,莫非认为我秦府是商贾之家?”

    秦风可没有打算轻易放过蒙武,这个老家伙鬼的很,必须把他制服,要不然麻烦事还在后面。

    大秦社会层次排序:皇族、功勋、贵族、士族、农民、手工业者、商人。

    现在的秦府算是皇族,蒙武一下子给弄到了最底层,这个罪名能把蒙武甚至整个蒙家压死。

    蒙武现在就想回去打死自己的儿子蒙毅,这个混小子,学的什么律法,出的什么馊主意,打算让蒙家灭族不成?

    “帝婿、公主,我的确是开玩笑的,今天来是请教胡牛的问题的。”

    蒙武猛然站起来,向着秦风和麻姑深深施礼。

    秦风也没有深究的打算,不过眼药还是要上的,同时要警告他,这样做会有多严重。

    “无论是香料还是香皂,制作起来非常的复杂,用的都是名贵的材料,

    况且都是人情往来,你给我一点儿东西,我给你一点儿东西,转来转去还不是一样?

    昨天的时候,我老丈人派人拿走了二十块香皂,送给了我家娘子一百溢黄金,你可以到皇宫去收税。

    各位皇室宗亲之间,经常有往来,功勋之间的人情往来更多。

    士族、黔首人情往来少一些,但是人口基数大。

    现在大秦一统六合,有两千五百万人口。

    这要是都收税,好家伙,那可是一大笔收入,半两钱能把整个咸阳城淹了。”

    蒙武低着头,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