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柯起码盯着那群人看了十秒,这才慢悠悠的挪开视线,拉开车门,把夏忆梦给塞进去,再自己绕到驾驶室,上车。
跑车在众人眼前,消失。
“他们这是和好了?”
“看不懂。”
“分开的莫名其妙,搅合在一起也莫名其妙。”
旁观者,已经彻底看不清了。
不止旁观者,当局者也在迷乱中。
刚离开警局门口,沈南柯的电话就响了。
夏忆梦有时候真的想要让自己变得近视,这样就不会一瞟清手机屏幕上面的字。
他挂断了电话。
她不动声色的把视线给挪到车窗外,嘲讽的勾了勾唇。
这一幕
,如此熟悉。
亲了就跑。
沉默,车厢里是诡异的沉默。
夏忆梦靠在座椅上,扒拉着车窗,没有任何想要说话的兴致。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车停下。
“下车。”沈南柯醇厚的声音响起。
夏忆梦坐直身子,发呆的三魂七魄被她收回来,她一瞧。
“来医院干什么?”
红的鲜艳的几个字,以医院二字最瞩目。
“下车。”沈南柯重复着刚才的话。
这人还真的是,独裁。
夏忆梦翻了个白眼,把车门给推开,如他所愿下了车。
随着‘嘭’的一声,沈南柯也紧随其后下了车。
“你松开我!你这个人
真的是,怎么老喜欢对我强来。”夏忆梦看着手腕间凭空多出来的一只拽着她走的手,恼怒的不行。
沈南柯阴恻恻的看了她一眼,从他鼻端发出一声冷嗤,“我强来你认为自己还说得出话?”
“你还准备封我嘴了?”她挑衅的一笑。
“不封,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你求饶到嗓子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沈南柯根本不接她的挑衅,他的语调比她的语调更加挑衅。
夏忆梦读懂了他眼眸里蕴藏的深意,她选择了闭嘴。
好汉不吃眼前亏。
沈南柯看她撇过头,气鼓鼓的模样,心头的欢喜又多加了几分。
沈南柯
带着她径直去了住院部三层。
某间病房前。
夏忆梦扒拉着门,大有一种和门长在一起的架势。
“沈南柯你疯了?”她低吼道。
“从未正常过。”沈南柯懒洋洋的笑了笑,身子前倾,抬起胳膊覆盖住她的小爪子,然后一根根的掰开她的手指。
“不要,沈南柯你不要带我进去。”夏忆梦简直想发飙。
夜深人静,他带着她来看林柔柔?
这是真的有病。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病床上,双眸无神的林柔柔。
沈南柯到底是掰开了她倔强的小手指。
夏忆梦被他麻利的拽着走了进去。
“哥。”沈华胥
虽然说是在叫沈南柯,可那双好奇又探究的眼毫不掩饰的朝着夏忆梦看去。
“南柯。”林柔柔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沈南柯淡淡的点了点头,拉着夏忆梦走到了病床边。
“我想我算过关了。”他说。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夏忆梦忍不住侧目看他。
“是吗?”林柔柔那张未着脂粉的脸,多了的可不止憔悴的味道,她面容枯槁,看起来好像得了不治之症。
她不是那么猖狂,怎么把自己给猖狂到医院来了?而且这病情还挺严重。
“是,毕竟有些人主动招惹了我。”沈南柯说着,扣紧了夏忆梦的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