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关掉电灯,躺在床上闭起眼睛睡觉,迷迷糊糊间居然睡着了。可却翻来覆去,显然是睡的及其不安稳。
半睡半醒之间,叶梨好像听到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接了电话,电话的那头响起一个熟悉,但是却一下子让叶梨想不起来的男声:“叶梨么?”
“恩对,你是哪位?”叶梨显然没有清醒,声音都有些轻飘飘的。
“我是哪位?叶梨,你是睡糊涂了吧。”电话那头的语气很不好,“柏凡之,记起来了吧。”
“柏凡之?你找我有事么?”听到这个名字,叶梨一下子清醒了半分,这柏凡之与她有过一面之缘,那男生女相的脸让她实在是记忆尤深。
“如果是找傅凛的,那你就是找错人了,他今天根本就没有回家。”同样让她记忆尤深的就是,他那莫名敌对的态度。
那段时间她都怀疑这货是不是暗恋傅凛了。
“谁跟你说我找傅凛了?”柏凡之的语气更不好了,“傅凛喝醉了,你快过来接他,还是在夜色。记住了,动作快点啊。”
傅凛喝醉了?叶梨这下是完全清醒了,她急忙问道:“怎么会喝醉的?你们怎
么不带他回来?”
“若是我们能带他回来,还需要麻烦你?”柏凡之显得很不客气,“好了,你还要知道什么,过来自己看吧。我挂电话了。”
说完,柏凡之没有丝毫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叶梨怔怔地望着手中已经黑屏的手机,心中微微复杂,傅凛喝醉了,是因为……她么?
没有丝毫犹豫,叶梨拍了拍衣服上因为睡了一觉而起的褶子,穿好鞋子,连衣服都没有换,就开车去了柏凡之所说的夜色。
傅凛的一帮兄弟似乎是早早地在门口就等着叶梨过来了,叶梨还没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一帮众人。
他们见叶梨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叶梨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没有看到给她打电话的柏凡之,就忍不住问了一句:“柏凡之人呢?”
“在里面陪着傅凛呢。”人群中有一个人回答。
叶梨忍不住皱了皱眉,“带我进去找他。”
进了夜色,叶梨立刻被嘈杂的环境所包围了,虽然现在已经是深夜,但夜色里却还是及其喧闹,舞池里还有不少的男男女女在里面舞动。
空气中浮现着一股奢华迷乱的气息,叶梨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但却还是微微皱了皱眉。
虽然夜色里的人络绎不绝,但叶梨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傅凛,远远看过去似乎并没有醉酒的什么反应。
难道他又是骗我的?叶梨心中不禁产生了怀疑,哪有喝醉的人像他这种反应的?
但是想归想,叶梨还是不带一丝迟疑地走了过去,刚走到傅凛身边,叶梨立刻就把自己脑海中刚刚浮现的想法给拍了回去。
一股刺鼻的酒味铺面而来!熏的叶梨直想捂住鼻子。虽是酒气熏天,但傅凛的身上还是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和这繁闹的夜色格格不入。
难怪他身边这些兄弟统统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可怜模样了。
叶梨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双手渐渐捏成拳头,她是很好奇为什么柏凡之对自己会有这么大的敌意,自己真的有得罪过这个大美人?
但是她就不能理解了,他是瞎么?傅凛这么个醉酒的大男人,自己怎么抬?
虽然叶梨现在还是很烦他,但是来都来了,若是不把傅凛带回去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叶梨朝着一旁的柏凡之走了过去,低声询问:“他怎么喝成这样?”
“谁知道呢?”柏凡之无奈地
耸了耸肩,“要我说,这话是应该问你才对吧?他为什么会这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堂堂傅氏总裁居然因为一个女人买醉,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
柏凡之一双桃花眼微眯,薄唇也微微抿着,像是叶梨欠了他八百万似的没有好脸色。
不过叶梨并不在意这些,她甚至对柏凡之话里的冷嘲热讽没有一点反应,“傅凛他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不是说喝醉了酒的人都……”
“你还是先过去看看他吧,别在这里问我了,想知道什么,自己去看不就好了!”柏凡之不耐烦地打断了叶梨的话。
他真想不明白,叶梨除了长得漂亮一点,其他地方有哪里比的上之桃,傅凛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叶梨见从柏凡之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就向傅凛所坐的地方走了过去。
一接近傅凛,叶梨就闻到了一股及其浓重的酒气,比刚刚闻到的还要强烈。
傅凛是喝了多少酒还会有这么浓的酒气?酗酒对身体的伤害是有多大,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么!
果不其然,正对着傅凛的桌子上歪七竖八的摆放着数十个已经见底的酒瓶子,甚至傅凛的手上还握着
一瓶喝了一半的酒。
叶梨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心中莫名一绞,转头冲着坐在一旁的众人道:“帮个忙,来几个帮我把他扶上我停在外面的车吧。”
等了好一会,他们都没什么反应,叶梨便以为是这里的环境太嘈杂,自己的声音又太小,他们没听见。
于是提高了音量重复了一遍:“帮个忙,拜托你们过来帮我一起扶他。”
因为除了没好脸色的柏凡之,这里的人她一个都没见过,但个个都是衣着不凡,她不确定是不是傅凛的朋友。
静寂了约莫有半分钟,众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叶梨渐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便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众人。
夜色环境嘈杂,就这里,静得令人发毛。每个人都直直的盯着叶梨,很明显是听到了她的话,但却一个都没有起身帮忙的意思。
叶梨难堪的扭过头去,紧咬住下唇,他们这是故意的,是看不上自己么?觉得自己配不上傅凛的身份?
柏凡之仿佛察觉到了叶梨的难堪,略略抬起半阖的眸子,嗤笑道:“怎么?你自己抬不动?要你有什么用?”
貌似从打电话到现在为止,柏凡之对她的语气就从来没有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