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们的谈话早就被影卫汇报给玄钺丹枫了。
“既然宫心语这么费尽心思,那么就成全她吧。”玄钺丹枫淡淡地说道。
“是!”南风点头下去吩咐管家临时去买些青蛙回来。
密室里
玄钺丹枫让人将煮的半生不熟的青蛙放在张镜面前。
张镜看着那些泛着血水又没有去皮的青蛙,不由一阵皱眉,他答应过雍王万一落在睿王的手里,他一定宁死不屈,不会招认的。只是现在睿王是什么意思?
“这青蛙已经被雍王派人下了砒霜。”南风淡淡地说道。
“雍王?”张镜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他抱着必死的心是一回事,但被下毒又是另一回事。雍王就那么地不相信自己吗?张镜的心有些难受,自己是雍王一手培养起来的死士,早就知道该怎么做,雍王又何必呢?
玄钺丹枫淡淡地看着张镜,将他的表情和眼眸看在眼里。
张镜闭了闭眼睛,端起碗往自己嘴里送。
“哐——”张镜手中的婉掉在地上,张镜错愕地看着玄钺丹枫,刚才他没有看错,是睿王亲自出手把他手中的碗给打落的。
“为什么不让我死
?”张镜看着玄钺丹枫,“我是不会招供的。”
“你招不招供,可就由不得你!”南风看了一眼玄钺丹枫对张镜说道,“我们已经知道背后指使你的人是雍王,造谣生事的人是鲁王。鲁王和雍王勾结在一起,如果皇上知道了,你说你的主子会怎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镜说完这句话后,就闭上眼睛和嘴巴,靠在墙上。
“是吗?”南风笑了一下,“呆会你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南风话音一落,就有两名影卫上前把张镜拖向前面的铁笼里。
张镜心中一惊,这是要干什么?
南风从身上掏出一个哨子,然后放到自己的嘴边吹了起来。
“哔——”的一声响,接着就看到无数只硕大的老鼠从铁笼的周围冒了出来。
“啊——”饶是经过魔鬼般训练的张镜此时看到数以百计的老鼠,浑身也颤抖起来。
那些老鼠看着张镜,眼冒精光,它们许是许久没有见过肉了,都猛地向张镜身上扑去。
张镜手脚戴着铁链,行动不便,但还是拼命的想把身上密密麻麻的老鼠拍掉。只是那些老鼠不知道是什么品
种,居然被甩走后又扑上来。就这样,张镜使出全身力气甩飞身上的老鼠,被甩飞的老鼠又前仆后继扑上来,场面还真的很特别。
“啊——啊——”张镜实在受不了,一声声凄厉的声音传出来。
“哔——”伴随着哨子的声音,那些老鼠瞬间从张镜身上退下,然后一会就消失在铁笼周围。
张镜身上的衣服都被咬烂了,他面目模糊地喘着气,这些老鼠分明是训练有素,刚才咬的都是他身上最浅的那层皮和肉,让他疼痛不已,又死不掉。
“你杀了我吧!”张镜痛苦地说道。
“想死,没那么容易。”南风将哨子又拿了出来。
“哔——”地一声,老鼠又哗啦啦地出现,只是这次的老鼠明显不同于刚才那一群。
“啊——啊——”那凄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他痛得撕心裂肺,却又摆脱不了,太恐怖了!
“我招,我招!”没过多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张镜虚弱地说道。
南风“哔——”地吹了一声,那群老鼠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南风鄙视地看了张镜一眼,这才是第二群老鼠而已,下面那群老鼠
才恐怖,就没有人能顶的住。只是这个张镜这么快就要招,他是欣赏不了第三群老鼠了。
“说吧!”南风拿出纸张给张镜,张镜颤抖着手写下口供。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明白,惹谁都不要惹睿王,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求死,不要再遭受那些老鼠的折磨,那比死还要难受一万倍。
“画押!”南风拿起口供看了一下后递给玄钺丹枫。
玄钺丹枫至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他接过口供就走出密室,后面的事南风自然会搞定。
南风叫来郎中给张镜上药包扎。
南风看着包扎得像个木乃伊的张镜,不由摇了摇头,每次主子说亲自审问就代表要用鼠刑,也该这个张镜倒霉,居然敢说自己是主子的父亲,那不是在侮辱慧妃娘娘吗?那可是主子的逆鳞!
雍王府
“人手准备好了吗?”玄钺丹轩看着郑祎。
“已经准备好了。”郑祎说道。
“好,不管张镜有没有招供,明天睿王肯定会将事情上奏父皇,按照律法,父皇会让大理寺接手此案,那么张镜就会从睿王府转移,你们要抓住这个机会,把张镜杀了!他最好没有
招供,如果招了,也要来个死无对证!”
“是!”郑祎答道。
玄钺丹轩心里很烦躁,没想到计划得好好的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他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动,然后想了想,走到案台边写了两封信,然后交给郑祎:“分别送给鲁王和萧宇。”
“是!”郑祎接过信退了下去。
明天,明天就知道结果了。玄钺丹轩颓败地跌坐在椅子上。
翌日早朝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玄钺丹枫第一个出列说道。
“讲!”玄钺明皇看着玄钺丹枫。
“昨天之事想必父皇也有所耳闻,张镜被颖儿当场戳破诡计,儿臣非常愤怒,对他进行审问,这是张镜的口供,请父皇过目。”玄钺丹枫将张镜的口供呈上。
任公公接过之后呈给玄钺明皇。
众多大臣都纷纷看着玄钺明皇,昨天的事情他们都知道,此时大家都就不敢出声,就想看看张镜到底会说些什么,特别是那些当日在雍王府密谋的大臣,此时个个紧张地要死。
玄钺丹轩死死地攥着拳头,没想到张镜居然真的招供了,才一个晚上就招了,亏他还是自己百里挑一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