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儿不着痕迹地挣开手臂,向姚氏福了福身:“二娘,颖瑶学了一天刺绣累了,就先下去休息了。”
“去吧!”姚氏温和地笑了笑,这小丫头片子今天算是有些眼色。要知道她可是费了很大的心思才说动苏定邦的,一开始苏定邦只答应解了茱儿的禁足,而且只能在府里活动,并不答应带茱儿去宫里赴宴。她软磨硬泡,苏定邦最后才松口说只要苏颖瑶肯原谅茱儿的话就可以,所以她们母女在前厅已经等了苏颖儿很久了。
“算她识相!”苏茗茱见苏颖儿走远不屑地说,转而皱了皱眉看向姚氏,“娘,我以后都要这样奉承她吗?我都憋屈死了!”
“你先忍一段时间,到时自然不用再迎合她!”姚氏冷冷地说道。
“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苏茗茱两眼放光地问。
“娘还没想好,等一切都安排好后自然会告诉你,你一定要忍,无论在什么场合,都要表现出你非常敬重她的样子,知道吗?”姚氏严肃认真地叮嘱着苏茗茱。
苏茗茱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从母亲的话里,她知道母亲在准备对付苏颖瑶那小贱人,那她就先委屈一下,装柔弱装乖巧她还是很在行的!
苏颖儿回到燕
回阁不久后,南风就到了。
“南风,丹枫哥哥没事吧?那个鲁王怎么回事?”苏颖儿一见南风就迫不及待地问。
“参见苏小姐!”南风恭敬地行礼后说,“主子没事,苏小姐不用担心!主子知道苏小姐今天在街上开枪的事情,他让我来告诉你,一切小心为上,鲁王正在查探出手的人!”
“嗯,我知道,你告诉丹枫哥哥,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苏颖儿一听南风的话心里感到暖暖的,丹枫哥哥那么忙还不忘关心她,自己却不能帮到他,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主子说今天多亏了苏小姐你,破坏了鲁王的计划。”南风见苏颖儿面露失落之情,不由想起主子的话,顺口就说了出来。
“真的!”苏颖儿一听杏眸瞬间亮了起来,“鲁王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主子分析过两种可能,一种是鲁王谨慎,怕有人暗算他,所以让侍卫假扮他,先行入帝都引出想要对他不利的人;另一种是他自己策划了这场刺杀,准备牺牲他的侍卫,那么到时他就可以大作文章了。”南风恭敬地回答。
“还真是个阴险的人!”苏颖儿一听就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
然没有见过鲁王,但当年鲁王和众多王子夺嫡,特别是和现在的玄钺明皇斗得有多狠,整个帝国的人都知道,如果当年独孤太后没有出手帮玄钺明皇,那么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就是他鲁王了!像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害怕有人刺杀他,还要侍卫假扮他,而且刺杀的地方是在帝都城里。除非他的对手是傻瓜,才会选择在帝都动手,这很明显是他在找借口发难!
“鲁王不好糊弄,苏小姐小心为上!”南风见苏颖儿一下子就能分析出来,心里对她更加的佩服。
“嗯,我知道,南风,你告诉丹枫哥哥,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一定要告诉我。”苏颖儿眼光变得坚毅锐利。
“是,属下告退!”南风心下一凛,恭敬地拱了拱手。
苏颖儿见南风走后,她不由在院子里踱起了步,看来丹枫哥哥这次是遇到对手了,她要怎样才能帮到他而不是给他添乱呢?
御书房
“皇上,鲁王在帝都东城大街上遭遇刺杀,他的贴身侍卫蓝凡身受重伤。”一个身穿玄色劲装的中年男子恭敬地回禀。他是玄钺明皇还是端王时期就秘密训练的暗卫首领岳锋,其他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平时专门为玄钺明皇暗地里打探各地
的消息或者执行一些不能公开的事情。
“查到策划这次刺杀的幕后之人吗?”玄钺明皇皱了皱眉,他这个十一皇弟可不是省油的灯,这次的事件恐怕没那么简单。
“不清楚,为首的是护城军的一个小队长杨健……”岳锋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详细地汇报给玄钺明皇听。
“暗器?”玄钺明皇皱了皱眉,从岳锋手里接过铁珠,他的瞳孔倏地放大,这不是当时在西部军营中出现的“暗器”吗?那人来了帝都,他到底是谁?玄钺明皇被这种未知弄的有些烦躁,没想到这人居然会出现在帝都!关键是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
“皇上——”岳枫见玄钺明皇的反应,张开口想问,但最后还是闭上自己的嘴。
“睿王对这次的刺杀有什么反应?”玄钺明皇转动着手中的铁珠问道。
“睿王没有特别的反应,高安很是着急地向睿王汇报,睿王只是让其他人按部就班,并未作任何调整,他自己则在军营等待皇上的召见。”
“他倒是沉得住气!”
“皇上,那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不,静观其变,看他们接下来还有什么动作。”玄钺明皇眯了眯眼说到。
“是,属下告退。”
“等等,派人盯
着雍王和燕王,太后寿诞期间,不许出什么大乱子。”玄钺明皇吩咐到。
“是。”岳锋颔首答道,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玄钺明皇双眸危险地看向门外,该来的逃不了:“来人,宣睿王进宫。”
“遵旨!”
安仁宫
“儿臣参见母后!”鲁王恭敬地向独孤太后行礼,虽然当年独孤太后选择了玄钺明皇,没有帮他登上帝位,但最后却为他争取了东洲城的封地,让他能够有机会东山再起,在心里,鲁王是憎恨独孤太后的,但从另一方面讲,他却是很佩服独孤太后的,因为只有她才配当自己的对手。
“鲁王快起来,过来这边坐,哀家都有好多年没见你啦!”独孤太后笑吟吟地说。
“是,谢母后!”鲁王站直身体,走到独孤太后左下首的位置坐下。
“鲁王舟车劳顿,寝宫可安排好了?”独孤太后打量着鲁王,心里暗暗一惊,十多年不见,鲁王是越发的沉稳,身上的威严丝毫不比当今圣上差。说实在的,他的能力丝毫不比玄钺明皇差,甚至更好,可惜他野心太大,野心大本是好事,可惜他的野心大多放在自己的私利上。要不是这样,她当年也不会因为一个几岁大的孩子选了玄钺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