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家三兄弟寒暄一番之后,就跟着司家兄弟俩一起朝着玄武学院走去。
乌鹄则单独前往白虎学院寻找自家姐姐。
回学院的路上,司迩好奇地看着御北墨,心里生出了许多疑问。
〖话说,御大哥和他的桃花债现在怎么样了?〗
御北玄也悄悄竖起了耳朵,对此十分好奇。
御北墨不由揉了揉自家弟弟的耳朵,心想这有什么好奇的?想知道具体的,问他这个当事人不就行了?
御北冥也跟着竖起了耳朵,他已经问过大哥了,但大哥说得含糊不清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像这类八卦,他还是喜欢听瓜瓜说的。
当然,前提是那不能是自己的八卦。
【好的,让我康康御大哥之前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瓜瓜也挺好奇,不过看完之后,它就遗憾地叹了口气。
【哦,他们俩什么都没发生。】
【在我们离开的第二天,寒玉卿又来找御大哥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御大哥这次没有拒绝,还有一点小紧张,出门前换了好几套衣服。】
御北冥和御北玄都齐刷刷地朝自家大哥看去,没想到啊,大哥居然是这样的大哥。
御北墨耳根泛红,不明白瓜瓜为什么要说得这么具体,还这么细节!
要不是确定瓜瓜之前跟着司迩他们一起走了,他都要怀疑瓜瓜一直在暗中偷窥了。
【但他换衣服浪费了太多时间,寒玉卿还以为御大哥不想跟他见面,故意磨蹭的。】
【虽然御大哥觉得自己打扮得特别俊俏,任谁都能看出他对这次见面的用心。】
【但寒玉卿看不出来啊!在他眼里,御大哥哪怕灰头土脸都很俊俏。】
〖这是真爱啊……〗
司迩不由感叹。
〖得多厚的滤镜才能觉得一个人灰头土脸的时候也很俊俏啊?〗
【那要是玄玄灰头土脸的时候,迩迩会觉得他俊俏吗?】
〖这……〗
司迩迟疑了。
〖玄玄灰头土脸的时候,应该也很可爱吧?〗
【哼,我就知道。】
瓜瓜觉得迩迩什么都好,就是稍微有点恋爱脑。
好在他跟玄玄恋爱的时候不仅不会耽误修炼,还能互相促进,不然就亏大了。
【再说那个寒玉卿吧,他以为御大哥不想见他,但他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也没多难过。】
【于是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放心,我这次过来不是缠着你的,是来跟你告别的。】
【御大哥当场就石化了,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出啊!】
〖我也没想到。〗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寒玉卿自从遭受诅咒之后,寒家人对他都十分紧张和心疼,一直在积极寻找帮他缓解情况的办法。】
【寒玉卿觉得,自己的诅咒被拔除了,也该回去跟家里人说一声,让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他也不想让家人继续为他操心了。】
【这些话寒玉卿都如实跟御大哥说了,御大哥也能理解,就是依然有些惆怅。】
【他原本想跟寒玉卿一起回去的,不过被寒玉卿阻止了,御大哥最近在怀疑对方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那寒玉卿为什么要阻止御大哥跟他一起回去呢?〗
司迩也有些疑惑。
【因为寒玉卿的关系,寒家免除了一场灾祸,最后只有寒玉卿一人受罪,寒家人因此对他都很怜爱。】
【理智上他们知道,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两情相悦,御大哥不喜欢寒玉卿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但他们的感情告诉他们,理智算个屁啊!御北墨那个王八蛋居然差点把人拐出冰原,实在是太过分了!】
【关键是御大哥之前一直对寒玉卿不假辞色,让他们觉得很难受,所以他们现在在极寒之地的入口竖了块石碑——】
【御北墨和煞兽不得入内。】
【寒玉卿不想让御大哥看见那块石碑,就想先回去将那石碑解决了。】
【他觉得自己的诅咒是被玄玄拔除的,看在玄玄的面子上,寒家应该能把那块石碑撤了。】
司迩听着听着,就捂住了自己的嘴,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笑了出来。
御北玄努力绷着自己的表情,避免被看出什么。
御北冥则是真的笑不出来,觉得他大哥冤枉死了。
他大哥走在外面多受欢迎啊,怎么在极寒之地就成了与煞兽并列的存在了?
煞兽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哪里有他大哥俊美?
司熠也想笑,然后他真的笑了。
司迩疑惑道:“大哥在笑什么?”
司熠笑道:“我刚刚想到了一些从前的趣事。”
司迩好奇:“什么趣事?”
司熠笑道:“就是关于北墨的,之前我们一起去极寒之地的时候,有一天北墨忽然想吃烤鹅了。”
“然后他就亲自跑出去逮了一只鹅让我烤,等我烤完了,他还分了一只鹅腿给寒玉卿。”
“那头鹅的鹅毛很漂亮,北墨还用鹅毛做了一把羽毛扇送给寒玉卿。”
御北玄不能理解:“大哥在极寒之地送人扇子?”
御北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但是寒家人又不怕冷,送把扇子也没什么吧?当时寒玉卿还挺高兴的。”
司熠笑道:“确实,当时寒玉卿很高兴,不过等他带着鹅毛扇回寒家之后,他爹就笑不出来了。”
“那头鹅虽然没什么灵智,不适合被契约成魂宠,却是寒玉卿他父亲的爱宠。”
“要不是寒玉卿极力拦着,北墨恐怕不能全须全尾地走出极寒之地。”
司迩听得想笑,又有些同情御北墨。
〖感觉御大哥已经把寒家人得罪得死死的了,他若是真想跟寒玉卿在一起,前路一定遍布坎坷。〗
【确实,感觉御大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寒玉卿对他那么热情,他对人也不是没意思,明明他们俩很容易就能在一起的,偏偏御大哥努力加强了他们在一起的难度。】
【搞不懂哦,都是兄弟,御大哥怎么不能像玄玄这样简单点呢?】
司熠又笑了出来,难得觉得瓜瓜说话好听,而且很有道理。
御北墨则完全笑不出来,觉得自己的前途越发渺茫了。
按照玄玄的说法,这回他们可能要外出三年。这三年间他要是杳无音讯的话……
虽然他给寒玉卿留了书信,但心中还是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