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迟晚生气的把人拍醒,质问他:“你昨晚又偷偷摸摸的上来做什么。”
“嗯?”李祈安睁开眼,很快知道是怎么回事,解释道:“昨夜太凉了,冻得我伤口疼,你的被子暖,我才上来的。”
叶迟晚看了看地上比她的被子还厚的被子,恼怒的把人推下去:“这么厚的被子,你还框我。”
说着她的眼眶泛红,瞪着男人说道:“李祈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
“我没有那个意思。”李祈安低声哄道:“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莫哭了,今夜我再问章婆婆拿一床被子。”
看他的神情不似作假,况且他昨晚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难道真是被子的问题。
叶迟晚从旁边抽出匕首,对着李祈安走去。
“你要做什么。”李祈安神色微变,紧紧的盯着她手上的匕首,劝道:“昨夜是我不对,往后我不会再这样了,你别气了。”
但叶迟晚没有理会他,直直的对着他旁边的被子划了下去。
被子被开了很大一个口子,里面白花花的被芯露了出来。
“这是......”叶迟晚抓了一把,脸沉了下来,拿着手里的东西就跑出去找章婆婆了。
她出去的时候,章婆婆正在做早饭,看到她手上的东西还露出了一个笑:“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老婆子我啊是过来人。”
“所以这是你故意的?”叶迟晚把东西在她勉强扬起:“你故意拿了床芦絮做的被子给他。”
章婆婆看她这样,脸也垮了下来:“是我做的,瞧你年纪轻轻的,花着男人的银子,还这样不懂事。”
“你说什么?”叶迟晚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又气又恼的问:“我花谁的银子了。”
章婆婆从鼻子哼了一声:“你当我不知道吗,昨天你给我的那些钱不都是你男人给的,年轻郎君就是容易被你这样的女人骗,我自然是要帮帮叶公子的。”
叶迟晚想给对方一巴掌,但是她又没法对老人下手,而且她怎么也没想到,之前看着那么和善的章婆婆,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是、那是我的钱。”叶迟晚哽咽着说。
章婆婆看着她这样,大笑起来:“你的钱?你一个女人哪来的这么多钱,我看你就是跟我那儿媳一样,惯会坑男人的钱。”
章婆婆眼中却带着轻蔑:“那日你衣衫烂成那样,指不定是糟了什么事,叶公子不嫌弃你,你该知足才是。”
叶迟晚怎么也没想到章婆婆是这样看她的,明明钱是她给的,活是她干的,可是同为女子的章婆婆却这样看低她。
看她愣住,章婆婆以为自己说对了,声音又大了几度:“那日我都听到了,你们不是夫妻,你年纪轻轻的拐骗富贵人家的郎君和你私奔,说不定叶公子家中还有正妻,老婆子我最瞧不得你们这样的狐媚子。”
叶迟晚气血上涌,怪不得章婆婆对她的态度变了这么多,原来是把她当成和人私奔的女子了。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李祈安,男人却没有半点为她说话的意思,叶迟晚自嘲一笑,转身跑了出去。
“等等!”李祈安连忙追上。
章婆婆却挡在了他的面前,腆着脸笑道:“叶公子,这样的女人就该让她吃些苦头,我有个十来岁的孙女,长得也是水灵的,过几日我儿子回来让他带人给你瞧瞧。”
李祈安黑着脸推开了她,周遭浮现出杀意:“我娘子给你的钱就当做是住宿费,这几日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若是让我听着什么坏我娘子名声的事......”
他冷冷的看向章婆婆,对方早就被他的气势吓傻,跪在一旁喊着饶命。
毕竟收留了他们几天,李祈安没对她做什么,骑上小白朝着叶迟晚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叶迟晚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冬日的林子里满是雪,瞧不见底下的路,她一不小心被一颗石子绊倒在了地上。
本来就憋的慌的她,倒在地上的这一刻再也忍不住放生大哭了出来。
她一点也不想待在这个世界了,在京中的时候,虽然对女子的束缚比较多,但律法会帮着女子要嫁妆,又认识了凌阳王那样的女人,她还以为只是京城里男人掌权多规矩多。
没想到在这个荒山野岭的,竟然会有女子这样去帮着压迫另一个女子。
她哭的越来越大声,小白虎跳到她的肩上,轻轻的舔着她的脸。
这时候她才发现,小白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她出来了。
她用袖子擦了擦脸,把抱住小白虎蹭了蹭:“呜呜,你要跟着我吗。”
小白虎嗷呜嗷呜的叫了两声,她又自言自语道:“不管了,你跟着我出来,就是我的了,我还剩了些银票,我们走,去沧州,京城的事让他们自己去斗吧,我不管了。”
她抱着白虎,眼神坚定的起身,但她才刚迈出一步,一支冷箭飞了过来,好在小白虎飞身一跃,她想去抓老虎才躲过了这一劫。
“谁!”她警惕的看着四周,没一会走出来五个黑衣人。
叶迟晚心中懊悔,她刚才一生气就跑出来了,还哭的那么大声,估计是哭声把这些杀手引来了。
但好在少有人看到她这个“镇北王妃”的真面目,估计这些黑衣人应该也认不出她是谁。
她稳住心神,想要和他们周旋一下,却没想不等她开口,黑衣人们提着兵器就冲了过来。
不讲武德!叶迟晚心中大骂,手摸上了腰间的针包,准备和这些人拼了,左右不过一个死字。
还没等她掏出针来,两颗石子打断了其中两人的兵器,接着一柄剑飞了过来,打断另外两人的兵器不说,还直接把一个人钉在了树上。
四个黑衣人想分散跑开,却不想两只白虎扑了出来,直接解决了两个,李祈安飞身而来,抽出长剑,直接把剩下两人也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