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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姨娘一听这话,立刻打消了打这笔银子的念头。

    甚至压低声音对贾环说:“环儿,到时要是银子不够,你就跟姨娘说,姨娘这儿还存了些私房钱。”

    如今的贾环,就是赵姨娘全部的指望。

    她希望贾环能有出息,这样一来,她后半辈子就有了依靠。

    因此,尽管她爱财如命,但仍然愿意为贾环付出。

    当然,愿意付出是一回事,每次给银子时的心疼也是真的。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赵姨娘便离开了房间。

    过完十五,平儿上门找贾环,传达了王熙凤要见他的消息。

    贾环一听,心中激动不已,因为这意味着分账的时刻终于来临。

    几个月前酒楼便开始营业,早该是分红的时候了。

    贾环期待这一刻已久,有时甚至怀疑王熙凤是否打算分给他银子。

    幸好他当时没有贸然上门,否则不仅尴尬,还可能影响与王熙凤的关系。

    跟随平儿进入房间,贾环见王熙凤已坐在炕上,旁边还有贾琏。

    贾环恭敬作揖:“弟弟见过琏二哥,见过二嫂子。”

    说来也巧,贾环来这儿数趟,还是头一回在院子里见到贾琏。

    但他要是提前知道贾琏这么多话,还不如来时祈祷贾琏不在。

    贾琏一见到他,脸上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走上前拉着他的手,亲切地说道:“环兄弟来了,快快请坐。”他边说边拉着贾环坐下,动作十分自然。

    接着,贾琏又亲自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到贾环面前,语气诚恳:“环兄弟,喝茶!”

    贾环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热情,忙道:“琏二哥,我自己来。”说着就要伸手去接茶杯。

    贾琏见状,轻轻按住他的手,笑道:“你我都是自家兄弟,何须如此见外?”

    贾琏的热情态度,当然是超能力所致。

    此刻的贾环还不知情,心中难免怀疑贾琏是否别有用心。

    是那种别有用心。

    王熙凤见状,笑着打圆场道:“好了,你就别再逗环兄弟了,小心他下次不敢来了。”

    贾琏听了,虽然收敛了些,但目光和心思仍旧在贾环身上徘徊。

    贾环感到有些不自在,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寒意,莫非贾琏真的对他有不良企图?

    想到这里,贾环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冷颤。

    贾琏见状,忙道:“环兄弟,别拘束,就当这里是自己房间一样。”

    贾环虽心中抵触,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应声道:“好的,琏二哥。”

    接着,贾琏又靠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环兄弟,你我乃是兄弟,将来若是有什么挣钱的法子,可别忘了哥哥我。”

    听到这话,贾环心中松了口气。

    原来贾琏的热情,只是想从他这里得到挣钱的点子,并非他想象中的那种…

    明白了贾琏态度转变的原因,贾环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气氛也逐渐变得欢快起来。

    贾环一字一顿,诚恳地说道:“先前便与二嫂子提起过,我在这府上,最信任的就是琏二哥和二嫂子了。因此,将来若是有赚钱的法子,我定会第一时间告知琏二哥和二嫂子。”

    贾琏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他拍着胸脯保证道:“环兄弟如此信任我们,真是太好了。日后若是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哥哥我,我定会竭尽全力相助。”

    贾环微笑着致谢:“琏二哥的话,弟弟记住了。”

    这时,王熙凤瞪了贾琏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好了,你先别聊了。我今天找环兄弟来是为了谈正事的,你这一进来就唠叨个不停,都把正事给耽误了。”

    贾环心中暗自庆幸,到底还是王熙凤懂得分寸。

    其实,他早就想结束与贾琏的闲聊了,因为此刻他最关心的就是分账的事。

    但出于礼貌和情面,他不得不继续应付。

    现在王熙凤一开口,他的期待值瞬间拉满。

    王熙凤笑容满面地继续道:“环兄弟,今日请你过来,主要是为了与你详细说说酒楼的经营情况。”

    贾环早已有所准备,但此刻听到王熙凤的话,心中的激动仍旧难以抑制。

    心心念念的银子,这一刻终于要到手了。

    贾环也知道,凭借自己的菜谱和配方,酒楼生意兴隆是必然的。

    每次去酒楼,看到座无虚席的场景,不由暗自欢喜。

    因此他猜测,就算除去食材成本和工人的工资,剩余的利润一定相当可观。

    他之所以这般自信,是因为他听说酒楼开了分店。

    也就是在这几个月时间里,因为酒楼生意爆满,王熙凤开了新的酒楼。

    “从酒楼开业至今,总营收已达八千二百一十六两。扣除食材费用、工人的工钱以及新酒楼的开销,还余下两千六百四十两...”王熙凤详细地汇报着酒楼的营收情况。

    贾环听着这个数字,心中的喜悦无以言表。

    终于,他要变成有钱人了。

    贾环还沉浸在喜悦中,贾琏已按捺不住内心的震惊。

    “多...多少?”贾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王熙凤。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摇头,心里多少觉得自己的丈夫,作为现在荣国府的长子,实在不够成熟稳重,与贾环相比相去甚远。

    然而,她并不了解贾环此刻的心情。

    贾环不是不震惊,而是喜悦太过强烈,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表达惊讶。

    王熙凤淡淡地说道:“不过是两千多两银子,你至于这么惊讶吗?好像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似的。”

    先前,贾琏也曾多次询问王熙凤酒楼的盈利情况,但王熙凤始终守口如瓶,这也导致了他此刻的失态。

    剩余的利润是两千多两,要是没有新开一家酒楼,那他们岂不是可以挣得更多?

    想到这里,也难怪贾琏惊讶。

    贾琏深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问道:“先前你不是说那酒楼经营不善,快要倒闭了吗?怎么换兄弟几道菜谱,就能让濒临破产的酒楼起死回生?”

    王熙凤嗔怒道:“你胡说什么?酒楼一直好着呢,哪里有什么濒临破产的说法?你真是嘴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