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孤本以为这些人是铁了心不让外人进去,但是没想到听到了李慧的名字以后竟然真的就改变了态度,全然没有了刚才那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
“你,你真的是李慧?”
守卫中的一人带着疑惑地语气问了一句,李慧轻啧一声。
“这还能有假的,你要是不信就找你们头头出来看看。”
两人见到李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当下就相信了不少。
“请你们稍等,我这就其禀告。”
说完以后,其中一个进城里。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在这宿州,你就是有天王老子的通关文牒都没有用,一定要有宿州的势力才能吃得开。”
看着李慧得意的样子,林孤难得没有反,毕竟是靠着她才能进来,以后或许还有用得到的地方。
很快刚才那个跑去通传的侍卫就回来了 ,不仅如此,还带来了一个身着华服的女人。
“李慧,你还记得泗城呢,一年不回来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
来人很是热情,上来就一把抱住了李慧,看着两边侍卫对她恭敬地态度,这人应该是个官员。
只是就在那人看向朔影的时候,眼神却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波动,虽
然只有一瞬,但是林孤还是看的真切。
“这几位是?”
那人的目光落在林孤几人的身上,带着几分警惕。
李慧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主动帮着林孤遮掩他们的身份。
“这是我师父林谕,这两位是我师父的…小侍,这位是我师父的朋友,来泗城看看家里的亲人。这是我的朋友戴飞,泗城的城防官。”
因为林孤这个名字若是有心人想查就一定能够查出来,所以林孤在外还是用林谕这个化名。
“原来是这样啊,你也别怪他们拦着,实在是这外来的身份不明的人太多了,就是外来人将瘟疫带来的,我们不得不防啊。”
说完以后戴飞就带几人进了城,还说要请几人吃饭,只是中途的时候不知道收到了什么消息,着急的离开了。
酒楼的二层,林孤看着这座传说中极其贫困的瓦镇陷入了沉思。
“师父,你这是看什么呢?”
李慧注意到,林孤一进泗城就开始到处观察。
“都说瓦镇贫穷,曾经一度卖儿卖女,怎么如今这样富庶?”
李慧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谁知道呢,但是穷富向来都是看运气的,瓦镇这两年忽然就发展
起来了,早就不是当初的样子了。”
“这两年?”
林孤很快抓住了话里的重点。
“是啊,就这两年,听说镇长带领村民们做生意赚了钱,家家户户都富裕起来了。”
吃过饭以后,纤月就拜别了众人,林孤带着几人在客栈订了四间房休息。
只是听说林孤订了四个房间,李慧忍不住投来暧昧揶揄的眼神。
“我说师父,四个人住四个房间,其实我觉得你们三个可以住一间。”
她可是混迹多年的情场浪子,这两人看自己这位师父的眼神属实算不上清白。
被林孤瞪了一眼过后,她摸了摸鼻子不在说话。
林孤远在千里之外暂时没办法动手,朝堂之上的萧白止自然就成了众人的炮轰对象。虽然女皇已经极力袒护,但是朝中老臣却将萧白止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联合大半官员左右朝堂动向,针对萧白止。
更是像女皇谏言,要将筹措粮食的任务交给他。
水患旱灾加上瘟疫,灾民流离失所,国家不得已开仓放粮,仍旧是杯水车薪,眼看着国库里的粮食见了底,当务之急就是筹措粮食。
粮食在商人的手里,自古以来商人最是狡猾,不少人趁
着这次的国难发财,若是用暴力强行收取不仅无功而返而且还会伤了人心,可若是用钱买,只怕以来抬高了粮食价格,二来买不了多少。
因此这样一个难办的事情就落在了萧白止的身上。
眼看着女皇给的七天时间仅剩下最后一天,萧白止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商人愿意按照原来的价格将粮食买给自己。
桐引看着深夜自家大人书房里依旧亮着的灯光,也是心急如焚。
好在就在最后一天的正午,萧府来了一个熟悉的人。
“大人,外面有位林公子要见您,说是来和您商量粮食的事情的。”
彼时的萧白止正在写筹措粮食的书信,打算将信交给京城所有的粮商做最后一次努力,听到桐引的通传以后赶紧放下了手里写了一半的信件。
“快请进来。”
来人正是被林孤留在京城做生意的林青云,两人本就是旧友,如今异乡见面到是多了几分亲切。
在见到林青云的时候,萧白止就开始感叹一个人的变化竟然可以这么大。
曾经在麦城的时候,林青云虽然也是落落大方,但是却有些羞怯,如今一见,眼里多了些自信。
“是我来晚了,我才听说
这件事。”
林青云进门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他这次就是为了粮食的事情来的。
刚坐在椅子上,他就递给萧白止一张纸,上面写的是他们暂时能够调动的全部粮食,不仅有米面,还有红薯,玉米,糙米,都是些能填饱肚子的粮食,都可以按照两年前的价格卖给国家。
“你这是怎么来的?你们做的不是药材的生意吗?”
他知道林孤将药铺开到了京城,却从来不知道竟然还有粮食。
萧白止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惊喜,这叫人怎么不激动,他为了这件事不知道求了多少人。
说起这件事,林青云忽然笑了,语气里也带着一丝羡慕。
“你说还能是谁有这样的本事呢?说起来我真是有些羡慕你,早在你刚说要考取功名的时候,你家那位就已经开始给你谋划这些了。当时我和我母亲都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做粮食上的生意,但是林孤态度坚决,如今一看,就是为了你了。”
一直到了这一天,林青云才明白林孤的用意,能为一个男子谋划到如此地步,怎能让人不心生羡慕。
“这是妻主的意思…”
萧白止摩挲着手里的那张单子,只觉得厚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