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莫刚喝了口水,秦锦颜就问:“阿娇怎么样,在你家还习惯吗?”
黎莫叹了口气,秦锦颜的心就提了起来,心里想着,要是阿娇过得不好,她就让阿娇和黎颂和离,她又不是养不起。
黎莫愁眉苦脸的道:“我跟你讲,自从阿娇嫁到我们家,我就跟外面捡来的一样,在家的待遇那是一落千丈,阿娇都被家里人捧上天了!”
秦锦颜有些不可置信:“真的?”
阿娇撇了撇嘴:“要不然我怎么能跑到习水县去。”
秦锦颜松了口气:“阿娇她受了不少的苦,你从小衣食无忧的,多担待些。”
黎莫哼了一声:“你是把她当成自家人,把我当成了外人。”
秦锦颜连忙解释:“也不是,就是当初我不懂事的时候,做了不少伤害她的事,总想着弥补一些,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她计较了。”
黎莫又喝了口茶:“这话说的还可以。”
“我离开京城的时候,明王府出了一桩事。”黎莫忽然想起什么,一脸复杂的对秦锦颜道。
秦锦颜根本没当回事:“清雅郡主回去了,和家里闹别扭了?”
黎莫摆摆手:“是你那个好表妹,没了。”
秦锦颜在记忆里寻找半天,才想起黎莫口中的表妹是谁。
崔灵儿这个名字,秦锦颜是绞尽脑汁才想起来,她是嫁给了清雅郡主的兄弟吧,要做什么世子妃呢。
“人怎么没的?”
秦锦颜还没等说话,翠荷凑上来连忙问。
崔灵儿她最讨厌了,要是在京城,知道崔灵儿没了,她非得放两个爆竹不可。
黎莫咬了一口糕点:“不知道,听说死的挺惨的。”
“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秦锦颜叹了口气,想起当初崔灵儿要嫁到明王府的趾高气昂,这还没过三个月吧,人就没了。
黎莫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渣渣:“行了,不说她了,你最近和顾晟曦怎么样?”
秦锦颜干笑两声:“还能怎样,也就那样吧。”
“不是吧?”黎莫站起身来,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到手,不是你的风格吧?”
后来她才知道,秦锦颜之前虽然和顾晟曦腻腻歪歪,竟然还没睡到一起,真是个笑话。
秦锦颜理了理额头的碎发:“天底下好男人那么多,也不差他一个。”
关键,现在她和顾晟曦的关系又僵的不行,秦锦颜也不盼着两个人能有什么好结果
。
等把百姓种田的事情处理好,她就要全力寻找自己的小舅舅了,等寻到了人,她就回京,离顾晟曦远远的。
秦锦颜一拍桌子,吓得黎莫一个激灵。
“怎么了?”
秦锦颜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前两日家里来信,说三公主怀了我爹的孩子,这件事是真是假?”
黎莫张大了嘴巴,眼睛眨啊眨:“还有这么惊天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秦锦颜一噎,难道是宫里担心传出什么丑闻,所以对这件事还保密着?
既然是保密,那家里为什么还非要她回去参加什么婚宴?
秦锦颜就觉得有什么蹊跷,但是她这个脑子,也不适合宫斗,于是只能让黑鸦想办法核实一下事情的真假。
黑鸦刚进来,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秦锦颜纳闷:“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她可从来不要求下属行这么大的礼的。
黑鸦额头直冒冷汗:“小姐恕罪,那个季彦辰,跑了……”
秦锦颜一听,连忙问:“那他新娶的媳妇呢?”
黑鸦道:“还在住处,那妇人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秦锦颜有些无语,直接把新媳妇扔了跑路,这季彦辰也是有才。
太没担当了,也不怕她迁怒了那小媳妇。
秦锦颜摆摆手:“算了,跑就跑吧,只是他家世背景好像挺复杂,我还有些好奇。”
黑鸦连忙道:“属下明日一定给小姐一个答案。”
秦锦颜点头,让黑鸦下去了。
“李彦辰是谁?”黎莫有些不解。
秦锦颜就道:“一个神经病。”
黎莫:“……”
这两天,秦锦颜有些坐立难安,因为金矿的事情不是个小事,如果闹大了,她不但会有大.麻烦,可能还会牵连将军府和墨家。
要是能和顾晟曦有个商量,她也啊不至于这么焦虑。
起初她还怀疑顾晟曦一定会因为那金矿和她争抢,怎么也没想到顾晟曦竟然撒手不管。
她一个未经世事,只知道好吃懒做的人,怎么能处理的好这么大的事情?
于是,也只能用最土的办法,把挖出来的金子藏起来,让闲着的人继续夜以继日的挖金子。
那些劳工暂时还不能放走,只能提高他们的待遇,暂且用着。
还得让人看着,以免人跑出去,走漏什么风声。
这一夜,秦锦颜做了个梦,挖金子的事情败露,将军府和墨家所有人都被押上了刑场砍头。
在砍刀即将落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秦锦颜惊醒,吓得要死,从被窝爬起来就去找顾晟曦。
总要有个万全之策才行,况且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破绽太多了,皇帝的人来一查,秦锦颜就会必死无疑。
秦锦颜一群一拐了到了顾晟曦门口,结果又吃了个闭门羹。
这次她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只能坐在大门口等着顾晟曦出来。
夜里有些凉,秦锦颜一个劲的打哆嗦。
扶光看着坐在台阶上的秦锦颜头疼的不行:“秦小姐,您要是再不走,属下可赶人了。”
秦锦颜白了扶光一眼:“你要是敢动手,我就告你非礼。”
扶光:“……那换珠玑来……”
秦锦颜气的不行,整个人贴在门框上,压着嗓子朝里喊:“顾晟曦,你还以为你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呢,见一面能怎么样?”
里面没动静。
秦锦颜磨牙:“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所以害怕见到我,然后对我牵肠挂肚,魂牵梦萦?”
里面还是没动静。
秦锦颜都快疯了:“你再不出来,我……我就吊死在你房门口!”
说着,她解了腰带,就挂在了树上,生疏的打结,然后准备把脖子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