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花语、孙焘正在吃晚饭,李婉一脸喜色地跑了进来,飞快地朝他们比划了一番。
知张通和他媳妇打了起来,花语狐疑地望向了男人。
“好好的两人怎会突然打起来?”
孙焘给小女人夹了一些菜低声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前两天发生的事衙门里的人都知道了,那些平日里和张通不对付的人,巴不得看他倒霉,这两天没少借着这件事奚落他,他想必是心里有气,回来出出气。”
花语眼珠一转,搬着凳子移到了他的身边,下巴枕在他的胳膊上声音软软糯糯道:“焘哥哥谢谢你!”
孙焘垂下眼帘,看着双眼亮晶晶的小女人,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以后再谢我也不迟。”
花语听了这话,就知这事还没有完,她正想问一问男人接下来会怎么对付二人就听他道:“小弟马上就要去京都了,明日或后天你收拾东西,回去住几天吧!陪陪岳父、岳母和小弟。”
“现在每日都要制作三百块肥皂,我走了,你这边能忙的过来?”
孙焘看小女人转移了注意力温声道:“你男人力大无穷,每日里抽出一个时辰,三百块
的肥皂也就制作出来了,你不用担心。”
“那接下来这段时间就有劳相公了,我明日就回去可好?”
“好,明日我请天假,送你们母子回去。”
“谢谢相公!”
花语话音还没落,外面突然热闹了起来。
“外面闹的还挺凶的。”
孙焘勾了勾嘴角。
“不必理会!”
两人吃了晚饭,走出客厅,花语隐约地还能听到张氏的哭声、骂声,没想到她还挺泼辣的,就是不知她能泼辣到几时。
百顺胡同内,张通已被同僚们拉住,他看了一眼大哭大叫的媳妇道:“我这张脸都被她丢尽了,平日里我没少她吃没少她穿的,没想到她竟会做出那样的事,真是气死我了。”
“消消气,我看你媳妇也知道错了,你就暂且饶了她这次吧!”
“我觉得你这媳妇是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了,因为她做的那件事,咱们一个胡同里的人都跟着蒙羞。”
“就是你这媳妇也太贪财了,幸好小孙是个大度的人不计较,不然有你们两口子受的。”
………
张通本以为,他们两口子闹这么大,他又当着大家的面,打了媳妇一顿,多少可以挽回一些脸面,谁
知脸面没有挽回不说,还被同僚们说教了一番,一时间他气的脸的红了,不理会别人的劝阻又踹了张氏两脚后,离开了胡同。
卧室内,花语刚哄睡儿子,余光瞥见李婉偷偷摸摸地走了进来,她替儿子盖好薄被,扭头看着李婉问:“外面不闹了?”
李婉笑着比划了一番。
知胡同里的人借着这事趁机数落了张通一番,花语无声地勾了勾嘴角笑了。
彼时一小院内,喝醉的张通看着笑的很羞涩的女人,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翌日张通神清气爽的离开了小院。一隐秘的街角处,王安望了一眼离开的人,又看了一眼小院,起身离开了。
辰时末,花语、孙焘带着儿子回到了清河县。
冰店内,花韧、花氏看着突然回来的女儿、女婿还有些惊讶,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花语整理儿子衣物时,听了母亲的询问笑着道:“看你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回来住几天了?”
“当然可以,不过肥皂铺那边该咋办?”
“有相公呢!”
花氏闻言也就放了心。
“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听母亲话语中带着一丝丝的期待,花语扶着她坐了下来。
“阿娘想让我待多久,我就待多久。”
“那可不行,你现在可是孙家人,怎么能一直住在娘家,如果住的久了肯定该有人说了。”
“呦!没想到我在阿娘心里已是外人了。”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现在可不就是外人了。”
“我好伤心啊……”花语捂着胸口拉长了嗓音道。
花氏看着故作伤心的闺女忍不住笑了起来。
客厅内,孙焘和岳父说了会话,离开冰店去了四喜胡同。
当太阳移到头顶时,花语看着母亲、父亲道:“别等了,相公应该会陪着杨姐夫吃了饭回。”
“行,那咱们开饭。”
小客厅内,花语给爹娘夹了一些他们喜欢吃的菜问:“杨姐夫和郑县令可交接过了?”
“交接过了,等郑县令离开后,杨主簿就会马上上任,当大家知新县令是他时,都吃了一惊。”
“可不是那段时间县里的人是议论纷纷的,阿娘既然平日里不怎么出门也听说了不少有关杨主簿的事。”
“知道新县令是杨大人大家可高兴?”花语看着爹娘问。
“杨主簿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他又是咱们清河县人,大家知新县令是他
,不知有多高兴,只不过郑县令还没有走,现在大家也只是私下里庆祝一下。”
花韧顿了顿接着道:“唐五爷他们现在都盯着主簿的位子呢,他们知咱们与杨主簿关系亲厚,私下里已经找我打听过好几回。”
根据大靖律,地方官一任就是三年,大部分都会连任,就像郑县令,所以杨主簿上任后如果做的好,怎么着也会连任,那就是六年,清河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每日里要管理那么多的事,不可能一直都不招主簿,只不过花语没有想到大家动作竟这么快,私下里竟已经开始筹谋了。可惜他们家无合适的人选,不然怎么着也要争取一下。
“阿爹是怎么给他们说的?”
“我和你大伯商量了一番,明确的告诉他们,咱们花家不会插手这件事,不过我听说……”
花韧顿时压低了声音,把自己所知的告诉了闺女。
四喜胡同,杨兴和孙焘‘碰’了一杯问:“西北现在是什么情况?”
对着姐夫孙焘倒也没有隐瞒,即便他不说,陆轩以后也会告诉他的。
“西北的局势比咱们想的还要复杂……”
杨兴听了他的讲述放下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