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姑嫂说了会话,花语知哥哥还没有来,这才回房休息。
辰时末,孙焘、牛大从药店出来分了钱,亲自把他送到码头,约好下次再聚的时间,目送他坐船离开后,想着小语这会也该来了,疾步去了将军府。
卧室内,花语知焘哥哥来了,微微一喜走出了房门。
凉亭中,花译正在和姐夫说话,看他面部表情突然柔和了下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就见姐姐走了过来。
花语掀开垂下来的帘子,走进凉亭,嘴角含笑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男人:“焘哥哥欢迎回家。”
小女人的表情取悦到了心情本有些低落的孙焘,他的嘴角无声地高高翘了起来。
花译看着含情脉脉望着彼此的两人,很识趣的离开了凉亭。
孙焘余光瞥见花译走了,伸开双臂看着小女人道:“来!”
他的声音温柔的就像是三月的春光,花语的心瞬间软的一塌糊涂的,虽明知凉亭周围丫鬟、小厮不断,但她还是不管不顾一跃而起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双手熟练的环着他的脖子,高兴地亲了亲他的薄唇。
花译走到门洞处坐了下来,一是这里有风凉快,二就是替姐姐、姐
夫把风。
“我真是太高兴了,你终于退役了,以后咱们再也不用分割两地了,其实这些日子我心里一直都很忐忑,就怕你退役的事会出什么变故,好在……”
小女人一句紧接着一句的话,就像是春风吹进了孙焘的心田,听着她语气中透出的喜悦和欢快,孙焘紧紧地抱着她柔声道:“小语,余生我们都不分开了,我会一辈子守护你的。”
“嗯!”花语急忙忙回应道,好像生怕慢了,他说的话就不算数了似得。
天虽很热,哪怕两人都出了汗,但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却谁也舍不得分开彼此,直到花语眼角瞥见大哥、大弟走了过来,她一个激灵推开了男人,瞬间与他拉开了距离,理了理衣服小声道:“哥哥来了!”
孙焘看了一眼有些忐忑又有些害羞的小女人,轻笑了一声,她也就在他面前胆子大些,看大哥、小弟距离他们已经很近,他掀开帘子,把两人迎了进来。
花铭虽不满两人单独相处的,不过作为过来人,他到底没有说什么。
孙焘三人分别落座后,花语倒了一些绿豆汤递给了他们,然后在男人的身边坐了下来。
花铭
喝了一口绿豆汤看着孙焘问:“陆轩单独找你了?”
孙焘没想到大哥竟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
“他邀我去衙门任职,我已经同意。”
事情完全在花铭的意料之中,自从知孙焘会退役,陆轩就透漏过这方面的意思,所以他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没有想到陆轩动作会这么快。
花语听了两人的对话微微一惊,没有想到焘哥哥刚出军营,就被陆轩亲自招到了衙门,他还真有眼光。
花译举起了绿豆汤看着姐夫道:“恭喜!”
“谢谢!”孙焘喝了一口放下了杯子。
“以你的能力和身手无论是巡逻的捕快,还是站堂的皂班,或负责陆轩出门巡逻清理街道的壮班都绰绰有余,不过想要更进一步,还需像在军营一般努力奋斗才行。”
花铭看着听的很认真的孙焘指点道:“陆轩能力出众又知人善任,只要你肯努力,他不会埋没你,如果你能入了他的眼,平日里他只需要提点你几句,余生你都会受益无穷,你既选择退役入衙门,那就好好的干。”
“大哥,我省的。”
孙焘亲自倒了一杯茶给了花铭道:“这几日还请你多劝慰劝慰
小年和小颜。”
提起楚年、颜元德,花铭提点了他一句。
“他们两人这边你不用担心,很快的他们就没有心思想其他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长待军营。”
孙焘听了这话心思微转正要细问,就听大哥突然转移了话题。
“小译,这次府试是由陆轩和书院里的六位夫子一起出的题,这事你可知道了?”
花语闻言望向了大弟。
“知道,放假之前夫子已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们,还特意给我们说了一番六位夫子的生平,以及他们所专攻的方面,还押了一些考题。”
花语听了这话暗暗欢喜的,没想到贺夫子竟方方面面的都考虑到了,他还真是一强大的助攻,如果说一开始她对大弟考中秀才只有七成的把握,那现在已经达到了九成。
“甚好,晚间你到知府衙门去,明日和陆黎一起进考场,这样能节省不少的时间。”
花语没想到哥哥会这般安排扭头望向了弟弟。
“好!”
花铭安排好了大弟的事,看着妹妹问:“阿奶,近来可好?”
“也许是天热的缘故,奶奶现在嫌少出门,每日看起来都懒洋洋的,精神也不是
很好,这半年她忘性是越发的大了。”花语想了想还是把奶奶的真实情况告诉了他。
花铭闻言不由地紧皱眉头,他能感觉的到近两年,奶奶身体是越发的不好了。
“奶奶虽忘性大,却时常念叨你,哥有时间了就多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花铭轻轻点了点头。
“阿爹近来如何?”
“大伯身体比着之前康健了许多,大张老开的药,他一直都没有停,近来正在为进私塾做准备。”
………
花铭了解了一番家中情况起身离开了。
花语看哥哥走了,扭头看着大弟道:“今日且好好休息,晚间我和你姐夫送你去衙门。”
花译轻轻点了点头。
花语扭头看着焘哥哥问:“你接下来可有什么安排?”
孙焘摇了摇头。
“那咱们去趟百顺胡同如何?”
“甚好!”自从买下宅院,他还不曾去看过,不过考虑到小女人怕热,他又有些犹豫了起来。
“这天是越来越热了,你受的住?”
“我没有你想的那般娇弱。”
“行,那咱们走吧!”
孙焘领着小女人离开将军府,并未让旁人赶车,他坐在车驾上,挥舞着马鞭,朝百顺胡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