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和大伯回到清河县太阳才刚露出水面,回到自己的地盘,她只觉得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两人向钱叔、钱婶道了谢,她扫视了一眼码头,没有看到父亲,直接去了仓库。
花语找到父亲时,他正在打扫仓库。
花韧看到闺女和大哥微微一惊。
“你们怎回来这么早?”
“把小灵送到绣庄我们就回来了。”
花语顿了顿问:“爹,你能搞到伞吗?”
“伞?需要多少?”
“越多越好!”
花韧好奇的看着闺女。
“突然之间你要这么多伞做啥?”
花语小声的把清河府的事与他说了一番。
“现在伞和绳子都卖的很紧俏,所以我想咱们如果这时候能运一些伞和绳子到码头肯定能赚一笔。”
花韧双眼微亮沉思片刻看着大哥问:“你这边能搞到绳子?”
“可以!”
“多久才能搞到?咱们想要赚钱就要赶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以最快的速度把伞和绳子运到清河府,所以我想咱们最好今日就先运一批过去。”
“可以,我去搞绳子,一会再来找你。”
“好!”
花韧看哥哥走了,转身看着闺女道:“这个买卖光靠我和你大
伯是吃不下得,所以我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李三,一是他说不定能筹集到更多的绳子和伞,二就是我这边抽不开身,有他来卖咱们能省不少事。”
“我没有意见,就按照阿爹说的办吧!”
花语顿了顿提醒道:“去清河府一定要租个船舱,我和大伯去清河府、回来时都遇到了鸟儿袭击人的事,所以不可不防。”
花韧点了点头。
“你阿妹入绣庄了?”
“昨天晚上入的绣庄,一个房间住了四个人,钱苗和妹妹分到了一处,另外两个小姑娘,性格也很好,绣庄的上面罩了一个大。大的网,这个网足以把鸟挡在外面,所以妹妹平日里只要不出绣庄就没有危险,嫂嫂说以后她会经常去看妹妹得。”
知小女儿已经在绣庄安顿了下来,花韧也就放了心,听她提起侄媳妇,他问了一句。
“你大伯可见到她了?”
“见到了,不过他是躲在暗处偷偷看的,不光见到了嫂嫂,大伯还见到了侄儿,他当时激动的眼睛都红了。”
花韧想象着大哥躲在暗处偷偷摸摸看儿媳、孙子的画面忍不住笑了。
“回到家后,不要把瘟疫的事告诉你阿娘,省的她整
天胡思乱想得。”
“嗯!”
“她这几天心情不好,有空了你多陪陪她。”
“好!”
两父女说了会话,花语离开了码头。
闺女走后,花韧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李三把清河府的事与他说了一番。
“只要咱们速度够快,赶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把伞和绳子运到清河府,就绝对能赚一笔。”
李三那还敢犹豫。
“我回去一趟找兄弟们商量商量,尽量赶在中午之前去一趟清河府。”
“行,我这边也会尽快的筹集一些绳子和伞。”
两人兵分两路一个回了狗儿胡同,一个急匆匆的去了伞铺。
花语离开码头并没有出城,想着有段时间没有去看小蛮了,她买了一些果脯去了镖局。
镖局后厨,孙蛮看她来了,高兴的拉着她手回了屋。
“这段时间是不是很忙?小灵可考上啦?”
“她考上了董记绣庄,昨天晚上就入绣庄了。”
孙蛮闻言双眼瞬间晶亮无比。
“这丫头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我听几个大厨说,今年报考董记绣庄的有三千多人?”
“三千五百人。”
孙蛮听闻咂舌道:“小灵能从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真是个有出息的人
,可惜她走之前我没能见她一面,下次还不知要何时才能再见到她呢!”
“这次时间有些赶,就没有带她来看你,不过以后总会有相见的机会得。”
“嗯,我听几个镖师说,清河府那边的瘟疫闹的有些凶?”
花语知她是担忧哥哥,拉着她手道:“我初二那天去见了焘哥哥,他很好,你不必挂念。”
这几日听几个镖师议论瘟疫的事,她心中七上八下得,就怕哥哥出什么事,现在知哥哥一切都好,她安心了不少。
“你这边近来可好?”
“很好,除了学做糕点,有时也能得到其他几位大厨的指点,近来我已学着慢慢的做菜了。”
知她这边一切都好,花语也就放了心。
“不过……”
花语看着一脸犹豫的人,抓住了她的手。
“不过什么?”
孙蛮挣扎了片刻还是决定给她说一说。
“我前天早上抽空回去了一趟,看到了那个女人。”
花语很快就反应过来,她说的应该是慧姨,知她心中可能有些不舒服,她轻声道:“这些年孙伯守着你们哥妹一直都没有再娶也不容易,现在你们都大了,又不在他的身边,他一个人守着肉铺也挺
孤单的,有人陪着他是好事,况且孙伯身体健康再活三十年是没有问题的,难道你忍心他往后三十年都孤孤单单的。”
“我知你说的在理,可我这心里就是接受不了。”
花语知她需要时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接受不了就不接受,谁也没有要求你必须接受。”
孙蛮点了点头。
“看我阿爹那架势,以后说不定会把她接到家里,姐姐能接受吗?这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她的身份,肯定该说闲话了。”
花语沉默了片刻这才道:“我以前曾在肉铺里见过她一次。”
孙蛮听了这话顿时来了兴趣。
“你见过她?”
“嗯,我们还说了会话。”
“那你觉得她如何?”
“挺好相处得,人也不错,阿蛮,如果不是被逼上绝路,又怎会有人愿意入那一行。”
孙蛮微微一怔,过了好一会这才回过神来,她想着那人,揪了揪手中的帕子。
花语知这会她心中肯定很纠结,所以并没有再替她说好话,自从在肉铺见过她一次后,她回去就给焘哥哥写了封信。
过了一个月焘哥哥给她的回信中,详细的说了一番她的事,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