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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娇默默问了下这次亲属的具体情况,听到是一个三十出头男人的时候,默默改口,说其实还是想要见上一面的。

    虽然诧异于她的改口,但警方还是很快告知了对方,毕竟这是他主动提议的。

    只是毕竟先前发生过不太好的事情,他们也没约在其余的地方,就在警局里碰面了。

    这个长的和付芊有点相似,只是毕竟已经过去这些年,而付芊永远都留在了当年,所以他们也就那么两三分的相似。

    光看脸,许娇是不确定他们的关系的。

    但只要这人能拿得出真正的证据,就算不是亲哥,在这种时候,他也可以是亲哥。

    秉承着这样的想法,许娇三句话不离查户口。

    好在这人还算配合,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只是后来男人觉得厌烦,突然打断了许娇的话:“许小姐,我全家就剩我一个人了,查户口不用这么麻烦。”

    “你猜我为什么笃定付芊是被人害死的,还直接同意让法医去做尸检?”

    这是许娇一直没问的。

    分明就差把他们家祖坟在哪都给问出来,却始终对最关键的问题选择回避,可能是因为近乡情怯?还是怕得到不理想的回答?

    反正他觉得这人也有些奇怪,索性直接说:“听说你是傅执的妻子?不会是对他还有感情吧,担心他真的变成杀人犯?”

    这是许娇今天听到的最恶心的话。

    她有点反胃。

    一张脸都皱起来,刚想出声反驳,却直接吐了出来。

    好在赵祁提前察觉不对,把垃圾桶挪过来,又递上温水和纸巾:“要不还是去医院……”

    “是傅执的孩子?”他挑了挑眉,都没生出别的怀疑,直接当做许娇这是怀孕了。

    好了,现在刚才那句话,已经不是她今天听到的,最恶心的内容了。

    现在这条才是。

    许娇更想吐了。

    但这次胃里面已经没有东西,就算再翻腾,也吐不出东西。

    所以她只是死死抓住赵祁的手腕,擦着自己的嘴角。

    纸巾扔进垃圾桶,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赵祁就说:“孩子是我的,那已经是前夫哥。”

    付承扫视两人几眼,耻笑着说:“没有这么上赶着喜当爹的吧?”

    这年头说实话怎么都没人信?

    赵祁刚要继续解释,许娇就说:“傅执是我送进去的,他绑架我,蓄意杀人未遂,我报警把他抓了进去。”

    “付芊的事情,也是我最开始揭穿的,如果我真的对他余情未了,又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先生,你这句话太侮辱人了,请向我道歉。”

    他沉默片刻,却没有认错,而是说:“说不准当时是恨,但恨过之后仍旧不舍,只是想要给他一个教训,却没想到后果这样严重,这样的人,我见过太多。”

    “我和傅执没有任何感情,反正,你已经将材料都交给警方,如果你执意觉得如此,我也给不出什么能够说服你的证据,那就到此为止吧。”

    反正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只要能让傅执受到应有的报应,其余的都是细枝末节,对她来说,不需要在意的东西。

    她耸了耸肩,接着说:“付先生不信任我,恰巧我也不信任你,我们既然目的相同,应该会朝着一个方向努力,也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非要求全责备。”

    “你倒是伶牙俐齿,这就转移话题了?”

    付承声音平稳,但总有点看不上许娇的意思:“反正是傅执做过的丑事,我巴不得闹的人尽皆知,有人问,我自然会告诉,只是希望你不要凭借知情,做点什么拖后腿的事情。”

    许娇的脸色更差了,这人说话是真难听。

    他接着说:“妹妹的死讯传回家的时候,说是搜救队找到人的时候,已经死了,他们刚救下还有一口气的傅执,山洞就塌了,她被埋在里面,尸体都没有回来。”

    “我爸妈不信邪,又找人去搜救,他们不愿意告诉我们坐标,雇佣的搜救队用了一个多月,才找出我妹妹的尸体。”

    这还是在付芊的朋友给出他们学校爬山的路径的前提下,再加上,他们的运气还算好。

    “她的腿上,只剩白骨。”

    那双和付芊相似的眼睛,正冷冰冰的盯着她:“你猜,傅执被困在山洞的时候,是怎么活下来的?”

    搜救队找到他的时候,也是过去了足足一周啊。

    “法医鉴定,死前经过剧烈挣扎,死于出血过多,而非冻死。”

    “报告单还没交出去,我家的产业又陷入了纠纷,那时候爸妈忙着找妹妹,根本没有功夫管理公司,就交给信任的副手,结果副手挖走大量的人,带走我家核心,投奔了傅家。”

    “之后……”他的表情总算有了少许波澜,是浓郁的仇恨。

    “爸妈出国找我,却在路上遭遇车祸。我回来想替妹妹和爸妈报仇,却也险些身死。”

    他说着,还解开了纽扣。

    赵祁原本被他的故事惊到(其实对他来说,也就可圈可点,但毕竟傅家当初就勾结上赵家,这里面,说不定还有他那个亲生父亲的手笔。),正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见到他这个动作,连忙把许娇的眼睛捂上。

    他凑在她耳边,用气音说:“不许看!”

    许娇翻了个白眼:“谈正事呢,你别胡闹。”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不就是让他们看看当年留下的伤疤吗?

    在谈这样的事情,哪还有心思看他的身材如何?

    许娇掰开赵祁的手,视线落在他胸前至少十厘米长的疤痕上,缝针有些粗糙,疤痕格外狰狞,看得出来,当时确实险些丢掉一条命。

    心底那些怨愤突然就消失了。

    眼看大仇得报,如果真的有人站出来说一切都是他们play的一部分,说要撤诉,说只是想看看自己的亲亲老公究竟爱不爱自己,那他真的会呕死。

    算了,反正只是说几句,也没给她带来什么真实的伤害。

    许娇叹了口气,脸色和缓了许多。

    “我和傅执的婚姻只是一场笑话,当时他被逃婚,需要一个还算能拿得出手的人接盘,免得他家成为彻底的笑话,我就这样被找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