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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娇这段时间没有拒绝所有人的消息,甚至挑一些不轻不重的回应,自然是想要钓鱼。

    她如今也回复了她,寒暄几句后,就开始询问:“你邀请傅执了吗?”

    他不敢大大咧咧的把他们之间的仇怨都说出口,就算外人知道他们撕破脸,也不会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才撕破脸的,更是被那些谣言洗脑,觉得自己痴恋他。

    就算直白的询问出口,也只会觉得自己是贼心不死,不会起疑心。

    “当然,但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出席,听说你们已经结婚了?如果你愿意带老公出席,我自然更高兴。”

    “不过你结婚实在是太早了,我还记得你当初信誓旦旦的说,要等成年后,先玩二三十年再说,结果居然一声不吭就结婚了,而且居然也没有邀请我们去参加。”

    简单的牢骚几句,拉近了关系之后,她接着说:“你可一定要来呀,我把最好的位置留给你,你可是我高中最好的朋友。”

    真的吗?

    如果真的那么重要,又怎么可能许久都没有联系过。

    而且,她记得传谣的、诋毁自己的,也有她一员。

    大多数人抱团作恶,觉得只要混迹在雪崩里面,自己这一朵小小的雪花就算不上无辜。

    但实际上,怎么可能真的清白无罪?

    许娇叹了口气,回头询问赵祁:“你觉得这个人是傅执找过来把我骗过去的可能性多大?”

    “85%?”他随口回答,“我都不认识她,但是我能猜测出你的想法,你觉得她是想要帮着傅执把你骗出去,至于为什么概率只有85%,自然是怕猜错了,留白一下。”

    许娇哭笑不得地说:“所以,我要去吗?”

    “在那之前,我还是想先问一下,付芊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我都没敢问你。”

    毕竟那时候她脸上的伤痕太吓人了,养伤的事情最重要。

    被耽误一下后就没找到合适的询问的时机,直到今天,才旧事重提。

    付芊啊。

    许娇听到这个名字,都有些恍惚。

    也是高中的同学。

    但是不同班也不同级,甚至她们顶多是在学校的时候,偶遇过几次,那时候甚至很可能并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至于为什么突然在傅执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许娇的表情略微复杂,她犹豫了一下,才趴在他身上,嘴唇贴在他耳边,很小声地说:“其实,我是吓唬傅执的。”

    这里分明没有外人,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们两个人。

    但许娇还是要这样,似乎生怕不存在的第三个人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对当年的夏令营很感兴趣。”

    夏天,温度适宜的时候,不呆在家里吹空调,非要坐飞机,跑老远去爬雪山。

    想起当年做过的蠢事,许娇都有些无奈,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怎样的想法答应下这件事的。

    “而付芊,是唯一消失的人。”

    “她在夏令营的名单里面,没有退学,却偏偏消失了。”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大部分人对这种事情的记忆都颇为模糊。

    就算再去询问,也问不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反正许娇多方打探,整合出来的消息也只有这几样,以及付家当初和傅家关系不错,并驾齐驱,但后来被傅家彻底吞掉,如今已经查无此人。

    这些事情加在一起,就算仍旧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也能猜出,傅执的异样情绪,大概是因为有愧于付芊。

    他在害怕。

    事情甚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要不然听到这个名字,他的第一想法不应该是杀人灭口,顶多是暴怒。

    许娇想起那日傅执狰狞的脸庞,还觉得有些恐怖。

    她定了定心神,接着说:“我找不到付芊,也不知道付家的人如今在哪里,我以前以为无非是情情爱爱的事情,但是局面好像比这还要糟糕许多倍。”

    “我会去找。”赵祁面色凝重地说完这话后,忍不住笑起来,“不过,姐姐真的很厉害,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还敢拿这件事去吓唬他。”

    许娇尴尬的笑笑,心想她本来的目的不就是激怒傅执,自然不会考虑这些。

    “好了,交给我就好,吃过饭后,你再去午休吧。”

    两人进餐厅的时候,许娇看着已经倒好,就放在餐盘附近的热牛奶,整个人的动作都僵硬了一下。

    饭吃了大半,那杯牛奶却始终没有碰过。

    赵祁突兀地询问:“怎么不喝?我记得你不讨厌牛奶。”

    “你觉得呢?”许娇反问他。

    那个空药瓶,再加上这么多次,自然让她感到警惕。

    赵祁笑了笑:“没有加东西,热牛奶本身也能助眠,只是希望你去睡个好觉。”

    “姐姐,这两天每晚你都在从噩梦中惊醒,我看着心疼。”

    许娇闻言,才端起牛奶杯,双手捧着杯子,感受着热度,她还是没有去喝,而是轻飘飘地询问:“我记得,这两天我们是分房睡的吧?”

    她不介意被毁容,却介意被别人看见自己的惨状。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惊醒的事情的?”

    许娇又不至于在噩梦里大喊大叫,顶多是惊醒后,在床上坐一会儿,然后缓过来,意识到那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就接着去睡觉。

    她需要养好精神,才能对付接下来的硬仗。

    赵祁平静地回答:“因为我一直没睡,听到了你起床的响动,很频繁,和以前不同,我们一起睡的时候,你没有起夜的习惯。”

    “是吗?”许娇心想,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赵祁的听力一贯敏锐,再加上睡眠质量不好,不吃药的情况下,很难入睡,听见也算正常。

    是她太疑神疑鬼了。

    压下并不重要的存疑心,她把牛奶一饮而尽,擦了擦嘴后,说:“付芊的事情,如果你查到了什么,记得来和我说一下,我还挺好奇的。”

    他的消息网比自己灵敏许多,无论是消失的白秀卿,躲起来的胖老板,还是……自己的行踪,似乎全都尽在掌握。

    自己怎么都调查不出来的事情,在他那里,说不定只是几通电话的事情。

    许娇又有些感慨了。

    自己究竟要追逐多久,才可能抹平他们之间的差距。

    这辈子还有希望吗?

    她不知道。

    她只听到赵祁不假思索的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