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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重要。”傅执的回答铿锵有力。

    他认真的注视着她的脸庞,似乎想从她的脸上找训出什么后悔的痕迹。

    但是没有。

    顶多是对于自己的举动有些意外,却丝毫都不为自己说出口的话感到后悔。

    为什么呢?

    赵祁究竟对她许诺了什么,居然会让她这样决绝。

    “那白秀卿怎么办?”许娇在心底叹了口气,心想事情还是变得麻烦了。

    不过并没有演变成最坏的那种情况,所以还有救。

    至少,傅执还没有对自己动手,这可比她的几十种设想都要好。

    “她……”噢,怀孕的事情是赵祁在胡说八道,而傅执最为理应是当事人的人,自然清楚这句话完完全全是谎言。

    所以不能在这里说出口,当做引诱他离婚的理由。

    许娇颇为头疼的叹了口气:“她一直在等你,愿意为了你回国,不介意我的存在,陪伴在你身边。”

    “在你手术的时候,婆婆已经看开了,觉得只要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愿意接纳白秀卿这个儿媳妇,现在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

    全都是假的,但又说不出是谎话。

    毕竟许娇只是学着赵祁的模样,隐瞒了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那你呢?你也是这么觉得?”

    “我当然希望你过得更好。”许娇不假思索的把这话说出口。

    放屁,她恨不得他死在手术台上,但是这种事情没有必要说出口,毕竟她确实在结婚的时候占了他家的便宜。

    而且既然没有本事碾压他们,那还是谦虚一点,既然有好聚好散的可能,就不要把事情闹的太僵硬。

    要不然,吃苦的还会是她。

    “所以,为此,哪怕让出傅夫人这个位置?”

    “当然。”这次,她的回答也没有停留一秒。

    但是等话说出口后,许娇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为什么傅执的话听上去酸酸的?似乎并不希望自己离婚?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很满意自己的识趣吗?

    但是最近他的态度一直很奇怪,总不能是爱上了自己吧?

    她这么久都没和他再相处过,甚至从结婚以来,为数不多的相处不是受伤,就是难堪。

    “所以签署离婚协议吧,我们结婚之前就签过,我也带了过来,当时把财产都分割的很明白,我直接净身出户就好。”

    “但是已经给我公司的东西没有办法收回,这个是当初就交易好的,就算离婚也不应该受影响。”

    许娇把东西都拿了出来:“然后等你什么时候身体好了点,直接和我去民政局办理一下手续就好。”

    所以赶紧签字吧,不要在这种时候上演什么苦情的戏码。

    她真的觉得,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发生在他们之间。

    毕竟他们压根就没有什么感情,也不应该、不可能存在。

    许娇心底盘算了许多可能发生的结果,却没有想过,傅执只是很感慨的说:“你当年不是这样的。”

    “我们认识?”许娇挑眉说,“我觉得你对我的印象应该很差,直接利落的签字就好,没必要搞什么忆苦思甜的举动,我们之间,应该也没有什么感情可以拿出来回顾。”

    噎人的话都已经说出口,许娇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太好。

    但这些全都是自己心里的想法。

    至于为什么敢说出口,可能是因为傅执现在看上去太虚弱,就算对自己动手也不会真的伤害到她。

    既然能保障自身的安全,那她当然不想让自己受什么窝囊气。

    “签字吧。”

    这是许娇在进门之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甚至就连她都不记得,自己究竟对傅执催促了几遍。

    傅执仍旧用那种格外复杂的眼神看着她,里面带着许娇不懂的情绪。

    她也不需要懂,她想要的只是一份分道扬镳。

    在赵祁那里求不到,在他这边,总不至于也碰壁吧。

    “这么着急和我离婚?真不是为了赵祁?”

    “我是为了我自己,总不能让自己落得太难堪的下场吧。”许娇从始至终都是这套说辞,却架不住大部分人根本不会去听她说的话,也不在意她的想法。

    他们全都听不进去她的话,所有人都是一个德行。

    “那如果我不签字呢?”傅执把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饶有兴致的盯着她。

    显然,是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些有趣的表情。

    但是许娇还是很淡定,毕竟在他和自己拉扯的时候,许娇就意识到,这个人可能不会那么直接的签字。

    毕竟当初白秀卿刚回国的时候,她就以为他们该要离婚,但傅执偏偏没有。

    她笑了笑:“我不在乎,只是白秀卿那边……”

    “你在吃醋?”

    好烦这种听不懂人话的家伙。

    “随你开心就好,但你知道的,这桩婚姻……”

    他又一次打断了她:“许娇,你真的不记得,之前我们去爬雪山,当时天寒地冻,学校第一次组织这种活动也没有经验,好几个学员被扔下,他们居然只能急的团团转,给不出任何救援方案。”

    有这件事吗?

    许娇对于此,其实并没有多少印象。

    她只记得那天实在是太冷了,而且运动量太大,她差点没有累死在那里。

    学校取消这类活动,还有更严重的问题?

    她眨眨眼,询问:“然后呢?这种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吧,你现在和我提起又有什么用?”

    “是你救了我。”

    “你抱着我,我们躲在山洞里,互相取暖,扼过那场几乎不停歇的大雪,等到了家里组织的救援队。”

    ……神经。

    她可没做过这种事情。

    许娇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但傅执还在说:“但是那时候我已经冻的意识都不太清醒,家里救下我后,我进行了很久的治疗,才能出院。”

    “白秀卿说,是她救了我。”

    许娇有点无语:“那个,打扰一下,我想请问,那次活动好像是需要每人缴纳几万块的活动经费吧?”

    虽然对当年的事情,已经没多少印象,但他非常笃定,白秀卿绝对没有参加,也没有钱参加。

    她一直很穷,后来那些光鲜亮丽,全都是傍上傅执之后,刷的他的卡。

    傅执苦笑起来:“她演的实在是太好了,我居然连这么浅显易懂的问题都没有考虑过。”

    “当年是我志得意满……”

    这次轮到许娇接连打断他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