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都不知道她从哪里学到那么多脏话，但看的时候确实够解气。
他和许娇提起这件事，自然是想要她开心。
可等他说完，许娇脸上也没出现什么新的表情，就那样冷冷淡淡的看着他，似乎对这些事情根本不在意。
赵祁心底有一瞬挫败。
许娇这才说：“谢谢，我很开心。”
“那你笑一个。”
她努力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挤不出一个笑脸。
任谁呆在这种环境中，都没办法笑出声吧？
许娇叹了口气，诚恳地说：“你放我走，我就能笑出来。”
赵祁偏偏在这件事上和她杠上：“不行，除了这个，我都能答应你。”
这顿话聊的和没聊没什么两样，不对，应该说，更糟糕了。
赵祁再也不想听她说话，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塞了个东西堵住嘴。
许娇的舌尖抵上塞进自己嘴里的东西，一点点摸索它的形状，球形的，外面有带子，勒的有些疼。
她眉头皱了下后，才藏起自己眼中的抗拒，可怜兮兮的看向他，希望能激起他微乎其微的善心。
可惜，这时候摆出这幅模样，更像是火上浇油。
好在赵祁没有急色，而是坐在床边，安静的和她聊最近外面发生的事情。
“傅执和白秀卿搬出去住了。”
她猜到过。
傅执又不是没有别的房子，之前把白秀卿安置在别的地方，照样过得好好的。
只是被长辈撞破又驱逐这种事情比较丢脸，但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所以她那天对这件事的态度平淡，一如此刻。
他说傅执最近已经不去公司上班，说他们这对苦命鸳鸯的感情倒是打动了不少眼瞎的人。
在他口中，他们的感情似乎因为这件事进一步升华，好像要不了多久，就会步入婚姻的殿堂。
许娇仍旧不太在意这件事，只要自己还没有和傅执离婚，他们就不可能在一起。
只是难免还有些遗憾，如果她还在外面，绝对不会让事情演变成这种局面。
赵祁把她眼中的落寞看的很清楚，所以掐住她的脚踝，看她脸上浮现惊讶与惶恐，覆盖住落寞的神色。
“好姐姐，你现在出去也就是个离婚的下场，所以，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
“傅执那种货色，怎么配得上你？”
是啊，她也觉得傅执还不如赵祁。
可他的手却一直没闲着，这幅画面看上去太不正经，什么话落到床上，都显得一点也不走心。
许娇不喜欢这种谈话的环境，但她也只能一次次被赵祁拽着，去往更浅白的欲望处沉沦。
他那张嘴张张合合，还在说些她不在意的事情，许娇听得都有些不耐烦，偏偏还不能开口训斥他，只能一脚踹过去。
赵祁没有躲闪，顺势抓住她的脚踝，把整个腿都压在小臂下面，贴近她的同时，冷声威胁：“需要我把你的腿也铐住吗？”
铐不铐住有什么两样？左右她现在也根本离不开床。
许娇愤怒的瞪向他，却仍旧说不出任何话。
赵祁突然觉得他这幅模样很有趣。
“姐姐。”他黏腻腻的叫着，动作一点没停，食指勾起她的肩带，指腹划过她的脊背，吻上去、留下痕迹后，才说，“好喜欢你这幅模样。”
其实不算很喜欢。
但至少比冷言冷语要强许多。
“明明恨我，却说不出口，表达不出来，只能像是菟丝子一样依赖着我。”
“这幅模样，更让我欢喜了。”
许娇觉得他像是一条阴冷的，缠绕在她身上的蛇。
那此刻耳鬓厮磨、极尽缠绵，算不算丈量她的尺寸，方便一口吞下？
她生出一种怎样都逃不掉的恐慌感。
在被困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她确实还没找到任何可以逃离这里的机会。
似乎只能谋求他的心善，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害的自己沦落到如今的局面的家伙身上。
许娇心底生出绝望，她最厌恶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但现实却逼她总是沦落成这幅境地。
闷哼声取代呜咽，打断她颓废的思绪。
她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粘在额头上，被赵祁挑到耳后，她被迫就着这个姿势与他对视，感受到他眸光潋滟，似乎一轮弯月倒映其中，已经被搅碎成一池金鳞。
似乎整个人都要哭出来了啊。
许娇有些恍惚，现在应该哭的是她吧？
他不是很得意吗？一直在耀武扬威啊，应该很自傲吧，被她轻视那么久，如今可算是报复回来。
就算没那样恨她，能对她随意发泄，也算是畅快。
怎么可能想哭？
许娇觉得自己可能是昏了头，赵祁的动作也越发急切。
他往常最喜欢在她身上留下难消退的痕迹，却顾忌她的抗拒，只敢留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如今她见不到除他之外的人，按理来说他应该做的更过分，但实际上，许娇感觉他都快要被他当做精致的洋娃娃，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有点不自在，也有些许心痒。
许娇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却忍不住偷偷的，配合他一点。
赵祁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变化，笑容里带上苦涩：“姐姐，讨好我也没用，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许娇原本就红润的脸颊这下彻底像是要滴血，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后，直接别过头不愿看他，自然也打断了先前的举动，再一次硬挺挺的抗拒起来。
赵祁后知后觉到：“生气了？我错了，我下次不再这么说你。”
道歉来的很快，但随之而来的是越发放肆的逗弄。
他在她腰间胡乱摸索，弄的她痒的脚趾都蜷缩起来，忘记自己先前的躲闪，再一次怒冲冲的看向他。
赵祁又在笑，这次笑容里带上点真心，但更多的还是挤压在心底，澎湃的悲哀。
他想亲吻她，但因为给她带上……，没办法去亲。
但如果解开，只会听到无止休的辱骂，反倒是不如此刻。
俗欲来的太容易，人心不足，总要贪求更难得的东西。
他想要许娇真心实意的爱他。
赵祁突然有点希望那些邪门歪路真的有用，那样自己至少有个谋求的方向，不至于像是现在这样，浑浑噩噩，连奢求都不敢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