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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不可能的约定

    那个夏天过后,忙碌的日子仍在继续。

    在克劳泽尔生活的日子并非不充实,但在埃伦迪尔的生活除了准备考试之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时间转瞬即逝。

    克劳泽尔家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被召入城堡的雷扎德,因其作为埃伦迪尔领主的功绩而被授予子爵爵位。

    这不仅是对他在夏天那场风波中的协助的赞扬,也是对他治理曾令人头疼的埃伦迪尔的能力的认可。

    在帝都的谒见仪式中,皇帝亲自宣布了此事。

    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尤其是雷扎德,他非常惊讶,与许多人拥抱。他对着雷恩眼泛泪光表示感谢。

    所以现在,雷扎德也是克劳泽尔子爵了。

    虽然还称不上是高级贵族,但雷扎德在其他贵族中的印象更加深刻了。皇帝罕见地对他人表示“寄予厚望”,以至于夏天的仪式在贵族中也成为了一个小小的话题。

    此外,夏天里莉西亚的生日也和雷恩的一样低调,只有家人一起庆祝。

    秋天有第三次考试,而新的一年开始后就是最终考试。莉西亚努力学习,菲奥娜有时也会协助她。有一天,雷恩按照约定和拉迪乌斯一起去了帝都。

    莉西亚为了克劳泽尔家的工作离开了宅邸大约一个月,回来后莉西亚和菲奥娜的关系也出现了变化,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

    ——就这样,夏天过去后的半年里也不缺话题。

    春天的某一天。

    “父亲大人!”

    莉西亚第一次展示了帝国士官学院特待班级的制服。看到这一幕的雷扎德感慨万分地微笑着,庆祝了这个日子。

    他看着同样身着制服的雷恩,也说了声“恭喜”。

    “你们两个都很合身。”

    “谢谢。不过……总觉得肩膀有点紧。”

    “崭新的制服都是这样。总有一天制服会变软,变得更合身。”

    入学仪式举行的这一天,天气非常好。

    被蓝天覆盖的天空万里无云,既不太热也不太冷,是绝佳的入学仪式天气。

    “来吧,各位。”

    维斯从外面来到入口处,向大家打招呼。

    他对身着制服的两人说了一番和雷扎德类似的话,最后双眼微微湿润,感动不已。

    但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如果不尽快出发,就会迟到入学仪式。

    在入口处聚集的侍从、骑士和管家们温柔的表情的送别下,三人走向了蓝天之下。

    ◇ ◇ ◇ ◇

    白银、深红和黄金。

    帝国士官学院引以为傲的大礼堂非常宽敞。从一楼的座位仰望天花板,可以看到高高在上的天花板上排列着的黄金吊灯。

    白银的内壁庄严,深红的地毯相得益彰。内部呈扇形构造。

    沿着扇形构造的观众席一直延伸到二楼、三楼……五楼,来宾和在校生无一例外都参加了这次入学仪式。

    然后,在最里面的高台上站着绝世美玉——克罗诺亚·海兰。

    肩负着长久责任回到雷奥梅尔的她,今天在这里迎接新生。

    在作为入学仪式会场的大礼堂里,另一位教员的声音回荡着。

    在这所学院里,男生和女生中成绩最好的新生将作为代表,走到高台上的克罗诺亚面前。

    今年,被点名的是以下两个人。

    雷恩·阿什顿和莉西亚·克劳泽尔。

    入学仪式接近尾声时,这两个人从相邻的座位上站起来,在大礼堂里走着。

    “雷恩,你紧张吗?”

    “是的。其实有点紧张。”

    “太好了。我也一样。”

    两人轻声交谈,然后悄悄微笑。

    他们在厚厚的深红地毯上前进,站在了最里面的高台前。他们走上台阶,朝着在那里等待的学院长走去。

    (……没想到会和莉西亚小姐一起站在这里。)

    高台上吊灯的灯光耀眼夺目。

    在几乎让人眼花缭乱的光芒中,雷恩回忆起了脑海中的记忆。

    “看到了吧?我现在杀了她。”

    抱着圣女莉西亚的尸体,说出这句话的雷恩·阿什顿。圣女莉西亚变成了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鲜血从她身上滴落在高台上。

    而现在,自己正和那个莉西亚一起走向那个高台。

    肩并肩,如此之近。

    尽管被复杂的感情所折磨,但他的脚步没有停下。皮鞋的鞋底敲击着木制地板,发出“咚咚”的声音,他缓缓地走着。

    然后,等待着他们的是她——克罗诺亚。

    在七英雄的传说中,雷恩夺走生命的另一个人。她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师之一。

    克罗诺亚·海兰摇晃着金色的头发,为雷恩和莉西亚的到来而高兴。她戴着宽边的魔女帽子,穿着披风,毫不做作。

    她对着站在高台对面的两个人露出了如同宝石般的笑容。

    “初次见面,圣女小姐。还有——好久不见,英雄君。”

    被克罗诺亚这样打招呼,莉西亚紧张起来。但她马上对克罗诺亚称呼雷恩为英雄君这件事感到惊讶。

    而且,克罗诺亚确实说了好久不见。

    莉西亚不解地看着雷恩的侧脸,发现雷恩也一脸惊讶。

    (好久不见……?)

    雷恩在这种情况下冷静地思考着他们在哪里见过。

    他认为克罗诺亚不会说谎,于是努力回忆过去在哪里见过她。

    虽然这是游戏中的情节,但克罗诺亚和莉西亚一样,对雷恩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如果见过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忘记才对……。

    作为新生代表走上高台的两个人在克罗诺亚面前一言不发。

    而观看的人也没有感到任何不协调。

    因为新生、在校生和宾客都误以为他们在交谈。

    “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嗯。大概是两年前吧。我和你也聊过天哦。”

    仅此就足够了。

    雷恩如果有过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就不会从脑海中失去那段记忆,这次也不例外,他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

    那是讨伐钢食魔像的日子。

    也是和莉西亚一起巡视领地内村庄的时候。

    “历经波折,学院长——”

    “叫我克罗诺亚就好。加个‘大人’也不错呢。”

    克罗诺亚故意插话。

    而雷恩则提到了在克劳泽尔的冒险者公会与克罗诺亚的对话。

    “——克罗诺亚小姐,正如你所料,我来到了帝都。”

    “嗯!很高兴你还记得。”

    “雷恩……?你……你在哪里见过她呀……!”

    在高台上不能惊慌失措。

    莉西亚在背后装作平静,但她对着站在对面的克罗诺亚和站在旁边的雷恩,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雷恩向克罗诺亚使眼色,询问是否可以说话。

    克罗诺亚微微点头。

    “在克劳泽尔一起巡视村庄的时候,有一次突然要回去,你还记得吧。”

    “……在镇上见过的人不知为何出现在森林里,和雷恩再次见面的时候吗?”

    “是的。看来那个人就是克罗诺亚小姐。”

    “哈哈……我是在找考试用的地方。在克劳泽尔能两次见到雷恩君真是巧合呢。”

    惊讶的莉西亚和出乎意料地并不太惊讶的雷恩。

    对雷恩来说,一切都能说得通,甚至感觉很清爽。

    “我从伊格纳特侯爵那里听说了雷恩君的事情。其实我也想去克劳泽尔家打个招呼……”

    由于这所学院的入学考试很特别,所以没能实现。克罗诺亚本想为在巴尔德山脉的事情道歉,但她觉得在这里说会花费太多时间,于是决定换个场合。

    相反,

    “以后再慢慢聊吧。现在作为学院长,我得稍微努力一下了。”

    克罗诺亚说道。

    她对作为新生代表的两个人,以及坐在后面广阔座位上的许多新生们说。

    她衷心祝贺大家在这一天进入帝国士官学院,并祝愿大家在今后的日子里在这所学院里度过充实的时光。

    然后她像展开翅膀一样张开双臂——

    “来吧,大家。”

    当她用右手的指尖轻轻一弹,大礼堂里吹起了一阵风。

    天花板、墙壁,还有地板。

    除了装饰品和椅子之外的一切都变得透明,变成了无限延伸的苍穹。云朵像在游泳一样飘过天空,纯白的鸟儿飞来飞去的景色。

    伴随着从顶点洒下的耀眼阳光,神秘的景色随着克罗诺亚的话语一同到来。

    “欢迎来到帝国士官学院!欢迎来到世界上最高的学府!”

    如果存在众神的世界,会是这样的地方吗?

    座位上的人无一例外地发出惊讶的声音,不久就变成了欢呼声。

    在掌声和喜悦的声音交织而成的欢喜空间里,站在高台上的雷恩和莉西亚两人也露出了微笑,环顾四周。

    “你们两个,今天真的恭喜了!”

    这时,克罗诺亚趁着欢喜的漩涡说道。

    克罗诺亚对着回头的雷恩和莉西亚露出了无比可爱的笑容。

    “下次在学院长室我的房间里聊天吧!”

    雷恩和莉西亚有些犹豫,这里真的是可以这么轻易邀请的地方吗?但对方是克罗诺亚,是拥有比一般高级贵族更强的发言权的存在。

    拒绝是不可能的,雷恩也想好好问问关于克劳泽尔的事情。

    两人稍微有些拘谨地回答“是”,克罗诺亚开心地害羞起来。

    ◇ ◇ ◇ ◇

    入学仪式结束后,校内到处都很热闹。

    比如在大礼堂,比如在花园,比如在正门附近,每年都能看到很多人走来走去交谈的景象。

    贵族之间加深了交情,也谈论了未来的事情。

    平民之间也为了交朋友而新入学的学生们互相交谈,有前途的人会被高年级学生及其家人搭话,为了早早地被提拔为侍从或文官而交谈。

    特别显眼的是穿着特待班级制服的人,特别优秀的人周围非常热闹。

    因为知道这一点,莉西亚在正门附近。她暗示自己差不多该回去了,尽量避免引起人群聚集。

    “莉西亚!”

    在那里打招呼的是塞拉·里奥哈鲁德。

    她带着韦恩来拜访莉西亚,分享了今后在同一个班级努力学习的喜悦。

    韦恩看着两人,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虽然直到最后考试场地都不一样……但从现在开始是同一个教室了!”

    “嗯。以后请多关照。——嗯,是韦恩君吧?”

    “是,是!我是韦恩!虽然没有家族名号,但现在承蒙里奥哈鲁德家的照顾……!”

    韦恩在莉西亚的可爱面前紧张起来,有点僵硬。

    塞拉似乎对他的反应不满,撅起了嘴,但韦恩的反应也不无道理。穿着制服的莉西亚谁看了都觉得耀眼,仅仅站在旁边就会让人紧张。

    虽然不是说塞拉不是这样,但也许这就是圣女的威严吧。

    “嗯。你以后也请多关照。”

    莉西亚说完,看了看手表。

    这是之前夏天雷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手表。粉色金的整体很可爱,纯白的表盘很适合清秀的她。

    “我还想再聊一会儿,但我得走了。”

    今天尤利西斯早就决定要设庆祝的宴席。秘密地拉迪乌斯也会来,会是一个相当隆重的场合。

    所以莉西亚对在旁边被其他新生搭话的雷恩说。

    “雷恩,差不多该走了。父亲在等我们呢。”

    一直以来都在莉西亚身边的雷恩回头,让韦恩和塞拉看到了他的脸。

    两人惊呆了。

    反复眨了好几次眼睛后,想起了那个夏天的夜晚。

    “诶——?”

    “那个——?”

    终于发出惊叹的两人面前,雷恩轻松地说:“嗨,好久不见。”

    听了各种事情的莉西亚无奈地微笑着,再次说道:“走吧。”她向塞拉和韦恩告别,带着雷恩走了。

    雷恩他们转身走的时候。

    “啊,啊啊你,难道是!”

    “居,你难道是——!?”

    那两人惊讶的声音传到了雷恩和莉西亚的背后。

    “骗人!?莉西亚说的比自己还强的男孩子是———那,就是他!他,和莉西亚一起担任新生代表……!”

    “啊,啊对!所以果然,他就是传闻中的……!”

    听到那依然能听到的声音,莉西亚心情很好地用轻快的声音问雷恩。

    “虽然是我说走吧,但果然,还是和那两个人好好说一下比较好?”

    “不用,反正以后会在同一个教室上课,肯定有很多说话的机会。所以今天,先做应该优先做的事情吧。”

    “嘻嘻——嗯。那就这么办吧。”

    在轻快地走着的莉西亚旁边。

    雷恩想起了这个日子如果是游戏中的事件时的情景,一边走一边笑着看着热闹的正门周围。

    (真的,变化好大啊。)

    本来,新生代表应该是其他学生担任的。

    这也因为雷恩的存在而改变了,和克罗诺亚的相遇、重逢以及对话都是新的展开。

    因此,雷恩对过去想象中的帝国士官学院不再感到害怕。现在心中怀着的,只有一直以来心中怀着的成长的渴望,以及对即将到来的考验的觉悟。

    “雷恩,看起来很开心呢。”

    “嗯。很开心哦。相当兴奋。”

    因为,要开始了。

    雷恩进入学院之前的故事就到这里。

    可以说,这对他来说是序章吧。在七英雄的传说 I 中的序章事件终于结束,从入学开始才是正篇,所以到现在为止的事情无疑是序章。

    这即使不是在游戏中,也只是作为一种心情来说。

    (……不过,真是好长好长的序章啊。)

    经历了好几次战斗,展开了殊死搏斗。

    经历了很多如果正常生活就不会经历的事情。

    所以,这样的正篇开始会怎么样呢?比其他人充满波折,相应地也充满幸福的开始。

    宜人的春风吹拂着雷恩的头发。

    雷恩融入周围的热闹中,小声地说道。

    那一定是为了再次确认他自己心情的话语。肯定自己到现在为止的生活方式,让今后的人生充满光芒。

    雷恩把无数的思绪寄托在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的话语中。

    “那么——正篇开始了。”

    转生为故事的幕后黑手,他迎来的坎坷命运。

    真正的开始一定是在这一天吧。

    ◇ ◇ ◇ ◇

    ——来讲一个古老故事的一部分吧。

    一座被严格管理的石塔中,幽禁着一位少女。

    那个少女很美。她那拥有着让任何花朵和宝石都相形失色的可怜与美貌的脸庞,能够让任何异性都为之倾倒吧。

    但是,她的身体中寄宿着一种能侵蚀万物的稀有而强大的力量。仅仅靠近她,生命力就会被侵蚀,皮肤会溃烂,甚至连大脑都会被那种可怕的力量侵蚀而失去理智。

    有一个人向这样的少女搭话。

    是一个男人,他每晚趁着警卫不注意,从一个只能看到一点外面的小窗户向少女搭话。

    他开始频繁来到石塔下,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在这期间,少女虽然会听男人的声音,但从未回应过。

    直到又过了一个月,她才回应。

    “你为什么没有失去理智呢?”

    被突然发问的男人,不慌不忙地用平常的语气说道:

    “因为我很强大。你这种程度的力量,无法侵蚀我。”

    他用满不在乎的口吻说完,等待着少女的下一句话。

    “骗人。肯定是用了什么力量稍微抵御了一下。是奉了我父亲的命令,来讨好我的吧?”

    “不,不是那样的。”

    “那你从那个小窗户伸出手来试试。如果你能毫无畏惧地触摸我,我就相信你的话。”

    “如果这样就能让你相信的话,我很乐意。”

    男人从小窗户伸出了手。

    少女惊呆了,但虽然是自己要求的,她却没有把手放在男人的手上,而是惊慌地远离了小窗户。

    “你是傻瓜吗?还是愚蠢呢?”

    “我不明白你重复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

    “……那就是蛮勇。好了,在还来得及之前,把手收回去。”

    然而,男人没有把手收回去。

    相反,他没有从小窗户往里看,而是挥舞着手臂,试图让少女触摸到他。

    少女看到这一幕,说道:“果然,你是个傻瓜。”

    “这让我很伤心。说让我触摸你的是你。如果说我是傻瓜,那你也是一样。”

    “你是第一个说我傻的人。”

    “我很荣幸。”

    “……我不是在夸你。好了,把手收回去。”

    “不,在你触摸我之前我不会把手收回去。”

    少女深深地叹了口气。

    为了不让这口气传到男人的手上,她又远离了小窗户。

    男人感觉到少女的声音远去,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即使你触摸我也不会有任何好事。”

    “有好事。”

    “说说看。”

    “——至少,你会明白我和其他人不一样。”

    “没有这个必要。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不想我大声叫骑士来,就把手抽出来然后离开。”

    男人的手臂一动不动,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男人好像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厚着脸皮说道:

    “要怎么做你才会握住我的手呢?”

    少女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用有些烦躁的声音说道:“啊,真是的!”

    面对这个不轻易放弃的男人,她决定提出一个难题来敷衍他。

    “如果你能带来某样东西来抑制我的力量,我就握住你的手。面对面地,我甚至可以亲吻你的手。”

    面对这个不轻易放弃的男人,她的语气不知为何变得有些粗鲁和傲慢,这不是少女平时的语气。对于自己有点反常的语气,少女暗自感到惊讶。

    “请告诉我要带什么东西。我一定会想办法准备好带来。”

    少女说出了以前从一位着名的魔道具师那里听到的话。

    她记得,一个叫米莉姆·阿尔蒂亚的女人曾经这样说过——。

    “带来龙王角的碎片、统治天空大陆的不死鸟之血以及沉睡在海底的巨人之泪。”

    听到这些话,男人终于从小窗户收回了手。

    少女以为男人终于放弃了,一方面松了口气,另一方面又因为他放弃了而感到有些失落,被这种复杂的情绪所折磨。

    但是,少女的想法是错误的。

    男人没有从小窗户露出脸,而是在外面的月光下,开心地笑着。

    “我会在一年内把所有东西都带来。”

    “诶,啊——等,等一下!”

    “这是我们的约定哦。请稍等一下。请不要违背我们现在的约定。”

    “所以等一下!那个——!”

    男人的气息消失了。不知何时,他像雾一样突然消失了。

    少女对这个事实感到困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骗子。这是不可能的。”

    少女小声嘟囔着,但她又祈祷那个男人不是骗子。

    对于这个出生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长时间和自己说话的人的存在,她许下了一个愿望。

    但愿他能再次来到我的身边。即使他没有带来那三样东西,也希望我们还能再次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