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瑟忙道:“小姐,我一定会好好学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的!”
楚若夕翻了个白眼,转头不想理会她,她不给自己使绊子自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对了,小姐,夫人还说等小姐回来之后便去她院里一趟,夫人有话与你说。”墨语突然想起彩玉叮咛的话,转告楚若夕。
“哦……”楚若夕有些蔫蔫的,每次沈卿璆唤自己都没什么好话,想来这次也一样。
墨语顿时猜到小姐心里是怎么想的,低声道:“小姐,奴婢和你一起去吧。”这样小姐惹怒了夫人她还能在一旁帮忙小姐遮掩。
她也觉得让赵锦瑟照顾小姐实在有些不妥,不说赵锦瑟自己就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就大娘子宠爱赵锦瑟的样子,如何舍得让她做什么事情。
“不用了。”楚若夕有气无力的抬了抬眼皮,“不过是叫过去说两句话,不会有什么事的。”
说完,她便垂头丧气得往沈卿璆的瓜瓞小筑走去。
墨语同情地看着小姐的模样,对大娘子也有些埋怨,连带着看赵锦瑟也有些不爽。实在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好,让大娘子这般对她另眼相看。
楚若夕在沈卿璆院门口等了大约一个时辰,脚都
要冷得没有了知觉才被请进去。
“母亲。”楚若夕绷着一张小脸,规规矩矩地给沈卿璆行礼,“不知道母亲唤我过来有什么事?”
沈卿璆放下药碗,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这才淡声道:“我来是要叮嘱你两句话。”
楚若夕却盯着沈卿璆手边的药碗有些出神,冷不防问:“母亲身体不舒服吗?可有找了大夫过来看看?”
“不过是些老毛病。”沈卿璆沉凝着脸,声音越发冷的渗人,“我与你说话,你好好听着便是,作为大家小姐,怎么能随意打断别人的话?”
楚若夕咬了咬下唇,低下了头:“是,女儿知错了。”
沈卿璆继续说:“我让锦瑟到了你身边,不过你也该明白。她名义上是你的丫鬟,其实是你的表姐妹。你莫要真的将她当成了你的丫鬟,记得要好好地对她。”
不当成丫鬟,还要好好对她,难道还要她去伺候赵锦瑟不成?楚若夕腹诽道,对沈卿璆这番话倒是没什么意外,反正沈卿璆每次与自己说话都离不开赵锦瑟,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她的亲女。
“是,母亲的话我记住了。”
反正真正到了她身边,要如何做也是她说了算!
楚若夕得意
的扬了扬唇,已经开始计划如何折腾赵锦瑟了,就先为自己前世的委屈讨些利息好了!
沈卿璆闻言笑了笑,道:“这才对,你们两个本是姐妹,本来就应该互相扶持。尤其是进宫之后,人生地不熟的,除了自己身边的人又有哪一个是可信的?看来你这些日子的确是懂事许多了。”
楚若夕挪动了一下跪得有些发麻的双腿:“恩,母亲说得对,以往是我太过鲁莽急切了。”
她就该等到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再去教训赵锦瑟!不留下一点痕迹和证据,看她要如何告状。
不过想了想赵锦瑟的性子,怕是擦破一点皮都会找沈卿璆哭诉……
“我们母女也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今日就留在这里和母亲一起吃吧。”沈卿璆笑道,仿似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女儿跪在地上,忙命彩玉搀扶起来。
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就是要让楚若夕明白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就算她再如何会讨老太君欢心,她沈卿璆也是这永宁侯府里的大娘子,是她的母亲!
楚若夕抿嘴嘴角没有说话,悄悄揉了揉生疼的膝盖跟着沈卿璆走到偏厅,晚膳便摆在这里。
桌上,沈卿璆一副关心楚若夕的模样,时不时地就会
提几句赵锦瑟,说到她的语气时明显要更加温柔疼爱。
楚若夕心寒不已,沈卿璆这般演戏,结果不过是为了赵锦瑟。甚至就连假装,也装得不像,她轻易就察觉了出来。
终于吃完了晚膳,楚若夕便迅速向沈卿璆告辞离开。
这间屋子里摆着各种精美的摆件,燃着旺旺地暖炉,到处充满了母亲的柔香,但是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那些精美的物件不过剩了些颜色,她亦感受不到温暖,楚若夕在这里只觉得压抑,胸口沉重得几乎无法呼息。
直到掀开门帘,外面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胸中的郁气渐渐消散。
慢慢走回啸也歌院,墨语她们早就等的着急了,上前拉过楚若夕,又是揉脸又是搓手的。
“小姐怎么在外面走了这么久,也没说披件厚衣服,冻成了这样。”墨语语带责怪,透着丝丝心疼。
“墨语……”楚若夕靠在墨语的怀里,小声道,“你对我真好。”
“那下次小姐去哪里一定要带上奴婢。”
楚若夕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要!”
墨语:……
所谓的好都是假的!假的!
“我只是在府里而已,能有什么事儿?”楚若夕才不想带着墨
语他们去找陆柏林,她好不容易抱稳了大腿,怎么能让人去破坏。
墨语翻了个白眼,就从上次送信开始,楚若夕出门就爱让她们跟着,总是一个人跑得飞快。她觉得,小姐肯定是怕自己在她身边她不好办坏事儿!不然上次她去给大爷送信,是怎么爬出去的!
“可是小姐……你这样我会觉得……”墨语双眼湿润地看着楚若夕,一副要哭得模样。
楚若夕干脆利落的一把推开墨语,指着赵锦瑟说:“今夜你给我守夜,就睡在我的屋里吧。”
别想对她用苦肉计,她不会上当的!
“小姐……”
楚若夕走了一路,终是有些累了,等墨语安置好一切,她就迷迷糊糊地爬上床睡了。赵锦瑟则是代替了墨语的位置,睡在楚若夕床旁的小榻上。
这里本就是留给贴身丫鬟睡的,以防夜里主子起身要喝茶或者用人。
厚厚的帐帘遮住了昏暗的灯光,楚若夕陷入一片黑暗中。
赵锦瑟却是好奇地开始打量起这间闺房,白日里人太多,她根本未曾好好看过。这个时候没了人,楚若夕的呼吸也平稳下来,好似已经睡着她就有些肆无忌惮了。
越看赵锦瑟越是惊叹,越是羡慕,也越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