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个感觉真是微妙的不得了,上官晚昭咽下了刚刚偷偷塞进自己嘴里的糕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宇文玄青和宇文玄辞的表情,发现的确是没有等等突然伸手抓住自己的意思之后,才试探着问了一句,“你再说一下是谁?”
应该是自己听错了吧,要不然怎么会自己就坐在这里,但是这个人却突然信誓旦旦的说要抓自己来着?而且似乎自从上次打了个照面之后也没有什么接触啊,她也没干什么事情啊,突然要抓她算是怎么回事儿?
宇文玄青不觉有他,只是在想起来唐三娘的时候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唐三娘,你不知道么?”想想也是,这个小丫头没什么事情也不关注这些事情,要是不知道唐三娘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说起来,上官家也是用剑法的,那唐三娘也是一手剑法用的出神入化,甚至有人说就是用的玄天剑法。不过按照他们收集到的情报,能将玄天剑法用到那个地步的,现在活着的人就只有上官翱一个人而已。唐三娘据说是个女子,他甚至亲眼所见,自然是不能是上官翱了。
应当和上官家没有什么关系的。
“知道……”上官晚昭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有点儿虚,“好端端的,抓她做什么?”
虽然假身份对于她前生的那个职业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今生被这两个人提起来,感觉却着实微妙。她当年不过就是因为无聊所以捏造了这么一个假身份出来玩的,怎么现在还会惹出来这么多的事儿?她家九儿觉得唐三娘是偶像也就算了,这怎么还要抓起来了?不是说,朝廷管江湖的事情管的不算是太多么?
“按理来
讲,我们不应该管太多江湖上的事情,而且,这唐三娘之前动手的人都是那些大奸大恶之徒,一直以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宇文玄青给她解释着,说的很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话到了这里却是话锋一转,“但是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却开始对着平凡人下手了。京城就已经有三个案子说唐三娘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更不用算是其他地方的了。”
只不过问题就是,他着实有些担心,上一次那么近的距离都没有抓到的人,这一次就能抓得到吗?
这话说的让上官晚昭松了一口气,又拿起了一块糕点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含糊不清的问上了一句,“奸淫掳掠?”
这么简单的手段也真是亏了居然还有人在用啊,上官晚昭如此想着,然后眨了眨眸子,看着这皱眉的兄弟两个,不仅有人在用,而且居然真的有人会相信啊。她记得之前在福尔摩斯的哪一部里面还有这样的作案手法来着?
不过宇文玄青是真的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的,倒是认真的摇了摇头,“不至于,不过也差不多了。所以眼下不能放任自流了。”
他本身也是存在着疑惑的,他之前和唐三娘曾经接触过,但是觉得她不是一个会做这些事情的人。可是用的是一样的剑法,也用的是一样的腰牌,所有的指向都是指向唐三娘的。
上官晚昭懒得跟他多说,只是挑了挑眉头,看着宇文玄青道,“我跟你打赌,你肯定抓不到她。”
“为什么?”
她道,“因为犯案的不是唐三娘啊,你怎么可能抓得到她?”
“何出此言?”
疑惑问出来的是宇文玄辞,虽然他们也有这样的猜测,但是这丫头何以如此言之凿凿?和宇
文玄青对视了一眼就知道对方和自己想的是什么事情,难不成这个丫头和唐三娘有什么关系?
上官晚昭摊手,话说的理所当然,“你知道唐三娘姓甚名谁,年龄几何,是何模样么?若是谁都不知道的话,那谁不能是唐三娘?能证明身份的就只有那么一个木牌子,还有唐三娘善用剑法。但是全天下那么多的用剑的人,都是唐三娘不成?而且问苏就会易容,更何况是其他人了,唐三娘连面都不露,更是谁都可以伪装假扮了。更何况,这么大的一个招牌,自己犯了事情不仅仅不用自己来承担,还可以直接就摔在一个人的身上,换了我我也会用这个身份来做坏事的。”
听见了这话,两个人倒是都若有所思,只是宇文玄青却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你是如何知道,唐三娘善用剑法,又如何知道她有一个木牌的?”
上官晚昭差点儿被一块糕点给噎到,喝了一杯茶顺了顺气才复杂的看了宇文玄青一眼,“……也难怪,三皇子殿下怎么能知道这些东西呢。”她刚刚差点就找不到借口了,好在之前经常听着晚昭念叨,“外面的说书人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谁还不知道啊。怎么样,敢不敢赌?”
虽然知道自己应该是肯定会输了,但是宇文玄青还是弯了弯唇角,问上了一句,“赌什么?”
“就赌……我赢了你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吧。”
宇文玄青一愣,随即却是笑着就答应了下来,“好。那若是我赢了呢?”
“悉听尊便。”这个赌约对于上官晚昭来说没有任何会输掉的可能性,于是就只是耸了耸肩,答应的十分干脆。
“不过,按照你的说法,那唐三娘也许不是大禹的人。”宇文玄辞搭言道,却也
是皱起了眉头,“竟然能平白无故的在你们眼前消失,这着实不是什么太容易的方式。”说着话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渐渐的放在了上官晚昭的身上。
始作俑者的上官晚昭不敢搭言,就只能默默的望天。
宇文玄青的马车走了许多日,很快就就已经接近京城了。而与此同时,上官家的车队也在其后缓缓地朝着京城的方向行进着。
之所以这一路走得慢,是因为打着丧。只不过马车上面只是挂了个白花,其他的一如往常,连那某个马车上面的红色装饰都没有取下。下人们也不觉得有他,只当成是和来时一般。
宇文雅妤的身边由碧落和黄泉陪着,坐在马车里面,看着车帘,嘴角倒是挑起来了个冷笑来,“这知道的,是上官家没了一个女儿,这要是不知道的,估计就只当成是衣锦还乡了。”
黄泉也看不上他们的这个行为,不由得呸了一声,然后撇撇嘴,道,“人家可是说了为了祭奠五小姐的,也不怕咱们小姐回来了,活活的掐死他们。”
就连碧落也跟着撇了撇嘴,对上官家的这个行为十分的不齿,“用不着掐死,估计看见了人就直接吓死了。”
上官竹依旧是起不来床榻,这一路都是在马车里面没有出来过,据说一直是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几分钟的模样。宇文雅妤倒是过去看过,却也没看出来假装,倒是真的病了。
宇文雅妤听见这话就觉得心安了几分,嘴角的笑意也变得有些真实了,“我信你们,我知道我的晚儿没死。但是我这心里总是惦记着,什么时候能见上一面?”她倒不是因为不相信,只是总是惦记着,只要她的女儿没事,就比什么都好。
碧
落笑了笑,只当她是还担心这个消息的真假性,便安慰道,“夫人放心,等回了京城,很快就能看见小姐了。这问苏亲自递回来的消息,不会有错的。夫人也不用担心,花影宫那边有了消息递过来,这一路都跟着夫人回京,夫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他上官菊也敢。”提起了花影宫,宇文雅妤自然就想起来了那上官菊来了,不由得就冷哼了一声,只是最后却还是长出了一口气,算是夸奖了一句,“不过还是那小子有能耐,我们找了那么久也没找到人,他来了两天,就把人给找到了。”
黄泉一听这话就是笑嘻嘻的,“我们殿下找自己的媳妇儿,当然上心啦。”
虽然黄泉看着大咧咧的,但是也知道,之前这婚事定下来的时候据说小姐跳湖了。想来是这件事情给夫人留下了一些不太好的印象,所以才会一直都这么不待见她家殿下,不过现在好啦,连夫人都能肯定上一句了。
宇文雅妤是曾经觉得黄泉有些闹腾的,不过现在看着,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被这丫头说的倒是心情也好起来了,“晚儿喜欢他就好,之前说是晚儿跳湖了,我还当是她不想要这门婚事。”
这话黄泉和碧落都不能接,碧落想了想,转移了话题,“不过夫人,小姐随着殿下回京了这是要瞒着的。夫人在人前还是要装着一些,别让人看出来,帮着小姐把这一出戏给演完了。”
她点头,“我知道,我会……”只是她还没说完,马车却突然一下就停住了,好在是走得慢,车里面的人虽然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却也都有些莫名其妙的。
“什么声音?”
黄泉好奇,挑起了车帘去看,“好像是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