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是这么觉得的那还真是十分抱歉了呢,真是让他们失望了啊,那个能任他们蹂躏只会隐忍逃避的上官晚昭早就已经不在了,恐怕他们那样的心思,要落空了呢。真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心疼他们呢。
上官晚昭在心里轻笑一声,满是不屑。现在的她,不会被任何人左右。
老太太的命令还是很有威严的,这话说出去了之后,很快,在两个丫鬟和上官策的搀扶之下,上官清苒就从外面进到了祠堂里。
本来还算得上是个美人的小脸惨白而憔悴,下唇已经被咬破了,惨白的泛着血迹,说不出的诡异。右手更是缠着白色的布带,一圈一圈的僵直着奇怪的形状。
咦?她昨晚应该是给她把手腕安回去了啊,该说清苒的身体太弱还是她一不小心下手太重了?还是说……是想要给她加重罪名呢?看来她还真是想错了啊,这些人也不像她觉得的那么无脑子么。
在看到上官晚昭的一瞬间,却不像上官晚昭的淡然,清苒遍布红血丝的眼里一瞬间就被愤怒和恐惧充满,几乎都要喷涌而出。
上官晚昭看了她一眼,温柔地勾
起唇角,像昨晚在她房里一样轻轻柔柔地笑着,好像是不带一丁一点的威胁一样。
然而见过这样的笑容,虽然心里是怨恨的,但是清苒还是不由得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觉得有些发冷。
上官晚昭……很可怕!
不知道两个小辈心里想的是什么,上官梅只是见人已经到齐了,就又清了清嗓子,对着清苒,沉声问道:“清苒,你昨晚可看清楚了是何人对你下此毒手?”
“清苒看清了!”清苒咬牙切齿地狠命点头,因为一只手不能动也不敢动,所以这样的动作竟然隐隐的显得有些滑稽,然后用和上官兰很是相似的目光恶狠狠地瞪了上官晚昭一眼。
怕归怕,但是憎恨也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她的右手废了,以后……就是废人一个了,还不如让她直接死了来的痛快。
“那你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在我们,以及上官家老祖宗们的面说一遍!上官清苒你要记住,这里是上官家的祠堂,你若有所隐瞒或者欺骗,老天是不会放过你的!记住了吗!”上官梅同样看了上官晚昭一眼,对着清苒严肃地说道。
上官晚昭垂下去的
脸浅浅地泛起了笑意,怎么,活人压不住,居然开始拿那些死人来压着她了么?真是可笑。当初清苒对她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可否有人出来给她叫一声不平呢?真让人觉得心酸啊。
这豪门中淡薄的亲情。
不经意地抬起了眸子,却看到了外面的温昭用一种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上官晚昭原本隐隐有些戾气的眉眼变得柔和下来,真好,至少,她还有温昭和娘亲。
“是。大伯我以上官家子孙的名义发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清苒几乎咬碎一口牙地发了誓,然后说,“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就寝以后…”
清苒事无巨细地把所有的事情复述了一遍,顺便也说了自己的随身侍女听到了自己的尖叫,连带加上了昨天白天在花园的偶遇,说她自己推测是因为在花园的偶遇才让上官晚昭怀恨在心。
只是隐瞒了自己张扬跋扈和推温昭让温昭受伤的事,而无限夸大了上官晚昭的无礼和刁蛮记恨,以及阴险下手狠毒毫不留情。
上官晚昭听着这被改变了不少的“事实”,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要是真的像是清苒说的
这样的话,她都要以为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了。
不过就是废了一只手而已么,至于这样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真让人头疼啊。
上官梅叹口气,又重新问了一遍:“清苒,我再问你一次,你说的可是事实?”
“是!大伯!”清苒转头看见面无表情的上官晚昭,两眼冒火:“上官晚昭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废了我的右手,我再也弹不了琴了!你不得好死!”
要不是有人搀着,以及经过一夜的折腾没了力气,估计现在清苒都能扑上去一口咬死上官晚昭。
哦,在上官晚昭不反抗的情况下。
耐着性子听到这的上官兰终于忍不住了,大步向前迈了一步,怒气冲冲地把自己的女儿护在身后,对着一直都没什么表情只是温顺站着的上官晚昭吼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你居然这么凶残冷血,居然连自己的妹妹都下的去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心肠居然这么歹毒!”
说到这里,上官兰气沉丹田,怒吼一声:“来人!从族谱上给我把这个孽障的名字去了!”
只要不再是他上官家的人,以后离
开这个保护伞,他们怎么整治她还不简单?只要她以后不再是上官家的人!
上官梅叹了口气,道:“三弟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事情已经摆在这里了你让我怎么冷静?如果是椋丫头的右手被废了你冷静的下来吗?!还不快来人给我废了这个畜生!”顿了一下,上官兰转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官竹,“二哥,你别怪三弟心毒!”
“二哥你这个女儿心肠歹毒到如此地步,即使留在上官家也是个祸害!如果今天不废了她,以后我们如何服众?!你要是阻止的话,从今以后我们便不再是兄弟!”
上官竹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气到青筋暴起的三弟,摇了摇头,道:“我自然不会护着这个孽子。”
上官晚昭在心里冷笑,之前在屋里还是那番深情的话,到了这个就变了个样子,哼!果然是靠不住的人!
“可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对质?只听清儿的一面之词?若要使这般判了恐怕以后传出去也只会丢我们上官家的脸。”上官竹却在之后接了这样一番话,然后看向上官晚昭,目光温柔,“晚儿,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