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珞,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年家的女儿,岂容你如此的亵渎?”以瑾怒极,冷眼看着萧珞,若不是看着他弱不经风的样子,只怕是已经动手打他了。枉他一直把他当亲兄弟,如今竟然落的如此不堪?那么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在他眼里算什么?似锦的情谊又算什么?以瑾怎么也想不通了。
“阿爹!您不能这样说娘亲!娘亲。”
“住口!你一个小娃儿,岂知人世间的险恶?”萧珞冷冷的训斥着骏儿,恼的骏儿小脸紫涨着,嘟起了小嘴,用陌生的眼神看着父亲。
“萧珞,你还真行!一个小娃儿都懂得道理,你会不懂?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非得逼死了锦儿,你才满意么?”以瑾见萧珞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是很努力的压住了心里的怒意,直直的看着萧珞。
“王爷叫小的来,所谓何事?”韩墨被几个王府侍卫押着过来了,看着萧珞,脸上并无表情。
“何事?年似锦不是与你私会,怎么会被人偷袭?而你却无碍?”萧珞咳了几声,脸色更加的惨白了。
“我说过很多遍了,我是在湖边遇见的她没错!是见她遇着危险了,才出手救的她,哪来的私会一说?珞
王爷,这个玩笑可开不得!”韩墨倒是老实,这几日在王府,虽然吃喝不愁,可是却还是少了自由!他也是个聪明的,明白这是对他有戒心呢,也就安然的住了下来,反正是在王府里。
“开玩笑?你认为本王,有那个闲情逸致?说,你们究竟要做什么?”萧珞冷冽的看着韩墨,这个人他很清楚,就是逃出来的韩世子!大漠韩家后人,只是为什么会那么巧的救了似锦?还跑来王府邀功?
“目的?原来王爷禁锢我,就是因为这个啊?目的有啊!王爷就赏小的些银子,或者给小的一个特许,让小的日后有银子花,不用再赊欠花楼银两酒钱,成么?”韩墨无所谓的笑了,他还有目的?他逃出来就已经是重生了!他还要什么目的?只要能够活着,就很好了啊。
“给我打!看他说不说实话!”萧珞似乎是有些撑不住了,可是门口这些人,今日似乎就是诚心,见不到似锦,都不走,而他上演的这一出,他们竟然没有一个出声辩解的,更没有一个要离开的,不由得头疼的蹙起了眉头。
“萧珞,够了吧?你所谓的情人,不过就是个浪子罢了,你就是打死他,毁了似锦
的清誉,与你又有何好处?”以瑾冷笑,迈步谁也不看,就往里走。还真没人敢拦着他,就是王府里的侍卫们也知道,以瑾是可以代替他们王爷,在这里发号施令的。
“风悦,带他们去前厅候着。”萧珞知道,若是在阻拦,只怕是今天就无法过去了,就以瑾的性子,就会和他闹的不可开交,更何况还有自己的母妃,还有田氏,还有两个孩子呢。
进了王府,一众人被安排在了正厅上坐下,有丫头送来了茶水,却没有一个人去端来喝的,都看着萧珞。
“世子跟我来一趟。”萧珞看了看安坐在上首的贤妃,转身带着以瑾走了出去。
“瑛娘,你莫生气!我给你赔罪了!”贤妃见萧曈和萧祁坐在椅子上,不安的看着外面,也就起身走到了田氏面前。
“我不生气,只是有一样,为什么要难为锦儿?锦儿为了他的命,已经九死一生了,为什么啊?”田氏终是忍不住哭了,怀里紧紧的搂住了骏儿。
“是!瑛娘,是我们对不起你们。”贤妃还想说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张着嘴,看着田氏,自己也是忍不住往下落泪,被李嬷嬷一把扶住了。
“娘娘
,现在还不能哭,您可是要给锦丫头做主来了,娘娘,您的冷静下来,把事情弄清楚好么?”李嬷嬷还是比较清醒的,总觉得萧珞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为什么会闹成这样?还有那个什么奇蕊,如今在聚贤宫的偏殿,哪有半点小产的样子?精神的不得了呢,能吃能睡的,真不知道珞王爷是怎么看人的。
“是啊!今日我也是来,找他要个说法的,若是没有完全的解释,这皇宫我也不用回了,就从这里出家去姑子庙去吧!”贤妃也擦了一把脸,看着田氏,完全没有赌气的意思,像是做好了准备一样。
“可是你这样,皇上哪里。”田氏看着眼眸决绝的贤妃,突然觉得,这样闹下去,是不是最后的结果,都会是年家来背?田氏这样想着,由不得后背冒出了岑岑寒意。
“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和皇上说过了,若是我连儿子都管不好,还回宫去干嘛?这个贤妃做的还有什么资格?”贤妃说的决然而冷清,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娘娘还是不要这样吧!回宫去吧!这里有以瑾处理,我想会更好些!”田氏的眼神疏离的看着贤妃,不想再让年家受损,如今的选择,只
能是先劝和了贤妃,让她回宫去。
“瑛娘,你。你什么意思?”贤妃被田氏的眼神吓住了,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田氏的这种眼神,竟有些心惊了。
“贤妃娘娘,您是贵人,是皇上身边的贵人,又有这么好的儿子!而臣妾一家,不过是蝼蚁之命!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田氏突然起身走到了贤妃面前,直直的跪了下去。
“瑛娘,你。”贤妃的心往下沉着,已经感觉到了彻底的绝望。自从身边只剩了田氏一个亲人,她就许了她,不用跪拜,不用尊称,因为她只有一个亲人在身边了,她不希望身边什么亲人都没有了,可是现在看来,都是奢望了。
“恭送娘娘回宫!”田氏态度决绝,却没有一丝温度。这样的田氏是陌生的,贤妃突然就害怕了。
“好!好!瑛娘,本宫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请娘娘日后与年家拉开距离,在不要因着年家,而犯险,那样不只是给您添堵,也是给年家添堵!对谁都没有好处!”田氏低垂着头,声音却是异常的清冷无情,只听得贤妃心寒彻骨,扭头就往外冲去,却是结结实实的撞进了,从外面回来的以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