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抽空去了屋里,在床上四个郎睡的地方,找了几根他们的头发,直接开启系统验证。
拜狗男人所赐,系统这会十分给力,很快给了结果,显示四个郎和叶隐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亲子关系。
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是亲生的就好!
另一边,叶隐去了深山,凭着半兽人的驭兽异能,很快猎了两头狍子和两头小野猪,还有一串貂和狐狸。
这会儿他完全没有多想,这么多猎物林月要怎么处理,只想着,别人送了四只猎物给他,他不仅要在数量上胜过旁人,更不能输在质量上!
总之,看到觉得不错的,就猎了来,直到感觉差不多了,才扛着出了深山。
下了山他才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他不知道林月住在哪一家!
于是,便只能先将猎物藏了起来,先去打探她家的位置。
刚到村子边,便看到两个孩子和一个大人在路上慢吞吞地走着。
正是大郎二郎和程颐。
今天第一天上学,程颐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四个郎全部都随林月的姓,这让他有些疑惑。
于是趁这会儿便向大郎解惑。
“大郎,先前三郎说你们家没有男人,你们今天写名字的时候都写了林姓!这是随你娘林月的姓吧?先生想问一下,你们的爹呢?他不在了吗?”
在暗处正想离开的叶隐,听到了“林月”两个字,立即悄悄地跟在了三个人身后。
大郎没吭声,他在思考要不要告诉先生,不过,程颐既然已经成了他们的启蒙先生,知道一点应该也无妨,况且这件事在叶家村也不是什么秘密。
“我娘怀我们的时候与我爹失散,失去了记忆,就到了叶家村,她不记得我爹是谁!”
“哦,原来是这样!”
程颐对他们有些同情,对林月也充满了敬意。
“你娘真不容易,一个人生下孩子,又把你们带大,真是个令人敬佩的女子!”
这世道,一个没有男人的家里,只有妇人的幼小的孩子,岂止是不容易三个字可以概括的?
二郎听先生夸自己娘亲,比夸自己还高兴。
“我娘是最厉害的,其实没有那个男人也没关系,我们有娘亲就行了,就算那个男人以后知道有我们存在,我们也不会认他的!”
大郎因为是跟先生说话,便称呼了一声爹,二郎可不管这些,直接用“那个男人”代替了!
在暗中听得一清二楚的叶隐,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
四个郎,原来是四个孩子!他们是林月的孩子!
难道林月没有跟自己之前,就有了孩子?这……不可能吧!
还是说,这四个孩子是自己的?
叶隐的脑子嗡嗡直响,他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消化听到的这件事!
怪不得林月遮遮掩掩!原来是怕他知道家里的四个孩子,是因为担心他知道不是他的孩子,还是担心其它的什么?
可是,这四个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孩子啊!他这些年一直在沉睡……
不对,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又是怎么和林月结成了夫妻?
看林月对他的态度,完全不知道自己与他的关系,方才那个孩子说,她失去了记忆,以前的一切都不记得了,那就对上了,否则她对他,应该不是那样的态度。
叶隐冷静下来,暗下决心,眼下还不能直接去问林月,况且她也不记得,若是受了刺激,恐怕更有麻烦,他只有暗中将此事查个清楚!
至于那四个孩子……
他认真仔细地观察着他们,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直觉他们就是自己的孩子!
可惜,现在一切都不清楚,他什么都不能做!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三朗四郎和叶三爷也来了,几个人一起进了院子。
屋里,饭菜已经上桌。
叶三爷见林月蒸了大白米饭,也不由得咋舌,之前就听说四个郎家里顿顿吃肉,大白馒头,大白米饭可劲儿造,连糙米都不掺,更别说陈米黑面了!
不过想想四个郎都在长身体,现在这小身板看起来肉呼呼的,变化太大了,想当初那瘦小的模样早已经不见了!那可是林月这个当娘的,好吃好喝的养出来的,谁看了不羡慕!
养自家的孩子人家舍得,别人也不好说别的。
叶三爷已经见过程颐了,白天的时候他还特意到秦家看了看,看过之后觉得很好,林月和秦家能有这样的觉悟,还是值得推崇的。
读书好啊!就算以后走不了科举的路,识几个字也是好的!
“老族长,程先生是从西北过来的,如今那边的形势,他了解一些,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程先生。”
叶三爷一听十分激动,这可是关系着全村性命的大事。
“程先生,这西北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呢?”
程颐又将先前告诉林月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末了郑重提了一句。
“总归,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趴在屋顶偷听的叶隐,心想,这村里的人八成也是要逃难的,为啥林月没有提出让他们逃去西南呢?
不过想到,逃难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年前朝廷能有些魄力,把叛军打退,说不定明年开春,老百姓们还能熬上一熬,至少不会那么艰难了!
听了程颐的话,老族长也坐不住了,问清楚明白后,就回去了!顺便将程颐送回秦家,程颐原先晚上走夜路跟个瞎子似的,用了林月给的眼药水之后,晚上也能出门了!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找个伴,否则没有安全感。
林月家里的人都走了,她给四个郎洗了澡,换上了柔软的寝衣,让他们在床上躺着,自己去洗漱了。
听着下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叶隐就算是定力再好,也难免有些心绪难平。
他努力忍下心中的躁动,轻轻翻了个身,躺在了屋顶上,估摸着林月洗得差不多了,他这才下了屋顶。
这次,他没有刻意隐藏气息,还故意弄出了一点动静。
林月果然发现了动静,赶紧不动声色地穿好了衣服,拿了一根棍子在屋后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