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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如提线木偶般的杏花缓缓站起身来,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她的身体略显僵硬,动作机械而迟缓,就如同一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不自然。她微微抬起沉重的手臂,缓缓伸出双手,那双手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只是无力地朝着桌子上的碗筷伸去。轻轻端起碗筷的那一刻,只是木然地盯着手中的碗筷,

    想着昨天的梦,她已经好久没有在想起过在现代的日子,没有想到昨天白天过了生日,晚上就能梦到她在现代的最后一个生日的场景。那画面如同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勾起了她无比的怀念和思念。那些五彩斑斓的彩带、欢快的生日歌、温暖的烛光以及朋友们的笑脸,都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刺痛着她的心。她多么渴望能再次回到那个充满欢乐和温馨的时刻,然而,现实却如同一堵冰冷的墙,将她与那些美好的回忆隔离开来。

    李婶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关心的走过来问“杏花小姐,你没事吧,感觉你今天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李婶的脚步很轻,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她伸出手,轻轻地拿过杏花手中的碗筷,那动作温柔而小心。

    杏花抬起眼皮,看着面前热切关心她的李婶,努力挤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如同枯萎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她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没事,李婶,就是没有休息好,你去忙你的吧。”

    李婶听着杏花的吩咐回道“好的,杏花小姐,我去忙了。”然而,她是一步三回头,每一步都充满了关心。

    杏花意识到了自己低落的情绪,可能会让家人担心。她想着还是去琢磨一下,接下来要做什么可以让村子里人参与进来。

    “正良他娘,你在家吗。”正良他娘听到前面传来声音,从后院走了出来,看到花婶子从门外探进来半个身子。花婶子的眼神四处寻找着什么身影,仿佛在寻找着希望。正良他娘看着花婶子的模样,心中充满了疑惑。

    花婶子看到从房屋后面走出来的人,热情的跨着步子。“正良他娘原来你在家啊。”

    正良他娘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向走进来的人,一双明亮的眼眸中此刻布满了迷茫与不解,她微微张了张嘴,发出不解的声音。“花婶子,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花婶子没有一点局促,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来到正良他娘身边,把自己今天来的目的说了出来“正良他娘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找村长。”

    “为什么找村长。”正良他娘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不明白花婶子为什么要找村长。

    花婶子她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地啧了一声。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说“你说还能为啥。”

    正良他娘突然反应出来,恍然大悟的感觉,不过想到了什么,转而担心的说“我们这么频繁的去找村长是不是不好。”

    正良他娘看着面前的人在想些什么,没有立刻回复她,她也没有急切的催促,而是默默的等着。她知道,这件事情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突然花婶子悠悠开口“你说的也对,不然我们一起去找杏花那个丫头吧,这样也不用让村长来回替我们传话。”

    正良他娘想着她是想直接弄清楚,但是她也怕人家反悔,只要她们这种挣扎的人在当真。她小心翼翼的开口,把自己最担心的说出来“我也想和你一起去,不过你说这要是杏花一时说出来是安抚我们的话,她要是没有当真,我们这样去找她是不是也没有用啊。”

    花婶子打断她的想法“她要是不认,我们让她认不就完了,难道你要看着她们都盖起了青砖瓦房,而我们还是住在这种泥巴糊的房子,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了孩子,不然也要让我们加入蘑菇坊也行。我们得要为自己争取。你放心不是只有我们俩还有其他人一起呢?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说完,转身就走,也不去等正良他娘的回答,就像笃定了她会去一样。

    陈婆子还在房间里动作熟练认真的织着布,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杏花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那一方书桌仿佛成了她思绪的舞台。她缓缓地拿出纸笔,眼神中闪烁着专注的光芒。此刻的她微微低头,凝视着面前的白纸,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杏花轻微的呼吸声。慢慢地,她提起笔,在纸上轻轻写写画画,传来纸笔相触的沙沙声。不一会儿,纸上就布满了她的各种想法。

    杏花拿起纸张,仔细地看着自己满满的成果,眼神中满是认真与思索。她开始一条条地去想着这些想法实行的可能性。对于那些不太可行的,她毫不犹豫地画上一个叉。

    只见杏花左手撑着脑袋,侧着头,目光落在纸上写的“染布”二字上,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犹豫和疑惑,仿佛在权衡着这个想法的利弊。片刻之后,她果断地在“染布”二字上画了一个叉。她深知自己既不会调制那些染料,也不了解染布的工艺,这个想法实施起来困难重重。

    看着纸上所剩不多的几条想法,杏花的眼神更加专注。她的目光锁定在“毛绒玩具”上,这个想法似乎不错。这里的妇女都会针线活,而且这个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杏花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开始慢慢想着这个怎么形成规模,然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又在“毛绒玩具”上画了一个叉。她仔细想了一下,这个是需要抢占先机的,后面可能会被大量的模仿,不是个长久的买卖。

    杏花放下毛笔,纤细的手指,指向一处,那里写着“服装”。她静静地看了几眼,然后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