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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枣花哭了

    杏花来到餐厅,陈婆子他们刚刚把饭菜上齐。杏花看到坐在李小丫怀里的宗树还在打着瞌睡。突然有了精神,走过去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脸蛋。他这几个月长胖了不少,更好捏了。杏花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陈三壮把自己买来的红灯笼拿了出来,那红灯笼比自家大哥做的大气好看多了。这两个是他专门买来挂在大门上的,他们自己的院门就挂着大哥他们做的灯笼。这两个可是代表了他们家的门面。

    宗树和枣花看到两个大红灯笼,很是喜欢,跟在自家爹(三叔)后面。柏树扛着梯子,庆树吵着:“三叔,我来挂,让我来挂。”

    柏树看了看这高大的大门和还在长身体的庆树,不屑地说:“你不行。”

    庆树猛地蹦了起来,那动作敏捷而有力,仿佛在证明自己的实力。“大哥,你小瞧不起谁,我这么就不行了。”

    陈三壮好笑的看着庆树说:“你哥的意思是你太矮了,你够不着。”

    庆树被两个人嘲笑了,不高兴地撅着嘴。那模样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安慰他。

    陈三壮哄道:“庆树,你帮我看着挂的正不正,家里就数你的眼力好了。”

    柏树扶着梯子,陈三壮拿起一个大红灯笼,挂在大门旁上。庆树在下面看着,那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认真。“叔,往左一点,嗯还是不对往右一点,在中间一点,对对就是这里可以了。”

    大门上挂好,他们准备把四个院门也挂上。庆树抱着枣花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那模样就像一个小将军,带领着队伍前进。

    柏树扛着梯子,跟陈三壮走在后面,柏树小声地和陈三壮嘀咕:“也就是三叔你会哄着他,谁家在建房子的时候,都会把挂灯笼的地方留好。那他那个小傻子还喜滋滋的呢。”

    陈三壮看着前面的三人,小声点说:“你不觉得,这样更有趣吗?”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温暖和欢乐。

    夜晚悄然降临,天幕如墨,繁星点点。陈家人将灯笼依次点燃,那红色的灯笼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仿佛给这个宁静的夜晚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轻纱,增添了几分绚丽的色彩。

    陈婆子和家人一起,把精心准备的月饼切好摆盘,冰皮月饼如同一座座小巧的冰山,堆放在盘子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还有陈三壮从镇子上特意买回来的桂花糕,色泽金黄,香气扑鼻。水果则是昨天村长送过来的柿子,红彤彤的柿子宛如一个个小灯笼,饱满而圆润,还有几个又大又圆红得似火的石榴,静静地躺在盘子里。

    陈大壮和家人齐心协力把几个小圆桌搬到了院子里,陈婆子和丽娘等人小心翼翼地把月饼和水果端到院子中,摆放得整整齐齐。黄香则是煮了一锅清香四溢的茶水,缓缓灌到茶壶中,和李小丫一起小心翼翼地拿出去,仿佛捧着珍贵的宝物。

    一家人围坐在月下,静静地赏月。月光如水,洒在每个人的身上,带来丝丝凉意。他们吃着月饼,聊着家常,气氛十分舒适、恬静。庆树绘声绘色地讲着嫦娥奔月的故事,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故事唯美而凄惨,陈婆子等人听得津津有味,就连两个孩子都昂着脑袋,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家三哥,仿佛被故事中的情节深深吸引。

    然而,就在这时,杏花很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其实这月亮上面没有嫦娥。”

    陈婆子还沉浸于故事当中,突然听到杏花悠悠的话语,顿时皱起了眉头。“杏花,你不要瞎说,自古以来谁不知道这上面住的是嫦娥。”

    李小丫也连忙附和道,指着月亮上的桂花树说:“对的,我们不是还看到桂花树了,你看那不就是吗?”

    松树则是好奇杏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杏花,那你是怎么知道月亮上没有嫦娥的。”

    黄香小声地说:“哎呀,怎么来了乌云,把月亮都挡住了。”

    陈婆子的视线转移到杏花身上,她的脸上满是担忧,别人会因为杏花的话,产生不好的想法。这是大家都默认的事情,出现一个不一样的声音,会让别人当成异类的。“杏花,你可不要在别人面前说啊。”

    杏花没有想到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会让他们有这么巨大的反应,“奶,我就是瞎说的。这不是每年看到的只是桂花树,没有看到过嫦娥和玉兔吗?我就想着她们是不是不存在呢。”

    丽娘听到女儿这番言语,大声笑了出来,“你还真像我呀,我在小的时候也问过你外祖父,我们为什么都看不到嫦娥,只能看到桂花树。”

    李小丫想着我们就是凡人,哪能见到神仙呢:“大嫂,这嫦娥是我们想见就能见得到吗?”

    枣花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吃完手里的桂花糕,兴奋地问:“庆树哥哥,嫦娥漂亮吗?还有兔兔可爱吗?”

    庆树抱起枣花,温柔地说:“当然是个美人喽!兔子吗,就像这个一样可爱。”庆树拿起桌子上兔子模样的冰皮月饼说。枣花伸出小手去拿兔子,下一秒就看到庆树张着大口,一口把兔子吃掉,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枣花看到兔子被吃掉,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庆树抱着枣花,不知所措。

    陈大壮的吼声传来:“庆树,你个小兔崽子,怎么又把枣花惹哭了。”

    庆树很是无辜:“爹,我不知道啊!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哭了。”

    陈大壮说:“你要是没有惹她,她怎么会哭。”

    庆树想我怎么知道,把眼神投向了大哥,二哥。两人连忙摇头,他们也不会哄小孩呀。庆树转头看向杏花,求助地喊道:“二妹。”

    杏花走到庆树面前,缓缓蹲下身子,温柔地问:“枣花,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庆树哥哥欺负你。”杏花伸手摸了摸枣花的头,枣花从庆树怀里抬起头来,脸上都是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