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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叔,这麦子熟了,准备什么时候收,我看有不少人家已经开始收割了,就你家没有动静。”钱大娘的男人说道。钱大娘的男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对陈德子的敬重。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粗布衣裳,手上还拿着一把镰刀。

    陈德子磕了下手上的烟袋,那烟袋是用竹子做成的,上面已经被岁月染上了一层深色。他老神在在的说:“明天就开始喽!你小子不是也没有开始吗?还管起我来了。”陈德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自己种田经验的自信。

    钱大娘男人讨好的嘿嘿一笑:“这谁不知道,德叔你是种田的好手啊!我这不是要跟紧你的脚步。”他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仿佛在期待着陈德子的指点。

    “你这个小子。”陈德子露出得意的表情,向着这个摆了摆手。他的动作显得有些随意,但却透露出一种长辈的威严。转身回家了。

    还在睡梦中的杏花就听到外面传出她奶的催促声,“还不赶紧的,磨磨蹭蹭的干嘛呢?快快快。”边说着便把手上的镰刀递给二孙子和三孙子,用手推了推这两个小子。“你们爹都要出门了,还不快跟上。”她奶再次急吼吼的说道。陈婆子是一个身材矮小但却十分精神的老人,她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但她的眼神却依然锐利。她的手上拿着一把镰刀,身上穿着一件朴素的粗布衣裳,显得十分干练。

    大哥见状,走过来拉着两个弟弟往外走去,庆树被大哥拉了一个趔趄,不满的嘟囔道:“这才几时就让人起来。”大哥闻言,“这个时辰起来收割麦子,舒服的很,难道你们要等到日上三竿吗?热死你们得了。”大哥陈柏树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孩,他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对弟弟们的关心。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粗布衣裳,手上拿着一把镰刀。

    到了地头,看到她爷和爹他们已经在收割麦子了,转头催促弟弟们:“快快快,你看爷他们都已经开始了,快醒醒神。二弟你在这,三弟你这一块。”陈柏树吩咐完,跑到另一边,利索的割起麦子来。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工作。

    这边正干的热火朝天,奶奶和她娘婶婶他们在厨房忙碌着,杏花收好衣服去河边洗衣服,他奶喊住她:“今天早点洗好,去地里捡麦子知道不。”

    “知道了,奶,我去洗衣服了。”杏花转头走了。

    回到家晾晒完衣服,准备出门去地里捡麦子,她大姐叫住了她:“二妹,二妹,你先把早饭吃了再去,不急这一时半会的。奶他们给你留了早饭。”杏花去洗了洗手,坐在饭桌前,大口大口吃着给她留的饭菜。大姐看到劝着说:“慢点慢点,你怎么这么急急忙忙的性子,快点喝口水。”接过她姐递过来的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噎死她了。改为小口吃着饭,但是咀嚼的速度变快了。咽下最后一口,“姐我走了。”姐姐把她手上拿着的草帽递给她,“就知道你会忘。”朝着姐姐嘿嘿一笑。接过草帽就走了。

    来到田地头,看着不远处忙碌的人们,他们就像勤劳的小蜜蜂,浑身洋溢着收获的喜悦。找到她爹她娘的身影,来到自家地旁,看到田埂上几个竹篮,有他们吃完的碗筷和几个装水的葫芦。

    小跑着来到她娘身边,昂着脑袋问她娘:“娘我来了,我从哪里开始呀。”丽娘望着她的闺女稚嫩的面庞温柔细语:“就在娘这里,娘到另外一边开始,你就捡麦茬上漏掉的麦子,一根根整理整齐,拿不下就在你爷他们堆好的麦子上,他们会整理的。你要是渴了看到田埂处的竹篮没,里面有水。听清楚了吗?”杏花乖乖的点头:“我知道了,娘~”她娘看着她弯腰捡麦子,没有问题才转身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的火焰炙热的烤在身上,汗一颗颗的往下流,衣服也紧紧的贴在身上,这种感觉真的不舒服。看着不知疲倦的家人们,在田地里忙碌着,割着稻谷,拾捡着不小心掉落的麦子,还有来回往田埂上搬着捆好的麦子,杏花默默的弯下腰低下头寻找着掉落的麦子给捡起来。

    突然,一个久违的声音传来,“老大,手上的搞好,收拾收拾回家,这日头越来越大了。”陈德子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能穿透整个田野。

    转过身向她奶说:“你们先走吧,这一点我们不一会就能弄好了,你看杏花丫头,像个奄奄的小鸡仔似的,你们都回去吧。”话落,就看到她娘朝她走了过来,温柔的说道:“累了吧,杏花。”拿出一个手帕给她擦擦脸上的汗。杏花无力的朝娘摇了摇头。

    慢慢挪着脚步跟着她娘往家走去。渐渐的渐渐的和她们拉开距离,落在了后面。到了家,她瘫坐在椅子上,小妹给她送来镇过的凉水。她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真爽啊!感觉又活了过来。用手捏了捏小妹的脸,把碗递给她。

    小妹奶声奶气的说:“姐姐,你还要吗?我再去给你端一碗过来。”看着她可爱的模样,这个小人儿真的好懂事哦太喜欢了怎么办,“不用了,小妹。”她也不用掐着嗓子说,她已经不是那个二十多岁的小姐姐了,她现在是个九岁的小屁孩,再说这具身体声音本来就很细亮。

    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躺在床上打着小声的呼噜声睡去。一直到大姐来叫她吃饭,“知道了,姐,我这就来。”

    拖着浑身酸痛的身体,真的好酸爽啊!苦笑一声。往正房走去,走到偏房坐等着开饭。只有农忙的时候,农家才会吃三顿饭。在这种重劳力下,大家的消耗比平时大的多。平时只会吃两顿饭,第一顿大概在早上的八九点的样子,第二顿在下午的四点左右。饭后他们有的会在村口的大树下聊聊家常,有的在家趁着天还亮织着布匹。

    下午继续着上午的劳作,大姐则是在家带着两个奶娃娃,做着家务。提前准备一大家子的饭食。就这样过了五天,把地里的麦子收割完拉到晒谷场上。

    杏花以为这样就完事了,谁成想到还要给麦子脱粒。苍天啊!老天爷啊!为什么是我来到这,十几亿人里为什么独独选择了她。呜呜呜,作为一个现代人谁没有做过那么多的劳动,以前最多拿个快递,拎个外卖的。宝宝心里苦啊!

    男子则是拿个木棍捶打麦子使其脱粒,女子则是揉搓麦子使其脱粒。看着堆起的麦子,内心叹气!

    又过了两天,终于脱完麦粒,麦秆拉回家,放在后院剁成柴堆。这两天她吃饭的时候筷子都拿不住。晾晒干燥,晚上家里的男人轮流守在晒谷场上,今年的天气还是很给力的,没有遇到阴雨天。所以还是比往年收的要快的。

    等交完赋税,剩下的粮食就是这一年的口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