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如南淡声说道:“昨夜的伤势无碍,只是烨迦太子先天不足,那病或许需要一味贵重的药材!”
“什么药材?我大食国地大物博,一定有的!”沉湘赶紧问道。
容如南说了沉香二字。
“沉香?”沉湘一听容如南要找沉香,忍不住笑起来。
“怎么了?”容如南问道,“你可听说过这味药?”
沉湘说道:“县主姐姐你可知道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就叫做沉湘,沉香啊!”
容如南皱眉,这跟沉湘的名字有什么关系?
“我所说的沉香是……”
“是一种木头是不是?有着独一无二的香味?”沉湘笑眯眯的问道,“我就住在沉香殿,我那后院之中,有的是沉香树!”
容如南一愣,这沉香树一般生长在山地雨林或半常绿季雨林中,中国沉香主要分布于广东、海南、广西、云南、福建等省区,这大食国就跟大东北似得,半年飘雪,怎么可能适合沉香生长?
“你不信?到时候你跟我去瞧瞧就知道了!”沉湘咯咯的笑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屏风后的容如南。
容如南应了一声。
沉湘问完了烨迦的病情却不走。
“县主姐姐,这次
前来,送嫁队伍之中一共有多少女眷?”沉湘在殿内四处打量了一眼问道。
容如南便知道沉湘已经开始寻找昨日在河边见到的女人,便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反问道:“公主问这个做什么?”
“是这样,咱们这边气候寒冷,怕女眷体弱承受不住,到时候也好吩咐人早早的做安排!”沉湘说道。
容如南淡淡的笑道:“多谢公主,这次随行,我与卿涵郡主都带了侍女前来,大约有十人左右。”
沉湘沉吟了一下,又盯着容如南身边的侍女瞧了半天。她昨日并没有看清那女子的长相,因此也没有什么收获,闷闷不乐的出了容如南的帐篷。
沉湘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一个四十多岁的微胖女人,身上穿着大食国特有的厚重的皮毛迎上前来。
这个女人是沉湘的姆妈,叫做阿丽亚,是从小看着沉湘长大的女人。
“公主,奴婢问清楚了,这位安南县主已经在家乡嫁过人了,但是和离了,据传这位县主还有一个五六岁大的儿子!这次来她带了两名侍女,一个婆子还有两个孩子,都是女孩儿!”阿丽亚低声说道,“那婆子看起来年岁也不小了!
”
沉湘顿了一下:“这么说来,就不可能是这个已经有了孩子的安南县主了?她身边那两个丫鬟,模样如何?”
阿丽亚说道:“模样都是上等,而且身材健美,似乎都会武功!”
沉湘皱眉:“可是那女子中了血誓,若是只是一个婢女,哪里会让那个人如此紧张?而且能下血誓之人,应该是大食国的人,这次皇兄前去,就带了阿九与乌力吉青叔叔,还有几个侍卫,难道是侍卫瞧上了靳燕国的丫鬟?但是若是这样,怕是羽太子不会放过咱们的人,为什么侍卫都好好的呢?对了,你可见到乌力吉青将军了?”
沉湘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问道。
阿丽亚摇摇头:“不曾瞧见!”
沉湘皱眉:“难道是青叔叔闯的祸?我还是亲自去问问皇兄的好!”
沉湘去找了烨迦。
因为烨迦受伤,队伍暂时没有启程。
烨迦的帐篷里,烨迦听闻沉湘问起血誓,脸色忍不住一变:“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
“皇兄您想到哪里去了?昨日我见一女子在流香河边受焚心之苦,这里方圆几十里地荒无人烟,那女子定是这送嫁队伍中的人,所以想问
问皇兄,可知道中了那血誓的女子是谁?”
卿涵端着药进来,一听这话忍不住插嘴问道:“血誓是什么?”
沉湘笑眯眯的说道:“血誓是我们大食国最高的誓言,是大食国男女为了表明对对方的忠心与爱意用自己的生命立下的誓言,立下誓言的一对男女一定要在一起,不然就会日日的遭受焚心之痛,尤其是月圆夜更甚,让人生不如死!”
卿涵一怔,望向烨迦:“想不到贵国还有如此浪漫的誓言,夫君,等到我们到了香城,你我能立下此血誓吗?”
烨迦沉声说道:“你莫要听她胡说,不过民间传说罢了!”
沉湘不服气,上前摇晃着烨迦的手:“皇兄,这血誓还是你告诉我的呢,怎么就不承认了?”
就在沉湘撒娇的时候,她突然看到烨迦手掌上的伤痕,她一下子愣住,望望烨迦不自然的面色,再瞧瞧一无所知的卿涵,沉湘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
待卿涵走了,沉湘神情冷肃的望着烨迦:“皇兄,你手里的断纹……你与谁立下了血誓?”
卿涵都不知道血誓这一说,很显然立下的人并不是卿涵。
烨迦皱眉。
“你可知道你的身
子根本承受不住血誓?”沉湘沉声说道,“到底是谁?”
沉湘一直知道烨迦最爱的是齐齐尔珈蓝,可是齐齐尔珈蓝已经死了,是个死人了,无法与烨迦立下血誓,也就是说,昨晚那个躺在燕南羽怀里的女子,就是烨迦立下血誓的人!
烨迦与燕南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而燕南羽乔装前来大食国的原因,很肯能与那个女人有关!
沉湘惊骇的瞪大了眼睛。
“皇兄,你可知道血誓一旦不能应誓吞噬的是两个人,你与卿涵在一起,血誓也会吞噬你,甚至更甚!”沉湘沉声说道,“你这样不也是害了自己吗?”
烨迦低声说道:“我想留下她就必须这样,现在她已经来到了大食国,只要母后肯帮她,我们两人的焚心之苦都能控制,等过段时间,我就会放卿涵离开,到时候……”
沉湘摇头:“皇兄你糊涂啊,你与卿涵郡主两国联姻,怎么可能儿戏?这件事情乌力吉青叔叔知道吗?他为何没有随着你一起回来?”
烨迦不让沉湘再说下去:“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何况父皇与母后又不是真心与靳燕国联姻,他们想要的不过是那个紫纹琉璃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