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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回屋,忍不住咳了一次,文如赶紧上前,她看着锦帕上的血渍,忍不住低声说道:“主人刚见好,就着急出去吹风,若是有个好歹,丞相大人那边……”

    “你下去吧!”男人低低的开口。

    文如愣了一下,只得退了出去。

    连廊里,文如狠狠的拽了蔷薇花丢在了地上。

    苏泷上前低声说道:“这院子里就只有几株蔷薇花,它们可没有得罪你!”

    文如恼怒的说道:“怪不得干姐姐说主人的心思没有在她那里,如今我可是知道了!”

    苏泷一愣:“不在穆小姐那里,那是在……”

    文如皱眉,再次拽了一大把粉色的蔷薇花,狠狠的丢在地上踹了,径直回房。

    苏泷站着,凝望着文如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下午容如南还要炮制药材,她让柳直卓先回房休息,不必一直坐在连廊处那么辛苦。

    一开始柳直卓不答应,在容如南的坚持下,柳直卓这才回了房间。

    到了晚上,容如南照旧去查看病人的情形,若是没有异样,那么今天的工作就会结束。

    “主人下午咳了一次血!”文如见她来了,低声说道。

    容如南一愣,问道:“怎么不喊我?”

    文如冷着脸说道:“主人不让!”

    容如南

    赶紧上前,站在了帘幔外打了一声招呼:“我进去了,要把脉!”

    里面没有声音,容如南也就打开帘幔走了进去。

    男人照旧带着盖住全脸的金色面具静静的躺着。

    容如南给他把脉,许久,低声说道:“气血有些涌动,可是动气了?”

    男人没说话。

    “你要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如果还想活着的话!”容如南低声说道,“如果你不能自己控制,那谁也帮不了你!”

    “出去!”男人冷冷的开口。

    容如南一愣。

    文如赶紧进来,低声说道:“容姑娘您先出去吧,我让苏三公子前来!”

    容如南只得先退了出去。

    苏泷前来把脉。

    容如南等在房门外。

    许久,苏泷出来,脸色也是铁青。

    “气血涌动!”苏泷低声说道,“差一点就前功尽弃!”

    容如南忍不住嘟囔了一声:“保命要紧,现在还有比性命还重要的事情吗?你们这位主人气性也太大了一些!”

    苏泷疑惑的皱眉,主人一直没有出这个宅子,最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消息送进来,是为什么动怒?

    容如南盘算了一下,低声说道:“再加一副药吧!”

    苏泷知道,多加一副药,就是多加一倍的痛苦,但是为了稳住那涌动的气血,

    也没有别的法子!

    苏泷点点头。

    容如南前去熬药,一边熬一边忍不住的唠叨。

    熬这一副药要一个多时辰,喝完药还要观察病人的情势,看来今晚休想睡觉了!

    房间内,文如望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想到今日的情形,眸色中迅速的涌起一抹杀气。

    容如南熬好药,等着文如前来喂药,却怎么也等不到她,她害怕药凉了,只得上前对男人说道:“该喝药了!”

    男人在帘幔里招了招手。

    容如南一愣,左右看了一眼,苏泷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只得自己端着药上前。

    打开帘幔进入,容如南将药放在床的一侧,看了看黄金面具下露出的两片毫无血色的嘴唇,她舀了一小勺药,低声说道:“你慢些喝,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就赶紧告诉我!”

    男人闭着眼,点点头。

    容如南小心翼翼的将药舀了,放在男人的唇边,一点一点的倒了进去。

    一勺药下去,男人的手忍不住握紧了床榻。

    这每一勺都是毒药,热辣灼心。

    容如南之前没有亲眼看男人喝药,如今见他如此,她的心也忍不住一缩。

    “你若是坚持不了就告诉我!”容如南低声说道。

    男人闭着眼摇摇头,要她继续。

    容如南再次舀了一

    小勺,第三勺,第四勺,直到一碗药全都喝光。

    男人的脸上带着面具,容如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看男人几乎迸出青筋的手,就知道非常的痛苦。

    “这次我给你出一个最难的脑筋急转弯!”容如南赶紧说道,生怕他伤了自己的指甲,上前握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手心里。

    触手冰冷。

    容如南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男人的手。

    男人慢慢的平静下来。

    “大花的爸爸有四个儿子,老大叫大明,老二叫二明,老三叫三明,那老四叫什么?”容如南低低的开口,将男人的注意力转移。

    男人脸上虽然带着面具,但是容如南却感觉到他似乎在笑。

    “你猜不到是不是?”容如南故意的说道。

    “大花!”男人沙哑的声音里有些无奈。

    “我儿子也猜出了这个问题,你跟我的儿子一样聪明!”容如南故意说道。

    男人的笑容一下子就隐没了。

    容如南一怔,难道这冷笑话不好笑?

    “樱桃好吃吗?”男人突然问道。

    容如南一愣,正要回答,男人径直转过身子背对她说道,“我要睡了,出去吧!”

    容如南只得讪讪的退了出来。

    刚推出来,文如冷着脸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寒剑,剑上有血

    。

    容如南皱眉。

    “药喝完了?”文如望着容如南端出来的空碗冷声问道。

    容如南点点头。

    文如沉声道:“你可以出去了!”

    容如南早就想走了,她赶紧端着碗出去。

    文如望着帘幔里的男人,恨得咬牙切齿,没有杀了那个男人,真是便宜了他!

    第二天,容如南去外院,就看到柳直卓受了伤。

    “这是怎么了?”容如南望着他包扎的手臂赶紧上前问道。

    “昨天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一下!”柳直卓说道。

    “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划得?柳直卓,你当你自己是笨蛋,还是以为我是笨蛋?”容如南皱眉,上前硬是打开他手臂上的纱布。

    伤痕见骨,怪不得纱布都染红了!

    容如南低声说道:“需要缝针,你忍着些!”

    “不用了吧?”柳直卓望着容如南那明晃晃的针瑟缩了一下。

    “必须缝!”容如南坚持道,“让你记住下次练剑小心点!”

    柳直卓无奈的苦笑:“好好好,缝吧!”

    容如南要给柳直卓吃了麻沸散。

    “不用了吧?”柳直卓抗拒,“我不怕疼!”

    容如南皱眉:“很疼!”

    “我能忍!”柳直卓笑笑,伸出手臂来。

    容如南皱眉,不解柳直卓为什么不肯用麻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