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围之人的议论,秦易也清楚眼前这青年的真实身份。
原来正是他闭关修炼期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新晋天才剑修弟子。
“抱歉,这位洛师弟,我对与你切磋没有什么兴趣,至于最强的第三代新晋弟子称号,你若想要,拿去便可。”
秦易站起身子,转身离去,淡淡说道。
他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和这洛阳天比试,毕竟输赢对他来说都没有好处,并且这家伙明显被人当枪使而不自知。
“太懦弱了,像你这样的人也配最强的第三代新晋弟子称号,简直把连奇峰的面子都丢光了!”
其他见秦易居然服软,不战而退,都是满脸诧异,谁都没有想到这场冲突会是这样终结,甚至有人出言嘲讽。
不少人看向秦易眼神变得有些古怪,少了几分敬畏,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讥讽之意,而对一旁的洛阳天则是赞誉之色。
洛阳天,剑修天才弟子,入门便以其先天剑体而享誉整个宗门。
无人质疑他未来的潜力,只是他进入宗门未曾与宗门内同辈强者切磋过。
他本想找秦易切磋一番,提高自己的威望,想不到秦易居然不要面子,直接拒绝了,这倒让他有点尴尬。
秦易心如明镜!
他自是不怕这洛阳天,但也不想做这个出头鸟,他知道船上长老们,或在明或暗处观察着此事。
这洛阳天一上来就找自己麻烦,想来少不了一些老家伙的怂恿。
至于面子之事能值几个钱?
再说,宗门内各峰的威望,应该是对外方体现出来,而不是内斗争个高下。
在众目睽睽之下,秦易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船体内,不见踪影。
“看不出来这秦易居然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洛师兄你就不用跟他一般计较了。”
“嗯,也说不定他是洛师兄的威名所震慑住了呢!”
“说的有道理,这秦易看来也是一个沽名钓誉之人,不过,他到底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洛阳天听着身后那两个清月峰的弟子一吹一捧道,哈哈大笑,便不去理会秦易了。
“这个洛阳天弟子实在是太嚣张了,要是我肯定出手好好教训一下他,小师弟还是太过怕事了。”
徐雨涵在雅间内,也察觉到甲板上的闹剧,开口道。
“我倒觉得师弟做的很对,现在没有必要花时间在这种事情上纠缠。”
顾忘年倒是夸起秦易来。
“仙道盛宴,天才妖孽随处可见,到时候你们面对的是其它门派天之骄子的竞争,现在没有必要把精力浪费于同门的比斗中。”
“师妹,你也一样,到了昆仑圣地,不要那急躁。虽然你现在的修为是我们宗门参加比试的第一人,但据我所知,同为我们北域逍遥宗当代圣子和天佛寺的佛子,都是半步元婴的修为。更不用说中域那些大派的天之骄子了,定要谨慎行事……”
“轰隆隆……”
在秦易他们乘坐战舰前往中域昆吾圣地的同时,其它各域有名的修仙大派亦是纷纷前往中域昆吾圣地。
此时,在南域某处上空,正有七艘巨大的战舰,一前一后朝中域疾驰而去。
为首的一艘战舰,其船杆上挂着巨大的锦旗,其表面上龙飞凤舞写着“落云宗”几个大字。
而其它六几艘战舰,不用多说,便是南荒七大修仙门派中的其它六大派。
在这艘落云宗战舰内,某处雅间窗前,正站着一个身材妙曼的女子。
只见这女子身着蓝白色长裙,戴着面纱,长发飘飘,眉宇间露出一双星眸,如同一泓清泉,通透明亮,不沾一丝人间烟火,其四周散发着冷冽的气息,生人勿近,犹如冰雪美人一般。
若秦易在这的话,他一定会激动万分,因为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小师妹,陈颖儿。
“颖儿,还有半个月的路程才能到昆仑圣地,你要不要过去甲板之上,和师兄弟们交流一番。”
此时,一位身穿蓝衣,容颜上佳的美妇走了进来,正是那位祝师叔。
“不用了,我在这里待着就好。”
陈颖儿头也不回道。
自从她从昏迷中醒来,知道秦易为她冒险独闯御兽宗,逃亡洪荒森林不知死活后。
她便变得异常冷漠了,整个人长年都是在闭关修炼中度过,只为早日能达到元婴期修为横跨洪荒森林,去寻找秦易。
这一次,她之所以离开宗门前往昆吾圣地,也只是因为仙道盛宴。
据说,盛宴的古老秘境内机缘无数,里面不乏有上等异宝或是仙药灵果,甚至于上乘功法,仙府传承。
若能有幸得之,修为定能大幅度提升。
看到陈颖儿这般模样,她师父又怎么不知道她心里所想?
自从秦易在洪荒森林传送阵里失踪,生死不明,陈颖儿便开始发疯似的,没日没夜的修炼。
如今,陈颖儿修为早已突破筑基,达到结丹中期,成为落云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结丹期修士。
并且,她修炼的【忘情剑诀】已经领悟到了第四层,威力愈发强悍,哪怕是结丹后期的修士,也难以在她手中讨到便宜。
不过,这位祝师叔可是知道被秦易那御兽宗老祖打成了重伤,即使逃到别处,也很有可能重伤不愈,遭到了不测。
但她于心不忍,没有告诉陈颖儿,或许她徒弟也早已知道此事,毕面对一位元婴期老怪的化身,不当场死亡,已经是大幸了,又怎会毫发无损逃脱呢?
只是陈颖儿她不敢往这想,不愿放弃那一丝侥幸。
“唉!”
这位祝师叔告知陈颖儿仙道盛宴一事,是想让她出宗门走走,疏散心情。
毕竟,修仙一途,欲速则不达,修为提升太快,往往会留下隐患,日积月累,水到渠成才能走的更远。
当然,也有另一层意味!仙道盛宴,天之骄子,俊才俊女无数,说不准有人能吸引到她的注意。
看着徒弟还是这般冷漠,美妇不由心疼,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