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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予衡是说做就做的人,他既然说要去隔壁村子收菜,就绝对不会等到明天去。林苏能做的也不过就是赶制了一条平角内裤,让他换上,等到过了中午,暑气没那么严重了,再目送他驾着骡车远去。

    等到夜幕低垂,林苏才听到院门外传来肖予衡喝斥骡马的声音,林苏上前,夜幕里看不太清楚,只知道骡车上黑乎乎的一片,想来收获也不少。

    肖予衡拉着骡子,似乎骡子不太想走了,肖予衡正教训骡子呢,林苏笑着说,“你行了啊,骡子也不容易,跟着你跑了一天了,还不能发点小脾气。”

    林苏上前接过拴着骡子的缰绳,“骡子,走,回家给你开小灶去,草料混着麦皮,还有你最爱吃的胡萝卜。”

    骡子鼻子喷气,乖乖跟着林苏进院里去了。

    肖予衡跟在后面,“这小畜生也太记仇了,不就是早上少了他一根胡萝卜,一天都没给我好脸。”

    “胡萝卜对骡子,就是你腰包里的钱对你一样,你说重不重要。”林苏玩笑似的提上一句,看肖予衡把板车从骡子背上卸下来。“这么劳累骡子可不可以,到底不是自家的。”

    “我也想啊,要不自己去买头骡子。”肖予衡说。

    “可打住吧,还嫌咱们家不够打眼啊。”林苏制止道,“要买也不是现在。”

    “那就只能再辛苦辛苦骡子兄了。”肖予衡说。捡起一颗从车上滚下来的大白菜,“哎呀不行,太热了,菜等会回来再弄,我要去河里洗澡,你去不去。”

    林苏有点心动,可是他不会游泳,所以肖予衡在小河里都洗了几个澡了,林苏每天还是用太阳晒了一天的温书洗澡。肖予衡见他犹疑,就推着他说,“走,走,早说要教会你游泳的,就今天去吧。”

    “等下等下。”林苏反身抵住肖予衡,也许是今天确实太热,林苏想着波光粼粼的小河着实心动,“要去也要准备好东西,等我一下。”

    肖予衡走在前头,手里夹着一个木盆,里头有胰子布巾,林苏跟在后头,手里提着换洗的衣服。肖予衡还是在房子和小河间踩出一条小道来让林苏方便去河边。林苏有一次走近道,全无防备的情况下遇到一条蛇,把他吓到呆在原地惊了一会。之后肖予衡就把这条羊肠小路扩宽了一倍,路面用木棰砸实,路两边草割短,还埋了石灰,避免林苏下次再被惊倒。

    “二虎婶说要我们明天去他家吃饭。”林苏走在后面说。

    “吃中饭还是晚饭?”肖予衡问。

    “中饭,本来你走后,二虎婶让花妞儿来问我的意见,觉得傍晚凉爽,吃饭也惬意,只是有点不庄重。我原本想傍晚吃也好,只是想到你也许明天下午也还要去隔壁村收菜,就回说中午吃了。”林苏说。

    “你若想傍晚吃也可以,大不了我就吃了饭再去就是。”肖予衡说。

    “不行。”林苏皱眉,“大晚上的谁兴在外头晃荡。”

    肖予衡呵呵笑两声,喜欢这种林苏把他看在第一位的感觉。到了小河边,肖予衡爽快的脱了只剩一条内裤就跳进河里了。等到林苏脱好衣服并且把衣服折好放在一边,把木盆放在手碰的到的地方时,肖予衡已经游了一个来回。

    现在夜幕已经全黑了,只是月亮亮的很,哗哗的水声中,肖予衡和林苏还能看清彼此。

    许是这几个月的农活,肖予衡从穿越来和林苏一样白净文弱的少年身子,已经变成健壮的已有男人雏形的身体。肖予衡内里到底已经是个二十出头的汉子,这样的气质和身体,竟让人想不起他还才十四岁。

    林苏坐在水里,他是合着亵衣坐在水里的,白色的里衣贴在他单薄的胸膛,白皙的瓜子脸上,一双乌黑的大眼珠。林苏长的比肖予衡慢多了,虽然他只比肖予衡小一岁,但光看身形,说比肖予衡小五岁都有人信。

    肖予衡都有晨_勃了,林苏还遗米青都没有。这就是成长的烦恼啊。

    林苏看见肖予衡身上肌肉的形状,低头看着自己还恍如幼童的手脚,嫉妒的撇撇嘴。没成想肖予衡早就知道林苏在偷看自己了,悄悄的过来,在林苏发呆的时候,一起身一挥手,林苏被淋个透。

    “肖予衡——”林苏喝道。

    肖予衡却还是不停的泼水,“苏苏儿,你这样坐着可不能洗干净,就让我辛苦些帮帮你。”

    林苏背过身,待肖予衡的攻势稍弱,就灵活的转身,反泼水到肖予衡身上,他也不废话,只管一阵猛泼,然后深吸一口气,沉到水里,转移阵地去了。

    肖予衡用手挡在脸前,等到放下手来,竟没看见林苏人影了,肖予衡一转眼就知道林苏哪去了,肖予衡呵呵怪笑几声,你个旱鸭子是要跟哥比憋气吗?肖予衡也吸一口气,沉到水里去。

    河水还有点混,想来是刚才泼水引起的,肖予衡不一会就看见蹲在一旁像蘑菇一样的白色身影。肖予衡偷偷的绕到林苏背后,白色里衣在水里散开像一朵花,肖予衡伸手去解林苏的衣带子。

    林苏吓了一跳,慌忙推手去拦,之前也说了林苏是旱鸭子,这样剧烈挣扎几下,就不留神呛了水,吓的肖予衡连忙上前用口度气给林苏。林苏瞪圆了眼睛看肖予衡靠近,虽说有了空气,肺要舒服不少,但是嘴里滑腻腻的属于别人的舌头,让林苏几乎在水里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哗啦——两人浮出书面,林苏伸出胳膊抵住肖予衡,头偏到一边不住咳嗽。肖予衡拍着他的背,“好些了吗?”

    林苏咳嗽完毕,用力的推开肖予衡,眼睛气的发亮的瞪着他。

    肖予衡做投降状,“你别看我,我这不是看你呛水了着急嘛。”

    啊喂,如果肖予衡你说话的时候没有舔唇表示餍足,这话才更有说服性。

    林苏气的不行,但肖予衡的说法也没错,伸手一指,“去,游到那边去看看我泡在水里的竹子和树枝怎么样了。”

    肖予衡得令,飞鱼一样跃入水面,朝前方游去。留下林苏脸色莫测的擦拭嘴唇。可怜林苏两世的初吻就这么没了,虽然人没错,但是地点,情境,都和林苏设想中有大大的差别。所以林苏就是华丽丽的恼羞成怒啊!

    等肖予衡再游回来,林苏已经在岸边穿上一身短衣裤了,肖予衡不解的看他,林苏说,“我洗完了,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洗,记得把衣服洗了回来。”

    肖予衡走近,两人的衣服向来都是林苏洗的,今天林苏这样说,大约还是给自己找麻烦。肖予衡也不觉的烦,在林苏换下来的衣服堆里翻捡,扬起一小块布料,明(猥)朗(琐)的对林苏笑说,“这个也让我洗?”

    林苏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换下的内裤。林苏看着肖予衡笑的别有意味的脸,成功的把自己气噎到了。一扭头,竟然像个女子似的迈腿跑了。

    肖予衡呆在原地,随即大笑起来,林苏这是害羞了吧。

    肖予衡的笑声在夜里传播的很远,林苏自然也听的到,慢下奔跑的脚步,想到自己幼稚的反应,林苏也不好意思起来,怕他做甚,从小一起长大的,自己这样拔腿就跑,不就落了下乘。肖予衡一贯的没脸没皮,自己只要抱胸冷哼几声,他屁都不敢放一个,何必跑呢。

    洗个内裤怎么了,自己还不是每天都帮肖予衡洗。帮肖予衡洗内裤,明明是已经做惯了的事,怎么现在一想起就脸似火烧。林苏哀叹,英明神武没有就没有了,智商呢?被骡子兄吃了吗?

    骡子兄躺枪。

    肖予衡端着木盆回来,林苏把饭菜端到桌上,肖予衡先把洗好的衣服晾起来才坐到桌边。林苏自顾的吃饭,不去理他,肖予衡有心想要顺毛一下,但是才张开口,林苏就瞪过来。得,还是老实吃饭吧。肖予衡想,谁叫林苏脸皮薄呢。

    夏日没有那么缺觉,平常林苏也要和肖予衡在院落里歇够了凉才会回去睡觉。但是今天,林苏吃完饭就去睡觉了。肖予衡张了张嘴,还是算了,今天晚点去睡觉吧,晚点再爬床,免得爬早了,林苏还没睡着,又要挨一脚。

    林苏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四周的帷帐早在热起来的时候就被林苏用轻薄的纱帘代替了,月光照在纱帘上,添了多少绮丽,林苏慢慢睡着,身体也从床中间滚到床边上,自动给肖予衡腾出地方来。

    肖予衡在廊下睡了一觉,被蚊子叮醒的,脚边燃着的香草早就成了灰,肖予衡迷糊间用井水擦拭一遍身子,在摸黑上了林苏的床,果然因为肖予衡体表的温度低,林苏没有排斥肖予衡的接近。肖予衡抱着林苏,熟睡了。

    林苏在做梦,起先是两人在小河边戏水玩耍,画面一转,好像又是回到现代家中,肖予衡长腿撑地,坐在单车上对自己招手。肖予衡等着自己一起去学校。肖予衡回到学校就去打球,肖予衡打球的身姿很好看啊,非常伸展的投进一个球,漂亮。林苏手里抱着肖予衡的衣服,在场外笑的很开心。

    打完球,肖予衡脱了上衣光着膀子要搭手到林苏肩上,林苏要躲开,肖予衡笑着来追,嘴里还要说着来闻闻我的男人味。等到了寝室,肖予衡先进去洗澡,洗到一半喊林苏给他送衣服,林苏手里拿着肖予衡的内裤,到了卫生间门口,却被肖予衡拉了进去。

    狭小的空间,两人挨的很近,暧昧的鼻息喷在彼此脸上,水流在肖予衡后背上,掩盖住林苏如擂鼓的心跳。林苏听见梦里的自己弱弱的说怎么了,肖予衡变得不像平常,非常具有侵略性。

    肖予衡的眼神看的林苏腿软,呐呐不知说些什么,肖予衡越靠越近,在林苏努力瞪圆的眼睛增加气势的的情况下,肖予衡噙住林苏的嘴。林苏愣住,肖予衡得寸进尺的把舌头也伸进去,滑腻的舌头一阵翻搅,林苏有点站不住,被肖予衡牢牢的抱在怀里。

    林苏从没想过,有一天臆想的情景会成真,会那么的具有冲击力。林苏无力的仰着头,任由肖予衡在他嘴里肆虐。

    “你是不是早就想我这么对你了嗯?”一吻作罢,肖予衡在还在失神的林苏耳边低语。林苏没来得及反应,肖予衡的手从林苏的腰间延伸往下,“除了想我吻你,还想我怎么你了?这样摸你吗?”

    肖予衡的手在林苏的臀上揉面团似的揉捏,林苏喘着气,“没有。”

    “还没有。”肖予衡挺着腰去轻撞他,“你前面是不是石更了?”

    林苏面皮的温度简直要爆炸了,“是,是你石更了。”

    “我当然石更了。”肖予衡调笑说,“有你这个小马蚤货诱惑我,我能不石更吗,一个吻就能软成这样,XX(肖予衡某一任女友)都没你敏感,带劲。”

    林苏觉得被侮辱了,可是肖予衡的手牢牢圈着他的腰,不让他走,在臀上作怪的手也越来越用力。林苏一边觉得羞辱,一边觉得在全身围绕着肖予衡气味的环境下,他已经无法冷静。身上石更的地方只会越石更。

    就在林苏快要羞窘的哭了,肖予衡又从鬼畜回到从前的忠犬模样,细吻着林苏的眼角,“别哭,宝贝儿,我最喜欢你的眼睛了。”

    林苏用自己从未有过的语气娇气的控诉道,“你欺负我。”

    “我没有,我怎么舍得欺负你。”肖予衡说,“我只是欢喜坏了,我爱你好久,终于等到今天的机会,我只是太激动了。”

    “宝贝儿,你爱我吗?”肖予衡问林苏。

    林苏羞赧的点头,肖予衡又是一阵狂吻,两人的下身紧紧相贴,肖予衡的手甚至已经陷入林苏的臀间,轻触到羞涩的入口。

    “对了宝贝儿,有件事我得先和你说清楚,我不会和XX分手,不如我们做明面上的好朋友,私底下的好炮友。”肖予衡不正经的对林苏说。

    林苏愣,一把推开肖予衡,“不,你不是肖予衡,我的肖予衡不可能这么渣。”

    林苏猛的一睁眼,黑黑的床顶,不是在水雾缭绕的卫生间,躺在床上,原来是梦啊。林苏大喘气几下,平复一下做梦引起的心悸。腰间搭着一个胳膊,除了听到远处的蝉鸣,就是近在耳畔的属于肖予衡的呼吸声。

    想起梦中肖予衡做的过分的事,林苏不由面红耳赤,然后尴尬的发现,自己的腿间一片湿泞,竟然是长大成人了。

    林苏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还是没有把肖予衡踢下床去,而是偷偷摸摸的翻身下了床,去换了衣裤,洗了,晾了,再偷偷回到床上去,还要憋屈的把肖予衡的胳膊继续搭到自己腰上。

    明天一定比肖予衡早起,狠狠的踢上一脚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林苏咬牙切齿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