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立马跪在地上,哭诉道:“冤枉啊!”
“老爷,夫人,奴才的忠心别人不知道,您二位一定知道啊!”
“奴才要是知道公子会遭此劫难,宁可替他出门受死啊!”
王夫人一脚踢开拉她衣摆的小厮,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无辜的,都该付出代价!
“滚开,你这奴才本就该给我儿陪葬,要不是你失职,何至于如此!”
小厮心下一寒,反正他也活不成,不如就多拉几个人下水。
“夫人,奴才确实该死!但让公子出门的人也该死啊!”
“那个凶手,威远侯,这几个考官,还有这贡院倒塌的原凶,都该替公子陪葬!”
太子殿下愠怒,这是想让他的人都死光,就为了那么一个公子哥?
他不禁指着人骂道:“你这狗奴才,你干脆让孤也跟着陪葬吧!”
“来人将这小厮带下去审问,他不是说他在王公子失去消息的时候一直在找人吗?”
“就让他在纸上画画都去了哪里?有何人见到了他!”
可小厮不等人抓他,毅然决然地拔出护卫的剑,抹了脖子!
但那最后的笑,发人深思,这下唯一可能知道的人就消失了,而且还死无对证!
现在就希望仵作能得到一丝线索。
仵作虽被所有人注视,但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
他手上不停的试探,打量着伤口,终于他知道了是什么凶器。
只见仵作指着头上的横梁说道:“是横梁,这伤口上的凹陷和横梁上的浮雕轮廓大致一样。”
“而且如此做还能混淆一般人的视线,让人觉得他是被倒塌的屋梁砸死的。”
“但在仵作眼里,这力道和方向都不是自然落下,而是凶手手持木梁,斜着抡下去的。”
南宫幽也瞧到那伤口的倾斜度,就应该是被棍子击打出来的。
“可是这贡院的横梁都大差不差,而且今日房屋倒塌,是个人都能拿到凶器行凶。”
仵作又从发缝中取出一片木屑,“下官还没说完,这伤口上有留下的残屑,应当不是贡院普通屋子所有的。”
“依下官的经验,这凶器横梁上雕刻的是孔夫子的画像,这块残屑正好就是那人像的脸。”
“按照规制,唯有供奉着先贤的殿内才会有。”
其中一位主考官也想明白问题,眸光一闪,“说的没错,贡堂是贡院最老的一批建筑,而且也是今日最先倒塌的。”
“那也就能确定,凶手离贡堂很近,如此才能在贡院全部倒塌前安然来到王公子所在的屋子附近。”
仵作抱拳点头,“大人说的不错,所以可以查查在贡堂周围的人,包括考生,侍卫还有杂役。”
南宫幽立马就呼来青羽去查,当时有没有见到形迹可疑之人。
王老爷却说道:“但要这么说,这小厮岂不是可以排除凶手的嫌疑?”
凌越儿倒是一直盯着小厮若会所思,提议道:“确实如此,可是也不能保证他不知情,不若去搜搜身,说不定有蛛丝马迹。”
“那就有劳仵作再查验一下小厮的尸身。”
仵作点点头,这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
仵作将小厮身上的东西一一摆出来,又细细查看了他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