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相信慕姑娘的,只是我儿子一向执拗,我听闻医者当中有一门叫做祝由术。不知慕姑娘可知晓?”
说完试探的看着慕绾绾。
慕绾绾心里面冷笑一声,祝由术她自然知晓。
古代的医术不过是一个统称,其实这其中还细分了十三门,祝由术便是其中一门。
其实按照现代的话来说,祝由术就是现在的心理治疗,主要作用就是安慰病人情绪,主要是针对那些心理疾病。
慕绾绾冷哼一声,缓缓地道:“我不仅知道你儿子身上的病,我还知道你哪位没有过门地儿媳已经有两个月地身孕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巨变,就是一直怒气冲冲地顾明都愣了一瞬间。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孙家人,为首的一个老年男子站出来狠狠的用手里地拐杖杵了杵地板:“这位姑娘还请慎言!”
“我家女儿都是大家闺秀,自从十三岁之后就一直在绣楼上面,除了年节时候从不下楼,怎么可能怀有身孕!”
说着身后一个满头珠翠地妇女也哭喊着道:“正是!这位姑娘看起来洒脱不羁,可是我家的玥儿却是个胆小慎微地,怎么可能怀有两个
月身孕!这根本就是污蔑啊!”
另一个妇人哭泣道:“姑娘你也是身为女子,自然知道清白对一个女儿家地重要性,怎么能如此瞎说啊”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不过核心就是慕绾绾在胡说八道,污蔑那女子清白。
慕绾绾丝毫不在乎,慢慢的踱步走到那个脸色煞白地女子身上,上下打量几番。
看到她的动作,在场的孙家人很是警惕戒备,几个年轻人连忙挡在了她和那个女子之间。
不过慕绾绾也不在乎,她已经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缓缓地道:“既然她没有怀孕,身上为什么会有云子草地香味呢?”
此话一出,孙家的人脸色再次一变,一个妇人尴尬的说道:“什么云子草,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慕绾绾道:“你没听说过?不会吧,你身上也有那云子草地香味啊。”
妇人脸色一变,几乎是强撑着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们一致的嘴硬,慕绾绾也懒得再兜圈子,冷冷看了孙家人一眼:“你们孙家倒是人丁兴旺的很。”
“不过你们不承认也是有的,毕竟这种东西悄悄地使用是最好了,如果闹大了就不好看了
,孙家再金陵城根基未稳,你们自然知道怀璧其罪地道理。”
旁边的几个人都听得糊涂了,顾兴安连忙开口道:“慕姑娘,这云子草到底是什么?”
慕绾绾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孙家人,他们猛然缩了缩眼睛,不过到底还是有那些不信邪的,大声嚷嚷道:“对啊,什么云子草啊,我们可是从未听说过!”
慕绾绾缓缓地道:“真的没有听说过吗?”
“云子草一般生于深山茂林,百年难得一株,可是却灵气氤氲,尤其对于怀孕的妇人,若是能在孕期服上一株,无论是养胎的过程还是生产都会几位顺畅,对剩下的子嗣也有很大的益处。”
“只可惜,珍贵是珍贵,难得也是难得,云子草不仅生长周期长,生长的地方也很是偏僻,能一次得一株已经是难得,孙家能够给两位女子服用云子草,只怕是有什么奇遇吧。”
几个老人地脸皮都几乎支撑不住了,强撑着道:“姑娘莫要危言耸听,如果真的有这种神奇无比得草药,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慕绾绾但笑不语,旋身坐下,翘起来二郎腿,狡黠得看着对面已经有几分慌乱得孙家人。
孙家人眼看着旁边的顾家父子已经起了疑心,越发心虚,连忙开口道:“这个什么云子草,我等是从未听说过,也不知为何姑娘一口咬定,只是我们两家在订婚的时候早就已经做足了准备,上个月还请了医者互相诊脉,绝对不会有事情得!”
“那顾公子得病情又是怎么回事呢?”
慕绾绾这番话说完,在场的几个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的确一开始的时候众人是在心里面埋怨过顾家得知情不报,不过是碍于顾兴安得身份,一时之间不敢随意置喙罢了。
可是慕绾绾在这里不依不饶的,却是让在场的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是尴尬的面面相觑。
慕绾绾左看看又看看,心里好笑万分。
顾兴安也无法马上纠结孙家的事情,只是心里打算等到慕绾绾治好了顾明得病情,就和眼前这一滩浑水得孙家撇清楚干系,此刻倒不如卖给孙家一个面子。
想到这里顾兴安轻轻咳嗽一声:“这件事情我想倒是也不着急,终究还是女子家,不如等到时候多找几位大夫看过之后再做决断,今日主要还是为了顾明得事情。”
慕绾绾一
眼就看穿了顾兴安得打算,不过却没有马上揭穿,只是似笑非笑得道:“好啊。”
“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三件事情。”
顾兴安犹豫一番,慕绾绾便道:“顾大人还请放心,这三件事情对你而言简单的很,而且绝对不违反我朝法律。”
慕绾绾已经这样说了,顾兴安思付一番,终究还是咬咬牙道:“好,慕姑娘只管说。”
慕绾绾笑了笑,猛然间脸色一整:“第一件事,我要你今日作证,孙纪年完完全全脱离孙家,自此以后不进孙家祠堂,不受孙家香火,不供孙家祖先!”
别说是孙家人震惊不已,就是孙纪年脸上都有几分惊讶。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孙纪年便觉得这样做再好不过了。
他早就已经对孙家没有了感情,就算是有几分侥幸和希望也随着舅舅得入狱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至于说入祠堂,享受香火,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早就已经看透了,有时候一家子人心怀鬼胎互相戕害还不如没有家人,孓然一身也未尝活不下去。
更何况,孙纪年看了一眼身体虚弱,脸色苍白,可是还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舅舅,心里涌起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