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正好好的一口气被慕绾绾打断,只能是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慕绾绾,不过也的确不在卖关子开口道:“皇上并不是迷恋方士,换句话说,是迷恋一个女人。”
“女人?”慕绾绾惊讶的问道:“什么女人?”
慕正又继续道:“说起来这个女人也是极其神秘,传言她是再一次月夜突然出现在皇上面前,浑身一身白衣,仙气缭绕,气质出尘高洁,当夜她便与皇上算了一卦,只可惜当时在场的人全被皇上封了口,并无人知晓那卦象到底如何。”
“不过也就是从那以后,皇上就在后宫专门搭建了一座摘星台专为那位女子居住,皇上对那位女子更是十分尊重,万般听从,今年年初那个预言便是这位女子传出来的。”
慕绾绾惊讶的睁大了嘴巴:“这是何方神圣啊,居然靠一张嘴皮子就把皇上忽悠住了。”
慕正瞪了慕绾绾一眼,责备道:“方才我便是想说你,怎么如此不知尊卑,你就是在我面前这般议论皇上也就算了,倘若是要旁人听了你这没大没小的话,治你一个无礼之罪就够你受的了!”
慕绾绾吐了吐舌头,对着
自己的嘴巴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表示自己再也不说这种话了,反倒是问起来另一件事情:“这话题绕的可真是太远了,但是按照父亲你说的,和今日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慕正说了半天也有几分口干,只是那眼睛斜睨着慕绾绾,慕绾绾闻弦知雅意,马上上前一步给慕正奉了一杯茶。
慕正喝了这茶,却也嘲讽一句慕绾绾:“真怕我说完这些话,你就把我这个老父亲踹到一边去不理会了。”
慕绾绾讪讪地笑了笑:“父亲这是说哪里的话。”
慕正冷哼一声,喝完了茶才慢悠悠的开口道:“自然是有关系的。”
“皇上对这个预言深信不疑,底下的人虽说是一万个不认同,可是却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和皇上作对,真的让那寿宴出了什么差错,否则轻则掉脑袋,重则就是祸害大封朝数十年国运的千古罪人了。”
慕正又嘲讽一笑:“就单拿苏州这件事情来说,楚湘王说旱灾早在初春的时候就已经爆发了,瘟疫更是夏天天气酷热的时候爆发,可为何到了了秋日才算是被一个京城的王爷捅到了皇上面前呢?”
“这
苏州的官员们胆小,可是这一路上逃难的灾民可不少吧?为何全天下的人都算是哑巴聋子了呢?不过就是不敢有人做这个出头鸟被皇上责罚罢了。”
这话说完,不仅是慕正,就是慕绾绾也感觉有许多无力和苍凉,一时之间书房当中沉默了许久。
慕绾绾却突然抬头道:“不对!”
慕正一脸茫然的看着慕绾绾:“什么不对?”
慕绾绾一脸肯定的看着慕正:“就算是苏州当地还有沿途的官员不敢上报皇上,可是我不相信这天底下千千万万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心怀正义,将此件事情上报,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问题!”
“只是苏州到底还是天高皇帝远,更不要说地方官员称献给皇上的奏折大多是要经过多重审核,所以女儿想,这个问题或许并不是在苏州,而是在京城!”慕绾绾斩钉截铁的说道。
慕正原本还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慕绾绾,可是随着慕绾绾说的话,他脸上反而浮现起来了一种奇怪的表情,等到慕绾绾全部说完,慕正已然是含着一种奇怪的笑意看着慕绾绾。
“我的女儿果然没让我失望。”
慕正这没
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慕绾绾一愣,随即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慕正耍了,不由恼恨的跺了跺脚:“父亲!”
见到慕绾绾恼了,慕正却是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为父这不是想着试探一下我女儿的本事嘛?不过幸好,这个结果还是不错的!”
慕绾绾瞪了慕正几眼,发现慕正一点知错的态度也没有,这人还是自己爹,慕绾绾也只能是翻了个白眼将此事揭过:“那到底是京城哪里出了问题?看爹爹你的样子,想必早就已经心中有数了吧?”
谁知道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慕正却神秘的笑了笑,居然开始卖起了关子:“这里面的事情嘛,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快回去歇着吧。”
说完不顾慕绾绾的叫嚷,强硬的把慕绾绾推了出去:“好了好了,一大早的闹得我都没心思看书,赶紧回去歇着!”
慕绾绾被推出门,看着眼前“啪”的合上的门,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慕绾绾心里也总算了松了口气,看来现如今容御天还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果不其然,等到了下午的时候,小雅又兴冲冲的带来一
个好消息,皇上再一次传了楚湘王进宫,之后就解了楚湘王的禁足,甚至还封了楚湘王为顾命大臣,前往苏州彻查苏州官员隐瞒灾情不报一事。
等到这个消息慕绾绾松了口气跌坐在椅子上:幸好幸好,终究还是没有出什么大的纰漏。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慕绾绾一直睡不着,终于等到窗户传来响动慕绾绾才松了口气。
她连忙坐起身来,发现来人正是容御天,二人见面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沉默了许久之后,慕绾绾才道:“你怎的如此莽撞?说好晚间来和我说明情况,结果到时你自己在皇宫跪了整整一个晚上。”
容御天失笑:“这倒也是意外,这不我总算是没有失约来见你了不是。”
慕绾绾无奈:“我听闻你成了顾命大臣,那是何时出发?”
容御天摇摇头:“我虽然说恨不得马上前往苏州可是我这一次身负皇命,而且还要携带赈灾款和粮食前去,倒真的一时之间不能贸然出发,初步定下是在九月底出发。”
慕绾绾点点头:“是该如此,而且苏州还爆发了疫病,你也的确是应该多做些准备再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