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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文婕瞪着顾深,表情十分无辜,说道:“这句英语很简单,不至于听不懂吧?”

    顾深吐槽道:“……是我不想被你叫‘达令’好吗谢谢!”

    达令这个词是英文里面表达亲昵意思的常用词,哪怕是陌生的路边老太太,也会对路过的年轻人叫一句达令作为称呼而毫不违和,可是它的中文含义却是“亲爱的”。顾深受不了被顾文婕叫做“亲爱的”。

    顾文婕恨恨说道:“真不可爱!”

    亏她还为这小丫头片子担心了半天,甚至为此跟吉米分手。

    但顾文婕并不后悔说要跟吉米分手。

    她对吉米抱怨过很多事情,比如说顾家令人厌恶的封建家长氛围。小时候别的白人孩子都可以直接管父母叫名字,但是顾文婕却必须用中文叫爸爸妈妈,否则就会被训斥没礼貌,没教养。在A国家长若是打孩子是违法的,但是顾占德才不会管这种事情,顾文婕从小到大挨过两次打,每次都是鸡飞狗跳,每次都让她印象深刻。

    CN人的家庭对孩子管教总是比较严厉和古板,比如说十六岁之前顾文婕就不被允许晚上跟朋友出去玩,即使要出去玩也一定要在九点之前回家,而这对她的朋友们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渐渐地,顾文婕就讨厌起自己作为CN侨裔的这件事。

    七年级的夏天,她和同学出去玩,彻夜不归,结果天还没亮就被风风火火闯到朋友家里的父亲给拎了回去,然后就挨了一顿打。

    她生平只挨过两次打,那是第二次。

    那时她已经十三四岁,再不像小时候一样只知道害怕和哭泣求饶,已经学会硬着嘴和顾占德顶牛。她哭着叫喊:为什么别人就可以我就不可以!?顾占德打她是犯法的!犯法的!

    但是顾占德却并不在乎她这点小小的反抗,说道:“那你去报警啊。到时候你被送到领养机构,我绝对不会想办法把你弄回来的。到时候看谁还管你!?看谁还在乎你!?”

    ……顾文婕自然是不敢的。

    这件事让她知道了,法律管不到她爸身上。

    或者说,如果她爸不愿意,那么法律就管不到她爸对她的教育方式。因为被领养机构接走对她来说比对她爸的威胁大多了。

    而她第一次挨打,却是在国内。那时候还年幼的顾文婕和更加年幼的顾深吵了一架,结果当天顾深就离家出走了。

    所有的大人都乱成了一团,顾文婕也被顾占德狠狠地打了一顿。她屁股痛得要命,坐也坐不了,一边还要承受着堂妹可能因为她而从此消失,或者发生意外的事实,难过、不安和后悔几乎把顾文婕整个人埋没,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时小小的她很多内容都没听懂,即使听懂了后来也几乎都不记得,就记得那时顾占德吓唬她说:“深深不见了。如果她回不来,我也没脸见你二伯,以后你就去上寄宿学校吧,再也不要回家了。”

    那种恐惧几乎压塌了她。

    她害怕深深从此消失不见,也害怕父亲真的再不要她。她总是和顾深吵架,总是被对方惹恼然后也想要让对方生气,可是如果顾深真的从此失踪……只要想到这个,顾文婕的泪珠子就啪嗒啪嗒如同急急坠落的水滴一样顺着下巴往下掉。

    她趴在沙发上,一次又一次昂起头望向顾家的客厅门口,一次又一次地试图看到顾占丰或者顾占德抱着小小的顾深走进门来,却又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顾深说对不起,直到后来流着泪睡着,再被梦境惊醒。那时她是那样害怕再也不能告诉对方一声“对不起”。

    顾文婕已经不记得后来顾深回来之后她到底有没有说过“对不起”,但是她很高兴今天自己说出来了。

    就像多年心愿了断。

    顾深还在一点都不可爱地对她翻白眼,说道:“就算被你觉得可爱我也一点都不会觉得高兴。”

    顾文婕手上就突然用上了大力气,几乎是勒住顾深的手臂一样抱住了对方,引得顾深炸毛一样地想要挣脱她。

    ……呐……虽然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妹妹。

    结果回家之后,顾占德已经手拿一把戒尺,等在客厅之中。

    顾文婕看到这个架势,做了个深呼吸,然后便一狠心走了进去。

    顾占德见她这幅皱眉抿嘴,表情严肃的模样,倒是愣了一愣,问道:“挺有勇气啊?这么理直气壮?”

    顾文婕摇了摇头,用英文说道:“请打我吧,打得用力一些。因为我确实该打。但是请不要用这把戒尺了,十几万的古董呢,不值得。为什么不直接拿把扫帚来呢?”

    顾占德皱了皱眉,说道:“说中文!”

    顾文婕声音沮丧地说道:“爹地你打我吧,我绝对不躲。”

    顾占德问道:“知道错了?”

    顾文婕“嗯”了一声。

    顾占德问道:“错在哪里?”

    “我识人不清,交的都是烂朋友。我成天跟人抱怨家里不好弟弟妹妹不好,其实不好的明明是我自己。我说话不经大脑,做事不负责任,早该被打一顿。”

    “很清楚嘛。”顾占德点了点头,“既然你已经知道错误,也已经反省过了,这顿打我就先省下来吧。今天就先不打你了。你这些朋友确实够烂的,阿臻身上有伤,你先和深深一起送他回房间吧。”

    “有伤?”顾文婕愣了一愣。

    顾占德的双眼紧盯着她,一字一句说道:“你的‘朋友’为了抢阿臻和深深的包,把阿臻围殴了一顿。”

    顾文婕的表情先是僵住,然后开始扭曲,出现愤怒和懊恼的表情,半晌没说出话来。

    顾臻既然知道了之前的事情不是她指使,顾文婕还因此要和吉米分手,这时也气不起来了,反而出口安慰她,说道:“没关系,都只是皮肉伤,不要紧的。”

    但是顾文婕却没有被安慰到。她顿在原地半晌,才说道:“这群混蛋!我要和他们绝交!全部绝交!”

    那是她弟弟妹妹啊,又漂亮又聪明,平时就算顶撞她,她自己在家时也是连随便动一动都不敢的,好不容易才说动了带去见朋友,却遭遇到了这种事情。

    吉米以前不是没有捉弄过学校里那些惹人讨厌的对象,那时顾文婕只觉得他又聪明又幽默,还会和他取笑那些被捉弄的可怜虫。

    而直到这一刻,顾文婕才知道自己曾经做错了什么。

    顾深见她神色暗淡,一张脸皱得像什么似的,便开口说道:“绝交就绝交呗,这种朋友绝交了也不可惜。我说你啊,以后可长点心吧。到底你是姐姐还是我是姐姐啊。”

    顾文婕看她半晌,却无法反驳。在各方面上,她还真是差顾深许多,所以顾文婕瞪了顾深半晌,愤愤说道:“从今个开始你就是我姐,行了吧?”

    顾深翻了白眼。以为谁都跟她似的孩子气,喜欢占这点口头便宜啊?

    等到到了楼上,顾文婕又去把两人的提包和皮夹拿了回来,让顾臻和顾深看看有没有掉什么东西。

    顾臻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钱包,倒是一样东西都没有少。反而是顾深检查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叫道:“我的怀表不见了!”

    顾臻一愣,问道:“怀表不见了?真的不见了?你再找找。”

    于是顾深又把手提包里里外外地翻了一遍,但还是没找到。她紧皱眉头,语气焦躁地说道:“我肯定它不见了。怀表我是一向放在隔舱的小袋子里面的,不可能放在别的地方。”

    顾文婕开口问道:“……是什么怀表!?”

    顾深说道:“和阿臻的是一套的,汶东莱的机械怀表。我们互相送生日礼物的时候,送的怀表和手表是同款式的一对,丢了一只就不成套了。”

    第一次在一起度过的生日,兄妹俩互相商议之下互相赠送的东西是一对钟表,以钟表所代表的含义表示以往十六年的分离终归都只是短暂,而未来相处的时光却会充足而长久。

    这只怀表对顾深的意义非凡。

    顾文婕站在哪里,做了几个急促的呼吸,然后就突然转身往外跑了出去。

    顾臻和顾深面面相觑一眼,一个把皮夹往口袋里面一装一个匆匆拿起手提包,也先后穿过房门跟了出去。

    等到冲到车库前,顾文婕的车已经一个打转冲了出去。跟在三人后面一路追上来的顾占德和秦予风一脸莫名其妙,问道:“她这是要去哪?”

    顾臻说道:“深深掉了东西,她大概是要去向那些人拿回来——秦大哥我不放心,能麻烦你开车和我们一起跟上去吗?”

    秦予风反正今天已经翘了放映会,也不在乎再陪他们跑一趟,于是便答应了。

    三人上了车之后,秦予风就开着车直接跟在了顾文婕后面。

    但是很明显他对于AS市的路线图和去往吉米家的路线都没有顾文婕熟悉,很快就在一个红绿灯路口跟丢了顾文婕的车,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扬长而去。

    红灯迟迟不肯熄灭,绿灯久久不见亮起,秦予风不由地焦躁地砸了一下方向盘。

    却听见顾占德镇定地说道:“不用急,文婕的车上有定位系统,我知道她目前开到哪里了。”

    秦予风一愣之下,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担心第一次被顾家兄妹拜托这么件小事就被自己弄砸了。

    等他们再次上路,秦予风的车和顾文婕已经隔了一段距离,而且随着时间过去,这段距离还在不断拉远。

    顾文婕到了吉米家的门口,便下了车锁了车门,然后冲了进去。

    玄关的们开着,顾文婕进了屋之后,就看见一群人正在说笑着什么,似乎她的离开对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影响。

    倒是吉米坐在一旁,显得比较安静。

    进门的声音惊动了少男少女们,一群人抬起头就看到了顾文婕,吉米叫道:“维姬!”

    顾文婕说道:“我来拿我妹妹的怀表,把它还给我。”

    吉米回答道:“什么怀表?所有的东西你不是已经都拿走了吗?”

    “至少价值七千元的汶东莱,定制手工怀表,上面有编号的。如果有人拿了,最好现在就还给我,如果我报警,再被搜出来就是赃物,你们知道后果的。”

    房间里一时鸦雀无声。半晌,一个女生耸了耸肩,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万元!”顾文婕说道,“一万元A币,你们把它卖回给我。如果卖二手商店,你们未必拿得到一半的钱。”

    于是有个女生开口说道:“你承诺?”

    顾文婕回答:“我承诺。”

    “好吧,但是我要现金。”女生回答道。

    女生的回复也惊到了周围的人,旁边名叫莉兹的少女拉了一下说话的女生,叫道:“你疯了吗!凯勒!?这是偷窃和勒索!你真的拿了维姬的怀表?”

    凯勒一脸无谓地说道:“有什么关系?她这么有钱。是她自己说要付钱赎回的。顺便,这是她妹妹的怀表,不是她的。”

    “不管是谁的,你不该拿。”莉兹开口说道,然后叫道,“它在哪里?把它还给维姬!”

    凯勒抬起下巴,撇嘴道:“不,我要看到现金才会拿出来。”

    莉兹叫道:“凯勒!?”

    凯勒不为所动,只直直望着顾文婕。

    顾文婕闭了闭眼,做了深呼吸,然后说道:“我明白了。”

    然后她转身向外走去。

    有好几人先后开口叫道:“维姬!”然后便都没有再出声,因为吉米也同时叫了一声维姬。

    吉米问道:“你要去哪里?”

    顾文婕回答道:“去取现金。”

    吉米说道:“你不是当真的吧?”

    顾文婕:“我是当真的。”

    “不,这很荒唐。”然后他对凯勒喊道,“把怀表拿出来!碧池!你让我们羞耻!”

    凯勒骂道:“管好你自己吧,巴斯塔德!这是我的战利品!”

    吉米走回去,说道:“战利品!?不,这是贼赃。你偷了我女朋友的东西,如果你不拿出来我很乐意送你进监狱!”

    凯勒说道:“我不在乎。我们可以比比看谁先进监狱!你抢劫了那对兄妹,你记得吗!?”

    吉米捋起袖子便想着凯勒走了过去,众人赶紧都过来拦他,房子里顿时乱成一团。

    等顾臻和顾深兄妹俩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里面混乱一片的景象,这场景一直持续到了警察到场,才勉强平息下来。

    顾臻拜托顾占德报了警。

    抢劫,故意伤害,偷窃,勒索……多种罪状叠加,警察不得不不把一群少男少女分好几辆警车带走。

    吉米被带走的时候,还回头叫着:“维姬!维姬!”

    顾文婕十分冷漠地说道:“你已经不是我的男朋友了,再也不是了。”

    这一天之中,她伤透了心。她以为很酷很可靠的男友殴打了她的弟弟妹妹而且还抢劫了他们的财物,玩得很好的女生偷窃了顾深的怀表然后对她开口勒索——好吧,这并不是突然的转变,吉米一直就喜欢捉弄别人为乐而顾文婕甚至曾经一度觉得他这样做很酷,凯勒平日就会有些小贪财和借钱不还……可是,不是这样的。

    顾文婕知道不是他们突然变得可恶了,而是她突然明白了站在对立立场的人对于他们的行为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触。

    她想:我怎么会变成这种人?原来我一直是这种人吗?

    肆意伤害他人而不自知,把对陌生人无缘无故的攻击和戏弄当做一种娱乐……还引以为傲。

    父亲说得对——他们,包括她自己,都是一群人渣。

    而这边顾臻正对着顾占德叫来的律师说着什么。顾文婕忙于自怨自艾,自然是毫无所觉,倒是顾深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在乎经济赔偿。我知道你们国家在对于青少年犯罪上有很多的保护和容忍,但是我要他们至少在少年监狱呆上一个月以上的时间,这是我的最低要求。除此之外你额外让他们多呆一个月,我就多付一成的佣金。我承诺。”

    律师自然没有异议。

    那之后,顾臻没有等到判决就和顾深回国了,但是他从顾文婕那里知道了判决的结果。一位有能力的律师加上昂贵的佣金果然就能给人带来超过预期的成果。

    金钱至上的国度,似乎连人心都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变得扭曲和挣脱道德的枷锁。

    这件事发生之后,比较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顾文婕似乎突然从那种叛逆少女的状态脱离了出来,一夜之间变得懂事了很多。虽然偶尔还会露出粗鲁的本性,说出不经大脑的言辞,但是总体来说频率却降低了很多,看得出来她在努力改正。

    顾占德顿时特别欣慰。

    因为和一堆朋友都闹崩了,还和其中两人陷入了官司,所以顾文婕一时之间竟也没有什么人可以一同玩乐和开派对了,于是就每天跟着顾臻和顾深兄妹俩闲逛。

    顾臻和顾深则跟着秦予风闲逛。

    AC市的电影节十分热闹,与其说是电影节不如说是众多电影节和颁奖典礼的集合,能从第一年的十月一直延续到第二年的二月初。不过秦予风自己还有电影在竞夺奖项,所以也不纯粹只是在玩耍闲逛。

    顾臻和顾深特意去给秦予风捧了一次场,看了他的第二部作品《至苍老之处》。这部电影是一部知名小说改编的邪典电影,背景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全片并没有奇幻的要素,但是通过村子诡异而隐含深意的无数怪异习俗,却生生让秦予风塑造出了恐怖冒险片的气氛。

    哪怕不是兄妹俩喜欢的类型,但也不得不承认是一部挑动观众心跳的好片。

    看完片之后,顾臻和顾深又逛了不少店铺和活动摊位。走到某一个室外舞台的时候,顾深突然对正在举行的活动产生了兴趣。

    这个活动叫做《电影模仿秀》。

    这个活动不管任何人都可以参加,参加者只要在门口售票处交付十元的入场费然后领取一张号码牌,然后等聚集了四十个参与者的时候,活动就开始了。

    活动的内容是模仿一位近现代的着名大明星。参与者可以模仿他在出演过的任何一场电影之中的片段,而观众可以给自己觉得模仿得最像的人送花或者扔小费。最后统计出来,每一场的优胜者都有三百元的奖金。

    顾深显然很喜欢这样的活动。这时海报上绘着的明星正是斯嘉丽·赫伯,一位在五十年前声势隆重,风华绝代的女明星。顾深正好对她的好几部片都有印象,还记得不少台词。

    她顿时有些跃跃欲试。

    秦予风见她有兴趣,就鼓励她去参加比赛。顾深于是又看了看顾臻,顾臻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她就欢快地去交钱领票了。

    结果比赛开始之后,顾臻就笑喷了。原来这个比赛其实是不分男女的,也就是说不管是男是女,只要上了台模仿的对象就必须是指定人物。于是顾臻就开始一再地看到一米八的壮汉轻抚“长发”手压“裙角”做娇羞状……笑翻一场的观众,

    这一点国内就几乎没有办法比。这里的人确实远远比东方人放得开许多,所以生活的乐趣也多了许多。

    而在见过千奇百怪,完全不知道是认真还是恶搞的各式各样的斯嘉丽之后,顾深终于上场了。

    看到对方的一瞬间,顾臻却是愣住了。

    这妹子不知道从那里弄到了白色连衣裙和宽边的草帽,在造型上已经有气氛形似当年的斯嘉丽·赫伯,但是更厉害的是女孩的眼神灵活而生动,笑容明丽却陌生……竟也有七分神似那海报上的斯嘉丽。

    ……明明肤色,发型和身姿都完全不一样。

    顾深白衣飘飘,走过舞台,然后在道具椅子前面作了一个开车门的动作,而后才坐了上去,说出了斯嘉丽在《孤独旅程》中的台词。

    “十月一日,我踏上了旅程。我和我的狗……我不知道我能去哪里,但是必然有某一个地方,是属于我的目的地。”

    “我应当离开,我知道我必须逃离这里。否则这个镇子就会把我吞噬掉,我的灵魂,我的思想,我的青春。它死气沉沉,一直在试图把我变成它的一部分。”

    她的台词说得仍旧不是很好,带了明显的口音。但是顾深却说得很流畅,感情也很到位,反而让人能够不去在意她的外国口音。

    然后,顾深背对着观众,摘下帽子,伸了一个懒腰。

    这一个懒腰简直把孤独旅程中斯嘉丽的神韵表现到了极致。等她站起来向着观众做了个俏皮的鬼脸时,现场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谢谢所有能追到现在,能容忍作者的错别字,BUG以及思想上的不成熟而一直鼓励我的人,谢谢你们的意见,支持和鼓励。这文里之前有两个大Bug,一是我为了时间线的合理性改了叶家父母的车祸日期,却没有把文里的日期改掉,二就是一顺手就把四公主苏屏一路打成了之前刚在侍女口中亡故的三公主。对不起我是个坑货= =。

    然后谢谢长评或者短评呼唤我的姑娘们,放心吧你们的留言我都看见了,就是出于各种考量打算延迟回答,或者直接用剧情回答。不过介于很多人十分在意CP的问题,我还是回答一下,我之前承诺过的内容不会变,如果留言的风向没有改变的话,季微白的剧情还会继续,但是他应该不会成为最后的CP。祁则晟……我目前还在考虑中。

    至于剧情中关于外国社会和歧视问题的描述……我只是根据自己对于个别亲身经历的事件稍微进行了同类塑造。GN们说的其实都是事实,发达国家的反歧视力度十分强,但这并不表示他们就并不歧视他人。为什么这么多反应歧视问题的作品?这么反歧视的法律?正是因为这个问题在社会中十分严重。另外,吉米一开始并没有袭击顾臻的意思,只想出其不意取走两人的背包让他们坑爹一下。后情发展其实是因为兄妹俩的战斗力超乎了他的想象,所以才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他其实也后怕。警官十分生气就是因为顾臻称呼他"种族歧视者",他的做法是分别对待,但是自己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另外我知道今天的剧情也会有争议,关于凯勒的剧情……但是这种事是真实会发生的,外国人也不是每个素质都很好,相反,他们的反应更加直接。当然,也有确实素质好的……我这里安排了莉兹作为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