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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闯宅

    说来顾惜从前对她也有恩过,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念旧情了,可是……

    郝蕾有点烦躁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便恢复了平常,冷静得吓人。

    在门口犹豫了一盏茶的功夫,郝蕾便推门进去,就看到顾惜躺在床上十分安静,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觉得你是不是有些事瞒着我?”顾惜忽然这样问道,眼神往郝蕾那处瞧去,眼底有疑惑:“你之前为什么要慌慌张张的,是受了什么人的欺负么?”

    郝蕾尴尬的说道:“我已经说了,虽然是委屈,但是得了姑娘的安慰,现在也没什么了。怎么还提那件事?”

    “听了你的诉苦,我也分外难受,便忍不住细想,哪里不对……”顾惜沉吟了会然后认真道:“我不喜欢被人骗,也不想被人利用。”

    郝蕾睁大了眼睛委屈道:“姑娘可是在怀疑我?我可是对你真心实意的。”

    顾惜看她手里端着的药碗,皱眉道:“可能是我多想了。”

    “姑娘,你先喝药吧。先不要想那么多,你看这药还热着,快点喝,这样药效才灵。”郝蕾殷勤的端着药碗走到床边,低头扫了眼顾惜的手,看对方手里没拿什么锐利的器具,便放心了很多。

    顾惜顺势端

    过了药碗,人也朝床外移了几寸,正要低头喝药,郝蕾的眼睛这时候变得很奇怪牢牢的盯着顾惜的手腕,等着对方手里的药碗一空而尽。

    顾惜的唇已经碰上了药碗的边沿,刚要倾碗喝药,手腕处忽然出现了一丝红线,像是一只蜈蚣在她的血脉里蠕动。

    顾惜吃痛,手一软没拿住药碗,啪的一声药碗里的药都洒在了地板上。

    顾惜急忙把被子上沾着的汤药揩干,多少有些可惜。

    郝蕾惊愕了一下,然后盯着地面上的一滩药水,万分失望的退后一步。

    “你怎么了?”顾惜看她很失落的样子,不由抬头问道。

    不料,对上了郝蕾那双阴狠毒辣的眼神,顾惜心头一紧,半天没说出话来。

    “姑娘,好好的药为什么不喝呢?你看把它洒了,知不知道我给你熬药有多辛苦啊!”郝蕾再也不掩藏自己的杀机,眼神里带着刀子,冷冷斥责顾惜。

    “你,你在药里放了什么?”顾惜后知后觉也感到事态不妙,可心里又摇摆不定,怕误会了朋友。

    “哼!”郝蕾上前一把握住了顾惜的手腕,板着脸说道:“要做什么……”

    顾惜刚才蛊毒发作,一时间没端稳药碗所以才饶幸逃过了一劫,可

    是她此刻也无能自保。

    郝蕾懒得撕破脸皮打算动手杀了顾惜,眼看着脆弱得跟纸一样的顾惜就要命丧他手,可外面的动静又让郝蕾停手了。

    “走走走,前面的房屋漏水了,这几天下雨屋里老是湿哒哒的。”

    “好嘞,这修屋瓦的事就保在我们兄弟身上了。”

    郝蕾眼珠子一转,立马改了话锋,作出委屈的样子:“姑娘,你知道这药材有多珍贵么?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心血才弄到的药材,你就这样洒了,是不是对我有成见啊?我一心一意的为你,想不到现在还要被你怀疑。”

    顾惜错愕了很久,有点反应不及:“我,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刚才为何要如此激动?”

    “因为我以为姑娘是在怀疑我,所以故意洒了药水。”郝蕾叹了口气:“日后我是不会亲自给你熬药了,姑娘还是找个贴心的人伺候着。”

    顾惜看她要走,急忙拉住了郝蕾的手:“等一等,我可能是多心了,这几日蛊毒老是发作,脑子也不清醒,我不是怀疑你,刚才的事,我道歉。”

    郝蕾赌气的说道:“姑娘可知道,我为了给你打井水洗衣服,把最心爱的手镯给丢失了。”

    “啊?”顾惜愧疚道:“不好意

    思,我也不知道会这样麻烦人。”

    “那手镯对我意义颇深……”

    “要什么样子的我可以补偿你。”

    “这不是贵不贵重的意思,这天下也就那只手镯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姑娘要是能帮我找到它,我就不生气了。”郝蕾哼了哼,然后要甩开顾惜的手。

    “这,我陪你去找吧。”顾惜看到郝蕾手背上的烫伤,想到对方是为了给自己煎药才会弄伤了手便更加愧疚。

    “姑娘,你还能下地么?”郝蕾关心道。

    “好多了,也不想在房里闷着。”顾惜披着衣服下了地,看着地板上已经干了的药水:“我跟你去后院走走,可能还能找到你的玉镯。”

    “好姑娘,你慢着走。”郝蕾放心了些,然后端起笑容扶着顾惜去了后院。

    半响后,县令府外面吵吵嚷嚷的,外面的匾额都被人给摘了下来劈成了几块。

    “兄弟们,今天我们大闹公堂,把这县令给就地正法了,这叫杀鸡儆猴!以后这一片地方就是我们说了算,那县令算个球!”县府大门已经被一群山贼给踏破了,门口一片雪亮的刀光。

    “大哥,这县令几次三番的征税收税,简直是肥得流油啊!他家里的金银财宝铁定不少!”

    “那还等着干什么!我们快进去洗劫一空,再把府里的几个娘们给抓过来暖被窝!”

    伴随着山贼们龌龊的大笑声,县令府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惊呼哀嚎声……

    “外面好像有动静。”顾惜正在井口的附近走动着,然后听到了几声鸡叫,预感到不好的事。

    “姑娘,你这些天累着了,可能出现了幻觉。”郝蕾走在她身后,看着顾惜挨着井口进,悄悄的举起了手要推向对方的后背。

    “快快快!怎么都回来了?你们这帮吃干饭的怂包,关键时刻都不敢过去跟山贼斗!”县令看着围着自己的一群家丁气得跳脚,要指挥他们去跟山贼对抗可家丁都临阵脱逃,步步后退不敢过去。

    “老爷,我们都跑吧!这些人不中用,我们只能靠自己了。”县令的女眷们都催着,已经顺着墙梯爬出了院子。

    “诶!真是没用的东西,事到如今也只能暂时避一避了。”县令没法只能带着家眷逃出了县令府。

    “快!躲起来!”郝蕾也听到了风声,这时候急忙收手拉着顾惜躲到了茅草下,只听山贼在院子里烧杀抢掠。

    “报告将军,所有地方都查了,那堆茅草还没有查。”一山贼唯唯诺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