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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登高望远,展翅飞翔

    喝完白酒后觉得浑身气血顺畅,便顺着酒店后的山坡往上爬了爬,之后坐在山顶上吹着山风,但却有种神不守舍的迷乱感,便坐在山顶盘腿打坐。打坐是爷爷教我的,爷爷今年八十多了,小时候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爷爷从来不像其他小朋友爷爷那样抱着哄我,总是拉着我坐在他身旁打坐,这么多年来慢慢就变成我调整状态的方法。打坐的时候摒弃杂念,专注自己的一呼一吸,几分钟下来,有时候心情就豁然开朗,身体都跟着清透起来。

    此刻我侧对着对着月亮,微风吹拂着我的脸庞,我感觉到几根发丝,若有若无扫过我的脸部,面前有一棵怕是百年以上的西伯利亚云杉,一棵枝丫格外长垂在我面前一米左右的位置。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觉得心情顺畅,心神安宁了,便打算起身回去,一扭头,山坡方向,一个人拿着摄像机正对我的位置,仔细一看雷远桥,正想着如何打招呼,他已经爬上来了。

    我疑惑中道“你在拍我?”

    他抬眼瞄了我一下,月光下他脸上的表情都看着柔和起来了开口道“你挡住我取景了”,

    我一尴尬赶紧起身让开,坐在旁边的树桩上,他对着我刚才打坐的地方变化不同的角度,照了好几张,在我身旁席地坐了下来,大约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彼此都没有开口,但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任月色如水,任时光如年,宇宙浩瀚,有时候人生永恒的时刻就那么几个瞬间。

    或许觉得冷了,他脱下自己的黑色PRADA风衣搭在我身上,起身往前走说“回去吧”,鼻尖隐约传来男士香水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风衣在我身上立刻变成长款了,我跟在他身后,向酒店方向走去,进门前把外衣脱下来给他,向他挑了挑眉道“明天早起,爬观鱼台、坐滑翔机”。

    许是打坐的效果太好,也许是刚才相处让我觉得异常温暖,躺下就睡着了。第二天我迷糊中听见敲门声,打开一看,宋齐宣暖暖的笑容映入我的眼帘,他笑着说“懒姑娘,不是叫我们爬山的吗。”

    我心中一个机灵,才想起昨晚上给雷远桥说的话,摇摇头说“你们在大堂等我,给我十分钟”,好在平常基本素颜,只需要打理眉毛,起床后的效率在大学这几年我一直是最快的,十分钟后我准时出现在大堂,远远瞧见雷远桥波澜不惊的脸,仿佛昨晚跟我月下静坐的人不是他,冰霜脸依旧。

    我们住的高级套房可以单独要求小厨房加餐,不需要去大厅吃自助早餐,精致可口的早餐后我带领他们往观鱼台的方向走去,爬到一半我就小腿肚子有点抽筋的感觉了,一路上宋齐宣一直跟我聊他的经历,和海城的事情,我才知道他两是发小,家中长辈也比较交好,宋齐宣大学去了美国深造,雷远桥高中时代就出去了,所以更西化一点,但是二人家教颇严,骨子都是比较传统的中国理念,两家都是海市生意人,似乎言谈中感觉雷远桥家不是一般的显赫,

    但觉得深究与我来说没太大意义,便只是听,很少发问,宋齐宣突然一顿说“你就没有要问的吗”

    我一愣随即摇摇头,他说“如果是一般女孩子现在不定问我多少问题呢”。

    我不禁想我太木讷了吗?有什么要问的呢,我跟他们之间,不就是一场旅途的缘分吗?

    便打趣道“我智商经常不在线的,你别把我当一般人”,这句话出口就连冷峻雷远桥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容,中途休息的时候,因为太热,我的额头不停冒汗,宋齐宣面露微笑很自然的帮我擦了一下,顺带说“考虑去海市吧,那里更适合你这样的女孩子”,我随即就脸红了。

    扭头对上雷远桥深邃的眸子,带着三分期待,七分探究,我不知如何作答,因为我还真没想过离开W市去其它城市生活呢,我便岔开话题说“快点吧你们两个大高个,我们来的这里的时候可是最早一批呢”。

    大西北乃至是整个大中国,对喀纳斯湖泊的评价都非常高,植被丰富,湖泊清澈,被誉为人间最纯洁的一滴眼泪,不是没有道理。

    例行项目有趣的就这么多,下了观鱼台,我们边聊边溜达到滑翔机的地方去了,宋其宣有轻微恐高,这种项目玩不了。有悬挂式双人滑翔机和单人的,我判断了一下自己胆量决定坐个单人的自己划一下,宿舍女生经常去游乐场玩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刺激项目吓得住我,还没开口,雷远桥说“一台双人机”。我连忙摆手说“不用,我不害怕的”

    雷远桥星目一挑说“我有点怕”这戏剧性的对话,差点让我笑岔了气。

    宋齐宣也是哈哈大笑,过来说听“他瞎说,他连飞机驾照都有”。

    最后我跟雷远桥同乘一架滑翔机,助跑冲下山坡后,远远翠烟袅袅的小木屋,珍珠般散落在右下方,小路弯弯曲曲,玉带般环绕在草地上,湖水泛着青绿的波纹,太美了,我简直忘了自己在哪里,抬手大叫“好美”。绑在左臂的丝巾随着抬手,一蹭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荡荡的落下去了,我吓了一跳,赶忙抓好横杆。

    雷远桥随即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说“别怕”,我指尖随即传来触电般酥麻的感觉,整个心脏都跟着颤了一下,心想这是在撩我吗?一时间连美景都顾上看了,脸都红到脖子根去了。他又看见了我的胳膊上丑陋的烫伤疤,

    问我“怎么回事。”

    我只好避重就轻的说“烫伤”,没好意思说又是因为打架惹出来的事情。

    着陆后赶紧穿好自己外套,整个人因为刚才的亲密接触也变得不自在起来,长这么大除了高中时候谈过一个男朋友,因为学习走的比较近,最后莫名其妙就算是男女朋友了,我是个晚熟的人,总觉得连心动都未曾有过,最多就是牵一下手,毕业后随着他去外地上大学,就顺理成章的分开了,这是第二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握手。

    在下面等我们的宋齐宣看出我的异样,递瓶水给我问我怎么了,我尴尬的说有点晕,有点怕。雷远桥看起来 貌似未曾发生什么的样子低头说“你不是十三妹一样的人么,这是怎么了”

    我心想明知故问,嘴上却说“没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