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婞血红着双眼,手中的银白丝线没有任何的停顿朝着慕容易风扫去。
同时一脸的阴沉,低声冷喝道:“我告诉你,导致六大隐世家族决裂是我出的主意。
还不是你们六大隐世家族欺人太甚,眼高过顶,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告诉你,我黙鸣荒就是要在其中来插一脚,分一杯羹,这天下我们就是要打下来,你想怎么样?
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了,这天下我黙鸣荒要分,你们六大隐世家族我也要毁,怎么的,不爽你就来杀我啊。”
被铭楚离那一身的伤势给激得雨霖婞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
“你...”慕容易风没想到雨霖婞会如此爽快的承认一切,一时间几乎是气得头发都快要竖立起来。
“哼。”雨霖婞也不再继续同慕容易风多言,手中的速度是越发的快了起来,好似要把铭楚离身上所受的伤,要从慕容易风身上找回来。
一时间,半空中十多个雨霖婞压着慕容易风打,慕容易风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风起云涌,威震四方。
“哟,这是在干什么?怎的这么的热闹。”就在这对决的当口,远处天际线
一群玄冥灵鹏快速而来,那为首的安麟轩居高临下声音淡漠的出声。
雨霖婞微微抬头。
见着前来的竟然是安麟轩,而在安麟轩的身后还跟着一大批的人,显然都是黑海宗上得了台面的高手。
雨霖婞当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一只手突然不动声色的转到背后,朝着身后的风逸锦打了几个手势。
安麟轩带着这么多黑海宗的高手气势汹汹而来,定然不会是来她黙鸣荒作客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风逸锦看着这突如其然的情况,也心知不好,顿时一连串的手势对着后面打了下去。
无数的暗中的渠道,立刻就把命令给传递出去,黙鸣荒所有人都开始严阵以待。
“黑海少主,你这个时候跑到我们黙鸣荒这里来是做什么?”雨霖婞站立在半空中,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依旧是一片愠怒。
安麟轩临空踏步,缓慢走了下来,看了一眼雨霖婞并没有作答,而是走到了慕容易风的身旁。
淡淡的扫了一眼略显狼狈的慕容易风后,这才缓缓开口道:“易风兄不远万里在这个时候跑到黙鸣荒来,想必是有什么热闹可看,我这次也不过是
跟着过来看个热闹而已。”
说罢,看向慕容易风,声音淡淡,眉头微扬道:“易风兄,这次到底是个什么热闹?不如说出来让我也知道知道,我才清楚这个热闹我是否能够插上一脚。”
安麟轩这话一出口,雨霖婞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安麟轩还不清楚,但是慕容易风这么突兀的带着荆棘家族的高手前来,以安麟轩的智商肯定是猜测到了点什么,所以才带了这么多人紧随而来。
慕容易风也不是个傻子,一瞬间也反应了过来。
当下转过头看了雨霖婞一眼,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没有再第一时间开口回答。
“易风兄?”安麟轩见此,再度开口叫了慕容易风一声,那语气中充满了询问和压迫。
慕容易风此时心中快速的飞转着。
要是他把一切都说出来,那么今天,安麟轩所带来的如此大规模的高手,再加上他荆棘家族的人,黙鸣荒,雨霖婞,危以。
同一时刻,雨霖婞背对着安麟轩,快速的朝风逸锦接连打了几个手势。
看来今天这事,是没办法善了了。
既然不能平静的解决,那他们就只能不做任何保留的迎接。
今
天她黙鸣荒全面压上了,定要这黑海宗和荆棘家族来得回不得。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在半空中为首的三个人。
此方天地,有一瞬间的沉寂。
那空气在这一瞬间,都好似被这沉寂的气氛给冻结得凝固起来,这其中的压迫感几乎让人快要窒息。
荆棘家族和黑海宗的人,同黙鸣荒的人就好似那楚河汉界一般,分外分明。
而在这分外分名下,只需要那当事人一声令下,那今天就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气势,越发的压迫人心。
而就在这沉寂中,那坐在山顶之上的铭楚离,身上的黑色幻气越来越浓烈起来,就好似有一条黑色的神龙在他身边不断的盘旋。
萦绕之间,隐隐约约竟然有冲天之势。
秋风习习,蓝天白云下,杀气浓厚。
“易风兄。”安麟轩站立在慕容易风身前,那声音清清冷冷,但是在场的任何人都能够听得出里面所压抑的冰冷。
慕容易风看着雨霖婞,再看了一眼下方被一团黑色幻气所包裹在其中的铭楚离,轻微咳嗽了一声。
这才缓缓开口道:“没什么事情,我就是来找雨霖婞的,想
把她带走。”
说话之时还朝着雨霖婞的方向扬了扬下颚。
安麟轩明显没想到慕容易风竟然是因为这个,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嗯?”
想把雨霖婞带走?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易风见安麟轩不明白这话中的意思,当下深深的咬了一下牙,沉着声音道:“她身上有浮生祖师的禁止力量,现在已经开始发作了,我来带她走。”
这话出口,这一方天地有一瞬间的沉默。
独剩下山顶上不断刮过的秋风,飞扬。
同慕容易风面对着面,正黑沉着一张脸,准备慕容易风一把事情透露出来,就直接下令全面攻击的雨霖婞,显然是没有料到慕容易风会这般说,竟然会替她掩饰。
一时间,诧异万分的扫了慕容易风一眼。
那背在背后的手却是急急的打着手势,让身后的风逸锦等人稍安勿躁。
能够避免硬拼,那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硬拼的好。
风逸锦能当上黙鸣荒的国相,自然是个机灵的人,立刻就把命令传达了下去。
半空中,安麟轩听见慕容易风这般说。
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面上带着不甘,强制压抑着那满腔怒火的慕容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