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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蜘蛛的老窝出来之后,季辰看见peter和一整支队伍等待外面。

    季辰抱着季威扬说,“还请peter上将高抬贵手,来日定当重谢”。

    “季先生说哪里话,虽然我和蜘蛛是朋友但是也看不惯他这种无耻的做法,这条路对季先生绝对是打开的,若是不嫌弃就带着他来我营里修养一段时间”peter摆手让士兵放下武器说。

    “谢谢peter上将的美意,但是我想马上回国替他诊治,来日再登门拜访!”。

    “季先生去意已决,我就不挽留了,还有临走前我想让你见一个人”peter一摆手,几个士兵扛着一个女人走过来。

    “我想这个女人季先生还是带着吧,他身上不知道被打入了多少东西,带上他对治疗也有好处”

    季辰看着叶莉被打晕扔在了地上,然后扭头对身边的人说“把她带上”。

    “谢谢peter上将”。

    第二日清晨,飞机抵达机场,萧毅想抱起季威扬却被季辰冷冷的推到了一边。萧毅窝在车里身上的伤口只是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一路上他一直在隐着剧痛……

    “打开三楼手术室的消毒器,准备器材”季辰前脚刚踏进大厅就对着侍者说,然后抱着季威扬迅速的往楼上走去。

    这座别墅萧毅从来没有进来过,之前只听威扬说是季辰的科研室。萧毅跟着季辰上了三楼,季威扬被侍者接过去进行简单的清洁,萧毅刚想跟过去却被季辰一把拉住胳膊上的伤口,“萧毅!我希望你从此以后给我消失!”攥在胳膊上的手加大了力度,刚刚愈合的伤口又重新撕裂,鲜血浸湿衬衣,血顺着胳膊滴落到地板上。

    萧毅忍痛说,“季辰,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求你等威扬没事了我立马离开,我求你让我待在这等他醒过来……”。

    季辰看着萧毅卑微的样子甩开他然后说,“进来吧,让他们给你清理一下伤口!”。

    萧毅在消菌室里清理好身子然后穿好无菌服后被侍者带入房间,房间里明亮如白昼,季威扬躺在手术台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周围堆满了各种手术器具。旁边的侍者拿着麻醉针准备给萧毅打却被萧毅拒绝,“不用打,这样就好。”。

    一个小时后,季辰拿着光片和血检脸上表情越发终凝重,因为在飞机上他从叶莉嘴里得知,威扬身上每天都会被注射药物。这些药物副作用极强,威扬还没被救出的时候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他身体的机能已经完全被损坏。

    “季辰,威扬他情况怎么样?”萧毅忍着痛嘶哑着问,他不敢说太多,因为那副惨败的身子他第一眼就看见,让人恐惧的伤痕……

    “颅内出血压迫视网膜,三根肋骨断裂,肩骨粉碎性骨折,脚筋被挑断,尿道被切开,睾|丸充血……”季辰说的一字一句都像一把钢刀插|进了萧毅的胸口。

    “你包扎好了就出去,我要给他做几个大手术”季辰带上手套开始跟身边的侍者说着手术方案。

    萧毅包扎完后在手术室门前坐下,他脑海里一幕幕的回放着和季威扬相遇后的点点滴滴,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是那么爱自己,拼了命的保护自己,哪怕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甚至不告诉自己……呵呵,记忆力他一直是这么霸道的吧。而自己却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为了一个女人狠狠的伤害了他的心……

    他看着手指忽然想起了什么,慌忙起身朝楼下走去,然后一路跑到威扬住的那座别墅里。他一口气跑到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里,然后慢慢的走向床边,打开抽屉里面赫然躺着一枚戒指……

    萧毅拿起那枚戒指攥在手心里,靠着床边坐在了地毯上,他抱着头身体不停地抽噎。萧毅忽然发现他一点也不了解那个人,一点也不了解。之前那个男人总是霸道的要着说着爱……而他内心却从没首肯这份带有禁忌的爱,他一度把这份感情当作是那个男人的占有欲,他一度认为那个男人失去他也无所谓。可是他错了,错得很彻底……其实一直以来那个男人才是最孤独的吧。

    哭累了,萧毅便找了一条绳子把戒指拴在了脖子上,他不敢带,他怕自己不配再拥有……

    萧毅起身走出房间。

    大厅里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萧毅犹豫了一会但还是接通了……

    “喂!小辰,你搞什么?你杀了蜘蛛?还把季威扬救了回去!你父亲现在非常生气他昨天刚刚接任职位,威扬已经知道芯片的内容了,你父亲已经打算派杀手过去了,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再插手!”。

    “喂……小辰?”

    萧毅听着电话里那个熟悉的女人声音。萧毅的眼神忽然变得杀气腾腾,他的脑海里快速的拼凑着几个字母……

    回到住处,萧毅翻出自己在美国用的身份和一些资料,拿出一张纸写了一封信,然后把信和手枪装在了一起……寄出日期是两周后。最后打电话定了一张飞往华盛顿的机票。

    由于天气恶劣飞机晚点,等出了飞机场时已经凌晨,萧毅任凭雨水冲刷着自己,他走到一座破旧的公寓前,走上了七楼,敲了几下门。门缓缓被打开,一个接近五十岁的人微笑着看着萧毅。

    “萧警官?请进,没想到你居然能找来,快三年了我们终于正式见面了”男人蹩这脚把门拉开。

    萧毅面无表情的走进房间,房间光线很暗,墙壁上很诡异的贴满了各种人像,旁边还作者记录。其中一面墙上萧毅发现了自己的肖像,下面便是季威扬周围围绕着七个人。

    萧毅盯着那张素描,他放佛记起了什么转身看向坡脚的男人,“你是那个流浪的艺人?”。

    “两年之后,你终于认出我来了”

    萧毅一把抓起那个男人说,“那些信都是你寄给我的,你有什么目的,还有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何还要通过我?你去夺取政权就好了!”。

    “政权?我已经不感兴趣。我想要的只不过是我导演的一场悲剧,而这场悲剧马上就要由你终结。”男人已经保持着微笑。

    “哼……兰姆!二十年前的事我都知道了,既然你对政权不感兴趣,为何还要这样做!”萧毅把男人摔在墙上说。

    “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一场悲剧,而这场悲剧马上就要由你终结,我只不过是一个牵线之人”男人爬起身子靠在墙上说。

    “什么悲剧?”

    “我想那个故事你已经听过,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时光在倒退二十年后,我不会把那个女人推给那个男人”男人目光有些悲伤。

    “女人?威扬的母亲?”

    “她是个好女人,我对不起她,我能做的只有替她报复那个狠心的男人!”

    萧毅想着季辰跟他说过一段往事,“你为什么不自杀?明明是你的绝情才断送了她,她是那么爱你!”。

    “她从那个男人那逃出来后,我们一直很幸福,政治被压迫我感觉也无所谓了,只要她还在……可是那个男人却狠心杀了她”

    “你知不知道那个孩子才是受害者!你既然这么爱他为什么又这样对她的孩子!你和那个男人都该去死!”萧毅有些狂怒踢着他。

    “咳咳,是啊,等我再次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十几岁了,和那个男人简直一模一样,我恨,我要报复!我要让他们父子互相残杀!我要亲眼看着他的儿子被他毁掉!”。

    哐啷桌子被掀起来砸在了窗子上,窗子上的玻璃瞬间粉碎。

    “疯子!一群疯子!变态!”

    “对,我疯了,那个孩子和他母亲也像极了。那个男人也疯了他居然把亲生儿子送给了那个虐待狂,哈哈。”

    萧毅看着地上满脸是血的男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为了同一个女人,两个男人把自己心爱女人的孩子一点一点逼上了绝路……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另一个房间抱出一个十字架形状的箱子放在书架上说,“不过,我没预料到的是,那个孩子对你的感情竟然如此执着。你也要勇敢一些了……这些我想你会用到的,还有这是他的作息规律。”。

    萧毅盯着十字架上的耶稣浮雕说,“为什么是jehovah?”。

    “只是希望神永远与我同在……”男人放下东西慢慢走进房间关上门。

    萧毅难以理解有宗教信仰的这些人,他打箱子里面有两把手枪和一把狙击步枪,枪的型号他只在军事杂志上见到过。萧毅捏着那本记录册然后扛着箱子出去。

    萧毅先去了酒店把身上黏湿的衣服换了下来,看完记录册萧毅叫了份外卖,然后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五天后的清晨,萧毅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衣,腰间别着两把手枪,步枪装在了一个长背袋里。并且用另一个身份买了一张进入赛马场的票。

    半个小时后,萧毅出现在马场天台上,手里多了一把狙击步枪。碰……子弹擦着消音器飞了出去。

    萧毅立马收起枪漫步走到了拥挤的人群里。

    回到住处萧毅换上衣服,订了一张回国的机票。

    此时全球媒体,正铺天盖地的重复报道着,美国新任总统上任一周后被恐怖分子射杀在马场内,警方怀疑是政治迫害。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够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