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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曼巧拉着林若棠,就要到前厅告知众人这个消息。

    而暗处的谢无畏见林若棠和郑曼巧拉扯,自已不好下手,否则林若棠很有嫌疑,他打碎一个花盆,给洛以宁信号。

    而这动静,引起郑曼巧的关注,她立马警惕的看向身后,只见一颗子弹迎面飞来。

    郑曼巧额间绽放一朵血花,她身影缓缓倒下。

    林若棠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立马冷静下来,她不能逃走,她要留下来,这样才能洗脱自已的嫌疑。

    而洛以宁得手后,立马回到洗手间,将手枪拆成小巧的零件,丢进马桶里,冲了下去。

    谢无畏也回到酒店外面,找到程旺,见他带着正往宴会厅冲,自然跟着一起进去。

    枪声响起,宴会厅骚乱。

    所有人都往发出枪声的地方赶来。

    林若棠却没有离开,而是蹲下,扯着嗓子发出一声尖叫,

    “啊——”

    林若棠的尖叫声也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中井一郎快速找到郑曼巧的尸体。

    他们一进来,就看到郑曼巧脸上还带着日本妆容,脸上白得跟纸一样,只是额间一朵血红的花,眼睛瞪得大大的,瞧着死不瞑目。

    中井一郎不需要查看,都知道她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到林若棠蹲在地上瑟瑟发抖,金大勇只感觉脑子都大了,为了洗脱林若棠的清白,他连忙抢先问林若棠,

    “这是怎么了?”

    林若棠知道这是考验演技的时候了,她怯怯地抬起头,看到周围都是人,这才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正在和郑科长说话,有人在远处对郑科长开枪!”

    她一脸虚弱地站在金大勇旁边,周琴也皱起眉头,看了一眼林若棠,只见林若棠暗暗向她摇头,表示不是自已干的。

    而此时田谷雄夫蹲下来,检查一番,发现这样的枪伤确实不是近距离射出的。

    而且郑曼巧的尸体还有温度,说明刚死不久。

    目前看来林秘书没什么嫌疑。

    中井一郎气红了眼,对宪兵队的人说道:

    “封锁所有出口,一定要找到杀害郑科长的人!”

    田谷雄夫眼神闪着精光,他环顾一圈,看向低着头的林若棠说道:

    “其实只需要找到当初离开座位的有哪些人,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他推了推眼镜,林若棠看起来最没有嫌疑,她却和郑曼巧一直待在一起,他想了想,林若棠未必这么干净,他出声道:

    “第一个搜查林秘书,郑科长死之前一直和她在一块。”

    林若棠悄悄地和周琴对视,她身上还有给郑曼巧下的毒药。

    周琴收到她的眼神,立马站起来说道:

    “我来搜查林秘书!”

    林若棠穿着的是旗袍,是给郑曼巧的吗啡下药之后,顺便换了一个衣服,要不然无缘无故在后面待这么久,肯定引人怀疑。

    周琴的手先在林若棠身上搜索一番,对田谷雄夫摇头,

    “没有东西。”

    田谷雄夫盯着林若棠看了很久,林若棠心跳加速,她知道田谷雄夫就是一只老狐狸,要想这样骗过他,可能还有些难。

    她假装不自在地摸着头发,田谷雄夫的眼神落在林若棠头发上,刚才他可没有见到这一根碎花发带,他目光在林若棠身上停留一会,面带笑意地问道:

    “林小姐头上的这个东西,之前怎么没有?”

    林若棠知道要是自已干干净净,怕是更惹人怀疑。

    她头上这个就是给郑曼巧下毒的手绢,刚才被她当成发带绑在头发上,没想到田谷雄倒是敏锐。

    周琴皱着眉头,看来今天这件事怕是瞒不过田谷雄夫。

    林若棠身上有毒药,但是郑曼巧不是死于毒杀,林若棠也能保得住。

    死了郑曼巧哪里有活着林若棠价值大,特务局的人当然清楚,林若棠最多被训斥和停职一段时间。

    周琴只能小心地取下发带,递给田谷雄夫。

    田谷雄夫闻到,看了一眼周琴道:

    “杏仁味?”

    所有人都哗然,杏仁味代表发带上有氰化物,这可是剧毒,所有人都盯着林若棠。

    林若棠低着头,抬头欲言又止,最后看了一眼周琴。

    金大勇察觉了,他外甥女身上的这个毒药,跟周琴怕是有很大的关系,说不定就是周琴授意林若棠毒杀郑曼巧。

    他暗暗瞪了一眼林若棠,咬着牙齿在她耳边说道:

    “她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是不是傻!”

    林若棠瘪嘴,她有什么办法,她小声说道:

    “要是你让陈秘书办事,陈秘书没办,你怎么做?”

    “当然是换掉他!”

    金大勇毫不犹豫地回答,瞬间哑口无言,只能继续瞪着周琴。

    周琴神色不变,她对田谷雄夫说道:

    “林秘书身上有剧毒的东西,但郑科长是被枪击杀的,这和林秘书没有关系,我看不用追究林秘书身上有毒药这件事。”

    见周琴这么维护林若棠,田谷雄夫眼底闪过一丝怀疑,周琴可不是什么重情重义的人,没必要一直为一个秘书说话,除非…

    除非这件事情和她有关,他心里这般猜测,这才看向林若棠,

    “林秘书,你来解释!”

    林若棠支支吾吾,偷偷瞧了一眼周琴。

    中井一郎一脸不耐烦,凶神恶煞盯着林若棠,

    “林秘书,你现在不说,就到审讯室去说。”

    “谁去审讯室?”

    谢无畏突然从外面进来,看到一圈圈的人,显然愣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

    见谢无畏来了,林若棠连忙哭唧唧地说道:

    “我和郑科长还在说话,不知道谁拿枪打死了郑科长。”

    “林秘书,请你先说你为什么身上带着毒药!”

    田谷雄夫沉着脸,神色严肃地强调。

    周琴见此,立马说道:

    “林秘书要杀郑科长,这也是有原因的,她之前将林秘书关在审讯室,还给她吓出病来,早先也多次打过林秘书…”

    林若棠听到这里,眼泪哗啦流下来,对着中井一郎说道:

    “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我真的忍不下去了……”

    她一口咬定是自已下的手,周琴自然要保她。

    “我只是在她一直用的吗啡的针头上抹了药,是谁枪杀了她,我根本不知道。”

    听见林若棠这么说,田谷雄夫似乎放下怀疑,他转头问道:

    “那你和郑科长说什么,说这么久?”

    林若棠手指捂着自已的脸,听到这话,她才愤愤说道:

    “无外乎是羞辱我的话…”

    说完又流下泪来,直接扑在谢无畏怀里嘤嘤哭起来。

    “我外甥女那是进了审讯室都要虚脱的人,要不是郑科长逼人太甚,我外甥女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金大勇见情况稍微好转,立马站出来说话。

    中井一郎的旁边的渡边刃,突然走到中井一郎身边,耳语一阵后,中井一郎看向金大勇身边的洛以宁,

    “金夫人,之前你也离开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