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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 密信

    “我没有说过要杀她!我真的不知道她有身孕啊父亲,我真的没有想害她!”李云溪慌了,竭力为自己开脱,她想要证明自己不是有意的。

    但是像李万这种男人,年纪越大,就越在乎子嗣,李云溪多次针对宋时夏,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次放过了她,难保下一次她不会反咬一口,就这一点,宋时夏根本就不会放过她。

    “李伯父,云溪姐姐教训下人是没错,但是半柱香内,就接连处置了两个丫头,到底是下人们不对,还是云溪姐姐肚量小?婉姨娘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就那样对待婉姨娘,如果以后婉姨娘的孩子再做了什么令她心头不快的事吗……”

    宋时夏很聪明,知道话说一半留一半,但是就这一半,已经将所有的意思都表明了,这是在告诉李万,你女儿尚且对一个姨娘都如此,你的小儿子,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李云溪注意到了父亲盯着自己眼中的失望和愤恨,心中害怕的同时也更加记恨宋时夏,“宋时夏,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为何要与一个小孩子过不去?你就是故意挑拨我与父亲的关系,你实在是

    心肠歹毒!”

    “这左不过是我的一时口快罢了,云溪姐姐何故如此生气?李伯父……你看看她。”宋时夏一脸的惊恐,好想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含泪看向李万。

    在一个外人面前,李云溪都是如此的无礼,平日里所教的女训,女德,都不知到哪去了!

    “行了,莫要多说,李云溪,从今天起,你就去家中祠堂面壁一个月!”

    一个月?李云溪何时受过这样的苦?让她吃斋念佛在祠堂受一个月,还不如让她天天去和宋时夏大眼瞪小眼呢。

    她还想为自己开辨,但是崔华不给她这样的机会,“既然你父亲已经下了命令,云溪,你也该知点轻重了,左不过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了,也罢,你就去祠堂抄抄女训,算作静心吧。”

    就连崔华都这么说了,李云溪这下才是明白了,这一仗,自己根本没有翻身的余地,所有人都算计好了,要将她推出局外。

    李万见她仍跪在地上,不肯领罚,越发的心烦,“怎么?让我亲自送你去祠堂吗?”

    “女儿不敢,女儿……这就去领罚。”不甘不愿的回了李万,临走出门时,李云溪还不

    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宋时夏,后者也是面带浅笑,看起来很是安然,惹得她一阵厌恶,不免压低了声道,“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拭目以待。”很轻的四个字,但还是飘飘然钻进了李云溪的耳中,宋时夏泰然自若的模样,就好像那不是她说出来的一样。

    纵然气的牙痒痒,但是也知道自己斗不过宋时夏,李云溪只好愤愤的离开。

    她这一走,宋时夏总算是彻底清静了。

    她不是李家人,不必每日去向主母请安,只需在菡萏院过好日子,看起来与世无争,很是清闲自在。

    崔氏忙着应付婉姨娘,这些日子,总是挑着捡着些好东西送去婉香苑,这让旁人见了,都说她这个主母当真是心肠大度,但是到底有没有不怀好意,不仅她自己,婉姨娘和宋时夏的心底,也都跟明镜似的。

    婉姨娘心有不安,派了人几次来询问宋时夏的意思,都被她一句静观其变给乖乖打发了,但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不放心。

    皇甫府内,皇甫无忧看着对一把玉笛发呆的某人,凑了一张贱兮兮的脸过去,“你今日不是去李府了吗?怎么,

    看你在这里睹物思人的模样,是没有见到心上人吗?”

    莫讳晟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冷冷的,“你如果很闲的话,我可以立马送你回京城!”

    此话一出,皇甫无忧一张脸就掉了下来,撅着嘴,满脸的不情愿,“真没意思,动不动就拿回京城的事情来威胁我,我不问了还不行!”

    话毕,白衣公子就跟赌气的小孩一样,转身离去,徒留莫讳晟一人继续抹拭着手中的玉笛。

    脑海中想起,在李府时,看到的那个丫头伶牙俐齿的样子,都过去了这么久了,那丫头不吃亏的个性,倒是一点没变。

    ——

    宋时夏拿着皇甫无忧给自己的信,已经看了一个晌午了,彩香不知道那信中写了些什么,但是能看得出来,自家小姐的脸色并不好,而且隐隐带了一点愠怒。

    将刚刚熬好的桂圆莲子汤放到一旁的石桌上,彩香小心翼翼的出声提醒,“小姐,你已经看了一早上了,连早饭都没用,歇一会儿吧,别饿着肚子。”

    但是等了许久,都不见少女有什么反应,深知她是有心事,彩香只好不在做声,悄悄的退了下去。

    皇甫

    无忧那日将她叫出去,所要给宋时夏的东西,就是当初那位死士,千方百计让宋时夏送到皇甫府的信,信里面记录了周存这些年乱收粮税,勾结地方官员,谎报物资,掏空国库的种种恶行。

    甚至还详细的记载了可以指控周存的一些前朝旧党,宋时夏其实一直都知道,前朝还有一些势力不被周存所知。

    虽然她不知道皇甫无忧为什么要将这封信交给自己,但是这上面所记录的,正是她所需要的,如果想要扳倒周存,夺回自己的国家,夺回自己的主权,光靠宋时夏自己是不行的,她必须依靠这些力量。

    因为她是皇室唯一的血脉,这个国家唯一也是最正统的继承人。

    起身将信拿回到房内,打开自己的床铺暗格,宋时夏小心翼翼的将信放了进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她回了皇宫,这些信,一定可以帮她治周存的死罪!

    站在窗边,今日的天气并不好,远处的乌云黑压压的一片,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这一切,犹如宋时夏身上所承担的一切,她的肩上承担了太多,但是她不能丢弃,为了父皇和母后,她必须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