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的,二哥我就喜欢你这敢爱敢恨的劲儿!”
当听苏璃月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夜澔之猛地拍了下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反正今天这事也没有别人看到,谁问你你也别承认就是了。”
“老六说得对。”夜北宸思索片刻后,蹙眉道:“虽然这事是邵德勇不对在前,但我们说出去,别人也不一定会信,不若就当从没发生过。”
苏璃月点点头,复又蹙眉问道:“额,你们不觉得我把邵德勇留给蟒蛇当下酒菜太残忍了吗?”
“不残忍,一点也不残忍。”
夜澔之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不知道这败类在壤平那个地方祸害过多少姑娘,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要不是镇平王护犊子,把事情都摆平了,三哥早就找机会收拾他了。现在好了,这家伙害人不成,自己反倒进了蟒蛇的肚子,也算是报应了。”
知道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良心不安。夜北宸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你不用想太多,我们做事从不主动伤人,但人若犯我,我们也不必做假道义的圣人。今日这事,若换做是我,定会让他死得比这惨一千倍一万倍。”
只要一想到,邵德勇险些害的苏璃月葬身蛇腹,他就恨不得能亲手将那小人拆骨入腹!
感受到他身体处传来的轻微颤动,苏璃月反手握住他的大手,柔声道:“我现在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太过动怒。”
“哎呀,哎呀,这肉麻的,我都没眼看了。”夜澔之故意捂住了双眼,透过偌大的指缝望过去,坏笑道:“三哥肯定还是不放心,想来不再深入地检查一番,这一天也没心思干别的了。我是不方便留在这里打扰他检查了,你们两个就请自便吧。”
说着,他就迈开步子朝外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又扭过头来促狭地说道:“这个,门外的人我也顺手给清了,不到两个时辰不会让他们来打扰你们的,你们尽管尽兴哈。”
苏璃月面上一红,将头垂了下去,夜北宸则勾了勾嘴角,笑骂道:“就冲你这张破嘴,你这辈子也不好找媳妇了!”
“嘿,可是自己找到媳妇了。”夜澔之啧啧地摇了摇头,一边朝外走一边摆手道:“三哥,你且等着,待我找到媳妇再来气你。”
随着他的话音渐落,人也消失在了门口处。室
内只剩了两人,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想到夜澔之的话,苏璃月越发地觉得脸上滚烫,便挣开夜北宸的手,走到一旁假装喝起了茶来。
“今日真是把我吓坏了。”夜北宸跟了上来,径直从背面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处,闷闷地说道:“以后再不许冒这样的险,否则我定然饶不了你。”
苏璃月有些感动,却不愿气氛太过低沉,遂转过身来笑着打趣道:“那看来你只能找根绳子把我绑在身边了,因为你根本舍不得打骂我。”
夜北宸低沉地一笑,带了几分促狭和深意道:“我是舍不得打骂你,但谁说我没有别的法子罚你了?”
说罢,还不待苏璃月反应过来,他便猛地低头擒住了她的双唇,一时之间,满室旖旎……
再说夜言煜,一直在等邵德勇的消息,偏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他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想到邵德勇办事一向随心所欲,说不定办完后去哪里鬼混了也不一定,他便强压着心底的不安,又等了一些时间。
一直等到午时之后,邵德勇的仆从来报,说是一直没见到自家主子,他才暗道不妙,连忙
命自己的暗卫去看看情况,却不想最后等到的是邵德勇葬身蛇口的消息。
恰时,得到他信件的镇平王也匆匆地赶到了围场,想要带自己这个不孝子再亲自去皇上面前告罪一番,知道人不见了之后,便也来找夜言煜了。
夜言煜自是不敢让他知道邵德勇在自己的算计下身蛇口了,便假装着急地表示,愿意派出侍卫随从,同镇平王的人一起前去寻找世子。
在他的示意下,一众人经过一番兴师动众的搜寻后,才找到了邵德勇已经被两条蟒蛇几乎撕碎了的尸体。见到唯一的爱子竟死得这样惨,镇平王当即便晕了过去。
不多时,镇平王世子葬身蛇口的事情便传得人尽皆知了。
正在被夜连城罚跪的苏菡芸听到侍者的禀报,知道这便是助自己免于惩罚的机会,连忙将早晨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夜连城,最后更是信誓旦旦地说道:“镇平王世子一定是苏璃月害死的,只要妾身去皇上面前将这事说出来,让人们都知道她的真面目,那她泼在妾身身上的脏水自然就洗清了,届时父皇不仅会不再气恼殿下,说不定还会由于愧疚,对殿下更好哪。
”
这倒也是,反正现在苏璃月也不配合苏菡芸表演姐妹情深,那一招既是不管用了,倒是也不妨试试这个法子。夜连城思索片刻后,这才冷冷地说道:“你起来吧,换身衣服随本王去见父皇。”
苏菡芸闻言,心中大喜,连忙站了起来,但因为她从早晨一直跪到了现在,双腿早就麻了,站起来后便又摔了下去,可夜连城却是连扶也不扶她一下,只不耐烦地催促她快一些,便先一步走了出去。
苏菡芸本就怕极了夜连城,只得忍着腿麻,强撑着站起来,快速地把衣服换好后,便连忙跟了出去。待到二人来到皇上的帐篷之时,苏璃月、夜北宸、镇平王和夜言煜等一干人等已经都在里边了。
“一会你看我眼色行事,切勿莽撞。”
夜连城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遂低声叮嘱后才带着苏菡芸走了进去,躬身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今日惊知镇平王世子之噩耗,儿臣悲痛万分,特前来慰藉镇平王。”
“行了,先站到一旁吧。”
皇上似是心情不好地摆了摆手,沉声道:“镇平王说世子之死有蹊跷,待到朕查问清楚了,再行慰藉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