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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再起事端

    苏佐儒今天真是被烦透了,他原本想着清静清静,好好想想怎么今天这件丑事的影响压到最低,但苏菡芸为了救庄玲玉一直跪在他的书房中哭哭啼啼的。这要是换了苏妙菱,他早就呵斥着把人撵出去了,但苏菡芸一向都表现的温柔娴淑,又很是孝顺,所以他还真有些使不出来。

    就在他耐性即将耗完的时候,下人突然来报,说是苏璃月也来了,而且还带着青樱的尸体,说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当听到又死了一个人时,苏佐儒的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他气得猛拍了下桌子,怒道:“今日这事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原本跪在地上的苏菡芸也是被吓了一跳,直觉告诉她,苏璃月此举一定是冲着母亲而来的。是以她连忙含着眼泪怯生生地说道:“父亲息怒,您既然也乏了,不若就让长姐回去吧,横竖不过是死了个丫头,让自己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横竖不过是死了个丫头?”苏佐儒本就对她没了耐性,听到她这话更是火冒三丈,“你算算今日已经死了多少人了,这若是传了出去,咱们苏府成了什么地方了?你父

    亲我这个三品大员的脸往哪里搁!”

    苏菡芸被他吼得瑟缩了一下,再不敢吱声,只低声地耸着肩低泣起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苏佐儒厌恶地瞪了她一眼,气不可遏道:“这都是你那个好娘亲做的烂事,亏你还有脸在这里替她求情!”

    说罢,他便将头转向了另一边,拧着眉头让下人去将苏璃月请进来。

    苏璃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苏菡芸一直在低头痛哭,而苏佐儒则是满脸的不耐烦。她心底闪过一丝快意,面上却眉头微蹙道:“二妹这是怎地了?莫不是被父亲责骂了吗?”说着她将视线望向了苏佐儒,柔声道,“父亲也真是的,二娘做下的错事自是要二娘一人来背,您何苦要为了她个妾室,伤了同妹妹的父女情深。”

    听到她一口一个妾室地称呼自己的母亲,就像是在随意点评一名下人一般,苏菡芸心中自是万般的不满,面上却戚戚然地说道:“长姐此言差矣,说到底那也是妹妹的亲生母女,是陪伴了父亲近二十年的亲人,就算母亲有错,也请父亲和长姐能看在这些情分上饶她一次。更何况这次的

    事情处处透着诡异,母亲她也确是被人冤枉的啊。”

    “情分?”苏璃月微微一笑,那笑意却丝毫没有到达眼底,“二娘在多次对五娘及她腹中的孩儿下毒手的时候,可想过情分这两个字?可想过她是在伤害父亲的子嗣?可想过若是事发,对你和四妹的名声会造成何种影响?”

    她一连三个问句,逼得苏菡芸哑口无言,而苏佐儒的火气则被点得越发的旺了。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若你到了现在还要替那个毒妇求情,那就别怪为父我不顾父亲之情了!”就在苏菡芸犹自挣扎着想要替庄玲玉说话之时,苏佐儒终于忍不住地厉声呵斥道。

    苏菡芸被吓了一跳,虽然不甘心,却也不敢再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垂着眼泪,扮着一副可怜相。

    苏璃月眼底闪过一丝冷笑,佯作做担忧的样子,替苏佐儒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柔声劝道:“父亲,您不能太过生气,否则伤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

    苏佐儒连着喘了几口粗气,又一口气将那杯茶灌了下去,这才勉强将火气压了下去,怏怏不乐地说道:“月儿你来又是为了

    何事?听下人说你还把那青樱的尸首带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惭愧,女儿原本是不该在这时候再让父亲伤神的,可是此事也不算是小事,女儿实在是不敢私自做主。”苏璃月一边说着,一边从袖袋中拿出一封信和一盒面膏递了过去,“父亲看过青樱留下的这封信后就明白一切了。”

    原本默默垂泪的苏菡芸注意到她递过去的那盒面膏后,脸色当即大变,捏着帕子的双手也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苏佐儒满是疑惑地接过那封信,打开读了起来,同样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见时机到了,苏璃月默默地叹了口气说道:“青樱这丫头倒也是个忠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但又觉得对不起五娘,所以便吞金自尽了。”

    此时苏佐儒也读完了那封信,他半信半疑地抖着手拧开了那盒面膏,当闻到那股曾不止一次在孟卿儿身上闻到的淡淡香味时,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无比,直接便将那盒面膏和信纸都掷到了苏菡芸的脚下,骂道:“怪不得今日那小生说庄玲玉那个贱人曾经下毒害过卿儿,原来都是真的!”

    苏菡芸自是惊慌不已,她连忙捡起那封信读了起来。这一读可是把她吓了一跳,那信上说的是她为了哄孟卿儿开心,曾私下里打听过怀孕时可以用什么面膏,后来便听人说二夫人那里有一款效果特别好,是以她就斗胆去求了一些来,却不想今日才发现这些面膏便是险些害孟卿儿流产的元凶,她心中愧疚不已,再没面目活下去了,遂才选择了自尽,亲自到地府像孟卿儿赔罪。

    “不,这都不是真的!”苏菡芸愤怒地将那信纸撕了个粉碎,激动地说道:“父亲,这丫头不过是贱婢一名,母亲怎么会接见她,又怎么会给她那些面膏呢?这上面说的事情分明就经不起推敲啊,定是有人要陷害母亲啊。”

    “妹妹是在暗指我吗?”

    苏璃月冷冷地开口,转而望着苏佐儒说道:“父亲,事到如今女儿也就不瞒父亲了,其实五娘之前险些滑胎,却有中毒之症。今日听了那小生的话,女儿回去又仔细翻了翻五娘用的东西,这才找出了这盒面膏,细问之下也总算是弄清了事情的原委。若是这样说来,这事还真是要怪女儿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