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足矣?”由于太过吃惊,秦茵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了,尖声冷笑道:“大小姐如今当了郡主,这口气也越发的大了,那咱们便等您的结果了。”
“三娘放心,不会让您等太久的。”苏璃月微微一笑,转而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哨子,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一声,众人不知道她的目的为何,一时之间都安静了下来。
这时,寂静地院落中的某一个方向突地传来了鹦鹉清脆的叫声,“太后娘娘吉祥,太后娘娘吉祥……”
这分明就是那虎皮鹦鹉的声音,且它说的话分明就是为了太后的寿宴而特地训练的。众人的面色大变,尤其是秦茵,一脸的不敢置信,说话都结巴了,“这,这不可能,这鹦鹉怎么会在这里!”
“不可能?那咱们看看去便是了。”苏璃月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转而朝着那方向而去,苏佐儒等人反应过来也连忙跟了上去,只剩了秦茵一人怔愣在原地。
不多时,众人去而复返,而苏璃月手上的鸟笼中正是那只通人性的虎皮鹦鹉!
“这不可能,不可能!”秦茵这时才反应过来,激动地上前
指着苏璃月喊道:“这鹦鹉为什么会在这里!定是你害我,是你害我!”
“三娘,您失态了。”苏璃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而望着笼中的鹦鹉道:“不过只要这鹦鹉找到了就好,您要是非说是月儿陷害您才心中舒服,那姑且这样认为也无妨。”
“你!”秦茵本就冤枉,恨不得说出事情真相,偏又不能,心中又急又气,上前就要去厮打苏璃月。
苏佐儒本就在苏璃月身旁,见状连忙死死地攥住了她的手腕,骂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市井泼妇一般了!”说完便嫌恶地将她往旁边一推,这一下力道用的是十足十,秦茵本就娇弱,倒退几步,直接就摔在了地上,然后整个人仿若被定住了一般,满脸不敢置信地望着苏佐儒,不多时眼眶一红,眼泪跟着簌簌而下。
不过到底是多年的夫妻,苏佐儒见状,心中生出些许不忍,正要唤人将她扶起来,苏璃月突地开口道:“咦,今日这鹦鹉怎地这般躁动,好似对什么东西十分渴求似的。”
说着,她竟直接打开了鸟笼,那鹦鹉噌地一下便飞了出去,苏佐儒吓了一跳,着急
地喊道:“月儿,你这是做什么,就不怕放鸟归山林吗?”
“父亲莫急,这鹦鹉颇通人性,在咱们家吃得好喝得好,自是不会离开的。”说着她又轻轻地吹了下哨子,那鹦鹉便站在了她的肩上,冲着某个方向道:“好吃,好吃。”
“你又贪嘴了。”苏璃月莞尔一笑,伸手轻轻地戳了下它的小脑袋,“你可从未这样过,也不知道三娘这院中有什么好吃的,既是这样,那你便去寻上一寻吧。”
说来也怪,那鹦鹉听了便展翅飞了起来,在众人的头顶上盘桓了几圈,便朝着秦茵的主卧去了,苏璃月脸上的笑越发地大了,对苏佐儒柔声道:“许是三娘这里真有什么好吃的,这小家伙自己飞来了,父亲就莫怪三娘了。”
那鹦鹉被找到的时候分明就是在笼子里,又怎会是自己飞来的。苏佐儒自然以为她是在替秦茵解围,对她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左右的下人沉声吩咐道:“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扶三夫人起身。”
“还是女儿亲自扶三娘起来吧。”苏璃月微微一笑,莲步轻移走了过去,作势就要扶秦茵,谁知后者却
愤恨地拍开她的手,径自站起身,怒道:“哪个要你在这里假好心!”
“秦茵!”苏佐儒又要发怒,苏璃月却冲他摆摆手道:“三娘被冤枉了自是生气,月儿能理解,还能父亲莫恼。”说着,她好似不想让苏佐儒再生气,特意转移话题道:“这小鹦鹉去了也不回来,父亲,咱们不若跟上去看看它到底是见了什么好吃的。”
苏佐儒又瞪了秦茵一眼,这才随着大女儿一起寻那鹦鹉去了。众人心中也是十分好奇,便跟着一起去了。
当秦茵见大家去的方向是自己的卧房之时,面色当即大变,连忙快走几步,拦在了门口,冷声道:“都知道我一向最烦别人进我的卧房的,你们就不要进去了!”
“三娘莫恼。”苏璃月带了几分难色,柔声道:“只是那小鸟儿一直不出来,月儿实在怕它误食了什么不该食的,是以只能叨扰三娘了。”
秦茵怔了怔,瞪大眼睛道:“不行!我这里能有什么不该吃的,你们等在这里,我把你那破鹦鹉撵出来就是!”
“真是瞎胡闹,且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就是真有客人来,你也不能这样
将人拒之于门外吧!”苏佐儒脸色一沉,不满地扯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拽到一旁,厉声道:“今日我倒要看看让人进了你的屋子,是不是能恶心死你!”
说完,他拉着苏璃月一起走了进去,其他人面面相觑一番,也跟了进去,庄玲玉在路过秦茵身边的时候,低声道:“妹妹这是怎地了?咱们进去将那破鸟撵出来就是了,你何必让老爷如此生气!”
秦茵却只瞪了她一眼,话也没说,便急匆匆地走了进去,庄玲玉见状,心中突地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连忙也跟了进去。
待到众人到了室内,就见那鹦鹉在一幅画面前飞来飞去,表现的甚是焦躁不安。秦茵的脸色越发地阴沉了,着急地说道:“看到了吧,我这里什么都没有,赶紧把这破鸟带走吧。”
苏璃月微微一笑,“是呢,这小家伙也不知怎地了,又不懂画,还这般不愿离开,就好像这画后边藏着什么似的。”
她的话音刚落,秦茵的脸色登时就白了,注意到这一点,苏佐儒眸底闪过一抹狐疑,上前径自将那副画扯了下来,画后的暗格登时便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