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千晨脸色和眼神也不过仅仅只有严肃,李大人并未从锦千晨的任何动作举止上,看出她被拆穿后的不安于慌张。
心头不由沉了沉,若此事当真与锦千晨无关,倒也还好;若是锦千晨所为,那便说明,此人心机颇深,就连李勤儿都未能看出锦千晨的为人。
“可我等却并未看到睿王妃你出去,又怎知,你是都随同李小姐前后离开?”人群中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锦千晨闻言,嘴角扬起了一抹讥笑,这个声音,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
“不错,我们都未曾留意到睿王妃是何时离开,如此便不能证明,睿王妃与此事并无瓜葛。”众王妃们出乎意料地异口同声说道。
一旁被暗卫所挟持的侍女闪烁了一下眼神,原本有些挣扎的力度倒是少了不少,如此的情况,也算是看出来,锦千晨并无她之前所担忧的这般,顿时便松了一口气,刚才将人带来的时候,尽管是有留意周围。
可到底是身份低微,不敢直视王妃们,只能用余光去看,就怕是被某人所察觉到自己的异样,现在看来,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了她这边,如此,锦千晨这会陷入
了这样的情况,那自己就也能顺利的逃脱了。
一想到,之后能够得到的金子,侍女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不让众人看到自己的情绪变动,这才露出了一抹灿烂且残忍的笑容。
“既然尔等皆无法解释,本王妃是何时离开,那尔等又怎知,本王妃会伤害李姑娘?”即使是处于不利的处境,锦千晨仍旧没有慌张,她很清楚,锦温颖设计了这么一个局给自己,断然是将所有的细节都给想到了的。
自己要做的便是,将她的每个细节都逐一击破,再找到她忽略掉的不忿。
“这……”
这也是众人都无法想明白的一点,按理说,锦千晨是没有伤害李勤儿的原因的,且不说,之前便听闻,两人的感情甚好,加之,最近也并未传出,两人不和的消息,因此,说这次的事情是锦千晨所为。
倒也有些奇怪。
“既然尔等亦想不明白为何,那尔等又凭何判断,此事便是本王王妃所为?”
一个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从众人的身后传来,来人便是顾习凛。
原本外男不可入内,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加之又牵扯到了锦千晨,众人都很是心急,只能跟随者顾
习凛进来,只不过都十分有分寸的站在了院子外面,并未踏进来半步。
李大人闻言,脸色有些难看。
很明显对于他们的行为,有些不悦。
但顾习凛的身份要比他高上许多,加上此事又与锦千晨有关系,李大人也不能将人赶走。
“为何不能,奴婢是小姐的侍女,原本小姐说要与睿王妃谈些事情,便让奴婢去那些糕点,却没有想到,回来后,便看到了睿王妃一脸阴笑地的站在了小姐的床前,小姐又倒在了床上,一醒不醒的样子,除了她还能是谁?”
侍女看情况不妙,连忙诬陷着说道。
“谁说我们小姐与睿王妃很好,前不久,我们小姐看中了一个发簪,却未曾想,睿王妃亦是看中,硬是凭借自己的身份,将发簪给抢了过去,接着,睿王妃邀请小姐过府赏花,却弄得小姐满身的污秽回来,还能说关系甚好?”
侍女将其中的一些话给模糊掉,之留下了一些让人产生不好联想的词汇。
“既然你这般的清楚,为何,这几次本王妃与你家小姐见面之时,却未曾见过你?”锦千晨斜视了一眼侍女,眼神中带着高高在上的鄙视,还有让人
窒息的气势。
侍女不敢直视锦千晨那清澈的双眼,连忙低着头,沙哑带着哭腔地说道:“奴婢这些下等人,贵人们,当然是不会用正眼瞧我们,王妃不认识奴婢也实属正常,若是王妃能认识奴婢,这才是不正常之事。”
跟随在主子们的身后,若非是心腹,又怎么会让旁人留意到自己的婢女呢?
“你这个婢女当真懂得花言巧语。你以为这般便能够将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给抹去不成?”锦千晨伸出手指,指了指侍女手中的伤痕,“此花瓶并未被砸碎,那你手上的伤痕,又是从何而来。”
说完,又环顾了一下四周,“难不成,你们都相信一个婢女所言,怀疑是本王妃所为?既然,如此,太医为何还不来,当真需要好好的查查,勤儿究竟为何所伤,本王妃怀疑,勤儿是种了某种的迷药,不然那为何这么长的时辰,到了此刻,才一直都未清醒过来。”
锦千晨点出了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让众人都下意识地看向了床上的李勤儿,正如锦千晨所言,她身上的衣裳,还是之前的那套,若是一出门,就陷入了昏迷,那到现在被他们发现,这段
时间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群中的锦温颖皱了皱眉头,她断然是没有想到,锦千晨面对这样的问题,还能是冷静的如此的可怕。
并且还能够将最大的疑惑给点了出来,抿了抿嘴唇,有些后悔没有让侍女给李勤儿换一身的衣裳,若是换了,那此时锦千晨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等等,若是无人得知锦千晨是何时出去……
还未等锦温颖想明白,又听到了锦千晨的嗓音,“若是本王妃是随同李姑娘一起出来,那便说明,我们当中一定是有争吵,不管前院是有多么的多的下人,可在后院也该是有人看守的,李大人也可取询问一声,是否有听到什么不妥的声音。”
李大人冷着一脸,随着锦千晨的话,渐渐的深入,他也发生了其中很多的不对劲,随即颔首。
这会轮到了侍女有些慌张了,眼神在人群中搜索了一遍,都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顿时更是忐忑不安了。
“万一,万一你是在奴婢离开后,趁着小姐不注意的时候,便给小姐下药了,那小姐,岂不是就任你宰割了,那你此刻在这里误导我们,又是有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