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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心狠手辣

    赵天宇烧毁了白匆鞍的洞府,就朝着大路向南边赶去,他不知道岐山岭的最终方向,凭着自己仅存的一点理智想岐山岭在南疆附近,这个方向肯定错不了。岐山岭究竟是什么样子,他没听白匆鞍提过,他想应该是一处险要的地方。

    赵天宇由着自己的步伐,朝着既定的目标走去,到了三岔路口却发现那三个路口延伸的远方自己都不太清楚。从小生活在帝都的他怎么可能会行军赶路,全是凭着一腔的愤恨支撑着自己到了这里。

    赵天宇看着远处崇山峻岭,白云底在半山腰上,苍翠的树枝摇曳着身躯像是招呼着路人。赵天宇开始觉得有点口渴,走得匆忙又在路上见不到一处茶水亭。

    此刻他口唇发干,身上的虫子不安分地爬来爬去,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他忍耐着就同忍耐着心底涌来的一股股愤怒的浪潮。顾心凝这个女人已经让他着魔地愤恨起来,他恨不得现在立马就见到她,然后让她领受下自己的毒虫。毒虫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波动,变得躁动起来。

    赵天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确实有点干裂。他压制了下身体内的毒素,尽量没有用手去挠手臂上由于毒虫躁动身躯传来的痛痒。他打定主意先解决口腹之欲,然后再从长计议如何对付顾心凝这个妖女。

    路在山岔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完全是杳无人烟的景象。他思忖着来时有没有碰到行色匆匆的人落在自己的身后。这一想他就想起了路过时碰到几个人,因为急于赶路,他没正眼瞧过他们一眼。这时他后悔不迭,自己要是早动手就不会有现在的顾虑。

    这时,赵天宇又远远的看见有几个路人,出现在对面不远处的视野中,这些人不是一起的,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人,再远一些,还有一辆马车正缓缓向这边驶来。

    过了没多久,第一个人就出现在了离赵天宇不远的地方。麻灰色的上衣,粗糙地一眼就能辨认出是一个穷苦人家的人。他腰间缠绕的带子鼓鼓的,加上背上一个向后甩的包袱,走起路来一前一后分明就是干农活留下的痕迹。

    换做以前的赵天宇可能不会打他的主意,但是狠辣决绝已然失去理智的他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他。

    赵天宇死死地盯着第一个人好一会儿,见对方还没有到自己的身前,心中有些不耐,一抬脚就朝那人迎面走了过去。赵天宇刚掠道对方面前,就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纵身一跃,跃进了路边的灌木丛中。

    赵天宇挟着那人落地时,对方已经已经失去了呼吸,赵天宇以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及时对方已经停止了呼吸,赵天宇还是狞笑着,稍一用力,就从那人的脖颈上传来了咔嚓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自从练了白匆鞍的毒功,赵天宇随手使出的力道,都不是曾经那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公子哥所能相提并论的。

    他甩手就把那个人像扔狗一样扔在了地上,然后慢悠悠地解下他的腰带,又从包袱中翻出了一些冷馒头和大饼,就在边尸体旁边开始吃了起来。那人腰带上的水袋看着很鼓,却还是止不住赵天宇的口渴。

    赵天宇匍匐在灌木丛中,就这样等着,像等死一般地等着下一波人的到来。

    山间望去的云彩比起帝都的云彩别无二致,除了白就剩下落日余晖的渲染效果。

    就在此时。第二波人终于意兴阑珊地赶到了这里,赵天宇突然从灌木丛中窜出,拦在了路中间。

    车上的人看着突然窜出横亘在路中间的赵天宇,马车应了车夫的拉拽就此停了下来。赶车的人下了马车连忙取出几辆银子递过去说:“大侠,小人与我家主人只是路过此地,还望大侠行个方便,放我等过去,我等必

    定感激不尽。”

    “费那么多话干嘛,我就问你,可知这岐山岭怎么走?”赵天宇看着他的脸色由狞笑转向扭曲阴冷冷的说道:“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你尝尝比死更痛苦的滋味!”

    车夫哪是什么胆大的人,一听完赵天宇的话,在看看赵天宇凶神般的样貌。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赵天宇的面前,头不住地向赵天宇拜着,嘴里喊道,“大侠饶命呀,大侠饶命呀,我也就是个跑腿赶车的。你可不要杀我呀!”

    “不杀你可以,但是你要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赵天宇有点不耐烦,他平生使唤惯了下手,最厌恶的就是胆小怕事的角色,“岐山岭怎么走?往哪条道上走!”

    “大侠,小人从......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什么岐山岭啊,更别说还去过了。大侠您就饶我一名吧。”车夫求饶道。

    赵天宇听完,面露愤怒,上去就是一脚,车夫应声断了腿骨,‘哎呦哎呦’痛苦地叫喊着。赵天宇听着心烦,说,“既然你不知道,那让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罢,赵天宇便指挥着的虫子开始攻击,毒虫收到命令,应声跑进了车夫的身体里。不一会儿,车夫由嘶喊变成了枯木,全身僵硬地躺在了地上,肤色骤黑难看至极。

    车里的人听着外面的叫喊声,心想:“坏了,一定是遇上打家劫舍的匪徒了。”可他来往许这条路上很多年了,从未听说这条道上被何人所把持着,而且他作为富甲一方的员外,自从经商以后黑白两道都打点过,很少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

    那人一边想着:‘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胆敢阻扰自己的去路。’一边弓着身子掀开车帘,走出了马车。

    当那人看到自己的车夫横死的惨状,不由得倒吸了了一口凉气,这分明就是被什么东西毒死的。

    说起车

    上这人,常年是做药材生意的,尤其在南疆最不缺德就是奇花异草。他能有如今的身家,一半是祖上积攒的家底,还有一半是靠着自己的头脑一步步地走出来的。由于此人经营南北药材,几乎天下九成以上的药材,他都卖过,所以江湖上的人送他“药王慕容”这个称呼。

    因此他一眼就看出车夫的死状是中毒引起的,只是什么毒有这么强的威力,这位药王却始终也想不出来。不过再怎么说,到底也是混过江湖的人,一下子就镇定了下来。

    他依靠长年累月积累的经验做出了自己的判断,然后朝着那个人走去。

    药王走近赵天宇,定睛一看,发现有点眼熟,却又有一点不同。随后一拍脑门,这不是当初在帝都碰到过的赵中然的小公子么?他怎么会沦落至此,还是这幅嗜血成性的样子。他不由得心生警觉,调动起全身的力气防备着他。

    赵天宇也看清了来人的身影,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自己认识的人,赵中然曾经说过,这个慕容经营南北药材,在南疆和昭宣国两邦之间游走频繁。正愁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带路人,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人。

    “赵公子,帝都一别已是数年,你怎么突然在此地出现?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赵天宇心里还在盘算着,慕容就套着近乎说道。

    赵天宇此时理智恢复了不少,尽量克制着情绪说道:“确实有些年头了。你不介意我伤了你的下人吧!”

    “区区一个下人而已。才跟了我几天,一直笨手笨脚的,早想把他赶走了!这下我倒省事了!”慕容嘴上这么说,可当他听出赵天宇声音里的尖细声与往常不同,又看到一身的戾气。种种迹象表明他练了一种阴毒的功法,于是心中暗忖:“看来此人,心绪已经失常,我还是事事顺着他为好,免得......”

    慕容心中转念还未

    想完,赵天宇已然突然到了他的身前,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口,由于胳膊抬起的关系,有一截手臂被露在了外面,露出的手臂横亘在慕容面前。画面直叫一个恶心。紧接着就传来了赵天宇阴冷的声音:“小弟刚好有点是需要慕容兄帮忙。不知道慕容兄是否有空帮在下这个小忙!”

    被眼前的身影镇住的慕容,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原本他积蓄的力量,或许可以抵抗赵天宇的攻击。可是看着袭在胸口的手臂上那密密麻麻蠕动着的血红色的虫子,却让他不经意间怯了胆,也就放弃了抵抗的念头,笑着说:“不知天宇兄需要在下帮你什么样的忙?不过在下除了经商有点钱外,其他身无长物,若是天宇兄缺钱花的话,我倒是......”

    “废话,你把所有的钱给我,我也不稀罕。”赵天宇说完这话,看了下山间的云彩。这时云彩躲进了半山腰里早已经失去了光彩。他侧耳在慕容德耳边说了三个字。

    “不,不能去岐山岭。这会儿去就是去送死的!那里现在全是官兵。”慕容听完他说的话,脸色一下就刷白,几近失去了血色。好在他的功力尚在,没有立马摔倒。

    “原来慕容兄也不过如此,你只怕官兵,难道就一点都不怕我吗?慕容兄是以为,小弟不会杀人吗?”赵天宇无声地冷笑起来,那狰狞的面孔看在在人眼里就跟撞见鬼一般。

    慕容还在边上犹豫,岐山岭他是知道怎么去,但是那里现在已经被封山了,而且朝廷有严令,封山期间,不许外人随便进入岐山岭,否则按叛党罪民论处。

    况且,要是跟着赵天宇这样的变态一起去,难保不是横死的命。慕容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可是又不敢直接拒绝,心想只有见机行事了。

    这时从远处又走过来两个路过的人。赵天宇狞笑了一下,伸手拦住了他们这一行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