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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尸骨遗骸

    若非人缘好,怎会碰上这两个修真者相助,还得入得他们的眼。作为父母,他们自是希望子女能够得到最好的眷顾。

    锦王很想套出他们是什么人,可是说来说去对方也只肯告诉他他们来自玄天宗,至于身处的位置,她却半点都不愿意说。看出她有所隐瞒不想说,锦王也不再这个话题上饶,而是要求他们在锦王府暂时住下,让他们聊表地主之谊,同时也是担心小舒刚刚回来就又被盯上,那群人既然害怕他们,那么他们能够留下来陪小舒几天也是好的。

    锦王一提出邀请连筠就同意了,不为别的,她也很想摸清如今的东界国还有什么。

    当天晚上,锦王盛宴款待了他们,饭桌上,气氛倒还算不错。小舒和连越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一点都不理会的话题。

    席上,锦王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对连筠说道:“说起来,本王儿子也是门派弟子。”是了,之前一直想着小舒,倒是把儿子给忘记了。

    连筠抬头,“是吗?不知在那位道人门下?”

    方锦池放下碗筷,笑道:“让二位见笑,我为澄碧峰江承道人门下亲传弟子,道号玉锦。”

    方锦池这个名字虽不被外人道之,但是玉锦这个道号在澄碧峰却很响亮。不说他是江承道人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但就他温文尔雅的性格也足够让不少少女为之钦慕。而且他为人处事很好,在上一年的门牌比试中他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但是,对于不怎么在意外面事情的连筠和安凛策对这个名字则是很陌生。

    连筠也不好直接说不认识,没听说过,而是笑道:“原来是江承道人的得意弟子,不知三年后的比试你可参加?”

    “自然参加。实不相瞒,因家中缘由,我鲜少可以出去历练,所以每次的门派之间的比试我都会参加。连师姐可否也会参加。”方锦池对连筠很是恭敬,以他如今的修为并却看不出她的修为如何,可见在他之上。而她身边那位,方锦池甚至觉得他更像是峰主那类型的,对他们满不在乎,一直都是连筠在说话。

    “这个还没决定,要看到时的情况了。”

    安凛策听着他们唧唧歪歪的,心下不是很满意,想着让连筠住嘴,拿着筷子就不断的给她夹菜。等连筠擦觉到他的动作时,她的碗里已经堆满了各种菜了,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男人心眼怎会这么小?

    锦王妃作为女人最先发觉他们的不同寻常的异样,早从小舒和连越口中得知他便是“姐夫”,嗯,看来他们是一对。

    所以到了晚饭后安排房间时,锦王妃很从容的给他们安排了同一个房间。

    连筠起先还不知道,当她站在床边脱下外衣时听到房门打开。不用想,会不敲门直接进来的除了安凛策,不会再有别人。

    所幸她只是脱了外衣,回头看去,问:“越越睡了?”刚才她是让他去带连越睡觉了,她则想回来洗个澡,一身的味道,她自己

    都受不了了。可才脱了衣服人就进来了,不是又漠视她教给他的任务吧。

    安凛策进房来时恰好看到她在脱衣,心下一喜,觉得进来得刚刚好。可接着她不再脱了,大为失望。

    “小舒说他们要一起睡,有锦王妃照看着,哪会出事?你要沐浴了?”问出后面一句话时,他眼前一亮。

    “不关你的事。”连筠才不会给一个想看偷看她的**好脸色,“我进空间洗,你自便吧。”

    说完就要进入空间,哪知就在那瞬间的空隙中,安凛策抓住了她的手臂。连筠一时拉不住,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带着他一起进入了空间中。

    安凛策只是一怔,周边就发生了巨大变化。原本不大的房间变得宽敞明亮,乍一看时才发现。哦,原来他到了一个空旷而又充满绿色的草原上了!

    草原?!他低头,看向连筠,难道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空间。

    带都带进来了,连筠很淡定,“师傅你到处看看吧,别妨碍我洗澡。”

    张望了下四周,他发现这里大得可以。不只是有木屋,还有一片的果林,还有地面上无数的药草。最令安凛策振奋的是,他**贝徒儿的这个空间,就连空气都充满了灵气,这绝对是他见过的灵气最浓厚的地方。他这才知道,原来连越身上的灵气是来源于这里,而连筠修为之所以进步地如此神速也都是多亏了这个空间的福。

    不用连筠再推,他自己已经最先被这个地方所吸引,趁着连筠洗澡的空荡,好好的看一看她的空间到底什么样子。

    其实除了空间的本身之外,这里面的东西都很平常,唯一不平常的就是这些东西都充满了灵气,是外界不敢想的东西。

    等连筠洗完澡回到木屋时,安凛策早已躺在她那张床上,一手撑着头等着她。

    走过去,从一边的木柜里拿出了件衣服往身上套着。

    安凛策很想把她剥光,但这样明显会惹怒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把衣服穿好了。

    “筠儿,这就是你的空间,真不错。”

    何止不错,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连筠心中腹诽,“是啊,你就羡慕吧。”

    “羡慕倒不必,你的不就是为师的。”安凛策笑。

    连筠懒得和他继续贫,而是灵光一闪,自发的坐到他身侧,任由他那只手不安分的圈住她的腰身滑动。问:“那师傅,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亲为师一下,就告诉你。”他指了指自己的薄唇。

    连筠想,都不知道被他亲过几回了,还怕什么?她俯下身,含住他的唇,马上放开,“亲了!”

    “这就叫亲了?筠儿可是忘了,为师是如何亲吻你的?”安凛策眯着眼,笑得很不安好心。

    亲几下也不会少块肉,这样想法的连筠再度俯下身去,学着他平时亲她的模样,慢慢的去亲他。开始还很羞涩,毕竟主动亲吻人还是第一次,而且这厮一动不动,让她自己唱独角戏,难免会有些继续不下去的想法。亲都

    亲到这份上了,要放弃也太不甘心了,她还就不信了他能一直这样甘愿当死人!

    连筠是对的,安凛策哪里是柳下惠,被连筠那毫无章法的揪着他的舌头乱亲,心早就难耐心痒,没多一会,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原本迟缓不知所措的吻瞬间变得惹来,恨不得把她吃到肚子里面去。

    直到他肯罢休时,连筠已然被他压在了身下,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凌乱不堪。安凛策真觉得自己快要憋疯了,以前没有这方面的烦恼还觉得两袖清风,可如今和连筠确定了关系,每回看到她就想亲近她,这种难以言表的想法不断的在他脑海里回放啊回放,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更加亲近她!

    “筠儿……等过段日子,为师带你见未来公公婆婆去,好不好?”他声音嘶哑,一面亲着连筠一面建议道。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娶回家,然后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未来公公婆婆?连筠被他说得脸颊一红,明明很开心,嘴上却道:“我才不要!”

    “要的。筠儿如今十六岁,嗯,可以嫁人了。”

    这是多想娶她啊,这么念叨着!连筠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轻易就被他哄骗回他家去!当下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呢,“师傅,亲都亲完了,你该说说你的那些事了吧。”表示,她对她家师傅还真不是很了解。

    安凛策抱着她躺在她身侧,道:“为师想给你看如今也不带在身上啊,等回头跟为师回了家,筠儿想要什么没有?”

    “师傅你家很厉害啊?”连筠惊奇的问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安凛策想了想,点头,“嗯,还算不错。”

    “师傅在家排行第几?”

    “第九。”

    “第九?这么说师傅家里还有很多人。”人多事就多,这是连筠最坚信的。

    “……确实不少。不过好在你师傅我修为够强,地位够稳,等筠儿当了九夫人也无人敢欺。”他说着嘴角上扬,很是期待到时候的日子啊,一定会十分的……刺激!

    “就是没师傅我也无人敢欺!师傅,你可有未婚妻或者家中早有给你定下门亲事了?”不是连筠担心,实在是一些大家族都会做出这样的事。而她这个孤女,要身份没身份的,还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们家看上眼呢。当然,他们看不看得上与她都无关,她只是她。

    安凛策皱眉,“为师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左右过任何事情,婚姻大事岂容他们儿戏。除了筠儿,为师谁都不要。”

    “那要是万一那天师傅厌倦了筠儿该当如何?”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了。

    安凛策还不知道被连筠比喻成了母猪,被问道这个问题明显不爽,“厌倦?筠儿,这应该是为师担心的才对,万一那天筠儿不想要师傅了怎么办?”

    连筠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煞是天真的回答:“师傅你怎么厉害,害怕没人要吗?”

    “你要不要?”

    “啊啊!你这么坏,我不要了!”被掐的连筠大叫出声。

    难得连筠怎么小孩子性,安凛策抱着她,两人滚在床上玩闹了起来。小木屋里传出他们一阵阵的嬉笑声,不远处的白狐狸听了,两只爪子捂着两耳朵,心中暗恨,连筠这个死不要脸的,居然带男人进来鬼混!还带这么厉害的男人,它想出手都不行!

    而正躲在花蕊中准备睡觉的某只未来美丽的蝴蝶姑娘也忍不住叹息,这就是青春啊。

    第二天一早两人才从空间里出来,连筠看上去和平时没多大差别。但她的衣服底下,都是昨晚被安凛策种下的草莓,密密麻麻,看了都会慎得慌。

    安凛策一身轻松,在连筠空间里呆了一晚可比他修炼一个月还要好。何况一整晚都有美人相伴了。

    但一想到要出去应付那些人,连筠就累。

    “怎么了?”看到她脸色不好,安凛策一呆,难道昨晚累着她了?没道理啊!

    “师傅,我不想去应付他们!”连筠说,期望可以得到他的安慰神马的。

    但是安凛策明显没和她在一条思想线上,满不在乎的道:“那便任他们折腾,你理他们做什么?”

    连筠翻了个白眼,理他们做什么?即便她再不愿意装出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但总归这才是为人之道。算了,她不和他说这个了,想他如今的身份哪里需要他去带着笑脸去和人说话,单就这用鼻子看人人家都得把他供起来。

    “他们是小舒的父母,再者……我总觉得那个锦王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没印象了。”这才是她想知道的,七岁以前她还很小,又经历了两世,曾经和父亲交好的人她几乎都忘记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位锦王和她父亲关系到底如何,若是好,她倒是可以利用利用,若是……

    她也只能对不起小舒了。

    “没印象便不用逼着自己去想,时机成熟了,说不定就会记起来。”安凛策安慰说,到底当年的事是她心中的伤,他也不愿意提起。

    连筠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今天我们出去走走吧,好些年没来东界国帝都了,也不知有何变化。”安凛策笑话,果然就惹来了连筠的目光,“师傅曾经来过东界国?”

    “嗯,几十年前的事了。”

    连筠嘴角一抽,她忘记了,这厮已经几百岁的事实。

    没一会,连越和小舒便跑来了,手拉着手,看来昨晚上他们过得很开心。

    而小舒这次前来是邀请他们在帝都游玩的,用锦王的话说,他们一般很少出山,难得这次来一趟帝都,定是要带他们玩一玩的。只是可惜他有公务在身,不能相陪,而王妃不能轻易出门,最后只能让方锦池带着小舒带他们走一走了。

    连筠本就想出门去走走,如此盛情的邀请自然不能拒绝,稍微收拾了一下后便跟着他们一起出门了。

    一路上小舒就拉着连筠这边说那边介绍,好不开心。

    如果可以,连筠倒是想进一趟皇宫,只是可惜皇宫并非好进的,她也只能远远的望一眼。但就是这一眼,

    便让连筠谨记心头,当年,父亲,祖父,就是为了守护这样的国家而家亡的。她早晚都要进去问一问那昏君,为何如此欺凌他们连家!

    一整天的时间他们一直都在帝都内转悠。

    直至黄昏时,方锦池带着他们进入了帝都楼层最高的酒楼里,带着他们上了三楼用晚餐。

    “这里是帝都最出名的酒楼,来了帝都就一定要来这里,否则这一趟帝都算是白来了。”方锦池微笑的解释道。

    连筠也觉得这里环境不错,一二三层楼,一楼吵闹些,到了二楼吵闹便很小了,到了三楼几乎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下用餐,确实不错。她头一侧,忽然就看到了远处竖立起的一座奇怪的宅子。

    方锦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道:“那里是连将军的墓陵。”

    连筠身体一震,看着那座墓陵,不可置信。……竟是,爹的墓陵?

    是了,当年,父亲一死,她便离开了,随后父亲和母亲的遗骸……又被他们东界国收拾了回来是吗!

    “连将军死后,皇上便让人将连将军和连夫人的尸体运回,并且举行了一场盛大的丧礼,举国吊唁,哀悼三年不行大事。”方锦池说这番话时语气平平,但其中的嘲讽之意不言语表。

    天下还有谁不知是东界国国主的愚蠢害得一代忠将就此陨落!且还冒着被天下人耻笑,给连将军办了一场毫无意义的丧事。

    “真是可笑!”连筠几乎快要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东界国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将她父母的遗骸作为他们安抚天下人的工具!

    安凛策双手按住了她的双肩,压着她的气息让她别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笑道:“不知道东界国国主这么有何意义?谁不知道连将军和兵败都是谁的手笔。多此一举,只会让世人耻笑罢了。”

    方锦池丝毫不见恼,认同安凛策的话点头,“若非他这翻举动,东界国子民怎会被激怒,进而推翻了前任国主。”

    “推翻?”连筠倒是不知道这一点。

    “嗯。现在的国主并非之前的那个,而是前任国主的长子,如今的东临皇。”方锦池道:“前任国主一直被监禁在皇宫内,被世人唾弃,他当年的愚蠢害得东界国错失了连家一脉,到现在,连家的那个孩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在什么地方。东临皇一直在寻找他,期望能够化解皇室和连家之间的误会。”

    “误会?”连筠觉得体内的血液都在叫器,她想要冲进皇宫去,将说出这两个字的人,大卸八块。

    “这不是误会,还请慎言!”安凛策紧皱眉头提醒道。

    方锦池一愣,没想到连筠会这么激动,安凛策也告诫与他。

    “……是我说错话了,确实不能用误会二字来澄清。”方锦池道,误会二字,不过是他用来试探连筠的罢了。只是这样的结果……令他无比震惊。也不知是对是错!

    然而他一抬头,就撞上了安凛策那冰冷,充斥着杀意的目光。

    方锦池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