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便不方一切地向苏念云冲去,气势汹汹,满腔怒火。
然而,苏念云只是轻轻举起手中的皮带,那啪啪作响的警示,让司琛景的冲动戛然而止。他忍不住低咒一声,“靠!”
面对司琛景的粗鲁言辞,苏念云眉头微蹙,神色严厉,“以后不许说脏话。”
“你管得着?”
司琛景瞪圆了眼睛,满脸的挑衅,“我就说,我就说……”
苏念云面无表情,似乎并不受其影响,转而向顾辞问道:“顾辞,司琛景手里的零花钱是怎么来的?”
这一问,让顾辞从短暂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尽管不明其意,但仍如实相告。
“少爷手上有一张老爷给的零用钱卡,每月固定转入两百万,这是司家所有后代都享有的待遇。另外,他还持有一张司总附卡,额度同样为两百万。”
顾辞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这两张卡的存在,无疑成为了司琛景挥司的资本。
苏念云听后,内心暗暗惊讶。
顶级豪门的生活,竟是如此奢靡,区区一个月的零花钱,便足以让普通人奋斗终生。
“所以,这才月中,你这四百万就已经挥司一空?”
苏念云的质疑,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司琛景闻言,冷笑一声,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
“哼,你管得着?”
苏念云望着他那桀骜不驯的模样,轻轻一笑,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肯定得管,顾辞,把他那两张卡给我停了。”
顾辞愣愣地眨了眨眼,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
司琛景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恐慌如潮水般涌来。
“你有毛病啊?我又没花你的钱,你这恶毒的女人,是不是想骗我哥的钱?”
司琛景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苏念云懒得理会他的咆哮,对顾辞吩咐道:“顾辞,叫保安把他请出去。”
司琛景之所以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除了无人有效约束,最大的原因便是他手中握有过于丰厚的财富。
想要让他改头换面,就得先断绝他的经济来源。
司琛景听到苏念云的指令,整个人呆若木鸡,手指颤抖地指向自己的鼻尖,“你要赶我走?”
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对。”
苏念云的语气平静而坚决,重新坐回到办公椅上,仿佛一切安排都理所应当。
“无关人员打扰我工作,让人出去有何不妥?”
“你丫的……老子跟你拼了……”
司琛景的理智终于崩塌,决定与苏念云拼个鱼死网破。
见状,顾辞急忙上前,一把抱住失控的司琛景,“小少爷,你冷静点,我们出去再说。”
“我怎么冷静?这心如蛇蝎、居心叵测的女人凭什么嫁给我哥?”
司琛景被拖拽着向外走,嘴里仍旧愤愤不平,语气中满是对现状的不甘与无奈。
“你这恶婆娘,我一定让爷爷把你赶出司家……”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却依然清晰可闻。
苏念云望着他那愤怒又无助的身影,嘴角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咱们走着瞧。”
司琛景被她那自信满满的态度激怒,一路上被顾辞拖出办公室,依旧怒气冲天。
“这女人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凭什么停了我的零花钱?”
他的抱怨与不满,如同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
顾辞听着他的愤怒,试图安抚,“小少爷别急,少夫人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肯定是你今天哪里做得不对,惹她生气了。过两天,等她气消了,你再好好和她沟通,她不会真的为难你的。”
“胡扯!”
司琛景轻轻挽起衣袖与裤腿,露出的肌肤在明亮灯光下显得异常白皙。
他故作委屈地说道:“顾辞,你看看,这位苏小姐心肠狠毒,竟用皮带抽打我,留下了这斑驳的痕迹。”
顾辞闻言低下头,目光仔细扫过那些交错在司琛景手臂与腿上,由皮带造成的鲜红印记。
他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心中暗自思量:这位苏念云,手段倒是颇为狠厉……
照理而言,若要在这司家根基稳固,她应当想方设法取悦司琛景才是,怎会采取如此极端手段,甚至限制了他的零用钱?
尽管心头疑云密布,但顾辞心底却暗暗赞同苏念云的做法。
毕竟,司琛景近来愈发狂妄自大,对任何人都置若罔闻,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司总,在面对这位亲弟弟时也是束手无策。
如果苏念云能够有效约束司琛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念及此处,顾辞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忧虑的神色,以一副安慰的口吻对司琛景说:“小少爷别难过,少夫人行事自有其道理,您下次试着和她好好沟通,她必定……咳咳……不会过分为难您的。”
此时,司琛景正全神贯注于自己手臂上的伤痕,听闻顾辞的话,猛然抬头,锐利的目光如剑般射向他,随后眉峰紧锁,仿佛发现了什么。
“不对劲,顾辞,我怎么觉着你在偷偷发笑呢?”
司琛景质疑道。
“啊?有这回事吗?”
顾辞故作惊讶,心里却暗叫不妙,难道自己表现得过于明显?
他连忙正色道:“小少爷,您这是看错了……”
话锋一转,他又提及了一个更为实际的问题:“哦对了,关于那违约金的事情,小少爷是否考虑直接找老爷商量一下?”
司琛景一听此言,原先鼓胀的气势瞬间泄了气:“还是算了,这点小事,不值得劳烦爷爷……”
顾辞从司琛景闪烁的眼神中捕捉到了几分心虚,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随即追问道:“那小少爷打算如何解决这笔违约金呢?”
司琛景面露几分犹豫:“你之前不是提议去财务那里开具证明吗?”
顾辞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哎呀,问题在于,我们总裁刚才明确表示,不允许为你开具那样的证明啊。”
司琛景不解:“什么?这什么意思?”
“她虽然身为总裁,可你作为总裁特别助理,除总裁外,谁人不敬你三分?为何还需听她指挥?”
见司琛景面露不悦,顾辞努力压抑着笑意,提出建议,“但目前她是我上司,是由老爷亲自指定的,要不,你直接去找老爷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