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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天澜点了点头,将第六营大营的位置告诉了赵令节,让他带着士卒们赶往大营。

    说完此事以后,萧天澜便挥舞马鞭,骑着马离开了。

    萧天澜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赵令节和池树生走向了石闻远等人的位置。

    王志强、孙铭、司马钢三人怒视着二人,士卒们害怕报复,所以不敢露出表情,但眼里也满是鄙视。

    赵令节和池树生对视一眼,露出了一抹苦笑,看来大家对他们怨气很大呀。

    石哥,你可真是害苦了我们啊!

    相比在兄弟们的面前,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石闻远瞥了眼往这边看来看去的王江风等人,轻咳了一声,走到了二人的面前,小声说道:

    “回营房慢慢说,在外人面前不要露出马脚,表现得嚣张点!”

    赵令节和池树生都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其他的士卒们,赵令节大声的吼道:

    “都看着我干什么?司马有令,我现在暂代这里的总指挥,来人啊,司马让我们把村民里的青壮抓起来,全部充军!”

    闻言,村民们一阵骚动。

    他们刚刚也看出来了,这支军队的指挥官换了人,之前那个对他们好的军官已经被撤了职。

    现在换上了另一个人,刚上任就要将村民里的青壮全部抓走。

    石闻远手下的士卒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一个人动弹,其他队的士卒们也都有些犹豫,赵令节暴怒道:

    “干什么,都想违抗军令吗,这可是司马大人的命令,都给我抓人!”

    王江风眼光闪烁,对着自己的手下挥了挥手。

    他的士卒们得到命令,便扑向了那些青壮。

    那些青壮当然不可能就范,开始疯狂的挣扎了起来,“干什么,你们怎么乱抓人?”

    “放开我,我娘还在这里,我要是被抓走了,她怎么办?”

    “放开我,我女儿才五岁,她一个人活不下去的啊!”

    ......

    但很显然,他们的挣扎是徒劳的,士卒们下手非常狠,几拳便将他们砸倒在地,绑了起来。

    “我们回营!”

    赵令节开始指挥起了部队,尽管不是很情愿,但碍于他是萧司马的人,以后他们也必须在他的手下混。

    所以在他的吆喝下,士卒们也渐渐的开始行动了起来,朝着他们的大营方向走去。

    “赵...军侯,那这些老弱妇孺怎么办?”一个士卒忍不住问道。

    赵令节回头望去。

    只见老村正满脸悲戚地看着他,孩子们那清澈无邪的眼神也落在他的身上。而那个被他拼死护在房中的妇人,此刻也呆呆地望着他

    赵令节浑身一颤,但还是硬着心肠转头走了。

    石闻远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

    转身对着身边的李仁杰低声交代了几句话,李仁杰有些迟疑。

    石闻远皱了皱眉,低声再次交代了什么,李仁杰犹豫了一番后终于点头,带着两个跟在石闻远身旁的士卒悄悄的离开了队伍。

    ......

    第六营大营内,断后营的士卒已经抵达了新的营房,士卒们欢呼着,迫不及待地扑向了大通铺。

    连续两天的风餐露宿,让他们身心俱惫,他们已经两天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了。

    毕竟,睡在冰冷坚硬的地上,实在是难以入眠。

    赵令节召集了原先三曲丙列什长以上的军官,一同来到了他分配到的营房内。

    司马钢一进门,便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赵令节,池树生,你们两个什么意思?石哥对你们怎么样还用我说吗?他救过你们多少次,没有他你们早就死了!”

    “现在一见到权势和利益,你们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了石哥,跑去给那个姓萧的当狗,你们还有一丝一毫的良心吗?”

    看着愤怒的指责二人的司马钢,石闻远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别说,看到有人这么维护自己,石闻远就感觉心情不错。

    孙铭和王志强可都是老兵油子了,早已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多年,他们的眼睛比任何人都要毒辣。

    自从萧天澜提拔了池树生和赵令节后,他们就一直暗中观察着石闻远的反应。

    尽管石闻远当初表现的是愤怒、委屈、不敢置信的神色。

    但他们还是对石闻远比较熟悉的,看着石闻远当时的表情,总感觉怪怪的。

    他们总感觉石闻远...是在憋笑,所以二人对视一眼,觉得此事似乎另有隐情,于是保持了沉默。

    池树生和赵令节面对着司马钢的怒骂声,只能无奈地相视苦笑。

    池树生更是看着石闻远,有些委屈的说道:

    “石哥,你可别憋笑了,赶紧站出来说两句吧!”

    闻言,正在亲切地问候二人祖宗的司马钢一愣,看向了石闻远,发现他的嘴角真的有一抹笑意。

    这让他心中一阵疑惑,再看看那两人无奈的表情,心中更是七上八下,难道其中另有隐情,难道自己真的骂错了?

    石闻远轻咳一声,站了出来笑着说道:

    “司马,你先消消气,坐下吧。向萧天澜示好的事,确实是我让他们去做的。”

    “啊?”司马钢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他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可是我一直都在石哥你的身边,也没听到你跟他们说话啊?”

    池树生嘿嘿一笑,踮着脚搂住了司马钢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老钢啊,你就是太耿直了。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明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够了。”

    池树生打趣道:“还是不够默契啊,老钢,你这样把我当成忘恩负义之人,我很伤心啊!”

    “去你娘的!”

    司马钢没忍住,直接一拳捶在了池树生的肩膀上,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哈哈哈哈!”

    发觉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以后,众人嬉戏打闹了一阵,石闻远笑着叫停了众人。

    “好了好了,我们说正事吧!”